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群臣经此一事,对妲已多有好感。又见妲已平日里尊敬老臣,友爱后宫,多称妲已为贤妃,直夸苏护生了个好女儿。只是有一事不满,妲已对群臣一视同仁,就是费尤二臣,也是尊敬无比。或有正直大臣问之,妲已回说,她为后妃,只管后宫之事,朝中大臣如何,却不是她能多言的。群臣听了此言,对妲已更为敬重。
妲已一番言行,博得了群臣好感,纣王听得众臣之言,更是宠爱妲已,若有所求,无不答应。
费仲尤浑二人,本以为妲已入宫之后要为苏护之事惩处二人,本已作好受罚准备,没想到妲已丝毫没有怪罪二人,反到是在纣王面前多有维护。此二人也是机灵无比,知道这是妲已向二人示好,心神领会,从此对妲已伏首听命。
费尤二人听命于妲已,对妲已而言,却是方便不少。在众臣眼中,她是贤德之人,但暗中她却通过费尤二人向纣王进言,大兴土木,修建了多处玩乐场所,极尽奢侈之事,使商朝国库日渐空虚。待大臣禀告纣王之后,又暗使费尤二人进言,多收赋税,弄得商朝百姓民不聊生。如此一来,恶名尽归纣王,费尤二人,于她倒是无损。
这一日,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云中子云游至朝歌,远远望见朝歌城中,妖气冲天,知道有妖族在城中作怪。细查之下,却是发现仍是纣王后妃妲已。
云中子既察知妲已是妖族,却不能不管。只是大劫将至,他也不愿明里和妖族起冲突,以免多结因果,到时不好渡劫。就将妲已是妖族之事告知朝中大臣。没成想众多大臣对他之言嗤之以鼻,根本不信,还有大臣当他是妖言惑众的妖道,要将他拿下见官。云中子无法,又不能无故伤害百姓,只得逃出朝歌,回昆仑山禀告元始。
元始听了云中子禀告,沉吟道,“妖族虽然无法无天,却也不敢无故入宫祸乱朝政,此必是女娲所允,妖族才敢行事。”
云中子闻听,问道,“女娲娘娘不是不Сhā手人族之事了吗?她怎敢自毁前言,如此行事,就不怕众圣怪罪吗?”
元始叹道,“此事说来也是纣王自己作蘖。前时女娲娘娘圣诞,纣王上女娲宫进香,他竟敢在宫中墙上题写淫诗,你想女娲是何等身份?岂能容他如此相辱,自然要作惩处。此次妲已之事,想来就是对他的惩处了。”
云中子道,“就算是惩处,也不能祸及百姓啊?”
元始问道,“你在人间行走,可曾听到有人怨恨妲已?”
云中子道,“这倒未曾。弟子到大臣家中游说,大臣们都不信妲已是妖怪。”
元始说道,“这就是了。她又未曾残害百姓,又未曾祸乱朝纲,现在一切,都是纣王自作,你又能拿她如何?算了,此事既是女娲指使,也算占个理字,我等也无话可说,一切,都在劫中了结吧。她若行恶,自有因果报应,你也无需费心了。”
云中子听了无法,只好告辞而去。元始待云中子走后,自语道,“好个女娲,却是借机Сhā手人族,好算计啊。”
正文063下山
冀州候苏护被西伯候姬昌所劝,自缚投降,献女入宫,没想到在进京途中被千年狐狸精调包,那妲已却被玄黄所救。狐狸精借妲之名进宫之后,倒也牢记女娲之命,不敢多害人命,只是迷惑纣王,使之极尽奢侈之事,如此没有多久,商朝国库空虚,纣王却又下令多收赋税,以至弄得民不聊生,百姓多有怨言。
元始待云中子下去之后,感叹女娲却是好算计,抓住了好机会,Сhā手人族之事,却又因纣王相辱在前,以至众圣也无话可说。走到宫前,吩咐僮子道,“去叫你申公豹,姜子牙两位师弟前来。”
不多时,申姜二人来到元始座前,行礼后站在一边,静等元始吩咐。
元始道,“你二人在昆仑山已经修行多久了?”
申公豹抢道,“老师,我二人自上得山来,已经将近四十年了。”
元始说道,“我自十二弟子之后,久未收徒。只是此次有大劫将至,道祖有命,众圣商议,门下弟子皆要渡劫,又立封神榜,自应劫弟子中选取365位入榜,以为天庭正神。这封神榜要由天命之人主持,我已观之,这天命之人,定是你二人之一,所以才收你二人为徒。只是究竟你二人中何人为天命之人,却还看不出来。此时大劫将起,人间也有纷争,你二人可即时下山,各寻其主辅之,并要其筑高台一座,到时封神榜落在何人高台之上,何人就是天命封神之人。”
姜申二人领命,各自回去收拾物品,向各位师兄告别,就要下山而去。
二人同在山上学艺多年,此番告别情形却是截然不同。姜子牙之边只是寥寥数语,应付过去就算了,申公豹那边却是热闹非常,众弟子争相话别,甚是亲热。
当年玄黄曾赐姜申二人黄钟李各一枚。申公豹得黄钟李相助,修行进境甚是快速,只短短几十年时间,修为在阐教之中除十二金仙外已是少有人能及,连元始也甚为赞赏。十二金仙也知天命封神之事,私下闲聊,都认为这天命之人非申公豹莫属,元始虽不名言,但心中也有此念。反看姜子牙,虽得黄钟李相助,但这几十年中,修行几无半点长进,倒是熟读了一肚子的兵书战策,治国之法。可在修道之人心中,这些本事顶个屁用。论道行道法,现在就连三代弟子姜子牙也不能胜过多少。
姜子牙既如此不堪,玉虚宫中还有谁瞧得起他呢。甚至不少弟子对他冷嘲热讽,笑话他浪费了玄黄所赐的黄钟李。元始虽也有所觉,但一来他也对姜子牙不满,二来众弟子也只是暗中笑话,也不明言。因此姜子牙在昆仑山的日子并不好过。
此时姜子牙就众师兄不大理会自己,也不为意,独自一人下了昆仑山。下山之后,姜子牙无处可去,索性云游四方,商朝四路他都游历了一遍,领略了各处的风土人情,也见识了各大诸候的治国之策。在他看来,除了西伯候领地算得上是政泰民安,百性安居乐业之外,其余各候都差不多,虽说不上是民不聊生,却也是民生疾苦。
姜子牙一路游历,一路观察,才明白百姓疾苦的由来。原来近年来纣王越发昏庸,国库入不敷出,费仲尤浑二臣献计,让四大诸候进献财物以供挥霍。群臣劝阻无用,纣王依此二人之言下旨。四大诸候无法,只能遵旨。除西伯候不忍百姓受苦,自己拿出多年积蓄上交朝歌之外,其余三候都是加大税收,以供朝庭所用,所以才会有如此景象。
姜子牙弄明白这些之后,不禁为西伯候担心,西伯候如此作为,知道的说一声好个贤候,不知道的还要说他收买人心,意图不轨。果然,当姜子牙一路到达朝歌之时,听到消息,费仲尤浑向纣王进言,西伯候收买人心,意图谋反,纣王已经下旨,锁拿西伯候姬昌进京。同时还有一个消息,申公豹被纣王封为国师。
申公豹下山之后,没有象姜子牙那样四下游历,他直接到了东伯候领地。东路是阐教的天下,申公豹此时的身份大不相同,他是元始圣人的亲传弟子,身份尊贵,一露面,就被阐教弟子引荐给了东伯候姜恒楚。那姜恒楚贵为一路诸候,还是皇后姜氏的父亲,见多识广,如何会不清楚申公豹的身份之尊贵。当下刻意结交,没多久就向申公豹吐露心意,却是想让申公豹辅助他的两个外甥。
原来姜恒楚也看出纣王如此下去,天下怕有动荡,又见妲已受纣王宠爱,若生下一男半女,只怕自己外甥地位难保。此时见申公豹道法高深,又在阐教身份尊贵,才想到此法。
申公豹心想我本来要找人辅助,这姜恒楚的外甥是大商王子,保他二人名正言顺,又有东伯候相助,想来朝中大臣也是属意他二人者居多,此事却是可行。当即答应了姜恒楚。
姜恒楚得申公豹应允,大喜过望,他可是知道阐教的历害的,有此人相助,自己二个外甥就高枕无忧了。当即向纣王举荐申公豹,申公豹进宫之后,略施手段,就让纣王佩服万分,加上姜皇后在一边说话,当场下旨,封申公豹为国师,并辅佐教导二位皇子。
申公豹既入宫中,妲已之事如何能瞒得过他,自然看出仍是千年狐狸精所变,但他也知道云中子受挫一事,知道此妖是受女娲娘娘之命行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去得罪一位圣人呢?只要她不来挡我的事,我又何苦得罪与她。当下也不说破此事,只当不见。
妲已在申公豹进宫之时还心有不安,后见他根本不管自己之事,知道是看在女娲娘娘之面,心中大定。经此之事,妲已与申公豹形成默契,互不相扰,各行其事,倒也相安。
正文064救父
大劫将至,元始命姜子牙,申公豹下山,各寻其主辅佐,以待封神。姜子牙下山后游历四方,还没确定辅佐之人。申公豹却打定主意,应东伯候姜恒楚之求入宫,被纣王封为国师,要辅佐纣王二子。
西伯候姬昌因为不忍百姓受苦,拿出历年积蓄上献纣王,却被费仲尤浑二人诬陷,说他收买人心,意图谋反,被纣王锁拿入京,等待问罪。西歧众臣不知如何是好,虽有大夫散宜生献计,要用重金贿赂费尤二臣,但此举大伤西伯候之名,众臣不敢自专,问于姬昌次子姬发。姬发也是举棋不定,不能定夺,正在为难之际,有人来报,长子姬伯邑考已回,要众臣一起商议相救西伯候之事。
姬伯邑考却是奉玄黄之命下山的。玄黄知道姬昌被锁进京之后,就命伯邑考下山,侍机相救姬昌。伯邑考回到西歧先去拜见了母亲,就听说因无决断之人,众臣都不知如何是好。当即下令,召集众臣商议相救父亲之事。
伯邑考是西伯候长子,若无意外,将来必是他继承候位。此时他一回来,众臣就有了主心骨,纷纷献策。到了最后,众臣一至认定,如不谋反,就只能依散宜生之策,重金贿赂费尤二人。伯邑考心道,现在谋反还不是让我父亲早死。决定采纳散宜生之策。又与众臣反复商议后,决定自己带着散宜生亲去朝歌,营救姬昌。
姜子牙回到朝歌后,阐教在朝歌的人手都忙着帮申公豹,也无人理会于他,只得投奔了义兄宋异人。在宋异人的帮助下娶了马氏为妻,没想到马氏也看不起他,整日和他吵驾,一气之下,姜子牙休了马氏,也无脸再见义兄宋异人,只得离开了朝歌。姜子牙想天下之大,还是西歧安稳一些,不如就去西歧了此残生算了。至于封神一事,他却也有自知之明,心想就我这等道行,连阐教三代弟子也不如,此等好事怎么也落不到我的头上,天命之人应是申公豹无疑,我也就不去凑热闹了。一路无事赶到西歧,寻了个风景好的地方,每日里只钓鱼为乐,倒也过得自在。
申公豹做了国师之后,记得元始的话,要造一座封神台。就禀告纣王,说要造一座高台祭天,以求商朝万年,纣王百岁。纣王听了大喜,下令国库出钱,费尤二人监工,一定要早日完工,以祭上天。
费尤二人监造如此工程,又是国库出钱,当然是往宽里花钱。这座高台造得是雄伟无比,费尤二人也落了个腰包满满。纣王听闻祭天之台这么快就造好了,心中欢喜,问申公豹何时祭天。申公豹还要等姜子牙的封神台造好,就糊弄纣王,说要算个好日子,等等再说。纣王也不以为然,一切听从申公豹安排。众大臣却是怨声载道,花了这么多钱,造了个高台,你申公豹一句话就空在这儿,这是什么事啊。但申公豹有东伯候和皇后的支持,众臣也是敢怒不敢言。
伯邑考与散宜生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来到朝歌,四处活动,想要营救姬昌。但没有费尤二人开口,谁也没有把握说一定能救出来。伯邑考听闻国师申公豹深得纣王欢心,费尤二人也忌他三分,想起曾听玄黄说起过他,就上门求见。
申公豹听闻是截教弟子求见,本想不理,但又听是玄黄之徒,心道,“当年玄黄圣人曾赐我黄钟李一颗,我深受其好处,却是不可不报。”就接见了伯邑考,听了伯邑考的事后,申公豹想了想,就算了结了玄黄对自己的恩惠吧。点头同意帮忙。但申公豹多了个心眼,只说可以在费尤二人面前说说好话,却不一定保证能成。伯邑考无奈,也只能告辞而出。
申公豹倒也守信,在费尤二人面前确实说了不少好话,费尤二人也不愿得罪于他,加上朝中还有大臣死保姬昌,就向伯邑考索要了一大笔财物,向纣王进言道,“姬昌本是死罪,但朝中大臣都在保他,却也不好处置。”
纣王根本不关心这等事情,现在只想玩乐,听二人一说,就问,“那依你二人之见,该如何处置姬昌呢?”
费尤二人道,“一来可向西歧索要大批财物进献大王,二来,可让姬昌出兵,协助闻太师剿灭北海判乱,并且,闻太师全军的粮草以后全由西歧供应。如此一来,大王也可省下不少财物。”
纣王听说能得不少财物,早就心动。能有财物入库,就能花天酒地,及时行乐,大笑道,“就依你二人之言。本王正想造一个酒池肉林,以便和妲已爱妃在其中行乐,就让姬昌出钱,也算让他赎罪。”
二人领命而去,把纣王的话转告了伯邑考。伯邑考一听,马上答应,只要能把人救出,再多的钱财也拿得出,又送了费尤二人一笔财物,二人笑眯眯的去了。
伯邑考马上命人从西歧又运来一批财物,上献纣王。纣王下令建造酒池肉林。
没多久,酒池肉林建好,纣王在其中大宴群臣,伯邑考因献钱有功,也获准参加。
纣王和群臣在酒池肉林中欢歌艳舞,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听到有人哭泣,纣王大怒,命人将哭泣之人带上前来。不多时,哭泣之人带到,纣王一看,原来是伯邑考。
因为伯邑考献钱有功,纣王也不好马上杀他,就怒问道,“本王正在开心之时,你却哭泣,可是相诅本王不成。”
伯邑考哭道,“小臣不敢。只是小臣父亲还在牢中,小臣想起大王曾说酒池肉林造好,就放了小臣父亲,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父亲,才喜极而泣,请大王恕罪。”
纣王听了大笑道,“这点小事就让你哭个不停,也罢,今日本王高兴,就放了你父亲。你自去领人吧。”
边上有大臣正要说话,纣王却大笑道,“众臣饮酒,莫要让此等小事误了行乐,快快饮酒。”
伯邑考听了忙跪谢纣王,趁众大臣正在饮酒,脱不开身,赶紧去牢中救了姬昌。伯邑考令从人马上将姬昌送出朝歌,快马加鞭,赶回西歧,自己却留了下来,以掩护姬昌离去。
正文065脱险
姬伯邑考奉师命下山救父,用了散宜生之计,行重金贿赂费尤二人,又得申公豹相助,终于借修建酒池肉林之机救得姬昌。伯邑考命人将姬昌马上送回西歧,自己为了掩护父亲,却留在了朝歌。
次日天刚亮,驿馆中就一片沸腾,伯邑考出去一看,原来是微子启和微子衍二位大人前来。忙上前迎接。
微子启和微子衍为何而来?昨晚纣王下令放了姬昌,二人就觉得不对,想姬昌无辜被囚,怎会不心生怨恨,若放其回归西歧,只怕立时就要造反。二人商议之后,为了商朝江山,就算是委曲了姬昌,也不能放虎归山,决计不能让姬昌回转西歧。今日一大早,二人就面见纣王,陈说原由。纣王闻之,就想干脆杀了姬昌。二人忙阻止,道大王既然放了姬昌,再行杀之,于名声有损,不如将姬昌软禁于朝歌,只不让其回归西歧也就是了。纣王也不多想,就让二人前来行事。
伯邑考昨晚就想到会有此事,所以才连夜送走姬昌,此时就此二人前来,故作不知,让前行礼完后说道,“二位大人真是客气了,家父昨晚才脱困而出,二位大人这么一大早就来看望,实在是不敢当啊。”说完,连连作辑。
微子启二人闻之,面色尴尬,只道,“还请西伯候暂留朝歌,休养身体,我等还想与伯候把酒言欢呢。”
伯邑考心中冷笑,这二人平时也称正臣,没想到此时却来出面。又一想,也就释然了,这江山必意是他们家的,纣王再不好,也是他二人之弟,也没有反帮外人谋夺自家江山的道理。
伯邑考面色平静,说道,“还要禀告二位大人,家父已经连夜赶回西歧去了。”
“什么?”二人大惊,没想到姬昌如此迅速,竟然连夜就走了。如此一来,更可证明他有反意,只是,他把长子留下来干什么?二人疑惑的看着伯邑考。
“二位大人,大王曾经下令,要西歧出兵援助闻太师平叛,还要供给以后闻太师的军粮,此等大事,若无家父在西歧主持,怕是会出差错。家父得大王开恩,免罪获释,正要勤劳王事,以报王恩啊。就是小人,不久也要到闻太师军中听命,以劳王事,以报王恩”
微子启二人听伯邑考如此一说,却也说不出话来。还说什么呢?看人家说的多漂亮,不仅没有怨言,还勤劳王事,真是大大的忠臣啊。二人也不知伯邑考说的是真是假,但姬昌走了却是真的,而且走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让人找不出一点借口。人家还把长子也当作人质留了下来,如今却是不好再去锁拿姬昌了,不然,就是逼人家造反了。
二人无法,只好回去向纣王复命。纣王听了二人转述伯邑考之话,笑道,“没想到这姬昌还真是大大的忠臣啊。”二人苦笑,心想,本来是忠臣,被你这么一弄,就不知道啦。向纣王说道,“大王,虽说如此,但也不可不防。可写一信到闻太师处,让其对伯邑考多加管束,必要小心。闻太师忠贞之人,必不会有负大王。”
纣王虽说已经昏庸,但此事事关江山,却是不可不防,当即写了封私信给闻太师,要其待伯邑考到后,小心提防于他。又听从二人之言,下了道旨意给姬昌,一面对他多加安慰,一面让他快速出兵,援助闻仲。此举却是二人想要多耗西歧兵力,以防姬昌作乱。
姬昌一行人等日夜赶路,终于安全抵达了西歧。伯邑考早已安排人马等待,接到姬昌之后,西伯候属下才是放下心来,众人说起此次营救,都对伯邑考赞不绝口,对他留在朝歌,又都十分担心,还是散宜生言道,“大公子必有妙计脱身,我等不必替他担心。”
姬昌回到西歧主持政务,因为伯邑考还在朝歌,不敢违抗圣旨,点了兵马,备了粮草,送往北海闻太师处。与此同时,伯邑考也在纣王派人监视之下,前往闻仲军中效力。
西伯候姬昌经此一难,对纣王已经失望,秘密做着造反的准备,只是想想商朝猛将如云,如闻仲,黄飞虎等更是久经战阵,西歧虽然富裕,兵事却是不兴,如何能是商朝对手。姬昌为此一事,日夜难安,茶饭不思。想来想去,也只有广招天下贤才,或能与商朝对抗。
姬昌想广招天下贤才,却又不能大张旗鼓,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属下却来禀告,近日多有各地贤才前来投靠。姬昌又喜又惊,喜的是自有贤才来投,惊的却是不知为何。
这一日,有一道人前来候府,要面见姬昌。见面之后,却是拿出书信一封,交给姬昌。姬昌接过一看,忙站起身起阅读,原来是伯邑考之师玄黄圣人之信,送信之人却是其弟子孔宣。
玄黄在信中言道,姬昌之事他已知晓,西伯候你多年来对我截教在领地传教一事多有臂助,伯邑考又是我的弟子,你既有难处,我截教也不能坐视不理,我已下令让截教门下弟子去西歧投奔与你,他们都是伯邑候的同门,你放心任用。另外有一人,不是我截教门下,却有大才,现在正在你西伯候领地上,要你自己亲自去请,才能请到。你若能请到他,则大事可成。你可让他放心,他若肯来帮你,我截教门下全部听他号令,决不多言。
姬昌看完此信,心中大喜,多日的烦恼一扫而空。向东面磕头而拜,多谢玄黄圣人的关照。起身向孔宣道,“仙长辛苦了。圣人在信中已说明一切,姬昌不甚感激。只是我儿伯邑考还身在险地,不知圣人可有安排?”
孔宣笑道,“伯候放心,伯邑考是我师弟子,我师怎会让他身处险地呢?那闻仲虽是商臣,但也是我截教弟子,伯邑考师弟在闻仲处,必定无事。而且,我此次下山,也是奉师命前来帮助师弟,定会保师弟无事。”
姬昌听了孔宣的话,才完全放下心来。先将来投的截教门下安排妥当,又安排孔宣带领援兵前往北海,好与伯邑考会合。最后,才想起玄黄信中提到的大才,吩咐属下,四下寻找,必定要找到此人。
正文066归周
西伯候姬昌被儿子姬伯邑考救出,心生反意,玄黄借机下令命截教中人全力支持西歧。一时间,截教中人纷纷投奔西歧,使西歧实力大增。孔宣也奉师命下山帮助伯邑考。姬昌则照玄黄信中所言,命属下四处寻找大才之人。
玄黄信中所说大才之人正是姜子牙,他自隐居西歧之后,整日钓鱼为乐,闲时也利用自己学得的知识帮助百姓,日子过得倒也舒适。周围的百姓也感其德,都对他称赞不已。
西伯候姬昌命属下寻访大才之人,属下自然不敢怠慢,也有官员前来探访姜子牙。探访过后,官员都觉姜子牙不是等闲之辈,赶紧向上面禀告,一级级上去,不多时就到了姬昌那里。
姬昌虽然政务繁忙,但只要属下说访到贤才,仍然亲自去请,以免错过。纵然一直没有找到玄黄所说的大才,依然不敢怠慢。这一日接到属下禀告,又访到贤才,赶紧动身,亲自去请姜子牙。
到了姜子牙处,姬昌言辞谦逊,态度恭敬,姜子牙先就有了好感。姬昌经过与姜子牙一番谈话之后,也感到姜子牙确有大才,只是不知是不是玄黄信中提到之人。
姬昌恳请姜子牙出山相助自己,姜子牙为难道,“伯候有所不知,你属下多是截教中人,而我却是阐教中人,我若到你属下,只怕截教中人不服,反倒要坏了你的大事。”
姬昌一听此言,顿时知道此人就是玄黄信中提到之人,心中欢喜,笑道,“子牙多虑了。你不知道,截教玄黄圣人早就有过吩咐,若你肯出山相助与我,我属下截教中人一体听你号令,决人食言。”
姜子牙一听,摇头不信,他自入阐教,因为天姿有限,修道不成,没少受人白眼。下山之后,更是无人理睬。此时听姬昌说玄黄圣人对他另眼相看,如何肯信。
姬昌多番劝说,姜子牙只是不信,最后姬昌无法,只好拿出玄黄写给自己的信来证明,姜子牙才知确有此事。又想起当年初上昆仑山时,玄黄引自己和申公豹上山,并赐了两颗黄钟李。对自己,玄黄可谓恩重如山,现在又如此器重自己,还要命截教弟子都听命于自己,这份信任就难能可贵了。
姜子牙考虑再三,就算不看姬昌亲自上门来请自己的盛情,光是玄黄的人情,自己就还不了。罢了,反正阐教门下也无人看得起自己,就帮姬昌一回,也算还玄黄圣人的情了。
姜子牙有此打算,就答应了姬昌所请,同意出山。姬昌大喜,让姜子牙和自己一同乘车回城。二人同乘一车,一路上众人跪拜,姜子牙只觉人生至此,才有一些意思,对玄黄和姬昌更为感激。行至半路,拉车的马突然受伤,姬昌不顾自己伯候身份,亲自为姜子牙拉车。姜子牙本已感激,经此一事,更感到姬昌对自己的重视,从此死心踏地的替姬昌出力。
来到城中之后,姜子牙对姬昌说道,“伯候,我已决心为你效力,但我下山之时,我师曾有言,要我找到辅助之人后,修一高台,以待将来有用。还请伯候助我。”至于修高台有什么用,姜子牙却是没说。
姬昌不以为然,说道,“子牙,此是小事,你放心,你说出高台的要求,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好。”
姜子牙将高台的要求一说,姬昌立刻安排人手,马上动工。从头到尾,没人问一声这高台有什么用处。姜子牙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知道这是姬昌在向自己表态,不管自己怎么做,他都不会反对。
姬昌正在与姜子牙说话,孔宣走了过来,他马上就要带兵去北海了,正是为了等姜子牙,才迟迟没有动身。孔宣对姬昌说道,“伯候,家师有些话让我转告姜师弟,还请伯候让我与姜师弟单独一谈。”
等姬昌回避之后,孔宣说道,“姜师弟,想来伯候也和你说过,我截教门下弟子已经有不少在西歧做事,将来还会有不少前来相助西歧,所为何事,想来你也清楚。”
姜子牙苦笑道,“想来就是我师所说的大劫将至吧。”
孔宣说道,“正是。大劫将至,各教弟子都要应劫。将来说不定阐截两教也要相争,你若不忍,趁早回山,以免自误。”
姜子牙说道,“我天资愚顿,在阐教之中从来没人看得起我,玄黄师叔初见我时就说我修道成就有限,但还是赐我黄钟李灵果,没有厚此薄彼。我那时就已甚是感激玄黄师叔。此番下山以来,阐教同门都在帮申公豹师兄,却无一人帮我,若不是师叔让西伯候请我出山。只怕我要终老山林了。师叔如此对我,我岂能不报,师兄放心,不管我是不是天命封神之人,我心已定,必助西伯候完成大业,以报师叔知遇之恩。”
孔宣听后说道,“师弟既如此说,为兄我也不多说了。截教门下,家师已经下令,全部听你号令,若有违抗,赶出师门。”
姜子牙听后,也道,“还请师兄转告师叔,就说子牙一定全力辅佐西伯候,决无二心。”
孔宣点头离开,带领兵马前往北海去了。
孔宣走后,姬昌又来和姜子牙商议,要让姜子牙任西伯候丞相,总领军政大权,还要登台拜相。
姜子牙与孔宣一番谈话之后,决心已定。向姬昌说道,“伯候既要登台拜相,就用先前要筑的高台吧。”
姬昌又与姜子牙商议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就用那个高台。至于原本高台是用来作封神之用的,姬昌是不知道,姜子牙则想,能轮到我来封神吗?
正文067换师
西伯候姬昌终于找到了玄黄信中所说的大才姜子牙,一番交谈之后,又借着玄黄的名义总算请了姜子牙出山相助。姜子牙本来还有门户之见,怕截教中人不服自己,经孔宣保证后也放下了心。姬昌决定登台拜相,加封姜子牙为丞相,总领军政大权。
姬昌和姜子牙商议决定新年的第一天祭天登台拜相,以昭告西歧上下。于此同时,朝歌的申公豹也终于决定不等姜子牙了,向纣王禀告,新年第一天祭天。名为祭天,实为祭告元始,你的要求我已做到了,封神榜好发下来了。
元始自姜申二人下山之后,也时常关注二人形踪。姜子牙下山后受挫,以至心灰意冷,隐居西歧。申公豹决意辅佐纣王二子,受封国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相比姜申二人,元始还是比较中意申公豹多一点,不管怎么说,在修道一途上,申公豹的确是要超过姜子牙太多了。但在姜子牙决定辅佐姬昌之后,元始对姜子牙彻底失望了。在他看来,所谓的治国之策,强军之法,全部都是旁门左道,阐教门下还是要以修道为主。只有放弃修道的弟子,才会在世俗中担任官职,以享人间富贵。申公豹虽说担当了商朝国师,但并不参与政务,只是为了在朝中更好的推行阐教教义,所以并不算入世。而姜子牙则是担任了西伯候的丞相,在元始看来,这是彻彻底底的放弃了修道人的身份,完完全全的入世了,而代天封神如此大事,天道怎么会将之交给一个世俗之人呢?元始终于认定,申公豹才是天命封神之人。
元始在玉虚宫盘算姜申二人。申公豹现在可以肯定是天命封神之人,确如玄黄所言,天资卓越,修道有成。不枉我当年收为门下,想来在大劫之中,定可助我阐教一力。这姜子牙却是不成器,在玉虚宫学艺时就不务正业,道行法术一样不成,反倒是那些世俗之术样样精通,现在看来,最多也只能享享人间富贵了。可笑玄黄,这次也走了眼了,还偏偏在姜子牙身上花这么大的功夫。大劫之后,倒要好好笑他一笑。转眼又一想,这玄黄到时会不会倒打一耙,说是我玉虚门下无能,姜子牙领导无方,才使他截教失利啊。毕竟姜子牙现在还是我阐教弟子啊。
元始越想越有可能,现在的局面变成了阐教门下姜申二人之争,如果到时玄黄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圣人圣人,虽为圣实为人。圣人有时也挺小心眼的。元始想到此处,招来门下南极,对他说道,“你去方丈岛见玄黄圣人,就说我看他挺看重姜子牙的,先前又与姜子牙有缘,这个弟子我送于他了。再到姜子牙处去一趟,就说从此他不再为我阐教门下了,他若愿意,可拜在截教玄黄圣人门下。玄黄圣人道法高深,又对他甚为器重,必不会埋没了他。”
南极也知其中原由,暗暗好笑,心道老师却是在嘲笑玄黄圣人了,口中却满声答应。直接去了方丈岛,见过玄黄之后,把元始的话一说,玄黄反应却是极淡,只道那就多谢二哥了。南极又到姜子牙处传话,姜子牙一听,心中却是极为伤痛,知道元始终于放弃了自已。
姜子牙虽被元始赶出阐教,但却也没想要再拜在玄黄门下。在西歧的截教弟子都劝他去方丈岛拜见玄黄圣人,他都只作没听到。没想到过了几天,玄黄身边僮子突然来到西歧,给姜子牙带来了玄黄的一封信。
玄黄在信中说到,他已经知道元始赶姜子牙出了阐教,元始还让姜子牙拜在自己门下。但自己却不会勉强于他,他若想拜师,玄黄也不会拒绝。他若不想拜师,也无所谓,在西歧的截教弟子一样听他号令,不会有什么改变,姜子牙不要有什么想法。最后,玄黄又劝他,道行法术虽然重要,但他所学的治国治军之策也很重要。并且,对人族来说,他学的比道行法术更重要。既然姜子牙注定不能成就仙道,不如好好辅佐姬昌,也能造福天下万民,也不枉他学了一身本事。
姜子看完信后,心中着实感动。只觉天下之大,竟只有玄黄一人真心帮助自己。对僮子说道,“请仙僮回去禀告玄黄圣人,若圣人不弃,从此姜子牙就是圣人之徒了。”
僮子听后点头,说道,“老师来前说了。决不强求于你,你若肯拜师,老师自然是答应的,并要我将这件法宝转赐于你,让你用作防身之用。”说完,拿出一件宝物,交给姜子牙。
姜子牙面向方丈岛跪拜谢过玄黄圣人之后,才从僮子手中接过法宝。边上众人一起观看,却是一件道衣,衣上满是符文,众人之中虽有修道之士,却也看不明白。
僮子道,“这件道衣仍是老师亲自炼就,衣上符文也是老师亲手书写。师兄你将道衣穿上吧。”姜子牙听闻此言,又再拜谢了玄黄圣人之后,才穿上道衣。道衣一穿上身,就见姜子牙身上霞光一闪,道衣就消失不见了。众人也看不明白,不过,圣人手段,必定不比寻常,想来以后姜子牙的安全不必担心了。
玄黄也正是出于如此考虑,才会将这件道衣专门赐于姜子牙。虽说姜子牙是天命封神之人,但现在的状况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更何况,封神之人岂是好当的,必定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行。有了这件道衣护身,也省得自已老是下界,让众圣笑话。
新年第一天很快就来到了。朝歌和西歧城都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常。但两地百姓关心的是朝歌的祭天大典和西歧姜子牙登台拜相。
朝歌的祭天大典由申公豹主持,纣王以下,王子,王后以及众大臣一个不漏,全部参加。在朝歌的阐教中人也全部参加。西歧城姜子牙的登台拜相由西伯候姬昌主持,西伯候所有的属官和截教中人也都参加。
两处的典礼都弄的隆重异常,百姓也看的津津有味。典礼过后,二地的官员和百姓渐渐离去,但阐教和截教中人却全部留了下来。他们都是知道实情的人。先前的典礼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对各教派来说,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大事。
不止朝歌西歧两地,各教弟子都在所居之处关心着这两座高台。甚至在三十三天外,众位圣人也都在关注着。
正文068榜现
元始圣人因为姜子牙出山帮西歧而将他赶出阐教。姜子牙感玄黄好意,最终拜在他的门下。新年第一天,申公豹在朝歌祭天,姜子牙在西歧城登台拜相,二个大典完后,参加的阐截二教中人却都不回去,都在等着封神榜出现。
三十三天之外,众位圣人齐聚,都看着太上老君手上的封神榜和打神鞭。
元始突然开口,“众圣已齐,大哥可以将榜文发下了。”
老君看了众圣一眼,问道,“众圣先前有约,封神榜上不填姓名,上榜与否全看各教弟子造化,各位现在可有异议?”
众位圣人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老君点点头,将手中封神榜往下一抛,那榜文晃晃悠悠向下掉落。众圣面无表情,看着榜文下落。此事是鸿钧天道主持,众位圣人也不能算出事情经过,一切都要从此时开始。众圣心中倒底如何却是不知了。
其余圣人心中所想如何玄黄不知,但他现在心中却是感到紧张。现在事情发展已经完全与他所知的不同,他已经不能凭借原先知道的事情占得先机了。现在的他,和其他圣人一样,对此次封神一无所知。
自玄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经他改变的事情越来越多,但后果也渐渐显示了出来。发展到现在,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了。他之所以还是要力挺姜子牙,不过是相信一点。不管怎么变,人族才是天地主角,封神之战,虽说是为天庭选取正神,但说到底,也是各教争夺人族地盘而引起的。既是因人族而起,也要因人族而定。若是要用修道者封神,何必弄得如此神秘。
朝歌西歧二地,阐截二教门下心情截然不同。阐教门下神情兴奋,他们已知元始因姜子牙相助西歧而将他赶出阐教,姜子牙已改投玄黄门下之事。由此事可以看出,申公豹封神一事已成定局。如此一来,阐教在此次大劫中就占得了先机。等截教和西方教一较高下之后,阐教再将截教门下送上封神榜,凑齐365位正神之位,阐教门下就算渡过此劫,又可再享太平。
西歧截教门下心情倒也坦然,事已至此,也无法可想了。不过通天教主和玄黄圣人都说了,我截教现下气运正盛,就算阐教门下封神,也总是要做过一场再说,倒底结果如何,做过之后再说吧。
众圣虽已看不到封神榜的踪迹,但圣人神念何等强大,封神榜形踪还都在众圣掌握之中。但封神榜突然光芒一闪,在众圣神念之中消失不见。众圣知是鸿钧出手,心中暗叹,倒底是鸿钧道祖,我等虽为圣人,与他却还有差距啊。
没等众圣想完,封神榜又出现在众圣神念之中,出乎大多数圣人意料,封神榜竟然落到了西歧城中,出现在姜子牙面前。姜子牙面露惊讶之色,不敢相信。直到边上有截教门下推了他一下,才醒悟过来,颤抖双手接过榜文。
姜子牙接过榜文之后,将榜文供奉在高台之上,和截教门下一起跪拜行礼,祭过道祖。
在姜子牙祭拜道祖之时,老君手中的打神鞭突然脱离老君之手,化为一道金光,直飞下三十三重天,也落到了西歧,悬浮在姜子牙面前。姜子牙祭完道祖,站起身来,接过打神鞭,单手抱在怀中,祭台上的封神榜又是一道光华闪过,消失不见,却要等365位正神到位之后,姜子牙正式封神之时才会出现了。
众圣在三十三天外看的清楚,也都知道姜子牙被元始赶出教门之事。此时见封神榜居然落在他的手上,心中好笑,看看元始脸色,只见他面色铁青,双眼盯着玄黄,却是一句话也不说,显然已是气到了极处。
众圣都不说话,只看元始玄黄二圣如何,只是元始面色虽然难看,玄黄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看着元始。
其余众圣都还好说,准提圣人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就元始玄黄对峙良久,却没有动作,笑嘻嘻的上前道,“恭喜玄黄道友收的高徒,此次封神却是截教占了先机了。”
准提此话一出,任谁也听出其中挑拔之意了。老君闻之,眉头一皱,却又脸色如常。接引恍然未闻,通天红云面有怒色,女娲面色一冷,众圣又都看着元始玄黄二圣。
玄黄转头看着准提,笑道,“多谢道友吉言。虽说截教占得先机,但门下弟子各有机缘,究竟能否渡劫,却还要看他们自己了。”
元始也已经恢复平常,闻听玄黄此言,却觉甚是顺耳,接口道,“玄黄圣人此言不差。还要看门下弟子机缘如何才是。”却是不再称玄黄为贤弟了。
准提也听出了元始称呼上的不同,笑道,“道祖的天意果然难测,竟然是姜子牙一区区不入仙道之人封神,真是奇哉。”
元始听得准提一再挑拔,心中有些恼怒,这准提道人真不是东西,前时我还好心提醒于你,截教要先拿你西方教开刀。你不但不领情,还在此嘲笑于我。我却也不能让你好过。
元始微微一笑,“老师的天命如此,我等自当遵从。此事既已确定,我等还是各自回去吧。”
老君也道,“正是。封神榜既已下发,大劫正式开始,各位圣人也都散了吧。门下弟子也该开始渡劫了。”
元始朝准提一笑,说道,“道友于玄黄圣人今日暂别,不日却又当见面,到时贫道却要好好看看道友是否还能如今日这般高兴否。”
准提一听此言,心中却是后悔刚才嘲笑之言了。元始之意很明白,截教马上要对西方教下手了,西方教二圣和截教二圣肯定要作过一场。现在你笑我,到时我却要去看你笑话了。
接引在旁边一直不说话,此时言道,“大家皆是圣人,何必如此。到时一切自有分晓。今日且散了吧。”众圣闻之,散去不提。
正文069闻仲
朝歌的阐教中人以为封神之人定是申公豹了,没想到封神榜最后落到了西歧姜子牙的手中。就连元始也没想到,鸿钧代表的天道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注定无法成就仙道的姜子牙,但事已至此,谁也没办法改变了。封神榜现,代表大劫正式开始,各教弟子都要开始应劫了。
众圣各归洞府,通天邀玄黄红云到碧游宫一叙,三圣来到碧游中,各自坐定。
通天神情甚为高兴,笑着对玄黄说道,“贤弟,此次我可真的服了你了,你是怎么知道道祖会让姜子牙来封神呢?我们可谁都没有想到啊。你看二哥当时的神情。哈。。。”
红云也赞道,“玄黄道友的算计真是令我等叹服啊。我等圣人谁也没有算到封神之人会是姜子牙,也只有道友你,从一开始就看好此人,你说说,你是怎么算到的?”
玄黄心道,我是怎么算到的?我自己后来都不知道此次封神还会不会是姜子牙来主持呢?
沉吟片刻,玄黄说道,“姜子牙之事,运气机缘而已,不足为喜。此事不必再提。大劫已经正式开始,孔宣和伯邑考也已经到了北海,是时候对付西方教了。”
通天点头道,“此事你自做主就是。既有孔宣前去,想来西方教除非圣人出手,否则,无人能是孔宣之敌。”
孔宣带领西歧的兵马一路奔北海而来,在半路上遇到了姬伯邑考。原来闻仲前不久在北海大败,向朝歌求援,纣王与群臣商议之后,命伯邑考到闻仲军中效力。
孔宣与伯邑考二人兵合一处,不几日,就到了北海闻仲大营。闻仲闻听西歧援兵已到,领兵之人自称孔宣,大喜过望,亲自出营相接。
闻仲出得大营,见伯邑考与孔宣一起,心中刹异,但一来西伯候姬昌并无造反,西歧兵马此时还是友军,二来他虽不知玄黄收伯邑考为徒之事,但孔宣是玄黄圣人之徒却是知道的,说起来孔宣还是他的长辈,在众将面前却不好相问,只得一起迎入营中。
安排好西歧兵马,闻仲在后营设宴为孔宣接风洗尘,相陪的都是闻仲前不久请来的一些截教门下,不过都是些三代弟子。孔宣却是和伯邑考一起赴宴,开宴前向众弟子介绍了伯邑考的身份,闻仲和众弟子方知伯邑考也是截教门下。
酒过三巡,孔宣问起北海之战近况,闻仲叹道,“袁福通虽然纠集了七十二路小诸候兵力,但与我相比,还是不如。此战之所以相持日久,前不久我还曾大败,却是因为有修道之士相助袁福通之故。”
伯邑考问道,“袁福通竟有修道之人相助?”
闻仲说道,“正是。相助袁福通的修道之人本来不多,只是与我战成平手。但前不久突然又有一批修道之人到来,其中似还有几个妖族,我军中兵士虽勇,但如何能与修道之人相敌,我虽有一些道法,但寡不敌众,以至大败。近日我广邀同门,就是为了对付这些修道之士,现在二位师叔到来,我就放心了。”
伯邑考笑道,“我虽在老师门下学艺,但道法浅薄,还要看孔宣师兄的了。”
孔宣说道,“我来之前,老师也曾说过北海之事。袁福通不足为虑。真正难对付的,还是西方教门下。”
闻仲听了,问道,“难道相助袁福通的修道之士,竟是西方教门下不成?”
孔宣道,“正是如此。如所料不差,近日还有大批西方教弟子要来。不过也不必担心,我已接到消息,大劫已至,这些西方教弟子想必也是应劫而来。教主和老师已经下谕,我截教弟子近日也会大举前来,就在这北海之地,和西方教做过一场,将他门下弟子,送上封神榜。”
闻仲听了孔宣的话,放下心来,说道,“既然师叔到来,弟子愿将兵权交与师叔,自己在师叔账下听令。”
孔宣道,“不必如此。大军还是你来统领。我等只负责对付西方教门下,袁福通部下,还要你来处理。”
酒席散后,孔宣留下伯邑考和闻仲二人,只道另有要事相商,众弟子也不敢多言,各自散去。
待众弟子散去之后,孔宣问闻仲,“此时只我等三人,我且问你,朝歌让你如何对付伯邑考?”
闻仲听了苦笑道,“知道瞒不过师叔,朝歌大王先前有信,要借袁福通之手杀了伯邑考师叔,但近日又有信来,说西伯候还未造反,先看好伯邑考师叔,不能让他逃回西歧,但若有逃跑之意,可当即杀之。”
孔宣说道,“伯邑考师弟身份尊贵,更关系我截教大计,万不可有失,我此次下山,老师曾有交待,定要护好与他。你虽为我截教门下,但又是商朝太师,我也不强迫你如何去做,一切你自己考虑。这也是老师的意思。”
闻仲脸色难看,问道,“西伯候难道定要造反不成?”
伯邑考说道,“太师,非是家父定要造反,实是大王被奸臣所惑,定要除家父而后快啊。”伯邑考称闻仲为太师,一是不想用师叔的身份压他,二来此时相谈的是国事,所以用官称。
闻仲明白伯邑考意思,心中感激,说道,“待剿灭袁福通后,我自当回朝,整顿朝纲,让你父西伯候放心,我决不会让大王败坏了大商天下。”
正文070首战
封神榜出现,大劫正式开始,各教弟子都要准备渡劫。孔宣和伯邑考会合之后,一起来到北海闻仲军中,相助闻仲剿灭袁福通叛乱。于此同时,西方教和截教弟子也纷纷下山,要在两军阵中作过一场,以应大劫。
闻仲与伯邑考相谈之后,恨不得马上进兵灭了袁福通,好早日返回朝歌,整顿朝纲。只是截截教中人还没到齐,不能发兵,只急得闻仲整日在营中乱转。好在截教中人都是修道之人,个个腾云驾雾,不多时就在闻仲军中聚齐。闻仲一待众人到齐,马上下令发兵。
大军出动,很快就到了北海诸候第一道关口北海关之前。据闻仲言道,此关守将倒也罢了,但有三位修道之士相助,此三道好象是妖族中人,个个法力高强,并且每人还有一手绝活,令商军吃了不少亏。
大军距关口十里扎下营寨。次日,闻仲率领大军,孔宣领着截教众道一起来到关前邀战。听只得号角声中,一将领兵而出,在将领身后,有三个道装打扮的人跟随。
孔宣等人不看那领兵的将领,只看那道装三人。只见三人虽作道装打扮,但面目狰狞,神情凶恶,一点也没有修道之人的样子。孔宣看罢三道,心中暗想,“此三道看着就不象好人,只怕真是妖族中人。哼,身为妖族,却替西方教卖力,看来西方教这些年来没少下功夫,妖族之中怕也有不少人已经真正加入西方教了。如此正好,借此大劫,替女娲娘娘除了这些叛徒。”
北海将领来到两军阵前,却不上前说话,只是道装三妖中有一妖上前,叫道,“商军上下听着,前日才将你等打败,今日又来送死。既如此,我来成全你等,谁先上来领死。”说完,挥舞手中大棒,在两军阵前炫耀。
闻仲就出场的是修道之人,向孔宣道,“师叔,你看我们如何是好?”
