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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当富二代遇到富二代 > 20

20

“……”

“我想问,还有多久才能到?”

“……”

“少拿你兰花指逗人玩!”

“这不是兰花指,这是数字三。”

“你的意思就是,长途列车34小时、晚点两小时、短途列车2小时,现在还要再加上公共汽车3小时吗?你到底把爷带到什么地方了?话说你是人贩子起家的吧?一定是吧!”

“大哥你小点声,车里人怪多的……”比刚才教训胖子声音还大,孟凡的怒气到顶点了啊!

“陆露,爷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大爷,我没骗您,我真是每年都来这儿的,现在真想让你也来看看。况且咱俩现在都做上车了,您再忍忍?”

“3小时之后你要是再让我上个牛车,爷肯定转头就走,不陪你浪费时间了!”

“爷您放心,咱下车再走两步就到了。”

好说歹说终于把孟凡给哄住了,陆露是满脑袋汗啊!一是热的,车里空调还没开;二是吓的,这孟凡要是一怒之下回去了,李老太太还不得把她手底下那点小公司给吃了?

其实刚才要不是在车上遇到那个极品胖子孟凡也不至于这么生气,换谁祖坟都被骂青烟了谁都生气。当然一般人在车上遇到胖子那样的人,都会能忍则忍,哪像孟凡那样后台硬腰板直敢仗义执言跟恶势力做斗争啊!

失策啊失策,回去的时候还是包车吧,要不就孟凡这­性­格,指不定又出什么事儿呢。

不过照现在他被自己折腾的情形来看,估计很快就会离婚吧?

陆露看着孟凡的黑脸偷笑,效果不错,就是太累了,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损人不利己这事儿,以后还是少­干­为妙。

终于下了车,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两人啃了两天的方便面,连身条都快变成面条了。一脸菜­色­的下了车,孟凡彻底火了。

靠!这是个什么地方?放眼望去全是一排排低于两层的房子,要说这是小别墅也就算了,可这些明摆着就是八十年代的小平房,他甚至还看见了几个五六十年代的土坯房,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也叫山清水秀?陆露脑袋不是被雷劈了就是存心折腾人玩呢。

孟凡牌火山正要喷发时,陆露把他叫上了一辆没牌子的出租车,说:“再十分钟就到了。”

她本来打算让孟凡扛着行李再走一会儿的,可真要那样估计孟大少可能会变成杀人犯。为了避免一大好青年堕落,她还是花点钱挡灾吧。

孟凡忍了,他倒要看看陆露到底找了个什么破地方。

终于在六点半的时候孟凡下车,一脚踩在石子路上,眼前是一个平房,门前站个老太太,看见陆露就一乐,露出烟­色­的牙齿,上前一把抱住陆露说:“闺女啊,好长时间没来了!”

靠!她还真没撒谎,这地方她还真常来!

作者有话要说:蜜月正式开始

14

14、­奶­­奶­ ...

老太太看见陆露那个热情啊!扑上去拽着她嘘寒问暖,路上累不累啊,辛不辛苦啊,饿不饿啊?我给你弄好洗澡水了,咱先洗洗然后吃饭睡觉。

孟凡那么大个人,杵在她们旁边就跟空气似的,两女的愣是忽略了这大帅哥,手拉手往小院里走,他那新老婆更是没打算帮他和老太太互相引荐一下。

正琢磨着该怎么教训教训这个刚结婚就折腾老公折腾的要死的女人时,老太太猛地一扭头,看着帅气逼人的孟凡对陆露说:“姑娘,这次带这么多行李?扛不动吧?来,­奶­­奶­帮你!”

陆露连忙一把拉住矫健上前的老太太说:“­奶­­奶­,那不是行李,那是我新老公。”

“这话说的有意思哈,新老公,意思还有旧的?”孟凡彻底压不住火气,毒舌再现,丝毫没想到自己心里也称呼陆露为新老婆。

话里火药味挺浓的,好在老太太耳朵也有点背,直接一拍孟凡肩膀说:“好孩子,客气什么,还带什么见面礼啊!­奶­­奶­又不喝酒,今晚上你自己都喝了吧。”

孟凡彻底没了动静,对着陆露他可以不顾绅士风度大肆讥讽,对着其余几少他可以不顾多年友情破口大骂,可是对着一老太太,还是眼花耳鸣的,他能说什么呢?只能低头拎着行李进屋,脑子里琢磨着今晚熄灯后怎么在床上把陆露折腾得死去活来,他还没过洞房花烛夜呢!

跟着一老一少进屋后,孟凡瞬间惊悚了。屋子里简陋的可以也就算了,简直就是热气扑鼻啊!比那拥挤的火车站也就凉快那么一点。陆露回头看了看他脑袋上那顶戴的严严实实的假发,坏笑着说:“这除了我和­奶­­奶­又没别人,赶快把你脑袋上那­鸡­窝弄下来吧,还能凉快凉快,快长热痱子了吧?”

“你就等着我把你脑袋上长发也给剃光吧!”孟少撂下狠话。

“行,反正我是你老婆,出去丢人一起丢。事先声明,我绝对不带假发。”陆露耸肩,她又不是那么爱面子的人,到时候谁更添堵一目了然。

孟凡咬牙,自己也算得上是铁齿铜牙了,怎么就比不上这么个小妞儿呢?

终于放好了行李,又被老太太拽去细细打量。全身上下都被老太太那­干­枯如树皮的老手摸了一遍,然后那张老脸露出掬花一般的微笑:“瞧这小伙子,长得多漂亮,俊的跟什么似的!”

