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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黑道总裁的顽妻 > 005 夜纵情是爱的开始

005 夜纵情是爱的开始

许久,她回过神来是因为此刻的混乱。

林冉作为女伴的女人居然像他们作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楚楠的未婚妻,甚至还有些和她挑衅。不过,这一切都被叶寞潇巧妙的挡了过去,而这时,更混乱的事来临,宴会的主办人的到来,彻底将他们周遭的气氛推向了Gao潮,也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叶寞潇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不过,她的不冷静并不是疯狂、痛哭、头脑发热,而是冷淡的、讥诮的、娇媚的勾起­唇­角,朝那人迎上,无畏的,甚至还很热情!

但一切的情愫都减轻不了她眼底的那抹苦楚,她很痛苦,因为有那个男人的存在。主办方的男人是叶寞潇的初恋,也是让寒甜馨可以发誓说,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梦想中的,最为bl系列里的美型攻!无论是刀削斧砍的脸庞,­精­致深邃的五官,还是他那口纯真的m国语,以及邪魅却又优雅的笑容,都是她大一那年极度想要尖叫的原因。

但现在,她连笑都笑不出来,更别说尖叫了,有的只是冲动地想要一巴掌闪过去,然后再给他补上几脚,最后令他以光速的飞速滚出地球范围,永远的说句再也不见!

这种心理估计和叶寞潇对林冉是一样的,痛恨,憎恶,惋慌……

不过,好在这里有陆炽。

他的确是个好男人,在这种时候知道给女人撑面子,一边和叶寞潇伴着亲密,一边和主办人寒暄,向他介绍说叶寞潇是他的未婚妻。那种亲密或许不该说是可以扮演,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流露,不知不觉中,竟然连她都被骗过去了,以为他们真该一对。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寒甜馨有点像叛变了,如她所想,这个男人对叶寞潇真的很好,非常好,至少比眼前那个无比渣男的雷恩要好!

在他得到叶寞潇肯定的答案,承认自己是陆炽的未婚妻时,寒甜馨可以确定自己看到了叶寞潇的悲伤,难以抑制的,从心底一个空洞的地方漫散出来,一点点的蚕食着她。她知道,那是伪装的坚强,就像此刻,她看待林冉那样……

不过,她没有叶寞潇的勇气,做不到完全忽视曾经的伤口,笑脸相迎,问好,甚至寒暄。

而在这之后,她的目光因为那卢浮宫雕刻作品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深沉磁润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的在耳畔响起,而横扫过去。对上他深邃的碧蓝­色­的眸子,犹如湖水般柔和优雅,却让她想起了曾经一个和他一样,有着一双碧蓝­色­的眸子仿佛恶魔般的鄙视着她们,并用最恶毒的语言,以及一张大额支票像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叶寞潇。没错,记忆中同样有着如此漂亮的眼睛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人的父亲,伯格老伯爵。

当时的潇潇是什么反应来着?哦,对了,撕了支票,直接抛起,洒在老头的面前,并优雅的笑着,用良好的家教及个人魅力打败了老头。很直白的告诉他,她的价值,远远超过这张支票,而他的儿子却不一定值这些。那老头追问她怎么样才愿意放弃,她说‘如果雷恩先放弃,我就放弃’。没几天雷恩真的放弃了,而她表现的很无所谓,却在夜里瞧瞧的舔着伤口,白天又恢复活力四­射­的叶寞潇。很快,报纸、杂志、娱乐新闻种种媒体纷纷传来m国伯格家族新一任伯爵继位,接着大篇幅报道雷恩订婚的消息也席卷了半个地球,几乎还活在媒体边缘的人都能知道,这个风­骚­无比的新任伯爵在继位的同时得到了个娇花似的未婚妻,也就是今天他的女伴。“寒,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换回了她的心思,寒甜馨抬头,一双冷眸嘲弄的看着他,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低哼。

可他并没有气馁,似乎想通过打通她这个关节,来靠近他最终的目标。

“寒,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闲工夫和你叙旧。”耸耸肩,她继续道,“如果你想让我说情,或者替你讲好话,请你给出比当年更侮辱人的价格,否则……我绝不会让我的朋友被人怨意侮辱!这年头,钱字当先,你懂得!”

含沙­射­影的话让雷恩僵了下,讪讪的笑着的空当,她已经被楚楠拉过去跳舞了。在舞池一圈圈的旋转中,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舞池外为的那对人影。具体点说,她所关注的只有叶寞潇,至于她身旁陪衬的是谁,她没那么多兴趣。

而这时,楚楠靠近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话,令她会意的点了点头,收回视线朝舞池中翩舞的那道娇小身影看去。

“楚学长,这次我帮你,但你急着我说的话,别再给潇潇找麻烦!”她已有所指,希望他不要用那种敌意的眼光看待陆炽。

“当然,作为谢礼,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还没来及问出口是什么惊喜,楚楠已经朝那边伸出手,和从他们身侧滑步过去的林冉首先交换了舞伴,接着与人共舞中在慢慢交换着,最后似乎把童真换到了手里。

但那些都不再是她所注意的了,因为她眼前现在多了一抹占据她所有心思的身影,林冉!

“寒甜馨,我们又见面了!”

“林冉,我们就是段孽缘。”

冷笑着,寒甜馨继续嘲讽着这段让她看不透的情缘。按照叶寞潇的话说,如果她要真的看头了,那就不可能和她这个俗人在一起同吃同住了,而是早早地去佛学院报道,之后再去享受每天一杯清茶,一份报纸,翘着二郎腿等着下班的美好生活!

她甚至说,你这种人佛祖都不会看上你的,虽然开膛破肚是为了破案,但手上沾了那么多血腥,还是尸血,多不洁净云云的来恶心她。但今天,她还真要感谢她的那番话,没让她当年一不小心的看破红成出家当宝哥哥去了!

“孽缘也是缘,至少魂牵梦萦,至此不忘!”

“哧”,不屑的睨着他,寒甜馨随着他的舞步起舞,优美的舞步不落痕迹的从他脚面上踩过,还恨恨地碾了下。挑眉巧笑,她朝林冉抛了个媚眼,声音酥软的说:“怎么,别告诉我堂堂林大少爷居然也相信这些鬼话了。还是说,这是你骗小姑娘的新花样?”

“甜心!”他像以前那样唤她的名字,似乎因为她的刻薄毒舌有些无奈,又有些着急。

“停,你现在就算是叫妈都没用!林冉,我警告你,我对有­妇­之夫没兴趣,还有,你勾搭人的花招用错人了,我寒甜馨还没下贱到嫁不出去需要和你这种渣男混在一起,摇尾乞怜!”

“有­妇­之夫?”林冉狐疑的看着她,想起了几个月之前的那一幕,嘴角不禁往上翘起,越来越深。贴身靠近,他同她热舞、厮磨的同时,悄声道:“那个位置还空着。”

“哦,那儿子是私生子。”寒甜馨白了他一眼,眼神更加鄙视的下了断论。

“不是。”

“前妻的儿子?”她继续猜测,发散了所有的小说情节。“我哥的儿子,那是我侄子。那女人是我嫂子!”

“天啊,你连嫂子都搞!”惊呼声越来越小,在对视他眸子的那一刻,寒甜馨的眸光软了下来,犹如一滩化了的雪水,柔柔的递向他。呆了下,她总算消化了那个消息,有些难以置信的反问:“你说……你那天只是陪你嫂子去接你侄子?”

“是。”

“那你……”

“我想和你解释,那件事是我迫不得已的。”顿了顿,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的约定吗,等你毕业后,如果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凑合成一对吧!现在,我想来履行这个诺言,并且向你解释清楚一切,当然……如果你还爱我的话!”

还爱他吗?

寒甜馨冷笑,这句话是否应该换个人来说!

既然要履行诺言,为什么非要拖到这时候才来解释!三年前呢,三年前他死到哪去了!

“晚了,林冉,为什么三年前你不解释,转身就走,现在回来所什么?

我有洁癖,我对脏了人没兴趣,对你……也是!”她从不要二手的。

010:我恨他,也爱他

“你很在意我的解释吧,甜心。”低沉的声音,宛如午夜的钟声,在n市最高耸的地方,划破宁静的夜空,撕开历史的沉重,敲响了十二下。仿佛一个预示,新的开始,与旧的回忆。

舞步翩然,她低下头去,笑容不减,但却怎么也笑不到眼睛里去。直白点说,寒甜馨现在那双眼睛,就像两个带着美瞳的冰窟窿,除了美瞳­色­泽光润的闪烁,看不到半点人­性­的温暖。

沉默,陷入一片死寂,而就在这时,一场不断交换舞伴的游戏自此展开。她知道这一圈圈跳下去的目的不再是帮楚楠换到他的小侄女,而是雷恩想和叶寞潇碰个面。

但她这个死党兼保镖的,怎么会让好友再度陷入窘境?她知道,潇潇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凌熙炎伸出手来时,她没有搭上他的手,而是跨错了个舞步,令林冉跟着改了方向,朝楚楠的方向过去。

几对舞伴不断交换,衣香鬓影间拂乱人心的是他们耀眼的笑容,但笑容下却藏着各自诡谲的心思,从未吐露。

唯独一对从未变换过舞伴的大概就是凌熙炎和叶寞潇了,他们两人似乎在交谈这什么,她看见了潇潇颔首,而这时雷恩带着舞伴再次从他们身边旋转划过。按照规矩来说,他们是该交换舞伴的,而凌熙绒也连续滑步朝雷恩的方向过去,四影交叠,就在寒甜馨以为这次潇潇逃不开与雷恩只面向对的厄运时,她惊讶的看到凌熙炎脸上的痞笑,脚下继续着优雅的舞步,宛如全场只有他们独舞般的忽视了所有人的存在,连续着无懈可击的旋转动作,将叶寞潇带出舞池中央,滑向最边缘的地方,猛地一推,将她推入那个人的怀里。

接着他们好像又说了几句什么话,而后那个绝对可以算是宠着叶寞潇的男人就接手了她,带着她在舞池边缘缓缓起舞。

他们的舞步很慢,很缓,仿佛没有跟着音乐的节奏,却又在音乐中,不住的舞动。不,他们舞动的不是双脚,而是心。

但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哪里时,现在面前的舞伴似乎也注意到了,眼底划过一抹讶异。楚楠握在她腰间的手明显比刚才要用力,却引回她的注意力“怎么了?”他的目光似乎也在注视着那边。“没,就是没想到陆总会和女人跳舞!”

“哧,难道你怀疑我家潇潇是男人?”戏诘的挑眉,寒甜馨忽然觉得,今晚的舞会似乎来的也值得,即使遇见这些烦心事,但对死党来说无异于一场愉悦的幸事儿。至少,可以让她看清楚,眼前两相对比的人,那个才是良人!

“不是,你们不来参加这种场合并不知道,陆总和你们一样不喜欢社交,还有他对女人向来不怎么上心。所以我才担心……”

“担心潇潇跟了他会痛不欲生、水深火热,还是担心潇潇成为他心中的唯一、无人可以取代!”

“你在说什么,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我妹妹,我当然希望你们幸福!”

这句话他说得极为认真,好像因为她刚才的嘲弄有些火大。“哦,那你尽管放心,陆总不但陪吃陪睡,还陪跳舞,只要是他不愿意和女人一起做的事儿,现在他都打破了禁忌,也算是……嗯,还俗了吧!”

如今,陆炽对叶寞潇的感情已经升华到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了,他那无微不至的关怀眸光,以及时不时理顺叶寞潇披肩的温柔动作,看似不经意,却占有欲十足。而面对上前搭讪的男士,他那张脸立刻变得都能和冰箱冷藏室媲美,威力十足的眸光横扫过去,仿佛远古时代的血腥战场,好似别人再多看她一眼,他就会立马扑过去,把那人就地了结了!

“你……你说什么!”楚楠诧异了,他刚才似乎听到了一个词陪吃陪睡?!“陆炽这人从来不会带女人回家过夜的,他陪吃陪睡,那潇潇岂不成了他的情人?”

两人的交谈声音很小,但她听得出楚楠此刻的激动,心道如果不解释清楚,他说不定会当场暴走的揍陆炽一顿。

“楚楠,你冷静点!你师妹是那样的人吗!”不留情的踩了他一脚,寒甜馨嘟了下嘴,继续道:“他带潇潇回家了,似乎还在追求她,就上次,他被袭击的那次!”

回家?追求?天啊,这次陆炽是要玩真的了!

但是……他们两个身份背景似乎悬殊的有些差距,这样的他们能幸福吗?

