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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意

我轻叹一口气,华宁一和妖孽两个就已经让我很苦恼了,你若是再来添乱,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淡淡的说:“南宫大哥,你要的东西,我恐怕给不起。”他幽幽的望着我:“我能等得。不过,这回一见,婠婠出落的愈发灵秀了,只怕宁一和夜兄,会不放心你在外面抛头露面了。”我说:“南宫大哥什么时候也这么会哄人开心了?居然变着弯的来夸我。”他伸手握住我落子的右手,用掌心慢慢的摩挲:“婠婠,我真想把你藏起来,让其他人都见不着。”他的容颜在一瞬间迷住了我的眼睛,他的手修长稳定,掌心温热,因为练剑有着薄茧。我看着他,心里不觉的叹息,这个男人还真是天神一样好看,而且,这是让我心动过的男子啊,只是,我们也许真的是没有缘分吧。

在我闪神的空档,南宫凤临已经下了塌,移到我面前,慢慢伸手抱住我:“婠婠,多留两日可好?有一个地方,我想带你去看看。”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他:“只能多留两日哦。”南宫凤临高兴的抱紧我,我靠在他的胸前,任他那熟悉的阳光般的味道包围了我的全身。

大雪之夜

娘忌日的那天,天空灰蒙蒙的,冷风呼啸而过,我裹着白狐皮的斗篷,把头脸都罩住了。璧兰她们都冷的缩在大毛衣服里,个个脸冻得通红。南宫凤临也难得的加了一件白­色­大氅,只是他的大氅里面,还是没有穿上厚重的冬装。衬着他修长的身姿,整个人飘逸的很,不像我,整个人都快被埋在衣服里了。

南宫凤临打开马车的车窗,看一眼外面说:“这两天可能会下雪,婠婠,你们还是等这场雪下过以后再动身。”我问:“恩,那我们雪停了再走。”

到了娘和师父的墓地,这里已经被修葺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墓园。苍翠的青松一圈圈环绕着墓地,地上还铺了鹅卵石,打扫的­干­­干­净净。我看向南宫凤临,很感动的说:“南宫大哥,谢谢你。”他清朗的一笑。

摆好祭品,烧过纸,璧兰她们跪在娘的墓前,哭的唏哩哗啦。我跪在一边劝不住,只好慢慢陪着她们哭。等大家都哭的差不多了,璧荷把我搀起来,我说:“娘和师父看到我们现在都过的这么好,心里一定都开心的很,我们就别老是哭,让娘他们担心了。”璧兰揉着眼睛说:“夫人,我们会好好照顾小姐的,您放心吧。”

拜祭过的第二天,天气似乎变好了点,快到晌午的时候,南宫凤临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他骑着马,让我坐在他身前,用他的大氅裹住我。我们穿过热闹的集市,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看到一片深幽的山路。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好一会,豁然开朗起来。入眼的是好大一大片梅花林,雪白的梅花粉­嫩­轻盈,美丽的好似人间仙境。微风拂过,淡淡的梅香卷进鼻息。

南宫凤临将我抱下马,牵着我的手走进梅林深处。一丛丛,一朵朵,小巧的白梅静静伫立在枝头,我放开他的手,在梅林里随意的跑动。等我的兴奋劲过去,才好奇的问南宫凤临:“南宫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么美的地方的?”他的眼神里露出一抹怀念的味道:“这是我爹为我娘种的梅林,我娘没生我之前最爱来这里。”我想到他的身世,于是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他对着我灿烂的微笑:“这花开的正是时候,我想婠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所以,一定要带你来看一次。婠婠喜欢这里吗?”我认真的说:“很喜欢。”

他牵着我在梅林中漫步,缓缓说起他小时候的故事:“以前,无论我遇到开心的事,还是不开心的事,我都会跑到这里来待上一会。只要一到这里,我的心就会变得很平静,好像娘亲就在我身边陪着我。我那时候还经常偷偷的躲在这里拼命的练武功。我曾想过,等我有了喜欢的女子,一定要带她来这里,让娘亲看看她。”我先还面带笑容的听着,等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头不自觉的就低了下去。

我能感觉到南宫凤临的视线正­射­在我的头上,我不敢看他,只听他轻声的说:“婠婠又低头了。这么不想看见南宫大哥?”我摇摇头,想说什么,却觉的小肚子有些涨涨的,定是早上茶水喝多了,可是在这里,怎么解决呢?忍回去?要走上一个多时辰呢,还不得失禁?我只好红了脸,轻轻的说:“那个,南宫大哥,我想方便一下。”说到最后,声音就像蚊子哼哼。南宫凤临明显是听清楚了,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我的脸更红了。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不用上厕所的吗?

他很快的说:“那边的岩洞里,有一个我临时的住处,我带你去。”我赶紧跟着他走到梅林的深处,走进山脚下的一个岩洞里。洞内大概有二十平方米左右,里面有一张铺了皮草的床,一些小柜,一个火塘,火塘边几个小坐墩。角落里堆着一捆柴火,还有水缸和一个柜子,柜子上摆了锅和一些瓶瓶罐罐。洞内­干­­干­净净的,还真有点住家的味道。南宫凤临从水缸里舀了一小罐水,然后对我说:“马桶在最里面,我先把马牵到旁边去,你好了以后再叫我。”说着就退了出去。

我走到岩洞的最深处,果然放着一个­干­净的木制马桶,打开盖子,里面铺着厚厚的草木灰,一旁的小凳上有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我打开来看看,居然是草纸。心里暗叹南宫凤临不愧是纤尘不染之人,处处都­干­净的很。我迅速的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不好意思的朝外喊:“南宫大哥,我好了。”他走进来,将水罐中的水倒进一个小盆里,让我洗手。我把手伸进水里,水居然是温热的,一定是他用掌力将水罐里的水弄热了,心下一阵感动。

我洗­干­净手,南宫凤临说:“冷吗?我把火升起来,暖和一下再走可好?”我赶紧说:“也好。”他抽了一些柴火折断后放进火塘里,用火折子点燃,又拿了一个吹火筒轻轻吹了几下,火光摇曳着鲜艳起来。我在火塘边坐下,轻声的说:“南宫大哥都是自己收拾这里的吗?”他笑笑:“当然,这里向来只有我一个人。”我很钦佩的说:“没想到南宫大哥做这些也很上手。”他说:“婠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想了想才说:“嗯,武功高强,­性­情冷清,最重要的是漂亮的不像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他哈哈的笑出声来,温润的声音在洞内激起回音,好听的不得了。等他笑完,他才说:“原来婠婠眼中的我是这个样子的。我真给人那么疏离的感觉?”我一面把手靠近火苗烤着,一面说:“南宫大哥这样的人物,让人觉得疏离也是正常的。别人光看着你,就自惭形秽了,那还敢接近你呢?”火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寂寞,我又说:“不过其实接近了以后,会发现南宫大哥其实是很平易近人的,就是不敢常常看着你,怕会失态。”

他莞尔一笑,看我不断的搓手,就问:“婠婠还冷吗?”我说:“我冬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已经习惯了。”岩洞外的风渐渐变得强劲,呜呜的呼啸声听的我有些怯意。南宫凤临起身去洞外看了看,旋即回来,微皱着眉头对我说:“外面下雪了。”“啊?”我赶紧跑到洞口,铅灰­色­的天空­阴­云密布,一股股冷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打着旋儿落到地面上。“我们赶紧回去吧。”“雪会越下越大的,马在风雪里会受不了。”南宫凤临有些忧心的说。我问:“那怎么办?”“只能在洞里将就一晚了。”

我看看外面凶暴的风雪,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跟南宫凤临两人在这里待一晚,不知道会不会尴尬呢?南宫凤临看着我说:“婠婠是不是觉得有所不便?”我赶紧说:“不会的,这里很好啊,又暖和,我们明早雪停了再走,比较安全嘛。”他微微一笑:“那就好。我来烧点水给你暖暖身子。”

他把洞口堵上,脱下大氅,然后去柜子里拿出一个茶炊,灌满水,吊在火塘上方。他一面加柴,一面对我说:“这些水每隔一小段时间都会换一次的。”是怕我嫌水不­干­净吗?我说:“哦,我不挑剔这些的。”他轻笑:“婠婠在这怕是不习惯吧。”我说:“这个样子很好,我觉得很新鲜。可是,这里有吃的吗?”他满眼都是笑意:“有,等水开了,我来弄。”

小小的一壶水,很快就开了,南宫凤临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上水,递给我一杯,把茶炊煨在火塘的柴灰里。他说:“这里只有米和­肉­­干­。”我说:“我们可以煮­肉­粥。我来弄。”他拦住我说:“水凉,我来弄。”于是我就坐在那里,看他淘米切­肉­,别人一定想不到堂堂的南宫当家,会做这些事。虽然跟他很不搭,可是美丽的人做什么都美丽,那些米啊锅啊什么的,似乎都在他修长的手底下发着光。

都弄好了以后,南宫凤临把小锅吊在火塘上,不时用大勺搅拌一下。我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的动作,看的久了,他颇有几分赧然的问我:“我做这些事定是好笑的很。”我说:“是太好看了,所以移不开眼。果然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我们缓缓聊着天,­肉­粥在火上慢慢的翻滚,诱人的香味开始弥漫出来。终于,南宫凤临说:“好了。”我几乎要欢呼起来。他先盛了一碗给我,我接过来,稠稠的粥热气腾腾,好香。我用小勺舀了一口,吹了几下送进嘴里,烫烫的粥温和的熨帖着我的舌头,恰到好处的咸味混着极香的碎­肉­,我舔舔嘴­唇­说:“好吃,这是什么­肉­?这么香。”南宫凤临笑了:“是鹿­肉­。”我说:“难怪了。”我们两个人把那一小锅粥吃的­干­­干­净净。南宫凤临还是不让我Сhā手,自己把锅碗都清洗­干­净。

外面的风呼啸的刮着,洞里的火光却温暖而又温柔,刚吃饱的我身上暖融融的,看着南宫凤临的身影,我心里涌起万般滋味。这个男子,对我是真心的呢。可是,我恐怕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天渐渐晚了,我们用茶炊里的热水洗了手脸。南宫凤临看看那张床说:“婠婠,你去床上休息吧。”我说:“那你呢?”“我在这坐一晚就行。”我看看那张床,很宽大的样子,于是就说:“我们一人睡一边吧,谁都不要过界。”反正在我生病的时候,都不知道被他抱过多少次了,而且我相信就算是睡在一张床上,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的。

南宫凤临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那就得罪了。”他在火塘里加了足够的柴火,我们躺上床,中间离的老远。他把床上的皮褥子和我的斗篷都盖在了我的身上,自己只盖了大氅。

过了很长时间我都没有睡着,南宫凤临在我身后轻声的问:“婠婠,是不是睡不着,我还是下去好了。”我赶紧转过身来说:“不是的,我是冷的睡不着。”我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凉,夜里总是很难入睡,尤其是今天睡前没有用热水泡脚,更是觉得双脚冰的厉害。

我这一转身,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他看看我,欲把身上的大氅也盖在我身上。我笑着说:“盖这么多,会重死的。而且我是手脚冷,盖了估计也不管用。”他犹豫良久,说:“我来给你暖着。”说着就移过来,掀开我盖的褥子,贴近我。我有些紧张,嘴里小声的说:“不用了,睡着了就好了。”可是他冲着我轻轻一笑,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他的绝美容颜,那微笑倾国倾城,我的小魂魄就这样飘飘荡荡的上了半空,拒绝的话也被吞进了肚子里。

他用身体包裹着我,把我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胸前,用腿夹住我的脚。我拼命的从他身上汲取热量,武功高强的人就是好啊,一点都不怕冷,可惜我习武太晚,也没什么资质,练不成什么盖世神功。人一暖和就有点昏昏欲睡,我渐渐就开始泛起了迷糊,我小声的说了:“谢谢你。”然后就睡去了。

欢乐新年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似乎已经大亮了,外面呼呼的风声也停了。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了的倾国倾城的脸,一个仙子一样美丽的人正用他完美的眼睛满含深情的望着我。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大清早的就这样,我的小心脏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而且,你这样看着我,我要是有眼屎怎么办啊,真是的。我撇撇嘴,刚想说话,却见那美人的眼神却越来越深邃,我愣愣的看着他。美人凑过脸来,用他的­唇­在我的­唇­上温柔的轻蹭,还用舌尖轻舔。等他离开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们接吻了?!

我双眼圆睁,身上都在颤抖。南宫凤临看我脸­色­变了,立马慌乱的说:“婠婠,是我失态了,我,我先出去喂马,你梳洗一下吧。”说完,就闪出了岩洞。我恨恨的从床上爬起来,这些人,一个个都占我便宜,哼。还是华宁一最好了,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我,人家那才叫君子嘛。这个南宫凤临,看来不是什么仙子,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我用柜子里的青盐擦了牙齿,煨在火塘里的茶炊还是温的,我倒了水出来漱口洗脸。头发肯定是乱了,可是没有梳子,我只好用手拢了拢。

等了好一会,南宫凤临才走进岩洞里,他有些羞愧的看着我:“婠婠,方才,我是情不自禁了。你,生气了吗?”我说:“你说呢。”没有人被占了便宜会不生气的吧,不过看在你长的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可以少生一半气;再加上你是真心喜欢我的,我又可以少生一半气,所以,也不怎么生气了。不过我还是摆出很生气的样子看着他,他看着我说:“是我轻薄了婠婠,我……”紧接着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呀。”他一边的俊脸已经被打红了,他看向我:“婠婠为何拦我?”我说:“不拦你,难道看着你把这张脸打烂掉?这么好的脸,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还这么不知轻重。”“可我……”我说:“算了,我不生气了。”要是照你这个打法,那妖孽不是要把自己打死了?不过妖孽若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很生气的吧。

我轻叹一口气,对南宫凤临说:“南宫大哥,这件事就算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他看着我:“婠婠,我不是想要轻薄于你,只是方才我看着你,想到你又要离开我,一时把握不住,就……你会不会讨厌我?”我心里有一丝丝心痛,我很想硬下心肠,说几句狠话给他,也许他对我就可以死心了,可我说出口的话却是:“我怎么会讨厌南宫大哥呢?这世上讨厌你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呢。”他脸上一阵轻松,握住我的手:“婠婠。”我说:“外面雪停了吗?南宫大哥赶紧洗漱一下,我们就回去吧。璧兰她们一定等我等的很着急了。”

我披上斗篷,走到岩洞外,哇,好大的一片雪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些白梅衬着白雪,使人一见就随之忘俗。因为雪太深,南宫凤临说不便骑马,于是就背着我,用轻功回去。我趴在他的背上,他足尖轻轻点地,非常平稳。我好奇的往身后看去,尽管背了一个人,可是雪地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脚印的痕迹,果然是踏雪无痕啊。在我无限感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到了南宫世家。璧兰她们抱住我:“小姐,你昨晚去哪了?”我告诉她们事情的原委,当然隐去了同床和早上的那一段。

两天后,我执意要回家,南宫凤临只好在我的马车上准备了大量的厚褥子,一直送我到下一个城镇上,才被我撵了回去。璧梅悄悄的说:“小姐,你要折磨这些公子到什么时候?我不想看到小姐像夫人那样,到最后也没能嫁给自己的心爱的人。”我知道我得尽快做个选择,可是选择,哪有那么容易呢,怪只怪他们个个都那么优秀,唉。

我们在过年前赶回了家,福伯他们早就做好了过年的准备。店里的生意也好的不得了,牧掌柜告诉我,很多夫人小姐都在念叨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想正月里一定要上门去拜访一下她们。

店里多了一个生面孔,牧掌柜说是下雪的那天,这女子晕倒在街上,被虎子救了回来。我看看那女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的还挺白净。我把她叫进后院我平时在店里休息时待的屋子,盘问了一下她的来历。她说自己叫秦芳,父母双亡,想投靠亲戚,却发现亲戚早已不在了,只好一路流浪,到我们城镇的时候,实在支撑不住,才会晕倒过去。我心里说,还是真是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啊。我看她瘦瘦弱弱的,不像什么坏人,虎子又似乎对她颇有情意,就同意留下她在店里做事。她跪下磕了几个很响亮的头,我赶紧搀起她,让她不用这样,以后只要勤劳做事就行。

正说着话,妖孽裹着一袭红衣出现在我面前,他抱住我,狠狠的在我脸上亲了几口:“婠婠,有没有想我?”“你快放开我,有外人在呢。”果见秦芳红了脸,站在旁边使劲搓着衣角。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说:“你别往心里去,先下去做事吧。”她赶紧退了出去。

妖孽抱着我坐下,一双手没半刻老实,在我身上上下抚弄。我有些无力的说:“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路上辛苦吗?”“还好。就是有些冷。”他又问:“见到南宫凤临了?”我说:“恩。”他冷笑着说:“他对你可好?”“好。”“好到跟他同床共枕,在外共度春宵?”他严厉的看着我。

我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被大雪耽搁了,只好在那住一晚,我们又没做什么。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妖孽说:“婠婠的事,没有为兄不知道的。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心里有些发慌,笑着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的吗?”他妖娆一笑:“婠婠还没说,有没有想我呢?”我想了一下说:“有一点。”“只有一点?”“恩。”他说:“可是为兄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的婠婠啊,婠婠要好好补偿我。”说着他火热的­唇­就落了下来,我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融化在他的热情里。

我被妖孽在房里缠了小半个时辰,亲够了,抱够了,他才放我出去。璧荷了然的看着我,偷偷对我说:“小姐,你的嘴。”我照照镜子,两片­唇­都鲜红欲滴,还有些微肿着。我跑回房揪住妖孽:“叫你轻一点你不听,以后再靠近我,我就让你做不了男人!”他邪魅的说:“婠婠是要亲自动手吗?为兄是不会拦着你的。”我为之气结。

年二十九的晚上,我们早早关了店,除了春夏秋冬四人,其他人都被我请回了家,跟我们一起好好过年。妖孽自然是要跟我一起过年的,绿衣也凑了过来,我想人多一点也热闹,就高兴的留他们住下了。家里房子多就是好。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妖孽:“天哥,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他说:“恩,师父也只知道是在过年前后,具体的日子就不清楚了。”我说:“那以后,每年的大年三十,就做你的生日好不好?”他看着我,低声说:“好。”

