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悄悄跟赵雷耳语,赵雷转身离开了病房。小丽看看我,又叹气:唉,你呀你,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突然流泪,心里总感觉有太多委屈。
小丽为我拭去泪痕,说:小影,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养病,小感冒好起来也快。
将头转向窗外,依然白雪茫茫,大片的雪花似乎想汲取室内的温暖,纷纷砸向窗台,瞬间融化的时候,我仿佛听到它们死去时的哭泣。那声音,如同出自我的内心,无比凄然。
小丽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说:好多了,医生说打完这个吊瓶咱就可以离开了,要不要打电话跟你家里说一声?
立即阻止:有什么可说的呢?子轩那家人,老的老,小的小。
小丽又叹气:那种家庭,真是的。
不语。我已经分不清所谓的好与坏,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快起来,我需要大量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民币。因为月底的还贷已经让我焦头滥额。
好不容易将吊瓶打完,小丽将我送到楼下。刚进门,小娟就喊:舅妈回来啦。
摸下她的头,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子轩的姐姐从厨房走出来,说: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点头。坐在餐桌前等待开晚饭。子轩的父亲上前说:帮你姐姐拿下盘子吧,她今天跟着居委会扫了一天的雪,累了呢。
无语。也不动。
子轩的父亲摇头,离开。简单的两个菜很快上了桌。又是土豆丝炒青椒,又是大白菜炖粉条。这种东北人的吃法我极不喜欢,而且里面还有上顿的残余,不青翠的白菜叶子已经烂到微黄,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索性问子轩的姐姐:怎么不多加点菜呢?
子轩的姐姐呼呼地吃着上顿的剩面条,说:下雪天,菜那么贵,将就吃吧,子轩给我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呢。
突然,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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