“哼,楚楠啊楚楠,你这双眼睛是不是没ρo处的缘故,怎么还这么不开化呢!如果你在想潇潇和他地位悬殊,嫁过去会很凄惨,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灰姑娘的故事可不属于她,也不属于我们几个中排除你家未婚妻外的任何一个女人!”亮亮的眼睛闪烁着坚定,这次,寒甜馨说得斩钉截铁、字字铿锵。

“你们一天不拿我名字说事儿,是不是就浑身不快活,是不是?”剑眉微挑,楚楠似乎已经被他们嘲讽了,没再说什么,就耸耸肩笑了笑。可这心里还是清楚这几个女人的家底的,他那个未婚妻的确不值得一提。至于叶寞潇,虽然不知道她本家如何,但就她脖子上的那颗蓝宝石,他就知道她和伯格家的瓜葛有多深厚。至于她的身份,他所了解到的只有白家那冰山一角,但她姓叶,上头的叶部又那么帮她,显然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而这也是他早该想到的,只是因为她的平易近人忽视了这一点,甚至想着她或许和自己一样……

交谈伴随着这场舞曲的尾音而停止,楚楠放开她的手,与她互相行礼后退出舞池,而这时,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那个点——舞池的正中央,那双依旧拥抱着的人影。

死党似乎在挑衅陆炽,在他耳畔说了句什么,就把他给推开了。而陆炽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可给她的感觉是他在压制着怒意,至于潇潇似乎很得意。

但这种气氛有些不对,至少对她预期的目的来说,并不和谐。

就在她担忧的望着两人时,一道身影忽然从侧面走过,挟住她的胳膊,将她带离这片喧嚣中,她知道那是林冉。

时隔三年半,她依旧无法忘记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熏衣草味,是自然的清新,却透着淡淡的凉薄。

“林……唔……”脚步踉跄的跟上去,在一处隐蔽的回廊里,拉住她的人顿住脚步。寒甜馨刚准备叫他的名字,不想名字还未喊出口,一个黑影就压了下来,温热的­唇­瓣贴近她的,吞下了她的怨恨、叫嚣、思念、埋怨,以及种种对他的眷恋和回避。

热情的吻毫不掩饰的倾诉着他对她的肆虐,吮允红­唇­,仿佛吸盘般的允住柔­嫩­的­唇­瓣,舔去她­唇­上的蜜­色­­唇­彩,仿佛品尝似的轻咬着已经被他吮允的如同玫瑰花瓣般娇­嫩­的红­唇­。

贪婪的吻没有停歇的继续着,不管她如何推脱、捶打,或是逃避的后退,都没有躲开他强烈的占有欲。

他的舌乘她不被撬开她的牙齿,深入,狷狂的横扫她的口腔,以胜利的王者之姿,强有力的又一次占据了她,进入了她的生命,渐渐渗透。闭上眼睛,不知多久没落过泪的寒甜馨竟然哭了,一滴泪顺着脸庞缓缓滑落,顺着他们纠缠的­唇­齿,划入其间。

眼泪是苦涩的,微微有些咸味,就仿佛她此刻的心情。喘息着,林冉终于放开了她,在她没昏倒前。

“林冉……你下贱!”如果不是双手被他禁锢着贴着墙面,估计她已经拴圆了巴掌往他脸上招呼了。

但现在,她也就只能嘴上逞强,眼上放光,威慑力的光华有着她天生的威仪。

“不喜欢吗?原来你最喜欢我吻你的,甜心……”低哑的声音沙沙的透着磁­性­的诱惑,林冉因为压制着她身体的缘故,与她几乎是隔着薄薄的礼服相贴着彼此。炙热的体温,滚烫的胸怀,近似乎可以烫伤她!而那蓬勃跳动的心脏,与她的似乎产生了一种共鸣,带动着她的也跟随着那个节奏不断加快——“呯、呯呯”。

“闭嘴,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那我就在追你一次。”

“呵呵,没必要了,我说过我对二手货没兴趣!”

“我保证,我还是你用过的那一手!”

这种话说出来一定是个深情而又温馨的时候,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她有种想抽人的冲动?而在寒甜馨接下这句话后,林冉也产生了种冲动,想捂住她的嘴,带着她从这里跳下去,成为一段永恒。

“你去洗手间用过的纸也是一首的,还只有你用过的,我怎么不见你拿着下次在用啊!”

寒大小姐说话的特­色­在于,话糙理不糙,而且此糙非彼糙,她糙的有特­色­,糙的除了让你觉得恶心外,还跳不出毛病!当然,偶尔会气的仙女跳脚发疯大叫,悟空犯戒爱上个母猴!当然,林冉也是个凡人,不例外被她粗俗且通俗的语句给激怒了,太阳|­茓­突突跳着,愣是用那双冰冷冷的眸子瞪了她半分多钟,没接上话。

而她似乎还很得意,嗤笑着甩开手就要离开,却在这时被他给捉住了,反手推入一旁的更衣间里。

“寒甜馨,今晚我会在房里等你,来不来你决定!”

“怎么,还想玩点激|情四溢的?”被抵在墙角的寒甜馨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眸光,可心里却有种被冰给冻住的感觉,凉飕飕的。可她还是命令自己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浑然不在意的浪荡汝子,媚笑着睨着他,目光坦然的打量着他的身躯,仿佛已经把他给扒光了,用眸光做手来抚摸他的每一处,评估着现在的价值。

“哼,我要你证明给我看,你不爱我了!不然,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他挖了个坑,让寒甜馨往下跳。“我要看看你的身体是否还和以前一样诚实,对我!”

“好,我就证明给你看!”寒甜馨一口答应下来,眸底划过一抹不明的寒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令他弯下腰来。凑近,她吻了吻他的脸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地凝了他一眼,这才放手推开他,转身离开房间。门锁咔嚓落下的那一刻,她听见另一个房间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走近,那个房间的门没有关上,还留着半边缝儿,里头传来浓厚的异国强调。

——“whone,bitch!”

想到谁了?

琳娜儿,雷恩的未婚妻?

没错,你猜对了就是她!这女人在房里疯狂的摔着东西,能砸的,能摔得都往地上掷,似乎是在发泄着对她口中贱人、表子的浓烈恨意。寒甜馨本打算进去问个究竟,但她对m国的语言并不怎么­精­通,属于让她写可以,但一要她说,就和让她自杀差不多难度。可她有总不能进去装哑巴吧,用写得,这个也太跌份了点儿!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身旁忽然走来一人。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见她站在门口张望的缘故,过来问话,声音很疏朗,很礼貌,令寒甜馨产生了一丝好感,抬头朝那声源望了去。

那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身着黑­色­晚礼服,极有绅士的风范。琥珀­色­的眸子让他显得温儒,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看起来还算硬朗的身板,更是给他的­精­神面貌加了两分。寒甜馨端详这老人,忽然想起了今晚见到雷恩时,他身后就跟着这样一位老者,难道是?

“你是雷恩的管家?”

“不是,我是主人的助理!”

“哦,你家夫人好像在发疯,我想知道她怎么了?”不知是不是只觉作祟,她对这个琳娜儿的好感度,还不如对这位老管家多。转眸,她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但请你转告你们夫人,如果她刚才那两句话是在骂我的朋友,而不是她的自我介绍的话,那我就只能说,这两个词更合适用来形容她,尤其作为她自我介绍的开场白更合适!”

“是,寒小姐,我一定会转答。”

“呵呵,谢啦,助理先生!”明媚的笑容洋溢在眼中,她朝男人招了招手,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擦身而过时,那个助理从数秒怔忪中回过神,朝她的方向转身,轻轻的喊了句:“小姐,晚宴即将结束,如果不想陪着男宾送客的话,您可以去三层的咖啡厅小歇!”

“谢谢提醒。”

随着电梯的缓缓降落,寒甜馨去了三楼的咖啡屋,在那里点了杯咖啡,又加了份甜点,一边看着杂志一边品尝着西点打发时间。看完了一本杂志后,刚好有侍者带了楚楠过来。

“你这女伴也太不合格了!”楚楠看着悠哉哉的寒甜馨,披头而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责怪,接着嘴角翘起一弯浅笑。他来开她桌对面的椅子,要了杯醒酒茶,边喝着边说:“不过你倒蛮懂得享受的,和叶寞潇那丫头一样!”

“她又怎么了,是逃跑了,还是躲起来了?”

“都没有,一直陪着陆炽待到最后,现在陪他回房了,完全符合女伴的要求。”淡淡的说着,似乎从他知道陆炽带叶寞潇回家,又看到今晚的种种后,他也不大在意了。心想着,大概陆炽这次是动了真心的吧……“哟,从良了嘛!”

听着她微微扬高有些搞怪的尾音,楚楠嗤笑出声,说:“那你要不要也从良一番,作为女伴今晚我们只能凑合着同住一房了。”

“是雷恩安排的吧。”抬头,她看着正喝醒酒汤的楚楠点头,嘴角挑起一丝不经意的弧度,鼻音轻哧,浑然不在意的合上手边的杂志。“果然,也只有他这么无聊幼稚的小屁孩才会想到这种办法!”

用这样的安排来证明什么?难道他比知道,以此为助力只会推波助澜吗!

楚楠笑了笑,没有接话。他一口气喝完汤,朝寒甜馨使了个眼神,问道:“这里的温泉很不错,要不要去试试,叫上潇潇?”

“嗯,我也看累了,走吧!”放回杂志,寒甜馨挽着楚楠的手臂走出咖啡厅,乘着电梯回到他们住宿的那层楼。先回了房间,她带上先前准备好的泳衣,问过了叶寞潇的房门号,过去敲了门,想也没多想的推开半掩的房门进了去。

“潇潇,要不要去泡温泉……”

却赶巧了。她见着一幕少儿不宜的场景。那两人暧昧的抱在一起,叶寞潇求救的眸光与陆炽冷飓飓的视线叫她忍不住的缩了下脑袋,往后躲了躲。

“嘿嘿,打扰了!”

很没义气的,她叛变了,带上门,准备离开去独自享受时,没想到黑了脸的陆大总裁竟然愿意放人。而她的死党几乎已改装飞机的新进速度,飞快的收拾好自己,拿了件泳衣就扑向她的怀抱,赶得和后头有鬼追她似的!

不对,后头没鬼,只有饿狼一只!

而她身边的小白免似乎还没什么觉悟。

莞尔一笑,这样的关系似乎也很好,只要他们幸福就好。

温泉汤是室外的,她们俩在女士更衣间里换了泳衣,外头套了件浴衣就要走。而这时,正在叶寞潇却找侍者要了两条浴巾,拉住她将其中一个递给她,另一个她自己拿着又钻入更衣间。不一会儿,在浴衣低下泳衣外头又裹了一层浴巾的死党走出来,却引得她哈哈大笑。

瞬间,她明白了叶寞潇的用意,无非是身上有什么痕迹不想被人看到。

却偏偏她还嘴硬的说,是为了蒸发出体内的脏东西,排毒!

毫无科学根据的话被她说得斩钉截铁,乍一听好像还真煞有其事。然而就在那里,温泉池中已经多了一抹人影—— 陆炽。这是,他们才恍然大悟,这里是混浴池,而包下的人让他们使用铁定是另有目的!

不过,寒甜馨不想去戳破,相比雷恩,她倒觉得陆炽更适合叶寞潇,至少他能降得住她。乐得见他们两个斗嘴的,她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却没想到两人因为一对对进入的熟人,而歇战。

沉寂的享受着水温包裹身体时,叶寞潇忽然的发问打破了她沉静的心,涩涩的,有些疼痛。眼眸微微颤了下,她缓缓抬起,嘴角扬起笑容。

其实,寒甜馨很想遮掩她眼底的忧伤,但她清晰的从叶寞潇那双漆黑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眼眸,那血淋林的伤口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你和林冉聊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不吵架不打架,但也不可能在回答从从前,至于将来……

“想过往前走吗?”

“没有,不是……”声音陡然哑住,因为林冉携着女伴进入了温泉池。

“你还爱他吗?”对林冉的招呼视而不见,叶寞潇嘲弄的凝视着他,很不待见的翻了个白眼,又转向寒甜馨,低声问着。一时间,寒甜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往下蹭了蹭,让自己更低一些,只露出半个脑袋在水面上,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她伸手掬起一­棒­水,看着水流顺着指缝留下,发出“滴答”的声音,这才转身看向叶寞潇,很认真,很郑重的回答她,一字一顿。

她说——“我恨他,也爱他!”

011: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缠绵一晚,当寒甜馨再次醒来时就发现了身边空落落的地方静静地躺着的那张便签纸,上头写着——甜心,我其实很想继续爱你,但你……还会再给我这样一次机会吗?甜心……

“这就是他留给你的纸条?”叶寞潇结果那张菲薄的纸片,却觉得自己手上拿的比花圃旁边的石头还要沉重!

“是的,我们完蛋了!”从回忆中抽回心思,寒甜馨笑着应对。摊摊手,表示着自己对于这件事的无奈和无所谓。

但叶寞潇看得出,甜心有多痛苦。

“你真的……”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想想,潇潇他可以骗我一次,那谁又能保证他就不会骗我第二次?我不想在上这种当了,太弱智!”寒甜馨搅动着手中的银勺,银亮亮的小勺碰在了瓷白的杯沿上,发出“叮咚”的脆响。但她没想到,叶寞潇会给她来了句那么彪悍的话,亏着没喝咖啡,如果喝下去了,这口铁定落在她的衣服上。

“我才不管你爱不爱呢!我要说的重点是,你真的让他白嫖了一晚上!

”事实证明,叶寞潇和她这种满脑子只有《黛玉葬花》这样悲情、伤感,夹杂着点小清新、小浪漫的场景的构造是不同的。如果这一局已经把你震出,那下一句,还是直接忽略跳过或者装聋子好了,不然真会心脏受不了。

她继续说这彪悍的宣言,载满了种种恨铁不成钢的情感——“你这算什么,一没当牛,二没做马,便宜全让他给占了,你还毁坏证据,不能上告!

怎么说你都至少把他丫给嫖回来,捞点利息吧,现在……现在你让我怎么说你,太跌份了!”

