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医院,医生帮丁叶包扎好伤口,打点滴的时候就见电视上在放刚刚的新闻,电视里丁叶众人被记者重重包围,秦俊杰护着妹妹秦翘楚低着头不回应,丁叶脚被硫酸灼到跌坐在台阶上,脸色在闪光灯下尤为的惨淡。
“真可恶,把我拍得这么丑!”丁叶撑着脸瞪着电视,咬牙切齿道。
喻思荇坐在她身旁陪着她一起看新闻,“挺好的,少有的楚楚动人。”他温柔伸手不自觉地地拨去落在她脸上的碎发,丁叶一愣错来了他的手,“思荇……”她欲言又止。
美国。某个手术室外,刚刚做完手术的主治医生坐在门外的长椅上虚脱疲惫的休息,另一名医生同他用英语交流,“手术做的非常成功,您真是了不起的脑科专家。”
主治医师虚脱地微笑了声,伸手接过护士扔给他的一袋牛奶静静地喝着补充能量。
长椅的另一头坐着一个穿着病服的病人坐在他的身边用电脑上网看国内的新闻。
他本是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无意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身影,顿下浑身僵硬,迟缓地稍稍倾着身子认真看向旁边病人的电脑,清瘦的脸上有着难以言喻复杂的表情。
“Dr.斐,怎么了?”
那主治医生摇摇头示意没事,脸上却浮上了一丝艰难的微笑。
“送到这里就行了。”丁叶在楼下让喻思荇放自己下车,解开安全带侧着身子从后车座拿下医院里配的药,开打了车门走了出去。
“真得不用我送你上去?”喻思荇摇下车窗看着蹒跚行走的丁叶。
丁叶摆摆手,“太晚了,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她开玩笑。
喻思荇低低一笑,不过知道丁叶的性格,只是在车里摆摆手同她道别。
丁叶坐着电梯上了楼,摸着钥匙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暗寂,只有玄关处的鱼缸发出淡淡的蓝光。她背靠着门,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灯,艰难地脱去医院发的拖鞋。
这时喻思荇打来电话,“已经到家了吧。”
丁叶笑道,“是的。”侧着肩膀夹着手机在耳边,边说着边拎着医药袋往房间走,把药扔在床上就去浴室绞了块热毛巾敷了敷冰凉的脸。
喻思荇问道,“脚还疼吗?”
丁叶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热毛巾笑道,“只被硫酸溅到一点点,医生看过说没什么,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掀开毛巾,拐着脚一步步地缓缓走至窗口躲在窗帘后,低着头透过落地窗朝下望去,楼下还停着喻思荇的车,他人依靠着车身,手拿着手机,至始至终都低着头,离得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
“思荇,其实我想说……”
喻思荇像是怕她说出什么话,主动打断了她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丁叶徘徊了下,恩了声关了手机。
她站在窗口,额头无力地抵着玻璃朝下望去。
楼下喻思荇慌乱地掏出一支烟,局促衔在嘴里,手中的打火机打了好几下都没点燃。
最后终于点燃了,他坐回了车里,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了许久。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车里有一点星星火点,最后火点消失了,车响了下发动离开了。
丁叶缓缓走到玄关处,啪嗒一声熄了灯,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的。
整个世界是那么的安静,静得连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都觉得恐慌。
她摸索着在枕头底下找到一瓶安眠药,倒了七八颗和着水喝下。
翻转了一会儿,她打开台灯,伸手拿了一本厚厚的德文字典,强迫自己一页一页的翻看。
辗转反侧几个时辰,她依旧没有睡着,索性赤脚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站在落地窗前漫无目的的眺望。
窗外并没有什么美景,这个时候的小区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影。
丁叶住在五楼,这个楼是旧楼,楼层正当好。
没有底楼的喧闹,也没有高层的冷清。
她这个人既怕热闹又怕孤单,这房子很大,三百来平房米,是她两年前买的,之前一直是租住公寓,想想一个月有一万多交房租,一咬牙就买下了一套房子。
人有了房子,就觉得安定多了。
她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倒映在玻璃上憔悴的脸,在淡淡的光线下不施脂粉的脸上眼下有着病如膏肓的黑眼圈。
她一直都睡得不好,有心事的人才会睡不好。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丁叶皱了皱眉朝着门口望了望,顶着一头乱发摸黑走至玄关处,从猫眼望去,发险整个猫眼都是一只弯弯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似乎要穿过猫眼刷在自己脸颊上。她吓了一跳,那门外的人不耐烦地朝后退了一步又伸手按了按门铃。
丁叶这次看清门外的人全副武装的何卿臣,帽子口罩一应俱全,双手还各拎着一个大纸袋。哗啦一声拉开门,丁叶依靠在门框掀起眼皮懒懒地看着何卿臣,“你来我家是来上瘾了?”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