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绑架!」被塞进汽车里,夏暖暖才终于从失神中回魂,开始反抗。
她没料到原惑居然又给她来这一套,岂有此理。
「我已经帮妳请了一个月的假。」原惑却不理她的吼骂,平静地发动车子。
「原先生,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夏暖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为了妳和宝宝的健康着想,必须这么做。」原惑平静地回答。
「放屁!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为了我好,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夏暖暖越想越生气,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
「妳这样说我也不反对,我确实是为了私欲才要妳的。」原惑瞥了她一眼,眼底的痛苦一闪而过,随即低沉一笑,「只不过我还远远未得到满足就是了。」
车子平稳地往前行,夏暖暖的脑袋混乱一团,还来不及思索清楚,她的手已经脱下了原惑替她从医院里拎出来的高跟鞋,原惑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她的鞋子狠狠地落在他的肩头。
「放我下去!混蛋!混蛋!混蛋!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我要下去!」夏暖暖失控地用鞋跟击打着男人,她的脑海里又浮现面对着夏烈时的自己,心就像被挖了一个大洞,汩汩地流血。
疼痛,无休无止的疼痛。
原惑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双手握紧方向盘,继续沉稳地开车。
夏暖暖终于打累了,鞋子从她的手中滑落,她哀哀地瞪着那个稳重如盘石的男人,忽然掩面痛哭。
她是个不配谈情说爱的女人,她不配。
心好痛。
哥哥的牺牲就好像是她造成的一样,如果她没有那样胡闹,哥哥也许就不会去越南缉捕那个大毒枭,因为他本该准备婚礼的。
都是她的错。
她应该一辈子孤独,被世人所唾弃。
当她哭得头痛、心痛,浑身上下都在抽痛,又想呕吐的时候,一只温暖而干燥的大手抚*上她的后颈,粗糙的,却又无比的温柔,就像小时候自己任性时,哥哥最常做的那样。
夏暖暖陡然抬起头,看到原惑深邃的眼眸,她的脸色忽然一冷,猛然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暖暖?」
「就算原梦死了,我也依然不会喜欢她,更不会接受姓原的男人。」像一只竖起全身尖刺的刺猬,夏暖暖狠狠地说。
原惑的脸色一沉。
夏暖暖转头不再看他,径自望着窗外的风景。
「妳还真是任性。」过了好一会儿,原惑才苦笑的说。
「我就是任性,不想多吃苦头,就乖乖放我下车。」
「妳总是任性的拒绝别人的好意,作茧自缚。」原惑的言辞也变得尖锐。
夏暖暖大惊,不由得回头看他。
有时候,男人理性的语言更能击中要害,也更伤人。
「妳死心吧,这次我会比妳还任性。」原惑的眼神像野兽一样凌厉,就像看见猎物,死盯着不放。
「你敢?!」夏暖暖的心一寒。
「妳拭目以待好了。」原惑移开目光,*出一支香烟,拿出打火机的时候又瞄了夏暖暖一眼,最后他把打火机放下,只把香烟叼在嘴上。
「原惑,你这是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犯罪。」夏暖暖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我是在照顾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原惑沉沉一笑,大手伸过来,不顾夏暖暖的反抗捏住她的下巴,「我要一点一点地抽丝剥茧,把妳的武装都毁掉。」
夏暖暖一阵惊慌,好像男人的手真的在剥她的衣裳,剥她心上的硬壳,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肩头,缩成一团。
原惑不仅是个野兽,更是个恶魔,她终于发现了。
所以,她开始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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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夏暖暖看着四周的山路,越来越心慌,「你不会把我先奸后杀,然后再曝尸荒野吧?」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不停眨动的眼睛,和刚才凶神恶煞一般的悍妇形象截然不同,原惑不由得心里一乐。
原来她也会害怕。
「笑什么笑?」夏暖暖不满地瞪他两眼,气呼呼地噘嘴。
「妳是不是其实有点期待?」看她那可爱的样子,原惑很想咬她两口。
「期待什么?」夏暖暖不解地反问。
「先奸后杀。」原惑努力绷紧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
「你有病啊?谁会期待那种事?」夏暖暖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原惑呵呵一笑。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夏暖暖依然难消火气。
「山上。」
「废话!我知道是山上,这是哪里?」夏暖暖是个方向感很差的女人,特别是一旦进入山区,她就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
「近郊的山林。」原惑微笑的说,「不过妳放心,我们要去的是一块私人土地,可以安心住在那里,不用担心被别人打扰。」
「私人土地?」夏暖暖惊讶地看着他,「你的?」
原惑默认。
「你不是个警察吗?哪来这么多钱?」
居然有钱到拥有一座山!感觉只有那种富豪才会这样有钱。
「我说过,我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原惑淡淡地说。
夏暖暖再次无言。
她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男人?
「你这是绑架,放我回去。」就算他拥有山林别墅,夏暖暖却没有闲情享受。
「等妳的身体养好了,我自然会带妳回去。」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王八蛋!」
「承蒙夸奖。」
夏暖暖气结。
对于一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却绝对不会听她的话的男人,她已经渐渐感到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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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有一栋小木屋。
把车子停好,原惑替夏暖暖打开车门,请她下车。
夏暖暖紧抱住前座椅背,死活不肯下来。
好可怕,这个男人是不是要把她幽禁在这个木屋里,然后每天对她这样那样的虐待?
看着她闪烁不停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原惑叹了口气,强行把她抱下来。
「啊!不要……唔……」
夏暖暖还想挣扎怒骂,嘴巴却被男人封住了。
「喂……你……唔……」她手脚胡乱地踢打,可是男人听也不听,只要张口就会被吻住。
怎么会有这种恶霸?
「啊唔……」一直被抱进屋子里,夏暖暖的嘴巴还是没有得到自由。
屋子里面的装潢很是华丽,让夏暖暖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豪华宾馆。白色的长毛地毯和欧式豪华家具,让这个山顶的木屋有一种梦幻感。
可是她发现了一件异常的事,木屋的墙壁为什么都镶着玻璃?
「不要再说我不爱听的话,否则我就会一直这样吻妳。」霸道的男人把她放在靠窗的躺椅上。
躺椅可坐可卧,软绵绵的,舒适得让人一坐上去就不想再起来,夏暖暖忍不住趴在上面,狠狠瞪着那个刚愎自用的男人。
她的嘴唇好痛,现在肯定肿起来了,热辣辣的。
「还记得妳以前的梦想吗?」原惑脱下西装外套,转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无垠的绿色问道。
夏暖暖皱了皱眉。除了哥哥,她还有别的梦想吗?
「有一段时间妳很消沉,经常说希望自己变成糖果公主,住在玻璃屋中,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因为自己全身都是由奶油和糖做成的,所以从里到外都是甜的,再也不用感受到苦涩。」原惑的声音很低沉,悠悠远远,听起来竟有些舒服。
夏暖暖双手撑着下巴,依稀记得自己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时候她一定是觉得自己苦极了,从五脏六腑到嘴巴里每颗牙齿,从每根头发到每个脚趾,都渗满了苦苦的味道,所以她才渴望成为一个糖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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