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过儿忽然沉声道,我奇怪的看向他,他却默默地望着洞外的雨幕……
雨越来越大了……
我们谁也没想到,这场雨,竟连下了七天!
阿嗷嗷嗷~~~~~~~~~~霸王花回来鸟~~~~脚步声近鸟~~~~~下了!找着机会再上来发!
To be continued …
No.32水患
偶又爬上来鸟~~~霸王花要去上海看她男人,所以今天一口气更三章,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机会更新了~~~~~喵呜~~~~~~!(装无辜小动物换取同情中……)
雨越来越大了……
我们谁也没想到,这场雨,竟连下了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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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晴的时候,我们一群蓬头垢面的野人迫不及待的从洞里爬了出来。
英超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虽然还有点一瘸一瘸的,但已经可以走了。在洞里的时候,大家已经商量好,既然洛王他们生死不明,而秋夜城的洛王府也不再安全,我们不如去找四皇子再作打算。
沿着谷底一路走出去,上了大路我们才发现,这七天连绵不断的暴雨对我们来说只是阻碍行程,对靠地吃地的农民来说,却是天灾!后明四十条主河有三十条都泛滥了!水患横行,遍地流民!我们三个蓬头垢面血污模糊的人混在更加衣衫褴褛的难民堆里反倒是不起眼了。
以前看电视连续剧里那些因为发了水而逃难的流民只是可怜,如今真的混在其中才发现这样的流民里往往混杂着大把的强盗偷儿!怪不得各大城池都不愿接纳流民,耗财费物不说,还扰乱治安呐!过儿让我们把值钱的东西都收集起来藏好,财不外露,过儿你很适合持家嘛~
流民潮在延城外就被截住了,延城城门紧闭,守官全部列队在城外阻挡流民,长途跋涉或来投靠亲友或来避难的流民饥劳难耐却不得其门而入,立刻与守卫发生了冲突!我正焦急着怎么进城,过儿却带着我们朝反方向退去,弯弯绕绕走了很久,最后在延城十里之外废弃的老城区找了一个农家暂住下来。
这里是偏城,左邻右舍都穷困的很,过儿掏出几两散碎银子就把他们美得喜上眉梢了。虽然没什么像样的衣服饭菜,但脏了这么多天,只是洗个热水澡就让我从头舒畅到脚了。粗布衣服穿起来虽然刺刺的,但是低调。当初那伙厉害的黑衣人的任务目标不知道是洛王还是赶尽杀绝,安全起见,我让大叔拿了套男子的短打扮给我。平时都是青青小桃伺候着,我又多半穿着现代的运动服,根本不知道这复杂的好几片布是怎么摞成衣服的,索性胡乱裹了裹,用布条一捆就推门去找过儿和超超了。
"敏敏,快来吃饭!"英超坐在桌旁一边挥舞着筷子,一边调戏着这家八岁半的小丫头,还不时扔块骨头给桌底下正蹭他脚腕的大黑狗。真是笑声,吠声,咀嚼声,声声入耳……=_=###这家伙还真是自来熟啊……
扫了一眼桌子上,两盘绿绿的东西,一大碗豆腐汤,一大摞黄黄的馍馍--我也没指望是白面的,供在中间的是一小盘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红烧的,估计是这家最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了,看那脸蛋脏兮兮的小丫头咬着手指头流口水。说实话跟洛王府的膳食比起来可以用"巨差"来形容。但是,然而,however!对于连吃了一个星期的白闷蘑菇,和不加盐的半生不熟的烤肉的我来说,我,我,我眼睛都绿了!!伸出爪子我就要往馍上扑!却半途杀出个程咬金--过儿伸手把我拦住了。
默不作声的一勾手指就把我腰带解了,俺的裤子立马就要响应地心引力的号召!吓得我连忙拉住!
"你干嘛!?你干嘛!?非礼呀!啊……"
过儿不管我胡言乱语,抻平了腰带,弯下腰细细的帮我重新扎好,我顿时没了声音……看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帮我正了正衣领,又掖了掖腰带,最后低声道:"好了,去吃吧。"我忽然好像回到了擂台上他帮我掸掉衣摆灰尘的一幕,他是对我如此温柔,还是只对任务温柔?我迷惑了……
浑浑噩噩的吃完饭,我们打定主意朝东南边走。水患发生在北方,大批难民往南逃,我们可以混在其中。六皇子则是向东边叛逃,那么赶去捉拿叛军的四殿下应当也在那里,所以向东南边走应该可以与大狐狸会合。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即使是这样的饭菜也是我的美梦了,混在难民中我们仿佛亲历人间地狱。
水患范围扩大,逃难的人越来越多,国家的救济粮还没有运到,各地土豪大贾囤积居奇,食物的价格不断飙升!连我们每天能弄到的干粮都越来越少,勉强果腹,更别提那些身无分文的难民了!路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前进的越来越慢,不断有人倒下,用不了几天就会进入饿殍遍地的状态!生于风调雨顺的21世纪的我们从没经历过这样易子而食的宏大的凄惨场面,路边每一个围满苍蝇瘦骨嶙峋的尸体都是对我们巨大的震撼!
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对自己说。现在自保尚难,不是你悲天悯人的时候!我对自己说。
当今天第三次看到流民拦路向富商大家的车队乞米被打死后,我对自己说,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这是这个时空的事!
中午躲在城墙下啃半块米饼时,一个脸上脏得都找不到五官的女孩子爬过来拽住了我的裤腿,"……嘶……"她喉咙里除了嘶嘶声什么也发不出来。她一双混浊的眼睛盯着我的米饼。
这不关你的事!我对自己说。这是你今天唯一的食物,你不是童话故事里善良的女主角!我对自己说。不要管她!你跟本没有能力管她!即使管得了她一个,又怎么管得了千个万个?
我却抬手制止了探过身来的过儿,任由裤脚被她拉着。
乞求了一会,见我没有动静,那孩子绝望的面朝下趴在了我的脚边不动了。
抬起头,看向四周,除了年轻人还在走动,老人、病人、孩子基本上都倒下了。城外的树被啃了个精光!叶子一片不剩,连树皮都被扒光了!风吹过的时候只能发出凄凉的呜呜声……我忽然觉得全身一阵发寒!
猛地站起身,扶起脚下的女孩子,让她靠在城墙上,手里的半块饼也塞到给了她,她一把抢过去疯了一样的啃着,被噎得一哽一哽的。递过水去,我抚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英超和过儿都默默地看着我,然后同时把自己的干粮递了过来。我摇了摇头,没有接。
这不关我的事!心里的声音不断地喊着,这么多的难民,我救不过来的,救不过来的!
"我要留下来帮他们……"
我不幸的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在任性说,有点紧张的沙哑,但坚定。
我要留下来,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忙,那怕我做不了什么,那怕过儿和英超不肯留下,那怕只有我一个!
我的目光坚定地扫过过儿和英超的脸,连日奔波,三餐不饱,大家都憔悴了呢……
"Me too~~"英超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扬着脸朝我笑。阳光照得他亮闪闪的。第一次发现他笑得让人好窝心,我的心里暖暖的,嘴角也不禁开始向上弯……他留下来了,他愿意在这种时候留下来陪我,那……过儿呢?
我俩同时看向过儿,他不说话,沉默了很久说:"我们只有三个人。"
"我知道。"我说。
过儿闲闲的靠在城墙上,冷淡的道:"我们身上没有多少银两了。"
"我知道。"我紧张的望着他。
最后过儿看着我,眼睛里有淡淡的笑意:"过来想想去哪里弄钱吧。"
"耶--!!!"我和超超同时跳起来欢呼!惹得周围的人一阵侧目。
他留下来了,是啊,他永远都会默默地站在我背后吧?哪怕是追杀坠崖,哪怕是天灾人祸,直到……直到任务结束么?
无论如何,我依旧很高兴……
然而接下来才是最困难的部分,去哪里弄钱?要快!要大把的钱!三个人撑着脑袋想到日头偏西也没挤出个主意来……
卖艺?没舞台没行头,不实际。
会洛王府去拿钱?一来一回多少日子?太慢!
亮出红牌敏敏姑娘的身份向富商大贾借钱?且不说我们进不去城里,就是进去了城里也不敢保证他们就相信我是敏敏,就算他们信了我是敏敏,肯不肯在这种时候借我钱粮还是两说,不可行。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皱着眉头心烦的四处张望着,忽然小超超一拍大腿蹦了起来!
"想到主意了!"
"怎么办?"
"嘿嘿……"超超阴险的一笑,我背后顿时升起一股寒意,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该不会……
他神秘兮兮的对我们招了招手,三个脑袋凑到了一起,超超压低声音道:
"我们可以--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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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3打劫
"嘿嘿……"超超阴险的一笑,我背后顿时升起一股寒意,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该不会……
他神秘兮兮的对我们招了招手,三个脑袋凑到了一起,超超压低声音道:
"我们可以--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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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着英超毛茸茸的大脑袋就是一巴掌!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打劫?!亏你想得出来!你这浑小子是怎么接受思想政治修养,幼儿园教育,应试教育,素质教育和胎教的啊?"
"我觉得……可以,好办法。"
过儿倚在城墙上慢慢地说,我指责英超的手还僵在半空中……
英超立刻抛弃"食古不化"兼且接受了各种教育的我,跟过儿凑作一团开始讨论起打劫的具体行动方案……
风儿萧萧的吹过,城墙下,我还伸长了手做着柯南的标准姿势,脸上的表情十分面瘫的僵立在风中……
男人,果然是一种血液里充斥着犯罪因子的生物……
西台城南,官道,黑风林,强盗出没频繁之处。
一支略显浩荡的车队快速前行着,车把式和镖师都是一幅全副戒备的紧张表情。
车队打着南方富贾万氏的牌头,万氏本是玉器商,物小值高,自然从没押送过这么浩荡的车队。此次之所以哩哩啦啦拖了这么长,还不是因为奸商本性作祟,借着天灾想发一笔横财!
不用猜也知道,车里全是粮食、盐巴、草席等避灾物资!很快就会以五十倍一百倍的价格卖给那些拼命想活下来的可怜难民了。
其实车队自己人也紧张不已,对付毫无组织亡命哄抢粮食的难民还好办,若是遇上实力强大的强盗集团,那可亏大了……走在这段略显幽暗的树丛里,所有人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忽然,路边突起的一块巨石上,一个高大男子蒙面出现!众人下意识的一惊!
懒洋洋的半坐在巨石上,那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的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动听,只是说的内容让所有人都唬在了原地!
"Hi~~打劫呦~~"
…………=_=###
风吹过……大家静静的……
忽然一个灵活纤长的身影从巨石后挣扎着爬上来,照着那打劫男子的脑袋就是一个老拳!接着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怒吼道:
"白痴!不准笑!严肃点!我们这儿打劫呐!!"
被称作白痴的美男子无辜的揉揉脑袋,"我说了是打劫啊,开门见山,点明主旨啊!"
……………………=_=########
风吹过………………大家更安静了………………
正当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时候,一声无奈的叹气传来,一道速度惊人的黑影从几个镖师眼前闪电般的掠过!
锵琅一声!所有镖师的佩刀都被那黑衣男子扔在了地上!
黑衣蒙面男子玉树临风地站在众人面前,冷冷的沉声道:"留下东西,我不伤你们性命。否则……"一股惊人的杀气迅速弥漫开来!
众人惊骇,纷纷后退……
巨石上两个蒙着脸的活宝不知死活的猛拍巴掌!
"好!哥们儿有魄力!老子服你了!"
"好耶!过儿太帅啦!"
"说台词台词!!就是那个此山此树不啦不啦的!"
"过儿干得好!多流氓啊!多强盗啊!多不是东西啊!过儿你真是干啥像啥啊!!"
吵吵闹闹,嘻嘻哈哈……
过儿似乎极为精通此道,一会功夫,该打趴下的都打趴下了,该遣散的都遣散了,一流线的装得满满的马车诱人的乖乖横在我们面前~ 我和超超像那狒狒一样嗷嗷叫着挥舞着爪子就扑了上去,挠开这个袋子扒开那个箱子,惊呼声此起彼伏……
"噢噢!好多粮食!"
"哦哦!好漂漂的玉佩!!"
"呦呦!连化妆品都有……"
两人抓着满手的赃物满眼含泪的挤在一起仰天长啸:
"打劫我爱你--!!"
忽然我俩的嘴巴同时被捂住了,过儿凝神静气的望向树林深处,我惊恐得睁大眼睛也盯着树林深处,啥也没看见。
"有人,骑马来的,似乎有十个左右。"
我努力把眼睛更睁大点,还是啥也没看见。抬头看向过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听声辨位夹苍蝇?(出自《旋风小子》,似乎是林志颖演di~~)
"快!"过儿把我俩一边一个往车上一扔,"我们马上走!"
好吧,第一,我们根本就不会架马车。第二,这车队太长,行动不便。第三,对方也太猛了吧吧吧吧?!!!
刚走出去不远,树林里就一阵烟尘滚滚鸟兽皆惊!只见一队长袍马贼丛林中蹿出!个个身着藏青的马上打扮,围着波斯人一样的头巾,脸被挡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两个眼睛在外目露凶光!腰间别着蒙古弯刀,吆喝着异族的语言!来人个个马术了得,闪转腾挪在到处是障碍的树林里如履平地,行动如风!转眼间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训练有素的把我们团团围住!
他们为首的一人与他人不同,身着黑衣,不仅蒙着头巾,还戴着面具,勒马上前,略带戏谑的朝我们抬了抬下巴道:
"留下东西,我不伤你们性命。"
好嘛!剽窃我家过儿的台词!
我还没说什么,英超那边不爽了。他也朝着那戴面具的家伙扬了扬下巴,不知死活的喊道:"就不给!怎么招啊!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打劫来的!(为什么这种事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想要的话你们不会去劫别人啊?!"
"哼哼……"那面具男一阵阴沉的冷笑,听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我们今天劫的就是你们了!"
好嘛!黑吃黑!还有没有王法了?!(王法……)
我扭头大喊:"超超!别跟他们废话!敢劫我们?今儿谁也别想走!关门!放过儿!!"
=_=………………
过儿满脸黑线的捂住我吱哇乱叫的嘴,一路拖到车队后面扔到车上!转眼把超超也扔了过来。
过儿脸色不善的道,"他们个个气息沉稳,都是高手,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
我不服气地从麻袋上坐直身子,"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他们人多势众。"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啊!"
"你在说什么?"
"邪不压正!正义必胜!"我挥舞着双手大声疾呼!"我们是为了灾民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他们是为了!他们是为了……呃,为了……"我手指着那伙马贼,扭头对着那面具男不耻下问:"喂!你们是为什么打劫的?"
=_=………………
我的手还僵在空中,食指还直指着面具男的鼻子~~~偶死定鸟~~~~~~~~
那面具男看了我一会儿,又发出一阵令我寒毛跳健美操的低沉笑声,他扭身对着左边的人笑问道:"老三,你说我们是为什么打劫的?"
那老三似乎是个莽汉,抓了抓脑袋,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嘟囔道:
"谁知道?抢钱吧!"
那面具男笑意更深,"老四,你觉得呢?"
"好玩~嘻嘻~~"老四的眼睛狡诘的望向我们。
什么世道?有人闲得没事打劫玩?!
"老五呢?"
"杀人……"阴惨惨的声音。
偶的小心肝怕得抖了一抖。
"老六?"
"锻炼身体!"喊得豪气冲天。
你还是加入我的健身减肥联盟吧……别挨这儿伤天害理了行不?
"老七?"
"啊……没什么……大家都出来劫了嘛,我也凑个热闹……"
有这么凑热闹的吗?!(怒)
"老八呢?"
"打劫。"简洁果断。打劫就是为了打劫,纯粹是为了劫而劫,大哥你很有做哲学家的潜质。
"老九呢?"
…………
………………
接下来那面具男身边的马贼就像报数一样从老三到老十三每个人给了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最后那面具男策马到车队后面,靠近几步,兴致盎然的俯视着我道:"大致就是这些原因了,你选着用吧~"
过儿冷着脸挡在我前面,长剑出鞘。
一刹那间双方的杀气都爆发了出来!连我都不禁瑟缩了起来,不自觉地连连后退……英超伸手撑住我,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背,攥紧我的手……
那面具男轻蔑的冷哼一声,退到后面,那群阿拉伯数字立刻蹿上来将过儿团团围住,过儿也不是吃素的,长剑一抖就与他们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一时半会儿竟分不出胜负!
那被称作老三的莽汉倒是坦白的赞道:"这小子是个高手!不简单!"那面具男却嗤之以鼻,"可惜在怎么厉害最后也只能用来装饰我的马鞍!"
英超在旁边低声说,"那混蛋的马鞍四周都是用头盖骨装饰的!好残忍!"
我更加心如火烧,焦急万分,以一敌十,过儿再厉害也撑不了多久,这样下去怎么行!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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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反打劫
我更加心如火烧,焦急万分,以一敌十,过儿再厉害也撑不了多久,这样下去怎么行!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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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在超超耳边吩咐了一句,超超立刻点头,捂住耳朵放声嘶喊:
"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超超玩乐队的嗓子和运动员的肺活量真不是盖的!这招果然好使得很,场上所有的人都一脸惊异的停下动作。
"过儿,过来。"
过儿虚晃一招跳出战圈,落在我身旁,气息大乱,全身是汗,手臂和侧腰都挂了彩!
我抱着胳膊威风凛凛的站在车上,拿出一幅学生会竞选的气势来毫无畏惧的迎视着对面的男人们,偶要用眼神杀死你们~~~~~~~~~~~~~!
"大家都住手。"我沉着的开口道,"这样打下去双方俱损,没有意义,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吸了口气,我扬手一指脚下的马车,"金银细软你们统统拿走,粮草物资你们若有用处便拿去一成,其余的都归我们!如何?"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答应?"
"因为,哼哼,第一,从你们刚刚所说的打劫理由来说,钱财倒不算是最重。所以跟你们五五分赃不是不可能。第二,若是为了享受打劫或打斗的乐趣,刚刚你们战了这么久也够本了!你们是游戏,我们是玩命,逼急了可是会跟你们同归于尽,我想你们犯不着为了玩儿挂彩吧?第三,看你们的打扮应是北方游牧民族,最忌行踪拖沓,金银细软还说得过去,这一车车的粮食只会给你们增加负担,你们恐怕也不会要。第四……"我犹豫了一下,不知现在是不是挑明的时候……
"如何?"那面具男倒是兴致盎然。
一咬牙,我豁出去了,
"第四,你们的气质和身手根本就不像普通马贼!马贼行动时十分杂乱,有人抢货有人放风,身手往往一般,全靠人多势众,有如豺狼围猎!而你们,训练有素,列队整齐,只分进攻和护卫,倒像是军队的作风。而且真正的马贼必以货物为重,你们却更沉迷于与过儿比试,明知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却不趁乱上来抢夺财物,这只能说明你们的目的根本不在于此!"
我盯着面具男,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关心。既然不是马贼,自然也没必要装模作样的抢这些粮草,你走你的路,我救我的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况且……"
我喘了口气,眨眨眼睛,摆出我最诚恳的模样盯着他们,
"虽非同族,毕竟天下苍生本一家,这粮草不知可救多少条无辜人命,你们就当是行善积德有何不可?何必苦苦相逼?"
"哈哈哈哈哈~~~~~~~~~~"那被称作老三的莽汉仰天大笑,其他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我的脸顿时就红了!有,有什么好笑的?
"老大!这个小子委实有趣!原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小臭孩,没想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有趣有趣,竟然跟我们谈判?还看出我们不是马贼,哈哈哈哈~~~~~~~"接下来就跟其他人叽里咕噜大讲异族话,不时哄笑,八成是在嘲笑我!我又羞又气,脸更加红,还好有面巾遮着……
"哦~当初竟小看了你,你分析得没错,我们的确不是马贼!不过……我们今天劫定你们了!"
面具男策马绕着我转了几圈,"到嘴的肥肉却要放走,我们总得有什么好处吧?"
"这……我们保证决不透露你们的行踪如何?"
"哼,我杀了你们三个岂不是更干净?"
"那……"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那面具男用马鞭支着下巴,看着我着急。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真是看着就火大!算了,反正横竖逃不出他们掌心去,干脆逞个口舌之快!
"好!如果你们放弃这些粮草,我就给你三条救命忠告!如何?"我得意洋洋自信满满的扫视着面具男。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笑声,屏息静气的盯着我和面具男。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哼~"面具男冷冷一哼,我忽然觉得全身发冷,玩笑开大了!他不会一怒就抽刀劈了我吧?老爸老妈我要挂在这儿鸟~~~~~~~
谁知他轻蔑的朝我挑了挑下巴,"说吧,若说得我不满意,哼~你看着办吧!"言罢手指轻轻扫过腰上的弯刀……
咕嘟!我僵硬的咽了口口水,自我振作一下,深吸一口气道:
"嗯……那个,第一呢,你身为异族,深入中原,非但不掩饰行踪反而大张旗鼓的抢劫,虽然无畏,却也嚣张!行事张扬是你第一大弱点!给你一个忠告:低调是一种美德~"
没有人做声,面具男一动不动也看不出他的情绪,我索性横下一条心,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第二,你杀了人不算还取其头盖骨装饰自己的马鞍,也许会有人会畏惧你的强悍,但是更多的人只感受到你的残忍,至于与那些头盖骨有关的人,看到这些东西只会徒增憎恨!残忍嗜血,好大喜功,是你第二大弱点!我的忠告就是:以德服人!
第三,你无法诚心赞美他人,骄傲气盛,心胸狭窄,这是你第三大弱点!忠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风吹过,马儿低头甩甩鬃毛,跺跺脚,没有人吭声,我忽然也不觉得害怕,垂手站在车上平静地看着对面马上的男人……
良久,面具男身边按排序应该是老二的男人第一次开口:
"少主,他说得没错,往日里我劝戒你你不信,今日可是遇到了明眼人。"
声音略显苍老,威严的很。
少主?什么的少主?
那且不说,既然老二都认可了,那我说得应该算过关了吧?我正胡思乱想,那面具男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靠到了我面前,吓得我向后踉跄了一步,绊在麻袋上,跌坐了下去。
"老大,"那个刚才说喜欢杀人的阴惨惨的声音忽然说:"这臭小子太过聪明,以后绝非池中之物,留着恐有后患,还是杀了干净!"
啊?!不要哇~~~~~人果然不能做出头鸟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贯彻"低调是美德"原则到底的!
那面具男倒是对杀人男的提议充耳不闻,继续勒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威严的问道:"你们为何如此卖力的打劫粮草救济灾民?你们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后明官府的人?"
"开玩笑!"一想到那些贪官污吏脑满肠肥,克扣赈银,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我就满腔怒火!两手叉腰的坐在麻袋上,
"我要真是当官的早把平时贪赃枉法黑来的钱拿去赈灾了!还用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挨这儿打劫来?!"
一番话吼得是豪情万丈气震云霄!那面具男仰天大笑,大喝了一声好!低头看向我道:
"好,今儿就冲你这句话,这些粮草和金银我都给你们了,拿去救人吧。"
一时间感动得我恨不得扑上去亲那面具男两口!太好了!太好了!妈妈,这世界上果然是好人多!
"不过,"那面具男邪邪一笑,"你们三个的命,得留下~"
我欢欣鼓舞的表情顿时冻死在半路上!妈妈,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那混账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小铃铛,发出好听的叮呤声,可现在在我听来就像夺命催魂曲……
"你说我残忍嗜血,好,那只要你们三个从我这里把铃铛夺走我就不杀你们。怎样?这样算得上'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以德服人'了吧?"
你这个小肚鸡肠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混蛋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的一场战役引发的后果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纠缠不清夹杂不断……
其具体情况简单的说就是:
那面具男话音刚落,过儿和超超就一左一右的扑了出去!一个缠住人一个缠住马,大战三百回合未果,就在大家都疲倦不堪的当口,谁也没料到俺一个瘦瘦弱弱的"臭小子"一个凌厉的扫堂腿横空出世!面具男不曾防备摔下马去,在他回过神来之前我就一个饿虎扑食扑了上去!亮出俺修剪得锋利无比的指甲!骑在他身上试遍了降龙十八挠!九阴白骨爪!一阳指!泼妇打架十八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犯规动作大表演的结果就是,我不仅挠来了那个小铃铛还顺便挠下了他的头巾,挠飞了他的面具……
顿时大家都愣住了。
他们的人是没料到老大会被我扑倒,我们则是被他的样貌镇住了!
剑眉很挑,嚣张的很;
薄削的唇,据说这样的人多半薄情;
蜜色的皮肤,健康又狂野;
抢眼的白发,带着一点点银光,零乱的很有型;
宽肩细腰窄臀,黑衣白发,明明是很突兀的配色,放在他身上,竟说不出的简洁干练!又嚣张,又美丽!
最奇的是他的眼睛,竟是金色的!反着太阳的光,竟流动着绿蓝的流光,仿佛丛林中的夜行性猛兽!美丽又危险……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我忽然脸红了!
正愣神的功夫,他猛地一翻身颠倒乾坤把我牢牢压在身下!我刚要抬脚反抗!就被他膝盖制住,两手也被拉到头顶上按牢!混帐!他竟然一只手就制住我两只!他伸出另一只线条优美的手撑在我身边,结实的胸膛逼近我,低声道:
"原来你是女的。"
To be continued …
No.35赈灾
安抚群众情绪的一章……我们学校网络重组,全部瘫痪了,俺跑到后门的黑店来上网……老板娘在瞪我,在瞪我,还在瞪我!再瞪我,我,我就买只百乐宝!!!……啊,老板娘笑了……
No.35赈灾
正愣神的功夫,他猛地一翻身颠倒乾坤把我牢牢压在身下!我刚要抬脚反抗!就被他膝盖制住,两手也被拉到头顶上按牢!混帐!他竟然一只手就制住我两只!他伸出另一只线条优美的手撑在我身边,结实的胸膛逼近我,低声道:
"原来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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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这种姿势,这种对话,这种气氛,这种情况,这分明就是……强吻的前兆啊~~~~~~~~~~~~!
我紧张的盯着他在我眼前不断晃动的嘴唇,心里正为他会直接亲下来还是淫笑着说一番话再亲下来而疯狂辩论时,脸上一凉,面巾被扯了下来,好吧,去掉障碍物往往是接吻的前奏,我,我更紧张了!
"长得很一般嘛~"他失望的说。
………… = □ = …………
……喀吧……哗啦啦…………
我听到自己先石化后风化的声音……
被按住的两手颤抖的攥成拳,一口钢牙咬得咯咯响,"老娘我……"
"什么?"
老娘我……老娘我……"老娘我咬死你--!!!!!!嗷----!!!!!!!!"
请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事实证明,发怒的女人是最强的,当两伙人齐心合力把我从那白毛嚣张美男的脸上拔下来的时候,白毛的脸都被我咬出血了,脖子,手,胳膊,肩膀更是牙印叠牙印,惨不忍睹……知道的是被我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掉捕兽夹子里了呢……
那白毛美男眼睛都红了!抽出腰刀就要把我剁了!过儿牢牢地把我护在怀里,横着长剑怒视他!我躲在过儿怀里发出野兽的咕噜声,两脚还不老实的又蹬又踹的扑腾着!
"没见过这么悍的女人!"白毛美男抬起手背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剑眉一立,狠狠道:"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嫌自己死得太慢!"
两拨人同时一愣!咦?这就表示……他放过我们了?
"哼!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既然你们已经抢到了铃铛,我绝对会遵守约定!你们走吧。"白毛背过身去,还刀入鞘。
嘿!还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磊落的!
"老大……"周围人忙想阻拦。
"少废话!你们想置我于言而无信之地吗?"喝住手下的马仔,那白毛老大转过身直直的朝我走来,过儿护着我后退一步,他朝我伸出手来,被过儿冷着脸挡住,两人电光火石的过了几招!看得我目瞪口呆!
最后,那白毛美男冷哼一声,扔下一句:"你那三个救命忠告我记下了。"就飞身上马扬尘而去!剩下的一伙人回头看了我几眼,陆续策马追了上去,唯有那个声音阴惨惨的杀人男和那个莽汉老三围着我转了好几圈,好一番打量后才大笑着离去……
丫什么意思啊?!!(怒)
英超帮过儿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我们就赶着马车朝西台城外的难民区赶去。
"他们是北方追风族的。"过儿驾着车说,"银发蜜肤,是那一族的特征,但是金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什么叫追风?"我凑上前打断过儿的沉思。
"因为这一族擅长马上功夫,骑术精湛,尤擅培育良种宝马,后明的上等好马都是从他们那里购入的。"
"那这一族很强喽?"我不禁感兴趣起来,早期的游牧民族与中原民族的交易耶!
"应该说,最近五年迅速强大起来了!"过儿皱着眉,他这副表情真是跟大狐狸有的拼!
"从前统治着北方的是三骨族,五年前肖将军与四殿下联手大败三骨族,从此三骨族一蹶不振,远迁漠北。北方顿时群龙无首,各大部族相互激战,反倒是从前不甚起眼的追风族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竟一举统一了大半个北方草原!现在连中原也要Сhā足了么?"
肖将军么……提到这个人,一个熟悉的身影陡然升上心头……抱膝坐在马车上,看着路边景物不急不徐的后退,仿若时光匆匆流逝,我莫名的怀念起来……肖寿他……不知道可还好?
你要我等你五年,却不知我终将回去,五年后你回来,怕也见不到我了吧?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我……
过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英超不知在想什么,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三人一路无语赶回西台城。
找来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和能干的女人,支锅架灶,拆车搭棚,组织大家有序的领了饭食,分发了草席安置大家七零八落的歇下,一天忙下来,一面要挡着无赖抢食,一面要应付众人涕泪皆下的磕头感恩,三个人都是体力严重透支。
夜幕降临,四周除了嚅嚅细语就是酣然入梦的声音,西台城的夜,第一次没有哭声作伴。
然而好景不长,劫来的粮草日渐减少,这样下去,撑不过三天去!衙门早就加强了戒备,盯上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若不是碍着灾民会暴动早就把我们扔到大牢里去了!再打一次劫恐怕希望不大……谣传国库赈灾的银两早就发到,可是却被西台城府台刘大人扣下,中饱私囊,只拿出极少的一部分在城里打了大批的棺材,等着灾民饿死了善后!一时间,群情激奋!西台城内外情势万分紧张!
这天,正当我一边犯愁,一边帮大娘们分发粥和馍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小哥……"
"后面排队去!每个人都有份!"我就跟那北京公车售票员似的一边含糊不清的吆喝着,一边挥汗如雨的干活。
"我不是来领粥的……"
"报名帮忙的往右走十米然后左拐!"
"我也不是来报名的……"
"那就别烦我!忙着呐!"
"这位小哥,我有事相求……"
无回应的某人与粥和馍奋战中……
"这位小哥……小……咳咳咳咳!!!!"一阵惊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的咳嗽把周围的人都震住了!领粥的人都震惊的停下动作,最后大家纷纷说:"小白,你就跟他去看看有什么事儿吧。"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们在这儿对外的名字也不敢用真名,过儿一身黑就叫"阿黑",我一身白就叫"小白",至于英超,一脑袋金毛,干脆叫"阿金"。
正轮到的一位胖大婶挤过来,"小白,这儿我先帮你盯着,你去吧。"
"那,那谢谢大婶了!"我无奈的解掉头巾,扶起那个咳得肺都快出来的病秧子往远处走开。
"你有什么事啊?"我停下脚步叉腰问他。
那人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一手扶着胸,缓缓地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他打量我,我也忙着打量他。
衣着考究,价值不菲的样子,瘦长的个子,仿佛三级风就倒。消瘦的脸颊,有点病态的惨白,若不是带上刚才咳出来的不自然红晕恐怕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目光十分柔和,给整张病怏怏的脸增添了许多神韵。咦?这个人,好面熟!
"听闻小兄弟就是众人口中劫富济贫的侠士,佩服佩服!"打断我的大脑搜索过程,那病秧子抱拳来了酸溜溜的一句。
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叫我出来就是说这个的么?"
莫不是又有富家公子幻想着侠盗好汉的故事来这里做梦?这样的人不是没有,黑风林一劫,我们立刻上升为人们交口传颂的英雄人物,前几天就被过儿踹走了一个来发花痴的啥米公子。有些人是吃不上饭,有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鄙夷的看了一眼弱冠公子打扮的病秧子,我冷哼道:
"不好意思,小的没空陪公子谈论绿林好汉的故事,一千多号人等着我喂呢!告辞!"言罢不待他反应便快步离去。
"哎!等等……晤,咳咳咳咳咳!!!!!!"
"公子!"一个黑衣大汉忽然出现在病秧子背后,恭敬的扶住病秧子,从怀里取出一瓶药丸,服侍那病秧子服了下去。他望着敏敏远去的背影,不满道:"好生无礼的家伙!公子特意微服出来就是要见这个人么?何必费这么大力气,吩咐文彪给您捉回去不就行了?"
那病秧子摇了摇手,叹道:"这个人不是普通人,我必须亲自来见。再说,他生气也是有道理的,西台城内外正在紧张对峙,我还穿得这么招摇来灾民区,难怪他对我有敌意,是我太不谨慎了……文彪,你先回去,不必跟着我。"
"可是……"
"不要多话。"那公子陡然板正了脸色,一股贵气逼人而出!简直与刚才病秧子的样子判若两人!
"遵命!"
救济棚里一片忙碌中……
"小白!把那边的缸也搬过来!"
"没手搬啦!没看见我在舀粥嘛!"我愤愤地回身一吼,惊讶的发现那衣着华丽的病秧子又站在我旁边,"又是你!你干嘛?!我现在没空陪……"
那病秧子二话不说,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勺子,干净利落的挽起华丽的袖子,有样学样的舀起粥来!
"你……"我睁大眼睛愣在原地。
"你还愣着干嘛?"他抬头转身看我,额上有细细的薄汗,"去搬缸吧,这儿有我看着。"他眯眯一笑,眼神流转,温柔得很。
我莫名其妙的机械的转身去搬缸。就这样,那病秧子默不作声的帮我干了一天活,弄脏了衣服也不在乎,索性脱了外袍系在腰上!待人客气,一点架子没有,笑起来又温和。一天下来,救济棚里的汉子和大婶都对他喜欢得紧。
夕阳满天的时候,大家四散休息,我跟着他走到西台城一片倒塌的废城墙旁。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没回答,默默地在废墙上坐下,眼睛忧郁的望向远处大片大片的难民,
"山河遭难,天灾人祸,为何遭殃的总是百姓?"言罢脸上的惆怅更添几分。
我看了他一会儿,索性也在他身旁坐下,
"没有办法,从来都是弱者站在最底层,受最大的磨难。物竞天择,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
一行不知名的鸟鸣叫着划过天空,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是不忍再看灾民惨状……
"幼鸟尚有头鸟庇护,谁又来守护脆弱无辜的百姓……"
"所以才要有国家存在啊。"我两手撑着下巴,望着远方的夕阳。
"危难时弃子民于不顾,非但没有庇护,反而压迫盘剥,这样的国家,不要也罢。"他咬牙恨道。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好笑道:"真新鲜了,你不要它就解决问题了?"
我无心的一句话,他却好象受了巨大刺激,茫然的看着我,喃喃道:
"是啊……我真是糊涂,真是糊涂……不要它就解决问题了?怎么可能。社稷不稳,无国无家,倒霉的还是百姓啊……这些年来,我真是糊涂了……这样,你说,便该如何是好?"
"那看你是要长痛还是短痛喽~"我懒洋洋的伸个懒腰,斜眼瞟他。这家伙,果然不是一个病公子那么简单!
"长痛如何?短痛又如何?"他急切的望着我。
"喂!"我不满的看着他,"到底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啊?我问你是谁你不说,问你找我什么事你也不说,倒是跟我这痛那痛的唠叨个没完。太不公平了吧?"
他微微一笑,忽然给我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我的身分,不说对你比较好,免贵姓韩,你可叫我韩公子。至于我之所以会来找你,是因为……你是敏敏。"
闻言我顿时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受了这一惊吓也fall into jam !
他转过头对挺直脊背僵坐着的我安抚的一笑,
"敏敏小姐,莫要惊慌,我没有恶意,之所以认识你也只是因为一位故人托我寻你。"
见我依旧一脸茫然,他也不告诉我是哪位故人,而是自顾自的切入另一个话题。嗯,这种讲话方式我在哪里见过……
"相信你也知道,西台城府台克扣赈银,此等恶行,王法不容,天理更不容!我有心劫出赈银救济流民,奈何有心无力,况且只有银钱并不能解决全部问题。西台城府台昏庸,应另择明主,取而代之,方可给西台城百姓和城外这些后明子民一个交代!敏敏,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干嘛要玩命帮你?"
"你连那群追风族高手是谁都不知道,还不是玩命护住粮草?"
"我……你!"
"你玩命帮的不是我,是他们啊。"韩公子扬手指向西台城外遍地的灾民。
我没有作声。
他便将详细的夺城计划如此这般一番陈述,最终把一块玉珏放在我手里,轻叹道:"若是你觉得着方法可行,愿意助我,三日之内,持此玉珏到三十里外的隐城找我。"迟疑了一下,他又无奈的望了望脚下的灾民,"你们的粮食只能撑一天了吧?快些决定罢……"然后起身走开。
太阳马上就要沉到地平线以下,天地间一片赤红,记得夕梨说过,这样的时候,便是逢魔时刻,今天,又到了谁的身旁?
我从城墙上跳下,追上韩公子,将玉珏塞回他手里,低声道:
"韩公子,长痛彻骨,短痛彻肤,你好自为之。"
仰头看着他被夕阳映红的脸,我忽然极洒脱的笑了,
"还有,你这个忙,我帮了。"
那一刹那,最后一缕阳光被大地吞噬,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我转身快速的消失在华灯初上之前。
韩公子立在原地,夜风吹得他的衣袍飒飒作响……
"长痛彻骨,短痛彻肤……敏敏,你果然……"
远远近近,一盏盏如豆烛光盈盈点亮,官家与乞丐,烛光有何不同……
这一天的逢魔时刻我做的这个决定,是我所有决定中最无法判断是好是坏的。它要了很多人的命,可救了更多人的命……如果我可以重新选择一次……
唉……世上哪来那么多如果?
To be continued …
No.36破城
昨天是香草的,今天吃巧克力的~嘿嘿嘿~~~~美味的冰激凌~~~~舔舔……
对了,顺便说一句,菅夜小朋友有好几个脸都很可爱,比如这个┐(╯▽╰)┌还有这个>ε<
人家收了哦~~
No.36 破城
这一天的逢魔时刻我做的这个决定,是我所有决定中最无法判断是好是坏的。它要了很多人的命,可救了更多人的命……如果我可以重新选择一次……
唉……世上哪来那么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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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台城有三个祸害:贪赃枉法刘府台,杀人如麻古军师,七日断魂绝命散。
没有古军师,杀刘府台易如反掌;没有绝命散,杀古军师也不麻烦。
"所以我出马是最好的,韩公子说刘府台一直想一睹我的表演,如今我盛装前往,肯定能骗他打开城门,然后只要暗杀了古军师,劫持了刘府台,再勒令西台城的守军移交权力就行了。"
"我不许。"过儿冷冰冰的说。
"对啊,我也觉得太危险了。"超超叼了根草坐在废城墙上,"那古军师就是因为绝顶狡猾多疑才让那姓韩的病秧子这么为难,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他,你上去就把他废了?"
"哎,兄弟,你要相信我的智商呀~~"大大咧咧的揽过超超肩膀(但由于体形差距较大,变成了我挂在他肩膀上),我摆出最有可信度的眼神(在对方看来像某种小型狗)……超超没有被我坚定的眼神击倒,他无情道:
"……智商?"
"对对。"
"你有那种东西吗?"
………… = □ = …………
"韩公子是谁你知道吗?"过儿低着头问,打断我们愚蠢的对话。
"嗯……我大概猜得到,"抿嘴一笑,我挑衅的望向过儿,"反倒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过儿不再说话,阻挠我的战斗力立刻就减少了一半。
当韩公子的下人把衣物乐师送到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摆平了超超,并获得了超超做女人扮相随行的惊喜大礼包!
一群人在简陋的窝棚里详细筹划了一夜的行动计划,夜渐深,最终我靠在超超怀里迷迷糊糊的睡死过去了……
天亮的时候,我被异常吵杂的人声惊醒了,茫然的揉着眼睛坐起来,震惊的发现简陋的小窝棚里挤满了人、血、药……超超一反嬉皮笑脸的样子,脸色极难看的严声吩咐着众人烧水煎药递毛巾……
这是……怎么了?
呆滞的坐在毯子上,我的目光四处飘忽。
屋角有一只麻袋,正在……蠕动?还有呜呜声传出来?!
所有人神色凝重的进进出出,其中名字出现频率最高的是……阿黑?
被围在众人中央,超超正在作紧急处理的人是……过儿?!
哗咔!!
所有的片断闪电一般在我脑中组合成清晰的画面!最终被过儿沾满血迹铁青的脸淹没……这个……笨蛋!!
我唰的掀起毯子直直冲到过儿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
"你是白痴吗?!你怎么敢一个人闯进城里去劫人?!!你知道西台城有多少守军吗?!!!你疯了啊!你疯了吗?啊?!"
"……我不去,你就会去吧……"过儿闭着眼睛,皱着眉轻声说,额上全是冷汗……
"所以我说慢慢来啊!这种时候怎么可以硬闯?要智取你知不知道……"我猛地停了嘴,因为过儿忽然睁开了眼睛,用近乎可以被称为温柔的目光望着我……
男人温柔的目光我看过很多次,任性别扭的肖寿,偶尔默默温柔的四殿下,永远和风一样温柔的洛城,大哥一样温柔的英超……可是此时这样平常的温柔目光,却莫名的震撼得要命!
瞪大眼睛,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过儿的眼睛,他混着血腥和汗味的气息笼罩在我身旁,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一直默默站在我身后的战士是个真正的男人……
呆滞的我被人拖到一边去,超超开始深入处理过儿的伤势。
我站在破窝棚外面,坐立不安。四处都是一片混乱,谣言满天飞。人们说西台城已经易主了,又有人说没有。人们说古军师的尸体被挂在城门上,又有人说被剁碎在城府里。人们说阿黑劫持了刘府台已经勒令所有西台城守军解除武装了,又有人说守军干脆借机叛乱已经洗劫了西台城。这些都不重要,最可怕的是,有人谣传阿黑突破重重守军杀死古军师的同时也中了绝命散,而绝命散,是无解的……
从前我一直觉得等在急救病房外不吃不喝的病人家属特傻,你说病人还没好起来,你把自己身体也拖垮了,多不值当?
而如今,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食不下咽!完了,我比那些病人家属还傻!
正午的时候。
韩公子携军队赶到西台城,很快控制了城内局面。
日头偏西的时候。
西台城城门大开,守军开始组织流民有序入城。
他没有食言。
天黑的时候,我憔悴的倚在窝棚外,两手抱着膝盖,垂着头,什么也不想干。过儿一直意识不清,时醒时昏,英超忙着煎药试药,也是一天没有休息。
"敏敏姑娘,流民全部在城内安置好了,你们也请移驾到城内比较好的医馆吧。"
我无力的抬眼看了看无论何时都清瘦缥缈的韩公子,只是此时他的身后跟着两队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合上眼睛,我摇了摇头,"过儿还没醒……"
韩公子踱到我身旁蹲下,柔声道:"听说你一整天滴水未沾,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不管怎样,先吃点东西吧。"
旁边的侍卫连忙递上食盒,我又摇摇头,垂着脑袋不说话。
韩公子无奈长叹一声,"杨侍卫此次可算立大功一件,自然少不了他的奖赏……不用担心,四殿下定会给你加派更好的侍卫……"
"过儿才不是侍卫!"猛地抬头打断他,狠狠地瞪着韩公子我咬牙道:"六皇子殿下,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我只希望你遵守约定,善待流民。此外,请你别来烦我!"
