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由于肖学方躲得太靠里了,王亚玲只好把半个ρi股坐到床上,用药棉给他擦了擦,便把针扎下去。
肖学方此时下肢似乎已没了知觉,两眼直勾勾盯住王亚玲因坐上床来而不得已抬起的那只脚,它近在咫尺,晶莹的皮肤下微微隆起的血管清晰可见。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攥住了她的脚踝。
后来发生的所有一连串令肖学方感到诡秘的事,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王亚玲非但没有抽回自己的脚,反而一挺脚尖,甩脱了塑料凉鞋。这使肖学方更加气血翻涌,他的手顺着挺拔的脚背缓缓滑下去,绕过她的脚趾,沿着脚掌和脚心轻轻划回来。只听王亚玲轻哼了一声,像是要躲开似的,却反而把脚移到他眼前。
肖学方忽觉喉头一哽,便搂住了它。
肖学方发现自己有"恋脚"倾向已经很久了,可他无从确定,也不知是否应对此加以抑制和修正。他通读了《共产党员的修养》、《家庭医学手册》、《十万个为什么》,可没有找到有关的任何答案。仔细回想起来,也找不到养成这种毛病的根源或起始,似乎生来如此。
和林仪成婚后,他自以为获得了实现宿怨的机会--当初系主任的老婆介绍他们认识时,肖学方一直低头做羞怯状,实际上是借机审视林仪那双在绒面布鞋里不停蠕动的脚。他当时就确认它们是令他满意的,因此当他表示同意这桩婚事时,甚至还没仔细看过林仪的长相。
出乎他意料的是,林仪对他的特殊爱好难以认同,甚至十分反感。每逢肖学方刚刚燃起激|情,要对她(确切地说是对她的脚)大加饕餮时,林仪都难堪地躲开。她把丈夫的动作理解为是向自己卖好献媚的一种方式,而她并不欣赏这种方式。她也曾试图向他说明自己的感受,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不想拒绝丈夫对自己示爱,但又对他偏偏亲近自己猥琐之处感到不适。林仪没有想到,她一次次的躲避,无异于驯兽员从猴子嘴里屡屡抽走肥嫩的香蕉。
肖学方被不断的挫折弄得很疲惫,看着木乃伊般平躺在床上的林仪,心里很内疚,又有几分怨恚,空冷空冷的。后来林仪从牛大姐那儿拿回本小册子,是妇联印的,上面提倡妇女同志对自己的房事作出计划,最好是一两周一次,以保证夫妻双方有足够精力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换句话说,就是不愿让大家把那些从有限食物中吸取的有限能量消耗在性器官的相互运动上。肖学方对这种提法很支持,建议每月的一号和十五号上床,遇到林仪经期则向后顺延。林仪虽心有不满,但又不好不响应组织号召,只好默认。可屡屡推迟的房事并未使肖学方积攒出足够的热情来满足林仪高涨的渴望,苦熬半月的结果往往还是蛤蟆趴在木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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