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他们是自己跟着衙役走的啊?莫非,那班衙役也有问题?”尚英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这正是这位进士的高明之处,”孙言微微一笑道,“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演给我们三个人看的,自然也只有我们有能力去找出凶手,若衙役真要带走几个人作为人质,你说换作你会怎样?”
“自然会带走不相干的几个人。”左丘道。
“不错,不相干的人当然就只剩下三位国师和杨忘,”孙言稍微停了一停,接着道,“可杨忘却要留下,否则,阁下现在哪来的人质呢?”
“精彩精彩!”进士抚掌大笑道,“看来足下也该是有状元之材的!”
“状元之材?你当我们大元的大监国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吗?”尚英不懈地道。
“至于那班捕快,”孙言接着道,“显然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捕快,现在只怕也和其他人的下场一样了吧!”
“他们的确不是真的捕快,”进士承认道,“但他们却的确把三个老家伙送进了县衙大牢。因为,这个大牢和一般的大牢不太一样!”
“哦,愿闻其详。”孙言很感兴趣地道。
“不久之前,主人在大牢里稍微布置了一下,”进士掩饰不住地得意笑道,“表面上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但若是有身怀黄帝力量的人进入其中,那么牢房就会马上变成一个地狱,蚩尤地狱!就算是黄帝复生,恐怕也没办法出得来!”
“明白了!”孙言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清楚。”
“一个人若是带着疑问去死,难免遗憾!”进士似乎很惋惜地看着孙言道,“问吧?”
“若凤和泼皮头有什么关系?”孙言定定地望着进士问道。
“你知道泼皮头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进士蛮有意思地看着孙言问。
“他也是‘大邦国’教的教众,但却不是我的下属!”进士阴恻恻地笑道,“他跟的人,正是若凤的——夫君!”
孙言不由泛起一丝苦笑,他终于知道泼皮头临死之前为什么指着若凤的住处,又为什么拼着用最后一口气给自己磕三个头了。泼皮头希望自己能够保护若凤,或许泼皮头已经太清楚进士的心思,他明白进士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破坏他计划的人,只可惜,他的计划似乎已然成功了!
“那么说,若凤也是在演戏?!”尚英恨恨地道。
“所有人之中,只有她不是戏子!”进士悠然道,“若每一个人都知道真相的话,这戏岂非就演得很假了!”
三人已经再无话可说,他们不得不承认,进士的计划自始至终几乎是天衣无缝,现在能够猜出他的计划,自己真的已经很聪明了!
“好了,”进士很舒服地吸了一口气道,“现在所有事情好像都已经结束了。那么你们呢?是打算自尽还是让在下帮忙呢?”
三人看了看被吊在房梁上被困得结结实实的杨忘,只有苦笑。
“唉,早晚都是一个死,又何必犹豫呢!”进士居然像是十分不忍地叹道。
左丘和尚英都是忿忿地望着进士,恨不得冲过去把他撕成碎片,但偏偏又无计可施。只有孙言却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这个结局,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他的确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死在出生前一千多年!
孙言忽然想到了唐诗,那个诗一样的女人,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唐诗,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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