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这儿吗?”
她身后紧跟着的是一白衣男子,班钟月一眼便认出了他,倒不是他的身形,她只是记得他那身华丽的白袍。
那男子神色肃穆,颊上微微发红,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你还叫我教主,虽没成婚,但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这样,我们之间还要这么生份吗?”
班钟月定睛一看,这,这,这个已不知是第几次进入她梦乡,一直面目模糊的男子,赫然是一副顾洛颜的眉眼。
那女子脸上泛着一抹潮红,那红蔓延到脖子里,面上却仍不见半分羞涩之意,神色清冷却不失恭敬的回道,“虽在外,也不敢僭越,还是应尊称您为教主!”眉心处却扬起一道几不可见的褶皱,若不是半山腰处的那个洞里藏满了催|情草,她又何至于此?她不自觉的摸了摸左边脸颊,不用照镜,她也知道现在那儿应是光滑细腻,那红色图腾……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若不是与他发生了关系,那图腾也不会……真不知回去怎么予师傅交代?
那男子冷冷一哂,一丝凄楚划过眉眼,“你的意思是,我还是应该叫你圣女?”
那女子没有作声,只是想尽了法掩饰的脸上的潮红仍久久不散。
那男子因她干扁的回话而隆起的双眉因那脸上慢慢荡开的红晕而舒展开来,是不是应该给她些时间,让她慢慢适应?
“据汜水报,那石人确在这长年冰封的凝雪山上出现过。”他回答她稍早前提出的问题。
她舒了舒眉,也跟着踏雪而行。
行了约莫三个时辰,前面出现一条岔道。
“我们分头行事,找到,以响箭为号,若遍寻不着,天黑前仍在此碰头。”
她点了点头,往另一条路走去。教主往西边去,她便往东边寻去,只是,所到之处,仍是漫天白色,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天色渐渐暗下来,她正欲回身,忽听天空一阵轻响,四处烟花弥漫。她忙循着方向而去,自远处,见教主与一男子缠斗在一起。她忙四下一探,两人不远处,一块朱红的巨石突兀而出,巨石掩映之下,平平摆着一黑漆木制之盒,她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二人寻遍的黑棱木盒吗?她身形一闪,急速掠至那巨石前,正欲探身取盒,却被一把石制的剑拦了下来。想必这就是传说中保护黑棱木盒的石人。
那也不知是否还算个人?他一身黑盔红袍,面目清冷、目中无神,乍看是个人,却没有知觉、痛觉,连呼吸也没有。只一味砍杀靠近黑棱木盒之人,剑法却不杂乱,很有章法,看他使剑的力度,内力浑厚,教主勉力才可与之斗过两百招。这幸好是个死人,若是个活人,她与教主联手,绝胜不了他。
他朝她递了个眼神,既然怎么砍杀他都没有反应,那么只有斩头了。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她又岂会不知他是何意,更何况,还共事了这么多年!
两人联手,招招狠决,不留半分余力,那人连连受制。他看出石人与她缠斗之间露出一个微小的破绽,他挑剑试探,石人似尚未察觉。他将身子像后一转,弯出一个奇异的角度,提剑一抡,一道凌厉的剑花挽来,狠创石人一击,石人像后一退,他乘胜追击,欲一剑断下那人头颅。谁也没料到那石人半颗脑袋已被割下却仍有力反击,他将全身内力灌注于右手之上,奋力一抓,眼看就要抓破教主的脸,谁知她半途Сhā了进来,横生生的替他挡下了这一招。
石人五根手指深深的Сhā入她细瘦的手臂,一道黑色血水喷涌而出。
尸毒?她当机立断,将手中长矛扔向左手,一矛齐肩断下右手,漫天的血水自空中飘零。她一口牙咬碎在口中,当即痛晕过去。
晕过去那一瞬间,她听到教主暗哑的、如同一只受伤的狸猫般凄冽的叫声,他叫她的名字,“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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