"你……如何知道我是六皇子?"
"你是六皇子?!"英超有些嘶哑的吼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大步从窝棚里走出来,超超直直的走向六皇子!
"超超!"我唰地站起来扑上去,"过儿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真的中毒了吗?"
超超一脸凝重,犹豫了一下,叹口气道:"他伤得很重,但这些外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麻烦的是毒,他的确中了绝命散,这种毒大约是古军师自己配的,混合了很多种毒物,虽然难解,但只要在他府中找到毒药的样品,我就可以配出解药。"
"太好了……"我的脸陡然明亮的起来!太好了,原来不是无解的,我就说嘛!名字那么土,怎么可能是绝世毒药?
"问题是,他的体内,不止一种毒。"超超按住过度兴奋的我,皱眉道。
一盆凉水哗的从头泼倒脚,我顿时浑身发冷的僵在原地。"你……什么意思?"
"而且比起刚中的绝命散,他体内原有的这种毒要厉害得多,潜伏时间也更久,毒性渗透的也更深,只不过他似乎是有解药之类的东西自我压制了那种毒性。现在碰到了绝命散,两种毒性混合了,产生了一种新的毒……我不会解。"超超歉意地望着我。
"什……"什么意思?过儿以前就中过毒?不,应该说,是过儿体内一直有毒,只不过定期用解药压制!这种情况……就只可能是……莫非……?!
我愤怒的抬起头!
超超微微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冷哼一声,他瞟向六皇子,"你们这些古代皇家为了控制手下人效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也不赞同四哥的做法,但是……人心难测啊……"六皇子有些悲凉的轻声道,又是一阵揪心的咳嗽!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冲过来扶住他,恭敬的地上药品和丝帕,伺候着六皇子把瘀血咳出来,然后一双牛目怒瞪着我们,"你们懂个屁!六殿下从没有毒药控制过我们!我们这些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六殿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
"文彪!"六皇子厉声喝止了大汉。
超超忽然出声道:"皇家的秘制毒药就那么几种,四皇子有的,你应该也有,可否把那些解药给我?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把身体调理好。如何?"
"找到那种旧毒的解药过儿就有救吗?"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试试看吧,只有六成可能……"
六成也行啊!
"你说可以治好殿下的身子?!"刚才那大汉粗声大气地问道,一脸的焦急。这个人,到是个忠仆。
"文彪!"六皇子叫住大汉,轻轻摇了摇头,"我是被驱逐的叛军,哪还有拥有皇室秘药的资格?至于我这疾病萦绕的身子……"他苦笑了一下,"这都是命……皇家作孽太多,天下苍生受苦太多,也许我就是老天给的报应……如果只是卧病三十余年就可洗清皇家血腥罪孽,真是太便宜我了……还治什么呢?随它去吧……"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六皇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良久,没有人出声……
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生在皇家呢?
悲天悯人,心怀苍生,太过优柔,太过妇人之仁,太过理想主义……
他这样的人应当是在天地间咏飞鸟唱巍峨,而不应当是在世界上最黑暗的皇宫中看朝臣倾轧看骨肉相残啊……
他这样诗人一样性子的人,怎么偏偏生在宫中呢?这样的他,怎么逃得了悲剧人生?
超超忽然拉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说:"你跟我来。"便闪身进了窝棚。
六皇子默默的跟了进去,我也钻了进去。文彪也想进去,被六皇子喝止了,守在窝棚外。
坐在椅子上,英超近乎残酷的开门见山挑明了病情:"简单的说,你活不过五天了。"
我震惊得张大了眼睛,慌忙望向六皇子。他到反而平静的吓人,微微一笑,他轻声道:"我知道……"
"如果让我帮你调理,起码还可以撑半年。"英超放软了口气。
六皇子摇了摇头……
良久,他忽然转向我道:"四哥是我亲哥哥。"
"哎?"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从小他就很疼体弱多病的我,四哥是我从小最敬佩的人。"他忽然旁若无人的陷入了回忆里,目光飘得很远。"四嫂也是好人,一边扶持四哥,一边还照顾着我。我怎么可能背叛四哥呢……"
最后一句话喃喃的,几不可闻……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大哥当初劫持了四哥的家眷作人质,逼四哥退出皇位之争。"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咬牙道:"可是四哥不肯!他竟然不肯……四嫂也在里面啊……"
所以你为了保护四殿下的家眷就倒戈了是么?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英超开口问道。
"死了。"他的目光又冰冷又呆滞,"大哥……不,皇上三个月来一直四处找借口拖延我探望四哥家眷的事,等我知道的时候,四嫂早已经领着所有家眷自尽了……三个月了……"
这个女人……是不想因为自己而绊住六皇子么?是担心六皇子的安危?还是不想阻碍她夫君的大业?
"四嫂留给我一封信,希望我继续辅佐四哥……"
看来是后者……这个女人,被这样对待,竟然还爱大狐狸?古代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
"可惜凭我的身子,已经无法继续辅佐四哥了……这次我南下,夺取了从东台到西台的一十四城,四哥的势力范围在南疆,有了这十四城,进可攻京都长乐,退可划江南而治。就算是我送给四哥最后的礼物吧……"
"原来如此,攻下城池就要派兵把守,所以你最后所剩兵力不足以攻下西台城,才要靠我来取巧么?"
"不全是……"六皇子迷茫的望着我,缓缓的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颊,"你很像四嫂,聪慧,机警,有远见……但没有她有魄力。"他笑了笑,好像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事,淡淡道:"不过没关系,你还小,跟在四哥身边磨练几年,自然会成熟起来。"
再次摸了摸我的脸庞,他又叹了口气,"不,你不像她,她若有你一半的活泼任性,便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六皇子扶着门框,看着地上说:"四哥的军营就驻扎在三百里外的仁城,跟文彪去军营里领一匹快马,去找四哥吧。毒是他下的,他自然有解药。西台城局势未稳,我不能随你去,现在也不是向天下人挑明的时候,表面上,我与四哥还是敌人,所以恐怕要你靠自己的力量去搬四哥过来了。行么?"
回头看了一眼榻上半昏迷的过儿,我坚定的望着六皇子,"没有问题!"
六皇子点了点头,几乎是哀求的看着我,说:"在我死之前,希望能再见四哥一面。"
我一愣,无奈叹道:"我明白了……"
六皇子撩起门帘走了出去,夜色中更显得他形单影只,单薄消瘦……
To be continued …
No.37冤家路窄
大白背心,花短裤,凉拖,蒲扇,冰西瓜~再加上偶Di世界杯~
上帝啊,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幸福?!!(完全将六级、期末考试、论文、学生会工作抛在脑后……)
No.37冤家路窄
六皇子点了点头,几乎是哀求的看着我,说:"在我死之前,希望能再见四哥一面。"
我一愣,无奈叹道:"我明白了……"
六皇子撩起门帘走了出去,夜色中更显得他形单影只,单薄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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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超超帮我扶正了马鞍,挂上水壶干粮,"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
"没事。"利落的爬上马背,我把缰绳挽了几道在手上,"你是医生,留下来照顾过儿我才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等到我回来!"
"嗯,我尽量。"
"什么我尽量啊?这种时候你应该信誓旦旦一脸凛然的抓着我的手说:'我保证,你放心的去吧~~'或者'我在他在,我亡他亡'之类有气势的话嘛!"
"你……还珠格格看多了吧?"=_=###
超超扬手在俺的马ρi股上一拍,这匹军马就驮着我嗖的蹿出去了!
"敏敏,早去早回啊……"
英超立在原地,伤感的抬手望向军马离去的方向……朝阳正在缓缓升起,敏敏小小的身影在彪悍的骏马上单薄的摇晃,远方狂烈的风,带来敏敏断断续续的尖叫:
"超超~~~~~我忘了带地图~~~图~~图~~图~~~~~~"
这匹马不愧是军马,根本不是我从前骑过的温顺小马能比的,跑起来的时候这叫一个奔放!!两个时辰后它大爷跑累了,溜达的开始啃草皮,被颠得五脏六腑全移位的我才像破抹布一样从马背上缓缓滑下来……
"呃……呕~~~~~~~~"
破马打了个响鼻,极鄙视的用ρi股对着我,去另一边吃草了。
"走着……走着瞧!唔!呃呕~~~~~~~~~~"
但事实上,破马比我狠多了,因为人家是跑着瞧的……
两个时辰后,以上惨剧重复……
天擦黑的时候,连胆汁都快吐出来的我乌青着两个眼圈人不人鬼不鬼的跟在马老大身后飘进了一个山洞暂作休整……
"马儿,马兄,马老大!世界第一宇宙霹雳无敌帅马爷!!"
破马满意的打了个响鼻,好吧,称呼总算定下来了。
"今天看你跑得这么high~ 你知道大狐狸的军营在哪儿吗?"
破马摇了摇头,抖了抖鬃毛。
我终于怒了!"不知道你瞎跑什么啊?!啊?!"
破马高高的抬起蹄子……
"不,那个,世界第一宇宙霹雳无敌帅马爷,我的意思是说,咱俩慢慢商量一下该往哪儿走~嘿嘿嘿……"
破马看着我的狗腿样儿,满意地放下了蹄子。
"啊!我有办法了,来,我这里有一只大狐狸送的镯子,闻闻。"
破马嗅了嗅。
"记住了吧?走!咱们去找大狐狸!"
敏敏,一般做这种技术活的动物应该是狗吧?=_=####
山洞内侧忽然传来一阵响声!我吓得全身一僵!难道……有熊?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笑话,里面说看一个山洞里有没有熊,只要站在洞口往里面扔一块大石头,听见"嗷~~~"一声,就中了!
朝破马使了个脸色,我拣起一块小石头,噗地往里面一扔!
"唔!"
唔?
拣起一块稍大一点的,嗵地往里面一扔!
"啊!"
啊?
颤颤巍巍的举起一块巨大的石头,正想往里面扔,白毛嚣张男就铁青着脸领着一群黑衣属下从里面出来鸟~~~~!!!
偶的脸瞬间就绿了!
冤家路窄啊啊啊啊啊!!!!
那莽汉老三的脸上青了一块,杀人狂正在揉脑袋……莫非……该不会……那个唔和啊……
白毛阴沉沉的看着正绿着脸高举着巨石的我……
"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唔啊啊啊啊啊!!!!妈妈咪呀呀呀呀呀!!!!!!"
扔下石头我掉头就跑夺路而逃!!还没蹿到洞口就被一只铁一样的爪子抓着肩膀扔回了白毛面前!白毛欺身过来,盯着我道:
"你什么意思?见到我像见鬼一样。"
可不就是见鬼嘛!是谁说"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否则绝对让你们嫌死得太慢"的啊!!我现在可不想死,也不能死啊,怎么这么倒霉!钻个山洞也能碰上他!
脸上还得讨好的陪着笑打哈哈,
"怎……怎么会像见鬼?您长得哪有鬼好看呐!"
我呸!真想抽自己俩嘴巴!
"不不,我是说,鬼长得怎么也比您好看呐!"
呸呸!我当时真想把舌头咬下来!
"我我……我,我是说你长得当然比鬼难看多啦!!哈哈哈哈……哈……哈。"
………………
那群黑袍人都沉默了,破马怜悯的看着我……
"够了!"白毛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狠狠地瞪着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会惹我生气的!"
"唔……"我已经不敢说话了,生怕嘴里再不自觉地蹦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老大,既然又碰到了,就赶快杀了她吧!"又是那湿湿冷冷的杀人男!王八蛋,我跟你无冤无仇,干嘛三番五次想方设法要弄死我!不就是朝你脑袋上扔了块石头吗?我怎么知道你躲在里面?!
"老大,我觉得她很有意思啊,欺软怕硬,狗腿得很,还有点小聪明,不如收在身边打打下手。"莽汉老三笑呵呵的说。
你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白毛站起来,走向破马,极娴熟的顺着它的鬃毛,拍拍它的马鼻。你们看破马那副德性!那叫一个受宠若惊,那叫一个奴颜媚骨,对我时的骄傲嚣张不可一世都到哪去了?!破马!鄙视的就是你这种欺软怕硬的畜牲!
"的确是欺软怕硬,狗腿得很,连军马都能被你讨好,你叫它什么来着?"白毛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问道。
"世界第一宇宙霹雳无敌帅马爷~嘻嘻~"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替我答道,这声音,是老四还是老五来着?
"不如这样,如果今天你能讨好的我高兴,我就放你一马,如何?"白毛蹲在我面前笑得一脸玩味。
开什么玩笑?!讨好你?!老娘也是有气节的!!我垂着脑袋,坐在地上,不吭声。
"好吧,"白毛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站起身来,"老五,交给你了。"
湿湿冷冷的杀人男一边拔刀一边走过来……
我一把拽住白毛的裤子,
"说话算话?"
"你以为我是谁啊?"白毛笑得一脸的嚣张得意。
好吧,谁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一群黑衣长袍杀人如麻的前马贼围着火堆坐成一圈,白毛坐在上首,我被安置在他身边,所有人都看着我们,等着我动作。
"好吧!"我整了整衣领,正襟危坐,对白毛凛然道:"那么……我现在开始讨好你了。"
众马贼:"……"
白毛冷冷的看着我。
我无视他的目光,"首先,事情的起因是你听见我恭敬的称我的破……呃,爱马为'世界第一宇宙霹雳无敌帅马爷',你就嫉妒了。"
白毛:"我没有。"
敏敏:"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白毛:"我没有。"
敏敏:"算了,不用解释了,解释就等于掩饰。为了安抚你受伤的心灵,我决定给你也灌上一个尊称,就叫……'世界第一宇宙霹雳无敌帅白毛'你看怎么样?"
众马贼:"………… = □ = …………"
白毛:"我杀了你……"
他怒了。
尊称讨好法,失败。
众马贼抓来好几只山鸡烤来吃,山洞里顿时香味四溢。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毛漫不经心的吃着鸡腿,口水流啊流啊……我可是吐了一天了,胃里空空的,都快饿疯了!呜呜~~~鸡腿……
"给。"
天上真的掉鸡腿了!!
我欢喜的接过眼前的鸡腿,抬头看向送鸡腿过来的天使--老四笑嘻嘻的看着我,"吃吧吃吧。"
一时间我不禁热泪盈眶,"呜……你真是大好银~~~~~"
白毛在瞪我。
我端着鸡腿叹道:"我知道,我明白,这只鸡腿当然应该孝敬给老大您。可是,第一,我如果饿昏了,就没办法继续讨好您了。第二,对于别人赠送的礼物,没做点什么就直接转手他人是很不礼貌的。所以,让我咬一口吧~~~"
言罢不等白毛反应过来就狠狠的啊呜了一大口!然后万般不舍的颤颤的把那缺了一个月牙形参差不齐的齿痕缺口的鸡腿递到了白毛手里。
众马贼:"………… = □ = …………"
"啪!"鸡腿被打飞了!
"好浪费!"我随着鸡腿扑了出去!
"噗!"白毛额上的青筋爆裂的声音。
他又怒了。
美食讨好法,失败。
饭后。
我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荷包,打开,递给白毛。
白毛:"这是什么?"
"麦芽糖,很甜的。"我拿起其中一片,含进嘴里,眯起眼睛甜甜美美的冲着白毛笑,以增加可信度。
这玩意儿其实根本不叫麦芽糖,是一种中药,超超前一阵子熬出来给大家润喉的,但是味道很像,所以就被我命名为麦芽糖了。
白毛盯着我,犹豫了一会儿,拿起一片,仔细端详。
"老大,当心有毒。"杀人男非常煞风景的来了一句。
"量她也没这个胆量。"白毛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把麦芽糖扔到嘴里。
"好吃么?"我紧张的问。
"……很甜。"
"是吧?是吧?"我高兴得手舞足蹈,"我就说了好吃的,我那破马也特喜欢吃!我这一路上就靠用这麦芽糖伺候着它,丫才肯驮我跑了一天呐!"
啊,白毛的脸黑了。
众马贼:"…………"
白毛,青筋暴跳:"出去。"
"啊?"
白毛,咬牙切齿的拎起我的衣领把我扔了出去!
"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出去好好的喂你的破马吧!"
他又怒了。
糖果讨好法,失败!
马贼们的良驹连同我那匹破马都被拴在山洞外的树林里,一个个悠闲的转圈啃着肥美的青草。
掏出两片麦芽糖塞给破马,它舌头一卷就吞了进去,接着开始用鼻子蹭我,表示还要。又塞给它两片,没想到丫含着糖屁颠屁颠的去给一匹黑色的威风大马品尝去了!好你个奉承讨好的狗腿!!
嗯?等等,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刺耳……
那黑色大马大约觉得很好吃,便直奔我走过来,大鼻子上下嗅了一会儿,一口咬住我的荷包带子就要拽走!我连忙奋力拉回来!它又拉过去!一人一马于是展开了拉锯战!
挣扎奋战的间隙中,我忽然惊觉黑马的马鞍极其眼熟,似乎是白毛的坐骑!咦?他把那些头盖骨装饰去掉了呢……
心里一愣神的功夫,荷包就被大黑马抢了过去!
"啊!还我!打劫啊~~~~!!"
山洞里。
众马贼正围着地图在研究。
白毛:"怎么回事?"
老四笑嘻嘻的从洞外进来,"好像有人被你的夜刀抢了吃的~"
白毛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老四观察一会儿他的脸色,笑道:"老大既然一开始就有心放她走,又何必多余欺负她一番。"
白毛沉着脸不说话。
老四揶揄的笑道:"我知道了,是你见她一看到你就跑心里不痛快是吧?"
白毛:"不是。"
老四笑得更欢畅了:"你就嘴硬吧。"
老三也跟着粗声粗气的起哄:"女人嘛!老大要是有点喜欢就带上她也没什么!"
老二那苍老的声音终于也发话了:"照现在看来,六皇子和四皇子似乎不会真的交锋,我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既然任务完成,反正要动身回族里,带上她也无妨。"
白毛手撑着地图,陷入沉思。
众马贼听说任务结束要回族里,一个个都放松了下来,气氛顿时轻松愉快了很多。
"老大!"负责守卫的老十走进来汇报。
"怎么了?"
"那个小丫头,跑掉了。"老十面无表情的陈述。
"哦。去追回来。"
"她哭着跑掉了。" 老十面无表情的陈述。
"什么?"
"是这样的,马匹都很喜欢她的那个……什么牙的糖,抢去吃,还舔了她。不过她好像很不喜欢被马舔,挣扎了一会儿就哭着跑掉了。" 老十面无表情的陈述。
众马贼:"………… = □ = …………"
电影里那些和马啊,狗啊,这些舌头很长又喜欢舔人的动物相处的和乐融融的女主角们都是骗人的!天呐!满脸都是青草味的口水!正常人肯定都受不了!
郁闷的在小溪边洗脸洗胳膊洗脖子,破马在我身边慢悠悠的喝着水,又长又软的舌头熟练的一伸一卷。看着它湿漉漉的大舌头,我心里又是一阵恶寒!撩起水一通猛洗!索性连头发都洗了!
呜嗷嗷~~~~!!我讨厌马这种动物!!!!
"你以为逃到这里就可以休息了么?你是太大意还是瞧不起我们?"白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才没逃跑,我只是洗个脸而已。"我才没傻到以为可以从十几个武功都在过儿水准还外加骑术出神入化的高手的眼皮底下逃跑。
"那回去吧。"白毛看着我爬上马。
两个人并排骑着马在月色下慢慢的走。
"夜刀抢了你的东西?"长久的沉默后白毛突然蹦出来一句。
"夜刀?"
白毛指了指自己的马。
"嗯。"我立马摆出一副委屈的嘴脸。
可以索赔吗?马债主偿!反正他们也不知道麦芽糖是什么,我可不可以骗他们说一两黄金一片?不不,好像不太可信,还是说一两银子一片吧……(不是烦恼这个的时候吧?)
"还有剩么?"白毛骑在马上,目不旁视地说。
"好像还有两片~"
我拜托~你想吃就表现的老实点嘛~这一点上你的马比你直白多了!我得意洋洋的掏出残破的荷包,拿出一片叼在嘴里,剩下的一片递给白毛,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这片是我的,喏,这片是你的。"
白毛却不接,似笑非笑的盯着因为洗脸洗头而湿漉漉亮晶晶的我,金色的眼睛里流动着在我看来很禽兽的流光,忽然从马上俯身过来吃掉我手上的那片,
"我的当然是我的……"
然后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又凑近叼走了我嘴上的那片!
"而你的……也是我的。"
最后这禽兽舔了舔我的嘴唇说:"嗯,很甜。"
它舔我,他也舔我!
真是有其马必有其主!!
白毛此时笑得这叫一个英俊潇洒,这叫一个春光灿烂,这叫一个艳光四射,这叫一个心满意足,这叫一个禽兽啊!
受了震动、惊吓、打击种种刺激的我,这时终于呆呆地说了一句无论如何都不该说的话:
"那个,你现在已经开心了吧?那我可不可以走了啊?"
啊啊啊啊~~~~~~~~~
圆圆的月亮下,白毛变身了……
To be continued …
No.38 闯营
睡过头,外加弄丢了准考证,英语六级没去考……(抱着脑袋在被子里发霉中……)
No.38 闯营
受了震动、惊吓、打击种种刺激的我,这时终于呆呆地说了一句无论如何都不该说的话:
"那个,你现在已经开心了吧?那我可不可以走了啊?"
啊啊啊啊~~~~~~~~~
圆圆的月亮下,白毛变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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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没说话,那双流光四溢的眼睛立刻就冷了下去,咧嘴阴森森的一笑,露出雪白的獠牙,杀气扑面而来……月亮被路过的云彩拖到草丛里去弓虽暴了……我忽然觉得对面坐着的根本不是人类,整个就是一只大型夜行性野生动物啊!而且非常不巧的正在捕食中……
弱小动物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逃!
我几乎是当机立断的一夹马肚子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既不认识路也不知道自己在哪,索性闭紧了眼睛牢牢抓紧缰绳随便破马往哪跑!耳边阵阵急风呼啸!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才转眼功夫,白毛已经骑着夜刀追上我了!更可气的是我全身紧张累得肌肉发酸,丫脸不红气不喘一派游刃有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极平静的跟我并排疾驰着。然后伸手就把我捞到了他的马背上!(请想象从两辆并排疾驰的摩托车上捞一个大活人过去的可怕情况……)
"跑是吧?"他把我打横放在夜刀背上,"要跑就像点样子!今个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跑!"
接着丫两腿一夹马肚子,夜刀就风驰电掣的冲出去鸟~~~~~~~~~!!!
"啊啊啊啊啊~~~~~~~~放我下来~~~~~~~~!!!!!"
我可是头朝下趴在马鞍上的啊!一瞬间跟被全身的血液充斥的大脑相比,什么呼吸困难什么五脏翻腾都算不了什么了!感觉我的眼珠子都快充血充得掉出来了!估计我的脸早就已经涨得如同猪肝!一时间除了挥舞着双手捶打夜刀和放声呼救我什么都忘了!
"救命啊啊啊啊啊~~~~~~~我会脑溢血啊啊啊啊~~~~~~会小脑穿孔!会大脑僵化!会脑干爆裂!会植物人!会老年痴呆!……我,我喘不过气来~~~我的眼球要掉出来了!!!会死的!我会死的啊啊啊啊!!!"
那天杀的白毛听我喊得语无伦次放声大笑,跑得这叫一个欢畅!气得我什么也不顾了,什么难听捡什么骂!把丫祖宗十八代连带没出生的那代都问候了个遍!最后连"你他妈早晚被世界第一丑女先奸后杀杀了再奸杀杀奸奸奸奸杀杀!!!"都嚎出来了……
最后我真得喘不上来气儿了,趴在马背上,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滚。白毛终于良心发现,停了马把我拉起来圈在手臂里,笑着问:
"还想跑吗?"
跑!当然要跑!不跑留这儿被你虐待啊?!
"呜……不,不跑了……"我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
白毛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伸手帮我擦了擦眼泪,顺势把我按在怀里搂着,就驾着马开始往回走。
事到如今就算我指责他说话不算话估计也于事无补,过儿那边还等着我呢,已经不幸跟他们在这儿耗了大半个晚上了,此刻我用心急如焚来形容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再加上刚才被扔在马背上一顿折磨,现在胃里是翻江倒海,直想吐个痛快!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不对劲,白毛勒住马,垂首问怀里的我:"怎么了?"
"好……好想吐,放我下来……"
见我真的脸色苍白,阵阵作呕,白毛搂着我的力气也放柔了,放软了声音道:
"忍着点,我带你到宽敞一点的地方休息一下。"
真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的居然有这么大一片湖!月色下波光粼粼树影摇曳很是动人……
可惜现在的我完全没心情欣赏。白毛把我抱下马,扶正了背靠在一棵树上。胃里翻腾了几次,终究是没吐出来,手脚也没力气,感觉更加憋闷。索性要求白毛把我弄到湖边去透透气。
坐在长满光滑青苔的石头上,水面上潮湿清爽的空气令我舒服多了。脑袋也清爽了很多,于是立刻开始在心中筹划一切可能的逃跑方案。正痛苦的构思着,白毛忽然在远处拴马的地方招呼道:"好多了就走吧。"
我不甘不愿磨磨蹭蹭的准备站起来,怎奈青苔极滑,我脚下一瞬就滑进了湖里!扑通一声溅起不少水花!
其实掉到湖里倒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会水。这湖倒还挺深,我直接就被没了顶。这水相当干净,而且清凉,泡在里面倒是相当舒服。感觉着发丝间水流缭缭绕绕的流过,一时间玩心顿起,手脚熟练的划了几下,游出一段距离,又浮上了水面,
却正看见白毛焦急的蹲在岸上!明晃晃的月色把他皱着眉焦急的脸庞映得一清二楚,想不到这家伙也会有这种表情啊!想到刚才他把我扔到马背上受罪,我顿时燃起了恶劣的报复心!佯装慌乱的扑腾了几下水,颤声尖叫救命。
他看到我浮出水面而刚放松下的神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长鞭,甩到我附近的水面,"抓住鞭子,我拉你上来!"
我故意扑腾着把鞭子弄远,他又试了几次,都在我刻意不合作下失败。眼看着我离湖岸越来越远,已经超出了鞭子所及范围,白毛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我立刻把握时机挣扎着沉了下去!
跳下来吧跳下来吧!今儿不把你折腾成落汤鸡我就不姓赵!
果然,水面一阵波动,一条黑影渐渐向这边靠过来,咦?这家伙的动作好生僵硬!甚至有点慌乱……该不会……一种不好的情绪升了起来,听过儿说他们是北方游牧民族,该不会刚好是旱鸭子吧?
白毛好不容易折腾到我身边,明明自己都已经差不多了,却还牢牢的拽住我往回游,果不其然,没扑腾出去几米就不行了,渐渐下沉。忽然一股惊人的力量推着我猛地在水中前进了好几米!我不禁愣住了……
这家伙,沉下去之前竟然还用掌力推我一把?略显呆滞的缓缓回头,白毛已经沉下去了,银色的发丝在水中妖冶的若隐若现……
走吧,现在是逃跑的大好时机!错过这次很可能就没机会了!过儿还等着我呢!
可是,这家伙虽然霸道又讨厌,毕竟是为了救我才跳下来的!眼睁睁的见死不救,我做不到……可是……
啊~~~~~管他呢!
我在水中灵巧的一转身,直朝着那缕银色游了过去……
两个人精疲力尽湿漉漉的躺在湖边,我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两眼仰望着夜空,只管喘气和后悔。完了,这次是自己亲手毁了逃跑的大好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白毛忽然沙哑着嗓子问道。
本来想随便告诉他个小白之类的假名,可看着他直率的亮晶晶的眸子,假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真话:"我叫……赵敏敏。"想想不甘心,又加上一句,
"光问我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乱,是追风族的王。"
"……乱?"好拽的名字……怎么只有一个字?
白毛坐起身来,严肃地看着我:"赵敏敏,你救我一命,于我有恩。我们追风族有恩必报,你有什么要求?"
想不到一时心软救他一命还有这等好处!我连忙申请放行,"我……我只希望你们放了我。"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淡淡道:"你不想留下,我们自然会放行。这算不上要求。"
"那这样吧,以后如果有缘再见,你要答应帮我一个忙。"
"……可以。"
"空口无凭,给点信物啥的吧?"我眨巴着眼睛贼心不死的上上下下扫描着一看就是有钱主的白毛。
根据穿越一般规律,这种时候男方就会掏出一块大玉佩啊,一串价值连城的项链啊,一块号令四方的令牌啊,最次也是把精致的匕首啥的,总而言之就是那种关键时刻可以抖出来吓人,穷困潦倒的时候可以去当铺换银子的好东西。
"信物?好啊~"
白毛邪邪一笑,翻身就把我压到了!
"你干什么?!啊!放手!非礼呀!!别撕我衣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咬我?!!"
伴着凄惨的尖叫,我那毫无瑕疵的小肩膀上就被白毛得意洋洋的留下了一排牙印!
莫了,这禽兽舔舔獠牙说:
"好了,看到这个我就知道是你了。"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记恨我第一见到他的时候把他咬得血迹斑斑的事!!这个小肚鸡肠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王八蛋!!!
我捂着淌血的肩膀一副被糟蹋了的小样儿眼泪汪汪的怒视着他!
"走吧。你再露出这种表情,就别想走了。"那禽兽摸摸我的脸,眼中不明的光芒直闪……
我无比利落的爬起身来骑上破马扬尘而去!生怕他又忽然改了主意追上来!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赵敏敏……"
曲起一条腿坐在地上,乱一双金色的眼睛躲在手臂后闪着凌厉的光。
费了半天劲把衣服弄干,吃了点干粮,休息了一会儿,天亮了。
一路打听着,正午的时候赶到了仁城。
日头毒得很,晒得我头昏眼花全身脱力,只盼到了大狐狸那儿可以好吃好喝休息一会儿,哪知道在军营最外边就被拦住了!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那黑得像在煤堆里打过滚的士兵粗暴的吧我往外一推!
"我要见四殿下!"
"四殿下也是你说见就见的?你是什么东西?"被他用力一推搡,脚下不稳一ρi股坐在了地上!沙地上的石子儿硌得我这叫一个疼!
看着那狗奴才一副鼻孔朝天狗仗人势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都说了我叫赵敏敏!你去通报一下四殿下,他肯定会出来见我的!"
"哈!"那狗奴才极不屑的嗤之以鼻,"你说你叫赵敏敏老子就得给你通报啊?那明天来个张敏敏后天来个李敏敏,是个人老子就通报还不累死老子啊!"
"可是,你的职责不就是通报吗?"我不满的嘟囔。
那狗奴才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布衣,"老子给有文书的通报,给有军令的通报,给有银子的通报!你有什么?啊?老子偏不给你报了!怎么招?"
"不怎么招……"我轻声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无奈的弹弹身上的灰土,对那狗腿子呲牙一笑,"我能怎么招?只好……强行侵入喽!"话音未落,我就一脚踹在他腰眼上,左手卡住他的脖子,右手抽出他的佩刀!周围的两个小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用刀背一左一右砍晕了!
仗着事发突然,低级士兵又不是我的对手,况且我劫持着那狗腿子对方又投鼠忌器,我竟一路杀进了中营!终于被赶来支援的士兵团团围住!正对峙着,一声大吼,一个领军模样的人舞着一把长枪就朝我冲了过来!把那狗奴才往前一推,那领军一愣,枪势横扫,把他推倒了一旁。我两手一摊,做不抵抗良民状,懒懒道:"我投降~"
这下不只那领军,周围的士兵都愣了!
乖乖的让他们捆起来,那使长枪的领军问清了来龙去脉后就把我扔到军牢里了,找个干净的旮旯坐下,我开始悠闲的闭目养神。
本来就没指望凭我的身手可以闯营成功,目的只是引起骚动罢了。只要让大狐狸知道我的存在,其他的就好办了。
军营大帐里。
左右各站了八名将军,个个神色或凝重或焦急。大帐上手一张四脚登龙案,文房四宝齐备,四殿下修身华服,沉稳而坐,面无表情地在折子上勾划。左右两个侍奉的书童垂手而立,大气不敢出一下。
"殿下!"终于韩老将军自持资辈甚高,率先开口进谏:"如今叛军已经攻下从东台至西台一十四城,兵力严重分散,正是我军大举进攻的良机!老臣知道殿下惦念手足之情迟迟不肯行动,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面对敌军不可手软呐!否则又有何颜面对圣上!"
四殿下手下不停,慢悠悠的说道:"韩将军不愧是两朝忠臣……"细长的眼中寒光隐隐流动,"可惜,忠心用错了地方。"
韩老将军一愣,不知主子所指为何?正不知如何答话,忽听营外一阵骚乱!众将军面面相觑,但见四殿下头也没抬,没人敢多嘴。不多时,一名副将掀起门帘进到帐中来,把长枪交给门口守卫,便单膝跪拜在地,
"聂副将参见!"
四殿下依旧垂着眼睛缓缓问道:"什么事?"
"适才有一人闯营!已被下官拿下关在军牢里。请殿下指示。"
"问出他是什么人了吗?"
"是个女的,叫赵敏敏。"聂副将垂首照实答道。
啪!
羊脂玉笔杆掉落在案上的脆响惊起了所有人!聂副将诧异的抬头,只见四殿下呆怔地坐在原地,折子上一片墨迹,殿下一脸的难以置信以及……欣喜?
众将军心中惊异,不禁暗自捉摸,这个闯营的家伙是什么人,竟能令一向波澜不惊的四殿下如此失态?
还没等聂副将捉摸明白,疾风拂面,四殿下已经大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沉声喝道:"她在哪里?马上带我去!"
"在……在军牢……"被四殿下紧张的神色镇住,聂副将慌忙随他冲出营帐。一路上殿下厉声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聂副将战战兢兢一一回答。说到敏敏被围堵在中营被擒获时,四殿下忽然转身怒道:"你们伤了她?!"
皇子是什么气势?吓得聂副将差点脚一滑跪下去,连忙叠声分辩:"没有没有!我们一根毫毛都没伤她!她是自动投降的,毫发无伤,毫发无伤!"
军牢里。
果不其然,随着一阵纷乱急促的脚步声,牢门大开!大狐狸那华丽丽的清瘦身影就逆光站在了不远处。
"敏……敏?"大狐狸的声音听起来既激动又难以置信。
"呦,嗨~"我不正经的笑着并起两个指头放在额间对他行了个礼,"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哎?"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他抱得如此用力简直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头里去!
"真的是敏敏!太好了……你还活着……"
To be continued …
No.39转变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搂在了怀里!抱得如此用力简直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头里去!
"真的是敏敏!太好了……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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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活着呢……你别勒得这么……紧,我,我肯定活得更好!"挣扎着在大狐狸的臂弯里苟延残喘着,我已经受不了呼吸不畅外加众人目光焦点的精神和体力的双重折磨了……
大狐狸胸膛轻轻一震,好像在笑,等他松了手我抬头看时,那厮又恢复了一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后退一步,大狐狸细细的打量着我道:
"探子上报洛王的车队受到袭击,你们坠了山崖,我还以为……你是如何……"
"先不说这个!"匆忙打断他,我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走,"过儿中毒了,我来拿解药!快点!超超在那边撑不了几天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反手拉住我的手腕,大狐狸不费吹灰之力的又把我拽回他身边,"那且不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看向他,一阵子不见,他似乎也憔悴了不少,是为了战争?还是别的?消瘦的两颊,细长的眼睛里目光深不见底。只有全身上下逼人的贵气和威严依旧。犹豫了一下,我照实回答:
"我……从西台城。"
身后牢门外面等候的众将一阵骚动。大狐狸面上不动声色,只唤来两个小厮带我下去沐浴休息。可现在的我哪有心情休息?!
"不要!我不去!都什么时候了!过儿都快死了!我不要!你放开我!洗什么澡……休息什么?!"两个小厮估计也是练家子,三两下就把我制住了!
"你乖乖听话,解药我自会派人送去,至于其它的事,我们从长计议。"大狐狸倒是稳如泰山!敢情中毒的不是他!我气得正要破口大骂,大狐狸就优雅的伸出手来,一只牢牢的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看似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轻声道:
"小桃也在营中,去看看她好不好。"
我瞬间冻结了一切挣扎!
在别人看来,他这句话只是关切地让我去探望故人。在知情人听来,却满满的威胁。
我老老实实地让两个小厮架走了……
我算知道中国每年三百亿的国家资产是怎么流失的了!平时奢侈浪费豪华排场也就罢了,这可是在行军中啊!大狐狸的寝帐竟连绵三大营帐,一个偏帐中竟圈起来一口地热温泉!一行仕女在旁边是忙忙碌碌也不知在忙些啥?泡在滑腻温润的泉水里,我都快被花瓣埋起来了!不满的撇撇嘴,立刻被小桃逮个正着!额头上被轻轻弹了一下,小桃娇嗔道:
"我的敏敏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不满啊?这玉液池殿下爱得紧,连霁雯贵妃都没让进,你倒好,一来就捡个大便宜。外面的厨子也吩咐下了,今儿估计又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上!你还来撇嘴!"
"我的小桃大小姐,你就是那典型的革命立场不坚定的同志,绝对被大狐狸那副走资派的伪善嘴脸给迷惑了!一顿好吃好喝再加温泉马杀鸡就能把我收买了?我可还记着他对你做的事呢!"
听我这么说,小桃神色一暗,轻抚着左手叹道:
"敏敏,莫要再记着这些事了。殿下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对我也极是照顾……殿下他,他是个做大事的人,自然要有些个手段……你不是也说过什么'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么?况且……他待你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宠……"
"小桃!"我惊讶的瞪大眼睛打断她的话,"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厮了吧?"
"怎么可能?"小桃苦笑,"而且,也不行啊……"
"可是他伤了你呀!你都不恨他?"我难以置信的拽着她的手。
"敏敏……"小桃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懂,这世界上有很多时候,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直接,不是谁伤了你就要讨厌谁,你最讨厌的人很可能也是你最在意的。人心是肉长的,是会被感动的……更多的时候,你往往会伤了你最不想伤的人……你懂么?"
"没太懂……"
为什么?为什么?伤了你的人不应该被你讨厌吗?你喜欢别人又怎么会下得了手去伤害?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小桃失望的摇了摇头,兀自走了出去。
想了半天,我也还如坠在五里雾中般困惑不解,反正有一件事我懂了:小桃不讨厌大狐狸,还挺欣赏他的!
天呐!
轰走那一大帮子仕女,我慢吞吞的爬出温泉开始套衣服。大狐狸那家伙的品味还真是八百年不变!永远是层层叠叠的,永远是无数的扣子和带子,永远是顶级的华丽顶级的难穿!气鼓鼓的胡乱套上,鞋子也没穿就冲出屏风去!却正瞅见大狐狸优雅的端坐在一桌子吃食前面,神态自若的品酒。
"你!"我颤抖着抓着系了一半的腰带指着无耻的某人!"你,你,你,你进来多久了?!!"那屏风可是半透明的啊!!
"从你赶走仕女开始。"大狐狸平静的回答。
我恨古代!!这个没有人权没有隐私的地方!!!
"过来用膳吧。"大狐狸招招手。
我臭着脸一甩头,凭什么呀?你看够看爽了,现在还想让老子陪吃陪喝?搞公关还有分红呢,凭什么我这么倒霉还倒贴!老子偏不合作!随便扯个理由:
"不吃,老……我还没擦头发呢。"
转过身昂首挺胸的就往回走,一脚踩在被不正常穿戴的衣服上,偶就极不优雅的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眼冒金星的挣扎着爬起来,大狐狸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旁来了,还很不给面子的来了一句:
"你流鼻血了。"
"啊!"手忙脚乱的擦,不对,要仰头……
"还有……"
"啥?"
"你衣服松开了,哔--(消音)露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袋里!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而偶的鼻血就犹如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起来……
扑到温泉池里去洗……
"别用温泉水……血会流的更快。"
"你就不能说快点吗?!"偶的鼻血在三温暖的作用下淌得犹如亚马逊河般奔腾不息……
"衣服,不拉好吗?啊,小心脚下……"
咣!"啊!"
"……是我说慢了。"某狐狸毫无歉意地……
我快脑溢血了……
结果最后,是大狐狸帮我止住了鼻血,擦干净了花猫脸;是大狐狸帮我穿好了衣服,系上所有复杂的带子……
吩咐我老老实实的吃饭,大狐狸自己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搬过我的脑袋开始帮我擦头发。好吧,我承认。夹起一片芙蓉鸡塞在嘴巴里,我在心里感叹:虽然他的手法极其生疏,看在他堂堂一个皇子从来没伺候过人的份上就算了……不过动作还是相当温柔的,就是……
"那个……"
"什么?"
"换一边儿吧,我右边儿还滴水呢,左边儿都快被你摩擦生火了……"
"……"大狐狸尴尬得停了动作。
门外发出轻微的一响,我和大狐狸同时警觉地抬头!并没出去探查,只盯了门外一会儿,大狐狸就沉声对我道:
"你要对我说什么,现在说吧。"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是尽量简洁的把我们从坠崖到滞留西台城再到打劫再到与六皇子相遇最后过儿破城中毒的事说了一遍。至于来的路上遇到白毛的事就被我自动屏蔽了。
大狐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等我说到六皇子病入膏肓,很想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已经满脸乌云了。急于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过儿的解药送过去,又不敢招惹现在明显心情不好的他,我只好放软了声音小心翼翼采取迂回战术:
"喂~你会去见你亲弟弟吧?"只要把你弄回去,就意味着把解药也弄回去了。
"敏敏……"他目光深沉的望着我,轻叹一声,一伸手把我揽在怀里。
"喂……"我刚要挣扎,就被他按住。
"别动,敏敏,别动,就一会儿……" 他略显消瘦的下巴轻放在我的肩窝,痒痒的,有点疼……好吧,亲兄弟要死了,他现在情绪低落,我就当可怜他了。得罪他就没有解药,就当给他个送水人情吧……
……嗯……嗯?喂!差不多了吧?不是一会儿吗?怎么还不起来?
忽然身子一轻,我被打横抱起来!他大步向帐外走去。
"你干吗?"
"你不是问我会不会去见他一面吗?"大狐狸俯视着我,"……我当然要去。现在就去!"
"现在?!"
原以为大狐狸冷血又无耻根本不在乎这些儿女情长兄弟情谊,现在看来,一听说亲兄弟危在旦夕,他竟然要独骑闯敌营!完全不怕其中有诈!还是相当重感情的嘛!小桃那天书一样的话又浮上了我的脑海……
把我扶上马坐着,大狐狸也纵身上了马,轻唤一声,四个紧身黑衣蒙面人应声出现!人影一闪就跪在大狐狸四周!无声无息,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看得我是目瞪口呆,这,这些高手应该是一直随身保护他的吧?那那……我刚才出的丑,他们都看见了?呜……
吩咐完贴身暗侍,他又招手叫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骑在马上威严的令道:
"颁我军令!韩将军守营,其他人整装,随于我之后十里处。"想了一想,他又补充道:"若我进入西台城两个时辰未出现,放火烧城!"
我唰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只千年老狐狸!!我还以为他被唤起了手足之情,原来他清醒的很呢!后期准备突发应对样样做足,即使去见亲兄弟也要如此防范?我心中冷笑,大狐狸,你活得真累!
"我们走。"一手揽住我,一手握缰绳,大狐狸的马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To be continued …
No.40解毒
……后期准备突发应对样样做足,即使去见亲兄弟也要如此防范?我心中冷笑,大狐狸,你活得真累!
