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 第一卷 帝国反击 第二十五章
镇魔世纪第一卷帝国反击第二十五章静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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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并没有说错,在这个晚上,没有一个人能够睡着,当真金的侍卫说出这句极简单的话之后,所有的人都以已经聚集在正厅之中。
真金双眉紧锁,不停地在正厅外来回踱步。他很清楚此刻的形式,敌人若是一旦发起攻击,恐怕不需一天,大元就要另换天日了。
“恐怕,”孙言淡淡一笑说,“我们现在需要去的地方不只是云南而已了。”
“嗯,”澹台越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此地距离大都不过一日路程,但一日之内连续出现‘大邦国’教的两名高手,看来大都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啊!”
“不错,如孙言兄弟所说,大都必然是‘大邦国’教志在必得的,若大都有失,恐怕整个国家瞬间就会崩溃。”皇甫折梅细细地说。
孙言不禁暗暗颌首,毕竟是西夏国师,真正遇到大阵仗,还是能够周全地考虑,不逞一时之快。
“大都不容有失,云南不能不去,”孙言果断地说,“那我们只能兵分两路。”
“兵分两路?”尚英不以为然地说,“只一个素云就把我们打得一塌糊涂,谁知道云南还会有些什么怪物。若再一分为二,根本就是去送死!”
众人一听,尽皆默然。
眼下诸人之中,除了丘处机修为深不可测,可稳操胜券以外,的确没有一个人是素云的对手。
更让孙言忧虑的是,如自己所知的资料无误,那么护教四魔兽魂仅仅不过是“大邦国”教中的二流角色,诸如二君、三王、五个人这些地位在魔兽魂之上的高手都还没有出现,若果他们都集于一地的话,孙言实在不知道即便邱处机会不会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破巢之下,焉有完卵!”丘处机静静地说,他自始至终都只坐在正厅之中,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其他人在做什么,“就算这时不去,等到大元破亡,生灵涂炭,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真人言之有理!”澹台越十分肯定地说,“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应当即刻出发!”
“那就请国师分派。”真金凝重地点头道。
“大都与云南相较,毕竟云南路遥难测,虚实不明,”澹台越沉思片刻,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大都这一路就烦请真人与太子、太尉去一趟。其余人等,直赴云南!”
“好,睡觉。”左丘说完就走。
“睡觉?”皇甫折梅一愣,赶紧一把抓住司马扬,“老三,你会睡觉吗?”
司马扬一头雾水地望着皇甫折梅,小心翼翼地回答:“会啊!”
“惨啦,惨啦!”皇甫折梅大叫起来,“我这些天一直没有睡过觉,不知道是不是失眠了!”
司马扬忍不住笑起来,“大师兄,在你没有变为实体之前,你还只是一个魂魄而已,你可听过魂魄需要睡觉吗?”
“哦!”皇甫折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但马上又烦躁起来,“你们都睡觉了,那今晚我干什么呢?”
说完,一个人向园外走去,司马扬也自离开正厅。
不一会儿,正厅之中只剩下孙言和丘处机两人。
“我一直很奇怪,”丘处机忽然对孙言说,“所有人之中恐怕就数你的修为最弱,你凭什么从千年之后回到这里来拯救大元?”
这个问题孙言确实很难回答,他总不能告诉丘处机,那是因为自己的力量传输不同步,所以至今不能激发细胞潜能吧?
所以,孙言只有苦笑。
“我不知道细胞潜能是什么东西,”丘处机竟似能够看穿孙言的思维一样,孙言只能张大嘴望着他,“但力量却是无处不在的,万事万物都有它们自己的力量,其实它们的力量及其微弱,但正如汇百流而成江河,只要你能够懂得怎样去汲取这些力量,足以让你无敌于天下了!”
孙言想了想,“这道理我懂,但如何去汲取这些力量呢?”
丘处机静静地问:“若有千百只萤火虫,你该如何聚其光亮于一处?”