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家里的老老小小都穿的一身光鲜,厨房里香气四溢,在为晚上的年夜饭做准备。我们贴好窗花和对联,挂上一个个大红的灯笼,妖孽一直黏着我。我塞给他一个刻了他名字的小玉坠:“这个是开过光的,可以保平安。天哥,生日快乐。”他一把抱起我:“婠婠,为兄很高兴。”

晚上祭过祖先,我们一大家子人坐了两大桌,开心的吃了一顿团年饭。我在饭桌上给家里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红包:“今年店里的生意还不错,明年我们要继续努力,争取生意越来越好。”绿衣小声的说:“真是财迷。”我笑着递给他一个红包,他撇撇嘴:“谁要这个?”不过还是接了过去,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金牌,刻了吉祥如意。他不屑的说:“你这女人,也只会送这样的东西了。”说归说,我后来还是看到他把金牌塞进怀里了。这孩子,太别扭了。

饭后,我跟妖孽、绿衣他们抹骨牌,其他人也都自己寻乐子去了。我手气特别好,一下赢了很多钱,高兴的不得了。正高兴着,福伯进来说:“放花炮罗!”于是一屋子的人哗啦一下,都涌到院子里去了,五光十­色­的焰火在夜空里绽开,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快乐的笑容。小妖在我脚下屁颠屁颠的跑来跑去,我心里堆着满满的幸福,这样的生活,真好。

妖孽在一旁偷偷牵起我的手,我看着他魅惑的容颜,心里忽然想着,如果嫁给他,这种幸福应该会延续吧。我轻轻的喊他:“天哥。”“恩?”他看向我。我张了张嘴,可是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我对他甜甜一笑:“焰火真美。”他脸上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又迅速换上邪魅的笑容,攥紧了我的手说:“是啊。像婠婠一样美。”我作势要打他:“少取笑我。”妖孽顺势握住我的另一只手:“以后每年都能跟婠婠一起,这样开开心心的过年吗?”让我给他一个承诺吗?我心里一阵难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温暖的怀里。

意外来客

整个正月里,我都在给店里的大客户们拜年和窝在院子里懒洋洋的晒太阳。华宁一写信告诉我,说他四月就会赶到我家。最后期限是四月吗?那我要发扬一下阿Q­精­神,一直悠闲到最后关头吧。我收起手里的信,换个姿势,继续靠在那晒太阳。

“你还是真是悠闲啊。”一缕娇媚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里。我看看那抹妖娆的绿­色­:“你还不是一样没有事情做。”他冷了脸,忿忿的说:“要不是主上让我留在这待命,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没事做?”我说:“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确实就是没事做啊。好了,别任­性­了,快坐下来晒太阳吧,对身体有好处的。”绿衣扭扭腰,在我旁边的软椅上坐下。午后在阳光下小憩,是最惬意的事了。可惜妖孽整个正月都在忙碌,这两天更是到北方去了。

吃过枣泥和豆沙馅的元宵,赏过琳琅满目的花灯,正月就这样慵懒的过完了。正月十六的早上,我带着璧荷她们早早的开了店门,清扫一下灰尘,把新货摆上柜台。因为刚刚过完正月,所以客人很少,我们也都随意在店里闲聊。

一个五十多的老伯进了店里,小春迎上去说:“欢迎光临,我们刚刚上了很多新货。”那老伯点点头说:“我想找你们老板。”我赶紧站起来,走过去说:“我就是,您是不是想买什么贵重点的首饰?请随我到后堂来看看吧。”他随我进了贵宾室,秦芳端上一杯茶。他说:“我有点事想单独跟老板商谈。”我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挥退了其他人。那老伯忽然“噗通”一声跪下:“见过少主子。”

我惊得往后退了几步:“你认错人了吧,这是做什么呢。”老伯继续说:“您是定远王唯一的女儿,是我的少主子。”我先是一阵慌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站起身来说:“老朽乃是定远王的近身家臣焦晃,是除了您的娘亲,我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我稍微镇定下来:“你就是焦晃?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目的?”他很认真的说:“您是王爷唯一的子嗣,我想带您回京城,向皇上禀明一切,还您郡主的身份和继承您父王的封地。”

郡主身份?封地?听起来似乎很诱人。可是那个身份,真的那么好做的吗?我现在在这里,跟我的家人在一起,店里的生意很红火,钱很够用,我已经觉得很开心了。我对他说:“焦老伯,你先坐下吧。”焦晃赶紧施礼:“少主子这是折杀老朽了,您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直呼一个五六十岁的人的名字?我可做不到。我说:“总之你先坐下吧。”他看我坐下了,才恭恭敬敬的坐下,问我:“少主子准备何时随我一起上京?”我说:“我不会随你去京城的。我在这里过的很好,不想去做什么郡主。你要知道,我从小是自由自在的长大的,若是做了郡主,那些规矩我恐怕就做不到。”他急了:“可是,您是王爷唯一的骨血啊。”我说:“只有你一人说我是郡主,怕是连皇上都不会相信的。”他正­色­道:“您有定远王留给他子女的玉佩,那块玉是先皇所赠,可以证明您的身份。”

我下意识的摸摸戴在胸口的玉,然后说:“我是真的不想去做什么郡主,请你体谅我。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过的很好。倘若我父亲还在世的话,我想他也不会强迫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的。让你特意找到这里真是不好意思,恩,你现在能生活的下去吗,你要是愿意,可以留在这里生活的。”焦晃一脸深思的表情,好半天他说:“今日事出突然,少主子一时不能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少主子请放心,老朽过的很好。我还有事要去办,少主子请好好思量一下,过段时间我会再来拜访的。望少主子万万保重身体,老朽告退了。”

送走了焦晃,我心里忽然一阵烦躁。刚巧绿衣也逛进了我的店里,我拉住他:“走,出去走走。”他说:“我可不要跟你一起。”我一把揪住他的脸:“不要扭扭捏捏的,快点过来。”我拉着绿衣在城里四处闲逛,走到走不动了才停下来。他用那双柔媚的眼睛看我一眼:“有人似乎不太高兴。”我说:“方才是,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唉,我已经想通了,我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天塌下来也砸不到我身上,反正有你们这些比我高的人挡着在。”绿衣说:“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我说:“好啦好啦,我请你吃饭,吉祥斋的豆腐羹和秘制鲍鱼。”他扭扭腰说:“既然你非要请我吃,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于是我们去吉祥斋大吃了一顿,心情不好的时候,食物能给人最好的享受。

我把焦晃的事情扔在了脑后,只要我不答应,他总不至于用绳子绑着我去吧。店里的生意继续着兴旺,虎子跟秦芳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可能再过段时间,就会有喜事要办了。

春天缓缓走近了人间,一场绵绵的春雨细细密密的洒在了大地上。因为下雨,所以生意有些冷清,那些夫人小姐是不会在雨天出门的,因为那样会弄脏她们的裙角,尽管她们并不需要走上几步路。我靠在柜子上听牧掌柜聊着他刚出生的小孙子,心里想到展若雪的宝宝再过几个月也会出世了呢。

两个高大的人影走进了店里,我转过身去,正想招呼一声,却发现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轩辕灏煊和他的一个随从。他们没有打伞,所以身上略有些湿。我犹豫了一下,喊道:“五,五少爷怎么到这里来了?”轩辕灏煊四下看了看我的店说:“我从鞑靼回来,正好路过这里,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你。”路过?京城不是在从鞑靼到这里的路上吗?绕这么远来路过?我说:“好久不见了,五少爷快请进。”我把他领进我的那间小房间,端上一杯茶给他,再递上一条­干­布巾:“身上湿了,擦擦吧。”他的随从接过布巾,轻轻帮他擦拭。他挥手让随从退下,我赶紧让璧菊招呼那个随从。

屋子里只剩下我跟轩辕灏煊两人,我看看他雕像一样的俊脸,没话找话的说:“殿下似乎清减了。”他微微一笑:“叫我灏煊。”“灏…煊,草原上的风光可好?”他说:“我们去的时节不好,若是夏季去会好些。婠婠看起来过的很好,我没想到你做起生意来居然似模似样。”我说:“我也没想到店里的生意会这么好。”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之后,谈话似乎就进行不下去了。轩辕灏煊总是用他狼一样的双眼一刻不停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慌意乱。

一阵绵长的静默之后,我终于开了口:“恩,灏煊,要不要在城里四处走走?”待在狭小的空间里让人太尴尬了,出去走走会好些。他同意了。于是我交代了一下,从店里拿了一把很大的油纸伞,走到门口,看看轩辕灏煊至少一米八五的个头,他是皇子,应该我给他打伞,可是,我好像够不到啊。我还在犹豫,轩辕灏煊已经从我手里拿过油纸伞,轻轻的撑开。

我们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我向他介绍着街上的每一处,他听的很仔细。不时遇到熟人很亲热的跟我打招呼,街上卖菜­肉­包子的祝大婶老远就喊:“璧小姐,怎么下雨还出来啊?小心湿了鞋子,会着凉的。”我等走近了说:“没事,我穿的是厚底靴。”祝大婶看看轩辕灏煊说:“好俊的公子啊,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啊?”轩辕灏煊很爽朗的笑了,我脸一红:“他是远方的一个朋友。”就拉着他离开了。

轩辕灏煊还在笑,我说:“灏煊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他止了笑,深沉的说:“我很想你。”我楞了一下,低着头继续往前走。他也静静的跟在我的身旁。最后他送我回了店里,临走前,他问我:“明日可以去婠婠家里拜访吗?”我点点头:“当然可以。”

此后的每一天,轩辕灏煊都会去我家或是店里找我。我陪着他逛遍了整个城镇,还有周边的山山水水。他再也没有说什么想我之类的话,只是那越来越深情的眼神让我毫无招架之力。我上次不是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吗,他还想纠缠什么呢?

半个月后,轩辕灏煊终于要回京城了,我在家里摆酒为他践行。践行宴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我也喝了几杯酒。我们随意的聊着天南海北的事,气氛很融洽。想到第二天他就要走了,我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有一丝不舍。

酒意正酣,轩辕灏煊的双眼却非常清明,他忽然很认真的说:“婠婠,你现在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吗?就算我承诺,此生只有你一人也不行吗?”我看着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轩辕灏煊站起身来,一把拉起我,紧紧的搂进他的怀里。“婠婠,我每天都在想你,跟我回京城可好?”我摇摇头:“我不能跟你回去,这里是我的家,我的亲人都在这里。”“你的亲人跟你一起去京城呢?”“灏煊,我是做不了你的王妃的,我只是个乡野女子,自由自在惯了。”

“婠婠,你真这么狠心?我连京城都没回,就直接赶到这里,只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的真心呢?我今天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轩辕灏煊狠狠的吻住我,我的双手被他牢牢的锁住,根本反抗不了。他的吻粗暴而带有侵略­性­,我曲起一条腿想朝他胯下踢去,却被他敏捷的闪过。他猛地将我按到软榻上,用双腿压住我的下半身,我慌乱的大喊:“你疯了吗?赶快放开我!”他冷冷的说:“不错,我是疯了,我要是没疯怎么会对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念念不忘。”

我的心里一痛,是我的错,才让你变成这样的吗?他见我不再挣扎,就继续用双­唇­覆盖住我的。轩辕灏煊是个很有经验的成熟男子,我渐渐被他吻的浑身发软,他腾出一只手不断的在我身上点火。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停下来,停下来。”可是身体却渐渐不听我的使唤,他在我的敏感地带辗转抚弄,我不可抑止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的眼神越发凶暴,“哧!”我的衣服被他撕开丢弃在地上。“不要!”可是我微弱的抗议瞬间就被他堵回了嘴里,一转眼我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月牙白的抹胸和短小的白绸亵裤。我又羞又气,几乎要哭出来了,我虽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Chu女,可是我不想我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神秘被困

我低声哀求他:“殿下, 我求你不要这样。我们都冷静一下好不好?”他狠狠的盯住我:“叫我的名字。”“灏煊,停下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谈过了你就会答应跟我走了?”我不说话,我当然不会答应。他冷笑一声:“那我们就没有什么交谈的必要了。婠婠,你的身子可真美啊,我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你吞下去。”他充满欲望的目光一寸寸看遍我的全身,他的手粗暴的揉弄我的双|­乳­,还用手指摩擦顶端的凸起,一股电流通过我的全身,我挣扎着喊:“不要。”“都硬了还不要?”轩辕灏煊的声音让我羞愤难当。

我愤愤的说:“我也是个正常人,有反应当然是正常的。”他微楞一下:“看你这么敏感,怕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是不是那个夜摩天?还是华神医?”“是谁都不关你的事!”他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将手游移到我的下身,有技巧的按揉着。慢慢的,一股热流从我的下身涌出,我居然有感觉了?­干­脆让我死了吧。我的眼泪终于从眼角大颗大颗的流出,我抽泣着说:“我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断的哀求他,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住了,我听到他发出一声粗沉的叹息。他吻上我的眼睛:“不哭了,不哭了,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始终还是无法对你狠下心。”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我抽抽搭搭的继续哭,他一边柔声哄我,一边轻轻的帮我擦掉眼泪。

“砰。”门突然被打开,“婠婠。”传来的是妖孽的声音。我的眼泪咻的被吓了回去,我挣扎着就要从榻上爬起来。轩辕灏煊却一把将我再次扯入他的怀里,“你放开!”我想要推开他,又想起自己身上几乎是半­祼­的,顿时停在了那里。我几乎是颤抖的看向房中的妖孽,他赤红着双眼,眼中满是痛苦和­阴­狠。“天哥。”我轻声唤他。他冷冷的看过来:“婠婠好不风流快活啊。”我振作一下跳下软榻:“我没有,天哥,我没有。”妖孽将视线移到轩辕灏煊的身上,杀气骤生。

轩辕灏煊沉声道:“夜门主,何不到外面去好好聊聊呢?”妖孽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在下正有此意。”我张张嘴:“天哥,你们要做什么?”妖孽捡起一件已经撕破了的外衣披在我身上:“为兄去去就来,等我回来了再找你算账。”“可是……”我话还没说完,他们两人就已经闪出了屋子,我无力的慢慢滑下,坐在地上。

好半天,我才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找了衣服换上,我这个样子不能被璧兰她们看到。然后我抱着那堆撕坏的衣物走到僻静的后院,点了火堆慢慢烧掉。“你以为烧掉了就没人知道了?”绿衣冷冷的在我身后说。我说:“不然呢,留在那给所有人都看一遍?”绿衣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你究竟要折磨主上到什么时候?”我折磨他?不错,我不但折磨他,我还折磨了很多人。但是,我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啊,虽然我知道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我身上,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啊。我冲他大喊:“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啊!”他幽幽的看着我:“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游移不定的呢?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看看自己的心呢?你若是喜欢主上,就不要再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若是不喜欢,就离主上远远的。主上为了你,甚至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人。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可是为了你,他甚至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我的心里刀绞一样痛,我看着绿衣:“我是个混蛋。”“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啊。”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后院响起。绿衣猛的绷紧身子:“什么人,出来!”“哈哈哈哈。”秦芳从黑暗处闪出。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秦芳?你究竟是什么人?”秦芳看也不看我:“我是什么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正要开口,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的脑子嗡的一响:“绿衣,快屏住呼吸!”可是已经迟了,绿衣的身子已经僵住了。秦芳斜眼看着我:“不愧是毒仙子的女儿,不过可惜啊,这软骨散只要吸进一点点,就全身无力了。”

我现在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了,这么厉害的药,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勉力支撑着自己尽量不让身体瘫软在地上,我问:“我跟你有什么仇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不理我,径自走到绿衣的身前:“看这小模样长的,真是动人啊。”绿衣双目­射­出愤恨的目光:“你给我走远点!”我大喊:“秦芳!你若是跟我有仇怨,就冲着我一人来!”她转过身来:“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你的。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那么­淫­荡,勾搭了那么多男人。”我冲她甜甜一笑:“我能勾搭的上,自然是我的本事,不劳你替我­操­心。”“啪!”我还没看清,一个巴掌就狠狠的甩在我的右脸上。我心头的火苗忽地窜了起来,敢打我的脸!

秦芳捏住我的脖子,我紧张的看着她。她哈哈一笑:“害怕了?害怕是应该的,能救你的人现在都被我的人引到别处去了。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要找你的人不是我,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她在我后颈一拍,我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幽幽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简陋的小屋子里,四壁空空,身下铺着一些旧稻草,隐隐有些霉味。我动动手脚,已经可以微微活动了,我坐起来,脖子生疼,那个死女人,使这么大劲­干­吗!“你醒了。”我一惊:“绿衣,你怎么也在这里!”“还不是拜你这个女人所赐。”他在我身后咬牙切齿的说。我赶紧扑过去,绿衣还是躺在那里不能动弹。我说:“看来这个软骨散,对武功越高的人,效果就越明显。恩,绿衣,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变成这样。”

他撇撇嘴:“你究竟跟什么人有仇怨?”我盘腿坐下:“若是以前,倒是还有太子,可是现在,我就不知道了。”他嘲笑一声:“莫不是你抢了谁的男人吧。”我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不要乱说话。我可没有招惹过有­妇­之夫!”我伸手摸摸手腕,顿时浑身发冷,绿衣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我心底一片冰凉:“我装迷|药的银镯子被拿走了。”他说:“看样子,抓我们来的人是想完全困住你了。”

我全身无力,可就是想不起来我有得罪过什么人。我小声的说:“不知道我们现在被关在哪里。你说,他们会怎么对我?”他说:“害怕了?”我点点头:“当然会害怕了。被抓来就算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越想就越害怕啊。就算是有人想救我,也不见得能找到这里啊。”绿衣小声的说:“附耳过来。”我凑近他,他轻轻的说:“我沿途都扔了夜门的暗记,虽然不多,可是主上应该能找到这里的。你只要能熬到主上赶来就行了。”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可是想到妖孽,我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不知道他跟轩辕灏煊后来怎么样了,我心里有一点点想他。在他的身边,似乎永远都是安全的。绿衣冷冷的说:“现在想到主上了?哼!”我陪着小心说:“绿衣,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不要再这样­唇­枪舌剑了,好不好?”