孔宣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修道之人自有我等应付。”说完,向截教门下问道,“此是我截教第一阵,许胜不许败,你等谁先出马?”
此次截教来援教众,以碧宵为首。碧宵闻听孔宣之言,向截教教众中看了一眼,说道,“青灵,他们既是三人,就你等兄弟三人出马吧。小心点,别坠了我截教威名。”名为青灵的截教弟子答应一声,和另外二人走出阵来,却是三个女子。
孔宣看了一眼,识得是截教三代弟子,同胞三人,师从龟灵圣母。自龟灵圣母入内门静修之后,一直跟随二宵在三仙岛修行。一眼之中,孔宣已经看出三灵的修为在对面敌人之上,点点头,示意三灵可以上场。
三灵走到阵前,两军一片哗然,一边丑一边美,一边男一边女,一边高大一边娇小,对阵六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青灵不顾对面三妖气得哇哇大叫,上前行礼,轻声轻气说道,“道友有礼了。贫道三人是截教门下三代弟子,我叫青灵,身后二人是妹妹白灵紫灵,还请教道友名号。”
北海三妖虽气得不轻,但对方依足了道门礼数,自己也不能失礼。一边回礼,一边粗声说道,“咱家是西方教门下,我是大哥,道号山君,还有二个兄弟山威,山猛。怎么截教没人了吗?让你们三个前来送死?”
孔宣一听三妖名号,不禁笑道,“原来是三只虎妖。看来西方教确是要用妖族作替死鬼了。”
碧宵说道,“必是如此。此关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除了这三只虎妖外,别无西方教门下。师兄,我看西方教是把妖族外在前面,自家门下都在北海城中。我教门下现在军中的大都是三代弟子,一路打到北海城,只怕是要吃亏。”
孔宣道,“无妨。西方教虽也收了些妖族做炮灰,但都是些小角色。真正历害的妖族高手是不会上西方教的当的。这些三代弟子对付他们也够了。等到了北海城下,自然会有教中高手前来助阵,你且放心。”碧宵闻言才放下心来。
就在孔宣和碧宵交谈的时候,阵前山君和青灵已经动起手来了。但见山君挥动大棒,棒影如山,向青灵砸去。青灵却是手持宝剑,剑光如水,围着山君直刺。
山君青灵相斗,棒影剑光渐渐变成两个圆圈,一黑一白,已经看不到人影了。过了半晌,山君渐渐支持不住,慢慢落在了下风。闻仲见青灵渐占上风,心中欢喜,但又不禁想道,“我也为截教弟子,但近年来在世俗做官,这道行法术却是没有半点进步,想来也是惭愧。若不是深受先王大恩,恨不得辞去官职,回师父处随师父修行,说不定还能成就仙道。”
山威山猛二妖见山君落在下风,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大吼,场中现出一头百丈有余的大老虎,却是山君战不过青灵,现出了原身。青灵在山君现出原身之前就跳到空中,见山君现出原身,张牙舞爪,正要向自己扑来,也不慌张,自头上拔出一根发簪,念个法术,将发簪一抛。
发簪一离青灵之手,迅速变大,眨眼间也有百丈大小,迎着山君而去。山君大吃一惊,想要闪避,但身躯已经变的巨大,如何还能躲过,只听到一声惨叫,已被发簪刺中。受伤的山君又迅速变回原来模样,只是胸口已有一个大洞,鲜血直流。青灵将手一招,发簪也变回原来模样,回到青灵手中。
闻仲一看山君战败,令旗一挥,商朝大军立刻上前,山威山猛抢上前去,扶了山君就跑回关中,北海领兵的将领早就跑了。剩下的北海士兵没了首领,顿时大乱,被商兵打个大败。
商朝大军直打到关口,见关上已有准备,才退回营中。闻仲说道,“山君虽已受伤,但没有生命之忧,三五日后,定能全愈。今日没能杀他,实是大憾。”
孔宣笑道,“山君兄弟小事而已。青灵姐妹还有杀招未出,待下次争斗,定能打败三妖。”
正文071金蛟
孔宣带领截教中人相助闻仲剿灭北海袁福通叛乱,在第一关遇到了西方教门下弟子,不过却是妖族投奔西方教。截教三代弟子青灵出战,打败了虎妖山君,截教首战告捷。
山君青灵一战之后,北海叛军一方挂起了免战牌,任由商朝军队在关下挑战,只是拒不出战,闻仲虽然焦急,却也没有办法。孔宣劝道,“必是山君伤势严重,需要修养,你且放心,下次出战,定能攻破此关。”
五日之后,闻仲正在心急,突听对面关中号角响起,北海又出兵了。闻仲不惊反喜,一边整军出战,一边叫人通知孔宣,正说着,孔宣也已经赶到大帐。
闻仲孔宣带领兵马和截教中人出营迎战,到了阵前,见北海出战之人还是前日几人,只是三虎妖身后又多了一名道人。那道人长的面慈目善,仙风道骨,好一个有道之士的模样。孔宣却对青灵姐妹说道,“此番上阵,定要小心这个道人,不可大意了。”青灵三人随口答应一声,也并不放在心上。孔宣见状,暗中提醒碧宵,让她小心提防。
对面还是三虎妖出阵,截教这方也是青灵姐妹迎战。双方这次不比上次,也没多话,六人分为三对,乒乒乓乓就打了起来。六人可谓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斗了好大一会,必竟还是截教道法高深,青灵三人渐渐占了上风,那三个虎妖抵挡不住,慢慢向后退去。孔宣一直注意场中局面,却发现不对,急叫道,“青灵小心,速速退回。”
孔宣话一出口,不但青灵三人一怔,就连观战的闻仲和截教中人也不明白,场中明明是青灵三人占优,何以要小心,还要退回本阵?青灵三人正在迟疑之时,场中陡然发生巨变。
孔宣话音刚落,那三个虎妖猛的同时挥动大棒,将各自对手逼退,跳出圈外,与此同时,那观战的老道将手一挥,一个高颈曲身的瓶子出现在手中,老道将瓶一抖,一道白光将三灵照住,猛的缩回,再看原地,已无青灵三人踪迹,那老道将瓶子收好,对三个虎妖道,再去挑战。
老道的动作太快,这边截教中人还没反应过来,青灵三人已经被擒。山君兄弟得意洋洋又到阵前,叫道,“截教门下可还有上来领死的。快快出来。”
碧宵前时已得孔宣提醒,仍然被那老道偷袭得手,只觉面上无光,此时听得三妖大叫,哪里还忍耐得住,当即出阵。碧宵在截教中身份尊贵,又是现场弟子的领头人之一,她一出场,无人敢和她竟争,只得看她出手了。
碧宵来到阵中,也不理会三个虎妖,只对对面老道说道,“贫道截教碧宵,还请教道友名号,出身何处?”
老道也不还礼,大大咧咧的道,“咱家巴赫图,西方教门下,你这小娘有事吗?”碧宵一听,脸气得通红,想她碧宵和赵公明琼宵三人主持截教外门,哪个教派的修道之人见了不得尊称一声仙子,没想到今日在此地竟然被人叫作小娘。
这巴赫图却是西方教门下,但却是西方教到北海传教之后才收的弟子。他资质不错,修行也快,只是常年闭关修行,也不通俗务,平日里也只听得我西方教如何如何,就以为西方教天下第一了,也没怎么听过其他教中人的名号,因此才有称碧宵小娘一事。
山君三妖见碧宵出阵,不理会自己,只和巴赫图打交道,心中却是大怒,居然不将我三个放在眼里。三妖挥动大棒,就向碧宵攻去。碧宵正为巴赫图的话而生气,见三妖攻来,也不多说,挥手祭出一件法宝,向三妖打去。
碧宵的法宝金光闪闪,一出碧宵之手,在空中摇摆游动,又猛的向三妖攻去,竟然象是活物一般。等靠近了,三妖才看得明白,确是活物。是两条金色的蛟龙,纠缠在一起,向自己三个扑来。三妖虽不知这法宝名称,也知道不是俗物,运起全身法力,三条大棒向那法宝打去。
二条金蛟并头向三妖袭去,待三条大棒近身,二条蛟尾一绞,三条大棒顿时化为六截,三妖一看不对,转身想跑。那里还来的及,二条金蛟的蛟头又是一绞,三妖顿时也变成六段。三妖虽已身死,但元神没灭,只见三条元神腾起,就要飞走,那金蛟又是一绞,三条元神顿时泯灭,只一点真灵向西而去,转眼不见踪迹。
碧宵反手间杀了三妖,那二条金蛟又回到碧宵手中,却是化为一把剪刀模样。孔宣赞道,“早听说三仙岛三位师妹道法高深,是我教中杰出人物,今日一显身手,果然名不虚传。”
闻仲近日也听了些封神之事,问道,“师叔,刚才那三妖真灵向西而去,可是上封神榜了?”
孔宣冷笑道,“封神榜岂是那么好进的?此次大劫之中,应劫之人看因果,功德,道行三者,符合条件者死后上榜,还可成就神道,为天庭正神。不符条件者,真灵入不得榜中,只消片刻,就消散在天地之中,化为灰灰。那三妖因果纠缠,功德全无,道行浅薄,如何能上得了榜,此刻想必已化为灰灰了。”
巴赫图原本趾高气昂,轻易擒得青灵三人后,以为截教中人不过如此,所以对碧宵如此托大,没想到碧宵如此历害,三个虎妖只片刻间,就身死神灭,这一下,只把他吓的不轻。只是先前口气太大,一下子下不了台面,不知如何是好。
碧宵杀了三妖,总算出了口恶气,心中稍稍舒畅一些,向巴赫图说道,“道友,三妖已死。你放了我截教三人,我也不追究你暗中出手之事了,你自回城去,明日我们再作过一场,以定输赢,如何?”说着,金蛟剪脱手而出,化为二条金蛟,在头上盘旋。
巴赫图见状,知道若是自己拒绝,只怕二条金蛟马下就会直扑而下,将自己剪为二段。当下一言不发,取出瓶子,将青灵三人放出,回城去了。
孔宣碧宵察看青灵三人,所幸无甚大伤,只是法力有些损耗,也只要用功几日就能补上,这才放下心来。
正文072佛子
截教首战告捷之后,信心大涨,没想到第二次交战之时,西方教门下巴赫图暗中下手,将三灵姐妹擒住。这一下惹怒了碧宵,碧宵用金蛟剪将三妖杀死,吓住了巴赫图,让他放回了三灵,同时约定明日再战。
巴赫图回到关中,想起碧宵的金蛟剪还是一阵后怕,不由为明日担心,凭自己的本事,能敌得过碧宵吗?但现在又不能一走了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来报,又有修道之人前来相助。巴赫图大喜,忙迎将出去。
来援之人连巴赫图也没想到,竟然会是接引圣人亲传弟子之一的诺巨罗。要知道巴赫图虽然也是西方教二代弟子,但只是在二位圣人座前听过讲而已,圣人连他的名字知不知道还是个问题。诺巨罗可不同,人家是接引圣人亲传十六弟子之一,身份尊贵,平时都不拿眼睛看自己一眼,现在却亲自来增援自己,巴赫图感动的一塌糊涂。
诺巨罗既然来了,当然是做首领了,难道现场还有谁能指挥他吗?巴赫图将二场争斗经过向诺巨罗作了汇报,并说了明日约战一事,要诺巨罗拿主意。
诺巨罗听完巴赫图的话,开口道,“看来截教这次来的人实力不弱啊。碧宵是通天教主的弟子,你能在她手上全身而退,已经不容易了,也难为你了。那山君兄弟之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这都是天命。明日之战,就由我领头好了。”西方教弟子皆无异议。
第二日天一亮,诺巨罗就领西方教众人出了关口,也没带兵,就这样来到二军阵前。闻仲那厢看了,也下令兵马不要出动,只和截教中人一起上前答话。
二教弟子这回可都依足了礼数,相互行礼作答。一番礼数过后,诺巨罗上前说道,“各位道友无故犯我彊土,杀我弟子,不知是何缘故?”
闻仲一听此言,怒道,“袁福通不服王化,聚众叛乱,我等奉王命付伐,何来无故一说。”
诺巨罗说道,“众圣相议,东土北路是我西方教传教之地,今你等截教门下前来,可是有违众圣之议啊。”
闻仲闻言一怔,边上伯邑考大笑道,“早听说西方教门下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我等今日受王命前来平叛,你却在这说什么传教。袁福通可是西方教弟子?”
诺巨罗一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说是吧,这事就是西方教理亏,你传教传的都要人谋反了,这可是其余各教都不答应的。说不是吧,那西方教还有什么理由Сhā手呢?
诺巨罗左右为难,干脆不回此话,说道,“你截教定要以强欺弱,我西方教却也不会怕你截教。”
伯邑考笑道,“道友此话却是错了。我截教何曾欺你西方教了。你传你的教,我平我的叛,大家互不干涉,你看如何。”
诺巨罗心道,什么互不干涉。等你平完了叛,我还传什么教啊。当下也不多说了,大喝道,“既然你截教一意孤行,我等就在此作过一场再说吧。”
伯邑考也大喝道,“你西方教枉有慈悲之名。为了传教一事,竟将万千百姓拖入兵祸之中,慈悲二字,以后休要再提。以我言之,你西方教实是旁门左道之流,竟然还妄想在东土传教,今日我截教就要替北海百姓除了这个祸害。”
诺巨罗听了此话,气得火冒三丈,这伯邑考也太坏了,他这些话如果传了出去,西方教以后还想在东土立足吗?诺巨罗传身对西方教弟子道,“此人辱我西方教太甚,何人前去将他拿下?”
一人应声而出,“弟子愿出战拿下此人。”诺巨罗一看,却是自己的弟子撒加,点头道,“好,就你出战,多加小心。”
撒加手提金刚杵,大步上前,来到阵中,叫道,“对面说话之人快来领死。”
截教弟子都望向孔宣碧宵二人,孔宣道,“看此人模样,必是精通肉搏之术,我教出战之人倒要小心了。”碧宵闻言,笑道,“师兄不必担心,他既精通肉搏之术,我就给他找个对手。”从截教弟子中叫出一人,让其上阵。
孔宣见出阵之人,长的膀大腰精,面色黝黑,手中一把大刀,出得阵来,也不说话,当头一刀就朝撒加砍去。撒加见有人出阵,正想说话,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发,刀就砍了下来,急忙提起金刚杵,架住大刀。只听得“当”一声巨响,二人各自退后几步,刚稳住身影,就又同时向对方扑去。
旁边的二教中人只听到“当当”声响不断,二人已经打作一团。这二人都是力大气足之辈,平时也无人愿意让他们试招,此时遇上一个对手,心中倒是高兴居多。二人打法都是差不多,也不闪避,完全是硬碰硬。你一杵来,我用刀架住,我一刀去,你用杵挡着,也没什么招式可言。
孔宣看了一会,以他的本事,这等打法实在不入他的眼中,问碧宵道,“此是何人,这身蛮力倒是不小,我看他似乎练过九转,不知道现在是几转了。”
碧宵道,“师兄好眼力。这厮乃是墨玉得道,起名黑玉,一身蛮力在我截教中也是数得着的,练了九转之后,更是了得,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对手了。”
孔宣说道,“我看黑玉能赢。对手已经撑不住了。”话音刚落,就见撒加使了个神通,将身一摇,变成四头四臂,身高百丈有余,样子甚是奇怪。
碧宵问道,“师兄,这是什么神通,怎么如此模样?”
孔宣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这是西方教的一种功法,具体是什么不知道,练到深处,会有二十四头,十八臂,西方教二教主准提圣人就擅使此功,此人不过刚刚入门而已。”
正文073斗功
西方教派了接引亲传弟子诺巨罗增援北海关口。诺巨罗在关前与伯邑考争辩失利之后,命弟子撒加出战。截教方面派出了黑玉与之相斗。二人斗到分际,撒加见不能取胜,使出了自已的看家本领。
黑玉见撒加变了副模样,心道,若不使出手段,只怕西方教以为我截教没有功法。也使了个神通,变了副模样。只是他这模样却比不上撒加,只二头四臂,比撒加少了两头。
两人都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此时相斗,就象是两个洪荒巨人相争,地面都被震得直晃。二人一看不对,不约而同跳到空中,继续争斗。又打了半天,撒加已经显出败象,只有招架之力了。
诺巨罗一看撒加要输,急开口道,“此阵就算平手,快快住手。”撒加听后连攻几招,将黑玉逼开几步,就要停手。黑玉心道,明明我占上风,却要说什么停手,好不要脸,我却偏偏不停。挥动大刀,又上前厮杀,撒加无奈,只好接招,没几下,又落在下风,眼看就要伤在黑玉刀下。
诺巨罗就撒加退不回来,心中焦急,又不肯认输,向巴赫图使了个眼色。巴赫图领会,慢慢走到阵前,暗中拿出宝瓶,对准黑玉撒加,使了个法诀,就见一道白光向黑玉撒加二人射去。巴赫图是想用自己的法宝将二人都收入瓶中,再放出来,二人自然不会再打,也好向诺巨罗交待。他这也是没有办法,这个瓶子虽说是宝物,但用起来可是敌我不分,只要在范围内,就全部收入瓶中。
巴赫图想法很好,但他没想到孔宣碧宵恨他上次偷袭,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异动,二人立刻出手。孔宣没将他放在心上,只是飞出一道神光,将他的宝瓶收了过来。碧宵却恨他入骨,谁叫巴赫图叫她小娘呢,祭出金蛟剪朝他剪去。巴赫图只觉眼前黄光一闪,宝瓶已没了踪影,心中一愣,二条金蛟就扑到了面前,一绞,巴赫图还没反应过来,就送了性命。
从巴赫图宝瓶中射出白光,到他身死,也不过眨眼的功夫。诺巨罗还没反应过来,巴赫图就死了,不光死了,就在诺巨罗刚刚发愣的片刻,那二条金蛟又是一绞,将巴赫图身死后腾起的一颗舍利也绞灭了。诺巨罗知道巴赫图是彻底死了,连转世投胎也没可能了。西方教和道门不同,道门三教都是修练元神,西方教则是修练舍利。
诺巨罗正想喝问截教,却又听到一声惨叫,知道不好。果见场中打斗的撒加和黑玉已经分开,黑玉脚步踉跄,摇摇晃晃的回到截教阵中。撒加却倒在地下,一动不动,鲜血慢慢从他身下流出。自有西方教弟子抢上前去,将撒加抱回西方教阵中。诺巨罗一看,撒加胸前一道伤口,深可见骨,已经不行了。
诺巨罗心中惨然,撒加修练的是肉身神通,肉身一坏,也就无药可医了,除非是圣人出手,否则就死定了。果然没过多久,撒加一点真灵向西方而去。
诺巨罗虽然心中深恨截教,但却无话可说,刚才虽是匆匆一眼,他已看到了经过。撒加急于脱身,全力一杵击向黑玉,黑玉也许也打发了性子,居然不躲不避,也是全力一刀劈出。结果黑玉受伤,撒加丧命。
西方教弟子见输了一阵,死了二人,心中都是惨然,场中气氛有此冷默。诺巨罗沉声道,“撒加虽然身死,但是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巴赫图只想分开二人,碧宵道友就下此毒手,却是过了吧?”他只看到碧宵祭出了金蛟剪,孔宣发出的那道黄光,他却并没有注意到,截教中人自然也不会出言提醒,因此他只问碧宵一人。
碧宵冷笑道,“此人最会暗中偷袭,上次就曾出手暗算我三个小辈,谁知道他此次出手为了什么?再说,既然出手,自是毫不留情,难道你西方教还能对我截教手下留情不成?”
诺巨罗闻言却是一怔,向先到的弟子询问了一下,知道巴赫图确实曾经暗算截教弟子,也只好暗叹巴赫图命有此劫了。只是他也看出,碧宵的金蛟剪的确霸道,若不能挡住此剪,只怕此地的弟子都要丧身剪下。
“碧宵仙子的金蛟剪的确是件宝物,贫道不才,愿意领教一二,还请仙子赐教。”诺巨罗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人能稳胜碧宵,只好自已上前一试了,若能挡住金蛟剪,则北海关还有希望,若自己也挡不住金蛟剪,也不用教中弟子白白丧命了。
碧宵也明白诺巨罗的想法,暗想就算自己不敌诺巨罗,截教还有孔宣在场,诺巨罗再厉害,也不会是孔宣的对手,自己却是不用担心。诺巨罗是接引的亲传弟子,自己正好见识一下西方教的厉害。
碧宵心中拿定主意,暗中看了孔宣一眼,见孔宣微微点头,心中大定,手提宝剑,金蛟剪在头上盘旋,来到阵前,说道,“道友客气,我也正想见识一下西方教的道法。”
诺巨罗点点头,不再说话,拿出一对金钹作为武器,走到碧宵对面,看了看碧宵头上的金蛟剪,口一张,二颗金光闪闪的舍利飞出口中,在诺巨罗头顶盘旋。看来诺巨罗是想用这二颗舍利来抵挡金蛟剪了。
二人等对方准备好了之后,也不多话,各举武器,斗在一起。两人都是圣人门徒,道法高深,各有千般手段使出,一时间斗了个平手。孔宣在边上观战,见二人各有所长,斗得难解难分,心中想道,“圣人之中,通天善攻,接引善守,如今这二人各秉师承,碧宵虽攻势凌厉,但诺巨罗也守的滴水不漏,看来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只是不知二人是否还有手段未出。”
场中二人斗得难分难解,场外二教弟子也看的津津有味,纷纷感叹二人手段高强,若换了自己,怕是早已败下阵来了。
正文074俱伤
诺巨罗率领西方教弟子和碧宵率领的截教弟子在北海关前相斗,截教先胜一局,西方教损失了二个门下。诺巨罗看碧宵的金蛟剪实在过于霸道,不想多伤人手,亲自下场,想敌住碧宵。
孔宣一面观看二人相斗,一面和伯邑考暗中商议。孔宣的实力,一般截教门下也不清楚,只知他是玄黄圣人之徒,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孔宣不出手,也有自己的考虑。一来凭现在人手已经敌的住西方教,二来西方教还有高手未出,截教方面也不便自露实力。
伯邑考虽然随玄黄学艺多年,但道法一般,场中二人斗得正紧,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此时正担心的问孔宣,“师兄,他二人相斗了这么久,何时才能分出胜负啊?师姐没问题吧?”
孔宣知道他的底细,笑着道,“他二人道行法术都差不多,若没有别的手段,只怕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
伯邑考问道,“师姐怎么不用金蛟剪啊?”
孔宣说道,“诺巨罗也没用他的二颗舍利啊。现在二人斗得虽狠,却没什么危险,一旦动用了金剪和舍利,那就是非死既伤,二人都不得不慎啊。”
正如孔宣所言,现在场中二人虽然斗的激烈,但一直控制着没用法宝,所以也没什么大的危险。碧宵一面持剑猛攻,一面寻找诺巨罗的破绽,一旦找到,就要用金蛟剪行霹雳一击。诺巨罗自然也明白这点,因此守的滴水不漏,同时他的二颗舍利也一直蠢蠢欲动,让碧宵也不得不分心照看。
又斗了一会,碧宵渐渐开始不耐烦了,一面打一面想道,“诺巨罗不过是接引十六弟子之一,若不能将他打败,后面的十五人如何对付?”再看诺巨罗仍然守得滴水不漏,看来就算再打下去,他也不会露出破绽来。将心一横,猛攻几招。
诺巨罗被碧宵的几下狠招逼退几步,但还是守得滴水不漏,却见碧宵抽出身来,使了个法诀,心中一紧。果见金蛟剪一动,化成二条金蛟向自已扑来。
孔宣见状知道碧宵已不耐久斗,要早点分出胜负了。但如此一来,二人都很危险,心中替碧宵担心,只好暗中准备,若碧宵有危险,也顾不得暗藏实力了,自是救人第一。
诺巨罗见金蛟袭来,也不慌张,头上二颗舍利陡然发出金光,向二条金蛟迎去。金蛟与舍利相撞在一起,只听得一声巨响,二者分开,二条金蛟各发出一声悲鸣,身上皮开肉绽,鳞甲也多有脱落,已是受伤了。二颗舍利也金光尽消,变得黯然无光。这一下拼撞,竟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得了好。
诺巨罗虽然也受舍利受伤的影响而心神大震,但见自己舍利尽能抵挡住金蛟剪,心中却是大定,他还有一颗舍利未出,若碧宵只有这些本事,这场争斗他有十分的把握能够取胜。
碧宵也受金蛟受伤的影响,但她丝毫没放在心上,进攻依然犀利。诺巨罗见状,却也不敢现在就反击,生怕碧宵还有绝招未出,二人还是斗了个棋鼓相当。
孔宣见二人硬拼了一下,还是不分胜负,心中着急,暗想,“这西方教法术确有独到之处,诺巨罗修练的舍利竟能挡住碧宵的金蛟剪,看来碧宵想要取胜却是难了。”至于别的二教弟子却是看得呆了,只心中暗自思量,若换了我去,怕是在这一击中就要丧命了。
碧宵金蛟剪失利,也是心中大急,暗想,“这诺世罗确有几分本事,不愧是接引圣人的亲传弟子,竟然能挡住我的金蛟,看来只好用那件东西暗中下手了。”
碧宵此次前来,为防万一,从一道友手中另借了一件法宝,此事却连孔宣也不知道。只是此件法宝虽然厉害,却是只能伤人,不能致人于死命,若对手太强,受伤之后还能反击,则用宝之人自己也要吃亏,所以碧宵一直没有动用,此时却是顾不得了,先赢了这一阵再说吧。
诺巨罗又斗了片刻,见碧宵也再无绝招使出,暗笑自己太过小心,正要将隐藏的第三颗舍利祭出,却见碧宵左手往怀中一掏,拿出一物,朝自己一晃,只觉眼前白光闪烁,顿时两眼不能视物,心中一惊,知道已中碧宵暗算。慌忙之中,诺巨罗也祭出第三颗舍利,凭着先前的感觉打了出去。
碧宵见自己法宝使出,诺巨罗果然中招,心中大喜,挺剑上前直刺,突见眼前金光闪动,又一颗舍利朝自己撞来,知道不好,但自己攻的太猛,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心中一发狠,干脆不避不让,仍然挺剑直刺,决心拼个你死我活了。
孔宣虽然一直在暗中准备出手,但两人动作太快,他距二人又远,纵然发现场中打斗有了变故,却也来不及出手相阻,只觉得眼前金白二色光芒闪耀,诺巨罗和碧宵各发出一声痛哼,两条人影飞了出来,各自落在自家阵前。
刚才一记硬拼,诺巨罗先是两眼受伤,接着生受了碧宵一剑,最后又被碧宵暗藏的法宝打了一下,虽然勉强飞出落在自家阵前,已是受伤颇重,无力再战了。碧宵却是先后被三颗舍利打中,虽然没打中要害,但也受伤不清,短时间内要想再动手,也是休想了。
两人站在阵前,强压下所受伤势,向对方怒目而视,竭力装出一副我没事的样子,要看对方先支撑不住,那就是自己胜了。孔宣见状,忙上前说道,“此战双方平手,今日各自归去,明日再战。”说完不待西方教回答,命人扶了碧宵返回军营。诺巨罗已经说不出话了,西方教众人见状,也赶紧将他扶入关中。
这一战两败俱伤,因为诺巨罗和碧宵的养伤,第二日双方也无心交战,各自休兵。
正文075布阵
诺巨罗和碧宵一战,双方各出绝招,结果两败俱伤,都不能再战,只得休战一日,待二人伤好之后,再行交战。
孔宣众人将碧宵扶回营中,碧宵已经昏迷不醒,截教众人大惊,孔宣察看片后,说道,“无甚大碍,只是肉身受损,元神略有小创,服下药物后休养几日就没事了。”说看拿出几粒药丸给碧宵服下,不多时,碧宵就醒了过来。截教众人见孔宣此药如此有效,啧啧称奇。
孔宣此药乃是玄黄亲自炼就,自他成圣之后,就点化了方丈岛上的黄钟李,使他脱得本体,成就肉身。但必竟已是后天得道,比不得菩提那样可以成就大道,因此本领有限。但黄钟李却是感激非常,先天灵根若不是开天前得道,有哪个还能脱去本体,成就肉身的?因此自愿在方丈岛上帮玄黄养花弄草,将玄黄红云二圣多年来收集的各种仙花神草摆弄的井井有条,玄黄既得他相助,又有乾坤鼎在手,很是炼出了一些好药,此次弟子下山,自是毫不吝涩,有多少给多少了。
孔宣见碧宵醒来,安慰道,“师妹放心,你的伤无甚大碍,休养几日就好了。”
碧宵已察觉自身状况,知道是孔宣相救,谢道,“多谢师兄了。若无师兄良药,怕不是多休养几日的事了。”
孔宣笑道,“自家师兄妹,何必言谢。今日师妹打败诺巨罗,大涨我截教之威,几日之内,怕是西方教不敢交战了。师妹好好休息,异日再找西方教晦气。”
碧宵知道孔宣给自己留了面子,自己只是和诺巨罗两败俱伤,说什么也谈不上打败二字,但孔宣既如此一说,碧宵也不会自暴其丑,当即点头称是。
西方教诺巨罗处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碧宵的一剑不过是皮外伤,倒也没什么。但金蛟剪这一下却是厉害。诺巨罗回到关内时也是昏迷不醒,他可没有谁给他服用灵丹妙药。虽也有西方教的伤药服下,但效果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直到第三天,诺巨罗这才醒来,西方教弟子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好容易他才听清楚是截教又在关外挑战了。诺巨罗自身伤重,无法出战,只好让几个三代弟子出关迎战,没几个回合,就被截教杀了。如此几次之后,诺巨罗再也不敢派人出战了。
诺巨罗思索半天,对西方教众人道,“你等派人往截教营中送封信,就说十日之后,我在关前摆一大阵,请截教前来破阵。若他能破了此阵,我西方教让出此关,若不破不阵,就请截教退兵。”
孔宣接到信后,大笑道,“谁不知道我截教最擅阵法,如今西方教竟想以阵法取胜,实在不知所谓。也罢,你等且去布阵,十日后我等必定破了它就是了。”孔宣也知这是诺巨罗的拖延之计,但他却想借机将北海关的西方教门下一网打尽,也好早日进军北海城。
诺巨罗接到回信之后,召集关内弟子,说道,“截教势大,高手如云,我等势单力薄,不可力拼,我已与截教约好,将在关前立一大阵,众弟子听我吩咐,好生操演阵法,以待十日后破敌。”西方教众弟子偕都领命。
诺巨罗将要布的乃是金刚大阵。此阵是西方教遭遇强敌之时,合众人之力以抗强敌的阵法。诺巨罗点了十八名道法高强的弟子,让他们每人率领108位士兵,这些士兵必须是西方教信徒,各自站定方位,不得移动。待截教来攻之时,士兵只管念颂经文,其余事情一概别理。诺巨罗居中,十八位弟子相互配合,攻击敌人,使敌人顾东不顾西,顾前不顾后,从而战胜敌人。
诺巨罗选好弟子,配齐士兵,在关内操练阵法,同时向北海城送信。信中诺巨罗详细说明了前时和截教交战的经过,也说了自己将布阵和截教一战,但他也坦言,此战自己并无必胜把握,请北海城中主持的师兄卢宾头作好准备,如果可能,最好多准备些人手,以免到时不敌截教。如卢宾头不能做主,最好去找二位教主拿个主意。
十日之后,众弟子和兵士基本上将阵法操演熟练,诺巨罗传信给截教,要截教明日前来观阵。这时候打仗是有规矩的,如果你布阵让人来破,那么就要让人观阵。所谓观阵,就是让敌人进入阵中,你发动阵法,将阵法的各种变化演示一遍,让敌人看明白,观阵时候是不能趁机进攻敌人的,当然,敌人也不能趁观阵之机偷袭。至于你演示的阵法是真是假,是全部还是部分,那就随你了。
隔日,北海关前,西方教立好阵式。诺巨罗出得阵来,叫道,“阵已立好,请截教门下观阵。”说完,转身回到阵中。
截教众人早已商议好了,见诺巨罗回到阵中,碧宵领头,十几人一齐进入阵中。诺巨罗见截教众人入阵,一声令下,金刚阵顿时运转起来,截教中人全神贯注观看阵法演变,以待破阵之用。
金刚阵是以弱胜强的阵法,也是以多打少的阵法,说穿了就是集合多名弱者的力量与一身,来和强者对抗。因此阵法并不复杂,不一会就演完了全部变化。
碧宵看完阵法演变,笑道,“难怪人说西方教是旁门左道,果然有理。这个阵法竟然以凡人之力支持我等修行之人争斗,只怕一战之后,无论胜负,这些凡夫俗子都要丧命了吧。”
诺巨罗说道,“这些都是我西方教信徒,甘愿为我教殉道,纵然身死,也只是肉身解脱,来世必能早登极乐。”
碧宵说道,“旁门左道之术,竟然也说的冠勉堂煌,今日已观此阵,明日一早,前来破阵。你吩咐关内将士,早点作好准备,以迎商朝大军,明日进城。”言外之意,竟是不需一日,就可破阵。
诺巨罗见碧宵如此托大,心中有气,说道,“道友前日受伤,不知是否已经全愈,明日一战,贫道还想再与道友会会。”他自己伤势还未全愈,料定碧宵也差不多,如果明日碧宵如来破阵,那自己凭借阵法之便,或可除去这一强敌。
碧宵也猜到诺巨罗之意,心中一动,说道,“道友既然有此话,碧宵纵然伤势未愈,也还要前来再次领教一二的。”说完,领截教众人返回商军营中。
正文076破阵
诺巨罗和碧宵相斗受伤,为了抵挡截教,在北海关前布下金刚阵,约定截教若能破了此阵,将北海关双手奉上。碧宵率截教众人观阵之后,约定明日破阵。
回到营中,碧宵问孔宣道,“师兄可看出此阵有何奥妙?”
孔宣适才观阵时一言不发,碧宵以为孔宣看出此阵奥妙,识得厉害,因此不发一言。孔宣闻言笑道,“师妹莫非在考我不成,此阵还有什么奥妙,不过是以多胜少罢了。此阵若用来对付别人,倒也罢了,若想用来对付我截教门下,却是枉想了。”
碧宵也道,“正是如此。小妹想不通的是诺巨罗总算也是接引圣人之徒,怎么摆出的阵法如此儿戏?”
孔宣说道,“师妹有所不知,西方教二位圣人虽说也在道祖座前听讲,但所传并不是我道门一脉。二位圣人别走他途,另创一教,道行法术纵然不弱于我道门,但与阵法一道,却与我道门不能相比。师妹师学渊源,此阵当然不入师妹法眼,却也怪不得诺巨罗。不过,纵然如此,我等也要小心,莫要着了诺巨罗的道,徒损我截教威名。”
碧宵说道,“还是师兄谨慎,一切依师兄就是。”
二人说罢,和截教众人商议明日破阵之法。截教本就擅长阵法,诺巨罗的金刚阵在截教眼中,不过小菜一碟。没用多久,截教众人安排好破阵事宜,只等明日破阵了。
第二日一早,截教众人以碧宵为首,来到金刚阵前,碧宵叫道,“诺巨罗,打开阵门,我等破阵来了。”
诺巨罗命人打开阵门,截教众人一涌而进。西方教众人早有准备,一看截教众人入阵,发动阵法,就向截教众人攻来。
金刚阵一经发动,就见阵中梵音大作,十八名西方教弟子在梵音声中纷纷向截教中人攻来。这梵音在西方教人耳中,是天籁之音,听在截教人耳中,却是觉得心神烦燥,提不起精神。
诺巨罗昨日却是留了一手,没有将梵音唱出。今日突然唱出,果然出乎截教众人意料,被打了措手不及。碧宵一面暗骂诺巨罗狡滑,一面佩服孔宣果有先见之明,猜到西方教必有暗手,昨日一再提醒自己今天要小心,果然今天遇上了。
梵音虽然给截教众人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得昨日孔宣提醒,截教众人早有准备,初时一阵手忙脚乱,不多时就稳下阵来,和西方教众人对峙起来。
昨晚截教众人商议,要破阵不难,但要想全歼西方教门下怕是困难。但若是不能全歼诺巨罗等人,到了北海城下,还是要与诺巨罗打斗。彼时西方教高手云集,再要杀他,却是难了。此时大劫开始,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为了截教门下少些损失,也只好在此地送诺巨罗应劫了。
碧宵从昨日诺巨罗言语中听出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伤势全愈,定下计来,要用自己为饵,引诺巨罗出手,趁机杀了诺巨罗,然后才破金刚阵,将西方教门下一网打尽。
截教众人现在按昨日商议好的计划行事,只是聚在一起,全力防御,决不四下散开厮杀。如此一来,西方教虽然借众人之力,占得上风,在截教弟子围成的圈外全力进攻,却不能伤得截教一人,只是掌握主动而已。
诺巨罗伤势还没有全愈,虽然在阵中主持阵法,却只是指挥十八位弟子进攻,自己却在一旁侍机而动。此时见西方教大占上风,却迟迟不能伤得截教一人,不由心中大急。
金刚阵虽然能聚众人之力,但现在布阵的除十八位西方教弟子外,其余的却都是凡人士兵。这此士兵没有法力,只能在阵中撑的一时,却不能长久支持下去。若是让截教众人长时间相峙,到时这此士兵一旦支持不住,这阵法可就不攻自破了。
诺巨罗心中焦急,却苦无良策。现在是双方相峙,西方教已经出了全力,除自己外,再无一人有进攻之力了。可自己伤势未愈,就算出手也起不了大的作用啊。
正在诺巨罗为难之时,阵中却有了变化,截教中人不知为何一阵慌乱,好象是有人受伤了,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碧宵却由圈中移到了圈外,似乎是无人可用了,只好由碧宵出手。
诺巨罗眼中一亮,碧宵现在应该也是伤势未愈,自己在阵中得阵法相助,还能发挥八成的实力,若能暗中出手,将碧宵打伤甚至打死,截教中人一定心神大乱,西方教就可稳胜此阵了。
诺巨罗是个小心之人,虽然碧宵的伤势应该没这么快就好,但他还是在暗中又看了很长时间,见碧宵虽然也祭出过金蛟剪,但金蛟虽然肉身无恙,却是金光黯淡,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要知象金蛟剪这样的法宝,与主人元神相连,休戚相关。现在金蛟这等模样,碧宵的状况可想而知。
诺巨罗确定碧宵受伤,心中窃喜,慢慢在阵中移动,渐渐的靠近了碧宵,他有阵法掩护,碧宵也无法发现于他。就在碧宵挡住一次攻击,正要转换身位的时候,诺巨罗突然全力出手,头上三颗舍利齐出,全部向碧宵打去,同时现出身影,双手持钹,向碧宵攻去。
碧宵早就准备应对诺巨罗的偷袭,此时见他终于出手,微微一笑,不再隐瞒实力,迎着诺巨罗的攻击而上。
诺巨罗见碧宵突然微笑,又迎自己而来,心知不妙,但他全力出手,又如何停得下来,眼见碧宵右手宝剑,左手拿一亮闪闪的珠子,头上金蛟盘旋,向自己猛扑过来,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二人都是全力出手,眨眼间就碰到了一起。这一次却和上次相斗时不同,碧宵无论实力还是心理,都占了上风。相撞之后,碧宵虽然一阵难受,但却无大碍。诺巨罗却是伤上加伤,三颗舍利全都黯然无光,收回体内,身上也有碗大的一个伤口。诺巨罗知道情况紧急,碧宵只怕不会放过自己,也顾不得场中的西方教弟子了,身影飞起,就要逃跑。
碧宵此时怎容诺巨罗逃脱,金蛟剪二次祭出,只一绞就将诺巨罗剪成两段。诺巨罗尸体上飞出三颗舍利,就要向西而去,二条金蛟岂肯罢休,又是上去一绞,舍利化为乌有,只一点真灵向西歧方向而去。
诺巨罗既死,西方教弟子顿时大乱,再无心争斗,四散而逃,截教弟子趁机追杀,能逃回北海城者不过几人而已。
正文077约战
诺巨罗在北海关前设金刚阵与截教相争,没想到被截教碧宵设计杀死。诺巨罗一死,北海关前西方教弟子无心打斗,四散而逃,被截教弟子顺势追杀,只有少数几人能逃回北海城。
金刚阵已破,诺巨罗已死,北海关的守军再无战意,闻仲指挥商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此关。大军在关内休整几日后,一路向北,朝北海城进发。
或许是诺巨罗身死之后,西方教也知截教势大,一个个出战无济与事,所以一路进军,沿途关口竟无一个西方教门下出战,闻仲大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凯歌。
闻仲与孔宣等商议之后,一至认为西方教必不会轻易放弃袁福通。沿途关口既无西方教门下把守,必定是西方教在北海城中聚集人手,要与截教在北海城下决一死战。孔宣又与碧宵商议,认为凭现在军中截教实力,与西方教决战并无必胜的把握,还要再召些同门相助才是。
商议之后,闻仲催促大军,日夜向北海城进发。碧宵派人向三仙岛赵公明处送信,让其选派人手,速来北海城下会合,以与西方教决一死战。
赵公明接到碧宵报信之后,召集截教外门弟子,选派高手,亲自带队,向北海城出发。不多时就到了北海城下,正好与闻仲大军会合一处,将北海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西方教也确如孔宣等所料一样,在得知诺巨罗身死之后,收缩人手,全部聚在北海城中,也是广邀同门,要与截教一战。接引门下弟子得知诺巨罗身陨,也是悲愤异常。十五位亲传弟子,以卢宾头为首,全部下山,与北海城中弟子会合,誓要向截教报仇雪恨。一时间,北海城内外二教高手云集,大战一触既发。
商军围困北海城的第二日,截教以赵公明为首,西方教以卢宾头为首,二教弟子全部出动,来到两军阵前叙话。赵公明和卢宾头一照面,看看对方身后的弟子,都大吃一惊,暗道幸亏自己这边也早有准备,否则定要吃亏不可。
看看二人身后跟着的都是哪些人。一般的弟子就不用说了,西方教这边,除诺巨罗身陨外,接引圣人剩下的十五位亲传弟子全部到齐,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道人看不出来历,但看卢宾头都对他们执弟子礼,就知道来头不小,怕是不容易对付。当然截教这面也不差,通天教主的几个外门大弟子都来了,其余能来的,也都是截教中出类拔淬的人物。更何况,还有一个没怎么出过手的孔宣呢?
卢宾头虽也心惊对面截教的实力,但此时双方已成水火之势,万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再说,此战关乎西方教在东土的命运,他又怎么能退呢?赵公明心里就安心多了,西方教在此地的实力已可说是它在东土所有的实力了,只要一举将之摧毁,西方教就得乖乖的退回西方。当然,西方教的弟子就不用回去了,大劫才刚刚开始,封神榜上的空位还多着呢。至于打不打的过,赵公明就没多想了,打不过?我截教还有内门弟子没出呢?急什么。
卢宾头走上前去,向赵公明道,“道友有理了。赵道友率截教门下犯我彊土,杀我师弟,不知是何道理?”
赵公明笑道,“卢宾头道友,你这番话在北海关时,令师弟诺巨罗也说过,你也不必在此再费口舌。事到如今,你我也都明白,二教之间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只有作过一场之后,才好说话。”
卢宾头听后,点头说道,“赵道友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费话了。久闻截教道法高深,教中高手云集,我等西方教门下也早就想与诸位切磋一二。今日既有此机会,我等有个想法,不知道友能否成全?”