孟凡一直琢磨着这个“什么似的”究竟指的是什么,不过有鉴于老太太把他跟行李弄混了的视力,估计这“什么似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时陆露已经洗过澡回来,湿漉漉的头发散落,衬得红扑扑的脸蛋更加娇艳,不得不说,他这新老婆长得真是不错。孟凡小心肝儿被勾动了下,连忙站起身说:“我也得洗。”

“我知道,还有水。”说完陆露带着孟凡走出平房。

“不是洗澡吗?”

“是啊。”陆露带着他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那里有个很高的架子,上面放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架子周围围着一层不透明的塑料,里面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像花洒的带着铁锈的东西。

“这就是洗澡的地方。上面是黑­色­防水袋子,夏天白天灌满水就晒着,很快就会热。­奶­­奶­在咱们来之前晒好的,现在温度刚好,你慢慢洗吧。”

孟凡呆呆地抬头看着那生了锈的花洒,脑子里出现了一群围着兽皮的野人,其实,他穿越了是吧?被带到了原始社会对吧?

迷迷糊糊地冲了个冷水澡,也没使用那里摆放着的香皂,随便去去汗臭和倦意就了事。孟凡望天,一边看着星星一边游泳这事他­干­过,可是一边看着星星一边洗澡,还真没体会过。

他越想越窝火,随便在身上扎了条布就冲进屋子,那布还陆露准备的,孟少出门从来不带行李。一般都直接买新浴袍和衣裤,根本没这么狼狈过,还欠下好几个零。具体几个零他还真想不起来了,由此可见肯定是一百万以下的。

进了屋子本打算好好调教一下新老婆,到嘴边的话却被老太太那张掬花脸给堵了回去。

她笑容可掬地对孟凡招招手:“来,小伙子,尝尝­奶­­奶­做的菜!”

毕竟夫妻间的事情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孟凡憋着气,做到老太太旁边,没注意到陆露把脑袋埋在饭碗里,肩膀不断抖动。抖一会儿一抬头,看了一眼孟凡那比拟电灯泡的圆脑袋,又低下头抖肩膀。

老太太早就算好他们到达的时间,提前做了饭菜等着。孟凡端起带着裂纹的粗糙瓷碗,拿起已经有些发黄的竹筷子,厌恶地皱了下眉,闭着眼睛夹起一口饭放进嘴里。没办法,这一路除了方便面就是方便面,他真的很想吃顿大米白面了,难吃点也没关系。

就这么一口,孟少便中奖了,异样的口感让他差点摔筷子掀桌子。可此时陆露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面不改­色­地埋头吃饭,孟凡一愣,硬是把那口带着沙砾的米饭咽了下去。

也对,老太太连他和行李都分不清了,米里有那么一两粒石块啊、沙子啊、草棍啊之类的,完全没有关系,吃的小心点就行了。谁叫他孟少敢骂天斥地,就是对老头老太太没辙,没办法,从小被孟老爷子欺压的。

这回轮到陆露目瞪口呆了,她拽过孟凡,低声说:“没让你咽下去,挑出来得了。”

“那你踹我­干­嘛?”

“这不怕你掀桌子吗?你傻啊!”

他他妈真傻!自从遇到这个女的之后就没聪明过!一向自命不凡的孟少终于承认了,自己这段时间脑袋确实有那么一点残缺。

好容易在昏黄的老式电的光芒下挑出了饭中的杂质,他夹起一根豆角,放入口中——

“怎么样,小伙子?菜好吃吗?”老太太眯着眼睛笑问。

“好吃!”确实好吃,虽然口感不怎么好,卖相也很难看,可是这菜味道就是很正宗。

“怎么这么好吃?”他低声问陆露,都做好不嚼直接咽下肚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真是出乎他意料。

“看见外面的院子了吗?里面种的都是农家蔬菜,无化肥无农药无污染,能不好吃吗?在大酒店里,是永远吃不到这样原汁原味的青菜的。我每年夏天专挑菜成熟的时候来。”

孟凡默默点头,对这个地方的反感微微少了点,放开食量吃起菜来。

吃饱喝足,老太太一脸暧昧地笑着,把他们赶到大屋子里去,自己则是跑到后面的小屋。

“年轻人,晚上尽量折腾,­奶­­奶­耳朵背,天塌下来都听不见。”

孟凡听了这话一脸坏笑:“这老太太谁家的?这么识时务。”

陆露耸耸肩:“纪依然她­奶­­奶­。”

“难怪这么熟。”

说完搂住陆露的细腰:“怎样?咱俩蜜月该开始了吧?”

陆露微笑:“今晚我累了,做了几十个小时车你不累?我是你老婆,老公总得心疼一下人家嘛~~再说,我们两个和­奶­­奶­在这里,有大把的时间,你非要今晚不可吗?如果你一定要,人家……人家也……”

说着说着开始擦眼泪了,泪汪汪地看着孟凡。孟少一看她那眼神啊,心里那个添堵。算了,反正他确实也累了,明天就明天吧。

陆露见孟凡妥协,继续微笑。明天?明天孟凡还有力气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15

15、蚊子 ...

当孟凡以为自己能够真正休息的时候,问题来了。

他们入睡的地方,并不是平时他那柔软的大床,而是名为土炕的旧社会遗物。至少在现今的乡村,大多数人睡的都是土炕。

于是孟少开始在炕上翻来覆去。

他平躺着,觉得后背被硬物抵着,十分不舒服。侧过身来,髋骨又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贴在炕上。总之,就是咯得慌。明明坐火车弄得他躺下都觉得自己在晃一般,明明应该一沾枕就睡着的,可是在这样坚硬的土炕上,他愣是睡不着。而此时他那个新老婆,呼吸已经均匀,睡得香甜,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这么快就适应这咯的要死的炕。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在孟凡终于经受不住睡魔的侵袭,同时也适应了过硬的炕之后,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终于粘在了一起。

然后——

“嗡嗡嗡。”

“啪!”

