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气氛有些僵。
夏暖暖死盯着原惑,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如果我这么久以来的所作所为,还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那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原惑的脸色也很难看,虽然主要是生依莲的气,但也确实有些迁怒夏暖暖的不知好歹。
如果夏暖暖把他所有的行为都曲解成「补偿」,他除了愤怒之外,也只能无言。
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这个女人还不能相信他的话,他还能怎么做?
爱情说现实就现实,说虚幻却又比什么都虚幻,触不着、*不到,若是非要得到一个证据,往往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你心虚了?懒得解释其实是因为你无话可解释吧?」夏暖暖的头有些疼,这让她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把所有的想法导向黑色的阴暗面。
她不介意被*的过去,真的不介意,因为她完全忘记了,一点也想不起来。
相对的,她反而更介意那时候原惑的年纪,才十六岁耶!
虽然在西方十六岁才初次体验也许已经算相当晚了,但这是在台湾,十六岁的男孩子大部分还是青涩小黄瓜,一定有什么缘故导致原惑的失常,那件事对于原惑来说也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从原惑现在的表现,以及他曾经是一名警察来看,她不认为原惑是个*狂,他当时那么做,一定有苦衷。
夏暖暖是这样认定的。
所以她并没有和原惑计较往事,原惑说得对,她应该往前看,为了宝宝的健康,她也要多想一些明朗快乐的事情。
可是依莲的一句话,让她重新陷入了怀疑的泥沼。
难道原惑的温柔都只是假象?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补偿她?
她对他那么冷淡,又口口声声宣布自己要做个单身妈妈,一般的男人肯定受不了她,原惑为什么可以忍受?
「暖暖,拜托妳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原惑低吼一声,「依莲这个死丫头摆明是挑拨离间,妳就宁愿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喂喂喂,我哪里挑拨离间了?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好不好?」依莲带着恶毒的快意欣赏着两人的剑拔弩张。
而且她已经有顾及夏暖暖的感受了,把事实扭曲成是原惑侵犯了夏暖暖耶!她依莲大小姐多善良啊!
她本来想用这样的方法拆散哥哥和嫂子的,结果却被哥哥赶出城堡,让她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她跑到原惑这里想寻求安慰,结果又看到他们这一对也在玩鸳鸯游戏,统统不把她这个绝世大美女看在眼里,真是无法忍受!
既然她无法获得爱情,那就拆散别人好了。
能拆一对是一对!
「好,我不相信依莲的话,那你就把当年的事告诉我,我不想永远失忆,永远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夏暖暖平静地看着原惑。
原惑一怔。
「怎么?为什么不敢说?」夏暖暖步步进逼。
「暖暖……」原惑皱眉,「那没什么大不了的,纯粹是我……被欲念控制所犯下的过错。」
「什么样的过错能让我大病一场,连记忆都抹杀得一乾二净?」
「那只是因为适逢夏烈哥去世不久,妳的身体一直不好造成的,真的没有什么。」原惑婉转地说,想压制住她的好奇心。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是不是我哥的死和你有关?还是和你的姊姊有关?是你们害死了他,对不对?」一提到夏烈,夏暖暖就开始激动,她猛地站起来,紧抓住原惑的大手逼问。
「妳安静一点!」原惑把她按回沙发上,「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夏烈哥是因公殉职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夏暖暖的眼睛里闪着狂乱的光,一想到夏烈,她就开始头痛难受。
「事实就是如此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原惑苦恼地低吼。
尽管夏烈已经去世,他还是忍不住会嫉妒他。
什么时候暖暖可以为了他这样痴狂?
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还是比不过那个人?
屋子里的气氛又冷冽下来,一时间三人都静默不语。
「暖暖?暖暖?妳在这里吗?我们来了!」
「暖暖!我们来接妳啰!」
「暖暖!」
正沉闷时,外面传来三个男子的呼喊声。
夏暖暖的眼睛一亮,不顾身体的摇晃,大步跑向门口,对着三个气喘吁吁的男人招手,「赛门,孟浪,点沧,我在这里!你们怎么来了?」
三只大型犬扔下背包扑过来,本想逐一和她亲密拥抱,但是看到她已经鼓起的肚子,就都很绅士的维持了距离,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用很神圣的目光盯着她的肚子。
夏暖暖在他们的额头上各敲了一下,「看够了没有?」
「太神奇了,这里面是两个baby耶!」赛门很想**那看起来很奇妙的鼓起,可惜他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一只黝黑的大手给制止了。「原惑?」当他看到原惑目光中的杀气时,不由得从脚底冒起寒意。
「不、要、碰、她!」原惑低吼。
「你在干什么?」夏暖暖粗鲁地把原惑拉到自己身后,「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要对他们凶。」
「朋友?抱来抱去还是朋友?」真是倒楣透了,光一个依莲不够,居然又跑来三个碍事的人,原惑烦躁得想扁人。
「对!他们就是我的朋友,怎样?」夏暖暖双手扠腰,毫不示弱地回吼。
「暖暖,他是不是一直这样对妳?」孟浪把夏暖暖拉到自己这边,像个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把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我们就知道这个男人很粗鲁,很野蛮,看起来一点也不可靠,妳跟着他一定会吃亏,所以才拚命地寻找妳的下落,可是妳都不打电话给我们,要不是威胁汪怡璇的老公,恐怕我们到现在还找不到妳,害妳一个人在这里受虐待。」
「受虐待?」原惑气极反笑。
到底谁在虐待谁?
