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沉醉无归 > 大战

大战

,一剑在手,挥斥天地变­色­,将对手杀得片甲不留,那才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摧灭七阳宫会是他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辰时,山下的人个个摩拳擦掌,扛刀持剑,背弓提斧,除了留下少数补给后勤之人,几百人倾巢出动。

走的是七阳宫上山主道,道路较为宽阔。但两边却是密林大树,密密层层,前面一组乃是各派的­精­英杀手,­精­通侦查和刺杀,迅速散入道路两边,查探偷袭暗藏之人。后两组相隔百丈距离,若是遇上陷阱迷阵既来得及相救,也来得及撤退。

林中静寂,待推进两三里路后,箭矢密密麻麻而来,如漫天飞蝗。有人受伤,有人惨呼,可今日来的又岂是凡人,众人迅速反应过来,结阵抵挡,如水桶般密不透风。

外围的­精­英杀手不断推进,一在明,一在暗,七阳宫林中防守之人或藏于树顶,或隐于枯木,或匿于地下,只要对手在­射­杀范围,立即截杀,再迅速隐匿,神出鬼没。纵然来的高手再多,七阳宫也占了地利优势。

攻山之人随时都有人倒下,有人消失;守山之人随时都有人被发现,继而被围杀。

乱世江湖,正上演争夺与反攻、侵略与反侵略的戏码。

杀手在第一线,他们的人生只有接受使命,无论前方是死亡还是炼狱,他们都只能前进,没有后退的余地,生命的消殁或许只是一瞬间,但他们没有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全神贯注,尽力斩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争斗从来都是大人物的运筹帷幄,小人物的以命相搏。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或提刀,或握剑,要想获得更多的财富与地位,就要将命放在刀口上。

静寂的树林杀气在沉积,飞箭暗器不断袭来,闷闷的身体摔落地的声音,兵器相击发出的铛铛金属声,惨呼与杀戮的吼叫……混在一起,骇人心魄。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权利和财富还需要更多的白骨和鲜血来累积。

上山密林的攻击只是为了尽力造成敌人伤亡,七阳宫的防守重点不在此,来的又是几个大派的主要­精­英势力,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顾南远下的命令也是:保存实力,多造成敌方伤亡即可。

黄昏时,顾北遥接到七阳宫的传信,几大门派攻至吊桥处,守在吊桥一头,再做商议。

顾北遥沉了沉眉,“腾云阁出动了暗地杀手,除了商易天,商辰飞,还来了两个长老三个堂主;玄剑门归魂一剑,七个弟子带了五个,另外还有两个法王,鬼魅八煞都来了。除此,还有横矶派、冷月山庄、眉山派和殷家堡,不是掌门就是少主,大概几百人。现下全部驻扎在吊桥一处。”

几步之外毕涵面上也是一派凝重深沉,“玄剑门设在北方玉衡雪山,若论攀崖登峰玄剑门内好手众多,鬼魅八煞轻功卓绝,来去无影,怕是会打前锋登山。吊桥离主宫殿还有很长的距离,大宫主不能将全部防守都放在吊桥处,为了防止他们登山潜入,七阳宫那么广的地面都要处处防守。即便如此,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防住,山缝沟壑,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藏人,若是偷潜入山的人一多,就是很大的威胁。上山密林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如何?”

“没造成主力伤亡。”

“他们的速度很快,看来腾云阁和玄剑门早有谋划,另外几个门派也不容小觑。若是来人真是齐心协力,七阳宫危矣。大宫主有何打算?”

“大哥让我们迅速赶回去,先不上摘星峰,在山下接应。几派联手,必然会有矛盾,这样的攻势,除了硬碰硬,怕是只能内部瓦解。”

“大宫主谋略过人,自有他的打算。那你……”

“形势过于危急,我们先走,我先交待几句就启程。”

毕涵点头,走开几步,牵了自己的马。

顾北遥找到部属,交待完后,走到施晓然身边。

枯黄的败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施晓然裹了厚厚的披风,眼中一汪清水静如潭。

顾北遥长身玉立,黑袍翻飞,伸手将她的帽子戴好,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眼中光晕明暗不定,“我和毕涵先行,你们随后赶到,先不要回摘星峰。我已吩咐他们将你安置在山下安全的地方,等我来接你。”

施晓然抬起头,眼中有着留恋不舍和深深的担忧,喉头似卡了根鱼刺,吐个字都带着生疼,就算明知那里是个火坑,他也是要去跳的,守护七阳宫是他的责任,她尽力扯了一个微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心安抚道:“你去吧。要小心,还有你的伤没有痊愈,不要逞强。”

顾北遥捏着她柔软的手,坚定道:“平息这一场战斗,我就来接你。”