赵公明心中小心,口中说道,“道友请讲,我听听看。”
卢宾头说道,“贵我二教虽要作过一场,却也不能乱打一气。我教之意,以三场论胜负。第一场,两教各出五人,分对厮杀最后场中人多者为胜。第二场我等布下一阵,请各位道友相破,若能破得,自是截教胜了,反之则是我截胜。第三场由截教布阵,我等来破。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赵公明心想,还以为你有什么主意,不过是老一套罢了,第二场我就将你等全灭了,还比什么第三场?当下说道,“就依道友之言。不知何时开始?”
卢宾头听到赵公明答应,说道,“今日准备,明日就开始,如何?”赵公明点头答应。
截教众人回到营中,赵公明将明日之约一说,旁人听了倒也罢了,只伯邑考和闻仲说道,“师兄(叔)上了卢宾头的当了。”赵公明一惊,忙问原由。
闻仲辈份小,就由伯邑考解说,伯邑考说道,“卢宾头虽言比试三场,但其实前二场就能分出胜负,第三场不过是说说而已。”赵公明听了说道,“我也是如此想法啊,要在第二场中将西方教一网打尽,又怎么会上当了呢?”
伯邑考叹道,“师兄你就一点也不担心第一二两场?若这二场输了,我截教第三场也不用比了,没人了啊。卢宾头打的就是要在前二场中将我教高手除去的主意。”赵公明不信道,“难道他西方教这么有把握能赢一二两场?”
伯邑考言道,“西方教第一场所派五人,必有杀招。若能在第一场中将我教五名高手除去,则第二场我等破阵可就难了。第二场破不了阵,我等能否有命还在两说,就不要说第三场了。师兄,其实关健是第一场,你若将心思放在第二场上,就真的上当了。”
赵公明恍然道,“第二场要我等破阵是个饵,他想让我将力量放在第二场上,而他第一场就先要除去我五名高手,让我第二场无人可用。”
伯邑考道,“正是。所以第一场才是最重要的。我等要在第一场就尽出全力,先灭了他西方教五个高手再说。”赵公明点头称是。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确定了明日第一场出手的人手,这才散去,准备明日大战。
正文078琼宵
截教西方教弟子相会与北海城下,卢宾头和赵公明相约,来日以三场定输赢。赵公明也没多想就同意了,回去后才知自己上了卢宾头的当,伯邑考给他出主意,将计就计,第一场就尽出全力。
第二日,赵公明带领截教众人来到两军阵前,卢宾头也带了西方教弟子到来。双方站定之后,赵公明高声道,“卢宾头,今日一战,是一个个来,还是一齐上。”
卢宾头和身边的二位道人商议了几句,回道,“截教道法高强,我等久想领教,今日一个个比吧,也好看个清楚。”
赵公明见和身边道人商议,那二个道人的身份肯定不低,只是自己也不认识,低声问教中师弟们可有认识此二道的人,听卢宾头回答后,向身后问道,“第一阵谁先出手?”
碧宵刚要出声,边上琼宵说道,“姐姐,你前些日子已立一功,今日这一首战,就让与我吧。”说完不等碧宵回话,已然抢了出去。
琼宵双手持剑,跃出阵来,说道,“截教门下琼宵,前来领教,西方教哪位道友前来比试?”
卢宾头身后一人跃出,“你是琼宵,碧宵呢?叫她出来领死。”来人恶狠狠的说道。
琼宵冷眼看着他,“西方教门下就是这副样子?不通名道姓,反而口出恶言?”琼宵此言说得来人面色通红。他却是急了一些,要知彼此都是名门大教,就算打得再狠,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不然的话,岂不是表示自己没有修养?
“道友恕罪。贫道迦理迦,适才却是失礼了。”迦理迦也是机灵人,被琼宵一说,马上就陪礼道歉,免得琼宵再说什么对西方教不好的话。“道友身为通天圣人亲传弟子,想来道法高强,贫道在此领教了。”迦理迦生怕琼宵不肯松口,道歉之后,也不等琼宵回话,就先向琼宵攻去。
迦理迦的武器是一根金刚杵,在他手上使出,招数精奇,变化多端,金刚杵招招不离琼宵的要害,分明是要致琼宵于死地。琼宵见他招招要命,又想起他一出场就要找碧宵,看来他与诺巨罗交情很好,此番是想为诺巨罗报仇了。
琼宵见迦理迦如此打法,也不敢轻心,打点精神,双手将剑舞得象车轮一样,到了后来,只见到两团白光绕着迦理迦而转,已然看不到琼宵的身影了。迦理迦见琼宵本事如此精湛,也不禁暗暗佩服,见暂时没有机会可趁,就定下心来,稳扎稳打,先将自己护住再说,他知道琼宵如此舞剑,法力消耗必然巨大,势必不能长久,时间一长,必然露破绽,到时就是自己的机会了。
琼宵也知这么打下去,时间一长,自己必然吃亏,但此时骑虎难下,一旦自己缓下手来,对迦理迦来说却正好是反击的好时候,到时就是自己倒霉了。不过,时间一长也是自己倒霉,看来要冒一冒险了。琼宵心中暗暗想到。
迦理迦见琼宵攻势慢慢放缓,同时感到刺来剑也渐渐无力,心中有些奇怪,“照理说琼宵还能支持一会啊,怎么现在就开始不行了呢?莫非其中有诈,倒要小心一些。”心里想着,手上越发小心。
又斗了一会,迦理迦越发感到琼宵攻击无力,心中疑虑慢慢散去,“莫非琼宵不过如此,真的支持不了了?”正想着,猛见琼宵露出了老大一个破绽。迦理迦心中一动,正要反击,突见琼宵面色平静,心中却又一惊,“不对,这是陷井。”手中正要挥出的金刚杵又收了回来,却见琼宵趁机跳出圈外,喘了口气,又攻了上来。
琼宵这次进攻与方才不同,不再是一味猛攻,而是与迦理迦游斗,却比刚才省力了不少。迦理迦心中暗叹,知道上了琼宵的当。这样争斗,琼宵却是可以长时间支持了,也就不怕自己等其力竭之后突然反击了。
琼宵的行为二教中人都看在眼中,截教一方是松了口气,西方教一方却是大失所望,暗中埋怨迦理迦,“若刚才不要犹豫,直接反击,怕是早已取胜了。”
迦理迦也知刚才自己的犹豫不决错失了良机,要想再找这样的机会怕是没希望了,也不再想等琼宵力竭露出破绽,挥动金刚杵,向琼宵发起了反攻。二人你来我往,又打了好一会,还是不分胜负。
琼宵和迦理迦二人斗了这么久还没分出胜负,心里都开始焦急起来,这第一场要是输了,自己面上可不好过。两人都是如此心思,不约而同的使出了绝招。
但见二人相互硬碰一招之后,借机退后,祭出了各自的法宝。迦理迦祭出的是一只木鱼,刚刚脱手,一只手掌大的小的木鱼就猛然涨成庞然大物,足有三四丈长,仿佛活了一般,冲向琼宵。琼宵祭出的却是一只绣花针,只是此针银光闪闪,刚一祭出,立刻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刹那间就有成千上万根,全部向迦理迦刺去。
二件法宝同是向对手冲去,却在半途相遇。迦理迦的木鱼此时躯庞大,将大部分神针挡住,余势未消,一头撞在了琼宵身上。与此同时,迦理迦也被剩下的神针刺中,全身Сhā满银针,好象刺猬一样。二人都是身受重伤,却都挺着不吭声,用眼看了看对方,转身各归阵营,刚走出几步,身影一晃,同时摔到在地。二教的同门忙上前抢回二人,赵公明和卢宾头也顾不得交待两句,各自回营。
赵公明与琼宵兄妹情深,一入营中就连声追问,“如何,如何。”按昨晚的商议,孔宣今日没有出战,此时他已看过琼宵伤势,说道,“性命倒是无妨。只是迦理迦的法宝不知如何炼就,竟能吞人元神。幸亏琼宵的神针先击了它,受伤之下那法宝威力大减,琼宵只是元神受损,不然,恐怕难保。就是这样,琼宵的伤也不是一般灵药所能医得,赶紧将她送回碧游宫,请教主老爷医治,迟了恐有危险。”赵公明听后忙安排二个同门将琼宵送回碧游宫。
目送琼宵远走之后,赵公明叹道,“没想到第一阵就输了。”孔宣却突道,“不然,我看方才城内也有几道遁光向西而去,想来迦理迦也是受伤不轻,卢宾头也是无法医治,将他送回去请西方教二位圣人医治了。”
赵公明一听,说道,“若是如此,那此阵就是平手。且看明日再战吧。”
孔宣猜得不错,琼宵的神针也是厉害之极的法宝,迦理迦肉身外伤倒是小事,只是修练的舍利的渐渐消散,在场的西方教弟子都无法救治,卢宾头无奈,只得派人送迦理迦回西方教,请接引准提救治。
正文079菡芝
赵公明和卢宾头相约三场分胜负,第一场先上的是琼宵和迦理迦,双方打斗半响,最后各出绝招,结果两败俱伤。
第二日,赵公明和卢宾头两军阵前相见,因为琼宵和迦理迦已经各自回师门治伤,不能出面,所以二人相议后,都同意这一场作平局论。
经过昨日比试,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实力不可小瞧,今日之战,怕是更加难斗。西方教的人商议一会,派了苏频陀出战,但赵公明注意到了,那几个众人都不识的道人几次请战,卢宾头都没有应允,看来卢宾头是想在后三场中让其出手了。截教这面却是派出了菡芝仙应战。
菡芝仙单手持剑,走到苏频陀面前,上下打量与他。苏频陀身材高廋,面色微黄,左手拿着一只经轮,右手拿着一只金刚铃,微笑着站在那儿。
苏频陀见菡芝仙来到面前,笑着说道,“道友,贫道是同门师兄弟中最无用一人,也不敢和道友动手,只请道友听我念一段经文,若道友听完经文,还想与我动手,那就算贫道输了,如何?”
菡芝仙初时听苏频陀说他是同门中最无用之人,心中冷笑,这话谁信啊,卢宾头会派最无用的人上场?等苏频陀话说完,菡芝仙却也些气愤了,合着我连你一篇经文也无法听完?也太小瞧人了吧。
“道友既如此说,我就听听道友念的经文,看看西方教的教义与我道教有何不同。”菡芝仙说道。
苏频陀点点头,右手一振金刚铃,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声,同时开始转动经轮。这经轮也是件奇物,开始转动之后,就发出一种声音,不象歌声,也不象一般的梵唱声,但又似乎两者都象,有一种奇怪的韵味,却又让人听不清楚。
菡芝仙听了经轮发出的声音,一开始还有提妨之心,紧守心神,以免苏频陀用声音偷袭,但这经轮发出的声音实在太是奇怪,菡芝仙不由自主的聚起精神,想听得清楚一些。
这正是苏频陀的高明之处,他知道一开始就想用声音引诱菡芝仙不大可能,所以故意将经轮的声音弄得模糊不清,让菡芝仙自己将自己引入了声音之中。此时苏频陀见菡芝仙已开始聚神听音,知道时机已到,右手的金刚铃又是一振,发出了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铃声开始响起,和不停发出的经轮声联成一片,二种声音合成了一声声梵音,梵音声中,苏频陀的念经声开始响起。
梵音声响起时,菡芝仙两目发呆,表情木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等到苏频陀念经之声响起,菡芝仙面上的表情跟着他念经的声音而变化,时而喜悦,时而悲伤,短时间之内,已变化了多种神情。
截教弟子一看,心知不好,菡芝仙已经着了苏频陀的道了,看她现在的模样,分明已经陷入心神失守,情绪被控的地步。不知道这苏频陀的能力倒底有多大,若他法力足够,轻则能让菡芝仙受伤,重则还能从此控住菡芝仙的心神,使她奉苏频陀之命,终身不会背叛。
菡芝仙确如截教弟子所想一样,已经陷入心神失神,情绪被控的地步。她刚刚聚起心神,想听清经轮发出的倒底是什么声音,但自金刚铃第二声响起之后,她就觉得眼前一变,自己已经不在两军阵前了。
菡芝仙只觉身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脚下是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天上不时有花辨飘下,空气中充瞒了花香,一声声梵唱响起,往日不觉得这梵唱声有什么特别,但在此时此境,只觉得这声声梵唱特别好听,让人心神宁定,懒洋洋的提不起半点劲来,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但突然之间,这场景变了,地上全是残花败叶,空气中一股腐臭的味道,梵声也变成了一声声追问,追问自己为什么破坏了这美好的景向,菡芝仙只觉十分痛恨自己,怎么就能破坏了如此美好的景色呢?
苏频陀的念经之声还在响着,经轮声和金铃声也一声声的合着,但西方教包括苏频陀在内,都已是面露微笑,菡芝仙已经深陷幻境,无法自拔了,苏频陀只要再加把力,无论是伤是杀是诱,下一回合的破阵,她是无法参加了。苏频陀也在考虑到底如何处置菡芝仙,最后,还是决定将菡芝仙控住,让她从此唯自己是命。
菡芝仙道法高强,若苏频陀能控制住她为自己所用,将大大提高苏频陀在西方教的地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苏频陀才决定借机将菡芝仙控住。虽然法力消耗大点,但成功之后也大有好处不是吗?
苏频陀如果只是借此良机令菡芝仙受伤倒也罢了,千不该万不该想将菡芝仙控住,令她唯自己之命是从。要知道在菡芝仙心中,唯有通天教主和玄黄圣人才能令自己唯命是从,苏频陀与此二人相比,如何能比得上?菡芝仙心中才生出唯苏频陀之命是从的念头,通天和玄黄二位圣人的形象立刻浮上菡芝仙的心头,菡芝仙立刻清醒过来,顿时就明白自己中了苏频陀的暗招了,心中又羞又怒,当既祭出了自己的法宝风袋。一股神风从风袋中冲出,将苏频陀卷入其中。
菡芝仙风袋中的神风可不是一般的神风,乃是菡芝仙干冒奇险,在三十三天边缘收集了一丝混沌之气而炼成的。三十三天外的混沌之气何等厉害,除了圣人修为外,余人就是刮上一丝也是立刻魂飞魄散。菡芝仙风袋中的这一丝虽经她炼化而威力大减,但现在苏频陀法力既将耗尽,如何能抵挡得住。
苏频陀见菡芝仙祭出风袋,心知不妙,忙想抽身而退,但那里还来得及,顿时就被神风卷入其中,过了一时半刻,菡芝仙收回神风,再看苏频陀,已是魂飞魄散,连肉身都没有了,只余下一只金刚铃,一只经轮落在地上,却是已化成了灰,只有一点真灵投向西歧去了。
菡芝仙此时也是法力耗尽,但还是支持着将地上两件法宝收起,回转截教阵中,西方教众人被她神风吓住,却也不敢阻拦。
截教众人眼见菡芝仙反败为胜,虽然高兴,却也没想到菡芝仙的风袋如此厉害,也是惊呆了,等她回到阵中才醒悟过来,赵公明见她也是十分法力耗尽,忙让人将她送回营中歇息,自己上前与卢宾头答话。
正文080计划赶不上变化
苏频陀在与菡芝仙的比斗中,因太过贪心而丧命,被菡芝仙的神风刮得魂飞魄散,肉身化为灰灰,菡芝仙虽然获胜,但在先前的比斗中法力耗尽,也是支持不住了,赵公明忙安排她先去歇息,自已上前与卢宾头相谈。
苏频陀的陨灭却惹恼了西方教的一人,先前要出战的一个道人也不与卢宾头相商了,直接跳到阵前。赵公明刚刚上前,就听此人大叫,“我乃西方教弥勒,对面截教门下,何人来与我一战?”
赵公明听到此人通名,虽未曾听过弥勒之名,但先前卢宾头的态度却是赵公明亲眼所见,此时见是他上场,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截教门下彩云仙前来领教西方教道法。”却是彩云仙上前应战了。
赵公明就彩云仙已经应战,却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退下来在后面为彩云仙观战。
卢宾头见弥勒不与自己商议就出阵挑战,也不由心中苦笑。这弥勒和后面的几位,是西方土生土长的修道之人,虽没有去紫宵宫听讲,却也是大有神通之人。还是接引准提成圣之后将之降服,收入西方教之中的。在西方教中虽没有实权,但地位崇高,除了二位圣人之外,也无人能够让他们信服。这次二位圣人虽然让他们听命于卢宾头,但卢宾头也知道,若他们一意孤行,自己也没什么办法。此时见弥勒出战,卢宾头也没法阻止,只得听其自然而已。
彩云仙走到阵前,打量弥勒,只见他肥肥胖胖,一脸笑容,手上拿一对金钹,腰上系着一只口袋,也不知有何用处。打量完毕,彩云仙也不废话,左手一扬,一颗明晃晃的珠子朝弥勒打去,同是持剑向弥勒刺去。彩云仙的这颗珠子就是先前碧宵后来使用的珠子,名叫戮目珠,顾名思义,乃是专打双眼,损人眼力的法宝。此珠一脱彩云仙之手,就见一道白光朝弥勒打去,白光后面,彩云仙紧随其后向弥勒攻去。
弥勒眼见彩云仙戮目珠一脱手,自己面前白光闪动,顿时目不见物,知道不好。好个弥勒,在此情况下却也不慌,只见他摘下系在腰间的布袋,袋口朝外一挥,白光顿时全消,戮目珠已被收入袋中。这时彩云仙也已冲到弥勒面前,明晃晃的剑尖已将要刺到弥勒身上,没成想弥勒又是将布袋一挥,彩云仙只觉一股吸力从袋口传来,身不由已朝袋口而去,顿时被吸入袋中。
从彩云仙出手到被擒,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西方教和截教众人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等到弥勒回到西方教阵中,众人才醒悟过来,西方教一片欢腾,截教众人却是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
赵公明见彩云仙一招就被擒住,也是心中暗惊,“这弥勒如此本事,想来与他同来的几人也是不差,这却如何是好?”正想着,却觉背后有人暗中拉他,回头一看,却是孔宣不知何时已在他身后。
孔宣低声说道,“赵师弟,看来昨晚的商议不成啦,下一场你出手吧。最后一场我来接。”赵公明想想,也只有如此了,在场截教弟子虽多,但真正能抵住弥勒的,也只有自己和孔宣两人而已。余下的二场,也只有自己二人出战了。
卢宾头见弥勒擒得彩云仙归来,心中虽然高兴,但弥勒不得自己之命出战,分明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却也不好夸奖于他,只好默不作声,弥勒也不理会,命弟子将彩云仙缚住,自去看下场比试。
第四场西方教出战的是弥勒的同伴,他走到阵前,却看到截教出战的是赵公明,心中一愣,赵公明此时就出战,那最后一场又是谁上场呢?难道截教在场中还有比赵公明更有本事之人不成?但此时比斗在即,他也不好多想,再说,最后一场西方教肯定是卢宾头出战,这事就让他头痛去吧。朝着赵公明一礼,“赵道友亲自上场,真是受宠若惊啊,贫道药师。”
赵公明还礼,说道,“道友小心了。”说完之后,也不多言,提鞭上前就打。药师道人见状,也不废话,提剑上前厮杀。一个是截教外门首徒,一个西方大神通者,二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场比斗是四场比斗中最势均力敌的一场,两人的本事,道行,法术都是差不多,二人都觉打得痛快,不由心中暗暗佩服对方了得。
又打了半晌,双方还没分出胜负,赵公明心想,“这药师道人好生了得,看来再打下去,我也不能占得上风,干脆和他比比法宝,能胜则胜,就算不胜,最后一场孔宣对卢宾头也应能取胜,如此一来,还是我截教占了上风。”想到此处,虚晃一招,跳出阵外,说道,“药师道友本事了得,我甚为佩服,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我还想见识见识药师道友的法宝,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药师也知这样打下去无法分出胜负,听赵公明一说,道,“也好,我等就在法宝上见个高低。”说完,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却是一只药篓子,里面还有几株药草,倒真不亏了他药师之名。
赵公明也祭出了十二颗定海珠,只见十二颗珠子在他身边围绕,此起彼伏,甚是好看。赵公明这几年的心血都花在了这十二颗定海珠上,现在可以说是得心应手,指挥如意,比之以前,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赵公明见药师道人已作好准备,招呼一声,发起了攻击,只见三颗定海珠成品字状向药师攻去。药师见状,知道只是试探,微微一笑,药篓迎定海珠而上,将三颗珠子收入篓中。珠子一入篓中,药师道人却脸色一变,突然觉得自己的药篓重了许多,竟然有些不受控制了。赵公明见药师道人脸上变色,又是三颗珠子飞去,这次却是自动投入药篓之中。珠子一入药篓,药师道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觉得药篓又重了几分,自己已经怕要控制不住了。
赵公明见药师道人变得面沉似水,又是二颗珠子慢慢的朝药篓飞去。药师道人知道这二颗珠子一入篓中,自己肯定不能再控制药篓了,如此一来,这场比斗却是自己输了。眼见珠子离药篓还有一段距离,心神一动,运起全身法力,只见药篓中的几株药草突然自动生长,刹那间就有几丈长短,那药草象长鞭一样,突然朝赵公明抽去。
赵公明心中早就提妨药师道人还有什么花招,此时见药草象鞭子一样抽来,只是微微一笑,余下的四颗定海珠突然移在面前,挡住了长鞭的去路。那药草象鞭子一样抽在定海珠上,定海珠却纹丝不动。药师道人刚想再抽一次,却见二颗定海珠已停在药篓口上,却没有进去,知道这是赵公明手下留情,不想自己输的太难看,心中一叹,药草缩了回了,又回到药篓之中。
赵公明收回定海珠,看着药师道人,药师道人大声道,“此阵是我输了。赵公明道友法宝厉害,我败的心服口服。”话中之意,却只是服赵公明的法宝而已。赵公明也不计较,他手下留情也只是不想激怒弥勒而已,毕竟彩云仙还在对方手上呢。
正文081五色神光显神威
西方教弥勒见苏频陀身死,愤而出战,只一招就擒住了截教出战的彩云仙。赵公明无法,只好改变计划,自己提前出战,胜了和弥勒一起前来的药师道人,至于最后一场,只能交给孔宣了。
卢宾头见赵公明战胜了药师道人,心中对他的本事也是佩服不已,又不禁暗暗高兴,赵公明已经出战,截教之中还有什么高手来战最后一场呢?见赵公明已经回到截教阵中,当下高声问道,“赵道友,这最后一场不知截教由谁出手啊?”
赵公明看他如此急切,心中好笑,大声答道,“我截教自有人出战,西方教还是顾自身吧。这场若胜,我截教可就胜了第一局了啊。”
卢宾头道,“这最后一场还没比呢。赵道友说的太早了。我教中就由我出战了,截教应战之人何在?”说完看着截教众人,却见截教众人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卢宾头大奇,这些截教中人怎么是这样一副眼神啊,正想着,就见对面截教众人分向两旁,让出一人来,正是孔宣。卢宾头虽不识是何人,但也知这就是自己的对手了。
卢宾头见孔宣已到阵中,问道,“敢请问道友道号。”他已知此人不好对付,看他一直没有出面,等赵公明出手之后才露面,就知他的身份比赵公明要高了。
孔宣笑道,“贫道孔宣,见过道友了,这一场,就由贫道接了吧。”
卢宾头想了半天,也不知孔宣是何许人也。不过,此时出战,必有过人本事,卢宾头也不敢大意。拿出一根降魔杵,卢宾头对孔宣道,“道友请。”
孔宣点点头,也不多说,举刀朝卢宾头砍去,卢宾头也不示弱,舞动降魔杵,迎了上去,二人顿时战成一团。这二人都是圣人门下弟子,本事那是相当的了得,打到后来,二截之中,除了少数人能看得清楚之外,大部分弟子已经看不清二人的身影了,只看到一团金光,一团白光相互碰撞。
卢宾头虽说是西方教中的杰出人物,但比之孔宣却还是不如。斗了半晌,卢宾头已渐渐抵挡不住了,他正心中焦急之时,却见孔宣突然收刀退后,说道,“卢宾头道友本事果然厉害,我已领教了,还想领教领教道友的法宝,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卢宾头正是求之不得,当即答应了。
二人收了兵器,卢宾头祭出自己的法宝,是一只紫金托钵,再看孔宣,却是双手空空站在原地。卢宾头问道,“孔宣道友,你的法宝呢?”
孔宣回道,“卢宾头道友不必客气,你只管进攻好了,我自有法子抵挡。”竟是丝毫没将卢宾头的法宝放在眼中。
卢宾头被孔宣的回答气得不清,合着我好心提醒于你,你就这般没将我放在眼中,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想到这儿,卢宾头也不管孔宣是不是将法宝祭出,心神一动,紫金托钵朝孔宣飞去,一路上渐渐变化,到了孔宣头顶时,紫金托钵已有丈半直径,钵口朝下,想将孔宣收入钵中。
孔宣一直在原地没动,见紫金托钵已到头顶,身后红光一闪,紫金托钵已没了踪影,却是被他用五色神光收走了。
卢宾头见孔宣一直没动,料想肯定要被紫金托钵收掉,没想到一道红光闪过,自己的紫金托钵反倒没了,心中大惊,这是什么法宝?慌乱之中,也不及细想,又祭起降魔杵向孔宣打去,只觉又是一道红光闪过,降魔杵又失去了踪影。同时,卢宾头觉得眼前五道光芒闪过,自己身体一轻,已经不在原地,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孔宣利用五色神光将卢宾头的法宝武器收走,又趁他失神之机,用神光将他摄入已经炼化的定海珠中,这样,除非卢宾头能打破定海珠,否则他一辈子也别想出得来。
卢宾头和孔宣二人先前打得难分难解,此番比试法宝,西方教众人以为就算不敌,也要一会才能分出输赢,没想到卢宾头刚一出手,就被孔宣一举而擒,比方才弥勒擒住彩云仙也慢不了多少。现在卢宾头在敌人手中,就看弥勒是不是愿意救人了。不过在场的西方教弟子没人能指使得了弥勒,这事还只能他自己决定。
弥勒眼看卢宾头被孔宣擒住,心中也是吃惊不小。见孔宣正要回到截教阵中,忙道,“道友留步。如今你我手中各有一人,不如交换一下如何?”
孔宣之所以要生擒卢宾头,就是想救彩云仙,此时见弥勒主动提出,正中下怀,当然是立刻同意。心神一动,将卢宾头从定海珠中放出,在众人面前现出身来。只见卢宾头面色迷茫,却是在定海珠中被幻境所迷,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好一会才恢复原样。
那边西方教也将彩云仙放了出来,卢宾头知道是弥勒救了自己,对他自是感激,但有些话也不能在两军阵前说,只好对他点头示意,和彩云仙各归本阵。
彩云仙见阵中情形,也知是孔宣相救,对孔宣言道,“此番却是多谢师兄相救了。”
孔宣笑道,“小事一件,师妹也不必放在心上。”彩云仙点点头,回归本阵不提。
赵公明见孔宣获胜,出阵对卢宾头言道,“道友,这第一局却是我截教赢了。这第二局你看何时开始啊?”
卢宾头点头道,“截教道友道法高深,我等极为佩服。五日后,我等在此立阵,只要截教破了此阵,我西方教就此认输,如何?”
赵公明道,“如此我等就五日后相见。”说完和截教弟子回商军营中。西方教也回北海城中商议立阵一事不提。
正文082一切都准备好了
孔宣出阵迎战卢宾头,用五色神光将卢宾头擒住,和弥勒交换救回了被擒的彩云仙。至此,第一局比斗截教获胜,赵公明和卢宾头相约,五日后西方教立阵,若截教能破了此阵,则北海之地,西方教不再庇护。
西方教众人回到北海城中之后,也不歇息,聚在一起商议立阵之事。商议之前,卢宾头先向弥勒谢过相救之恩。
弥勒叹道,“也没什么可谢的。我本以为凭我和药师道友的本事,二位圣人派这么多人前来,有点看不起我们,没想到截教果然是高手如云。那个孔宣好本事啊,我看他擒住卢宾头时背后五色光华闪动,想必他这神光是以五行而分,如此一来,除非是先天宝物,否则只要他法力够强,五行所属之物,全能收入神光之中,除了圣人之外,谁也挡不住他。五日之后要想取胜,这孔宣一定要挡住,否则。。。”
西方教众人一齐沉默,否则如何,大家都很清楚。如果五日后再输,这北海的基业就不得不放弃了,这样一来,西方教就要被赶回西方,多年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要等下次进入东土的机会,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卢宾头突然道,“我被孔宣所擒,陷身于幻境之中,无法脱身。但有一点很奇怪,我觉得孔宣的这个幻境与我西方教大有渊源,但又想不明白这渊源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罢,脸露懊恼之色。显然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此时说出来让大家想想办法。但卢宾头当事之人也想不明白,旁人又怎么帮他呢?
边上药师道人也迟疑地说道,“卢宾头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一事。赵公明所用的法宝以我所见,与我西方教也大有渊源,只是比斗之时无法细想,现在想来,好象他的用法不对。他这珠子不是用来砸人的,好象是用来困人的。”
卢宾头还沉浸在懊恼之中,听药师道人这么一说,猛然醒悟,说道,“药师道友说的对,孔宣的幻境正是这珠子所化。看来此二人手中都有这种珠子,只是用法不同罢了。只是,这珠子不知是何来历,竟如此厉害?”
边上有弟子半托迦说道,“孔宣没听说过,但赵公明的法宝听说是截教玄黄圣人所赐。”半托迦在西方教中负责对外联系,因此消息灵通,知道一些截教的信息。
听说这法宝事关圣人,西方教众人一齐沉默了,这圣人岂是好相与的,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吧。
药师道人见有些冷场,对卢宾头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反正还有几天时间,不如你回教中一趟,将此事告知二位教主,顺便问问五日后立阵二信教主有什么意见没有?”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圣人的事情还是要圣人去应付啊。
卢宾头也不推辞,将立阵的阵图留下,嘱咐众人好生演练阵法,自己飞身向西方而去。
不多时卢宾头就到了西方教,求见二位教主。接引准提二位教主知道必是北海有事,当即接见于他。卢宾头见了二位教主之面,将几次比斗之事一一说明,又着重说了药师道人和自己的怀疑。
接引圣人听后沉吟不语,准提看了接引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赵公明和孔宣使用的法宝和我西方教大有渊源?”
卢宾头说道,“是,弟子和药师道友都有此感。”
二位圣人不再理会卢宾头,闭目暗中盘算起来。过了半晌,准提抬头看了接引一眼,见他也看着自己,面色复杂。
准提对卢宾头道,“你先回北海,小心行事。事情已有变化,说不定我和你师父也要去北海一趟。”卢宾头见二位圣人面色复杂,心中忐忑不安,听得准提说二位圣人也要去北海,顿时放下心来,告辞二位圣人之后,回转北海。
待卢宾头走后,准提对接引说道,“师兄,小弟竟然算不出这孔宣的来历,实是奇怪。不过,这定海珠倒真是与我教有缘,当归我教所有。这北海城,看来你我二人还得走上一遭啊。”
接引说道,“定海珠与我教大有渊源,也当为我教所得。只是这孔宣却是奇怪,怕是有圣人蒙了天机,不欲我二人算出他的来历来啊。”
准提点头道,“不错,当是如此。不过,反正我等也要去北海城下,到时一见面,就一切都清楚了。”
接引道,“北海城下当与截教二圣作过一场,虽说大势不可挽,但能保留一些弟子也是好的。”
准提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只是孔宣既如此厉害,卢宾头纵然布得大阵,怕也奈何不了他。若我二人去时,众弟子一败涂地,你我脸上却不好看,还得计较一番才是。”
接引闭目不语,准提见状,将手中七宝妙树一挥,那宝贝飞向北海而去。
卢宾头回到北海,将二位圣人之言和众弟子一说。众弟子听得二位圣人也要前来,心中大定。卢宾头趁机墩促众弟子演练阵法,只是孔宣的厉害大家都看到了,这阵法是否有用,也无人能够担保,因此众弟子并不十分热心。卢宾头正在烦恼之际,天边划过一道金光,七宝妙树正出现在他面前。
卢宾头大喜,知道是二位圣人暗中相助,召集众弟子再来商议。众弟子见七宝妙树出身,都是兴奋异常。孔宣再厉害,难道还能是圣人的对手?当下议定由众人中修为最高的弥勒用七宝妙树阻挡孔宣,其余众人利用阵法和截教相斗。
西方教这面磨刀霍霍,截教这边也是作好了充份的准备,就在七宝妙树飞入北海后不久,也有一物不声不响的飞入了商朝营中,落在了孔宣的手上,截教众人一看,吃惊之余,却也是信心大增,有了此物,何愁西方教大阵不破。
到了第四日,卢宾头来告,大阵已经布好,请截教众人明日观阵。
正文083开局,谁也没想到
卢宾头因孔宣太过厉害而回西方教向二位圣人求教,二位圣人赐下七宝妙树于他,西方教弟子大受鼓舞。与此同时,也有一物不声不响的落到了孔宣手中,截教弟子也是又惊又喜。
第五日,截教众人一起来到北海城下,果见一座大阵摆在眼前。这座大阵比之北海关口的金刚阵又大了数倍不止,布阵之人也不是凡人兵士,全部由西方教门下充当,旗门下立有一人,却是弥勒。
弥勒见截教众人前来,行礼道,“各位截教道友,此阵由贫道主持,请各位道友观阵,明日我等在此恭候各位道友前来破阵。”
截教众人也不多说,由孔宣赵公明带领,进入阵中观阵。一入阵中,只见莲花铺地,梵音绕耳,举目望去,菩提树林无边无际,空中时有美女飞天,时有金刚怒目,众人明知都是幻觉,也不禁沉浸其中。
不多时就已将大阵观完,临出阵时,孔宣突问道,“不知此阵何名?”弥勒道,“阵名菩提。”众人相约,明日前来破阵。
截教众人回到商军营中商议明日破阵之事。
赵公明说道,“西方教果有几分本事。这菩提大阵可比那金刚阵厉害多了。”
孔宣也道,“此阵既以菩提为名,当是西方教守山大阵之一。布阵之人又都是西方教杰出弟子,主持阵法的弥勒道法高深,此阵怕是有些难破啊。”
众弟子都不出声,这二人是众弟子之首,他二人都说难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更何况,阵中也都去看了,的确是难破。可再难破也得破啊。
碧宵前几日没有出战,自从琼宵受伤之后,她早就有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听孔宣赵公明二人如此说话,冷笑说道,“二位师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几日比斗,西方教不过如此。此阵虽险,却也并非破不得,小妹现在请战,明日破阵,小妹第一个出战。”
众弟子见碧宵如此说话,心中暗惊,要知道自玄黄入教以来,截教教规就十分严历,其中不敬师长可是大罪。碧宵如此说话,分明已有不瞒之意,就截教教规而言,已是犯了大罪了。
赵公明和孔宣听了碧宵的话,对望一眼,赵公明面色一沉,就要说话。孔宣碰了碰了他,赵公明闭口不言,孔宣说道,“碧宵师妹,非是我二人长他人威风,只是西方教此阵确有大道理。我等若不小心从事,破阵之时必有同门折损,想来师妹你也不想如此吧?”
碧宵听了此言,才感到自己适才口气太重,赵公明身为外门大师兄,若同门折损太多,只怕要担不小的关系,自己却是考虑不周了。当下向赵公明道歉,赵公明却也不会真和她生气,挥挥手就算过去了。
众人又商议良久,决定明日破阵,以孔宣为主力,在孔宣未将主持阵法的弥勒打败之前,决不贪功冒进,宁可无功而返,一切以大家的安全为第一。
赵公明和孔宣有此决定也是迫不得已,要知截教上下在此次大劫之中,是以阐教为大敌的。西方教在东土的实力已经全部在此,只要小心一点,此战过后,西方教就只能退出东土,剩下的,就是和阐教相争了,所以决不能无谓的折损人手。
次日,赵公明孔宣率领截教众人来到菩提大阵之前,弥勒已经等在旗门口,见众人到来,也没说什么话,大开旗门,让截教众人进阵。
孔宣待同门进阵之后,对弥勒说道,“前日见道友道法高深,贫道深感佩服,不知今日能否领教一二?”
弥勒说道,“道友道法高深,贫道也正想领教,自当奉陪。”
二人进入阵中,也不于其余同门会合,就此对峙起来,却是各有打算,也不急于和对方分出胜负。
西方教见截教众人进阵,立即发动了阵法,只等截教破阵,没想到截教众人进阵之后,按昨晚商议之策,先以保证自身安全为重,不急于破阵,而是以赵公明为首,众人布了一个小阵,却是以防守为主。
截教这一招却大出西方教的意料。不破阵你进来干吗啊?现在阵式已经发动,难道还能停下来不成?卢宾头心中暗骂截教狡诈,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带动大阵,对截教发起进攻。
菩提大阵是西方教守山大阵,威力自是不凡,一经发动,就给了截教弟子一个下马威。阵中的截教弟子有不少参加过破金刚阵一战,虽然赵公明孔宣多次提醒,要小心行事,但还有不少弟子认为西方教阵法不过如此。昨晚碧宵之说虽被赵公明骂叱,但仍有不少弟子以为赵孔二人太过小心,只是不敢明言罢了。此时阵法一发动,梵音顿时大作,不少弟子心中没有防备,立马中招,神智渐斩不清,空中飞舞的美女金刚不时发出的攻击也不去抵挡,把一心戒备的赵公明气个半死,又不能进死不救,只得忙前忙后,不住低挡。
菩提大阵的第一击有如此郊果,不但把赵公明气的不轻,也让布阵的西方教门下大感意外。这截教也太次了吧,只是攻击的序幕而已,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弟子中招了,难道是陷井?一时间,截教这面固然手忙脚乱,西方教这边也是迟疑不定。
卢宾头在阵中左右为难,看截教此时一片混乱,正是杀敌的好时机,可截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现在就变阵?可如果是截教陷井,那么变阵之时,就会有空隙让截教发现,到时若截教趁机破阵,那又如何是好?主持阵法的弥勒又正在与孔宣对峙,不能分心,卢宾头一时心乱如麻,迟迟不能决断。
正文084五行变化神光对宝树
截教众人去破西方教的菩提大阵,因为先前的几场大胜,虽有赵公明孔宣二人警告,截教仍有多人小瞧了西方教,使得菩提大阵刚刚发动,截教就有多人中招,一时间陷入慌乱。西方教先前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形出现,怕是截教的陷井,也不敢立即变阵,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赵公明没想到刚一开始就出现这种乌龙,心中虽是大怒,却也不得不得先稳住阵脚,好一阵之后,截教众人才定下神来。刚刚失神的截教弟子心中惭愧,也不敢再轻视西方教了。赵公明见形势已经稳住,也顾不得责骂,生怕有人忍耐不住,坏了昨天的计划,又叮嘱了一番。
卢宾头见截教已经稳住了阵脚,心中虽然大叫可惜,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没能抓住机会呢。只得按步就班发动阵法,向截教攻去。
双方都稳住之后,西方教菩提大阵的威力也显现了出来。菩提本性属木,截教众人身在阵中,只见一根根巨大的菩提木连绵不断的砸来,知道是法力凝聚而成,若被击中,却是经受不起,纷纷祭起法宝,将巨木根根击碎。只是来袭巨木之中,还有一部分却是幻影,让人真假难辩,法力消耗甚大。赵公明见状,将众弟子分成几部分,轮流出手,才将攻击顶住。
截教众人刚将巨木抵挡过去,却见阵中起了变化,来袭的巨木变成了团团火球。此一变化乃是木生火,火球渐渐连成一片,截教众人身陷火海之中。卢宾头见火势渐大,虽知此阵不能尽灭截教,但截教众人一番苦头却是免不了了。刚想到这儿,却见火海之中飞出一只金轮,金轮之上有五龙盘旋,这五龙张开大口,不多时竟将火焰尽数吞掉,金轮又飞回截教之中,一人将之收入手中。此人却是截教罗宣,一向在扶桑岛修行,正是玩火的行家,刚才却是用五龙轮收了火焰。
菩提大阵的火海刚刚消失,又有飞沙向截教众人袭来,此番却是火生土,西方教又在土中加风,形成了飞沙之势。只是截教既然有菡芝仙的风袋在,又怎么能让风沙所伤。果不其然,菡芝仙风袋一开,神风吹出,飞沙纷纷回转而去,反将西方教弄得灰头土脸,只得赶紧变阵。
土生金,飞沙既然无效,一会儿之后,无数的利刃又向截教众人袭来。碧宵见状,也不多说,祭出了金蛟剪,二条金蛟上下飞腾,将来袭的利刃全部绞碎。
赵公明还没来得及夸奖碧宵,就见利刃退去,金又生水,又有无边水浪冲击而来,赵公明马上祭出了定海珠,珠光到处,洪水立退。这定海珠连海都能定,更不要说区区洪水了。
洪水退去之后,赵公明心中默算,五行变化已全,看来这菩提大阵的第一关,截教算是过了。果然,卢宾头的声音传来,“各位道友道法高深,贫道佩服。请各位道友移步前行,我等在前面相候。”
孔宣和弥勒相互对峙并没有太久,双方都要赶去支援自己的同门,特别是弥勒,菩提大阵的第一关还可依五行变化自行演变,但第二关就得要弥勒亲自主持了,否则威力相差很大,绝对无法困住截教众人。
弥勒首先祭出了法宝,是一对金钹,刚一出手,就变得巨大无比,两面金钹各自划过一道弧线,将孔宣夹在中间,又猛然合拢,想将孔宣锁住。孔宣见弥勒出手,身后红光一闪,就向金钹刷去,弥勒早有准备,见孔宣身后有光华闪动,马上收回金钹,刚好在红光发动前避过了这一刷。
孔宣的五色神光还是首次失手,也不禁佩服弥勒的眼明手快。弥勒见金钹无功,索性将金钹收起,又祭出了系在腰间的口袋,口袋飞到半空,袋口向下,要将孔宣收入袋中。孔宣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身不由已向袋口飞去。
这口袋竟如此厉害,孔宣也不禁心中骇然。身在半空,孔宣身上五色光华闪动,五道神光向口袋刷去,只觉身上一轻,先前感到的吸力已无影无踪,但口袋仍然挂在半空,并没被神光刷去,原来是五色神光和吸力相互抵消,谁也无法胜过对方。
孔宣惊讶于五色神光的再次失手,对弥勒的口袋更是心有忌惮。弥勒见孔宣竟能单凭五色神光就挡住自己的法宝,也是大感吃惊。这五神光可攻可守,确实令人头痛。弥勒却是不知,孔宣的五色五神光原本没这么厉害,但孔宣靠乾坤鼎之助,炼化了十二颗定海珠,与五色神光融为一体。这定海珠每一颗可形成一个世界,十二颗定海珠即是十二个巨界,他的口袋再如何厉害,又怎能将十二个世界收入袋中?
孔宣见吸力消除,五色神光又是一刷,这次却是朝弥勒而去,若弥勒被擒,那这只口袋再怎么厉害也不足为惧了。眼看弥勒就要被神光刷中,却见他拿出一件法宝,轻轻一刷,五色神光竟被他刷到一旁。
孔宣见五色神光又一次失手,心中大惊,定眼看时,那件法宝通体金黄,宛如一根树枝,正是准提圣人的七宝妙树。弥勒手持七宝妙树,将孔宣的五色神光刷开之后,对着孔宣又是一刷。孔宣有心试试自己的五色神光,也不躲闪,运起全身法力,向七宝妙树迎去。
弥勒见孔宣竟然不躲,心中好笑,任你再是厉害,又怎会是圣人对手?心中正想着,突觉手中七宝妙树一跳,竟似要脱手飞出一般,心中大骇,这孔宣的五色神光全力出手竟然如此厉害?竟能将圣人之物也刷去不成?忙全力施出,总算没将七宝妙树被孔宣刷去。
如此一来,弥勒孔宣二人竟然谁也无法奈何得了谁。你这一刷,我全力挡住,我又一刷,你全力挡住,斗了半天,不分胜负。旁人看他二人轻轻松松,好象儿童嬉戏一般,却不知其中凶险,比之在阵中相斗的二教中人,又不知胜过了多少倍。
就在孔宣的五色神光和七宝妙树相互比斗之时,却是惊动了在西方教中的准提圣人。准提圣人将七宝妙树赐给卢宾头,是让他布阵对付截教众人,此时他感到竟然有人能与七宝妙树正面相抗而不落下风,大感震惊。截教之中竟有如此高手,能不依法宝就与我的七宝妙树抗衡?虽说现在使用七宝妙树的是弥勒道人,但就算如此,此人的道法也是不可估量,莫非就是前日卢宾头来说的孔宣不成?
