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耍诈!”
那男子一甩袖,袖间飞出两瓣槐花,直直的向身后的唐宝和闭半容飞去,两个小姑娘哪想到堂堂一个前辈会耍诈,被他偷袭成功,当即倒地不起。
“你们说用三分力我就用三分力,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那么听话?”他笑眯了眼,半响才又开口,“你们俩说起来都不是什么正派人仕,怎么就想起来跟我比什么君子之约呢?”挺诧异的磨了磨下巴,
脸色蓦地一变,一把抓住千晨的衣襟,将他钉到树上,斜搭着眼,问千晨,“翟青玄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师,前辈认识家师?”
他却不作答,又自顾自的问道,“怎么,你资质很高,风晓和翟青玄都抢着当你师傅?他人呢?”
千晨目光沉了沉,半响才道,“家师受伤昏迷了。”
“昏迷,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
“难怪十年前,他没有来云望山……”他松开了手,任千晨从树干上滑下来,自言自语道。却突然眼光一转,打量起几丈外那马车上的八角灯笼,“里面坐了什么人?”说着,慢慢走近,似乎颇为好奇。
“你……”千晨想爬起来,却力不从心,刚支起来,便又摇摇晃晃的跌了下去,看来内伤不轻。他想让他放了马车里的人,那人不是江湖中人,一瞬脑却迅速窜出一个想法,他们可以趁他上马车之际逃走,想必唐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从刚才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偷看马车,为的就是引那个男人上车。那男人说得没错,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逃命已是厚望,还枉顾救什么人,再说就凭他一句话,他就能不杀人……思虑再三,就咽下了接下来要说的那几个字。静息吐纳,瞄准时机,准备出逃,毕竟,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那男子回头瞅了他一眼,轻蔑的笑了下,似在嘲笑什么,转眼,就走到了马车旁,他轻轻的掀开车帘,看到一个脸上毫无血色,颤抖着缩在车上一隅的小姑娘。正待开口,却看见那小姑娘害怕的尖叫起来,手无意中掀翻了小案上的茶壶,她脚一抬,似乎准备逃窜,却踩到了溅在地上的茶汁,整个身子就从座椅上滑了下去,左手正好按在摔碎的玉瓷茶壶的碎片上,一时,鲜血直流。
班钟月痛得呲牙咧嘴,正欲将手收回来,可是,她慢了一步,有人比她更快,一双白得泛青的手将她整个身子托住,左手将她受伤的右手举起来,整个头俯下去,舔食她伤口上的血。
她想把左手缩回来,却悲哀的发现她动不了,连嗓子里也发不出声音。
须臾,那男子抬头看她,表情说不出的狰狞,似痛苦,似欢愉,又似解脱,嘴唇红艳艳的,全是她的血,那样子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说起来,他长得不甚好看,至少跟那些她见过的俊男美女们,没得比,只是,他的笑,很美,像一朵徐徐开放的白莲,清澈透亮,还透着一股魔力。她就是看着他那抹笑,连他开始咬她手腕上的大动脉她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太惊惧,她终于晕过去了。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