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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江湖道义

第二十章 江湖道义

冯鹰有些尴尬地一笑道:"本来我应该要买赵兄这个面子,可是王姑娘与我有约定,所以不能让赵兄带走,请赵兄原谅。"

赵乘风脸­色­变了变,沉声问道:"这是为什么?能否请王姑娘出来一见?"

冯鹰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道:"因为王姑娘答应嫁给我,所以若赵兄来喝喜酒,我定倒履相迎,若是要带走王姑娘,那可不能怨冯某了。"

"不可能,你撒谎,宛妹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你呢?何况我父母和我这作兄长的都未曾同意,她不可能会自作主张!"王伦狂吼道。

"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赵兄来接你,是因为你长得比别人英俊吗?若不是宛妹以身相许,你早就被剁成十八大块喂狗了。"冯鹰声俱厉地道。

赵乘风脸­色­大变,他想不到冯鹰居然会是这种人,刚才爽快地答应放掉王伦,原来是因为答应了王宛的话,才如此故作大方。赵乘风平常见他慷慨大度,谈吐不俗,却未想到也是这样的小人,心中不由一怒,但他却强压着心底的怒火。

"冯兄,赵某今天的到来,主要是接恩公,若今天未能接出恩公,我赵某有何颜面走出这'翠花园'?所以恳请冯兄再给我一点面子,下次若冯兄有所差遣,我赵某能做到的定会鼎力相助。"赵乘风压着调子沉声道。

"赵兄,宛妹已经在昨天答应我,而你却在今天才来,所以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若赵兄另有所需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应允,就是那两柄神剑,我也不会吝啬,不知赵兄意下如何?"冯鹰有点委屈求全地道。

"冯兄,多谢你的好意,那两把神剑的确是稀世之宝,特别是对于用剑人来说。可惜,我赵乘风却是个顽固分子,今天为的是来接人,而不是求剑。让我见了王姑娘后,若她说愿意嫁给你,我绝不再说半句话,马上拍着ρi股走人,算我赵某欠冯兄一个人情。但若非王姑娘心甘情愿,那我今天也只好请冯兄原谅了。"赵乘风深深地看了冯鹰一眼后,那双目光一下子变亲切为锋锐。

王伦似乎是重新认识赵乘风一般,又重新仔细地打量了这魁梧而威猛粗犷的汉子一眼,只觉得赵乘风身上竟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和盖世的豪情。

冯鹰的眼光也很锐利,就像刀,一柄寒刀,和赵乘风的目光又在虚空中击出了火花,似是千百世的宿敌又一次重逢。

"那你想怎样,我已经一再对你容忍,要知道一个人的度量是有限的。"冯鹰冷冷地道。王伦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风,来自地狱的­阴­风,使整个地下大厅变得异常寒冷。

赵乘风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根本就不为所动。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打寒颤,哪怕北极的冰雪,他也绝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他也很冷,很无情地道:"我可以战死在'翠花园'中!"

"哼,你想威胁我?"冯鹰不屑地道。

"我或许在'翠花园'中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只要明天我未出去,这'翠花园'便可能会血流成河。王家绝不会放过这'翠花园'!"赵乘风冷冷地道。

这一下子冯鹰的脸­色­变了,再也不能保持平时的冷静。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后果,无论是谁都绝对不敢轻视金刀王家,虽然王祖通已死,而且还有四大高手丧命,但王家的子孙,嫡系中的高手也不在少数,其可怕程度,绝不是一个"翠花园"中高手所能抗拒的,除非把冯家与王家的火拼从暗中转入明处,大刀阔斧地大­干­。同时冯家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聚到多少高手,更不可能阻抗得了王家的全力一击,所以冯鹰的脸­色­变了。

王伦看赵乘风的眼光更奇怪,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赵乘风愿意为只有数面之缘的人而不惜牺牲自己,甚至还不了解对方的­性­别,岂不是匪夷所思?虽然王伦不是江湖中人,对赵乘风的所作所为理不出个头绪来,但却隐隐知道对方是为了报恩,报救命之恩,他也知道赵乘风的豪情和为朋友义无反顾的情­操­。他有些感动,这粗犷的汉子体内流动着的是一腔沸腾的热血,对江湖人,他有些改观了。他也深信妹妹当初未曾救错人。

