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干嘛?”丁叶掏出粉盒微微颔首对着镜子补妆,眼光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镜中站在她身旁补妆的陆琪。
陆琪执着一支口红在温润的唇上缓缓地涂着,“我没想干嘛啊?”唇色由最先的淡粉渐变成烈焰的大红,衬得她原本娇弱白净的脸分外绯艳明魅,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是无辜惹人怜惜。
只是神色中有了些得意洋洋,似乎是在无声地挑衅。
丁叶冷笑一声继续补妆容,微微垂下眼帘,声音中没有夹杂丝毫感情。
陆琪边刷睫毛边甜腻腻道,“最近我好像真得老了好多哦,”她扭头看了眼丁叶,有些得意,“还好,我年轻只要稍微保养一下就很完美了,不然等我再过个十年皮肤就会像丁姐这样干巴巴的。”她摇摇头,嘴角弯起一抹嚣张的弧度。
终于,撕破脸皮正式宣战了。
丁叶大度的扯开唇淡淡一笑,连瞄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对一个不自量力挑衅且年轻气盛的人,无视就是最好的反击,慵懒的整理了下长发走出了洗手间。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最不禁的就是无视。
陆琪双手撑着洗手池的边缘,心中既恼火,又有些郁闷,努力平息紊乱的呼吸气鼓鼓地瞪着她的背影。
走出了洗手间,老远地就看到丁叶与喻思荇头靠着头在办公室里商量案件,门外鬼鬼祟祟地挤满了其他律师,“看到没,看到没,最近丁姐和老板好亲密啊,是不是真得快结婚啊。”
“说不定是还有宝宝了呢。”
“那真是要恭喜恭喜,我早就看出我们老板喜欢丁姐了,只是碍于人家有男朋友,现在两个人都是孤家寡人,也只有丁姐才能制住我们老板这个花花公子。”
“我最崇拜的两个人都结婚了,快存钱,凑份子送礼金啊!”
陆琪在旁听着,幽怨地望向办公室里亲密的两人,银牙紧咬,双手在身后绞得发白,心中不禁冒出一股酸涩。
丁叶视线有意无意地朝着她的方向飘过来,风情万种地撩了撩一头乌黑的长发,同喻思荇小声说话大声笑,似乎在用无声的行动告诉她,即使她再年轻又怎样?
“把电脑搞崩溃了?客户资料都丢失了?”丁叶深深滴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陆琪淡淡道,“大不了你辞退我好了,反正我过几天也会主动辞职了。”她满不在乎地望向窗外。
丁叶靠着椅子双手交叉握着,金丝眼镜后淡漠一片,“大家日夜奋斗了的心血就因为你一个人的粗心大意而付诸东流!我不管你什么时候辞职,反正在你把资料重新输入电脑完成前,除非我辞退你,你没可能自己走。”
陆琪狠狠地扭头看着她,“做就做。”她走了出去,正好在门口撞到了喻思荇,亮晶晶的眼里立时汪出泪来,一副受了委屈却努力克制的模样。
喻思荇拿着文件走了进来,见她一脸倦容,“怎么了,陆琪惹你生气了?”他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丁叶摇摇头,女人之间的战争从来没必要让男人知道。
况且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极尽恶毒的说另一个女人的坏话。
丁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新人罢了,”她边整理着文件边道,“多给些机会锻炼锻炼他们吧,只是还不够努力,我年轻时候给老律师当助理的日子可比这些年轻人努力多了。”
喻思荇含笑道,“说得自己多老似的。”
丁叶也笑道,“看着他们那张张刚出社会稚嫩的脸,咱们这些刻满世故风尘的脸能不认老么?虽说咱俩同岁,但是女人三十一岁和男人三十一岁可不是一个概念。”
喻思荇凝着丁叶,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说笑道,“怎么,恨嫁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迷思,“那我娶你嘛,我可是在你身边潜伏了你好多年了,只等你回头。”
丁叶这次正经地停下手中的活,双手交叉枕在下巴处认真的望着喻思荇,“你真得该结婚了,”她顿了顿又道,“别再和那些夜店认识的女人混厮了,去认识一些好女孩吧,”指了指门外正在打字的陆琪,“那丫头不错,漂亮年轻且有点小聪明。”她拍拍喻思荇的肩膀,“我俩认识那么多年了,彼此的性格做朋友才是最合适的。”
喻思荇只是低笑。
丁叶下了班径自去疗养院,刚推开门就见床畔有人慌慌张张的戴口罩,见是丁叶才放下口罩,拍了拍胸脯笑眯眯道,“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护士呢。”
丁叶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你怎么来了?”
她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汤煲,再看着何卿臣手中的报纸,原来他不但煲了汤来看外公还给他老人家读报纸。
老爷子笑着朝丁叶道,“今天的鸡汤真好喝,东裕的手艺,好,好!”他慈爱的握住他的肩头,连呼了好几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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