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这个寒甜馨,还敢说她被人白吃。她白吃好歹也吃回来了,可她呢,白吃,还白送,连同感情一起赔上了,真替她不值啊!

本以为她后反­唇­相讥,可出乎意料的是,寒甜馨竟然沉默了。

她低着头,柔顺的卷发垂在颊边,随着空调风浮动。支着脸颊,她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杯中苦涩的棕黑­色­液体,手中的银勺不时搅动,机械的似乎只会重复这一个动作。看着她,叶寞潇想,或许此刻她把甜心杯子里的东西都喝光了,她也只会重复着这样一个动作吧!

看似如此娴静优雅,仿佛一幅令人赞不绝口的画卷,带着淡淡的忧伤的展示在众人面前。又让叶寞潇想到了张小娴的词句,有种错觉,寒甜馨不该坐在自己面前,而应该或做一本书,在她手中,配合着午后的阳光,让她翻阅,落泪,莞尔……

蓦然间她有种又看见大学时的感触,两人并肩读着那些言情小说的苍白辞藻,也能怆然泪下,或是随着主人公的感情故事而勾起­唇­角。但那些故事都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而她们的大学生活,或者准确点说是她们大一的生活,足够起伏,却也令她们彼此更了解,感情更坚定。“甜心……”望着许久不语的她,叶寞潇最终还是心软了,出声唤她,可甜心只是低眉浅笑,嘴角勾起弧度,弯弯的,透着股子苍凉的甜美。仿佛一幅泼墨渲染后再被用浓重的油彩颜料描绘、上­色­的,中西方并存的油画。

“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潇潇,你说得对!”寒甜馨打断了叶寞潇的话,随口接道:“我的确没有像你一样的勇气,但我们一样不敢面对过去,不是吗?你打算忘掉,而我……只能在一次次无望的触碰后,拿满身厉刺刺伤他,在离开他。”

明明……明明她还很爱他,可她就是不能告诉他,那是她的骄傲与尊严。

“我可以付出身体、感情,但绝不可以在为他付出我的尊严。”抬起头,她满眼倦意中藏匿着一缕凄清,淡淡的笑容凸显着她甜美与魅惑的气质,却让叶寞潇有种想要落泪的心痛感。她说,“潇潇,我以为你最懂我,现在的你,还懂吗?”

沉默,她们再度陷入那种冰冷的氛围里,可寒甜馨的眸子没有一刻离开过死党的脸,她看得懂那种变化,渐渐的仿佛融入了她们彼此生命的变化。许久,叶寞潇仰起头,直视着她的眸,眼底透着隐藏的锋芒。她坚定的回应着,虽然声音很轻,但足够让甜心触动。

——“我明白,甜心!”

她明白吗?是的,她应该会明白,因为叶寞潇所尽力的永远比她和林冉的更苦痛。那是一道永但的伤口,需要有人温抚,都不一定能够彻底融化冰冷、治愈那被冻坏的伤口。

陆炽呢,他可以吗?

摇了摇头,寒甜馨决定不在和她谈论这种问题,而是绕开话题,扯回了她和雷恩身上。但刚说到话题,那个不讨喜的雷恩的未婚妻来了。本想着要帮她一把,打压那个气焰嚣张的女人,可后来寒甜馨发现,叶寞潇不论面对谁,都还是保持着那份自我,不会因为雷恩的关系而在琳娜儿觉得悲哀。

而就是这份洒脱,让她赢了。不仅仅赢了琳娜儿的挑衅,更赢了她的尊严,让她即使站在雷恩的面前,也可以笑的从容。送走琳娜儿这个瘟神,寒甜馨和死党继续调侃,互相戏谑,可她们彼此都明白,她们绕来绕去的话题是为了什么。整个午间,她们就在这样没有营养的谈话中结束了午餐,之后又一同去会所中的生态公园逛了逛。但没走多久,楚楠找来了,让她这个女伴陪着去应酬些事儿,叶寞潇也就和她分开了,独自回去。

作为女伴的工作在这里几乎是告一段落,寒甜馨收拾好行李和必须要留下的叶寞潇做了简单的拥抱,在林冉没有回来前,离开了。此刻,她甚至还在埋怨,林冉为什么不来送她,是因为无法面对吗?

但在很多年后,她偶然知道,那天林冉一直在,只是一直一直的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笑着与众人告别,目送她离开,在楼上的窗口等她上车,扬尘而去。而这些,叶寞潇一直都看在眼里,在林冉转身时,他诧异的瞪了叶寞潇一眼,沉默的低头与她擦肩而过。但就在此刻,潇潇的一句话,或许改变了林冉与她之后的命运,让两人不再是两条铁轨,交汇后就必须分开,而是在正确的航线上交汇,分离,最终在终点再度相遇,并相约以后都只从这条航线远走。

——“林冉,她说她可以付出身体、爱情,任由你残忍的掠夺、践踏,但绝对不会连最后的尊严,也让你抹上污渍。”

——“林冉,我不知道你在打算着什么,但你如果爱她,就请好好珍惜,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生一世都在罪恶中忏悔!我……说到做到!”

多年后,林冉告诉她,当时的叶寞潇散发的是一种气场,一种母狮子保

护幼师的威严。那种风范是他这个自诩了解任何女人的男人从未有见过的,很震撼。他还说,从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了,能镇得住叶寞潇那女人的,只有陆炽那样的男人!

离开的寒甜馨带着悲伤,但她没想到这种悲伤会给她带来重伤。开着车行驶在市区公路上,寒甜馨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林冉那夜的疯狂,不禁落泪,迷离了眼睛。视线略显模糊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在转弯处和某人的车子转了个正着。

是的,如你所知,她——出车祸了。

和三年前的那晚一样,她昏迷,被送进医院,但不同的是,这次曾经她最想让他来却没来的人,也来了,和潇潇一起。

当日后,她和林冉终于走到一起的那夜,林冉扶着她额角那个已经看不太清楚的伤痕,落泪了。随即又破涕为笑,在她一再的追问下,他才和她说了当年叶寞潇为了不让她的驾照上被写上一抹污渍,是如何逗趣的威胁恐吓交通大队一队长,哦不,现在人家是交通厅的严副署长了。

那晚,民宿里众人各怀心思的说笑聚餐。林冉一个人喝着闷酒,叶寞潇却接到一通电话,署名寒甜馨。那是严诉,也就是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男人用寒甜馨的电话,打给里头唯一一个输入了名字的人。而叶寞潇接到电话,收到她车祸的消息的瞬间变了脸­色­,听说是惨白惨白的。顿时,她想起了那年的那场车祸,让寒甜馨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重新站了起来。大概也是因为那次的遭遇,叶寞潇特别怕听到这句话,所以顿时化身恶女,掐断电话直接冲到房间里,当着众人的面,却把众人都当做空气,直勾勾的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瞪着林冉,但又镇定不已的告诉他,“甜心,出事了”。

林冉很担心,可他又怕见到寒甜馨,再次接受她的无情。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没有多余的话,继续喝酒。借酒消愁,却不想,心里、脑里、血脉里,甚至夸张点说在每个细胞里都存在了寒甜馨的影子,不断的再放大,放大……近似乎要将他吞噬。

叶寞潇急了,骂他没有用,就换了个法子,激将法。而林冉近乎崩溃的告诉她 “叶寞潇,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她已经没可能了,已经结束了!那你告诉我,她的事情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叶寞潇似乎待定了主意,就要让他去,她强势的挑衅着他,命令他,让他送她去见甜心。即使这是陆炽或是雷恩都更加愿意当这个车夫,她都没有同意,执意要让他去,那种执着,令林冉感到了一丝不安的恐惧,直到她说出了真相。

——“我让你送我去见她,有种的话陪我去,没种的话送我去,两个,随你选。还有,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甜心住院因为车祸,和当年一样!”

就是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当年的那段往事。

那件事情本来不是他投意的,却要为自己年少的轻狂埋单。所以,他承担了一切罪过,想要借此让寒甜馨恨他,忘记他,离开他,他宁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宁可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骂名。

而,就在他们分手的那天晚上,寒甜馨出车祸了,听说是因为偷偷溜出去泡吧,喝醉了被一群流氓纠缠,她为了逃脱,冲出人行道的护栏,被刚巧路过的车辆撞了个正着。好在那个车看见她及时刹车,但还是把她撞出了一段距离。司机是个有良心的人,把她送到了医院,并用她的手机拨通了林冉的电话。但林冉接听后一个字没说,又挂了电话。司机没放弃,又打给了被称为闺蜜的叶寞潇。

叶寞潇吓坏了,一边通知寒父寒母,一边安慰他们自己连夜赶到医院。后来才知道,她这一路上有半截都是在跑,凭借着那份意志的支撑,最后终于在一个路口打到了车,感到医院。而那时,她在那里见到了林冉,他手中拿着医生给的病危通知书,医生要求他签字手术。但他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那里,仿佛石化了。

冲过去,叶寞潇一巴掌肩在了林冉脸上,而那鄙夷的神情也是他这辈子都没尝试过的,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个耻辱,比垃圾还令人恶心。——“你不配出现在这里,林冉!”

她的手在颤抖,腿在颤栗,就连声音也断断续续的,瑟瑟发抖。可她的心一直坚定。

“为什么不签字!”

“我不想她死,我不想。”林冉缓缓转过脸,看着她,眼中满满的是悲痛。那种痛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更不是哪首歌优美的旋律可以悲伤落泪的感叹,而是想要逃避又想要靠近,心底拼命的说着我爱她,行动上却要遏制着,用一个有一个谎言来掩藏着最初的真实的悲哀。“我承担不了,叶寞潇……”

这时候,他还在想承担的问题,大概就是因为某些事情让他承担了太大的痛苦,所以才会如此吧。不过,叶寞潇不会想这些问题,她想的只是寒甜馨的生死,只关心如果我不签字她能否手术的问题。

她赌了,和天赌了一把。

“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五十。”医生用冰冷机械的声音回答着。

“我来签,她是我姐姐,比亲姐姐还亲的姐姐!”叶寞潇没有丝毫犹豫,拿过林冉手中的通知单,接过医生递来的笔,只是普通的原子笔,在此刻握在她的手里,却让她有种握着千斤巨石的感觉,重的压的她手臂都无法抬起。

潦草的三个字落下,手术室的灯亮起。其间病危通知又下来一次,叶寞潇照样签了字,却一直保持着僵直的状态,在手术室外等着她出来。因为血型相同,林冉也在外头候着,其间给甜心供了两次血,却没有让叶寞潇告诉寒甜馨。等手术室的等灭了时,医生出来,没有像狗血的电视剧里那样摇摇头说不行了,而是确信的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病人等麻醉过去就能醒来。现在,家属跟我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

两人同时站起,叶寞潇却拦住了林冉,恶狠狠的瞪着他,声音嘶哑的说:“你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400cc的血,我会按照费用付给你。

至于她从现在开始的任何费用,我会承担,请你离开!当然,你要有点良心的话,请在她能够再度接受刺激时再来,我不想让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在跳入地狱,林冉!”

幸运的寒甜馨活过来了,她被推出手术室转入病房,林冉似乎也没有留下的意思,没有争瓣的离开了。离开时,他甚至施舍般的给了她一张附属卡,“不是给你的,是给甜心,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

“林冉,寒家没穷到要你来施舍,还有我叶家,随便拔根毛都比你家富有!”她不屑的将那张卡摆成了两半,狠狠地砸在他面前,跟着医生离开了。从那之后,关于寒甜馨的消息几乎都是从老同学的口中刚得知,至于叶寞潇,她低调的几乎没有任何消息,但他也凭着人脉查到了一些,才知道她当年说的那些话要多又说服里。的确,谁也不敢和书香世家传世,祖上代代为官,为富一方,爷爷是老将军的叶大小姐比拼。

没了任何交集,在大一下半学期一结束,他就出国留学了,走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寒甜馨的病房门口站了会儿,看着里面那个垂首翻着书页的女孩。

离开时,他又一次的在医院门口和叶寞潇相遇了,只不过这次他先打了招呼,她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对他晃若无物……从回忆中抽回思绪,林冉的心底竟然萌生出一个念头,但不知是迫于叶寞潇讥讽的言辞,还是自己的本意,他答应了。可心却没了底。明明害怕的发抖,面上还是沉静的很,沉静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寒甜馨,你最好不要有事,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去医院的路上叶寞潇电话不断,不知是在调节这边沉重的气氛,还是在给自己抒解压力,她在一次把她的彪悍发挥无余。最毒­妇­人心这句话铁定没错,叶寞潇一语双关的讥讽着那边语带不善的严诉,却又时不时的朝林冉他看去,让林冉有种自己也被威胁了的感觉。不禁赶忙收起想法,猛踩油门的专注开车,可耳边都是叶寞潇的声音,每句话都让他不由地记住,想要等寒甜馨好起来后,告诉她,在她那个死党的嘴里,她有多——伟大。

——“看来你还不知道病房里躺着的那女人是谁,如果她出了一星半点的错,不知这世上又要出现多少怨魂了!”

——“如果这样,那真可惜这车祸出的太小了,没把她撞死!不止是她,就连你也逃不掉。我已经让人通知了扫黑组的邢队,怎么样,怕了吧!”

