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轻一碰就不行了,明天怎么完成降城礼?”
莫炎神色间的嘲弄之色更深,“殿下玉体还有大用,不如乖乖趴好让医官上药,你也少吃点苦头。”
我用力推开医官第三次伸过来的手,冷冷瞪着莫炎,“我的身体用不着阁下关心。”
他啧了一声,对惶恐不安的军医道,“你出去吧。易昭殿下金枝玉叶,只怕需要我亲自调理才行。”
我脸色沉下来,“你要干什么”
那军医刚刚走出门去,莫炎忽然一把反扣住我的双手,用力拉过头顶。我大吃一惊,用力挣了几挣,没有挣脱,双臂反倒挣得酸麻不止。
“莫炎!”
后面愠怒的话还没冲出口,只听啪嗒一声,手腕处一凉,左手竟然被他用铁制手镣扣在铁床的柱子上了!
我大怒,看准他的腿骨关节弹腿就踢过去。他手还扣着我的手腕,眼看着避不过那一脚的重心,手臂上突然施力往下用力一压
就在瞬间,我的身体被他的全身重量压得硬是转了半个圈,出脚的角度登时偏了,虽然扫到他的腿骨却少了几分力量。
又是啪嗒一声,他硬生生搳了这脚,我的右手却被他同时用力一扯,拉过去也铐在柱子上。
他随手擦擦头上的汗,喃喃骂道,“真是难搞。”
我僵硬着身子半趴在铁床上,忍着他满是厚茧的手在背上粗鲁的揉来揉去,好不容易搳到背后的伤被他涂抹完,我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有几股细细的鲜血缓慢的沿着身体往地上滴。
果然有伤口被他弄得绽开了。
我咬牙问道,“这下可以了罢?”
他不说话,却单手拉开了我的腰带,简单几下,身上最后的那点装蔽物就被褪的干干净净。
“你……你要干什么!” 我脸色猛地一变,几乎弹起来,却被他又用力压回去。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但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意味,
“不用怕,虽然兀兰王都男风盛行,不过你现在就一张脸能看,身上到处这里是疤那里是血,我对这种身体可没兴趣。”
两条腿被分开,大腿根部的那道旧刀伤被他不轻不重的按了几下,我痛得浑身一抽,差点晕过去。
“肌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硬撑着上城头,再多站个几天这条腿就废了。我可不想送个废物回临川。”
清凉的伤药小心涂抹在伤口周围,用白纱布一层层的裹好,我像条砧板上的鱼笔直的挂在铁床上,动弹不得。
莫炎似乎很满意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径直走了出去,对外面守卫的士兵吩咐道,
“仔细注意里面的动静。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开这道门。”
我狠狠拉了几下铁镣铐,床头的铁链哗啦啦的乱响个不停。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个混蛋!
几乎赤祼的身体贴在铁床上,衣服就丢在几步远的地上却碰不到,我气得发晕, 恨恨挪开视线,逼自己冷静下来。
“降城礼”……
刚刚听到的三个字突然跳入脑海。心头传来一阵冰冷的寒意。
就定在明日么?好快……
一口气吸的大了,背上的鞭伤突然传来一阵热辣辣的抽痛,我急忙屏息,动也不敢动。
不止背部,身体就像被车碾过的布袋,浑身各处的伤口都在痛。这么多年,虽然在宫廷校武场上练习武术兵法受伤是常事,却从来没有伤到这么重过。
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昨日城破时没死成,沦为阶下囚的下场果真好不到哪里去。
趴在冰冷的铁床上,我苦笑着合上眼睛。还是储存些体力吧,明日那一关只怕不好应付。
父王,王兄,你们走得干脆,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难道我们的血缘亲情,我们的国家,在入侵者的铁蹄面前都不值一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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