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班钟月看着脚下清澈的湖水和旁边破旧的渔网咬牙切齿的叫道,这就是所谓的答案。
班钟月极其无聊的坐于船尾,双手搭在船舷上,托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天色已渐渐暗下来,月像在积蓄力量,冲破晚霞织就的血色纱衣,旁晚的风凉得透彻,岸边的柳絮翻卷着,飘落水中,白茫茫的一片,像冬日早晨里皓白的晶雪。不远处的池塘里,荷花开得正炽,嫩绿的荷叶接天蔽日,艳粉娇红的荷花艳溢香融,色彩斑驳,夏终究是让人欢喜的。只是,那一片无垠透彻的苍蓝尽头,有一朵暗云悄然绽放,四处弥漫着一片暗浊,悄无声息的蔓延,企图吞没这一片湛蓝。这夜,是要下雨吧?
“把这个吃了。”
她的面前伸出一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泛着孱若的白光,掌心处,漾躺着一枚禇红色的指甲大小的药丸。
她接过来,不细想的放到了嘴里,刚咬了一口,牙像断掉似的颤微微的打着哆嗦,这是什么?山楂吗?
顾落颜的表情瞬间凝固,“你都不想的吗?”
像是反应过来,忙接口道,“想什么?会不会有毒吗?”她轻笑了两声,像在嘲讽什么,“庄主何许人也,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法谋杀我一介奴才?”
顾洛颜眼中的她从没这么清晰过,清晰得像是深深的拓进了他的眼睛,深得瞳孔里的每一个倒影似乎都有了她。可是,眼睛和心是相连的吗?为什么此刻他的心这么痛,痛得无法呼吸?
班钟月害怕的低下了头,右手紧紧的揪着心口,她是怎么了?刚才顾洛颜专注的神色居然让她有一瞬间的心动,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剧痛,无法呼吸的剧痛,瞳孔里似乎映射着什么,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金色的,对,金色的,眼眶怅然睁大,心口伴随一阵疼痛,像被谁硬生生撕下一块的剧痛,她看到她上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心在下一刻被一支金色的长矛一剑洞穿,呼吸变得沉重,金色的长矛,她和楚冽在飞剑山庄壁廊上看到的那幅画上的那支?
“你怎么了?”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忙握住她不住颤抖着的手,这么凉?好看的眉立时绞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她抽出被握得紧紧的手,掩饰般的理了理凌乱的发,“晚上风太大,有些冷而已,谢庄主关心。”那痛太噬人,痛得她不敢再看他。
如果言语可以化为兵器,那么,现在的顾洛颜已经被班钟月狠狠的捅了一刀,他看着突然空掉的双手,默然无语,良久,终于又一次背过身去。
看到顾洛颜转身时一闪而过的神伤,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个音节,脸上渐渐有泪水滑落的痕迹,她抬手擦拭,却越擦越多,她这是怎么了?
火烧云似的山顶终于有了一顶苍茫的影子,月,终是要破茧而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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