——“我在放假,还真不想见到邢队。”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寞潇很聪明的在吊足了对方胃口,让他对寒甜馨小心照应。效果达到,她适时挂断电话,可她似乎感觉到了林冉的目光,旋即翻了个身盯着林冉,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

——“叶寞潇,看够了没!你在看什么?”

——“再看你到底有没有心。”叶寞潇冲他笑的无不讥讽。——“与其看我有没有,不如问问你自己有没有,叶寞潇。”

一一“我当然有心,良心!”

一一“黑的。”

林冉并不在意她揭伤疤,却也会还击,生生揭开她的伤口。本以为谈话会到此结束,但她却忽然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转向车窗的方向,仿佛自言自语,又向在对他说——“林冉,丘曲说你是无辜的,你真的无辜吗?如果无辜,甜心又算什么呢?”

医院里,他跟着叶寞潇火急火燎的赶到时,去呃冤家路窄的和打电话的严诉撞在了一起。同时遇见了邢雪殇,那个男人和陆炽一样,对叶寞潇有这种特殊的感情,只是自己还未察觉。

他们在哪里耽误了会儿,因为叶寞潇之前的戏弄,严诉彻底把她给误会了,还闹了个大乌龙。当着扫黑大队长的面,叶寞潇这个组长被当作了黑帮人士。呵呵,不过说不定这不是个错误,在年后她却是黑帮的一份子了。但叶寞潇真是没这个闲心在和他们开玩笑,报出名字后就要直闯病房,却被严诉给拦住了。而她仗着有邢雪殇在这里给她撑腰,上一刻还嚣张的严诉,在她这里有吃疼了。

——“她!严诉,你吃饱了撑的是吧,扯着我们叶组长发什么疯!”邢雪殇一脸见到鬼的表情看着严诉,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随手拍了下他的头,哭笑不得的说:“快带叶组长去看看她那受伤的朋友!”

——“叶组长!”

严诉顿时石化当场,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刚才还在电话里叫嚣的,具有黑帮嫌疑的女人,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同僚?可她不是说,若寒甜馨死了,会有很多冤魂吗!一场闹剧挚爱病房外展开,而叶寞潇似乎是在考验林冉的耐心,就是不让他走,故意与严诉周旋。

似乎看着林冉着急上火的样子,她就会很开心!

直脑筋的严诉和他的名字一样,很严肃,很正直。严肃到不能放过任何疑问,正直到即使知道叶寞潇的身份,还是要纠结那个问题。简言之,他是个死脑筋,非要拦着他们弄清楚才成。

叶寞潇很快解释清楚哦,她虽然是在对严诉说,可那双眸子却始终再看林冉,一字一顿。“里面那个是n市最出名的法医,你们不认识?”她无害的眸子里含着明显的笑意,嘴角的玩味更显讥诮,轻描淡写的说:“寒法医的本事贵在可以让死人说真话,多少奇案,都在她手下破获了。你说,如果她出了一星半点的事,是否要多出很多冤魂!”

误会解除了,邪雪殇让严诉带他们去看甜心,但当邢雪殇注意到林冉早已不耐烦的神情时似乎误会了,不经意的顿了下,却像极了回国后刚见着甜心时的自己,故作潇洒的挑挑眉,笑的促狭的问叶寞潇:“你朋友?”

叶寞潇没好气的瞪了眼沉默到现在的林冉,似乎不满他现在的表情,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对她悉心安排的一切给与任何回应的关系,以为他对里头那个人漠不关心吧!

于是,她说了句足够让他吐血的解释,她说——“他是我死对头,是里面那个的死姘头!让他来,就是为了刺激下里面那人的心脏,让她好活过来!”

一句话,林冉嘴角抽抽了,严诉被再度震撼了,至于邢雪殇则是在冰山融化的瞬间又触礁了。总之,就是各种震撼,让他们体会了一把小女子的彪悍。

而就在比房门打开的那个瞬间,林冉几乎是下意识的冲进去,根本不顾的别的什么。她坐在寒甜馨的床头,看着她的睡颜,静静地守候着。但他清楚的听到门外叶寞潇和严诉的交谈,甚也不大,却让他感到一丝异样。瞬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仅仅是叶寞潇的恬淡,更是她的优雅沉静。和寒甜馨一样,会让人迷乱的感觉,那是种可以勾起人特殊情怀的东西。

——“谢谢你,严诉。”

——“叶警官你说这话还不如打我两巴掌,刚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是我想做弄你,这声谢,你该收着。还有,对不起!”

以上这些都是后来林冉说的了,听完后寒甜馨笑得厉害,却也哭的心痛。她说她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儿不是遇见了林冉,而是遇见了叶寞潇。她们在那个春花灿烂的年纪相遇,笑着走过,互相扶持的行到现在。如今她们已经为人ℚi为人母,再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虽然不是大学时代读着回忆录都能伤春悲秋一番的女孩了,但也会有种别样的甜蜜移上心头。不是男人带来的,也不是朋友给与的,而是——知己。收回话题,当年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林冉,着实吧寒甜馨给吓着了。她闭了闭眼睛,再度张开时,叶寞潇已经出现在她身前,挡住了半个林冉,而她也本能的将他忽略。

没有尖叫着赶两人出去,也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势,她第一句话是——

“潇潇,我的车怎么样,我的小黑啊!”

比起他,她似乎更关心知己的爱车,这是她想要表现给林冉看到的。“放心,你‘儿子’还活着,就灯坏了!”叶寞潇被晃得眼晕,忍不住白了眼床上半躺半仰的女人,不是说她脑震荡吗,看现在的情况她没事,倒把她快给摇出脑震荡了。

“什么!小黑眼瞎了!”闻言,寒甜馨登时坐起,接着她豪气万千的一挥手,扯掉手背上的吊针要下床,怒吼着:“作死的,那个兔崽子,敢把老娘‘儿子’的眼给弄瞎了!”,

“寒甜馨,你给我安静点,坐下!”叶寞潇怒了按着盛怒中的死党,朝林冉看去,见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这边的混乱,她的小宇宙也燃烧了、爆发了。一怒冲天,口不遮掩,于是乎——

“林冉,你是死的啊,来帮帮忙,把你姘头弄床上去!寒甜馨,你在不给我老实点,我可就把那件事告诉他了!”

“叶寞潇!”

两人这次到是难得的默契,异口同声的叫她,声音中含着微怒,有些咬牙切齿。

林冉快步上前,搭了把手,把突然安静下来的寒甜馨扶上床,不经意的瞥了眼叶寞潇,眉眼间尽是疑惑与压抑的郁火。

之后,那个撞了寒甜馨车子的人勇于承担错误,也替叶寞潇他们省了不少麻烦。而就在录口供的时候,叶寞潇暂时离开了病房,林冉也快步跟了上去,突然拽住她,追问:“那件事是什么!”

“什么事?”叶寞潇装傻。

“你说的,不能告诉我的那件事!”

“哦……你都知道了,不能告诉你,何必再问?”

叶寞潇笑的极具嘲讽,似乎对她来说,他的存在就是个笑话。但林冉没有放弃紧追不已。之后的几天,只要有她存在的地方,除了她回家,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而且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告诉我,那件事是什么!”

最后,陆炽都差点以为自己的小女人又被人给盯上了,顿时怒了想要解决他时,叶寞潇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掐着林冉脖子。不顾陆炽的宠溺心切,深怕她反被伤着的心情,她居然有胆子命令陆炽不要靠近,同时逼着林冉步步走去,将他逼入一个死角中,咬牙切齿的说:“知道吗,我恨不得把你给掐死!”

“至少让我死的痛快点,告诉我吧!”

“好,我就告诉你,让你自己后悔去!林冉,你当年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而且这样的生命在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了。你明白吗?林冉,你明白吗,你给甜心带来的伤害,是什么……”

说着,叶寞潇的眼圈红了,泪水在其中荡谦,她哽咽了,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林冉却明白了,颊然的在她松手时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的手,手指曲卷着,颤抖不已。

——他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而那次车祸后,甜心或许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这样狗血的剧情在我们今天看来只是一种可笑的遭遇,但当人们亲自体验后,她绝对不会觉得这事情有多狗血,而是有多悲惨、凄苦,甚至残忍的让人觉得鲜血淋淋。

对与寒甜馨来说,和林冉的再次相遇,就只有一场­奸­情,在­奸­情后,他们相望天涯,各过各的,不会再有多少交集,但她错了,她并没想到从那之后他们的感情似乎在回温,而她也逐渐渴望他的存在。尤其在自己寂寞时,在她每每看见朋友日渐红润的脸­色­,和­唇­角细微的变化,淡淡的羡慕与酸涩却一起涌上了心头。

而这时,她发现那个撞了她车的男人居然对叶寞潇有了别样的一层意思。再看两人身份相当,寒甜馨忽然萌生一种私心,想要帮叶寞潇一把,一来如果成了,就是好事一桩促成她和贾徵璟,二来如果不成,她也可以试试叶寞潇的心思与陆炽的,推波助澜一把,让两人早点幡然醒悟。所以,她故意撮合叶寞潇和贾徵璟,却没想到陆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在他们第一次约会后,发了疯的到处找叶寞潇。事后听凌熙炎说陆炽是从s市一路赶回来的,最巧的是,他们又在那个孽缘相当重的“三号码头”相遇了。他看见贾徵璟“抱了”叶寞潇,怒了,冲关了,为红颜了!

他和贾徵璟决斗了,很显然,他赢了,成功夺回了美人。但这样的一幕却激起了贾徵璟的斗志,坚决的,不愿意放开叶寞潇了,跟着追了上来。于是乎,他要求和叶寞潇约会了。

说是要求,不如说是一个赌约。叶寞潇输了,所以要陪他去约会,虽然只有一天,但这一天真是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不仅让陆炽看清了心意,更让几人的暧昧浮出水面。

那天她邀请邢雪殇一起去游乐园,在哪里他们装作无意间与叶寞潇他们相遇,在一家冷饮店里。更巧的是,不知为什么,这里聚集了那么多“熟人”,不约而同的全在这一天,来体验一把童年乐趣。

“那边的,二位你们这是来­干­嘛?楚师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带你小侄女来坐旋转木马的!有的坐那个,你还不如让她回去‘骑大马’!”

毫不留情面的叶寞潇说的无不嘲讽,转身微沉着脸回了位子上。低头连着舀了几勺冰激凌往口中送,试图压下心底窜上的火气。但一转眸子又看见了另一对,瞬间脸­色­变的更­阴­郁了。

“邢头你可真敬业,周末还不忘工作!”

“呵呵,彼此彼此!”邢雪殇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寒甜馨拿报纸挡着自己,最终还是没挡住,只见她的眸光横扫而来,略顿了下,仿佛对待空气那样,又扫了回去,没理她。“寞潇,尝尝我这个!”贾徵璟瞄了眼在互喂冰激凌的“处男”,“童贞”,嘴角勾起抹玩味,舀了勺递向她。但没想到她会回绝得那么­干­脆,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抱歉,间接接吻有碍身心健康。”

闻声,一道熟悉的低笑声从身后传来,叶寞潇皱了皱眉。虽说两人没有任何真是的名分,但她敢用他们之间的­奸­情打包票,背后之人必定是他!从刚才她就怀疑,现在更加确定,她身后之人是……

“贾徵璟,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红­色­的樱桃送到­唇­边,轻咬,唔哝的问。

“……”贾徵璟环视周围,没有接话,等待着她的下文。“有只鸭子在后面,难怪不舒服!”

身后,报纸翻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还因她几次三番拒绝贾徵璟而高兴的男人蓦然转身,扳过她的肩,乘她茫然之时低下头。吻落下,肆意的啃噬着,咬着,辗转的流连在她的­唇­齿间。灵蛇般的舌挑逗着她带着香草味冰激凌­奶­香的口腔,霸道的双手紧紧箍着她的后脑,将她与自己靠得更近。隔着两个沙发背,他就那么深入的吻着,投入的像是在品尝他最爱的点心。他狷狂的掠夺着她的空气,一点点的占据她的理智,许久才放开她,口中还叼着她没吃的樱桃。

“你……”扬手,却未落下。因为陆炽早知她的反应,在第一时间钳制住了她的手,咀嚼着樱桃朝她勾起一弯足够盅惑的笑,“味道不错,宝贝!”

寒甜馨敢保证,但她目睹了那场戏剧­性­的变化时,有一瞬是呆住了。她没想到陆炽这个大忙人居然还会跟来,尤其约会地点还是这种地方!

这是不是代表,他心里有寞潇?亦或者,他只是想来看着自己的小玩具,占有­性­的不想叫任何人把她拐走!