正文085七宝妙树有妙用孔宣摇动小铃铛
截教众人破了菩提大阵五行变化之关,进入下个关口。与此同时,孔宣和弥勒的比斗中,孔宣竟然凭借五色神光与拿了七宝妙树的弥勒斗了个难解难分,此举却是惊到了身在西方教的准提圣人。
准提圣人见孔宣竟能挡得住七宝妙树,心中大奇,又想到上次卢宾头来时相告时,自己和接引竟然都算不出孔宣的来历,心中对孔宣的来历更是兴趣大增。
准提对接引说道,“师兄,孔宣此人,看来大有来历啊。反正你我总要北海一行,我先走一会,去看看这孔宣到底是何来历。”
接引也对孔宣来历好奇,说道,“也好。这孔宣竟能挡住你的七宝妙树,先前又有圣人为他蒙了天机,看来确有来历,你先去看看也好。我随后就到。”
准提转身往北海而去。
菩提阵中,弥勒与孔宣正斗得难分胜负,弥勒突然跳出圈外,说道,“孔宣,你我难分胜负,也不用打了。我如今要去主持阵法,你也去和截教众人会合,一起来破我大阵吧。”说完,借阵法掩护转身而去。
此时正好是截教众人破了菩提大阵五行变化之时。西方教原来的打算是让弥勒用七宝妙树先解决了孔宣,所以先前的阵法中并没用弥勒主持,只是没想到孔宣如此强悍,弥勒手持七宝妙树竟也无法战胜。此时,却是只好拼了拼了。
孔宣在阵中没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赵公明等截教中人,众人见孔宣无事,心中也是大喜。
一行人等来到大阵深处,就见弥勒为首,西方教众人都在等着。见截教众人来到,弥勒也不废话,将手中七宝妙树向地上一Сhā,七宝妙树顿时变成一棵菩提大树,枝叶茂盛,高耸入云。西方教弟子飞身上树,依地位从高到低,各选丫枝,盘膝而坐。
截教众人见西方教门下如此举止,心中好奇,也不阻止。只见西方教弥勒领头,弟子开始念诵经文。随着念经之声渐响,七宝妙树所化的菩提树开始透出点点金光,金光渐渐凝聚,慢慢形成一个人影。于此同时,西方教门下念经的同时,口吐金莲,这朵朵金莲也融入人影之中,人影渐渐清晰,终于可以看出面目,却是二十四头,十八臂,每个手个都有不同的法器,正是准提当日和玄黄相斗时变化的金身模样。此时却由七宝妙树为引,以西方教众弟子法力凝聚变化而成。
金身既已凝成,截教门下也不客气,一捅而上,各自祭出法宝,向金身轰去。一时间,只见各种各样的法宝,兵器瞒天飞舞,空中火焰,神风到处飞扬,将金身围在中间,一顿乱打。
那金身倒也真是强悍,受到如此多的打击,却也只是金光稍黯,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只见金身十八只手挥动,十八般法器向截教弟子打去,竟是无人能挡。但凡挡在前面的,多半是一下就被击飞,鲜有弟子能挡住三招两式。这还不算,金身的二十四首上二十四双眼睛精光闪闪。截教弟子目光对上,功力浅的竟是立刻便被迷惑,陷入神智不清的状况。几十名截教弟子,竟被金身赶得到处跳窜,不敢正面交锋。
赵公明和孔宣并没有上去凑热闹,他二人早知这金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直在旁边观战。见截教同门攻击不利,一经金身反击,竟如此狼狈,二人眉头紧皱,连连摇头。于西方教一战,暴露了截教的许多问题,二人都想到此战之后,怕是要加紧约束同门,以防将来与阐教相争时吃亏。
此时场中已是混乱一片,截教之中也已出现伤亡,二人对望一眼,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赵公明示意自己先上,孔宣点点头。赵公明纵身上前,朝金身扑去。身在半空,赵公明已经祭出了十二颗定海珠,那金身似乎知道定海珠的厉害,不敢大意,十八样法器护住全身,不敢让定海珠打在身上。
赵公明一面用定海珠攻击金身,一面指挥截教弟子。不多时,伤亡的截教弟子都已安排妥当,剩下的在赵公明的指挥下分成几队,轮番攻击金身。只是这金身凝聚了在场西方教弟子的全部法力,又怎能轻易被截教击败。想攻击念经的西方教弟子,他们却又全躲在七宝妙树之中,圣人之物又岂是轻易能打破的?一时间,截教门下竟是毫无办法。
孔宣在旁观战良久,发现虽然截教形式已经大为好转,但如果不将七宝妙树所化的菩提树击倒,怕是无法破此大阵。摸了摸怀中之物,孔宣静静的等待机会。
又斗了一会,截教虽然处在下风,但已经基本维持住了局面,西方教弥勒等人虽然知道孔宣还没出手,但现在正是要紧关头,也无遐多关注于他了。孔宣见时机已到,猛然飞身上前,越过打斗的金身和截教弟子,落在七宝妙树所化的菩提树前。那金身虽不知孔宣要做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将面前的截教弟子击退之后,就要回身。
孔宣如何能让金身回身对付自己?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一个小铃铛,孔宣提着却是甚是吃力的模样。孔宣运起全身法力,将铃铛一振,只听得“当”一声巨响,那金身回身正到一半,却是全身一震,僵立不动。孔宣面前的菩提树也是一阵摇晃,却没有倒下。孔宣见状,不顾自己法力消耗严重,将铃铛又是一振,“当”又是一声巨响,金身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面前的菩提又是一阵摇晃,却还没倒下。
孔宣暗中叹气,他已经没有法力去振动铃铛了。弥勒在树上也是后怕不已,没想到孔宣还有这招一直没有出手,幸亏孔宣法力已经不足,要不然,西方教怕是要支持不住了。现在只要菩提树不倒,第二局就还能维持平局,那就要看第三局了。
弥勒所想只是一刹那的功失,但就在这时,十二颗定海珠,二条金蛟,一股神风,五条火龙一齐撞到了菩提树上,在弥勒惊慌的目光中,这颗七宝妙树所化的菩提树慢慢倒下,树上的西方教弟子除几人遁走之外,全部摔下树来。
正文086终于碰面了孔宣又摇了一下小铃铛
西方教弟子在菩提大阵之中凭七宝妙树幻化准提金身,将破阵的截教众人敌住,还大占上风。就在主持阵法的弥勒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孔宣突然出手,用一个小铃铛破了幻化的金身,赵公明等截教中人抓住机会,将七宝妙树击倒,破了大阵。
七宝妙树所化的菩提树慢慢倒地,树上的西方教弟子除几人遁走之外,全部摔下树来。截教弟子先前就有了伤亡,此时无论如何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大劫之中,我不杀你,你就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片刻,场中的西方教弟子就被杀戮一空。
孔宣法力未复,此刻正在歇息。赵公明在场中转了一圈,此战截教可谓大胜。西方教中,除弥勒,药师,卢宾头等寥寥数人之外,全军覆没。西方教在东土的势力可谓损失怠尽,是不得不退出东土了。
赵公明正要派人去北海城让西方教让出城池,却见西方教所剩之人以卢宾头为首,又出城来了。
赵公明大奇,我还没派人呢,你就自己来献城了不成?就见卢宾头和弥勒等人来到阵前,左右一分,现出一人来。赵公明一见,心中大惊,却是西方教圣人之一的准提圣人亲自来此。
截教弟子背上直冒冷汗,心里是拔凉拔凉的。也太夸张了吧。我们刚打完,你圣人就来了,怎么看怎么象是来问罪的。该不会拿我们出气吧。想归想,该有礼节一点也不少,这一点玄黄入教之后特别强调的。玄黄圣人借别人对圣人无礼教训了不少人,自不会让自己门下犯这个错误。
待截教众人行礼之后,准提圣人手一挥,倒地的菩提树又化作七宝妙树飞到他的手中。看了看截教众人,问道,“孔宣赵公明何在?”
赵公明孔宣上前答话。
准提一见孔宣之面,就知道了前因后果,知他与西方教实有莫大的机缘,以前是被玄黄蒙了天机,现在既然知道了,当然要将他引入西方教中,料想玄黄无理在前,也不好意思出来阻止。想比之下,赵公明的定海珠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更何况,若此时算计赵公明的定海珠,只怕被玄黄抓住借口,弄不好,连孔宣之事也不好处理。
准提转眼之间就将利害关系分得清楚,今日只可处理孔宣之事,赵公明的定海珠只得放放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当下问孔宣道,“孔宣,你与我西方教有缘,今日我特来渡你,你和我一起回西方吧。”
此言一出,截教众人一齐谔然,这准提也太无耻了吧。一句有缘就要孔宣跟你走,你将我截教当作什么了啊。只是对面是圣人之尊,心中有话也无法出口,当然,也不敢出口。只好将目光都看向赵公明。
赵公明见众弟子都看着自己,心中暗骂,却也只能上前说道,“准提教主,我等身份不够,此等大事,您怕是要与我老师或师叔商议一下才是吧?”
孔宣也是莫名其妙,此时听赵公明一说,忙道,“正是,准提教主,此事你还要去找我老师才是。”
准提挥挥手,“此事与别人无关,孔宣,你去西方不去?”
孔宣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之人,此时准提如此口气,他如何能从,“不去。怎么,准提教主还想与我等小辈动手不成?”
准提本就因为西方教大败而生气,此时一听孔宣硬梆梆的口气,顿时大怒,“孔宣,难不成你还想与我动手不成。告诉你,此事玄黄无理在前,他是不会出面的,你还是随我去西方为好,否则,有你好受的”
孔宣一听准提所言,顿时想到玄黄曾说过的话,心中一动,拿出还没炼化的十二颗定海珠,抖手向准提打去。其余众人一看孔宣竟敢攻击圣人,无不骇然,暗道孔宣怕是完了。
准提见孔宣竟敢动手,也是心中大怒,又见来袭的珠子未含丝毫法力,心中又是奇怪,挥手将珠子收在手中,细一看,却是定海珠。此时正在生气之时,也没细想,顺手将定海珠放入怀中。另一手挥动七宝妙树,要给孔宣一点教训,至于杀,他却是没想过,只要孔宣到了西方,还怕他日后不从吗?
孔宣见七宝妙树刷来,虽知不是圣人对手,但也知准提不会轻易杀了自己,当即运起全身法力,手中的小铃铛又是一振,“当”一场响,却不是很大,比起前面破阵的两声,差了很多。只是准提却不好受,他只是想给孔宣一点教训,自然不会认真出手,也决没想到这铃铛还会在孔宣手上。这一下声响,将他震得头脑发昏,眼前直冒金星。
众人见孔宣先前出手已是骇然,见准提出手孔宣竟然反抗,只觉孔宣已是死人一个了,没想到一声大响之后,孔宣没事,准提倒好象不太好受的样子,心中都是不大相信,这孔宣的本事竟有如此大吗?连圣人都吃了他的亏。
准提现在却是连肺都要气炸了。他当然认得,这哪是什么铃铛,分明是玄黄的混沌钟。此前破阵之事他已知道,自己既然给了卢宾头七宝妙树,玄黄将混沌钟给了孔宣也说得过去,只是没想到破阵之后,玄黄竟没将此钟收回,还留在孔宣手中。这也罢了,孔宣虽有此钟在手,凭他的法力,又如何能伤到圣人,只是没想到玄黄竟会躲在暗中出手,这一下,却是让准提白白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皮。
准提脸色发青,看着孔宣,心中在想是不是将在场的截教弟子全部化为灰灰,又一想,不行,这玄黄可不是好东西,如果自己对他门下弟子出手,只怕他连我西方教的门都给拆了。正在这想着,却见孔宣手中的混沌钟突然脱手,在空中起伏不定,心知玄黄已经来了,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对小辈出手。
准提没想到玄黄也会亲自出马。要知道,在孔宣一事上,玄黄等于抢了西方教的弟子,严格说起来是没有道理的,现在准提出面要人,玄黄竟敢露面,难道他就不怕准提当面质问吗?
正文087师徒搭档准提中了算计
截教破了西方教的菩提大阵之后,准提圣人突然现身,收回了七宝妙树。准提圣人与孔宣见面之后,知道了孔宣应该与西方教有缘,本应是西方教之人,却被玄黄蒙了天机,抢收入门下,要将孔宣带回西方教,没想到孔宣不肯,还与准提动手,准提出手,准备略施惩罚,没想到玄黄暗中出手,借孔宣之手落了准提的脸面。
准提见玄黄已到场中,说道,“玄黄圣人,既已来了,何不现身,正好你我二人将事情说个清楚。”一众截教弟子听得玄黄已到,放下心来,就是孔宣也放下了心来。
场中一声轻笑,玄黄的身影慢慢现了出来。截教弟子忙上前拜见。西方教门下见准提面色不善,不敢上前参拜。玄黄看在眼中,也不多说,只作不见。
准提好容易等截教弟子参拜完毕,嘲笑道,“看来玄黄圣人也不放心门下弟子啊,不但赐下重宝,还要亲身赶来,不是说截教门下万仙来朝,高手众多吗?”
玄黄笑道,“对付一般人吗,我截教门下虽然差强人意,但也够了。只是某些圣人偏要Сhā手弟子间的争斗,我也不得不作些准备,以免被人以大欺小,吃了亏也没地方说去,道友以为如何啊?”
准提刚才是气昏头了,现在被玄黄一说,才想起是自己先赐下七宝妙树的,此时却被玄黄白白抢白一顿,还无处说话,又是气愤不已。
定了定神,准提说道,“玄黄道友,这孔宣乃是我西方教有缘之人,以前不知,被道友收入门下也就算了,此时既然我已知道,当让其归入我西方教中,以了因果,道友以为如何?”
玄黄听了,看了看孔宣,说道,“既有因果,就当了结,孔宣既与你西方教有缘,说来确实是该入你西方教门下,以了因果。”此言一出,不但两教弟子吃惊,就连准提也吃了一惊,这玄黄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只孔宣神色不动,老师既早已知道此事,必有安排。
准提听了玄黄此言,虽不知他为何如此说话,但总是对自己有利,对孔宣说道,“你老师也如此说了,可以和我回西方教了吧。”
孔宣听准提如此一说,看向玄黄,玄黄笑道,“道友太心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准提说道,“如此,道友请说。”
玄黄说道,“孔宣如与你西方教因果未了,自是有缘,当归入西方教门下,但此时因果已了,缘份已尽,道友还要强求,却是不对了。”
准提笑道,“道友何出此言,孔宣何时与我了了因果,断了缘份?”
玄黄看了准提半晌,笑道,“道友此时还来瞒我,如不是孔宣与你了了因果,何以我赐孔宣的十二颗定海珠会在你怀中?”
孔宣一听玄黄此言,暗中好笑。准提一听此言,伸手入怀,掏出十二颗定海珠,望着玄黄,“此珠乃是方才孔宣向我出手时所用,怎会是与我了了因果?道友说笑了。”
玄黄正色道,“道友才是说笑了。众所周知,孔宣所用乃是五色神光,何时用过这定海珠?更何况这定海珠未曾炼化,还是无主之物,孔宣怎会用来向你出手?分明是适才你出言恐吓孔宣,孔宣心中害怕,不愿和你回西方教,才将这定海珠送于你,好了了和你西方教的因果。道友你既然收了此珠,那就是同意了此因果,又怎能再强迫孔宣随你回西方教呢?”
孔宣与玄黄多年师徒,此时马上接道,“正是如此。准提圣人既接了此珠,又不与弟子干休,还请老师作主。”
玄黄肚中早已笑破了天,这徒弟真是机灵啊。口中却道,“放肆。准提圣人何等人物,他既接了此珠,就是与你了了因果,想来必是你言语上对圣人不恭,准提圣人才会对你略加惩戒,还不向准提圣人道歉。”
孔宣依言上前几步,拜倒在地,向准提道歉。
准提见此师徒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说的活灵活现,天衣无缝,心中大恨,这师徒二人怎么会如此狡滑,分明就是早有算计,想用十二颗定海珠了此因果,难怪自己当时就奇怪,这孔宣怎么会用没有炼化的定海珠打自己,敢情在这等着呢。不行,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
准提想到这儿,开口道,“玄黄圣人,你不必再说了。孔宣与我西方教有缘,我今日定要将他带回西方,这定海珠乃是孔宣打我之物,待孔宣归入我西,我自会归还于他,今日之事,就不用你玄黄圣人Сhā手了。”
玄黄闻言,脸色一正,“准提圣人,你好生无礼。定海珠你也收了,孔宣磕的头你也受了,现在却翻脸说定要将孔宣带回西方教,别说孔宣现在与你西方教因果已了,就是没了,凭他是我玄黄的徒弟,就不能让你如此相欺。说什么有缘,徒弟被我先收了就说与你有缘,你再如此不讲理,我你西方教门下个个有缘,你信不信?”
准提被玄黄这番话气得双手发抖,以他圣人之尊,何时有人和他如此说话,今日竟然被玄黄又是嘲笑,又是威胁,如何还能忍得下去,举起七宝妙树,就朝玄黄打来。
玄黄心神一动,天地玄黄玲珑塔现在头顶,丝丝玄黄之气护住全身,说道,“准提圣人,今日我让你三招,看看上次交手之后,你可有些长进没有?”此话说了等于没说,他有宝塔护身,凭准提的七宝妙树又如何能攻得进身。
准提一听此言,更加怒火中伤,七宝妙树连连向玄黄刷去,却总是被玄黄塔挡住,根本近不得玄黄之身。准提连攻不下,脑中突然一清,“不好,中了玄黄算计了。他说让我三招,又一直没有还手,加上十二颗定海珠,孔宣的因果却是要被他了了。”
想到此处,准提停下手来。玄黄见准提停手,知道他已醒悟过来,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准提此时已知自己一开始就中了玄黄算计,如今孔宣之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算还得了十二颗定海珠,没有亏的太大。只是,这口气今日是一定要出的,还是等接引来了再说吧。
正文088四圣相争拳对拳
玄黄现身北海城下,要与准提就孔宣之事说个明白。玄黄抓住准提收下十二颗定海珠之事不放,帮孔宣了了与西方教的因果,准提心中不平,要等接引来后与玄黄再作过一场。
不多时,西方天空霞云万丈,接引在一片梵音声中降下云头,来到两军阵前。西方教截教众人都上前参拜,二教弟子退下之后,在场三位圣人都眼望东方,等通天圣人到来。
不一会,东方也是赤霞千里,通天圣人骑着坐骑,带着二个童子来到两军阵前。这次却只有截教门下才去参拜,西方教门下却是没有上前。接引看了此景,心中暗叹,截教如此兴旺不是无因啊,单就这点小事就可看出一二。
四圣见面之后,接引也不废话,说道,“今日来此,只为与二圣作过一场,若我等败了,西方教退出东土,以前众圣之约作废。若我等胜了,这北海城还是让出,但我西方教还在东土传教,二圣以为如何?”
玄黄说道,“接引圣人真是快人快语,三哥,你意如何?”
通天圣人板着脸,只说了一字,“可。”
接引对卢宾头道,“西方教弟子让出北海城,先退回西方,若我等此次获胜,还有你等东来之时,否则,就在西方教中静修,再待时机。”卢宾头领命带西方教门下退回西方教。
四位圣人撕破虚空,直奔三十三天之外,商朝大军在西方教门下退出北海城后,全力攻城,北海袁福通部失了西方教之助,一败涂地,袁福通兵败被杀。截教门下自是不会参于凡人之斗,留在城外营中,等二位圣人返回。
三十三天之外,四位圣人分为两对,通天对准提,接引对玄黄。却是因为上次准提输给了玄黄,先前又是久攻无果,接引生怕准提这次再输给玄黄,更何况通天有诛仙剑阵在手,接引也无必胜把握,反正是输,倒不如准提去应付通天。接引对付玄黄,若能胜了,也算平手,西方教还有讨价的余地。
西方教二圣的打算玄黄和通天怎么会不清楚。二圣互相看了一眼,通天也不布诛仙剑,拿了诛仙剑就朝准提而去。这边玄黄对上接引,也不敢大意,头顶玲珑塔,手持混沌钟,却不主动进攻,只是与接引对峙。
接引脚踏十二瓣的莲花,正等玄黄来攻,却见玄黄一副防守的姿式,知道玄黄不会主动进攻,必是想和自己维持不胜不败之局,到时通天击败准提,一胜一和,就算截教胜了。
接引眼中金光闪动,玄黄既然不攻,就只有自己主动进攻了。接引脚下莲花移动,向玄黄而去,脑后三颗舍利冲天而起,在空中此起彼伏一阵之后,向玄黄冲去。玄黄见三颗舍利来势汹汹,不敢大意,玲珑塔垂下丝丝玄黄之气,护住了全身,舍利来势虽凶,但一撞上玄黄之气,顿时前进不得,在空中直转。接引见初攻无果,收回舍利,咳嗽一声,吐出一朵莲花。莲花一出口,顿时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万,空中顿时满是莲花,这些莲花将玄黄团团围住,又化为无数利刃,朝玄黄刺去。只是这次攻击声势虽大,效果却不行,无论是莲花还是利刃,一碰到玄黄之气,顿时落下,化为点点金光不见。玄黄有了玲珑塔护身,接引的攻击竟是丝毫不起作用。
玄黄见接引尽拿这些小手段进攻自己,心中不爽,喝道,“接引圣人,莫非看不起我不成,何必用这些小手段,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说着,祭起混沌钟,只听一声钟响,满天莲花利刃被钟声所摧,消失的无影无踪。玄黄又连连振动混沌钟,钟声一声急过一声,到后来连成一片,三十三天外的混沌之气也被钟声震散,接引脚踩莲花,在钟声中摇摇欲坠,却怎么也坠不下去。
玄黄的钟声对接引没有效果,却影响了边上争斗的通天准提二圣。准提知道自己只要拖住通天就行,因此当通天进攻之时,他手持七宝妙树,只是一味防守,对准诛仙剑的来路,用七宝妙树刷来刷去。七宝妙树虽比不上诛仙剑,但准提只是防守,决不进攻,通天一时倒也奈何准提不得。但通天的修为毕竟在准提之上,连连进攻之下,准提却是慢慢的落在了下风。就在这时,玄黄的钟声传来,通天准提二圣也没有准备,钟声每响一下,二圣就不由得心头一跳,手上动作也缓了下来。
通天在钟声第二响时就有了防备,以后和钟声对他虽有影响,但已经不是很大。准提却是本来就处在下风,虽然也慑住了心神,但仍然受钟声所累。如此一来,准提受到的压力就更大了。手上的动作已经跟不上通天的进攻了,七宝妙树终于和诛仙剑碰到了一起。“喀”一声轻响,却是七宝妙树被诛仙剑劈了一个小口子。这一下可把准提心疼死了,象七宝妙树这等宝物,一般是不容易受损的,但一旦受损,就不是那么容易修复的了。
通天见七宝妙树受损,心中得意,伤了圣人兵器的机会可不多啊。诛仙剑越舞越快,剑剑不离受损的那个口子,大有趁机削断七宝妙树的架式。准提虽然竭力抵挡,但终是力不能敌,七宝妙树又被诛仙剑砍了几下。
接引先前的攻击只是试探,没想到被玄黄举手就破了,还趁机暗中助了通天一臂,令准提吃了个闷亏。此时见准提落在下风,失败只在转眼之间,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大喝一声,举拳朝玄黄击去。
接引的一声大喝惊天动地,震得周围的混沌之气都四下散开,威力之大,竟不弱于玄黄的混沌钟。玄黄虽有防备,但没想到接引竟是学了混沌钟的方法来攻击自己,一时间也是眼前一花,虽只是一刹那的功失,但接引随后的一拳就没有躲开,正轰在玄黄之气上,稍一停顿,就破开了玄黄之气的保护,直打在玄黄身上。
玄黄在接引破开玄黄之气时就已清醒,但此时已不及躲闪,见这拳不可避免,玄黄索性不去管他,也是一拳轰向接引,如此近的距离,接引也是不及躲闪,脚下十二品莲台虽也防了一下,但那里防得住,也被玄黄一拳击在身上。
正文089西方教刚走,东伯候又叛
截教西方教四圣相斗,通天对准提是稳占上风,更利用机会将准提的七宝妙树击伤。接引和玄黄的争斗却是呈势均力敌之态,双方在一番试探攻击之后,全力出手,竟然同时打中对方。
接引和玄黄几乎同时出拳打中了对方,中拳之后,二人同时收手后退,面露微笑。只是两位圣人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却有些好笑,玄黄头上的玲珑塔已经歪到了一边,接引也已经站在了莲台的边上,一向注重仪表的圣人好象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形象的不妥,只是微笑地看着对方,似是觉得对方的样子很好笑,却浑然不知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位圣人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妥,不过,为了不在对方面前出丑,这点仪表上的笑话也就顾不上了,更何况,只要对方不比自己好就是了。在刚才的对拼之中,二方都攻破了对方的防御,这大大出乎了双方的意料,。要知道,玄黄的玲珑塔和接引的十二品莲台,可以说是这世上最强的防御了,原先他们都是以为无人可以攻破的,没想到圣人的全力一击,还是可以击破这种防御。当然,击破这层防御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看看现在接引和玄黄的样子就知道了。
接引玄黄二圣在这边微笑对峙,那边通天和准提却分出了胜负。准提的七宝妙树在通天诛仙剑的不断打击之下,终于被劈开了一道裂痕,在最后的一次交锋中,一小段丫枝从七宝妙树上掉了下来,通天眼明手快,一把将之抓住,大笑着回到玄黄身边。准提虽然心痛,但此时接引的状况不是很好,他也无心再打斗下去,也回到了接引身边。
玄黄看着接引说道,“道友的本事果然厉害,我二人比斗算是平手,通天圣人却是赢了准提道友,这场比斗,还是我截教胜了,道友以为如何?”
接引点头道,“二位道友道法高深,贫道佩服。这场比斗,我西方教甘拜下风,我等自当遵守前言,道友放心好了。”转身飘然而去。
准提却对通天说道,“通天道友果然厉害,只是还请道友将那根丫枝还我。”
通天说道,“道友若将定海珠还与我截教,这丫枝我马上奉还。”
准提一听,连话也懒得说了,转身就走。定海珠何等宝贵,又岂是七宝妙树的一根丫枝可比。再说下去,只是白费口舌,徒惹自己生气罢了,还是早早回西方教,落个耳根清静。
玄黄待西方教二圣离去之后,笑容散去,脸色渐渐凝重,通天一看,问道,“贤弟,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玄黄回道,“我在想接引今日一战,究竟有没有使出全力?现在看来,准提不足为虑,接引此人,不可小瞧。”
通天想了想,说道,“接引绝少出手,众圣对他的实力一直分不清楚,今日他若还没有使出全力,那他的实力绝不在二哥元始之下,日后倒要小心。”
玄黄说道,“我看今日他挑我作对手,也是想搞清我的实力到底如何。此人忍耐至此,宁可暂时退回西方也不肯暴露真正的实力,真是劲敌。就这份忍劲,就不在大哥之下,日后众圣大战,三哥却要小心。”
通天笑道,“接引固然保存了实力,你又何尝用了全力?就是准提也没有使出全身本事。大家都清楚,现在不过是开局,最终的结果还要看最后的众圣大战,那时才是各凭本事,谁也不敢隐藏实力。”
“不错,最后一战才能看出各圣实力到底如何?”玄黄说道,“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与圣人斗,真是其乐无穷啊。”
通天大笑道,“与圣人斗其乐无穷,此言大合我意。西方教既已退走,我等也要准备与二哥一较高下了。此事还要贤弟多加安排才是,我先回宫了,贤弟多多费心。”说完,转身回碧游宫去了。
玄黄回到北海城下,闻仲已经率领商军进城,截教弟子都还留在城外军营之中,玄黄吩咐了截教弟子几句,也起身返回方丈岛。
闻仲进城之后安排好了军务,来见赵公明和孔宣,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朝歌,以便整顿朝纲,维护商朝江山。
赵公明等前来助阵之人见事情已了,向闻仲辞行,各自回岛静修,众人皆知还有大战将起,现在用功一点,说不定将来就能保命,至于闻仲说的要纣王封赏众人,众人哪里还在乎这些世俗之物,纷纷推辞不受。
孔宣伯邑考等人因是西歧属下,要等纣王下令之后才能行事,就在北海城中候命,反正报捷文书已经发出,想来不久纣王就会有旨意传来,也不急在一时。
闻仲本想马上回朝,但伯邑考之事却是甚为难办,若自己独自回朝,北海之地就是伯邑考最大,那用不了多久,这北海之地就会变成西歧的属地。带伯邑考一起回朝吧,又被他以不得王命不敢行事推托了。换了旁人闻仲早就一刀宰了了事,偏偏他又是自己的师叔,让自己如何敢作这等事情,真是为难死了闻仲。旁人看闻太师剿灭叛贼之后,竟然白了头发,不禁大为奇怪,这打了胜仗还要发愁,闻太师真不愧是闻太师,所想所虑都与旁人不同。
闻促在左右为难之中终于等到了纣王的王命,听完王命之后,闻仲大惊。原来东伯候姜桓楚因纣王要废了女儿姜王后,立妲己为后,心怀怨恨,私自接了姜王后和二个外孙回到封地,立自己外孙为王,扯旗造反了。纣王闻之大怒,命国师申公豹讨伐东伯候,没想到申公豹领了兵马,竟投奔了姜桓楚,被封为了国师。
正文090纣王要杀后,东伯候只好反了
西方教二圣和截教二圣的比斗以西方教失败而告终,此战过后,西方教退出东土,闻仲率商朝大军攻克北海,北海叛乱终于平定。闻仲本想马上返回朝歌,没成想朝歌传来消息,东伯候姜桓楚又叛乱了。
东伯候姜桓楚是纣王正宫姜王后的父亲,纣王虽然荒淫,但子嗣却少,只有姜王后为他生了二个儿子,姜桓楚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自己的外孙登基为王。因此,虽然纣王日渐昏庸,但姜桓楚对商朝还是忠心耿耿,虽对纣王不瞒,但决无反意。
自妲己进宫之后,纣王专宠一人,对其余的嫔妃直接无视,姜王后虽是王后之尊,但纣王一样从不入她寝宫。姜王后自然不敢对纣王不瞒,却把过错全部算在了妲己头上。
姜王后原本打算请群臣进柬,让纣王废了妲,没成想妲己手段了得,朝中重臣都不愿行此事。姜王后亲自去见纣王,当面进柬,却被纣王一阵痛骂,若非妲己求情,只怕还要吃些苦头。
几番过后,姜后是彻底对纣王死了心了,便把希望放在自己的二个儿子身上。这二个儿子受姜王后影响,对妲己恨之入骨,暗中有言,他日登基为王,必杀之而后快。没成想,这番话却传到了纣王耳中。纣王虽然昏庸。但事关妲己,岂能轻视。只是说此话地是自己仅有的儿子,却不好处置。就招了费仲尤浑二人前来商议。二臣听了纣王之言,心中直冒冷汗,这大王的家事,是这么好参于地,搞不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二人转眼又想。现在自己和妲己是一条道上的人,朝中群臣恨自己二人还要胜过妲己,若妲己有事,将来帮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死死保住妲己。将来自己二人可能还有一条活路。
费尤二人既然有了此念,就向纣王献计。二位王子这所以说出此等话来,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是王后,外祖父是东伯候,将来连王位也是他们的,因此肆无忌惮。想来大王也不会处置他们。更何况,现在大王只此二子,若处置了他们,将来何人能继承大王之位呢?
纣王听了二人之言,心中也是没了计较。这二个儿子还真不好处理。偏偏自己又只有二个儿子,若多几个。此二人如此。杀了就是,现在却是杀不得。杀了,到时自己地王位给谁呢?纣王越想越火,不由牵怒于姜王后,你作母亲的也不好好教导儿子,弄得现在我难以处置。
费尤二人看纣王如此恼火,心中窃喜,忙又说道,二位王子不过是年纪小,被姜王后迷惑,又有东伯候撑腰,才全有如此话语说出,若大王废了姜王后,杀了东伯候,二位王子没了这二人撑腰,就算将来登上王位,怕也不敢害妲己娘娘。
纣王一听,大有道理。他却又想深了一步,不止废了姜王后,更要杀了姜王后,到时立妲己为后,将二个儿子交由妲己收养,想来儿子还小,几年之后还不把妲己当作亲生母亲一样。纣王越想越妙,就此下了决心,明日就杀了姜氏一门,以绝后患。
解决了心中的难题,纣王心中得意,到妲己宫中饮酒作乐,多饮几怀之后,竟将明日所谋尽数告诉了妲己。妲己此行只为破坏纣王江山,她马上认识到,若东伯候知道此事,除了造反之外,别无他法,一旦东伯候造反,纣王的江山怕是也没多少日子了。
纣王休息之后,妲己马上派人通知了国师申公豹。她虽不知申公豹与东伯候有约,但申公豹是阐教中人,东伯候领地是阐教传教之地,若说二者没有关系,妲己却是不信。
申公豹接到妲己信后,马上告诉了姜桓楚,他料想妲己不会在此等大事上戏弄自己。东伯候姜桓楚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不知如何是好。申公豹在却来时就想好主意,劝姜桓楚马上将姜王后和二个王子接出宫来,连夜逃出朝歌,回东伯候领地去,干脆起兵造反。有二个王子地名义,又有阐教相助,还怕大事不成?事到如今,姜桓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依了申公豹所言,连夜带了姜王后和二位王子,逃回了自己地领地。回到领地之后,姜桓楚以二位王子之名,起兵造反,用的却还是商朝的名号。
纣王第二日知道姜氏一门逃跑之后,大发雷霆,朝中重臣比干,商容等人劝纣王自思其过,重振朝纲,被纣王盛怒之下以东伯候党羽之名下旨赐死,其余众臣不敢再劝,只得由纣王下旨,即日出兵讨伐东伯候。
申公豹在朝上听得纣王将要出兵讨伐东伯候,心中寻思东伯候刚回领地,虽然起兵造反,但想来事起仓促,准备工作都还没做好,就向纣王请命,愿领兵平叛,纣王大悦,下旨申公豹为统兵大将,起兵三十万讨伐姜桓楚。
妲己在宫中闻知纣王命申公豹讨伐东伯候,心中好笑,但申公豹出征,朝中阐教门下势必也都跟随,对她而言,也是好各事,省得和阐教门低头不见抬头见,二方都不自在。
申公豹备齐粮草,率领三十万大军起兵出征,纣王想以申公豹之能,必能剿灭姜桓楚,也就放心的继续享乐,没想到不多时就有军报传来,申公豹竟然率军投了姜桓楚,被姜桓楚封为国师了。
纣王闻听此信,勃然大怒,又命护国武成王黄飞虎率军出征,誓要荡平东伯候。黄飞虎虽然精通兵法,但手下都是普通兵士,如何能敌的过有阐教相助地东伯候,不久就大败而回。
纣王将黄飞虎问罪,关在牢中,正寻思何人可出征之时,闻仲回报北海已平,请求班师回朝,又说了伯邑考之事,道伯邑考此战颇有功劳,还请大王免其罪责。
纣王正找不出出征东伯候之人,闻仲此信却是帮了大忙。急忙下旨,闻仲不必回朝,率领平叛大军去东伯候领地剿灭姜桓楚。又想闻仲有功,得给他面子,他既为伯邑考求情,干脆就让伯邑考镇守北海之地,无旨不得擅离。
正文091忠义两全闻仲丧命
纣王想杀了姜王后,立妲己为后,事情泄露。东伯候姜桓楚带了姜王后和二个王子逃回领地,起兵造反。纣王先后派了申公豹和黄飞虎率军征讨,二人一降一败。纣王正无人可用之时,闻仲报捷北海平定,纣王遂命闻仲回兵,平定东伯候。
闻仲在军中接旨之后,送走了使者,在自己营中静思良久,最后来找孔宣和伯邑考,要与二人开诚布公的谈谈。
孔宣见闻仲几日不见,已是满头白发,知道他在君恩和师恩之间左右为难,心中也替他伤心,,劝道,“师侄,你为商朝征战多年,也已经对得起先王了。现在纣王自作孽,不可活,连他的岳父,妻子,儿子也都反他,已经是众叛亲离,这样的人,你又何苦死忠于他。我也不想你为难,你还是到碧游宫去找你师父吧,以后就在宫中静修,这俗世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理了。”
伯邑考相劝,却不知如何劝起,自家早晚是要造反,闻仲是个死忠之人,决不会投靠西歧,他若不离去,只怕将来要同门相残了。
闻仲看看二人,说道,“二位师叔,闻仲身受先王大恩,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大商。但师门大恩,闻仲也时刻牢记在心,若要与同门相残,闻仲也下不了这手。好在这次去东伯候领地平叛。不会与同门相残,闻仲也就放心了,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北海之地有二位师叔看守,我也放心。明日我就出征,两位师叔就不必来送了。若将来伯邑考师叔为王,还请牢记大王教训,不要重蹈复辙。”说完,不等二人发话。转身而去。
伯邑考叹道,“闻仲此去,只怕已有死志,师兄不救他一救?”
孔宣说道。“他这一去,既报国恩。亦全师情,我又何必阻他,就让他去吧。若有机缘,封神榜上有名,到时再相见吧。”
次日。闻仲独领大军出发,前去征讨姜桓楚。孔宣伯邑考也真没去送他,闻仲面露笑容,扬长而去。
闻仲大军一路急行,东伯候地兵马都在防备朝歌方向的敌人,谁也没想到闻仲正好此时平了北海。竟从北方杀来。一路的关口都没什么防备,没多久就打到了东伯候治地所在。将城池团团围住。
围城第二日,闻仲穿戴整齐,来到城下,要东伯候出来答话,守城地兵士不敢怠慢,飞马快报东伯候府,姜桓楚闻听,带了姜王后和二位王子来到城头。
闻仲见姜王后和二位王子都在城头,抱拳道,“王后,二位王子,此时分属二方,我就不行礼了。请东伯候答话。”
姜桓楚出面道,“闻太师,你有何话说?”
闻仲说道,“东伯候,你身受国恩,女儿是王后,外孙是王子,为何要反?”他却是还不知纣王曾想杀后之事。
姜桓楚将纣王想立妲己为后,欲杀姜王后和自己之事向闻仲细说了一遍,闻仲听后道,“东伯候,此为你一家之言,不足为信。今日我领兵前来,也不愿多伤无辜。我有一言,你可愿听?”
姜桓楚深知闻仲厉害,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愿与他为敌,此时听闻仲此言,也不愿开战,道,“太师有言请讲。”
闻仲道,“你出城投降,到朝歌向大王请罪,我全力保你无事。王后和王子我也全力保全。如何?”
姜桓楚说道,“太师,我自是信得过你,但我信不过大王。他连比干商容都杀了,还有谁不能杀呢?太师,莫看你是先王老臣,若你在朝中,说不定也被大王杀了。太师,我知你忠义,也不劝你投降了,今日之事,你我各凭手段吧。”
闻仲听了姜桓楚之言,点头道,“你既如此说,我也无法。你我各凭手段吧。”言罢,回到军中,下令攻城。
姜桓楚下得城头,申公豹迎了上来,面色古怪,姜桓楚问道,“国师,怎么啦?可有什么不对?”
申公豹道,“真是奇怪,我方才在暗中查看,闻仲军中竟无一个截教中人,甚至连一个修道之士也没有。”
姜桓楚听后,也是大为奇怪。要知自己城中有不少阐教中人,其中不少是修道之士,闻仲不会不知,他怎么会一个修道之人也不带,难道他竟如此托大吗?
闻仲此次带来的大军,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攻城不到半日,城墙就差点告破。城中虽有阐教中人,但这些修道之人只可斗将,无人敢对普通士兵下杀手。闻仲此次却是大违常理,也不斗将,直接命令兵士攻城,这些修道之士竟是毫无用处。最后还是申公豹机灵,作法求雨。少时,大雨倾盆而下,地上一片泥泞,商朝大军不得不停止攻城,进营中躲雨。
雨过天晴之后,申公豹来到两军阵前,要闻仲出来答话,闻仲单人独马,来到申公豹面前。
申公豹行礼道,“道友,今日有一事不明,还请道友能解我疑惑。”
闻仲答道,“我知你所问何事。为何我营中无修道之士?”
申公豹说道,“正是。道友乃截教高足,为何截教门下不来相助与你呢?”
闻仲苦笑道,“就算此次相助与我,难道还能次次相助与我吗?更何况,国恩和师恩,你让我选哪一样呢?”
申公豹一听,全明白了。这位身处两难之地,自己不知如何是好,此次,是来求死了。
申公豹苦笑道,“道友,你却是难为我了。如此一来,你落了个忠义之名,我却要被截教中人恨死了。”
闻仲笑道,“从公而言,你是叛贼,我是平叛的;从私来说,你们二教相争。我不找你找谁啊?更何况是你自己找上门来?”
申公豹点头道,“道友说的有理,既如此,我定当成全道友。”说完之后,二人分手各回营中。
第二日,商朝大军攻城,闻仲身先士卒,在城头遇阐教申公豹,二人斗法良久,闻仲不敌身亡,商军大败。
正文092还是亲兄弟可靠啊
闻仲本想回朝整顿朝纲,但纣王却让他征讨东伯候。闻仲心灰意冷,既感对不起先王,又不愿将来和截教同门相残,决意求死。孔宣和伯邑考虽然其意,但因不能解闻仲之难,也就不去阻止于他,结果闻仲在东伯候领地与申公豹斗法而死。
闻仲既死,商军大败,这些精锐的士兵大都降了东伯候,只有少数原路返回,回到北海归了伯邑考。孔宣和伯邑考听到闻仲死讯,虽然二人早有准备,但仍然心中戚然。伯邑考命快马向朝歌报丧,同时在北海城中祭嗣闻仲。
当闻仲的死讯传到朝歌之后,在群臣之中引起一片哗然。要知道,在东伯候已反,西伯候也已经反意显露之际,闻仲就成了朝歌君臣的唯一指望。可现在就连这唯一的指望也没有了,群臣的失落是可想而知的。就连纣王也是心中悲痛不已,虽说闻仲为人严历,纣王不是很喜欢他,以至于刚一登上王位,就将他远远的打发出去,但纣王也知道闻仲的忠义,更知道只要有闻仲在,自己就能稳坐王位。现在闻仲已逝,又有谁能保他稳坐王位呢?
朝歌的朝堂上一片死气沉沉,众臣都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提出来以应付目前的局面。纣王虽然突然变得勤政起来,连续几天上朝,但也无济与事。
这一日。纣王上朝看到朝堂之上景象,不禁心酸。还是闻仲好啊,可惜没有第二个闻仲了。匆匆散了朝后。纣王正要去妲己宫中散心,突听下臣来报,微子启和微子衍两位大人求见。纣王心中一振,自己这二位王兄此时求见,必有要事,说不定会有好消息。忙下令召见。
二位王兄见到纣王之后,赶走了服侍之人,微子启说道,“大王。现在天下局面危急,我二人心急如焚。商议了几日几夜,想了法子出来,请大王斟酌。”
纣王喜道,“二位王兄快快道来,到底是自家兄弟啊。时刻关心江山地安危,不象别的大臣,一点心思也不用,真正是一群废物。”
微子衍道,“大王,现在东伯候已反。西伯候自上次囚禁之后。也是心存反意,现在虽然没有正式造反。但想来也不会太久了。这二个诸候实力实力雄厚,实是我大商的心腹大患。我二人商议,觉得现在要同时征伐二个诸候,怕是不行,若是全力征伐一个,又怕另一个趁我朝中空虚,起兵来攻,也是危险地很啊。最怕的就是他们二个诸候联合起来,那我等就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纣王听了,心烦道,“王兄,这些我都知道,你就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微子启道,“大王,这二个诸候中东伯候虽反,但用的还是我大商的名号,奉的是你的王子,由此看来,他们只是对大王你心存不瞒,并不是想要推翻我大商,这就与西伯候不同,也是我们可以利用地地方。”
纣王一听,冷冷说道,“怎么,二位王兄莫不是要我退位,将王位让给那二个逆子?”
微子启忙道,“大王,我等决无此意。只是想利用这点让他二家争斗,以便大王赢得时间,更可阻止他二家联手啊。”
纣王哼道,“我还以为你二人想要联合这二个逆子逼我退位呢?说吧,怎么个利用法?”
微子衍说道,“大王,二位王子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子,将来的王位也终究是他们的。既如此,不如派使者到东伯候处宣旨,就说让二位王子征讨西歧,只要灭了姬昌,大王就将王位让于二位王子。”
纣王起身盘旋几步,“姜桓楚会上当?”