“当然是用一个纱袋笼住它们。”孙言并不清楚丘处机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
“不错,那么你就先把自己的身体变作一个纱袋吧!”丘处机似乎很有趣地说,这也是孙言第一次觉得他的语气之中还有一点点的生气。
“变作一个纱袋?装什么?”孙言不禁疑惑地问。
“有风吹来,装风;有阳光照耀,装阳光;有雨滴坠下,则装雨滴……总之,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唯此而已!”说完,丘处机竟不再言语,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孙言重复着这一句话,但却毫无头绪。
夜已深。
除了真金的一班侍卫在雁回园四周静静地巡回守卫之外,整个园子悄无声息。
孙言走回房间,躺在床上,脑海中却还反反复复闪现刚才丘处机所说的那一番话。
“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唯此而已……”
孙言睁开眼,天已大亮,孙言奇怪自己怎么会睡得那么熟。
孙言走出房间,来到正厅,却看见丘处机早已站在正厅门前,面对厅外,万丈阳光正洒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竟让人无法凝视。
“来,”丘处机似乎早已知道孙言的到来,并没有转身,颇具鼓励地说,“站到我身边来,闭上眼睛。”
孙言照丘处机的吩咐,站到他的身旁,轻轻闭上眼睛。
“如何,感受到什么?”孙言耳旁传来丘处机的声音。
“温暖,阳光的温暖。”孙言闭着眼,仰起头,非常舒服地迎接着阳光的照射。
“很好,记住这种感觉,把它装在你的意念之中。”丘处机似乎很满意地说。
孙言微笑着睁开眼,却募地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暗,好像瞬间进入了深夜。
孙言诧异地望向丘处机,丘处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异,“闭上眼,你需要的,只是一种感觉。”
——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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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闭上眼,开始静静地感受身边的一切。
“你看到什么?”丘处机问道。
孙言无法回答,诚实地说,他的确什么也看不到。
“你看不到,只因你胸中什么也没有装,”丘处机缓缓地说,“往往一个人看到的,只是他想看到的,而并不一定就是他看到的,你明白吗?”
孙言若有所悟,但还是不太明白。
丘处机继续说道:“你心中有日月,则无论黑夜白昼,你都能够看见日月;你心中无我,则可以抛开一切牵挂,你明白吗?”
“我明白!”孙言脸上漾起一丝笑意,“这大约就是以意念来控制自己。”
“好!”孙言虽然闭着双眼,但听得出丘处机的语气之中颇有赞许的意思,“你现在感觉如何?”
孙言依然闭着眼睛,但似乎就在这一刹那,身外的一切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皓月朗星,清风疏影,所有的东西竟都前所未有的清楚明了。
孙言就如同孤身矗立于天地之间,浑然与万物融为一体了。无论是流星划过时的光芒,山川的雄浑,江河的厚重,都化为源源不断的力量,汇聚于自己的身体之中。
“好!”丘处机说出第二个好字,“既然能够了悟,那我们不妨亲身一试,睁眼吧!”
孙言睁开眼,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竟处于一片无尽的火海之中,似乎这整个世界只有火的存在,即便本来还应该有其它东西,此刻也早付于一炬了。
极其强大的热力,让孙言瞬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你看到的,只是你以为自己看到的;你想要看到的,才是你将看到的!”孙言并没有看到丘处机,但耳边清晰地传来他的声音。
孙言忍住烈火烧灼的痛楚,咬牙闭上眼,想象着浩瀚的海洋,漫无边际的雪原,渐渐地,身上火热的感觉竟慢慢消失。
孙言再睁开眼的时候,火焰居然都已经仿似冰冻了一般地凝固了,就像在火焰燃烧的那一瞬间,时间突然停顿一样。
孙言极小心地走近一簇火焰,将手指刺入火焰之中,火焰如水一般分开,竟没有任何的感觉。
“好!”丘处机说出第三个好字,“不过学而无用,终究还是废物,就让贫道再教一教你如何运用吧!”
孙言眼前一阵恍惚,等一切安定下来,孙言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处如同火山口的地方,四周的地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会喷出一股火焰,孙言只能小心翼翼地在火焰之间穿行。
“看见前面那道门了吗?走进去。”丘处机的声音指点着孙言前行。
孙言放眼望去,在茫茫一片火红的如同岩浆一般的世界中,正前方确实有一座石城,石城正中是一道气氛诡异的大门。
说它是大门一点都不假,比起在大都见过的皇城的门来说,它比之高了至少五倍,宽出了至少也有三四倍,站在这样的大门前面,每个人都油然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孙言再仰头向上看,在门框的正中写着几个大字,但字形却是稀奇古怪,似乎并不像汉字。
孙言也无暇再顾及这些细节,伸手就去推门,在他的手与那扇看似冰冷的石门相接触的一刹那,一股难耐的灼热瞬间传遍他的全身,孙言连忙缩手。
孙言仔细又看了一遍那石门,静下心来,将自己的意念融入天地,然后平和地伸出手,那道厚重的石门居然真的缓缓打开了。
缓缓走进去,孙言感觉门内竟像是另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虽然四周的景象与门外相差无几,但一眼望去竟无法看到边际,根本不是在石门外看到的那个石城一般大小。
孙言不知道丘处机让他进入这座石城的目的,当下也只好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窜。
越往深处走,孙言就越是觉得热得难受,尽管他已经充分地运用了自己的意念,但不长的时间,孙言还是已经衣裳尽被汗水浸透。
孙言在石城内四下乱走了一通,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心情逐渐烦躁起来。
正在这时,两个东西攸地随着一股火焰自地下钻了出来。
孙言实在只能叫他们做东西,以为他们一个长着牛头,一个生着马面。
——牛头马面!