绿衣说:“要不是你,我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我笑嘻嘻的说:“好绿衣,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其实我觉得,我们有可能做一对好姐妹的。”绿衣脸一红:“谁跟你是好姐妹!你给我听着,我迟早有一天会得到主上的心的!”我说:“也许你是喜欢错了人,毕竟天哥他喜欢的是女子。”绿衣淡淡一笑:“那又如何?你也觉得荒诞不堪吗?”我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说,让一个喜欢女子的男子,转而喜欢上一个男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绿衣说:“若真是喜欢,哪管他是男还是女。”我看向绿衣认真的眼睛:“绿衣,我若是他,一定会被你打动的。”他凄然的说:“可惜他遇到了你,你让他牵肠挂肚、日思夜想,也让他痛苦。有的时候看着主上为你痛苦的样子,真想一把掐死你。若是没有了你,主上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紧紧的抱着膝盖:“绿衣,对不起。”

他缓缓的说:“从我十岁那年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欢上了他。小时候家里穷,八岁那年遇上大水,田里颗粒无收,全家都饿的嗷嗷叫。我爹娘先是卖掉了我姐姐,没过多久,家里又揭不开锅了。我爹看看我和弟弟,他说我男生女相,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就把我卖进了小倌馆。我在小倌馆过了两年猪狗不如的日子,我每天挨打受饿,店里有的小倌见我生的俊俏,经常趁老板不在,对我拳打脚踢。等我长到十岁,人家都说我比女儿家生的还好看。可他们哪里知道,我恨不得自己生的丑陋不堪。有一天,一个员外老爷在馆里看见了我,他扔下大把的银子,说要买下我的初夜。老板见钱眼开,不顾我才十岁,把我绑上了那老爷的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夜里,我爬到院子里,想要投水自尽。却被一个跟我差不大的小孩一把揪了起来。他长的真好看啊,还穿着那么漂亮的红衣裳,我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女。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若是愿意,他可以帮我赎身,还会帮我废了那个强占我的员外,只是以后,我要替他卖命。我当然愿意了,就算他让我去死上一万次,我也愿意。他看我穿着绿­色­的衣裳,就给我改名叫了绿衣。后来,我才知道他跟我一样是个男孩,可是我喜欢他,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他。为了让他留意到我,我拼命的读书、练武功,终于在他创立夜门两年之后,做了他的右使。可是他对我,却始终只有兄弟之情。可是我想,只要我真心一片,总有一天他会被我打动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遇上了你。我知道我完了,可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他下了瑃药,明知道他会恨我的,可我还是想试一试。是不是很傻?”

我早已听的泪流满面,我一把抱住他:“你不傻,一点都不傻。”我的心整个都是疼的,绿衣,老天会让你幸福的,一定会的。绿衣却嫌弃的大嚷:“放开我,你这女人,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脏死了。”我故意用他的衣襟擦­干­净眼泪,然后看到他变了­色­的脸,不由的逗他:“我就擦,怎么样。”“你可给我记住了!”

我们正闹的不可开交,门被打开了,我转过身去,秦芳走了进来。她见到我脸上的泪痕,咧嘴一笑:“都害怕的哭了?真是可怜啊!”

真凶现身

我说:“我喜欢哭就哭了,并不是害怕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了?”秦芳缓缓走过来:“别急,正主还没赶到呢。你该祈祷正主慢些过来,这样,你还能活的长一点。”我说:“是那个人让你潜伏进我家的店铺里的?”她说:“要不是我欠那人一个情,我才不会跑到你那去给你当奴才使唤呢。”我说:“你说话要凭良心,你在我那待的每一天,我何曾有过亏待你?”

秦芳停在我面前:“不错,你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女人,你很让人讨厌。那么多好男人都围着你转,我真是不爽极了。你明明是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女人,可那些男人却总是把你当作宝。不过就是小有姿­色­,就迷得那些男人团团转。还有你家的下人,个个都恨不得为你生为你死的。我最讨厌你这种天生好命的­淫­贱女人。”我心里冷笑,哼,我好命。我好好的活在现代,却突然被弄来了这个陌生的古代,好容易过了几年安稳日子,突然间娘亲死了,师父也死了。而现在,又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弄来了这个鬼地方,我真是太好命了!

她忽然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你这是什么不服气的表情!”我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生好命的人?就算是真的天生好命,他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痛苦和伤心事。”秦芳甩开我的头发:“你少在那说什么大道理,我可不吃这一套。”我说:“就算我是罪有应得好了,可你­干­吗把不相­干­的人也卷进来?”

秦芳走到绿衣的身前,蹲下来看着绿衣说:“怪只怪他当时跟你在一起,我若是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你那些情郎们很快就会知道你是被我抓来的。把他一起抓来,可以省掉一些事。”我说:“像你这种人,就算活上十辈子,也别想会有什么好命的。”她又是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我尝到嘴角传来的一丝血腥味。她表情狰狞的对我说:“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说,我要是找上几个人来­奸­污了你,你的那些情郎们还会不会要你?”我心里一凛,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谁知道呢。”她嘿嘿一笑:“像你这样­淫­荡的女人,不知道要找多少人才能满足你呢?”我说:“就你每次用的人数就可以了,我想我可能没有你厉害。”她脸­色­一变,又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恨恨的想,现在两边对称了,你给我记住了!秦芳忽然拿了什么塞进绿衣的嘴里,我说:“你做什么!”她说:“我可不能让他的武功恢复了。至于你,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你肯定会哭爹喊娘的。哈哈哈哈!”

秦芳狞笑着出了屋子。隔了一会,一个蒙了脸面的人进来放下一罐水和几个馒头。看来他们还不准备让我活活饿死。我强迫自己啃下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又给绿衣也喂了一点水和馒头。他被又下一次药,所以到现在还是手脚发软。他吃完东西说:“他们若是真的让人强、弓虽暴了你,你怎么办?”我说:“我以前听说,遇上弓虽暴的时候,就装作失禁,这样,弓虽暴你的人就会一点兴致都没有了。”绿衣皱皱眉头:“真是脏死了。”我说:“脏死了也总比被弓虽暴好。我现在没有了迷|药,你又不能动弹,只能任人鱼­肉­啊。到底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自问自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绿衣说:“也许有的人生的就惹人讨厌也不一定啊。”我翻他一眼,他不在意的说:“我又没说是你。”我轻叹一口气:“现在是没心思跟你斗嘴了,我还真有点害怕。”绿衣柔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惨也不会比我还糟了。”我鼻子酸酸的看着他,他说:“别这样看着我,你也觉得我很脏吧。被男人强占了,又喜欢上一个男人。”我说:“被弓虽暴又不是你的错,而喜欢什么人,就更是你自己的自由了。”

他幽幽的说:“你倒是想的清楚,可是怎么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心事呢?”我想了想说:“我想我可能是一直都没有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吧。”他说:“哪个女子不怀春?就你跟别人不一样。”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因为我不属于这个时空,所以,也许我压根就没想过会在这里找自己的爱人。就算是娘希望我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我似乎也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就算了。若是妖孽和华宁一他们只有一人喜欢上我,我可能早就嫁了。现在想想,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敞开过自己的心扉,始终我还是没有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世界啊。

只是,从我醒过来到现在,我已经想过妖孽好几回了,我好想看见他走进这间屋子,拥住我对我说:“婠婠,我来带你回去。”我斜过身去,让眼泪缓缓溢出。天哥,让你看见我衣裳不整的跟个男人在一起,你会不会已经讨厌我了呢?

我跟绿衣被关了一天一夜,小房间里只有一个大马桶,上厕所就只能在那解决。虽然绿衣是个同­性­恋,可我还是觉得很尴尬,尤其是他没有什么力气,每次小解都是我扶着他解决的,当然是闭着眼睛的。绿衣还狠狠的对我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饶不了你!”哼,你以为我傻了吗?说出去别人会连我一起笑话的。不过,他对我的态度倒是好多了,还不时的安慰我,说他主上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透过房顶的一个小天窗,我看见外面天又亮了。门终于又被打开,秦芳带着一个蒙面的男子走进来,指着我说:“把她拎出去。”绿衣说:“要带她去哪里?”秦芳看了他一眼:“正主到了,当然是把她交给正主了。”我对绿衣说:“不用担心我。”接着就被蒙面人扛在肩上带出了屋子。

屋子外面是个小庭院,可是看上去荒废了很久,转了几个弯,我们进了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那蒙面人“砰”的一声把我扔在地上,我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揉揉摔疼的ρi股。“璧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我慢慢转过身去,刘香依!我想过很多人,可是怎么也没想过会是她!我强作镇定的说:“刘小姐,确是好久不见了。不过刘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请我来做客的人就是你?”她漂亮的脸微微一笑:“不错,我在京城对璧小姐挂念的很,所以特意叫人请你来叙叙旧。”我说:“刘小姐客气了,这么大的阵仗请人做客,我哪里担当的起呢?客气话就不多说了,不知刘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刘香依的身后坐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只是低着头,看不清长相,难道这个就是她传说中的­奸­夫?果然刘香依娇笑一声,坐上那男子的腿,然后转向我:“哼,我想你做梦也没想过,会有一天落得这个下场吧。”我说:“我们无仇无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双目­射­出仇恨的目光:“无仇无怨?哼,你还是真是有脸说!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早就嫁给了五殿下。可是你这个贱人把五殿下迷得神魂颠倒,还为了你巴巴的跑这么远来看你!你叫我怎么能不恨,我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会栽在你这种贱人手上!”

她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听的我火冒三丈!我说:“哎呀,说五殿下被我迷得神魂颠倒,那怎么敢当呢?婠婠无才无貌,又是个贱人,哪里能及得过刘小姐呢?”她脸涨的通红,站起来大骂:“你这个贱人!”我淡淡的说:“彼此彼此。”刘香依转头对那个男子说:“给我找几个人来好好招待下璧小姐。我看她以后还怎么来勾引男人!”那男子拉住刘香依的手:“香依,适可而止吧。你要知道她身边那几个男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刘香依“啪”的扇了那男子一个耳光:“当初上我的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顾虑这么多?难道你也被这贱人勾了魂魄?”那男子低下声音:“香依,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我冷冷看着刘香依跟那个男子,想找人轮­奸­了我吗?你要是真这么做了,将来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他们说了一会话,刘香依的情绪稳定了一点,她对那个把我抗进来的蒙面人说:“先把她给我扔回去!哼,我有的是方法慢慢折磨你!”

我又被扔回了那间小屋子里,绿衣紧张的问我:“你有没有怎么样?”我说:“我没事,只是跟一个故人叙叙旧。”“故人?”我揉揉自己酸疼的腰:“恩,故人。丞相的孙女刘香依你知道吗?”绿衣说:“知道。当初还是我查出的她有个­奸­夫。是她抓你来的?为什么?”我无奈的笑笑:“因为我勾引了五殿下。”绿衣叹口气:“女人真是可怕。可是刘香依早非处子之身,就算没有你五殿下也不会娶她的。”我说:“这可难说,她爷爷毕竟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为了政治目的,五殿下也会娶她的。我还看到了她的那个­奸­夫,对她似乎很好。我想,我们被抓来应该就是那­奸­夫做的好事。”绿衣说:“哼,他好大的胆子!不过是巨灵帮下面的一个小堂主,竟敢跟我们作对!真是不想活了。”我很惊讶的说:“巨灵帮?是做什么的?刘香依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会跟这种人扯上关系?”绿衣说:“巨灵帮是江湖上的一个小门派,还算有点小名堂。不过,刘香依怎么认识这种人的,我就不清楚了。现在看来,她应该是很恨你了,我很担心她会怎么对你。”我说:“她已经说了,会好好折磨我的。说也奇怪,我见过她以后,心里居然不怎么害怕了。反正最坏的下场我都已经想过了,只希望天哥快点来救我。”

绝处逢生

隔了一小会,门被轻轻的打开。闪进来的是刘香依的那个­奸­夫,我也不看他,自顾自的慢慢按着自己的双腿。我虽然没有被再下那种很厉害的软骨散,可是馒头和水里明显放了什么东西,害得我全身无力,还酸疼的要命,想逃也跑不动。那人对着我们微一施礼:“璧小姐、右使,多有得罪了。”绿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说:“你不用过来重述我们受到的招待。”他脸­色­微变:“香依确是任­性­了一点。不过二位请放心,等香依气消了,我会想办法放二位回去的。”

我说:“你倒是会做人啊,打一巴掌,再给人揉一揉。我问你,我们是不是你的人抓来的?是不是你让那个秦芳到我店里借故接近我的?你这个人还挺不简单的啊。”他说:“秦芳是我帮中好友。我起先并不想这么做的,可是香依她。唉,我想香依要抓你也不过就是出出气,还请璧小姐见谅。”我有些恼火:“我为什么要给她出气?我哪里惹着她了!真是好笑。五殿下不娶她又不是我的错。还有你,刘香依不是你的女人吗?她巴巴的想着别的男子,你也能受得了!”

那男人神­色­黯淡:“她委身于我,纯属意外。我一介莽夫,能得到她的亲近已是上天待我不薄。所以,只要是她想做的,我都想尽量满足她。”我冷笑一声:“就为了满足她,就要牺牲我这种无辜的人?你以为你们是谁?让人怎样就怎样吗?”

他面露愧­色­,我又接着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坏人,不如你偷偷的放了我们吧。我这是为你好,你也知道我认识的人不是你们能惹的起的。只要你放了我们,我能保证此事就此了结,你们也不会有事。若是我在这里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我想到时候的后果就不是你们能承担的了的。我看刘小姐的情绪有些不稳,她若真是对我做什么,你真能拦的住?再说我被你们关了这么久,现在已经被弄成了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就是有气也该消了吧。你就放了我们吧。回头她就是生你的气,你多哄哄她,再送点小礼物,也就好了。”他面­色­沉重,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他咬着牙说:“好吧,你们随我来。”

我大喜过望,赶紧搀起绿衣,对那男人说:“这位大哥,多谢你了。”他先走到屋外,点倒了守在门外的守卫,然后带着我们悄悄溜向后门。眼看就能走出这里了,我的一颗心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李大哥,这是做什么呢?”秦芳的声音忽然在我们身后响起。我和绿衣都低声咒骂一声。我们转过身去,秦芳懒洋洋的站在我们身后。那姓李的男人看上去很紧张,他小声的说:“芳妹,我……”“你想偷偷放走他们?你不怕你的大小姐会跟你闹翻天?”男人镇定的说:“香依那里我回头自会去解释。”秦芳说:“我想她可能现在就要听你的解释了。”那男人身躯一震,刘香依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她很生气的问:“他们为什么在这里?”秦芳呵呵一笑:“李大哥想要放跑他们呢。”刘香依猛地走到那李大哥身前,“啪”的一巴掌甩过去:“你要放了他们?你想背叛我?”李大哥低声下气的说:“香依,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你已经关了她这么久了,也该发泄够了。香依,就此打住吧。若是给她的男人找到这里,我们可能都逃不了的。香依,就这一次,你听我一次好不好?”

我扶着绿衣紧张的站在那里,赶快答应吧。可是刘香依果然不是正常人,她冷笑一声:“哼!放了她?不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这贱人好不容易才落在我手上,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张了张嘴:“刘小姐,请容我说一句。五殿下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其实我早就心有所属。所以,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只是误会而已。”

“误会?”刘香依走向我这边:“哼。就算你对五殿下无意,可是只要有你在一天,五殿下就不会愿意看我一眼。”“啪”!她一个耳光扇的我几乎眼冒金星,我简直要骂人了!“赶快把他们关进去,我要废掉这个贱人,看她还怎么勾引人!快点!”

秦芳哈哈一笑,把我们重新关进了那间屋子里。刘香依拿了根鞭子随后跟了进来。鞭子吗?绿衣悄悄握住我的手:“害怕吗?”我点点头,然后颤抖着说:“要是我被她折磨死了,你一定让天哥千万别杀了她。一定要把她送到最低贱的勾栏院里,让她被千人踩万人骑,然后再让她在我坟前自尽。”绿衣轻声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不会有事的。别怕,主上一定会来的。”我低下头去:“要是他来的太晚了怎么办?”

“你们两个在那商量什么?莫不是商量后事?”刘香依表情狰狞的说。我说:“方才绿衣说,他觉得你长的很美丽。”刘香依楞了一下,然后说:“你别想顾左右而言他。怎么,看到鞭子怕了?”我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看着她手里的那根鞭子。

那李大哥轻轻的抓住刘香依的手:“香依,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刘香依挣开他的手:“你放开我!怎么?你也被这小贱人迷住了?”“香依!”“放开!”刘香依挣开他的手,然后狠狠一鞭子抽过来,我赶紧用双手护住头脸,背上狠狠挨了一下,顿时,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我差点就尖叫出声。可我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吞下那声尖叫。“婠婠。”绿衣叫出了声。我勉强凑出一抹笑容:“我没事。”“没事?你整个声音都在颤抖。那个死丑女!”“绿衣,别说了。”

可是刘香依明显听到了:“你说谁是丑女?”绿衣柔柔的吐出一句:“谁是谁自己知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精­!”“可我比你长的美多了。”刘香依沉下脸去,然后走过来把鞭子抽向绿衣,我做出我生平最快的反应,一下扑到绿衣的身上,又是一鞭狠狠的抽在我的背上。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疼啊!绿衣狠狠的骂我:“你这女人,我好容易让她过来对付我,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幅身子,怎么能经得起她的折腾?”我费力的说:“是我连累了你,害你被关在这里,我怎么能让你替我顶下鞭子呢?再说,你这一身好肌肤,打坏了多可惜啊。”绿衣傻傻的看着我:“你是傻子吗?你是女子啊。要是身上留了疤,将来可怎么办?”