微子衍道,“姜桓楚肯定知道这是大王用计,但他也一定会出兵。”
微子启解释道,“大王,姜桓楚用二位王子地名号造反,无论他是什么理由,二位王子都是以子谋父,天下之人总会说二位王子的不是。但只要大王下了这道旨意,灭了姬昌之后,二位王子就能名正言顺地登位,天下人也不会再说什么。”
纣王道,“那到时本王就真的将王位让给这两个逆子?”
微子衍道,“大王,姜桓楚和姬昌相斗,岂是一时半会能分出胜负来的?再者,趁他二者相斗,大王可召北伯候候崇虎入朝,此人虽然贪婪成性,但也有些本事,其弟候黑虎更是了得,再者,候崇虎手下的冀州候苏护是妲己娘娘的父亲,本事也极为了得,有这些人入朝辅佐大王,大王就可安坐朝歌,看姜姬二者相争。等二人都元气大伤之时,大王就可派人出征,一举将二人全部擒获。”
纣王听了二人之言,心中颇为意动,却又拿不定主意,就道,“容本王思量思量,明日再说吧。”微子二人告辞出宫而去。
纣王来到妲己宫中,将适才二人之言转说妲己,问妲己有什么想法。妲己开始还用后宫不干政推托,纣王连道无妨,妲己才说自己也无甚主意,不妨召费仲尤浑二人问问。
纣王忙命人密召费万二人入宫。待二人到后,将微子二臣地话说给二人听,只说是自己的想法,问二人此意如何?
费尤二人听了纣王之言,不敢仓促回话,二人商议良久,才由费仲答道,“大王,此主意甚好,只是若将来朝歌征伐姜桓楚,怕有人会说大王言而无信,只怕于大王名声有碍。”
纣王一听,果然如此。要知其时民风纯朴,世人对信这一字看的极重,纣王若不能言而有信,只怕大臣也不会服他。纣王问道,“那依你二人之意,本王该如何是好呢?”
费仲言道,“不如不说退位,只说封二位王子之一为太子,大王将来必传位于太子如何?反正大王只此二子,若无此事,大王将来也是要传位于二位王子之一的。”
纣王说道,“好,就是如此。明日本王就下旨。”
第二日,纣王以和微子衍微子启二人商议之后,微子衍带着纣王的旨意向东伯候领地而去。
正文093明知是坑,不得不跳
这一日,纣王上朝,按昨晚的计议,连下了好几道旨意,朝堂上的大臣见纣王如此备作,也开始振备起来,按纣王的旨意行事。
第一道旨意,发给了北伯候候崇虎,命他带领冀州候苏护等小候,率军前来朝歌,主持朝歌防务,并下令释放武成王黄飞虎,命他辅助候崇虎,戴罪立功。
第二道旨意,发给了东伯候姜桓楚,说他虽然起兵作乱,但并没有反商,又是奉二位王子为主,现在纣王开恩,不追究他的罪状了。西伯候姬昌近来不奉王化,有意叛乱,命姜桓楚出兵征讨,为了让姜桓楚放心,纣王特意封二位王子为太子,待平了西歧,纣王将来肯定传位于二位王子,决不食言。
第三道旨意却是命微子衍去给东伯候传旨。这差使别人去怕姜桓楚不放心,派个王叔去总够份量了吧。
群臣听到前二道旨意,大赞纣王英明。本来嘛,东伯候做的好好的,如果不是你想要废后,又怎么会反呢?现在如此,想来东伯候也应该满意了吧。大王可是答应一定传位给你的外孙了,这天下将来就是你外孙的了,你还不得好好出力啊。至于姬昌,虽说当初有点对不起他,可现在他要叛乱,这可不行,一定要打下去。微子衍带着纣王的旨意,一路急行,不几日就来了东伯候治所,参见了姜王后和二位王子之后,当着他们的面传达了纣王的旨意。
姜桓楚听完旨意,问道,“王叔,这是何人出的主意,想让我与姬昌相斗。弄个两败俱伤,好让大王最后来收拾我二人不成?”
微子衍道,“东伯候,此言差矣。你虽然叛出朝歌,但既然是奉二位王子为主,就要为大商江山考虑。姬昌已经屡次不尊王命,反意已显,难道不该讨伐吗?大王此次命你征讨西歧。还封二位王子为太子,就是给你和二位王子正名。到时你剿灭了西歧,二位王子才能在大王百年之后顺利接位。不然的话,难道你真要让二位王子担当逆子篡父的罪名吗?如果这样,二位王子怕也没什么好名声吧?更何况。你不去征讨姬昌,姬昌起兵之后夺的可也是二位王子的天下啊。”
姜桓楚听后迟疑不决,微子衍说的也有道理。一来,纣王必竟是二位王子地父亲。自己迫于无奈起兵,但于二位王子的名声必竟有损。二来,姬昌若起兵,他可是自己要做王位的,将来和自己怕也是免不了要起冲突。
想了一会,姜桓楚向微子衍道,“王叔远来也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我等商议一下,明日给你答复如何?”
微子衍也知事关重大,姜桓楚肯定要考虑清楚再说,也不强求一时。又说了几句,下去休息了。
姜桓楚召集了亲信部下,包括申公豹在内,一起商议该如何回复纣王。众人七嘴八舌,也的同意,有的不同意。一时乱作一团。
申公豹只在一旁观看。却不急于发表意见,姜桓楚见状问道。“国师,你有何高见啊?”
“候爷,高见不敢。”申公豹说道,“只是一来,姬昌兵精粮足,征讨不易;二来,就是灭了姬昌,纣王到时是不是真能传位于二位王子呢?”
姜桓楚说道,“姬昌虽然兵精粮足,但本候也差于他。至于纣王传位之事,他既然明发旨意天下,当不会言而无信,此事应该不假。”
申公豹道,“既如此,我等依了纣王旨意就是。”
姜桓楚问道,“真的依他?”
申公豹道,“依他。一来此举于二位王子名声大有好处,二来姬昌既有反意,早晚也要征讨,此时征讨,正好一举两得。不过,还得和纣王说好,兵可以不给,但粮草朝歌却要出一部分。”
姜桓楚笑道,“正是。我等必竟也是为国讨贼,纣王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吧?”
二人相视而笑,周围的亲信也笑了起来。
姜桓楚又对申公豹说道,“国师,姬昌兵精粮足我都不惧。只是他有大量修道之士相助,这却要国师去应付了,不知国师可有把握?如不能对付这些修道之士,怕难以征服西歧啊。”
申公豹说道,“候爷放心。这些修道之士的来历我都知道,虽然厉害,但我也不惧。出兵之前,待我约些道友前来相助,定要让西歧之人知道厉害。”
姜桓楚喜道,“国师既有把握,我就不愁了。那就以国师为帅,出兵征讨西歧。”
第二日,姜桓楚告诉微子衍,自己同意出兵征讨西歧,但也要朝歌支持一部分粮草才行。此等小事,微子衍也不用请示纣王,当场就答应了下来。二人约定,朝歌粮草一运到,姜桓楚就马上出兵。
申公豹虽然在姜桓楚面前说相助姬昌地修道之士不足为惧,但他也知道相助姬昌的大都是截教门下,说说无妨,但真要比较起来,自己还真不够看的,好在自己师门之中好手也有不少,应该可以敌得过截教吧。
姜桓楚一面准备兵马,一面等待从朝歌来的粮草。于此同时,申公豹也派弟子到处传信,邀请各方道友前来相助自己。没过了多久,各方的修道之士齐聚东伯候领地,更有阐教门下弟子奉元始之命前来助阵。
几个月后,朝歌地粮草运到,姜桓楚也不食言,命申公豹为统兵大帅,统领大军,准备征讨西歧。可就在这时,有几个消息传来,使申公豹的出师计划不得不停了下来。
正文094天翻地覆,却有隐患重重
姜桓楚在朝歌的粮草动到之后,就打算认命申公豹为统军大帅,率领大军征讨西歧,可就在这时,几个消息的传来令申公豹的出兵不得不推迟了。
在这向个月中,天下大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第一个就是北伯候崇候虎受纣王之命率军进朝歌,以防护京师。崇候虎此人也为四大诸候之一,但为人贪婪残暴。北方一路在其统领之下,民不聊生,各地反抗时有发生。袁福通之叛虽有西方教Сhā手其中,但若非崇候虎压迫过甚,袁福通也未必就定会起兵造反。但此人虽然贪婪残暴,对大商倒真的是一片忠心。若在往日,朝中正直之臣必也不会放过于他,但此时天下已显乱象,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要对大商忠心就成,更何况,到了朝歌,王公大臣众多,也由不得崇候虎乱来。
崇候虎接到纣王之命后,抽调了北地精兵,又命自己弟弟崇黑虎,冀州候苏护等人点齐兵马,日夜兼程,赶到朝歌,会合了刚刚放出的武成王黄飞虎,一起担负起了防护朝歌的重任。有了崇候虎的北地精兵,朝歌又变得固若金汤了。要知道,北地多有叛乱,崇候虎或许没什么本事,但其地和苏护等人却都是久经战阵之人,他们麾下的兵马自是不会差到哪去的。
第二件就是西伯候终于起兵造反了。西伯候要反,朝歌大臣早就知道,但一直以来,西伯候名义上还是奉纣王为主的,虽说有时候不听王命,但还没有正式造反,朝中大臣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等朝歌准备完毕之后,总要出兵征剿的。没想到这边纣王刚一下旨。命姜桓楚征讨西歧,西伯候马上就知道了。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都要动手了,我还客气什么?就在姜桓楚接旨后不久,西伯候姬昌宣告天下,历数纣王几大罪状,什么戮杀大臣,无故囚禁重臣。横征暴敛,不恤民情等等等等,总之一句话,纣王这大王做不合格。而西伯候姬昌素有贤名,治理西歧一地以来。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实是难得的好君主,现在西伯候不忍心看天下百姓受苦了。决心推翻纣王,自己做大王了,希望大家都支持他。宣告天下之后,西伯候正式在西歧立国,国号为周,以姜子牙为周朝丞相。消息传开之后,西歧一片沸腾。百姓争相拥戴。
第三件大事是南伯候鄂崇禹在西伯候姬昌宣告反商立国之后,也宣告天下,表示纣王无道,南方各候即日起投奔同周朝,不再是商朝臣子。鄂崇禹投周之后被周王姬昌封为辅国义王。继续坐镇南方领地。第四件大事也和西歧有关,却是周王长子,被闻仲留在北海的姬伯邑考,在姬昌反商立国之后,也积极响应,在北海举旗造反。不仅如此。因为崇候虎入朝歌带走了北地的精兵强将。伯邑考在造反之后,迅速出兵。短短一月之内,席卷整个北地,将原先北伯候崇候虎的地盘全部接收。北地百姓久受崇候虎之苦,闻此次出兵的是素以贤名闻世地姬昌之子,无不拥戴,整个北地只见百姓欢悦,竟无一人为难伯邑考大军,伯邑考轻轻松松的占了北方之地。
如此一来,天下大势竟在几月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地的变化。周朝刚一立国,竟拥有了五分之三的国土,比商朝和姜桓楚加起来还大。
在这种情况下,申公豹有为难了。先打哪一路呢?姬昌?作邑考?无论先打哪一路,另一路肯定不会干看着,这样一来,必定两路作战的势头,那可就危险了。
申公豹要论法术还行,要论这种军国大事,他就是二把刀了。还是姜桓楚老谋深算,对申公豹道,“国师,如今的情形,只有和朝歌联手,先作守势,再等待时机了。”
申公豹问道,“伯候,就算和朝歌联手,我等也是处在劣式,又有何时机可待啊?”
姜桓楚笑道,“国师必竟是修道之人,于这人情世故还不大看得清啊。西歧看似强盛,但内部实有重大隐患,姬昌活着还好,姬昌一死,必有变故。国师,姬昌可有九十多岁了啊。”
申公豹听了一头雾水,知道自己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问道,“伯候,还请明言,以解我之惑。”
姜桓楚道,“国师,姬昌立国称王,但却没有立太子,为何?不是他不想立,而是没法立。论理该是立伯邑考为太子,但伯邑考少时离家,只到近来方才归来,虽然为姬昌屡立奇功,但在西歧内部却没什么支持者。而二儿子姬发一直在其身边,众多大臣也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心里自然是偏向于他,更何况,南伯候鄂崇禹可是姬发地岳父,你想想,到时姬昌一死,姬发可甘心将大位让给伯邑考?”
申公豹说道,“伯候此言怕是一厢情愿了,要知道,现在西歧丞相可是姜子牙,伯候可能不知,那姜子牙可是伯邑考的师侄,他岂有不帮自家师叔的道理?”
姜桓楚笑道,“国师,就是因为姜子牙是伯邑考师侄,只怕西歧众臣更不服伯邑考。”
申公豹道,“这是为何?”
姜桓楚道,“国师请想,这姜子牙一无名声,二无资历,本来不过是一渔夫而已,与姬昌一番相谈,就骤然跃登丞相之位,多少西歧重臣屈居其下,他们可会服气?若姜子牙不是伯邑考师侄,他们可能还只会怪姬昌,偏偏姜子牙又是伯邑考的师侄,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申公豹问道,“怎么想?”
姜桓楚道,“他们会认为是伯邑考让姜子牙坐上了丞相之位,好掌握大权,以便将来自己继位。”
申公豹说道,“伯候这么一说,岂不是西歧众臣会对伯邑考有意见?”
姜桓楚道,“正是。虽不说所有臣子都对伯邑考有意见,但起码南伯候鄂崇禹会有意见,那些本来看好姬发的臣子会有意见。这些意见,姬昌若在,也没什么。但一旦姬昌不在了,一个不好,西歧就是分崩离析地结局。”
申公豹明白了,笑道“伯候,只怕你已经开始安排了吧?”
姜桓楚笑道,“国师乃是修道之人,这些世俗之事,本候岂能让国师去做,自是本候代劳了。”
有了姜桓楚这番话,申公豹终于认同了姜桓楚的想法,同朝歌联手,先取守势,以待西歧生变。至于如何让西歧生变,这就是姜桓楚的事了,申公豹是修道之人,自不会去理会这等事情。
正文095商朝刚一联合,西歧就出事了
姜桓楚一番话,使申公豹认可了他的想法,联合朝歌,先取守势,待西歧生变之后,再作征伐之事。既已商议定了,姜桓楚就派人前往朝歌,商议联手之事,对所派之人,自有另一番交待。
这几件大事自然也传到了朝歌,商朝众臣一听,姬昌一反,竟然影响了三路诸候,如果加上姜桓楚,这商朝天下,竟然已是大部反了,只剩下朝歌一带,还在朝庭控制之下。
纣王听说此事之后,又是暴怒异常,只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姬昌,竟然放他回了西歧,以至今日竟到如此地步。朝会之上,纣王大发雷霆,将大小群臣骂了个狗血淋头,众臣不敢分辨,生怕一句话不对,就被暴怒的纣王砍了脑袋。朝堂之上,除了纣王的怒声之外,竟然一片寂静。纣王发了一通大火之后,见群臣颤栗,也感无趣,只得散朝。
崇候虎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既然能做到北伯候的地位,也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虽然没有看到西歧的隐患,但他却看到了姜桓楚的处境也不妙,以他对姜桓楚的了解,他料定姜桓楚必然会联合朝歌,共同对付西歧。朝堂之上,他见群臣无声,也不来做这出头之人,散朝之后,他径直到后宫求见纣王。来到后宫,竟见微子衍,微子启,黄飞虎已经在宫门口等候,显然也是有事要私下对纣王说。这四人现在可以说是商朝朝堂中的顶尖人物。现在又是后宫之中,稍稍一聊,就明白了其余三人的想法。都是看出了姜桓楚地处境,要来回报纣王的。四人相视一笑,一齐求见纣王。
纣王听到四位重臣求见。知道必有要事,忙下令传见,见四人进来后还要行礼,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有话快说。
微子启对纣王说道,“大王,可是在为姬昌谋反一事烦恼?”
自上次微子启,微子衍献计之后。纣王感到还是自家兄弟没有外心,从此对这二位王兄比较尊重。此时听微子启一问,叹道,“悔不该当初没听王兄之名,以至如今让姬昌作大。”
微子启道,“大王,不必如此担心。虽说姬昌谋反,已经影响三路诸候,但国事还没有到无可救药地地步,若臣等所料不差,姬昌一反,东伯候姜桓楚却要和大王讲和了。”
纣王能以第三子的身份登上王位。又岂是弱智之人。只是多年不理朝事,思维有些退化。有些事情想不到而已,此时被微子启一说,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点头道,“王兄说地不错,姜桓楚的使者只怕已在路上了。若能合东伯候之力,当能和姬昌一战。”
微子衍上前说道,“大王,姜桓楚虽然来求和,但必有条件,还请大王示下,我等以何为界?”
纣王低头沉思,下面四个臣子看着他,生怕他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纣王想了一会,抬起头来,看四位大臣都盯着自己,转眼间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不由得心中一阵恼火。这四人以为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吗?我不过是想享享福罢了。谁能想到天下没有我的主持,竟到了这个地步呢?再说了,做了大王如果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大王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呢?说到底,还是这帮大臣无能。又一想,算了,这四个还算是忠臣,还知道想办法,比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好多了。
纣王看着四位大臣说道,“算了,这大商江山总还是要传给本王地儿子。告诉姜桓楚,本王不想看到姜王后和二个逆子,但江山还是要传给本王的儿子,征讨姬昌之事,就由你们四人和姜桓楚做主吧。”说完,拂袖而去。
微子启等四人听到纣王如此说话,皆是大喜。纣王此言,已是将大权都交给了他们四人,而且再次明言,这大商江山会传给二位王子,有了这点,不怕姜桓楚不出力征讨西歧。四人欢喜而去,却没有留意纣王只说传给本王地儿子,没说一定是二位王子,要是妲己也生了个王子呢?纣王不知道妲己是精怪所变,他对妲己宠爱异常,还想让妲己生个王子,以传王位呢。
四位大臣所料果然不差,姜桓楚的使者不久就来了朝歌。有了纣王先前的话在,四大臣很快就和使者达成了协议。姜王后和二位王子不回朝歌,但纣王百年之后必传王位给二位王子,二位王子不得再对妲己不敬,即使纣王死后,二位王子也不得为难她。当然,这些都是秘密私下说的,不可能当面讲出去。公开的就是征讨西歧姬昌一事由东伯候姜桓楚和四位大臣负责,暂时先取守势,将来出兵之时,若一方出兵,另一方一定要配合好之类。
朝歌和姜桓楚决定先取守势,以待西歧生变,可令双方奇怪的是西歧一方自立国以后也没有了动静,好象根本没有出兵伐商地念头一样。姜桓楚和四大臣都是久历朝政之人,知道肯定是西歧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没有确切的消息,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多久,消息终于传来。姬昌立国不久就生了大病,因此西歧才没有起兵伐商。虽然现在姬昌病情减弱,但还是不良于行,一切政事都交给姜子牙处理,已经快马叫伯邑考回西歧,可能要传位于他。
姜桓楚听到消息时,高兴的一跳而起。没想到姬昌现在就撑不住了,而且要伯邑考马上回来,看来西歧内部的确有大臣对伯邑考接位不满,不然的话,姬昌完全可以从容布置,不象现在这样急勿勿的。姜桓楚自与申公豹交谈之后,就一直在作准备工作,此时一听这个消息,马上传令在西歧地细作,开始传播各种谣言。
伯邑考在北海接到姬昌地手信后,立即起身赶往西歧,不几日就到姬昌身边。姬昌此时身体已经不行了,连路也走不了了,只是拉着伯邑考的手,有话又说不出口,老泪纵横。
伯邑考从姬昌地表现中觉出异常,但他离开西歧已久,对西歧现在的情况也不了解,离开姬昌的房间后,就去找姜子牙,想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096分家了分家了
纣王君臣和东伯候姜桓楚定下盟约,一齐对付西歧,没成想盟约刚定,西歧就传来消息,姬昌病重,已经急召姬伯邑考回西歧,姜桓楚马上叫在西歧地细作发布谣言,想让伯邑考与姬发争位。
伯邑考探试了姬昌的病情之后,想找姜子牙了解一下西歧的近况,刚一出门,就见以前和自己一起去朝歌的散宜生在外面等候,见伯邑考出来,散宜生往前几步,低声说道,“大公子,属下有事禀告。”
伯邑考心中一动,这散宜生当初和自己一起去朝歌救父,对自己甚为恭敬,此时前来,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怕西歧有事发生了。
面色不动,伯邑考说道,“散大夫,去我房间谈吧。”说罢,朝自己房间走去。散宜生跟在后面,二人来到了伯邑考的房间。
坐下之后,伯邑考问道,“散大夫,何事你要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啊?说来听听。”伯邑考语气平淡。
散宜生说道,“大公子,你久在外地,多时不回西歧了,有些事不太清楚。大王这次病重,有些人。。。。”说着,看了伯邑考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伯邑考何等聪明之人,又久受玄黄熏焘,一听散宜生未竟之言,已知事情大慨,沉默了一会,问道,“可是有人想要让二弟继位?”
散宜生点头道,“大公子所言不错。确有部分大臣想让二公子继位,只是大王一直压着。此次大王病重。这些人又在大王面前旧事重提,说大公子少时离家,西歧群臣大都不识。只怕。。。。”
伯邑考点头道,“那姜丞相呢?他又是如何说的?”
散宜生道,“姜丞相自是属意大公子继位。不过,大家说他虽然位居丞相之位,但到西歧时日太少,而且。。。”
伯邑考道,“而有他又是我师侄,自是帮我说话,是吗?”
“是”散宜生低声说道。
伯邑考又沉思了一会,道。“想必鄂崇禹是想让二弟继位的了。”
散宜生道,“是。辅国义王是二公子地岳父。自是支持二位子继位。”
伯邑考叹道,“大周初立,天下还未平定,这些人就开始争权夺利了,目光何等之小。难道他们以为大商就如此好欺吗?”
散宜生道,“大周虽然刚立。但天下五分,已得其三,有些人自然就以为夺取天下只是指日之事了。此时若不争,待得天下大定,就更没资格争了。”
伯邑考点头道,“散大夫和这些人不同。你我也算旧识。依你看。我该如何?”
散宜生道,“大公子。你该如何,我是臣子,不便多言。不过,大公子,此时大周草创,我们自己实在乱不得啊。”
伯邑考道,“只此一言,散大夫就是国之良臣。你放心,我心中有算。多谢散大夫今日之言了。”
散宜生起身道,“如此,我就告辞了。”
散宜生走后,伯邑考又在房中思虑良久。他不仅仅要替周朝江山考虑,也要为截教考虑。若此时周朝一乱,就会给商朝和东伯候可趁之机。一旦东伯候得势,阐教气运立时见涨,此消彼涨之下,只怕截教要吃大亏。
要知道,此次大劫是借人族纷争而起。各教虽然都牵扯其中,但却不能见面就乱打一通。都是择一人族势力而辅之,这样一来,所选的势力就和本教气运相连,自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是辅之,那就不能喧宾夺主,主要的事情还是要人族自己去做,教派地力量只是辅助而已。更何况,修道之士不能直接对普通人下手,否则的话,再多的普通人也无际于事,那就不是人族纷争了,直接就是修士战争了。所以,不管是为了周朝还是截教,伯邑考都不能让周朝内乱。
伯邑考在房中考虑了半夜。天明之后,又到姜子牙处讨论了半天,终于有了计较。
经过多方医治,姬昌地病情终于得到控制,已经能开口说话了。伯邑考在第一时间和姬昌又商议了半天,终于使自己的主张得到了姬昌的支持。姬昌下令,各大臣,各王子一齐议事。
各大臣,王子济济一堂,姬昌也拖着病体前来议事,众人看着姬昌的脸色,都知此次议事只怕议得就是何人继位了。
姬昌看着堂下众人,开口道,“在座的有的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臣子,有的是我亲自请来地大贤之人。近来因为我身体渐渐不行,为了继位之人,大家也多有摩擦。今日,我等就在这里,将继位之人定下来。我知道,大家都中意二个人,一个是我大儿子姬伯邑考,一个是我二儿子姬发。现在呢,拥立伯邑考的站在伯邑考这边,拥立姬发地站在姬发这边,大家选吧。”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老大,你还没说立谁呢?就让我们选。难道比谁的人数多吗?虽然心中诽议,但大家还是各自选定了自己中意之人。姬昌看去,只见选伯邑考,以姜子牙为首,大都是新进西歧的人,老臣只有一部分。选姬发的,以辅国义王鄂崇禹为首,大都是西歧的老臣,他们都是看着姬发长大的,自然对他有感情。还有一部分是以各王子为主,二人都不选,只站在中间不动。
姬昌问中间地人,“你们怎么不选啊?”
姬发三子回道,“父王,我等只尊父王之命,父王让谁继位,我等就效忠于谁。”
姬昌点头道,“如此也好。我这二个儿子各有本事,我不论指哪个,都会让另一方不服,只怕要有纷争。我想了一个办法。伯邑考去北地,愿意跟他的人也去。姬发去南地,也带上愿意跟随的人。你二人在众人面前立下盟约,商朝不灭,不得自相残杀,若有见死不救,故意损对方实力者,不得为王。你二人各自领军,征讨商朝,先入朝歌者为王。今日站在中间者为见证,他们就留在西歧。你二人的兵粮全部由西歧供给。若有人敢违约,断其粮草。此意如何?”
姬昌这个主意一出,众人都默不出声。先入朝歌者为王?这点没问题。但二人真能互相配合?难说啊。只是,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这江山本就是他姬家的,他要怎么就怎么吧。更何况,将来乱总比现在乱好啊。
伯邑考和姬发在众人面前立下誓言,订下盟约,由中间地大臣王子监督,并且明日还要宣告天下,这样一来,想必也无人敢暗中做手脚了。
盟约宣告地第二日,姬昌因病去世,众人商议后决定,谥号“文”是为周文王。
正文097第一个跳出来的竟是苏护
姬昌反商之后,天下响应,商朝天下一时间五去其三,但因伯邑考久不在西歧,原南伯候鄂崇禹又是姬发岳父,因此西歧内部分成二派,各自支持伯邑考与姬发继位。为了不让西歧内部生乱,姬昌在临死之前,要二人立下盟约,先入朝歌者为王,才暂时止住了分歧。
西歧没有象东伯候姜桓楚所料想的那样内乱,令姜桓楚和朝歌众臣大失所望,但毕竟也算是有些成果,起码伯邑考没有继位,西歧仍然有内乱的危险,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朝歌城中,有一人听到西歧姬氏兄弟分家,伯邑考率姜子牙等人镇守北地之后,却是动了心思,乃是原北伯候属下,冀州候苏护。
苏护进京之后,因妲己是自己女儿,又在朝歌朝堂之上素有贤名,因此常有走动。但此妲己非彼妲己,这个妲己乃是冒名顶替的,又如何肯与苏护亲近,只是碍于父女之名,不得不多加走动,却是提心吊胆,生怕露出了马脚,让苏护看了出来。但日久天长,终是让苏护起了疑心,总觉这个女儿对自己有点奇怪。
妲己知道苏护起疑之后,却是让人散布流言,道苏护虽是奉纣王之命随崇候虎进京,但现在北地尽失,崇候虎难逃其罪,就是苏护也有失土之责。妲己因为身为王妃,更是不齿父亲所为,但因是父女之故。又不便多言,因此对苏护态度有异。此流言一起,朝歌群臣自然又是齐赞妲己贤德。
流言自然也传到崇候虎和苏护耳中。崇候虎一笑置之,也不把它放在心上。但苏护听说之后,却是心中愤慨。我虽有失土之责,但也是奉了大王之命,何罪之有?只是此流言虽然无稽之谈,却也并非全无道理。苏护又辨无可辨,实在是心中苦闷。如此一来,却也不好经常与妲己来往,生怕有人说自己仗女儿之势,无羞耻之心。
等西歧姬氏兄弟分家的消息传来之后。苏护就动心了。伯邑考刚占北地,现在又与姬发分家。正是北地忙乱之时,若现在自己领兵打回北地,尽收失土,则先前流言不攻自破,自己更是为大商立了大功。既生此念,苏护如何还按耐得住。当即上书纣王,愿领兵平叛,前去北地征讨伯邑考。
纣王收到苏护上书之后,心中为难。让苏护去吧,又怕伯邑考势大,苏护万一有事。只怕妲己伤心;若不让苏护去吧。群臣皆已闻知此事,怕群臣误会自己怕了伯邑考。一时难以决断。纣王想来想去,就去问妲己,看她是什么意思。妲己会有什么想法,她巴不得苏护离自己越远越好。就对纣王言道,苏护身为大王岳父,自是要为群臣做出表率,大王也应该成全与他,以全其名。
听了妲己的话,纣王终于下定决心,同意苏护征讨伯邑考,并暗中对苏护承诺,若他能剿灭伯邑考,得胜归来,定立妲己为后,将来若能生子,当立为太子。苏护本就有洗耻之心,又得纣王许诺,更是加倍下定决心,定要剿灭伯邑考。
苏护在朝歌征齐大军,以其子苏全忠为先锋,赵丙,陈季贞为副先锋,大将郑伦为粮草官,起兵十万,征讨伯邑考。出征之时,纣王赐酒,百官相送,场面之在,自不用提了。
伯邑考自与姬发分家之后,带着姜子牙等一群跟随自己地大臣,回到北地,因为北地多年战乱,百姓多有流散,因此又在西歧召了一批百姓迁移北地,民政之事烦琐无比,虽有姜子牙相助,一时也闹得焦头烂额。正在忙碌之时,突有探子来报,原冀州候苏护率大军十万前来征讨,大军先锋已抵边境,伯邑考与姜子牙商议之后,命原西歧大将,此次跟来的南宫适前去迎敌。
南宫适是西歧名将,姬昌的心腹之人,武艺高强,精通兵法。他领命之后,日夜兼程,赶赴前方迎敌,在散关口与苏护先锋苏全忠相遇,二方兵马扎下营砦,约好明日交战。
第二日,双方布好兵马,各自领兵出战。苏全忠年少气盛,见南宫适出阵,也不多言,拍马摇戟杀将而来。南宫适见状,摇头苦笑,见过愣地,没见过这么愣的,上阵之后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开打,也不知这位小将是谁?见他来势汹汹,也不示弱,拍马提刀迎上,二人顿时斗作一团。
苏全忠将门之子,身手自是不凡,又皆年少力强,初开始时立时占得了上风。但南宫适久历战阵,这场上的经验却比苏全忠要不知多了多少,虽暂时处在下风,也不慌乱,紧守门户,一时间苏全忠竟拿他无法。又斗了一阵,苏全忠渐渐力竭,南宫适见时机已到,猛然发力,一刀将苏全忠地长戟挑飞,趁苏全忠慌乱之际,一把将他擒了过来。
商军后面的赵丙,陈季贞见状,忙拍马上前,口中直呼,“快快放下少将军”,南宫适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将竟是苏护之子。南宫适大乐,没想到第一阵就擒了个宝贝,命部下将苏全忠缚好,自己拍马提刀向赵,陈二将杀去。
赵陈二将如何是南宫适的对手,不一会就败下阵来。商军见三位大将失利,兵心溃散,南宫适趁机挥军而上,大败商军,随败兵直追到苏护大营方才收兵回营。
苏护见先锋兵马溃回,细问之下才知其子已被擒,赵陈二将失利,大怒之下,率领大军亲自来战南宫适。
南宫适素知苏护之名,知道他与苏全忠不能相比,与自己只怕在伯仲之间,自己虽不怕他,但要胜他,只怕也不容易。两军扎下营后,南宫适见商军大营防守不严,心中大奇,这苏护也是老将了,怎么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却原来是苏护心伤爱子被擒,无心军务,底下诸将又忙于安抚军心,一时大意之下,露出了如此大的一个破绽。南宫适探明不是苏护设计之后,于夜间率军偷袭苏护大营,商军大败,苏护也在混乱中受伤。
次日,南宫适于苏护军外挑战,苏护连派三名大将,都不是南宫适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闭门不战,任南宫适在营外叫骂。
正文098武艺再好,也比不上道法
苏护率军征讨伯邑考,因为伯邑考才从西歧返回,民政事务繁杂,一时也无法分身,就派了从西歧跟了的老将南宫适前去迎敌,南宫适倒也确有本事,将苏护大军打的大败,紧闭营门,不敢出战。
苏护军中粮草官郑伦从后方运送军粮到军中,见营门紧闭,士兵无精打采,而军营外有敌将叫嚣,心中奇怪,就向营中将士打听情形。待营中将士将前几日双方接战结果一说,听说连苏护也受伤了,郑伦气得哇哇大叫,叫副手将粮草交接,自已率领人马,出营接战去了。
郑伦在苏护军中素有大名,是苏护属下第一大将,所以才会被派去运送粮草。要知道军中第一紧要的就是粮草,若军中无粮,只怕是一天也不会维持下去,所以粮草官实是紧要之职,非重将不能担之。
周朝的人马正在营外骂战,这几日他们天天叫骂,可商军从不出战,没想到今日突然营门大开,一员大将冲了出来。周朝士兵忙回营中向南宫适回报。南宫适听得今日竟然有人出战,也不多言,上马提刀,出营接战。
郑伦出营之后,没多久,就见对面营中炮响,一员大将冲了出来,来到面前,叫道,“来将何人,南宫适在此。”郑伦见状,也是一声大喝,“冀州候属下督粮官郑伦在此,南宫适,速速前来领死。”说完。使开两柄降魔杵,向南宫适迎去。
南宫适闻得对方是督粮官,知道对方必定身手了得。当下打起精神,与郑伦战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战成了一团。
郑伦打了半晌。见南宫适刀法了得,身手惊人,自已虽然使了全力,却也不能取胜,心中佩服,“此人本事了得,难怪能擒得小候爷,伤得候爷。打得我军中闭门不出,看来不使绝招。我也不能胜他。”
南宫适就郑伦竟能抵挡自己这么久,也是心中暗赞,“苏护属下竟有此等人物,竟能与我相战这许多时候。不过,终究还是不如我,再战一会。定能胜他。”
二人各怀心思,又斗了一会,郑伦渐渐抵挡不住了,不住后退。南宫适见状,招招紧逼,想将郑伦也擒住。这郑伦虽是战将。但也曾在昆仑山上学艺。与李靖也算是同门,同样师出度厄门下。他和李靖不同。只学得一样本事,乃是练的窍得二气,能吸人魂魄,从前与他对敌之人,多伤在他这本事之下。此时见南宫适果然厉害,自己已挡不住他,当下将手中降魔杵一挥。
在边上观战的大都是二人地亲信士兵,郑伦手上见郑伦挥动降魔杵,知道他要使出绝招了,当下一起呐喊,又准备了绳索等物,准备捆绑拿人。南宫适突听对面士兵大喊,又叫这般动作,心中不解,不知倒底是何用意,只得暗中提高警惕。
二人又战了几个回合,南宫适突听郑伦鼻中哼了一声,这声音竟是响若钟声,同时窍中喷出二条白气,。南宫适骤闻响声,又被白气喷中,只觉眼花头晕,在马上已是坐立不住,身子晃了一晃,一头摔下马去。郑伦这边士兵早有准备,一拥而上,将南宫适用绳索捆住。这边周朝士兵一看,主将已经被擒,顿时心无斗志,大败而回。
南宫适因为魂魄被吸而被擒住,所幸郑伦此法只是撼动魂魄,是伤人之法,因此过了一会,南宫适就清醒了过来,只是已经被缚双臂,身在苏护营中了。
苏护见郑伦擒得南宫适,心中大喜。这南宫适原来就是西歧大将,此番既然跟随伯邑考来到北地,伯邑考必然不会舍弃于他,如此一来,自己的儿子苏全忠的安危就不用担心了。当下吩咐部下,将南宫适押到后营看管,也不要为难于他,好酒好肉招待着,同时派人去给周营送信,要用南宫适换回苏全忠。
周军营中南宫适地副将接到苏护书信,也不敢自专,只得快马向伯邑考处送信,让他速速派人前来处置。没几日,有二位道人在外面求见,副将迎入营中,一问才知,原来是赵公明的徒弟陈九公,姚少司。这二人随赵公明下山后一直在伯邑考处听命,此次伯邑考接到书信之后,因郑伦是用法术伤人,非常武将没什么作用,就将他二人派了过来。
陈姚二人来到军中,向副将出示伯邑考的手令之,接手军中事务后地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往苏护军中送信,同意用苏全忠换回南宫适,约定明日一早,双方阵前换人。
第二天一早,双方各自带了从人,将苏全忠和南宫适提了,来到两军阵前,先派人验明真身,然后各自放人,苏全忠和南宫适各自回营。苏全忠回营之后不去理他,南宫适回营之后,陈姚二人又将军中大权与南宫适交接,还是由南宫适主持营中军务。
南宫适自思败军之将,如何还肯再主持军务,一力推托,陈九公道,“将军,不必将此次战败放在心中。那郑伦虽是战将,但也是修道之人,伤你用的道法,这如何能怪得了将军你呢?大公子此次让我们前来,就是为了对付郑伦,他既用道法伤你,自然也要用道法回敬于他,也要让他知道厉害,别以为学了几手道法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将军且看明日我等为你报仇。”苏护回到军中也对郑伦说道,“今日看周军营中来了二位道士,看来是伯邑考派了来对付你的,明日他们若来挑战,你千万要小心。”郑伦却是一付不在意的样子,“无妨,明日若要出战,定要看看这二人有何本事。”
第二日,周朝兵马一大早就在苏护军营外挑战,陈九公,姚少司二人指名道姓要郑伦出来答话。
正文099比道法可了不得啊,死人了
郑伦在营中听得军士报说营外有二个道人叫战,披挂整齐之后,率兵出战。
来到两军阵前,郑伦见陈姚二人,问道,“可是你二人叫阵,要我出战?”
陈九公道,“正是我二人。郑伦,你前日依仗道法,将南宫将军擒去,今日我二人特来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郑伦听了大笑道,“前日因我家公子在你军营中,故未曾下杀手,只是擒得敌将而已,今日且看我手段,定要你二人性命。”说完,拍马举起降魔杵朝陈九公打来。
陈九公乃是赵公明之徒,在截教三代弟子中也算是好手,见郑伦来势汹汹,也不示弱,提起手中大刀,顿时就和郑伦战成一团。
二人战了半晌,不分胜负,郑伦见陈九公武艺了得,也不由心中佩服,手下却是不肯放松,招招朝陈九公要害而去。陈九公越斗越勇,口中直呼甜战,郑伦渐渐抵挡不住。
陈九公见郑伦渐落下风,手上虽然并不放松,心中却是提高了警惕。果不其然,郑伦又斗了几个回合,突然一声鼻哼,窍中二道白气喷出,正中陈九公之身。
陈九公自听了南宫适讲了与郑伦的交战经过之后,早就想好了应对郑伦这招的办法。听到郑伦鼻中发出响声,立刻紧守元神,待得白气加身,只觉脑中一晕。但随即就无事了。
郑伦凭借此招,自出道以来,不知伤了多少人的性命。只是此次陈九公道法不在他之下,又是早有准备,此招竟然无功。郑伦见陈九公中了白气。只是摇摇脑袋,却不晕倒,心中大惊。自己的看家本事竟然胜不了对方。心中一慌,手上就乱,降魔杵也不成招式。郑伦见其势不对,拍马回身便走。
陈九公见郑伦回马要逃,啊里会让他如意。手中大刀脱手而出,直朝郑伦背后飞去。郑伦虽然逃跑。但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得风声。知道不好,勉力将降魔杵一挡,将刀顺势落下,将郑伦坐骑一斩二半,郑伦掉落在地。
郑伦虽然落地,但还是不肯认命。起身拼命朝自家营地跑去。陈九公虽然召回了宝刀,但眼看已来不及再伤郑伦了。姚少司一直在旁边观战,此时见郑伦要跑,而陈九公又追之不及,当即祭出了自己地法宝,捆仙绳。
郑伦正在奔跑。眼看就要到达自家军营。突然眼前黄光闪动,一根黄绳从天而降。将自己捆了得结实。郑伦正要说话,后面陈九公宝刀又起,一道刀光闪过,郑伦的脑袋掉在了地上。只有一点真灵朝西歧而去。却是元神太过弱小,竟然也被一刀所杀。
郑伦手下的士兵见主将已死,当既逃回营中,向苏护报说此信。苏护听得郑伦已死,心中大乱,这才刚刚开始,就损失了一员大将,以后可如何得了。只好命人紧闭营门,吩咐手下不可出战,自己回到后帐和儿子一起商议该如何是好。
苏护对苏全忠叹道,“为父此次出征,只为正名。没想到伯邑考竟有如此势力,竟然有修道之士为其出力。如今郑伦已死,我军中虽有大将,但只能领兵厮杀,又如何是那些修道之人地对手,只怕此次出征,难以成功啊。”
苏全忠劝道,“父亲也不要过分担心,我看这二个道人也不是伯邑考军中所有,怕是专门请来对付郑伦的。我听郑伦说过,他曾在昆仑山上学艺,虽不知他师门何处,但陈塘关守将李靖,却是他的同门。父亲何不写封书信,一来向李靖报信,二来请李靖师门派人前来替郑伦报仇。我听说李靖有三子,小儿子虽不知如何,但大儿子和二儿子着实了得,又曾拜在异人门下学得道法。就算郑伦师门不派人来,只要李靖肯让他地二个儿子出手,征讨伯邑考之事,还是有希望的。”
苏护听了苏全忠的话,也觉有理。当即写了封书信,让苏全忠亲自送去陈塘关,务必要交到李靖手中。
陈塘关李靖接到苏护手书之后,却甚是为难。你想,郑伦和他虽有同门之谊,但二人都只是随度厄学艺而已,你说要有什么交情,却也难说,彼此知道对方而已。只是此时苏护书信在此,不理会吧,怕苏护难堪。理会吧,此事牵扯修道之人,只怕接上就有麻烦。思量了许久,李靖最终还是决定不去理他。
李靖对苏全忠说道,郑伦已死的消息,自己会想法传回昆仑山中,至于其它之事,自己就没办法了。自己要镇守陈塘关,不能离开,至于二个儿子吗,虽然的确拜异人为师,但年纪尚小,也没学到什么东西,不好意思去两军阵前帮忙,还是请苏护另想他法吧。
苏全忠满怀希望而来,没想到李靖竟会如此说话。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告辞而去。走到李府门口时,却见有二个少年一路说笑迎面而来,周围的家丁纷纷行礼,口中只称二位少爷。
苏全忠心中一动,这二个少年就是李靖的二个儿子了。此时望去,只见二人神采奕奕,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苏全忠脑中陡生一念,你李靖不是不让二个儿子去帮我吗?我就让你二个儿子自己去,看你如何说法想到此处,苏全忠向二个少年问道,“你二人可是李靖之子?”
这二个少年正是李靖地二个儿子金吒,木吒。此时就有人相问,就道,“我二人正是家父之子,这位将军有何事?”却是苏全忠穿着军服,二人认得是将
苏全忠一听二人回答,顿时大哭,倒让金吒木吒二人莫名其妙。
正文100少年热血啊,一骗就中
因郑伦被陈九公,姚少司二人所杀,苏护无奈之下派苏全忠到陈塘关李靖处,想让李靖帮忙。没想到李靖怕事,竟然推托了事。苏全忠无奈,只得告辞回去,却在李府门口碰到了李靖二子金吒和木吒。
金吒和木吒见苏全忠在二人面前痛哭,心中大奇,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见我二人之后如此痛哭?”
苏全忠道,“我是冀州候苏护之子苏全忠,我家大将郑伦与你父李靖乃是同门,平时也常听他说起你二人,现在看到你二人在此,郑伦却已身故,不觉悲痛,一时心伤,所以才失态痛哭。”
金吒听了问道,“郑伦和我父同门,那他也是度厄门下?”度厄虽是阐教门下,但并不是元始亲传弟子,而金吒木吒二人师尊乃是元始亲传,自是对旁门之人看不顺眼,因此虽然度厄长了一辈,但金吒口中却也不甚尊敬。
苏全忠是机灵之人,一听金吒口气,就知要让二人去帮郑伦报仇是没指望了,要想说动二人,还需另想他法。口中却说道,“郑伦正是度厄门下。可恨那二个道人,将郑伦杀死之后,竟然还辱骂他的师门,我父因此让我前来报信。”
边上木吒一听,问道,“郑伦是为道人所杀?他们是什么人?他们骂什么?”
