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却也不便多问。
夜里,朦胧听到隔壁似有哭声,我以手指轻敲墙壁:“黛儿,怎么了?”
对面却又寂无声息了。
我怀疑是自己听错,倒下再睡。却听黛儿起了床,有轻轻的脚步声一直走进洗手间,然后是关门声,可是压抑不住的干呕声时断时续地传出来。
我再也忍不住,披衣起床,敲敲卫生间的门:“黛儿,是我,你没事吧?”
“没事儿。”
但是黛儿不等说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干呕。我再也顾不得忌讳,强行推门进去,只见黛儿光脚跪在马桶前,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狼狈得一塌糊涂。大概是累极了,没卸妆便睡下,如今被身体的不适扰醒,脂粉口红溶成一片,触目惊心。
我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拉起她,伏侍着洗了脸,半拖半抱地把她扶到床上躺好,又倒一杯温水给她,这才问,“你吐得这样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黛儿忽然猛抬头,望着我。
我也望着她,等待着,仿佛一盘赌等待揭盅。
只听黛儿平静地说,“艳儿,我怀孕了。”
“怀孕?”我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的。我已经决定辞职,唐禹一定很生气,你替我向他道歉好吗?”
我摇摇头。唐禹?哪里顾得上他的感受。我摇摇头,只管捡最要紧的问:“子期知道吗?”
“我没有同他说。”
“可这不是他的孩子吗?”
“是的,正因为这个我才不想他知道烦恼。”
“那你怎么打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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