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上的,极有可能是一条命。
“胭脂不怕,即使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也在所不惜。只求姑娘赐一枚换颜丹,了却我的夙愿,望姑娘成全。”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代价,不是我可以为你预料的。”她怕她的坚定,又怕她不坚定。
“请姑娘成全。”胭脂再次求道。
屏风一撤,莲步姗姗,白嫤走到她的面前,“你如此坚定,我便答应你。”
“谢谢,谢谢姑娘,来生,胭脂定结草报恩。”说着,便向白嫤磕了三个头。
看着她额头的微红,白嫤蹙了蹙娥眉,然后开口,“我要你的一滴心头血作为交换。”
芙蓉帐旁的竹亭
“你可会作画?”白嫤问道nAd3(
“表哥的丹青乃皇城一绝,我自小耳濡目染,会一二。”
这个胭脂,句句不离表哥,让白嫤都有一些好奇,那个表哥,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胭脂痴心至此。
“如此便好,你将你所希望的容貌画下,我助你换颜。”白嫤指尖一动,桌上便出现文房四宝。
胭脂落座,娴熟的执笔,思索了一番,娇嫩的唇叫微微上扬,落笔。
白嫤倚在栏杆上,望着天空,此时,万里无云,一碧千里。
脑中却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是师傅的音容,一会儿是萧流音的话语,让她有些凌乱,脑袋烦躁的很。
白嫤,你在想什么?
他不是师傅,不是。
她不断的提醒自己,有时候,她会做梦,可是,慢慢的,她已经分不清,她梦到是,就是是师傅,还是萧流音。
无奈叹气,慢慢闭上眼睛,如蝶翼般的羽睫微微颤动,不去想,什么都不想。
——“你下山去吧。”
——“永远……不要回来。”
永远?白嫤睁开眼睛,她会回去,但是,却是以敌对的姿态,萧流音,那个时候,第一个出来阻止我的,便是你吧。
“姑娘?”
白嫤回过神来,“怎么?”
胭脂一笑,“姑娘走神了,我都叫了好几次了。”
“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一些往事。”
“无碍,姑娘,画已作好,请姑娘一看。”
画中容颜并不是绝色倾城,只是眉眼顾盼生辉,双颊梨涡隐现,看起来极是可爱,让人忍不住好好爱惜。
这样的女子,生来就是被捧在手心的。
——“师傅,你为何老是叫师兄干活啊?”
——“这个阿嫤就不懂了吧,男孩子就应该让他干粗活,像阿嫤这样的女孩子,才生来就是让人捧在手心,好好疼爱的。”
白嫤沉默了好久,然后才道,“坐下吧,我替你换颜。”
“嗯。”胭脂点头,落座,双手局促不安,不知该放在何处。
伸手,慢慢将手掌摊开,手心发出明亮的白光,忽然,手心仿佛出现了一个漩涡,将那画慢慢吸了进去。
胭脂看着如此神奇的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覆着面纱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白光退去,白嫤握紧手心,然后缓缓的摊开,只见白皙的手心,此刻出现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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