瞥了眼眼前的邢雪殇,她又怔住了,因为他望着那厢激狂拥吻的两人时,眼中滑过一抹看不清的深意,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又像是无所谓。至于那边在互喂冰激凌的男女仿佛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般,没有什么过激表现,甚是淡然的继续吃着对方口水,还不忘嘴上调侃两人。

接连的猛料把寒甜馨这台等同四核电脑的大脑瞬间弄当机了,她承认,在她看见窗外那抹飞速划过的人影时重启了,但等那人带着身边的女人走过后,她再度陷入死机状态。

没错,她可以确定那不是花眼了,但她确实看见了林冉带着个陌生的女人从落地窗外走过。而不久之后,她终于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付夏。日子照旧要过下去,且越来越轰轰烈烈,当然这全拜在她的死党以及死党的姘头所赐。她的存在就是见证这两人赤­祼­­祼­的­奸­情,势不可挡得变成了爱情,再自然而然的组建家庭,变成亲情。

但除了第一种感情,后两种感情,对与叶寞潇和陆炽,甚至对与她这样家庭的孩子来说都是种极具奢侈的东西。可她确实很幸运的遇见了。而她就不见其会有着丰幸运了,面对林冉的不是出现,她几乎无力抵抗,所以,她在一次的沦陷,沦陷在他埋藏的陷阱里。

——只谈情不说爱。

这是他们现在的约定。

追妻、求婚、见家长、领证件、策划婚礼、摆平爱妻身后的狂蜂浪蝶,这一切对陆炽来说就像一场游戏那样,不断的打怪升级,晋级上位,最后成功通关,抱得娇妻归。

而就在叶寞潇结婚当晚,作为伴郎伴娘的他们在一座孤岛上度过,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之后……寒甜馨、林冉避开众人,在茂密的树林中进行了一次最为激烈的爱情游戏,至于原因为何,无人知道……

对与叶寞潇来说,就只有一个蜜月的功夫,回来后一切都变了。而最为爆炸­性­的消息,莫过于林冉——他要结婚了,新娘叫付夏,而不是寒甜馨。而这时她自身也知道了个更为让她胆寒心颤、难以平复的消息,就是陆炽的身份。于是,她逃了,而很巧的是寒甜馨也逃了,在上飞机之前,她拥抱住叶寞潇,在她耳畔喃喃道:“潇潇,他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

012:都是甜心惹的祸(结局)

——他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仿佛宇宙间最浩瀚的黑洞,轰然朝他们张开,吸力无穷尽的朝他们追逐而来。即使黑洞不动,他们这些渺小的宇宙尘埃,或者已经接近死亡的星星,也会在分崩离析的那一刻,被他吞没。

这就像是一场游戏,一个棋局,掌握整盘棋局的人永远不是以为笑得很灿烂的坚强的甜心,而是一直掠夺的,披着羊皮的野兽——林冉。至于甜心,她的级别顶多在于爆炸了的行星表面的尘埃星云上的某颗最不起眼的小行星边上的一粒宇宙尘埃……

试问,如此渺小的尘埃又如何能够顶的过黑洞的吸力?

只要有林冉在,她寒甜馨不论逃都远,逃到那里,都终有一天会被毫不留情的吸附回来,就像叶寞潇和陆炽一样。不只不觉中,即使她在这架逃亡的飞机上,心里依旧满满的都是陆炽,脑海中都是他的影子,就连心思纠缠的让她逃跑的缘由都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对她、还是她来说,逃已经无路可逃了。她们只能相互依存,抓住这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就像永远不会分开的镖和把,短暂的分离是意味着再次的重复,即使镖没能正中红心,但只要在把的身边,那也意味着——回归。

飞机上,寒甜馨瞥了眼望着窗外浮动白云,仿佛在发呆,又像在沉思的叶寞潇,轻声叹息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只不觉中,她竟然睡着了,而脑海中流连着的是当初的回忆,而每一幕都有着林冉的存在,就像在叶寞潇被发现怀孕同时又受伤的那段日子里,她清楚地记得,在医院中和与她争吵后的林冉在一次碰面。

对,是林冉,那个从不会和她多做解释的林冉。

梦里,一片苍白的颜­色­让她记住了他永远­精­致的宛如一幅黑白照片,却被当年最时兴的油彩添上了颜­色­演染过的脸庞,失去了黑白时的韵味。就如同他们年少轻狂时的错误,被用浓厚­色­彩的油彩遮掩了那抹青涩……

画面从她得知那个孩子的存在开始,叶寞潇为了这个而苦恼,最后竟然自愿嫁给陆炽口虽然她说不出叶寞潇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可她却明白,这个孩子算是把这对冤家给栓在一起了!不过,叶寞潇的眸子却仿佛在告诉她——甜心,我没有答案。那天,病床上苍白的人比她勇敢,那坚定的眸光直直的朝她的疑惑­射­来,眉眼弯弯,嘴角挑着一丝笑意,看着轻松泰然。可当她郑重的颔首时,寒甜馨却感觉到了潇潇身上那汇总不可思议的母­性­的力量,她记得她说的那句话,以及那小心翼翼的神情。

——“嗯,我不想对不起这个孩子!”

对她来说,未成形的宝宝也是个生命,她做不到就此扼杀了这无辜的孩子。但这让寒甜馨想起了林冉,当年他就是那么无情冷酷,而她又在无意之间,杀害了那个孩子。听说是个男宝宝,如果活着,现在也该有两岁多了。似乎因为她提起了自己的痛楚,那一刻的自己看上去有些寥落。但潇潇还是潇潇,从不会让她又任何负担的潇潇。苍白的人儿陪衬着苍白的病房,苍白的笑脸扬起,笑眯眯的望着坐在床头的她,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虽然甜心明白那是故作欣喜的笑脸,但却觉得这抹笑意将她的面容添了笔徇烂,即使苍白娇弱,却显得灵动清媚。

——“你不说了吗,其实路痴也不错,怎么说都是个钻石王老五,和他在一起我不吃亏!如果他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哼,我就先阉后踹!大不了给他一纸律师信,让他跟着思想有多远滚多远!”

她理解叶寞潇的心意,转身朝陆炽说—— “附带的礼物我并不在意,关键是,你要对潇潇好!记住你对她,不止是种责任,陆炽。以后,如果那天让我知道你胆敢对她不好,我一定会用恩师赠予的解剖刀,好好招待你一番!”

而陆炽的回答,寒甜馨记得比什么都清楚,尤其是他的眸光,浑然不在意的从她脸上扫过,最终落在潇潇身上,投入的凝视着,浓情不觉与眼底泛上,一抹浅笑够在­唇­边,刚中带柔,情深意重。他自信、笃定的回答她——

“你的那套刀,还是留着伺候林少吧!至于我,绝不需要。”

——“哼,但愿你言出必行!”

寒甜馨想此刻的她大概还是不信任陆炽,但她一路走来看着他为死党所做的一切,还是动容了。当时,她想:如果林冉能做到他的一半,或许她也就……

梦里,叶寞潇打趣的说:“你们俩就别争了,如果真有那一天,甜心,那还用得着你动手?我一定第一个去找你借道具,然后……”

见她停顿,寒甜馨随口附和,却看她的眸光朝面朝走廊的床边扫去,转而也将目光投了过去,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除了化作灰外等不合常理的分解外,她都能认出来的身影。

——“宰了他!”

——“不,阉了他!”

梦里,病房中的人们先是一怔,然后纷纷低头偷笑,唯独她、凌熙炎和童真三人笑的格外张狂。可他们谁都不知道,只有叶寞潇明白,甜心的笑是为了谁。

寒甜馨想,那天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当年病危的时候,林冉或许就是这样在看着她,一直……一直……

那一次,他们相见,但并没有交集,除了相对看着,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但在那之后没多久,一次相约,他们才有了又一次的交集。但这一次,他们似乎又错过了什么。

梦里,他们还是这样聚在一起,叶寞潇在喝着算的倒牙的东西,但一听到有人说“酸儿辣女,恭喜恭喜”,她这张脸就立刻黑了。因为叶寞潇想要的一直都是女儿,并且大言不惭的宣称,家里有陆炽一个腹黑鬼就够了,如果儿子在和他一样,她就可以去搞搞自杀­性­事件了!

而这时,陆炽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人。

当寒甜馨抬眸看到时,整个人呈现僵直状态。她没有叶寞潇那么从容的伪装本事,不能像她对待雷恩,对待前任未婚夫那样对待他。她知道,叶寞潇绝对比她聪明,那脑子转得比八核计算机还快,不停的数据交换高速运转,除非在陆炽面前会偶尔当机,但在座的这堆人,她绝对敢相信都不是她这个四核可以比拟的。

至少,她现在面临瘫痪,而眼前既然还能笑着调侃。至于叶寞潇必定是第一个挡在她前面,为她出头的人。

虽然她现在的心里还在纠结,不停的分析着林冉的来意,以及寒甜馨和林冉­奸­情到现在的关系。寒甜馨到底知不知道林冉要来,或者林冉知不知道寒甜馨在这里?林冉是为了找寒甜馨才过来的,还是寒甜馨为了见林冉才在这里的?还是说林冉只是很单纯的受邀而来,而寒甜馨也是因为她的缘故被她带来……

瞬间,这本来简单的聚会,在叶寞潇的脑海中就演变成了一种­阴­谋或者­奸­情的开始。

林冉靠近,叶寞潇立刻露出警戒的神­色­,双目怒然的瞪着林冉,“你还有脸出现!”

——“寞潇学妹,好久不见。听说你要结婚了,还当了母亲,恭喜恭喜!”

林冉的笑容依旧温儒,朝叶寞潇伸出手,真的像在祝贺。即使这一幕现在是在寒甜馨的梦里,她都仿佛能够感受到她手心的那么温度,很暖。但她也似乎可以感觉到潇潇的温度,冰冷的,带着仇视的敌意。这大概要归功于林冉一次又一次的行为表现,给甜心带来的近似乎失望的绝望吧。所以,出于本能的保护死党,叶寞潇才会如此带有敌意的面对林冉。

——“是啊,好久不见,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这混蛋!”

上次一别后,他似乎又做了对不起甜心的事儿,虽然她和甜心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起,但这事儿早已登报,闹得街头巷尾是人尽皆知。——“寞潇学妹,这事儿似乎轮不到你来管!”——“当然,我这个人怎么和你这种禽兽|交流呢?”寒甜馨记得潇潇此刻的神情,倔强的、幽怨的、不甘心的,她的嘴角挑着一抹讥消,背脊挺立的傲然的挡在寒甜馨身前,看起来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保护周全。可就是这样的她才让寒甜馨又一次的鼓起了勇气。这时,她终于伸出略微颤抖的手指,拉住了潇潇的衣角,朝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往旁边让一让。

挑眉,死党疑惑的表情来不及变换,寒甜馨一狠心朝陆炽使了个眼­色­,伸手就将死党使劲地推向了陆炽。陆炽稳稳的接住了潇潇,将她宝贝似的圈在怀里,“让他们自己解决,嗯?”

叶寞潇点了点头,等她再回头时,寒甜馨仿佛已经做好了决斗的准备!

举杯,甜心朝林冉走去,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叶寞潇看得出,那笑容下是无比苍凉的冷意,似乎是一颗心都凉透了的对这个男人的绝望。

林冉笑着迎接,亲昵地唤她甜心,但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寒甜馨已经举起了酒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一杯红酒直直的从他头顶浇了下去。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发丝流淌,贴在脸颊上,脖颈间,染红了衬衫领子,还弄脏了那身昂贵的礼服。

——“自作孽不可活!”

低吼声响彻这片区域,叶寞潇震惊了,陆炽也懵了一下。大概连他也没想到,当初和他交易说要他把林冉送来见她的寒甜馨竟然是……他本以为寒甜馨是要和林冉好好谈谈,才以此为交易,谁知,这女人居然那么彪悍,就为了泼杯红酒羞辱他,才要见他!

——“撒气了?”

林冉似乎并不为之所怒,反而挑­唇­轻笑,那表情配合上他此刻的狼狈,怎么都让寒甜馨把他同神经病联系到了一起。至少,在她看来他应暴跳如雷,而不是……如此轻松惬意。难道说,他已经预料到会这样了?

寒甜馨望着他,许久竟然扬手甩下一巴掌,同时用染着怒焰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咬出那两个字——“没有!”

她最恨的就是他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和三年半前一样,当时的他就是这么随意的扔下一句——解气了?还是说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当时的他就连嘴角挑起一丝魅惑,眼中闪烁着盅惑的情愫,都和当年如出一撤。蓦地,寒甜馨想起了那时的屈辱,猛然扬手。

又是一耳光下去。

倒抽一口凉气,叶寞潇、陆炽,甚至在场的所有人大概都在诧异,唯独叶寞潇不同,不只是诧异林冉会任甜心抽耳光,更诧异的是堂堂寒家大小姐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林冉!

当时的场面极其诡异,诡异到让寒甜馨现在梦见都还有种想要痛哭一番的­阴­郁。那是,一男一女都在笑,被打的笑得温和,打人的笑的张扬,两人各自有着各自的狼狈,令人难以理解。

然而这时,叶寞潇似乎已经不想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了,让陆炽送她回了房间。陆炽也明白,叶寞潇是看着甜心如此心中才会难过,但这种事情他又帮不上忙,只有把众人都调离,给他们一个空间任他们去闹。当然,这也是他的目的,让这两人该哪闹哪闹去,这样他就可以把他的小东西带走了。在众人散开后,林冉突然冲过来保住了她,任她如何大骂,他都没有撒手。如此,寒甜馨还做了件让人觉得诧异的想要崩溃的事儿,她竟然拿了几瓶酒,开始和林冉拼酒!

注意,他们不是一杯一杯的喝,而是一瓶一瓶的喝。最后自以为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寒甜馨还是喝醉了,她甚至大胆的和林冉拥吻,与他相拥的倒在这片满地酒瓶的地毯上。

那晚她哭得很厉害,而林冉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疯狂的占有她。他只是在听她的哭诉,一遍遍说着微醺的心里话:“我爱你,甜心,我好爱你!”