「暖暖,跟我们回去吧!赛门买了一栋别墅,很适宜孕妇居住喔,我和点沧也会过去陪妳。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做孩子的干爸好不好?」孟浪热切地建议道。
夏暖暖有些心动。
她真的在这里住得够久了,尤其是在依莲出现之后。
「夏暖暖,妳如果跟他们走,我们就一刀两断!」原惑怒吼道。
夏暖暖震惊地看着他。
「你……居然这么说?」
原惑咬住嘴唇,扭开头。
如果再多看那三个男人几眼,他无法保证自己不动手杀人。
夏暖暖的心揪成一团,可她还是无法狠心对这个男人做出这么决裂的事。
「要我留下也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切重新开始?」
「没有过去的我,就像生活在没有地基的空中楼阁里,我怎么能安心的重新开始?」夏暖暖激动地反驳。
原惑哑然。
「暖暖,跟我们回去吧。」赛门轻轻地按住她不停颤抖的肩头,给孟浪和点沧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人也一起走过来,「这样吵闹下去对妳的身体不好,也许你们两个人分开一阵子,冷静一下比较好。」
夏暖暖也知道自己和原惑之间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如果不能突破这一点,他们不会有未来可言。
她叹了口气,伸手选择了赛门。
「夏暖暖,妳走了,我就再也不要妳。」原惑低声道。
夏暖暖回头看他一眼,露出苦笑。
如果他的爱情仅仅是如此,她又何必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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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暖暖坐进赛门的车子绝尘而去,依莲吹了声口哨。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赶走了夏暖暖。
「就这样让她走了?」她看着满脸凄怆的男人,很想嘲笑他,却又有点舍不得。
现在的原惑看起来糟糕透了,宛如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孤儿。
「没有办法,我们的感情遇到了瓶颈,需要彼此分开,冷静一下。」虽然可以轻易的把她强行留下来,但是那样做只会激起暖暖更大的反叛,倒不如乘机分开,让她好好想想。
「不怕她选择别人吗?那三个男人都很帅喔。」依莲坏心地说。
「不怕。」在这一点,原惑还是有自信的。
除了已经去世的夏烈,他不认为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成为自己的情敌。
「真是,我最讨厌这么有自信的男人了。」依莲哼了一声,很不高兴地转身进屋,「带我到台湾各处游玩几天吧,我无聊透了。」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原惑拒绝了她。
「她走了,你还要干什么?」
「我要处理我的家务事,还有工作。」其实他是要派人监护夏暖暖,确保她的安全。
依莲白了他一眼。
陷入恋爱的男人真碍眼!
哥哥这样,原惑竟然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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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暖住进赛门的别墅已经三天了。
日子很平静,她的假期马上就结束了,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上班,她期待着能够快点回到工作岗位,她已经厌烦了无所事事地发呆。
赛门他们三个人虽然工作繁忙,但总会留下一个人陪伴她,不让她胡思乱想。
可是和赛门他们在一起,总让夏暖暖觉得少了点什么,感到莫名的空虚。
她知道赛门、孟浪、点沧都是真心对自己好,就算自己怀孕了,依然没有改变对自己的感情,也许从某一点上来说,赛门他们更值得尊重吧?
但她就是感到不满足。
她甚至觉得那些和原惑吵架的日子都比现在有趣。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独自一人溜出别墅,在高级别墅区僻静的林荫大道上散步。
以前散步的时候,原惑都会牵着她的手,还频频叮嘱她要慢慢走,千万不要摔倒。
现在只剩下她一人,越走越觉得悲哀,最后甚至拖不动步子,靠坐着路边一棵大树休憩。
原惑……在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已经渗入了她的血肉之中,让她想忘也忘不掉,只要想起这个名字,她的胸口就会无比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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