"我们走。"一手揽住我,一手握缰绳,大狐狸的马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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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前几天住的破窝棚时,过儿早就不见踪影,里面空无一人,莫不是已经转移到城内的医馆了?正寻思着,一声大叫打断了我的思路。
"小白--?!"
回头,看见前几天帮忙的大婶正摇着肚子点着小脚一颠一颠的跑过来。
"大婶?"
"真的是小白?啊呦~~穿得这么俏,我都不敢认啦!"大婶拍着围裙唧唧呱呱起来……
"大婶,那个阿黑和阿金他们……"
"原来小白是姑娘啊?哎呀,那么能干我都没看出来!真是人靠衣装,当初就觉得你这孩子不是普通人,莫不是大家的小姐?你看看这气质……"
"大……大婶,那个待会儿再说,我有急事……"
"啊呀!这位公子是你男人?啊呦,果然是风度翩翩不一般呐!小白啊你听我一句劝,生得好不如嫁得好,这年头好男人一定要抓牢……"
"大婶!!!"我听得寒毛都竖起来了!大狐狸倒是揽着我坐在马上笑得一脸仁慈和善……
好不容易才从过度激动的大婶嘴里问出过儿他们的去向,我就迫不及待的踹了大狐狸直奔医馆。大狐狸派了一个暗侍带着解药跟着我,就朝六皇子下榻的西台城衙门去了。
冲进医馆的时候,跟正攒着眉沉思的超超撞了个满怀!两人甫一辩认出对方就拥作一团抱头痛哭!
"超超~~偶可年的小超超~~~瘦了啊瘦了~~~你看这腰条儿~你看这肘子~~瘦鸟瘦鸟~~~~~啊啊啊~~~~~~"
"敏敏~~我可怜的小敏敏~~~黑了啊黑了~~~你看这熊猫手臂~你看这车轱辘脖子~~黑鸟黑鸟~~~~~啊啊啊~~~~~~"
…………-_-…………
"你们两个,给我进来。"冷冰冰清淡淡的声音。上帝啊!莫非奔波了太久,幻听了?!
瞪大眼睛转过头,看清来人的时候眼睛瞬间又瞪大了一圈!!
过过过过过儿?!!
是他!是他!就是他!(请用唱的)
虽然清瘦了很多,虽然脸色不好看,虽然在咳嗽,虽然倚着门框站的很无力,但他的确是清醒地站着的!一双眼睛水亮水亮,一派波澜不惊的样子。真的是偶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沉默寡言吃得少干得多有组织有纪律堪当中国十佳青年的好过儿!
"过儿……"我望着他,眼睛润润的,一时间千言万语竟不知道该从那个开始说,只站起了身子乖乖的张开两臂跑过去抱住他。窝在他怀里,用脑袋拱了供他,吭吭吃吃地说了句废话:"你醒了……"
"嗯。"过儿轻轻抱住我,大手顺了顺我的头发,便不再说话,似是极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他这样是怎么回事?"看着榻上沉睡的过儿,我低声问超超。
"绝命散的毒我已经解了,所以他才能醒过来。只是极虚弱,现在有了四皇子的解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会恢复正常。"超超自信满满的说。
"那你上次说的那两种毒混合成的新毒呢?解了吗?"
"没有。"
"什么?那……不会有害吗?"可别说是丧失记忆之类的俗套啊!
"可能……会武功尽废……"超超略带歉意的看向沉睡的过儿,"但总比丢了命好。"
好嘛!武功尽废?比丧失记忆还俗!没有武功,那还是过儿吗?即使我们能接受,他自己会接受吗?更何况,我都无法接受!过儿一代少侠般的人物,怎么可以混个这么俗套的结局!
"不行!超超,你一定要想办法解了他的毒!"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得有办法才行啊。又不是混合的毒用混合的药就可以解的。要是有千顺丹就好了!"
"那是啥?"
"我那个千年老妖怪师傅的秘药,有中和万药的功效,咳!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有千顺丹我就能解这种混合毒了。只是……一是老妖怪不肯传给别人,二是他居无定所,我们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他。"
我一锤桌子站了起来,"天涯海角也得把他找出来!"大手一挥,我极具领导气势的发号施令,"等过儿醒过来,咱就动身!从药都开始找,一寸一寸的把后明翻个遍!我就不信还跑了他个小样的!"
我在医馆后面慢吞吞的收拾行李,街上一片秩序井然,看来大狐狸两兄弟是谈拢了。我也懒得去管他们那些尔虞我诈的破事儿,反正只要难民们都安排得好好的就够了。水患的事安定下来一方面是六皇子开仓济民,另一方面长乐那边也有行动了。听说皇上都南巡了,一路上斩了不少贪官,深得民心。不知道等他到了这里发现剿匪的跟土匪已经兄弟一家亲了会是什么表情?
轻拢慢捻抹复挑,正在包裹上实施我的军训打行李大法,里面就突然掉出了两只荷包,看着地上那两只半旧的荷包,我的眼睛唰的就亮了!
"超超~~~~~~~~~~~~~~~~!!!!"一路狂奔冲到医馆前面,拽住超超的领子我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我……我……"端起桌子上的茶一仰脖就见了底!
"超超!我找到那个千顺丹了!"神秘的冲他挤挤眼睛,我把一个扁扁的小药瓶啪的拍在桌上!
"这是……老妖怪的?"超超拿起那白瓷碎花纹的普通药瓶,细细观察。
"对!你还记不记得,临走前他给我一个荷包说是有大难的时候就打开来看看,这个小瓶子就装在那个荷包里!快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那什么千顺丹?"
这下连超超也兴奋起来了,哆哆嗦嗦的抠开那蜡封的小瓶子,哗啦啦到出来整整十一粒颜色大小各异的药丸。
我就像那买彩票的彩民看开奖一样死死扒在桌边紧盯着那些滚动的小球,连嘴里的台词都换成了:
"中了没?中了没?"
"这是……"超超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了?"
"这个是治感冒的。"超超捡起一颗白色的药丸,面无表情的陈述一个打击性的事实。
"什么?!"我的脸瞬间就垮了下去……
接下来超超好心的介绍了一遍所有的药丸,什么治头疼的,治拉肚子的,治脚气的,防暑的……每说一句我的脸就黑上一分……这个天杀的破神医!你给我这些破药就是准备来救我的命的吗?!这些江湖狗皮膏药?!!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一定剁了你喂超超!!
"不过……最后这颗,"超超忽然迷人的一笑,"正是千顺丹!"
好,给你个全尸了!
兴冲冲的捧着药丸去喂过儿,我没看到超超在我转身的一刻沉下来的脸色。
为什么?那瓶子里的药,除了一粒千顺丹,剩下的是五对绝世毒药和解药!师傅,你究竟想让敏敏用这些药做什么?
服侍过儿把药切实的服了下去,我趴在他床边支着脑袋又想起了另一只明净老和尚给的荷包,干脆也拆开来看看吧?可是,这种事情,不到危急时刻不出最后法宝好像是穿越默认准则……嗯,不管了!
打开荷包,掏了半天,啥也没有。
我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客观事实,那老和尚该不会是写了一张纸放在里面吧?不会吧!这一路上我光落水也落了两三次了!要是纸头,早就泡烂了!我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不死心的把荷包彻底拆开,细细翻看,赫然发现荷包的夹层里绣着四个字!定睛一看,正是:
谨慎择偶
"……"
我要捅死他!我要捅死他!我要捅死他!我要捅死他!我要捅死他!我要捅死他!我要捅死他!我要捅死他!!!!!!!!!!!!!!!!!!
"你们一个两个老混蛋都玩我!!!!"
在我嘹亮的怒吼声中,过儿终于生龙活虎的活过来了。
No.42不许走
六皇子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跟过儿学套马车。
无意识的一愣,手上的缰绳就松开了,马儿撒了欢儿,惊到医馆里几个帮忙的小丫头,好在过儿眼明手快的拉住了。
"死了……?"
我抬头茫然的看向过儿,难以相信。
为什么总是好人不长命呢?
得知他的死讯时第一个晃过我脑海的片段竟是六皇子一脸超然的在破棚子里说着"皇家作孽太多,天下苍生受苦太多,也许我就是老天给的报应……如果只是卧病三十余年就可洗清皇家血腥罪孽,真是太便宜我了……"
我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幅华衣书生的样子酸溜溜的抱拳对我说"听闻小兄弟就是众人口中劫富济贫的侠士,佩服佩服!"还被我火气冲天的冷嘲热讽了一番……
我还记得他望着西台城外边地的灾民心痛得说"山河遭难,天灾人祸,为何遭殃的总是百姓"的样子……
我还记得他咳得涨红的脸,记得他往起衣袖帮我干活的样子,声音温和,细长的眼睛很柔美,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身后总跟着一个彪形大汉似乎叫文彪的,更显得他十分纤细病弱……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说了她的身世,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庞,眼神不知透过我看到了谁,忧愁的说:"不,你不像她,她若有你一半的活泼任性,便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眼神总是很忧愁的,为国,为民,为了他,还是为了她?
人说所有的忧愁都是源于痛苦,所有的痛苦都是源于世俗。
现在,他不用再痛苦了。
过儿见我一脸茫然的呆望着他而眼神却飘忽的不知停在哪里,便拴了马,伸出一手揽过我,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我偎在他怀里看着潮湿的青石下黑色的小虫忙忙碌碌的爬进爬出,眼前忽然的就朦胧了起来……
转过脸去埋首在他肩上,过儿轻叹一口气,盖过了我微微的啜泣声,他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轻拍着我的背,墙外送丧的唢呐声由远而近的响了起来……
昨天一直想着六皇子的事,辗转反侧到天边微亮才入睡,刚阖上眼一会儿,就被医馆里惊慌失措的小丫头吵醒了!一个个嚷嚷着什么不得了有皇子殿下来医馆了,指名说要见我云云。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我真的很想告诉她们,管他是皇子还是天子,天大地大医生最大,你们怎么就不能拿出我们当代国有大医院里兽医们那种冷面无情杀人不见血的沉稳冷峻风范呢?这就是差距哇差距……
等被这群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拖到大堂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慌张,大狐狸那厮好大的排场!
医馆外面人头攒动的正规军就不说了,连大厅里都整整齐齐的码了两排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大狐狸一身素缟,面无表情地坐在上位品茶。一张普通的素藤椅被他坐得跟皇座一样威严!估计给他换一身龙袍,脑袋上安个皇冠,所有的人都得给吓跪下山呼万岁……
其实想来也可以理解,换作是你早上刚睡醒就发现一个胡锦涛坐在你家沙发上,黑压压的一个连的武警扛着AK-47占满你家厨房和厕所,正常人都会比较手足无措的么~
我正捉摸着该说点什么作为开场白,就被这群富贵立刻淫威武马上屈的小丫头们给齐心合力的推出去了……
大狐狸面色不善。
嗯,他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但现在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现在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我老老实实的鞠躬行礼,乖乖的找了个空位子爬上去坐好。
"听馆主说,你们打算动身去长乐?"
"嗯?嗯……"老狐狸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洛王说过浑天珠在都城长乐的洛王府,既然过儿的毒也解了,我们就可以动身去找浑天珠了。洛城和青青的下落也不明,如果没事的话,估计应该照原计划前往长乐了。这样也许在长乐可以遇见他们。
"去长乐做什么?"
大狐狸两道凌厉的死光射过来,我立仆!
忽然想到,长乐不就是大狐狸的死对头皇上的老巢吗?怪不得我们要去长乐他就这么警惕!要跟他说是去找浑天珠吗?大狐狸似乎不知道浑天珠的事,万一他知道了,以他卑鄙无耻的性格外加通天的手腕,难保不会先我一步夺得浑天珠然后又多了一个威胁我的筹码!
"我……我去长乐是……去观光!"
我豁出去了……"听说长乐是历史名都啊~身为后明的政治经济中心,那是交通枢纽啊,那是观光胜地啊,那是……"
"够了。"大狐狸一挥手,"既然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去了。"
一个信封啪的扔在我面前,"墨韩留给你的。"
"墨韩?"
"六弟。"
咦?!这是……六皇子的……遗书?!为什么留给我?战战兢兢充满疑虑的打开一阅。跳掉几个不认识的字,整封信啰里巴嗦洋洋洒洒文邹邹的活活扯出去四页,其实归根到底就是在说两句话:
第一,我觉得你是个人物,留在我四哥身边辅佐他当皇上吧。
第二,我四哥绝对是顶尖的钻石王老五,好男人,嫁了吧。
虽然六皇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惜我既无胸怀天下的气魄,又无追名求利的野心,跟当今皇上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不觉得这皇位非要大狐狸才坐得好,最重要的是,我……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你家大狐狸的啊啊啊啊???!!!!
我是很想干脆果断地说我不干,可是狐狸连军队都带过来了,摆明了不让我走!人家刚死了亲弟弟,心情也不好,正等着抓个倒霉鬼一泄郁闷之气呢,我可不想往枪口上撞!
偷眼看了一下坐在上座的狐狸,正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慢条斯理的品茶。忽然发现品茶真是个万用招数啊,不管你是想玩深沉,耍心思,斗智斗勇,还是干脆没话可说,神游天外,都可以用优雅的品茶这一招给完美的掩盖过去,不管你的脑子现在处于多么豆腐渣的状态,只要沉稳的抓着杯盖子品茶,看起来就绝对的高深莫测!
玩高深是吗?好啊,我倒要看看谁玩得过谁!反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跟你耗吧,我也端杯茶跟你对喝!
四处扫描了一遍,发现只有大狐狸的案子上有茶水,咚咚咚走过去,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周围的人震惊的看着我!大狐狸倒是一副习惯了的表情,微抬首看着我牛饮,不置可否。
事实证明,大狐狸跟我的定力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不具可比性。转眼功夫,一壶茶已经被我灌下去了,大狐狸还极体贴的拍了拍手又叫人添了一壶……端着茶杯,我委屈的打了个饱嗝,大狐狸的眼睛里迅速的滑过一抹笑意,终于大发慈悲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信里的内容你可明白了?"
"嗯……"
"墨韩的心意是好的,你觉得呢?"
"啊……我,嗯……"眼神四处飘乎。
"你怎么想?"
得!直奔核心问题!
怎么想?我想立刻从你面前消失,带着过儿和小桃去找青青,找浑天珠,找明净大师,远走高飞,回我的现代!
看了一眼周围金甲重盔的御林军明晃晃的钢刀……
"我……我想再想想……"拖一会儿算一会儿吧……
"敏敏,"大狐狸忽然放下茶杯站起身,上前一步把我圈在藤椅里,几乎是哀求的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极严肃的说:
"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好么?
"我……"没见过大狐狸这么深情的样子,我吓得不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小声道:"我……如果我说不好,你会打我么?"
大狐狸的眼神迅速的冷了下去,我心中大叫不好!我真傻,真的,单知道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却不知道此时激怒了大狐狸只会导致他直接把我软禁起来,更何况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搞不好软禁期间还会暗中打我几顿泄愤啥的……
眼看着大狐狸就要直起身来发号施令,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爪子,退而求其次的诚恳道:"那个……你放心吧,到达长乐之前,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
敏敏的理解:到达长乐以后我就去找浑天珠,然后走人。
四皇子的理解:到达长乐即是暗指夺得帝位吧,敏敏是答应留在我身边辅佐了。
于是大狐狸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几乎称得上轻松直率!恍惚跟天祖庙的庭院里他扶我下车时的笑容重叠了起来,晃得我一阵眼花……
声称现下时疫泛滥,医馆里最为干净又清静,大狐狸那死不要脸的干脆就擅自搬了进来跟我们同住!医馆里的小丫头们一个个喜不自禁,呱呱唧唧……一列列的御林军在医馆外面纵横交错……烦啊烦死我了!
如此纷乱的大环境中,正当我臭着一张脸躺在医馆后院的大树上追求内心宁静的时候,超超那个不知死活的像个大猴子一样噌噌噌爬到树上夹起我就往西厢跑!
"敏敏,我跟你说!今天我遇见了一个超级大美女!太正点了!又聪明又漂亮又有气质!你一定得去见见她!"超超两眼放光的夹着我狂奔!
To be continued …
No.43王者归来
如此纷乱的大环境中,正当我臭着一张脸躺在医馆后院的大树上追求内心宁静的时候,超超那个不知死活的像个大猴子一样噌噌噌爬到树上夹起我就往西厢跑!
"敏敏,我跟你说!今天我遇见了一个超级大美女!太正点了!又聪明又漂亮又有气质!你一定得去见见她!"超超两眼放光的夹着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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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的……脖子……"
"啊,对不起……"
"咳……咳咳……咳……到,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超超他今天在城西帮忙救治时疫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因为时疫引发旧疾刚刚咽气的患者,我家超超妙手回春把那人竟救活了回来!所有人敬佩不已的时候,医馆外一位蒙面的歇脚客却道,人虽救活毒病却淤积,若不及时排出,三日之内,此人必亡。超超检查患者之后果真如那人所说,于是两人相互钦佩,相谈甚是投机。超超便邀请那人来医馆小住。
"哪知道她把面纱一摘下来,真是……倾国倾城啊……"超超一脸神往的表情,"人又温柔,又有才学……"
"我说,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英超的脸唰的红了!
哈哈哈哈~~~~~~~~不是吧,这家伙长得一副出来混的痞样,竟然这么纯清?!
"我拜托你~你小子要身高有身高,要相貌有相貌,要体力有体力,要本事有本事,新一代全方位发展阳光小猛男呐!喜欢就去追嘛!追不到你别回来啊!别给我们21世纪的人丢脸啊!"我揶揄的用手肘撞了撞超超,他的脸上已经红得可以烤BBQ了!
"别……别闹了,敏敏!"
两人笑闹着一路走到了西厢,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丫头正推开窗子,远远的看到我们,便微颔首娇笑道:
"英公子,来看我家小姐么?"
英超那厮立刻就换成了一幅飘逸公子的样子,在充满花香的院中玉树临风的一笑,真要多英俊潇洒有多英俊潇洒,要多性感迷人有多性感迷人,那小丫头的脸上立马飞起两朵红晕,扭捏的颜面转身去请他家小姐了。
"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那种笑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在现代的朋友个个都是把妹高手,我也耳濡目染嘛~"
我算知道交友不慎的后果了……
"英公子,这位便是赵敏敏小姐么?"柔柔软软的声音,一阵裙钗叮呤声传来,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为什么英超会动心了!这样的美女就是生来令男人神魂颠倒的,便是女人也会折服于她轻灵无双的气质……白纱轻飘撩人眼,白梅暗香巧盈袖,清水远目,杨柳细腰……"出尘脱俗"这种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笑盈盈的福下身去,不媚不俗的行了一个礼,美女温和道:
"小女子是月落,幸会。"
"神……神仙姐姐……"
我的下巴悠悠的下坠中……抹了一把口水,偶的两只狼爪就伸了过去,"神仙姐姐你好美哦~"
"神仙姐姐?"月落一愣,忍不住轻笑,淡淡的望了一眼英超,道:"敏敏姑娘果真如英公子说的一般有趣呢~"
超超满脸绯红的嘿嘿傻笑,一脸"拿不出手,让您见笑"的表情……
我则本着美人当前绝不放过的原则,不客气的化身八爪鱼缠了上去……
神仙姐姐果真是秀外慧中举止得体有理有度,一看就是名门闺秀良好教养,跟我这种野生粗放型那是两个境界!更是泡得一手好茶,馋得我天天往西厢跑。大狐狸和过儿明里暗里来探察了几次就不再过问月落住在医馆的事。超超那家伙算是得了便宜,抓紧一切机会促进感情升温!
白天两人携手在城里救治病患,没事就一起在草药和医典中徜徉,言笑晏晏信誓旦旦……
晚上超超就守在西厢的树下整宿整宿的的唱情歌,搞得后来医馆人人都会嚎两嗓子爱你一万年……
更可恶的是英超那厮充分发挥了有异性没人性的主观能动性,天天把我抓去替他捉刀写情书!一三五唐诗二四六宋词,周日是长赋,字数还不能少于五百……
就这么着,这两人还连ABC三级的B都没做到!前天超超帮神仙姐姐捡手绢的时候拉着人家手一下乐得丫一晚上没睡着觉!
瞧他那点出息!
其实神仙姐姐虽然矜持,对超超也不是完全没意思,别以为我没看见啊!每次去她那儿喝茶的时候,超超杯子里的香片都比我多一片,月落绣给我俩的香囊也是超超的比较大!(你也真是……)自打我告诉月落超超他喜欢长发飘飘的美女后她就没把头发盘上去过,还有前天那手绢,别说你不是故意掉下去的啊!
全医馆都在赌他俩什么时候能成一对儿,我自然是处心积虑的怂恿超超在我押了三百两的今天去告白。
正在房间里焦虑的踱来踱去,思索着要不要跟去看看超超告白的情况,或者推波助澜敲敲边鼓啥的(你就别去添乱了),忽然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灭了。
门窗无风大开!
院子里风移影动,飒飒作响!
我吓得抄起一支鸡毛掸子,兔子般敏捷的跃到床上,抱着被子抖作一团……昨天刚给月落讲完午夜凶铃2(给人家姑娘讲这个,你什么居心?),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些阴森恐怖的画面,呜呜……过儿,你在哪儿,我好害怕……
窗外似乎有黑影飘过,又似乎没有,风也停住了,四周一片磨人的寂静,月亮渐渐从云层中抬头,院子里陡然亮了起来……
忽然间漫天花瓣飞舞!四个青纱人从空中旋转着缓缓落在院子里,水袖一甩,八道轻纱彩虹般交错成一道华丽的阶梯,又有四个白纱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执笛两掌灯,笛声平稳,烛光不乱,缓缓落地,一字排开,最后一位黑衣黑发玉树临风的人物便在这一片华丽丽的背景中踩着轻纱华丽丽的登场鸟~~~
这阵仗,莫不是移花宫来了?!
花无缺固然英俊,还是小鱼儿比较实用啊,还有那些花瓣是哪来的?莫不是那些怪人随身携带一个小包裹随时拿出来洒?可是新鲜的花瓣有水气,揣在怀里不会发霉么……
各位读者看到了吧,敏敏的本事之一就是越到紧张的状态越会想些正常人不会想的问题……
那黑衣长袍的人径直朝屋子里走来,我握紧了手里的鸡毛掸子,不行,今儿我要是能全身而退,一定要让过儿给我弄把防身的匕首来!最好刀刃上还抹上毒,见血封喉!啊,也不行,就我那两下子,估计还没遇着危险呢就擦枪走火先把自己弄死了……正紧张的胡思乱想,那黑衣人已经一派悠闲的在桌边坐定,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背对着我的方向说:
"出来吧敏敏,你想用那把鸡毛掸子砍死谁啊?"
哎?!这声音……我手脚并用的蹿到那人正面仔细辨认,修眉朗目挺鼻薄唇,黑发如缎,目光深沉似海,这张硬朗版的洛城脸……
"你,你,你是洛王?!!"
"嗯……洛王只是封号,我本名叫洛川。"
"你的脸怎么……你怎么会在这儿……你,那,悬崖上,刺客……青青呢?!"太多问题要问,我一时舌头直打结!
"青青姑娘在长乐,很安全,埋伏我们的刺客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了,从现在起洛城和我的身分暂时交换,以后你莫要叫我洛王,详细情况我以后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那个叫英超的金发碧眼的人在哪里?"
"青青没事,太好了……"我舒了口气,随即困惑,"你找英超干什么?"
"他是神奉。"洛川一脸平静。
"哦……原来他是……神奉?!!!"我目瞪口呆!
"他在这医馆吧?"洛川站起身来,目光凌厉,"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不过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他现在人在哪?"
"你……要找他做什么?该不会……"我后退了一步……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洛川嘴角一扯,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见鬼,你该不会是在笑吧?!
摄于洛川全身上下散发出的不明煞气,偶很没义气的把超超给卖了:"他……现在应该在西厢……"跟神仙姐姐告白……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某人已经从窗户掠出去鸟~~~
不安的感觉和不祥的预感席卷了我的心头,超超……我,我还是跟去看看吧!
冲出院子朝着西厢一路狂奔!我的脚程再快哪赶得上洛川那种武林宗师级高手的速度?等我一脚踏上不知被谁踹飞的西厢的门板时,屋子里面两男两女的情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洛川一身黑衣,满脸煞气,眼睛里闪着不明光芒直盯着某人,整个儿一入室抢劫犯的造型!
神仙姐姐花容失色,躲在英超背后。
我家英勇的超超把月落牢牢地护在身后,以一种大无畏的跟你死磕到底的眼神无声的谴责着某"入室抢劫"企图强抢"民女"的恶棍……
月落的贴身小丫头举着托盘冲在最前面!
"你想干什么?恶人!还不站住!"小丫头挥舞着托盘,"你敢靠近我家小姐一步,我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小丫头挺勇啊……
洛川上前一步,像捏一只蚂蚁似的拎起小丫头的脖子,手上用力,小丫头的喉骨咯咯作响……
"不要!"我慌忙大喊!
洛川用眼角瞟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甩手把早就昏过去的小丫头扔给了我。径自朝英超走去……英超还一副老母鸡的姿态护着月落呢,估计这傻小子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这正是展现英雄救美的好时机呢!低头看了看小丫头被卡得一片青紫的咽喉,我哆嗦了一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十个我估计也打不过半个洛川,超超偶对不起你,你就从了吧……泪……
"过来。"洛川英挺地站在原地,朝超超伸出一只手。
"啥?"超超一愣,大约是奇怪这貌似采花贼的家伙为什么会对他说"过来"而不是"让开"。虽然对方的台词似乎有点NG,超超还是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正色道:"我不会让你动她一根寒毛的!"
洛川笑了,我毛骨悚然了。
他说:"放心,我不动她,我要的是你。"
他愣住了,他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踹他,他侧身躲过,顺势把他压倒在墙上,三两下就制住了他的挣扎,一手卡住他的下颚埋头就是一个相当粗暴的"深吻"!
他爽了。
他傻掉了。
她也傻掉了。
我流口水了……
To be continued …
No.44月落乌啼
他爽了。
他傻掉了。
她也傻掉了。
我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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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们谁也没说话。
洛川估计是沉迷于品味刚刚尝到的精气是否纯正,况且以他"想要就拿"的思维方式也不会想到问问身下的人愿不愿意。
英超没有说话,考虑到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生第一次被同性吻心理上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估计他现在处于当机状态。
月落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莫非这个朝代男色还是很盛行的?不过她望向洛川的目光明显不善。
我则是忙于观察所有人细微的面部表情,以及在心中迅速的给这一对BL配对打分!
脸的美型程度:10分!米话说!>-<
身材美型程度:10分!米话说!!>0<
攻受合适度:洛川作为攻,那是……10分!米话说!!!///>0的3a835d3215755c
两人协调程度:超超虽然是受,可是却比洛川高,不过后者比前者身形上结实很多,气势则更是压倒性的胜利,嗯……那就8分吧。可是从超超眼中熊熊燃烧起的怒火来看,洛川,你彻底摆平这只强势小受的任务还很漫长而艰巨……我看目前还是6分比较贴切。
"妈的!!你到底是谁啊?!!变态!!!"
"在下洛川。"
"老子不认识你!!老子跟你无缘无仇!你到底想怎么样?!谁派你来的?等等,是不是八宝那个老妖精派你来整我?!"
"你不认得我?嗯……的确,你未曾见过我这张脸。我们可是同车而行过。"
"啥?"
洛川压低声音,付在英超的耳边嘴唇轻动……
被超超厌恶的推开,"妈的,有话大声说!大男人说什么悄悄话……什么?!你说你是……!!可是,你的,你的脸……你!我……关我屁事!那干嘛要吻……吻……"
超超你脸红了……是气得还是害羞?
洛川你也不对,一开始就霸王硬上弓,以后会很难办的,一点循序渐进都不懂,一看你就是没追过人……呃,的确,以前你也不用追……
"啪!"
嗯?啪?什么声音?竹子断了?不,比那更沉闷一点……比较像是……鞭子!打在地上?不,是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右臂,好痛!
低头,好多血,是我的吗?
"找到你了~"女孩的声音,很娇俏,很刁蛮……
茫然的抬起头,屋里的情势已经大变!
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群红衣短打扮的家伙,个个动作凌厉,武器怪异,进退如风!又有一群黑衣的家伙和洛川带来的几个轻纱人携手抵挡着红衣人!洛川护着超超且战且退,挡在我面前的灰衣人是?过儿?
嗯,灰色很潇洒,不过他还是穿黑色最好看……嗯?过儿的神色干嘛那么焦急?放心,我只是被抽了一鞭子而已,出了点血而已,待会儿让超超给我看看,别留疤就行……你别摆那幅挽娘脸啦……我怎么头好晕……过儿,你别光动嘴不出声啊……哎,对面那个艳红衣服拎着鞭子的小美女是谁?长得好正点!等等……鞭子……该不会是你抽的我吧……眼皮,好沉……
"敏敏!敏敏!"过儿搂着晕过去的人儿,转头怒视轻飘飘落在窗口的红衣女子,"阁下何人?为何要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
"嘻嘻~~"那艳红衣衫的娇俏女子一抖手腕,挽出一个漂亮的鞭花,"阁下我呢,就是无极教的左护法,至于我为何要为难她……打赢了我再告诉你!"话音未落便欺身而上!
过儿敏捷跃起,长剑出鞘,挡下袭向敏敏的一鞭!两人迅速战作一团!
鞭子这种软兵器最是难练,而一旦练成也最是有力!可谓刚柔并济,点面全防!那红衣女子本身不弱,加上长鞭的威力,竟与过儿战了个不分上下!
那边厢黑衣人红衣人轻纱人混战处实力也基本相当,但洛川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要护着英超,便是几次出手便已经形势逆转!
那红衣少女见情况不利,虚晃一招,扬手撒出无数细若牛毛的银丝,单手揽起晕倒在地的敏敏越出窗外,巧笑道:
"这位使长剑的小哥好生厉害!我很中意,今天就破次例告诉你,本姑娘叫乌啼,你可要记住了!嘻嘻……敏敏我就带走喽~后会有期!"
趁众人躲闪暗器的功夫,那叫乌啼的女子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屋里的红衣人迅速撤了个干净!连同伴的尸体也一道扛走,干净利落熟练之极!
过儿执剑欲追,被洛川拦下:
"莫追了,无极教的人武功不过中上流,但仗着精通遁术,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我们追不上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过儿狠狠的捏紧剑柄,"敏敏还在那妖女手上!"
"算了?"洛川冷笑,"敢动我未央门的人,还没有平白算了的?"
话音刚落,洛川猛地抽出身边轻纱侍从奉上的宝剑,剑尖直指跌坐在地的月落喉间!冷声道:
"说!你跟无极教是什么关系?"
To be continued …
No.45霜满天
"算了?"洛川冷笑,"敢动我未央门的人,还没有平白算了的?"
话音刚落,洛川猛地抽出身边轻纱侍从奉上的宝剑,剑尖直指跌坐在地的月落喉间!冷声道:
"说!你跟无极教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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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四皇子面色沉沉跨入屋内。所有的黑衣人跪地叩首,道:"殿下,敏敏小姐被无极教左护法带走了。"
"无极教?"四皇子略一沉吟,"那还不去追?"
"没用了。"洛川收回剑,拉起地上的月落,"况且也不必追,这里还留下一个同党。"
四皇子盯着洛川,没有作声,倒是超超忍不住了,忙把月落护在身后,怒道:"什么无极教的同党?!月落只是普通的医家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她想加入无极教人家还为必要呢!"
"普通医家女子?"洛川冷笑,"那为何会尊贵到没有一个无极教的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刚刚场面如此混乱,刀剑无眼,你倒是安然无恙!"
"这……"英超一时也无法反驳。
"她应该不是江湖中人。"四皇子忽然发话,"如果是的话她也不会在这个医馆了。"而是早就被我处理干净了。意尽言收,目光却森寒,"不过现在看来,你的来头倒是不小。"
幽幽叹了一口气,月落柔柔的在英超身后俯身道:"小女子并非无极教中人,也的确没有一星半点功力。乌啼她之所以不伤我,是因为……我是她姑姑。"
众人一愣。
洛川则不肯轻信,拉过月落手腕轻探脉象,确认的确没有半分内力方才放心。
"那她为何不救你走?不怕我们以你的性命问她要人?"
月落神色一黯,当真是羞花闭月,楚楚动人,"乌啼并不喜欢我这个姑姑,年幼时就离开家门出去闯荡,与我也早就划清关系,我亦是今日才知道她竟入了无极教……你们若要用我的性命去换敏敏,我也无谓,怕只怕……乌啼她根本不会在意。"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反而无法出言相逼,四皇子只吩咐了几个侍卫将月落软禁在西厢便与洛川离去议事。英超好言安抚了月落一番,担心着敏敏的安危,也急着要跟众人出去寻人。临出门时,月落忽然拉住英超的手臂,诚恳道:"敏敏是个好孩子,吉人自有天相,英公子请宽心。"
一时间美目盈盈,兰香阵阵,点点水光剔透舒心,再想到这是月落第一次主动拉住自己,英超几乎美到天上去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早把今天跟洛川的那些不爽快的画面忘到了脑后,高高兴兴地出门去寻敏敏了……却不知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医馆东厢。
"阁下便是洛王吧?"四殿下开门见山。
"……殿下好眼力。"洛川倒也承认的爽快。
"呵……伏击未央门的杂碎清理起来并不顺手吧。"四皇子垂目淡淡道。
一丝警觉之色不易察觉的闪过,洛川冷淡道:"这是未央门的家务事。"
对方口气不敬,四皇子倒也不恼,只作不经意道:"听闻那埋伏中就有无极教的人,"抬头观察了一下洛川的神色,四皇子沉沉笑道:"不如我们联手。"
"若是为了敏敏,殿下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即便殿下不开口,我也要尽全力救她回来,敏敏毕竟是未央门的人,而且是重要人物。"
洛川惊异的发现四皇子眼中竟一闪而过一丝恼色,但接下来就被掩饰得很好。四皇子宽博一笑:"你我连手,可不只是为了一个敏敏。说轻了,我们是目的一致,说重了,我们就是唇亡齿寒!"
洛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只盯着四皇子半晌,慢慢道:"我看并不见得……殿下严重了。殿下身为宫中人,又何必来趟江湖着趟浑水?"
"呵……哪里是江湖?哪里不是江湖?"四皇子起身冷笑,忽然转头目光阴冷的面向洛川道:
"你可知无极教教主是何人?"
某醒过来的混世魔王处:
"什么?!无极教?!这名谁起的?怎么跟老谋子一个水准?你们教主忒没文化了吧?你还左护法?等等,该不会你们教主叫陈凯歌,你就是传说中喜欢站在屋顶上脱衣服的倾城吧?"
"少罗嗦!"红衣少女这辈子都没这么崩溃过,"我叫乌啼!乌啼!我才不喜欢站在房顶上脱衣服!我活了十六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能说的人!给我闭嘴!闭嘴!闭嘴!否则老娘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乌蚕鞭猛的甩出!半堵墙应声倒塌……
敏敏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望着发怒中还很漂亮的小美女平静道:"你才不会呢~要杀早杀了,还会费这么大劲把我扛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你是有话要问我,或者想让我见什么人吧?嗯……说起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哦,这里是……"
静止,两人大眼瞪小眼,小美女怒了,"你在套我话!"
"没……我就是那么一问……你要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了。"我连忙摇头。
"哼!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无极教总坛,待会儿就要带你去见教主,见完了教主嘛~~"乌啼甜美的一笑,我的汗毛陡然精神了起来!"见完了教主你就归我了~到时候我一刀一刀的剐了你,可好?"
"嗯~~不太好。"我老实的表达感受。
"谁让你回答了?!"小美女暴躁的一摔鞭子,地上又是一道坑!
"可是你问我可好……"我委屈。
"你闭嘴!!"她咆哮。
"唔……"我不吱声了。
"哎,我问你,我姑姑怎么会在你们那儿的?"乌啼蹲下身来问我。
我不吱声。
"问你话呢!你哑巴啦?"唉……这小丫头才十六岁,怎么就这么容易着急上火呢?会长痘痘的。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凑近的脸,肤若凝脂,白里透红,两颊还覆着一层少女时代才有的细细的茸毛,煞是可爱,哪有痘痘的影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我长叹一口气,她又恼了!戳了一下我刚被包扎上的伤口,怒道:"回答我!"
疼得我龇牙咧嘴,丝丝的倒抽冷气!"你……你这家伙,出尔反尔,是你说要我闭嘴否则扒了我的皮!我不说话了你又……"
"少罗嗦!!!"她暴走了!
我识相的赶快切入正题:"你姑姑是哪位呀?"
"月落啊。"
"什么?!!"这回轮到我吼了!原来神仙姐姐竟是无极教的人,原来敌人早就打入我们内部了,而且还跟我家超超有了一腿(你不要造谣)……怎办?
"喂!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跟你们在一起呀?哎,我跟你说话呢!你走什么神?"乌啼猛摇着魂游天外的我,终于给她摇出来一句断断续续的回答:
"她……跟我家超超……好上了……"
"什么?!!"她吓得站了起来,在屋子里焦急的踱来踱去,急得直跺脚:"这下坏了!怎么会出这种事?这要我跟不跟教主汇报啊!"
"那就先别说呗~破坏人家谈恋爱会被马踩死的……"
"你闭嘴!!"
不多时,我就被两个红衣人带去见教主,而刚才和乌啼待的那个小屋子已经被她拆得差不多了……见她这么大的火气,临走的时候我就好心告诉她说:"你小小年纪就容易着急上火多半是因为内分泌失调,平时要好好得养起来才好,戒烟戒酒,不要乱搞男女关系……"然后那栋小楼就在我的苦口婆心中壮烈了……
那两个红衣人将我押到一座吊脚小楼,里面竹桌藤椅,清茶焚香,好生幽雅清静。这般美好的环境本该配个出尘脱俗的美女或美男,不过,现实是残酷的,里面坐了一圈中年人……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的,啤酒肚的,地中海的,病殃殃的,大胡子的,只有一个私塾先生状的算长得最入眼,可惜坐在下手,估计地位不高……抬眼望去,坐在最上手的是个紫髯赤面的威武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太阳|茓都是突突的,一看就是练家子!估计就是教主了。
"你就是敏敏?传说中的神岐?"那威武男人估计内力过于雄厚,说起话来竟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是敏敏,但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是神岐……"我老实回答。
"你不用装了,现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开门见山的说,只要你留下嵯峨心诀,你就可以走了。"
"什……什么心诀?"
"你即是神岐,便没有不知道嵯峨心诀的道理!"那人大约怕我不信,又说:"放心,我们这里没有人练纯阴武功,要你无用,只要你老实道出心诀,我们定会放你一条生路。"
"可是……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神岐,怎么会知道什么心诀呢?"
"神岐的嵯峨心诀,神奉的昆仑心诀,合起来便是绝世长生心诀……你别说你没听说过?"那私塾先生样的人忽然在下首沉沉的开口,离他这么远,我竟然产生了一种空气也稀薄了的压迫感!
"长生心诀……"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这神奉神岐的传说在江湖上传了多少个版本?连长生决都出来了!"哪有什么长生心诀?长生的秘诀倒是有……"
"什么?"小楼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多喝水,多运动,多吃蔬菜少吃肉,每天饭后动一动……"
"你耍我们?!"那威武大汉的脸色沉了下去……唉……这世上就是实话没人听……
"不要废话了,"那私塾先生一样的人起身踱到我面前,示意两个红衣小厮把我按在桌上,其中一个把我的手摊平,另一个就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把匕首,当的剁在我的中指和食指间!一时间,我手指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都能感到刀刃上散发出的寒气……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问题,如果不回答,切掉一指。如果回答假话,切掉一指。如果回答的我不满意,切掉一指。听明白了吗?"
"你说什么?!太过分了!你……"
"动手。"
刀刃下压。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我冷汗都下来了!"我听明白了,听明白了!"这家伙,长得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人!!
"好,问题一:你是藏春楼的敏敏么?"
"是。"
"问题二:你是未央门门主的人么?"
"算是。"
"问题三:你是神岐么?"
"他说我是。"
"问题四:嵯峨心诀是什么?"
"……"不回答不行,说我不知道他不信,算了,我豁出去了!"拿纸笔来!"
不一会儿文房四宝就备妥当,一屋子人摩拳擦掌,等着我开金口。
"说吧。"那披着人皮的恶鬼面无表情的吩咐。
"……太极生两仪……"我目光四处飘忽,先糊弄过去再说,"两……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
"怎么只有四句?"那一脸斯文的恶鬼怀疑的看向我,"听说心诀有六句。"
"我,我还没说完嘛……让我回忆一下,时间长了也会忘啊……"我的眼珠骨碌碌的转,平时满脑子的诗词现在都被那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吓飞了,"唔……那个……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万物,万物……那个万物,万物生无极!"
"无极?"恶鬼怀疑的眼神。
"无极生馒头……"我退缩。
"什么?"
"馒头,馒头,血馒头……"混乱……
"够了!"
披着人皮的恶鬼一挥手,我的亲亲小手指马上就要离我而去鸟~~~太冤了我,月落,我还当你是神仙姐姐,你竟然跟坏人是一伙的!乌啼,小小年纪不学好,跟着坏人做坏事,为虎作伥!狼狈为奸!月落,乌啼,要是没遇到过你们,月落乌啼……
"霜满天--!!"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在万分紧张下嚎了这么一嗓子,估计是古诗词背多了……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么一停顿,我的脑子反而空前的清醒了起来:乌啼是无极教左护法,以此类推,霜满天这个名字很可能就是教主,根据他们的反应来看也八九不离十……
仔细打量,刚刚那个坐在上位的威武教主,气势十足,但总觉得缺少了点教主的神韵,其外形与霜满天这个名号的搭配也严重侵犯了我的审美观。由此可以得出,丫不是教主!(这是什么混乱推理?)
我猛地转头,紧盯着身后披着人皮的恶鬼,冷冷道:"你才是无极教教主大人吧?霜,满,天!"
那人不动声色的盯住我,半晌,轻笑道:"你倒是聪明,你是如何猜到我是霜满天的?"
"啊呀!"我瞪大了眼睛,"原来你真是霜满天啊!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本来打算把这屋子里的人都问个遍的,哈哈哈……"
"你!"这下那家伙做不到不动声色了,连嘴角都抽搐了!估计这一屋子人都没见过教主这么失态的明显发火,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抽兵器要把我剁了来安抚他们家教主受伤的脆弱心灵……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变成肉泥的前1/2秒,我就被那恶鬼教主卡着脖子拎了起来!
"来人!"恶鬼教主单手举着我,一双眼睛寒冰一样盯着我憋红的脸,慢慢吩咐道:"去,把乌啼给我叫来!传我的话,就说……随便她怎么玩~"
恶鬼教主霜满天笑了,我看见他血红的嘴里锋利的獠牙寒光闪烁……
妈妈,我又惹祸了……
To be continued …
No.46我的男人
"来人!"恶鬼教主单手举着我,一双眼睛寒冰一样盯着我憋红的脸,慢慢吩咐道:"去,把乌啼给我叫来!传我的话,就说……随便她怎么玩~"
恶鬼教主霜满天笑了,我看见他血红的嘴里锋利的獠牙寒光闪烁……
妈妈,我又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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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反捆着吊在树上已经很久了,手臂上的伤口裂开,血已经一路蜿蜒到了手上,没有疼的感觉,因为我全身都吊麻了……
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远处的天空竟出现了土黄|色,真正是风雨欲来……
乌啼左手握着鞭子,右手端着茶碗,笑眯眯的坐在桌旁看着吊在院子里的我。桌子上的莲心合和酥看起来很好吃,我饿坏了……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喉咙被刮得生疼……
"我……我想喝水……"我小声请求,可怜巴巴的看着正品茶的小美女。
"行啊~你求我啊~~"小美女扬起下巴,挑衅的用眼角瞟我。
"嗯……美女姐姐,求求你嘛~人家好想喝水~~"嗯,我的优点之一就是脸皮够厚。
"哼!"小美女的眉毛拧在一起,"真没意思!"扬手打翻了茶壶!水洒了一地……
"啊~~~~你又说话不算话……"
"你闭嘴!!"乌啼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啊~好啊~就是你这张嘴惹得人火起!我不如先割了你的舌头,咱们再慢慢的玩~如何?"
