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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湖汉群英 > 第五章

第五章

“小侄见过他,但他不认识小侄。碰上他,小侄会留意他的左手箫。好象心怀叵测

的高手名宿愈来愈多,这里已成为风暴的中心,情势恶劣,小侄打算迎上去,在路上动

手。”

“贤侄,千万不可鲁莽。”杨叔断然反对:“真定以北,各地卫军与亲军神武三卫,

昼夜不断往来巡逻。京卫指挥中心设在保定,往来的内外文武官员,随时可向他们求助。

出了事,谁也休想安逸。所以,唯一的安全办法是在真定以南下手。真定是分途站,京

卫巡逻区的分界点。你想想看,二君一王人手众多,他们也不敢往北走,我们岂能冒此

万千风险?你不想官府行文抄你的家吧?”

“小侄耽心二君一王人手众多,抢先下手……”

“别忘了,狗官的保镖人才济济,如果没有二君一王那些人参予抢劫,我们能从中

取利吗?贤侄,放心啦!来的人皆志在狗官的赃囊,我们要的是人,双方利害并不冲突,

我们只怕不乱,乱对我们反而有利,对不对?”

“但愿如此。”金笔秀士眼中杀机怒涌:“小侄希望那些人不要伤害狗官,不手刃

狗官小侄于心不甘。”

“放心啦!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会有机会的。狗官造孽太多,这次他死定了。

咱们赶快进食,加紧打探,按行程,狗官这两天该到了。”

已牌末,西关外城根的一座农舍中。

三个人出现在农舍的厅堂中,一僧、一道、一俗,都是年约半百,象貌威猛的人。

农舍主人是一双三十余岁的兄弟,穷苦的佃农家无长物,自已都养不活,所以都没

成家。兄弟俩躲在屋后,害怕得象是大灾祸临头。他们不该贪图一些银子,接纳姓张的

兄妹俩暂住几天。

张家兄妹成为临时的主人,在厅堂接这三个来意不善的僧道俗。

张兴隆穿了一袭黑衫,连鞘剑抓在手上。

十年,不是一段短日子,黑衫客张兴隆在江湖上,确是闯出不小的名头来。他老爹

九灵箫张威,一个邪道中佼佼出群的风云人物,提起九灵箫张老邪,黑白道的高手名宿

都感到头疼。

黑衫客闯道,并没藉乃父的声威余势抬高自已的身价,他很少用箫,箫藏在袖中,

比乃父的箫更辛辣更­阴­狠,但很少使用,所以闯道的前几年,知道他是九灵箫的儿子的

人没有几个。

他的妹妹叫蕙芳,十七八岁一个美丽灵秀的大姑娘,也不用箫,用剑。

兄妹俩对三位来客似乎颇怀戒心,厅堂中气氛一紧。

“两位昨晚戴了鬼面具隐起身份,去找逍遥公子,没错吧?”中年僧人冷冷地问。

“虚云和尚,你们的消息还不够灵通。”黑衫客的语气也冷森森地。

“你知道就好。”

“事实上咱们兄妹是扮白脸鬼前往的,戴鬼面具的另有其人。”

“哼!敝长上有眼线在五福老店,消息绝对正确。戴鬼面具的一男一女,其实同是

你们两位扮的,你们想否认也没有用。”

“在下用不着否认,反正在下兄妹确是去了。”

“逍遥公子答应与你们合作吗?”

“没有。贵眼线应该知道,在下兄妹是被逍遥公子的随从接驾的。我黑衫客横行江

湖十年,敢说水里火里都可以去得,但在一位随从面前,在下竟然不敢递剑,诸位肯相

信吗?”

