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光手电四外照去,入眼尽是皑皑白雪,只有我俩脚下站着的地方是砂石路,其它地方尽是农田。雪,千篇一律的白雪,别说是树,就连一个土包高岗都不见
!现在别说是找路,就算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晓宝子,这是鬼打墙不?”倪远超皱着眉头问我。
其实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上次在村口老槐树那里碰到的才是鬼打墙,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叫鬼蒙眼才对:“我也不知道,你敲鼓试一下!”我说。
倪远超死死的攥着文王鼓,没等敲响,一片雪花飘了下来,那雪花并没有落地,而是在我俩眼前悠悠的打着转,转着圈。我俩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完全忘记了此时还身处险境,手中文王鼓也忘了敲击。
这雪花就犹如催眠师手中的玉佩,或者是老式时钟的钟摆,不疾不徐的转着。
就在我俩看的入神的时候,耳边传来‘嘎吱嘎吱’咀嚼东西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老太太正蹲在远处,背向着我俩在吃什么东西。
那老太太用一只手按着地上的东西,不断的低头撕咬,脑袋不时的左右晃着,看样子吃的东西很费劲。看老太太这吃相,就像一条狗在啃骨头,哪里是什么人啊。
我咽了口唾沫,回身去拉倪远超:“泥了沟子,这老太太眼熟不?”我指着那个老太太问。
那个老太太好像是听见了我俩说话的声音,转过头来,我一看那老太太,吓的亡魂大冒。这老太太我认识,枯井下给我俩做面条吃的就是她!老太太此时嘴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嘴边还挂着两根橘黄色的鸡毛,腮帮子不断鼓动,那‘嘎吱嘎吱’咀嚼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从老太太的口中传出来。
其实不用猜,看到这老太太嘴边挂着的鸡毛就可以知道她吃的是什么了。老太太见到我俩,咧嘴一笑,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nAd1(
我俩想要跑,可是双腿就如同钉在了原地,一步都无法移动。老太太直起身,缓步向着我们走了过来,老太太走的极慢,慢到让我生不出逃跑的念头。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花,没有一丝风丝,雪花在空中停留片刻便向着地上落去,奇怪的是,这雪花落在身上,落在脸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空气中传来一股杀鸡时才会有的腥臭味,我捻起一片雪花看了一下,这一看,我直接将那‘雪花’扔掉了,这哪里是什么雪?分明是一根根带着血的鸡毛
。
“泥了沟子,跑啊!”我喊了一句,拽着倪远超就跑。可是这天上落下来的鸡毛就如同魔咒一般,如影随形,不管我走到哪里,飞舞的鸡毛就落在哪里!
这感觉很怪异,说的玄乎一点,就像是进入了一个从不曾了解过的空间。而这个空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不能说是三个人,因为那个老太太不是人。
我拽着倪远超跑出老远,直到感觉自己的肺有些疼了这才停下:“泥了沟子,你看一眼,那个皮子精跟上来没有?”
倪远超喘着粗气,回头一看,身子一歪就要倒下。我连忙搀扶住了倪远超:“看到啥了?”倪远超没有回答我,也不管我了,撒腿狂奔。
其实不用纳闷,我也知道倪远超看到什么东西了,因为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有人往我脖颈子里面吹凉气。
我慢慢转过头,正是那个老太太!看清了,入眼就是一双泛着绿光的双眼,让我即恐惧又好奇的是,这个老太太的瞳孔竟然和猫一样,竖立式的,我甚至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到我自己的倒影。
老太太的半边脸都张出了黑色的绒毛,另外的半边脸已经和人类无异,这张脸就好似有一种魔力一般,让我的双眼再也移不开。
原本以为倪远超刚才被吓成那样是他太矫情了,不过当我看到这老太太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来,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nAd2(
其实说晕有些不太恰当,因为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一切,我能感觉到,那个老太太正在解我的衣服扣子,然后那冰凉的爪子抓向了我挂在胸前的扳指。
这扳指对我有多重要自然无需多废笔墨,可我的双眼就沉的睁不开,就好像是那夜鬼压床,大脑明明是清醒的,但是身子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就在我以为这扳指必定会被拿走的时候,清脆的鼓声响起,这鼓声传入耳中,脑中阴霾尽散,我连忙睁开眼睛,入眼已经是火葬场门前那条砂石路。我连忙去摸胸前,还好,玉扳指还在,这让我放心不少。
倪远超上前扶起我,我连忙整理衣服。边系扣边问:“那个老太太呢?”
倪远超摇头说:“不知道,刚才我跑出老远,见你没跟上来,就敲了鼓,这一敲,我脑袋里就像突然清凉了,啥都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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