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我磨蹭着不起床：“老大，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再计划计划……”

他不顾我垂死挣扎，强行把我揪起来：“路上可以计划，还来得及.”

一行四人在车上，诡异地沉默。

车窗外一路景­色­飞驰而过，他专注地开车，不理会我的搭讪。刚在市区，陈然已经拉着汪磊二话不说，车未停稳就直接逃了。

老大作视而不见状，径直回我家。

这个……老娘……你可不可以出去玩两天？要么去买买衣服、逛逛街也好哇……

两个小时后车到楼下……我可怜巴巴地看老大：“一定要上去啊？”

他不作声，解着我的安全带。

“老大，晚两天行不行啊？”

他把我拖下来，去后面拿了东西，然后挑眉：“是你自己上去呢还是我抱你上去？”

垂着头跟他上楼，他按门铃，老妈开门的时候我恨不得有练过缩骨功，直接缩到哪个墙洞里面去。

“回来啦？耶，架子不小嘛，还让你们秦总送你？”老娘一边数落一边倒是把老大放了进去，老大又恢复了纯良无害的微笑，坐到我妈身边：“伯母，我有件事想跟您谈谈。”

他用对任何一个客户都不曾有的恭敬加憨厚的姿态，老娘谨慎地盯了我一眼，然后也不表态，只是道：“秦总，我们到里面谈吧。”她说话时的神­色­像在跟某个出版社讨论稿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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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我老妈的书房，平时我都很少进去。

我一个人在外面，明明坐在沙发上，却好像坐在一桶竖着的钉子上一样。

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出来，老大神采飞扬，但得意不忘形，依然保持着非常得体的微笑：“那伯母，我明天晚上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