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核”和无毛因为敲诈的事情曾经也算是“莫逆之交”了,可是后来调戏孔芹叫无毛发现后,本来心里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老朋友,谁知道后来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了,无毛居然和孔芹住在了一起,这叫“枣核”面对无毛的时候感到了更大的尴尬,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无毛并没有想的那么多,一来他是个比较随和的人,不喜欢和别人争胜负,抢风头,随遇而安;同时,也是主要的原因,现在他和孔芹好上了,这于他来说无异于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二个春天,自然是幸福弥漫了自己的全身心,对谁都表现了友好和宽容。
眼看时间到了深秋,河东一代的气候出现了反常变化,特别是苗大哥宣布大家休息后的第二天下午,一股恶风席卷了整个的河东市区,到天黑的时候,天空居然下起了雪粒子,把“九号公馆”的顶棚打得“劈劈啪啪”乱响。这样恶劣的天气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所以,原本大家下午都还吵闹着晚上出去逛街的,现在因为这天气的变化,都取消了这个打算,有几个人捡拾了废弃的木头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围着火堆抽烟谝闲,更有身体单薄的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来躲避着这突如其来的寒意。
苗大哥已经一天没有露面了,三大因为媳妇月珍的死也回了家,丑娃感觉没有和自己谈得来的人,就想去找单艾云,可是想想自己因为爹的丧事还欠着她的钱,害怕见面了自己没办法给她交代,同时,因为买房子的事,丑娃已经好几次都没有接艾云的电话了,只是给她发了几个信息,谎说自己现在在外出差,等回去了就给她电话,那艾云才减少了一点热情,不给他打电话了,所以,他还害怕和艾云见面了她再谈买房子的事,想的越多,丑娃就越害怕,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一个人钻进被子想心事去了。
无毛自从和孔芹好上以后,受到孔芹的教育和感化,真是脱胎换骨了,每天都准时上班,希望多赚些钱,和孔芹的日子过得好点,也叫孔芹多看自己几眼,所以还真是累坏了,难得有今天这么清闲的时候,所以,吃了晚饭,他帮着孔芹洗锅刷碗,把厨房都收拾干净了,就给孔芹使了个眼色,和她一起去了她的住处。
孔芹自然明白无毛的意思,和无毛好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体会到了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同时对他的任劳任怨很有好感,所以也就不想委屈了他,进去了着忙把门一Сhā,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开始铺床展被。
虽然说两个人平时也住在一起,但是亲热起来也不是那么频繁,一来是孔芹因为要早早起来准备早饭,所以她睡觉往往很早,等着无毛上床的时候,她一般的都是已经睡着了,这样的话,无毛也就不忍心再打扰她,会乖乖睡去。话说回来,有时候孔芹并没有睡去,想和无毛亲热,可是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地干了一天,无毛反而感觉没有多少精力,往往是孔芹和他说着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听见了他的呼噜声,看着无毛睡得那么香甜,孔芹也是心疼,就不做声了,轻轻地躺在他的身边睡去。
今天不一样,或者说从昨天不到工地干活以后,无毛和孔芹就有了异样的感觉。早上的时候,无毛偷偷地把自己这个月的工资算了一下之后,自己先是沾沾自喜了一回,后来,趁着孔芹的两只手Сhā在面盆里,他上去一把搂住了孔芹的腰,嬉笑着对孔芹说:“你猜猜这个月我能挣多少钱?”
