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就听隽藻在室内故作吃惊地说道:“元白,你小小年纪,居然还知道农民疾苦?”元白一本正经地教训起这个五哥来:“元白当然知道!‘今我何功德,从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ww***’你既不种地又不养蚕,当这个官,一年到头都有饭吃,到了年末家里还有余粮,所以你这种做官的人,一定要经常想想农民,要感到愧疚,要好好做这个官!”隽藻看着刘氏和众人,大喜道:“娘,元白还真行,你没白教导他,这孩子不糊涂!”窗外的妙真听着隽藻夸元白,恨不能立即冲进屋中,将元白抱起来亲上几口,马上与他相认!
这时就听身后忽然一个瓦片落地。这是江一鸣出的警示。妙真猛一回头,一眼瞥见对面柴房屋顶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她一闪身,迅速和江一鸣并肩退至墙角暗影深处,两双眼睛紧紧盯住新来的刺客,手也马上攥紧了剑柄,随时准备出鞘。却见那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抬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身下地,原来是一只箱子,看看无人,迅速将那只箱子藏进柴房。妙真和江一鸣刚要上前弄个究竟,采藻突然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大声喝道:“谁?什么人?”隽藻带一家人闻声冲了出来,喊:“三哥,怎么了?”采藻道:“隽藻,柴房里有贼!”隽藻迅速返身回屋抽出一把刀冲出来,对刘氏、玉环和元白道,“你们都进去!江大哥在哪里?”江一鸣从暗影中闪身而出:“大人,江一鸣来了!”“江大哥,在这门口守着,不要让贼人伤了母亲和孩子们!”隽藻大声喊道。“知道了!”江一鸣道,提刀站在屋门前,将刘氏等一干人护在身后。妙真则趁机向后退离众人,隐身在一洞月亮门之后。
这时柴房里却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有。隽藻、采藻拿着家伙慢慢逼上去,喝道:“有人没有,出来!”柴房里依然没有一丝响动。隽藻望着采藻道:“三哥,你真的看到贼了?”只一分神,只听里面有人急道:“快走!”两条黑影刹那间夺门而出,两把刀闪着寒光直扑隽藻和采藻的面门。江一鸣见状,飞身上前,将二人的刀架在半空中,左手一掌推开隽藻,右肩一抖,已将采藻撞到一边。两个黑衣人见状大骇,相视一眼,虚晃一刀,纵身上房,向前院退去。江一鸣怎肯让其脱身,一纵身跟上房顶,与二贼缠在一起,那两个黑衣贼此时只想脱身,边招架边退,从房顶又退到前院,依旧不能脱身。隽藻再想不到江一鸣会有这般身手,和采藻等人不觉追至前院,要助他一臂之力。刘氏和玉环在房里紧张地抱着元白和世长,不放他们出去。元白胆大,侧耳听听,叫道:“娘,嫂子,他们打到前院去了,我!”刘氏一把拉住他,喝道:“你一个小孩子,去了顶什么用!好好待着!”玉环担心隽藻,将世长交给刘氏,道:“娘,我心里慌,我得,不能让他们伤了隽藻!”没等到刘氏答应,她已经拉开门冲了出去,跑向前院。刘氏一急,抱着世长就追了出去,一边喊道:“你……给我回来!你疯了!”玉环跑向前院,刘氏不觉也追向了前院。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元白一个人。元白大叫一声:“娘,我也要去!”一边喊,一边也冲出门去。
一直躲在矮墙月亮门后面的妙真大吃一惊,因心中急切,不觉就出了声:“元白!”元白听到这一声喊,侧耳一看,妙真见后院无人,猛地从黑暗中闪身过来,一把将他抱住,亲了起来。元白拼命挣脱,推开她站住,并不走,面对面看着妙真,一点也不害怕,问道:“你……你要杀我吗?”妙真眼泪直流,道:“小声点儿,你真是元白?”元白已经感觉出这是个女子,对他好像并无恶意,点点头道:“我就是元白,祁元白!”妙真心中一急,道:“不,你不姓祁,你姓……”元白警觉地看她一眼,道:“这位姐姐,你说什么?元白不姓祁?那元白姓什么?”妙真又将他抱住,泪光闪闪道:“你姓……你姓……反正你不姓祁,你姓……姓元!你在世上还有一个苦命的姐姐!她现在还在难中,还有没了的大事,不能带你走!”元白瞪大了眼睛。这时一串脚步声响起,是有人回后院来了。元白怔怔地望着泪流满面的妙真,突然小声道:“你是不是我姐姐,你要是我姐姐,就快走!”他一推妙真,妙真心中一惊,万分依恋地看他一眼,闪身向后躲进矮墙之后。一转眼采藻和张牧就跑了过来,看见元白痴痴地站着,一动不动,吓了一跳,宿藻上前来抱住他,长吁了一口气,回头朝身后叫道:“娘,元白没有事!”说着刘氏已经抱着世长跑了回来,看到元白没事,大喘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快进屋!”采藻和张牧听了,急拉元白进屋。元白要走了,突然回头朝矮墙后面黑暗中看了一眼。妙真觉得,元白这一眼充满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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