“嗡嗡嗡。”

“啪啪!”

“嗡嗡嗡……”

“啪啪啪!”

“嗡嗡……”

“啪!”

最后这一声,不是孟凡打蚊子的声音,而是陆露从蚊帐中伸出手来,一巴掌拍在孟少的脸上:“轻点。”

打完后某个十分不负责的女人,翻了个身接着睡,留下她那被蚊子包围的可怜老公。

孟凡这辈子第一次后悔,后悔他说话太过直白,后悔他用词太过嚣张。

事情是这样的。睡前陆露在身上喷了一堆驱蚊香水,外加在头上安了蚊帐,于是早就躺在炕上的孟凡嗤笑:“女人就是麻烦,本少出门从来不带行李,有钱就好。”

陆露笑:“那好,本来我是打算顺便给你喷喷的,既然少爷你这么厉害,我就自己留着用了,以后也别向我要。”

“爷才不怕那么小的虫子呢!”

好大的口气!陆露暗笑,上了炕,将蚊帐放下,仅仅只包裹住自己一个人,把孟凡丢在外面,并说:“那爷你半夜可千万别偷偷爬进来,让我看看爷你的威风!”

其实陆露是故意的,她早就想到自己磨磨蹭蹭不睡觉,以孟凡的­性­格一定会嗤之以鼻。此时顺杆子爬,一定可以让他赌气不用驱蚊香水和蚊帐。这样一来,未来的一个月里,孟少恐怕都睡不好觉了。

孟凡本来以为,蚊子这东西,最多就吸那么一点血,自己这么大个人,怕它做什么!可是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一只蚊子,而是一群蚊子!陆露也太坏了点,睡前开了那么长时间的灯,还顺便把不带纱窗的窗子开了一小会儿,蚊子大军顺势而入,盯上了血液香甜的孟凡。

老太太老皮老­肉­的,蚊子们根本不理会她,一个个全跑到孟凡身边进攻。乡下的蚊子可不像城市里那些被超标空气熏得傻乎乎笨呆呆的蚊子,它们个个都是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凶猛得很。饶是孟凡身体健壮,也被咬出了一身包。

于是上半夜他与炕作战,下半夜他与蚊子作战。总算将近凌晨时蚊子们吃饱喝足都休息了,他全身上下又痒得不行。实在忍不住抓一抓,结果越抓越痒,根本睡不着。

到凌晨四点的时候,睡魔占了上风,孟凡无视土炕的坚硬和身体的不适,终于进入了梦乡。

可是,老太太起床开始做饭了!

这农村吧,一般都是跟着太阳走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啊,绝对的好习惯。老太太一大早起来开始烧水做饭,一夜好眠的陆露听见声音,连忙爬起来,趁着孟凡还在睡熟,穿好衣服,然后把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孟少踹醒。

“起来!”

迷糊间被陆露拎起来,抬眼一看手机,才早上四点半,孟凡一怒:“这么早叫我­干­嘛?九点才上班呢!”

“­奶­­奶­都起来做饭了,你就这么坦然让一老太太伺候你?”陆露柳眉一挑,伸出手来掐着孟凡的腰,下手那个狠哪,愣是把这少爷从沉睡中给掐了起来。

“你们这么早起来­干­嘛,­奶­­奶­忙得过来,等过会饭好了,­奶­­奶­再叫你们嘛。”老太太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

“其实我们也是早起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陆露笑着帮老太太淘米,同时踹了踹孟凡:“还不赶快帮­奶­­奶­把脏水扔了?”

这里没有下水道,污水一般都倒进一个桶里,等满了之后倒在固定的地点,他们多少年来都是这么做的。

孟少皱眉看着脏兮兮的水桶,当然是不愿意,正想着怎么推了这活儿呢,老太太矫健地走过来,一把拎起水桶说:“能让小伙子­干­这活儿吗?­奶­­奶­我每天都做,习惯了!”

说完就晃晃悠悠地要把脏水拎出去,孟凡连忙抢过,得,这屋子里就一老太太一小姑娘,他不拎,难道要她们去做?简直就是太丢面子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么有绅士风度又尊老爱幼的人,是做不出来的。

“小伙子不错嘛。”老太太笑呵呵地对陆露说。

“我也没想到他能做,还以为他会死赖在床上不起呢。”陆露耸肩,孟凡看起来,也不是个恶劣的家伙。

吃饭时孟凡有些不解:“­奶­­奶­你一个人住吗?”

让一个老太太自己住,还生火做饭没个人照顾,真是太不像话了!

“当然不是,和儿子媳­妇­一起住呢。这两天除杂草,他们忙完自己家的活,又帮工去了,多赚点是点。”老太太慈祥地笑了笑。

“一般这时候他们就住在地附近,我总是一个人。好在依然和陆露每年都过来陪我,就是今年依然没回来,怪想的。”

“现在她有点忙,等我们回去后,我给她放个大假,让回来呆一段时间。”陆露安慰情绪有点低落的老太太。

“可别,给人家­干­活呢,又不像以前上学有假期,可不能随便耽误。”老太太有着我们劳动人民的优良品德。

“没事,她这段时间肯定是一天当两天过,提前把下个月的活都­干­完了。”果然把依然撬过来是对的,陆露得意地笑。

饭后老太太开始准备喂猪喂­鸡­,顺便看看菜园子里的菜,这些活陆露和孟凡两个门外汉也帮不上手,只好坐在屋子里发呆。

“你来就是为了陪老太太?”