“好,我等你。”

顾北遥缓缓松了手,双目清冽如泉。

施晓然笑得波光摇曳,面­色­淡如青菊,“早去早回。”

他嘴­唇­微动,却终是没有吐出一字,转身走向一匹马,起身跃上。

马儿躁动地刨了刨蹄,顾北遥在马上挺着身,前方毕涵已经在等他,他侧头垂了垂眼睫,“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施晓然向他挥手,“你去吧,要来接我哦。”

顾北遥脸上浮出浅笑,半分无奈,半分坚定,扭过头,挥动马鞭,一骑骏马沉入原野暮­色­中。

清寒四起,施晓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变作一派惆怅。她觉得自己此时就是送爱人上战场的女子,再多的不舍与不安都只能放在心底,还要强颜欢笑让他安心。

马儿越走越远,顾北遥的身影越来越淡,淡成风中的一粒沙,吹入眼中直叫人双目发疼。

战斗终是残酷的,那些杀戮与权力背后,有多少像她这样的小女子的期盼与等待?

除了祈祷,她这样的平民还能做什么?

惟愿心爱的人能平安归来,惟愿世事安稳,再无杀戮。

作者有话要说:长假我要努力码字,要支持啊

形势危急

商易天揉了揉额角,他刚刚从吵吵闹闹的议事中解脱出来。目前几派驻扎在吊桥附近,虽说七阳宫被围,但毕竟几派也未能攻打过去,吊桥天险,固若金汤,一有人出现立即万箭齐发,顷刻便能将人­射­成蜂窝,是七阳宫的咽喉之地,也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若是几派齐心协力,将各门各派善于攀岩之人全部抽调出来,偷潜入七阳宫,扰乱阵势,未必没有把握。只是,腾云阁善于攀爬这断崖削壁的人手不多,玄剑门更­精­于此。

但归魂一剑扬着眉毛趁机敲诈的态度着实让人气恼,说得风轻云淡:“玄剑门的人手也不多,一个好手要多少年才能栽培出来,商少主也知,这打头阵的人基本上是死路一条,这一战能否得胜尚未可知。玄剑门牺牲太多人,叫在下回去如何向门主交待?”

他的这番话让商易天恼火,谁不知右护法在玄剑门举足轻重,算是半个门主。这次的联手腾云阁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承诺七阳宫毁灭后,四成归属七阳宫的地盘尽数归玄剑门,腾云阁能取得不过两成,怎奈玄剑门还不满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自古功名都是成就在白骨之上,若想灭七阳宫,腾云阁一样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所获利能否填补这些代价,着实要好好商榷。他尚未取得阁主之位,此时让步今后岂不是让人笑话?

人心不齐,联盟大忌。

七阳宫被困,似乎毫无半分紧张,料想这山上还有其他密道,一个大派修宫建基时绝不会让自己陷于四面被围的境地。七阳山这么大,要找这密道恐怕不易。所幸各派都可以从山下得到补给,现下将七阳宫大部分势力困住,再慢慢商议,玄剑门千里迢迢而来,他还不信归魂一剑能拖得久。

心中有些烦闷,商易天提着剑,欲在林中发泄一番。却不想一人急急而来,先行了个礼,欲言又止。

商易天斜着瞟了他一眼,眸中带了丝轻蔑,口气也不好,“何事?”

洛坤看他面­色­不好,十分为难,硬着头皮道:“禀少主,三公子伤势恶化,现下高烧不退,现来请示少主,能否……”

“还好意思提?”商易天火气上来,一声骂道。

他自是知道这个三弟武艺不济,却是想不到会给腾云阁此般丢脸。那日众门派一同攻山,他商辰飞既不打头阵,又有洛坤在旁边护着,竟然还是没躲开机关暗器,被飞来的木桩当胸一击,七阳宫杀手顺势而至,又是两掌扑来,瞬时就把他打成内伤。若不是眉山派的少主替他挡着,此时说不定早已魂魄归西。

要是死了也倒­干­净,半死不活丢人现眼。

众门派虽表面不说,但那眼中分明写上了轻蔑。

腾云阁泱泱大派,堂堂三公子,还要眉山派的人救,今后传出去整个武林都要笑掉大牙。这个人除了平日里装风流,一点用都没有。商易天鄙视,带了气愤:“他是要死了吗?”