"不太好……"
乌啼冷着脸抽出一把小弯刀,捏住我的下额,迫我张开嘴,比量了一下,忽然停住!
"对了~差点忘了问了~"她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敲了敲头,冲着我抿嘴一笑,"趁着现在你还有舌头,回答我一个问题,医馆那个使长剑的灰衣男子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嗯……这是两个问题,你要我回答前一个还是后一个?"
"……"那凉飕飕的小弯刀向我的耳朵移过去……
"啊!我忽然好想回答问题耶~~那个使长剑的灰衣帅哥是四皇子的侍卫,姓杨名过,年方28,黄金单身汉是也~~~"
"他叫杨过啊,好名字……"小美女笑得那叫一个温和呀,连小弯刀都从我脸上撤下去了。"你说他现在并未娶妻?"
"是啊,是啊,不仅没有娶妻,而且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生活规律,饮食健康,年富力强,收入稳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腼腆,善解人意,有意者请联系四皇子府上,先到先得,售完为止……"
"闭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小美女的脸色冷了下来,"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承包项目。"叹气……
"什么?"
"你要想知道这个伟大的名词是什么意思,就把我放下来喝口水,听我给你娓~娓~道~来~~~如何?"
"哼~你想哄我放了你?没用的!实话告诉你,就算不捆着你,凭你那两下子也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乌啼又把那把万恶的小弯刀掏了出来,"嘻嘻~~不管你跟他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都无所谓了,因为……死人不需要任何关系!……来,乖~把舌头伸出来……"
"唔唔唔唔!!!!"眼看刀尖就朝我划过来!我慌忙死死的闭上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表达我的宁死不从!
那乌啼却是眼明手快啪的擒住我的下颚,就开始掰我的嘴!
视死如归,临危不乱,大义凛然--从来就不是我的美德……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顾了,舌头最大!偶放声干嚎!带着哭腔的求救声直冲云霄……
"不要不要!!救命呀救命呀!!啊啊啊啊!!!过儿救我!!过儿~~~~~嗷嗷嗷~~~超超超超,救我啊~~~~!!洛城你个王八蛋!!这一切都是你招来的!!用得着你的时候你死哪去了?!!救命啊~~~~~~!!!唔唔,不要!啊!好疼!划到我了,出血了!!救命啊~~~~~!!!!!谁都行啊!!!谁来救救我啊~~~~大狐狸~~~~!!!呜呜呜~~~~大狐狸……白毛~~~~死白毛~~~~~你可欠我一条命呐~~~~呜呜……白毛救我……"
正哭嚎的昏天暗地两眼无神,忽觉身子一轻,耳边噼里啪啦电光火石的几声交手,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被人带在怀里,轻轻巧巧落在了院墙上!
"原来我排第五么……"那人嘟囔着,面具下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第一个是谁?你那个护卫?好……就从他开始收拾……"
"你你……白……白毛?"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老天爷,我爱你!无良作者,我爱你!穿越俗套,我嗳嗳你你你你~~~~~~~~~~~~~~!!!!
此时白毛那闪着银色流光的柔软头发,宽肩窄腰修长腿的完美身材,大白天却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诡异打扮……在我眼中都如天神般伟大的闪闪发光!连他脸上那可憎的面具都顿时可爱了起来~~嗯,揽着我的手臂也很强壮有力,怀里还散发出食物的香味,真是个好男伦~~~~~(你的判断标准是……)
再看那乌啼,跌坐在地,按着右臂,面容扭曲,估计伤得不清,周围的红衣小厮迅速地把她围了起来,一个个如临大敌的盯住墙上忽然出现身份不明的白毛!
"哼~~"白毛冷笑,又是当初让我汗毛跳健美操的可怕阴冷笑声,但现在听起来也顺耳多了,我果然有做坏人的潜质……
"你伤了敏敏的右臂,如今我也废了你的右臂,应当算得公平。"然后他指高气昂的低头问我,"喂,女人,我很以德服人吧?"
"呃……"
"你是什么人?!"乌啼血红着眼睛声嘶力竭的怒问!
白毛抱着我静止了一秒,然后大言不惭道:"敏敏的男人!"
"什……什么~~~~~~~啊?!"我震惊!
白毛他何止是马跑得快,自己也不赖啊!我那个"么"有如坐云霄飞车般荡气回肠九转十八弯!收尾的时候已经人是物非,离那个小院不知道多远了!
惊魂甫定,白毛就把我抱起来放在树上,摘下面具圈着我嘻嘻的笑:"你这张嘴果然厉害,连无极教都被你搅了个翻天覆地,当初我被你气得半死也不冤了。"
"我才被你气得半死,咱们情义要分清,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怎么就成我男人了?你别出去瞎说啊,毁我清誉……"
"哦?难道你不愿意?"白毛一脸理所当然的就开始扒我的衣服,指着我肩上淡红的一排印子道:"我可是当初应你的要求作了记号的。"
"谁要求啊?!"不说还好,说了我就火不打一处来!这个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牙印害得我被超超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个星期!幸好没被过儿看见,否则……我打了个冷战!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气得鼓鼓的脸颊,眯着眼睛笑道:"敏敏~我就喜欢看你又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无力……"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一直在笑,我都怀疑你抽筋了……
"是不错,"白毛直起身子,单手揽着我,意气风发的望着远方,"跟踪了这么久,总算把你抓到了,我当然爽快。"
"你跟踪我?!多久了?"
"从上次分手。"
"什么?!"这回我真的惊讶了!从我去大狐狸的军营搬救兵他就一直跟着我?!这么长时间居然没被人发现?过儿和大狐狸身边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后来还有洛川那样的高手出现!说起来,刚刚他也如入无人之境的在无极教转了一大圈重伤了人家的左护法又拎了一个大活人安然无恙的逃出来!这家伙的武功到底……
大约是感受到我震惊又崇拜的目光,白毛那厮得意洋洋大大咧咧的揽过我道:"如何?开始觉得做我的女人很不错了吧?跟我回族里,嗯?"
"不~要~"我推开他,"我要回医馆,大家还在担心我呢。"
"大家?哼……你勾搭上的还不少!"
"你说什么呀?"
"后明四皇子的'义女',未央门门主的神岐,名动天下的艺妓,我很好奇你还有些什么身份?"
他……调查过我?"我……"
他满不在乎的一摆手,"无妨,反正从今以后你就只有一个身份了。"
"什么?"
白毛帅得乱七八糟的脸在我的眼前陡然放大,大手扶上我的腰,暧昧的声音飘过来,"还问什么,当然是我的女人。"
我脸红了吧?是的,我脸红了。
且不说我是否动心,这种情况下,搁谁在你面前大声说"做我的女人吧"普通女孩子都会脸红,更何况对方是个特级大帅哥!所以偶迅速进入了东方红太阳升的模式~~东方出了个帅白毛,对着我是迷人的笑来迷人的笑~~
呜呜~~~妈妈~~~我太米有定力了~~~~~ToT
后来白毛他趁着我被美色迷惑意志不坚定兼且被直率告白冲击情感严重动摇的机会,软硬兼施,一边狞笑着搂着我说:"你以为你逃得掉吗?王府和无极教我都来去自如,你这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往哪儿跑?"一边掏出美味的烙饼甘甜的水,哄着我吃喝,在我的感激涕零中详细阐述草原的美景,顶级的烧烤美味……最终,我沦陷了。
算了,就当内蒙古自助游罢,我想。
"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不当你女人。"
"那你要当什么?"
"这个……我想想……"
"好~"白毛把我抱到夜刀背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慢慢想,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想。"
"一……什么?!"
为什么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好象呼应我的预感一样,土黄|色的天边响起一阵滚雷……
暴雨下下来的时候,我们赶到了一家客栈。白毛极潇洒的抛给掌柜的一袋钱(也不数数,败家子!),扛着我就上了楼!匆忙之间我只瞟到客栈的名字似乎叫"新龙门"=_=#……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
到了楼上,白毛也不待小二领路,找了间最大的厢房踹门就进!把我往床上一扔,就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吩咐小二去备下酒菜和洗澡水……我从床上爬起来就手脚并用的往门外摸,没摸几步就被白毛拦腰了抓回来!
"哪儿去?"威逼的眼神。
"我……我去我的房间,不打扰您歇着了~"谄媚的笑。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那,那您请移尊步,我要歇着了~"
白毛看着我,忽然饶有兴味的一笑:"雨这么大,雷声阵阵,我怕你会害怕,留下来陪你。"
"我不怕打雷。"我皱眉嘟囔。
"没关系,"白毛笑得极灿烂,"我怕。"
我气结,你怕个屁!!!
To be continued …
No.47谁的女人
写在前面的话:
昨天晋江抽了,怎么也无法上传文章,只好放到今天传,为了安抚大家,这章写长一点……嗯,晚上还会更新一次的。
另外再声明一次,本文为A级授权,不得转载~~~~~对不起喵~~~~(飚泪)
为鸟安慰各位本想转载的大大,作者友情赠送妖大华丽丽飞鼠抱一个~~~~
(作者被洛城英超一干美男一脚踹飞!)"滚!我们还没享受呢,哪里轮得到你来占便宜!"
(作者,边飞边不甘心的咬手绢)"喵啊~~~~那偶也要留下来跟美男玩抱抱嘛!!!!"
"叮!"天边亮光一闪!
我就是早晨最后的那颗星呀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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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看着我,忽然饶有兴味的一笑:"雨这么大,雷声阵阵,我怕你会害怕,留下来陪你。"
"我不怕打雷。"我皱眉嘟囔。
"没关系,"白毛笑得极灿烂,"我怕。"
我气结,你怕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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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坐回床上,我警惕的盯着他。
既然委曲求全的答应白毛去他的地盘,而这心理扭曲的家伙又专门以欺负我为乐,想要保存精力等待救援我就得时刻保持警惕!
等待救援?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等待谁的救援?大狐狸洛王各有计划心怀鬼胎,过儿不过奉命行事,超超在洛川手心里自顾不暇,而洛城坐等着我老老实实的献身呢,谁站在我这边?落在谁的手里又算得上得救?
腾然间,一股无力感油然产生……将近两年了……在这个世界里东奔西走,我已经忘了我要干什么了吗?不,我没有。我一直在努力啊,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多么渺小!那些穿越高手一个个在古代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把身边的人全都控制在股掌之中,翻手为风覆手为雨……为什么我就做不到?
不是没有遇到高人,身边都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可惜现实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目的,没有人会为我抛家舍命鼎力相助,我没有那个魅力……也想笑傲人生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可惜这些人个个我都惹不起……
论武功我自保尚难,论智慧我只会耍些小聪明,论相貌我平凡无奇,只不过仗着会些新奇的东西才在这陌生的世界打拼出一席之地,安身立命而已,如何能为所欲为?
望着窗外飘泼大雨,天地间一片水幕,一时间只觉自己万分渺小,千分无力,简直是直逼"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境界……顿时消沉了下去……
"怎么了?"白毛的声音不屑的传过来,"你那是什么表情?想去方便就动作快点,饭菜已经上来了。"
"你……-_-#"我在这儿酝酿愁绪呢好不好,没见过你这么会破坏气氛的……抬头一看,小二正从一个巨大的食盒里端菜,左一盘右一盘摆了一桌子,眼瞅着就是吃不完了,最后居然还进来俩人扛进来一整只烤全羊!我算见识到什么叫败家了……白毛已经脱了外袍,只着玄色贴身箭袖,更显得姿态挺拔健壮。舒展着两条长腿往我身边一坐,伸手来拉我。
我慌忙后退,"你干吗?!"
可惜床上总共才多大点地方,他三两下就把我捞在怀里,我一面挣扎着一面懊悔一开始就选错了战略地势,慌乱中探出头来寻求外援,只见那布菜的小二一脸司空见惯状极冷静的退出房外还顺手帮我们掩好了房门……ToT……
"呜呜呜……我不要……"我啜泣。
"你不要什么啊?"白毛不耐烦。
"色狼~~~禽兽~~~~你不是人~~~~"我干嚎。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毛怒了,"不过帮你包个伤口,怎么就禽兽不是人了?!"
"啊……?包扎伤口……"
可不吗,人家白毛手里还拎着干净的布条和一小瓶大约是药膏的东西呢,不过药膏已经被我打飞了,白毛那筋骨分明的漂亮手背上还被我挠了几道血痕……
"对不起……我还以为……"心虚的眼神……
"哼!"白毛嗤之以鼻,有条不紊的帮我包扎着伤口,"你放心,举行安达美以前我不会动你。"
"安达美是什么?"
"就是成亲。"
"……"我惊讶的看着在我手臂上忙乎的白毛,愣愣道:"想不到你还挺传统的!"
白毛抬头看我一眼,不满道:"传统个屁!还不是因为你哭着喊着不愿意。"然后继续埋头鼓捣我的伤口。
我却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变差了,还是因为受了伤变虚弱了,我咋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呢?
不行,不行,我用力甩了甩头,赵敏敏,拿出你的活力和干劲来!腾的跳下床来,我叉腰指天作昂扬状大喊:"我要--吃饭!饭饭饭……(回声……)"
白毛应声倒地……
说起来桌子上的饭菜正经不错,估计这白毛的口味跟我差不多,都是喜欢炸烤煸炒咸香辣的,什么不健康就爱吃什么,而且看这一桌子肉就知道丫绝对挑食。
白毛极熟练的抽出把蒙古小弯刀就剁在桌子中间那油汪汪黄灿灿的烤全羊上,一边庖丁解牛似的唰唰唰的用杀人刀法往下片烤肉,一边一脸不屑的评价着:"还号称什么招牌烤全羊,筋这么粗肉这么烂烤得这么老,你先凑合着吃,等到了族里我再让你尝尝最正宗的!"
"好呀好呀~~嗯……不过我觉得这个就很不错啊……"偶的筷子贼溜溜的朝着那一看就香滑糯口的肉片伸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的筷子离那块连着蹄筋和焦香皮的肉片只有0.01米的时候,房顶上一声巨响!装满食物的桌子在我面前轰然倒塌!那可爱的烤全羊更是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连盘子。外面的暴雨和土腥气立刻淋了我满头满脸,我还保持着抻着脖子伸着筷子的状态愣在原地……那一瞬间我对无极教的恨意终于……爆棚了!
白毛的反应可比我快多了,正切着肉的刀刃一翻,就格开了来势汹汹的第一刀,顺势向上反手一挑逼得来人连退两步,单手拎起我的脖领子就把我往床上一扔!就在这时,无数的红衣人从四面八方和房顶上的破洞里闪身出来!眼瞅着他们七手八脚就要朝挺立在屋子中央的白毛扑上去,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放声大喊:
"通通不许踩--!!洗洗还能吃呐!!!!"-_-######
刚刚砍桌子那人脚下一个趔趄,所有人都停顿了一下……
白毛趁机得空换了把大点的腰刀,一边掂着刀一边冲着黑压压的人群狞笑:"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家敏敏不让你们踩,你们就给我滚出去吧!"话音未落,眼前只剩一片茫茫刀光!四周的红衣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受到洪水的冲击般不停的飞出屋去!我还没见过这么猛的以一敌百的场面!那是彻底的被震撼了!趴在床上张大了嘴巴,连叫好都忘了……(你还是忘了的好……)
不过白毛啊,虽然你没让他们踩到地上的菜很好,但洒满了血还是不能吃啊……还有那些断手断脚也是个问题,人家也是奉命行事,打晕了就好了嘛,没必要下手那么狠吧?正趴在床上严肃的思考白毛的残暴性问题,忽然眼前景物被床顶的纱帐蒙住!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下坠!怎么回事?床也塌了?!
忽然裹着纱帐被人抱了起来!那人笑道:
"小猫~好久不见~~"
五雷轰顶!
这轻浮的语调,这肉麻的称呼,这好听得让人想灭了他的声音,这若有若无的好闻的薰香……除了那个人不作第二个想!米有错!这人是……
"洛城--?!"我手忙脚乱的刨开纱帐冒出脑袋。
洛城对着我春风化雨的倾城一笑。然后微皱眉道:"才一阵子不见,怎么轻了这么多?"
嗯……这话真中听!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正想张口问问大约轻了几斤一把腰刀就擦过我的鼻尖直朝着洛城的喉咙刺了过去!还没等我叫出声,洛城就有如清风拂面般一手抱住我另一手两指轻拂夹住了来势汹汹的一刀。
"……你是洛城?排第三的那个?(你记得真牢……)"白毛满身杀气一脸不屑的收刀。
"呵……"洛城冷笑,一脸我从没见过的险恶表情,"追风族的少主,敏敏这几天多亏阁下照顾了,洛城在此代她谢过。"
"你是什么东西,可以代敏敏在此大放厥词?!"白毛盯着洛城搂着我的手臂,面色不善。
"在下未央门门主,是敏敏的未婚夫。"洛城一脸温和的挑衅笑容,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
此时的白毛倒是很冷静,只一挑眉毛,对着我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我刚要张口就被洛城捂住了嘴,"敏敏这孩子任性的很,一直耍赖不肯承认,你这样问她自然不会说实话。"
什么?!我挣扎着用眼神谴责他!
白毛嘴角扯了一下,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笑过。这两人真是把皮笑肉不笑嘴笑眼不笑的功夫练得出神入化了……也不见他们抽筋儿!
"我管你是不是她未婚夫,只要敏敏不承认,你就什么都不是!"白毛眼神一冷,压刀就上!
洛城也不含糊,左手运力把我平平稳稳的送到一旁,右手忽然抖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扇子,就与白毛战在一处!
他们两个一个刀法气势恢宏,一个扇风飘逸轻灵,再加上两人皆是长身玉立,偶像派的脸孔,一时间刀光扇影煞是好看!我正看得入迷,忽然喉咙一痛,大脑血液全部受阻上涌,身子像风中的树叶般整个被轮了起来砸碎窗栏飞出窗外!双手本能的去拉勒住脖子的东西,竟是一条鞭子!更可恶的是这客栈的后窗外就是一片极陡的斜坡!被暴雨冲的溜滑!结果鞭子一收,我就在乌啼那女人万恶的笑声中叽里咕噜的顺坡滚了下去!
洛城和白毛有没有收拾掉乌啼我不知道,现在我只知道,这片斜坡的末端竟然是悬崖!!(敏敏:作者你是故意的吧?作者(叼着小面包打字中,一副欠抽的样子):我就是故意的你怎么招啊怎么招~)
手脚爪子指甲,能用上的我都往上招呼!试图抓住点什么来稳住身形,却只揪下几根枯草抓住几块土坷垃……偶的指甲在斜坡上划出十道凄惨的爪痕最后单手挂在了悬崖边上!
暴雨劈头盖脸的浇下!手指根根都火辣辣的生疼,估计指甲都掀开了!这悬崖下面是内凹的,又光秃,毫无着力点,上面的人也无法下来救我,脚底下是下得冒烟的大雨,完全不知深浅。右手眼瞅着就要没力气了,雨水顺着头发淌到我的眼睛里,好疼……好疼!我全身都好疼!手指疼的发麻,手臂疼得直颤抖,全身都是刮伤和冲撞的疼痛……我好累,真的坚持不住了,掉下去算了……爬上去又能如何?继续被人利用被人摆布被人抢来抢去?我好累,我好累……完了,今天一定是生理期,我彻底陷入情绪低谷了……手好酸,我还在抓着么?算了,无所谓,干脆掉下去再穿一次吧……
"敏敏!把手给我!"
谁在叫我?洛城?难得他叫我名字呢……他的声音好紧张,也是,我要是死了他找谁练功去……
"敏敏!你干什么呢?!把手伸上来!别在下面给我装死!我可不记得你这么没用!咬我的力气都哪儿去了?!!你要是敢给我掉下去我跟你没完!"
白毛……好大的火气……这么大的雨都浇不灭你的臭脾气……我都掉下去了你要怎么跟我没完?
"敏敏……把手给我,我不许你死!"
嗯?难得白毛也能把口气放得这么软……我安慰他一下好了……
"你放心……没事儿……穿越小说里坠崖都不会死的……"我断断续续的哼唧。
"放屁!!!!"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怒吼!估计都快被我弄疯了!
"敏敏,你想死吗?!把手给我!你这样坚持不了多久!你不可以死!听见没有!你不可以死!"
洛城真着急了,连平时好听的声音现在都嘶哑了……
"你当然不想我死……"这种时间这种场合我竟然莫名其妙的闹起了别扭,而且我竟然也放任自己继续别扭下去……提起一口气,我闭着眼睛放声大喊:"我才不上去!上去也不过是被你们轮番的利用!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我不想要!我不要!"
带着土腥味的暴雨浇了我一嘴巴,好苦涩……
一时间四周只有暴雨从天而落的声音……
"赵敏敏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笨蛋!!"
白毛,他竟然叫我全名?!还骂我是笨蛋?!!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长得又一般!指甲又锋利!嘴巴又不饶人!又任性又别扭!既不会武功又没有家世!一点忙都帮不上光给我惹麻烦!老子凭什么为了你得罪这么多人惹这一身麻烦?!啊?!还不是因为老子喜欢你!!你答应了跟老子走就别想毁约!把手给我!!"
我被白毛振聋发聩的震撼性的表白彻底惊呆了,左手不受大脑控制的就朝他伸出的手伸了过去……只有嘴巴还在不甘心的活动:
"我……我还答应了洛城和大狐狸陪在他们身边呢……我可告诉你老娘我最擅长的就是出尔反尔……"
左手被猛拽,身子一轻,下一秒我就被紧紧地搂在了白毛怀里!
"我也告诉你,老子我最擅长的就是治你这种出尔反尔的人!"
他在我耳边恶狠狠的威胁,跟温暖的怀抱完全不符。
To be continued …
No.48上床与睡觉
我被白毛振聋发聩的震撼性的表白彻底惊呆了,左手不受大脑控制的就朝他伸出的手伸了过去……只有嘴巴还在不甘心的活动:
"我……我还答应了洛城和大狐狸陪在他们身边呢……我可告诉你老娘我最擅长的就是出尔反尔……"
左手被猛拽,身子一轻,下一秒我就被紧紧地搂在了白毛怀里!
"我也告诉你,老子我最擅长的就是治你这种出尔反尔的人!"
他在我耳边恶狠狠的威胁,跟温暖的怀抱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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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窝在白毛怀里,这次没有反抗挣扎,因为刚做完独臂吊悬崖这种高难度动作,饶是我有跆拳道的底子现在也严重体力透支全身肌肉颤抖,被暴雨淋得透心凉,白毛的怀抱现在就像那移动暖炉一样对我充满了吸引力。
我们三个都被浇成了落汤鸡,洛城穿的是白色长袍,在泥水里一番摸滚打爬犹显狼狈,柔顺的黑发现在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被打湿的五官柔和了许多,配上眼中那受伤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怜……有点凄凉……
我抬头看了看白毛,这厮一身黑衣,本来长得就野,经过泥水的洗礼更显男人的狂放不羁!至于我自己……一身泥,一身血,估计根本不能看了……
"敏敏……"洛城站在雨里幽幽的开口,一双墨一般的眸子穿透雨幕直直的盯在我脸上,"在你眼里,我只是因为利用才接近你么?"
"……难道不是么?"我疲惫的回答,眼皮好沉重……
洛城没有反驳我,只呆呆的站在原地,垂下头,狠狠的捏紧了拳头,任瓢泼大雨从头浇下……
白毛抱起我走回客栈。刚才住的房间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一地的狼藉和血迹,混着雨水和污物不堪入目。乌啼那女人也不见了,我也懒得追问到底是杀了还是逃了,此时此刻疲倦感如潮水般席卷了我的四肢五骸,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抱着柔软的杯子倒头睡一觉。
白毛好像会心电感应一样又踹开另一间上房的门,吩咐小二备了一大桶洗澡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帮我脱衣服,衣服上的纤维跟伤口和血痂凝在一起,稍用力扯开就疼得我龇牙咧嘴,两个人忙活了半天也没褪下来,白毛终于丧失了本来就不多的耐性,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痛到极点就不会更痛的原则三两下就把我衣服利落的扒了下来!这下我不干了,一边拽过一旁的纱帐遮掩一边抬脚猛踹他!
"你色狼!你出去!我自己洗!"
白毛两手在空中一挥就抓住我的脚腕,不耐烦道:"别闹!你都这德行了我还能把你怎么着啊!你全身是伤自己怎么洗?!谁给你上药?!"
"我自己!不用你管!"
"你够得着吗?!"
"够得着,我练瑜伽的!"
"我管你练什么的,你手都那样了怎么动?!"
"我可以用嘴!"
"放屁!"
两手一提,白毛把我连纱帐一起抱起来往浴桶里一扔!
"啊~~~~~"大大小小的伤口受到热水的这一刺激,我疼得全身一激灵!力气瞬间抽干,两眼一花脚一软我就趴在桶边上动弹不得了……白毛这厮好粗暴!呜呜……
白毛撩起小小的水花扬在我的肩颈上,见我只能怕痒得缩了缩身子,笑得极得意,道:"这回老实了吧?"然后就带着一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表情高高兴兴的上下其手起来!(人家是费力伺候你个三级残废洗澡好不好?)他X的!这笔账老娘以后一定要讨回来!老娘不把你也摸遍了就不姓赵!!我愤恨的伸出獠牙啃着浴桶边……白毛好像感受到我阴森森的气息一般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像小猫一样,还挺可爱的~
说实话其实人家白毛还是挺规矩的,该摸的摸不该摸的不摸,(哪里是该摸的?)下手也相当温柔小心熟练,估计是习惯了伤口的,我不禁好奇起来他从前过得怎样的人生?
洗完了澡丫摩拳擦掌的还想帮我上药,我可不惯着他了!在浴桶里还有水遮着,现在还来岂不是被你看光光?(你都被摸光光了还在执着什么啊?)
"我自己来!"死抓着大浴巾不放手。
"不行!"毋庸置疑的口气。
"那叫个客栈的女人来!小二--!!"
小二光速赶到,正抬脚要进来。
"滚出去!"白毛回头以眼杀人!小二的脚停在空中,就要做向后转运动……
我连忙从白毛的阴影下冒出头来!"别滚!回来--!!拜托你帮我叫个女人来!!"
"我……我这……"小二在白毛威胁的目光下哆嗦着,"客官,真,真对不住……我们这客栈没有女人……"言罢不待我表示异议就落荒而逃!
"怎么可能……没有女人……"我请求支援的双手还僵在空气中……
白毛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的掏出药膏和布条……
总算折腾完时天边都蒙蒙亮了,我困得不分东南西北的就往床上爬。等白毛梳洗干净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这厮毫不留情地把我拎了起来,按在饭桌旁。
"吃饭。"
"呼……"
"我喂你。醒醒!不许睡!"
"不吃了……我好累……呼……"
"少废话!痛快儿的!不然我用嘴喂你!"
瞬间精神抖擞!
为了尽快结束这顿不知该称为宵夜还是早饭的一餐,白毛夹什么我吃什么。而白毛自己看到我乖乖的张嘴把他筷子上的菜都老实得吃掉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沉迷于这项老妈子工作的乐趣中无法自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怪不得女人都爱养个孩子,是挺有意思的……"
"……"埋头苦吃。
历尽磨难我终于如愿以偿的爬上床时,白毛那厮居然一脸理所当然地跟着我上了床来!
"你干吗?"
"睡觉啊。"
"这是我的床!"我提高了音调。
"是我的。"白毛一脸平静。
"啊?!那我的呢?"
"塌了。"指了指对门那摊废墟。
"不管,我是病号,我坚决要睡床!"抱住枕头,宁死坚守这块阵地!
"好啊,反正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就勉强同意跟你挤一张床吧。"边说边挤过来,"要是你不愿意就睡凳子好了,客房都住满了。"
"你!"
手里的枕头被他拽走,白毛自顾自的四肢大张的躺下来,活活占了大半张床,我被他堵在靠墙的床里,小小的一块空地,动弹不得。
看着那厮安详的睡脸我一阵气结!睡凳子就睡凳子!老子豁出去了!手脚并用的试图爬过横在外面的障碍物白毛,爬到一半撞到膝盖上的伤口,疼得我身子一矮,正压在白毛身上!白毛顺势两臂一收把我圈在怀里,一翻身抱紧了我,腿也压了上来!这一抱一压疼得我脸都抽筋了!白毛听我连连小声叫唤疼就放松了力道,我得了空隙连忙挣扎出来,却不敢再想越过他爬出床去。只好紧贴着墙壁,背对着他可怜兮兮的蜷成一团,时刻警惕着身后的动静。
过了一刻钟,白毛伸过来一只手臂搭在我腰上。
又过了一刻钟,白毛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温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
再过了一刻钟,白毛已经神奇而完美的把姿势调整成了他温柔的搂着我,连被子都帮我盖好了。
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呼吸平静的拂动我的发丝,我伤痕累累却被细细包扎的手指被他握在手里,温温热热十分舒服,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好像天生就是用来规劝我放松警惕的,只一会儿我就沉溺在这干燥温暖舒适的怀抱里昏昏欲睡了。白毛什么都没做,只是巧妙的避开我的伤口温柔的搂着我睡觉。他身上传来一阵阵男人特有的清爽汗味,好像草原上明媚的阳光一样简单纯粹,天真的动人……一瞬间,我恍惚记起从前在晋江上看到的一句话:
一个男人跟女人上床,那可能是为性。但如果他愿意陪她睡觉,那绝对是因为爱。
To be continued …
*番外篇3
*番外篇3 洛城
洛城出生的时候,未央门刚确立了武林第一大派的地位,外面的形势稳定了,门派内部的斗争就恶劣了起来。比如说,各分支堂主的争夺,再比如说,继承人之争。
那一代的未央门门主是女人,也就是洛城的母亲。这个女人风华绝代,却是个铁腕人物,修纯阳武功,却终生未嫁,估计连她自己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男人,但她应当记得清她的孩子,因为只有三个。洛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放浪的母亲却只留下三个孩子。那个时候他还不懂,女人可以跟不爱的男人上床,却不会为不爱的男人生下孩子。
洛城是最小的儿子,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大哥洛川,要比洛城大上五岁,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公认的完美继承人的典范,可是冷面冷心,对洛城也很少微笑,洛城摸不透他,所以感到一些惧怕。
姐姐洛神,只比洛城大一岁,从小玩在一起,又同是修纯阴武功的,连师傅也是同一个,因此要亲近很多。洛神十分温婉善良,却喜欢狠断决绝的洛川--这是洛城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洛城在大哥洛川的阴影下,无论什么都会被旁人拿去与这个完美的大哥比较,自然觉得气短,洛城比不过洛川,自然感到一些嫉妒和怨恨。一个人不得志的时候一般有两种表现,一是指天骂地,二是放浪形骸。洛城是翩翩公子,前一种做不来。于是渐渐的人们形成了统一认识:未央门的大少爷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沉稳冷静,做大事的人。至于未央门的小少爷,却是个不懂进退,流于旁门左道的浪荡子。
洛城那时候还只是浪荡子而不是花花公子,那是因为受母亲的影响。那时的洛城很不喜欢女人。手段毒辣,行事张扬,行为放荡,一方面对亲生子女万分的苛刻,另一方面却又可以当着五岁儿子的面与陌生男人行苟且之事!因为未央门所修炼的武功特质,再加上这个女人无法无天不合伦理纲常的行为,武林上很多正派人士都以邪教、旁门左道、不堪入目等词汇来形容未央门。洛城那时对母亲可谓恨之入骨!连带的也对女人没什么好感。
没好感归没好感,武功还是要练的,因为除了这个,身在江湖的他们一无所有。洛城讨厌女人,洛神本身就是女人,所以每次吸取精气之时对两人而言犹如上刑,万般的不甘愿。倒是洛川,荤素不忌,如同他完成任何任务一般完美。如此几年下来,洛城和洛神与洛川的距离拉得就更大了。
洛城十八岁的时候,举行了继承人的选拔。说是选拔,其实就是手足相残。洛城母亲那一代总共有二十几个孩子,当他母亲和另一个修纯阴武功的男人满身是血的分别从神坛出来时,他们的身后是满地的尸骸,一直到昨天还一起和乐融融言笑晏晏的尸骸。
相比之下,你们已经很幸运了。母亲的眼神当时这么说着。把洛城和洛神送进神坛前,母亲面无表情道:"只许出来一个人,否则我会亲自杀掉后出来的一个。"那一瞬间,十八岁的洛城在炎炎夏日里浑身冰冷!而洛神则抬头与凝立在远处的洛川遥遥相望,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内容,十八岁的洛城看不懂。
神坛里面两人提着剑对峙了很久,没有人先出手,两个人都在估量对方,在寻找其他的出路,同时也在回忆,曾经亲密无间的一幕幕。最后洛城把剑扔在地上,说:"姐姐,我不会杀你的。你出去吧,我躲在神坛里几日,然后悄悄潜下山,这辈子都不会回未央门了,也不会在江湖上出现。"
"洛城……"洛神握着剑的手直抖,眼睛也湿润了。洛神一直是个柔弱而善良的女孩子,比起刀光剑影的江湖,她更爱拈花刺绣的闺中生活,也许此时的她比起自己更加无奈和不情愿吧,洛城看着纤瘦的姐姐这样想。然而下一秒,一柄冰凉的长剑却毫不犹豫的穿透了洛城的左胸!
"洛城……我要活着,我要站在川哥哥的身边……对不起。"洛神在哭,一串串的眼泪洒在毫不留情的剑刃上,这个搭配很矛盾,却又意外的和谐……洛城试图伸出手去拂开姐姐散乱的发丝。姐姐是个毋庸置疑的美人,而她的头发又是全身上下最美的,从小洛城就喜欢那发丝凉凉滑滑的从手中游鱼般溜走的感觉。此时的姐姐还是很美,脆弱与狠决完美地结合在这个女人身上,既楚楚动人又杀机暗藏,既支离破碎又执着顽强,让洛城都不忍心恨她……看着洛神的脸庞,十八岁的洛城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姐姐,你不适合江湖,更不适合站在大哥那样的人身旁,因为你比我更心软……"
洛神捂着侧腹从洛城手中缓缓的滑下,血嫣红了她美丽的青色衣裙。洛城扔掉手里的匕首,抱着她坐下来,"姐姐,你是最干净的,我不要你被江湖污浊了半分……我发誓,我会当上未央门门主,然后改变它!好么……"
"洛城……你大哥……除非放弃修炼武功……否则不能亲近女色……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不可能……可是我……"洛神哽咽起来,血流得更凶了……
"姐姐……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不讨厌的女人……"洛城抱着她,也没有动手给自己止血,只是呆呆的,喃喃地说。
"……川……"洛神最后眼神涣散的望着神坛的顶部这样轻唤了一声,就没有声音了。
洛城没有哭。
那时的洛城自然不是洛川的对手,所以洛川当上了未央门门主,而洛城则奉命前往釜山陵。两个人再次见面是三年以后。
洛城潜心修炼,与三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而洛川,听门人汇报,则很少练武。洛城只当他是为门中公务琐事所困。禧帝新登基便聪明的着手拉拢江湖实力,洛川最近被朝廷封了个王爷的头衔,还在秋叶城赐了宅子,未央门在他手里果然众望所归的蒸蒸日上不断扩大了,若果是落在自己手里……想到那群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洛城心中冷冷一笑。
洛城倒是没有想到会在洛神的坟前看到洛川的身影,不过他又不像来祭拜的,两手空空,只是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脸上也是万年的没表情。洛城权当他是空气,在洛神墓前祭拜一番,就起身欲离去。
"当年比武前夜,我曾告诉过她你的心脏异于常人,在右边。"洛川忽然在洛城身后说道,眼睛都没有看过他一下。
洛城却因为这句话僵立在原地,大哥当年选择了姐姐活下来,而不是他。
"现在为何还要告诉我?与你拉拢人心的原则相左吧……"洛城冷笑。
"我只是让你知道而已,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吧……"洛川并不理会他的讽刺。
洛城回头看着洛神静静的坟墓和洛川隐忍的温柔目光,晚风柔柔吹过,几片零星的小花瓣落在墓碑和洛川身上,洛城忽然觉得好像力气被抽空了一般,很没意思。于是他转身离开,走出去很远,又转回头来对着洛川冷冰冰地说:"姐姐死之前一直说很后悔恋着你,很后悔。"
洛城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编造了这样一个谎言,洛川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而望向他的眼睛,道:"你若想赢过我成为未央门的主人,就变强给我看吧。"
那个时候,看着洛川的眼睛,洛城觉得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心里改变了。那以后洛城开始经常出入未央门,而秋叶城的府邸基本上成了他的私宅。不同于他的母亲,他给每一个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一个正式的名号,秋叶城的洛王府里住满了他的夫人。洛城总是不自觉地被拥有一头美丽青丝的女人所吸引,柔弱的身子,坚强的眼神,有些毒辣的手腕,凉凉滑滑的发丝从他手中滑过时,洛城在江湖的黑暗中打拼得粗糙的心就会柔软下来。忍不住对这样的女子温柔,忍不住对这样的女子体贴。
最聪慧的五夫人曾经平静而少许悲哀地说过:"我不要你的怜惜,我要的是你的爱。"
怜惜?或许是的。
最泼辣的九夫人曾倚在他怀里巧笑:"你定是上辈子欠了女人的,这辈子才忍不住对她们好~"
这倒是真的。可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努力补偿谁?
女人或者是坚强的,或者是软弱的,或者是被逼上绝路才会从软弱变为坚强的,而这三种都不适用于敏敏。一直以来洛城都以为她是那种隐性坚强的女子,用乱七八糟的表象掩盖着自己骨子里的骄傲和倔强。好像天祖庙佛堂里那段发自内心的快乐的舞蹈,天不怕地不怕,便是权势与神佛也阻挡不了她的自由快乐;好像洛王府宴会上那个横扫千军的眼神,傲到了骨子里,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所能拥有的气势;好像她平日里直视你的目光,不合礼节却坦荡直率,那目光没有任何隐瞒也不许对方有任何隐瞒。
天知道她是如何冒出那么多热闹的鬼点子的,偌大的洛王府被她搅得鸡飞狗跳,而洛城却开始喜欢在这里做更多地停留。
敏敏没有一头美丽的青丝,她的发丝简短,爽快,连在指尖溜过的过程都没有就消失在手旁,省去了留恋的伤感,却增加了若即若离的苦恼。洛城习惯于经常抚摸她短短的发丝,却依旧感到抓不住她。
这样的女子不需要洛城的怜惜,反而让洛城感到快乐。这样的女子不需要洛城来补偿什么,反而让洛城的人生得到了补偿。这样的女子,哪怕不是神崎,洛城又怎么放得开她呢?
自己是喜欢她的,洛城想,因为自己甚至不舍得逼她。希望她能自愿留在自己身边,希望她也能喜欢上自己,只要她不愿意,哪怕练功的事也可以搁置。看着她高兴时甜甜美美的笑脸,生气时红扑扑气鼓鼓的脸蛋儿,耍心眼时精灵古怪的样子,扬歌起舞时绝代的风姿……真是对男人忍耐力的挑战,天知道自己多想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去!可是她吓得直哭,她不愿意。如果是大哥,就算是她哭泣也不会停手吧?可是自己却做不到。因为她不是任务,而是所爱的人啊……大哥说得对,自己终究是不够冷酷果断……
发现未央门内的不稳不是一天两天了,秋叶城的洛王府也不再安全,敏敏随洛川上路反而更加有保障。车队动身的当天洛城就开始着手肃清秋叶城!洛城连夜赶往长乐总坛的路上一直在想,洛川越来越多地把未央门的事务交给他,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一个念头划过心头,又被他自欺其人的打压了下去。
长乐城的情势则要复杂得多,内奸总是勾结着外患,这样一来不得不伤到武林内部的筋筋脉脉,再加上那些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长老并不支持洛城这个"浪荡子",门户清理得很不顺利。每天被扔在这些乱作一团的杂事中,烦心的时候,洛城经常想起敏敏爽朗的样子,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微笑起来。敏敏就是那种让人会微笑着想起的女孩子吧?洛城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一首小诗,说是诗,其实不确切,精确来说应该是首词,里面包含了洛城的名字……
车队受袭洛川失踪敏敏落崖的消息传来时,整个未央门都被震惊了!洛城这辈子从没这么愤怒过!连曾经唧唧歪歪大放厥词的长老们都被他骇人的气势镇住了!从车队起火的原因一步步查起,未央门上上下下都活动起来!一环扣一环,一个帮派一个帮派地被查出来,未央门的地牢里关满了惨不忍睹的受牵连者!几乎每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都有一个门派被灭门!谁说洛城心慈手软?也许残忍无情的血缘真的会遗传……江湖上腥风血雨,人人自危,而洛城早就杀红了眼!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如果没有洛川带着敏敏平安无事的消息回到长乐的话,杀多少人都是不够的吧?
然而洛城迫不及待的再次见面,却仅仅是伤心的开始和对心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离去的见证……
"我不要再被你们轮番利用……"
"在你眼里,我只是因为利用才接近你么?"
"……难道不是么?"
难道不是么?难道不是么?
那个男人在悬崖上咆哮的那番话,自己没有自信可以同样毫不心虚的吼出来。
其实比起被敏敏依赖,自己更依赖敏敏吧?
洛城呆立在大雨中,看着那个男人把疲惫的敏敏抱走,一直以来以为敏敏这样的女子是不需要别人怜惜的,现在才知道,她也是需要的,只不过够资格怜惜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够资格让她信赖,让她疲惫时依靠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浑浑噩噩的回到西台城,洛城不知道此时该做些什么。只是茫然的倒在榻上,懒得去管未央门的事,懒得去管与四皇子结盟的事,懒得去管任何事……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一蹶不振,自己果然是个做不了大事的浪荡子……曾经对洛神发誓要当上未央门门主,要改变残酷的未央门。然而现在真的做了门主又如何呢?手上的血腥比哪一任门主要少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都是放屁!
"洛神,我真的不后悔当初杀了你……"洛城躺在榻上喃喃地说。
"既然你不后悔,就不要也让我后悔。"洛川倚在门旁冷冷道,"刚才门人来报,你把浑天珠拿走了,可是送给敏敏了?"
洛城颓废的坐起身来,没有看洛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首小词来,默默地细细地看了一遍,恍惚中又想起了当年敏敏做这首词时的情景:
连右与敏敏比诗词,要每首诗词都把对方说的人的名字咏进去,连右说了洛城,敏敏一挥而就。而敏敏说了洛王,连右却被难住了。后来敏敏笑道:"其实要我也写不出来,洛王没有,洛神赋倒是有一篇……"洛川的脸瞬间黯然,起身悄然离去……那时自己就明白了,不,其实自己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想承认,三个人之中,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而敏敏的那首词,与其说是在写自己与敏敏的感情,倒凑巧更像是在缅怀自己与洛神的牵绊……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大哥,我要回釜山陵……"
"你若现在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大哥,其实姐姐临终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我知道。"
洛城惊讶的发现一向面无表情的大哥在微笑,是那种被深爱着的男人才有的无比自信而略带忧伤的微笑。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笑容呢,洛城有点悲哀的想。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No.49一路向北
这几天又被绑架又受伤又被严刑拷打又吊悬崖的,想必我是真的累坏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晚饭时分才餍足。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天色刚暗下来,小二还没来掌灯,房间里一片怀旧的暗黄昏暗。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忽然觉得四周冷清清的,好生悲凉……死白毛还说喜欢我这么快就把我扔了!腹诽了半天忽然发现,我怎么不想着逃走了?
