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一个大老爷们,说跪就跪的……有点恶心了。就算电视剧里拍出来的感觉万般好,放到现实中真挺令人胃口不适的。
秦然很郁闷,他开始怀疑自己品位,当初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货。
江靖辉还以自己的苦情戏码终于感动了秦然呢,借机拽住秦然的手就不放,表情那叫一个忧伤,声音那叫一个真挚,“我有苦衷的,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我不要分手,我一直喜欢的,都只有你……”
秦然觉得夏天居然也有这么寒的时候,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劲的往上冒。他一边抽回自己的手放到背后衣服上蹭蹭,一边眼角余光瞥瞥钱坤那边。
看着钱坤把东西都送完了,再聊太久是人都知道不合时宜,估计一会儿就他得过来。
秦然烦躁的皱眉,“江靖辉,你们不可能了,你走吧。”
“为什么不可能?怎么就不可能?”江靖辉一副悲伤又期冀的表情,“你明明……喜欢我的。”
“其实这个事……我挺后悔的。”秦然摸下巴,“我更纳闷,为什么现在见了你,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
秦然很认真的想了想,如果今天不好好表个态这厮一定会纠缠,可是他真没那么多时间,这个地点对他来说又太敏感……于是他语速很快几乎没什么停顿的,用很真诚的态度说,“我们之间,或许欣赏是有的,但终究相处时间短了,彼此并没有了解太多,我对你的感情,可能还不到爱的阶段。”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用心相处过,快乐过伤心过,总算是交情一场,大家好聚好散,不要现在狗咬狗一嘴毛弄的面上都不好看,没必要。”
“不,我不要——”
秦然眯眼,声音里带了小威胁,“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们连做普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
江靖辉被这话噎的一通话卡在嗓子眼,正考虑说什么好,秦然又委婉说,“今天我真有事,回头有机会我们再聊,好吗?”
“那我等你。”江靖辉指了指小区西边的十字路口,“那叫有个咖啡屋,我在那里等你,你办完事过来就好。好不好?”
秦然看到钱坤开始和父母挥手道别了,赶紧顺口答应,一边看着钱坤一边冲江靖辉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来。” 江靖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嗯嗯。”秦然懒洋洋的挥手。他的目的本就是把人骗走,谈不谈的实在没必要,看人走了自然高兴,心说你快点滚吧,老子会去才怪。
待钱坤走过来时,秦然早已调整好表情,装成偶遇的惊喜的样子,摆了个骚包的姿势开玩笑,“嘿,小男孩,一切都好吗?”
钱坤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西边十字路口某个穿着笔挺衬衫长裤看起来身材不错的男人背影,“认识?”
秦然不自然望了望天,“不太熟。”
“哦?”钱坤挑眉,仔细看了秦然的表情,“不太熟就已经可以动手动脚拉拉扯扯深情下跪了?”
“你看到了?”秦然心想这小孩一定背后长眼睛了吧,他当时明明注意了的,钱坤背对他们的!
“如果我没看到,你就不准备说是吗?”钱坤眼睛微眯,表情看起来不怎么爽快。
秦然摸摸鼻子,“不重要的人么……”
钱坤盯了秦然半晌,愣是把秦然后背看出一层冷汗,这才没提江靖辉,也没追问其它,说了句走吧,顾自走在了前面。
因为被秦然看出一点身份相关的东西,钱坤就没再藏着掖着,尽量让自己更舒适。他早些日子前,就把自己的一辆舒服又不招摇的陆虎开到了秦然家,这次出来,自然也是开着车来的。
秦然耷拉着脑袋,别别扭扭的跟在钱坤ρi股后头进了地下停车场。
夏天,室外温度很高,地下停车场却清凉无比。
这一凉快,秦然心底的烦躁就莫名的少了很多,暂时放心了爸爸那边,开始急钱坤这了。
这么些日子了,他当然看出来钱坤对他有那么一点不正常的情素,可是这小孩真真假假的,一会儿说是游戏,一会儿说是练习,一会儿说不是故意,他也没什么特别深情的动作,也没很严肃认真的说个喜欢,模模糊糊吧又实打实亲了抱了,他到底想怎么样……秦然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的。
也就是说,他知道钱坤喜欢他,但是这种喜欢,是哪一种,到了什么程度,他拿不准。
然后他现在,异常恼怒自己诡异的心情。
不就是江靖辉出现了一会儿吗,人嘛,谁没点过去是不是?更何况他这么个老男人。可是为什么,他看着钱坤时,会有一种对不起他,张不开嘴说以前的感觉?会觉得钱坤的眼神分外有压力,会觉得内心忐忑,害怕钱坤会因此讨厌他?会不愿意钱坤生气,会想说又不敢说一句,老子虽然历尽千帆但对你灰常有性趣!