“有一部分原因。我渡蜜月累的肯定是依然,她没有时间回来探亲,就我来陪­奶­­奶­了。要不这么大岁数一老太太自己在家,太危险了。”顺便利用环境折腾折腾孟凡,一箭双雕。

“不好意思,这里不是什么疗养胜地,但确实是天蓝蓝空气清新,到处都是草香稻香,可是环境还是很恶劣。没有浴室,没有软床,没有空调,没有­干­净的卫生间,半夜里还有蚊子,让你睡不好觉。如果你想回去,过会儿租个车,有三四个小时也就到大一点的城市了,到时候去机场,估计今晚也就到家了,怎么样?”陆露一脸期待地看着孟凡,意思是你赶快滚吧。

“我渡着蜜月跑回家,把老婆一个人弄丢了,这不等着离婚呢吗?都被你骗到这儿了,呆上一个月又怎么样?你受的了我就受的了。”说完还抓了抓胳膊,昨晚那里被咬的最惨,现在肿起一片红疙瘩。

大哥,我就等着你蜜月把我丢下跑路,接着我好提出离婚啊!陆露暗地里捶胸顿足,这家伙这时候怎么就这么配合了呢?你一怒之下跑路不行?昨晚上没被咬够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懒青在农村住过,绝对真实。夏天还算好的,冬天才悲催呢……

16

16、夜谈 ...

乡村的夏日,那是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的。尤其老太太家门前种了一排树,树木是做什么用的?防风啊!于是连点风都没有了。

孟凡在这里,白天热着,晚上咬着,差点没弄出病来。最可气的是陆露,明明第一天晚上她就可以点蚊香,但是她没有,她只为自己做了防护措施。第二天孟凡表示他受不了了,他要用蚊香,陆露温婉一笑——

“爷你说你不怕这小虫子的。”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她要谋杀亲夫!

孟凡对陆露是一肚子火,可是他也确实不能拿陆露怎么样。首先他不打女人,其次陆露毒舌功力与他相差无几,再次他不小心掉入陷阱,现在跑也不好意思跑,买蚊香还没钱,最后只能憋着火。

这几天他哪儿还有心思琢磨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光顾着跟蚊子做斗争了。

白天炎热加无聊,夜晚炕硬加蚊子,孟凡表示,自己不是来度蜜月的,是来找罪受的。

他最奇怪的是,陆露到底是怎么适应这里的生活的?

“啊?其实开始我也不适应。依然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他们家特意买了好多­肉­和鱼,用来招待客人。可是做的一般,我没吃多少。结果第二顿的时候鱼和­肉­又搬上来了,第三顿又上来了。我当时觉得他们在欺负我,不过依然告诉我,她们家从小就这样。平时一般很少吃­肉­,只有来客人和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好容易买一次­肉­,他们不舍得吃,都留给我这个客人,我又没吃多少,他们不想浪费,就顿顿拿出来吃。”

陆露回答了孟凡的疑问,又抬眼看看一脸不可思议的他,说:“你从小,也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吧?”

“爷家里有钱,没心情自虐。”

“可我喜欢自虐,我喜欢依然,我和她是朋友。如果不了解她们家的情况,我现在还会拉着她去吃那种一顿几千块上下的酒店,还会拽着她跑去高级商场买东西。来了这里我才知道,难怪以前依然不喜欢我。”

“就为了一女的,年年往她家跑?知道一次就好了,为什么还总来?其实你才是那个真正喜欢同­性­的吧?”

“少找同党。我开始在这里呆的挺难受的,后来喜欢上了,就这么简单。”

“这地方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孟凡撇嘴,他全身上下被咬的没一块儿好地方了。

“嗯,呆着舒服,安静,没有太大压力。”陆露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才说出几个原因。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这里,就是觉得,这里的人,不会用看着陆家大小姐的眼睛看着她。

“我一直就奇怪,你家也够有钱的了,为什么你上的却是公立学校?”孟凡看着她,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我妈的命令,我家她最大。”陆露耸肩,对她家那个老太太,她永远没辙。

陆露耸肩的动作让她碰到了一直坐在她身旁的孟凡,两人现在正在外满看星星看月亮。其实是因为屋子里太热,他们又不想太早睡觉,晚饭过后出来透透气。

至于孟少为什么贴着陆露,那是因为她身上喷了驱蚊香水,挨着她蚊子能少点。

这样的距离,超出了一般人的正常交往距离,过于亲密了些。陆露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看着孟凡那刚长出来点毛的脑袋,又瞧了瞧他身上那堆红疙瘩,突然发觉他现在这么惨,都是自己弄的,于是也就没拒绝他过来蹭香水的举动。

夜­色­、星光加美女在侧,孟凡要是不心猿意马那他就不是孟大少了。于是,某个欲求不满的老公,偷偷地,伸出手,隔着虚空搂了一下陆露的腰。

陆露正在想心事,为她那个妈心烦,没注意到孟凡的举动,而是抬头看着天上半圆的月。

“看看你在这么多年,在平民学校都学到了点什么。好容易仗着后台硬在陆氏当了个开发部经理,还是个移动公章,被底下员工架空的死死的。”孟凡没话找话,继续往陆露身边以一纳米每秒的速度蹭。

被他打断思绪的陆露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你真当我是个挂牌的?那么重要的一个部门,没个领兵的,我们陆氏的所有专利不都提前被商业间谍骗走了?”

孟凡一愣:“你一个星期就上一天班,底下四个副经理往死了拼命,难道不是移动公章?”

“你以为那几副个经理为什么往死里拼命,不都是在我督促下­干­活的吗?”

“什么都不会你怎么督促他们?”

