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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花颜 > 7 林小枫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说我生气了?

7 林小枫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说我生气了?

“那你现在­干­吗又生气?”

林小枫狠狠把­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男人都是猪!

猪!

好在终于排到了,两个人点了鸳鸯锅底,菜刚上来,邻座的小女孩在走道里玩汽球,一不小心汽球被扔到了他们桌子底下。小女孩很大方:“姐姐帮我捡一下,谢谢!”

林小枫弯下腰去捡,谁知汽球太轻,轻轻一触就跑到余秉秉那边去了,正巧小女孩的妈妈也过来了,连忙抱起孩子,又挺不好意思的连连道谢,余秉秉早就弯腰去拣,终于把汽球拣起来了,还给了小朋友。

不待自己妈妈教,小姑娘已经甜甜的笑:“谢谢叔叔。”'

等那母女两个走远,林小枫才郁闷的问:“她为什么叫我姐姐,叫你叔叔?”

“你还小嘛!”

“我今天都二十岁了!”

“哦什么哦……生日礼物都没有一份……”林小枫狠狠吃下块肥牛,男人都是猪!

猪!

“今天是你生日啊!”余秉秉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忘了。”

“今天你请客。”林小枫毫不客气的叫:“服务员,再来份肥牛。”

看着余秉秉皱着眉头咽下梅子茶,连漂亮的丹凤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不乐意?”

“不是!”余秉秉说:“这梅子茶好难喝。”

林小枫端起来闻了闻:“梅子茶都是这个味啦,大少爷!”

“哦……”余秉秉又喝了一杯,仍旧酸得直眯眼:“你要不要?”;

林小枫正吃得一头细汗:“那给我倒杯。”

一顿饭没吃完,余秉秉已经去了两次洗手间,林小枫觉得有点奇怪:“你肚子不舒服?”

余秉秉皱着眉,似乎真的肚子疼,却气若游丝的小声说:“不是。”

林小枫看他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于是伸手摸了摸:“怎么了?感冒了?”

“别碰我!”

林小枫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大跳,于是没好气的缩回手:“狗咬吕洞宾!”

余秉秉重重的将头抵在桌子上:“你吃饱了没有?”

“怎么了?”

余秉秉恨不得以头抢桌:“我想……回家。”

“你又要拉肚子?”林小枫一边叫服务员一边说:“咱们还是上医院去吧,服务员,麻烦买单!”

“不去医院……”

“为什么不去医院?”

余秉秉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反正不去医院。”

上了出租车,林小枫才发现他把T恤都汗湿了,不由问:“你到底哪儿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回家!”

林小枫闭上了嘴,她不跟一个生病的男人计较,再说男人都是猪!

猪!

一下出租车,余秉秉就说:“我先上去了。”掏出一百块塞给司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林小枫说:“你到家给我打电话,路上注意安全。”

林小枫看他站在那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乎全身都在往外头冒汗,整个人跟从蒸笼里捞出来似的,只差没有头顶冒白汽了,于是说:“要不我送你上去吧。”

“不要!”

他几乎是用吼的,砰一声把车门摔上了,然后掉头就跑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林小枫一眼,劝她:“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闹别扭,其实男人也是要哄的呀。”

林小枫只觉得满心都是委屈,什么跟什么啊?他从来记不住她生日,记不住倒也罢了,今天真是莫明其妙,还冲她吼。

认识以来,就没见他这么凶过。

车子开出去好几钟了,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司机掉头,总觉得今天余秉秉怪怪的,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上去看看。正犹豫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她还以为是余秉秉,一看号码,原来不是:“九哥。”

“小枫,老八跟你在一块儿吗?我打电话他­干­嘛不接?”

“他回家了。”

“座机也没人接啊。”钟瑞峰似乎有点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啊?”林小枫吃了一惊,想着这家伙不会一进家门就晕倒了吧,或者­干­脆就晕在了电梯里?他父母都不在本地,他一个人租房子住。如果真晕了连管的人都没有,那可真坏了。立刻说:“九哥你别急,我马上去看看,我就在他家附近。”

钟瑞峰把电话挂断,车子里的一堆人都憋坏了,全都捧腹狂笑起来。只有张前志拍着座椅竖着指头:“嘘——小声点——”

没一会儿,果然看到出租车又载着林小枫回来了,林小枫下了车,匆匆忙忙就进了公寓的门厅。

林小枫倒没想太多,出了电梯就按门铃,果然没听到回应,接着又拍门,还是没人答应,这下她真急了,幸好这里的大门密码她知道,于是直接输密码开了门进去。

屋子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她记得开关在玄关的墙上,所以伸手去摸索。手还没碰到灯掣,忽然被人拦腰从后面抱住,她本能的一个过肩摔,那人反应却比她还快,将她胳膊一扭,狠狠将她箍住了。她张嘴要叫,却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了嘴……

————————我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喘气声的分割线—————

她张嘴要叫,却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了嘴,原来是一个人的手掌,一下子就掩住了她的嘴。仿佛能烫人的呼吸就喷在她耳朵底下,她越挣扎这人就将他箍得更紧,他终于凑在她耳根说:“别出声。”

他的手仍旧捂着她的嘴,她呜咽了两声,他终于听懂了,悄悄移开了手指。

林小枫在他耳边耳语:“怎么了?”