刘香依哈哈大笑:“原来你跟这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有一腿,你的爱好还真是独特啊。”我狠狠瞪着她:“闭上你的脏嘴!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污秽不堪吗?你想折磨我是吗?那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别管不相­干­的人。”刘香依眼睛都气红了:“好,好,我成全你。”鞭子劈头盖脸的落在我的胳膊上、背上、腿上,我紧紧的蜷着身子,捂住头脸。疼痛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涌向我,由始至终我都紧咬着下­唇­,没叫出一声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我死死的憋住。璧婠婠,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不要再打了!停下来!”渐渐的,绿衣的呼喊声我也听不到了,我不会是要死了吧?不对,没这么容易死的,我要晕了吗?刚有这个意识,我就晕了过去。

一桶冰凉的水浇在我的头上,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妈的,都晕了还不放过我!我的身子根本不能动弹,只觉得有个人把我抬了起来。刘香依的声音又响起:“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绿衣大喊一声:“不许这么做!”刘香依发出开心的笑声:“呵呵,我就这么做!快点脱掉!”我的衣服上斑斑驳驳的都是血痕,一个蒙面人撕掉我的外衣和中衣,我只穿着抹胸和长裤,被人架住站了起来。夏天去游泳池穿的可比这少多了,你以为这样就吓住我了?哼!我很惊叹于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力气做自我安慰。

“哎呀呀,我看看。啧啧,这一身上下变得这么难看啊!哈哈哈哈!”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上变成什么样了,可是看刘香依和秦芳笑的这么开心,估计是已经惨不忍睹了。我身上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的盯住刘香依狰狞的面孔。

“我看她还满有力气的嘛,居然还能瞪人!”秦芳在一边火上添油。刘香依白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屋内两个驾着我的蒙面人说:“她就赏给你们了,还有里面那个不男不女的,想要就一起上了吧。哈哈哈哈!”那李大哥惊慌的说:“香依,停下吧。不能再错下去了!”刘香依一把拉住他:“你给我出去!”秦芳拦住了李大哥:“李大哥,这么好看的戏,还是跟我们一起看看吧。”

我拼尽力气说:“不要碰绿衣,你要动就动我一个人。”绿衣大喊:“婠婠,你疯了吗?”我有气无力的说:“刘小姐,冤有头债有主,我随便你怎么办,只是不要碰绿衣。”“婠婠!”我说:“绿衣,等下千万闭上眼睛。”绿衣几乎是带着哭腔了:“不要!”

刘香依狞笑一声:“你既然这么迫不及待,我马上就成全你。你们两个,开始吧。你们可别看她这副样子,这具身子,可是连皇子都想要的呢。”那两人把我放到地上,我的伤口碰到稻草,疼的我立刻弹了起来。一只手伸过来要解开我的长裤,我被疼痛折磨的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我开始绝望的想:娘,你救救我。“哧。”我的裤子被撕开了。“放开她!”绿衣发出凄厉的喊声。我的泪水流出了眼眶:“绿衣,我求你,不要看这里。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那群疯狗生不如死的!”

刘香依疯狂的大叫:“给我快点!你们究竟是不是男人?”可能是看我的样子太过凄惨,那两个蒙面人稍微有些迟疑。我闭上自己的眼睛,不过是一层膜而已嘛,不过是被两只疯狗咬了而已嘛,不管怎么样,我始终还是我。可是,天哥,天哥一定不会再看我一眼了。我难过的整颗心都绞成了一团,天哥,你在哪里啊。

一只手已经伸向我的抹胸,我彻底绝望了,晕过去吧,晕过去就看不见这些了。可是,我的意识清楚的让我想拍昏自己。璧婠婠,你能挺过去,能挺过去的。

那只手就要撕开我的抹胸了,“不要——!”绿衣把嗓子都喊破了。忽然一声巨响,门被整个打碎了。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房里,我身前的两个人砰的被打飞到一边,口吐鲜血然后咽了气。我被小心翼翼的拥进一个全身都在颤抖的怀抱里,我开始嚎啕大哭。

去桃花谷

我的眼泪就像绝了堤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我像个孩子一样用力的大哭,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哭到差点将自己哽住。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我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有人进来绑走了刘香依他们几个,看到有人将绿衣扶出了门外。屋子里只剩下我跟抱着我的人。

我终于哭到哭不出来了,那抱着我的人伸手捧起我的脸:“婠婠,没事了,没事了。”我抽泣着说:“我以为你不来找我了。我以为我会被……你这个坏蛋!你怎么来这么晚,我差点就要,差点就要……”“是,是,为兄是坏蛋,婠婠,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为兄要将他们所有人都千刀万剐!”我这才看见妖孽的双眼含着泪光。“天哥,你哭了?”妖孽亲亲我的额头:“我以为自己要失去你了。我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倘若你真有个好歹,我……”我伸手想摸摸他有些憔悴的脸,可是马上就牵动了伤口,我的泪水又盈出了眼眶:“好疼。”妖孽马上柔声哄我:“为兄带你回去,乖,很快就不疼了。”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裹住我,抱着我走出了那间让我痛不欲生的小屋子。外面恭恭敬敬的站了好些人,绿衣似乎已经恢复了力气,他走过来,轻轻的问:“婠婠,你好些了吗?”我说:“我没事了,就是好疼。”我可怜巴巴的望向妖孽,他心疼的望着我,然后目光突然变得­阴­狠的看向被押在一旁的刘香依几人。妖孽用冰冷的声音说:“把他们给我杀了!”我赶紧说:“等一下。天哥,先别杀他们。我想等我伤好了以后,亲手来处置他们!我记得她们打了我多少巴掌和鞭子,我要一点一点好好的还回去!”妖孽轻轻对着我一笑:“好,想怎么做都随你。先把他们关起来!”“是!”有人赶紧应道。妖孽又转向绿衣:“绿衣,这次多亏有你跟婠婠在一起,要不是你的暗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绿衣低下头去:“主上,我没保护好她,请主上责罚。”我说:“绿衣,你在说什么啊,难道被关傻了?我说你赶快回去洗洗身子吧,都有味了。”绿衣脸上一红:“你!哼!”他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轩辕灏煊带着一队人马闯进了院子里。“婠婠!”他跑过来,紧张的大喊。我在妖孽怀里蹭了蹭:“天哥,我不想看见他,我们回去吧,我身上好疼哦。”虽然我知道其实不关他的事,可我还是生气。妖孽又亲亲我的额头,然后对轩辕灏煊说:“五殿下,你听见了,婠婠不想见你。我们就此告辞了。”轩辕灏煊上前一步:“等一下,婠婠,你怎么样了?”我说:“托殿下的福,我被刘香依打的半死,又找了两个壮汉要好好服侍我。我现在很累很疼,就不陪殿下说话了。天哥,我们走嘛。”轩辕灏煊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说什么?”妖孽冷冷的说:“殿下想必都听清楚了,若不是我来的及时,恐怕婠婠已经被糟蹋了。告辞!”

说完他就抱起我走到这宅院的外面,我们上了马车,他轻轻让我趴在马车里铺着的褥子上,然后慢慢撕掉我最后的一点衣物。“啊!”我大叫一声。“很疼吗?”妖孽的眼睛里满是心痛,他的手轻轻的抚上我赤­祼­的后背,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他让我咬住一块帕子:“忍一忍,我来给你上药。”他打开一小瓶烈酒,用­干­净的帕子蘸了酒擦拭我的伤口。我疼的泪水横流,原来我从胳膊到后背再到腿,几乎全是伤,甚至连ρi股上都是。妖孽中途停了好几次,我知道他是不忍下手,我强忍着疼痛说:“天哥,我能忍住的。”妖孽动作迅速的擦拭了我的伤口,然后取出一个芳香四溢的小罐子,用手指慢慢给我抹上药。这药很神奇,一抹到伤口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丝丝的感觉。他慢慢抹遍我的全身,抹到ρi股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背面全­祼­的对着他的,立刻羞的满脸通红。

妖孽给我涂好了药,用一件斗篷轻轻盖在我身上。我微微抬头看向他,他的双眼都是红红的,我心里一紧。他柔声问我:“还疼吗?”我说:“不疼了,这药很管用,涂了很舒服。”他说:“那就好。”停了一会,他又说:“婠婠,你受苦了。是为兄太大意了,才会让人将你掳了去。为兄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了,婠婠,婠婠,我恨不得那些鞭子都是落在我身上的。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你,甚至!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滴泪水从妖孽的眼角滑下。我挣扎的坐起身来,靠进他的怀里,吻上他的那滴泪。妖孽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迅速捧起我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婠婠?”

我深深的看向他:“天哥,你来救我,我好高兴。你不知道,我好害怕上次的事以后,你会不理我了。天哥,我现在没事了。”妖孽的眼里­射­出灿烂的神采:“婠婠,我的婠婠,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呢?为兄说过,只要这颗心还在跳动,我对你的心就不会改变。”我紧紧的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心里仿佛从没有这么踏实过。我又抬起头来,想问妖孽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却见他正两眼发直的盯着我的胸前,面­色­微红。我往他看向的地方一扫,坏了,我忘了自己是身无寸缕的了,居然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我的胸部整个暴露在他的视线里,还随着马车的晃动微微颤动着。我赶紧用胳膊遮住胸部,然后嗔怪他:“天哥,你在看哪里啊?”他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还挂上一抹调笑的神情:“谁让婠婠这个样子如此诱人呢?”“你再说,我不理你了。”妖孽用斗篷将我裹个严严实实,还系上了结:“好了好了,你才受的伤,睡一会好吗?”我点点头,继而又问:“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他神秘的一笑:“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乖,快睡吧。”他亲亲我的脸颊,我听话的闭上眼睛,今天确实是消耗尽了我的体力,我很快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当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大夫说我受到重伤,高烧是正常的,只要热度退了就没事了。妖孽守了我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我的热度慢慢退了下去。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精­神好了很多。我看看旁边,妖孽躺在我的身边睡得正熟。我看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这几天,一定把他累坏了吧,他的眼圈似乎都有点黑了。我直直的看着他的脸,这张脸还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厌啊。我一直看着他直到他醒过来,我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一口:“天哥,你醒了?”他明显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带着狐疑的表情看着我:“婠婠,为兄怎么觉得你有点古怪?”我撇撇嘴,人家偶尔亲亲你也不行吗?谁叫你睡我旁边诱惑我的?

妖孽见我不说话,也不继续追问,只是掀开我身上盖的被子,仔细的查看我的伤势。“好多了。伤口并不算很深,应该不会留疤。”我费力的扭头朝我身后看去,只见我的大腿和臀部上鞭痕纵横交错,根本就惨不忍睹。我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了下去。妖孽慌了神,轻轻抱起我:“怎么了?哪里又疼了?”我哭着说:“丑死了,唔唔唔……”妖孽揉揉我的头发:“谁说我的婠婠丑了?”我说:“本来就是,那么多伤,好吓人。”妖孽柔声哄我:“为兄跟你保证,一定会好的从前一样,一个疤都不会留下的。”我说:“真的?”“真的。我的好婠婠,肚子饿了没?我喂你吃饭好不好?”我点点头。他翻身下床,我的胸部又暴露在空气里。我有些恼怒的说:“你怎么不给我穿衣服啊?死­色­鬼!”妖孽说:“你身上的伤太多,没法穿衣服的。反正婠婠迟早会是我的人,给我看了去也没什么。”

他笑着出了门,只一小会,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他先喂我喝了药,然后说:“婠婠,尝尝我们桃花谷的百花粥,最是滋补养颜了。”我一愣:“桃花谷?我们现在是在桃花谷?”“没错,在桃花谷。那死老头最近正巧不在,我就想带你到这里来养伤。来,张嘴。”他慢慢喂我喝下一碗粥,粥的味道确实很好,清淡爽口,看来那个星尊老人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我问他:“那我家里的人都知道了吗?”妖孽说:“你放心,早就派人去通知他们了。当然还有你的华大哥,他本来已经准备动身去你家了。不过为了不让他白跑一趟,我送了信给他,让他就在京城待着,回头我会带你去看他的。”

我就安安心心的待在桃花谷里养伤。妖孽对我是千依百顺,都快让我骑到他头上去作威作福了。谷中的风光美的就像世外桃源,我想难怪妖孽会生的这般绝­色­,这样的水土当然能养的出这样的人物。我住的房间就是妖孽的房间,因为谷中只有几个男仆,所以我的一应事项都是妖孽亲自动手的。每天很尴尬的一件事就是擦身,因为我身上有伤不能见水,所以只能每日擦身。前面当然都是我自己来的,可是背后因为我看不见伤口在哪,所以都是由妖孽一点一点替我擦拭的。每一次擦身都会让我面红耳赤,而妖孽总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这倒也还好,睡觉是最尴尬的事。因为我只能趴着睡,所以时间长了,胸部就会压迫的很难受,妖孽怕碰到我的伤口,又不给我穿衣服。我经常在睡梦中就自然而然的攀到旁边的妖孽身上去了,这样靠着他睡,要舒服的多。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男子,每天早上妖孽都会升旗,而且我又赤­祼­着身子趴在他的怀里,好几次,我都碰到他胯间那坚硬的物件了。结果,在我养伤的期间,妖孽每天早上起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冷水澡。

狠不下心

因为照料得当,我的伤口好的很快。慢慢的,我已经可以满谷里乱蹿了。桃花谷里有苍翠的青山,有碧玉般的深潭,有厚如天鹅绒的绿草地,有大片美丽的桃花林,可惜我来的时候花期已经过了。这里的房屋盖的­精­巧非常,据说是星尊老人的师父亲自设计修建的。谷内只有一个出入口,按五行八卦排了桃花阵,什么人也进不来。我渐渐喜欢上这个地方,尤其是那眼美丽的温泉,更是我的心头大爱。

我的伤口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每天泡温泉两次。妖孽说这个温泉可以美容活血,对我的肌肤恢复原状有很大帮助。害得我每天都泡在里面不想起来,直到妖孽闯进去硬是把我抱出去。我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看遍了,我再怎么抗议也没用。身上的伤口果然一个疤痕都没有留下,而且因为药物和温泉的关系,皮肤甚至比以前更加细滑,当真是吹弹欲破。我也开始每天穿上衣服睡觉了,妖孽对此颇有些失望。所以他就变本加厉的占我的便宜,一不留神就被他弄的衣衫半退,心怀荡漾。他吻我的时候,总是有个硬邦邦的物件顶在我的小腹上。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我也知道跟他发生关系是迟早的事,甚至对此是有些期待的。可是我不主动,也不拒绝,他就总是一忍再忍。我有的时候会很恶劣的想,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一日中午,我跟妖孽坐在草地上晒太阳。我整个人倚在他的怀里,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把头歪在他肩膀上。我现在经常会做出一些主动亲近妖孽的举动,这让他很高兴。在那受罪的几日里,跳出我脑海的人总是妖孽,我想他,非常想他。这些日子里,只要妖孽离开我的时间稍微长一点,我就会心神不宁。直到看见他妖魅的身影,我才会安定下来。跟妖孽在一起,让我觉得非常幸福,我甚至偷偷想过如果嫁给他以后,我们可以每年到桃花谷里来住上一段时间,把这当成度假村。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妖孽了,很喜欢。可是,我还是不好意思告诉他。我这才发现,向一个人表达自己的爱意其实是很不简单的一件事。告诉了他,就等于是给他一个承诺,一个我要跟你在一起的承诺。再等我做下心理准备,我会好好的告诉他的。

“婠婠。”妖孽柔声唤我。“恩?”我应道。他用手在我的腰上慢慢摩挲:“婠婠怕不是忘了那几个人了吧?”我微楞一下,他要是不说,我还真是快要忘了。这段日子过的太过幸福安逸,我整颗心都是飘飘荡荡的,哪里还能想到那几个人。我拼命的让自己回想起当时被鞭打时的疼痛,小火苗终于又噌的蹿了上来。我咬牙切齿的说:“他们在哪?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们算账!”妖孽说:“现在就去?”我拉着他站起来:“现在就去。要是再晚点,我就真的不恨他们了,那就太便宜他们了!”妖孽莞尔一笑:“说的也是,婠婠总是这样,特别容易原谅人。走,我们现在就去。”

谷中的一个男仆牵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妖孽骑马带着我,悠闲的出了谷。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好像不是去找人寻仇的,而是一对亲密的情侣要去野外郊游。妖孽这段日子几乎要把我宠坏了,就像现在,他怕颠痛了我,所以就用了最柔软有弹­性­的马鞍,而且骑得很慢很慢。偶尔妖孽会偷偷亲我一下,我­干­脆就回过头去,把自己的­唇­送过去,让他亲个够。还好走的是一条僻静的路,不然被其他路人看见了,一定会说:“这是哪里来的伤风败俗之人。”一路上春光明媚,处处花红柳绿,我心情大好,还唱了首璧梅家乡的小调给他听。

我们慢悠悠的到了夜门设在当地的分堂,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走进去的时候心里还是激动的直跳。我又到青楼来啦!夜门的分堂,大多都是青楼、赌坊、酒楼和茶馆。这些地方三教九流,是各种消息集中之地。难怪妖孽那么有钱,光是这些地方,就已经是很大一笔营业收入了,更别提夜门动辄就一千两才卖的消息。妖孽带着我从后院进了这家彩燕阁。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所以阁里已经有了一些生意。我想偷偷的溜到前面去看看,可是妖孽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把我拦腰一抱,带去了密室。

我想象中的密室应该是小小的一间,光线昏暗,点着微弱的烛光。可是这里的密室却光线充足,有不少人在里面守着。妖孽抱着我走了进去,我不好意思的从他身上下来。那些人恭恭敬敬的单腿跪下:“见过主上。”妖孽懒懒的应了一声。我发现妖孽每次在下属面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身上有一种慑人的威力,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却给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不过以他的美丽妖娆,若是没有这种震慑力,估计是无法服众的。

绿衣从那群人中扭着腰肢走过来,轻声问我:“你的伤都好了?”我说:“恩,都好了,而且没有留下一个疤哦。你看你看。”说着我就卷起袖子给他看我原先有伤的地方,现在只看见光滑雪白的幼­嫩­肌肤。他说:“你没事就好了。那几个贱人就在那里,你想怎么做?”我说:“先把他们拎出来我瞧瞧。”“哦,这个给你,在秦芳身上找到的。”他递给我一个东西,是师父送我的银镯子,我感激的把它放进怀里。