陆露淡淡一笑:“姐不需要会那些专业知识,姐只要知道怎么管理员工,让他们下死力­干­活就行了。”

这一笑,可真是把陆露的本­性­全暴露出来了,孟凡呆了呆,原来他找的老婆这个这样的人。难怪陆家敢这么大胆把陆氏和陆露拱手送到孟家不怕被吞并,其根本原因就是他们完全相信自己的女儿能看好自己的产业。

“别说我了,说你。就你这­性­格,底下员工怎么受得了你?”反正她是一见到孟凡就有暴力倾向。

“废话,爷给的工资高,谁舍得走。”孟凡的本质就是钱钱钱,在他眼里,没有钱办不成的事,也没有不要钱才能办成的事。

“你就吹吧,巴不得脑袋上顶着黄金呢吧?总有一天得被抢劫。”

“不用总有一天,爷以前就被人抢过。”

“你肯定挨揍了!”

“没事,之后爷雇人把他们揍得比我还惨,还把钱给抢回来了,爷厉害吧!”

“雇人的钱,比被抢的还多吧?”

“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以前也被抢过。一个小孩儿兜里那么多钱,能不被抢吗?”

“那你是挨揍了还是被抢光光?”

“我用兜里的钱雇他们保护我,以后再没人敢抢我了。”

“雇抢劫你的人,便宜他们,你傻啊?”

“你不傻,被揍得躺医院多长时间啊?”

“你怎么知道我被揍进医院了?”

“废话!你肯定一边挨揍还一边少爷来少爷去的,用头发都能猜到,肯定被揍得很惨。”

“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没头发?”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

陆露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让人心里舒服一时半会儿的。孟凡跟陆露争了半天,待到外面有些凉气了,才跑回屋子睡觉。至于刚才他由于夜­色­而升起那点­色­心,早就不知道被气到哪儿去了。

他躺在炕上睡不着,看着一旁躲在蚊帐里睡得香甜的陆露。

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这么些天,居然一直没出手,真不是他孟少的风格。

月光照在陆露身上,加之蚊帐的阻隔,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孟凡偷偷伸手,想掀开蚊帐进去抱抱她,可是偏偏不敢动手。

真是奇怪了,自己的老婆,他怎么就不敢碰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得不给力,好多想写的东西没找到机会写。

PS:炸一炸潜水的,看看能炸出来几个。

17

17、童年 ...

孟凡整夜在炕上折腾,明明心痒难耐,却偏偏不敢上手。

开玩笑!这是他老婆,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理直气壮上床的女人,为什么他就是下不了手呢?

他躺在陆露身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那是驱蚊香水的味道好不好),心里是翻江倒海的郁闷。

最后,他归咎于自己是个绅士,就算是老婆,也要尊重她的意见。谁不知道女人总会有那么几天没心思呢?一定要事先询问才好。

呃……明天就探探陆露口风,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就琢磨着该怎么跟陆露开口,有事没事就找话说。

比如——

“陆露,你今年多大了?”

某陆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86年出生的。”

“多大?”

“你自己不会算?”

于是冷场。

他当然知道陆露比自己小六岁,中间隔了两个代沟。不过貌似他们两中间不知代沟这么简单,鸿沟还差不多。

“呃……你哪个小学毕业的?”

“县立一小,你不是知道吗?”

“对啊,那……哪个初中?”

“县立十三中,你不是查过吗?”

“哦,我还以为咱俩可能是校友的。那……哪个高中?”

“县立一中,你有毛病吧?”

身为一个正当青壮年的正常男­性­,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了近半个月,尤其这女人还是自己老婆,却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换谁谁都会有病的。尤其是孟凡在和陆露相亲后,就被老爷子看得死死的,根本没机会风花雪月,掐手指头算算,他已经有一个月没碰女人了。一般男人估计早就被逼得用手撸了,孟凡还算可以,没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儿。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陆露就在旁边,明明有一朵娇花,他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可他现在就是在委屈自己。以往孟少要女人,基本上支票一签就有十几个背景还算­干­净的女人扑上来求合体,哪还需要他套近乎。培养气氛询问意见之类的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做,于是有点抓瞎。

“呃……我在私立学校不太清楚,你在一群穷人中间,肯定很有成就感和优越感吧?”话题为什么绕到了这么个诡异地地方,孟凡也不知道。

陆露沉默了下才说:“鹤立­鸡­群看起来是很风光,但是你知道­鸡­的想法和鹤的感觉吗?”

“啊?”

“不懂就算了,反正我基本上是没体验到过你说的什么优越感和成就感。”

被欺负倒还差不多,虽然他们不敢实质上的欺负,可是言语挤兑和孤立,陆露没少遇到过。

大多数人都会有仇富心理,只是正常成年人都会用理­性­压抑住这种嫉妒心,可孩子们就不一样了。陆露从小穿的最好,用的最好,跟周围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在这样的物质条件下,嫉妒心膨胀,大多数孩子都很讨厌陆露。就算有些不讨厌她的,也跟着大多数人孤立她,其实她上学时代过得很惨。

有时候东西丢了,她想告诉老师,发动班级寻找时,会有人说,你那么有钱,再买一个不就好了?有时候也会被恶意地弄坏衣物,得到的还是,你那么有钱,再买一个不就好了?就算告诉老师,他们也只会稍微训斥一下作怪的孩子,并在私下里认为,只是一点东西,对陆露这样有钱的孩子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大人们的训斥,只会让同学更加反感陆露。

她也曾在幼时问过李冬秀,也曾求助过。当时她那年轻的母亲问她:“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告诉校领导多照顾你?在学校安排保镖?警告学生家长看好他们的孩子?这些,都只会让他们更加排斥你。”

她说,她想转学,到都是有钱人的学校,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战场,在这里不行,到那里也会被欺负。”李冬秀只是这样回答她。

后来她学会了用多余的零花钱收买人,让班级里一部分人成为她的手下;后来她学会了施恩,笼络住那些不屑于依附她的人;后来她学会适当惩罚,让那些始终对她有敌意的人闭嘴。

不得不说,如果那时逃避了战场,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窝囊废,完全不会有继承陆氏的实力。就算嫁入豪门,也只会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财产全都败光,最后被人吞并。李冬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都是为了她的成长。

可是,她就无法认同作为一个母亲,竟那么无情地对待自己的孩子,她就是不爽。

“你以前,有没有人说你,靠着家里有钱,就作威作福之类的话?”陆露思绪很乱,随意地问了一句。

“当然有,更过分的都有。”孟凡一脸不在意地说。

“那你怎么办?”

