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我着急
我只怕一见你
就难免要着迷
有人对我赞美你
我是只能半信又半疑
纵然是遇见你
也要回避”
留声机里缓缓唱着这首歌,这首承载着他整个少年暗恋时光的歌……
喻思荇握住了照片,低头闭上了眼睛,隐隐的发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因为斐东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只是将感情深藏在心里。
斐东裕走了,他知道丁叶过着那般糜烂的日子,他伸手去拉丁叶一把,给她工作帮她脱离药物依赖。
怕丁叶心里有负担,他努力地交女朋友。
她有男朋友,他伤心。
她与男朋友分手,他担心。
原以为自己只要默默守候在她的身旁,她总会有一天回头,就会看到他。
可到最后……
喻妈妈捂住嘴从门缝里看儿子伤心压抑着默默流泪。
喻爸爸轻轻地拍了拍喻妈妈的肩膀,眼神示意她离开,“儿子自己会处理好的。”
丁叶戴着眼罩,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觉得脖子处湿湿的。
掀开眼罩一扭头就看到一张无限放大的脸,何卿臣居然把头埋在她的脖子处,更可恶的是口水从她的脖颈一直蔓延到了锁骨。
丁叶冷冷地将何卿臣的脑袋推开,熟睡中的某人闭着眼睛直直地靠着坐垫,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埋在丁叶的脖子里。
丁叶无奈地喘了口气,拿着纸巾垫在了他的嘴角下。
这时空姐走了过了,有意无意地用窥视的眼神在戴着大帽子的何卿臣身上转悠,丁叶面无表情,手却更加拉下了何卿臣头上的帽子,将他整张脸都藏在帽子下。
“小姐,需要饮料吗?”空姐甜甜地问,身子微微低着还想看清楚。
丁叶微笑却疏离地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空姐只好不甘不愿地走了。
丁叶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检查好何卿臣脸上的帽子才起身去厕所,经过走廊时听到几个背对着她聚在角落里聊天的空姐,“你有没有看清楚啊,那个到底是不是何卿臣,我明明看到他的名字的。”
另一个空姐愤愤道,“帽子盖得太牢!他旁边的女人是谁?他女朋友?不是听说他喜欢男人吗?天,宁愿他和男人是一对也不能忍受他有女朋友!而且那女人那么老,都可以当他妈了!”
丁叶额头上的筋突突地直跳,当他妈……
她慌忙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哪哪看出她能当何卿臣的妈了!
站在最外边的空姐已经看到了走过来的丁叶,忙用肩膀去撞了撞还在那里义愤填膺的女孩,几个空姐闭上嘴散了开来。
丁叶回到位置上,何卿臣还在睡,她胸中一腔怒火难平息,越看何卿臣越不爽,谁让他比她年轻那么多岁数,突然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何卿臣的脑门上,何卿臣大叫,“怎么了!怎么了!”他着实吓得不清。
丁叶纯良地对他笑了笑,“没有什么啊,我只是看到一只苍蝇,帮你打掉而已。”
何卿臣疑狐,“高空也有苍蝇?”
下了飞机拿了行李,何卿臣伸了个大懒腰,戴着口罩的他笑眯眯地低头唤了声丁叶,“老婆。”
丁叶眼角抽搐了下,仰头瞥了她一眼,突然,她的眼凝望着某个地方定在原地。
何卿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个男人正坐在轮椅,不时地扭头同身后推他的人说话。
那男人三十岁上下,白白净净的像个大学讲师很是文雅,简单的穿了件浅蓝色的格子衬衫,下半身是条卡其色休闲裤,只是裤管松松的显然腿部肌肉萎缩了。
他笑得很可亲,不时同伙伴小声说话小声笑。
何卿臣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那是你喜欢的类型啊?”他调侃。
丁叶白了他一眼,拎起自己的行李就要走,何卿臣长腿大步走了上去抢下她手中的东西,“小姐,现在我是你老公啦,东西我来拿!”
丁叶刚想说话,“咔嚓”两声从旁边角落里传来。
何卿臣马上警觉地戴上墨镜,紧张地朝着那角落里望去,明明听到了照相机的声音,可现在看过去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丁叶弹簧一般地与何卿臣拉开了距离,两人加快脚步低头正欲离开。
一帮狗仔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无数的摄像机把何卿臣包在了中间,此刻丁叶已经被挤到了最外围,那些记者探着麦克风几乎要戳到了何卿臣的嘴巴,“听说你和一个神秘女士在菲律宾结婚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何卿臣站在一群狗仔队之中,高挑的个子让他鹤立鸡群,他环顾四周远远见到丁叶已经独自一人拖着行李走出门口,紧接着上了一辆出租车绝尘离去。
他若有所思,可依旧微笑地面对镜头,闭口不谈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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