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歉不道歉？”见李淑贤没有说话，估计李淑贤是说不出口，杨杰只好强着要陈国盛道歉。

“道什么歉？你以为我调戏她啊，有那心思我到店子里找小姐去，那年轻多了。”陈国盛说，他赌定李淑贤不敢说，说话就难听起来。话没有说完，李淑贤脸­色­惨白，挥手向陈国盛脸上搧去，“啪”的一声响。杨杰手也就一紧，知道陈国盛确实做了坏事，只是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你还嘴犟？”杨杰另一只手收拳要打，见陈国盛挨了一巴掌也没敢乱动了，虽然怒却收了声，“快道歉。”

“李……”陈国盛正要说，办公室门又开了，却是江大海走进来。一进门见杨杰扭着陈国盛不放，心里急了以为已经为上午的事找科长撒野。冲上来揪住杨杰，说“杨杰你不怕开除你就撒野看看。”

“杨杰，我们走……算了。”李淑贤说，见江大海到了陈国盛的势力更大，这事要让江大海知道他还不到处乱传？说着扭头往外走。杨杰这时也不能以一挑二，放了陈国盛从江大海手里挣开。

回到办公室，李淑贤见杨杰跟着进来，说“谢谢你，怕要连累你了。”脸上失神，分明感觉到自己惹了天大的祸事，打了陈国盛一大耳光他能不报复？杨杰就更危险了，上午的事还没有摆平，现在却又与陈国盛科长直接冲突起来，科长的衣领哪会这样让揪着？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后果。无论什么样的后果，都不是两人所能承受的，闹到局里也不会有人帮说话的。何况这事也说不明白，李淑贤本想给杨杰去求情，走到陈国盛里跟他说。陈国盛先用话逗着，李淑贤心想等他说两句就算了。没想陈国盛见李淑贤不作声，以为她怕，便动手动脚地来抱住李淑贤要亲，李淑贤挣扎，陈国盛在她胸口上捏了几把。李淑贤挣脱跑走，进到办公室里见了杨杰那种被欺凌的屈辱爆发出来，才哭了。这时想起，虽觉得后悔也于事无补。

江大海没有走进来，杨杰也在等陈国盛和江大海两人联合起来的攻击，或者等着市局里办公室、纪检室等科室的人传唤自己过去。直挨到下班，也没有见江大海和陈国盛进办公室里。

“李姐，我们吃饭去吧。”杨杰说，心里虽也有些忐忑，却不像李淑贤这样一个下午都患得患失，­精­神紧张兮兮的，两人在上午就约好一起吃饭，杨杰提到这事，李淑贤心里没有了主张便跟着杨杰走了。

柳北区不是柳市的古城区，新建的城区规划相对合理，但商业气息没有柳南区浓。吃饭消闲的地方也少些，档次低些。从市局出来，走一站路，再拐往柳水边两百米，到一家叫“望江楼酒家”的餐馆。餐馆规模算是中档，好在地势好，临着柳水大河。坐在包间里可看到弯成“凡”字的柳水，享受柳水湿润的风。

两人走进餐馆，回头一看，李淑贤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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