“切!爷就是有钱,爱嫉妒让他们自己嫉妒去。有本事抹脖子自杀,赌赌运气,看看下辈子能不能好运投胎到豪门。”

孟凡一脸得意,反正他家里有钱,他就是大爷,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陆露心情微微舒缓,偷偷地笑。这个人,与她有着相同的境遇,却选择了不同的解决方式。

“你怎么就能这么自信?”明明一无是处,脑袋空空。

“哥有钱,长得还帅。比较差那些人嫉妒,哥理解,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本来就又穷又丑了,现在还这么没肚量,哥要是跟他们计较,不就降低身份了。”

得,感情孟凡就是一人外壳里塞满钱的家伙。反正就是爷有钱,爷就了不起,爷完全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谁叫爷有钱!

算了,过去的事情,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那些欺负她的人,早就受到教训了,她还计较什么。要是再心情郁结,不就跟孟凡说的一样,没肚量,降低身份了吗?她比不上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孟凡。这个快乐的傻子!

想到这儿有了聊天的心情:“你今天怎么了?中暑?是挺热的。”

孟凡用余光看了看陆露红润的脸,刚才他感觉到自己老婆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不喜欢看她郁闷的样子。陆露应该是那个整天­阴­笑琢磨着如何整人的坏女人,整天卷着舌头说话弄得室温降低的女人,伤春感秋什么的,太雷人,想想都受不了。

察觉到老婆心情大好,孟凡觉得现在气氛不错,便说:“你老公我身体那么好,能夜御数女,怎么可能中暑。”

还夜御数女,陆露想吐:“那你今天抽风啊?没话找话的。”

她完全没注意到孟凡的自称是——你老公,更没意识到,夜御数女的反面意思就是,他已经很久没“御”到女人了。

“抽……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笨!”痛心疾首啊!

“被你说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丢人不。”陆露用力甩过去一个白眼,充分表现了她对孟凡的鄙视。

“靠!那我就直说了,陆露,咱俩——”

“下雨了!”陆露截断了他的话。

果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夏日的天气变得就是这么快,刚刚还艳阳高照的,现在便下起了雨。

孟凡那个恨啊!早不下雨晚不下雨的,偏挑现在这个时候。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求合体,舔舔嘴­唇­,继续对陆露说:“咱俩——”

“闺女,我昨天看了天气预报,说是这场雨要下很久。”老太太突然从外面进来,又把孟凡的话给截了。

孟凡郁闷地看着她那掬花朵朵开的老脸说:“雨季到了,当然下得久。”

“下雨了,金柱他们没活­干­,估计晚上就回来。”老太太一脸兴奋地说。

“你说谁?”

陆露替老太太回答:“金柱,姓纪,叫纪叔叔,是依然他爸。”

果然当晚纪叔叔和纪阿姨回来了,于是他们换了下屋子。

老太太和纪叔叔阿姨住大屋,孟凡和陆露挪到了小屋。两个屋子中间就隔了半堵墙,完全可爬来爬去的那种高度。农村炕上都会砌出这么一个火墙,用来放些东西什么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露也不用蚊帐了,反正下雨也没什么蚊子了。两个人并排躺着,听着隔壁纪叔叔发出的巨大鼾声,一起睁着眼睛睡不着。

靠啊!旁边是一个眼花耳聋的老太太他可以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是放了这么一对儿耳聪目明的夫­妇­在身边,他能做什么啊!至少孟少不喜欢上演真人A/V。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孟凡……

18

18、宾馆 ...

第二天纪家出了两个国宝大熊猫,眼睛一圈圈都是黑的。没办法,纪叔叔鼾声威力巨大,这一夜,陆露也只睡了一小会儿,而且他们的头被震得生疼生疼的。

陆露本想化一个烟熏妆来掩饰自己的憔悴,但考虑到乡村比较淳朴,这么浓的妆影响不太好,于是只好多涂了些粉底了事,能遮点是点,反正没什么人看。孟凡则是继续顶着他那顶了半个月的黑眼圈,一脸沧桑,他昨晚差点没被震出神经衰弱来。

吃饭时老太太那个热情啊,儿子媳­妇­回来了,她的脸乐开了花。尤其纪叔叔发话了,他们活不多了,等雨停了,只要他一个人走就好,纪阿姨会留在家里陪着纪老太太。

于是陆露开始犯愁了。以往她来这里的时候,都是陪着纪依然,有她在,呆上多久都没问题。可现在纪依然不在,她和孟凡两个外人,开始还可以说是帮纪依然陪­奶­­奶­,现在人都回来了,还有什么理由赖在这里?这次蜜月完全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就这么走了,很麻烦的。

想到这儿她立刻瞪了一眼孟凡,心里升起一股火。这小子怎么搞的?他不是大少爷吗?他不是娇生惯养吗?他不是不受任何委屈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这里跟着她受罪半个多月,受不了就丢下她回去办离婚不就好?

孟凡也惆怅,这纪阿姨回来之后不走了,他到底怎么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和陆露完成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呢?太郁闷了。

吃过早饭,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基本上都是老太太对儿子嘘寒问暖,陆露和孟凡在一旁嘿嘿傻笑。

最后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陆露对他们说:“叔叔阿姨­奶­­奶­,我和孟凡也麻烦你们很长时间了,现在阿姨回来住,也不需要担心­奶­­奶­了,我们这两天就回去吧。”

“别啊!依然上次打电话来说,你们要呆一个月呢,这才半个月,怎么就走了?”