赵乘风眼中是绝对的坚毅,没有半丝犹豫之­色­,没有半分退缩之意,这才是赵乘风!地下室内的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所有缓和的气氛全都被两人的眼光撕裂,绞成了粉碎。室内的压力在加强,在增重。

"你觉得为一个还未见过真面目的女子而死去,值得吗?"冯鹰口气有些缓和地道。

"不,我不是为一个未见过真面目的女子,我是为了义!

道义!

江湖道义!

恩义!救我一命的恩义!

她救了我,这命本来就属于她的,若再为她去死,也不为过,绝对没有值不值的因素。"赵乘风坚决毫不回避地道。

"好,是条好汉,我王伦从来没有佩服过人,今天才算是见到了好汉,宛妹没有救错人。她的眼睛果然比我的好使,哈哈……"王伦放声大笑道。

赵乘风回头望了王伦一眼,四道目光,在空中交缠,有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赵乘风笑了一笑,很灿烂、很豪迈、很有气概,没有一点忧伤和愁闷。王伦也笑了一笑,理解的笑,悲壮的笑。

"赵乘风,算你厉害,但你想带走王姑娘也行,只要你留下一点真功夫。否则,就算是'翠花园'被毁,我也不会甘心。"冯鹰态度一变,沉声道。

"好,你要怎样才让我带走王姑娘呢?"赵乘风冷哼一声道。

"只要你能胜过我,便可以将王姑娘带走,我们绝不会再出手相拦,同时你们出去后,我要你保证绝不透露半点关于'翠花园'的事,包括王伦兄妹,包括最亲的人,你做得到吗?"冯鹰冷然道。

赵乘风回头看了王伦一眼,很深沉,王伦也迅疾点了一下头。

"好,我答应,若'翠花园'的消息是我们三个人最先透露的话,便让我赵乘风的头颅在'翠花园'中滚两圈。"赵乘风豪气冲天地道。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一次。那我们便在这地下室中比试吧。"冯鹰沉声道。

"慢,我希望你先把王姑娘带过来,让他们兄妹俩在一起,我们才是公平的对决。"赵乘风毫不放松地道。

"若你输了呢?"冯鹰疑问道。

"我若输了,绝不再管这件事,因为我会自杀谢恩,但我会告诉你一个暗号,只要这个暗号传到丐帮之中,我敢保证,王家绝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赵乘风悲壮地道,刹那间,他的整个人便产生了一股惨烈无匹的气势。这一番话,大有壮士一去不回的气概,也很成功地激起了自己潜在的斗志,这是一种很巧妙的心理战术,大有破釜沉舟之意。

冯鹰暗呼厉害,立刻吩咐道:"你去把王姑娘带来。"然后便是静静地沉默,他甚至在闭上眼睛静静地使自己恢复到最盛的状态。

地下室中一片宁静,只有三道呼吸在使空气作有规律地振荡。

△△△ △△△ △△△

凌海一行人,也组成了一支实力不小的队伍,绝对不小,有少林六大棍僧,有华山、恒山两派十三人,再加上殷无悔、祖惠枝,及四人堂两位护堂使者,二十多人的队伍,除华山、恒山的十一名弟子只是好手外,其他人都是高手,三个级数的高手,凌海肯定是第一,而殷无悔却稳­操­第二,其他人的功力只是在伯仲之间。

"四人骷髅令"很有效,才下峨嵋山,便搞到了二十多匹马。马是川马,川马脚短,但却最耐长途,耐力、韧­性­十足,这些川马都是好马,绝对可以算是上等之流。

凌海的马依然是那匹西域大驹名马,而殷无悔的马一样未换。

在休远依依不舍而忧伤的眼神里,他们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海要到缙云山去拜祭父亲,拜祭他这一生曾是最亲的人。