窗外两声轻叩,我扭过头去,一个身着青色纱衣的少年轻飘飘的侧跪在窗口,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一个锦盒,道:"我家洛主子吩咐送给敏敏姑娘的,还请笑纳。"
洛城给的?还是洛川?昨晚悬崖上的一幕陡然浮现在脑海里,我……好像当时说了挺过分的话……爬下床来光脚走到窗口,我犹豫的伸手接过锦盒,小声问道:"你家主子还好吧?"
那少年头也不抬,就势做了个揖就消失在窗口,搞得我一阵尴尬。撇撇嘴打开锦盒,红色的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一黑一黄两颗珠子,黑色的珠子上有隐隐的金丝一般的裂纹,淡金色珠子上的裂纹则是黑色的,有点像是现代的一种发晶,但随着角度的变化鸽蛋大小的珠子上还有光华萦绕,很是美丽。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古时认为天是黑的地是黄的。心念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浑天珠?那另一颗又是怎么回事?
一侧头瞥见丝绒下还有一封信,信角上清风道骨的一个城字,我忽然觉得一阵胸闷气短。再看信中并无任何道别的内容,只有一首小词,欧阳修的浪淘沙,当年我写给洛城的,想不到他还留着……如今再看那最后一句话,只觉得刺目的悲伤!遥看窗外落日余晖,反射在珠子上形成忧郁而略带残忍的光环……再想到洛城在雨中看着我的墨一般的眼神,一时间心中五味混杂,难过不已。
正站在那里长吁短叹,面前的窗户忽然就灰飞烟灭了!白毛一身黑衣像天神一样站在我面前……为什么大家都放着门不用喜欢走窗户呢?
"干什么呢?光着脚不冷啊?"白毛一边摘下面具一边发出斥责性的疑问。
第一次跟他面对面地站直了仔细观察,发现自己竟然只到这厮的胸口!他有一米八五以上吧?北方男人果然比较高大!目光渐渐上移,爬过他流线漂亮的肩颈,嗯,虽然是少数民族,却没有带着一堆叮当作响的奇怪首饰呢,说起来这家伙的扮相一向简洁,可能是本身长得就够华丽了吧?跟过儿一样总穿黑色的衣服,不过皮肤白皙的过儿穿着没有任何花纹的黑衣感觉如同暗夜流光,而他的黑衣上总是隐现着张扬的图腾般的花纹,映衬着蜜色的肌肤,银色的短发,野性十足,气势嚣张!跟他那双搁到现代绝对另类找抽欠揍的金色眸子还真是绝配!
我正沉浸在艺术美学欣赏中呢,久久得不到回应不算还被我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扫描的白毛不耐烦了,两手穿过我的胳膊下把我举起来,抖毛巾一样抖落了几下,塞在怀里在椅子上坐下来,两只温暖的大手包着我冰凉的脚丫,只说了句"今晚动身北上"就疲倦的靠在我的颈窝里开始打瞌睡。
白毛没问我手里的锦盒是怎么回事,也没告诉我他去干嘛了,可是他靠着我轻轻打着瞌睡的小动作让我感到一种信赖,于是索性也不去追问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是哪来的了,只微抬手帮他擦掉了耳后不小心溅上的一小块血迹,就老老实实的靠在他怀里开始发呆。
房间里昏昏暗暗,脚又被他捂得很暖和,受到他的感染,我也瞌睡了起来,只是这次,再也不觉得四周冷清悲凉了。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只知道肯定不是在西台城了。然而当天晚上,大狐狸的戒严令就到了。连我的画像都贴到了城墙上,不过没有白毛的,不知道是因为见过他的相貌的人都死了还是因为是邻国的王室涉及政治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古代画匠的写实水平,还真是……不敢恭维……当我朝着纸上那扭曲的脸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时,白毛强忍着笑把我拉了回来,塞进麻袋里扛着窜出城墙……(白毛,你的运输方式也实在……-_-)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初小桃"留于四殿下身旁本是自愿,敏敏莫要再因此受制"的一番话给我吃下了定心丸(番外里会作说明di~),比起乖乖回狐狸身旁结束麻烦,我更沉迷于跟着白毛巧奔妙逃的这场猎人游戏里。如果说四皇子是精明的猎人,那白毛一定称得上顶级的猎物,因为他本来就是天生的野外猎人,熟悉猎手的一切伎俩!
顺风而息,逆风而行,月润而风,础润而雨,声东击西,金蝉脱壳……改革开放的二十年!春风化雨的二十年!改头换面的二十年!脱胎换骨的二十年!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那儿画了一个圈~~~呸,扯远了……总之,经过这么多天的追捕与反追捕游戏,我从当初被白毛塞进麻袋里带走,到如今采花大盗般的爬树上房技术(这是什么比喻-_-);从当初见到官差就两腿发软,到如今神挡杀神佛挡灭佛活物全死死物全活;从当初露宿野外就揪草根拔蘑菇,到如今顿顿有肉打哪儿指哪儿……在白毛的身体力行的调教下我终于变得越来越无耻越来越不是东西…啊,我的意思是越来越有游击战的丰富经验和野外生存的实际可操作性,总之越来越有技术含量了……
现在我渐渐明白,当初白毛能跟踪我那么久上天山入龙谭的,并不完全是武功高不高的问题,而是因为跟踪它本来就是一项与经验值成正比的技术活儿啊!对于这些新鲜的知识我自然是如饥似渴,而白毛自己则是沉浸在这项"敏敏养成游戏"中不能自拔……
说到白毛,这厮虽然厉害,臭毛病也不少!不知道他是不会易容换装还是不屑,雷打不动的维持着他显眼的异域造型不动摇,害得我们只好昼伏夜出,时间一长我觉得我都快成一夜行性动物了,至于白毛则更是经常两眼泛绿光(那是有其他原因的)。
隐藏一片树叶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扔到森林里,所以我和白毛是哪里鱼龙混杂就往哪里钻。客栈容易受到盘查,所以我们倒是住在妓院的次数更多一些。以我们的情况,即使是住在妓院里也自然是不能叫陪的,但逛窑子就为了找张床睡觉也实在是很引人怀疑。所以每到这时,万恶的白毛就会抖出一套套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处心积虑精挑细选准备了很久的行头,把我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然后大摇大摆地搂着我进妓院名正言顺的包个别院住下来,这种行为搁到现代就两个字,俗称--开房。每到这种时候,白毛就会盯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眼睛绿一会儿……所以我早就说了,昼伏夜出对身体不好嘛!(作者:不是的……T-T)
其实我也因为共乘一骑和共睡一床的事进行过小规模起义,可惜前者被白毛以"没有马追得上夜刀的脚程"为由否决提案,后者则干脆被他暴力镇压了……
从出发那天他满身血腥气得回来开始,白毛每天睡前都要问我两个问题。
前一个是: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通常在我茫然地摇头后舒一口气。就算是这样每经过大城镇的时候,白毛还是会抓来一个大夫状的人给我诊脉以确定无恙……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婚前健康检查?
而后一个就是:睡觉前要不要做点运动?然后两眼泛绿光。通常我都会免费教他一段减肥瑜伽或者燃脂健身操,结果这厮非但不领情还总是无精打采的学着学着就一脸郁闷的说累了就把我按床上睡觉了。体力不济就实话实说,还充什么好汉玩睡前运动啊?(作者:真的不是那样的……T-T)
走了十多天以后就渐渐离开了大狐狸的势力范围,大狐狸的触角所不能及之处,白毛和我都轻松了很多。从前每天精神高度紧张的东躲西藏,如今逐渐被游山玩水所代替。前一阵子白毛还想出教我点|茓法来打发时间的法子,想到青莲和锦梓这两个血淋淋活生生的例子(青莲和锦梓:我们是两情相悦好不好?),都被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闲极无聊,还是突然恢复了健康的作息时间白毛不适应,这厮眼睛泛绿光的时候越来越多,终于,在我们露宿山中的时候引来了一群同类--两眼泛绿的狼。
To be continued …
No.50勺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闲极无聊,还是突然恢复了健康的作息时间白毛不适应,这厮眼睛泛绿光的时候越来越多,终于,在我们露宿山中的时候引来了一群同类--两眼泛绿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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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有两个宠物:
一是他的法拉利--性能良好超炫造型大功率飚起来不要命的四蹄踏雪宝马良驹--夜刀;
二是他的摩托罗拉--信号稳定收费合理造型新颖优美速度与准头具佳的传信鹰--夜叉。
这两个玩意儿搁到自己的族类里就是称王称霸的狠角色,如今被白毛收服了也是从一而终傲气凛然,只对白毛一人俯首称臣亲昵讨好。至于对我,宝马夜刀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能当看不见就当看不见,不能看不见时创造条件也要装看不见!权当我是空气。如此一来倒也井水不犯河水。而那头威风凛凛羽毛漂亮的雄鹰夜叉可没这么好对付了,这厮基本上以欺负我为乐。北上的一路上,白毛多次用夜叉跟族人传递消息,还有一次我们出城也多亏了夜叉声东击西的协助。其实我心里对这只大鸟的性能和造型还是很喜爱的--如果它不是总张开一双铁爪落在我怕痒怕疼的肩膀上的话;如果它不是总捉来一些死耗子来"孝敬"我的话;如果它不是总在我洗澡的时候把衣服叼走的话;如果……
可是白毛说:"没想到你还挺招动物喜欢的。"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愤恨的揉着被某只摩托罗拉糟蹋得瘀青的肩膀。
"夜刀可是除了我以外不让任何人骑的,我带着你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你一个人骑它也不见夜刀有什么反抗,实属难得。"
"它哪是没反抗啊,"我撇嘴,"它那是没反应好不好?你没看见虽然夜刀让我坐在它背上,但他老人家可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权当我不存在啊。"
"那也不错啊,当初我的马童一个人爬上夜刀的背可是被摔断了脖子的……"白毛阴森森的笑。我打了一个寒颤……
"夜刀且不说,夜叉那些行为可是确实喜欢你的。鹰是草原上最高傲警惕的动物,不会随便落在人的肩上。而且……"白毛顿了顿,戏谑的笑看着我,"自打你来了,夜叉送信的速度比从前快了一倍有余。"
什么?!我说怎么最近看见它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时间不禁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今天之所以忽然想起来说这个,主要是因为眼前那一大家子野生动物。白中带灰的毛皮,夜色中诡异的绿色眼睛,锋利的牙齿,有力的爪子,惊人的攻击力和组织力,悄无声息行动如风,人类最原始图腾上出现的猛兽,狼。
白毛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用树枝扒拉着火堆,夜叉落在他肩上若无其事的用喙整理着胸前的羽毛,就连夜刀都继续在洞口慢腾腾的啃着草……我拜托!大哥!你是一匹马耶!拿出点正常马遇见狼群应有的惊慌来好不好?!!
如此一来,现在倒是全身僵硬不自主地往火堆旁靠拢的我显得最是沉不住气!白毛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瞟过来,然后两手一张敞开怀抱,邪邪一笑,道:
"来~敏敏,乖乖躲进来吧~"
我去!老娘也是有气节的!我撇撇嘴,坐正了身子,故作镇静道:"我,我一点都不怕!当年看赵忠祥的动物世界的时候就觉得狼很,很可爱了!赵叔叔说了,其,其实狼是一种很友好的动物,人类是可以用温情感化它di~~"(赵叔叔:我没说过。)
"我倒觉得你用身上的肉感化它效果会更好。"白毛用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道。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促狭的一笑,目光灼灼的直盯着我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咱俩谁能先把外面那群狐狼摆平,谁就算赢了。至于输的人,要听赢的人一天话。如何?"
"不好!"斩钉截铁的拒绝,傻瓜才跟他赌哩!就他那以一敌百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刀法,一出手那群可怜的狐狼连估计连人影都没看清就被剁碎了!我拿什么跟他比?不过让白毛一整天对我言听计从……听起来挺有吸引力的,早就想看看他这种野性美男跳钢管舞是什么样子了……(敏敏你的脑袋里……)
"不如这样,"看白毛了无生趣的在一旁消沉,我眨眨眼睛,"我们换换赌约内容。"
"怎么说?"白毛又来了精神。
"先找到这群狐狼老巢的人算赢!"我紧盯着白毛的眼睛挑衅的一笑。
"一言为定!"白毛开始亢奋了!猎人的血液在相对而坐的两人体内汹涌……
白毛从洞口出去有一会儿了,我没有动。
凭我的本事,还不敢跟那群野生猛兽正面对抗,白毛也是看准了我这点才早早动身占尽先机--我是坚决不会承认他先出去进行大清洗运动是为了解除我被狼群围困的危机的。
走出洞外,地上一片狼藉,狐狼零碎的尸体四散,到处都是脚印,一串凌乱的脚印旁撒着血迹一路通往树林深处……看来这正是白毛故意留下来引他到老巢的活口了。只是……他为何不把这条线索消除?反而留在这儿等我发现?一股怒火升上心头,什么嘛!他这算是让我吗?可恶!我赵敏敏才不需要你让!
正站在一片血迹中发火,忽然旁边的灌木丛一阵沙沙作响,我警觉地回头闪身!一条黑影从我颈旁险险擦过!倒退两步,方看清是一只狐狼!是漏网的还是赶来支援的?若是前者,我或许还可以对付,若是后者,我可能已经陷入包围圈中了!事实证明,我的运气还可以。除了面前这只受了重伤还死撑着的狐狼以外,四周并没有其他的狐狼再冒出来。一人一狼对峙着,估量了半天,终究觉得自己没办法下手杀它,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安抚战术。赵忠祥是你说狼可以感化的,你可要说话算数,不然老娘我被啃了就化作厉鬼找你算账!(赵叔叔:泪……我真的没说过……)
高度的优势会令野兽觉得恐惧和警惕,于是我尽量放松的坐下来,朝对面气息不稳后腿打颤的家伙招了招手,"别怕,过来。"
对方不为所动。
我无奈的在身上摸索了一遍,翻出几块肉干,小心翼翼的扔到离它不远处。
对方紧盯着我,又看看肉干,再紧盯着我。
我稍微往后挪动一点。
对方一步三挪的凑上前,低头嗅了嗅肉干,叼起来退回原处,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然后又抬头看我,这次眼神中的警惕少了很多。
我又拿出一块肉干,扔在离自己不远处,屏住呼吸。
对方尝到了肉干的甜头,想再要,又怕我,犹犹豫豫进进退退,最终以最快的速度凑上前叼走了我脚边的肉干,退到一旁吃下。
如此重复了几次,对方已经不再怕我,甚至敢蹲在我脚边慢条斯理的咀嚼肉干了。我对它的恐惧也逐渐减少,甚至有点心疼它后腿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等会儿给它包一下吧。
正思索着怎么让它带我去它的老窝,那狐狼忽然坐直了身子,两个耳朵竖得直直的,扭头望向树林深处一会儿,忽然仰头撕心裂肺的一声悲鸣!叫得我是肝胆俱寒,不明所以!狐狼叫罢毫不犹豫地扭身一瘸一拐的朝刚刚遥望的那处跑去!我略一停顿,莫不是它的老窝出事了?连忙爬起身来紧跟着它钻进树林。
原来这群狐狼的老窝里我们的山洞并不算远,怪不得选中了我们作猎物。气喘吁吁的爬过一串奇形怪状的山石,眼前是一片狐狼的修罗场!遍地都是狐狼的断肢残骸,白毛提着一把滴血的刀有如地狱阎罗一般站在一片血腥中!一时间我眼前一片血红,喉头一紧,血气上冲!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揪住白毛的衣领!
"混蛋!!你怎么能这样?!我只说找到老巢就好!为什么要杀了它们?!"越过白毛的肩头看见一只倒在血泊中的狐狼,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我顿时一阵无力,拽着他的衣服挂在他的胸前,喃喃道:"你好残忍……洞口攻击我们的狐狼就罢了……这些……又没做什么,你怎么能……"越说越气,仰起脸怒视他大吼:"你好残忍!!"
"你看看清楚好不好,"白毛语调平淡,抓着我的肩膀一转,指着一地的尸体道:"狐狼狩猎向来倾巢而出,这些根本是另一群的,估计是趁着这群狐狼出外猎食来抢夺地盘,不巧被我碰上了而已。我不杀它们,它们也会杀我,不仅会杀我,还会杀掉这群狐狼。我来得晚了点,那边的几头幼狼已经被咬死了。"
我不禁愣在了原地,无法言语。
刚才被我喂食的那头狐狼朝着幼狼的尸体哀哀叫了一阵,挨个温柔的舔了舔幼狼的耳侧,就站立不稳的倒了下去。
"怎们回事?"我略慌乱的抬头望向白毛。
"它大概是母狼吧?"白毛沉吟道,"幼狼已死,母狼肝肠寸断,估计活不久了。"
说话间,那母狼已经把下巴都磕在了幼狼尸体上,眼睛半闭着呜呜的痛哼着。我心里一阵难受,转身抱住了白毛,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想再看。
"啊,那还有一只小狼。"白毛忽然说。
我立刻抬起头来!可不是!不远处一个毛茸茸的小团从一只狐狼的尸体下费力的钻出来,朝着这边的母狼发出微弱的尖叫。母狼的眼睛瞬间燃起了生命的光芒,蹒跚着站起来,却又跌了回去,只能朝着小狼悲鸣,最终它的眼睛转向我,露出哀求的目光……看得我一阵心怵,挣开白毛的怀抱就跑去把小狼抱了过来!这小狼虽然只有我手掌大小,爪子却已经长出来了,好几道血痕伴着它的挣扎划在了我手臂上,此时我也顾不上了,只巴巴儿的把那小狼送到母狼面前,希望母狼能振作精神活过来。白毛却不干了,单手拎起小狼扔到母狼面前,就拉过我的手仔细看,不满道:"你疯了!都出血了!"
那母狼无限爱怜的舔了舔小狼,小狼凄切的叫着,用头拱着母狼……然而母狼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跟这头母狼有过交流我产生了感情,还是因为母狼那温柔的眼神打动了我,又或者只是感动于他们的呣子情深,我的眼前竟一片模糊,从白毛手中抽出手来一把抱起还不会走路的小狐狼,一边抽抽嗒嗒一边坚决道:"我要养它!我,我要养,养它……呜呜……"
"狐狼野性难驯,从来就没有人养过,你打算怎么养?"白毛叉手道。
"不管!反正……呜呜……我要养它!"我哭花着一张脸,举起手里的小毛团到白毛的鼻子前,哽咽道:"它这么小,我们不养它,它会死的……它,它长得这么可爱……养它吧……它有这么多毛……养它嘛……它还有尾巴……你看……养它吧……呜呜呜……(你到底在说什么?)"
白毛盯着鼻子前的毛团,和我哭得皱成一团的脸,表情很无奈。最后白毛终于同意了,不过这厮狡猾得很,立刻开始搂着我开附加条件。
"你看,这个赌约是你输了吧?那明天……"
"听你的听你的。"
"嗯……"白毛很满意,"你知道带着这个小玩意儿以后会有多少麻烦吗?我总得有点补偿吧,来,乖~先让我亲一口~"
"脸!"我义正词严。
"成~"白毛高高兴兴地搂着我亲了一口,咂巴咂巴嘴,又开始,"你知道狐狼长大了每天得吃多少肉吗?你养得起吗?"
"这个……"
"这样吧,我就好心帮你养吧,来,乖~再让我亲一口~"
"好吧……"我抱着毛团嘟囔,白毛那禽兽又在我脖子上亲了一口,亲完了不算,还舔舔啃啃了一会儿。
然后那厮又恬不知耻的慢条斯理道:"你看,狐狼它……"
"你有完没完!!"某人爆发了!
后记:
读者:那……那个标题"勺子"是怎么回事?
敏敏:啊……因为人家把亲亲小狐狼就起名叫勺子啊~
读者:-_-## 为……为什么……
敏敏:你看,白毛那厮的宠物不是叫刀子就是叫叉子,我的宠物怎么就不能叫勺子了?!啊~~~~以后它长大了一定是一只威风八面风流倜傥的大勺子啊!(满眼闪星星)
To be continued …
*番外篇4
今天晚上要赶火车,没空写文了,发一章库存的番外上来,是从小桃的角度写大狐狸,顺便也解释一下前文(No.42不许走)为何大狐狸忽然紧张起来用强硬手段留下敏敏……酱子。
番外篇4: 站在你身旁
被推进这间昏暗的小棚子时,我已经惊慌害怕得快哭出来了。
虽然爹爹对我一向冷淡残暴,只有要吃酒的时候才会态度亲昵--好拿走我做女工赚的散碎银两,可是我真的不曾料到,他竟然狠得下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进青楼?!我哭着拽着爹爹的裤脚求他不要卖掉我,我愿意没日没夜不停的做女工赚钱给他买酒喝,再累的活我都愿意接,只求他不要卖掉我……可任我哭哑了嗓子也没用,爹爹抓着我的手在卖身契上印下了那个血红的印子……
我抱着肩,一边哽咽着一边瑟缩着跟其他刚被买进的女孩子挤在一起蹲下。小小的棚子里灰尘满天,在少有的几线阳光下荒凉的舞蹈着,大家都很狼狈,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惊恐和不知所措,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有一个女孩子,没有哭泣也不和我们挤在一起,一个人抱膝坐在另一堵墙下,衣着怪异,发型更奇怪,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懒懒的亮亮的,带着一点好奇和探究地望着我们。看着她这样平静的目光,不知为什么,我忽然不想哭了。哭又顶什么事呢?我抹干了眼泪,也抱膝坐着,那女孩子望向我的眼神里带了一点赞赏,但依旧没说什么。
后来那两个来送饭的家丁对我们动手动脚的时候,她也一直沉默着抱膝坐在角落。一个女孩子哭叫着被其中一个家丁拖到一旁,另一个男人伸手来抓我,被他按在地上的时候,我真是万念俱灰了,想到从此以后天天都要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一死!这样想着就横了一条心,闭紧了眼睛想咬舌,却被那家丁擒住嘴巴,道:"好大的胆子!你想自杀?!"
"就是啊,你竟然想自杀?"另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我和家丁同时回头,但见那女孩子一脸无辜的蹲在我们旁边,很奇怪的看着我。
家丁唬了一跳!刚要反应,就被那女孩子飞起一脚踹了出去!然后她脸不红气不喘得把震惊的我拉起来,说:"既然死都不愿意,那就应该杀他啊,怎么反而杀自己?"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她又看着另一边滚在地上挣扎的一对儿大声道:"如果是武林高手实在打不过也就罢了,这俩禽兽不过是普通下人,一样的俩胳膊俩腿儿,怎么还弄不死他了!"话音刚落,地上那男人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耳朵滚落在一旁,被他压着的女孩子挣扎着爬起来,狠狠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一脸坚定地望着我们……
"这就是我跟敏敏的第一次见面,那个咬了家丁耳朵一口的女孩子,就是青青。"我一边捻亮了书房的灯,一边轻声软语的做结。四殿下坐在书桌旁,神情很是温和,嘴角甚至擒着一丝笑意,每次他听我描述敏敏的事,总是这样放松的表情,时不时陷入沉思,好像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后来呢?"他忽然转向我问道,微挑的眼角在摇晃的灯光中带上了一抹奇异的魅力,我莫名的一阵心悸,脸上火烧,慌忙背过身去整理架子上散落的书籍作为掩饰。
"后,后来……后来,敏敏就把那两个家丁一顿好打!末了还拎着人家的领子恐吓人家说:'你们是睡昏头掉下床被鞋子硌成这样的,知道吗?'那两个家丁被她打的一句也不敢反驳,只得连连点头。"我抿嘴笑道。
四殿下却已经笑出声来,喃喃道:"被鞋子……亏她想得出来……"
我手扶着书架站在那里,看着殿下连内眷夫人们都难得一见的开怀笑容,只有我看得到他这样的笑容呢,我想,丝丝的自豪骄傲在心里滋长……可他这笑容却是因了敏敏呢,我又想,一时分辨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只是最下等次的平民,没什么学识,也没见过世面。而殿下,却是我们就算仰着头也看不到的高贵的皇族,那里是万人之上,那里是神明的脚下,那里是一切的中心,那是我一无所知的世界,又令人不安,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华丽神奇的令人惊叹。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敏敏能如此泰然处之又毫不动心呢?也许正是如此,才让所有人都觉得抓不住,又放不开她吧……
那时敏敏被送进洛王府,我的身边一个熟识的人都没有,偌大的四殿下宅第中,我只有恐惧。不敢随便行动一丝一毫,生怕触犯了皇家的规矩。步步惊心,不敢有任何差池。就这样过了十几日,四殿下好像完全忘了有我这个人的存在,我才稍稍宽了心。那日天气极好,晌午时分,内眷们都歇下了,我找了个清静的亭子坐着,一边帮敏敏缝着一边轻哼起一首她教青青的小调:
好像呼吸一样 那么自然
不需要换算
所以我们相遇 在这季节
绝不是偶然
彷佛候鸟一样 飞过大地
穿越海洋
原来所有情节 仔细回想
都是种呼唤
感动过的故事 看过的书
经过的地方
遇见的朋友 想念的远方
流过的泪光
听!是谁在唱歌
还是你心里的盼望
听!是谁在唱歌
是我……
对谁呼唤
听!是谁在唱歌
还是你心里的盼望
听!是谁在唱歌
是我……
对谁呼唤
彷佛候鸟一样 飞过大地
穿越海洋
正哼得起劲,猛抬头,忽然发现面前立着一个人!暗紫缀金丝的华袍,玄色千层底的掐牙靴,腰间的美玉,一丝不苟的发冠,来人不是四殿下是谁?!吓的我手一抖,针线活全掉在了地上!连起身行礼都忘了,呆呆的惊慌的坐在原地……
殿下却弯腰捡起了针线递到我手里,沉声道:"从没听过的曲子,可是敏敏教的?"
我这才缓过神来,慌忙跪下身去行了全礼,颤声道:"回四殿下,这首小调的确是敏敏从前教给奴婢的。"
殿下似乎对我唯唯诺诺的样子很不以为然,撩起衣摆坐在一旁,淡然道:"起来说话。"
我才敢扶着亭柱站直了身子,深深的垂着头。两人一时无话。
过了许久,殿下忽然指着刚刚的针线活,问道:"这是什么?奇形怪状的。"
"回四殿下,是敏敏画了图,求奴婢给缝的围裙。"
"围裙?"
"回四殿下,敏敏说烧饭的时候围着这个又漂亮又干净又……嗯,又萌……奴婢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四殿下闻言又拎起那未完工的物什细细看了一遍,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似的,摇头轻笑道:"就她鬼点子多……"
我却被这云淡风轻的笑容惊呆了,听府里的人说,殿下公事缠身,生性冷淡,对府里的人又极严厉,便是夫人也很少见过他的笑容,那我,此时可否算得幸运?
那天之后,就有人来通知我去书房伺候。
书房的活其实很清闲,数来数去就只有端茶倒水研墨奉笔那几样,可因为是对四殿下的贴身伺候,书房又是殿下会见各路达官贵人的场所,几日下来我也做得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好在殿下虽然严厉,却不苛刻,对我的态度也算得上温和照顾。
真的随身侍奉起来,才知道皇家真不是个凡人能趟的浑水,我站在四殿下身旁,看着他运筹帷幄,看着他指点江山,看着他铁面无私,看着他侠骨柔肠,看着他在官场恶流中挣扎却不随波逐流,看着他在大大小小的势力间在千头万绪中谈笑风生游刃有余……曾几何时,我已经如此习惯于用崇敬的眼神默默地看着他,曾几何时,我开始害怕有一天我没有资格再站在他的身旁?曾几何时,我开始学会利用敏敏的事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了?敏敏,你曾教我要坚强不屈无愧于心,然而现在这样的我,是不是已经沦为可悲了呢?
洛王府设宴的晚上,殿下喝得酩酊大醉而归,脸色苍白的坐在书房,连灯也不许点。我不禁有些惊慌,问了随行的小厮,才知道原来敏敏在宴会上如何受了欺负,如何艳惊全场,又如何病重晕倒……心下更是心疼不已,一方面为了敏敏,另一方面,竟也隐隐的为了殿下。当晚殿下醉的神志不清,却也无什么胡闹的行为,致使一遍又一遍的问天问地问自己"值吗?……值吗……真的值吗?"后来殿下抓住喂他醒酒茶的我,好象是命令,又好像是撒娇道:"再唱一遍那天亭子里的小曲……我想听……"
"奴……奴婢遵命。"我退了两步,侧坐在窗沿上,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那首略带忧伤却海阔天空的歌儿……直到最后,殿下迷蒙着眼睛,上前两步,拉着我的手低声道:"敏敏,你好美……你是我的,是我的……"
殿下扶着我的肩沉沉睡去,我却浑身冰冷,僵坐在窗口无法移动半分,只有泪水一串接一串的滚落……止也止不住……
那日以后,两人对酒后失态的事都绝口不谈。殿下也许是不记得了,而我,只想把它当作一生的秘密,珍藏在别人无法碰触的地方,又甜蜜又残忍……
六皇子反了,殿下一直是一脸神色莫定,连日里来书房请示的大小官员也异常的多了起来,所有人都是一脸紧张仓皇,连我都嗅到了大变动的气息。领兵南下,殿下本来一直公事缠身,精神紧张,谁也没想到,敏敏会在这时出现。
比谁都鲜活,比谁都快乐,比谁都清爽灵动!连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疼她,宠着她,不自觉地主动靠近她,又何况是四殿下?
"可以,"洛王紧盯着殿下沉声道,"不过在此叨扰多有不便,不如把小桃姑娘接到我那儿去与敏敏叙旧。"
"……小桃最近身子虚得很,来回折腾恐怕对她不好,反正敏敏也已经过来了,何必再麻烦大家折腾回去呢?"
你面不改色的说谎,我又何尝不明白,你只是想留下她,哪怕只有一时半刻。
得知洛王车队受袭敏敏坠崖生死不明,我的心痛得都快跳出来了,而你更是气得连文书都扔在了地上!一直以来的内线杨侍卫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们都明白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你军务繁忙,煞气日重,除了我已经没人敢贴身伺候了。我何尝不担心敏敏,然而此时,我悲哀的发现,我竟然更担心的是你……我对你的恨呢?我对你的恐惧呢?为什么站在你身旁,看着你日渐憔悴的身影,我只想为你尽绵薄之力,虽然我不及敏敏万一,哪怕只是从我身上寻找那么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也愿意奉上我的所有让你宽心一点……
敏敏擅闯军营,照军令理当处斩!然而此时此刻,还有谁在乎呢?看到她活蹦乱跳的站在面前,哪怕黑了,瘦了……我都高兴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你必定比我更加高兴吧?可惜敏敏,根本不了解你的心情,甚至还为了我讨厌着你……我该喜还是该忧?
"敏敏,莫要再记着这些事了。殿下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对我也极是照顾……殿下他,他是个做大事的人,自然要有些个手段……"我为什么要对敏敏说这些?
"……这世界上有很多时候,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直接,不是谁伤了你就要讨厌谁,你最讨厌的人很可能也是你最在意的。人心是肉长的,是会被感动的……更多的时候,你往往会伤了你最不想伤的人……你懂么?"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懂,也许这才是我的心声?
敏敏想要动身去长乐,趁着四殿下进西台城会见六皇子,托人悄悄的传信给军营中的我。看着纸上她认认真真准备得帮我逃跑计划,我忽然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敏敏如何知道,现在我这个人质已经是赖着不想走了呢?掩信长叹,我竟没有什么内心挣扎就决定了要一辈子留在殿下身旁,我究竟是太薄情还是太专情呢?
"留于四殿下身旁本是自愿,敏敏莫要再因此受制。"
"你真的这么对她说?!"殿下的眼睛一片赤红!扳住我肩膀的两手如此用力!我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肩膀火辣辣的生疼,内心却反而出奇的平静。
"回四殿下,奴婢正是这样说的--这也是奴婢的真心话。"第一次,我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来直迎上殿下的目光!
殿下似乎为我出格的举动一怔,终究叹了一口气,拂袖而去……
我站在军帐旁,默默地看着四殿下领军赶往西台城的医馆……是啊,没有了我这个人质,你又有什么筹码可以留得住敏敏呢?
我长叹一口气,殿下,你终究不懂,留住一个人的心,是要用心来换的。敏敏虽然机灵,在感情的事上却是毫无经验,异常迟钝。你不挑明了说出来,她永远都不会懂。而依你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直白的说出口?而我,是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一点的……敏敏,我是不是变成一个坏人了呢?
草原篇
No.51 出关
……你看,白毛那厮的宠物不是叫刀子就是叫叉子,我的宠物怎么就不能叫勺子了?!啊~~~~以后它长大了一定是一只威风八面风流倜傥的大勺子啊!(满眼闪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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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到秋末了,但正午的太阳还是暖洋洋的。
勺子趴在我怀里已经睡着了。最近它长大了一些,已经有白毛的手掌那么大了,也会走路了,整天胖团团毛乎乎的东跑西颠,还不时的摔跤,很是可爱。
我穿着一身不惹眼的青灰短衫,披着件藏青的两用大巾,肩上搭着一个玄色褡裢,完全是一副游走关内外的小商贩的样子抱着勺子坐在荆都钱柜门前,等着白毛的人来接我出关。
这里是望北关,关外就是茫茫草原,边界上人民的生活总是不如关内人想象的那么水火不容关系紧张,事实上这种国界上的自由贸易几乎是挡不住的。后明的禧帝处理北方边界问题上态度比较缓和,所以才有现在荆都里各色打扮的人往来穿梭、南北货物集聚的繁华热闹场面。这间小小的钱柜里就挤了好几个围着头巾的或是带着粗犷银饰的少数民族和穿着绸衣的关内人。
这还是两个月来我第一次跟白毛分开。我是生面孔,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城门,但白毛好歹也是外族的王,牵扯的政治关系大了去了,没有皇帝的邀请擅自入关处理起来是很麻烦的。所以当初他们入关的时候是从荆都西侧一片只有高手骑着宝马才能通过的峭壁下来的,对技术和准头的要求及高,白毛自然不可能带着我这么大个人用同样的方法回去。昨夜夜叉带来一封秘报,白毛勃然大怒,今天一早吩咐了我在这儿等着人来接应就骑马先行了。
看他那么生气,莫非是王室里又出了什么乱子?记得他说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追风族没有不合理的嫡长子继位制度,有能者居之,所以才轮得到他这个老三。但是上面的哥哥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所以麻烦也不少。唉……白毛那个暴脾气的,希望他不要把这些个关系越搞越乱才好……
想着想着,我忽然打住!等等,白毛怎么样关我屁事?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替他着想了?!天哪~~~赵敏敏,你到底在干什么?!不对劲!不对劲!我最近太不对劲了!自打悬崖上那一夜开始我就开始多愁善感,开始养虎为患,开始不思进取……(你也不用这么自责……)我不是千方百计想回家的吗?!如今小桃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归宿,青青在长乐未央门会照顾她,超超纠缠于自己的恋爱漩涡中,洛城已经把大约是浑天珠的东西给我了……天时地利人和,无牵无挂,我当初就应该去找明净大师该做法做法该念经念经穿回去啊!为什么我一直放纵自己跟着白毛瞎胡闹啊?!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猛地站起身仰天长啸!
"嗯,我也很想知道。"身后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我一惊,忙回头。
"好久不见了~嗯……敏敏?"银发蜜肤,骏马长袍弯刀头巾,正是追风族的人。来人清秀略瘦,但秉承了北方男人的基因还是相当高挑的,笑容尤其和善。
"你是……"我脑海中的名单迅速翻动着,啪!停住,不对,再倒回去两页……就是这儿!"你是……在山洞里那个白毛欺负我的时候给我鸡腿吃的大好银?!"我惊喜的指着他!
"白毛……鸡腿……"他的表情有点抽搐,"算了……不管怎么说你还算记得我……虽是靠着鸡腿……"
"你好像是老四吧?白毛派你来接我?"我挺高兴的靠过去。
他温和一笑,右手轻按左肩弯腰行了个礼,道:"在下追风族甫军,作,正是少主派我来接小姐的,敏敏叫我阿作就好~"
"阿作啊……我发现你们追风族的名字都只有一个字呢~"
"是啊,不过各族本名很长……"
"甫军是什么啊,阿作?"
"相当于军师吧……"
两人一边东拉西扯着一边牵着马并肩朝城门走去……我,好像又忘了正事了……-_-
本以为没有任何阻拦的出关,却意外的遇到了麻烦!
原来大狐狸早料道我与追风族少主同行必定要北上出关,沿路虽然他无法控制,却在我必经的最后关卡设了阻拦。
"上头有令!寻一个十几岁叫赵敏敏的姑娘,一旦找到立即押送回军!"那皮肤晒的黝黑的守城官机械的宣布。
"这位大哥,"把我往身后一拦,虽然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阿作的反应倒是相当镇定,不愧是辅佐王室玩心眼的,"我这个小兄弟是做马匹生意的,正要跟我去族里看货,天晚了不好赶路,还请守门大哥放行……"
"做马匹生意的?"那黑皮守门似是不信,"跑生意的怎么会这么细皮嫩肉?"
"这是老主顾的小儿子,第一次出门,也是跟着长辈长长见识的,以后好接手家里的生意。虽然娇生惯养得细嫩,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跟那什么敏的姑娘完全扯不上关系啊!守门大哥也莫要为难我们,这大中午的我好走您好歇……"阿作真是强,毫无准备的瞎话编得这么圆滑,我要不是当事人我都信了!
"呷……我们也何尝不想去歇着,无奈这上面逼得紧,办不好这事是要掉脑袋的……"那守门虽然放缓了口气,程序却是不含糊,"你们俩还是去城门洞那边检查一下,既是男孩子,那也三两下就出来了,不耽误什么事。不过这阵子……女扮男装的也不少……"边说边怪异的盯着我看。
这下真正不妙,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再推托,引人怀疑。可若是真去检查,是男是女露馅了不说,不知道他们这儿有没有画像,虽然画得不像,被认出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阿作也有些为难了,只拦着我站在原地不动。
两边的人正干耗着,城内又出来一批人,华衣锦裘,高头大马,必是有身份的人。那守门也连忙赶着我们退到一旁让出路来,人多眼杂,正是趁乱逃跑的好机会!阿作一个眼色,我们两人一边推挤着,一边悄悄欲往城外移去。可惜那守门眼尖得很!眼看我们趁乱溜出去老远,慌忙大喊:"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这么一喊,不仅守城士兵,连正出关的那一行显贵也注意到我们了!我心里一边暗骂着那多事的守门,一边惊讶着原来这些华服良马的人竟清一色的银发蜜肤,是追风族!会是白毛的人吗?
为首骑着一匹枣红马的大人望向我们,看到阿作的时候,明显的一顿!马队停下来,那人策马朝我们走过来,阿作略一犹豫,就拉着我迎了上去,嘴里还嚷嚷着:"二爷!二爷!二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哇!"
我一愣,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守门也愣在原地,只有阿作紧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马前,摆出一副做错事又受了委屈的战战兢兢状,不待那人说话就扑到在地连珠炮似的叫道:"二爷!小的无能,您吩咐寻的小侍也带不出关去!这眼瞅着要被下人带去验身,二爷的人哪能让旁人动手动脚?!还请二爷做主哇!"
这下大家都蒙了,只有那马上的人盯着地上的阿作沉吟了一会儿,阿作头也不抬,我只觉得这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生意谈判场上才会出现的紧张气氛蔓延开来……终于,那人不紧不慢的沉声道:"起来吧!没用的东西!还不把人带过来!"
阿作连忙受宠若惊的爬起来,一边连声应着一边把我推到到了那枣红的高头大马前,然后规规矩矩的退到那一行人的队伍里。松开我胳膊之前低声道:"配合他。"
我很想问问这个他是谁啊?你要我怎么配合?只觉腰上一痛!我被那人强行拉到了马上!马鞍的边缘硌着我的大腿,他的手臂铁箍一样紧紧的卡着我的腰把我压在他胸前,实在非常不舒服!然而更不舒服的是他竟然一副轻浮的腔调单手挑起我的下巴,轻呵一口气,嘴唇轻轻摩蹭着我脸颊上的皮肤道:"不愧是南方的水土生养的,果真是细嫩清秀得很~"
这下连我都看出来这哪是对普通侍从的态度,分明是调戏着男宠娈童嘛!虽说我遇到的色狼不少,但平白让人占去便宜的事却没有,就算打不过,反抗也是从来没放弃过的!可如今这种情况下,有了阿作之前的嘱咐,我偏偏是发作不了!还得装作柔顺的样子乖乖的偎在他怀里,只敢略带愤恨的狠狠盯着那人的脸,又不敢太明显。这么一瞪,我到是发现,其实这人的相貌相当不错,三十岁上下,仪表堂堂,虽不及白毛那样漂亮帅气得邪乎,到也英武不凡……想罢我心里一撇嘴,我干嘛总想着跟白毛比?
在我这边已经跑题的同时,那一心一意一丝不苟的黑皮守门恭恭敬敬小心翼翼上前道:"呃……那个……下官不知这位少年是二爷的人,多有得罪,还请二爷和这位小哥多多包涵!"
二爷微一颔首表示算了,那守门身旁的人却不干,刚想上前,就被守门拦住,小声道:"二爷是来跟樊将军和谈的,这个节骨眼上咱们怎么能生事?"
那人不服道:"可刚刚那人一会儿一套说辞,着实可疑!"
守门瞥了一眼二爷,又压低声音道:"这从关内倒卖人口的营生本身就犯了王法,扯着谎也不稀奇……莫要纠缠了。"一番话说得不高不低,在场的各位刚好可以听到,他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这是卖了个天大的面子给二爷,两边好说话,好办事,以后好照应。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那二爷夹挟着我带着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出了关去。
当日晚些时候。
望北关上。
一位银色软甲的将军状年轻男人一边步伐沉稳的巡视着一边听着身边的小兵报告。
"追风族的二王子今日出城?"年轻男人修眉一挑,一双深紫葡萄般的黑亮眼睛光彩夺人,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又给略显青涩的脸庞添上一股英挺的硬气,"看来他已经跟樊将军谈妥了……在关外时不必管他,一旦进了城就要严密监视!"
"是!"小兵绷直了身子大声答应,犹豫一下,又道:"肖副将军,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
"今天黑皮他们拦下一个貌似是殿下要找的那个姑娘的人,不过二王子出关的时候给带走了。"
"什么?!"肖副将军猛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你们找到敏敏了?!为什么不立刻来报?!"
小兵被吓了一跳,连忙规规矩矩的汇报:"不,不是的!那人是个男的,而且是二王子的娈童,黑皮他们怕此时滋生事端影响跟追风族的和谈,就放行了。"
"娈童?哼!"肖副将军对此似乎极为不齿,但考虑到其中利害关系,黑皮的处置也称得上得当。于是只望着关外草原默默道:"那二王子到是个厉害人物,明明不好男色,却以娈童为借口从关内外收集许多奇人异士助他对抗三王子,狡猾得很。不过他们窝里斗对我们后明到是好事……"想到这里,他又自嘲的一笑,"也对,那二王子正是三王子的死对头,怎么可能帮三王子把敏敏接出关去?我真是太过想念她了……乱了阵脚……"
望北关外,夕阳西落,赤红一片。
To be continued …
No.52霸王硬上弓
望北关外,夕阳西落,赤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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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出了关,一路无话,四周只有风吹草地和马蹄的咯嗒声。那二爷一直到出了关也没有要把我放下来的意思,我侧坐在马上,硌得浑身都疼,实在忍不住开口:"……那啥,你先让我下来行吗?"
