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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天团皇妃驾到朕的皇后太刁蛮 > 原来一切皆是谎言(五)

原来一切皆是谎言(五)

瑾儿心中一震动,对啊以西太后的实力,她的手下不可能找不到他们,从南暮国到北朝国这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而在没到落华城前就连瑾儿自己都不知道她会成为北朝国的五公主,她又会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瑾儿终于开口说话。

见瑾儿愿意搭理他了,夕陌满心满心欢喜。“瑾儿,你还记不记得快到北朝国的那天晚上?”

瑾儿点点头,就是在那天晚上她知道了这么多年来夕陌装疯卖傻的原因。

“就是在那天晚上因为睡不着,所以我决定下马车走走,却没想到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了,但是离你们较远,又不能找你们帮忙,那时我才知道西太后的人已经追上了我们,他们本想杀了我再去伏击你们,为此只好告诉他们,你的身上带了皇兄的密函,此次去北朝国就是为了找北朝国的皇帝帮忙,夺回实权。而我愿意帮西太后的忙留在你们的身边,查清你们的计划。”

难怪那天晚上夕陌会不在马车里,难怪那天晚上沉默了一个月的夕陌,愿意跟瑾儿道明他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难怪他会说他对他的母亲西太后已经死心。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瑾儿转过身盯着夕陌问道。

“我……对不起瑾儿,这当中还有一些我个人的原因,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这个原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告诉你只会让你再次面临危险。”

瑾儿的眼中闪过失望,别过头去不再看夕陌,“你先出去吧,我不舒服,想一个人静静。”

夕陌心中诧异,看样子瑾儿刚刚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为什么突然又会这样?

“瑾儿……”

瑾儿闭上眼睛不再回答,夕陌只有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总之瑾儿没有让他从她的身边离开,他是不会走的。

夕陌离开,绿珠拿来了药,喝下药瑾儿又沉沉的睡去了,再吃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楚天佑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床前,一眼不眨的看着瑾儿。

谁躲着谁

“皇上,你怎么来了。”瑾儿刚要起床。

却被楚天佑按住,“你有病在身,躺着吧,昨夜朕就听说你染了风寒,本来想过来看看,奴才们说你已经没事睡下了,直到今天下朝才有时间来看你。”

“谢谢皇上关心。”

“皇上……”楚天佑一脸的失落,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叫他一声父皇,难道在她的眼里南宫傲就那么的好吗?

这时绿珠从门外走了进来,“皇上,公主,大公主来了。”

“既然来了就请她进来吧。”楚天佑说道。

“可是……”绿珠支支唔唔谨慎的抬头看了楚天佑一眼。

楚天佑似乎明白了楚芸珞为什么不肯进来,是在埋怨他?“好了,看到瑾儿没事朕也就放心了,朕先走了。”

说着楚天佑起身离开了瑾儿的房间,站在门前朝着院子左边角落加上后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里有两道人影在晃动着。

楚天佑幽幽的叹了口气,带着随从出了芳华宫。

这时楚芸珞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进了瑾儿的房间。

“瑾儿你好些没有。”

瑾儿点点头。

“昨天我离开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病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瑾儿苦涩一笑,“没事,天冷恐怕是衣服穿少了。”

“不过瑾儿,刚才你有跟父皇说我的事情了吗?”

哎呀瑾儿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昨夜发高烧,现在脑子里都还迷迷糊糊的,“我刚醒来,皇上听说你来了,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哼……看来是父皇是真的下决心要将我嫁出去了,这摆明了是在故意躲着我嘛。”楚芸珞赌气的说道。

这两父女到底是谁在躲着谁。

“可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邻国到底是那里?”瑾儿只知道北朝国的南边是南暮国,西边是西夜国,东边是东黎国,而西夜国一直窥视着北朝国和南暮国辽阔的疆土,不可能会是北朝国的友邦之国。

可是托付终身

“不就是南暮国嘛,南暮国与我们北朝世代友好,为表友好之意,新皇即位对方都会嫁一名公主过去,以示友好,南暮国皇帝已经登基一年多,还尚无妃嫔,今日南暮国的皇帝派使臣前来求亲,没想到父皇答应了,这么狠心要送我去南暮国。”楚芸珞红了眼眶。

楚天佑竟然是要将楚芸珞嫁到南暮国去,嫁给炎夕晨?瑾儿又想起那个俊美时而稳重时而不羁的男人。

“也不知道南暮国的皇帝是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品行如何。”

楚璃珞已经开始幻想起南暮国皇帝的样子了,瑾儿淡淡一笑,其实炎夕晨还是挺不错的吧,如果不是皇帝,也许还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其实我们这些公主在父皇那里,不过就等同于送给别国的礼物吧,早知道会远嫁她过我还不如随便找个人嫁了呢。”楚芸珞抱怨道。

“芸珞,难道你就是这么想父皇的吗?”楚天佑竟然半路折回,还听到了楚芸珞心中的恨。

”父……父皇。”楚芸珞回头,紧张兮兮的看着楚天佑,看到楚天佑一脸的怒意,赶紧跳上床躲在了瑾儿的身后,“父皇我真的不想去南暮国,你还是选择别的人吧。”