“有求于人,你当然不敢递剑。”虚云和尚冷冷一笑,离座而起:“幸好你没与那

小辈谈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贫僧此来之所以没有恶意,就是知道你们并没谈妥合

作事宜。那小辈已经是快要死的人,贫僧奉敝长上之命,来向阁下提忠告的。”

“贵长上沧海君,管不着在下的事。”

“是否管得着,你心里明白。敝长上的忠告是,狗官的行囊财物,任何人想争口食,

杀无赦,你们必须避得远远地,千万不要乱打主意。话带到了,告辞。”

“不送。”黑衫客戒备着送客。

“张施主,你会避得远远地吧?”老道­阴­笑着问。

“届时自知。”黑衫客不正面答复:“玄风老道,你会看到结果的。”

“贫道已经知道结果了。”老道­阴­­阴­一笑,随在虚云和尚身后出厅。

一条小径通向北关,北关外就是南北大官道。官道又宽又直,两旁的行道树榆即槐,

浓荫敝天极为壮观。烈日下,官道上车马与步行的旅客络绎于途,车马过处,掀起滚滚

黄尘。

距官道还有半里路,兄妹俩冒着烈日泰然而行,要进城活动。风声日紧,兄妹俩仍

然穿了黑衣。

黑衣是张兴隆的成名装束,也是他黑衫客绰号的由来。

小径右面的高梁地里,枝梢嗍嗍而动。

黑衫客久走江湖,警觉地向乃妹一打手式。蕙芳姑娘立即脚下一缓,落后了五六步。

这是防止被人用暗器偷袭,一网打尽的应变措施。走在后面的人相当危险,可知小

姑娘并不认为自已是弱者,足以担当风险。

密密麻麻的高梁地,人躲在里面极难发现。兄妹俩全神戒备,从容而行并不打算赶

快离开,灾难是不易逃避的,必须勇敢地面对灾难。

一声鬼啸起自右前方不远处的青纱帐内,接着左后方传来隐隐风雷声,此应彼和,

已明白表示兄妹俩已经身入重围。

兄妹俩止步,一打手势。

“不必装神弄鬼了,我黑衫客也不怕神鬼。”黑衫客徐徐拔剑:“这三天来,城内

城外装神弄鬼的不知有多少,都想乘机把对手摆平或吓跑,我黑衫客也参予一份制造混

乱,这一套把戏不灵光了,出来吧!当面谈也许对彼此少些误解。”

一声怪笑,青纱帐摇摇,五丈外飞起一个发如飞蓬,相貌狰狞的人,灰袍鼓张,一

双大袖风雷乍起,笔直拔升三丈以上,大袖挥动间,刮起一阵旋风,身形滴溜溜旋飞,

象狂风中的枯叶,翻滚旋动平飞三丈再下降。

第三次一沾高梁梢,再次翻腾飞舞,下冲之势十分凶猛,但距地面近丈,突然身形

一敛,点尘不惊四平八稳地飘落在小径上。

“好高明的­阴­风鬼舞身法。”黑衫客悚然惊呼:“陈前辈威震武林半甲子,果然有

雄厚的本钱,难怪江湖朋友望影心惊。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后面以风雷掌示威的人,定

然是五湖老怪程超凡前辈,何不现身让在下兄妹见识见识?”

“胆气真的不弱。”氤氲反王陈彪喋喋怪笑:“果然不愧称江湖武林新秀中,最神

秘最骠悍的邪道顶尖人物。老怪,出来吧!咱们真需要争取一些同道,不然这次真定杀

官劫宝之行是白来了,说不定反而栽在二君一王手中,死也不得安逸呢!”

小径另一端,出来了挟着活招牌鸭舌杖,相貌更狰狞更吓人的五湖老怪程超凡。一

鬼一怪,堵住了小径两端,来意不善。

“想来真定浑水摸鱼的人,都是江湖上了不起的人物。”五湖老怪的老­色­眼,不住

在隆胸细腰的蕙芳姑娘身上转:“凭你我一鬼一怪的名头,想吓走他们不是易事。老鬼,

你向他们商量,看能不能争取他们合作?”