那二爷这才像是从思绪中被拽出来一般,回神低头看了我一眼,慢慢道:"你是三弟在关内找了三个多月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三弟?应该是指白毛,看来这位就是白毛的二哥了,"我叫敏敏……你呢?"
他一愣,随即冷笑,"怎么三弟竟没告诉你么?我本以为他早就告诉你要提防着我呢!"
这是什么话?身为哥哥……怪不得他当不上追风族的王!
"他从来没这样说过你!我看……" 我也冷下脸色来,"不是他想提防你,而是你希望他提防你吧?"
这回他脸上的冷笑也挂不住了,一把拉回欲下马的我,报复性的狠狠抱紧,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那从现在起,你就会永远记得要提防我了!"本来马上就是他的天下,论体格力量我们也相差甚远,估计他也是个练家子,我奋力挣扎,却移动不了分毫,被他的手抓住后脑,在我颈上半亲半咬的狠狠吻了下去!疼得我正瑟缩,胸前的褡裢里忽然一阵骚动,俺家英勇的小勺子一个凌厉的飞爪就扑了上去!
二爷没料到这么一出,本能的用手臂一挡,我是得空逃出了魔爪,俺家英勇的小勺子却挂在了二爷的袖子上……四周一片诡异的寂静,我讪讪的伸手把正勾着爪子挣扎的勺子从二爷袖子上摘下来,一脸尴尬的塞回褡裢里。
"那是……狐狼?"二爷没管他被挠坏的袖子,而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我正在安抚的毛团。"你养狐狼作宠物?"
"呃……嗯……"我的眼神四处飘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个……总之,今天多亏你出手相助,谢谢。"我盯着他眼睛挺认真的道谢,不管怎么说,今天的确是亏了他,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认真谢过的。
他却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我慢慢道:"不必客气。"
"但你刚刚的行为太过分了!所以抵消!"我愤恨的揉着脖子。
"抵消?"这回他的眼里才是真正带上了笑意,抬手欲来拉我,我慌忙往后侧了侧身子,顺坡下驴就溜下了马背。二爷见拉不到我,就收回手握着缰绳,俯视我道:"你这小丫头虽然有趣,却是外族,又无实力背景,三弟若聪明就该迎娶三骨族的佩芙。"旋即又冷笑道,"不过我到希望你能把他迷得晕头转向,三骨族的势力,不如由我接手。"言罢怜悯的看了我一眼便猖狂的笑着策马离去!
我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他那个怜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认为我没本事把白毛迷得晕头转向吗?!妈的老娘我哪点不如人?!胸是胸腿是腿的!我还不信了我!我偏要迷给你看!!(白毛,你要感谢你二哥……)
阿作一脸严肃的从边上上来把一脸愤恨的我拖走,二爷的马队扬尘而去……
坐在阿作的马背上爬上一个较高的小山坡放眼望去,下面是像毯子一样铺开的绿草地,因为到了深秋,其间还间杂枯黄和浅白,点缀得很是活泼,最夺人眼球的却是绿毯子的中间,那片蓝得纯粹蓝得动人心魄的海子……令我惊讶的是,白毛身为游牧民族住得地方却并不是蒙古包或者毡帐,而是被最大的一片海子包围着的一座历史悠久的宫殿!皇族以外的人则是各有部落,或住木房,或住毡房不等……到了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白毛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这里的女人还真是……个个身材高挑,丰|乳肥臀腿子长,配上蜜色的性感肌肤,撩人的银色长发,勾魂的妩媚笑容,唱起歌跳起舞来是火辣辣来火辣辣……我,我只觉得空气里都是紫罗兰和玫瑰花,扑面而来的雌性荷尔蒙快把我溺毙了!连这个一脸兴奋的抓着我洗洗刷刷的小侍女纳纳都是那一出马就横扫超女没商量的水准!一时间心里不禁有些纳闷和郁闷,守着这么一窝基因优良的美人,白毛那厮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莫非是吃惯了荤腥味足的想换换口味?嗯,定是这样了……想着想着我不禁觉得很没意思,叹口气道:
"算了,在这儿住上几天就去找明净大师吧……"
"你又想去哪?"白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纳纳扔下给我套了一半的小袄就欢笑着行了个礼退了下去。白毛一脸煞气的上前几步,拉住我的胳膊,低声道:"你要走?是不喜欢这里?我在你喜欢的地方再造宫殿便是。"
我抬头看着白毛帅气得邪呼的脸,在自己的地盘他到是不戴面具了。听阿作说白毛的大哥擅自带了军队去单挑极北的纳金巴族,以少敌多不算,纳金巴族本就骁勇善战,估计凶多吉少,白毛才心急火燎的赶回族里跟长老们研究援救策略。大难当头,我以为他应该更焦虑更有压力的,现在看来气色还不错嘛~真是妖怪一样的精力!
但事实上,我想错了。白毛现在的确是琐事烦心,心焦气躁,听了阿作的汇报,知道我又跟二爷碰了面,更是烦躁担心不已!赶过来见我,却听见我要走!如今当面质问,我又不说话只看着他,他就当我是默认了。怒气瞬间就上升到了爆发的边缘!强压下怒气,他略担忧的搂着我道:"你跟二哥打了个照面?没吃亏吧?"
"嗯……"要说没吃亏也不全是……我有点心虚的想,不知为何就没推开他的拥抱和凑近的吻。
见我乖乖的任他搂着,白毛安心了很多,细碎的吻顺着耳垂一路延伸到颈侧……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夹袄的领子,他的吻忽然顿住了!温热的嘴唇忽然的离开,我竟然觉得皮肤上一阵寒冷,疑惑的回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身后的真的是白毛而不是地狱阎罗之类的东西吗吗吗?!!!
白毛紧盯着我的脖子,银发根根倒竖!眼睛都红了!!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发火??我下意识的在他紧盯的地方一摸,脑袋里轰的一声!坏了!这个位置,好像……刚刚被那个二爷……不会是留下吻痕了吧?
白毛所有的烦躁和怒火终于在看到我脖子上那个清晰明显带着炫耀和挑衅意味的吻痕时爆发了!这个弥漫着暧昧和淫糜的吻痕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疯狂火焰!他抓着我手腕的双手猛地用力!我顿时疼的叫了出来!要照平常他早就放手,但这次他却充耳不闻!几乎是恶狠狠的直盯着我!
我真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吓倒了!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不行,其他什么都好说,我现在一定要让他冷静下来!忍着手腕的剧痛,我试图放缓语气跟他讲道理,可是声音出来却是抖的,"白……白毛,你,你先冷静点听我说,我……"
"是他干的。"白毛咬牙切齿吐出来的声音,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这,这里面是有很多原因的……你,你听我慢慢的说,其实这都是……唔唔!"白毛二话不说也不许我再说话!埋头就狂风暴雨的吻了下来!如此用力以至于我完全站不稳直直向后倒去,他一把抓住我的腰,将我更紧密的嵌在他怀里!另一只手将我的手臂扳到背后牢牢抓住!他的吻我怎么挣扎也躲不开!骠悍的土匪一般扫荡了我的口腔!近乎疯狂激烈的围追堵截着我的小舌!嘴里小小的地方负担不了溢出的涎津,化作一缕缕的银丝迷乱的滑过我的雪白的颈,他的吻近乎贪婪的流连过我的眉眼颤动的睫毛,不放过一个地方!更是发狠的咬了一口我颈间的那个吻痕!疼得我轻叫一声,再也站不住脚,软软的下滑。
"敏敏……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住你……"他喘息着在我耳边昵喃,紧闭的双眼似乎痛苦万分的犹豫,却又坚决果断的一把打横抱起了我,直直的朝着寝宫的床帐走去!
To be continued …
No.53好汉不吃眼前亏
"敏敏……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住你……"他喘息着在我耳边昵喃,紧闭的双眼似乎痛苦万分的犹豫,却又坚决果断的一把打横抱起了我,直直的朝着寝宫的床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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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他弯腰放在床上,我就腰上攒劲儿就地十八滚试图躲到床里面去,可惜还没等我滚够360度就被白毛抓着脚腕拽了回去!他一手把我牢牢地按在床上另一手就开始利落的扒自己的衣服,转眼间白毛那肌肉线条优美令人血脉喷张的上半身就祼露在床上华丽皮毛的背景下了,可惜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因为我知道等白毛扒完自己我的衣服就快寿终正寝了……此刻我不顾趴在枕头里呼吸不畅的姿势抓紧一切时间软化瓦解已经彻底暴走的敌方:
"白毛,白毛你听我说!你说,说过成亲以前不碰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也答应过留在我身边……还不是一心想走?"他在我耳边恶狠狠的说,动作半点不停!
"我……我不走,我不走!我绝对不走!我发誓!"呜呜~~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安抚了白毛再说!
"真的?"白毛停下动作,把我翻过来,一双金色的眸子凌厉的在我脸上扫荡来扫荡去。
"真的真的!"我一看攻击有效,连忙趁热打铁!"我不会走的,你想想,如果真想走,跟你从南方到出关的一路上有多少机会可以走?何必等到现在?"这倒是实话,只不过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走……
实话总是比较有说服力的,白毛的脸色明显缓和了很多,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我连忙扶着床沿坐直身子,"别说我不走,就是我真的要走,你刚刚那种霸王硬上弓的行为也只会让我永远都不想回来!我不是自愿的,你这种行为叫强Jian未遂知道么?那是犯法的,所以你……"
白毛忽然凑上前吻住了我的嘴,灵活的舌头轻轻的甜着我的唇,温柔又缠绵,充满了情yu!我以为他又兴起,吓得一边推他一边连连后仰,结果仰得失去平衡从床上掉了下去!白毛竟然就着接吻的姿势拥着我一起滚下了床,趴在地上又按着我亲了个够本才抬起头来柔声道:"……那敏敏发誓,以后也不离开我,一辈子也不离开我。"
"我……"我被他吻的头昏眼花,又被他这么重一个大活人压在下面,有出气没进气,严重缺氧的大脑早就不太转了,中国浩瀚五千年的伦理文化革命谏言就只剩下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发誓……"
"谁在发誓?"白毛压着我,低头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我赵敏敏对天发誓……"我有气无力……
"发誓干嘛?"白毛又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我赵敏敏对天发誓一辈子都不离开白毛!否则天打五雷轰!"我攒足了一口气,一气吼了出来!
"白毛是谁?"那厮居然还不依不饶!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的嘴唇都快肿了……可恶!
"妈的!我赵敏敏对天发誓一辈子都不离开……呃……乱……嗯,阿乱!否则天打五雷轰!"豁出去了我!发誓算什么!反正老子我不信邪,最多以后再无耻的翻脸不认人呗!
"敏敏……"白毛压着我毫无要起来的意思,一手撩拨着我的头发,慢条斯理道:"我知道发誓对你的约束不大,不过对我们追风族来说是很郑重的事。所以现在开始,在所有人眼里你可是自愿的了,你再毁约可就是孤身一人众叛亲离没人帮你,而我再用什么非常手段留下你都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
白毛笑了,我的脸绿了……我,我还以为他头脑发热丧失理智,结果他精明清醒得很呐!这个阴险狡诈心思缜密不择手段无耻不要脸设套让我钻……··#¥%·#¥……
他心满意足满面红光的起身抱起浑身僵硬的我放在床上,赤着上身盘着腿坐在我身旁,"你守约,我就守约等到成亲。如果你逃走,我就把你抓回来然后……那叫什么来着?霸王硬上弓?"我哆嗦了一下。他满脸笑容的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以示安抚,"如果你产生离开我的想法,我就把你抓过来,霸王硬上弓。再加一条,如果再随便让别的男人碰你,我就把你抓过来,霸王硬上弓。好吧?"
看着白毛对我一呲牙,我忽然觉得正摸我脑袋的是一只狼爪子……
老天爷,我刚刚说的话你可以当没听见吗?
轰咔!天边一个闷雷炸开!
我啥也不敢想了……
不知道白毛是怎么对内宣传的,如今整个宫殿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一副把我当成王的女人的嘴脸,内侍长天天捏着我干瘪的两颊扫描着我不够发达的胸吩咐厨房上滋阴壮阳十全大补汤;纳纳更是已经在帮我量三围准备嫁衣了;更有甚者,几个活泼大胆的贵族少女还缠着问我王的床上技巧怎么样,是温柔缠绵还是龙精虎猛,捏着我的肩膀怜惜的说什么"就你这小身子骨还不给折腾散了"云云,郁闷得我是只想仰天长啸"老娘还他妈是Chu女!!"
这种不尴不尬不上不下的状态终于在白毛他们准备发兵纳金巴族的时候有了转机:
"我也去!"我眨巴着眼睛近乎热烈的望着白毛。
"不行。"
"为什么?!你们族里的女子不是可以随军出征吗?"虽然并不上战场,但军队的后勤都是女子负责的,这点跟封建保守的后明大不相同。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少数民族人口太少,不得不如此。
"我们又不是去玩,战场危机四伏,就是自家军营里也不一定安全,我不许你去。"白毛把前方送来的战报一扔,坐下来提笔开始写回复。
"我不是去玩!我一定老实听话,不四处惹祸,就待在你身边哪都不去!"只要能不再待在这可怕的宫殿里让我去哪儿都成!战场算什么?哪有侍卫长的十全大补汤可怕?
"不--行--"白毛不为所动,利落的写完回信塞进蜡封小竹筒里吹了声口哨叫来夜叉。
"求你了~~你想想,如果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留守的二爷要是做什么手脚呢?四皇子要是派点奸细刺客之类的来耍什么阴招呢?你还得派人处处留意提防,把我带在身边你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啊!唉呦!"着死夜叉又落我肩上!好痛,好痛,不知道它最近又长胖了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宫里的守卫没有问题,放心吧。"白毛沉吟道,虽然这么说,口气却有了一些动摇。他站起身把压弯了我的夜叉接到小臂上托着,温热的大手轻柔的帮我按摩着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他亲昵的态度太过自然还是我被他捏得太舒服惬意了还是一直被大家当成夫妻对待我不小心习惯了,我竟然也凑过去眨吧着眼睛仰望着他,甜蜜蜜的说:"再说,我发了誓不离开你身边,现在要离开这么久我可能会想你的……呃……"忽然觉醒!我在说什么啊啊啊?!!谣言的腐蚀力量太可怕啦啊啊!!!我昏头了啊啊啊!!!
白毛正捏着我肩的手猛地一顿,一张占尽了便宜喜不自禁的脸瞬间在我面前放大!嘴角是忍也忍不住的弧度,"你刚刚说的可是真心话?"
"是假的。"我满脸通红的别扭的一甩头。
"假的我也爱听……"白毛一挥手扔了夜叉把我抱起来放到堆满军书的案子上就吻了下来,美滋滋的跟我纠缠了半天,才在气喘吁吁的我耳边舔舔嘴唇诱惑的说道:"就冲你这句话,我让你跟去。不过嘛~"他的眼睛狡猾的迷了起来……
我的嘴角开始抽搐,这厮又要提什么下三滥的破条件了?
To be continued …
No.54谁的情敌
"就冲你这句话,我让你跟去。不过嘛~"他的眼睛狡猾的眯了起来……我的嘴角开始抽搐,这厮又要提什么下三滥的破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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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躲在头巾的荫凉下懒在我怀里,我扁着脸骑在一匹小马上,穿着随军妇女的统一着装:藏青缀银边的小马裤,绣满很有波斯风味图案的黑色小夹袄,一袭雪白的素麻头巾遮住我的头脸,唯一跟其他人不同的是,我没有穿靴子。俺光溜溜的脚丫在马肚子两边荡来荡去,左脚踝上套着一个手工精巧的银环,上面三个簇拥在一起的可爱小铃铛正随着我的动作发出一串串清脆的铃声……
米有错!这就是白毛那厮下三滥的条件!
挥军北上的头天早上,白毛就兴冲冲的爬到我床上,掏出一个带铃铛的银环就往我脚踝上套!被我一脚踹下去之后开始慢条斯理的开条件:
什么我是三军总帅要以身作则不能总带着你,什么军队里人多眼杂我又怕你出事,什么万一你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凭铃声我就能马上找到你,什么总而言之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最后丫软硬兼施的放话出来:敏敏你要么老老实实的戴上铃铛跟我去纳金巴,要么就啥也不用戴留在宫里跟内侍长的十全大补汤纠缠去吧……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你想想清楚吧……
本想先答应了他,等他不注意自己摘下来的。哪知道这玩意儿玄妙得很,不用内力掰不开,眼瞅着白毛轻轻松松给我套了上去我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拽不下来!而且为了听响儿我连靴子也不能穿!直接导致我现在天天就像脖子上拴了铃铛不能乱跑的猫一样,走到哪儿都叮呤呤的,你说我能不扁着脸吗?!
本来随军北上就是为了躲开宫殿里那群对我和白毛的事过渡关心的女人们,哪知道随军出征的多半是已婚妇女,而且多半是性格豪爽奔放的,抛却了少女的矜持和羞涩,追问我的问题更加限制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如此被热情的大妈们纠缠几天下来,你说,我能不扁着脸吗?
还有,本来在我据理力争下,我在宫殿里还是自己睡的,谁想到,如今随军出征,还没等我从一脸诧异的大妈嘴里问清楚我睡哪间帐篷,就被白毛抱走扛回了主帐。更可气得是,那大妈看着着白毛这光天化日打劫良家妇女的暴行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白毛又甩出一堆什么被子太薄枕头太硬床上太冷的理由把我按在了他的床上,然后一脸嚣张的说如果我不愿意睡床就去帐篷外守夜刚好现在人手不够云云……你说,我能不扁着脸吗?!
如今我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勺子在我呕心沥血的培育下一天天长大。挠我的次数从每天三次减少到了一次,咬我的力度从口口见血到现在只留个牙印儿意思一下,晚上防止白毛偷袭时的攻击力又上升了十个百分点……俺家小勺子拳打五湖脚踢四海,强龙专压地头蛇,连夜叉都惧它三分,每当看到夜叉瞄准我的肩膀俯冲下来却又在看到勺子眼中寒光一闪的瞬间又空中急转弯扑向它主子白毛时,我那个涕泪交加呀……勺子……我真没白疼你!(又酷又帅的小勺子磨着爪子不屑的甩了甩尾巴……)
五天以后,我们赶到追风族和纳金巴族对峙的前线。
打先锋的莽汉老三和杀人狂老五刚回来,正在大帐里跟白毛汇报呢。
接触到军队我才知道,原来当初第一次见到白毛是他身边的那串阿拉伯数字个个都是誓死效忠王的追风族虎将!除了老二是大长老,老四阿作是军师,老九是军医以外,剩下的人都是骁勇善战驰骋沙场刀尖上舔血的追风族战士!很久不见,他们对我的态度却亲近得很,就连那个杀人狂,虽然不说话,总算也不再一见了我就拔刀子……
虽然我现在的身份算是追风族上下一致默认了,但军机密令还轮不到我来听,我也不感兴趣。出了大帐,勺子从我怀里跳出去就跑远了,我怕它误伤了士兵(为什么不怕士兵误伤了它呢?敏敏:放心吧,它生猛得很~),虽然光着脚也只好一跳一跳的在离大营较远的草丛里到处找它……
"敏敏!"
我回头,阿作拎着一个小包裹站在草丛外面,温和的笑着叫我。阿作待人和善的要命,整天都笑眯眯的一点架子也没有,实在无法跟他帮白毛出谋划策纵横捭阖的样子联系起来。
我一跳一跳的跑向他,"阿作~~是有好东西给我么?是什么?吃的?"
"不是,敏敏先坐下来。"阿作还卖关子。
我找块石头坐下,晃晃脚,心烦的按住叮呤作响的铃铛。
"敏敏不喜欢这银铃?"
"变态才喜欢!白毛那变态!他把我当狗养吗?!"不说还好,越说我越气!更可恶的是,最近我好像越来越习惯这铃铛了,没准儿忽然摘下去我还不习惯周围那么安静呢……泪……我被驯服了么?
"呵呵……"阿作好笑的笑出声来,蹲下身来拎起我的左脚踝,指着银环内侧的文字给我看,"敏敏可知道这是什么?"
"不认识。"估计是追风族的文字,有点像藏文,刻在银器上到是挺漂亮的。
"这样……"阿作沉吟了一下,"那我还是先不告诉你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少主的苦心的……"
"啥?"
"对了,我叫住你是为了给你这个。"阿作打开小包裹,里面是一双工艺精美的鹿皮凉鞋,嘿这追风族还挺先进!
"你总光着脚也不是办法,虽然多半都是骑马,但也可能会受伤的,所以我从皮匠那里帮你要了双平履来。"阿作用包鞋子的布帮我擦擦脚,然后帮我套上鞋子,系上软软的带子。
我站起来跑跑跳跳了两步,有了鞋底就是不一样啊!真舒服~~!阿作见我满脸欣喜的样子,故意挤挤眼睛小声道:"这可是某人特意吩咐匠人做的,还嫌不满意扔了好几双呐~啊……那可怜的皮匠估计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王会为了一双女人的鞋子三番五次的去找他的麻烦吧?"
正欢天喜地得乱蹦的我听了这一席话差点没扑倒在地,尴尬的在阿作暧昧的审视下迅速的脸红了……
阿作也捉弄够了我,嘱咐了几遍叫我不要跑得太远就拱手道别。就在阿作转身的一刹那,我忽然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是谁?猛回头,却只见一道黑影迅速的掩在草丛后!接着了无声响……观察了一会儿,再想回头叫上阿作,却见他已经走远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朝黑影消失处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正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一个黑影忽然唰的蹿出来直直的扑到我怀里!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勺子。
吁了口气,正准备离开,一只秀箭忽然擦着我的脖子钉在了脚边的草地上!我一愣神的功夫,又一支秀箭朝我飞过来!怀里的勺子突然发力闪电般蹿出去叼住那支箭又滚落在地上,翻身起来就目露凶光的朝着一个方向发出威吓性的咕噜声……
此时的我到是平静了下来,朝着那个方向冷冷道:
"到底是什么人!马上出来!这里离大营不过五百米,我若放声大喊你绝对无法脱身!还有什么好装神弄鬼的!还不快滚出来!"
半人高的草丛沙沙一动,一个一身红裙配紧身黑色夹袄,头发编成很有民族风味辫子的女孩子一脸不忿的站起来。她右手上还拿着一支小弩,背上背着牛皮箭袋。她的打扮并不是追风族,最奇怪的是,她是雪白的肌肤,灰色的眼珠,银灰的长发,朝气蓬勃的漂亮脸蛋在太阳下熠熠生辉!虽然身形骨架以我的观点来看略显高大,但细腰长腿丰胸俏臀绝对是美女没商量!尤其是说话的时候露出来的小虎牙,更给她添了几分俏皮~
不过她说的话可不怎么好听,她说:
"贱货!"
我张大了嘴巴和眼睛,一脸莫名其妙!她几乎是怨毒的扫了一眼我脚上的鞋子,咬牙道:
"离我的安达远点!否则我要你好看!!"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安达在这里的语言里是丈夫或者爱人的意思,看样子这女孩子是把我当成情敌了!难道是白毛那厮的风流债?可她看我的鞋子……订鞋子的是白毛,做鞋子的是皮匠,送鞋子的是阿作,她吃的是哪一个的醋呢?
"那啥,"我磕磕巴巴的开口,"虽,虽然能被你这样的大美女当成情敌是一件很令人激动的事(正常人会这么想吗?),不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是哪一类的贱货啊?是勾引王的贱货呢?还是勾引甫军的贱货呢?还是勾引皮匠的贱货?"
她傻了。
To be continued …
No.55谁在吃醋
"那啥,"我磕磕巴巴的开口,"虽,虽然能被你这样的大美女当成情敌是一件很令人激动的事(正常人会这么想吗?),不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是哪一类的贱货啊?是勾引王的贱货呢?还是勾引甫军的贱货呢?还是勾引皮匠的贱货?"
她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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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有反应,我眼神一凛,拿出幸运52的口气快问快答!
"对方请听题!以上三个选项哪一个可以描述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选项一:勾引王的贱货;选项二:勾引甫军的贱货;选项三:勾引皮匠的贱货。你有五秒钟时间可以作答!计时……开始!5、4、3……"
"第二个!"小美女捏紧拳头在我的倒计时中慌忙高声作答!
我笑了,"你还挺入戏的嘛~"
…………
军营主帐中。
追风族各部领军和他们年轻的王正在商讨如何援救被纳金巴族困住的大王子。忽然帐外守卫晋见,一个异族打扮的侍从连滚带爬的跟了进来。
"怎么回事?"王金色的眸子冷淡的扫下来。
"王上!三骨族皇家内侍有急事要求晋见!"那守卫右手按在左胸上行礼汇报道。
"三骨族?"王看了一眼扑倒在地的侍从,"哦……是联姻的事吧?不是通报过请你们先到宫内暂住么,怎么跑到前线来了?"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轻笑道:"莫不是佩芙那个小丫头又闯了什么祸?"
地上的三骨族侍从连连叩首,"王上英明!本来我族照原定计划前往贵族皇宫,可是路上佩芙公主一得知王出兵北上就中途离队了,小人日夜兼程,终究没能追上公主!小人估计公主应该已经到了这里,又怕她惹出什么事端来,故特来恳请王上做主!"
王暧昧的一笑,瞟向身后垂手而立的甫军,道:"我恐怕她不是得知我出兵才偷溜过来的吧……"见被调侃的人微微红了脸,才转向那三骨族侍从正色道:"阁下敬请安心,我会吩咐三军留意,一但得到消息必定通知你……来人,带三骨族使节下去休息!"
话音未落,大帐再次被撩开,一抹红色的身影直朝着王扑了过去!
"乱哥哥~~!!人家好想你~~~!!!"
"佩……佩芙?刚说到你你就来了,让我瞧瞧,嗯……你又长大了……"
我抱着胳膊倚在大帐门口看着佩芙挂在白毛脖子上。
哦~~乱哥哥……还好想你……死白毛,有美女投怀送抱真高兴啊!你看你笑的,见牙不见眼……还让我瞧瞧~你的眼睛在看哪儿?还又长大了……哪儿大啦?!
白毛正跟小美女簇拥着其乐融融呢,一抬头看到了我,忽然僵住了……
大帐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敏敏……"某人忙把脖子上的美手扒拉下去朝我走来!"你怎么会跟佩芙一起过来?"
"是我跟她一起过来才对~"佩芙背着手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乱哥哥好生见外,找到了安达美都不告诉我!害我刚刚差点误伤了她!"
这小丫头真够直的!安达美是妻子老婆的意思,刚刚她挑明了自己是因为阿作才找我麻烦就开始死缠烂打的跟着我要决斗,我本想置之不理,反正阿作会跟她解释清楚,哪想到回到主帐的这一路上遇上了无数的大娘大妈……其过程实在是惨不忍睹,我就不说了……她看向我的目光也由敌视到惊讶到疑惑到亲近再到现在干脆直接用看嫂子的眼神崇敬的望着我!
"你受伤了?"白毛伸手碰了碰正被佩芙看得浑身发毛的我。
"不用你管!"我没好气的打掉他的爪子,刚抱过其他女人别来摸我!
尴尬的安静……
我的手僵在空中……我,我在干嘛?!
佩芙却好像看出了点门道,十分真诚的望着我大声道:"嫂子不要吃醋!我跟乱哥哥只是青梅竹马的兄妹,佩芙最喜欢的人永远是阿作!"
"什……什么嫂子啊啊啊?!!"
"佩,佩芙……你……"
她到是一番话喊得嘁哩咔嚓嘎嘣脆,可怜大帐里另外两个人瞬间脸红了……
被我打掉爪子的白毛受了打击的脸色立刻恢复成容光焕发!不屈不挠的凑过来,喜滋滋道:"敏敏~原来你是吃醋啊~~"止也止不住的笑容……
"瞎……瞎说!谁吃醋?谁吃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我满脸通红的不自主的后退……
沉默的众人:我们都看到了……
"那你为何一看到我和佩芙抱在一起就一脸杀气?"
"我……我,我那是怕又一个纯洁的少女被你的魔爪荼毒!"
"哦~~就算是吧……那为了防止出现其他被荼毒的少女,你就留下来供我荼毒吧~"
"做梦!我才不干!"
"那我只好去荼毒其他少女了……"
"你敢?!啊……呃……我,我是说,你随意……"
"敏敏……你怎么这么别扭呢……"
"我……我就是这么别扭!你管我!你,你离我远点!呜呜呜……"某人夺路而逃……
沉默的众人,现在全世界就只有你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王了……
"乱哥哥,"佩芙同情的拍拍王的肩膀,"再加把劲儿吧……"转身欢笑着扑向某试图悄悄溜走的甫军,"阿作~~人家千里迢迢专程来看你的奈~~~!阿作你跑什么啊~等等我~~"
郁闷的边溜达边踢着石子儿,勺子在旁边蹭着我的腿走路。
"勺子,我其实不是吃醋……我早就知道白毛那厮不喜欢温柔文静弱柳扶风型,比较中意活泼开朗泼辣好动型,我绝没有因为佩芙是这个类型的就胡思乱想!"
勺子翻了个白眼。
"你翻什么白眼?我说真的,虽然白毛小时候被送到三骨族作人质时跟佩芙是青梅竹马,但我绝对没有怀疑过白毛会因为患难中的友谊而对佩芙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勺子哼哼了两声。
"你哼哼什么?我赵敏敏虽然没有佩芙胸大,没有佩芙皮肤白,没有佩芙腿子长,没有佩芙长的美……我怎会因此而没有信心呢?哈哈哈哈哈哈……(很没信心)"
郁闷的蹲下……
"说起来,二爷好像说过佩芙是白毛的正牌未婚妻呢……就身高搭配上佩芙也跟白毛比较配呢……两个人站在一起真好看……"
消沉…………#=_=#
勺子绕着我转了一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我的脚踝……
忽然一阵争执声从我身后的帐内传来,我继续抱着脑袋蹲着消沉……
"阿作!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好像是佩芙的声音……
"芙儿,你冷静点。"是阿作,波澜不惊的温和嗓音。
"我怎么冷静?!你怎么还这么冷静?!我就要被父王嫁给乱哥哥啦!你就一点都无所谓吗?!"
"……你要我跟少主抢女人么?"
"是跟他抢爱人!"
"你是三骨族的公主,配得上你的只有大部族的王,我……"
"阿作!你听好,我佩芙这辈子只作你一个人的安达美!"说得太好了!我在心中鼓掌!连动作都在不知不觉间由郁闷姿势切换成偷听姿势了……
"芙儿……"阿作波澜不惊的声音现在终于听起来很激动了,"我一定会在这次攻打纳金巴族的大战中立下大功,然后求你父王将你许配给我!"
"阿作……"佩芙的声音哽咽着,"嗯,我等你!"
"不过我是文官……想在战场上立大功并不容易,"阿作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如果我没有成功,你会怪我么?"
"不会!不会……就算跟乱哥哥结了婚……我,我……"佩芙的声音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不会让你嫁给少主的!"阿作连忙安慰她,"佩芙,今生只此一次,为了你……就算是少主,我也不会退让……"
"说得好!!"我破门而入!激动的抓住已经僵化的两人的手,一字一顿道,"我 一 定 会 帮 你 们 的!"
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白毛,想不通我为什么郁闷,也懒得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我赵敏敏不是这么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人!我只知道,老娘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白毛和佩芙结婚!所以我一定要撮合阿作这一对儿!
摊开阿作弄来的纳金巴山谷地图,三人连夜商讨对策:
草原上受地形的限制最难进行的就是防御,一马平川无遮无拦,对方可以从任何方向进行攻击。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追风族的宫殿,三面环水,易守难攻。纳金巴族的老巢在极北的山谷里,三面环山,悬崖峭壁成了天然屏障。如今的大王子就是被他们围困在山谷两百里外的草原上不得脱身。这种情况,简直是天生的围魏救赵实践地啊!
"其实,易守难攻是优点也是缺点。"我的指尖轻轻敲打着地图上那口袋型的山谷,"三面环山,就像一个盒子,只要我们盖上盖子,就是瓮中捉鳖!"
"可是关住了,却很难拿下。这也是我们一直烦恼的事。"阿作沉声道。
"你说得对,可是,谁说我们要拿下他们的老巢了?"我微微一笑,"我们的首要目的是解困救人!只要控制住他们的老巢,就可以切断他们的补给。"
阿作眼睛一亮,道:"没错,大王子是有备而往,自然军资充足。而纳金巴族人则是在家门口打仗,根本不会随军带很多粮草。如今他们被我们活活关在家门外,又要跟大王子对峙,所耗巨大,必定支持不了多久。"
阿作不愧是甫军,一下就说到点子上,我点点头,引出解决方案,"那么……在这种时候,如果你是纳金巴族,要怎么从茫茫草原上搞来粮草呢?"
"从大王子那里抢!"佩芙提议。
"恐怕不容易,"阿作摇头,"现在双方是势均力敌的态势,从敌方抢粮草,自己的损失也是很巨大的。"
"那不然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去打猎吧!"佩芙不服气。
阿作和我相视一笑,"很简单,用最小的风险抢最多的粮草,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劫商队!"
"而这,就是我们的契机!"我自信一笑!
To be continued …
No.56大结局A
谨以此结局献给那些震惊于这篇俗文居然到了五十几章还没大结局明明已经看腻了却不知为何又死赖着继续看看完了又痛苦是拍我个负分还是赏我个一两分的部分读者--您省省吧,大热天儿的,您看得烦心我写得窝火,咱到晋江来写文看文都是图个放松,何必。但是本着尽量照顾到全部读者心情的态度,洒家专门为你们写个快速大结局:
纳金巴一战在敏敏的聪明机智和白毛的运筹帷幄下大胜。
本来事情似乎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但老天爷想了:
敏敏她这个女主居然也上战场,忒俗!敏敏她居然也会喜欢上别人,忒俗!敏敏她居然也会产生吃醋这种正常反应,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敏敏劈死了。
勺子正在敏敏怀里,躲避不及,也被劈死了。
敏敏死后,白毛居然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白毛劈死了。
白毛正骑着夜刀带着夜叉,于是夜刀和夜叉也被劈死了。
佩芙和阿作居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他俩劈死了。
四殿下纵横捭阖笼络人心励精图治居然真的篡权成功当上了皇帝,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大狐狸劈死了。
杨侍卫得知敏敏死讯后居然悲痛万分,旧毒复发,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过儿劈死了。
洛城得知敏敏死讯后居然看破红尘,带发出家,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洛城劈死了。
超超居然无法打破穿越男主一定BL的怪圈,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超超和洛王都劈死了。
肖寿都当上将军了居然还对敏敏念念不忘,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小受劈死了。
月落居然是无极教左护法,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月落也劈死了。
无极教教主居然就是当今圣上,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霜满天劈死了。
乌啼居然对敏敏下过毒,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乌啼劈死了。
无极教居然被未央门灭门,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两个教的人都劈死了。
敏敏死后,青青小桃居然年年缅怀,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她俩劈死了。
这部小说里居然有世外高人,忒俗!于是老天爷打个雷,把明净大师和神医八宝都劈死了。
(完)
No.57草原的主人
……用最小的风险抢最多的粮草,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劫商队!
而这,就是我们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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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跟超超过儿他们是去劫别人,这次却来了个大调个儿,我们要上赶子被人劫!
因为追风族的外形太过显眼,扮作普通商队在这种非常时刻容易引起纳金巴族的怀疑,所以佩芙公主和她手下的人加上我,就摇身一变成了南下的三骨族商人。白毛带领重军堵在纳金巴族的家门口,以莽汉老三为首的一群追风族勇士则藏在商队的粮草中。
我和佩芙赶着马车见天儿就去外边晃悠,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四天下来,我们终于被打劫了!(这么说总觉得怪怪的……)
貌美如花的佩芙被送去孝敬纳金巴族的领军,灰头土脸小厮打扮的我被扔进马厩,整个车队的粮草被拖进纳金巴的军营。月黑风高杀人夜,藏在粮草中的勇士和事先得到消息的大王子里应外合,轻松歼灭围困大王子的守军。
白毛于是佯装救援成功班师回朝。纳金巴族见追风族大军离去方喘了一口气,打开城门放城外"残兵"进城,等候多时的白毛铁马金戈一夜间踏平纳金巴城。
纳金巴族的汉子果然是硬骨头,宁愿血战到底也不肯降服。阿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针见血的指出纳金巴地处极北环境恶劣资源匮乏,若追随追风族,不仅可以换得急缺的牛羊铜铁,天灾人祸之时也可获得粮草救济,更免去了由于道路不便引起的贸易麻烦,如此这般,最终说服纳金巴首领归降追风族。
此一战,迅若疾风,势若破竹,死伤极少,降服了最为荒蛮强悍的纳金巴族,威震草原。阿作劝降纳金巴族立大功一件,战场上舍身救三骨族公主一命恩重如山,再加上佩芙自己的坚持,就在三骨族首领动摇之时,白毛趁热打铁与阿作结拜为异姓兄弟,于是佩芙的阿爸终于痛痛快快的把佩芙嫁给追风族王的兄弟阿作了。
如此一来,此战大获全胜,有情人终成眷属,追风族威名远扬,本来是皆大欢喜,可惜……只有一样,我中箭了。
本来我的马术就处于用白毛的话来说是"掉不下来而已"的低层次,不能去战场上飒爽英姿威风八面就罢了,最多老娘我干技术活儿呗,我躲在幕后出谋划策做好我的脑力劳动者总可以吧?我不能去战场上爽,我挨边上瞅两眼总成吧?哪知道,战场上根本没有小说漫画里描述的那么整装儿,说白了,真正杀起来就是一片混乱!流箭满天飞,我脚下一个不注意,狼狈的绊倒,朝着正骑在战马上挥斥方酋的白毛就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白毛回头看到我的同时,一只流箭就朝他飞了过来,然后……跨世纪的霉女救英雄,那箭扎我胳膊上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一脸崇敬爱戴的认为我是奋不顾身,挺身而出替白毛挡箭,我又怎么好意思再说我只是倒霉卡了个跟头碰上的?这么丢面子的事我谁也不能说,嗯,回去就跟青青小桃细娘她们说我在战场上风华绝代义胆忠肝,不仅拿下纳金巴族还救了追风王一命……嗯,就这么说。(现在知道细娘那些伟大的印象是哪来的了吧?)
本来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的身体新陈代谢的就特别慢,两年多了,头发都没怎么长,月事也没有来过,受了伤恢复的速度也慢到惊人的程度,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任何老化的迹象。现如今,这支箭是又粗又长,而且好死不死卡在我骨头里,那些割肉破骨如何拔箭的血淋淋的手术过程我就不赘述了,反正作者心情一不好就虐我我也习惯了……问题是,这次大面积受伤下来,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疤痕。被白毛每天充满歉意的看看摸摸吻吻舔舔啃啃的(为什么要舔舔啃啃呢?),一个月下来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说,干脆弄个纹身把它盖住吧。"我不耐烦的推开白毛凑过来的脑袋。
"纹身?"白毛正色沉吟了一会儿,"好办法!不如咱俩纹一对儿,你纹在左臂,我纹在右臂好了。"
然后比我还积极的叫来纹身的匠人。
"请问小姐要纹什么图案呢?"匠人准备好工具,恭敬的问道。
什么图案?这我还真没想过……纹个老虎?像小混混……纹个玫瑰花?像妓汝……纹团火?纹个龙?像黑社会……纹毛主席头像?泰森会告我侵犯他的专利……
"这位大爷,请问追风族文字里面,穿和越分别是怎样写的?"
"……哎?"
最终被我华丽丽的抽象了一下的追风族文字"穿越"就漂亮的纹在了老娘的左臂上!但是……怎么没人告诉我古代纹身这么疼啊啊啊?!!
更可恶的是白毛那厮居然淫笑着在我的涕泪交加中吩咐那匠人在他右臂上纹了个"反穿越"!
连这事他都把我吃得死死的!嗷------!!!
纳金巴族一战之后,佩芙阿作就举行了安达美,草原上最有实力的追风族与三骨族正式结盟,实力猛增,追风族能收服刚烈的纳金巴族对草原上其他各族是不小的震撼,随着追风王挥军征战四方,草原上各部族纷纷前来归顺……
后明禧帝七年冬,关外草原上最后一个小部归顺追风族。
追风王正式统一关外。
盘腿坐在宫殿华丽的毛皮上,当最后一个部族将臣服文书恭敬的献上时,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意气风发的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是这个草原年轻的王!他美丽坚定光彩照人的眼睛深邃的望着我,他在等我的答案。现在的他手握大权;现在的他踌躇满志;现在的他以压倒性的自信期待着我--这个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带来无限灵感;总是在别扭中支持他;总是泼着冷水指点他;既任性又爱吃醋的女人,能够微笑着告诉他"我愿意嫁给你"……
我愿意么?
冬天在变动和彷徨中过去,草原上的春天总是充满生机。
在即将到来的草原上一年一度的大节日巴藏节上,白毛会正式封王并接受各部族献礼。各地首领到时都会前来见证和祝贺,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和这草原未来的主人打好关系,后明自然也不例外。
这几天各地使节纷纷抵达,宫殿里的人既要翻修皇宫准备节日又要招待使节,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一个人劈成四半儿用!我这个吃闲饭的也不好意思继续懒散下去了……自告奋勇的在内侍长手下东跑西颠的帮忙。
其实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就不用痛苦的胡思乱想了。巴藏节一方面相当于汉族的春节,另一方面也是草原上男女求爱的节日。看白毛那禽兽般的眼神就知道这成亲的事八成拖不过这个节去了……半年下来,我早就想明白自己是喜欢白毛的(巨大的进步啊!!含泪撒花~~),但要说跟他结婚……我,我一时半会儿真接受不了!眼下也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唉……又陷入这个痛苦的思考了!摇摇头,不愿再想,我抓起一边的托盘就朝纳纳扑了过去!干活干活……
"纳纳,你扛这么多盘子是要去哪儿啊?我帮你!"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歇着吧!等会儿少主回来找不找你非把我撕了不可!"
"不会的,他敢撕你我就叫勺子撕了他!我实在是太无聊了,你就让我帮忙吧~~"
"算了……我是管不了你!整个草原上能看住你的就只有少主了……你爱干嘛干嘛吧……"
"哎~"我喜滋滋的从她怀里分担了几盒糕点过来。
"不过说起来,你还真该去看看,后明的使节刚跟少主见过面,这会子正在偏殿休息呐,这瓜果糕点都是给他们送去的。"
追风族的人认为我的故乡就是后明了,这样说也不奇怪,我也懒得辩解,反正也说不明白。现在我到是好奇起来,那后明的皇帝会派谁来出使关外呢?
尾随纳纳一路走到偏殿,这追风族的宫殿不像皇宫大内,那么多的墙那么多的窗,到是有点像古罗马的宫殿,简洁的大柱子撑起宽广的穹顶,视野很是辽阔。也正因为此,我远远的就一眼看到那坐在偏殿上手的华衣男子不是别人,清瘦矍铄,身形笔直,举止优雅,一丝不苟的黑发,细长的眼睛,末梢微微上挑,声音冷清沉稳,眼神锐利威严……他他他他……大狐狸?!!!
To be continued …
No.58联姻
我远远的就一眼看到那坐在偏殿上手的华衣男子不是别人,清瘦矍铄,身形笔直,举止优雅,一丝不苟的黑发,细长的眼睛,末梢微微上挑,声音冷清沉稳,眼神锐利威严……他他他他……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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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脚尖带动右脚脚跟,我一个流畅的向后转就打算落跑!