“外面有人。”

“我刚才上来之前,有辆车停在下面花坛旁。”

“看到车牌了吗?”

“遮住了,最后一个号码好像是9。”

“9?是辆什么车?”

“黑­色­奔驰。”

“果然是他们。”

“他们是谁?”

“还能有谁,老九和老五呗!”

“他们想­干­吗?”

“笑话咱们啊!”*

林小枫一激灵:“他们为什么要笑话咱们?”

“他们以为我们……反正老九肯定是被老五忽悠的,老五最小气,上次他结婚,我们在洞房里装了二十几个针孔摄像机,所以他早就想看我们的笑话了。”

“你们装针孔摄像机!”,

“嘘!小声点!”

“我要告诉梅梅!你们这群流氓!”

“小声点!”

“你用什么东西抵着我?啊!流氓!”

“不是……我……”

“你这个流氓!”

“你别乱动!"

“啊!”

————————————————我是手机短信的分割线———————————

“生日快乐!”

“谢谢!”

“哈哈,昨天的短信今天才回,老实交待,昨天­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跟前男友吃饭。"

“嘎?前男友?你你你……你和鱼饼饼分手了?”

“是啊,分手了。”

“不会吧?这种帅哥你也舍得甩?你简直是暴殄天物!做人不要太浪费!会被雷劈的!”

“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不会吧,是真的呀?”

“真的。”

“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做错了什么了?”

“罪无可恕,死不足惜,千刀万剐!”

“抱抱,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点也没有!让他去死!去死!去死!”

“可怜的,摸摸,别生气了。”

“嗯。”

—————————————我是低声下气的分割线—————————————

“我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

“去死!”.

“我真不是故意的。”

“去死!”

“你别这样。”

“去死!”

“我爱你。”

“去死!”

“我死了你怎么办?”

“去死!”

“你要和我一块儿死?”

“去死!”

“要死也要和你一起死,你还没死我不能死!”

“去死!”

“小枫……”

“去死!”

“小枫……”

“去死!”

“好吧……”"

—————————————我是尾声的分割线—————————————

“砰!”

“有人跳楼啦!”

“不得了了!”

“哎呀有人跳楼啦!”'

“39楼有人跳楼啦!”

“快叫救护车!”

“打110!”

“哎呀呀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想不开!”

门终于开了,林小枫直奔安全梯平台,一边哭一边骂:“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啊……你就这么听话啊……”

余秉秉慢吞吞的跟在她后头:“听老婆话是传统。”

“就是。”

只有张前志摇头:“老九,你又输了。”

“输了就输了呗,回头我买十打玫瑰花送你和五嫂!”

“滚!”

“嘿嘿,嘿……”

———————————————我是低级趣味的分割线————————————

道貌岸然的某作者:“要知道,二处的船就是一场灾难。我实在不忍心向大家直播某灾难片,所以中间一些镜头就省了。”

大大咧咧的钟瑞峰:“二处?哪个二处?刑侦二处?他们处长我最熟了!昨天还在一块儿喝酒呢!”

林小枫:“来人啊,把这个低级趣味的作者拖下去!”

鱼饼饼:“喳!”

青衫磊落离歌黯

月亮又大又圆,每逢十五的时候,粼粼的月­色­倒映在湖面,湖畔的涵碧、探秋二楼桂华流瓦,如若浴在月光中的楚楚佳人。每逢此时,阿爹会命人放了小舟,伎者坐在舟首吹箫,箫声在月下更显宛转,而隔水听来,飘渺迥然如同仙乐。我不过陪阿爹吃一杯酒,伏在楼头看月,只觉得醺然欲醉。每逢此时,阿爹便会笑我:“南蛮子。”

哥哥也叫我“南蛮子”,这三个字可是骂人的话,我每每变了脸­色­就对他拳打脚踢。我的功夫虽然不好,可是绝不会吃亏,因为哥哥总不敢还手。可是阿爹叫我“南蛮子”,语气怅然而无奈,似带着一种宠溺。我从不对阿爹生气,因为朝中也有人暗讽阿爹是“南蛮子”。

因为阿爹对汉人的那些事儿都很­精­通,他会说汉话,写汉字,还会作诗。

我一点也不喜欢作诗,府里请过好几位老夫子来教我,都被我气跑了。

老夫子摇头晃脑的念:“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而我摇头晃脑的答:“老对少,拙对巧,腹饥对馋虫!”

老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一脸无辜看着他:“我饿了,我要吃点心!”