这也太不爷们了……
他的心情怎么能被这么个小屁孩左右!
秦然很郁闷,但是大家别忘了,大叔是社会上打过滚的,大叔是傲娇的,大叔是越给面子就要越蹬鼻子上脸的。大叔现在莫名的想证明自己在钱坤心里是有地位的,莫名的想讨好钱坤小盆友,于是……大叔出阴招了。
“哎哟——”他眼急手快的依在一边的柱子上,抱起左脚皱起眉做痛苦状,“我脚崴了好疼……”
钱坤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挺正常挺深沉的,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秦然是装的。
秦然看他正往自己走,更加入戏,扁扁嘴,眼圈带红,“疼……”
钱坤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深深叹口气,“唉……你——”
秦然微微抬头偷偷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你……背我好不好?”
钱坤暧昧挑了眉,笑的意味深长,“抱吧。”
说着他一手环着秦然的肩一手揽着他的膝弯,把人抱起,“还疼不疼?”
有种被调戏的感觉……还被这么抱着……虽然不算光天化日,可停车场再没人也是公共场所……
秦然老脸红了一红,不自然的偏了头眼睛四处瞄有没有人突然出现,“有……有点……”
“哦有点啊……”几个字,被钱坤说的百转千回那叫一个意味十足。
秦然于是明白钱坤知道他装的,脸又红几分,却眨了眨眼睛,输人不输阵的,勇气十足的说了句,“我是易碎品,请轻拿轻放……”
钱坤把秦然放到副驾上关了门,自己绕过来开了门坐进去,发动车子,好悬没笑出声来。
你说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怎么能这么讨厌又这么可爱。这个秦然,害羞起来像纯情少年一样,脸红的样子让人心痒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他;装X起来欠揍的让人胃口不适恨不得冲那张帅脸踩两脚;善良圣母起来真诚淡然的令人心生向往愿意去相信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下流起来猥琐暧昧的样子让厚脸皮的他都自愧不如。
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分裂成这种样子,又处处恰到好处,让人着魔似的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星星都摘给他。
钱坤想,他陷进去了,真的。
他爱上了这个大叔。
非常非常爱。
欲罢不能。
他不知道中午那个男人是谁,秦然不想说他也不想多问,不管那个人是谁,也已经是过去时,秦然,只能是他的。他有强大的自信和能力,守护他想要的人。
但是不爽生气这种事,也是真的。
他很遗憾大叔过去的岁月里他没来的及参与,他嫉妒所有一切参与过的人,并且小心眼的憎恨他们。
于是这天,他没再跟秦然说话。
秦然小心翼翼讨好,还巴巴做了钱坤爱吃的鱼,钱坤也没理他。
他很失望,很伤心,很郁闷。
怎么办?
他捏着小虎耳朵把人折腾来折腾去。
小虎抗议的喵喵叫,也没阻止主人秦然的辣手摧花。
秦然觉得,小孩闹脾气是正常的,偶尔闹闹脾气能增进感情么。只是他这么努力都不能让人消气,估计得再等两天。可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觉得这事忒大,大到彼此决裂的地步,回头再哄哄他了。小孩要哄么……
第二天清早,他一睁眼睛,看到趴在他床边懒洋洋晒太阳的小黄,摸摸它的头,跟它打招呼,“早。”
小黄见他醒了,过来蹭蹭他。
秦然这才看到,小黄脖子上,系了根骚包的艳紫色丝巾,还扎成了蝴蝶结。蝴蝶结边裹了卷好的字条,小黄一个劲的拿蝴蝶结蹭他的脸。
“给……我的?”秦然指着自己鼻子。
小黄咝咝信子,继续亲昵蹭他的脸,像是在说是啊是。
秦然狐疑的把字条拿下来,打开一看,脸上表情瞬间晴转多云多云转阴,狠狠把字条往地上一摔,“我日——多大点事啊,居然敢离家出走了还!”
18
18、关于男人的大姨夫 ...
钱坤的纸条上写着:有事出门,一周内归。
秦然很憋屈,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啊。你不高兴,你不爽,直说呗,实在不行咱俩干一架都行,男人嘛,就是得发泄,压力太大精子活率都会低很多的。
可是你干嘛离家出走啊!还找这种破理由!有事有事有事,有事你妹啊!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非要悄没声息的趁人睡觉了没睡醒就滚啊!老老实实说一句会死是不是?
