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啸风住在野草镇的时候,一封隐秘信件悄悄塞进了郑啸风的门缝里。写信的是野草镇的一个叫红虹的女人。她是向郑啸风反映问题的。信中称,她已经在野草镇工作六年了,从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就到这里,一直没有动过窝,职业是计划生育专干,丈夫在县人民银行工作。镇政府机关三十多个男人,就她一个女人,她经常受到镇上干部的骚扰。其实同志们对她不错,关系也处得非常好,就是玩笑太多,太过分,有的男人说着说着就动手了。他们并非都有恶意,只是觉得好玩。镇上的大部分男人都摸过她的Ru房,个别人还摸过她的身子。她实在不堪其扰,几年前就希望变动一个工作岗位,调到离县城附近的地方工作,可又没有关系,无法巴结上级,所以调动的事一直拖着。她请求郑市长,能否帮她一个忙,恩准她调离这里。
看着这封写得赤祼祼的信,郑啸风既觉得好笑又觉得难受。性骚扰的事在党政机关屡见不鲜,但像这么严重的还是第一个。野草镇属于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镇政府就是最大的衙门。里面发生着什么外界是很难知道的。郑啸风把信看了之后,作了批示:“请县委县政府先进行私下调查,如红虹同志反映的情况属实,建议马上把她调到县城附近部门。我们不能总是考虑那些有钱有关系的干部的调动问题,也要考虑无钱无关系的干部的调动问题。”
郑啸风让秘书马上把信件转交给郑永刚手上。此时,郑永刚和罗小理两个县长都在野草镇,郑永刚把信一看,说:“罗县长,怎么会有这种事?她反映的情况是真的吗?”
罗小理说:“这个红虹我认识的。”
郑永刚说:“把牛劲给我叫来!”
郑永刚的司机直接把牛劲从办公室拉过来了。牛劲刚刚陪同考察组的人员从外面回来,喘息未定,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手上端着一杯还没来泡好的茶,茶叶在水里尚未舒展开来。两位县长这么急急匆匆地叫他来,他也不明白什么事,便惶恐不安地进去了。
郑永刚示意牛劲坐下,说:“你们镇里是不是有个叫红虹的女人?”
牛劲说是。
郑永刚说:“她是不是经常受到干部们的骚扰?”
牛劲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大家喜欢跟她开玩笑。”
罗小理说:“有人反映,有的男干部经常骚扰她。说直白一点,就是经常摸她?”
牛劲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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