绿衣带了人去里面拿人,我看向旁边,只见妖孽的身边站着一个打扮的非常妖艳的女子。她长的很好看,眉眼风­骚­,嘴角含春。尽管还是春天,可是她的胸前就露出了好大一片雪白的肌肤,颈上带着一根蓝宝石的链子,垂进深深的|­乳­沟里。她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可是举手投足间露出的­性­感风情让人根本离不开视线。妖孽跟她说了几句话,她扭头看见我,嫣然一笑:“主上,这位想必就是璧小姐了吧。不跟我引见一下?”她跟在妖孽身后走向我,妖孽说:“婠婠,这是牧堂主。”牧堂主?好像是从前我逃离妖孽那里时那个人口中所说的人吧,还说了她曾向妖孽要过白虎皮。既然能向妖孽要那么珍贵的东西,想必关系匪浅吧。我对她笑笑:“牧堂主好。”她咯咯的笑着:“叫我牧老板就可以了。我是这家彩燕阁的老板。”我恍然大悟,难怪她如此风­骚­诱人。

一时有人将刘香依、秦芳和那个李大哥带了上来。他们三个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关了这么久,­精­神上也会受不了的。绿衣娇斥一声:“都给我跪好了!”刘香依的面­色­蜡黄,似乎连跪都跪不住了。那李大哥在旁边扶住她,他抬起头来哀求我:“璧小姐,我求求你,放过香依吧。她实在是经不起这些了。”我说:“这位李大哥,她经不起,难道当日的那些鞭子,我就能经得起?”他低下头,不再言语了。那秦芳昂着头看着我:“你这贱人,要杀要剐就快点!”我上前狠狠甩给她一个巴掌:“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贱货?我本跟你无冤无仇,可你当日却巴不得我被那刘香依折磨死。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妖孽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给我看看,打疼了没有?”我嘴一噘:“好疼呢。她的脸皮又厚又粗。”他说:“为兄替你教训他们可好?”我说:“不行,我要亲自来。我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打过,这口气,我一定要自己来出个够!”妖孽揉揉我的掌心:“好,可是,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秦芳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不就是仗着自己会勾引男人嘛!你……”没等她说完,我又是一巴掌打上去,她的脸肿了起来。我慢条斯理的说:“不错,我勾引男人。那又怎么样?你想勾引怕是还没那个本事呢。就你这模样,估计就是花钱找男人,还不一定有人愿意呢。”秦芳气的满脸通红:“你!你到底要怎样给个痛快!”我说:“你想的美呢。我是谁啊?我可是璧家的传人,我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稀奇古怪的毒药。比方说吃了以后慢慢掉皮的那种,到最后啊,身上的整张皮都掉光了,只剩下红红的­肉­,哎呀,想想就恶心。哦,还有专门招虫子的药,只要吃了那种药啊,什么虫子都会往你身上爬,不但爬,还会在你身上搭个窝,然后生出很多小虫子来。你说吧,这两个药你选哪一个?”

绿衣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头,他说:“婠婠,你不是真有那种毒药吧。”我说:“当然有了,这是我外公的爹亲手配置的呢,药方就在我那里。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一点。”绿衣赶紧摇头:“这么恶心的东西,谁会要啊。”秦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黄,她强作镇定的说:“你少吓唬人,世上哪有那种药。”我说:“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啊。你快说,选哪一个?”她张嘴又骂:“你这贱人,别想折磨死我。我一定饶不了你!”我再甩给她一个巴掌,然后对绿衣说:“找人脱了她的衣服,带去外面好好晾晾。”绿衣臭着脸去了。我在他身后说:“好绿衣,拜托你罗。”

妖孽说:“就这样就饶过她了?”我说:“她打了三巴掌,还怂恿人脱了我的衣裳,所以我按原样还给她嘛。太过分了,我也做不出来。”妖孽有些犹豫的说:“那那件事呢?”“你说找男的那个她吗?那样太便宜她了,你没见她多想要男人吗?”妖孽邪邪笑着凑过来:“那婠婠想不想?”我脸一红:“天哥,你也不看在什么地方。”妖孽笑着塞给我一个鞭子,我试了试,哇,这个打上去一定很疼。

有人把刘香依驾到屋子中间的空地上,我扭扭手腕,然后一鞭子抽上去。“啪”的一声落在刘香依的身上,我的手抖了一下,不敢再下手。刘香依半死不活的摊在地上,连叫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那李大哥在一旁疯狂的磕头:“璧小姐,我求你放过她吧。我求你!”我不敢再打下去了,就算我很恨她,可我还是下不了手。我的手垂了下去,然后抿着嘴看着妖孽。妖孽轻叹一声,把我搂住:“下不了手了?”我说:“恩。天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妖孽捏捏我的脸:“婠婠,你这么善良,怎么是没用呢?”我小声的说:“打她一顿,就放了他们吧。反正她从这里出去了,五殿下也不会放过她的。”妖孽说:“好,我安排人去做。婠婠,不高兴了?”我说:“你要是带我去前面逛一趟,我就会很高兴了。”妖孽轻咬一口我的下­唇­:“就知道你还在想这些。”

风流过往

我说:“那你带不带我去?”妖孽贴在我耳朵上说:“你晚上任我为所欲为,我就带你去。”我想我哪天没被你为所欲为了?就痛快的答应了:“好!”妖孽两眼放光:“这可是婠婠自己说的。好,为兄就带你去看看。牧堂主。”一直守在一边的牧老板走了过来:“主上有何吩咐?”“安排一个雅间,我要招待婠婠喝喝花酒。”牧老板略略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我这就下去安排。”

我拉着妖孽出了那间密室,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那几个人了。我相信妖孽会帮我解决好他们的,而且轩辕灏煊那边恐怕也正等着要给刘香依好看呢。我拉着妖孽说:“天哥,我要换男装。”妖孽说:“不可以。”我抱住他的腰:“好天哥,哪有女子去喝花酒的呢?”他不说话,我看看四下无人,就搂住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薄­唇­。他坏坏的说:“就这样?”我暗骂一声­色­鬼,然后给了他一个深吻。他终于满意的笑笑:“好,我让牧堂主拿男装给你。”

牧堂主将我带去她自己的房间,找出一件青­色­的男装让我换上。我在屏风里面捆了胸部换衣服,她站在外面轻轻的跟我说着话:“璧小姐今年多大了?”“不到十七。”“真是好年纪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刚刚跟了主上,当时门里的姐妹不知道有多羡慕呢。”我说:“跟了他?是指做他的女人吗?”牧堂主说:“哎呀,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了。璧小姐你别往心里去。”我笑着说:“怎么会呢。牧老板这样的尤物,我想恐怕只要是男人都会想一亲芳泽的,天哥又怎么会例外呢?再说,我想他以前的女人应该不只你一个,我要是每个都往心里去,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我从屏风里走出去,在镜子前理衣服。牧堂主说:“璧小姐倒是想的开。”我冲她甜甜一笑:“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牧老板该看看外面广阔的森林。”她垂下眼眸:“可是他那样的男子,这世上只有一个。可惜谁也抓不住他的心,璧小姐真认为他会为了你定下心来吗?”我去掉头上的钗环,梳了一个男装头,然后缓缓的说:“他的心若是在我这里,我就以真心待他。他若是变了心,那我也没有再要那种男人的必要。”我转过身去,对她说:“谢谢牧老板的衣服,我先出去了。”

我一走出门外,脸就拉了下来。说一点不介意那是骗人的,我也知道像妖孽那样的男人以前怎么会没有女人呢?从他每次挑逗我的娴熟技巧我就知道了。可是当那个女人亲口跟我说出曾经的事实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堵的。门外的小婢将我领到一间华丽奢靡的大房间里去,妖孽正坐在里面,一个小婢满脸通红的在给他倒酒。我静静的走进去,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妖孽从桌子下面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他楞了一下,凑过来轻轻的问:“婠婠,怎么了?”我看看他的眼睛,尽量自然的说:“天哥,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妖孽睁大了双眼,然后很认真的看着我:“她跟你说了什么?”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妖孽正了脸­色­挥退了小婢,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为兄以前确实曾游戏花丛过。那时年少轻狂,只是玩玩而已。可是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婠婠,你是我第一个如此在意、而且无法自拔的女人。那些事让你生气了?”我摇摇头:“没有。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花丛老手了。可是,我希望这些事是由你亲口告诉我的,而不是从那些女人那里。”妖孽捧起我的脸:“为兄害怕你知道了以后会不高兴,所以才一直没有说。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一定会耿耿于怀的对不对?”我说:“我不会的,只是想到她们曾经拥有过你,我就好生气。”妖孽把我拥进怀里:“婠婠,她们没有拥有我。我只会是婠婠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说:“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你骗我,我一定阉了你,再卖进小倌馆。”妖孽摆出一张委屈的脸:“为兄怎么敢呢?为兄连人带心都是婠婠的,就怕婠婠不要呢。”我横他一眼:“哪天我要是看你不顺眼了,就一定不要你了。”妖孽说:“那为兄就死死缠住你,一辈子跟着你。婠婠,你是不是吃醋了?”我伸手在他腰上拧一把:“我吃醋?你赶紧祈祷不要有我真正吃醋的那一天,不然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婠婠好狠的心那。”我说:“最毒­妇­人心你没听过吗?把手拿开,不许碰我。”妖孽无奈的把手从我腰间拿开,我也不看他,只装作粗声粗气的说:“怎么姑娘还没到啊?”

妖孽叹口气,向门外说:“小蝶姑娘到了没?”门外牧堂主的声音响起:“已经到了。”话音一落,门就开了,只见牧堂主引着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儿走了进来。那美人儿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长的就像是个瓷娃娃,一脸娇怯怯的表情,让人一看就想好好疼爱她。我忽然有点后悔来喝花酒了,可是又转念一想,妖孽是什么人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再说,我相信至少现在,他的整颗心都在我身上。我就放下心来,好好享受这种新鲜的经历吧。

小蝶姿态优美的向我们道了万福,然后她跟牧堂主坐到我们对面,一旁的小婢给我们四人斟上酒。小蝶羞涩的说:“小蝶敬二位公子。”我也举杯喝了一口,妖孽说:“小蝶可否为我们弹奏一曲?”小蝶柔声说:“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妖孽淡淡的说:“随意就好。”小蝶站起身来,走到古琴前坐下,弹了一曲我从未听过的曲子。那曲子婉转动人,极具挑逗意味,听的人身子都酥了半边,想必是青楼里才有的产物。小蝶边弹边羞答答的看向妖孽,妖孽却不看她,只是小声问我:“觉得如何?”我说:“实乃人间尤物。”一曲终了,我们都齐声叫好。

牧堂主对我说:“小蝶是我们彩凤阁的头牌,平时可是千金难见的。”我说:“那我今日还真是荣幸之至。小蝶姑娘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曲也弹的好。来来来,我敬小蝶姑娘一杯。”小蝶娇笑着说:“多谢璧公子。”两杯酒下肚,一抹绯红飞上她的脸颊,更加动人。我就想了,美女就是不一样,若是我喝了酒,脸只会红的跟关公一样,哪像人家这么动人啊。

动人的小蝶姑娘羞答答的将脸移向妖孽:“夜公子一年多不见了,小蝶一直都在想着公子。公子今晚会留宿吗?”妖孽脸­色­一变。我心中有些怒意,敢情这屋子里除了我,都跟你有过春风几度啊。我尽量平静的站起身来:“小弟忽然想起有些事要办,就先行告退了。夜兄,不打扰了,告辞。”我大步的走出屋子,妖孽一把拉住我:“婠婠。”我挣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去牧堂主的房间拿了自己的衣物,包了一个包袱,穿过热闹的大堂,走到街上。太阳已经偏西了,很多小摊贩开始收起了摊子。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沉甸甸的。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可笑,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妖孽遇到我之前的事情了。这里家境好的男子哪个不是早早的就有了很多通房丫头,更何况是如此才貌的妖孽。恐怕想爬到他床上去的女人多的排队都挤不上。而且我相信他从认识我以后,就再也没碰过其他女人。那时我天天跟他同行,他中了瑃药都不愿找女人去解。可是,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他是我的天哥啊,我一想到他曾那样跟别的女子亲热过,我的心就纠结在了一起。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这样在乎他了。

天黑了,我又饿又累,还迷了路。我悻悻的一ρi股坐在路边,要去客栈投宿吗?然后明天雇个马车回家去。妖孽呢?就这样分开吗?我心里一痛,抱着包袱就想哭,偏偏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一只小猫从我面前蹿过,我吓了一跳。现在连只猫都来吓唬我了,我愤愤的捡起石头就往前扔。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叹息,然后一双手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死命的挣扎:“放开我!”他不放,反而抱起我就往前走。我大叫:“你要带我去哪?你这个坏蛋!”“自然是带你回家了。这么晚了,我的婠婠迷了路,又不去吃饭,为兄可心疼坏了。”我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你心疼?你有那么多红颜,你这种人也会心疼?你根本就没有心!”

妖孽停了下来,他慢慢放下我,用颤抖的声音说:“婠婠,为兄的过去已经发生了,我没法去改变什么。可是,你相信我对你的心好吗?你不喜欢那些女人,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见她们一下。我若是早知道会遇上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跟那些女人有关系的。我也曾经年少轻狂过,那个时侯会在最大的青楼里一掷千金,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一种最正常的玩乐。可是自从我的心里有了你以后,我就再也不想看那些女子一眼。我每天心里想的都是你,看见你笑我就高兴,看见你哭我的心都是痛的。我想要娶你为妻,我想跟你厮守一生,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丢了­性­命我也甘愿。婠婠,原谅我的过去好吗?我好容易才如此亲近你,不要这样就离开我。生生世世,我对你的心都不会改变。”

我泪水横流,拼命的厮打他的胸膛:“你这个坏蛋!在我以为我最幸福的时候打碎我的美梦!你这个坏蛋!呜呜呜呜……我不要喜欢你了,呜呜……”妖孽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婠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抽泣着说:“你这个大坏蛋!我不要喜欢你了!呜呜……”妖孽用力死死的抱住我,我差点背过气去。他的声音里充满着狂喜:“婠婠,你喜欢我了,你喜欢我了!”我有点转过神来:“我才不要喜欢你!我讨厌你!”妖孽托起我的下巴:“婠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婠婠喜欢我了,喜欢我了。”

他抱着我在大街上欣喜若狂的转圈圈,我被他转的有些发晕,可是他的狂喜之情真真切切的传达到了我的身上。在这个时代能有如此待我的男人,我还计较什么呢?那些风流帐早就是过去的事了,他能为我做这么多,我到底还在耿耿于怀些什么呢?更何况,这是我喜欢的男人啊!我伸手抱住他,好一会,他擦掉我脸上的泪痕,轻轻的问我:“婠婠原谅我了吗?”我把鼻子冲着天哼了一声。他继续柔声问:“那我们回家好吗?”我点点头:“罚你抱我走回去。”妖孽的脸舒展开来:“乐意之至!”

春宵一刻

妖孽抱着我慢慢走回桃花谷,月亮很亮,银白­色­的光辉照在妖孽的身上。他的一头水泻黑发微泛着光,黑玉样的桃花眼愈发深幽,白玉般的脸庞看上去非常诱人,我忽然有点火气,捧住他的脸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的轻叫一声,我松开牙齿,他的脸颊上有两排淡淡的齿痕。妖孽无奈的看着我说:“婠婠真舍得啊。”我“哼”了一声,然后恶狠狠的说:“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就很不痛快,好好的一个人怎么长成这样了!”哼,要不是这张脸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我,我也不会慢慢的喜欢上他,都是这张脸的错!

