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提,元容想起自己昏睡的原因,急问:“添叔他们怎样!?没受伤吧!?”。
闻言,宇宁面色一沉,站起来背对着她,“哼!不自量力还妄想救人,这英雄可不是这么好当的!”说罢,他尾尾又添上一句,“他们没事”。
知道她醒来,原本挺欣喜鼓舞的,但她一醒来就只管打听别的男人的事,心就像被某种东西泡的一酸,纠结着裙角,他准备迈步离开。
“五皇子”虚软的音调在挽留着他的步伐,身形一滞,他没回头,“什么事”,问出了话,却久久不见身后的人回答,正当他想抬起脚步时,肩上一暖,银白色的腾云仙鹤披风披在身上。
鼻息吹进一股带着药味的微风,女子脚步虚浮的绕到他面前,笨拙的却显细心的为他绑起领子的丝绳,“夜深风寒,外出记得添衣”,睡了好几天,身体虚脱无力,仅是这几步路的距离就让她气喘吁吁。
宇宁瞅着这个傻乎乎的女人真不知该气好还是笑好,还没做出结论,一只粗糙的手掌怜惜覆上,指腹轻柔抚摸,“你瘦了”。
一句简单平常关怀的话抵过千言蜜语,内心的酸楚满溢,在眼眶化作泪珠夺眶而出,他欲低头掩饰脆弱的一面,不料那个怀抱却快一步替他遮去,枕在肩上,泪水无声落下,肩头一片凉薄湿润。
搂紧了细腰,拍拍背,替他顺了顺哽咽,元容虚弱的笑容带着一丝宠溺在无声的绽放。
她的温柔让他在这刻得以任性肆意哭泣,藕臂不由得紧攥着,身体慢慢往她怀里钻,可就在此时,一直勉强自己站起来的元容还要撑着俩人的体重,在体力透支之际双脚发软瘫搂着男子坐在地上。
宇宁以为是自己触到了她的伤口,连忙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无措挥舞,“怎、怎么了!?哪里疼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难得一见男子慌张的神情,元容忽然不想告诉他自己只不过是身体乏力而已。
冷静下来的宇宁见她笑睨着自己,顿时心生羞愤,抬起拳头就要捶去,大掌轻易截获攻击,使力一拉,幽兰香气顿时绕在鼻尖。
赧然垂首,宇宁边挣脱边小声说道:“放、放手”。
眸色几番变动,幽黑深邃的眼睛散发着蠢蠢欲动的光芒,瞅着那抹羞赧低头的男子越发幽深,试探的凑近,男子身形一僵,但也不抗拒,这就像得到了默许。
香甜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药香,组成一种勾媚般的香腻。
双唇只隔一厘米,她已经可以感觉到那片香泽的甜美,可能越是美好的东西就是越有难度,现在的她只要稍有力气就能将之推跌,所以当她被猛的推开时,整个身子禁不住的往后倒去,幸好她反应快用手护住后脑勺,不然直接撞上不傻也起个包子。
没想到元容会被推倒,柔荑迟疑的伸出,不过片刻又撤了回去,急急起来,宇宁头也不回的奔出了房间。
留下她这个刚醒来的病患呆坐在冰冷的地上。
缓缓坐起,弓起膝盖单手托腮,深黑的耀目凝着敞开的房门,嗅着掌心那残存的香气,浅浅笑意在嘴角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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