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民摇了一下头。
“你再喝一口。”爷爷又重复了一遍。
刘怀仁也道:“安民,你再喝一口吧。”
士兵们异口同声地说:“常排长,你就再喝一口吧。”
谁都清楚,这半皮囊水是常安民拼着性命换来的。他多喝一口,理所当然。
常安民又喝了一口,叹息似地说了声:“真甜。”随后士兵们每人都喝了一口水。三个女俘滴水未沾。
爷爷给常安民包扎住伤口。常安民拿过那把匕Сhā在自己的腰间。
不能坐以待毙。队伍又要出,但又有了困难。常安民受了重伤,走不了路,怎么办?爷爷当然不会扔下常安民不管,他让人砍下树枝,绑了个担架,抬着常安民行军。
四个小伙抬副担架,搁在平日里是小菜一碟。可此时此刻,大伙体力消耗殆尽,已自顾不暇,抬副担架简直是把泰山压在了肩上,艰难异常。爷爷在一旁不住地让换人,而且亲自抬起担架。
太阳愈升愈高,抬担架行军越来越艰难。爷爷和黄大炮、刘怀仁、孙大柱抬着担架,一步一喘,迟缓如蚁行。最终,四人精疲力尽,放下担架,坐在沙地上喘气如牛。
刘怀仁抹着脸上的油汗说:“连长,这么抬不是个办法。”他像刚从油锅捞出来似的,祼露的皮肤被强烈的阳光灼掉了一层皮。
黄大炮喘着粗气说:“就是把咱们都挣死,也把常排长抬不出去。”他话语中不无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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