“是”领命的半夏往着气味的方向走去,就算再不情愿他还是要去找关管事,还没走出拱门就遇到匆匆赶来的关燕。
“关管事——”半夏想说明情况,但关燕眼神凛冽摆手示意他不用说,跨步走进阿子房半夏转身尾随。
“奴才参见五皇子”关燕弯腰礼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污秽浊气从何方而来的!”宇宁一手做扇一手严捂驱散那难闻的味道。
“这、奴才也不知”关燕难得脸色凝滞,“五皇子,还请您先回房,此事奴才会尽快查明”,臭气让他烦躁不定,秋目一扫凝着东方,抬手指着,“那里是什么地方”。
关燕眼角轻瞥颔首道:“东面是花厅、流亭阁、还有驸马的住处”。
“驸马!?”宇宁似乎扑捉到了什么,眼眸一眯甩袖摆驾驸马屋。
在院子里浇肥料的元容,看着苗子嗖嗖的往上长就笑的合不拢嘴,可这开心还没持续多久,小院子就冲进了三个手持铁撬的奴仆,随着他们身后扬起的一声命令,他们提起铁撬一把将玉米连根拔起。
“你、你们这是作甚——”元容想上前阻止,可又碍于他们是男子不敢施以动粗,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又有奴仆找来一袋细沙倾倒在那片乱土之上,臭气,瞬间熄灭,这时,一身冰蚕丝缎面芍药衬袖,身如弱柳盈盈步来,可精致的容颜却被眉心的怒气给破坏,对着元容就是一声呵斥:“大胆莽妇!居然在皇子府洒下此秽物坏本皇子祥和之气,你该当何罪!”。
“额——”元容一怔,她没想到种棵菜就惹来什么罪。
宇宁也不等她的解释,当即命人将泥土全更换连带将这小屋里里外外的洗刷一片,看着自己的心血全毁,她无奈一叹。
虽然已经没了气味,但宇宁还是捂着脸露出一对剪水秋眸,微薄的怒色轻笼着眉梢,“好好的院子何以要弄的肮脏不堪!”。
元容挠挠头面露窘色,“我??????我只是想在这儿种些农物”。
“农物!?”宇宁眉心一凝,看了眼铺上黄沙的小丘嗤笑一声,“哼,驸马官不当,还惦记这那卑贱的农籍!?”。
元容羞窘的呵呵笑了笑,憨厚的脸上没有因男子出言侮辱而展怒,反而挂起傻愣愣的笑意,“像我这种粗皮厚肉的人一天不干活就浑身不自在”。
宇宁秋目盈动,深深看了她一眼话也不说,留下一记刀眼,脚尖一转步出院子。
“五皇子”元容忽然急声喊住了他。
男人脚步停滞背对着她,“何事”。
“那个,我想回村子务农??????”元容讪讪说道,她实在不习惯这悠闲无聊的生活。
“什么!?”宇宁拔高了音调,诧异的表情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务农!?”重复着她可笑的要求。
“额、嗯!”男子的反应吓了她一跳。
男子眼眸一眯,上下扫射着她,元容被盯得不自在,垂着眼眸。
良久,他清脆悦耳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果真是有不爱玉椅爱木椅的人呀”嘲讽的笑声渐渐收小,就在元容也不抱任何希望之际,他的声音就像天籁之音似的骤然降落,“准了”。
“额!?”元容愕然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秋眸,反正他也不想再嗅到那臭味,既然她有福不享,自讨苦吃,那就成全她!
“谢五皇子”元容衷心感谢,憨傻的脸上尽是满足快乐的笑容。
宇宁看着那傻愣的笑颜,眉心一皱,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她不过是一个农妇,吃穿都愁,现在爬上了驸马这位置居然还惦记着那低微的农籍,怪人!
明白五皇子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于他不善的眼神她也不介意,看着眼前伫立的男人,元容盯着他的脚问道:“五皇子,您的脚已经好啦!?”。
宇宁的眉头越皱越紧,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扇着那漂亮的羽毛摇曳着步姿离开。
或许皇宫贵族的性子就是这般吧,这想法在元容脑海中一闪而过,接下来,她既没了束缚,当即步出了皇子府回去久别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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