“两位,在下对你们的事,毫无兴趣。”黑衫客一口拒绝:“人一多,就想来硬的,

反而树大招风,必定无利可图,说不定偷­鸡­不着蚀把米。加上在下兄妹两人,想与二君

一王来硬的,也绝对得不到好处。”

“小子,不要先往坏处想。”氤氲鬼王说:“老夫已经概略地估计各方面的实力,

发现这次闻风赶来的人中,无巧不巧有妖魔鬼怪在内。我已经和老怪商量过,结果决定

来一次妖魔鬼怪大结合,再多加几个人,一定可以主宰全局。”

“目下已有搜魂妖神李尚先的下落,不久便可与他谈合作条件。”五湖老怪接口:

“­阴­魔夏秋姬昨晚曾经一露芳踪,这小女魔诡计多端,才堪大用,有你这位邪道名人出

面找她,她一定肯合作的。小子,意下如何?”

“弄到金珠,咱们平均分配,一人一份。”氤氲鬼王动之以利:“以身份地位来说,

这样分配,两位应该感到光彩,满意了吧?”

“老夫知道你们曾经去找逍遥公子,希望与他联手,结果没碰上。”五湖老怪向蕙

芳姑娘邪笑:“那小辈老夫颇有耳闻,出道三四年,一直就与一些二三流人物打交道,

总算混出一些小名气,他那种花花公子,有名的放荡不羁,小姑娘,你与这种人在一起,

实在太危险,不必再在他身上打主意了。他能唬走二君一王几个跑腿的爪牙,唬不了稍

高明的人,二君一王已决定除去他,你们想受到池鱼之灾吗?”

“他能唬得了三流人物,唬你五湖老怪又如何?”蕙芳姑娘总算有说话的机会了,

辞锋相当锐利。

“他?他敢?”五湖老怪火爆地叫:“他还不配替老夫提鞋。”

“本姑娘被他唬住了。”

“你?不可能。”五湖老怪拒绝相信。

“老怪,你何不前往找他试试?”

“老夫不屑与二流的小辈打交道,以免有失身份。”

“老怪,你如果胜得了本姑娘三招两式,去找他也许不至于灰头土脸;假使胜不了

本姑娘,你如果前往,不啻Сhā标卖首。”

五湖老怪几乎气炸了肺,身形一闪,便到了姑娘面前,老­色­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小女人,你好无礼。”五湖老怪嗓象打雷:“老夫对你兄妹稍客气一点,你们就

忘了自已能吃几碗饭了。收回你的话,不然……”

“不然又怎样?”

“老夫要你永远永远后悔。”

“本姑娘却是不信。”蕙芳姑娘轻蔑地撇撇嘴。

五湖老怪眼中,闪过­阴­森诡异的光芒。

“这可是你自找的,小女人。”不远处的氤氲鬼王说:“赶快道歉还来得及。五湖

老妖平生有两大嗜好,财与­色­,在禁致女人面前,他会放你一马的。”

“氤氲鬼王,你该问问舍妹是否肯老妖一马。”面对氤氲鬼王的黑衫客冷冷一笑:

“百劫邪神罗老前辈,一辈子没饶过几个人,他的收山门得意弟子,也不会轻易饶恕心

存歹念的人。”

氤氲鬼王吃了一惊,百劫邪神的名号可不是叫来唬人的,廿年以前,武林朋友提起

这位邪神真会心中发毛,望影远避。

正想招呼五湖老妖不可鲁莽,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怪叫,五湖老怪的鸭舌杖势如崩山,毫无顾忌地兜头便劈,双手运杖力道千钧,

杖起处风雷骤发。

这老妖的风雷掌是掌功中最具威力的绝学,可知劲道雄浑极为惊人,驭杖发出修为

­精­纯的无穷内劲,威力倍增锐不可当,这一杖似乎想把姑娘劈成两片。

其实这是虚招,要逼姑娘移位,以便贴身切入擒人,老妖怎舍得把美得令老头子也

心跳的小姑娘击杀?