“其实,我那边临时有事,不得不回去了。本来还有点发愁,正好叔叔阿姨回来了,我们今天收拾收拾就赶快回去吧。”

孟凡听了这个乐啊!终于走了,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培养一下气氛了。呃……现在不能回家,蜜月还没过完两个人就都跑了回去,老头子肯定会杀了他。他脑子里开始琢磨国内一些适合度假的好地方,正好消磨剩下的时间,顺便过洞房花烛夜。

就这样客套了一会儿,纪家拗不过陆露,两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昨晚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现在虽然不下雨了,但外面满是泥泞,而且天气还很­阴­沉,看起来过一会儿还会下雨,这样的天气离开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陆露打电话叫来了出租车,让司机直接送他们到附近的火车站。

下雨虽然不会影响飞机飞行,但是这是雷雨天气,实在不适合做飞机,而且陆露订的是一个月后的机票,并没有现在就走的准备,所以只好继续做火车。

孟凡一想起火车脸都绿了,他对陆露说:“你要去哪儿?”

“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蜜月都没过完就跑回去,你家那边没问题?”

问题大了!尤其她还是提前拐人,现在回去,等着被雷劈。她爸舍不得罚她,但是老太太的手段可是够吓人。真不知道这么回去了,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

孟凡一看陆露的脸­色­就知道她家也施加了不少压力,于是擅自做主,对司机说:“不去火车站,去宾馆。我们先住一晚,商量商量再决定去哪儿。”

去哪儿不要紧,最重要今晚一定要找个高床软枕环境优雅适合度过美好夜晚的地方。

陆露没反驳,她也不想太快回家。离这个月结束还有十天,怎么说也得再消磨一星期才可以回去。只是今晚要住宾馆,那个是个比较禁忌的词。尤其孟凡的脸­色­十分露骨,陆露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现在大脑已经不运转了,纯粹使用小JJ思考。

和自己老公上个床其实问题不大,孟凡还做了详细的体检,证明他十分健康,不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疾病。可陆露心里就是有个结,虽然孟凡看起来没有刚认识时那么可恶了,但她就是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和这个混蛋上了床,那就是被强女­干­。而且她还想离婚呢,现在看起来孟凡是不打算准备什么防护措施的,万一不幸中彩,她想离都没办法了。

得想个办法,陆露低头沉思,孟凡仰头YY,两人一路沉默地到了本市最好的星级宾馆。

下车付了车费,孟凡在宾馆门前得意洋洋地掏出信用卡,对陆露说:“总算可以刷卡了,这次爷付钱。”

开玩笑,如果去宾馆开房还要女人掏钱,那他孟少也不用混了,直接要饭去算了。

两人登记后,被服务生领进顶楼套房,孟凡看了看环境,撇撇嘴:“还算凑活吧。”

跟他以前住的帝王级套房和他家比起来,那肯定是凑活。但要是和他最近这半个多月住的地方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堂了!终于可以不用睡硬硬的火炕了,终于可以不用被蚊子­骚­扰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他重重躺倒在床上,好好享受了一□下极为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大床。

陆露站在一旁,瞪着屋内那张双人床愣了一会儿,立刻跑到外间的沙发休息。好在这个套房是分里间外间的,要不跟孟凡独处一室,这让她十分有压力。

孟少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急忙从蹦起来,追到外间,将她从沙发上半是拽半是抱了起来。

“有床睡什么沙发啊!还是你这两天睡那小炕睡习惯了?”他的笑在陆露眼里显得分外­淫­/荡。

可不可以现在一把推开他,大骂一顿,然后出去另开一间房?这样貌似又不太好,如果是刚刚认识那会儿,她倒是可以做出来这种事,但现在已经很熟悉了,孟凡那张脸也并不像最初那样令她厌恶,实在是骂不出口。

就这么犹豫间,便被孟凡弄到了床上。他趴在陆露身旁,专注地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先去洗个澡!”陆露猛地坐起身,把企图凑过去偷个香吻的孟凡推到一边,冲进浴室,将门反锁。

这么快就开始洗澡了?他还打算先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再说呢,没想到老婆比他还着急啊。孟凡侧卧在床上心情大好地笑着。

陆露打开喷头,任水流出,开始思索该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

这该死的雨!要不是它,能发生这样的意外吗?她眉头死紧死紧。

半个小时后,陆露裹着浴袍出来,一脸苍白地倒在床上,小手拽住孟凡的衣角,用小猫一样的声音说:“老公~~~”

这一声老公叫的孟凡是全身酥麻,立刻扑过去抱住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幽香的陆露,兴奋地说:“什么事,老婆?”

“能不能帮人家一个忙?”

“说!”孟凡大脑早就不转了,眼睛死死盯着陆露那轻轻开合的红­唇­,很想低头夺取一个吻。

“可不可以帮人家去买卫生巾?人家例假来了,好难受啊~~”

“当然没……你说什么!!!”孟凡大脑彻底当机了。

“哎呀~~这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叫人家说这么多次。老公~~可不可以帮人家去买卫生巾?人家例假来了,好难受啊~~”

陆露把脸埋进床里,不让孟凡看见自己脸上的笑容。由于过度紧张,她例假提前了两天,孟凡,老天都不帮你,这次我连借口都不用想了。

于是孟凡石化,持续的大理石化。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真是太坏了,孟凡会憋出病的。

19

19、购物 ...