"哎~~敏敏小姐你要去哪儿?!我一个人拿不了啊……"
"嘘~~~!"我慌忙竖起一根手指!可惜晚了,学武的人耳朵灵得很,偏殿里所有的人一同抬头朝这边望来。我无法,只好硬着头皮把糕点盒举高挡着脸躲在纳纳身后,朝着离狐狸较远的一个案子移动过去。
没有人说话,纳纳清脆的介绍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刺耳,我的心一边怦怦乱跳一边疑惑,我怕什么啊,反正现在是在白毛的地盘上,光天化日的,谅他也不能把我怎样!那,那为何我还是这么紧张呢?就好像还有十分钟收卷我却还有三到大题没做一样腿肚子转筋满手冷汗,嗯……一定是当初跟着白毛巧奔妙逃那阵子把他当成假想敌习惯了……
"……这茶是我们大草原上的特产酥油茶,配上那盒青稞炒最是香甜美味,清香满口,风味独特得很!各位尊贵的客人青尽情品尝!"纳纳站在大狐狸桌子旁慷慨陈辞完毕,不停的用眼神示意躲在角落不动的我赶快把那盒青稞炒端上来,此时的我真真是骑虎难下,索性豁出去了,掀开盒盖遮着脸轻手轻脚的把糕点盒放在大狐狸面前就快速转身退下!
啪!手腕被捉住了!
我不得不站下,背对着大狐狸头能埋多低就多低。
"这位姑娘……"大狐狸缓缓开口,我开始头皮发麻……"本王对这青稞炒很感兴趣,还麻烦你给介绍一二。"
一时间我心里转过千万个心思,这死狐狸到底是有没有认出我来?如果没有,现在开口听声音可就露馅了。我正考虑要不要装哑巴,纳纳见他抓着我的手不放不乐意了,横在我们二人中间道:"她是新来帮忙的,知道的也不多,后明的四皇子殿下若对这糕点感兴趣,就让奴婢来介绍好了。"
"如此……便烦劳了。"大狐狸的声音冷淡道。
感到手腕上的力道一松,我也顾不得行礼了,立刻举着盒盖子落荒而逃!一路狂奔到偏殿外面才抚着胸口舒了口气。心下埋怨,大狐狸怎么会出使关外?按说他现在应该跟后明的皇帝正斗的激烈,怎么会听皇上的命令做大使呢?……不对,现在正是两派拉拢关外势力的好机会,皇上怎么会把这种机会留给他呢?莫非是无力阻止?看来前一阵子得到探子消息,说四殿下手握六皇子的重兵和北方边关的肖家军势力已经更胜皇军一筹是真的了……后明的政权很快也要不稳了……
今晚是巴藏节的第一天,经过了白天的各族献礼,摔跤赛马,男人女人都很兴奋,宫殿外处处篝火,人们载歌载舞十分热闹,焦黄油香的烤羊在馋嘴的火舌下不紧不慢的翻滚,诱人的香气直传到宫殿里。我在宫殿冰凉的地板上慢慢的溜达,脚腕上的小银铃荡出一串串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外面有苜蓿花在月色下摇曳,一时间晚风习习,十分惬意……
我没有出去玩倒不是因为我真的喜欢清静,而是怕在宴会上面对大狐狸。现在名义上我还是他的义女,作为长辈,他如果坚持带我回去,也合情合理,我无可辩驳,白毛也无法阻拦。除非我已经跟白毛结婚,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到结婚,我不禁一阵郁闷。
白毛今天自打跟大狐狸他们见过面后就一脸萧煞,我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后明使者此次前来一是祝贺草原新王的诞生,二是讨论追风族与后明的联姻事宜。
对于联姻这种事,我对白毛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架不住白毛身后还站着一群长老和大臣。其实从政治利益角度来看,这次联姻绝对对追风族有利。追风族常年征战刚统一草原,一是元气大损二是局势不稳,此时跟后明联姻,一个可以得到援助,二一个也可获得强有力的靠山。况且关内外征战对两边都是损失,历年来联姻都被视为最好的办法和不可错过的良机。更何况这次是由后明主动提出来,可谓给足了追风族面子。如今人家连联姻的公主--据说是皇上的亲妹妹,都带来了,可谓志在必得不容拒绝。
这几天宫里宫外的人都用一种怜悯加安抚的眼神看着我,甚至有跟我关系好的小丫头暗地里鼓励我什么"管他什么联姻,我绝对支持敏敏小姐和少主!",成熟年长知进退的,则多半温言劝我"后明的联姻不过是政治游戏,少主的心留在哪里你是知道的。"如佩芙这种莽莽撞撞心随我性的则干脆扬言"如果乱哥哥敢娶其他女人,我就帮敏敏废了他!"云云。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说句心里话,如果我不是站在现在的位置的话,是绝对不会让这么好的联姻机会溜走的,如果我不是赵敏敏的话,说不定第一个冲出去双手双脚赞成这桩绝对占便宜的联姻!可问题是,我是赵敏敏,而且我现在很喜欢白毛,所以我很郁闷。
抬起头对着月亮嚎叫了两声,赫然发现宫殿外的海子旁站着一个人!那人摇摇晃晃脚步不稳,似是喝多了酒。今晚这样热闹的宴会,估计醉汉是一抓一大把。我不禁有点担心,如果是追风族的人,多半都是旱鸭子,万一落水危险得很!即使是客人,酒醉落水出了什么事也扯不清关系……正想着叫两个侍卫来处理一下,那人身形剧烈一晃就听水声一响便消失了!吓得我一身冷汗!八成是落水了!
今天大部分守卫都被派往宫外宴会,这里又是宫殿偏僻处,侍卫都离得极远,跑过去喊人是来不及了,我一着急就自己冲了过去!跑到海子旁边时水面已经平静无波,我更加心惊肉跳!别是已经淹死了一个客人,那这政治纠纷可就大了!于是来不及细想立刻蹬掉鞋子跃入水中!
这黑灯瞎火的,本来就看不清楚,水里就更暗了,我一时半会儿什么也摸不着,刚把头冒出水面换口气,一条手臂忽然将我拦腰抱住,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脖颈,带着水珠略显薄削妖艳的嘴唇在我耳边吞吐着温热的气息,"敏敏……终于抓到你了……"
大大大大大……大狐狸?!
一时间我浑身僵硬,连踩水都忘了,立刻沉了下去,大狐狸稍一用力,就带着我游了起来,这厮不往岸边游,却往更深水处游去。我只是被他抱着而已,却手脚发麻,不知这王八蛋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迷|药。白毛现在外面招呼客人,估计被各路高官缠得脱不了身。因为怕误伤客人,勺子也被我暂时关在后殿,这一时还真找不出什么人来解围。
"敏敏,你何必这样紧张?我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而已。"大狐狸一手揽着我,紧贴着我的后背下巴轻触我的锁骨,离得这么近我甚至听得到他轻浅绵长的呼吸声,密密的笼罩在我的颈侧,"许久不见……我很想你……"
他埋下头去轻轻说,这么温柔含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直接导致我产生了命不久矣的预感……他忽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敏敏可有想念我?"
衡量此时此地,局势对我明显不利,于是只好慌忙道:"想……想!那是非常的想啊!哈,哈,哈,殿下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啊……"
"是么?"大狐狸讥讽的笑,估计是想到了糕点盒的事,却没有挑破,只淡淡道:"气色好?朝中诸多事宜,琐事烦心,只怕是又老了才是真的。"
"哪有~~不老,不老,殿下是男人四十一支花~告别婆媳的尴尬~~(藏冬这句唱词我一直很喜欢)"我慌忙谄媚。
他却忽然伸手盖住我的眼睛,慢慢道:"我不是到你这儿来听这些奉承话的。还是……你觉得我根本不够资格让你说心里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敏敏,你助追风王统一草原,我在关内也有所耳闻……我看中的人果然不错。你有献计攻破纳金巴的头脑,有招贤四方的胸怀,有新鲜惊人的见识……跟在追风王这种狂妄自大心高气傲的毛头小子身边着实浪费……回来吧,助我一统后明江山可好?"
原来我在他眼里这么有用?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大本事,轻笑一声,大狐狸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殿下过奖了,我其实是受追风王的保护才能快活到现在,在天高地广的草原上我也很开心,这里淳朴的人们我也很喜欢,我不想走。"
"你是因为这些不想走,还是因为那个追风王才不想走?!"他的手臂陡然收紧,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来气儿,难受的挣扎着赌气道:"我还就是因为他才不想走了!你难道还要强抢不成?!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而这里是谁的地盘!"
"我看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吧?"大狐狸冷冷一笑,"你因他不想走,他可不一定想留你,追风族长老已经答应联姻之事,迎娶了公主,你在这里又算是什么身份呢?何况那公主品貌出众,难保他不动心。"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已经答应联姻的事了?
"说来这位公主也是你的熟人,"他微笑着附在我耳边道,"你猜她是谁?"
我茫然的摇头,我何时认识后明的公主了?
他的目光狡桀的一闪,一字一顿道:"正是那个月落。"
To be continued …
No.59私奔
"说来这位公主也是你的熟人,"他微笑着附在我耳边道,"你猜她是谁?"
我茫然的摇头,我何时认识什么公主了?
他的目光狡桀的一闪,一字一顿道:"正是那个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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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联姻的人是神仙姐姐?!
"呵呵呵呵~~~~~~~~"我实在忍不住,埋头闷笑。
大狐狸被我诡异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喜滋滋的看着大狐狸,心中一片平静,本来的那点担忧也在得知这一点后消失殆尽了……因为第一,丫专业不对口。白毛喜欢活泼辣妹型的,若是来个不认识的美女,我还真有点不放心,既然来的是娇羞文弱整日纠缠于女工茶艺药材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月落……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跳槽不是那么容易的。超超对神仙姐姐一片痴情,到嘴的鸭子怎么能放飞了?如今月落要嫁给别的男人,超超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搞不好他现在已经跟来了!
我激动的拍拍大狐狸的肩,"真谢谢了!谢谢你千里迢迢的跑来安慰我,真不枉我认识你一场!来,咱们上岸吧,再泡一会儿就肿了!"
大狐狸黑着一张脸还想说点什么,已经有士兵发现我们,叫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我们捞了上去。
换了干净衣服,盘腿坐在兽皮上擦着头发,我忽然想到一件蹊跷的事:如果说月落是皇帝的亲妹妹,那管月落叫姑姑的乌啼,不就是皇上的女儿吗?原来乌啼竟是公主格格的身份!怎么会在无极教当左护法?真的如月落所说她是年少离家去闯荡江湖?嗯……这个无极教,有古怪!
正想着要不要去神仙姐姐那儿问个明白,就进来一个不认识的小宫女,恭敬的递上一封信,道:"月落公主有请。"
拆开一看,信上简洁的一句话,却吓了我一跳!熏香信笺上清秀的毛笔字写道:
英公子有难。
跟着那小宫女赶到神仙姐姐下榻的从殿,只见殿上殿下的守卫全部睡倒,月落一人伏在贵妃榻前,在榻上深深沉睡的正是超超!
"这是怎么回事?"我紧走几步扑到榻前。
"他服下了秘药,现在正在假死状态,一切与死尸无异,但只要再服下解药就会活过来。"月落轻轻道,眼神眷恋的流连在超超脸上,好像在梦呓一般。
"敏敏……"神仙姐姐那双美目瞟过来,俺的骨头立刻酥了半边。谁想到她扑通一声就朝我跪了下去!这下我另一半骨头也给吓零碎了!
"你你……快起来!这是怎么……"
"敏敏,请你帮英公子和我离开这里!这里能求的人就只有你了!若你不肯答应,月落便长跪不起!"
我目瞪口呆……良久,方颓然的矮下身去,也同她坐在地上,叹口气道:"你们现在私奔,可是破坏两国联姻,要背一辈子骂名的。"
"月落知道此举实在任性之至理法不容,可是……可是……我受够了!从小就为了皇家威严和天下百姓而活,父王在世时,我因为天资聪慧被送往宫外药仙处学习药理,直到十六岁才准许回宫。也许旁人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是我是公主啊!我也是人生养的子女!从小就见不到父母,我的委屈无助又有谁人知?师傅喜怒无常生性残忍,打骂自不必说,用我来试药也是常事……你可了解我身中奇毒全身剧痛动弹不得在师父门外的寒冰泥潭里流着泪躺了一夜的感受?那夜是中秋团圆之夜,那时宫中的父皇可曾想起过我这个女儿?父皇只有在用毒用药时才会想到我,皇兄也一样……"月落眼神冰冷暗淡,里面没有自怜只有决然,"从宫中逃出来,遇到英公子这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我知道你虽与我嬉笑但从没相信过我,可是不论你相信与否,我都是真的倾慕着英公子……本来我们相约漂泊云外采药做伴只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谁想到,我终究还是被带回皇宫送来联姻,而英公子竟被那未央门的妖人缠上炼什么邪门武功!如今我与英公子合力设计骗过那洛川,只差一步就可双宿双飞……我去意已决,如果不能与英公子做伴天涯,与其如行尸走肉般苟活不若慷慨付死!月落还求敏敏成全!"言罢又开始磕头!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不到这月落有倾城之资,有独步天下的用毒用药之术,还贵为公主,却也有这么凄凉的一面。童年已经被她那畜生老爹给破坏了,上半辈子过的够郁闷的,如今如果嫁给白毛,估计下半辈子也会郁闷到底……太惨了!
我连忙把她拉起来,好言相劝。其实我本来就是会帮他们俩的,怎么说超超也是我好哥们儿嘛!只是我没想到,主动出击的不是超超而是一向温婉的月落!怪不得人们都说越是沉默文静的人暴走起来越有魄力!
翌日,后明月落公主抱恙,当夜病发身亡。后明医师察无异状,当日发丧。
各地首领表示哀悼。
巴藏节延后一月以示悼念。
追风王念在两国情谊依旧册封月落公主皇后品级,与后明签订兄弟友好条约,并将公主葬在草原之上,以示两国友谊长存,情谊常青啦啦啦~~~~
七日之后,皇家墓地。
"哇靠!全是土!呸呸!怎么我连棺材都没有?"
"你又不是皇亲国戚,我去哪儿给你弄棺材?!我宫殿里又不好藏你,只好在墓地附近刨个坑把你随便埋了~"
"……你狠!"
"少罗嗦!你以为老娘把你刨出来容易吗?我胳膊都快断了!要不是看在同是穿越人的份上,我#%*¥%¥……"
"这次多亏了敏敏姑娘,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缘再见,月落定当赴汤蹈火!"
"No!No!No!从今以后你可不能再提月落这两个字了!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趁着夜深,你们赶快换了衣服走吧,马已经给你们备下了!"
"敏敏,这是老妖怪给你的那些药,我们已经用了两对,还有三对毒药和解药,你……小心着用。"
"敏敏姑娘,这瓶云雾是专门对付乌啼鞭子上的毒的,你曾被她的鞭子伤过,也不知毒解了没有,万一以后再遇上也好防身……更多的话我也不能说了,不管怎样,皇上和乌啼也是我的亲人,我现在还无法出卖他们,对于这两边的事,我都不想掺和了,只能尽量留给你一些预防的药物,对不起。"
"没事啦,这样我就很感激你了,原来乌啼那小丫头的鞭子有毒啊,多亏你告诉我,还给我解药,谢啦!"
"敏敏,我们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个给你,以后若是在这些政治漩涡里混得不开心了,就来找我们。"
"嗯!对了……超超,你真的不想现代了么?不想回去了么?"我自己至今也没有下定决心,如果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保证自己不会拿这浑天珠去找明净大师。
超超看着我,仿佛透过我看到现代那快节奏的生活,现代的父母,朋友,学业事业……我第一次发现他一向简洁明快情绪直接的眼睛里原来也可以蕴含着这么多东西。最后他轻不可闻的叹口气,笑笑道:
"我喜欢月落,足够了。"
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这一刚一柔的一对金童玉女,相同的志趣,热烈的爱慕,互相抚平对方的孤独,至情至性,至纯至真,单骑含笑走天涯,哪怕风餐露宿,哪怕前途艰苦,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To be continued …
*番外篇5
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空旷的宫殿里传来微不可闻的声响,我悄悄的睁开眼睛,有人来了。
笨女人正睡的迷糊,小脸蛋红扑扑的,嘴巴嘟着,粉红色的嘴唇水亮亮的……我下意识的往边上躲了躲,蜷紧身子,上次被她的口水弄湿了好大一片毛,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温暖撤离,笨女人本能的跟着我凑了过来,抓住我的尾巴揪住我的毛。我正考虑要不要咬她两口以树立威信,一只白毛男人出现了,默不作声的抱起笨女人在床的另一边躺下,闭目养神。感受到新的温暖,笨女人手脚并用的纠缠了上去,那只男人露出满意笑容……
后半夜,我精神抖擞的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月亮在我们眼中与在人类眼中是完全不同的,我实在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在这么令我们热血潮涌的月亮里看出忧伤来的?
狐狼充满旷古呼唤的野性血液在我体内澎湃,我微微张开嘴,我的獠牙渴望跳动的血管,充满韧性的鲜肉,我的喉咙渴望甘甜的鲜血,我的利爪我的身体渴望着撕裂和破坏……野兽走路是无声无息的,我垂下头,靠近那只男人的喉咙……
他平静的睁开眼睛,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瞥向盯着他喉咙的我,嘴角有一丝好像嘲讽的笑,全身散发出令我毛骨悚然的杀气……这只男人,非常危险。他在笨女人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收敛了五分的脾气,七分的残忍,九分的杀气!现在才是真正的他吧?在兽的世界里,强者将赢得绝对的服从,我恭敬的垂下头,后退。
漫步在空旷的宫殿里,月亮的光辉冷冷清清的洒下来,地板有点凉,却令我每一根寒毛都抖擞起来。笨女人住的宫殿夜晚没有任何侍卫或仆人,当然是为了防止我兽性大发。所以现在我很憋闷,喉咙里发出咕噜声,锋利的爪子在我的脚掌上微微伸出……好想捕猎,看着猎物在我爪下辗转呻吟,惊恐的眼神,脆弱的伤口,美丽的鲜血……黑暗中人影一闪,我愉快的躲进阴影中,来了,这种人类中称为刺客的生物,我可爱的猎物……他毫无防备,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后退,我优雅的绕着他踱着步子,在他眼中,我看到我绿莹莹的双目,以及,他的恐惧。美丽的夜晚,月亮散发着邪恶的光芒,我期待的狩猎……
清晨的时候,那只厉害的白毛男人经过我身边,低声吩咐下人将那个刺客的残骸骨架搬走,遗物核查。最后他斜瞥了我一眼,慢慢道:
"把血腥气洗掉再去找她。"
我眯起眼睛,就像你常做的那样?
太阳升起来了,抖掉身上的水珠,我爬到宫殿的天台上去晒太阳。远方的风带来血和铁的味道,那是战场的味道。无论在哪一个种群里,雄性都是好战的生物。
那只叫夜叉的鹰在宫殿上空盘旋了两圈,一边嘹亮的清啸着一边朝战场飞去,估计又在传递什么情报吧?我看着它消失在远方的身影,想象着把它从空中抓下来吃掉的情景……不行,吃了它,情报没有送到,白毛男人震怒不说,笨女人会哭哭啼啼的念我很久,想到她抽抽搭搭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的样子……还是算了。
宫殿范围内都没有那匹叫夜刀的马的味道,估计是上战场了。那是个狠角色,现在的我还不是它的对手,但等我完全成年可就不一定了。你可不要这么快就死了啊……
"勺子~~~勺子~~~"
笨女人在叫我。
翻了个身,不予理会。
勺子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不威风,我表示过不满,笨女人于是说了一大串名字让我自己选,后来……我忽然觉得勺子这个名字还是挺有水准的……(敏敏,你到底都取了些什么名字啊……)
"勺子~~~~~~~~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随地大小便的事公之于众~~~~~~~!!!"
"呃……敏敏小姐,动物都是随地大小便的……况且你喊的这么大声,已经……"
我无力的抬头看天,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去找笨女人。
懒洋洋的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地毯上,笨女人坐在我身边认真的帮我梳毛,一边跟那只叫纳纳的侍女聊天。(不是我说你,勺子,你的量词实在是贫瘠……)
我之所以记得这个侍女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有一次本想吃了她的,可惜刚把她扑倒准备咬断她喉咙的时候被笨女人发现了。笨女人于是涕泪交加的追着我念了一天……
什么"人之所以成为万物之王是因为人有善心""妖和兽之所以被列为畜生一等是因为没有善心""但是只要他们也有了向善之心就会被尊敬""比如妖只要有了善心,它就不再是妖,是人妖……""如果狼有了向善之心,你就不再是狼,而是狼人……#%*#%¥*¥……"我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一边磨着牙一边捉摸要不要把她咬死了干净,谁想到她满脸感动得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喋喋不休道:"你打算向善了?难道你是想向善吗?虽然你很有诚意的望着我,但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向善呢?你是想向善了?想向善你就说阿~对了你不会说话,你一定是想向善了!你该不会是想向善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想向善了,可别告诉我你不是想向善呐,你居然不想向善吗?咦?勺子,你怎么浑身抽搐了……"
……从那以后,我就断绝了在她面前杀人的念头。
晚饭过后,笨女人跟着我到宫殿外面散步。
巡视了一圈我的领地,刚赶走了两只没长眼睛的土狗,忽然听到笨女人脚上铃声的频率变了!旋风一般赶到她身边,拉住她的那只男人是……白毛男的哥哥。夜探宫殿的刺客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带着跟他相同的味道,这个男人,很阴险。
发现我的存在,那只男人一惊,松开笨女人后退了几步,全身处于戒备状态。周围忽然多了几道气息,是保护他的高手?我不紧不慢的挡在笨女人前面,随时准备跃起出击!
"敏敏,你真以为你放后明公主私奔的事无人知晓?若不是三弟多方施压,这件事早就曝光了。如果我现在当众开棺验尸你们如何解释?我劝你认清事实,乖乖听话。"
"呵呵~~二爷,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幼稚?我看,认不清现实的是你吧?"
"你什么意思?!"
"有一个笑话不知二爷听过没有~
有一天狐狸戴着帽子出门,遇到狼,狼伸手就抽了狐狸一巴掌!骂:'我叫你丫戴帽子!'狐狸打不过狼,只好忍气吞声。
第二天,狐狸不戴帽子,遇到狼,狼伸手又抽了狐狸一巴掌!骂:'我叫你丫不戴帽子!'狐狸冤极,想来想去,决定去老虎那里投诉狼。
第三天,狐狸赶到老虎那儿,在屋外就听到老虎和狼在窃窃私语!老虎说:'你看,你也不能总这么无缘无故的打狐狸呀,他要是来我这儿投诉我也不好做主,多伤面子啊~ 我看这样吧,下次你见着狐狸,就让他去给你找个女人来,他要是找个胖的,你就说你要瘦的,他办事不力,打他。如果他找来个瘦的,你就反过来说。要不你就叫他找个茶碗来,黑的白的随便你说。这样你打的也有理由,我也下的来台。'狼受教。狐狸一听,好嘛~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咱们走着瞧!
第四天,狐狸遇到狼。狼说:'你去给我找个女人来!'狐狸不慌不忙,道:'您是要胖的呢还是要瘦的?'狼一听,行啊,有点心眼儿。于是狼又说:'那你去给我找个茶碗来!'狐狸依旧镇定自若,道:'赶问您要黑的呢还是要白的?'狼两次都没成功,火气就上来了!伸手就抽了狐狸一巴掌!骂:'我叫你丫不戴帽子!'"
所有人都愣了。
笨女人抿着嘴看似笑非笑的着那男人。
"二爷,您觉得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呢?"
"……哼!"
"这个故事说明,绝对不要和定规则的人作对!阿乱他既然有本事四方打压,自然有本事弄出一套说辞来对付你的揭露,你以为你掌握真相?什么是真相?权力者的说辞就是真相!二爷您在官场摸滚打爬这么久,连这点儿厚黑之术都不懂么?现在谁是顺应天意众望所归?谁是名正言顺民心所向?谁是手握生杀大权身居万人之上?二爷,您好自为之。敏敏告辞~"
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也许笨女人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一味善良。这一瞬间,她身上的气息不亚于一只不择手段下手狠绝的猛兽……几乎令我臣服……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笨女人英明神武的时候太少了,少到让我以为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大多数时候,笨女人应该是这样:
脸上糊着一些奇怪的水果片,笨女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帮我搔痒。你看你那点出息!嗯,不过挠挠还真舒服,再往上边点儿……
"勺子啊~你好像胖了耶~是不是除了正餐还偷吃了很多加餐啊?"
是有"加餐",不过不算偷吃。
"勺子啊~你最近有没有交个女朋友的打算啊?你看,上次佩芙带来的那只番邦进贡的姆狗怎么样?呃……当我没说好了,你把爪子收起来吧……其实你也还不到一岁,未成年呐,我也不是很提倡早恋啦~可是你现在长得这么大,我都抱不动了,人家还是想要个可以揣在怀里的小毛团嘛~"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有了孩子也不会再送给你祸害……
"唉……最近朝中政务繁忙,白毛牌人体暖炉晚上都不陪我睡觉了……"
他每天都有来。
"人家晚上怕冷的涅~亲爱的大勺子~~"
我忽然又很不好的预感,虽然挠痒很舒服,但,还是溜吧……
"当我的抱枕吧~~!!"飞扑!化身八爪鱼!死缠烂打……
唉……我应该是只残忍狠绝孤独威风的狼才对,可是……抬头望望又开始撩拨所有兽类的月亮,低头看看扒着我睡得香甜的笨女人……为什么我拿她没办法呢?
啊,又流口水了,我的毛……
(*番外篇5 完)
No.60酒后乱X
因为月落公主的事,巴藏节拖后了一个月,不知道有多少对情投意合的痴男怨女急得眼睛都红了!
巴藏节的最后一天就是男方对中意的女方唱情歌,女方如果对男方有意,就回一首歌,如果答应作对方的安达美,就回一首情歌。所以,这几天几乎追风族的每个年轻小伙都在吊嗓子!每个追风族的未婚少女都在编歌词儿!老娘我左手卖单曲右手卖歌词,赚翻了!
正当我赚红了眼赚昏了头的时候,佩芙妹妹一句话忽然点醒了我!她说:
"乱哥哥打算给你唱什么情歌呢?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听过他唱歌耶~他会唱歌吗?"
是啊,白毛会唱歌吗?我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高大帅气满脸嚣张冷笑的白毛扭着腰唱甜蜜蜜的样子……一阵恶寒!(敏敏,你的构思本来就不大正常……)可是,如果他不给我唱情歌的话……我怎么就觉得很不爽呢?!
敏敏:"白毛,你会唱歌吗?"
白毛:"……"
敏敏,猛拍胸脯:"要不,我教你唱?相信我吧,藏春搂的合唱团就是我手把手教起来的,只要你不是骨灰级的五音不全,我就有信心把你调教成一代情歌王子!……你不是五音不全吧?"
白毛:"……我有说过我不会唱歌么?"
敏敏,撇嘴:"少来了,你要会唱歌还会从来不唱?就你这种好大喜功喜欢炫耀的性格还不见一个唱一个?"
白毛,一往情深:"……情歌,是只对着心爱的人唱的。"
敏敏,震惊的瞪大眼睛:"白毛……你在挑逗我吗?!"
白毛 =_= :"……什么……"
我死缠烂打的要教白毛唱歌的行动在巴藏节重新开始的前一天戛然而止!原因依旧是佩芙的一句话,她说:
"敏敏你知道女方回男方一首情歌之后会怎么样吗?哈~他们就入洞房啦~"
"什--吗--?!!不是…不是要举行安达美……"
"安达美只是接受族人祝福的仪式啦,上床是在那之前啊~"
晴天霹雳!!
如果白毛唱歌,我不回他一首情歌,他一定会丢面子--〉生气--〉霸王硬上弓!如果我回他一首情歌,一定是众人欢呼--〉白毛高兴--〉名正言顺入洞房!不行,不行!两种都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让白毛明天唱不出歌来!
中午:
"敏敏,今天的菜好像都很咸啊。"
"错觉,错觉~"
晚上:
"内侍长,今天沐浴的水怎么都是冷的?"
"这……是敏敏小姐吩咐的。"
深夜:
"白毛~跟我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连念三十遍!怎么样?怎么样?咬到舌头没?"
"…………"
老天爷不站在我这边。
铜锣与号角共响,烤羊与马奶齐飞!巴藏节隆重开幕,白毛从舌头到喉咙没有一点损坏……
年轻的男女们在外面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不时有类似"空空的大漠,高高的蓝天,也比不上我对你的思念~~美丽的姑娘呦~~¥%-#·%#"的雄壮男声传进来,如果接下来有甜美的女声响起,人群就会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起哄声……我在大帐里越发的坐立不安,仿佛已经看见白毛在喝彩声中把我扛进寝宫,第二天小鸟喳喳叫,凌乱的被褥,上面洒着Chu女的鲜红……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一把抓起眼前暖瓶大小的酒壶,喝醉吧喝醉吧!醉了一了百了!一醉解千愁!酒壮熊人胆!醉了啥也不知道!我要喝醉我要喝醉……一杯接一杯的灌,老娘我是喝得又快又急!杯盘碗盏叮当作响!引得对面桌的大狐狸频频注目,二爷也高深莫测的端着酒盏斜撇着我,佩芙那二愣的一拍桌子大声喝彩什么敏敏果然不减草原儿女豪爽本色!我也来喝!白毛坐在最上席,离得太远看不见表情……
其实老娘的酒量相当不错,不具有言情小说女主一口倒的惊世骇俗的身体特质(人家是剧情需要)。想当年高中毕业的时候平生第一次沾酒就灌下去三瓶啤的两瓶红的,楞没啥反应!上了大学,大小聚餐不断,哪次也少喝不了,楞是从没被灌醉过!穿过来以后,倒是只在藏春搂陪那些文人骚客喝过酒,虽然这里的酒是白的,但浓度太低了,真正是"水酒",喝起来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这次我才敢甩开腮帮子猛灌!
灌着灌着,一个念头突然划过我的脑海:栽了!我忘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这蒙古人的酒匈奴人的酒塞外的酒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是烈!人家是用来驱寒的酒!自然口口烈如烧刀子!从喉咙火辣到胃!立马就把你烧起来了!半暖壶灌下去,我只觉得心脏怦怦怦超负荷的猛跳!脖子上的大动脉一突一突的!手脚有点不听使唤,眼神有点蒙太奇,理性有点不存在,全身的血液潮涌,我的体内有如月圆之夜的钱塘江……坏了,老娘亢奋了!
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之前,我忽然意识到:搞不好今晚不是白毛上了我,而是老娘强了白毛也说不定呐……
(由于敏敏挂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切换成第三人称。)
大部分人都在外面拉歌玩闹,坐在大帐里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和身份高贵的使者,相比之下文雅安静了许多,虽然也是嬉笑劝酒击节声不断,但这点音量完全盖不住敏敏的。
猛地一拍桌子,敏敏唰的站了起来!众人惊讶的回头,四周安静了下来。敏敏不紧不慢的踱到大帐中央站定,面带笑容,举了个躬,道:
"我要唱歌~"
众人一愣,但见敏敏步伐稳定,眼神清明,吐字清晰,不像是醉酒的样子,众人只道是事先安排的余兴节目,于是拍掌叫好热烈欢迎……
拎过一旁的胡琴,敏敏像给吉他正弦一样拨了拨,深吸一口气,放声嚎道:
"来来~我是一棵破(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来来~我是一只破(菠)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嗷嗷~~~~~!!!"敏敏紧抱胡琴上下挥舞,头发凶猛的乱甩,相当投入……
众人惊骇,愣在原地不知如何言语……还是敏敏的贴身侍女纳纳反应快,连忙上去揪住猛甩脑袋的敏敏,小声劝道:"敏敏小姐,你喝醉了,别闹了……"那知敏敏把胡琴一摔!一手揽起纳纳,一手捏起兰花指娇嗔的胡乱一指,扭腰唱:
"十个男热(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热热(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众人手上的筷子全掉了……敏敏拉着纳纳一路狂扭,终于被桌脚绊倒!落入一双微凉的手中,那双手轻轻的将敏敏托起……敏敏茫然的抬头,四皇子望着两颊烧得通红一双眼睛迷蒙蒙水润润的敏敏,柔声道:"敏敏,你醉了,休息一下吧……"哪知敏敏闪电般一翻手捉住他的手!四皇子一愣,正不知如何反应,敏敏已经一脸深情的牵起他的手,柔柔的望着他的脸,缓缓开口唱道: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偶(我)们相遇~~~
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灿烂的记忆~~~"(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上网一搜情歌冒出来的大部分都是琼瑶的……其实有些写的还是不错的……)
这下不只四皇子,所有的人都吓傻了……那个最讨厌最害怕四殿下的敏敏,现在正拉着殿下在唱情歌?!!
只有敏敏依旧一脸含情脉脉的继续对四皇子放电……
"感谢风~~感谢云~~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好美丽~~~~
一起漂泊一起流浪~岁月里全是醉人的甜蜜~~~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
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手……呕…………好难受……我要喝水……"
敏敏松开四皇子的手想去找点水,却立刻被紧紧抓住!
"敏敏……再唱一遍!"四殿下的脸上难得露出如此着急又动情的表情,竟失态的拉住敏敏不让她走!
"我不想唱了……我要喝水……嗯嗯……你放手……我咬你哦!我的牙很尖的……嗯嗯……很尖……"
敏敏一口咬在四殿下手上!后者却纹丝不动,"我不放……敏敏,你……"四殿下略皱眉忧愁的望着正抓着自己的手啃来啃去的敏敏,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一直微笑着看着敏敏胡闹的白毛此刻也沉下了脸,阿作见状连忙上前拉开她:
"敏敏小姐,你喝醉了,不得对四皇子无理,快别咬了,我派人带你下去休息……"怎奈喝醉的人力气颇大,四皇子不放手,阿作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不敢乱碰敏敏又不好使劲,情急之下只得拽着敏敏的腰带把二人分开来,用力过猛,把敏敏的腰带都拽开了!
敏敏垂头捧着腰带发了一下呆,忽然抬头对着阿作甜甜一笑,手脚麻利的把腰带的一头系在阿作手腕上,自己拎着另一头,一脚踏在四皇子的案子上,雄赳赳气昂昂的放声大吼:
"妹妹你坐船头哇~~哥哥我岸上走~~~恩恩嗳嗳~~纤绳上荡悠悠~~~"
众倒地……
阿作愣愣的看着手腕上的腰带,正要动手解下来,敏敏忽然千娇百媚的又软软的坐在了四皇子的案子上,两手捏着兰花指搓着腰带的另一头,一边猛抛眉眼一边用最甜腻的声音一人分饰两角:
"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呕呕~~~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啊荡悠悠~~~~~"
"荡你个头哇!!!"凭空出现一把弯刀干净利落的剁断了腰带!寒光闪烁,好不吓人!众人惊骇,只见佩芙怒发冲冠的拎着刀一步步朝坐在案子上的敏敏逼近,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赵敏敏!一眼没照顾到你就勾引我家阿作!亏我还……"
"小妞~~"某人死皮赖脸的拽着佩芙的裤腿子往上爬,勾着人家的脖子,淫荡的哼哼:"小妞~你长的好正点耶~~伦家要给你唱鸡(只)歌~~"(敏敏,你这个男女通吃的老色魔……)
不待佩芙反应过来,敏敏手脚利落的跳到开阔地上,唰的脱了外套!因为晚春温暖,大家穿的也薄了很多,脱了外面那件较厚的绣花长袍,敏敏里面只穿了一条丝绸的长裙,扎出细细的腰肢,流畅的曲线,上面一件紧身小夹袄,露出白生生两条柔软的手臂,上面华丽的青色纹身,显出别样的妩媚风味~
众人正欣赏惊叹,只见敏敏极潇洒的把外套往肩上一甩!两脚叉开,一手叉腰,气沉丹田,以石破天惊的嘹亮嗓音仰天大吼: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
踉踉跄跄上前两步,敏敏一把夺过僵直的佩芙手里的弯刀,胡乱挥舞着步步紧逼!
"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你……你要干什么?!!"佩芙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腰撞上案子,退无可退。只见眼前已经化身色魔的某人色眯眯的伸出手来暧昧的挑起佩芙光洁的下巴,放柔了声音继续唱: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佩芙公主阵亡了……敏敏抽回手猛转身!把弯刀往地上一Сhā!作名侦探柯南状伸手猛指看得目瞪口呆的二爷!大吼:
"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我心中!你最重……"
敏敏跌跌撞撞的指了一圈,最后终于绕到了白毛的案子前!站在白毛身旁的莽汉老三和杀人狂老五已经彻底被癫狂的敏敏镇住了!看到敏敏血红着眼睛张牙舞爪的朝少主扑来,两人的本能反应就是佩刀出鞘,准备玩命……可惜敏敏扑到案前就软软的瘫了下去,白毛一惊,连忙站起身来察看,说时迟那时快,敏敏的眼睛忽然睁开!两手一伸就勾住了弯腰察看的白毛的脖子,接着两条大腿就极Se情的缠上了白毛的腰……
"敏敏……"白毛的呼吸有些沉重……
"白毛~你真以为我醉了么?"敏敏眨眨眼睛,俏皮的一笑,"我清醒得很呐~老娘的酒量好着呐~对吧?上次我跟你光二锅头酒喝了四瓶你忘啦?嗯……#%%¥#¥……咦?这位帅哥~你的隐形眼镜很有型,哪儿买的?哇,头发染的也很有个性~不用瞒我了,你是玩COS的吧?是吧?是吧!长得真他妈帅!加入我们社团吧?你看卡卡西这个角色你有没有兴趣……¥#%#¥……"
"敏敏,你果然喝醉了。"
"笑话~我当然没醉!来,看着我的眼睛!"敏敏双手托起白毛的脸,手指一点一点抚摸过他嚣张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微微张开的性感薄唇上,然后千娇百媚的一笑,慢慢唱:
"一朵花儿开~~
就有一朵花儿败~~~
满山的鲜花~~
只有你~~是我的珍爱~~~"
某人越唱越起劲,开始不安分的乱扭……
"好好的等待~~
等你这朵玫瑰开~~~
满山的鲜花~~
只有你~~最可爱!"
一边唱还一边调戏似的点了一下白毛的鼻尖,然后抓着白毛的脸猛喊:
"你是我的玫瑰
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爱人
是我的牵挂~~~~
你是我的玫瑰
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爱人
是我一生永远爱着的~~~
玫瑰花!
啦啦啦啦啦~~~~~~~~~~~~"
众人浑身冷汗的盯着白毛那铁青的脸……玫…瑰花?!
白毛此时倒是非常的冷静,干脆就着被敏敏缠住的姿势直接大跨步走到大帐外面。外面已经热闹得进入白热化的人群猛的看到以这种诡异姿势出现的少主和敏敏,不禁同时静了下来……一时间大帐内外只听得到木柴在火舌的舔弄下发出的爆裂声噼啪声……而我们敏敏已经摇头晃脑的唱到"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了……=_=##
"敏敏,嘘……别闹,给你一个好东西……"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们残暴的少主用温柔的不可思议的态度把怀里的人安抚下来,然后轻轻的啄了啄她的嘴唇,认真道:
"敏敏,我现在要为你唱情歌。"
To be continued …
某无良作者,蜷在阴暗角落,一边发霉一边嘟囔:"我受不了了……我要他们上床……我要他们上床……上床……立刻上床……咕咕噜噜……"
No.61别了,Chu女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们残暴的少主用温柔的不可思议的态度把怀里的人安抚下来,然后轻轻的啄了啄她的嘴唇,认真道:
"敏敏,我现在要为你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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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少主要唱歌?!这……太震撼了!太可怕了!!太石破天惊了!!!相比之下,听说少主要砍了这里所有人的脑袋还比较容易接受一些……(白毛,你这残暴的XX……)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呆呆的望着大帐的方向,明明暗暗的火苗映着他们年轻的王英俊威武的脸庞,挺拔伟岸的身姿,修长华丽的衣袍在茫茫草原呼啸的风中飒飒作响……
王的歌声并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嘹亮的,但定是最动情的……犹如大漠长空,犹如草原雄鹰,犹如暴烈中席卷着温柔的强风……一个字一个字吐露着爱意,激烈的感情融化在缭绕的歌声里……有一点无奈,有一点纵容,丝丝缕缕都是爱……
"你从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
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头也不回的你
展开你一双翅膀
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
一个笑容将我一生点亮……
你在那万人中央
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
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
想忘也终不能忘
只等到漆黑夜晚
梦一回那永远心爱的姑娘……"
被浓浓的感情感染,一时间没有人出声,就连酒醉的敏敏也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白毛怀里,忽闪着眼睛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唱完了,"白毛宠溺的碰了碰敏敏的鼻尖,"喜欢么?"
"白毛……"敏敏搂住他的脖子,认真道:"我记得这首歌,我卖了三两银子的。=_=#"
"嗯,是我买的。喜欢么?"
"喜欢~~"敏敏甜甜美美的笑起来……(你是喜欢歌还是喜欢那三两银子?)
"那……你不回礼么?"白毛低头咬了咬敏敏的耳垂,又舔了舔,"……不回礼我就吃掉你。"
" 不行!"敏敏干净果断的拒绝,两手拉过白毛的脸,就狠狠的吻了下去!末了直起腰来舔舔嘴唇,目光炯炯的大声宣布:
"要吃也是我吃你啊!"
四周一片抽气声,大帐里一阵器皿破碎声……当事人白毛则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没说话……
敏敏猴子一样麻利的从白毛怀里溜下地来,摇摇晃晃的上了一匹小马,下人怕她出事欲拉住马,却被白毛制止。白毛自己跨上夜刀,不紧不慢的跟在敏敏的马后,似是护卫,又似是漫步……一时间,草原上夜空下的两人两马,好不惬意……咯嗒的马蹄声在夜色降临的大草原上格外好听……敏敏红着脸,美酒薰得她眼角都带上一抹嫣红,眼光流转间水波泱泱,好不诱人……风儿扬起丝绸长裙,敏敏好像坐在云中,轻轻的荡漾,温吞的风,既迷茫又舒服……
"蓝蓝的白云天~~
悠悠水边柳~~
玉手扬鞭马儿走~~
月上柳梢头~~~~~"
敏敏甜美的悠扬的歌声缠绵的绕过草原的每个角落,撩拨着人们微微萌动的心……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
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
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
一诺千金到尽头~~~~"
敏敏在前面边走边唱,夜风起,一瞬间她衣袂飘飘好似随时都要乘风而去羽化登仙一般……心中一紧,白毛忙伸手抓住她!
"敏敏!你……"
"……嗯?"敏敏回望,斜斜的瞥了他一眼,偏偏头,浅浅一笑,真真是千般的可爱,万般的娇媚!某人直觉得身子一热,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耳边众人的欢呼仿佛被隔绝在外,天地间只剩下敏敏美好的站在他面前……
"敏敏……"挽上她柔软的腰肢,略一用力,就把她纳入怀中……夜刀仿佛明白主人的心思,驮着两人慢慢的往宫殿走去……
"敏敏,你是我的…是我的……"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小人儿,埋头在香香的脖颈处亲亲啃啃……怀里的人而烦躁不安的扭动起来……
"嗯……唔唔,好热……白毛,开空调……"扯着衣领子自己开始脱……
"敏敏,别脱!在这儿别脱,回去脱给我一个人看就好。"舔舔耳朵,亲亲脸颊……
"空,空调……唔唔!"嘴被堵住了……
埋头一个深吻,"敏敏,我好喜欢你……你可喜欢我?"
"喜……喜欢你……你……你……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啦啦啦~~~花花花~~~"边唱边扭。
可怜的某人仰天长叹……"又来了……"
寝宫。
白毛:"你松手!"
敏敏,死抓着勺子滚作一团,"嗯~~~~~(请念成婉转鼻音,表拒绝)"
白毛,咬牙切齿:"你到底要跟谁睡!"