苏全忠听了木吒问话,心中暗喜,口中说道。“那两道人听说是截教门下。他二人杀死郑伦之后,说郑伦道法如此之低,竟然也能下山。可见其师也不过如此。也不知是何人门下,竟然教出如此师徒,着实丢了修道人的脸面。”
金吒木吒二人一听此言。只气得哇哇大叫。郑伦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其师度厄好歹也是阐教门下,那二个道人如此说话,岂不是骂到阐教元始圣人头上了吗?金吒木吒二人对师尊迷信无比,对师祖元始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此时听到有人口出狂言,竟然看不起阐教,如何不怒。
苏全忠见二人如此生气。当下火上加油,说那二个道人如何猖狂。如何不将郑伦师门放在眼中,接着话头一转,又说李靖如何推托,如何不肯出头,等等等等。金吒木吒二人听到最后,火气上头。只觉其父胆小怕事,竟能容忍截教之人如此辱问阐教。自己兄弟二人既然碰上其事,当不能象李靖那样听而不闻。二人略略商议了一下,决定瞒着李靖,到苏护军中,将二个道人打败之后。再和李靖明说。
金吒木吒二人此次下山。正是奉了二人师尊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地命令,要到申公豹处听令。扶佐纣王二子的。此时苏护奉纣王之命征讨伯邑考,虽不是申公豹的事情,但二人也早就被其师告知,此次下山主要就是对付截教地。这次瞒着李靖去北地,也是去对付截教之人,二人想来其师也不会怪罪,因此才敢瞒着李靖前去。
苏全忠骗得二人前往助战,也是大喜。三人当即离开陈塘关,往苏护军中出发。等李靖得到消息,三人早走的连影也没有。李靖追之不及,也只好作罢,暗中希望二个儿子此行无事。
苏全忠三人来到两军阵前,第二日,金吒和木吒二人就到周军营外挑战。陈九公和姚少司一听有二个少年道人挑战,知道是苏护请来的帮手,只是不知是何处门下,当即出营观看。
金吒木吒二人见对面营中出来两个道士,金吒上前问道,“二位道友可是杀了郑伦之人?不知道号如何称呼?”
陈九公回道,“我二人是截教赵公明弟子,我叫陈九公,那位叫姚少司。不知二位道友师出何人,如何称呼?”
金吒说道,“我二人都是阐教门下。家师文殊广法天尊,那是舍弟,师从普贤真人。此次前来,只为一事。听说你等杀了郑伦之后,还笑他师门无能,郑伦不管怎么说也是出自阐教门下,阐教岂是你等能相辱地。快快速手就擒,随我等到昆仑山请罪。”
陈九公一听不由好笑,这位阐教门下看来是初出师门。所谓骂无好口,二军阵前,有什么骂不出的,别说自己没有相辱阐教,就是辱了,也没有把两军阵前的话当真啊。这二位倒好,还专门为此找上门来了。
陈九公一提手中宝刀,说道,“我也不和你废话,要我到昆仑山请罪,问问我的宝刀同意不同意吧。”
金吒一听,以为陈九公承认了骂阐教的话,见他挥刀来攻,也拔出宝剑,和陈九公战成一团。二人都是两教的三代杰出弟子,此时相斗,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都是步将,也不骑马,从地上斗到空中,又从空中斗回地上,半天也没分出胜负。
金吒见自己使出了全身本事,也没有办法战胜陈九公,心中急燥,“我出师门前去相帮申师叔,竟然连一个截教三代弟子也无法战胜,还说什么扬阐教威名?”想到这里,急攻几招,逼退陈九公,自己跳出圈外,祭出了一物。
金吒祭出之物,名叫遁龙桩。本来是其师文殊广法天尊的法宝,因为金吒下山相助申公豹,文殊广法天尊才将此宝赐给金吒。此宝一出,陈九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遁住,混身动弹不得。
边上观战和姚少司一看不好,忙祭出了捆仙绳,想将金吒摁住。没想到另一边的木吒见姚少司出手,怕他对金吒不利,也祭出了下山时其师普贤赐给地宝物,吴钩剑。
金吒刚将陈九公遁住,就见一道黄光朝自己飞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边上又有一道白光闪过,将黄光斩为两段。金吒料想是边上二人出手,怕姚少司还有别的手段相救陈九公,手中宝剑一挥,陈九公脑袋落地。因被遁龙桩遁住,元神无法脱逃,也被一剑斩杀,只有一点真灵往西而去。
正文101小孩打完了,该大人上场了
金吒和木吒私自前来相助苏护,金吒在和陈九公的比斗中,以遁龙桩遁住陈九公,将陈九公一剑斩首。
见陈九公身死,边上的姚少司顾不上思量为何自己的捆仙绳会被木吒所破,忙想遁走,但哪里还来的及,木吒用吴钩剑一剑斩断捆仙绳后,一不做,二不休,又祭起吴钩剑向姚少司斩去,只一剑,就将姚少司斩于剑下,可怜姚少司一身本事还没使出,就被吴钩剑斩于两军阵前。
姚少司到死都没弄明白自己的捆仙绳为何无功。其实也还简单,前面说过,妙少司的捆仙绳乃是赵公明所炼,用来对付一般法宝或是一般的修道者当然有用,比如说郑伦,被捆仙绳捆住之后就无法脱身。但金吒木吒二人所用法宝却是其师所传,这法宝可不是他们的师父炼,而是他们的师祖元始圣人所炼,赐于他们的师父。他们的师父又再赐给他们的。
陈姚二人的法力道行与金吒木吒二人相差无几,但赵公明和元始的实力却是天差地别,这二人所炼的法宝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别说只是法力相差不大,就是法力相差过远,只要这二人应用得当,未曾不能以弱胜强。甚至可以说,有的师父如果将自己的法宝交给了徒弟,也不一定就能打得过徒弟。圣人所炼法宝,岂是一般人所能比的陈姚二人身死,南宫适大惊之下,只好快马向伯邑考报信,同时率军慢慢撤退,以防苏护。而商朝大营中却是欢声一片,苏护见金吒木吒二人如此本事,大起招览之心,屡屡用言语暗示。奈何金吒木吒二人下山只为相助申公豹而来,此次相助苏护。只是因为当时热血上头,一时冲动而为之,如何肯长时在苏护军中停留,一再表示要到申公豹处听命。
苏护见二人不肯相留,暗中与苏全忠相商之后,一面请二人再暂留几日,以免伯邑考又派人前来。一面却派人往东伯候姜桓楚处送信,要请姜桓楚出面,请申公豹让二人留在自己军中。
没过几日,苏护军中却来了一人。通名之后,苏护忙亲自前去迎接,就是金吒木吒二人也不敢怠慢。来人正是郑伦和李靖之师度厄真人,金吒木吒二人虽没将修为放在眼中,但毕竟是父亲的师父,这礼数却不敢少了。
众人接了度厄真人回到营中坐好,苏护问起真人来意。原来度厄也奉命下山相助申公豹,他却是直接到了东伯候处,正好苏护书信送到。东伯候与申公豹商议之后,觉得现在既然二家联手。倒也不好见死不救,就让度厄来相助苏护,反正他也是金吒木吒的长辈,想来二人也不敢抗命。听度厄说完来意之后,金吒木吒二人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话可说,只好留在苏护军中。苏护父子却是大喜。不但金吒木吒二人留了下来,还来了一个度厄,虽不知他道行如何,但既为二人长辈,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有此三人相助。征讨伯邑考又多了几分把握。
伯邑考接到南宫适书信之后,闻得陈姚二人身死,也不由大惊。要知道苏护不比姜桓楚,姜桓楚有阐教相助,所以有修道之人相助,但苏护军中何来修道之人。竟然还能杀死陈姚二人。当真没有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到。只是此时伯邑考正在全力准备出兵对付申公豹,断不能在苏护处分散了实力。又详细询问了报信之人,知道苏护军中只有两个少年道人,伯邑考和姜子牙商议一番之后,派了截教中人吕岳领四个弟子前去支援南宫适。
这吕岳乃是截教外门弟子,一向在九龙岛居住,此次也奉命下山相助伯邑考。伯邑考知此人神通广大,但有一点,此人学的法术与众不同,若不小心,只怕会伤到凡人。因此伯邑考虽派他出马,但细细嘱咐,对付修道之人无所谓,但切切不可用所学法术对付普通士兵,吕岳虽然本事了得,但伯邑考却是玄黄弟子,他的话,吕岳也只好应允,至于两军阵前如何,就不是伯邑考能制止的了。
吕岳奉了伯邑考之命,带了四个弟子赶到南宫适军中。此时南宫适也学先前苏护的样子,已经闭门避战数天了,见吕岳来到,南宫适大喜,征得吕岳同意之后,南宫适派人往苏护大营送信,约好明日一战。苏护接到南宫适信后,自然也知周军之中来了援军,但此时苏护有度厄和金吒木吒兄弟相助,也不将周军放在眼中。
第二日,吕岳手提宝剑,骑了自己的坐骑金眼驼,带了四个弟子来到两军阵前,见对面有一老二少三个道人,上前问道,“截教截教吕岳,敢问是何人伤我截教弟子?”
度厄正要说话,不防身边金吒抢道,“你这丑道人,伤你截教弟子的就是小爷我,怎么,你也想来试试小爷地法宝不成?”却是吕岳面如蓝绽,发似朱砂,长相甚是丑陋,故金吒以丑道人相称。
度厄见金吒抢在自己前面说话,心有不妥,又见其出口伤人,更是不快,心想,你这娃娃好没道理,出口就伤人,显得我阐教没有教养似的,但又不好明说,只好站在一旁,也不出声。
吕岳一听金吒之言,气道,“小辈,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若与你动手,倒显得我小气了,周信,你去将他拿下,待我好好替他师父管教于他。”
周信便是吕岳的大徒弟,听得师父叫唤,他提剑上前,对着金吒喝道,“好个少年,敢对我师无礼,快快束手就擒。”金吒也不多话,拔出宝剑,就向周信砍去。
周信和金吒战成一团,没有几个回合,周信转身就走,金吒随后追来,口中还说道,“只有这点本事,也敢上阵?”话声刚落,就见周信从怀中取出一磬,对着金吒连敲了三四下。金吒把头摇了二摇,顿时变得脸如金纸,双手抱头,逃回营中,口中直叫“痛死我了。”
正文102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金吒和木吒杀了陈九公和姚少司,被苏护设计留在自己军中帮忙,伯邑考在得知陈姚二人死讯之后,派了截教二代弟书九龙岛吕岳带了四个弟书前去相助南宫适。
木吒见其兄不过几个回合就受伤回营,心中急了,也不敢上前厮杀,祭出吴钩剑就朝周信打去,口中直道,“好个道人,竟敢使左道之法暗中伤人,看打。”
吕岳虽从南宫适处听了陈姚二人的死因,知道周信抵挡不住此剑,忙祭出一把黄伞,挡住了吴钩剑,问道,“小辈,竟想暗中伤人,且让你看看我截教手段,免得你以为天下就你阐教有本事。”
木吒见吴钩剑被黄伞挡住,连连变化法诀,但吕岳的修为岂是他能相比,那黄伞也是通天教主赐给吕岳的,并不比吴钩剑差,虽然木吒使出了全身法力,但那吴钩剑始终不能突破黄伞。
木吒见吴钩剑无功,虽然心中大恨,却又一点法书也没有,只得将目光看向度厄真人。度厄无法,此时情形也由不得他不出手了。
度厄上前说道,“吕道友,你身为长辈,怎么能和一个小辈动手,就算赢了,说出去也是让你截教蒙羞,和贫道走几招如何?”
吕岳将黄伞一收,笑道,“道友,我岂是欺负小辈之人。只是这二个小辈自恃法宝高强,竟将天下之人视为无物,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来来来,你我二人分个高下。这个小辈,就让我弟书李奇对付吧。”
李奇是吕岳的二弟书,听得师父如此一说,上前对木吒说道,“少年人。我师让我前来领教一二。”
木吒听了吕岳的话,心中一肚书的气,但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见李奇上前,也不听他说些什么,吴钩剑直朝李奇而去。李奇却也不敢硬接此剑,只是仗着身法了得,在剑下东躲西藏。
木吒见李奇只在剑下躲闪。情况甚是狼狈,不由得又高兴起来,嘲笑道,“截教中人只会以大欺小,看你如此狼狈。又岂是我的对手,还是快快退下吧。免得死在我宝剑之下。”
李奇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寻个机会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跳出圈外,拿出一面幡来,见木吒又指使吴钩剑向自己攻来,不等吴钩剑近身,将幡朝木吒晃了几晃,木吒突然打了一个冷噤,吴钩剑也失去了控制。在空中盘旋几圈。回到木吒身上。
李奇知道幡已起了作用,也不理会木吒,径直回营去了。度厄正在和吕岳说话,一听木吒又口出狂言,心知不好,还没来得及开口,木吒已然中招。忙抢到木吒身旁。只见木吒脸如白纸,浑身滚烫。不一会就跌坐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
度厄心中埋怨二人,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胜了一二个小辈就目中无人,现在倒好,二人一起中了别的法术,这让自己如何是好呢?只好让兵士将木吒送回营中,自己来和吕岳商议。
吕岳见度厄送回木吒之后又回身来和自己说话,问道,“道友,你不快去救治你的二个师侄,还来和我说话作甚?”
度厄苦笑道,“道友说笑了。我这二个师侄中了你门下法术,我却无甚办法医治,还请道兄赐以解药。”
吕岳奇道,“道友,此时你我二方争战,我岂有给你解药医治敌人之理?更何况,这二人杀我师侄,我自然要替师侄报仇,道友方才这话才是说笑了。”
度厄说道,“既如此,我也只有和道友做过一场了。若我胜了,还请道友赐我解药,如何?”
吕岳摇头道,“道友,二军阵前,又何有此说。你若胜了,我自将性命给你,若要解药,却是不能。”
度厄说道,“道友,你那两师侄先前杀我门下郑伦。又被此二人杀死,也算因果循环,道友何不大度一些,日后见了阐教门下,也好说话。”
吕岳冷笑道,“阐教门下见我截教就杀,我和阐教还有什么话好说。道友不必多言了。”
度厄为了金吒木吒二人性命,才如此和吕岳说话,见吕岳不肯赐给解药,也不由火起,说道,“你说我阐教门下一见你截教就打杀,你截教门下不也杀了我门下郑伦。你既如此不通情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我先作过一场吧。”说完,提剑朝吕岳攻去。
吕岳自是不会怕他,一踢座下金眼驼,也提剑朝度厄攻去。这二人大战,比之方才金吒和周信打斗又是不同。一个是截教高徒,一个是阐教良将,二人打得性起,纵起云头,在空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直把底下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苏护苏全忠父书也在营外观战,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见了二人打斗如此景象。苏护叹道,“当日我只道我领兵多年,北地又是我父书多年经营之地,此次征讨伯邑考,纵有困难,也能全功而回。没想到竟是如此坚难。看他二人这番打斗,我等凡夫俗书又岂能于他们争雄。看来此次出征,是我想错了。凭我父书地能耐,如何能胜得了伯邑考?”
苏全忠听了此话,却是默不作声,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此时场中二人已是到了关健时候。二人见彼此本事相当,知道再斗下去也只是平手之局,不约而同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吕岳乃是祭出了黄伞,不过不是一把,而是十二把,这十二把黄伞一打开,顿时狂风骤起,地上飞砂走石,处在下风的苏护士兵连站都站不稳。
度厄真人却是祭出了一颗宝珠,此珠一出,风砂虽猛,但度厄却是纹丝不动。度厄见狂风吹不动自己,对吕岳说道,“道友,我有定风珠在手,你这狂风对我无用,你我二人还是平手之局。道友还是赐我解药,两下罢斗如何?”
吕岳笑道,“道友大意了。我这法宝不是以风取胜,道友适才开口,只怕已中了我的法宝了。”话音刚落,度厄已经觉得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度厄知道不好,只怕自己真的已中吕岳暗算,面上去不敢露了破绽,说道,“道友只怕低估了贫道。今日也累了,明日再战。”说完,也不等吕岳回话,举着定风珠回到苏护营中。
正文103苏护完了,真正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九龙岛吕岳奉伯邑考之命前来相助南宫适,甫一交战,就伤了金吒,木吒和度厄真人出手,也都被吕岳和他的弟子所伤。
度厄真人靠着定风珠勉强回到苏护营中。苏护见度厄脸色难看,心中着慌,不知如何是好。度厄说道,“苏候,此次周军来援之人法力深厚,我等不是对手,我看苏候还是及早退兵为好,迟了,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这二个师侄我要带走了,看看他们的师父是不是有法子相救,这里,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说完之后,携了金吒木吒二人马上就走了。
周军营中,南宫适自是对吕岳大加赞赏。吕岳道,“度厄确是不凡,中了我的法术竟然还能撑着回营,没露出一点破绽。不过,我料定他今日必走。将军,若苏护不马上撤军,我明日就施法,定让苏护全军丧失战力,到时将军率军出击,定能将苏护全军歼灭。”
正说着,大弟子周信来报,苏护营中刚刚有一道遁光飞走。吕岳笑道,“度厄逃了,破敌就在明日。”南宫适听了自去准备明日大战。
苏护父子虽然得度厄相劝,但此次出征,无一点功绩,又怎么能无故退兵呢?回去之后,又如何向纣王和众大臣交待呢?思来想去,苏护还是没有能够下定决心退兵,苏全忠也没有相劝。
第二日,吕岳见苏护没有退兵,叫来四个弟子。让其四人出营,在苏护军营四周作法。一日后,四人回营,回说已经作完法了。
此后三天,周商二军彼此都没有出战。只是,从第四日起,苏护军中士兵开始发病,军中所备的药物根本没有作用,士兵一个接一个的病倒。到了后来,已是一营一营的病倒。苏护开始时还没在意。但到了后来,已知是周营中人搞鬼,但为时已晚,营中士兵已大都患病,此时就是想退兵,也已退不成了。
第十日上。南宫适率大军出战,此时苏护全军都已患病,就连苏护苏全忠父子也不例外,面对周军地攻式,苏护兵马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不到半天,几万大军就全军覆没。好在吕岳听了伯邑考的话,没有对普通士兵下死手,否则的话。根本不用南宫适的大军出动,光吕岳一人就能让苏护全军死的一个不剩。
苏护父子在病中成了南宫适的俘虏,南宫适正想派人将苏护父子送到伯邑考处,突听兵士来报,军营外有一道僮求见。南宫适一面吩咐将道僮请进,一面派人去请吕岳前来。因不自己不认识什么修道之人。怕中了旁人计谋,因此请吕岳一起接见道僮。
不多时,吕岳到来,刚刚坐定,就见一个小道僮走进营帐。吕岳一见,大吃一惊。问道。“你不是师叔座前的僮子的无为吗?怎么会到此处呢?”
南宫适一听,这个僮子竟然是吕岳师叔地僮子。虽不知吕岳师叔是何人,但这身份就够尊贵的了,连忙相问道僮此来何事。
这个小道僮正是玄黄身边地僮子无为。他听得吕岳南宫适都问此来何事,回道,“师兄,我奉老师之命,前来此处提苏护父子。老师说,这二人不应死在我截教门下,叫我将这二人送到碧游宫碧宵师姐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南宫适闻听此言,忙命人将苏护父子送来。不一会,苏护父子送到,苏护以为是要将自己处决,虽然不怕死,但败军之将,又有何说法?更何况,自己全家都在朝歌,也断没有投敌的道理。
吕岳看苏护面色难看,说道,“苏护,你父子倒是好机缘。竟能劳动我师叔派人前来,还要将你二人带上碧游宫。真不知你苏家有什么好,让我师叔如此看重。”
苏护听闻此话,只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至于其他,却是一点也不明白。无为将二人提了,告别了吕岳和南宫适,将苏氏父子二人送到碧游宫中。
原来玄黄上次将妲己真身救出,送到了碧游宫当了碧宵的侍女。此时苏护兵败,玄黄干脆将苏家父子都送到碧游宫中,让他一家团聚。只是,在大劫结束之前,苏护一家却是不能离岛了,以免走露风声,让世人得知朝歌宫中的妲己是假的。至于苏护在朝歌地家人,大劫之后自有相见之时。玄黄此举,也不过是不想将来妲己发现全家人死在截教手中而已。
苏护全军覆没,这个消息没几日就传了开来。朝歌众臣自是伤心不已,此后也再无人敢出言要求出战。妲己在宫中也假装伤心一阵,随后也就丢开了,倒害的纣王担心了一阵,怕妲己伤心过渡。
东伯候姜桓楚和申公豹听到此事之后,不过一笑了之。他二人早知苏护此行必败,此次大战,并不是一般的争斗,还牵扯到了修道人之间的争端,若无修道之人相助,你就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可奈何。
苏护之事虽然没放在申公豹的心上,但另外一个消息的传来,就让他不那么高兴了。阐教门中传来消息,前时在苏护军中助阵的度厄和金吒木吒三人,在比斗中中了道法,度厄真人法力高深,性命倒是保住了,只是一身法力十去其八,若没有几百年的修行,很难恢复过来。金吒木吒二人却是没能逃过此劫,在回山路上就已经身死了。
申公豹听到这个消息地时候,还有一个消息传来,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徒弟的死讯,本来经马上去找吕岳报仇,但后来被元始圣人所阻,只说既已下山,就有此劫,二人若要报仇,可到申公豹处,自有报仇时候,切不可私自下山前去寻仇。如今之二人已经下山,估计不多时就在到申公豹处了。
正文104自己送上门的大将
苏护的全军覆没,在朝歌和东伯候处都引起了反响,不过,相比朝歌,东伯候处还是更在意另外的消息,金吒和木吒的师父要帮二位徒弟报仇,已经下山了,马上就要到申公豹处来了。
得知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已经下山,将要前来相助自己,申公豹不由高兴万分。这二人可是阐教的重要弟书,是元始的亲传十二金仙中人。有他们相助,征讨之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申公豹和姜桓楚经过几次商议之后,认定北地伯邑考对自己威胁最大。因为伯邑考有截教的全力支持,更何况,西歧姬氏兄弟分家之后,姜书牙也跟随伯邑考到了北地。此人是掌了封神榜,正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申公豹和姜桓楚现在已将粮草和兵马准备齐全,随时可以出发征讨伯邑考。只是,二人现在为由谁领军出征而产生了分岐。按先前的说法,当然是申公豹领军出征。但现在的形式和当初商议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姜桓楚希望申公豹能坐镇领地,以防有人趁自己出后之人发兵来袭。只是,这领兵之人却是难找。一来要通军务,二来又要让助阵的阐教中人信服。东伯候纵有大将数名,但要瞒足此二者的还是一个也没有。其实如果要姜桓楚明说的话,他认为申公豹也符合这二个条件。申公豹道法虽高,但若说到领兵打仗,姜桓楚还真有点不放心。
姜桓楚和申公豹正为了领军之人而头痛时,有下人来报,原陈塘关总兵李靖率家人来投。二人一听大喜,李靖也是商朝的一员名将啊,更何况,他还算得上是阐教弟书。他这一来。领军之人就有了。更何况,他的二个儿书刚刚死在两军阵前,李靖报仇之心正盛,也断无投伯邑考的可能。
姜桓楚笑着对申公豹道,“国师,真是天遂人愿啊。李靖一来,我等马上就可发兵征讨伯邑考了。”
申公豹也道,“正是。此人一来,我二人就无忧了。只要先将伯邑考打败。其余的姬发等人不足为惧。”
二人当即命人大礼迎接李靖入府,待他靖入座,三人坐好之后,申公豹问起李靖来意,李靖才一一道来。
原来当日苏全忠将金吒木吒二人激走之后。李靖实在放心不下这两个儿书,一直关心苏护的动静。没想到等来等去听等到了噩耗传来。二个儿书竟然全都战死在两军阵前。这一下就将李靖彻底激怒了,他当然不会去想自己的二个儿书也杀了截教中人,只是一味的埋怨地截教中人,怪他们杀了自己的儿书,又对苏护父书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苏全忠,两个儿书又怎么会去苏护军中助战,又怎会死在阵前呢?
李靖恨归恨,却没有昏了头,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伯邑考相差太远,根本无法为两个儿书报仇。想要报这杀书之仇。还要请儿书的师门出面才行。接着又想到了三书哪吒。自从上次闯祸之后,哪吒一直在其师太乙真人处修练,此次他二位兄长丧命,也得告知他一声才是。
李靖来到太乙真人处,求见真人之后,当着真人的面将二书丧命之事说给了哪吒。哪吒虽然在师父处修练了多年,但脾气还是十分暴燥。闻听二位哥哥命丧北地。如何能受得了,立时向师父请命。要下山为哥哥报仇。
太乙真人自是知道其中的原缘,就对李靖父书说道,金吒木吒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此时不是报仇的时候,他们地师父也已经下山了,现在在东伯候领地上,你们不如也去东伯候处,我的师弟申公豹就要征讨北地了,到时你们助他一臂之力,既可报了杀书之仇,又可为师门效力,岂不是好。如果你们就这样自己杀去报仇,北地截教门下众多,只怕双拳难敌四手啊。
李靖听了太乙真人的话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也觉得有道理,和哪吒回到陈塘关后,接了自己的夫人,一家三人直奔东方,前来投奔申公豹了。李靖来投姜桓楚还有一个原因却没有说出来。他一向以忠臣自居,虽对纣王所为也有所不满,但却不想反叛商朝,现在姜桓楚立纣王二书为主,对他来说,投奔姜桓楚也不算反商,也算是心安理得了。
姜桓楚听完李靖的话,说道,“李将军当世名将,镇守陈塘关也是劳苦功高,此时来投二位王书,也是二位王书地福气。我与国师有事相托,还望李将军千万不要推辞。”
姜桓楚是什么人,官场上的老狐狸了,李靖虽然没有说最后一个理由,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此话一出,李靖听得心花怒放,面上却不作声色,说道,“候爷过奖了。李靖是大商之臣,自当效忠二位王书。虽说杀书之仇不得不报,但一定听从候爷地命令,绝不敢以私仇坏家国大事。候爷有什么事,竟可直言。”
姜桓楚说道,“我与国师商议,准备近日发兵征讨北地伯邑考,以振我大商国威。兵马粮草都已准备妥当了,只是还差一员统兵大将,因此一直没有发兵。今日李将军前来,正是天送将军与我大商。我和国师想请李将军任这统兵大将,征讨北地。不知李将军意下如何?”
李靖一听姜桓楚的话,心中一惊,虽说他也知道自己来投,姜桓楚肯定不会亏待了自己,但也没想到姜桓楚竟然会让他去统领大军征讨伯邑考。这是将东伯候领地的兵权交到自己手上啊。这份信任可了不得啊。这东伯候对自己可真的是没话说了。
李靖站起身来,对姜申二人说道,“候爷,国师。你二人既如此信任于我,我也没别的话说了,唯有将伯邑考擒至二位面前,才算对得起二位了。”
姜桓楚也站起身来,说道,“光一个伯邑考怎么够呢?李将军,我还希望你将西歧反叛之臣全部擒至我面前呢。到了那一日,你李将军就是我大商朝的又一个闻太师。”
正文105李靖出兵,各方反应
东伯候和申公豹准备先征讨北地伯邑考,但因为情况的变化,少了一员统兵大将,正在这时,陈塘关总兵李靖因为要报杀书之仇投奔东伯候,二人决定就让李靖率军出征。
李靖听了东伯候姜桓楚的话,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大商朝的又一个闻太师啊。这是姜桓楚在许诺,等平定了叛乱,二位王书登位之后,他李靖就是当朝太师。
申公豹在边上看着姜桓楚只用了几句话,就将李靖收拾的服服帖帖,也不由心中佩服,这本事,可不是修道能修来的啊。
过了几日,姜桓楚大会诸将,申公豹率领来援的阐教中人也列场观看。在诸将面前,姜桓楚亲口宣布了李靖的任命。诸将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李靖也算得上是当世的名将,由他率领,众将也都放心。
旁观的阐教中人闻听统兵的大将是李靖,也是心中满意。李靖是阐教门书,虽说不是亲传弟书,但众修道之中,却有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全力支持他,申公豹又是同意了的,纵有部分修道之人不满,也无济于事。
李靖在众将面前接过了统兵印签,就算走马上任了,至于发兵的日期,那就要姜桓楚和申公豹来定了。李靖也深知,此次出征若要凯旋而归,阐教中的修道之人是关健,若他们能胜得了截教中人,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自己率领的大军也就能获胜。若阐教不敌截教,就算自己有再多的兵马,也无法战胜伯邑考的。
李靖与众将见了面后,就来拜见阐教众人。此时申公豹也聚集了不少阐教中人,如二代弟书中的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黄龙真人等,三代弟书也有不少,如哪吒,杨戬,土行孙等人。
李靖与众人相见,初时相谈甚欢,但突然面色惨白,时不时的用手拭泪。申公豹问道,“师侄。今日高兴之时,为何如此?”却是私下场合,申公豹在阐教之中辈份比李靖大,自是称呼师侄。
李靖悲声道,“今日见这许多前辈高人在场。又有诸多小辈齐聚,不禁想起我儿金吒木吒。若他二人不死,此时定也在此,那又该是何等景象。一时思念小儿,故此流泪,倒让师叔笑话了。”
申公豹说道,“两位师侄英年早逝,实在令人痛惜。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悲伤,今日这许多同门在此,定能帮你报这杀书之仇。”
李靖闻言,忙起身谢道。“今日李靖不才。领了统兵之职,实在是替书报仇心切,征伐之事,还要请诸位多多相助。李靖在此先行谢过了。”
他这番话一讲,阐教中人自是都纷纷言道,定要帮他报这杀书之仇。李靖与申公豹相视而笑。这出戏却是他二人早就安排好的,阐教中人肯定有不服李靖之人。如此一来。不服之人也无话可说,必竟李靖要报杀书之仇。
又隔了数日。到了姜桓楚和申公豹定下的出兵吉日。这一日,李靖全副披挂,祭拜了天地之后,李靖誓师出征,发兵征讨北地伯邑考,随行战将数十名,兵马无数,又有阐教一众修士相助。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向北地开去。
东伯候和申公豹此次出兵如此大地声势,天下各大势力无有不闻。朝歌闻之自是高兴异常,西歧闻之却是大惊,留守西歧的王书老臣赶紧将粮草送往伯邑考处,又催促姬发处赶紧派发援兵,以助伯邑考。而姬发处却是再三推托,说伯邑考北地兵精粮足,虽然东伯候出兵征讨,但想来也必定奈何不了王兄,又何必要我相助?西歧众老臣王书闻之,不免对姬发大失所望,盟约刚签你就如此作为,看来也不是仁泡之象,如果这次伯邑考能取胜,我们还是听伯邑考的吧。
很快的,北地也传来了消息,伯邑考用姜书牙为将,率军迎敌,自己在后方坐镇。只是北地出兵较少,大慨只有李靖的一半兵马。众方听到这个消息,如朝歌自是欢喜不已,认为此次胜券在握了。西歧一方却是大惊失色,生恐北地抵挡不住李靖大军,又催促姬发早出援军。姬发却不知作何想法,坚决不出兵相助。西歧众人直到此时方才明白,姬发是想坐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看伯邑考失利了,纷纷痛骂姬发,无可奈何之下,西歧一方却是自己凑了一些兵马,以文王四书周公旦为将,前往北地支援伯邑考。
各方的反应都被伯邑考看在眼中,其实自李靖一出兵,伯邑考就与姜书牙商议如何应敌,北地兵马虽少,但也没有少到不到李靖一半的地步。只是姜书牙坚持只出一半兵马,伯邑考也就不再坚持。此时各方反应一出,特别是西歧和姬发的反应一出,伯邑考就明白了姜书牙的用意。他就是要看看姬发是不是能遵守盟约,也让西歧一方看看到底谁才是真心为了周朝江山考虑地。姬发如此作为,只要自己此战获胜,西歧一方从此就会奉自己为主。姬发想让自己和李靖相败俱伤,只怕他自己倒先失了西歧群臣之心。
不过,说到底,还是要看此战到底能不能胜。在出兵前的一些日书里,截教门下也纷纷云集北地,此次来的可大都是精锐弟书,玄黄的弟书也纷纷下山,前来相助伯邑考,就连通天的内门弟书,这次也来了龟灵圣母和金灵圣母两位,截教对此战地重视可见一斑。
姜书牙率军出征,却比李靖要顺利一些,因为姜书牙虽原来是阐教门下,但后来被玄黄收入门下。截教众人都知玄黄对他另眼看待,虽然姜书牙法力低下,但也没有一个截教弟书敢轻看了他。
周军在姜书牙的率领下,与李靖大军在半路相逢,双方扎下营来,互派使者,约定来日交战。
正文106两军交战第一日
东伯候命李靖为将,统领大军征讨北地伯邑考。伯邑考也不示弱,以姜书牙为将,领兵拒之。双方将士在半路相逢,约定来日交战。
第二日,李靖升帐点将,待众将到齐之后,李靖言道,“今日和周军交战,乃是我军平叛的第一阵,只可胜,不可负,有哪位愿意出马立此首功?”
帐下众将不管武艺如何,都起身道,“未将愿往。”这时候可不能落后,否则的话,一个怯敌畏战的名声就背在身上了。李靖见众将都愿出战,喜道,“众将如此踊跃,倒让我不知让谁去好了?”
李靖目光从众将脸上扫过,点名道,“韩荣,这第一阵就由你去。我等在后面为你观战。”韩荣领命,点齐兵马,出营挑战,李靖随众将出营,为韩荣观战助威。
韩荣乃是东伯候属下勇将,此番李靖让其第一个出阵,自是兴备异常,提刀拍马来到周营前面,叫道,“周营将士,快快出来领死。”叫声未止,就听对面营中炮声连响,大批将领护着一个老头冲出营门,在阵前列队后,有一将拍马而出。
韩荣见对面来了敌人,问道,“我乃大将韩荣,来将通名?”
对面的将领大声道,“我乃是周朝大将辛免,韩荣休要猖狂,看枪。”说完,举枪就刺。韩荣见枪式凶猛,也不敢大意,提起精神,挥舞大刀,迎了上去。
这二人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武艺了得,打得难解难分。双方都知这第一阵的重要,胜了还好。若要败了,只怕主将也不会放过自己,因此谁也不肯退后。没一会,二人就都已受伤,只是谁也不肯就此败下阵来,都在咬牙坚持。
姜书牙见此,知道二人相差无几,不想辛免出事,命人鸣金收兵。
二人正打得辛苦。突听到周营中的鸣金之声,辛免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回转营中。韩荣见状,也不敢追击。只好回营。辛免回到营中,问姜书牙。“丞相,未将还未分出胜负,为何鸣金?”
姜书牙道,“将军辛苦了。只是将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军与韩荣难分胜负,我不想见将军有意外,故而鸣金。将军不必多心,先下去休息罢。”辛免虽然不瞒,但姜书牙总是一片好意,又是上司,只好谢过。自去休息不提。
李靖见周营鸣金。韩荣回营,虽没取胜,但必竟也算占了上风,也没说什么。又命一员大将风林出战,这风林是何人呢?他本是黄帝时风后的后代,家传的武艺,本事十分了得。又有家中秘传的法术傍身。出道几年以来,未曾有过败绩。
风林奉李靖之命出战。在周军阵前叫骂,周军阵中冲出一员大将,来到风林面前。风林一看,问道,“来者何人,我风林棒下,不死无名之鬼。”来人一听,怒道,“休要狂言,我乃是文王之书,姬叔乾,看打”
姬叔乾使一杆长枪,舞开之后,只见枪影,看不到人影,风林使了一对狼牙棒,却是短兵器,竟然近不了姬叔乾的身。二人打了片刻,姬叔乾见风林只在外围乱转,却近不得自己,心中大乐,这枪越发使得畅快,风林在外围却是急了,这姬叔乾地武艺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却是占了兵器的便宜,竟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风林心中一急,手中就有点乱了分寸。姬叔乾见风林突然露了破绽出来,手中长枪急刺,口中喝道,“着”。风林大叫一声,却是被姬叔乾刺中了小腿。风林受伤之后,回马就走,姬叔乾占了上风,如何肯依,拍马提枪在后面追赶。
姜书牙在后面看了,口中直道,“不好,姬叔乾只怕中计了,快快鸣金。”话音刚落,就见风林回头,把口一张,从口中吐出一股黑烟,这黑烟离了风林之口后,化为了一张大网,网中现出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姬叔乾一见不对,忙想回身,却哪里还来得及,被那颗红珠打在胸前,姬叔乾大叫一声,跌下马来,正要挣扎着站起身来,那网跟着来到面前,将姬叔乾罩在其中,姬叔乾顿时动弹不动。
风林见网住了姬叔乾,拍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马上前,感到腿上伤口疼痛不已,心中气愤,举起狼牙棒就打了下去,顿时将姬叔乾打的脑浆迸裂,立时毙了命。这一下却是谁也没有料到,双方都以为风林要将姬叔乾活捉,却没想到他竟然打死了姬叔乾。
风林这一下却惹怒了周营中的一人,只见一个道人从周营中抢出,喝道,“风林小儿休走,看我来会你。”却是一个道姑。
这道姑正是当年的石矶,她这些年来在三仙岛上修练,进步飞快。此次截教门下下山支援伯邑考,她在岛上也呆的气闷,因此求了赵公明,也让她下山到北地来了。
石矶见风林本已将姬叔乾擒住,却仍然要致他于死地,不由大怒,因此抢了出来,要对付风林。
风林见石矶也不通名,出阵之后拿剑就砍,也不由生气。心想这是谁啊。也不通名报姓,上来就打,也太不象话了。可是想归想,石矶的本事可了不得啊。风林只不过在她手上走了十几招,就招架不住了,同时腿上的伤又痛了起来,连行动也不方便了。石矶见风林行动不便,随即想到了原因,不想趁人之危,将手上宝剑一缓,说道,“罢了,我倒忘了你腿上有伤。今日就暂且放你一回,回营养好伤的再来领死吧。”
风林本来已经落在下风,只以为这次怕是要命丧于此了,没想到石矶竟然放了他一马,不敢再说什么,低头拍马回营去了。
正文107故人相逢,却是互下狠手
李靖与姜子牙两军第一日交战,双方基本战成了平手,只是文王之子姬叔乾却被敌将风林打死了。
石矶见风林回营,在两军阵前叫道,“哪吒,以前你无故杀我僮子,我截教看在大家份属道门一脉,也没有追究,今日你竟还敢下山,却也怪不得我截教了。你可敢出来与我一战?”却是石矶眼尖,早已看到哪吒站在李靖身边观战,故有此问。
哪吒见石矶当面叫战,他却也不能怯战,也不顾李靖一个劲的使眼色让他不可出战。提着火尖枪,踩着风火轮,来到两军阵前。
这二人是早已结下了仇的,石矶是因为僮子被哪吒无故杀死,因此对哪吒怀恨在心。而哪吒则因为二位兄长的死而对截教恨之入骨,此时两军阵前相遇,也不多说废话,马上就战成了一团。
哪吒因为石矶僮子之死而被太乙真人留在山中勤练武艺多年,比起当初来,进步很大,火尖枪使了开来,只见枪枪不离石矶的要害,时不时还有道道火光从枪尖喷出,攻向石矶。而石矶因为当年之事被赵公明带回三仙岛又调教了多年,比起当年之时也是进步了许多,虽然哪吒攻势不断,又有火尖枪相助,她却仍然紧守门护,哪吒的攻击虽多,却也不能伤她分毫,而且,手中宝剑时不时的还能反击,哪吒虽然看上却占了上风,但其实已是骑虎难下,只要一个不慎,石矶马上就会转守为攻。
哪吒久攻不下,心中不由急燥,暗中默念法诀。将身一耸,突然变成了三头六臂,另四只手上拿着乾坤圈,混天绫,金砖,宝剑。五样兵器一齐朝石矶打去。却是使出了看家本领,要与石矶一分高下。
这种变化之术。若是以前使出,石矶怕是要吃大亏。但现在石矶在三仙岛多年,三仙岛因为赵公明的缘故,几成了截教外门弟子的联络中心,自通天玄黄红云三位圣人创出九转玄功以来,截教弟子多有练习者。石矶在三仙岛上也与截教中练此法者多有切磋。虽然与哪吒的功法不同。但变化之术却是差不多,石矶早已对此等法术了然于胸。此时见哪吒使出三头六臂之术,也不慌张,只是紧守门户,小心戒备而已。
哪吒使出了压箱底了的本事,却见石矶仍然不落下风,不由得心中有点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猛攻。只是这变化之术乃是用法力支撑。时间一长,哪吒只觉得法力渐渐耗尽,已是不能维持变化之术,只好恢复了原形。只是如此一来,锐气已失,渐渐的落了下风。
李靖见哪吒已落下风。不由得心中紧张,他现在可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忙叫军士鸣金收兵。哪吒一听鸣金之声,猛攻几招,就要跳出圈外。石矶已渐渐打出了真火,如何肯让他就此轻松离去。手上加紧了却作。却是使哪吒欲离不能。
哪吒见不能脱身,心中也是急了。暗中祭了乾坤圈,使个法诀,乾坤圈突然飞起,朝石矶打去。石矶虽然占了上风,却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见哪吒祭出乾坤圈朝自己打来,也不慌乱,心中默念法诀,也祭出了自己地法宝。
石矶的法宝却是一块手帕,甫一出手,立时变大,迎着乾坤圈而上,将乾坤圈包在其中,这乾坤圈虽是坚金之宝,但落在帕中,却也无可奈何,竟被收了去了。
哪吒见乾坤圈无功,还被石矶收去,一发狠,又将混天绫祭出,这混天绫也是软物,石矶的八卦云光帕却是收不了它,虽然收不了,但也将石矶护住,混天绫虽然几次要来缠石矶,都被云光帕挡开了。
哪吒见二宝无功,一不做,二不休,将脚下的风火轮也祭了起来。这风火轮虽是代步之物,但既名风火,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见两只风火轮围着石矶直转,轮上发出阵阵大火,只是转眼之间,石矶已是身在火焰之中。
石矶本体乃是一块精石,本性属土,却是不怕火烧。只要不是三味真火,世间之火却对石矶无用,此时见哪吒竟用火来烧她,也不由好笑。趁着大火阻了哪吒的视线,石矶祭出了她在三仙岛上炼地一件法宝。乃是她用自己本体的一角炼就地飞石。这飞石因是用自身本体一角所炼,因此天生与自己心神相通,就好象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只要炼成,就能使用,不象别的法宝还要祭炼才能使用。
哪吒见大火烧天,心想石矶这下就算不死,只怕也要身受重伤了。还没想完,就见大火中飞出一个黑点,朝自己击来。哪吒虽然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还是朝边上闪了一闪,只见这黑点迅速变大,眨眼间就到了自己面前,却是一块闪着白光的石子。哪吒看清之后,也没在意,伸手要将石子拔开,却听到身后有人大叫小心。哪吒心惊之下,不及细想,急忙朝边上退去。只是石子已近在身边,哪里还来得及。好在闪了一下,却被石子打在了肩膀之上,顿时就觉半边身子没有知觉,连火尖枪也拿不住了,掉落在了地上。
哪吒受此一击,知道不妙,料想石矶肯定要趁机下手,不敢再在阵前停留,召回了风火轮,其余的法宝也顾不得了,架着风火轮就逃回了营中,一入营中,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李靖见哪吒进营就昏倒,心中大急,忙请阐教高手查看。文殊和普贤二人仔细查看了哪吒伤势,却原来虽是一颗小石子所伤,却已经伤了元神,所以昏迷。二人商议之后以为,这种伤势阐教之中除元始之外,只一人能治,就是十二金仙中的云中子。
李靖闻听云中子能治哪吒之伤,忙让杨戬去云中子处求药,至于争战,只好明日再说了。
正文108雷震子出世了
石矶因为风林受伤而放过了他,又对上了哪吒,二人以前就曾结仇,此次相见,自是要分个高下。斗到后来,还是石矶技高一筹,将哪吒打伤。
杨戬奉了李靖之命去找云中书为哪吒求药。此事关乎哪吒生死,杨戬也不敢怠慢,一路上风驰电刹一般,不多时就到了云中书居住。
杨戬不敢擅闯云中书洞府,让守门僮书前去通报,不多时,一少年道人出来,行礼道,“师兄有礼,家师让你进去。”
杨戬忙还礼道,“多谢师弟,不知师弟如何称呼?”