孟少活到现在,刚好三十一年零四十四天又五个小时,当可能会有几分钟的误差。关键不在误差,关键在于,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去给一女的买卫生巾。

这么丢人的事情,他孟少本因该断然拒绝的,本应该让那女的自己去买的。可是陆露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打哆嗦,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正常走出屋子的样子,他害怕让她走着出去,躺着回来。

当然他也可以让宾馆服务员去买,但又突然间想起进门时那服务生貌似多看了陆露两眼,没办法,他老婆漂亮嘛。这么一想吧,心里又不舒服了,他老婆来例假了,让别的男人去买卫生巾,算什么事!

左思右想半分钟之久,还没拿定主意呢,陆露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说:“让你一个大男人买也不好,我自己去吧。”说完还顺势在墙上靠一下,整个一经不起风雨的娇花。

于是孟少十分伟大地说:“你躺着吧,我去!”

最后就演变成了孟凡在超市门前踌躇,转悠了半天,最后一琢磨,不就是给老婆买个卫生巾嘛,怕什么!于是昂首挺胸走进去,对着门口的小营业员说:“这有监视器吗?”

说完就抬头看见监控录像,没等小营业员回答,就接着说:“爷给你们钱,能把监视器关了吗?这会子要是丢了东西,爷包了。”

小营业员一脸惊悚地看着孟凡,刚才她就注意到这家伙儿跟踩点似的在门前观察了半天四周环境,接着进来就要她关闭监视器,她用眼睛瞄了瞄孟凡的衣兜,只希望他不要从里面掏出手枪来。

“对不起,先生,不能。”就算再害怕也要遵守职业­操­守,小营业员露出一个战战兢兢的笑容。

孟凡对着监控录像犹豫了半天,想着万一这家大超市是哪个认识的人开的,最后调出他去买卫生巾的监控录像,那这人就丢大发了。

认真想了想,他将手放进衣兜里,小营业员此时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里了,直对着旁边的保安员使眼­色­。

只见眼前这个身材极好长得很帅的不慎误入歧途的男人将手缓缓从衣兜里拿出——

拿出一叠红得刺眼的票子。

“你去帮爷把你们超市的卫生巾挨样买一个,多的钱算你小费。”

小营业员看着那叠红票子,再抬头看看孟凡,那张方才看起来略微发青的脸顿时红光满面不说,还帅得有些惊人,她就说,这么帅的人,怎么会是抢匪呢!

所以说,票子的力量是无敌的,生生把一个抢匪变成了新世纪的钻石王老五。

小营业员满眼睛冒心地接过钱,一路小跑到生活用品区,迅速将卫生巾放入推车中,接着又是一路小跑去结账。没办法,她现在属于擅离职守,不快点不行。不过孟凡给的票子实在太多,顶得上她一个月工资了,为了这些票子,挨骂一两句算什么,而且顾客就是上帝,尤其这样有钱的主儿更是上帝中的上帝,当然是以顾客需求为重啊!

现在的孟凡,在小营业员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冤大头。其实孟少的本­性­是很­精­明的,在生意场那是战无不胜,私底下花起钱来自然也是很冲的。照他的原话说是:“爷赚了那么多钱,不多消费点,会造成货币滞留,对社会影响不好。多花钱钱,能够促进国家经济发展,怎么样,有深度吧?爷能当国家财政部部长了吧?”

要不是当时他正搂着长头发的苏竟当成漂亮小姑娘亲,这话倒是挺有说服力的。

要不是事后苏竟被人拍到与男人亲密接触,最后将他传成同­性­恋,他还是很愿意违背良心附和孟凡一下的。可是那次的事情实在太憋屈,照片的角度有点问题,只拍到了苏竟那张据他自己说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压根没看见孟凡的正脸,只见到一个身材不错略高于苏竟的男人的后脑勺。

于是这消息就变成了苏竟同­性­恋,情人神秘不可测。而那个惹了祸的孟少呢?睡了一觉后把昨晚上的事情都忘了,看见杂志一通狂笑,还乐呵呵地说这人谁啊,苏竟什么时候改­性­向了?其余几个亲朋好友看见孟凡这样子,非常有默契地将事情瞒了下来,只推说苏竟不认识这人,只是意外罢了。

可是首席发型设计师作为被害者,心里不舒服啊!所以后来他剃光头剃得顺手啊!其实,他一直很感谢陆露,给了他这么一个报仇的机会。

不过,孟少虽然做事荒唐,但依旧是个­精­明的人。他每次花差花差的地方,不是自家名下的会所,也是其余几人家的产业。就算是某些比较暧昧的场所,在明面生意上也都与他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孟凡的座右铭。

只是现在他违背了自己的信条,为了在不丢人的情况下帮陆露买为卫生巾,他跑到一个陌生的超市,还给小营业员砸了一叠票子,说实话,亏得很大。

自从认识陆露后,他貌似一直在赔钱。这要放到过去,这老婆肯定是个败家的人,估计早就被休了。不过现在孟凡没想过要休陆露,他只觉得自己太悲催,什么时候能过上洞房花烛夜啊!

陆露确实的例假来了,可能跟最近情绪紧张和天气变化有关。

问题不是她来例假,问题是她在来例假后一狠心冲了个冷水澡。所以在出浴室时她才会面­色­惨白,才会连站都站不稳。

为了解决剩下这几天的隐患,她可是下血本了。此时着凉,这次的例假没有一星期是绝对不会消停的。例假走了估计蜜月也差不多了,她就可以借口回家。只是回到家后该怎么办呢?

趁着孟凡出去的时候,陆露给纪依然发去一条信息。

被工作折磨得快疯掉的纪依然看见短信后,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好在一向冷静的她及时想到这是自己的手机,自己摔坏之后公司估计不给报销,这才保住了手机一命。

居然能想到这办法,陆露你牛!纪依然对着手机伸出了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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