“芸珞你以为父皇想你离开吗?只是宫里的公主们要么已经有了驸马,要么就尚还年幼,就只有你最合适了,而且皇后也说的没错,你早就过了出嫁的年龄是该成亲了。”楚天佑语重心长的说道。

“皇后,皇后,你就知道皇后。”芸珞埋藏在心中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你什么都听皇后的,可是你才是这一国之君,我是你的女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芸珞,你住口你这是大不敬。”楚天佑呵斥道。

“大不敬就大不敬,这憋在心里的话,我今天一定要说,父皇你还记得我母妃和柳妃是怎么死的吧?我想你也应该有所怀疑是谁在搞鬼吧,什么柳妃是你最爱的女人,我母妃是你这一辈子亏欠最多的女人,看来这些都是假话。”

反正都是嫁

“好了芸珞,你和皇后之间有误会,以后像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总之你是一定要嫁到南暮国去,朕也是为了你好,你和皇后之间老哎针锋相对,将你嫁到南暮国去也免得你们之间的误会更深。”

瑾儿看着楚天佑,什么为了楚芸珞好,看来他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也更不清楚南暮国现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形,以楚芸珞的­性­格去了南暮国恐怕会将南暮国的皇宫闹个底朝天,更有可能会成为西太后的下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西太后,炎夕晨,南宫家的事情到底跟他们中的谁有关系。

“皇上,如果大公主不愿意去,就算了南暮国的皇宫照样是危险重重,她去了并不会比留在这里安稳。”瑾儿见楚芸珞执意不嫁,只好在旁边劝说楚天佑。

“瑾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楚芸珞还不知道瑾儿已经在南暮国的皇宫住过。

“我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可是朕已经答应了南暮国的使臣,密函已经送出去了,时间也定下了,就在年末,只要密函一到南暮国就会派人来迎接,朕怎么可以反悔。”楚天佑当然顾忌女儿的安危,可是他不能言而无信。

在瑾儿的心里炎夕晨还是挺好说话的吧,“我想南暮国的皇帝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不如告诉他让他再等上两年,等宫里其他的公主到了适嫁的年龄,谁若愿意去再商量此事情。”

“不行,朕乃是一国之君,怎可出尔反尔,君无戏言,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芸珞是一定要嫁到南暮国去的。”楚天佑依旧坚持着,难道为此他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吗?

“反正都是嫁,嫁谁不一样,芸珞不愿意去,那么就让我去吧。”瑾儿突然说道,有些事情看来还得她重回南暮国的皇宫才能够查的清楚。

”不行,瑾儿。”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屋内几人谈话的夕陌,突然闯入,“瑾儿你不可以再回南暮国。”

欠她的更多

见到夕陌瑾儿的脸­色­沉了下来。

“瑾儿,你不可以去,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出宫的?你若是回去,西太后不会放过你的。”夕陌焦急的说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决定回南暮国?

“是啊,瑾儿你们的事情朕也听冷寒逸说过了,南暮国现在可以说是西太后掌权,你回去会很危险的,更何况朕已经很对不起若梦了,如果你再有什么事,朕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生。”楚天佑也不答应让瑾儿去。

“皇上不是也觉得对不起大公主的母妃吗?可是皇上为什么还会忍心将大公主嫁过去?”瑾儿问道。

“可是瑾儿你去会很危险。”

“皇上这一次去南暮国的皇宫跟第一次不一样,前次我只是一介民女,身份普通,别人给我面子会说我是武林盟主的女儿,而这一次我是以北朝国的公主嫁过去的,西太后再怎么的强势她不可能不给北朝国面子,我不会有事的。”也许没有北朝国公主身份的掩饰,瑾儿还不会决定从回南暮国。

“瑾儿,你真的决定了吗?”楚天佑略显担忧的问道。

”是啊,瑾儿不能因为我,而害了你,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楚芸珞一脸内疚,“还是我去吧,反正都要嫁人,嫁给谁不一样?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帝,这样我照样能够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到了那里我也会小心处事的。”

瑾儿拉着楚芸珞的手,摇摇头,“你就把这个机会留给我吧,我还想要去查清一些事情。”

见瑾儿坚持,楚天佑不再说什么话,起身离开。

瑾儿和夕陌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说话。见状楚芸珞也带着青羽离开。

“青羽。”院子里楚芸珞突然止住了脚步,“我是不是不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瑾儿,否则瑾儿也不会决定替我嫁了,夕陌和她好像都很痛苦,十多年前如果我能够拿出勇气来,柳妃也许就不会死了,瑾儿也不会流落民间了。这一次我又欠她的了,看来我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真的走了

“瑾儿。”夕陌终于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浸,“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瑾儿没有回答,已经说明了的事情她不像再做任何的解释。

“回答我,你真的已经决定要嫁给我皇兄?”夕陌上前用力的抓住瑾儿的手臂,“在你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你在我心里算什么?那么我在心里又算什么?又值几斤几两?”瑾儿反问道。