还有这么骚包的方式……
秦然瞪着蹭着他大腿的小黄,小黄傻乎乎的冲他吐信子。
秦然一下一下戳着小黄的头:“还绑你脖子上!你丫一条蛇哪有脖子啊!以为脑袋下面就是啊!还用艳紫色的丝巾!”
小黄被戳的一个劲后退,秦然仍然不依不饶的往前戳,当然,力气上是把握好了的:“你还是不是蛇啊!有点节操没有了!你应该冷艳高贵离人远远的保持距离阴森森有威慑性!你居然还把这玩意儿绑在脖子上,这么戳你都不生气!”
小黄瞬间回应了秦然的话,曲起身子头绷直搞成个U型,这是蛇类攻击的姿势。
秦然一愣,跟小黄大眼瞪小眼,半晌后突然爆笑出声,搂住小黄就在床上滚上滚,一边滚一边摸人家的头,“矮油你怎么这么可爱,叫你生气就生气……哈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你摆这造型吓唬谁啊,爷喜欢你乖,以后都乖乖的啊……对不起爷以后一定不欺负你了,说起来还不是因为那个死小孩……”
小黄委委屈屈的跟着秦然滚,估计在想做为一条蛇老子压力好大……
秦然想,离家出走那都是闹脾气,还是会回来的。他一边等,一边折腾自己的小事业。酒最近卖的不错,他想着再搞点水果菜什么的,找个机会卖,好些日子没见老头了,他提了酒去空间,找老头出来聊天。
可是啊可是,一进空间,他傻眼了,他的菜地里,居然长虫子了!
他一边愤怒骂娘一边逮虫子,“老头儿!老头儿你快出来!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还会长虫子了!”
老头儿闻到酒香早颠颠来了,抱住酒瓶子斜他一眼,“早跟你说了,这里是有灵性的,是需要被关爱的,你丫最近干什么去了来都不来管都不管,当然会有虫子!”
“会有个P——”秦然愤怒的把虫子踩死,想说不过几天没来,上回十天没来时都没怎么样……他回头一看老头儿喝酒喝的脸红红,突然眯了眼,“老头儿,这虫子,该不会是你放的吧。”
老头儿抹了抹嘴看天,“怎么可能……”
一瞧这心虚样秦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拽着老头儿的胡子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可以给老子放虫子!就为了那几口酒!”
“那谁叫你好久不给我带……”老头儿把自己胡子从秦然手里救出来,话说的那叫掷地有声,“这些虫子跟外面的不一样,它们的粪便是肥料!”
秦然眼角斜斜一挑,冷笑,“谁不知道动物烘是肥料,老子拉的屎还是呢!可是这是虫子!它会吃老子的菜!再说它们尸体还是肥料呢!你怎么不直接弄死它们埋地底下!”
老头儿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懂吧……这虫子是空间里的虫子,它吸收天地灵气就够了,吃你的菜做甚!”
“吃天地灵气……就能拉了?”秦然继续冷哼。
“当然!”老头儿得瑟。
“那你把它们放在地上就好了,为什么放在老子菜上!”
“谁叫你不给我带酒……”
“你还是小心眼的公报私仇!”秦然愤怒的指老头儿鼻子,“你给老子捉完!不然以后永远没酒喝!”
老头儿瞪着他,不动。
秦然又骂,他还不动。
秦然挑眉,老头儿笑呵呵走过来,“你不是问我,这里的土拿到外面能不能用么?我告诉你,可以。只是效果稍稍会打个折扣。”
秦然眼睛亮了亮,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挑眉,示意这点信息不够贿赂。
老头儿又说,“你上回说这里还能干什么,我想了半天,看你种花种果树,想起来,这里可以养蜂。”
秦然看看开花的树又看看那个活水湖,一拍大腿,“对啊!老子可以养蜂!蜂蜜在哪都能卖!网店也行!”
说完他不介意老头儿的小动作,挥挥手让他走了,自己捉虫。老头儿还是很厚道的,虫没放很多,就是一条一条绿油油肥腻腻蠕动的样子很恶心。
小虎很仗义的来帮忙,好吧,其实它就是在玩,用爪子拍下来,左边扫一下右边扫一下折腾人家,直到人家累到动不了死了,它才扒拉点土给人盖上……
基本上小黄有点洁癖,很鄙视小虎的这种行为,同时很冷艳高贵的盘在树荫下,保持气质的一动不动。
秦然忙完了就回房间准备查资料,看这蜂怎么养。
小虎很淘气,很多时间以空间为家疯玩,小黄粘人,一定会偷偷跟出来,于是当秦然回过神时,发现小黄又偷偷跟出来了。他很不高兴,把它塞回空间,把小虎拉出来。
谁叫它替死小孩带信!