孔芹到底是女人,害怕谁冲进来看见了无毛搂着自己,有些害羞,所以也不顾两手的面,在无毛的手是拍了一下:“死东西,小心别人看见了。”
无毛撒了手,拍了拍衣袖上雪白的面粉,对孔芹说:“我今天粗算了一下,这个月我可以挣到这个数。”说着,他在孔芹的眼前伸出了四根指头。
孔芹一听也是高兴,反过来在无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我就知道跟上你错不了,现在想想,我是白白地和他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对我的体贴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多。”
无毛叫孔芹的这一夸有点忘乎所以了,说话也就开始夸了海口:“你放心,不听人都说么,‘夫妻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只要我们这样干下去,用不了几年,我们就会在河东的繁华地带买上我们的房子了,到那个时候,我们也享享福,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孔芹没有想到,一个平时看起来木讷寡言的男人,心底还会这么地细,还有这么远大的目标,越发地感动和高兴,到下午做完了饭休息的时候,她就去超市里买了一箱牛奶,明白地告诉无毛说是给他补补身体。
无毛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么高级的待遇,自然也是心花怒放,为了叫孔芹高兴,当着孔芹的面,无毛尝试着喝了一袋牛奶,一时间感觉比那玉液琼浆还好喝——自然,无毛也没喝过什么玉液琼浆,也就是他的感觉。
这样,到当天晚上,无毛和孔芹好好亲热了一次,然后;两个人再次对他们的未来设想了许多美好的憧憬,到了很晚才睡去。
今天,看着孔芹把被子铺好了,无毛就钻了进去,但是他并不像昨天晚上那样着急了,只是把光溜溜的胳膊露在外面,点上了一支烟,然后看着孔芹宽衣解带,静静地,等着孔芹钻到了他的被子里,他才把手上的烟掐灭了,一把箍住了孔芹的身子,并不就亲热,和她聊会闲话,再试探着说:“要不你给我们孩子吧?”
孔芹虽然和无毛已经睡在了一起,也对无毛有着无尽的好感,但是她知道自己和无毛之间还有一堵墙,那就是他们在名义上都还有配偶的,好几次,她都处在极度的担忧和恐惧的笼罩之下,害怕自己是在做个梦,在做极易惊醒的梦,所以,无毛的话对她来说,是没有丝毫准备的,这叫她有点不知所措:“你是说我们生个孩子?”
说起来无毛的话也不是空|茓来风,在他看来,孔芹这么一个可意的人儿和自己好着,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梦,一个和孔芹一样的害怕打碎的梦,说句自私的话,无毛想来想去,他感觉只要孔芹给自己生个孩子,那就可以留住孔芹的心,也就刘住了自己的幸福,所以,无毛才试探着对孔芹说了这样要给他生孩子的话来。现在听孔芹的话是反问着自己,无毛感觉自己的心有点失落,但是他想,自己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与其这样夭折了,不如自己再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就说:“你也不想想,我们都这样的年龄了,要是现在不生,等着将来想生,我怕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再说了,就是能生,我们年龄大了,还有那照顾孩子的精力没有了?那么,没有孩子,我们老了可去靠谁?”
孔芹从无毛的臂弯里钻了出来,光着身子坐起来,眼睛无神地盯着眼前的黑白斑驳的墙壁,过了好一会,说:“无毛,我不是不想和你生个孩子,你想想,我们现在是一无所有,好在苗大哥给你们找了高工资的活,苦是苦点,但是总还可以多挣几个钱,过了这个村可还有这个店没?还有我,要是怀了孩子,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也就不能做这个活了,再到我生了孩子,你说你是干活去还是在家伺候我的月子?到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挣钱了,那将来不要说我们买房子了,就是吃饭,我看都是个问题了。”
孔芹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是无毛就是想不通,心里忧郁,还想劝劝她,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无毛忙把光着身子的孔芹拉到了被子里,大声问:“谁?”
外面的人听见了无毛的答话,不敲了,说:“无毛,我,是我。”
无毛听出来了,是“枣核”的声音,就问:“有事么?”
“枣核”沉了一下,说:“你睡下了吗?没睡的话起来吧——现在还不到9点,也不怕屋里憋得慌?”
因为孔芹的事,“枣核”已经很长时间不多和无毛说话了,现在听他找自己出去,无毛想着是有事,就穿了衣服,对孔芹说:“你睡吧,我去去就来,看他有啥事。”
听动静“枣核”知道无毛已经脱了衣服,心想着他不起来了,就再坐到了院子里,和大家一起烤火聊天。谁知道无毛起来了,从明晃晃的灯光下走到院子里,有点不适应,四下看的时候,“枣核”已经发现了他,就走过来,笑着说:“你小子现在有了孔芹是乐不思蜀了,现在才几点就睡觉?”
说实话,这样的玩笑话是他们两个人好长时间也没说了的,无毛也理解“枣核”的尴尬,所以也是尽量不和他多说话,今天看他有意和自己开玩笑,无毛感觉精神放松了些,也笑:“嘿嘿……看你说的啥话,女人还能当饭吃了?我是觉得今天冷点,想钻到被子里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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