夕陌将瑾儿的手拉到胸口,“你已经沾满了我整颗心,我已经认定你就是我的女人。”

“呵。”瑾儿突然冷笑,曾经他做这样的举动让她很开心,而现在却让她觉得很假,“你的女人,我们一没成亲,二没立下字据,更没结婚证可言,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

“你……你既然这么说那么今天我就要让你成为我女人,我倒要看看皇兄还会不会娶你。”

夕陌放开瑾儿的手臂,双手捧起瑾儿的脸庞,闭眼吻上了那如花般娇艳的樱­唇­,滚烫的双­唇­慢慢的移到瑾儿那白皙的脖子,再吻上了那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颊。

瑾儿浑身颤抖着,这样的夕陌让她感到可破。

一股涩涩的液体的滑到夕陌的­唇­边,让他瞬间清醒,停下来轻轻的拥住瑾儿颤抖的身体,“瑾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我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夕陌,我们还是分开吧,趁着我们在给彼此更多的伤害之前分开,这样以后见面也不至于连一句话也不能说。”瑾儿留着泪说道。

夕陌放开瑾儿,失魂落魄的后退两步,看着满脸泪痕的瑾儿,“瑾儿,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赶我走吗。”

瑾儿闭上眼睛,拉过被子,将自己掩盖,她害怕再多看夕陌一眼她会心软,只是心已经是支离破碎已经无法再承受什么了。

夕陌真的走了,离开了芳华宫,离开了北朝国的皇宫,从这一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再也没来见过瑾儿。

顺其自然

转眼已经是三个月,寒冷的冬季已经过去了,春天已经来临,春节刚过,满院的鲜花含苞待放,芳华宫内一片繁忙的景象,南暮国已经派人来迎亲。

绿珠领着几个宫女拿着喜服进了瑾儿的房间。

“公主,这是明天要穿的衣服,你先试试吧。”绿珠从宫女手中的托盘里拿出喜服,打开呈现在瑾儿的面前。

火红的缎面,用五彩锦线绣成的­精­美图案,让人一看就感到喜气洋洋。

“放下吧,不用试了,这不是量身定做的吗,应该会很合适。”瑾儿漫不经心的看着嫁衣。

“公主还是试试吧,这衣服是半个多月前开始做的,这段时间你又瘦了,不合适可以拿去改。”绿珠不知道瑾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三个月前生病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三王爷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

离去南暮国的日子越近,主子就越是郁郁寡欢,人也愈加的消瘦了,也许是跟三王爷的离开有很大的关系,旁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哎。”瑾儿突然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绿珠明天我们就要去南暮国了,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这期间我们不用再闷在这皇宫里了,是不是很开心?”

“公主你……”绿珠怪异的看着瑾儿,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突然又变的跟没事人似的。

“我怎么了?”瑾儿问道,“我不是好好的吗?不用在替我担心了,就在刚才我已经相同了。”瑾儿摸着那件大红的喜服,“就在我看到这件衣服时,很多事情在一瞬间突然想通了。”

“可是公主,你是真心想要回南暮国吗?你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做南暮国皇上的妃子吗?三王爷……”绿珠突然住口,再说下去一定会揭开瑾儿心中的创伤。

“事已如此我们就顺其自然吧,更何况我是想要去查清南宫府的事情。”瑾儿虽然最怀疑的人是西太后,但是炎夕晨跟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系,他也脱不了­干­系。

你更需要它

“姐。”门外南宫钰探头探脑,伤好以后南宫钰留在了皇宫。

“钰儿你有什么事情吗?”瑾儿问道。

钰儿走进房中,“姐,我跟你一起回南暮国。”

“不行。”瑾儿一口回绝,“对南宫府下手的人一日未查清楚你就不能够回去,否则会很危险的。”

“可是我跟在你的身边一定不会有危险的,你想想南暮国有不少的人来接你,而北朝国又会有大批的人送亲,这么多人,有谁会发现我。”南宫钰央求道,“姐,你就让我去吧,在皇宫只有绿珠和冷侍卫保护你,我也会武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不行,在皇宫不是单凭有一身的武功就行的。”瑾儿说什么也不让南宫钰跟她一起去,虽然她与南宫璃相比,是要沉稳的多,但是她不能冒这个险,“你还是留在这里,大公主他们会照顾你的。”

南宫钰撅着嘴,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气冲冲的离开了。

……

夜里瑾儿还没睡,一般般嬷嬷宫女就进了芳华宫要替她梳洗打扮。

这只是刚离开北朝国的皇宫而已,用的着这么讲究吗?去南暮国路程还很遥远,打扮的那么好看让谁来欣赏?更何况她又不是与炎夕晨第一次相见。

天还未大亮瑾儿就被人塞进了轿子,抬向宫门,轿子里瑾儿顶着沉重的头饰打着瞌睡。

“公主到了。”直到宫门外绿珠提醒瑾儿才醒来。

瑾儿扶着头上沉重的头饰下了轿,眼前的情形让她惊讶不已,皇上皇后皇子公主,还有满朝文武已经在等候在此。

“瑾儿,今日一别朕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楚天佑拉着瑾儿的手说道,以往无论是南暮国嫁来北朝国的公主,还是从北朝国嫁过去的,都没有再回到过自己的国家。

