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安哪里敢怠慢!虽然连春风剪柳刀的刀谱都不曾看见,根本没有机会临阵磨枪了!只想有这春风剪柳刀在手,破一阵当不足为难,且看猛虎排排山倒海一样席卷而来。他紧握手中宝刀,凭空一舞,只见开天辟地一样地一道闪光凌空而生,世界顿时被分成两部分,这道寒光带着他的阳刚之气,呼啸着向猛虎排斩来。猛虎排却不惊慌,只听方阵中大喊道:“分!”猛虎排迅即分成两部分,躲过寒光,不等人下令,却心领神会一样又合成了方形阵。冯世安早有准备,不十分惊奇,心想春风剪柳刀尚未练成,用此刀必为不便。不若如此如此。只见他右手紧握剪柳刀,左掌一势揽雀尾,划至身侧平推而出,与此同时,脚下生八卦,右手腕一震,合力推出刚柔二力,突向方形阵。
猛虎排方形渐散,突然,十二支铁飞爪从他们袖间飞出。冯世安一见铁飞爪,肌肉顿时隐隐作痛,那铁飞爪之上不是还沾有自己的血迹吗?本想一举冲入阵中,直捣黄龙,直取那指挥人,隐约见众人白发飘飘,仙风道骨,又想起自己与沈鹤鸣之约,便脚尖起地,一个平步青云,跃入半空,见那铁飞爪正飞至脚下,剪柳刀一挥,十二支铁飞爪顿时被拦腰斩断,只有十二支空绳还在空中摇摆。冯世安落地站定,暗自一阵苦笑:春风剪柳刀却被自己用来斩绳了!Hxm
冯世安见猛虎排丢下了绳索,双掌抱拳,自己也收起剪柳刀,摆出青松迎客式♀一阵交手,他才真正体会到此方阵的厉害,十六人的方阵可散可收,全凭他们的心知神会,若想打破他们之间的默契,几乎不可能,每次与他交手的都是两个人,而招式却似一个人的一样,配合得天衣无缝。每个三角阵都互为犄角,任何三人体力不支时,脚下只是轻轻一滑,就换成了另一个三角阵。而且,倘若有谁累了,还可以挨至阵中,以保持每个人都有十足的精力。他暗自惊叹猛虎排的这种默契,要想破阵,还得小心计议。
双方僵持了十几分钟,冯世安却越战越勇,与这种对手对垒,实在是提升自己战斗经验的难得机会。但猛虎排毕竟老迈,年逾古稀之人怎能经长时耗力?冯世安渐渐觉得猛虎排力道在转轻,动作也不如前番流畅。见势,冯世安一势“拨云间月”,右掌直击向面前一人,那人怎能挨过这一掌,还未及到阵中休息,又被冯世安急忙补来的一掌击在右肩,脚下根生不固,就被打倒在地。冯世安见方阵出现了缺口,一个抢步上位,恰占据那人之位,一个“雄鹰展翅”,双掌又将二人推出阵去,方形阵就失去了开始的犀利。冯世安在阵中前突后进,左挡右杀,直捣得他们阵脚大乱,个个汗流浃背却无计可施。一个方阵,刹那间就成了一锅乱粥。冯世安自道还未见此阵厉害,自然不敢妄自菲薄,又打退几人,闪身退出阵来。再看猛虎排,无不捶胸顿足,七窍生烟。
沈鹤鸣见时机已成熟,急忙向冯世安发了个信号。冯世安一个闪身,操起剪柳刀,不等猛虎排发现,一个“旱地拔葱”,跳出大脸盆◎鹤鸣见口袋已成,一声令下,猛虎排找不到冯世安,却听周围都是拉枪栓的声音,竟自心寒起来。
沈鹤鸣道:“猛虎排,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是不要负隅顽抗,束手投降吧!”
“哼,王士贤,老大念你是个少年英雄,才与你在这里大战,几番饶你性命。你却不知羞耻,用枪来欺我赤手空拳!”猛虎排道。
冯世安站在盆地外,回应道:“各位前辈,本无冒犯之心,但见尊位不明天理,助纣为虐,为祸一方,实属不该。今日引诸位至此,只消诸位能弃恶从善,放下屠刀。想诸位背井离乡,只为驱除日寇,还我中华。不想为奸人所用。诸位孙辈正如我年龄大小,日夜期盼英雄的先辈回家团圆。而你们,如何让他们向别人谈起!”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老子岂容你胡言乱语!快下来与我再较高下!”但声势却明显弱了许多。
沈鹤鸣见猛虎排人心已涣散,又道:“你们还的什么?张道成吗?他已经死了!祸国殃民,罪有应得!”
“什么,团长死了!”猛虎排顿时一阵骚动,见沈鹤鸣站了出来,又道:“莫仁,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鹤鸣一挥手,埋伏的五十多个民警都站了起来,道:“由我做担保,你们个个都是抗日战场上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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