几次这么捣乱,老夫子再也教不下去,每每愤然辞馆:“学生才疏学浅,恐耽搁了小郡主前程,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拂袖而去。

我躲在阿爹身后扮鬼脸。

阿爹倒从来没有骂过我,他待我总是和颜悦­色­,府里的人都知道,阿爹宠我宠得哪怕我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摘给我。

那时我也不过六七岁,夜里我喝得很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箫声萦耳犹未停歇。阁中却空无一人,阿爹不知去了哪里。那箫吹得真好听,我想着府里什么时候又来了新的伎者?

我起身四处寻找,箫声却不是从湖上传来。我推开窗子,抬头却远远望见涵碧楼顶,竟然有人坐在檐头吹着箫。

青衫磊落,月下分明。

原来是阿爹。

我从来不知道阿爹也会吹箫。

涵碧楼的飞檐,在月下如巨大的翼,而阿爹就坐在那一角翼尖,明亮的满月被他遮在身后。我看不清他的脸。而箫声凄清如水,似乎将眼前的一切渐渐浮起。

我大声叫:“阿爹!”

阿爹没有理我,我昏头涨脑,伏在那里听着箫声,渐渐又睡着了。

那之后我也再没见过阿爹吹箫,我一直疑心那夜是我记错了,又或者是喝醉了做梦。可是梦里那轮满月如此清晰,月光映着阿爹的影子,落落寂寥。

阿爹从来不是这样子,他统辖重兵,权倾朝野,连陛下都忌惮他三分。

有一回阿爹带我去围猎,我带着几个卫士追一只小鹿,一直追到了密林深处,却不料惊动了一头熊。那是头母熊,还带着幼崽,顿时狂­性­大发,一巴掌就将挡在我身前的卫士拍得脑浆迸裂。

我都吓得傻了,眼睁睁看着高大的巨兽伸着黑乎乎爪子又朝我拍过来。

“咄!”利箭破空的声音几乎是擦着我的耳畔过去,劲风竟令得脸颊隐隐生疼,我只觉得眼前血雾迸散,后面的连珠箭几乎是瞬息并发,那头熊最终咆哮着摔倒在我马前。

是阿爹赶过来救了我,大队的卫士此时才跟上来,阿爹摔下弓,远远就朝我张开双臂:“敏敏!”

我扑到阿爹怀里,才知道害怕。

后来那头熊的皮被剥下来,做成了熊皮褥子,就铺在我住的屋子里。

阿爹虽然­射­了十余支箭,却支支都攒在熊心窝处,整张褥子没有其它的箭洞,哥哥每次看到,都羡慕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和阿爹一样的箭法。”

天潢贵胄虽多,却难得有阿爹这样的盖世英雄,所以连陛下都如此倚重他,令他统领天下兵马。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独自坐在月下楼头,寂寞的吹着箫管?

我决意自己是记错了。

当我把第七个老夫子气走的时候,阿爹终于对我叹了口气:“你要是学不会作诗,我怎么向你娘交待呢?”

这是阿爹第一次提到我娘。

他有王妃侧妃,府里还有不少美貌的姬人,可我知道那些女人都不是我的娘。

我娘是个南蛮子。

哥哥第一次对我这样说的时候,我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把将他推进了湖里。阿爹自幼延请名师教我武学,哥哥虽然比我高,又比我力气大,可是竟不是我的对手。他不会游水,在水里呛得没顶,被府里的亲随卫士捞上来的时候,差点没被淹死。哥哥很讲义气,既没有向阿爹告状,从此也不再拿这种话惹我。

我不知道作诗和我娘有什么关系,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阿爹的眼神那样伤心,我不愿意让阿爹觉得伤心。

阿爹又请了个老夫子,据说是什么博学鸿儒,学问特别的大,脾气特别的好,我不愿意再惹阿爹烦恼,所以老实跟着他念书本儿上的话。我的汉文突飞猛进,连律诗也能写得像模像样了,老夫子摇头晃脑的拈须微笑:“郡主天资聪颖,悟­性­极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成什么大器?我朝又没有八股科举,还学那些陈酸腐调作甚?

幸好我学会了作诗,阿爹就不再在读书上为难我,任由我成天带着人围猎游乐。自从那次遇熊之后,阿爹便将他身边箭法最好的八个卫士调给我驱使。这八个卫士都取的汉名,分别叫赵一伤,钱二败,孙三毁,李四摧,周五输,吴六破,郑七灭,王八衰。都不是什么好名字,我问过阿爹,他也只是笑了笑。

十四岁的时候我领着神箭八骑和梁王世子打了一架,梁王世子飞扬跋扈,贪财好­色­,竟在街头当众欺凌弱小,我一时看不过去,就出手多管闲事。虽然对方人多,可是我身边的八骑连珠箭发,逼得对方狼狈不堪,落荒而逃。没过几天梁王府里就遣人上门来,我和哥哥成天在外头跟人打架,阿爹见得惯了,并不当回事。谁知梁王此次竟然是遣人来替世子提亲,送走使者后哥哥偷偷溜到后面告诉了我,我立时就想要藏起双刀,打算去梁王府割掉那个胆大包天登徒子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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