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可否放过他。”樊戟走到龙的面前,看着龙暗淡下去的眼光,就像要昏迷一样。
“让他逃了出去,可不是祸害人间?”女子掩嘴笑道“还是说他是你的谁?”
“是谁就不关你的事了。”樊戟冷脸。
“若你告诉我他是你谁,我到有办法把他化为人形。要知道这美人儿可没那个力气变回来,难不成你要抗一条龙回去?”甩了甩彩色的袖子表示自己无所谓。
“……他是我妻子。”樊戟顿了顿,这个的确是事实。
女子满意的笑了笑,走到青龙的身边。在空中随意一画便是一道类似于符咒的东西,贴上青龙的额头,口中默念咒语。一阵彩色烟雾缭绕,龙身渐渐消失,地上躺了个狼狈的人儿。曾经的墨发退至成一头白色,无神的大眼半眯着看天,口中的血滑过下巴滴落到白发上,坠落成一朵绽开的血花。樊戟抱起他,感觉像抱着个死人那样,皮肤上只有冰冷的温度。晃了晃夷潋,让他回神。恢复成乌黑眼珠移动到拥着自己的人身上,夷潋笑了,被红色点缀的脸显得妖异,看的樊戟心中不妙。夷潋缓缓开口,竟发不出声音。用口型对樊戟说完,便昏了过去。只是嘴角的血没止住,即使樊戟封了他的|茓道。他看懂了,最后那三个字是——‘我恨你……’你是怪我晚来了?还是本来就不想让你活?这次樊戟笑不起来,妖王被多少人恨过,唯独夷潋的恨,他会在意。
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轻而易举的抱起他皱眉,这几天又轻了……转向女人。
“敢问前辈可是‘错彩如缕而色飞’的错彩仙人。”樊戟语气是肯定的。
“哪来的‘仙人’?‘闲人’到有一个。”女子整了整衣衫,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玉净瓶。倒出一颗紫色的丹药,踮起脚尖给樊戟怀里的夷潋喂下。“这只是止血的药而已,这人儿活不过今晚。”
“可问前辈肯否救他一命?”樊戟听说过错彩救人刁钻刻薄,会有稀奇古怪的要求。
“如果说条件是你的命呢?”错彩嫣然一笑。见樊戟的脸更冷几分,便笑到“这只是玩笑而已。不过我到不介意捡个便宜干娘来做。”前些日子错彩接到雷万难的信,大概知道了些情况。现在倒是为夷潋感到不值。
“你是指什么。”
“他肚里的孩子,我要做干娘。”错彩高兴。“孩子没事,母亲却很糟糕。”
“好。”樊戟心想错彩仙人的想法还真独特,是种不爱金钱名誉的人。
“随我来凤凰山,若是他不愿醒来,我也没办法。”说罢,错彩转身招来一只拖着软座的大鸟。
“什么意思?”樊戟随后跟上,把夷潋放入软座中,转身让雅遣散士兵。
“他不想活了,宁愿沉睡,也不愿面对世事。总之他不肯原谅你。”错彩看透了青龙眼中的绝望与对世间的愤恨。
樊戟心中一动,这次夷潋真的生气了?那个总是依着自己的人终于生气了?抚着他白色的长发,樊戟后悔,为何自己不早些去救他,这以前可是一头漂亮的黑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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