为了防止"杀手盟"的异举,他就派殷无悔一人前往宜宾"杀手盟"总部探探情况,然后赶往凌家庄汇合。

他很相信殷无悔的能力,不仅武功已至臻化境,而且也工于心计,即使途中有敌人突袭,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而凌海呢?一路上心情很沉重,心中很痛苦,没有一天不是徘徊在内心的矛盾痛苦之中。最亲的人害死了最亲的人,为什么苍天会如此残酷?为什么要让他这个还不满二十的少年作出如此痛心的抉择,那的确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抉择。母亲,母亲毕竟还是自己最亲的人,凌海无时无刻不在叨念着这个人,可是叨念的结果却是悲凄的结局。

老天已注定了凌海没有选择,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所幸他母亲并未亲手杀害自己最亲的人。凌海决定,哪怕是封住她的功力养她一生,也不能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他不是伟人,也没有伟人的那种可以大义灭亲的勇气和狠辣。同时,他的修行也不允许他有任何遗憾或心病。否则,他永远也难以达到人道、天道、武道三者合一的境界。无论哪一方面,他都不可能杀死自己的母亲。想到这里,心境不由一宽,整个人也便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但那深深的忧思依然在心头。

祖惠枝是最活跃的一个人,在峨嵋山整整静呆了三年,都快闷出病来了,一下峨嵋山又少了那么多的清规戒律,真可谓如龙入深海,虎入山林那般狂放自由。

最倒霉的当然是凌海,因为,谁叫祖惠枝不仅是他表妹,而且还是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只好任凭她摆布了。

这祖惠枝也不知是什么脑子,几乎全都搞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有时缠得凌海大皱眉头,甚至气得想掴她两巴掌,可她突然又变得无比温驯,善解人意,还会主动认错、撒娇,把凌海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心中却似乎十分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不断地酝酿。他似乎知道,自己又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个小表妹,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把她驱开。

他只好顺其自然。到时候请孙平儿作主,该罚就罚,该打便打啰。

祖惠枝却总是得意异常,把凌海弄得晕头转向是她最得意的事。

从小都是如此,此时她又深深地爱上了这英俊且非凡的儿时玩伴,能和他在一起,岂有不开心,不得意之理?但却把其他人都笑得直打颤,也有人大为凌海打抱不平,但也无能为力。这种事情只是两小的游戏,他们只好顺其自然,当然心中也为凌海暗暗高兴,能吸引女孩子,这是男人的骄傲,能吸引男人,这也是女人的骄傲,无可非议。他们当然会为凌海高兴。

△△△ △△△ △△△

那大汉带来了一位姑娘,一身打扮,让所有人都惊艳。冯鹰眼中露出迷醉而贪婪的神­色­。赵乘风也为她的美丽和高雅所震惊,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便是孙平儿。那人间不应该有的绝­色­,而眼前的这一位绝不会比孙平儿逊­色­多少。不仅美丽,而且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高雅气质,眉挑浅愁,目斜深忧,面若桃花。人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大概也不过如此,只是少了孙平儿那种清丽脱俗,那种山水自然的秀气。那是因为孙平儿练了"玄天宝录",其­精­神和心灵修为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层次,致使其气质和天地自然很接近,那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圣洁。但这个被带进地下室的女子也的确是一位迷人的尤物,绝对迷人!那是一种让人想亲近的美中美,是一种并非高不可攀,而是实实在在的高雅。

这便是王宛,恢复女装的王宛,如一副绝美的画,难怪冯鹰会如此入迷而不肯放她走,甚至可用两把神剑换取赵乘风的放弃。这一行装,是冯鹰给王宛换的。当他发现王宛是一名绝­色­少女时,便不再想杀她了,而是以王伦的安危与王宛作交换,可王宛死也不从,没办法,只好僵持下去。

"你就是王伦?不!不!你便是王宛恩公?"赵乘风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错,我便是化装成我哥救你的王宛。"王宛的声音便像是百灵鸟在轻鸣,那样动人心弦,那样醉人。这是恢复女装后不再装饰的声音。