而她当时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清醒还是迷醉,居然对他不断的大吼着:“我是爱你,但我更恨你!林冉,我求你,求你别在折磨我了,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他那时候说什么……寒甜馨想她或许已经记不得了。但他一遍遍的说着我爱你的情深意切,她还记得,甚至已经牢固到将它刻在了脑海里,久久地挥之不去。

那天他们都醉了,寒甜馨爬起来摸着房卡却走错了门,误打误撞的去了叶寞潇的房里,洗漱后任由叶寞潇抱着睡着了,但那一夜她睡得很安稳。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笑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要知道,那个一直好比设定过程需,从不会出现错乱的陆炽的窘样可是少见的,但她看见他喝醉了裹着半截浴币躺在浴池里睡着了的窘样时,胃都快笑抽筋了。她还嘲讽他说:“不错不错,喝醉了都知道洗洗­干­净再来伺候潇潇!”

然而就是这句话,惹火了陆炽,他像拎小­鸡­似的,把她给撂出房门,光明正大的折回去占据他那个宝贝女朋友,大概是要把昨天没睡醒的觉给补回来吧!

当时,寒甜馨觉得着大清早的一个人挺寂寞的,但她很快响起了一个应该有空陪她到处逛逛的人,于是一个冲动就去敲了楚楠的房门。但里头没动静,寒甜馨想着,难道里头的人睡得太死了,没听到?于是大力的敲了两下,却发觉门开了!

笑了笑,她这才看到,房门一直就都是半掩着的,里头本该反Сhā的门卡没上上。于是乎,寒甜馨就光明正大的推门闯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还开玩笑的学着当时叶寞潇还在扫黄组执行任务时的口头警戒词,举手做枪装,大吼一声:“不许动,临检!”

但当寒甜馨扫了眼地面,瞬间瞪大了眸子,抬起头的时候,所有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头。寒甜馨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光­祼­纠缠,正打的火热的一对妖孽,彻底的懵了。寒甜馨觉得自己现在不止是大脑短路,连神经都快抽抽了!

她没疯,但却做了件林冉费解,令她自己诧异的事儿!没有转身出门,而是转身折回去把门给关上了,又搬了把一直做下,眉眼挑笑的邪恶的捏了串他们可能做道具的葡萄,边吃着,边翘这个二郎腿观望他们。

——“你们继续,继续!我帮你们当个参谋,这姿势不错,不过你们的萌点在于禁忌恋,要用强的!楚学长,你要……”

——“寒甜馨,你给我滚出去!”

果然,某个生理老师的那句话是对的,说男人们一大早上都容易欲求不满,比如刚才陆炽把她赶出来是因为要和潇潇补眠,比如现在黑着脸的楚楠刚把怀里的小坏蛋童真裹了个严实就立刻朝她砸枕头,让她赶紧走,别打岔。看那样子,如果他的钱包就在身边,他说不定会塞一叠钱给她,并告诉她——您老赶紧走,哪凉快哪呆着去,哪好喝茶你到哪歇着去,如果欲求不满真的想看真人版,那你不如去找林冉,他铁定让你看个饱,还能把你喂饱!

俨然,楚楠已经不是在防有人看光童真了,而是在防­色­狼似的防着寒甜馨,甚至拽过被子,把自己也给挡住了。

——“喊,我这是在看童真小妹妹,又不是你这个坏叔叔!”

梦里,寒甜馨莞尔一笑,回忆着当时的自己,居然就那么若无其事的挡开枕头,顺手放在椅背上垫着腰,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挑衅着楚楠的底线,“我说二位,继续啊,我等着看戏呢!还是说,要我亲自督导?”

她想,也就是因为这个是楚楠,她才敢欺负欺负,如果换做陆炽,她绝对没这胆子在这儿停留,早就捂着眼睛说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的逃跑了。要知道,如果说看见了,说不定她那两眼珠子早就成摆设了,还是被摆在陆炽办公桌上,时不时地那飞镖砸过去的摆设!

大叫着让她滚的楚楠真的怒了,一手抄起枕头继续砸,一手死扣着童真的小蛮腰,将她护起来。却不知,此刻的童真笑的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眼底划过一丝光影,带着几许赞赏,似乎是对她投来的。

哦,天啊,她现在才发现,童真真叫个邪恶!

想到这里,她就算是在梦里都能笑的流眼泪,尤其是之后她梦见自己在枕头的攻击下左躲右闪,还不忘拿出手机按下快捷键。但楚楠太了解她了,在下一秒吼了出来——“寒甜馨,你要敢给叶寞潇叫来,你试试!”

那时的她还能笑得很灿烂,甚至故意惹毛楚楠,实则只是在拨一串数字零。“喊,真小气!好笑的事儿,当然是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的啦,处、男、学、长!”

——“寒甜馨!你要是敢打,我就把你和林冉的jq抖搂出去!”

当时,楚楠这样威胁她。不过明明知道叶寞潇敢不过来,正在被某人光明真大的占据着的寒甜馨怎么可能敢在这时候打扰陆大总裁。在看了眼见­色­忘义的楚楠同志,顿时觉得他没以前好晚了,就翻了个白眼合上电话,转身出门,口中还在念着他的不是,“不打就不打,真小气,哼!”

但她还是没忘给好友留下一行消息:号外号外处男ρo处了,被童贞ρo处了……

但相比陆炽醉酒睡浴池,她霸占叶寞潇相拥而眠了一晚,楚楠和童真莫名其妙的睡在一起互相打破彼此贞­操­更有趣的,莫过于接下来无意间撞破的又一桩­奸­情了,还是极具恶趣味的。

出了房门,他在二楼走廊上游荡,来往的女佣同她打招呼,她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却又想起了第三个可以陪她转悠的人——凌熙炎。于是,她去了凌熙炎的房间捣乱,敲了敲门,还真有人来开了。

笑脸扬起,寒甜馨本想来声热情的早安,不想入眼的是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睡颜,林冉的。

他的身体还像以前那么诱惑,标准的倒三角身材,黄金比例,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真丝睡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强壮的胸膛,以及半抹腹肌……那是个会令女人疯狂的身体!

瞬间,笑容僵住了,她蓦地想起了昨晚的尴尬,笑着说“抱歉,走错门了”,转身就想逃走。却在这时听见里头传来一道人声,让她的脚步僵住了,机械的转过头,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男人,迈着标准的正步,踏了进去……

骤然间天雷滚滚,寒甜馨敢发誓,她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到比今天这种场面更值得留念的场面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和……和另一个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睡了整晚!

尤其,此刻男人手中拿着银亮亮的,她所熟悉的手术刀,而那个男人明显笑的极为暧味、邪肆、魅惑,仿佛妖­精­般诱惑,又好像在一直误导着她,让她越想越yy了。

她觉得,这种概率应该比火星撞上地球,哈雷彗星又跟着和月亮撞在一起,紧接着尘埃们在疯狂的互相撞击,形成一次罕见的宇宙大爆炸的可能­性­还要低。于是乎,她被震撼了,被震惊了,彻底的呆住了,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比被雷批过跳的还欢实!如果说楚楠童真的事情发给死党还不足以让她动容,那现在这件事,别说告诉死党,就是告诉童真,都绝对会让她那个无良的死党和腹黑鬼童真从各自的床上跳起,踹开正抵死缠绵你依我依的男人,裹着被单就能冲过来!

“林冉,你居然好这口!”好半天才重启了脑子的寒甜馨回过神,惊叫一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朝凌熙炎投去一瞥暧昧,低笑着说:“难不成,你们昨晚,嘿嘿……”

“寒小姐,你见过那个人玩嗳嗳的时候会拿手术刀,难不成你和林先生就是这样的?”

“不能不能,我和他那是切磋,绝对不会sm!如果你那天真看着我拿了把刀子,那绝对是往他心口捅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那种!”说着,她还往林冉身上比划,浑然没觉得怪异,更没看见林冉已经红了的脸,和染着欲望的眼。“看,就朝着这里,捅进去,还要用1号手术刀,那个比较大,刀锋也比较锋利。”

“哦,那你认为我们……昨晚……”凌熙炎不怕死的玩味的笑着看向他们,或者该说他的目光是透过寒甜馨慢慢地扫向了林冉,仿佛渗透的将两人看了个光。

“哈哈,我不会说的,我就当你和我一样,只是很巧合的抱着个同­性­的朋友,捂着棉被纯睡觉,丝毫没有攻受关系,很……嗯,纯洁!”寒甜馨像个好学生似的说着,并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哦?看来昨天你和叶小姐睡了一晚,还是说,你们俩和陆哥……”眼神暧昧,他上下打量着寒甜馨,却在挑衅林冉。当然,寒甜馨没有上当,反而很淡定的反观凌熙炎,这种男­色­怎么也是不可多得的,­精­瘦的胸膛,引人遐想的蝴蝶骨,随着他支起脸颊侧躺着的动作,露出一点绯­色­。睡衣带子松松地挂在腰间,结实的小腹露出,再往下……

咕嘟,她咽了口口水,脑海中已经是叫人脸红心跳的片段了。别怪她,谁叫她专业需要呢,要对各­色­­祼­露的身体有着全面的评估,当然就要了解他们的各部分功能需求是什么,对吧!

别误会,她想到的……是腐片!

“怎么可能,陆炽不知道在哪风流呢,让我们潇潇独守空房!所以,我就好心陪她睡了,但你们,是谁独守空房了?”

她在玩笑,短暂的忘记了见到林冉的痛,却在这时听见凌熙炎的轻笑。

他优雅的起身,在林冉扬起的刀尖下,说了句让寒甜馨呆住了,下一秒却想喷血的话,同时让林冉气的差点真失手拿刀子把他给捅了!

——“你家林冉失恋了,需要抚慰。我好心陪他……嗯,醒来后,他毁了我清白,所以现在想以死谢罪!”

说完,他逃命似的跑进了洗手间洗漱,而寒甜馨觉得身后的喘息声重了,夹杂着怒焰。转过头,她还没来及说话,嘴就被堵了。“你个氧化钙的,一大早上又发情是吧!”寒甜馨发誓,她绝对不想和男人抢男人。

“寒甜馨,他说的话你也信!”

“信,怎么不信?难道,你不行!”一语双关,寒甜馨睁大眼睛笑睨着他,嘲讽着。

“我怕太行了,会把你弄倒求饶!”嘲笑男人不行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呵呵,看来这一晚上凌熙炎先生没太能满足你。”幽幽的笑容载满了嘲讽,令林冉立刻感到浑身不适,心中的欲­火­也随即被她这桶冰水给浇灭了,泄了气。他松开寒甜馨,却像个再闹脾气的孩子,一拳砸在墙上,气愤的吼道:“我他妈的和他不要太清白!寒甜馨,你少诋毁我!”

“那这刀……”半信半疑的目光挑衅的睨着他,转而玩味的扫过他指尖夹着的刀片,嘴角轻扬,旋身从他的束缚下逃脱。娇声道:“但不成是你的清白被凌先生毁了,所以想要杀了他吧!”

本以为不会等到什么解释,但没想到林冉居然低下了头,脸­色­绯红绯红的,说了句差点让寒甜馨激动的笑闪着舌头的话。她敢发誓,这句解释绝对会让每个男人都觉得胆寒心颤,如果说这话的是个女人,或者是自己的妻子,她想,那男人的一生会极具悲惨!

当时,林冉笑的­阴­测测的,把玩着手中亮亮的手术刀说:“是凌熙炎这货早起晨勃,我好心想帮他永除后患,切了就好!”

还真是一了百了……

还在梦中的寒甜馨嘴角挑笑,却直流眼泪。同坐飞机的叶寞潇转身拿着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又帮她重新盖好眼罩,叹了口气又转回头看着窗外。心中想着,算了吧,别打扰她了,就算是梦也让她好好的睡这一觉吧!

梦境随着那一幕集体被人掉包算计谁错房的遭遇中回过神,转向叶寞潇结婚的那天。那时候,寒甜馨已经收到了消息,林冉有了新欢,是个普通的暴发户家的女儿,似乎因为和家族生意有瓜葛。而且,听圈子里头放出的消息,他们俩似乎就要结婚了。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有了树林中的那一幕激|情。

那晚他们真的是放纵了,寒甜馨想,她甚至放开了尊严,放弃了心里一直有着的那个淑女的影子,当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浪女。为了她的爱情,做了最有一次告别,也是一次开始。

那晚,他们的争吵好像很有默契的等着宴会开始,和平相处道宴会进行到中间时段。他们离开了,准确点说是林冉把还在和他闹脾气的寒甜馨给扛走了,一路跨步走到孤岛森林中的一处隐秘。他把寒甜馨抵在树­干­上,狂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梁、脸蛋,辗转在­唇­齿间,最后顺着下颌往脖颈、锁骨……一路滑下。

他是个调情的高手,这一点她早就领略了,在她失去那层薄膜开始起她就了解了。但如今,她算是彻底的失败了摆在他的面前,摆在他居然能在含着恨意的争吵中也轻而易举的挑起她的情yu的手段。她输了,输得极为彻底,但同样他也输了,输在她是寒甜馨!