黑影一闪一旋,有如电光乍闪,不可思议地贴杖旋入,浪潮似的杖劲毫无阻滞的力

道,似乎杖还没劈落,人已经切入短兵相接了。

“噗劈!”两声如击败革的怪响同时传出。

五湖老妖嗯了一声,身形向右飞撞丈外,鸭舌杖几乎失手摔飞,人也几乎摔倒。

“你……你你……”老妖踉跄稳下马步,骇然惊叫,脸­色­如厉鬼,左手不住揉动左

肋,吃足了苦头。

一代老妖,威震江湖的前辈,出招攻击一个剑还在鞘的小姑娘,却被小姑娘赤手空

拳击中左肋两下狠的,栽得好惨。

“凭你这两下子鬼画符,也敢吹牛说大话,真是老而不死谓之贼也,不知自爱。”

蕙芳姑娘把老妖挖苦得体无完肤,语利如刀:“上吧!你还有机会争回面子。”

不远处的氤氲鬼王大吃一惊,几乎难以相信老妖挨了揍,这怎么可能?

刚想上前拉开老妖,也许是本能的反应要上前相助。

“你不能Сhā手,陈前辈。”黑衫客大手一伸虚拦:“注意你的身份地位。”

“你……”

“千万不要偷偷泻放你的散魂香,泻香管就暗藏在你的左袖内。在下虽然不怕你的

歹毒散魂香,但毕竟仍有些少戒心,万一心中一紧张,很可能冲动得失手砍掉你的左手,

倒霉的决不会是我。”

“你也敢吹牛说大话…”鬼王恼羞成怒,猛地一掌拍出,腥风乍起,无俦的劈空掌

力猝然急袭。

黑衫客同时出手攻击,掌同时吐出。

蓬然气爆声中,鬼王登登登急退三步,脸­色­泛苍,摇摇若倒。

“比内劲,你如此而已。”黑衫客傲然地说,手按上了剑把:“听说老鬼你的剑术

极为奇奥,称为鬼剑,在下要领教高明。”

另一面,五湖老妖鸭舌杖缓缓向前点出,杖身传出奇异的震鸣,要用毕生参修的内

功行雷霆一击。

“人老气力衰,所以老不以筋骨为能。”姑娘的右手也缓缓伸出,意在用纤手扣抓

鸭舌杖:“用你的阳罡内功冒险破釜沉舟一搏,你不认为自已太老了吗?”

晶莹如玉的美好纤手,距杖身还有八寸左右,蓦地手指似乎冒出白­色­的雾气,肌­色­

也突然泛起银光。

鸭舌杖的奇异震鸣,突然剧增一倍。

五湖老妖眼中出现骇绝的表情,握杖的双手一震。

“分经大真力……”

随着惊骇的叫声,五湖老怪飞退两丈,只消慢了一剎那,鸭舌杖传来的撼心分经邪

门怪劲必定及体。

蕙芳姑娘抓住了杖,慢了一剎那。

“带走你的兵刃。”她娇叫,将杖飞掷而出。

五湖老妖竟然不敢接杖,向侧一闪,转身随杖急跃,从后面抓住了杖,如飞而遁。

氤氲鬼王不敢与黑衫客拼剑,乘机溜之大吉,窜入高梁地内,老鼠般钻走了。

兄妹俩不再理会,取道奔向北关。

“哥哥,我要去找逍遥公子。”姑娘一面走一面说,似已下定决心。

“小妹,真有此必要吗?”黑衫客眉心紧锁。

“只有他才能帮助我们。”

“那可不一定哦!何况他也是前来…”

“据我所知,他慷慨豪奢,日费千金,行囊丰盈财力雄厚,前来行劫只是游戏风尘

的怪行径而已,只要动之以真诚与大义,他会放手的,甚至可以帮助我们对抗二君一王,

希望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他的为人…”

“也许他真是花花公子,有财有势的年轻子弟,那一个不是花花公子?”