孙言不禁一阵苦笑,心里暗暗叫起来:“丘老大,这个玩笑恐怕开大了!”
牛头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盯着孙言,“地狱无门,偏偏就是有一帮不知死活的蠢材不知道好好走路!”
“天地良心,鬼才想到这里来!”孙言苦笑着说。
“废话,这里当然只有鬼!”马面用一种缥缈地声音说。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住下吧!”牛头极阴森地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
孙言急忙四下寻找丘处机,但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身影,更糟糕的是,居然连自己进来的那扇门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牛头已经低下头对准孙言,孙言连忙准备闪避,可惜牛头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想象的速度,孙言身形未动,牛头的头就已经撞在了孙言胸膛上。
孙言惊恐地望着牛头,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咦,”牛头忽然抬起头奇怪地望了望孙言,身子立刻又回到了马面身旁,“太虚真元!”
孙言赶紧低头查看被牛头撞到的地方,却发现在胸前有一团祥和的光芒闪动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马面的脸似乎变得更长了。
“搅扰两位了!”丘处机的声音忽然响起,“贫道长春子。”
“长春真君!”牛头马面都是一惊,“不知真君与这位……这位……有什么关系?”
“贫道想烦二位引这位小兄弟一行,不知是否方便?”丘处机还是一贯淡淡的语气说。
“方便是方便,”牛头看了一眼傻傻站在原地的孙言,“只怕这位小兄弟进得去却出不来!”
“二位不必多虑,若出不来自由贫道担待,有劳二位了!”说完,丘处机似乎又消失了。
牛头很奇怪地又看了孙言一眼,“跟我来。”
孙言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在一片空地上绕行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里?”
马面也不回头,冷冷地答道:“地狱”
镇魔世纪 第一卷 帝国反击 第二十六章
镇魔世纪第一卷帝国反击第二十六章闯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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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地狱中的烧热地狱!”马面看看孙言有些茫然,接着补充说。
“也就是你进石城的时候,门上写着的那几个字代表的地方!”牛头生怕孙言听不明白,又详细地解释说。
“上面是写着几个字,但若是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我就绝对不会来了!”孙言苦笑道。
“那是梵文,你自然看不懂!”马面淡淡地说。
“嗯,我相信,”牛头也说,“若是一个人明知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还硬要进来,那么他不是胆子太大就一定是个傻子,我看着两种人你都不太像!”
马面又自言自语地说:“莫非是你得罪了真君?”
孙言却越听越是糊涂,“我去那里干什么?”
“你都不知道,干嘛还问我们呢?”马面冷冷地回答。
牛头和马面忽然停下来,同时面对脚下的地面发出一种搜魂夺魄一般的声音,地面缓缓向两边裂开,出现一个向下的通道。
孙言移近一步,探头向里边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更加灼人的热浪毫无间隙的从里面涌出来,“这就是那个……烧热地狱?”
牛头和马面却都没有回答他,牛头反而很是诡异地望着孙言问:“你知道一个人坠入地狱是什么感觉吗?”
孙言被牛头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连忙摇头。
马面把一只手搭在孙言的肩膀上,“那你今天走运了。”
“为什么?”孙言很是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牛头也把一只手搭在孙言另一边的肩膀上,“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孙言才刚刚有点感觉不妙,牛头和马面就一起把孙言扔了下去。
这一瞬间,孙言很奇怪的忽然想起了一种游戏——蹦极。孙言在想,若有一个人在人间和地狱之间作一个蹦极的话,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具有挑战性的极限运动了!
这么想着,孙言甚至还来不及害怕,就已经落在了地上。
孙言是感觉落在了地上,可如果这里是地的话,刚刚自己是从什么地方下来的呢?
孙言抬起头,在他头的上方似乎什么也没有,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
“不错,”正当孙言不知所措的时候,丘处机的声音又出现了,“要无我方能无畏,你做得不错!”
“就这么简单?”孙言实在难以相信,所谓的无我就只是这样的一个过程,一种感觉。
“世上事本就没有难易的分别,重要的是有所悟!”丘处机继续说道,“不过,知并不等于行,接下来就全看你自己的行了!”
孙言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那我要怎样去行呢?”