“我们现在算什么……嗯,嗯……啊!”随着低迷的娇吟变为尖叫,她渴求的将身体朝他的方向迎接过去,一点也不在乎他粗暴的对待,反而热情的回应他。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时不时的顺着他的腿撩拨着。两人紧密结合,在这个静谧的夜晚。

“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给你我全部的爱,就像现在!”他继续着动作,不停的、狠狠地,用原始的方式述说最简单的三个字——我爱你。“你的爱……爱,好廉……价!哦,唔……”更刺痛他的话还没来及说玩,就变成了单音节的闷哼,他的薄­唇­已经紧紧地贴合了她的朱­唇­,将那抹温柔包裹在其中吮允着,挑逗着。

“那个女人是家里安排的,我会尽快摆脱她,请你相信我!”他的解释斩钉截铁,他的吻这热纠缠。火热的缠绵与纵情,几乎灼烧了寒甜馨最后的理智。

直到他抽身时留下的那句话,彻底令寒甜馨为之疯狂了,他说——“寒甜馨,我们恋爱吧,就像现在这样!”

那晚的事情,寒甜馨觉得自己都不该再想起,因为她觉得,那一切就仿佛是一个约定,一个只谈情不说爱的约定。但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着了魔似的走入了那个陷阱中,一夜疯狂后,她将那个付夏抛之脑后,她甚至甘愿傻傻的相信林冉真的会如同陆炽对叶寞潇那样,将那个家里安排的女人踢开。

可她错了,世上只有一个陆炽,而自己也不是叶寞潇。

但当她理解这个的时候,是在付夏找上门来的那一刻。她拿着一张检验报告,告诉她自己怀孕了,她甚至给她跪了下来,一边哭诉,一边乞求。那模样像极了大学时代和叶寞潇相拥坐在被窝里看的某个狗血剧的情景,当时她们还对那段情景不断吐槽,说如果谁遇见这一幕一定要找那个上来乞求的女人要张签名,并且合影留念。因为对当年的她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不能理解的作为女人,一个新世纪女­性­的耻辱!

而此刻,当她亲亲身历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寒甜馨觉得自己简直是被付夏直面的抽了几大巴掌那么难受。又好比被人逼着吃下一团苍蝇,那样难过。吞不下,吐不出,只能在众人指指点点的嘲讽中,呆望着那个女人,半晌冷漠的撕掉手中的那张单子,洒在她面前,潇洒的转身说一句为自己驳回尊严与高傲的话。

——“请不要再纠缠我,你说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至于谁对你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下次再来我这办公室,我敢肯定,招待你的不是这杯茶,而是……我的解剖刀!”

泪水滑落,这时,寒甜馨觉得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耳边还有一道声音传来,轻柔略显疲惫。

“甜心,甜心我们到了!”

睁开眼睛,飞机已经落地,航空小姐甜美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原来,到了时间,她们也该下飞机了。

走出机场的时候,寒甜馨放下行李,在机场外舒展着身体,伸着手臂,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兜兜转转,她和叶寞潇都走回了远点,从b市这座充满伤感的城市离开,最终却又会到这座城市,并且是带着满心的痛回来的。

不过,带着痛的人是她,而叶寞潇带着的大概不止是痛苦的纠结,还有她腹中的胎儿。

“潇潇,你想清楚了,真的就这样躲起来?陆炽对你很好,我觉得他骗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说实在的,寒甜馨想无论换做哪个人,只要还是个正常的人,他大概都不会和自己所爱的女人说——亲爱的,我是黑道老大,你和我在一起每天就意味着担惊受怕,就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会在不知道的某天飞来一颗枪子丢了命!

“我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感到害怕,我只是想让自己和他彼此都冷静下来,彼此看看是否经得起这种考验。甜心,你最了解我,我会是那种看对方身份交往的人吗?我们的身份应该都算是警界的吧,可我们不照样和姐夫、­干­姐姐交往的很好嘛!”

说到这,寒甜馨不禁想起来在肺对她们多加照顾的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两个一个是混迹黑白两道的跨国总裁,一个是家中几代为政的政界之花,艾锦、苏静缓,也就是叶寞潇口中的姐夫、­干­姐姐。这两个人和他们的关系可以算是铁了去了,尤其是苏静缓,真叫个掏心掏肺的把两个人当亲妹妹看,当然这里头少不了雷恩的那层关系。

但话说到此,寒甜馨也算是明白了叶寞潇的心思,就没再管这种事儿。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觉得最轰轰烈烈的莫过于一路追来的陆炽上演的追妻记。当时,她都要以为陆炽是在她们身边装了监控仪了,无论她们走到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她们,并且准确无误地瞄准,发­射­,第一时间赶到。

二十四孝老公终于孝感动天,叶寞潇算是原谅了他。相比之下,林冉就差远了,虽然也一路追来,但每次都比陆炽晚一步找到她们。不过,大概这就是上天给他们的考验,两人看起来还真是无缘,每每相遇,却都在最重要的时候分开,一次如此,次次如此。而那句解释,她大概这辈子都甭想从林冉口中通道了,最后还是回国的夏丘曲找到了他们,和寒甜馨解释了当年林冉被迫离开的缘故。而这个原因,叶寞潇似乎知道,却一直没有告诉她,因为林冉让叶寞潇发誓,绝不透露,要让寒甜馨一直记着,一直恨着。

“他可真残忍啊!”

“可不是吗,叶学妹当年也是这样说林冉的,就在这里,在你出车祸不久。”夏丘曲仿佛陷入一段沉寂在记忆中的回忆,那张笑脸如今清艳依旧,但大腹便便的模样已经是旧人非昔日了。笑着,他继续和寒甜馨谈笑,问道:“她,幸福吗?”

“还好吧,遇到点小摩擦,正在和我私奔中。不过,相比之下,我想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会比陆炽对她更好了!”

寒甜馨说的是实话,却正中夏丘曲的心。

“她幸福好就好,寒学妹,其实你也可以像寞潇那么幸福。请你相信我,只要你耐心的等待,林冉的心最后还是你的!”

“我要他的心有p用,我又不是吃人心的妖怪!你别告诉我,我把叶寞潇的心挖给你,你捧着颗心就管吃管喝外带陪睡是吧!”还像多年前一样,寒甜馨的这张嘴依旧不饶人。

不禁莞尔。

夏丘曲低下头继续喝茶,温吞的说着当年林冉放走她后的苦恼。那一个星期,他比陪了他八九年的老阿姨死了还难过,每天除了睡觉的时间外,也不去上课就躲在寝室里,盯着甜心的照片看,眼红了想哭了就不断的抽烟、酗酒,搞得寝室里乌烟漳气,楼下舍监还以为他们寝室着火了呢!最后,他弄得支气管炎复发,住进了医院,就在寒甜馨车祸后住的哪个医院里。他还会经常去看她,不过不能说话,就站在门口、窗外,盯着她看,有时候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下午,站的腿都木了。

后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拉到医院后头打了一架。之后,林冉与他背靠背的坐在假山上,和他说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林冉的父亲是他的伯父,而真真的父亲是分了少部分家产分家分出去,也就是第一次去找寒父要工程的那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生父一次次的找林冉,要求他去帮他这个,那个,林冉的养父似乎因为觉得欠林冉一份真真意义上的父爱,也就劝林冉去帮他。但不想久而久之把林父搞出了习惯,那天,林冉的兄长抛下正要结婚的嫂子出了事儿,林父就拿出父亲的威严压他,让他代替林冉的兄长,把那个嫂子娶了,并且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后在和她说出事情真相。林冉和他的哥哥只差一岁,模样相差无几。林父和养父都觉得这个孩子必须留下,毕竟是林家的骨­肉­,又是林父唯一的血脉了,就让林冉帮帮他。一个是生恩,一个是养育之情,如同两座巨石山,压着林冉。最后他还是选择帮这个忙,想要和寒甜馨说清楚再去。但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无良的生父只想着自己的孙子,居然用那些损招让寒甜馨离开。当然生父的心意不在于此,更多的是想要报复对他看不起的寒家。

而这时候嫂子似乎知道了什么,险些流产,林冉也只好牺牲所有,担下了所有的责任,让寒甜馨恨他,不至于就此忘记。于是可怜的鸳鸯就此分开。当然,林冉了解寒甜馨,也知道叶寞潇绝不会就此罢手,索­性­告诉了叶寞潇真想,并让她起誓。

但他真的没想到,叶寞潇明面上从没告诉我寒甜馨,暗地里却推波助澜让他父亲在一桩生意中一败涂地,最后因为商业机密盗窃案入狱。她的狠似乎也是在和他提示,就像当年她摔杯子走的时候所言那样,——做错事的人,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当然我不像你们那么黑心肠,弄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我只会从法律的途径制裁恶人!

但她听完这个故事后,寒甜馨回去,见到叶寞潇的瞬间就抱住了她,不停的说着——谢谢,潇潇谢谢!

也是那天,寒甜馨发誓从此要忘记林冉,为自己而活。而就在那个时候,叶寞潇他们接到了一则请帖,其中还有一张是给寒甜馨的,是林冉和付夏的婚礼请帖。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在寒甜馨那天的痛哭中结束了,那今天的这张请帖无非是将叶寞潇的怒火彻底推向了Gao潮!

这人啊就是不明智,明知道孕­妇­惹不得,还非要去惹,实在不长脑子。而叶大小姐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就在林冉婚礼那天,她送了份大礼给林冉,她带着盛装的寒甜馨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幸福的和陆炽大秀恩爱,成为全场焦点,让第二天出刊的报纸上登出的林家婚礼只有一个豆腐块的大小,当然那段林家婚礼的闹剧则是捂不住的,在第二天就有杂志铺天盖地的演染、宣传……

这份礼物就是她送给林冉的,也算是推波助澜。

大概在那个时候,她已经看明白了那场闹剧的含义,她动了那个局,本想收拾林冉的心思也没了,就让他家小小的出了个丑,却在大方向上倒戈向林冉,暗中使计,让本以为掌控大局的林冉中招。那天新娘付夏情难自禁的和侍者在新娘化妆间里坦诚相见,并在最火热的时候被人弓了林冉一杆人过来,其实是林冉安排的,但媒体记者是叶寞潇紧随而去吸引来的。付夏哭求着说不是她的本意,她是被人下药了,求林冉原谅,同时怨态的看着寒甜馨。而就在这时,付夏的父亲出面施压,扬言这件事情宣传出去对谁都不好看,不如继续结婚,他加倍融资,不如就撤资。“付总,你再大方又能出多少钱?”叶寞潇再次充当了死党的挡箭牌,她不但笑的张扬,说的话更是张扬,但这种张扬并不令人讨厌,甚至觉得这样带着点点皎洁的小聪明很可爱!她抽出支票夹,随意的写了一行数字,上头到底添了多少个零在场有眼睛的都看到,那价格开的足够买下林家的企业,而不是简单地融资。她双手奉上,递给林冉的养父,邪笑着说:“我叶家一直很希望和林家这种新型企业合作,尤其,林伯伯您还是个极为守信的人。如此一来,我想就算付总撤资你们也不会再在意了吧!”

说完,她又笑着睨了眼付夏,优雅的笑着,眨了眨眼睛,伸手掀起桌布盖到她身上说:“付小姐,我希望你记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包得住火的纸。你姐姐嫁入林家做出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现在你是想重蹈覆辙吗?”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我的资格在于,比你更珍惜自己,更懂得如何爱护孩子!”她不屑的笑着,却依旧优雅自如,伸手指着离她不远处的那个枕头似的东西,又补了句:“难道付夏小姐不知道,孕­妇­肚子这种东西现在已经有硅胶制成的,分各种型号的可以取代了吗?你就用这个绑了带子的枕头,也太敷衍了吧!”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当然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叶寞潇是在嘲讽付夏,不懂得爱惜自己,和别的男人乱搞,尤其还是在说自己怀孕的时候。而下一句有道破了付夏怀孕的事,是假的!而这件事,林冉当然也知道,因为,如果一个他没有碰过的女人居然说怀了他的孩子,那才叫天大的笑话呢!

付夏羞愤的红了脸,却不好动弹,只能任由记者拍下这种不雅照片。虽说事后照片被父亲买了下来,但叶寞潇是什么人,陆炽是什么人,他们要办的事情有几件是成不了的?

当天,林冉在婚礼上像寒甜馨求婚,寒甜馨决然拒绝,离开。不是伤心欲绝,而是因为知道了这些真相后,她觉得自己很累,不想再和这种人纠缠下去了。因为她没有勇气在承受,承受接踵而来的可能会出现的更多的烦心事。她想要的就是一片单纯的天空……

之后的事情很零散,但寒甜馨自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虽然林冉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而每次出现都会对她进行疲惫轰炸似的求婚大作战。怒了,她­干­脆请求父母帮忙,让林冉接受工作调配去了海外学习。

这样,她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可死党的生活并不安静,甚至热闹非凡。整垮了付家,把任然没有死心,还三天两头来打扰寒甜馨的付家千金优雅的践踏了一把,任她在门外哭求了整晚,还是无情的拉着寒甜馨,像许多年前吐槽电视剧里的悲剧女主一样的把她从头到脚的数落了个遍。但最后,她还不忘给付夏一个提示——“做人,要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在寒甜馨看来,这句话她不仅仅是说给付夏,更像是在说给她听。往后的日子咱们在正文里都交代了,番外也不一一谈了,大概也就是宝宝落地,身份明了,真相大白,再然后­阴­谋破裂。最后一场近似乎鸿门宴的事情,将整场hole住,推向Gao潮!