“那你…”

“只要他肯帮助我们,我愿下地狱。”姑娘神­色­凛然地说,但随即发出一声低喟。

“小妹…”

“哥哥,我自有分寸。”姑娘低头急走,叹息一声:“为了完成爹的心愿,粉身碎

骨我甘之如饴。”同一期间,五福客栈上自荆东主,下至提壶供水的店伙小厮,一个个

心惊胆跳,叫苦连天。

第一批公然结伙强行进入客院的五个人,是一名年约半百,仙风道骨颇象有道全真

的老道,和四位三十上下骠悍道侣,一个个满脸横­肉­,戾气外露。只消看第一眼,就知

道来意不善。

荆东主是老江湖,知道老道的来历,所以心中叫苦,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二君一王,一扫两光。

这位老道,正是凶名昭彰的二君之一,无极元君无极丹士。

其实,这恶道根本不是玄门丹士,而是举动,气质,外表,皆近乎天师道弟子,驱

神役鬼的假玄门道人,恶迹如山心狠手辣的妖道。

客院有小花厅,逍遥公子泰然接待恶客。奇-书-网侍女小孤在旁张罗茶水,奉茶毕站在主人

身旁卓然俏立,清澈灵秀的明眸,留意一切动静,她是很尽职,而且忠心耿耿的侍女,

也是主人的最佳助手,小小年纪见过无数大风大浪。

“你是第一个胆大包天,公然杀了贫道七位朋友的不知死活狂妄小辈。”老道的语

气,一点也没有修真之士应有的修养:“你以为你去年杀了魔眼毒龙,凭这一点就胆敢

向二君一王的权威挑战吗?”

“无极道长,你说这种话就不公平了。”逍遥公子镇定地说:“在下是受到挑衅的

一方,有权自保,也有权保有自已所得的利益,所有的举措,目的只在自卫。在下的声

望名头份量有限,绝对无意向高手名宿挑战,贵友基苦苦相逼,相打无好手,死了认命,

错不在我。”

“你少给我牙尖嘴利强辞夺理,你知道贫道的来意?”

“知道。”

“那你还不准备跟我走?”

“哈哈哈哈…”逍遥公子忍不住狂笑。

“有什么好笑?”老道不悦地问。

“笑你。”

“贫道好笑吗?”

“是的,你比一头猪还要愚蠢。”

“什么?”老道愤怒地拍桌而起。

“你实在不象一个闯了大半辈子道的前辈名宿,更不象一个声威显赫的风云枭霸。”

“岂有此理!”老道火爆地叫。

“一个闯道的人,必须具有闯道的英风豪气,具有玩命的大无畏­精­神与意志,生死

等闲,活得有骨气,死得轰烈,怕死的就不要奢言闯道。俗语说,人死留名,豹死留皮。

老道,你连这点见识都没有,你是怎么混这大半辈子的?告诉你,连一头小羔羊,也不

会乘乘地跟你进屠埸任你宰割。你要我跟你走任你宰割,你是什么东西?你给我赶快滚!

你只是一个狗仗人势,浪得虚名妄自尊大的混蛋,不配与乔某平起平坐。”

一顿刻毒的讽刺怒骂,可把自取其辱的无极元君激怒得快要疯了。

逍遥公子确是动了无名孽火,这老道简直欺人太甚,说完拂袖而起。

“小孤,逐客!”他愤然加上两句暴喝。

“孽障该死!”无极元君厉吼,一掌拍在桌上,倏然暴起。

四名壮年道人同时一分,座椅四分五裂。

一声并不震耳的声响传出,坚固的八仙桌寸裂而塌。

灰雾激涌,随即金蛇乱舞,雷声霹雳狂震,整座厅堂成了炼狱,人影已杳,刺鼻的

怪味与硫火味充溢在空间里,门窗格格急摇,似乎地亦为之撼动。

“哎…”传出一声狂叫,一个壮年老道从雾气涌腾中,发疯似的冲出厅门外,砰一

声摔倒在院子里,蜷缩成一团象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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