丘处机没有回答,似乎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孙言知道就算丘处机还在这里,他也不会再多说一句话了,于是孙言先以意念尽量让自己不被烈火烧灼,然后开始考虑该往哪个方向前进。
但毕竟孙言修为极浅,才一将注意力用于思考,马上浑身就开始灼痛起来。
孙言也顾不得许多,赶快收敛心神,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孙言脚已迈出。
就在孙言脚步迈出的一刹那,整个场景忽然就变了。
他忽然看见成千上万赤身**的亡魂,在似乎瞬间产生的火焰之中凄厉的嚎叫着,孙言这一刻才真正了解所谓的炼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孙言环顾四周,无边无际的火场之中,除了亡魂就是烈火,除此而外,绝对没有第三种东西。
“真君要我们告诉你,出口就在正东的方向。”混沌之中,一个缥缈的声音传出,孙言认得这是马面的声音。
“正东?正东在哪里?”孙言拼命地大叫道。
并没有回答,但孙言这一叫,意念稍一松懈,无尽的烈火马上就像已经烧透他的骨骼一般。
孙言只得重新控制住意念,在身子附近形成一个方圆三尺的无火之地,这让孙言稍稍感觉舒服一些。
但很快孙言就发现,真正要命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自己刚才那一声大叫,吸引了所有亡魂的注意。
这些亡魂在烧热地狱之中不知待了多长时间,意识之中早就只剩下对烈火的怨恨,并且根本没有可以发泄的对象,只能在心中越聚越浓,这时居然发现闯进了一个生人,所有的亡魂立刻扑向孙言,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
孙言情急之下,挥拳乱打,将几个靠得太近的亡魂逼出了身旁的无火之地,但意念一散,无火之地立刻收缩,孙言又只得重新集中意念,将无火之地的范围再次扩大开去。
但一面要保住无火之地,一面要对付不断涌来的亡魂,孙言已经开始绝望。
“无我方能无畏!”
“你以为看到的,未必就是你真正看到的!”
“装万物于胸怀,融己身于天下!”
丘处机的声音不断地从仿佛天外的地方传来,渐渐地,孙言感觉全身似乎已经麻木,无火之地也越来越小,甚至挥出的拳头也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孙言干脆停止挥拳,闭上眼等死。
当孙言必上眼睛的时候,他似乎就看见了唐诗,看见唐诗诗一样的笑,看见唐诗慢慢地向远处走去。
孙言慌忙睁开眼睛,急切地寻找着唐诗,似乎四周的亡魂已经完全不存在。
孙言并没有看见唐诗,但他却看见了一道门,一道在正东的门!
孙言相信,只要走出那道门,唐诗一定就在门外!
孙言忽然笑了,他开始慢却坚定地向门走去,他忽然明白丘处机讲的那三句话的真正意思,那就是——信念!
孙言慢慢地走着,就像携着唐诗的手在黄昏的林荫下漫步,孙言每向前走一步,无火之地就向外扩展一分,亡魂们也惊惧地向后退几步。
当孙言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整个烧热地狱之中已经没有了烈火的存在。
孙言回过头,亡魂们都愣愣地不知所措,仿佛烧热地狱之中一旦火焰消失了才是让他们更加惊惧的事情一样。
孙言走出门去,那门刷地关上,立刻消失了。
牛头和马面已经等候在门外,看见孙言除了很疲倦之外,居然丝毫无损地走了出来,都无法置信地瞪着他。
“你是谁?”牛头问。
“我是孙——言。”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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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牛头和马面当然不知道孙言是个什么人,但自这一刻起,他们不约而同地发誓,就算有一天黑白无常把孙言送到这里来,他们就是拼了命,赶也要把他赶回人世去!
孙言走出烧热地狱的大门就看见了丘处机,虽然他并看不到丘处机的面容,但他确实能够感觉到丘处机在笑,很浅但非常高兴的笑。
“这算不算是成功的试试呢?”孙言微笑着问。
“你说呢?”丘处机居然反问道,这让孙言觉得他越来越有一点“真人”的味道。
“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孙言想了想说,“在牛头撞在我身上的时候,为什么我身上会有太虚真元?”
“你以为太虚真元是什么?”丘处机缓缓转过身,朝前走去,“所谓太虚,即是万物,它自然也就存在于万物之中,又岂是一个人所独有的呢?”
孙言挠挠脑袋,紧追几步跟上丘处机,“若是这样,岂不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人都可以天下无敌了?”
“道理谁不晓得!”丘处机语气中满是讥讽之意,“可惜,太虚无尽,人心却应知足。这世上太多知理而不知足的人,所谓物极必反,连自己这一关尚且过不了,还说什么天下无敌!”