敏敏,傻傻的笑:"毛毛……"
白毛:"……"(毛毛?我新的小名?)
勺子:"……"(毛毛?我的毛?)
白毛,无耻的开导:"敏敏~你刚刚当着那么多人面说要吃了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不然……换我吃你吧?反正我无所谓~"
敏敏,立马扔掉勺子,唰的站起来:"那不行!你吃我我多亏呀!得我吃你!"
白毛,懒洋洋的笑容:"行啊~来吧~"
敏敏,摆出女王状:"那……老娘要来强的!对,老娘要霸王硬上弓!你,脱衣服!"
白毛,四肢舒展的躺下:"既然是你霸王硬上我,哪有我自己脱的道理?"
敏敏,呆滞的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给你脱。"
某人埋头在白毛身上忙活一会儿后……
白毛:"怎么啦?"
敏敏,委屈的:"解不开……"
白毛:"那就用撕的啊!你拿出点霸王硬上弓的气魄来好不好?"=_=……
一阵撕帛裂锦声过后……
敏敏,一边流口水一边乱摸中:"白,白毛……你皮肤真好~又紧凑又有弹性,手感真好~颜色也性感~"
白毛,被摸的有点心旷神怡,继续无耻的开导:"敏敏……你不是要吃我么?怎么光动手不动嘴?"
敏敏,十分受教,立马甩开腮帮子开始舔舔啃啃……
白毛,呼吸沉重中,搬出所有的耐性继续开导:"敏敏……霸王硬上弓跟啃排骨是有些不同的(有些?)……不能光舔舔啃啃……啊~~~~!!谁让你咬了?!!"
终于丧失所有耐性的白毛,翻身把敏敏压住:"算了,这次我就勉为其难给你示范一次!下~不~为~例~"
敏敏,警惕的:"……我不会付学费的!"
白毛,绽开一个蕴含了很多意思的笑容:"放心~你已经付了~~"
敏敏,放心的躺下……(喂喂!!)
舌头灵巧的抵开牙关,品尝唇的柔软和甜美,埋头下去深深的吻,既猛烈又缠绵,掠夺对方的呼吸,扰乱双方的心跳,修长的手指流畅的解开盘扣,轻松的拉开腰带……
"嗯嗯!我……呼吸不……唔嗯……"轻微的挣扎很容易就被镇压,大脑严重缺氧的敏敏眼前一片迷茫,呼吸纠缠着呼吸,肢体缠绕着肢体,温度急剧上升,每一次喘气都如火烧般灼热……手指在肌肤上跳着妖冶的舞蹈,每到一处就撩起一片欲火……最敏感的地方,最激烈的感觉,刺激的每一根手指都在痉挛……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不……不要……不要不要!"拼命往外逃的努力化解在对方有力的臂膀中,手脚被抓回,翅膀被折断,羽毛被扯烂……"不要逃,敏敏,不要逃……"逃无可逃,回到这烙铁般炽热的胸膛,被熔化的是谁?
一连串的吻蜻蜓点水的落在光祼的背上,敏敏撑着身体的两手不断颤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脊背竟如此敏感!一只手从脖颈游到胸前,另一只手滑进两腿之间……本能的夹紧大腿,脆弱的锁骨上却被惩戒性的咬了一口,闷哼一声两手一松劲儿瘫软了身子,完全落入对方手中……翻过身来,两具躯体更紧密的嵌合在一起!紧密的可以完全感受到对方的颤抖和激|情,抵在下腹的东西实在太过坚硬和巨大,引起本能的恐惧和退缩……
"不……不来了……不来了!我不来了……"拼命的挣扎,扭动的腰肢,肌肤的厮磨,泪光的闪烁,只让压在身上的人更加难耐!呼吸更加沉重,下体愈发涨痛,叫嚣着渴望更强烈的刺激和宣泄……"敏敏……不要乱动……"嗓子被欲望烧得嘶哑,一手按住身下不安分的人儿,一手略急切的分开她的腿,刚把那双修长柔韧的腿固定在腰间,就被微凉细滑的触感撩拨得心中大动……清爽的气味,细细的颤抖,微眯的双眼,莹莹的泪光,被情yu染成粉红的肌肤,上面星星点点的留着淫糜的痕迹……"敏敏,你好美……"上面忍不住埋头轻吻……身下却毫不含糊,略一挺身!身下的人猛的一颤绷紧了身子!口中溢出的尖叫呻吟悉数被吞入这个深吻里……
"放松点……敏敏……"
"好疼……呜呜……白毛,你这个…色狼……呜呜呜……"
"好好,我是色狼,我是大色狼……乖,放松……"
"我要宰了你……呜呜……我要宰了你……宰了你……"
"好好,完事以后……随便你宰……乖,腿再分开点……"
"不…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疼……你那么……那么爽…啊!你!你碰哪里?!!你,啊啊……"
"敏敏,放松一点……我的背都被你抓出血了……是这里吗?呵呵……"恶劣的更用力挺身……
"唔……我要…咬死你……唔啊……嗯……"
"好好,来~我的嘴让你咬……"
干柴烈火的上面运动和下面运动同时进行中……
"啊……敏敏,你好棒……不要忍着……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呜呜嗯……(带着哭腔的)……你好…过分……都,都几次…次了……我不想…来了……"
"不行。"
"唔啊…啊……呜……那…还…还要多久啊……"
"……才一半。"
"我不活了……唔唔……我要去找个性无能……哇!啊啊啊……你…你干什么…啊……"
"你说……要找谁?"
"唔唔……嗯……我,我错了……"
惩罚性的干柴烈火的上面运动和下面运动同时进行中……
"敏敏……我好爱你……"
"白毛……呜……我好饿……"(也是,都后半夜了……)
"=_=##不许说这个。"
"那…那说什…什么……"
"敏敏……叫我的名字……"
"唔啊……白…白毛……白毛……白毛毛……"
"=_=##你还是闭嘴吧……"
堵住上下两张口的运动同时进行中……(T-T 小妖我就流氓这一回……)
就这样……
当白天再一次把黑夜压倒在床上的时候,太阳就出生了……
To be continued …
"绫~~~~~呀啊啊啊啊啊啊!!!!"扑倒!狂亲!!压在身下扯烂衣服!!!扳开两腿架在肩上……
"白痴,拿错剧本了!"
伴随着冷冷的声音刀光一闪而过!
某施暴未遂的作者头上Сhā着菊一文字倒在血泊中……弱小动物的保护神阿少在夕阳下留下拔刀斋一样潇洒的背影离去……弱小的绫捂着凌乱的衣物惊恐茫然,口中喃喃着"为……为什么……"
顽强爬起的作者,热泪盈眶的牵起某绫的小手:"绫~洒家看到你给《穿》里的男女主画的Q版了(地址:)~~洒家好…感动~~~555555~~~~~对了,顺便说一句,洒家觉得第二张画的最好了~~~"
某绫持续僵硬中……"那……为什么要撕我衣服……"
某作者:"人家最近在写一篇SM……拿错剧本了嘛……55555~~~~~"
某绫倒……
--某写惯了男男SM导致写正常男女H时写到崩溃的无良作者上。
No.62 真的勇士
就这样……
当白天再一次把黑夜压倒在床上的时候,太阳就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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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帅帅的鲁迅叔叔
第二天
小鸟喳喳叫……
凌乱的被褥…………
上面洒着Chu女的鲜红………………
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
"事先声明~昨晚可是你上的我。"白毛大咧咧的赤祼着上身,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坐在他怀里一脸绝望的我……
"我……上你?"惊讶的捂住喉咙,我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对!你对我霸王硬上弓。你看~"白毛扬手一指……
"勺子是你扔出去的。"噢……清除目击者。
"我的衣服是你撕碎的。"一地狼藉……铁证如山!
"我的背是你抓伤的。"好嘛,我还不许受害者反抗!
"这个牙印……是你咬的。"我,我还……SM?!!
"至于你的嗓子之所以如此沙哑,一方面是因为你昨晚把一屋子的达官贵人都调戏了一遍,累着了;另一方面,是因为你昨晚做得太爽,叫得……"我赶忙一把捂住白毛的嘴!两眼望天,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下流一禽兽啊!!!
白毛嘴巴被捂住,也不反抗,一双金色的眼睛笑眯眯的露在外面。两只手搂上我的腰,又不老实的往大腿滑去……我一哆嗦,连忙放开他拽过被子把自己裹紧,团作一团……白毛干脆就势把我整个儿拽到怀里,一边用下巴磨蹭着我的头发,一边三分散漫两分委屈五分无赖道:
"敏敏~既然强要了我,你就得负责~"
"放屁!你又不是女人!!"我忿忿……
"你不能因为我不是女人就逃避责任。"
"那又怎么样?反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你不是处男!"我撇嘴……
"人不轻狂枉年少,就算老子曾经纵横芳丛,如今不也为你守身了么?"
"是啊是啊,少爷你曾经是旷野一匹狼,如今是温情小绵羊……慢点,你跟几个女人有过一腿?"我恶狠狠的揪住白毛。
"不记得了~"懒洋洋的应了一句,白毛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开始扯那可怜的被子,"反正他们不过是为了今天遇到你而积累经验的,来~咱们再来检验一下经验丰富程度……"
"不~~~~要~~~~~!滚开!我的腰!断了……呜呜……白毛你个王八蛋!你个禽兽!!你个畜牲!!!你个种马!!!!你个……唔唔唔!!"无论古今中外,男人都喜欢用这一招来转移话题……
寝宫外
内侍长:""纳纳,吃的放在外面就好了。"
纳纳:"咦?可是……少主和敏敏小姐都进去一晚上了……"
内侍长,目光深远的凝视着寝宫:"才一个晚上……少主可是我喂大的……"(喂?)
纳纳:" ……= □ =……!!!"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酷酷的鲁迅叔叔
当天晚上
敏敏:"纳纳,呜呜,我喉咙好疼,帮我找点润喉的药吧……"
纳纳:"好嘞~~对了,敏敏小姐,从昨天起我就想说了,您可真不愧是后明第一舞姬,从前我还不信,昨儿我才见识了!您还真是能歌善舞啊~~(没有恶意)"
敏敏,-△-,消沉……
第二天一早
敏敏,欣喜的:"阿作~你是来找白毛的吗?快把他带走吧!"
阿作,不自在的:"那个……敏敏小姐,你的腰带我补好了,你莫要怪芙儿,她当时只是……"
横空出现的佩芙:"赵敏敏!!不要靠近我家阿作!!!!"
敏敏:"佩芙~~人家好想你……"涕泪交加的扑上去,"呜呜~~你听我说……白毛那厮他……"
像猫一样警惕的竖起浑身毛的佩芙:"啊啊啊!!!你也不要靠近我!!!"
敏敏,-△-,消沉……
第二天中午
散步中……
远远一男子纵马而至,稳稳的停在身侧。
敏敏:"……二爷?"
二爷,面无表情的俯视敏敏:"你们昨夜……哼,罢了。"
敏敏:"???"
二爷,挑起敏敏的下巴:"早晚……他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等着瞧!"言罢策马而去……
愣在原地的敏敏: ……◎_◎……????
第二天黄昏
宫殿里光影横斜,纵横交错,一时间迷幻的仿佛不在人间……
比黑暗的影更加深沉,那个一身夜行衣隐在宫殿阴影中的男人,静如古井微澜,动如霹雳闪电,挺拔的战士,敏捷的杀手,平稳绵长的呼吸,曾经无数个黑夜里默默守护着我安睡的呼吸……这个人是……
"……过儿?"我试探着问,想回过身来看清楚。
"……"他不说话,只迅速的扳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转身看他。
"你干嘛?!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让我看你一眼都不行?!啊……"他点了我的哑|茓?!
一只筋骨分明修长漂亮的手轻轻的地过来一封信,我只好接过来,还没等拆开,走廊上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扳住我的肩的手微微一震,仿佛下了极大决心般猛地将我搂进怀里!
"……?!!"
"敏敏……"
这个声音,果然是过儿!肩上一松,前后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四周已经没了人的气息……
"过儿?"咦?我能说话了,他什么时候解的|茓?抱我的时候么?
"过儿,你走了么?"四周空荡荡的,没有回应……
第二天晚上
灯亮起来。
白毛皱了皱鼻子,"……有生人来过。"
我用看非人类的眼神看着他……
白毛笑笑,"怎么?是你的熟人?"
"嗯……"我点点头,"帮四皇子送信来的。"
"后明的四皇子?他今天一早就走了。"白毛的目光凌厉起来,"信上说了些什么?"
"没看懂。"
"什么……=_="
"谁让他有话不直说,净拽文言文……"
"我看看。"白毛伸手过来。
"不给。"
"给我。"白毛的口气变严厉了。
"不给!"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收到情书的小学生与父母之间的对话?
"……"白毛眯起眼睛盯着我一会儿,忽然慢慢道:"敏敏,你红杏出墙。"
"什么啊啊啊啊啊?!!!!我才没红杏!!!!!"
"你红杏了。"白毛直起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要惩罚你。"
"我没有!你别压住我!啊?!啊啊……呜……你…你根本……一开始就…就想……做!你…是在找借……借口!勺子……救我!!!"
"再叫我就把它宰掉!"
"T_T…………"
真的勇士,要能屈能伸…… --敏敏
To be continued …
No.63大结局B
啊……那个,前两天洒家沉迷于《极道鲜师》不能自拔,所以,所以,米有更新……汗……但,但是今天绝对是超大量奉献餐!可以抵上两三天的字数噢!将近一万字……
基本上喜欢看喜剧无法接受悲剧的就可以把这里当作结局了。因为再往下就要虐就要杀就要血淋淋了啊哈哈哈哈哈~~~~~~(谁来阻止她……)
剩下的部分会在开学前写完~酱子~(鞠躬……)
好,废话少说,Enjoy 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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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蔓花,紫罗兰,甘菊,薰衣草……齐了!哦,不对,我看看……还有马鞭草没买……"我研究着手上的小纸片,"纳纳,我们去西市看看吧……嗯?人呢?"抬头四处张望,终于在挤满了人的皮草摊子上找到了一脸沉迷于shopping中的某人……=_=拜托,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说偷溜到望北关的市集乱逛很危险不准我来的?如今比我还亢奋……女人呐,永远抵抗不了逛街的吸引力……
"少夫人~~快来看呐!这小皮草精巧的很,你看这个赭石色的作个小围手可好?"纳纳两眼放光的挥舞着两手的皮草招呼我。
我无奈的摇头,"唉……纳纳,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族里的上等皮草还少吗?你怎么还像八百年没见过皮草似的……哦哦~~这个金色的好可爱噢~~噢噢!这个黑色长毛的很配你那条红色的裙子呢!你看你看……(你也没好到哪儿去……=_=)"
"少夫人,马上入冬了,不如我们多买点,置备些围巾帽子备用可好?"纳纳满眼闪星星的快速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马上自我通过提案,转头杀进皮草抢购大军里去了……那架势,那气魄,跟当年我老妈在家乐福抢减价鸡蛋时有的一拼!
我看着忙碌的纳纳傻笑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惆怅……
抬头望望北方高远的天空,又是一个爽朗的深秋……春天里巴藏节的热闹荒唐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已经半年过去了……来到草原上的这一年,前半部分跟在白毛身边南征北战,后半部分坐镇宫殿为白毛出谋划策,打天下,安天下,虽然大梁都是白毛挑,虽然我只是跑跑龙套,但回想起来还是豪气顿生颇觉得自己干了番事业的!
周围的人,无论是一边宠着我一边欺负我的白毛,还是追风族豪放的勇士们,还是会开怀大笑的姑娘们,哪怕是宫殿外看着马群满脸皱纹的老妈妈,都让我感到很温暖,很真诚,很舒心。都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如今这被世人冠以"落后"头衔的草原民族却偏偏把最纯最真最朴实的感情如此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如果说享受华丽先进生活的代价就是除了自己谁都不能谁都不敢相信的话,就是逢人三分笑背后磨柴刀的话,那么去他的勾心斗角!去他的尔虞我诈!去他的冷眼旁观!我爱死这"落后"的地方了!!
这是最为忙碌紧张的一年,却也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轻松最开心的一年……掐指一算,我穿过来已经三年多了。在藏春楼的半年,举目无亲,兜里没钱,全靠自己打拼,可算是最累的一年。
在洛王府的生活,虽然华衣美食,但对着一屋子随时准备给你穿小鞋抓小辫下绊子的女人……对不起,我不是那种擅长温柔缠斗杀人不见血的王牌"金枝欲孽",这种生活真的过不来,虽然有洛城洛王罩着,有细娘青青的支持,但在洛王府的半年,应当算得上是比较压抑的半年。
出了洛王府以后,这走南闯北的一年江湖生活算得上最离奇的了,什么都让我碰上了!打劫,水灾,刺杀,绑架,邪教,中毒……而且竟然遇到了穿越同志超超!这可不是运气好就能碰上的事!穿越的概率多低呀?穿到同一个世界的概率多低呀?!都是从中国穿来的概率多低呀?!穿过来的是帅哥的概率多低呀?!!(这不是重点)……有超超在身边的日子是轻松爽快地,毕竟当你说的话大部分都没人听得懂是很不爽地,唉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惜,如今这厮也抱得美人归,小两口丢下老娘潇潇洒洒笑傲红尘走天涯去了……前一阵子听说西方有"神医侠侣"惊艳江湖,我呸!听这没品的名字就知道是那家伙!老娘要是跟白毛打组合闯江湖绝对要起个比这上档次的花名!比如说……嗯,比如说神奇宝贝,摧花二人组,北方神起什么的……(=△=你还是省省吧……)
穿过来好几年了,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刚开始的时候天天想,后来不断的遇险救灾打天下的,就不那么念着了……我真是个白眼狼……不过估计省下供我念书的钱和嫁妆,以老爸老妈的赚钱能力,小日子应当过得相当滋润……可是一想到等他们老了,退休在家,孤孤单单的,我,我就……T^T(作者:你也不用这么自责,以你老爸老妈的性格,八成会养只猫or狗代替某人娱乐身心……-_-)
不知道这两个世界的时间是不是同步的,本来直到今年春天为止我的时间都是停滞的,可是自打跟白毛XXX了之后,我身体里静止的时间好像又开始流动了!头发快速的张长,不过为了维持个人风格,被我剪短了;伤口恢复能力也正常了,这是大好事啊!月事也照常来了……这个,你知道,在没有安尔乐和苏菲的古代,实在是……不过好处是可以以此为借口阻止白毛那禽兽天天晚上#¥%*,哈哈哈……;然而最惨的是,老娘不能青春永驻了啊啊~~~白毛!把我的豆蔻年华还来~~~~!!(20岁不叫豆蔻年华好不好……=_=)
仰天长叹了一回,我决定:自己动手,美丽永存,继续我的面膜配料采购工程……拉着纳纳买蜂蜜--滋润、健康、滋阴壮阳,牛奶--几千年来爱美女人总结出的美白圣品啊!虽然古代没有妮维娅那种美白效果立竿见影的护肤品了,但是,但是有纯天然,无添加剂,不限量的牛奶免费无止境供应啊啊啊~~~~大草原,|乳飘香,XX牛奶美名扬~~~
正当我一边抚弄着蜂蜜店铺老板一罐罐可爱的蜂蜜,一边露出匪夷所思的幸福淫笑时,一群形容猥琐的地痞出现了……
眼瞅着他们在集市上嚣张的浪荡了一会儿,就把目光锁定在这里,摆出一脸比我更下三烂的淫笑就大摇大摆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哦哦哦,莫非是要调戏我们么?(为什么你的口气那么兴奋……=_=)
事实上,他们的确是调戏来着,不过不是调戏"我们",而是把我往边上一撞,直奔我家貌美如花的纳纳!
我顿时怒了!
周围的人避之不及,纳纳花容失色仍在硬撑,只有老娘我黑着一张脸颤抖着抓住了那小地痞的肩膀,咬牙切齿道:
"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那小地痞用眼角威慑我!
"你们,为什么,不调戏我?!嗯?!!"
"……啥……?"那小地痞的眼珠僵住了……
众人:……
纳纳一脸黑线的上来把我往外拉……
"不行!我不走!你们这群没眼光的东西!你们给我说清楚!老娘哪点不值得调戏了?!啊?!虽然人家没有纳纳漂亮,但起码勉强也算是别有风味吧?(自己都很没信心……)两个人只调戏一个,很伤女人自尊心的你们懂不懂?!你们没听到我的自尊心咔啦啦石化碎裂随风飘扬的悲惨声音吗?我拜托你们做色狼也专业一点啊!盗亦有道!色狼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拳打脚踢手舞足蹈口不择言……
就这样,一群流氓以石化状态张大嘴巴僵硬在原地放任我和纳纳离开了……
直到我们连拖带拽地走出去一百多米,那地痞头子才如梦初醒般大喝一声:"不能放她们走!!把那两个小娘们儿给我拦下来!!!"
于是一群活过来的小地痞如狼似虎的扑上来……
一切都发生在那一瞬间。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没看清,总之等我把纳纳藏在身后并摆出格斗姿势以后,那一圈小地痞已经规规矩矩的趴在地上俯首就擒了……咦?怎么了?怎么了?
"敏敏,你没事吧?"一个有点熟悉感的男人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阳光被他已经成年的高大身影挡住,我眯起眼睛仰脸看着骑在马上的他:依旧是漂亮的无可挑剔的脸,不,现在应该说是俊美才对,多年的军旅生活把他磨练出刀刃一般的气势,好像一把秀气的剑,淬了火溅过血,就成了气势不凡的杀人凶器!不变的只有那双藏星蕴月的眼睛,当然,就某方面而言,变得最多的或许也是这双眼睛……
"……寿儿?啊,不对,现在应该叫你肖将军了。"我笑笑。肖寿却不悦的皱起眉头,"敏敏,不要改,我喜欢你叫我寿儿。"
咦?当初是谁嫌这名子女气死活不肯叫的?果然品位这种东西是要经过时间的磨练才能提高的啊~~挠挠头,道:"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不会影响你在军中的威信么?"我指指他身后的那队训练有素军纪严明的铁军。某寿回头扫了一眼,所有人都露出"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听见我真的不想死!!!"的表情……=_=算了,当我没说……
"敏敏怎么会在这里……是来逛市集的么?"
"当然!一年一次的秋季互市,这种压马路的大好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嘿嘿嘿……被我淘到好多好东西呢!"
肖寿抿嘴一笑,眼神也柔和了很多,"敏敏你……果然没变……"
"嗯?"
某寿快速转移话题:"刚刚可有受伤?"
我摇头,人家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你就地正法了我怎么受伤?再说真打起来他们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这一年来白毛教了我很多招呢~
"敏敏还要去哪里?不如与我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免得再被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凶恶的目光扫向地上的一排……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不用了吧,我们只是随便逛逛。"我连忙拒绝,看到某寿瞬间暗淡下去的目光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冷淡不近人情了,毕竟这么久没见了……"呃……那,那就陪我去西市转转吧?我们也好唠唠家常,很久没一起说话了呢~"我抱歉的笑笑。
"两年零七个月。"某寿坐在马上慢慢道。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那目光里东西太多,我实在承受不住,只好转开眼睛。想到当初他的表白,心里又是一阵翻腾……可是,这么久了,他也该淡了吧?忽然觉得答应跟他同行不是个好主意……
某寿把我拉到马上,这这这个,根据我的经验,俩人共乘一骑往往容易出事!
"寿儿,我用走的就好了。"
"西市不近,骑马比较快……你不想早点回去么?"
好吧,为了早点回去……"可是,纳纳她……"
"少,少夫人,我的脚刚刚好像在混乱中扭到了……"
"什么?!严不严重?疼么?我看看……"
某寿一把按住我,慢慢道:"扭到了?正好,黑皮,你带一小队人送这位纳纳姑娘到大营休息,记得叫军医来看一下。"
"是!"干脆利落的把我家纳纳抬走了……还抢着抬,美女就是人人爱……不对,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候!某寿就这么把我撂单了,还"正好",还有嘴角那丝笑容是怎么回事?!我,我越来越觉得答应跟他同行不是个好主意了……
"既,既然这样,我也不逛了,还是赶快带纳纳回族里看医生的好……"
"回族里?"某寿的目光冷下来,"敏敏,你已经把自己当成……是啊……你已经是草原的女主人了……哼!放心吧,军中医师的技艺高超,况且那女人也只是小伤,等我们回来应该就差不多了……我们走!"扬鞭催马……
是啊,她差不多了,估计我也差不多了……
某寿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握着缰绳,按理说没有任何越矩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不是从男孩长成男人变化太大,现在的肖寿给我的感觉好陌生,扶在我腰上的手也不再是当年的纤纤十指,而是拉弓射箭舞刀弄棒的手,又大又有力,还在我腰上不断散发着灼人的热,呜呜呜~~~弄得我好不自在啊!颈后传来他沉稳绵长的呼吸,是不是练武的人呼吸都是这样的?我忽然觉得身后搂着我的人好像是白毛一样,于是越发的全身僵硬……不行,我得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的状况!
"寿……寿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南下去支援四皇子了么?"今年春天,大狐狸从草原回去以后不知发了什么疯,立刻就对后明禧帝宣战了!一直打到现在,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了……
"未央门已正式与我们结盟,如今大局已定,攻下长乐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殿下让我到北方来稳定形势准备交接。"
"未央门……"未央门还是洛城掌管吗?或者又把门主之位转交给洛川了?跟大狐狸结盟的是谁呢?洛城现在怎么样了?唉……算了,问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一般人根本都不知道洛城这个人物的存在吧?
"不错,"某寿的声音又把我从沉思中拉出来,"本来皇帝老儿在江湖上培养了一个无极教想牵制未央门,可惜,还未成形就被未央门击溃了。如今他可是腹背受敌,众叛亲离,大势已去!"
众叛亲离,大势已去吗?其实他做皇帝的时候也不见得就不好,成者王侯败者寇,孰是孰非还不是最后的赢家说得算?不过大狐狸那么聪明,作皇帝应该还不坏吧?倒是那个无极教,一想到它我全身已经痊愈的伤口都开始疼!唉唉,基本上我伤口最多的时刻都是跟着个邪教连在一起的,更何况他们还在我最饥寒交迫的时候毁了我的烤全羊!(你还记得啊)灭了啊……嗯,未央门干得好!(小肚鸡肠的家伙)
"等等,寿儿,你跟我透露这些话没事么?我现在的身份好歹算外族吧?哇!你怎么忽然急刹车!"
某寿猛地勒住马,默默地注视着我,凝视着我,紧盯着我,那那那眼神该不会叫深情吧?他他他他该不会又要告白吧?我我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我我我我不打算(也不敢)红杏啊!!
"敏敏……"哇啊啊啊啊~~~~你不要说~~~~
"你是特别的……"别说这种甜言蜜语,别那么深情款款的看我,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你别靠过来!别搂住我!!你别压下来!!!啊啊啊啊啊啊!!!!!
我眼前一暗……
读者:吻了?
作者:错,丫晕过去了。
所有人:没用的东西……=_=……
醒来的时候,先看到了白色的蚊帐,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又穿回现代的宿舍了,但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一可能性。因为这是一个雕花镂空的古典红木床,而旁边一个干瘪的古装老头子正抓着我的手腕在诊脉,某寿和纳纳一干人等紧张的站在那老头身后盯着我……看来这老头是军医了,我又看了他两眼,忽然觉得不对劲!等等,这个老头,我见过!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脑海中的花名册快速啪啦啦翻着……啪!拿错了,这是美男花名册,换那本路人龙套花名册!
对了,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从米缸里钻出来帮我从天祖庙逃走并且在我手上写了个字但我没认出来的老头!
"你……!"我惊讶的开口,那老头立刻手上用力不着痕迹的按住了我的脉门,悄悄的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老头哪里都会出现吗?究竟是什么人?可是目前为止似乎没有加害过我,难道是作者还没想好内幕就写来故弄玄虚的角色?(作者:我踢死你噢!)
老头用背挡住身后人的视线,在我手上慢慢的写了个字,这一次,我终于看明白他写的是什么了。那是一个"洛"字。他是未央门的人?为什么会在大狐狸的军营里?还搞得这么神秘,是悄悄安Сhā进来的么?
"怎么了?"肖寿皱着眉头问。
我没有作声,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悬崖上那一夜之后,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对洛城过分了点,怀着这种歉意连带着也就对未央门的人不想为难。此时如果我站出来挑明他的身份,估计很有震撼性吧?
我倒是没说什么,这位把脉的仁兄却蹦出来一句话,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彻底的绝对的毫不犹豫的狠狠震撼了一把!
他说:"嗯,这位小姐,已有身孕了。"
……□◇□…………他他他他说什么????!!!!!!!
"才只有两个月的样子,脉象还不是很稳,但我可以肯定。我想这位小姐之所以忽然晕倒是因为血气过虚的关系,您最近没有好好的用膳吧?睡得也不是很好吧……"这位仁兄还在慢条斯理的喋喋不休着,完全不管一屋子人千变万化的脸色……
纳纳满脸喜色的挤过脸如锅底的某寿扑到床前,无比激动地抓着我的手猛摇!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少夫人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少主肯定高兴死了!!啊啊,我们追风族的小皇子(你怎么知道是男的?)马上就要诞生了!!(不,冷静点,才两个月……)"
某寿攥紧了拳头,一直发出某种可怕的咔啦声……
我则是陷入痛苦的疑问中: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漫画里电影里韩剧里日剧里怀孕的女人都会呕来呕去呕给所有人看作为"啦啦啦我怀孕了"的信号的吗?我没有任何恶心的感觉啊?这家伙不是庸医吧?莫非有什么阴谋?可是我一时还真想不出说我怀孕了这种一查就能辨真伪的事会是什么阴谋……这么说来,是真的?
"敏敏……"某寿拉开过度激动的纳纳,在我身边坐下来,表情复杂的拉住我的手,"我真傻,当初竟要你等我五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老天爷怎么可能放任你默默无闻的等待呢?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等我,而应该用一生的时间缠着你,应该是我等你才对……"
"……寿儿?"看他两眼湿润的低下头去,我有点慌张。
抬起头来,他又恢复了一副平常的表情,连口气也变成了轻松的半责怪:"我说,敏敏,医师说你不好好用膳造成气血过虚,你该不会是……又搞什么啃只苹果代替晚饭的'减肥'了吧?"
"啊哈哈哈~~~~"我尴尬的挠挠头,"因为最近觉得自己胖了嘛……啊,原来如此啊……"
"敏敏,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肖寿放柔了眼神无奈的看着我,怜惜的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忽然屋外一阵骚乱,似乎有人硬闯过来,屋内的人一愣神的功夫,屋门就被用力踢开了!一群追风族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莫非是白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难道传说中男主无论多么不可能的情况都会及时出现的穿越黄金定律是真的?
"肖将军!听说我族的两个姑娘被您带到军中,在下担心族人,不得以情急擅闯,失礼了。"一点都没有道歉的意思,高挑的身材,略冷的俊朗面容,来人是……
"二爷?!"我一愣,他怎么会在这儿?旋即明白,对了,他是专门负责追风族与后明洽谈的主事,在这里出现也不算奇怪。
"敏敏……"阴冷的声音,阴冷的眼神,等等,你为什么用那种看红杏出墙的女人的眼神看着我?
某寿收回放在我头上的爪子,松开紧握着我的手,帮我拉好被子站起身……呃,好吧,我知道了,你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其实也是有情可原的……
某寿摆出一副官方交涉的嘴脸:"既是担心族人,自然不应怪罪。末将不过是在巡视途中遇到被歹人纠缠的两位姑娘,因为敏敏晕倒而那位姑娘又扭伤了脚才带她们到军中救治,二爷不必担心。"
二爷冷着脸抱拳:"如此,真是多谢肖将军搭救之恩!日后我族定当十倍相报。"
皮笑肉不笑的某寿,"二爷客气了~"
皮笑肉不笑的二爷,"哪里哪里~"
我坐在床上嘴角抽搐,真是看着他俩都累……于是慢吞吞的打断他们,道:"那个,二爷,我好像有身孕了。"
"…………!!!"
哦~他的表情真有趣~~
纳纳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放心,我明白,虽然按理来说这个隔三差五就派批刺客来作祟的二爷绝对会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但事实上,此时说出来反而是险中求生。在关内是某寿的地盘,他动不了我,在关外自然有白毛保全,最重要的是如今当众得知这件事他反而更不便下手。况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暂时不会伤害我……当然,女人的直觉有时反而是最不可靠的。
二爷望着我沉吟了很久,最后他朝身后招了招手,"双安,去备置一辆马车,要舒软平稳些的,动作快,办不好为你是问!"
那叫双安的汉子领命下去忙活了。二爷转向某寿,这次是略带诚恳的态度了,"肖将军,敏敏多亏你的照顾了。如今既然有孕在身,安全起见,还是将她送回族中静养。"
"这……"某寿颇不舍得望向我,"既然有孕在身,恐怕不宜多动,刚刚医师也说敏敏体虚,不如暂时留在这里……"
却被二爷干脆果断的截断话头,"多谢肖将军关心,但在下打算马上动身,见谅。"
站在肖寿的立场上,实在是没有资格也没有道理强留我下来,于是只好不再说什么。
"二爷!马车已经备下了。"
"好。把那位姑娘也送上车,她的脚大概扭伤了。"
"是。"
我也赶快爬起来准备穿鞋走人,床前一暗,二爷简洁的两手把我抱起来就朝门外走去……啊,我的鞋子还没拿!(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吧?)
"我,我自己能走,真的。"
"……"没反应。
"喂!我身强力壮活蹦乱跳好好的呐!我俩来的时候就是骑马的,才半天而已,你们一个个都怎么啦?忽然就把我当瘫痪病人一样!我要自己走!"
"别乱动。"
某人轻手轻脚地把我放进马车里,嗯,你别说,这马车里铺了好几层,好软~
"好舒服哦~~"爽的我滚来滚去。
立刻被按住,"不许滚,不许乱动。"二爷威严的朝纳纳扬了扬下巴,"你,看好她。"然后就出去驾车了。哦,真看不出来,原来这个二爷不光马术好,还会驾车~他为什么这么尽心?是因为我是个怀孕的女人,还是因为我是他弟弟的女人?
其实这一年来我也渐渐发觉,跟宫廷斗争中不择手段的反面人物不同,白毛这兄弟俩虽然翻着花样你争我夺,但又谁都舍不下那份若有若无的兄弟情谊。而且这位二爷基本上只是不爽白毛坐这个位子而已,真的涉及到对外问题,那绝对是个护内的主!听内侍长说,白毛小的时候因为眼睛颜色不同自然没少受排挤,那时最疼他的可是这位二爷,后来白毛被送去三骨族作质子,也是二爷多方打点暗中照顾的,真要说兄弟俩的分裂,应该就是从前任追风王指定白毛做下任王开始的吧……其实二爷和白毛的资质可谓不分上下,只不过白毛身上那种爽朗霸气又血性的味道更合他们父亲的胃口而已。真就沉着冷静深思熟虑方面来看,白毛要从二爷身上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要是这两兄弟能心无间隙的并肩合作有多好?
当天晚上 宫殿
敏敏,努力推开兽性大发的白毛,正色道:"白毛,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
"嗯……这个……"
"怎么,很难启齿么?"
"也不算啦,有一点吧……"
"让我猜猜,那个后明的四皇子又给你写情书了?"
"才不是啊!!!什么又啊,他从来就没写过!"
"噢,那是那个排名第一的过儿来找你了?(你还记着?!)"
"不是啊啊!!什么排名嘎?!!"
"也不是?对了,下面的人说你今天是被二哥亲自驾着马车送回来的,你真行啊……今天还偷溜去望北关了吧?又去会哪一位情人?"
"你说什么呀?我只当寿儿是弟弟好不好!"
"敏敏……我对你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不看好你的话,说不准你今天就给我弄回来个过儿明天又给我弄回来个寿儿后天不定给我弄回来个什么儿……我应该把你拴条链子锁起来才对……"目光一凛,又开始压上来。
"不是,不对,你别岔开话题!"奋力推开,"白毛,你听我说,我是要告诉你,我怀孕了。"
"……"按下定格一分钟。
"喂,喂,你给点反应好不好,老娘怀上你的孩子了耶~打胎费总得你出吧?呸!不对,我是说,多少给点赡养费吧……嗯,等等,白毛,你……你该不会是在笑吧?!啊!你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唔唔唔!!!"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瞬间,乌云散去万里晴空,小鸟小鸟喳喳叫,小花小花迎风笑,罗纳尔多变身贝克汉姆,拔刀斋变剑心狂变成京四郎,勺子变成小狐狼(人家本来就是)……世界真美好……
白毛无限温柔的搂着我招呼内侍长……
"敏敏有身孕了。"他说。
"我明白了,少主尽管放心。"他说,"敏敏小姐,从此以后禁止打架斗殴,禁止爬树,禁止游泳,禁止与勺子玩摔跤,禁止………………最后,每天三顿十全大补汤,任何反对无效。"
"我不要------!!!!!"
嘹亮的哀号响彻大草原上的某座宫殿。
宫殿至高的屋顶上趴着某只狐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站起来抖抖毛,仰起头,张开嘴:
"呜呜--呜----!!"它说。
…………谁来翻译一下啊!
(完)
花絮2
《穿越与反穿越》剧组人员采访实录(上)
时间:作者晚饭吃撑着之后
地点:人声吵杂的剧组人员休息室
人物:作者想得起来的部分演员+特派采访员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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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超,揽着某美女的腰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我靠!什么采访实录啊?这种事不是一般要杀青以后才做的吗?"
被揽着的某文静美女月落:"其实现在也算完结了啊……"
敏敏,盘腿坐在地毯上,撇嘴:"去!我看根本是无良作者没灵感了掰不出下面的情节就拉我们来凑数!"
"不是……"
一个阴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众回头,只见过儿一身黑衣的靠在阴暗的墙边,慢慢道:"听说作者忽然觉得完结后的感觉很轻松,所以打算破罐子破摔就用现在这个结局了……"
沉默的众人,心中的呐喊:作者这个烂人!!!!
那之后,四皇子,洛城,洛川先后到场,最后无良作者携采访人员X出现。
无良作者,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今儿不拍戏,就问问话啊~你们这群家伙最好都给我有问有答,谁不听话我砍谁的戏分啊!白毛你抓着人家敏敏的脚腕想干什么?别以为我暂时把丫分配给你你就可以得意忘形为所欲为了!洛城你也撒手,我把敏敏扔在洛王府大半年任你调戏还不够意思吗?那边的小寿和过儿把剑都给我收起来!要单挑的出去!吓着人家X同志谁负责?各位美女不要再跟你们那位卿卿我我了,我们的节目有尺度的啊!喂--!那边的洛川和小四!居然一脸漠然的喝茶!无视我吗?等会儿,剧务,这茶是公费的吗?不是?那还行……基本上就说这么两句吧(两句?),大家好好配合X同志啊……嗯?小六呢?"
洛城,举手汇报:"六皇子说反正他已经死了,不在乎你砍不砍戏分~~"
无良作者,目露凶光:"跟他说,如果他在三分钟内出现,我就给他安排番外!"
那之后,无良作者声称要去看她的亲亲尼古拉斯凯奇新上映巨片,落跑。
一分半钟后,小六气喘吁吁赶到。
三分钟后,采访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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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嗯……那我们先从基本的问题开始吧……第一个问题,请问您的身高?
敏敏:165
白毛:188
敏敏(倾慕的眼神):哇塞!原来你这么高?!
白毛(少许得意):那是~
英超:嗯……很久没量了,穿过来之前体检结果是191,最近好像又长了点。
敏敏&白毛:……
X(口水中):那……月落小姐呢?
英超:161
众人的心声:为什么是你回答?而且……为什么这么精确?
积极举手回答的佩芙:我我我!我比敏敏高一个头!阿作比我高一个头还多一点!(等于没说……)
阿作,拉住兴奋的佩芙,温和的笑容:芙儿大概175.6,我大概190.3。(这是大概?!不愧是军师……)
洛城,懒洋洋的:180上下浮动吧?
洛川:175到185不等。(为…为何?!!)
过儿:183
六皇子,猛烈的咳嗽后:1…咳咳…173……咳咳咳……
四皇子:178
未成年版肖寿:(踌躇良久,脸边微红)……165……(一把揪住X的衣领,凶神恶煞)你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小桃:155
青青:166
细娘:160
勺子:咕噜噜……
X:=_=…………它说什么……算了,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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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下面,请您用一句话描述一下自己的相貌!
敏敏:晴雯的眼,王熙凤的嘴,林黛玉的眉,林青霞的鼻子,章子怡的脸蛋,范冰冰的皮肤,范晓萱的头发,一枝梨花压海棠,风度翩翩一色浪,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啊!
X(目露凶光):秒杀!!
过儿:据说长得像敏敏的初恋情人。
X:能,能不能具体一点?
过儿:(翻书声)……此时他正坐得笔直轻擦着宝剑,一张脸标致的要命,全身却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冷的气质,衬得他更加长身玉立……(照搬原文中)
众人的心声:你狠!
四皇子:(手抚下巴思考良久,最后望向敏敏)据说……长得像狐狸……
X,冷汗:你知道啊……
洛川:这个……不一定……
X,暴汗:……为何?
洛川:(从某个|茓位拔出某根银针发生某些微妙变化)这要看情况和心情吧……
白毛:老子天下第一!
X,黄河汗:我不该问你的……
远远迎来满脸眼期待的自恋狂洛城、言语无法沟通的勺子等人/兽……
X,瀑布汗:我,我们跳到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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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那么,请用一句话描述一下你最在意的那个人!
细娘:他他……他俊美风流,温文尔雅,体贴和善,那样尊贵风雅的笑容只要看过一次,我便是一辈子做他的下人也死心塌地了!
敏敏,被蟑螂踩到的表情:你在说谁呀?
小桃:他……他明明很寂寞,却又坚不可摧,绝世的聪明,天生的王者,我,我……
X:行了,不用说自己的感想。
敏敏,被一群蟑螂踩到的表情:她们到底都在说谁呀?!!
佩芙:可不可以说三个?
X:不行。
佩芙:可是阿作,乱哥哥,还有敏敏人家都很在意嘛~
X:那就说最在意的!
佩芙:……她平时非常活泼可爱,让人不知不觉靠近,可是靠近了之后她又会做一些可怕的事……
X:……
月落:(深情的望着某人)
X:(涕泪交加)此时无声胜有声呀!一切仅在不言中啊!这才是最高境界呀!
敏敏:你最在意的人……(眼神一凛)44号,西索!!
众多饱含阴寒杀气的声音:那~~是~~谁~~~
白毛:麻烦,任性,逞强,花心,淘气,欺软怕硬,Zuo爱没耐性,纠床不认真,没有一点女孩子样,动不动就红杏出墙……总之,就是我喜欢的那种。
敏敏:(疯狂脸红中……)
X:(跟着脸红中……)
某寿:让人有温柔的母亲的感觉……(那是错觉)
洛城:让人有人生很温暖很快乐的感觉……(那是错觉啊!)
过儿:让人有很幸福的感觉……(那绝对是错觉啊啊!!)而且,她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陷入思考)
四皇子:智慧与魅力集于一身,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人。
X:……你在说谁啊?
洛川:嗯……很缥缈,如果不伸手去抓住,就会逃掉,可是如果伸手去抓,就会从指缝间消失……
众人心中的呐喊:是谁啊?是谁啊!是谁啊?!你究竟在说谁啊?!!
勺子:咕噜噜……咕噜噜……
X:我……真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T_T
To be continued …
花絮3
《穿越与反穿越》剧组人员采访实录(下)
趁着剧组人员休息室内一片混乱,X悄悄将男女主角领出,进行夫妻相性100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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