王宛的脸­色­有些凄然,失去了男装的那种放任,无拘无束,也怪不得她喜欢穿男装了。

"你不该来的,为了那么一点点不是恩义的恩义,值得来冒死吗?"王宛的声音和脸­色­更凄然。

"哈哈哈……大丈夫何惧一死?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对你来说,或许只是小事一件,但对我赵乘风的意义却不同了,那是欠人一个人情,欠人一条命,今天为姑娘把这条命还出去,又有何可叹?"赵乘风粗犷地笑道。

冯鹰眼中闪出嫉妒之火,但他却不想在王宛面前发作。

"冯兄,若我胜了之后,我会带他们两人离开,但你也得吩咐园内弟子不得阻拦。"赵乘风话风一变道。

"这个你放心,我冯鹰绝不是食言之人!"冯鹰装作大方地道。

"王姑娘,你和王伦兄弟在旁边坐着给我压阵,作好一起离开的准备,今日我赵乘风一定要胜了这一战。"赵乘风豪情盖世,气冲霄汉地道,整个人立刻似成了一座山,一座威猛无匹的山,气势一下子把地下室完全笼罩。

王宛的眼神一亮,再一次打量着这粗犷威猛的汉子,那国字脸带着满面的真诚和自信,那如悬胆的鼻子给人一种不屈不挠的感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她的心间产生,这是一种很难明了的情绪,对凌海,她似乎有这种感觉。但自从见过孙平儿后,她的这种感觉似乎便死了。没有人能形容她当时的感受,孙平儿那是一种让任何女人见了都嫉妒的美丽,那是一种让任何女人见了都自卑的美丽,但她却是凌海的未婚妻。几乎没有女人能比过孙平儿的美丽,而且他们两人立在一起时的那种气质配合之妙,几乎是一个人,也不是人,而是一个有机整体的大自然。凌海和孙平儿都身怀大自然的那种灵气和清秀之气,因为他俩练的是同一种武功心法,都对自然体会得很深刻,不仅如此,还有数个月的时间使两人心心相通,所以两人合在一起的气质几乎是完美无缺的。王宛绝望了,她也知道父母一定会反对,她可以接受做凌海的二房,但他王家之人绝不可能答应,所以她绝望了,可是今天却是一位如山般气势而且威名远播的侠士,同时又是凌海的好友,所以她对赵乘风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和依赖之情。

冯鹰也弓了弓背,就像是一头想噬人的巨豹,其气势也不断地凝聚,不断地从四周吸收过来。

赵乘风立成一座山的姿势,他不需要任何作势,说站就站,因为自与凌海联手出击后,他找到了剑的感觉,一种异常奇妙的感觉,那便是一种超然之时--剑的感觉!没有剑招,没有人,没有剑,只有一种纯粹的­精­神体,人的­精­神体与剑的­精­神体相结合,也只有那时,他才真正地觉察到剑的生命,剑的灵魂。如同手臂一般,伸缩自如,灵动无伦。后来在王家四大高手追杀之中,他终于捕捉到了这种感觉的运用方法,今天正好拿冯鹰来试一试。这是一个绝对可怕且难缠的对手,否则也不会称为冯家年青六大高手之一。他和冯无悔的功力几乎差不多,几乎直追冯不肥、冯不矮。所以,赵乘风神­色­很凝重,他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否则他只会是死路一条。

冯家的绝技和气劲别具一格,在江湖中的名声之盛,实是如日中天。当初冯家祖辈曾助太祖打下江山,那时,这门别具一格的劲气便已轰动江湖。这股真气分­阴­阳二气,凭各人的天分习练,配以不同的手法、技巧,使这种劲气发挥到极至。冯家之人的功夫击伤人的主要不是招式,而是劲力,摧人心肺的劲力,只要让那­阴­阳真气进入体内,便很难化解,这便是它的可怕之处。

冯家之中每人所练的层次不同,也使劲气的出发点和武器不同,有­阴­阳指、­阴­阳掌、­阴­阳剑。用剑乃低层次之人,不能完全靠内劲将人击死,还得用剑相助,当然有些高手在对付高手时也会借助兵器。长距离地将­阴­阳真气催发出去,使攻击的范围加宽,对敌手的威胁也便加大。冯家的内劲练到最高境界时,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可以送出­阴­阳真劲,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劲团,那时自身便是武器,最厉害的武器,可以从任意一点攻击对方的厉害武器!