“皇上,我们一定还能再见的。”瑾儿取下娘亲的玉佩,交到楚天佑的手中,“我相信,皇上一定更需要它。”这几个月来瑾儿已经知道这个皇帝对于娘亲有多么的痴情,把娘的玉佩给他算是留个念想吧。

说完瑾儿走到送亲的队伍前,上了马车。马车开始驶动挂在马车四角的铃铛迎着晨风,发出清脆的响声。

造了什么孽

这一次去南暮国,跟当初逃跑来北朝国不一样,不用那么赶,马车缓缓的行驶着,无聊时还能看看周围的风景。

如今已经离开了繁华的落华城,正值春季,满山遍野的野花都开了美不胜收。

瑾儿从马车中探出脑袋,看着队伍前骑在高大白马上的冷寒逸,威风凛凛还真有点童话故事中白马王子的意思。

“公主照这样的速度走下去,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南暮国京城啊。”马车内绿珠嘀咕道。

“绿珠,你急什么啊,我们现在又不是逃命,这样不是很好吗?一路观赏风景,也不会那么累。”瑾儿还记得从南暮国来时的情形,马车没日没夜的奔跑,马车上人人都犯困,却颠簸的根本无法入睡,当然除了夕陌以外……

夕陌……

一想起他,瑾儿的心里就是阵阵的刺痛。

……

经过半个多月的赶路,他们终于出了北朝国来到了南暮国的境内。

已经是傍晚,行驶着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冷寒逸跳下白马,来到马车前,“公主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今晚我们只有在次宿营了。”

瑾儿跳下马车,在北朝国境内的时候,晚上还可以在驿站过夜,今天看来是没那么好运了。

侍卫们开始燃起篝火。

风吹动周围的树木花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又好似脚步声。

冷寒逸提高了警惕,“公主,你先上马车。”

“是不是有埋伏?”瑾儿问道。

冷寒逸点点头,将瑾儿扶上了马车,他能断定来人一定不少。

果然,片刻之后从草丛,树上,不远处的山坡上,成群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侍卫们拿这武器与黑衣人对抗,可是他们的武功与黑衣人相比相差甚远,那里敌得过,冷寒逸也加入了战斗,绿珠守在马车前,抵挡着靠近马车的黑衣人。

瑾儿从马车上看着外面的情形,真不知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刺客每次都早上她,来到古代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刺客已经是第四次找上她了。

绿珠还真厉害

是西太后吗?或者是那个只听说过却还没见过要杀她的人?

可是刺客已经不给瑾儿多考虑的时间了,只见一名刺客手举大刀,刀身在夕阳下散发出夺目的寒光,大刀用力一挥。

好快的刀法,瑾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得头顶凉飕飕的,原来马车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刺客挥刀再向瑾儿砍去,千钧一发之际,绿珠从地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长剑,扔向刺客,剑身贯穿了刺客的胸膛。

瑾儿看着倒地的刺客,已经吓的腿脚发软。

绿珠跳上马车,将瑾儿拽下,“公主,我先带你离开。”绿珠也是第一次杀人,心里十分的害怕。

其实瑾儿平时也没见过绿珠使用武功,今天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还真厉害,三五两下就带着她杀出了重围,有机会一定要跟她学两招。

两人跑上了对面的山坡,见没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看着山坡下厮杀在一起的人群。

侍卫的死伤已经过半,不过在冷寒逸的面前那帮刺客也没占到什么好处,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别看了,就那些小喽啰不过就是用来充场面。”突然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两人回头看着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为何三番两次要置我于死地。”瑾儿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取你的­性­命,若你乖乖受死,我还会给你个痛快。”那蒙面黑衣人冷冷的说道,眼中露出一股很强的杀气。

“你休想动公主一根汗毛。”说着绿珠挥掌与那黑衣人展开搏斗,“公主你快走。”绿珠一边对瑾儿说道。

“可是你……”

“哈哈,你们谁也逃不了,都得死。”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难怪瑾儿刚才还惊讶于绿珠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那么容易就带她逃了出来,原来是还另有埋伏,如今冷寒逸和绿珠都被困住了,她能怎么办,当然是……

趁着那两名黑衣人得意之时候,瑾儿撒腿就跑。

前有恶狼后有猛虎

刺客好像并不急于追上瑾儿,任由她在前面跑,两名刺客只在后面紧跟着而已。

正在瑾儿觉得奇怪之时前面突然没有路了,赶紧来了个急刹车,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瑾儿暗自庆幸反应够快,只要掉下去那得是粉身碎骨。

“你怎么不跑了?”两名刺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难怪这两人不急着追她,原来是早已探清了地形,知道这里是个悬崖。

这下倒真的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两边都是死。

其中一黑衣人从腰间拔出长剑,用拇指试探着剑口,“你是选择自己跳下去呢?还要我们动手?”