孙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我有缘至此,”丘处机缓缓地说道,“不过,天下路天下人走。你会如何走,全在乎你一年之间,好自为之吧!”
说完,丘处机一挥手,天地竟瞬间消失,孙言朝深渊之中坠下……
孙言全身一阵乱颤,叭地跌在了地上,孙言慌忙睁开眼睛,原来竟是作了一场梦,从床上掉了下来。
孙言一阵傻笑,从地上爬起来,撑起窗户,发现天已大亮。
孙言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往正厅走去。
孙言来到正厅,却看见丘处机早已站在正厅门前,面对厅外,万丈阳光正洒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竟让人无法凝视。
这一切岂非正是梦中所见?!
孙言张大着嘴,愣愣地站在原地,丘处机却似乎早已发现他的到来,朝孙言招了招手。
“来,”丘处机说道,“站到我身边来。”
孙言走到丘处机身旁,想了很久,终于问:“要不要闭上眼睛?”
“一个梦又怎能做两次?”丘处机的声音居然有一丝温暖。
“那么说,”孙言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问,“昨晚那些并不是梦?”
“人生本就是一场大梦。”丘处机淡淡地回答,“走吧,至少现在不该做梦。”说完,丘处机飘然向雁回院外走去。
孙言走出园子时,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真金特意从侍卫的马中挑出最好的七匹配给澹台越一行人。
真金看见孙言走了出来,迎到他身前,很认真地望着他,“保重!”
“保重!”孙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很伤感的感觉。
当真金看见孙言策马而去的时候,心里也有一种很浓很浓的愁绪,他很想问孙言一个问题,但又隐隐觉得这问题说不定马上就会有答案。
终于,孙言一行人的身影完全从真金的视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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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小雷觉得精神好了很多,似乎连身子也轻了许多。
“你昨晚睡得很香!”青丝就坐在他的对面,用一种很让人舒服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莫非……”小雷忽然闭起一只眼睛,邪邪地笑着说,“你昨晚偷看我!”
“没有啊!”青丝很认真地说,“昨晚我整夜都在看着你!”
小雷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你昨晚一直就这么坐着,一直没睡?!”
“很奇怪吗,”青丝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已经两千年没有睡过了,又不止这一天。”
“乖乖,”小雷摸了摸鼻子,诧异地望着青丝,“要是老子推牌九的时候有这么好的精神岂不是好到撞墙!”
“推牌九?”青丝奇怪地望着小雷,“那是什么?纸做的吗?”
“纸做的?那是什么?”小雷瞄着青丝,抓着头问,“居然还有老子不知道的赌法,真是邪门啦!”
“我也不太清楚,”青丝摇摇头说,“几年前主人替我招魂之后,我曾经见过他们玩儿过,好像就扑……什么牌,不是牌九吗?”
“几千岁的大姑娘啦,什么事都不懂!”小雷自豪地说,“牌九呢是用木头做的,若用纸做,恐怕就要变成吹牌九了!”
青丝茫然地摇摇头,睁大眼睛盯着小雷,似乎小雷正在用耳朵说话一样。
“真是麻烦!”小雷急得抓耳挠腮,“前天我和兄弟们推牌九的时候……”
说到这儿,小雷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凄苦。
“既然你的兄弟现在不在,那不如你教我吧,”青丝似乎很有兴趣地坐到小雷身旁说,“教会我之后,至少我可以陪你玩儿啊!”
小雷眼中有光闪动,所以小雷不抬头,所以小雷很不屑地说:“两个人有什么意思,玩牌九一定要在赌坊里,一定要有人叫,一定要因为怕把自己输到只剩最后一条裤子而紧张得不得了才过瘾嘛!”
“赌坊?”青丝对这个名称很是陌生,“这里离大都不远,大都应该会有赌坊吧!”
“有,”小雷很肯定地说道,“以前我有个兄弟曾经告诉过我,大都有一个叫做赌坊的赌坊,大得一塌糊涂,每个人一赌就是几千两!妈的,要是去那里面赌上一把,真是死也瞑目了!”
“你要去大都?”青丝不确定地看着小雷问。
“反正老子现在打不过素云那个王八蛋,不如先找个人多的地方避避在说,”小雷似乎很无所谓地说,“我一想跟兄弟们说英雄不吃眼前亏嘛,我是老大啊,难道自己说话都不算话吗!”
青丝仔细地望着小雷,她忽然觉得小雷并不仅仅只会是一个小混混而已,迟早!
“何况,”小雷笑了笑接着说,“我总不能让一帮兄弟死不瞑目吧,这么简单的要求!”
“好,我们走!”青丝开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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