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正午总是这么慵懒。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头顶上,书上的鸣蝉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古老四觉得脸上很难受,用力的摸了一把脸,才发现手上全是汗水。古老四大声的咒骂了一句鬼天气,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空荡荡的道路上。
已经快到秋天了,可是这个破地方的天气还是那么热,和自己家乡那里完全不一样。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来,在自己的印象中似乎家乡永远是那么的寒冷,刮起的白毛风能把人和马都吹一个大跟斗。想到这儿他又禁不住啐了自己一口,就那么个破地方能和现在的生活想比?每天吃苦受累在那冰天雪地里放马不说,难得有钱了去妓馆找的那些女人也都是比自己娘还大的女人。那粗糙的身体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是蛇。那有现在这么快意,吃的都是上好的牛羊肉。骑在**的那些中原女人个个都水嫩嫩的,白花花的**像是刚刚蒸好的馒头那么诱人。想到这里他又不平衡了起来。凭什么这些懦弱的汉人占有这么好的土地,这么好的女人。而我们这些强悍的男人却只配在那边贫瘠的地方吃风吃沙子?
看着仍然空无一人的前方道路,他渐渐懈怠了起来。都怪那个该死的支翰,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桃小帅也是,不就是一些小股的敌军嘛。逃回来的都已经说了人数不多了,还用得着带着大部分军队前去围剿吗?现在整个大营里面只有八十个人,还要分出一大部分去看守那些汉人奴隶。搞的昨儿一个晚上都没办法去享受自己抓来的那几个汉人女子,真是他妈的运气不好。他越想越生气,索性一下子找了个树荫的地方坐了下来。
旁边和他一同站岗的那名军士看着他自说自话的走到树荫下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古老四,站岗的时候跑到树荫下面去乘凉。要是被队长看见了可是要挨皮鞭的。”
古老四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队长?你没看见他挑了两个娘们进自己的帐篷去了吗?还有时间来这儿挨晒啊。只有咱们这些小兵最可怜,没人疼的才被发配到这儿来守营门。你说为什么安排老驴子他们一伙人去看守那些汉人奴隶?”
那名军士挠了挠头:“不是说那边人多难看守,照顾咱们才让咱们来这边守营门嘛,说是这边轻快些。”
古老四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同伴,气得抓起手边的一个石子扔了过去:“你就是头猪。看奴隶可是好活啊,那些汉人的汝奴隶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以为人家在照顾你。告诉你,人家才有那个好活,谁叫人家都是饮马部落的呢?咱们这些爹不亲娘不爱的只有待在这个破营门守门的命。”说着拍了拍身边的草地:“也过来歇一会儿吧,这大太阳的能直接把人晒死。没人怜惜咱们,咱们得自个儿照顾自己。”
军士刚想过来就看见远处烟尘大起,忙招呼着古老四起来。古老四看见大路上来了人也慌张了起来。拼命往岗位上跑去,边把身上的树叶等杂物拍掉边嘟囔着:“小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马队速度很快,卷起了路上的一阵阵黄尘。映的人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清人的衣甲装饰。
古老四看着队伍的接近,有点疑惑:“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人?难道碰到了敌人?”虽然有点疑惑,但是他的脑子里却根本没有想来的会不是自己的骑兵。
马队慢慢的靠近了,队伍的速度却不但没有降下来,反而加速了起来,这个时候古老四才发觉了不对。
“敌~~~~~”袭字被永远的留在胸口,一道雪亮的刀光从他的面前掠过。古老四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脖腔处放肆的泼洒出来,染红了他周围的地面。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生前无数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可是为什么定格的却是他那一生都在拼命逃离的茫茫雪山呢。他不知道,他已经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之中。
马队像旋风一样咆哮着席卷整个营地,一个个茫然不知所措的羯胡武士被麦子一样的割倒,间或还有人被战马的冲力直接撞上了半空。为了安全,沈越被郭诵和杨璋安排在队伍的正中间,还特意安排了三名战士时刻保护着他。可是这些安排明显不再需要了,那些曾经神勇的羯胡武士就像一只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营地里到处逃窜着,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他们只能在跑得筋疲力尽之后被后面一把伸出来的战刀夺走生命。李家坞的战士实际上已经很疲累了,连续两天的马上奔波让他们的体力大幅度的下降。如果这些羯胡战士敢于集合起来一战的话,虽然未必能够击败他们,但至少能够给自己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恐惧已经 网游副职传奇燃文像瘟疫一样传遍了整个大营。没有人会想到抵抗,没有人会想到战斗,现在的他们就卑贱得如同他们曾经嘲笑过的流民一般。
战斗结束了,沈越已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直都没有吃过苦的沈越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就像断了一样,走路都漂漂浮浮仿佛在云中一般。大腿内侧前几天刚刚长好的皮肤可能又磨破了,被汗水一蛰疼的钻心。看着仍然精神奕奕的指挥着军士的郭诵,沈越暗暗嫉妒。大家都是同一天出来的,怎么人家就有那么好的体力。沈越在心里下定决心回去以后一定要想办法锻炼一下身体,自己在现代社会还算不错的体质和这些人一比简直就是无语。
流民们也被放出来了,集中在大营中间的一块空地上。大家拥挤在一起充满惶惑的看着站在一辆大车上的沈越。他们不知道将来又要面对什么?虽然这些人看起来还比较和善,而且还帮自己这些人送了绑。可是谁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别看他们是汉人,可是现在这个年月,不管汉人还是胡人不都是一样的强盗吗?听说原来还有一个叫做什么侯都的首领,每每到了村庄杀光抢光之后连人都要吃掉。那侯都不也是汉人?可是看着面前这个站得那么高的头领,年纪轻轻皮肤白白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应该不会把我们都给吃掉吧。
沈越站在一个破烂的大车上面,高高的俯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和昨天救下的流民基本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面黄肌瘦,都是一样的表情麻木。沈越叹了一口气,大声的对着下面喊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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