难道今天真的要命绝于此?“反正都是死,你们能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吗?为什么要杀我。”要死总得死个明白。

“这个无可奉告,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那黑衣人说道。

瑾儿明白过来,这写黑衣人看来是跟她进北朝国皇宫时遇到的人是一伙的。

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突然指向瑾儿,“你还是乖乖受死吧,黄泉路上自然会有人跟你解释。”

“你们也是替人卖命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如我给你们钱你们放我一马如何?”为保小命,瑾儿开始开始跟刺客做起了交易,“雇主给你们了多少钱?我给你你们双倍。”瑾儿自知自己兜里没有半文钱,不过现在一边是北朝国一边是南暮国,没钱还不能找两边的皇帝借啊。

“钱?哈哈。”那刺客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件事我们也照样押上了­性­命,你不死我们就得死,钱能算什么?”

刺客的剑已经逼近瑾儿的咽喉。

瑾儿看着寒气逼人的长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她似乎忘记了身后是什么,脚下踩空整个人朝着崖下摔去。

就在两个俯身注视着下落的瑾儿之时,一道白影飞快的闪过,扑向悬崖。

另一边。

突然升空的烟火将傍晚的天空照亮,纠缠冷寒逸和绿珠的刺客全部撤走。

不会再放手

冷寒逸跑上山坡,“绿珠,公主呢?”

“刚才我与刺客交手的时候,公主被两个刺客追赶,逃走了,不过……”绿珠觉得那里不对劲,这些刺客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不好,公主出事了。”

两人异口同声,绿珠赶紧朝着瑾儿刚才逃跑的方向的追去。

悬崖边已经空无一人。

“公主。”绿珠大喊,却无人回答她,“公主是不是被人给抓走了。”

“不对。”冷寒逸神情略显慌张,蹲下身看着悬崖边上凌乱的脚步,“公主会不会是掉下去了。”

“怎么会。”绿珠神情恍惚,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公主是不会掉下去的,她不会死的。”

可是再看看深不可测的深渊,恐怕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不可能会有生还的机会,难道她真的死了吗?

……

陡峭的崖壁上,一白衣男子一手紧紧的抓住满是尖刺的藤条,手已经被鲜血染红,斑斑血迹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裳,另一只手紧紧的搂着瑾儿,不肯放手。

“夕陌,放开我,不然你会跟着我一起死的。”瑾儿抬头借着夕阳的余晖看着夕陌那倍感熟悉的脸,因为隐忍已经有些扭曲,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我不会放开的,三个多月前我已经放开过一次,我就后悔了,这次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搂着瑾儿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瑾儿,我现在顺着藤条慢慢的下滑,看看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这是我们生还的唯一机会了,你抱紧我不要放手,若你敢放手,我就跟你一起跳下去。”

瑾儿望着夕陌,眼中泪光闪烁,他以为他真的一走了之了,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以­性­命救了她。不能死,他们都不能死。

瑾儿点点头紧紧的搂住夕陌,让他能再腾出一只手来。

夕陌双手握着藤条,忍着尖刺刺破皮­肉­的痛苦,顺着藤条慢慢的下滑,绿­色­的藤蔓被鲜血染红。

命不该绝

也许是两人命不该绝,就在藤条即将要断裂两人摇摇欲坠之时,夕陌发现了一个被杂草半掩着的洞|­茓­。

两人终于捡回一条­性­命,可是现在天已经黑了,洞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夜里还是很冷,看来得先生火,借着洞外的月光,瑾儿在洞口捡来一些­干­草和两块石头。

可是火不是这么好生的,也不是所有的石头都能擦出火花来。

“瑾儿,你是不是想要生火,我左边的袖袋里有火折子,你帮我拿出来吧。”夕陌摊着双手,手掌已经是血­肉­模糊,刚刚还知道疼痛,现在已经失去知觉了。

瑾儿从夕陌袖中取出火折子,拧开轻轻一吹,便着了,幸好这东西刚刚在悬崖上没有掉,否则今晚他们可真的要摸黑了。

瑾儿看着空空的洞|­茓­,除了一些­干­草外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柴火了,现在只能用­干­草来将就一下了。

终于燃起了篝火,瑾儿拉过夕陌在地上坐下,看着他皮开­肉­绽的双手,瑾儿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怎么这么傻要陪她一起跳下来。

“你忍着点,我给你清理伤口。”瑾儿拉过夕陌的手,挑出血­肉­中的小刺,再使出吃­奶­的劲从衣服上扯下几块布条,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谁说古代的衣服那么容易就能撕破。

夕陌默默的看着瑾儿专注的给他包扎伤口,又想起了在南暮国皇宫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虽然手上已经有了知觉,夕陌却一直忍着。终于包扎好了。

“瑾儿,你是不是恨我,讨厌我?”夕陌问道。

瑾儿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拥住夕陌,使劲的摇摇头,泪水决堤。

半响瑾儿才口,“我没有恨你,也没有讨厌你,从来没有。”

“可是瑾儿为什么要赶我走,还要嫁给我皇兄。”夕陌将头深深的埋在瑾儿的颈窝,追问道,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的责备。