小虎不满的喵喵直叫,它想去空间扑蝴蝶,不想在安静的房间里玩……尤其不想……被按住洗澡。
秦然嘿嘿奸笑着按住它在浴缸里,继续辣手摧花。
你说洗澡这个事,小黄吧太爱洗了,回回他洗澡它就跟来,主动泡浴缸;小虎是看到水就跑,不下大力气根本洗不了……
秦然忙完了发现自己开始想钱坤,他很气愤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尤其发现自己又以傻乎乎的表情坐在门口台阶托着下巴看天等人时,恨不得抽自己一顿。
他心情很不好,便颠颠跟到盖房的邻居家跟漂亮的小姑娘挤眉弄眼的聊了会儿天,回到房间又上网找白维哈啦,当白维说最近无聊时,他很热情的邀请他来他这里玩,还说自己家的死小孩离家出走了。
白维鄙视他的霉力无边,一来一往,迅速敲定了来的日期。
再然后……秦然发现,一周的时间,好难过……
他睡觉睡不好,要不就睡不着滚来滚去,要不就做各种春梦,梦里都是死小孩欠扁的脸……他不想别别扭扭等他,便忙起来,除了不打扫房间和个人卫生外,他把能想到的事都做了一遍。
比如养蜂的前期准备,比如给家里填些东西,比如去逛几趟街买点衣服日常用品,再看个电影什么的……
总之能想到的,他都做了一遍。
可是一周过去了,钱坤还没回来。
秦然无力摊在地板上,摆成一个太字。心说至于么,这么点破事……连电话都不给一个……
然后,他睡着了。嘴里一直骂着死小孩小混蛋……
钱坤回来时,秦然睡的正酣,嘴巴微张着,身上的T领口大,半截滑了下来,露出圆润的肩。
听到他依稀骂着死小孩小混蛋,钱坤眼眸温柔,手指轻轻抚过他的侧脸,在他肩头落下一吻,把他抱回了房间。
秦然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挺难为情的梦,近三十的大老爷们,梦里居然还冒着粉色泡泡,被人那么那么暧昧又温柔的亲吻,跟偶像剧似的,太不真实了,太娘们叽叽的梦幻了,太不要脸了!
不过因为这个梦太过真实,一周来他终于可以睡的安稳。
“啊哈……”等他打着哈欠醒过来,睁开眼想看看钱坤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时,他又被吓了一跳。
床上坐着一个小孩,两三岁的样子,虎头虎脑唇红齿白,胖乎乎跟个小包子似的,乌溜溜的黑眼珠正瞧着他。
小孩脖子上系了根宝蓝色的丝巾,丝巾边上同样有个纸条。
秦然瞪着小孩,颤微微的伸手指把纸条拿下来,心说不要告诉我你拐卖儿童啊钱坤!
纸条上是钱坤的字:帮我照顾一下他,有事外出,五天内归。
秦然抚额,心说这特么叫什么事……
先不说这莫名出现的小孩,就说钱坤这混蛋,你到底想不想老子啊!老子巴巴等你一个礼拜啊!你丫默默回来脸都没见着呢,继续消失了居然!
秦然很郁闷的看小孩,小孩很乖,不哭不闹的。
“你什么什么名字呀?几岁啦?”他尽量把脸上的怨气收起来,声音温柔的问小孩。咱要保护祖国的花朵么,吓着了可不好。
“多多。”小孩细声细气小嗓子清亮亮,“多多叫多多,多多三睡半了。”
“哦?”秦然看小孩包子似的脸,忍不住摸了一把,下意识欺负,“多多啊,你今年三岁半了对吧,那明年呢?明年你几睡?”
“三睡半。”多多手指头放嘴巴,大眼睛眨巴眨巴直可爱。
“那后年呢?”秦然笑的眼睛眯起来。
“三睡半。”
“去年呢?”
“三睡半。”
……
我们的秦然大叔是个笑点低并且没素质的,这话让他觉得很好笑并且乐此不疲的玩。OTZ
“多多啊,你告诉叔叔,钱坤怎么走了?”秦然开始套话,“他为什么不留下,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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