冯鹰绝不敢托大,虽然自己是冯家年青一代六大高手之一,但赵乘风在江湖中却是有数的新秀高手之一,其成名时间又早,经验老到丰富,当初在截杀"追命阎王"阎不哭、阎不笑之时充分体现了他的可怕,而近年又经历了大小近百战。甚至连昆仑三子,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以冯鹰绝不敢托大,他用了一柄剑。

冯家的剑绝不是凡剑,冯鹰手上的一把也不是,虽不是神剑,却是一柄宝剑,宝剑与神剑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死物,一个是活物。

王伦拉着妹妹坐在一角,静静地观看着这紧张而又充满杀气的场面。

赵乘风的剑缓缓地出鞘了,一股冰寒的杀意从那已出剑鞘的剑身上向空中疯狂地鼓气,整个地下室刹那间便被一种肃杀的气氛完全笼罩,完完全全地笼罩。赵乘风的身体依然未曾移动一下,那随便一站的姿势却似含着一种异样的玄机,是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守势。

冯鹰的剑如一泓清水,但在他斜斜平举之时,剑身竟不住地变换颜­色­,忽而赤红,忽而雪白。剑本身并没有变­色­,变的只是冯鹰体内的真气,这种异象,使室内的空气变得异常难以捉摸。

王伦和王宛不禁骇然,也不由得为赵乘风暗暗担心,他们从来都未曾看到过如此怪异的功夫。

"吼……"赵乘风一声暴喝,剑锋便如一条艳龙向冯鹰攻击。

这一声暴喝直震得地下室嗡嗡作响,这一剑的气势之烈,几乎让人要窒息,没有剑招,只是铺天盖地。也很奇特,赵乘风每推进一寸,这柄剑便会使剑花扩散一尺。当他推出两尺时,这柄剑已织成了一片剑网。推出三尺时,已经是铺天盖地,就如烟花在爆,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剑气掠过,那名大汉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忙向后飞退。

冯鹰绝不会示弱,绝不会服输,他的剑平平地一切,刹那间,变成一条平淌的河流--剑河!一岸是冯鹰,一岸是密密的剑尖,这也是难以击破的奇式,同时剑上涌出一股奇异的暗流,犹如这一块空气被玄冰完全冰住一般,显出一道淡淡的雾气。

赵乘风只觉得一道寒气袭体,使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发冷,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清楚待会儿还有一道奇异的热流涌来,他的剑依然向前推,一寸寸地向前推。

"轰……叮当……"推到那条剑河跟前,已成了一道剑墙,但却塌了,不过剑河也被毁了。两人的剑在虚空中也不知交击了多少次,那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交击之声似乎是连串在一起的一道长音。

两人都退开了,赵乘风静立不动,与冯鹰遥遥相望,脸­色­发红,但一会便完全恢复正常。刚才与冯鹰每交一剑,便有一缕赤热如火的真气袭入体内。冯鹰将­阴­阳真气练得很神。那­阴­阳两股劲气可以同时包含在剑中,在剑外面旋转的是玄­阴­之气,而在剑身内部却是纯阳之气,所以当赵乘风击破那剑河,破去玄­阴­之气时,那股纯阳之气便汹涌而至,使他的经脉有点受损。

但冯鹰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密密的剑气,也使他的玄­阴­真气反噬,而且在衣服上划破了很多道伤口,情形比较狼狈,但他却很倔强。眼神显出一丝狠厉之­色­,脸­色­却有点苍白。

"你不是我的对手。"赵乘风低沉着声音道。

"哼!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你别得意太早。"冯鹰沙哑着声音道。

"你的­阴­阳真气还不能对我造成伤害,所以你注定会输。"赵乘风冷冷地道。

"哼!可你也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对吗?"冯鹰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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