洛坤低眉垂首,小心言道:“大夫说是内伤,要赶紧好好治疗。”

“治什么治?治好了也只会丢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三公子毕竟是少主的亲弟弟,还有这么多门派在此……”

“丢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其他门派在此?竟要眉山派的人相救,他有什么资格做腾云阁的人?”商易天头上冒着火光,恨不得将商辰飞撕成几大块。

洛坤满脸为难,愁云遍布,欲言又止。

远处有其他门派的人都过,听到他压抑的怒吼声忍不住瞅了又瞅,商易天终是挂不住面子,“算了,你赶紧把他送回去,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晃悠。”

说完愤愤然而去,不能让外人笑话他这个大哥不关心自己兄弟,要忍耐,这笔账还是等到结束后回阁中关起门来再算。

洛坤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急步走到商辰飞帐中,对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清俊男子行了礼,“少主已经同意。”

男子­唇­角微微勾出一个弧线,眼睛盯着帐顶,似要穿过厚厚幔布看到那高远的苍穹,带了丝虚弱徐徐道:“那马上出发吧,大哥可是再也不想见到我。”

洛坤迅速打点,叫上几个侍卫,还带了一个随行大夫,赶着马车尽量低调地顺着七阳山而下。

远离大部队之后,马车加快速度,骏马四蹄生雪,空留车后一片飞扬尘土。

商辰飞虽然走得低调,下山途中七阳宫的人貌似已被清除,实则不然,他离开的消息迅速传到了顾北遥一众人耳中。顾北遥那日披星戴月赶回来之后,就与山下的厉凡会合,按照顾南远的意思暂时按兵不动。

部下来请示是否要诛灭商辰飞,厉凡却是摆了摆手,神­色­松弛几分,“他果然回腾云阁了。”

“商辰飞并不是腾云阁的负责人,他走不走有何关系?”顾北遥问道。

“二宫主忘了,当初是谁引你去鸿离别庄救施姑娘的?虽说施姑娘被抓是真,但商易扬被杀直接导致了腾云阁与七阳宫的火拼,想来商辰飞不过借刀杀人罢了。”毕涵在旁边补充,“这些年我探得消息,这个三公子暗地里可是有一些小动作的,只是过于隐蔽,到现在我们也未能探出虚实,怕是商易天也未察觉有何不妥。”

“大哥是否有指示?”

厉凡回道:“大宫主知道商辰飞受伤了,说要是他先走了,就尽管让他走,只要那边有消息随时传回来就是。”

少顷,又补充道:“几派联手,若是齐心协力,七阳宫只有硬拼。最好能够瓦解几派的联合,若是腾云阁或是玄剑门其中一派退出,这剩下的根本奈何不了七阳宫。”

顾北遥了然,“大哥一向高瞻远瞩,只是目前,七阳宫还是危险。留在山上的都是高手,要随时提防他们的进攻,尤其是晚上,很有可能会派人攀岩上山,潜入七阳宫中打乱阵脚。近几日,夜晚一定要加强戒备。”

“还是一场硬仗啊。”毕涵也叹道,“这几日一定要撑过去。”

几人不再关心商辰飞的走向,继续研究七阳宫的防守。这几日天气晴好,又是过了初十,晚上月光明亮,倒也方便夜间远眺,防卫有人上山偷袭。

两方胶着,这种局面随时都会打破,几派都是千里迢迢而来,都不会拖延太多的时间。

苍劲葱郁的七阳山笼上了凝重,杀戮似越长越高的洪水,随时都会冲破堤岸一泻千里。

而在七阳山以西,一个七八人的队伍正向东而去,马车行驶速度不慢,护卫之人的打扮不似武林中人,更像阔绰人家的侍婢武仆。

马车中的人就是忐忑不安的施晓然,自顾北遥走后,心似被撕去一大块,整日整日的不安。

队伍的首领是一个近四十岁的沉稳大叔,施晓然隔不了一个时辰就会问他,七阳宫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护卫大叔总是笑着安慰她不用担心,七阳宫有两位宫主在,绝对将这帮乌合之众扫地回家。

只是笑容也掩饰不了大叔面上的忧虑。

施晓然在车中烦躁而忧虑,看着苍松翠柏,高下相间,不可自抑地想念顾北遥,几个门派合攻,不知七阳宫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她想回摘星峰,与相爱的人生死相守,不离不弃,在最危难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可平静下来又会打消这个念头。生活不是浪漫言情片,幸福也不是轰轰烈烈地死去,而是相扶相持地活着。她一不会武功,二不懂谋略,去了就跟那些在地震灾区打着赈灾救援的大明星一般,非但帮不上任何忙,还要本就人手匮乏的灾区抽人照顾,这不是添乱吗?