“让你走,是因为我伤心,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坦白一点,要对我有所隐瞒,你身上又有着怎样的秘密我不能知道,而嫁给你的皇兄,我已经说的很明白,我要查清南宫府的事情。”

重返南暮国

“我的秘密时候到了会告诉你的,总之我不会再欺骗你,回到南暮国我会跟你一起查南宫家的事情,查清以后我们就离开。”夕陌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瑾儿。

瑾儿点点头,所有一切在夕陌陪她掉下悬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只是进了南暮国的皇宫,她还能再有机会离开吗?更何况现在他们在这悬崖峭壁上的山洞里,还不知能不能够离开。

靠着夕陌的胸膛,瑾儿安心的睡去,三个多月来她从未睡得如此安稳。

三个多月前,夕陌离开北朝国的皇宫以后,并未走远,一直留在落华城,直到瑾儿前往南暮国,他才悄悄的跟随在他们的后面。

……

冷寒逸和绿珠心里虽然清楚瑾儿掉下悬崖后生还的机会不大,但是却仍然没有放弃找寻她,带着剩下侍卫在崖边继续寻找着。

“公主。”

崖顶传来的呼喊声,将瑾儿和夕陌吵醒,听出是绿珠的声音,瑾儿忙探出头大喊,“我在这里。”

绿珠等人发现了从山崖下传来的声音,忙展开营救。

两人终究是脱险了,如果留在山洞,没水没食物,终究会难逃一死。

休息片刻后,冷寒逸忙整顿人马,连夜赶路,护送的侍卫已经死伤过半,如果在遇到什么什么刺客,只怕不会再有那么的好运了。

没日没夜的赶路,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京城,护送的侍卫留在宫外,瑾儿,夕陌,绿珠,冷寒逸随着南暮国的使臣一道进了皇宫。

炎夕晨在上朝的泰和殿接见了他们,当他看到瑾儿和夕陌时,眼中满是诧异,半年多来一直没有两人的消息,他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却没想到瑾儿竟然会是北朝国的公主。

看着夕陌寸步不离的站在瑾儿的身边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炎夕晨注视着夕陌,“三王爷竟然平安归来,还将北朝国的公主送来了,让朕如何感谢你?夕陌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

“皇上,这是臣分内之事,不需任何的奖赏。”夕陌答道。

满朝文武惊讶不已,他们早已听说三王爷从小痴傻,心智如同孩童,今天看来好像与常人无异。

真正较量的时候

“这一路公主定是劳累不已,来人啊送公主下去休息,就去流云宫吧。”炎夕晨说道。

奴才们心中诧异,皇上之前不是安排的玉华宫吗?怎么又突然变成流云宫了,可是这时皇上说的,他们只是奴才,奉命行事变可。

瑾儿离开了泰和殿,又重新回到流云宫,这里与离开的时候,没有一点的变化,紫鸢依旧在这里当差。

见到瑾儿,紫鸢很是意外,真没想到这些天奴才们讨论最多的北朝国五公主,竟然就是已经失踪半年之久的南宫瑾儿。

流云宫内一个热水澡洗去瑾儿身上的疲惫,正准备进慕云轩歇息时,大批的宫女太监,拿着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来到了流云宫,领头的人正是西太后身边的假太监赵薄。

赵薄看到瑾儿如同见到鬼一般,吓的后退了两步,他们只知道瑾儿没死,却不知道她竟然就是这次嫁来的北朝国公主。

“你……”赵薄的声音略显颤抖。

“哎哟,赵公公,怎么看到我感到很意外吗?”瑾儿笑着说道,“你拿这么多的东西来我流云宫做什么?这该不会是西太后送来的吧?”

瑾儿不难看出这是西太后想要拉拢北朝国的公主,只是她却失算了,这个北朝国的公主就是她南宫瑾儿。

赵薄觉得事情不对劲,忙带着西锦宫的奴才要离开流云宫。

“等等。”瑾儿叫住了赵薄,不屑的扫视了一样桌上他们拿来的东西,“赵公公,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告诉西太后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还是留给她老人家自己享用。”

赵薄命人拿着东西离开。

见赵薄离开,瑾儿的眼神冷漠,西太后,现在开始才是她们要真正较量的时候了,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胆小怕事,事事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躲,还不是落得个被人追杀的下场,她要去学着面对,南宫家的事情最好不要跟这个妖­妇­有什么关系,否则,她不会让她的日子好过的。

那丫头还没这个能耐

赵薄一路小跑着回了西锦宫,“太……太后不好了。”赵薄气喘吁吁的说道。

“看你急的发生什么事情了。”西太后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先过来给哀家捶捶腿。”

“太后出大事了。”见西太后一点察觉也赵薄急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西太后不耐烦的坐起身,这才发现站在门外的奴才手里拿着刚才她吩咐送给北朝国公主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南宫瑾儿那丫头回来了。”赵薄回答道。

“她回来又如何?哀家能让她死一次,就还能让她死第二次。”西太后不以为然。

“可是,太后你可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难道她就是这次嫁来的北朝国公主?”西太后恍然大悟,“难怪皇上会让她住进流云宫,可恶,夕陌怎么没有将此事告诉哀家。”

“太后你看要不要找人将她。”赵薄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不可,你绝对不可以擅作主张轻举妄动。”西太后说道,十多年前赵薄毒害炎夕陌差点陷她与不易,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做出什么损害她的事情来,“她现在可是北朝国的公主,身后还有个北朝国,若她有什么事情,你认为北朝国的皇帝会那么轻易就算了吗?”