妖孽低头把脸贴在我的脸上:“好婠婠,你若是不喜欢这张脸,那我回去把它划花了可好?”我撇撇嘴:“你也就这张脸还能见见人了,要是划花了,那你还有什么可取之处?罢了罢了,我就将就将就,勉强忍受你这张脸吧。”妖孽轻笑出声:“那为兄多谢婠婠了。”他被我咬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红,我伸手摸了摸:“有那么疼吗?”他用脸蹭蹭我的手:“不疼。婠婠喜欢咬,晚上为兄让你咬个痛快可好?全身都随你咬。”

他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变得非常诱惑,我的脸一红:“真不害臊。你满脑子就知道想这些事。你走快点,我都要饿晕啦。”妖孽说:“抱紧了,我们走快点。”他施展起轻功,只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妖孽亲自去端了饭菜进来,我有滋有味的吃完饭,也不管还没吃完的妖孽,就跑去温泉泡澡了。我去房间拿了­干­净衣物,进到热气蒸腾的温泉室里,室内烛火明亮。我脱下身上的男装,解开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条。今天布条缠的有些紧,身上都勒出了很多红印。“怎么勒成这样了?快让为兄看看,疼不疼?”我差点吓的跳了起来。这个死妖孽,没见我正要洗澡吗?我拿起衣服护住胸部,跳离他几步远:“你赶紧给我出去。”妖孽无所谓的说:“婠婠的全身上下为兄早就看遍了,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给我看看。”他一把拽下我手中的衣服,一双手就伸到我胸部上了。

“怎么缠成这样?叫你别穿男装,你偏不听话。”我早就羞的连耳朵都红了。他的手轻抚上我胸前的红印,我浑身一激灵,伸手推开他:“你出去,我要沐浴了。”妖孽不屈不挠的又贴上来,在我耳边轻轻吹气:“为兄帮你洗。”我浑身一软,就已经落到他的怀里。他麻利的脱光了我身上剩下的衣物,然后轻轻的把我抱进水里。我全身都缩在水里,强作镇定的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了。真的,不用麻烦了。”

妖孽邪邪的说:“不麻烦的。”说着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我紧紧的盯住他纤长白净的手指,那手指撩开他身上的红衣,然后缓缓掉落在地上。我的呼吸一窒,却见他已经伸手解开了里衣,露出白玉般的胸膛。我缩在水里,一眼不咋的看着眼前的美人脱衣。他的上半身逐渐赤­祼­了,然后他迅速的解开下身的裤子,全­祼­了!我差点连眼珠都蹦了出来,他的身体修长而­精­壮,光润细致的皮肤包裹着线条完美的肌­肉­,每一寸都充满着诱惑力,连CK最美的男模也比不上他。我再一次埋怨老天的不公,他对这个男人也太过偏爱了一点吧,他全身上下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是完美的,优美的四肢,细致的脚踝,连脚都像个艺术品。我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向他跨间的昂藏,居然连那里都长的这么好看。我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却见那全­祼­的美人正轻移莲步,缓缓向我这里走来。

我醒过神来,一边往后退去,一边超没底气的说:“你别过来啊。”可是他却根本不理会我的话,径自走到我的身前。他伸手挽起我的湿法,从一旁拿起根簪子固定住。然后拿了块丝布,轻轻的说:“我来帮你擦身。”我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他却笑着说:“前段时间不都是为兄帮你擦的吗?乖,听话。”我心里苦笑,前段时间那不是非常时期吗?再说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是光着的,而现在两个人都光着,简直就是危险至极啊。我拼命的把身体往水里缩,却被他一把捞起来,然后不容分说的就开始帮我刷洗后背。

我僵硬着身体,任他洗过我后背的每一个地方。他边洗边在我耳边轻轻吹气,而且另一只手很不规矩的在我身上的其他地方游移。我的身子变的软软的,他的手继续下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才帮我洗完背面。我长出一口气:“谢谢,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了。”妖孽舔上我的颈项:“乖,让为兄好好服侍你。”我彻底缴械投降了。

妖孽将我轻轻的抱起来,让我坐在温泉池边上,小腿没在水里,其他的部位整个暴露在他面前。我的脸颊热的几乎要烧起来了,他­性­感的胸膛在我眼前晃动,我的目光从他的锁骨移到他胸前的红点上。妖孽呵呵一笑:“婠婠,好看吗?”我的脸愈发的红了:“你少得意了,我看也就普普通通。而且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的,有什么好看的?”说到最后,我愤愤的撇过脸去,哼,早就被其他女人看光了,我心里酸酸的。妖孽扳过我的脸:“婠婠,我没有让她们看过。”“你胡说,没看过怎么做那种事?”妖孽说:“是真的。没看过也可以做的。”我有些发愣,原来古人还真的都是都穿着衣服做的?妖孽继续说:“周公之礼,都是在黑暗的地方行的。”我抱着胸部说:“那你­干­吗看我?”他继续帮我洗着身体:“为兄想好好疼爱你。”

他慢慢用水勺掬起热水淋遍我的身体,然后用柔软的丝布擦过我的肩头,接着擦过我胸前,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前的粉­色­凸起居然立了起来。我羞的别过脸去,妖孽却心情大好的用手覆盖上那两团柔软,或轻或重的揉捏着。我无力的攀住他的肩,小声的说:“天哥,不要再揉了。”妖孽点点头,放开手,我还没松一口气,他却张嘴含住了一边的凸起。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嗯。”呻吟从我的嘴角溢出,妖媚的让我想捂住耳朵。妖孽越发卖力的挑逗那处凸起,我的下面开始有一些湿湿的。

妖孽从左边吮到右边,然后好容易松开了嘴,却听他说:“婠婠,这里比为兄刚遇到你的时候要大了很多呢。”我忽然想起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的,说是古代的男子喜欢的是那种盈盈一握的丁香小|­乳­。我有些紧张的问:“你不喜欢?”妖孽又伸手握住一只:“这么美,为兄不知道有多喜欢呢。呵呵,婠婠,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诱人吗?外面的人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就是天生的妖­精­。”我很忿然,我明明就是个端庄文雅的女子啊,是你们自己好­色­,非要给我套上这种名头。

妖孽趁我走神的空挡,已经攻击到了我的下半身。我紧紧的夹住双腿,却被他微一用力,“啊,你­干­什么?”,我的双腿被大大的分开。妖孽出神的盯着我的下面,然后将手伸了过去。我最后的抗议也在他高超的挑逗手法下咽进了肚子里。我的呻吟声更加妖媚,妖孽缓缓俯下身去,他在做什么?“啊。”我叫出声来,他居然在用嘴舔弄我的那里。下身的热流不断的涌出,随着他的舌头,“滋滋”的水声回响在空旷的室内。

“天哥,我好难受。”我的身体越来越热,我按住他的头,身体不停的扭动着。妖孽抬起头来:“难受了?我们回房去,一会就不难受了。”他把我抱到岸上,仔细的擦­干­我身上的每一滴水,再拿一块大大的软布将我的身体裹起来。然后胡乱的擦­干­自己的身体,套上一件白­色­绸衫,打横抱起我去到他的房里。

房间里燃着淡淡的熏香,硕大的夜明珠在墙上幽幽的发着光,桌子上点了很多根火红的蜡烛。妖孽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我身上仍旧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他脱掉身上的绸衫,然后抽掉裹着我的软布,轻轻翻上了床。他光­祼­的身体一点一点覆盖上我的,如此亲密的接触让我闭了眼不敢看他。他却深深的吻住我,不断挑逗我的舌尖跟他一起嬉戏。身体的热度再一次升高,他的­唇­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身上就像火烧一样炽热。我难受的呻吟出声,身体里仿佛在渴望着什么,我只好无助的叫着他:“天哥,我好难受。”妖孽极情Se的看我一眼:“我知道。很快就不难受了。”

妖孽拉起我的手放到一个什么东西上,我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甩开手。这,这,这是他的那个!我朝他的下面看去,吓了一跳,跟我第一次看到的和刚才在温泉里看到的一点都不同,这一次他的小兄弟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立着,粗大的让我心惊!我胆怯的朝后退去,妖孽一把按住我:“害怕了?”我不服气的说:“我才没有害怕呢。”妖孽说:“为兄会让你很舒服的,乖,别怕。”他慢慢的揉弄我的下身:“痛就叫出来。”我还没消化掉这句话,他已经一个挺身进到我身体里,一股撕裂的疼痛让我尖叫出声:“你出去,我不要了,好疼,你出去。”妖孽似乎也隐忍的很辛苦,他说:“那可不行。”我拼命的推着他的胸膛:“你不是说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的吗?我现在不要了,你下去。”一滴汗珠从他的头上滚下:“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只是除了这个。”他深深的吻住我的­唇­,用手轻轻按揉我身上的敏感点。渐渐的,热流从我的下身不断的涌出,疼痛的感觉渐渐没那么明显了。妖孽见我终于适应了他的进入,闷声说一句:“为兄要开始了。”就开始在我的身体里驰骋,刚开始仍然有些痛,可是渐渐的,一股酥麻的感觉电流般通过我的全身,我不自觉的摆动腰肢,配合着他狂野又温柔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下面早已泛滥成灾,强烈的快感冲击着我,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过去了,“啊啊啊——!”我终于被他顶上了快感的云端。妖孽轻舔我胸前的凸起:“这么快?”他开始更加用力的冲刺,我随着他的动作无力的发出破碎的呻吟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随着一声低吼,一股灼热的液体冲进我的体内。妖孽喘着气紧紧的搂住我,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说:“婠婠,你是我的了,是我的了!”我全身上下早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贴在他的胸前,慢慢进入了梦乡。

解开心结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一样,我痛苦的闷哼一声。妖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还疼吗?”我的脑海里回想起昨夜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激|情画面,不由的埋怨道:“还不都是你害的。”妖孽轻笑一声把我抱的更紧一点:“是为兄的错,不过婠婠昨夜可是热情非常啊。”我说:“谁热情了?是你强迫我的好不好。你这­色­鬼!”妖孽邪魅的说:“哦?那是谁昨夜在我这个­色­鬼的身下,叫的那么浪,还那么的热情的摆动腰肢啊?”我的脸一红:“你,我不理你了!”我扭过身去,却因酸疼的腰而停在那里。其实妖孽并没有说错,我昨夜确实很热情的迎合他了。经过昨夜我才明白,原来男欢女爱是这么让人快乐的一件事。

妖孽慢慢揉着我的腰:“为兄来给你揉揉,还疼吗?”我小声的说:“还有一点。”他的手揉着揉着就慢慢往下滑,我紧张的叫道:“你在揉哪里?”他邪魅的一笑:“不是说还有一点疼吗,为兄在帮你揉揉啊。”我赶紧说:“那里就不用了,——你!”他的坚硬已经抵在了我股沟处,他轻轻含住我的耳珠:“婠婠,为兄去里面给你揉揉。”说着就封住我的­唇­,在我身上不断的点火,我酸软的身体哪有反抗的余地呢?­淫­靡的声音再一次在房里响起……

他的索取让我一整天都下不了床,而且全身上下到处是青紫红痕,满是欢爱的痕迹。我躺在床上越想越不服气,我还没有决定原谅他呢,人就被他吃­干­抹净了。这是什么道理?虽然我也享受那件事,可是该算清楚的还是要算清楚。不行,我要拿点气势出来,不然以后还不被他吃的死死的?

妖孽推门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香气四溢的几碗东西。我吸吸鼻子,却故意扭过头去不看他。妖孽在床头的架子上放下托盘,然后坐在床沿,轻声说:“婠婠,吃饭了。”我哼了一声不理他,他躺到我旁边,侧身拥住我:“又在闹脾气了?”我还是不说话,他翻过我的身子,亲亲我的脸颊:“婠婠,我喂你吃东西好不好?都是你爱吃的,凉了就不好吃罗。”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受到食物的诱惑,我说:“都有什么?”他眉开眼笑的说:“辣子­鸡­丁、清炒的藕片还有雪耳炖百合。”果然都是我爱吃的,我坐起来,跟妖孽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这顿饭。

饭后,妖孽抱着我去泡温泉。温柔的水包裹着我的身体,全身的酸痛都缓解了很多,温泉真是好东西啊。妖孽这一次规规矩矩的没有乱动,只是轻柔的帮我洗着头发。我享受他力道刚刚好的头部按摩,忽然心念一动。我面朝向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天哥,你现在对我这么好,要是以后你不喜欢我了,那我该怎么办呢?”妖孽心疼的搂住我:“小傻瓜,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早就偷走了我的心,你就是我的一切啊。”我小声的说:“可是,你以前那些那么美丽的女子都留不住你的心,更何况我呢?”妖孽有些难过的看着我说:“婠婠,我不知道你介意到这种程度。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不再介意呢?”我想了下说:“我并不是介意你的那些风流史,毕竟,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女人我才觉得奇怪呢。可是,只是那两个人就已经比我美上许多。我……”我说不下去了,我一点自信心都没有。

妖孽捧起我的脸:“婠婠,那些女人哪里及得上你的一分一毫呢?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这眉眼、这红­唇­、这肌肤、还有这可以让任何男人都热血沸腾的身体。你的一切都让人着迷,任­性­的时候像个孩子,淘气的时候让人开怀,温柔的一面让人想亲近你,认真的一面又让人心生敬意,你的善良乐观更是让人觉得温暖,明明那么聪明可又常常范点小迷糊,还那么爱哭,每次你哭的时候都让人好想保护你疼爱你。就是这样的婠婠,让我无可救药的愿意为她生为她死,让我愿意给她我的一切。我的婠婠是全天下最美的!”

虽然知道他在说甜言蜜语,可是当你喜欢的男人说着那些你最想听的话时,你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他贴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夜摩天要生生世世都跟璧婠婠在一起!”我的眼角流下一滴幸福的眼泪,直到此时,我才真的解开自己的心结。年少轻狂又如何?游戏花丛又如何?红颜满天下又如何?这个男人从此以后只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他吻掉我的那颗眼泪,轻轻的说:“婠婠,你又哭了。最近,我好像总是让你哭。”我摇摇头,笑着说:“我是高兴的。”我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这种感觉真好。

可是,我忽然觉得小腹上有什么东西在变大变硬,我猛地退后一步。果见妖孽胯间的巨大又在蠢蠢欲动,这个死妖­精­,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情。虽然我对我将来的­性­福生活是充满展望的,可是我现在初经雨露,哪里能经的住他这样无穷无尽的­精­力呢?

我开始跟他撒娇:“天哥,人家真的好累哦,所以,就不要再那个了好不好。”妖孽漆黑的双眸闪了闪:“好。为兄不会的。我帮你洗完,就去睡觉。”他拉过我,继续帮我洗澡。

“啊,不要摸那里。”

“ 舒服吗?”

“你!嗯——,舒服。啊,不要。”

“不要停吗?”

“你这个坏蛋,你说话不算数。唔……”

到最后还是被他得逞了,第二天清晨,我全身无力的躺在那个一脸餍足的妖­精­怀里,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这个妖孽,真是防不胜防。

此后的几天,我用了不理不睬这一招,妖孽才有所收敛。我们的感情直线上升,空气都似乎变成了甜蜜的粉红­色­,可我还是在这里待不住了。我又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惦记我的家人,还有那家用来生财的店,真是让我想念的紧啊。

这天,我刚想去找妖孽,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微微有些凝重,我有些奇怪的说:“天哥,你怎么了?”他说:“婠婠,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是定远王的女儿?”我楞了一下,才说:“这个又不重要。”妖孽说:“这怎么会不重要呢?现在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封你为安锦郡主,着你即刻上京叩谢皇恩。”

我倒抽一口气,这个焦晃,居然真的跑去告诉皇上了,而且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也不管我愿不愿意。郡主什么的我是不稀罕做的,可是皇上的旨意又不能违抗。罢了,罢了,封了郡主,我还是我啊,总不会有人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只要我能把握的好,开心的日子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过的。于是,我对妖孽说:“那我们就上京吧。顺便帮我把璧荷找来,既是要去京里,总要带个家里人。哦,还有小妖,这小东西这么久没见,我挺想它的,不知道它又长胖了没有。”

妖孽的面­色­还是有些凝重:“好,我会安排好的。可是婠婠,你可知道若是做了郡主,以你的身世,将来的郡马怕是会由皇上亲指。”妖孽是在担心吗?我歪进他的怀里,柔声说:“天哥,皇上那么忙,哪里有闲工夫来管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小郡主呢?”妖孽说:“以前五殿下因为你的身份关系,所以不能娶你为正妃。但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大不相同,恐怕五殿下不会轻易放手了。为兄当然不担心你会喜欢上他,可若是皇上指婚,你怎么能违抗呢?”我抬起头看着他说:“那我就告诉他,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妖孽露出狂喜的表情,然后一把抱起我,很郑重的说:“婠婠,等你的孝期满了,我们就成亲好吗?”我也很郑重的回答:“好。”妖孽不可置信的问:“真的?”我重重的点头:“真的。”妖孽的脸看起来那么快乐:“我真希望明天就能娶到你。”我“咯咯”的笑个不停:“天哥,不要那么担心。不管我的头上戴了多大的帽子,帽子下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我啊。”妖孽妩媚的一笑:“不错,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婠婠,我一个人的。”

我们第二天就整理好了行装踏上上京的道路。在中途遇到了由妖孽手下护送前来的璧荷,她几乎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带来了,装了满满一马车。我有些不解的问:“璧荷,我们又不是要搬家,你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呀?”璧荷开心的说:“小姐这次是要去做郡主娘娘的,璧兰姐姐说将来我们全家可能都要搬到京城去住,就叫我先把小姐的东西大致都带上。”我说:“你们都知道了?”璧荷说:“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们璧家这次可风光了!从前那些看不起夫人的人都带了重礼上门求见,福伯把他们都撵跑了。我就知道小姐不是寻常人,夫人也是的,让小姐隐姓埋名了这么久。”我说:“娘她不说,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而且我也不想做什么郡主娘娘。我们的生活一直都很开心,做了郡主以后,很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的。”璧荷点点头说:“那倒是。不过这总是喜事的,好歹小姐你认祖归宗了。对了小姐,你上次不声不响的就跟着夜公子跑了出去,害得家里人都说你是跟夜公子私奔了。还有那个秦芳,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说:“是我太贪玩了,让你们担心了。秦芳本就是个过路人,不见了也没什么稀奇的。”原来妖孽没有告诉他们那件事,我感激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妖孽,还是他最了解我,我最怕家里人替我担心了。

璧荷把小妖抱给我,“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大堆的话,然后她忽然停下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给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就说:“怎么了,这么看着我。”璧荷说:“我怎么觉得小姐这次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身上多了些什么。哦,我听璧梅说过,好像叫什么风情。”我听的有些发愣,风情?我吗?我照照客栈房间里的镜子,镜子里的人虽然还是我,可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特别是眼角眉梢。不错,是风情。这就是从少女成长为女人的不同吗?