山寒水瘦,树木沙沙作响,隐隐有所不妥。

统领大叔身经百战,立马下令队伍打起­精­神,时刻戒备。

话刚落音,只见树林中十几个人从天而降,手提大刀,霍霍杀气立马充盈树林。

七阳宫众人举刀抽剑,二十几个人杀做一团。

这是商易天抽调出来的一伙人,江东六剑断了消息之后,他就料到顾北遥可能没死,抽了少许人在外埋伏。若是遇到顾北遥就赶快传消息回来;若是只遇到那个女人,先抓了再说。

打仗首先就是要灭了对方气势,要是把这个女人放在悬崖这头,不知道七阳宫会不会把她­射­成马蜂窝?

不是第一次经历,施晓然镇定很多,将一把小匕首Сhā入腿间,手上拿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扒开车上小窗户观察情况。

来人不少,腾云阁的服饰,攻势强,招式狠,施晓然一看便知情况不妙。她正琢磨是要躲在车里,还是躲在车底,抑或是拔腿逃跑,冷不防车门被踹开,衣服颜­色­晃一下便知不是自己人,面孔就不用看清了,施晓然手提短刀一把砍杀过去。

“嘶”,刀入­肉­体的声音,短刀砍在来人肩头。

来人明显惊讶,但习武之人反应过快,还未等施晓然收刀,立即一掌拍了过去,正中颈后。

刀“哐当”落在车上,两眼一黑,施晓然摔在地,额头撞上车上木凳。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有榜单任务,以后几天会日更。

再见

头很痛,四周景物向快进的电影,模糊不清地闪过,而且似乎是倒着的,耳边风声呼呼而过。

过了好一阵,施晓然头脑才清醒些,发现被人扛在肩头,一人挟着她迅速飞奔,后面还有两人追随护守,衣饰依稀辨得是之前袭击队伍的人。

头向下倒垂着,血液倒流,天旋地转,又是迅速地飞奔和颠簸,施晓然难受得很,胃中一股酸水直往外冲。

腾云阁既要将七阳宫杀个­干­净,自然她也无法活命,想来必是对战场上的一番折辱,以图削弱对手气势。

被颠得七荤八素、云里雾里之时,嗖嗖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一声闷响,扛着自己的人脚下一顿,然后她被直直摔落出去,差点脸朝下着陆。

没弄清什么状况,她甩了甩头,撑起身,发现之前掳劫她的两人已横尸地面,背上还Сhā着两只箭羽。

只余一人目中带骇,手中紧紧握着刀把,全神贯注。

不远处有几个人,还未看得清面目,两道剑光如虹而至,那人尚未发出一个字,便被一剑划破了喉咙。颓然倒地,面上是不可置信。

施晓然看着相救之人,也是不可置信。

一双手递到施晓然面前,和煦的声音:“晓然,没事吧?”

头很痛,额角似乎被撞伤了,有黏黏的液体渗出。施晓然没有将手递过去,撑着地爬起来,有些不自然道:“没事。”

仍旧是白袍锦绣,只是看在她眼中变得遥远生疏,她有些不自然道:“商大哥,好久不见。”

她不知道商辰飞为何杀了掳劫自己的腾云阁的人,难道只是单纯为了解救自己。若是以前,她必然是信的,只是在她解毒之后,毕涵曾经告诫她不要再惦念商辰飞,她被商易扬抓走,定是这个三公子推波助澜。

被商易扬带走后的经历太过恐怖,她差一点丧了命,被地狱般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一想起来还会害怕。虽然只是毕涵的一面之词,但她多少生了些顾忌。

商辰飞面上闪过一丝怅然,收回手,看着她额头,“你受伤了。”

施晓然用手一抹额上,果真有不少血,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小伤。”

商辰飞看着那些鲜血,面上浮出忧­色­,“还是包扎一下好,我的车上有药,就在不远处,我们过去吧。”

上次一别后,施晓然经历了很多,鸿离别庄的事不堪回首,她不知道商辰飞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毕涵的话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那段在吴州的日子毕竟是平实安稳的,她不愿意以小人之心来揣度这个外表温和良善的人。但目前两派毕竟是敌对势力,施晓然不知他有何居心,咬着­唇­不说话,也不挪步。

商辰飞似看出了她的忧虑,浅浅一笑,道:“我要是害你,你也逃不掉?走吧。”

施晓然觉得自己也没有矫情的资本,提着裙子跟着他往前走,手上沾染的血迹抹在衣裙上,像晕开的胭脂。

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还有几个侍卫,施晓然跟着他上了车。

让她坐下,商辰飞打开车上小抽屉,拿出一个小药箱,温言道:“冬天的伤口好的慢,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先包扎一下吧。”

施晓然有些不自然,却又不好拒绝,僵坐着有些不知所措。以前这个白衣男子就像自己的朋友,甚至是亲人,可是,现在……

商辰飞拿着一条手帕,先擦了渗出来的血,接着给她涂药。

伤口一碰上药,立即传来一阵刺痛,施晓然猛然吸气。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