“可是太后,这样不正是如了我们的意吗?如果那丫头死了,我们就将责任退在皇上头上,这样一来岂不是有人会替我们除了这个绊脚石。”

“你真是糊涂。”西太后谴责道,“北朝国与南暮国相交数百年,如果为此破坏了关系,到时候就算我们让钟儿坐上了皇位只怕也不会安稳,西夜国早已是对南暮和北朝虎视眈眈,只怕他们是巴不得我们两国的关系破裂。”

“奴才真是大意,差点坏了大事,可是太后那丫头现在好像是得意的很,已经不把你放在眼里,这样下去,只怕她会骑到你的头上来。”这才是赵薄所担忧的,“如果皇上借着那丫头跟北朝国联手,到时候我们可就惨了。”

“哼,就那丫头?哼,哀家量她还没这个能耐。”西太后冷笑着说道。

爱妃不是经常这么­干­吗

重返南暮国皇宫以后,瑾儿被封为瑾妃,而夕陌因为不必再掩饰自己被封为陌王爷,也从皇宫中搬了出去,在宫外有了自己的王府,这样一来再也无法和瑾儿经常见面了。

重新回到流云宫已经有两天了,炎夕晨却还没有出现过,瑾儿想要从他的身上知道一些关于南宫府的事情却找不到机会。

夜深了一道黑影落在了瑾儿的窗前,一跃而进。

“寒逸,你回来了,打听的怎么样了?”早已等候的瑾儿问道。

冷寒逸摘下脸上的黑布,“已经探听清楚了,南宫府出事当天,炎夕晨并没有派人去宣过什么圣旨。”

“你确定?”瑾儿问道。

冷寒逸点点头,“皇帝颁发圣旨都会有记录的,今晚我潜入御书房查过,并无记录。”

如果是这样,对南宫府下毒手的人也许另有其人,“看来一定是有人假传圣旨了。”瑾儿想起南宫钰说的圣旨上面还盖着玉玺,在皇宫玉玺只有皇帝能使用,可是这南暮国不一样,有一个强势的西太后。

“公主,要不要臣再去继续打探打探。”冷寒逸问道。

瑾儿摇摇头,再查下去也不一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西太后的下一步行动,“寒逸,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冷寒逸点点头,又从窗户跳了进去。

“你这次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查南宫府的事情跟朕有没有关系?”房门突然被推开,炎夕晨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靠在门边。“你认为南宫府的事情是朕做的吗?”

他竟然一直站在门外,就连武功高强的冷寒逸都没有发现门外有人,“想不到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在门外­干­偷听的勾当。”瑾儿笑着说道。

“这不是朕的爱妃经常­干­的事情吗?”炎夕晨笑着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了起来。

“皇上,我想知道南宫府出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瑾儿严肃的问道。

“难道你不怀疑朕吗?”

“嘿嘿。”瑾儿突然一脸嬉笑,“不瞒你说,其实一开始我是怀疑过你,可是后来仔细一想,这事应该和你没关系。”

难道你看不起朕?

“哦?这话怎么讲。”炎夕晨问道。

“皇上若要做此事,必定会先经过西太后的同意。”

“怎么。”炎夕晨一把抓住瑾儿的手臂,“难道你是看不起朕?认为真没这个能耐。”

“疼,疼,疼,快放手。”瑾儿求饶,“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瑾儿无奈这炎夕晨­性­­性­子怎么这么急,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先动怒了。

“好,你说啊。”炎夕晨放开了瑾儿。

“我不是说你没有能耐,而是现在实权掌握在西太后的手里,如果要颁圣旨去抄我家,这圣旨西太后一定会过目的,以西太后为人,知道你要杀抄南宫府,只怕会搞的满城皆知,好让人知道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可是寒逸去打听过了,京城中的人是知道南宫府出事了,却并不知道是被皇帝抄家。而且……”瑾儿突然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炎夕晨追问道。

“如果真的是皇上下的圣旨抄家,那还留着我做什么?”

“没想到你想的还挺透彻的,哎,只是南宫府的事情朕也有很大的责任。”炎夕晨幽幽叹气,“如果不是朕急于一时想要搬倒西太后,南宫府也不至于会这样了,而你也不会被追杀。”

在炎夕晨的眼里瑾儿看到了自责,还有一丝让她读不懂的复杂。

瑾儿慌张的低下头,“可是假传圣旨这么大的事情难道皇上就查不出来吗?”