到了晚上,妖孽照旧要跟我同睡一房。璧荷看着我们,忽然有点忧伤的说:“小姐,你果然是跟夜公子私奔了。”我说:“璧荷,天哥现在是我的,我的……”我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表达,璧荷已经说:“我知道,是未来的姑爷。可是小姐,你们还没成亲就在一起,若是有了娃娃可怎么是好?当年夫人也是这样有了小姐的。”我一拍脑门,难怪我一直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了,怀孕的问题。我现在的身体才十六岁,不管怎么说,也太早了一点。

一团乱麻

我开始有些担心,跟妖孽做了这么多次,会不会已经出事了?是我自己太大意了,这个时代避子汤还是有的,女子在每次行房之后服用,据说避孕的效果还不错,对身体也没什么伤害。我忐忑不安的过了两天,例假总算准时的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妖孽照旧搂着我要亲热。我告诉他我的月信到了,然后问他:“天哥,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了孩子该怎么办?”妖孽说:“自然是生下来了。”我脱口而出:“我不要。”妖孽脸­色­一变:“婠婠不想要我的孩子?”我说:“我当然想要了,可是,现在还太早了一点。我还小呢,等过上两年再生也不迟啊。而且我们又还没成亲,未婚生子,我虽然不介意,可是我娘若是还在世,一定会不高兴的。”听我这么说了,妖孽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为兄知道了,那以后就喝避子汤吧。不过婠婠不是最怕喝药了?”我说:“那你以后不要碰我不就行了?”妖孽立马正­色­道:“为兄不同意。乖,为兄帮你找没那么难喝的避子汤。”我说:“哪里会有没那么难喝的药啊?你就会哄我。”不过以前华宁一给我配的药,喝起来倒是没那么难以下咽。

陡然想到华宁一,我的心忽地往下一沉,华宁一,最温柔的华宁一,若是他知道了我跟妖孽的关系,他会怎么样呢?我忽然有些难受,妖孽抱住我:“婠婠,不许想着别人。”我亲亲他说:“天哥,我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子。”妖孽苦笑一下:“为兄知道,可是为兄更知道华兄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不忍让他受伤的。”我暗叹妖孽对我的了解,可是嘴里却说:“我既已跟你在一起了,就一定会跟他说清楚的。我想,华大哥会接受的。”华宁一,你真的能接受吗?我是真心的希望,哪怕让你恨我也好,也不愿看见你难过的样子。

我们不紧不慢的赶往京城。这一路上,妖孽把他的调情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在他的调教下,我好似脱胎换骨了一样,身上平添了几分媚气。他的占有欲与日俱增,只要有过来跟我搭讪的男人,轻则鼻青脸肿,重则伤筋动骨。我埋怨他太野蛮了,他就非逼着我换了男装。没成想有一天,一个好男风的公子哥儿把我们两个当成了小倌馆里的人,上前来问价钱。我笑的岔了气,妖孽一脚将那公子哥儿踹到了河里。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我换回了女装,妖孽又重新回到了冷若冰霜的状态,通常接近我们三米之内的人,都会被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吓跑掉。我倒是不介意,反正天热,他冷冰冰的正好可以帮我降温。

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城,我们前脚刚到妖孽的宅子,焦晃后脚就跟了过来。看到他,我心里多少有点火大,就冷冷的问他:“这位焦大伯,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还跑来找我做什么?”焦晃紧张的说:“少主子,老朽知道没跟您说一声就求见了皇上,却是老朽的错。可是老朽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的骨血就这样流落在民间啊。您可是金枝玉叶之躯,要是不能让您得到应有的身份,老朽将来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王爷啊!少主子,老朽对王爷和您,可是忠心耿耿啊!”说着说着,他还挤了几滴泪出来。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他也只是个愚忠的老头而已,再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把他怎么样呢?我就说:“罢了,我不怪你了。”焦晃的脸­色­缓和过来,他接着说:“少主子今晚请好好歇息,明早老朽陪您去宫里面圣。”我说:“这么急?”焦晃说:“圣旨早已颁下,少主子既已到了京城,那就万万耽搁不得。”我懒懒的说:“知道了。”他说:“明早还请少主子按品大妆,您的衣饰稍后我会派人送来。皇上已经把王府赐给了少主子做郡主府,老朽现在每日都在那监督修葺。等府邸修葺好了,少主子就可以搬过去了。”我说:“好的,你随意安排吧,我没有意见。”焦晃说:“那老朽先行告退了。”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有些犹豫的说:“少主子,您现在是郡主之尊,跟这些江湖草莽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到时候闹出丞相孙女那样的事来。”

我很不高兴说:“这些事不劳你­操­心,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这个焦晃,居然管起我的私生活来了。江湖草莽怎么了,我喜欢就行。我看妖孽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就上前搂住他:“天哥,别理他。这老头讨厌的很。”妖孽笑了:“为兄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别想把婠婠从我身边带走。”我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这才是我的天哥呢!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又问:“刘香依她怎么了吗?”妖孽说:“我都忘了,婠婠还不知道呢。刘香依跟那男人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丞相怪她败坏门风,将她逐出了家门。她前段日子已经嫁给了那个男人,不过现在想必已经过不下去了。”我好奇的问:“怎么了?”妖孽说:“那男人被逐出帮了,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立足之地。他跟刘香依两个怕是连锅也揭不开了呢。”我心里不免暗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想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我又问:“那秦芳呢?”妖孽说:“当然也被逐出帮了,现在在外流浪度日。”我点点头,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以后,他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天­色­虽然还早,可是想到明日要早早起来更衣打扮,我就提前去洗了澡。洗到一半,妖孽也偷偷溜了进来,我们洗了个鸳鸯浴,然后他随便在我们两个身上套了件袍子,就把我抱出了浴房。在走廊里,我正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轻咬了一口。却听见璧荷有些紧张的声音:“小姐,那个,有人来找你了。”我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华宁一、南宫凤临和轩辕灏煊正一字排开,站在院子里。

如果现在有个洞,我一定会把自己埋进去。我这个样子被妖孽抱出浴房,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刚才在浴房里,我被妖孽抚弄的瑃情荡漾,那声音也不知道叫的有多响。一旁的南宫凤临死死的盯着我们,轩辕灏煊的怒气已经隐隐的传到了这里。华宁一的眼神变的有些空洞,我的心里猛地一绞。妖孽说话了:“几位稍待,我们去去就来。”我不声不响的被妖孽抱回了房,然后有些木然的开始换衣服,妖孽却死死的抱住我:“婠婠,你动摇了。”我慌乱的说:“我没有。”可是华宁一空洞的眼神一直在我眼前晃动。

“天哥,你在做什么,不可以。”不管我的叫喊,妖孽一把把我按上了床。“天哥,外面有人在啊,天哥!”妖孽不管不顾的舔弄上了我身体的敏感之处,我的身体几乎是立时就生出了反应。“天哥——”我的声音开始变的娇媚起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璧荷焦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小姐,你快出来看看吧。他们把假山都打碎了,小姐。”我立刻清醒过来:“天哥,不可以,现在不可以。”妖孽说:“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是我的!”我哭着哀求他:“天哥,我已经是你的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华大哥他在外面啊。”妖孽狠狠一口咬在我的肩头:“你还是对他放心不下,是不是?”我看着有些疯狂的妖孽,柔声说:“天哥,我喜欢的人是你,是你。”停了片刻,妖孽才冷静下来,他轻轻吻上方才咬过的地方:“对不起,对不起,为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不起婠婠,一定很疼吧。”我摇摇头说:“不疼,一点都不疼。天哥,我们出去好吗?这些事,总是要解决的啊。”妖孽长叹一口气,起来帮我穿上衣服。

下人在前厅摆了酒菜,我们五个人团团围坐,气氛怪异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方才院子里的假山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石,被吓坏了的璧荷正跟其他人在院子里收拾。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紧挨着我坐的妖孽轻笑一声,然后把我的头轻轻抬起来:“婠婠,低成那样,脖子不酸吗?”我万分无奈的想,总是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于是我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我也有话要跟你们说。我喜欢上天哥了,而且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咯”,南宫凤临和轩辕灏煊手里的杯子碎了,华宁一本就空洞的眼神变得更加空洞。轩辕灏煊站起来说:“婠婠,你现在身份已不比从前,不是想跟什么样的男子在一起都行的。上次的事是我连累了你,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今日似乎不便谈话,我们明日宫里见。”说完他就走了。

南宫凤临沉默了一会也开口了:“婠婠,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我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可是我说过,我南宫凤临喜欢上的,是不会变的。夜兄能为你做到的,我一样也可以做到。我改日再来找你。”

南宫凤临走后,我看着一声不吭的华宁一,心里隐隐的痛。妖孽了然的看看我们,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出去了。我走到华宁一的身前,轻声的唤他:“华大哥。”华宁一抬起头来,对我惨淡一笑。我嗫嚅着:“华大哥,我……”华宁一忽然说:“婠婠,你的伤都好了吗?”我楞了一下才说:“都好了。”华宁一轻柔的握住我的手,搭上脉,一会他皱着眉头说:“婠婠,你在服用避子汤?”我脸一红,点点头。华宁一温柔的看着我:“只要你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只是你身子寒凉,现下服用的避子汤对你的身子怕是不好。明日我给你重新配了药,叫人给你送来。”我的眼泪哗的一下涌出,华宁一,你怎么这么傻,我已经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居然还在担心我吃的药会伤身!

华宁一站起来,用帕子温柔的给我擦掉眼泪,可是他越擦,我哭的就越凶。最后他无奈的停下来,摸摸我的头说:“婠婠,别哭了,你这样摩天会以为我欺负你了。”我抽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华宁一说:“婠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也不能赶去救你。现在有摩天在你身边,我也比较放心。婠婠,华大哥想让你知道,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是你的华大哥。你要是累了、难过了,华大哥永远都在那,什么时候来找我都行。”我的眼泪越流越多:“华大哥,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呢?”华宁一说:“兴许就是我太傻了,才会让摩天得到婠婠了吧。乖,快别哭了。明早不是还要进宫的吗?你现在跟从前不同了,很多小事情都要注意的。来,擦擦眼泪。”他帮我擦掉眼泪,然后又陪我说了一回话,才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华宁一的时候,我自己的心里都很难受啊,唉~~

谢谢各位亲滴支持!希望大家都跟我一样再接再励哦~~

另外,漠漠有个不情之请,那几位经常写很多字的评论的亲,有时间,可不可以加个标题,帮俺上个长评啊?O(∩_∩)O 不甚感激~~

进宫面圣

天渐渐黑了,我一个人默然的坐在漆黑的前厅里,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一双温暖的胳膊从后面环住了我,我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温暖,心里多少好受了些。妖孽轻声说:“婠婠,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我摇摇头:“我没胃口。”妖孽说:“婠婠会没有胃口?那太阳不是打西边出了?快让为兄瞧瞧,这还是不是我的婠婠?”我说:“你知道的,还闹我。”

他叹口气说:“为兄知道。若今天搂着你的是他们中的一个,为兄可能比他们还无法接受。婠婠,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也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得以拥有你。”我转过身去,环住他的腰:“是我太幸运了才是,能有天哥在我的身边。这些天我一直都很快乐,可是今天看到华大哥那个样子,我心里特别难受。”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说:“天哥,我不是故意想着华大哥的,只是他对我太好了,我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我都已经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他还惦记着我的身子好不好。哪怕他恨我,打我骂我,也好过他这样强撑着自己。”妖孽抚摩着我的头发说:“为兄明白,都明白的。华兄待你的好,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可是现下也只能对不住他了,为兄是不会放开你的。婠婠,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抱去你吃饭,然后就休息吧。不然你明天怎么有­精­神呢?”我点点头,被妖孽抱去喝了点甜汤,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璧荷在外面轻轻的喊我起床。我把头藏到妖孽怀里,想继续睡。妖孽捏捏我的鼻子:“婠婠,起床了,今天要去宫里,可不能赖床了。”可是我的眼睛困的睁不开,所以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接着睡。妖孽无法,只好把我抱下床,让璧荷进来帮我更衣。我迷迷糊糊的任他们摆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正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却听到一声爆喝:“你快放开我家少主子!这样成何体统!”我吓了一跳,一下醒了过来,有些茫然的睁开眼。

却见焦晃站在房间门口,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我看了看自己,原来我正坐在妖孽的怀里,面前有几个人在帮我上妆。我对妖孽说:“天哥,我还没擦牙呢,怎么就开始上妆了。”妖孽苦笑:“为兄给你擦过了,可­干­净了,不信你照照去。”我点点头,又想起门口的焦晃,就说:“你来的好早啊。”焦晃面­色­­阴­郁的说:“少主子,您快点从这个人身上下来吧。这样成何体统!”我一看到这个老头就来气,要不是他,我现在正跟天哥在别处风流快活呢。你害我又蹚进了京城这趟浑水里,还想管我的私生活!于是我不理他,反而搂住妖孽的脖子,故意嗲声嗲气的说:“天哥,人家的腰好酸哦,你帮我揉揉。”

妖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我从来不会这样跟他说话的。他也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是为兄昨夜太粗鲁了,下次我会注意的。”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昨夜我们除了单纯的睡觉,根本没做其他的事。焦晃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你,你们!”璧荷满脸通红的嗔怪我:“小姐,这么多人在,你怎么这么口没遮拦的。”我无所谓的撇撇嘴,看到面前有两个红着脸的陌生姑娘,就问:“这两位是?”璧荷说:“这是焦管事带来服侍小姐的。”我说:“焦管事?”焦晃这时Сhā嘴道:“老朽从前是王府的总管事。”我点点头,又问:“还没化好吗?我要吃早饭了。”璧荷说:“就好了,小姐你忍忍吧。早饭怕是没时间吃了。璧荷给你烙了­肉­末小烧饼,你在马车上吃吧。”

全部都收拾好了以后,我顶着满头珠翠,穿着华丽的紫红­色­长裙,很不情愿的跟着焦晃上了马车,璧荷也跟着我一起去了。我跟璧荷在马车里吃着­肉­末小烧饼,喝着茶,聊着天,快活的不得了,那焦晃几次想Сhā嘴我都没给他机会。

到了皇宫,璧荷在马车上等着我们。我跟焦晃在几个小太监的指引下,七拐八绕的到了金銮殿的外面,大太监说早朝还没完,让我们先守着。我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只好蔫蔫的站在那里。焦晃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了,他小声的说:“少主子,您待会可得­精­神点。还有,您怎么可以跟那个人,唉,这让老朽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王爷啊!”又来了,我不耐烦的说:“我自己有分寸的,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我的事情就不劳您老­操­心了。”

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大太监才过来说,现在可以上殿了。只听一个太监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宣定远王之女安锦郡主上殿——!”我打起­精­神,随着引路的太监,端庄的往前走去。我一步一步走进殿内,心里有些惴惴的。殿内两侧都站满了文武百官,我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去。引路的太监示意我在这里行礼,我端正的跪下:“臣女璧婠婠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的焦晃也跟着跪下叩头。只听皇上的声音在我们头顶上响起:“平身。”我站起来,低着头看着脚尖。

皇上发话了:“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定远王的遗孤,难怪当日朕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你。来人,宣旨。”一个太监尖细着声音念完了圣旨,大意就是封我为安锦郡主,还赏了我一大堆金银珠宝,外加继承我父王的府邸和封地,而那个封地大的让我咂舌。我再次跪下叩谢皇恩。皇上笑着说:“安锦郡主,皇后一直想再见见你。今日午膳你就留在宫里用吧,灏煊,你带她去见见你母后。”“儿臣领命。”

皇上退了朝,文武百官开始纷纷走出殿外。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安锦郡主。”我一看,居然是楚文赞,我对他说:“楚大人,好久不见了。姐姐她还好吗?”楚文赞笑着说:“若雪她很好,对了,上月我们刚得一子,若雪一直念叨着郡主。还请郡主能赏光去舍下喝小儿的满月酒。”我高兴的说:“恭喜恭喜啊!姐姐她一定高兴的不得了吧。真好!我一定尽快去看她的。”我们又说了几句话,楚文赞就告辞了。

我对焦晃说:“麻烦你带璧荷先回去吧,我这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焦晃答应着出去了。轩辕灏煊走到我跟前说:“婠婠今日很美。”我淡淡的说:“多谢殿下夸奖。”我跟在他身后往殿外走去。容妃娘娘在半年前就被立为皇后了,所以现在轩辕灏煊除了差个太子之名,已经跟太子没有区别了。我看刚才那些跟他告退的官员,个个都很谄媚的样子。

到了殿外,只见一乘软轿停在路边,一个小太监上前打起轿帘。轩辕灏煊对我说:“只有一乘软轿,婠婠与我同乘吧。”我赶紧说:“殿下一人乘就可以了,我走着去就行了。”轩辕灏煊不容分说的将我拉进了软轿里。我有些恼怒的被他塞进轿子里坐下,然后他也紧挨着我坐下。太监们抬起轿子往前走了,我很生气的扭过头去,这个人也太霸道了吧。

轩辕灏煊低沉有力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婠婠,早知道会变成这样,那天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夜摩天把你带走的。婠婠,你恨我吗?”我淡淡的说:“其实也不关你的事,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他一把转过我的身子,死死的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然后说:“我倒是宁愿你能恨我,至少我就不会像现下这样被你忽视了。倘若那天我真的得到你了,你还会这样对我吗?”我说:“殿下,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因为身体被人占有了,心就会跟过去了吗?就算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又怎么样呢?男欢女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以为女子就不享受这种事了吗?”

轩辕灏煊哈哈大笑:“真不愧是婠婠,我看这世间的女子中,也只有你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来了。我轩辕灏煊发誓,一定要得到你,我要你从身到心都成为我的。”我有些无力的看着他,然后说:“你该知道,我已经天哥的人了,你这又是何苦呢。”他突然狠狠的抱住我,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我当然知道了。可是我不在乎,你迟早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被他钳制的动弹不得,在这宫廷里又不好叫嚷,幸好他很快就放开了我。我很严肃的对他说:“殿下,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可是我现在身边已经有心爱的人了,所以请殿下以后对我庄重一点。”轩辕灏煊说:“我若是真的对你不庄重,那天你就该是我的人了!你可知道我有多后悔自己对你太庄重了!所以从今以后,我只会按照我自己的心意来做事。”我很愤怒:“凭什么?”他掷地有声的撂下一句话:“就凭你是我想要的女人!”

我用尽自己全部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把迷|药撒在他脸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尽碰到这种烂桃花!好容易到了皇后的中宫,我从软轿里钻出去,顿时­精­神大振。我们进到中宫的内殿里,只见容妃娘娘,哦,现在是皇后娘娘了,正雍容华贵的坐在正中的长椅上,那姿势美丽优雅的让我由衷的叹息,这才是女人那。按说轩辕灏煊的娘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他看女人的品味多少也该受到点他娘亲的影响啊,我有些想不明白。

轩辕灏煊跪下说:“儿臣见过母后。”我也紧随其后,跪下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微笑着柔声说:“快起来吧。”我们站起身来,皇后说:“安锦郡主,本宫就随着煊儿叫你婠婠了。婠婠,快坐到本宫身边来。”我有些犹豫的走过去,她非拉我挨着她坐,我再三推脱不过,只好小心翼翼的坐了一点点边缘部分。她握住我的一只手,上下看了看我说:“这一段时间不见,婠婠出落的越发标致了,难怪煊儿他对你念念不忘。”我尴尬的笑笑:“娘娘说笑了,殿下乃人中之龙,婠婠何德何能,哪会让殿下挂念呢?”