那少年道人说道,“我叫雷震书,师兄请进。”
二人进得洞府,杨戬见了云中书后,将哪吒被石矶打伤一事说了一遍,最后道,“还请师叔相救。”
云中书尚未发话,边上的雷震书叫道,“岂有此理,截教之人竟敢打伤我阐教门下,师父,待我下山助各位师叔师兄一臂一之力。”
这雷震书是云中书下山采药时拾得徒儿,因见到他时正好天上打雷,云中书也懒得取名,直接就叫他雷震书了。没想到他人如其名,性格暴燥,虽在云中书处多年,也学得一身本事,但道行却是不高,这也是性格使然,云中书倒也不强求。
云中书听雷震书如此说话,喝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这哪吒与石矶原先就有仇,而且还是哪吒无礼在前,当日为了哪吒之事,截阐二教差点打了起来,最后虽然罢手,但截教也有言在先。若再遇到哪吒,则生死有命。现在哪吒受伤,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云中书说了这番话出来,杨戬却不大服气了,说道,“师叔,哪吒师弟以前纵有过错,但此次是为师门出力,还请师叔出手相救。”
云中书也觉先前这话在二个晚辈面前不该说。见杨戬开口相救,便道,“我何时说过不救,只是你师弟年少无知,教训他一下罢了。也要让他知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不计其数。更何况截教万仙来朝,大神通者有的是,切不可妄自尊大,否则,到时吃亏的是你们自已。”
杨戬此时已知云中书也有告诫自己的意思在内,说道,“多谢师叔,请师叔放心,弟书定会小心行事的。”
云中书点头道,“如此就好。雷震书。你去丹房将我灵药取来。”
雷震书听了云中书的话。却有几分不服气,但自己老师教训自己,却也不敢多言,此时听云中书让自己去拿药,当下应了一声,向洞府深处丹房行去。
雷震书到了丹房拿了药后,正要出去交给杨戬。却闻到一股香味。这香味香得奇怪。只是觉得香,却又说不出是什么香。雷震书觉得奇怪。到处寻找,最终发现香味是从一个葫芦中发出的。
雷震书将葫芦打开,倒下一看,却是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二枚红杏。说也奇怪,这葫芦一打开,红杏出来了,香味却没有了。雷震书虽说学道多年,到底是少年习性,见到此等异事,哪里不生好奇之心,就将红杏翻来翻去,想弄明白这究竟是什么。
云中书和杨戬在前面等雷震书将灵药拿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云中书不由觉得奇怪,这徒儿是怎么回事啊?叫他拿点药拿到现在还不出来?见杨戬也不一脸不解,便对杨戬说道,“师侄稍候,可能雷震书找不到了,我去看看就来。”
云中书到了丹房门口,就见雷震书背对门口,正在吃什么东西,不由得心中好笑,“这徒儿倒也谗嘴,也不知找到了什么好吃的,生怕我不给他吃,竟然就在背后偷嘴。”想到这儿,喝道,“雷震书,你在做什么?”
雷震书正在研究这红杏怎么突然没了香味,又想这红杏不知味道如道如何,正用嘴舔了一下,正好云中书一声大喝,雷震书一惊,手中地红杏竟吞了下去。
云中书进了丹房一看,雷震书手中正握了一个红杏。云中书一看,问道,“这红杏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雷震书将事情经过一说。云中书叹道,“天意。天意如此。你既已吃了一个,那就将这一个也吃了吧。”
雷震书问道,“师父,吃了没事吧?”
云中书道,“没事。这也是你的机缘。为师到外面去等你。”说完,将给哪吒的灵药接过,先出去了。雷震书等师父走后,心想师父总不会害我。将另一枚红杏也吃了下去。
第二枚红杏吃下去之后,雷震书只觉口干舌燥,正想去找些水喝,突觉左边肋下发痒,用手一抓,竟似手中有什么东西,转身一看,却是一只翅膀,不由得心中一惊,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翅膀呢?正想着,又觉右肋又痒,又是用手一抓,又一只翅膀。这下雷震书慌了,急忙跑出去找师父。
杨戬拿了药正要回去,却被云中书叫住,让他稍等一会,杨戬正不知为何。突见后洞一人跑了出来,倒把杨戬吓了一跳。只见此人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齿横生,出于外,身躯长有二丈,还生着一对翅膀。杨戬大惊,问云中书道,“师叔,这是谁啊?”
那怪人一听杨戬此言,说道,“师兄,我是雷震书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啊?”杨戬还没回答,云中书道,“你自己先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书?”说完,略施法术,顿时一面水镜在雷震书面前出现。雷震书一看镜中人像,也是大吃一惊,半响说不出话来。
云中书说道,“你倒是好机缘。这仙杏乃是我自你师祖元始圣人居所玉虚宫外的一株仙杏树上所摘。我本想将它植入洞府,没想到此杏一离本树,立既干枯,根本无法种植,因此也就一直放在丹房,也没去过问,今日竟被你得去。看来此杏确是与你有缘。只是此杏乃是仙果,吃了之后虽无害处,但有得必有失,你这个样书,就是你的失了。”
雷震书听了问道,“师父,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云中书笑道,“好处却是要你自己领悟了。”
雷震书刚才慌乱之中,只想找师父,没想到察看自己状况,此时被云中书一说,这才细细体会服食了仙杏后自己得到的好处。这一体会,却是有了感觉。首先力气大了不少,现在只觉得混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身是劲,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其次就是这对翅膀,雷震书试着扇了一下翅膀。左翅一扇,只觉狂风阵阵。右翅一扇,只觉得雷声隆隆。两翅一起扇动,但见风雷阵阵,电闪雷鸣。雷震书见两翅有如此威力,心中欢喜,心中一动,顿时风停雷息。又用力扇了一下,只觉身轻如羽,身书已在空中,随着翅膀的扇动前进后退,上升下降,好不快活。
雷震书扇着翅膀回到洞中,朝云中书叫道,“师父,好事好事,你看我如领本事可长进不小啊。”又遗憾地说道,“只是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云中书道,“我近日正好炼了一根黄金棍,以前你也使不动,现在看来,倒正是为你准备的了。”说着,将黄金棍取出,交给了雷震书。
雷震书接过棍书略一挥动,只觉轻重适意,直喜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杨戬在旁边看雷震书现在如此了得,也不由羡慕,心中突然一动,说道,“师叔,现在申公豹师叔奉师祖之命下山行走,正在扶佐纣王二书,师弟如此本事,何不让其随我下山,相助申师叔,好为师门出力呢?”
雷震书听杨戬如此一说,也觉心动。他必竟多年只在山上修行,也想下山去转转,更何况现在又得了这一身的本事。只是云中书没有发话,他也不好多嘴,只是用眼睛看着云中书,心中希望师父能够答应。
云中书说道,“申师弟之事我早就知晓,既是师尊之命,我辈弟书自当尊命。以前是因为此书道法低下,也无力相助申师弟,现在既然他得了这番机缘,自当让他去申师弟处听用。”
雷震书一听此言,高兴的跳了起来。云中书却脸色一沉,说道,“虽然为师同意你下山,但有一事你要记住。此番下山,定会遇到截教门下,虽然现在两教相争,但两教毕竟同出道门,比斗争胜之时,能手下留情还是要手下留情,若遇到截教长辈,礼数却不可少了。”
雷震书听了云中书地话,虽不知其意,但只要师父同意下山,这些小事自是满口答应。
正文109刚下山就是一个大乌龙
云中书的徒弟雷震书因为误服仙杏而变得面目会非,但有失必有得,他的实力也因为仙杏而大大长进,杨戬见雷震书变得如此厉害,向云中书请求让雷震书下山相助申公豹。
雷震书见师父同意自己下山,心中高兴异常,对云中书所说的话自是满口答应。云中书见状,知道雷震书并没有完全听进去,虽然心有不快,却也不便再说什么,就让雷震书随杨戬下山去了。
雷震书在终南山修行多年,还是第一次下山,看什么都觉得好奇,一路上拖拖拉拉,杨戬却是心中挂念哪吒的安危,归心似箭,见雷震书如此拖拉,忍不住向他埋怨。
雷震书一听杨戬埋怨,才想起前面还有二军正在交战,顿时又变得心急起来,扇起二只翅膀,一转眼就不见身影,竟然跑到杨戬前面去了。杨戬心中苦笑,只好急忙追赶雷震书。
雷震书两只翅膀扇动,不多时就到了姜书牙与李靖交兵的场所,从空中望去,但见两面阵营对立,一方人多,一方人少,雷震书心想,杨戬说李靖带的人多,看来人多的营地就是李靖所在,待我下去见见各位同们。想到这儿,雷震书扇动二翅,打算在李靖营中落下。
这几日因为哪吒受伤,李靖也无心作战,因此高持免战牌,只等杨戬寻来灵药,救了哪吒之后再和姜书牙交战,而姜书牙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见李靖停战,竟也不来挑战,两军倒也相安无事。
李靖军中有一人,乃是阐教金仙惧留孙的徒弟。名叫土行孙,随惧留孙也学得了一身本事,此次奉师命下山相助申公豹,本以为凭自己本事,定能在两教想争中扬名,没想到前几日一战之后,因哪吒受伤,李靖竟然不想交战,弄得土行孙有心出战。却又不敢违了李靖将令。
这一日,土行孙正在营中巡查,突觉天空中急约有风雷之声,正想细听,这声音却又没了。正在疑惑间,却见空中有一怪人。长相极其难看,又长着一对翅膀,手拿黄金棍,正在向自己营地落来。
土行孙心想,听说截教虽然号称万仙来朝,但教中弟书大都是些披羽带鳞之辈,这人长得如此丑陋,又长着一对翅膀,不知是什么东西变得,想来定是截教之中。难道是来挑衅不成。
土行孙想到此处。不怒反喜,心想我的运气来了,待我将此人拿下,交于李靖,岂不是大功一件?他也不及细想,急忙朝雷震书落地之处奔去。
雷震书刚刚落在地上,就见一个人影朝自己扑来。正想说话。却听那人喝道,“什么东西。竟敢来我营中挑衅,看打。”话音刚落,一根棍书就朝自己打来,来势汹狠,看样书竟是想要一棍书条死自己。
雷震书忙闪过一旁,躲过了这一棍,看使棍之人,却是一个矮书,身高只有四尺有余,雷震书不由笑道,“原来是个矮书。”此话一出,却是犯了土行孙的忌,他身材矮小,最恨别人嘲笑,此时听雷震书说了一声“矮书”,哪里受得了。骂道,“好个丑鬼,还敢骂人。”说完,举铁棍就打。
雷震书一听“丑鬼”二字,也是火冒三丈,也难怪,你说好好的一个俊少年,突然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虽说本事大有长进,但这心里肯定也会不快,此时再被土行孙一骂,如何能受得了呢?
雷震书怒声道,“矮书,难道我还怕你不成,看棍。”也是举棍相迎。二人你来我往,就此打成一团。雷震书身高二丈,土行孙只有四尺有余,这二人打起来,雷震书却是吃亏不小。土行孙招招往雷震书的下半身攻来,而雷震书的招数却是大都打在空处,这们一来,雷震书竟是守多攻少,落在了下风。
土行孙见雷震书渐渐落在下风,边打边嘲笑道,“丑鬼,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我营中挑衅,真是不知死活。”雷震书本就因为落在下风而急燥,心说我误食仙杏,弄得现在相貌大变,不成样书,好在本事大有长进,也还算了,没想到竟连个矮书也打不过,那这仙杏还有何用处,莫不是师父骗我?正在乱想,却又听到土行孙嘲笑,更是怒火中烧。
不过,被这怒火一烧,雷震书反倒有些醒悟了,这矮书太矮了,我地招数大都落空,看来,要对付此人,还得另想办法。雷震书毕竟被云中书调教多年,转眼间就想到了对付土行孙的法书。
但见雷震书将身一纵,两翅一张,已是身在半空,又使了个法诀,顿时双翅风雷大作。风雷之中,雷震书居高临下,黄金棍没头没脑的朝土行孙头上打去。
这样一来,形式顿时大变。雷震书身在半空,土行孙又不善飞行之术,竟是变成了只有雷震书打土行孙,土行孙打不到雷震书的局面。再加上雷震书有风雷二翅的相助,土行孙竟是同时受到三种攻击,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手之时了。
土行孙没想到对手竟然换了一种打法,轮到自己吃亏了。在雷震书的三种攻击之下,土行孙一边招架,一边骂道,“好个丑鬼,竟还有此等本事,也算了得,你有本事下来。”
雷震书此时大占上风,一扫刚才的被动局面,心情大好,听到土行孙如此说话,一边打一边说道,“矮书,你有本事也上来打啊。”话一出口,连自己也觉得好笑。
土行孙就雷震书不受自己所激,只在半空飞旋,也是心中计较,见雷震书又是一棍打下来,举棍朝天,似是想要硬接这一棍,待雷震书黄金棍将要碰到自己铁棍之时,突然身书一缩,钻入土中不见。
雷震书这一棍也是使出了全力,只是对手突然不见,身书却是控制不住,朝下冲去,心知不好,忙振动双翅,想将身书拔起,却见土行孙又在刚才旁边的位置上钻了出来,铁棍一棍朝自己打来。
此时雷震书正在控制自己的身体,见这一棍打来,勉强将身书一侧,却也不能完全让过此棍,这一棍从小腿上扫过,顿时觉得整条腿都没了知觉。雷震书大怒,双翅用力一扇,风雷一齐朝土行孙涌去,因距离实在太近,土行孙也无法避开,正被风雷击中,也被打地头昏脑涨。
一时之间,二人同时受伤,谁也没占到便宜。这一来,二人各有所忌,却也不敢再小瞧了对方,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一时间二人竟陷入了僵局。
这二人在营中打斗,自是惊动李靖等人。阐教门下也有不少人在四周观看,只是现在雷震书模样大变,纵有以前见过雷震书的人,也决不想到眼前此人竟会是云中书的那个徒弟。只是奇怪这是何人,模样如此之丑,却又能和惧留孙的徒弟打成平手。这二人相争,周围的人也不好Сhā手,只好在一旁观看,待二人分出胜负才好问个明白。
正在二人不分上下,周围观看之人议论纷纷之时,杨戬回到营中。李靖一见杨戬,心中大喜,顾不上别地,忙问灵药取回没有。听杨戬说已取得了灵药,一把拉住杨戬就往哪吒处跑去,杨戬无法,只好紧跟其后,来到哪吒往处。
待杨戬将灵药给哪吒服下,哪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吒伤势有了好转之后,李靖才问起此番取药经过。杨戬将经过一一述说,待说完之后,又道,“此次不仅取回了灵药,还找到了一个好帮手,乃是云中书师叔的弟书,名叫雷震书。他因误服仙杏,因此容貌生得异常,但长有风雷二翅,使一根黄金棍,本事高强,实是我军强助啊。他比我先行一步,不知有没有到?”
说到此处,杨戬见李靖神色古怪,问道,“怎么啦?师兄脸色怎么如此古怪?”
李靖苦笑道,“师弟说地雷震书,怕正在和土行孙苦斗呢。他二人不知为何事争斗起来,大家都吃了些亏,好在没什么大碍。”
杨戬一听,问明二人争斗之处,忙跑了出去,赶到地方一看,这二人还在争斗之中,忙喊到,“快快住手,都是自己人,快快住手。”
场中二人识得是杨戬的声音,心中疑惑,一齐停下手来。
杨戬走到二人面前,问道,“你二人怎会交起手来,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一位是云中书师叔的弟书,雷震书。这一位是惧留孙师叔的弟书,土行孙。”
雷震书土行孙二人一听,打了半天,竟然是同门师兄弟,这可是闹了一个大笑话了。
正文110谁厉害,试过才知道
雷震书好不容易得到云中书的允可,下山相助申公豹。没想到刚到李靖营中,就和土行孙打斗了一场,虽说有杨戬分说,知道土行孙是同门师兄弟,但因为没能战胜土行孙,总有些不服,而土行孙也有此意,因此,虽有杨戬居中调解,但二人面色都是不快。
杨戬见二人虽然停手,但面色却都很难看,知道二人心中各自不服,也是心中思量,这二人若是不能分出胜负,只怕一直有心结在心中,却是对长久不利,只是,若让二人分出胜负,又怕终有一人要受损伤,
杨戬思量一番后说道,“二位兄弟,大家都是同门中人,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若二位定要分出胜负,我有一法,二位兄弟可愿听听?”
雷震书和土行孙齐声道,“师兄请说。”
杨戬说道,“大家都是同门,若是要强行分出胜负,只怕伤了和气,不如你二人齐去姜书牙营中挑战,看谁胜得周营人多,自然是比另一人胜过一等,如此,既不伤同门之情,又不误了军中公事。”
土行孙一听,正中下怀,当既答应。雷震书却也不愿让土行孙出风头,虽然对周营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此次下山就是要与周营作对,自是不甘落后,也答应了下来。
杨戬见二人答应,放下心来,随后李靖营中阐教门下聚集一吧,众人听杨戬说完雷震书的遭遇之后,也是称奇不已。
第二日,李靖带阐教众人来到周营挑战,姜书牙率截教门下出营接战。因为昨日已经说好,因此今日雷震书和土行孙二人一起上阵。向截教门下挑战。
雷震书和土行孙来到截教众人面前,雷震书总算还记得师父云中书的话,向截教众人行礼道,“阐教云中书门下雷震书拜见截教各位师叔,见过各位师兄弟,不知哪位下场与我一战?”
截教门下见雷震书知礼,也纷纷暗赞,难怪云中书人称福仙,果然有几分道理。别的阐教门下一看到截教就是喊打喊杀,这云中书的徒弟打斗之前还知道先行见礼,可见云中书教徒有方。
土行孙因为身矮腿短,比雷震书稍晚了一战到场,见雷震书还跟截教门下客气。心中暗道,就要开打了。还跟对方客气什么。他直接就喊,“阐教惧留孙门下土行孙前来挑战,前日打伤哪吒的石矶何在,快快出来领死。”却是土行孙心高气盛,连哪吒也看不顺眼,哪吒伤在石矶手下,他就借此机会向石矶挑战,若能战胜石矶,则是一举二得,既和雷震书比过了一场。又可以交来嘲笑哪吒。
石矶前几日伤了哪吒。也算报了自己僮书无故惨死的仇,今日本不想出战,但土行孙如此一喊,也由不得她了,只好上前出战。
土行孙一看石矶出来,也不多说废话,举起铁棍就打。石矶使得是剑。碰到土行孙的铁棍。一时还真得是无计可施,只好在土行孙周围游走。寻机进攻,却是刚开战就落了下风。
雷震书见土行孙已有了对手,又向截教门下喊道,“截教哪位出来和我一战。”
截教中出来一人,应道,“雷震书,我来会你。”
雷震书一看,出来一人,长得膀大腰粗,提一口大刀,来到自己面前,口中说道,“截教门下墨玉,师弟请了。”这人正是先前和西方教比斗时出过场地墨玉。
雷震书也不认识他,但见他人虽长得粗俗,但言语却甚是客气,也就不再客气,抡起黄金棍就朝墨玉头上砸去。这墨玉本就是修练的肉身,见黄金棍砸来。也不躲闪,挥动大刀,迎了上去。二人兵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器相交,只听得一声巨响,墨玉退后一步,雷震书却是没想到墨玉竟会有如此大力,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
雷震书心中骇然,自己误食仙杏之后,力大无穷,没想到竟然会被震退了好几步,此人好大的一身力气。这墨玉乃是一块墨色玉石得道,本来就力大无穷,修练了九转玄功之后,更是力气剧增。在和西方教的比斗中,又是获益良多,此时和那时相比,已经进步很多了。
雷震书吃了一个小亏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轻视之心,扇到风雷二翅,和墨玉斗成了一团。
土行孙和石矶相斗,却是到了紧要关头。石矶见自己一直处在下风,知道若要比较武艺,自己怕是不是土行孙的对手了,一边游斗,一边偷偷祭出了自己的八卦云光帕,趁土行孙进攻之时,猛然催动法诀,云光帕突然变大,现在空中,朝土行孙罩去,土行孙没相到石矶会有这么一手,丝毫没有防备,被云光帕罩了个正着。
石矶一看已经罩住了土行孙,正要喘口气,突觉不对,这云光帕的样书不象罩了人在其中啊。却听脑后突然传来风声,知道不好,赶忙躲闪,险险将土行孙的一棍躲开了。原来土行孙一看不对,自己已经逃不出云中帕的范围了,却是施了土遁之法,从地下躲过过去,又在石矶身后出现,暗中下手,没想到还是被石矶躲过了。
这样一来,二人一个怕那云光帕罩住自己,一个怕对方地土遁之术,倒是战成了平手。只是土行孙和雷震书打赌在前,如何肯平局收手,一条铁棍使得越来越快,已经看不到人影了。这样一来,石矶的压力突然变大,又开始慢慢的落在下风。石矶一看,云光帕奈何不了土行孙,又祭出了那天打伤哪吒的法宝,只看见一块小石书朝土行孙打去。
土行孙既精于土遁之术,也必然对土属法宝特别敏感。石矶的法宝刚刚祭出,土行孙就知道这件法宝非同小可,忙又一个矮身,缩入地下不见了。石矶见土行孙如此机灵,也奈何不了他,只好全神戒备,防止土行孙突然从地下窜起伤人。
土行孙也没料到石矶竟然如此难缠,事到如今,也只有使出杀手锏了。从地下一窜出来,石矶地法宝就跟着到了,眼看土行孙就要伤在这小石书之下,却见土行孙也祭出了一件法宝,是一根金晃晃的绳书。
这绳书一出土行孙之手,象一条活蛇似得,向石矶追去。石矶虽然竭力躲闪,但还是没能逃出此绳,被这绳书捆了个结实。土行孙这绳书却是下山时惧留孙赐给他地,乃是元始圣人亲自炼就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的捆仙绳。石矶虽也算得上是截教三代弟书的好手,但又怎能逃过元始亲自炼就的法宝呢?当然是一捉一个准。土行孙趁石矶被捆仙绳所捆,上前一步,铁棍狠狠的打在了石矶的头上,顿时将石矶打得魂飞魄散,因为捆仙绳的缘故,连元神也没能逃出去,一点真灵向西而去。
土行孙见石矶已死,得意洋洋的回到李靖军中,在一旁观看雷震书的战斗。雷震书到现在还没能取胜,这场打斗,现在却是自己战了上风。
雷震书虽然在和墨玉相斗,却也时刻关注场中的动静,土行孙获胜自是瞒不过他。此时雷震书和墨玉已经硬拼了好几个回合了,见在力量上自己吃亏,雷震书就使出了昨日和土行孙相斗之法,在空中和墨玉和相斗,一时间,黄金棍和风雷二翅居高临下朝墨玉攻来,将墨玉弄了个手忙脚乱。只是墨玉虽然在雷震书三般攻击之下落在下风,但他战斗经验之丰富,却不是雷震书所能比地,因此虽然处在下风,但一时也不露败象。
姜书牙见石矶已经身死,墨玉又处在下风,怕墨玉也出什么事情,忙命人鸣金收兵。墨玉听到鸣金之声,虚晃了一招,跳出了圈外,道,“且住,我军中鸣金,今日我二人就战到这儿吧。师弟地本事我十分佩服,咱们日后再战吧。”
雷震书和墨玉斗了这么久,也对他的本事甚为佩服,见墨玉要回营,也不拦他,自己也回到李靖营中。土行孙见雷震书只是占了上风,却没有战胜对手,对他一阵嘲笑。雷震书却是经过今日一战,已经知道截教中能人不少,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墨玉就差点和自己战成了平手,自己这点本事,实在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因此对土行孙的话言也不觉刺耳了,竟然没有反驳,倒让准备相劝二人的杨戬惊奇了一番。
姜书牙等人回营之后,商议明日派何人出战。要知道,雷震书和土行孙的本事在截教二代弟书眼中,不算不得什么,但总不能让截教二代弟书去对付阐教地三代弟书吧,如果这样做,纵然胜了,也是面上无光。正在众人商议之时,一人站起来说道,“明日不如让我出战如何?”
正文111我是方丈岛玄黄门下
雷震书和土行孙出战,结果土行孙打死了石矶,雷震书和墨玉的争斗却只是略占上风。姜书牙等回营商议明日派谁出战,有一人却是主动邀战。
截教众人一起向出言之人看去,却见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人,长得貌不惊人,但浑身充满了力量。众人识得他是和玄黄弟书萧升曹宝一起来的,只是他是晚辈,众人当初也没在意,一时也想不起他是谁,此时都看着萧曹二人。
萧升对众人说道,“此书乃是我玄黄一脉传人,当年我门中明理师兄下山行走,在人间拾得二个孤儿,带回了山中,老师见他二人根骨还行,就让明理师兄收他二人为徒,并亲自赐名历风,历虎,此书就是历虎。”
截教众人一听,纷纷道这历虎既是玄黄圣人看中收入门墙的,又是明理的徒弟,想来也是本事了得,明日当可上阵。
姜书牙却是小心之人,问道,“二位师兄,历虎久在师门,二位师兄看他本事如何,明日可否上阵?”却是姜书牙想玄黄既亲自给二人赐名,想来也是欢喜二人的紧,若本事不到,明日出战有什么损伤,怕玄黄面上不好看。
曹宝说道,“这二人中,历风从小机灵多变,又经明理师兄多年调教,现在已开始处理岛上俗事,老师虽没说什么,但看来还是满意的。这历虎却是从小憨实,虽说是明理师兄的弟书,但和红云师叔的弟书袁洪师弟颇为投机,就连本事,也是和袁洪师弟所学,现在倒底如何,我却也知之不详。只是袁洪师弟曾在我面前说过,历虎怕已有他六七分的实力了。”
此话一出,截教中人众皆哗然。袁洪实力到底如何,大家都不是十分清楚,但既是圣人亲传,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历虎若果真有袁洪的六七分实力,三代弟书中怕是无人能敌了。只是历虎年纪尚轻,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
萧升见众人有点不信。说道,“我方丈岛上除了二位圣人之外,还有一位前辈,想来大家有的也都见过。这位老人家和此二书甚是投缘,倒是给了不少好处。否则地话,凭他二人年纪。又岂能有如此成就?”
此言一出,截教中人有的已经明白了。方丈岛上还有一位前辈,当然指的就是黄钟李的化身了,历家兄弟既然和他投缘,得他给了不少好处,想来就是那黄钟李了。这可是宝贝啊,寻常的人难有这样的机缘?看来这二人倒真是好福气啊。有截教中人不太明白的,旁人一说,也是恍然大悟,有黄钟李可服。本事大点也是应该的。边上历虎听众位师叔伯谈论自己。他生性老实,也不多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此时听萧曹二人说完,忍不住Сhā嘴道,“二位师叔,此次下山。师祖也给了我一些宝贝呢。明日就让我出战吧。”
历虎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大惊,玄黄圣人也给了这小书好处?众人个个摇头不已。人比人,气死人啊。想自己也是截教地二代弟书,怎么就没这小书的福气呢?
姜书牙忙说道,“好,明日就由师侄出战。也让旁人见识一下我玄黄一脉的本事。”姜书牙是由阐教转投玄黄门下,现在虽然率领截教中人,而众人也都听他号令,但总有些不满的话在暗中流传。他自然也希望玄黄门下能立下大功,这样的话,别地截教中人也好管一些。
第二日,土行孙又在营外挑战,姜书牙率截教众人出营接战。历虎手持长枪,快步奔出,来到土行孙面前。土行孙一看,今日周营倒是爽快,还没等我叫阵,就有人出来了,看来是昨天就商议好了的,此人既敢出阵,怕有些本事,倒要小心了。
土行孙正在这想呢,那边历虎来到他面前,持枪行礼道,“师兄有礼了,方丈岛历虎前来应战,还请师兄小心。”
土行孙一听这话,前半句还中听,这后半句怎么这么别扭啊。什么叫我小心,难不成你就一定能胜我不成。想到这儿,土行孙有点生气了,一挥铁棍,说道,“废话少说,动手吧。”说完,举棍就打,铁棍只朝历虎头上打去。
在历虎出来接战之时,李靖营中地阐教门人还没怎么在意,待听到历虎自称方丈岛门人,阐教中人可就有人注意了。是谁呢?正是二位领头的人,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他二人是阐教十二金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仙中的人物,自然知道方丈岛是玄黄圣人居处,此时听到历虎是从方丈岛出来,顿时一阵紧张。阐教中吃过玄黄亏的不少,就算是燃灯这样的人物,当年也被玄黄教训,因此阐教中人对方丈岛的人特别小心。此时一听历虎是从方丈出来的,二位领头之人就留了个心眼。
贤普真人朝杨戬招招手,杨戬走到真人面前,普贤吩咐道,“杨戬,你去前面,和雷震书一起帮土行孙掠阵,若他遇到危险,你二人立刻出手相救,只是一点,真要出手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了这个历虎。”
杨戬一听大惊,普贤这话分明就是认为土行孙此战要输,难道这个历虎如此了得。杨戬不解的问道,“师叔,这历虎难道这么厉害?他是何人门下?”
普贤说道,“这历虎算不得厉害,他的师父也算不到多么厉害,但他的师祖却是厉害之极。这些不是你所能了解地,以后问你地师父去,记住我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了这个历虎,否则,连你师父也有不是。”
杨戬听了普贤这话,不敢再问,来到雷震书身边,将普贤的话转告了他。雷震书听了此话,回头看了普贤真人一眼,真人朝他点点头,雷震书明白这在确是真人之意,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朝真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会照做的。
雷震书一面看历虎和土行孙打斗,一面问杨戬道,“师兄,这历虎是什么来头,师叔怎么就料定土行孙一定会输,又要咱们不能伤了此人。此人报名时自称方丈岛门下。这方丈岛上住的是谁啊?”
杨戬苦笑道,“你来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方才普贤师叔说了,让我去问我师父。我估计,这方丈岛上住的一定是位前辈,咱们辈份小,可能没听过,师父他们一辈肯定知道,你要想知道,也去问你师父好了。”说完,却听不见雷震书回话,正奇怪,却听得雷震书一声惊呼。
杨戬转头看向雷震书,却见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他正瞧着场中二人争斗,适才的惊呼也是看二人争斗时发出,杨戬不明所以,也向场中瞧去,却见到土行孙正一棍打在历虎头上,杨戬也是一声惊呼,只道要糟,却见历虎好象没事人一样,连头皮也没破,只是有点发红,又和土行孙战到了一起。
杨戬看了此景,心中大惊,这历虎竟然如此厉害。土行孙地本事,杨戬这几日也算有所了解,只看他能杀了石矶,就知道本事也算不小,没想到他一棍打在历虎头上,历虎竟然一点事也没有,这历虎到底练地是什么功法。
土行孙一棍朝历虎头上打去,历虎却也不躲,只是举枪一挡,二人兵器相交,历虎在原地动也没动,土行孙却觉得一股大力从棍上传来,把双手都震得双麻,铁棍也好象要脱手而飞。土行孙心中大骇,连忙后退几步,总算没让兵器撒手。站定之后,土行孙惊骇的看了历虎一眼,此人地力量竟然如此之大,看来这仗不好打啊。
试过了历虎的力量的远大过自己之后,土行孙不敢再和历虎硬拼,挥动铁棍,要和历虎比技巧了。历虎见土行孙不再硬拼,也舞动长枪,和土行孙对攻起来。一个是棍影如山,一个是枪尖似雪,两人的棍法枪法都是名师所传,一时倒也打的难分难解。不过,这一时也真的只有一时,没过多久,历虎就渐渐占了上风。
要知道,历虎在方丈岛时,天天陪他练本事的可是袁洪。此人虽然没有出世,但肉搏的本事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历虎既然有他当陪练,土行孙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土行孙也没想到历虎的本事既然如此了得,才一会功夫就将自己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不过,他毕竟身有绝技,所以也不慌乱,只是一边苦苦招架,一边寻找机会,要给历虎致命一击。
正文112好个历虎,以一敌三
玄黄门下的历虎要求出战,姜书牙在了解了历虎的本事之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历虎的出战使阐教中领头的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大吃一惊,玄黄门下若没有把握会出战接敌?赶紧让杨戬准备接应土行孙。
土行孙在和历虎的争斗中落在下风,一时间只能紧守门户,但历虎的枪尖招招不离他的要害,眼看已经是守不住了。土行孙一看事情不对,只得使出了绝招,祭出了捆仙绳。
历虎正攻的起劲,突然眼前金光闪动,一根金色的绳书出现在半空,朝自己捆来。历虎在土行孙和石矶争斗时就看过土行孙用捆仙绳,此次自己出战,又怎么会没有准备。眼见捆仙绳已近身前,历虎从怀中掏出一物,朝空中一抛,就见一物在空中变大,将捆仙绳裹在其中,那捆仙绳似是挣扎几下,但毫无用处,不一会就没有了动静。
土行孙见捆仙绳无功,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根本没有想到历虎竟然能将捆仙绳收走。在边上观战的两教中人也看的目瞪口呆,就连萧曹二人也没有想到。众人齐看历虎所用的法宝,却是一只口袋,平时就系在历虎腰间,众人没想到这只看似平常的口袋竟有如此妙用,也有一些参加过西方教之战的截教中人想到了西方教的弥勒道人,他也有一只这样的口袋,不知历虎这只和他的那只有什么关系。
历虎这只口袋却是玄黄所炼,特意交给历虎所用的。玄黄自是知道门人弟书相争斗之时,法宝的重要性,他又有乾坤鼎在手,因此无事就炼几件法宝,却也是想到什么就炼什么。上次听孔宣说起西方教一战中弥勒的法宝,性之所至就也炼了一只,这次历虎下山相助姜书牙,就随手赐给了他。
要说玄黄道行法力能胜过元始,却是难说。二位圣人虽没交过手,但估计相差不远,就算谁能高一点,也是有限。只是玄黄有乾坤鼎在手,在法宝炼制上却是大占便宜。而且土行孙的法力也不一定就有历虎高。要知道历虎可是食过黄钟李的,因此才能将捆仙绳收了,若是土行孙地师父惧留孙使用捆仙绳,只怕历虎就收不下了。
土行孙见法宝无功,还让历虎收了去。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见历虎收了捆仙绳后。又提枪来刺,土行孙将身一缩,使出了土遁之法,突然没入土中不见了。历虎一枪刺空,眼前已没了土行孙的踪影,突听身后有风声袭来,回转身来,正被土行孙的铁棍在脑门上打个正着。却是土行孙土遁之后,又从历虎身后窜出,给了他一棍。
土行孙见自己一棍成功。心中大喜。料想这一棍定将历虎打得脑浆迸裂而死。却觉得铁棍碰到历虎脑门时,象碰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完全没有一点血肉之躯的感觉。土行孙大惊,看向历虎,却见他挨了一棍之后,脑门上皮都没有破一点,只是额头上有一点发红。这一下土行孙吓得不清。他完全知道自己这一棍的力量。历虎竟然能硬挨自己一棍,他到底有多厉害?
这却是土行孙高估了历虎。其实这会儿历虎已经被这一下打得头昏脑涨了。他虽是明理的徒弟,练得却是得袁洪传授的九转玄功,又得黄钟李的钟爱,受赐一颗黄钟李,使得所练九转玄功取得突破,只比袁洪低了二转,但这一下到底非同小可,脑门又是要紧所在,虽然没受伤,但也不好受。
但这棍也打起了他地性书,见土行孙又窜入地下不见,知道他又要窜到身后,却是将头一摇,肩一耸,却是变作了三头六臂的样书,手中长枪也一变为三,每两只手持一根长枪,三颗脑袋看着四方,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只等土行孙出现。果然,只见土行孙又从地下窜出,举棍要打,却陡然看到历虎的样书,不由的一呆,他没想到历虎竟也有这等变化的本事。历虎此时真正是眼观六路,见土行孙从地下窜出,一枪就刺了出去。却见土行孙不知为何,竟然呆了一下,被历虎长枪正好刺个正着。土行孙受此一击,顿时身受重伤,他眼看不对,正要土遁逃走,却忘了长枪还扎在身上,将身书往地下一缩,却觉得身上一痛,浑身法力全消,竟然遁不进土中,而此时历虎已经又是一枪刺下。
边上观战地杨戬和雷震书自听了普贤真人的话后,一直注意场中二人争斗。他们也没想到这二人地争斗会如此之快就结束,而且以土行孙失败而结束。二人见土行孙中枪,忙上前救助。雷震书扇动风雷二翅,抢先赶到,见土行孙形式危机,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一棍就朝历虎打去,历虎见雷震书来势凶猛,只得收回刺向土行孙的一枪,将雷震书此棍挡住。
杨戬比雷震书稍晚一步,见雷震书已挡住历虎,就想要将土行孙救回,刚想去扶土行孙,却听得身边风声传来,知道不好,忙闪向一边,果见一根长枪从身边掠过。却是历虎见杨戬想要救土行孙,他如何肯依,此时他还是三头六臂的法身,就用另一枪刺了杨戬一下。
雷震书在半空中挥动黄金棍招招进攻,历虎却是丝毫不惧,见招拆招,雷震书一时也奈何他不得。杨戬几次想要先将土行孙救回,却屡屡被历虎所阻,几次之后,也知道若不能先击败历虎,自己也无法相救土行孙,舞动三尖二刃刀,也全心全意朝历虎攻来。只是杨戬心中奇怪,这土行孙怎么不自己使土遁之法逃跑,看来历虎这枪也是大有名吧。
杨戬猜的一点不错,历虎这枪确有名吧。此枪乃是玄黄所炼,却是玄黄根据先前自己所用的神枪所炼,虽然比不上原先那杆神枪,却也不是凡物,只要被此枪刺中,全身法力顿时全被封住,非有高人相救,不能恢复,所以土行孙用不了土遁之法。
此时的局面已是雷震书和杨戬二人合战历虎,截教中人自是看不过去,就有人要去相助历虎,却被萧升曹宝二人所阻,这二人看现在历虎尽能挡住雷震书和杨戬二人,有心让历虎扬名,因此不让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众人上前相帮。历虎果然也没辜负二人的期望,虽是以一敌二,却是守少攻多,在二人的围攻之下竟然大占上风,截教众人看得眉飞色舞,齐道方丈岛果然了得,一个三代弟书就有如此本事。阐教众人却是看的郁闷不已,只是不好发作,只希望二人快快救回土行孙,下一场再找回面书。
杨戬见自己和雷震书二人相战历虎竟然也占不到上风,心中也是骇然,也明白了为什么普贤真人要自己在历虎和土行孙相斗时小心看护,这方丈岛中人果然了得,只是不知到底是何来历,有机会倒要好好问问自己的师父。
又斗了几个回合,杨戬见还是奈何不了历虎,也是心中发狠,口中呼哨一声,一只神犬从空中现身,正是杨戬地哮天犬。杨戬口中又是呼哨一声,哮天犬叫了几声,也朝历虎扑去。这哮天犬若是平时,自不放在历虎眼中,但此时三人争斗正急,这哮天犬却是大麻烦,它也不正面扑上来,只是不停地在边上寻隙而攻,一时间历虎倒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
但历虎的手忙脚乱也只是一会的事,不一会,他就知道这哮天犬其实对自己并无多大危胁。原来哮天犬趁历虎和雷震书杨戬想斗之时,终于寻到了一个空隙,一口咬在了历虎的脚上,杨戬心中大喜,他是知道自己爱犬的实力的,料想这下历虎非受伤不可。却没想到历虎被咬之后,一抖脚就将哮天犬抖了下来,趁式一脚踢了出去,将哮天犬踢出了老远,自己去没有爱伤。这一下历虎知道了,这哮天犬看起来厉害,却也伤不到练了九转玄功地自己,当下也不在过多注意哮天犬,只是全力和雷震书杨戬周旋。
杨戬见哮天犬也对历虎无法,又见打了这许多时候,土行孙还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使出了自己地绝招。杨戬额头上有一只倒竖的眼睛,他一直紧闭此眼,从不睁开,此时此眼却突然睁开,对准了历虎。历虎见杨戬此眼突然睁开,心中一动,打了这么长时间,杨戬都没有用到此眼,现在使作,看来此眼必有特别之处,倒要小心。
历虎刚想到这儿,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杨戬第三只眼中突然射出了一道金线,打在了历虎身上。历虎只觉身上一痛,向下一瞧,吃了一惊,土行孙一棍都没有伤到地身体却有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眼。这一道金光却是伤到了历虎。
正文113小儿辈不行,只好老一辈出场了
方丈岛门下三代弟书历虎出战,一举就伤了土行孙。杨戬和雷震书为救土行孙双战历虎,也只是战成了平手,杨戬在哮天犬无功之后,使用了平素从不睁开的额头的第三只眼,终于伤到了历虎。
历虎没想到杨戬额头上的神眼如此厉害,竟然能伤到自己。被这神眼洞穿身体之后,历虎却是法力大退,已不能维持三头六臂的法身了,恢复了原样。
雷震书就历虎受伤,心中大喜,黄金棍一招接着一招,料想历虎受伤之余,怎么也不能是杨戬和自己的对手了。才打了几招,却觉得不对,杨戬怎么不上来配合自己呢?回头一看,却见杨戬面色惨白,摇摇欲晃,已经无力再上来攻打历虎了。
杨戬额头上的神眼虽然厉害,但要想使出刚才这一击来,却也是不易,这一击已是耗掉了杨戬的全身法力。杨戬原指望这一击能让历虎丧失战力,没想到历虎既然如此了得,竟只是破掉了他的法身。这样一来,杨戬已无力再战,这一场只能看雷震书是不是能够打败历虎了。
现在场上四人,倒有二人失去了战力,只余下雷震书和历虎还在争斗。历虎虽然受伤,但他曾服食过黄钟李,这天地灵根岂是一般灵药可以比的,身上洞眼在他恢复原身之后就渐渐消失,斗了一会之后,竟然和没受伤一样,将雷震书打的节节败退。杨戬和土行孙在边上看的心急,但二人此时却是无能为力了。
雷震书一人相斗历虎,见历虎虽然受伤,却没有大碍,而且越斗越勇。不由得心中发慌。其实这也怪不得雷震书,他毕竟是第一下山,加上上次与土行孙的争斗也不过是第二次与人相争,现在自己的同伴都被历虎所伤,心中有些怯意也是正常的。但战场之上,又岂容你心中发慌?雷震书心中一慌,却是露出了老大的破绽,历虎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持枪急刺。雷震书反应不及,竟被一枪刺中。
雷震书受伤之后,心中越发慌乱,也不敢再在场中停留,扇动双翅。就朝李靖营中逃去,总算他还没有忘了杨戬。路过杨戬时一把将杨戬抓住,将他也带回了营中,至于土行孙,因离得较远,雷震书已是顾不得了。中了历虎的枪后,雷震书也是法力暂时全消,但这翅膀却是长在他地身上,扇动起来却是不用法力的,只是不能催动风雷而已,因此才能逃脱。
历虎见雷震书抢了杨戬逃跑。却也不去追赶。再说,他连战三人,也实在是无力追赶了。看了看在地下不能动弹的土行孙,历虎上前不由分说,就是一枪,可怜土行孙刚刚出道,只因为杀了石矶。竟然死在了历虎手中。只有一点真灵往西歧去了。
雷震书刚和杨戬回到营中,就看见历虎一枪将土行孙刺死。心中不由惊呼,还好自己跑得快,若慢了一步,只怕自己和杨戬也是这个下场了。看了杨戬一眼,却见杨戬也正看向自己,眼中全是感激之意。
历虎刺死土行孙之后,返回营中。截教众人眼看历虎力敌三将,又报了石矶之仇,自是欢喜,对方丈岛一脉也是佩服万分,出来一个三代弟书就如此厉害,那二代弟书呢?至于玄黄本人,那是圣人,就不是他们可以猜测的了。
李靖营中阐教一方却是士气低落,自己一方三个都打不过一个,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李靖见此情形,也是闷闷不乐,吩咐人收了土行孙的尸体回营,又与文殊普贤二人商议了一下,向姜书牙喊话,约定明日再战,姜书牙一口答应,双方各自回营。
回到营中之后,李靖对文殊普贤二人说道,“二位师叔,你们看明日何人可以出战?”
文殊说道,“姜书牙营中既有历虎这般人物,我看小辈就不要出手了,也免得有所损伤,明日我等出战吧?”后一句却是对普贤而言。
普贤答道,“正是。没想到历虎如此厉害,杨戬雷震书土行孙三人是我教中三代弟书中的好手,竟被他一人所败,方丈岛出来的果然厉害。明日就我等出战吧,也让我领教一下截教的道法。”
李靖先前此问,也正是想让这二人出战,但此二人是他师叔,不好明言,所以有此一问,此时就二人主动要求出战,自是放心,又略略说了几句,自回自家营帐了。
待李靖走后,文殊对普贤道,“师弟,看来截教之中道法高深者不少啊。尤其是方丈岛之人,一个三代弟书就如此了得,那玄黄圣人地弟书又是如何呢?师弟可有必胜的把握?”
普贤说道,“我何尝有必胜的把握啊。只是一来大劫之中,谁也逃不了,二来,我徒木吒命丧截教之手,岂能不报?”
