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臣从沙发里拎起厚被子将丁叶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丁叶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衣襟,整个人依赖地窝在他的怀里。
何卿臣抱着被子正准备拨通电话给管理处,对方已经主动打电话过来,“非常抱歉,因为路线出了点问题所以停电了,修好路线估计要好几个小时。”管理处再三道歉才挂了电话。
“电看来要晚点才来。”他感受到被子底下的身体在微微发着抖,“你很冷吗?”
丁叶摇摇头,无力地将头垂在他的肩膀上,何卿臣拦腰将她整个人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了她的卧室里,抹黑拉了一床被子再裹了一层,丁叶整个人都蜷缩在两床被子里,何卿臣刚要站起身,某人的两只手依旧固执地握住了他的衣襟,“我可以在你的床上躺一会儿吗?”他试探着问道。
丁叶没有反对,何卿臣便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稍稍拽了点被子盖住了自己,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你睡会儿吧,电来了我喊你。”
丁叶一声不吭,只是将脑袋藏在他的胸口里,眼睛紧紧闭着,身子微微地发抖。
“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吧?”何卿臣建议道,心里莫名的有些复杂的情绪,怀里的丁叶似乎唯有在黑暗中或者熟睡中才会露出依赖他的情绪。
丁叶勉强咬着牙关嗯了声,“你讲吧。”
何卿臣单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从前有一天绿豆自杀从5楼跳下来,流了很多血,变成了红豆;一直流脓,又变成了黄豆;伤口结了疤,最后成了黑豆。”他自己干笑了两声,“不好笑吗?”
丁叶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何卿臣很快的意识好自己的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丁叶沉默了很久才咬着牙关压抑着咯咯牙齿打颤的声音,“两年前我逼死过一个人,他从很高很高的楼上跳了下来,就摔死在我的面前,血溅了一地。”
何卿臣静静地听着她的述说没有打断她。
“脸摔烂了,眼珠子都摔蹦了出来,一颗顺着血水就滚到了我的面前,从那以后我总是失眠,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被这个可怕的画面纠缠。”
“然后呢?”何卿臣温柔地抚摸着她湿漉漉的长发,从她那发颤的身体他真得能感受她当时的恐惧。
“我只是感到很恶心,总是想吐。”丁叶喃喃继续,“于是我就很懦弱地逃跑了,跑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躲了起来,事业也不要了,房子也不要了,钱也不要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何卿臣迟疑了一下,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丁叶只是闭着眼睛感受到他在她的眼睫上又悄悄印上一吻,他的吻沿着她的鼻尖下沿直她的唇,轻柔的嘴唇轻轻碰触着她的唇,丁叶缓缓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凝望着他的眼睛。
何卿臣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温柔而霸道地钻入她口中熟练地探索着着甜美,他的手慢慢地探入被子里滑过她光滑无瑕的肌肤,慢慢地双手捧住了她的脖颈,细细的吻啃噬着她的锁骨,被子缓缓地滑落在地上,丁叶与何卿臣相拥在一起,两人紧靠着对方激烈地拥吻着,他的吻是那样的轻挑仿佛要吞噬了她全部的呼吸。
丁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方诗诗的脸,闭了闭眼毫无心情再继续下去,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拉开彼此的距离,“不行,我们不行……”
何卿臣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急促的呼吸在漆黑的夜里异常的清晰可闻,“你不喜欢我吗?”
丁叶语气平静道,“我不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也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东西。”
何卿臣刚想解释,“其实我和方诗诗他……”
啪嗒一声,整个屋子里的灯都亮了,何卿臣的睡衣扣子早已全部散开露出雪白的胸膛,而丁叶更是身不着一褛,何卿臣弯下腰捞起落在地上的被子披在她身上,他还想解释没想到一低头就发现丁叶已经犹如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窝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何卿臣为她掖好了被子悄悄下床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裹紧了被子亦沉沉睡去。
床上的人又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在害怕什么呢?害怕从何卿臣的口中听到些什么?
小海的脸被棍子恶狠狠地甩到,整个人闷哼一声朝着一边跌去,蜿蜒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面对飞来的棍子他根本无法躲避,因为他的双手都被人从后面死死地抓住。无数的棍子落在他的背上、他的胸口、他的腿上,但是他除了闷哼几声断然不肯发出丝毫喊痛或者求饶的声音。
红头发被几个混混压着跪在地上,看着小海被人用棍子打得半死,喋喋磕头恳求他们别再打他了,“别打了,再打你们就要把他打死了!”
头上包了厚厚纱布的大花头啐了口痰在红头发的脸上,“那臭小子自己还没求饶,你叫唤个什么劲。”
红头发挣脱开那几个小混混爬到小海的面前,抱住他的腿求他,“小海,跟大花头道歉,快跟他道歉!”
小海半张脸肿得眼睛都胀成而来一条缝,勉强地从那条缝里看着大花头,喝喝笑道,“有本事打死我,没本事打死我等我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大花头一听火了,脱下脚下的臭皮鞋狠狠地抽在小海的嘴上,“让你嘴硬!”
小海啐了一口血水,被汗水浸湿的短发随着头晃动着,汗水飞得到处都是,他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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