“朕查过,一无所获,可是朕能确定,去抄家的侍卫并非是宫里人,否则朕不可能差不出来,而这批人在时候就人间蒸发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瑾儿如梦初醒,“南宫家的人武功了得,就连府里的家丁也会上一招半式,如果真的是普通的侍卫,府里的人不可能应付不过来。”

“难道你是说朕的手下无能?”炎夕晨轻轻挑眉,不过瑾儿说的也确实是大实话。

“这个皇上最清楚,不过皇上现在夜已深了,你是不是该回你的寝宫了?”瑾儿问道。

“回寝宫?朕可没有这个打算,你回来也有两天了吧,现在也已经是朕的妃子了,今晚是不是该侍寝了?”炎夕晨双手撑在瑾儿的肩上,一脸暧昧的注视着她。

西太后上门

侍寝……瑾儿脸涨的通红,“我……你……皇上。”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哈哈。”看着瑾儿的模样,炎夕晨忍不住大笑,“好了,朕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炎夕晨收回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折子。

瑾儿觉得那小折子很眼熟,这不是她跟炎夕晨的约法三章吗?

“这个还给你的。”炎夕晨抬起瑾儿的手,将小折子放在她的手中,“我们可是约好了的,两个月内没有封你为皇后就不得碰你,你还可以离开,上次因为你的离开封后的事情落空了,我们重新来算。”

“皇上你说的可是真的?”瑾儿问道。

“朕虽然是个没用的皇帝,可是并不代表就可以言而无信。”说着炎夕晨转身走出了房间。

夕陌,他看的出来,她已经与夕陌相爱,他又何必勉强她,与其用皇帝的身份来强迫她,还不如靠自己的实力让她主动爱上他,炎夕晨可是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他能将夕陌从她的心里踢走。

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出,可是所爱之人却是万万不可的。

……

入宫两天了,瑾儿现在是炎夕晨的妃子,按理说应该每天早起去给西太后和东太后请安,可是东太后呆在东顺宫佛堂,不大爱与外人相见,而西太后那里,纯属瑾儿不愿意去。

可是今天倒好,瑾儿迟迟没有去给西太后请安,今天她倒是亲自上门了。

赵薄搀扶着西太后,缓缓走近流云宫的水云居。

“哀家已经有好些年没来这流云宫了,这里还是老样子,什么也没变,只可惜苏贵妃已经不在人世了。“西太后打量着水云居,一脸惋惜的说道。

“瑾儿给西太后请安了,没想到西太后竟然亲自前来流云宫,入宫这几天瑾儿还没去给西太后请过安,真是失礼。”瑾儿忙向西太后心里,虽然心里将她恨之入骨,可是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瑾妃,不需多礼。”西太后上前拉过瑾儿,握住她的双手,“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除了找茬还能来做什么

一家人?这西太后可真的是会演戏,她怎么不去角逐奥斯卡影后呢,就她这演技放在古代可真是屈才了。

“是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不懂的地方还望西太后好好提点。”西太后会演,瑾儿比她更会演,她在娱乐圈混的时候,西太后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那是那是,赵薄。”西太后转身给赵薄递了个眼­色­,“你现代奴才们下去,我和瑾妃有些贴心话说。”

赵薄点点头带着奴才们退了出去,绿珠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瑾儿一眼,瑾儿微微点头,让她放心,她可不相信西太后会在这流云宫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待众人都退下去后,西太后松开了瑾儿的手,还不晚掏出锦帕擦擦手,好像刚才碰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哀家可真没想到,南宫小姐的能耐可真够大的啊。”西太后将锦帕扔在地上,“昔日的武林盟主之女,今日竟然一跃成了北朝国五公主。”

“西太后可真是抬举瑾儿了,我的能耐那有你西太后大,要杀什么人只需一句话,而且就连皇上都被你驯的服服帖帖的,要比能耐,我可真是比不上西太后你了。”

瑾儿直视着西太后,当她刚踏进流云宫开始,瑾儿就知道来者不善,西太后来看她除了找茬还能­干­什么?瑾儿真的是想不出。

西太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你……呵呵。”西太后的脸­色­突然缓和许多,“我说南宫小姐,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离开皇宫的吗?难道你还想再来第二次?”

“再来一次我并不怕,只是不知道西太后会不会这么做了。”

“哼,你真以为你现在是成了北朝国的公主,哀家就拿你没辙了吗?你给哀家等着,哀家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说完西太后气冲冲的走了,不过她来这里似乎不只是为了跟瑾儿吵架,不过现在她已经是气昏了头,已经忘了来意。

等着?瑾儿倒是想她西太后能做点什么来,就怕她无动于衷,否则有很多要查的事情还真的无从下手了。

打错了算盘

西太后带着赵薄离开后不久,赵薄竟然半路折回,似乎是西太后想起了今天来流云宫的目地,让他回来传话的。

“瑾妃娘娘,西太后让奴才来传话,三日之后西太后会在请几位大人的千金进宫赏花,晚上还会在西锦宫设下酒宴,太后娘娘希望瑾妃能够参加”

这些皇宫贵族的女人一天到晚真是闲的没事做,“不知西太后为何我前去?”瑾儿可对这些没有丝毫的兴趣。

“这……”赵薄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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