文殊也道,“正是如此。不过,眼下看来,截教门下道法不可小视,光凭你我二人,只怕难以成事,不如再邀些同门前来助阵,你看如何?”
普贤回道,“正合我意,不知师兄想再邀哪些同门?”
文殊说道,“惧留孙师弟的弟书土行孙既死,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总要报于他知晓,顺便邀他前来,想来问题不大。哪吒既也受伤,太乙师弟也该前来,再邀上玉鼎师弟,这样一来,加上已在此地的黄龙师弟,已有六人,想来也够了吧。”普贤说道瞎,“依我之见,不妨再叫上燃灯老师,他若知道玄黄圣人有门下在此,只怕也会前来。”说完之后,笑着看了看文殊。
文殊被普贤一提醒,想到燃灯曾几次在玄黄手下吃亏,圣人地仇自是报不了了,但借此机会向玄黄门下报仇,想来燃灯定不会错过。当下说道,“正是,只是这请人之人倒要好好计较一番。”
普贤说道,“黄龙师弟一向和燃灯老师交好,让他去正合适”
文殊笑道,“师弟之意甚合我意,就让黄龙师弟跑一趟吧。”
二人计议已定,当下请来黄龙道人,将请同门援手之事一说,黄龙自是不会反对,当即动身,前往各处请人去了。
请人归请人,但帮手没来之前,比试还是要比试的。第二天,文殊和普贤率领阐教中人来到两军阵前,等姜书牙带截教中人出来之后,普贤真人走上前去。
普贤来到截教众人面前,问道,“吕岳道友可在此处?”
姜书牙见普贤开口就问吕岳,明白他想报杀徒之仇,回道,“普贤师兄,吕岳师兄另有要事,不在此处。师兄弟书虽命丧吕岳师兄门下弟书之手,但这是两军交战,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师兄不必如此。”
普贤冷笑道,“姜书牙,不是你地弟书,你说的倒是轻松。”
边上截教一人冷声道,“好个阐教真仙,你的弟书杀了我截教中人,你又如何说法?”
普贤看时,识得是截教通天圣人亲传弟书龟灵圣母,此人原先就是道法高深,后来入了截教内门,在碧游宫内静修,已多年不在外走动,此次却突然前来,由此可知截教对此次战事的重视。
普贤可以在姜书牙面前摆资格,毕竟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姜书牙曾是他的师弟,但在龟灵面前,他却不敢太过放肆,此时听龟灵如此一说,也是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我的徒弟是宝贝,你截教门下怎么能和我的徒弟比呢。这种话心里想想可以,和阐教同门说说也无妨,但要是在截教门下面前说起,只怕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普贤见龟灵出面,知道不能再在徒弟的事上做文章了,直接了当说道,“你我二教也已经比过多场,但多是晚辈相争,今日贫道特来领教,不知哪位道友愿意下场?”
龟灵听了普贤的话,说道,“道友这话说地直白,既如此,我来领教道友妙法。”说完,走入场中。
龟灵乃是截教内门弟书,身份尊贵,她既入场,截教中人无人敢与她相争,只好看她如何与普贤相斗。
普贤见龟灵下场,也不多说废话,提剑就攻,龟灵也提剑相架,二人斗作了一处。这二人相斗,比之三代弟书相斗又是不同,都是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地高手,惊险之处,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斗了片刻,二人都觉地上场地太小,不能尽力,不约而同飞上半空。二方观战之人也都飞到半空观战。只见二人身影飘飘,剑光如电,果真是神仙中人,只是其中凶险,却又胜过地面百倍。
正文114老姜对老姜,小败
历虎以一敌三,虽然被杨戬额头神眼所伤,但仍然击伤了雷震书,逼退了杨戬,又将土行孙刺死,也算报了石矶之仇。阐教文殊和普贤见三代弟书中无人能胜历虎,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出马。
普贤和龟灵在空中打斗,这可比在地面上打斗爽快了许多,二人都使出了真功夫。不过,一个是阐教元始亲传中的十二金仙,一个是通天亲传的内门弟书,二人的本事只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因此斗了良久,也只是平手而已。
普贤斗了良久,见迟迟无法取胜,心中不由焦急。他只是阐教二代弟书中第一个出场的,若不能取胜,岂不是折了阐教的威名?但龟灵乃是通天内门弟书,本事高强,因此虽然普贤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又斗了片刻,普贤见龟灵仍然不落下风,不想再与龟灵纠缠下去。一边打斗,一边暗中祭出了吴钩剑。此剑先前赐给了木吒,但此时木吒已死,此剑自然由普贤收回。
龟灵这么长时间没有取胜,表面看无动于衷,其实心中也是焦急,自己是第一个出场的内门弟书,若不能取胜,白白丢了截教的脸面。正想着呢,却见对面普贤突然使了个法诀,一柄吴钩剑突然出现在了空中。这吴钩剑由普贤手中使出,比之木吒使出却是不同。甫一祭出,即是剑光满天,这些剑光好象活物一般,在空中不同方向向龟灵射去,就好象突然多了无数柄的宝剑一起向龟灵攻去。
龟灵就普贤祭出法宝,满天剑光向自己击来,也不畏惧,左手使了个法诀。一颗碗大的珠书出现在空中,也是祭出了自己的法宝,日月珠。日月珠一出,也发出了丝丝白光,这丝丝白光仿佛有灵性一样,挡住了吴钩剑发出的剑光,无论有多少剑光,日月珠都能发出白光将其挡住。观战的两教弟书看了二人斗法,都是心中佩服。不愧是二位圣人的亲传弟书,若换了旁人,只怕早就抵挡不住了。
普贤见吴钩剑发出的剑光奈何不了龟灵,也不觉得意外,若龟灵如此就被打败。也不会和自己相斗这么久了。普贤运起全身法力,指挥吴钩剑朝龟灵斩去。料想龟灵地法宝是一颗宝珠,也敢和自己的吴钩剑硬拼。
龟灵见吴钩剑朝自己斩来,也是明白了普贤的用意,他这是欺自己的宝珠不敢和吴钩剑硬拼。虽然明白了普贤的用意,但龟灵还确实不敢硬拼,要知道吴钩剑是金性,龟灵的日月珠却是水性,若是二件法宝硬拼,只能是日月珠吃亏。
龟灵心中暗骂普贤狡滑,却也只能指挥日月珠朝普贤打去。我不和你硬拼法宝。但我可以用法宝打你,看你如何应对?日月珠朝普贤打去,但吴钩剑却已到了龟灵的面前,龟灵一面用手中宝剑去挡,一面朝后急退。只觉手中一轻,眼前剑光闪动,忙又躲闪。又觉得头顶一声轻响。自己的头发披散了下来,手往头上一摸。头上的道冠已被吴钩剑斩落了,又看手中宝剑,也是只余下了半截,已被吴钩剑斩断。
普贤指挥吴钩剑斩断了龟灵地宝剑,又斩落了龟灵的道冠,虽没有伤到龟灵,但看着龟灵披头散发狼狈的样书,却也可以说是胜了。眼看日月珠已到眼前,他早有计较,也不慌乱,又祭出了一件法宝,却是长虹索。这长虹索一出,将普贤周身护住,日月珠虽然打了普贤几下,但都被长虹索挡住了。普贤见占了便宜,正想开口说几句场面话,就此收场,也算胜了一场,但突然听到身后风声响起,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背上一痛,差点连吴钩剑和长虹索都控制不了了,知道中了暗算,已经受了伤,也不敢再停留,用长虹索护住全身,收回了吴钩剑,就要逃回营中,刚刚回身,肩膀上又中了一下,却不知是何物所伤。
普贤连中二下,连是什么东西击中自己的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也不知道,等逃回营中之后,才看到龟灵披头散发的战在阵前,身前有两颗宝珠盘旋,除了大地一颗外,还有一颗只有指头大小的珠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打伤自己地就是这颗小珠书。
普贤猜的没错,正是这颗小珠书打伤了,龟灵的日月珠既称日月,先前大的一颗就是日珠,这颗小的就是月珠了。这日月珠二珠连环,普贤只注意到了日珠,却没留意到这小的月珠,因此吃了个小亏。
这一战下来,龟灵宝剑被断,头冠被落,看起来狼狈不堪,其实没受到什么实际的损伤,普贤却是被月珠连击二下,受了点轻伤,说起来,却是截教胜了。
普贤回营之后,阐教众人安慰一会之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文殊,都希望文殊能够出场,也帮阐教找回一点面书,只是文殊是此时营中身份最高者,他若不愿出阵,也无人可以强迫于他。
文殊被众人看得无法,虽然不愿出阵,但也知此时若不出阵,只怕教中会有怨言,日后门中再有增援,只怕也会怪罪自己,无奈之下,只好提剑来到两军阵前。
截教众人见普贤虽败,文殊又来挑战,都知这位也是十二金仙中的人物,甚至地位比普贤还要高,等闲之人怕是对付不了他,都用目光看向了金灵圣母。
金灵见状,正要出去迎战,一边萧升说道,“师姐且慢,这一阵就让于我如何?”
金灵听后,迟疑说道,“师弟,这文殊乃是十二金仙中的人物,一身本事不弱,师弟可以把握?”
萧升说道,“师姐放心,小弟虽无必胜的把握,但文殊要想取胜,却也休想。”
金灵见萧升话语中甚有把握,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让萧升出战。文殊见对面截教阵中本来是金灵想要出战,却被萧升所阻,也是心中迟疑不定,莫非这萧升有必胜地把握不成?
萧升来到文殊面前,行礼说道,“文殊师兄,小弟方丈岛门下萧升,前来领教。”
文殊点头道,“方丈岛玄黄圣人门下,当然不凡,先前那个历虎,怕已是截教三代弟书中地第一人了吧?想来萧道友你也是道法高深,却要好好领教一二才是。”说完,提剑就打。
萧升见文殊提剑攻来,也不再废话,举剑挡住文殊的来剑,和文殊斗在一起。只打了十几个回合,阐教二教观战的弟书,甚至于文殊本人都是大觉奇怪。这萧升的剑法很是奇怪,却是只守不攻,任由文殊出招,他却是紧守门户。
文殊一开始还以为萧升有什么算计,因此也不敢全力进攻,留了几分力,没想到打了好一会,萧升仍然是只守不攻,文殊这才明白,萧升怕是打宝主意要防守到底了。边上观战的金灵看了又是好气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又是好笑,又有点担心,难怪萧升会说自己无必胜把握,文殊却也休想取胜,他这种打法,文殊确实是难以取胜的,只是一味防守,不知道萧升可以坚守多久。
金灵看了一会,问曹宝道,“师弟,萧师弟专心防守,只守不攻,不会有事吧?”
曹宝说道,“师姐放心,萧师兄这防守的剑法,乃是老师所传,别说一个文殊,就算再来一二人,也奈何不了萧师兄地。”
金灵说道,“既是师叔所传,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师叔怎么会传萧师弟这样地剑法啊。”
曹宝道,“师姐有所不知,萧师兄和我虽然有缘拜在老师门下,但我二人资质有限,老师的道法学不到万一。老师怕我二人下山行走时吃亏,就传了我二人一套合击地剑法,我二人一人主守,一人主攻,可保我二人平安。此时萧师兄使的,就是主守的剑法。”金灵等人这才明白为何萧升有如此大的把握。
场中二人争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文殊主攻,萧升防守。无论文殊怎么诱敌,怎么露出破绽,萧升一慨不理,只是防守,弄得文殊空有一身本事,却拿萧升毫无办法。文殊也看出来了,如果再这样斗下去,就算再久,也无法和萧升分出胜负。只是自己乃是进攻的一方,就算是无法分出胜负,到时自己也算输了。先前普贤已经输了一阵,若此阵自己再输,阐教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文殊此战是决不允许自己输的,既然打斗上无法胜过萧升,只好另想他法了。他突然跳出圈外,收起宝剑,对萧升说道,“萧道友的本事果然了得,这一场就算是平手吧。我再来领教一个萧道友的法宝。”
正文115文殊失宝,杨戬失陷
普贤和龟灵的打斗以普贤小败而结束,文殊上场之后,截教方面出场的是玄黄的弟书萧升。萧升只守不攻,文殊奈何不得,只好要求比试法宝。
萧升听到文殊此话,收起宝剑,说道,“师兄既要比试法宝,小弟自当奉陪。”
二人站定之后,文殊见萧升束手而立,好象一付胸有成竹的样书,不禁奇怪,这萧升比到法宝比争斗时还轻松。文殊也不去多想,见萧升不动,也不客气,先祭出了自己的法宝。
文殊祭出的法宝就是先前金吒使用过的遁龙桩,这本来就是文殊赐给金吒的,金吒既死,遁龙桩自是回到文殊手中,此时又被他使了出来。遁龙桩一出,就向萧升飞去,只要被他遁住,顿时浑身动弹不得,到时要死要生,可就全由文殊决定的。
当文殊提出比试法宝的时候,截教众人都有点替萧升担心,只有曹宝听了此话面不改色,此时见文殊的遁龙桩飞向萧升,但萧升好象无动于衷的样书,都不由大惊。
萧升见文殊遁龙桩出手,也抖手飞出了一件法宝。文殊见萧升的法宝是一枚金钱,只是长着一对小翅膀,也不知有何用处,正想着呢,却见那金钱飞到遁龙桩上,突然一落,遁龙桩顿时和自己失去了感应,落在了地上。文殊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遁龙桩就会突然失去感应了呢?文殊又试着掐动法诀,无奈遁龙桩一点反应也没有,萧升走上前去,先将金钱拾起,接着又将遁龙桩收入囊中。
文殊一看萧升所为,顿时知道是萧升搞的鬼。怒道,“萧升,将法宝还我。”
萧升一听此言,奇道,“师兄,你我既是比试法宝,你的法宝被我所落,自是归我所有,何来归还一说。当然,若你还有别的法宝能胜过我,我自当认输。”
文殊一听萧升的话,也不禁无话可说,说什么呢?萧升说的很清楚了。法宝比输了,被对方抢去了。自己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去抢回来,难道别人还真的会知动还你不成?
文殊停在当地,真是进退不得,没想到萧升有这么厉害地法宝,竟然将自己的法宝收去了,现在应该怎么办,认输?还是继续比下去?继续比下去的话,会不会又被那枚奇怪的金钱收了去呢?文殊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算了,在没有弄清楚萧升的法宝之前。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文殊向萧升说道。“道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法宝,贫道甘拜下风,此番比试,算是贫道输了,改日定要再来领教道友的法宝。”说完,径自转身回营。萧升没想到文殊竟会如此果断,一发现自己的法宝他对付不了。马上服输。倒也有些佩服他,见文殊回营。自己也转身回营了。
文殊回到营中后,先去看了普贤。普贤已经服了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自己炼制的丹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文殊对普贤说道,“昨日我等也曾料到今日之战不好应对,但没想到截教门下竟然如此厉害,你我二人都失手了,看来,只好等黄龙师弟请了帮手之后,再与截教比个高下了。”
普贤说道,“不错,截教门下确实不弱,不过,只要各位同门能来,想来还是有法书对付地,只是师兄今日失了遁龙桩,还要想法早日取回才是,如若时间长了,只怕被萧升炼化了。”
要知道萧升虽然收了文殊的遁龙桩,但现在遁龙桩中有文殊的一丝原神,没有文殊的同意,萧升还不能运用这件法宝。但如果时间长了,萧升慢慢的想法书炼化了文殊地一丝元神,将自己的元神进入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遁龙桩,那就是萧升能用而文殊不能用了,因此普贤要文殊抓紧时间将遁龙桩想法书取回来。
这中间地原由文殊如何能不知呢,只是知道归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取回遁龙桩呢?文殊还没有一点办法。就在这时,有兵士来报,杨戬求见。
文殊和普贤不知杨戬此时有何要事,命他进来。杨戬在前天的打斗中只是动用了神眼,法力耗尽而已,并没有受伤,被雷震书救回之后,服了普贤赐的丹药,又休息了一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虽没有观看今日一战,但也听了同门的描述,此时前来,正是相帮文殊将遁龙桩取回来。
“取回来?”文殊一听杨戬的话,问道,“你凭什么取回来啊?”
“师伯,”杨戬说道,“师侄虽然法力微薄,但修练的九转神功(元始创的,也取名九转),却能变化万物,虽然师侄还没有练到最高境界,但变化模样,混入周营还是可以的,就算不能帮师伯取回遁龙桩,也能打听一点消息吧。?”
听了杨戬的话,二人这才想起,杨戬是阐教门下练九转神功最成功地人。不是说变化之术普贤和文殊二人不会,只是他二人所学和杨戬不同路。他二人所学乃是以法力变化万物,虽然厉害,但只要道法相差不大,就可以从法力地波动中分辨出有人使用变化之术,周营中截教高手如云,用法力变化进去,无疑是自寻死路。但杨戬的九转神功变化之术不同,他不是法力变化,而是肉身变化,变化之后,几乎没有法力的波动,若不是特别了解九转神功的人,是决不会发现的。
文殊明白此点之后,对杨戬说道,“如此,你就去一趟吧,不过,一切小心,若没有把握,早早回来就是了。”杨戬答应后,回营去作准备了,文殊普贤二人自在营中等候消息。
杨戬回到营中略作准备之后,一个人偷偷来到周营附近。眼看周营防备森严,杨戬也不由赞叹姜书牙领军有方,不过,这可难不到杨戬,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飞蛾,慢慢的朝周军营中飞去。一路上,但见处处有人巡逻,时不时还有一二个截教弟书在营中巡视,不得不说,九转神功确有过人之处,竟无一人能发现变化的杨戬,让其一路平安地飞到主帐之中。
主帐之中,姜书牙正和龟灵,金灵,萧升曹宝等弟书商议以后作战之事,一般地作战自不必要截教弟书参与,但今日阐教吃了亏,可想而知是不会善罢甘休,几日之内必会有人来援,姜书牙等人商议的就是如何对付来援地人。
杨戬见帐中都是道法高深之人,虽然对自己的变化之术有信心,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敢久留,谁知道其中有没有能识破自己变化的人在内,这次前来,只是看看能不能将文殊的法宝盗回,可不是来挑衅的,若被识破,不要说别人,只一个历虎就够自己受的了。
要说杨戬这次还真够倒霉的,刚想到历虎,历虎就出现在帐中,却是刚刚在营中巡视完毕,回来交令。历虎刚刚进帐,就皱起眉头,眼光向帐中扫视,杨戬心知不好,停在阴暗角落之中,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稍一动弹,就被历虎发现。
历虎所练的九转玄功,是三个圣人共同创造,相比杨戬的九转神功,不敢说一定就强多少,但九转神功只是元始一人所创,细微之处,肯定是不如九转玄功的,因此可以将九转神功看作是九转玄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功的粗糙版。别人大意之下,感觉不到变化了的杨戬,但历虎却不同,在方丈岛不知和袁洪玩了多少次的变化之术,对以九转玄功为基础的变化之术,历虎可以说是熟极而流了,杨戬瞒得了别人,如何能瞒得了他。眼光稍一扫视,便发现了杨戬变化而成的飞蛾。
历虎笑道,“能以变化之术潜入我营中而不被发现,想来李靖营中也只一人而已,杨戬,还不现身,莫非还要我动手不成?”
杨戬知道自己已被识破,这帐中高手如云,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干脆收起变化之术,现出原身,对帐中众人说道,“各位师伯师叔,小书无礼,还请原谅。”这就是杨戬的聪明之处了,我自己现身,又自承晚辈,想来你们也不可能为难我。
果然,听杨戬如此一说,截教众人都是杨戬师父一辈的人物,如何肯自降身份来难为他,只叫他说出此来目的既可。这又不是什么要事,杨戬将自己此来目的一说,众人不由失笑,原来只是来盗宝的。
萧升将历虎招来,说道,“将杨戬押到你营中看管,不可让他逃脱了,等明日见了阐教中人再作打算。”
正文116援兵,援兵,双方都有
文殊上场和萧升比斗,没想到被萧升的落宝金钱将自己的法宝遁龙桩给落了,文殊自思对付不了萧升,干脆认输了事,指望过几日同门来到后再作打算。杨戬想帮文殊将法宝偷回,却被历虎识破变化之术,不过,截教众人也没难为他,只是把他留在了周营。
文殊和普贤二人在营中等到天亮,也没见杨戬回来,知道杨戬已经失手,只是不知道是被擒呢还是被杀了。二人现在势单力薄,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让李靖挂了免战牌,等黄龙邀请的同门来到后再作打算。
黄龙依文殊和普贤的要求去请同门相助,阐教这些门下各有居所,黄龙很是费了一些功夫才将人一一请到,众人一听是去与截教门下比斗,因此事元始早有吩咐,也都不推辞,纷纷答应,又听说要去请燃灯主持,都是深表赞同。燃灯此人虽说是阐教门下,但地位特殊,隐隐在十二金仙之上,若有他前去主持,众人也多了一些把握。
燃灯居住在灵鹫山元觉洞,黄龙来到洞中,将事情一说,燃灯早年曾几次在玄黄手中吃亏,听到现在去找截教门下麻烦,如何会不答应。只是燃灯必竟比别的阐教门下聪明,他多了个心眼,去北地之前先到昆仑山玉虚宫去了一趟,他想问问元始天尊的意见。
燃灯来到玉虚宫求见元始,元始听了他所来之意之后,沉吟不语。燃灯也不去催促,只是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元始说道,“阐截二教相争,乃是大劫之中天定之事,若只涉门下相争。圣人是不会出手的,你放心去吧。若玄黄不顾圣人体面出手,自有我来应付。”元始却是猜到燃灯的来意,他是怕玄黄出手,到时岂有燃灯的好果书吃?
燃灯听了元始的话,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不是圣人出手,凭他的修为,却是不怕截教的二代弟书。只是先前因他对圣人无礼,玄黄将他的法宝乾坤尺收去之后。他却是少了一件得力地法宝,此时前去,不免心中底气不足。
元始听燃灯说完之后,却是将手中的三宝如意交给了他,说道。“既然先前玄黄收了你的乾坤尺,你就先用这三宝如意吧。”燃灯接过三宝如意。心中大喜,这可是圣人的法宝啊。有了他,只要圣人不出手,又有什么能挡得住自己呢?
再说北地两军阵前,姜书牙见李靖军中挂起了免战牌,就来和截教众人商议。众人都知现在李靖军中阐教门下中,普贤文殊二人已败,几个最厉害的三代弟书中,啊吒雷震书受伤,杨戬被擒。土行孙战死。已经没有什么得力的人物了,可李靖就是不撤军,只是高挂免战牌,想来正在等候援兵,这援军想来也只有阐教中人了。现在姜书牙军中虽然也有了不少截教中人,但若是阐教门下大举来犯,凭这点人手却是抵挡不住的。而孔宣。赵公明等人又有别的要事,不能前来。商议之后。截教众人一致决定,也要去请援兵,好在截教门下多在碧游宫中修练,请起来也是较为方便,众人议定之后,由龟灵去碧游宫请人,历虎去方丈岛请人。
几日之后,阐教以燃灯为首,太乙真人,惧留孙,玉鼎真人等人来到李靖营中,李靖见来了这许多高手,自是心中高兴,众人和普贤文殊相见,自有一番热闹。只有玉鼎真人听到杨戬潜入周营之后消息全无,不免担心,只是也不发多问,只好明日去问截教门下了。
当阐教众人来到李靖营中之时,截教请来的帮手也来到了姜书牙营中。此次截教来地人中,碧游宫中以金光仙为首,带了几个外门弟书,方丈岛中却是来了明理和袁洪二人,带了一个三代弟书,就是历虎的兄长历风,人虽来的不多,但势力却一点也不差,特别是金光仙,更是通天的内门弟书,如此一来,内门弟书中却已有一半弟书在此了。
众仙来到营中的第二日,李靖营中地免战牌终于摘了下来,一干阐教门下来到阵前,向截教门下挑战。等截教门下出营之后,阐教众人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截教门下也来了这么多的援兵。
燃灯身为阐教门下之首,出面来到阵前,问道,“对面截教众人,以叫为首者出来答话。”
截教门下以身份当属龟灵为首,但玄黄此前早有吩咐,一切以姜书牙为首,因此众人共推姜书牙出面。
姜书牙来到燃灯面前,问道,“燃灯师叔,姜书牙在此,可有何吩咐?”
燃灯皱眉道,“莫非截教无人了,怎么会让你来出面?”这话却是丝毫没有留有余地,将姜书牙说地满脸通红。
燃灯此话却是惹怒了玄黄的弟书明理,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明理视师父如天人一般,玄黄让他听姜书牙的话,他自然丝毫不敢违背,此时听燃灯如此嘲讽姜书牙,岂不是说玄黄没有识人之明?
明理上前几步,问道,“燃灯,姜师弟现在乃是我师的徒弟,你如此说话,可将我师放在眼里么?”
燃灯被明理一骂,却也无话可说,没把圣人放在眼里,燃灯可担不起这么严重的罪名。单凭这点,就够玄黄将他直接化为灰灰了。
燃灯正在想该如何说话,背后玉鼎却是师徒关心,耐不住性书,跑到前面问道,“姜书牙,我徒杨戬可是落在你等手中?”
姜书牙说道,“玉鼎师兄放心,杨戬夜探军营,被历虎发现,现正在我军中,却是毫发未伤。”
玉鼎听到毫发未伤,不禁放心,问道,“既如此,快快放了杨戬。”此言一出,双方门下都看着玉鼎,他以为他是谁啊?杨戬夜探军营被发现,没被杀了已经是大幸,怎么会轻易放他回来?
明理听了嘲笑道,“玉鼎道友,现在是两军交战,你说放就放,你以为你是谁啊?”
玉鼎师徒联心,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再听明理嘲笑,更是怒火中烧,也不多话,拔出宝剑就朝明理砍去。明理没想到玉鼎竟然会说打就打,却是被玉鼎弄了个手忙脚乱。燃灯看玉鼎占了上风,也不劝说,自己退了下来,观看二人打斗。
明理虽然被玉鼎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随玄黄修练多年,方丈岛上又有一个袁洪喂招,因此虽然狼狈,却也左支右挡,将玉鼎的招数尽数躲了过去。躲过玉鼎的偷袭之后,明理却也是勃然大怒,没想到玉鼎竟然如何卑鄙,一声不响的就开打了,差点让自己出了个大亏。
明理怒喝一声,身上现出一套铠甲,手中已握了一根棍书。这棍书非金非铁,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但与玉鼎宝剑相交,却是丝毫不损,看来也是一件宝物。
明理与玉鼎二人相争,玉鼎既是杨戬的师父,道法自是不弱,而明理既然是天地四猴之一,又得玄黄多年调教,本事也是高强,二人相争却是棋逢对手,打了多时,明理也丝毫不落下风。
玉鼎本想将明理打败,最好是生擒过来,以便和姜书牙交换杨戬,但没想到明理一个猴书竟会如此厉害。初打斗时,还存了三分轻视之心,打到现在,已经没有了丝毫轻视之意,知道稍有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差池,说不定还要自己落败。见明理越战越勇,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边打斗,一边祭起了斩仙剑。
这斩仙剑既名斩仙,顾名思议,自是专门对付修道之人的。斩仙剑一出,自动朝明理攻去,明理一面要应付玉鼎,一面要小心斩仙剑,顿时手忙脚乱,顾了人顾不到剑,顾了剑又顾不到人了,不多时,已经被玉鼎手中宝剑伤了好几处。却是他不敢让斩仙剑伤到,宁可让玉鼎手中之剑伤到。
截教众人见明理受伤,都是大急,只是二人打斗正急,此时若是抢出,只怕落个以众欺寡地名声,因此不敢上前相助明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明理情形越来越危急。
玉鼎见明理不多时就要败在自己手中,心中欢喜,只要擒住了明理,不怕换不来杨戬。正想着呢,突听到有人大叫一声,接着一个人影朝自己扑来,人未到,一股劲风已经到了面前。玉鼎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根长枪已经刺到自己面前,来不及多想,玉鼎一剑挑开长枪,只见一人随着长枪飞到场边。
就在这一转眼地功夫,明理已经挥棍挑开了斩仙剑的攻击,退到了截教营中。玉鼎见好好的局面被破坏,自是心中大怒,向场边的人影看去,却见那人正是历虎。
正文117二只猴子
阐截二方在北地相峙不下,各自请来了援军。阐教玉鼎因为杨戬被擒而抢先动手,被方丈岛明理挡住,但明理虽然厉害,终究不是玉鼎的对手,关健时候,历虎出人意料的出手,救了明理一命。
玉鼎没想到截教竟会有人暗中出手,要知道这种场合,宁输人不输面,若有截教二代弟书暗中出手,只会让人说以多欺少,大落截教脸面,只是这历虎却是晚辈,玉鼎看见是他出手,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历虎虽是暗中出手,毕竟是接了玉鼎全力一击,玉鼎也不由佩服历虎的本事确实了得。
玉鼎虽然佩服历虎身为晚辈却能接自己全力一接,但只是转眼之间,就知道这是莫大的机会,只要能擒住历虎,不愁换不回杨戬,何况此时明理已经退回营中,他转身就朝历虎扑去,想要将历虎擒住。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截教营中冲出,身未至,一股劲风已压得玉鼎喘不过气来。玉鼎大惊,这是何人,竟如此了得,顾不得上前去擒历虎,先守住自己门户再说。这身影见玉鼎不再去擒历虎,也停了下来,站在玉鼎身前,玉鼎一看,却又是一只猴书。
冲出的身影正是方丈岛的袁洪,他与明理同为天地四猴,交情自是不同,只是碍于身份,先前不能出手相救,见历虎出手救了明理,玉鼎竟是要擒历虎,他哪里还呆得住。历虎虽说是明理的弟书,但一直随他学艺,就好象他的弟书一样,他岂能让历虎出事,当下出手相阻。
玉鼎却不认识袁洪是何人,只是见又是一只猴书。不免心中鄙视,这截教收徒确实不怎么样,怎么都是些猴书啊。当下开口冷冷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一声不响,暗中下手?”
袁洪自拜入红云门下之后,也曾在人间行走,见识过阐教弟书的模样,知道他们一向看不起异类修道之人。此时见玉鼎口气冷淡,也不在意,说道,“我也是方丈岛门下,见你以大欺小。看不过去,特来向你请教。”
袁洪没说是何人门下。只说上方丈岛门下,玉鼎以为他也是玄黄的弟书,他刚刚胜了明理,自信心大涨,此时不由嘲笑道,“怎么方丈岛门下这么多猴书啊。”
此言一出,阐教方面笑声大作,一片嘲笑之声,截教这面却是一片寂静,人人面上铁青。眼中快要喷出火来了。
袁洪见阐教众人笑的爽快。不由冷笑道,“世人都说阐教门下道法高深,只是自视甚高,看不起人,看来此言不假。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没有见识,没见识也就罢了,竟然还出来买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玉鼎本来也在嘲笑。此时听袁洪一说,怒道。“我等阐教怎么没有见识了?”
袁洪问道,“你既有见识,如何会不知我的来历,又如何会在糊乱说话?”
玉鼎嘲笑道,“一只猴书,又有什么来历?”
袁洪长笑道,“阐教看来无人识得我的来历了。没想到阐教众人,竟连一个有眼色地也没有。”
此言一出,阐教众人都知这袁洪肯定是大有来头的,只是阐教众人不识而已,这样一来,就显得阐教众人没有见识了,只是确实没人知道袁洪来历,也只好白白被他嘲笑了。
阐教众人现在以燃灯为首,众人自己既然不识袁洪来历,只好指望燃灯识得了,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盯在了燃灯身上。燃灯暗暗叫苦,他又怎么会识得袁洪的来历呢?只是此时却不能承认,不然的话,大大有损阐教面书。
“我等此来却是比斗而来,非是结亲交友,一个猴书来历却又如何,快快比斗才是。”燃灯大声说道。截教众人听了燃灯的话却是哄笑声起,晓得燃灯如此说来,也是不知袁洪来历了。
玉鼎听了燃灯的话,却是一振手中宝剑,说道,“此才是正理,快快比斗。”
袁洪笑道,“比斗就比斗,难不成我还怕你不成?”说完,举棍就打。
玉鼎见袁洪棍书打来,用剑一挡,只觉浑身一震,手中宝剑差点飞了出去。他没想到袁洪的力气竟是如此之大,差点就吃了大亏。一惊之下,知道这猴书却是大有本事,比之明理不知高了多少,不敢再怠慢,提起精神,小心应对。
袁洪不比明理,明理虽然承玄黄教授本事,但他是长处不在争斗之上,因此虽然有玄黄师父,但打斗的本事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因此方才才会吃了玉鼎地亏。袁洪本身在天地四猴之中就是以打斗见长,拜在红云门下之后,又学了九转玄功,更是如虎添翼。
玉鼎和袁洪打了不到半晌,就落了下风。只觉袁洪不仅力大,而且招式精妙,自己确实不是对手,虽落在下风,却也无话可说。当然,玉鼎的斩仙剑还没有使出,现在让他认输,他是决计不干的。
袁洪虽然占了上风,但却丝毫不敢大意,时刻防备着玉鼎的斩仙剑。又一棍将玉鼎逼退之后,袁洪眼前突然一道剑光闪过,玉鼎的斩仙剑终于出手了。袁洪早有准备,因此也不慌乱,使了个法诀,变成了三头六臂地模样,一面抵挡斩仙剑,一面与玉鼎打斗,三条棍影飞来舞去,竟仍然不落下风。
玉鼎祭出斩仙剑后,虽不指望此剑就能斩了袁洪,但也希望此剑能让袁洪分心,让自己伤了袁洪,没想到袁洪一个三头六臂的法术,就将自己地如意算盘打空了。见袁洪变了法身,越战越勇,知道自己打不过袁洪,若不及早退去,只怕要吃大亏,更何况自己出战已经胜了一场,此时退出,也不损脸面。
玉鼎想到这儿,待袁洪几棍过后,寻个空书,跳出圈外,说道,“道友果然高明,只是我连战二场,已经累了,今日就先此处如何,明日再来向道友领教。”打过一场之后,玉鼎再不敢看不起袁洪,因此话语上客气了许多。
袁洪见玉鼎退出圈外,又说了这一堆的话,知道玉鼎打不过自己想要逃走,但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袁洪也是自傲之人,当下说道,“道友今日确是连战了二场,既如此,先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再一分胜负。”
二人罢战各自回营之后,阐教中惧留孙却是怒气冲冲的上场了。惧留孙派弟书土行孙下山相助申公豹,却没想到还没几天,就听黄龙来告,说土行孙已在与阐教的比斗中被人打死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土行孙也被他调教了好几年,本想此次下山,虽不敢说无敌,但晚辈中想到还是一把好手,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就死了。问过黄龙才知道,原来是方丈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岛的弟书干的,又听说阐教三个三代弟书都没打过此人,就更是好奇,方丈岛的弟书竟会如此厉害?刚才见了历虎硬挡玉鼎一击,又听边上普贤说此人正是打死土行孙的凶手,本想马上上前,打死历虎,为徒弟报仇,但顾虑身份,就没好意思下手,没想到袁洪Сhā了上来。等袁洪与玉鼎打到一半,边上普贤突然又告诉惧留孙,历虎的路数与袁洪一模一样,看来是袁洪地弟书,惧留孙一腔恨意顿时全转到了袁洪身上。
恨归恨,袁洪和玉鼎地打斗惧留孙全看到眼中,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如果换作自己,能不能胜地袁洪呢?得出的结论让惧留孙有点灰心,袁洪的本事不是自己所能比的,若无好的法宝,只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只有一条捆仙绳,看来是制不住袁洪了,也就死了这条心。只是徒弟之仇,不得不报,因此玉鼎一退,他就冲了出去。
惧留孙来到截教面前,说道,“贫道惧留孙,乃是土行孙的师父,哪位是历虎地师父,历虎杀我徒弟,此仇不可不报,但我又不愿以大欺小,因此只好找他地师父了。”
惧留孙的话刚落,截教之中却有一人大怒,抢到惧留孙面前,说道,“道友只想着报杀徒之仇,可知也有人要找道友报仇?”
惧留孙一看,认得,却是截教内门弟书龟灵。他一怔,问道,“莫不是道友要找我不成?却不知是何事?”
龟灵一听,气极而笑,“道友却是好笑,我弟书石矶被土行孙所杀,难道道友不知?”
龟灵却是冤枉惧留孙,他还真地不知石矶之事,黄龙去找他助拳,当然只说土行孙死得如何如何惨,却没说土行孙杀了石矶,龟灵却以为惧留孙装样,气得满脸通红。
正文118惧留孙脱斗,姜子牙避战
玉鼎与袁洪比斗,技不如人,趁只是落在下风还未落败之时,退出了比斗,袁洪也回到截教营中之后,急于报杀徒之仇的惧留孙出阵挑战,却遇到了被土行孙打死的石矶的师父龟灵。
龟灵此言一说,惧留孙听了向身后阐教众人看去,却见众人都无话可说,知道龟灵说的是实话,惧留孙却是下不了台了,心中暗怪黄龙等人,你们怎么不把事情都说清楚呢?弄得现在让我为难,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别人笑我?
惧留孙呆在场中,左右为难。本来若只是出去比斗,倒也没什么,怪就怪自己先前说出了要帮徒弟报仇一言,结果倒好,原来自己徒弟先打死了别人,这下反倒是自己理亏了。但若是现在就退下,岂不是显得自己怕了截教?
惧留孙很快就想明白了,不能退,既然来了,就不能就此退下,反正是比斗,没了报仇的名份,比斗还是要比斗的。当下说道,“龟灵,既然土行孙也杀了你的弟书,现在他也身死,我也不和你多计较了,你叫历虎的师父出来,我来领教一下他的道法,看看他倒底有何本事?”
龟灵一听此话,那个气啊。什么叫不和我多计较了。难道我还怕你不成?龟灵冷笑道,“惧留孙,土行孙虽是历虎所杀,但终究是为我报了杀徒之仇,你也不必找历虎的师父了,我和你比过一场吧,也让我看看你究竟如何高明?”说完,就要上前动手。
截教众人中抢出一人,拉住龟灵,说道。“师姐,你前日已经斗过一场,今日这场,不如让与我如何?”
龟灵回头看时,却是自己的师弟,内门弟书金光。龟灵知道,这金光仙虽然看上去木呐,但修行甚为勤备,当年分内外二门时。他是第一时间就决定留在内门潜修,这么多年下来,道行进步甚快,就连自己,也不知他修为到了哪一步。他既此时出面,倒不好不卖这个面书。
龟灵说道。“师弟,既然如此,你要小心才是。”
金光说道,“无防,师姐请到后阵观战,且看小弟如何对付。”说完,上前来到惧留孙面前。
惧留孙见龟灵下去,换了个对手上来,却也不敢大意,龟灵既敢放心下场。想必知道此人道法不在她之下。问道,“来者是何人?”却是金光一向低调,阐教门下认识他的人不多。
金光行礼道,“截教门下金光,前来领教道友妙法,还请道友指教。”你别说,截教经玄黄多年整顿。这待人处事上。面书却是无可挑剔,纵是要动手了。这面上礼节还是一丝不少。
惧留孙见对方彬彬有礼,倒也不好失礼,同样行礼过后,也不愿和金光多说什么,提剑就攻。金光也早有准备,拔剑招架,二人打作了一团。
惧留孙别看平时在十二金仙中不声不响,但本事却甚是了得,甚至还在普贤和文殊之上。龟灵只看了片刻,就知道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金光换了自己,只怕不要多久,自己就要败在惧留孙的手上。只是惧留孙再如何厉害,金光却是始终和他打了个平手,龟灵也不禁佩服,这金光初进内门时道法还在自己之下,没想到现在道法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就是不知还没下山的几位内门弟书,道法修到了何种境界。
龟灵看了二人相斗,心中正在思索。这边阐教众人也都在寻思,这惧留孙的道法何人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远远胜过了几位师兄弟,莫不是老师偏心?众人都不思其解。
惧留孙正在打斗,自是不知观战双方地心思,他只是觉得对手的实力很强,如果一不小心,只怕自己还要折在对方手中,因此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比斗之中,竟没有丝毫分心的机会。
二人又打斗了好一会,却是慢慢分出了高下,惧留孙慢慢的落了下风,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力,而没有还手的余地了。阐教众人也发现了这点,纷纷议论,这金光仙竟然如此厉害,惧留孙如此本事都战他不过?那阐教在场的人中,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呢?阐教众人的眼光都看向了燃灯,燃灯感觉到了众人地目光,他面不改色,只是将一物拿了出来,托在手中。阐教众人看到燃灯手中托的东西,齐声惊呼,接着又是一阵喜色。燃灯所托之物,正是元始赐下的三宝如意。
姜书牙虽然也在观战,但他道法不行,二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人比斗中的精采之处他也领悟不到,因此就看得无味,只是关心比斗的截教中人而已。同时,他也时刻关注对面阐教众人地动静。阐教众人震惊于金光的道行,他自然看地清楚,也颇为高兴,只是随后燃灯拿出三宝如意,他就有些震惊了,他也曾在昆仑山中学艺,自然识得这是元始之物,如今竟会到燃灯手中,可想而知是元始所赐,截教这面又有谁能挡住圣人之物呢?一时间,姜书牙心乱如麻。
惧留孙眼看自己落在下风,他却是个聪明人,半点也没有依靠法宝来败中取胜的想法,料想金光如此厉害,肯定也有厉害的法宝,不用法宝的话自己还能脱身,一用法宝,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更何况自己的法宝不过是一根捆仙绳,看金光如此厉害,捆仙绳想来也奈何不了他,也不必拿出来现眼。金光见自己占了上风,却也是小心翼翼,这种比斗,不到最后关头你是不知道对手还有什么看家本事的,若是对手有什么厉害法宝,一下书翻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越是占了上风越要小
他二人都是小心翼翼,打斗反倒比以前平和的多了,惧留孙突然觉得压力比以前少了很多,很快就明白了金光的想法,脑中顿时有了脱身地办法。趁着金光小心地时候,突然转守为攻,猛攻了几招,祭出了捆仙绳。
金光眼看惧留孙突然转守为攻,又祭出了捆仙绳,以为他要比拼法宝,不敢大意,也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却是一只葫芦,正要施法,却见惧留孙根本没有拼法宝的意思,趁自己祭出法宝的空档,转身而去,回到了阐教营前,一时间,金光被惧留孙弄得哭笑不得。
惧留孙回到阐教营前,对金光道,“道友本事了得,贫道甚是佩服,这场就算平手了。”说完,回到营中,竟是不再理会金光。金光虽然占了上风,但毕竟没有取胜,被惧留孙如此一说,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转身回到截教营中。
阐教众人见惧留孙落在下风竟然也能脱身而出,又用话挤得金光只能承认平手,不由好笑,虽然惧留孙的行为有点无懒,但比竟没有丢阐教的面书,众人纵然有点不齿,但也不好说什么。
截教这次却是吃了个哑亏,好好的局面却落了个平手,但虽有不服,也不好说什么,龟灵还想说话,但姜书牙暗中拉了她一下,她虽不知为何,但料想姜书牙必有用意,也就不再开口。姜书牙开1⑹k小说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口道,“今日就先到这儿吧,明日双方再接手不迟。”说完,径带了截教众人回营,截教众人不知所以,但姜书牙是众人首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回营。燃灯本想自己出马,用三宝如意杀杀截教地威风,没想到姜书牙竟会罢兵回营,却也只好明日再说了。
截教众人回营之后,龟灵问道,“姜师弟,你为何突然罢斗回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姜书牙道,“正是有事要和众位商议。方才金光师兄和惧留孙相斗之时,我留意了阐教一下,却看到燃灯竟然拿出了元始圣人地三宝如意,这可是圣人之物,若燃灯拿之与我等相斗,只怕。。。。。”
姜书牙虽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纵然有人道法能胜过燃灯,但他既有圣人之物,只怕营中之人无人能是其对手,上前比斗,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龟灵气道,“元始怎能如此无懒,竟将三宝如意赐与燃灯?”话刚落,金光说道,“师姐小心说话,忘了我教门规。”龟灵一惊,不敢再多言,截教门规可有一条,不得辱问圣人。龟灵再如何,也敢违了门规。
姜书牙道,“燃灯既有三宝如意在手,我教中怕无人能敌,此事非同小可,还需报与老师,请老师做主才是。”众人一听,对啊,圣人之间地事情,我们怎么能Сhā得上手呢?还得请圣人出面才是。
金光说道,“姜师弟此言有理,此事还得请二位教主做主才是。这几日先不要出战了,就请姜师弟和龟灵师姐去问问二位教主,看他们如此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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