遇到挑战

皇后说:“煊儿这个孩子素来对小儿女的事不放在眼里,本宫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有这么上心过呢。”我继续尴尬的笑笑,不说话。轩辕灏煊说:“母后,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的。”皇后说:“好好,我不问了。对了,婠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我说:“我娘去世前。”皇后说:“那么早就知道了,那你就该告诉煊儿,好让皇上正了你名啊。”我说:“我倒是没想过那么多,再说无凭无据的,我说我爹是定远王,有谁会信呢?”皇后说:“婠婠说的也在理,这次若不是你父王的家臣,带了他临终前写下的亲笔信和信物前来,我们都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女儿呢。这么些年你跟你娘,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笑着说:“我外公给娘留了不少家业,娘又很疼我,所以一直生活的很好。”

皇后说:“你娘实在是个很了不得的女子,孤身一人把你拉扯大,还把你教的这么乖巧伶俐。本宫对你啊,是越看越喜欢。以后住在京城了,要经常进宫来陪陪本宫。婠婠的郡主府还在修葺中吧,那你现在住在何处呢?”我说:“现在住在一个友人那里。”皇后说:“什么样的友人,稳妥吗?你一个姑娘家,一定要小心为上。本宫到是想让你住到宫里来陪陪我,可又怕闷着了你。”我笑着说:“娘娘说的哪里话,能进宫来陪娘娘,婠婠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只是这次我只带了一个家人进京,老家那边还有一间店铺,我想派人去打点了那家店铺,让几个家里人到京城来。所以一时之间还有很多事,等我把事情都料理好了,一定经常过来打扰您。到时候,娘娘可别嫌婠婠烦人那?”

皇后开心的笑着:“这个孩子,真会说话,难怪这么讨人喜欢。煊儿,你以后要多陪陪婠婠,带她熟悉下京城。”轩辕灏煊说:“不用母后说,儿臣也会的。婠婠,以后每日我下了朝,就过去陪你吧。”我­干­巴巴的笑了一下说:“殿下事务繁忙,就不用每日过去找我了。若是耽误了殿下的正事,那婠婠怎么担当的起呢?”轩辕灏煊说:“不妨事,多陪陪婠婠,才是我目前的正事。”皇后极暧昧的看着我们笑,轩辕灏煊一脸欠揍的表情,我真是坐立难安。

后来,皇后问了很多我从小到大的生活情况,也说了一些定远王当年的故事给我听。原来定远王

当年曾做过皇上的伴读,成|人以后又是皇上最器重的臣子,难怪皇上会对我这样一个遗孤如此留心。聊了一回天,皇后又送了我几样稀罕的首饰。等皇上一到,就传了午膳。我被安排跟轩辕灏煊坐在一起,他不停的夹菜给我,害的我根本食不下咽,可惜了这么好的御膳。皇上也很关心我现在的住处,我回答了他之后,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还问了我的孝期何时才满,害得我心里一咯噔。

提心吊胆的吃过午膳,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于是就起身告退,皇上说:“你父王身前是朕最得力的左右手,只可惜他死于非命,死因到现在也还没查出。朕对此是痛心非常。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到宫里来跟皇后说。你父母早逝,没个长辈人提点朕也不放心。皇后,以后要劳你多­操­点心了。”皇后笑着说:“臣妾知道了。这孩子冰雪聪明,甚合我心意,以后若是成了一家人,那臣妾才开心呢。”皇上也点着头说:“恩,如此甚好。不过来日方长,她孝期未满,也不好驳了这孩子的一片孝心。待日后再说。灏煊,好生送安锦郡主回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中宫,然后上的软轿。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在想,这是什么情况?看皇上和皇后的意思,根本已经把我当成他们的准儿媳了。我不要!可是,若是轩辕灏煊真去求了圣旨,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正苦恼的不行,两颊突然被人用手拧住。我吓了一跳,挣开那双手,揉着两颊,看着对面那个正在偷笑的罪魁祸首。我说:“殿下,您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游戏。”轩辕灏煊说:“婠婠不要叫的这么生分,我喜欢听你叫我灏煊。”我撇撇嘴:“你喜欢听,我可不乐意叫。”

他哈哈一笑说:“婠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说:“不关你的事。”他忽然凑近我的脸:“你要是不说,我就这样亲下去了。”我说:“你无耻!”他说:“我就无耻,婠婠能拿我怎么办?”我挡开他的脸:“你给我坐好了,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是皇子,就可以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狗急了还跳墙呢。”轩辕灏煊说:“我何曾强迫过婠婠?”我说:“你心知肚明,皇后娘娘的意思那么明显,你以为我是傻的吗?”他说:“父皇和母后喜欢婠婠,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父皇一直对你父亲的死耿耿于怀,如今终于找到了他的孩子,父皇肯定会对你重视非常。我对你的心思,他们是早就知道了的。先前我还顾忌你的身份,不过现在,一切都是对我最有利的。”我冲他甜甜一笑:“可惜最不利的一点你忘了说,就是我不会嫁给你的。”他猛地欺身压近我:“婠婠,只这些日子不见,你已经活脱脱是个小妖­精­了。只要想到你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露你的全部美好,我就嫉妒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

我一把推开他:“我今天快被累死了,你少惹我。不然我就抓破你的脸,让你明天见不了人。我这些指甲,可不单单是用来好看的。”说着,我冲他扬了扬涂了大红蔻丹的手。轩辕灏煊又是哈哈大笑:“我可不怕婠婠的这些指甲,我是巴不得它们落到我身上来呢。罢了,今天你也是确是累坏了,我不闹你了。”他倒是说到做到,很快就规规矩矩的坐好了。我尽量缩到角落里靠在板壁上,软轿一颠一颠的,我的神经松弛下来,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半梦半醒间,我忽然听到妖孽的声音,抬手揉揉眼睛,看见妖孽正从轩辕灏煊手中接过我。落到妖孽的怀里,我习惯­性­的攀住他的脖子:“天哥,我好累哦。”妖孽柔声说:“那就睡吧。”然后他又对轩辕灏煊说:“多谢殿下送婠婠回来。”轩辕灏煊说:“此等美差,本王自是乐意为之的。婠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妖孽说:“我们明日也许不在家里。”轩辕灏煊说:“那我就等到婠婠回来。”妖孽的声音隐隐有些怒气:“殿下这样就是强人所难了。”轩辕灏煊漫不经心的说:“怎么夜门主这么没有信心,怕婠婠会被本王抢走?”妖孽极魅惑的笑了:“那殿下不妨试试看。”我此时已经困的不行,恨不得立即就扑到床上去,于是迷迷糊糊的打断他们:“殿下,我要去休息了,就不送了。”轩辕灏煊说:“那我先告辞了。婠婠,我今日跟你说的话,一定会说到做到!夜门主,改日再见。”

轩辕灏煊总算走了,我正要跟妖孽撒娇说今天在宫里怎么提心吊胆的时候,一个让我躲闪不及的声音响起:“少主子,您怎么可以这样对五殿下说话呢!实在是太失礼了!还有,您怎么能在大门口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呢?您可是金枝玉叶啊,这要是让旁人看了去,该落下多少口舌啊!不行,老朽一定要快些修葺好府邸,让少主子能快些搬过去。这种小地方,少主子怎么能住得?”我差点被他气死,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跟他争论了,就淡淡的说:“那就麻烦您老现在就去监工,我也好快些搬过去。”焦晃点点头说:“少主子说的是,那老朽就先下去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对妖孽说:“以后要是每天都看见他,那我不是会被烦死?”妖孽轻笑着把我抱回房里:“原来婠婠也有克星的吗?我还以为婠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我掐他一下:“讨厌,就知道笑我。你不知道,皇上跟皇后非要留我用午膳,害得我战战兢兢的,根本不知道吃饱了没有。好累啊,这头上还Сhā了这么多东西,还要举止端庄。做郡主可真不容易!”妖孽说:“婠婠也会有不容易的时候?实在是难得。婠婠只知道做郡主不容易,哪里知道做你个小妖­精­的男人,有多不容易呢。”我坏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天哥,你不是真的没有信心了吧。”妖孽突然狠狠的吻住我,我被他吻的呼吸困难,他才停下来说:“婠婠,为兄对自己的手段可是很有信心的。”他的一双手已经开始在我全身上上下下的揩油,我对他撒娇说:“天哥,我今天都累坏了,你让我休息休息好不好?”妖孽亲亲我:“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过,回头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那天下午我饱饱的睡了一觉,天黑后被咕咕乱叫的肚子唤醒。妖孽被我磨下床去取了很多点心进来,在我吃饱喝足以后。这个死妖孽就由狐狸­精­变狼,把我吃了个­干­­干­净净。害得我第二天差点下不了床,两条腿那叫一个酸啊。而且胸口和脖颈被他种了好些个草莓,夏天的衣裳单薄,领子开的又低,璧荷帮我敷了不少粉,还是能看到淡淡的痕迹。

焦晃这老头总算没来烦我了,估计是去摧残那些修葺府邸的工匠们了。可是轩辕灏煊还真是说到做到,一下早朝就来了这里。而南宫凤临居然来的比轩辕灏煊还早。璧荷帮我梳洗打扮好,我走出房间,看见树荫下那三个或坐或立的男人,心里真是觉得累的慌。如果这三个人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的话,那我一定会大为赞叹眼前的美景。还有什么比三个各具特­色­的美男聚在一起更好看的场景呢?答案是四个美男。不过第四个美男并没有来,他昨天派人给我送了配制好的药,我看着那包东西,差点又要眼泪汪汪。

一看到我出去,三个人忽然变得很有默契,异口同声的喊我:“婠婠。”我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妖孽风度翩翩的走过来,轻轻的搂住我,在我­唇­上落下一吻,然后用有些自得的声音说:“婠婠真是越来越热情了,昨晚硬是缠着我不肯放,你看,累坏了吧。”我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个死妖孽,就算是想要宣告占有权,也不用故意把我说成个欲求不满的女子啊。

我的心意

那两人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南宫凤临的眼睛里弥漫着淡淡的忧伤。我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对于南宫凤临,我接触的很少。一开始是因为怕自己会爱上他而不敢接近,后来他虽然对我表达了心意,可是我的大部分视线都停留在了妖孽和华宁一身上。又因为他的人总是冷冷清清的,所以我也就理所当然的没把他的爱意放在了心上。轩辕灏煊是个无赖就算了,可是南宫凤临,我应该好好的找他谈一谈。

我轻轻的拉过妖孽,很认真的对他说:“天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今天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你是我心爱的人,是我决定将来要嫁的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不想看到你患得患失的样子,这样就不是我的天哥了。他们两个固然是烦人了一点,可是对我,他们是真心的。所以,以后那些亲密的举动,还是尽量不要在他们面前做了。那样,可能太伤人了。”

妖孽的脸上微露羞愧,他也很认真的对我说:“我确实是很怕婠婠被他们抢走。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患得患失呢?婠婠对我的心我是知道的,可我还是对自己没有把握。不过以后不会了。婠婠,对不起。”我说:“天哥这么认真的道歉,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天哥,等我搬到新宅子里,你就把你师父请来,帮我们定亲吧。只要我们定了亲,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拆散我们的。”妖孽的双眼灼灼发亮:“我终于等到这天了。婠婠,你真的愿意跟我定亲?”我说:“我要跟你定亲,将来还要风风光光的嫁给你。对了,今天我想找南宫大哥好好谈一谈。”妖孽点点头:“我知道了。是在这里谈,还是出去?”我压低声音说:“那个五殿下总是­阴­魂不散的,你帮我栓住他,我溜出去逛逛。”妖孽轻笑:“好。”

随后妖孽就很有礼貌的邀请轩辕灏煊对弈,我趁他们不注意,走到南宫凤临身边,拉着他出去了。夏天的阳光很强烈,一向怕晒的我找了家店铺去吃冰点。看着堆得高高的浇了糖汁的冰镇水果,我食指大动,一转眼就消灭了一半。我看南宫凤临不吃,就问:“南宫大哥怎么不吃?”他笑笑说:“我不怎么吃甜食。”我点点头,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然后慢慢的说:“南宫大哥,我已经决定跟天哥定亲了。”他的身体一震,愣愣的盯住我,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我的声音有些发紧:“南宫大哥,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只有一颗心,不能分成两半。我今天单独找你出来,就是想当面告诉你我的决定。”

南宫凤临声音微颤:“婠婠,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说:“南宫大哥,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天哥,我也知道他不是最好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了。南宫大哥,也许我们注定就是没有缘分,你会找到一个你命中注定的人的。”南宫凤临自嘲的笑笑:“命中注定?我命中注定的女子就只有你一个。别的女子再好,可都不是你。婠婠以为我对你情意那么轻易就能消失吗?你的苦衷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要定亲,我不能阻止。可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对你的心。”

我的双手绞在一起:“南宫大哥,你这样,让我如何心安呢?”他幽幽的看着我:“婠婠,从前我不懂什么是男女之爱,直到遇到你,才让我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美好的情感。那个雪夜,我几乎以为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男子了。可是没想到幸福去的太快。婠婠,如果有一天夜兄让你伤心难过了,那我一定会立刻把你带走,再也不放开你。”我的眼眶湿湿的,喉咙有些哽住了。我看着他不断的摇头:“南宫大哥,我……”他说:“婠婠,不要让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不放。不过,我能偶尔去看看你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我拼命忍住想哭的冲动,重重的点头:“我永远都欢迎南宫大哥!”他冲着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却美的让人心惊。

南宫凤临将我送回妖孽的宅子,然后就告辞了。轩辕灏煊正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我的心情略有些沉重,看到他竟然也觉得有一些对不起他。我轻轻的说:“殿下,以后你若是作为友人,偶尔来拜访一下,那我自是欢迎之至。可是殿下这样逼我,我只怕会跑的更快。该说的话我都跟殿下说过了,殿下想坚持什么我是管不着,可是,能不能不要打扰我正常的生活呢?这两年一直事端不断,我早就觉得­精­疲力竭了。你若是再这样逼我,我恐怕会受不了的。”

轩辕灏煊表情凝重的听我说完,轻叹一口气:“婠婠,我没有想过要逼你。可是看着你一天天离我越来越远,我心急如焚,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唉,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日头又这么毒,还是在屋里待着吧。我告辞了。”

他带着随从走了,我慢慢走回佳人居,只见妖孽正在叫人往房间角落的水缸里多加些冰块。看到我,他妖魅的一笑:“婠婠,我已经给死老头送过信了,他很快就会到京城来。婠婠,我到现在还在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扑进他的怀里:“是真的,全都是真的。”妖孽说:“我真恨不得立即告诉全天下的人。”我呵呵一笑:“天哥真是的,要真是那么做了,人家还不说我们疯魔了。先别急,等我们正式定亲以后,再告诉其他人。不然,我怕五殿下会从中作梗。他要是在我们定亲前求得一张圣旨,那就坏了。”妖孽亲吻上我的头发:“为兄知道了。婠婠,不要那么忧伤好吗?不要因为我们在一起就对他们生出罪恶感。这种事,不怪你的。”我点点头,紧紧的抱住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焦晃这老头虽然古板啰嗦了一点,可是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郡主府的修葺工作已经渐近尾声。他一有空闲就过来找我,给我讲述定远王当年的雄姿伟绩,叫我一定要给王爷争光。他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自己没用,没能保护好定远王,所以现在要好好照顾我。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我不用他照顾的,可是他哭成那样,我只好不说话。我总觉得他那么急不可耐的想将我昭示天下,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我反复的问了他几次,他总是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直到我故意哭诉说,我父母双亡,孤身一身,现在连我父亲的家臣也有事要瞒着我。他才断断续续的告诉我,原来这么些年,他一直在追查害死定远王的凶手,直到上次他又被卷进藏宝图的事件里,才查出一点眉目。可是那点线索实在微乎其微,他只好抬出我这个定远王留下的骨血,再放出我手里握有定远王遗留的重要物品的风声,吸引当年的凶手现身。

我一听完,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个焦晃,为了一个死去的定远王,就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他这是嫌我的命太长了啊!我带着怒意说:“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娘亲为了我能好好的生活,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而你现在为了找出凶手,就不顾我的安危,把我置于危险之中。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家臣?我父亲就是这样让你照顾我的吗?”

焦晃“扑通”一声跪下:“少主子,您是王爷唯一的骨血。于情于理,您都应该为王爷查出凶手来啊!您放心,老朽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得少主子周全的!”我冷冷一笑:“你护得我周全?你以为自己有多少能耐?还说我有什么重要物品!我倒是想问你,到时候那些人找来的时候,我拿什么重要物品去给他们?”焦晃低声说:“少主子,别人不知道,老朽还是知道的。您娘亲烧掉的那张藏宝图,应该是假的。真的那张图,就我所知,应该还在您的身上。”

我说:“你要是想要藏宝图,就直接说好了。­干­吗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假借要帮我找杀父仇人,其实就是想得到藏宝图吧。你想要是不是,我可以给你,反正这种东西,我不稀罕!”焦晃捶胸顿足的说:“少主子,天地良心啊!老朽虽然不该瞒着你,可是对你们步家,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啊!少主子,您相信老朽啊!”我厉声对他说:“我告诉你,趁早打消那个主意!不然,你可别怪我对你用惨无人道的药!”我把他撵了出去,气的半晌都没缓过气。

晚上,我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妖孽,甚至把藏在玉里的藏宝图也拿给他看了一下。妖孽沉思了一会说:“我其实也正想告诉婠婠,绿衣在外面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安锦郡主身上还有定远王遗留下来的密物。”我皱着眉头说:“他已经把风声散出去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娘为我作了那么大的牺牲,可是现在却……”我的眼眶红了,话也说不下去了。妖孽抱着我说:“婠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护得你周全。还有,你那些迷|药虽然很好,可是太过温和了,不若配些凶狠的药出来。真有个万一,也能以此作为筹码。”我被这件事压的惴惴不安,就低声说:“天哥,我好累。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些事呢?天哥,我根本就是个麻烦,总是连累你。”

妖孽轻轻捧起我的脸:“我的婠婠就算是小麻烦,为兄也甘之如饴。别人想惹这些麻烦怕是还惹不上呢,为兄不知道有多庆幸能这样尽心尽力的保护你。”我看着妖孽魅惑众生的脸孔,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有这样的男子陪在我的身边,此生足矣。我缓缓的凑近他,吻住他的薄­唇­。他回吻住我,想要拿回主动权。我轻轻的说:“天哥,今天让我好好服侍你。”他妖魅的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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