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雪背着包袱,扶着施晓然走向马车,俨然一副对重病夫君不离不弃的模样,车夫良善,将车帘撩起,伸手欲帮忙扶一把,“我来扶他上车吧。”
韩千雪忙拒绝“多谢老伯,只是我家夫君不喜外人触碰,凡事都是我亲力亲为,还是我来吧。”
马车一路向北,目标是恭州,约五日车程。恭州虽仍隶属七阳宫的势力范围,但可联系上玄剑门的人,只要有人接应,以后的路程将会容易很多。
韩千雪将施晓然在车里裹得严严实实,晚上两人夜宿车内,吃些干粮。
又行一日,黄昏抵达风平镇,车夫说找个客栈,也需要添些马料。马车在镇上最大的安平客栈前停下,韩千雪先下车订了房,回来一脸贤惠的将施晓然扶进客栈。掌柜只看得清这个男子的半张脸,面无血色,苍白得恐怖,身板瘦弱,站都站不稳,全靠身边女子扶着,客栈都忌讳病入膏肓的人,死在客栈晦气,也坏名声,忙出来拦住:“他得了什么病?”
“相公得此病已有三年,月前恶化,如今不能行动,口不能言,极为辛苦。”韩千雪一副可怜相。
施晓然无力倚在她身上,惟剩双眼左右乱看。
“你还是带他去医馆吧。你看他这个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生意怎么做。”
“我付了你银子,怎么不能住你这客栈?”韩千雪还是头一次被人拒之门外。
“我把银子退给你,你行行好,找别的客栈吧。”
“你之前既收了我的钱,怎可随意赶客人出去?”
“你又没说你带了个病人啊?”
韩千雪也没想到还有这种麻烦,“相公只是手脚不便,没有性命之忧,掌柜的尽管放心。”说着又掏出三钱银子,“我付双倍钱,还不行吗?”
掌柜没有立马接过钱,双眼仔细打量这个瘦弱男人,有些犹豫不决。
老车夫将马车打理好进门,看到双方僵持,也明白掌柜的担忧,道“她相公没什么大事,这位娘子照顾得极为妥帖,我也是雇来给她赶车的。你看这位娘子如此辛苦,也体谅一下。”
反正只住一夜,掌柜放下心,收了银子,让小二带他们上楼。
只是这争论的一幕落入楼上走廊的两个年轻男子眼中。当中一位乌衣男子,似是侍从,对身着锦绣纹饰的白衣男子小声道:“这个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眼睛倒会乱转。”
白衣男子也觉得有些怪异,这个争论女人是有些功夫的。
上了楼,走廊上正好几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韩千雪见白衣男子面目俊朗,气质卓然,也多看了两眼。施晓然身体不行,但脑袋还是好的,这个男人之前见过,不是那个惊为天人的如诗如画的白衣美男吗?
还有,他认识宋子遇。
也许,这是个机会。两步之间,施晓然不断对美男使眼色,虽然看起来更像眼部抽筋。
擦肩而过时,施晓然面微侧,嘴唇动了动。
商辰飞看两人走入房间,对身旁洛坤道:“那个‘相公’是个女人。”
“这是七阳宫的地盘,打扮成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别的门派之人。”
“这事我们还是看一看吧,她不断地对我使眼色,不过我似乎不认识这样的人。”商辰飞眼角有疑惑,也有兴趣。
“那个女人应该是被胁迫的,公子小心,不能在此张扬。”洛坤提醒。
“我自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一直在坚持,但也很不容易,码一章真要很多精力啊!我需要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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