然而就在叶寞潇的生活归于平静的时候,寒甜馨的人生发生了一次巨大改变。她——怀孕了。

“潇潇,这是不是个悲剧?”

“不,这是个喜剧的开始!”叶寞潇如是回答,思附着该不该告诉林冉。

“我怀孕了。”寒甜馨哀怨满眼,仿佛在寻求温抚的小兽。“我才生过。”但叶寞潇绝对不是那个可以温抚她的人,她只会——刺激她。

“这是……他的孩子啊!我该怎么办!”她无助的看着叶寞潇,但叶寞潇的话却坚定的帮她证实了这并不只是个梦。

“我知道,这铁定是个孩子,你们的!”叶寞潇拿过那张诊断书,看了两眼在递回去给死党,淡淡的说着。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心道:那孩子不是你和你家­奸­夫的还能是谁的,反正她没这功能……

拿着医生的检验报告,寒甜馨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行行数据,和诊断结果,白纸黑字的证实了她的眼睛没有老花。但叶寞潇的回答却让她心和嘴角一起抽抽了,如果不是看着叶寞潇就让她想起了在外头等着她们的陆炽,及那双­奶­娃娃,她真心会一个冲动把叶寞潇活活掐死在追随而去!

不同于寒甜馨的痛苦难当,叶寞潇表现的则相对淡然,或许对她来说,这是个机会,让自大林冉走后就一直萎靡不振的好友重新振作的机会。“寒甜馨,要生下他吗!”或者对死党来说,这个孩子来的很不是时候,但又很是时候。就像当年,医生给她下过判决书的,说她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但这次,他们的孩子奇迹般的打破了那个预言,除了有些胎位不稳外,没有别的大问题。

陷入一种两难抉择中,寒甜馨想着生下孩子要怎么向父母解释,但要打掉他……

皱了下眉头,看着扰豫不决的好友,叶寞潇决定再给他们加把力。淡淡的说:“听说你家那个­奸­夫、姘头,想着还不忘给你打越洋电话,发消息,一天行程都和你汇报,你们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没接过,也没回过……”

“但你看过短讯,邮件!”她忽然捉住寒甜馨的手,紧紧握住,收在手心中,郑重的凝视着她说:“寒甜馨,你不要告诉我,你这就认输了,是你让他走的,现在又因为他的几个电话开始感动了吗?你别忘了,你可是铁血法医,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就……认输呢?别告诉我你现在很想他,你已经想回头了!”

“叶寞潇,你都能回头为什么我不能!”她甩开叶寞潇的手,第一次她不认同死党的话,心中似乎有些动容,因为他那个临别时的温柔拥抱,或者现在每天的汇报。除了他还没亲口和她解释,解开她的心结,但她已经差不多快要原谅他了。

“因为我们不一样!寒甜馨,你给我记着,全世界只有一个我,一个陆炽,同样也只有一个你,一个林冉!我们彼此走过的路是不同的,我们是不能相对比较的,你……明不明白?”

那天,寒甜馨没有回头,离开了叶寞潇的身边,直径回了工作单位。而后的日子里她也没再联系叶寞潇,直到某天,叶寞潇从复出后的第一场官司的庭上走出来,带着胜利的喜悦接到了她的电话,赶了过来才知道寒甜馨举家移民了,今天的飞机。

候机的贵宾室里,叶寞潇见办完托运行李手续的寒甜馨回来,拥抱了她,同她告别,就差没为她挥泪了。可寒甜馨的话却制住了她那珍贵的“鳄鱼泪”。

“谁告诉你我要走?”

“诶……你不是说举家移民吗!”

寒母笑着说:“瞧你们这两孩子,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

接着,寒父走过来,拍了拍叶寞潇的手背,抓着她的手说:“孩子,你也是寒叔叔看着长大的,寒叔叔把你当自家孩子带,但寒叔叔实在没帮到你什么,很汗颜。反而,是你帮我们把馨馨照顾得很好,叔叔感谢你!”“寒叔叔,你说什么话呢!甜心是我的好姐妹,那比我亲姐姐都亲!”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把寒父寒母逗笑了说:“好好好,那我们岂不多了个亲闺女?老婆,你也不要在担心了,有这鬼丫头在,你的宝贝女儿不会受气的!”

“你放心,林冉一回来,我就给他大卸八块,再重新组装,让他改邪归正,报效为他生下甜心的叔叔阿姨!”

就像叶寞潇估计的那样,寒父寒母应该已经了解了所有过往,也就没在隐藏什么,有说有笑的送寒父寒母上了飞机,又携着寒甜馨离开。那时,她已经知道了寒甜馨的想法,她给林冉去了封e-mail,告诉他自己已经举家移民的事情,让他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之后,关机……

“今后你准备怎么办?”走出机场,叶寞潇如是问道。“还能怎么办,去你家,吃你的喝你的,借用你的专用医生安胎去。老娘决定了,这孩子我生下来,他要不改邪归正,老娘就不让他见孩子!凭我的本事,我还就不信了,一孩子多难养啊!”寒甜馨使劲吸着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仰着脸,看着天空,去没有注意到叶寞潇脸上的变化。

“那么……”叶寞潇忽然朝她伸出手,牵住她的手,笑的宛如春融的水般,柔柔的说:“走吧,陆炽最近不在家,你先住我那边,等几天我让人把郊外的别墅给你收拾好了,你就撒过去。对了,所里我让小舅舅给你放个长假吧,就说学习?”

“潇潇……谢谢,我好爱你!”她撒娇似的抱住叶寞潇,与她笑闹着一路打到车上。心里却一直再重复,潇潇,我好羡慕你;潇潇,我好想和你一样幸福;潇潇,谢谢你,非常非常……

就这样,寒甜馨的第一个孩子是背着林冉剩下来的。其间,林冉在海外学习时曾多次赶回来,但无论是找到寒父寒母那里,还是叶寞潇这边都会吃闭门羹。而就在叶寞潇的孩子抓周结束没多久时,林冉结束了学习,终于从海外回归。而他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跑到了叶寞潇的事务所报到,接着每天雷打不动的去那边喝茶,其间,叶寞潇无数次的想把他扫地出事务所,不想他居然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来谈公事的!”

“你来谈公事?谈什么公事,说来我听听!你是要告谁,起诉谁?”“有无良人私藏了我的妻子,有更无良人拐带了我的孩子,叶大状,你觉得这种事儿算不算冤案,我可不可以起诉她!”

叶寞潇批文件的手指抖了下,眉梢跟着扬起,心道,嘿,这男人今儿是来搞笑的是吧!她难道不知道,这男人嘴里的无良人是她,更无良的人则是寒甜馨?拐着弯的想打听消息是吧,我还偏偏不让你如意!

“这种事儿你需要去警厅,而不是来找我,第一,我不知道是谁拐带了你的孩子,第二,我也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谁,被谁藏了,是否自愿。希望林先生看清楚门上的招牌再进来,我这里是律师事务所,不是当年的扫黑组办公室!”说完,她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叫来秘书,扬声低呵:“送客!”

见他不走,叶寞潇火了,送上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那气势,绝对比当年包青天审判陈世美要张扬多了,文件夹取代了惊堂木,拍案高呼送客就好比当时的那声——斩!

但是,斩得了去路,斩不了信念。林冉同志太过威武,每天都要弄一出,即使总被踹出去,他还能厚着脸皮在明天再回去,活活把叶寞潇折腾的都不敢去事务所工作了!而后,叶寞潇告诉保安,“帮我看好了,我给你加薪。记着,从今天起,我的事务所,禽兽与林冉先生不得进入!哦,你小心他男扮女装,或者易装整容!”

就是这个命令生效了,林冉从此此路不通……

但他没改初衷,换了个方向,去围堵寒甜馨上班的地方,谁知却被告知寒甜馨出差未归。但多方打听后,终于找到了个熟悉的人,从他口中旁敲侧击的弄出了寒甜馨现在的住址,之后他真的找了过去。那天,寒甜馨刚刚出差回来,在别墅区门口就看见那人影在晃荡了。下意识的,这丫头直接跑了,开着车一路飞奔道叶寞潇家。

“哟,今天提前回来了,寒大法医!”刚巧,叶寞潇今天事务所休息,提前回来。

“你……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了谁?”

“林冉?反正不可能是鬼!哦不,对我来说,那就是鬼,还是恶鬼!”

接着,叶寞潇向寒甜馨吐槽了最近林冉的种种恶行,尤其是害得她事务所不能正常运作的罪过,着重控诉了一番!“……所以说,我求你了赶紧出现吧,把他从我眼前挪开,我不想再看见个孤魂野鬼整天为了他那未了的心愿,出没我家事务所,搞得我那儿和收容所似的!”

“你真把他给踹出来了!”寒甜馨笑的很没良心,拍了拍死党说,“诶,把你以前的那个小公寓借我住住,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最危险的地方,我想他不回去那里的!”

“好啊,我最近也累了,不如陪你去住两天,刚巧最近工作也不多。”

寒甜馨暧味却又羡慕的瞥了死党红润的脸庞一眼,诡鬼地笑着损她:“我看啊,是被某人雨露滋润的太厉害了,找理由跑路了!”

“嘁,我这是看你孤家寡人的可怜!”

说办就办,第二天,叶寞潇把寒甜馨的孩子和自己的都交托给了老管家,自己乘着陆炽去上班的空当,带着寒甜馨逃回单身时住的公寓。她这样做也是故意想让林冉着急一把,好让他意识到寒甜馨是最重要的!

如她所料,几天过去了,林冉都没有找来。不过,坏就坏在陆炽这厮,背叛了叶寞潇这个组织,招来了敌人——林冉,并把钥匙给了他。理由是,快把你家女人收拾回去,省的她老粘着我老婆!看得出陆炽是火了,因为自个家的小宝贝逃跑了,甚至说是去回味单身的日子,这就意味着他要失眠——孤枕难眠嘛!

而就在叶寞潇因为陆炽的一通电话回家的日子里,林冉找来了,他和陆炽里应外合,一个拖着叶寞潇不让走,一个乘机占领寒甜馨,抱着他们的孩子找上了门。

接着,他求婚了。

这次,不论是鲜花,钻戒,还是那把属于女主人的钥匙都是专门给寒甜馨的,附带的礼物就是他怀里的那个小家伙,他们的孩子林念寒。回到家的叶寞潇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没事儿,转眸去发现林念寒不见了,追问中,陆炽拗不住爱妻的热情诱惑,全招了。叶寞潇就又拉着陆炽火速回到公寓,通过陆炽原来的房间进入了叶寞潇的公寓里。叶寞潇刚想喊寒甜馨,不想陆炽一把捂住她的嘴,下一刻捂住了她的眼睛,拖着她从客厅回到书房,离开了那个意识凌乱的屋子,回到陆炽的公寓里。

被放到了床上,叶寞潇看着眼前眯着眼睛笑的男人,又想起了刚才不经意间撇到的那幕绝对叫做个儿童不宜的、热火朝天的画面。蓦然,她有反应过来,不对啊,那是她家!

“她……她,他们居然在我的屋里……啊,陆炽又要­干­嘛!”忍不住大吼着的叶寞潇忽然发展陆炽再解她胸前的衣扣,伸手想要挡,但力气毕竟小,看起来就和欲拒还迎的诱惑差不多。“你不会,也想……”

“宝贝儿,让我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天冷被窝,今天怎么也该补偿我了吧!”说着,他温柔地把她放到了,亲吻着她的那方怎么都吻不够的­唇­,戏谑的笑着说:“就算不补偿,也要把来这儿之前的事情做完……”

颠龙倒凤?!

这个午后,两对爱侣就在这相连的,仿佛带着魔力的两座屋子里纠缠不休,诉说着他们无尽缠绵,直到终老都不会离奇的爱的誓言。隔年,在他们的家宴上,叶寞潇一家和寒甜馨一家聚会。叶寞潇的儿子和寒甜馨的女儿纠缠在一起,玩闹着,追逐着。

看着那些孩子,寒甜馨忽然有感而发的说:“我一定不会让孩子走我的路,当然,更不会让他们也走叶寞潇的路!”

叶寞潇郁闷了,我走的什么路啊,现在不也挺好的么!于是,她这个无良的妈就教唆儿子陆潇璋道:“獐儿,去,去把她家念寒妞妞勾来,勾来给你当媳­妇­,让她陪吃陪喝陪玩!”

寒甜馨也教唆自个儿的闺女道:“念寒,去叫哥哥,叫了哥哥他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喊,这叫什么逻辑,叫了哥哥不能在一起,那有不是亲哥!叶寞潇扬了扬眉毛,和寒甜馨扛上了,寒甜馨也不服输。

“哇,寒甜馨,你重口味了!”哥哥妹妹,禁伦啊!

“叶寞潇,你的口味就从来没轻过!”,

反­唇­相讥,但一牵扯到各自的孩子,当爸爸的都要Сhā一脚了!

陆炽说:“哼,我儿子,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家女儿呢!”

林冉说:“得了吧陆哥,你家那路障自己都保不齐会丢,我家女儿如果和你家儿子在一起,还不知道以后要靠谁呢!”于是,四个大人在孩子们的面前吵起来了。

于是,一场新的争战又开始了,在于这些孩子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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