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里的针递给了陈大夫,他疑惑的看着我。我依旧乐呵呵的开口:“我已经消过毒了。”我献宝似的说着。
可是,陈大夫眼中的疑惑更浓了,最终缓缓开口:“不知道小姐深夜叫我过来干什么?刚刚小秋姑娘只说很急,我们就冲冲忙忙的赶过来了,小姐这又把针给我,老夫真是糊涂了呢?”
“额,这,这……”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总不能告诉他‘我不会把脉,我也不知道|茓位在哪?或者干脆说,我根本不会医!’我想我不论怎么说,先不说他会不会信,说不定又会说我在谦虚,然后再来场激烈的大战,最后就算最后他相信了,可是,床上那人能撑到那个时候吗?是的,我终于记起床上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干的事。
这些就算都会顺利的进行了,可是,我舍得把我的一世英名给毁了吗?虽说这英明来的很虚,但是这样更应该珍惜,还有,怎么可以让别人把自己看清楚呢?到时候不就是待宰的羔羊,虽说这乌镇的人不会害我,那外面的人呢?
这个世界,我到今天都还没弄清楚什么呢!倒是从灵儿身上看到了心惊,而,柏承溪的话,一直被我压在心底,虽然我没见过柏承溪的厉害,可是心里十分清楚,他绝对不是比灵儿简单的存在,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这样叫宣,而那样的人会用那样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那这里还存在着多少的未知数,所以我才会动不动就把自己设定进危险的状态吧!因为我的心没有多少次真正的安定。
我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突然灵光一现:“那个陈大夫知道,这针灸需要的是经验的积累,而现在,我同伴他。”陈大夫的视线随着我的视线看向床上那人。
“我不敢下针。”我有些忏愧的低下头,心里暗暗道,刚刚的表演应该不错。
小秋的眼睛越张越大,‘这小姐说起谎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要是我不知道真相说不定也被她给糊弄过去了!’小秋在心里暗暗想到。
也不想想我当初为了能骗到哥哥练了多久,可是,好像除了哥哥故意让着我,还没有哪一次骗成功过哥哥的,那却让我越战越勇,我记得有一次哥哥看着我感慨的说:“要不是知道兰儿的本性,我还真的不敢下决定,不过,就算这样,还真的有些相信兰儿的话了呢!算了,不管是不是,哥哥就陪兰儿去就是了。”哥哥习惯的摸着我的头,我在他身后得逞的笑着。哼!当初还说我的装的不像,那还不是那些人太逗了,我没忍住,对上小秋那惊愕的眼神我心里暗暗得意的想着。
“小姐真是谦虚,对医术的要求还真高,老夫佩服,老夫的确痴长几十年,这针灸术,还真说不定比小姐精确些,既然小姐相信老夫,老夫就来代手吧!那现在请小姐告诉老夫该刺哪几处|茓位,床上那人看起来真拖不得了。”陈大夫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看着那样的陈大夫,我也正经起来:“那陈大夫听好了!”我提了提声音认真的看着拿着针的人,他冲我点点头,示意一切妥当。
“先……”“等等!”我的声音被小秋慌张的惊叫淹没,我和陈大夫都疑惑的看向她,小秋僵硬的笑笑,声音弱不可闻:“小姐,要不先叫陈大夫先看看,多个人多分安心。”最后一句话小秋恢复了活力,眼中有着坚定的信念。
我额头滑过黑线‘这明显就是不相信我,虽然???’但是,我只是微微一笑对陈大夫说道:“这样也好!一来,陈大夫一会下针时心里有底,二来,说不定陈大夫会有其他发现,毕竟,医学的高深大家都知道,谁也不敢说自己什么都知道,说不定陈大夫对这方面很精通呢!”我这话说的很客气,因为怕说得太过了这陈大夫会跟我争半天呢!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他们对我的崇拜和神化,我都那样说了,陈大夫还说了一大堆小姐太自谦了,最后还是床上那人的呻吟声引起了陈大夫的注意停止了他的唠叨。
陈大夫一遍又一遍的把着床上那人的脉,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我有些紧张的问。
“老夫倒是曾今在一本医书上看过一个脉相,不过。”陈大夫苦恼的低下头来:“老夫一直未找到解救的方法,这药引,还有那些交流,老夫不知怎样将它们联系在一起。”
听完陈大夫的话,小秋脸上挂满了担忧,而我心里却笑开了,跟哥哥犯了同样的错误呢,这中医虽说讲究医理,虽说就是让人懂得调养,懂的变通,可是,学中医的人却是最容易陷入各种药方中,忘记了本来的精华,故而中医,真正大成的没有几人,而那些在中医上有所建树的人,无不是智者。
这中医的博大精深,不光是它的种类更是它的思想,虽然很多人意识到这些,真正不陷进去的有几人?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是知道真谛的,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多少人放弃了,或是很多人,因为知道的太多,更是希望什么都不知道了,大智若愚,大愚若智,世事难料啊!
“你不知道该怎样医治?”小秋满脸的震惊,本来她看小姐只是随便看看就有了法子,虽说不太能让人相信,可是,她也说出来了啊!所以她以为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因为小姐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出慌张,倒是出丑连连,她更是今天才知道,救了那么多人,解了各种难解毒的小姐竟然医术差到那个地步。
“你先刺……”小姐的声音传来,那里面的自信,竟一点点拉回了小秋的信任,看着陈大夫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眼中的惊喜和激动,还有那过于灼热的崇拜之情。小秋的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眼前的小姐虽说总是让她们流冷汗,可是在关键时刻,在危机之时,她从未让人失望,由于她一直笑着会让人忘掉她做的事有多么的惊人,然后就会让人忘了她的强大,而是给人一种不成大器的错觉,她们的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她不知道了,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只要她们的小姐想干一件事,她绝对有能力把它干好,因为她从未真正用心干过什么,唯一让她慌张的那场瘟疫样的病情,最后也在她的轻松笑容下,让人忘记了它原本应该带来的阴影。
小秋转过头看着忙碌的二人,她知道床上那人一定会没事的,因为她们的小姐到现在为止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像正在学习针灸一般,小秋松了一口气的笑了,‘小姐,你总会在让我们震惊后再次震惊,只是这两次的惊讶是怎样的差别,只有体会到的人才知道吧!小姐,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小秋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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