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的脸色很尴尬、很诧异。当我提出我的要求后,他的尴尬和诧异成倍增长:“那边的军机材料?但是侍郎,我不可能给你,再说也不可能让你带兵出去。你想啊,宰相、副宰相……唉唉。”
唉什么?季禳不让我去打战,是爱护我。宰相和副宰相不让我去打战,是想把我留在京城当祭品么?
我“噌”的抽剑。
安静的房间里,剑出鞘的声音,比我想像的要刺耳。尚书的脸都青了:“你干什么?啊啊来人——”
我倒挟剑身,把剑柄递给他。
尚书圆睁眼睛看了我几秒钟,挥手叫赶来的人退下,问我道:“这是做什么。”
“如果你觉得我是佞臣,那就杀了我;如果觉得我对皇帝还能有所帮助,那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简单的说。
他跳起来:“你这不为难我吗?收剑,收剑回家去!”没好气的拂袖赶我。
我坚决不动、打死也不动:“两个选择。要么我现在死在这里,要么我拿到那些资料。不会有第三条路。”
他怒发冲冠:“你疯了!”
对啊,疯子才会真的死在他面前。他如果真拿剑刺我,我大不了落荒而逃,回头再想想其他主意就是了。可是表面的戏份要做足,我挺着腰板跪着,直视他,满脸的正气凛然。
他终于屈服:“好了,好了,我拿给你行了吧?剑收起来,收起来。这是什么事嘛,真是……”嘟囔着翻出一叠文书给我,悄声道:“别说是我给你的,知道了吗?”
知道!他不敢违抗季禳的意思加害我、又不敢明着跟某些人对抗,只能“无可奈何”的、悄悄儿的帮我。我这双现代社会里磨炼出来的势利眼,果然没有看错人。
小心把这些文书在怀里藏好,我出门,要回家细看,迎面撞上一位仁兄。我没叫,他先叫了:“程侍郎?”
如果把世上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我愿意见到的,一种是不愿意见到的。这人显然在我不愿意见的那一类,而且排名比较靠前——他是丁贵。
我喉咙里咕噜一声,算是打过招呼,抱着怀里的宝贝埋头要走。他横移身体拦住我。干嘛干嘛?要打架吗?我采取阿Q的政策,怒目而视了。
“程侍郎,你独抢护驾功劳,没分我们铁骑兄弟半杯羹,还把我搞到大牢里去,就算上一次你救了我,我也不会领你的情!”他掷地有声道。
“好的,好的。”我也没打算叫他领我的情啊,咦!大哥,各走各路,借过——
“但我丁贵,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恩怨分明。我丁贵一时大意,被那些鸡崽抓住,是你救我,我必还你一次。你有什么难处要帮,我丁贵绝不会皱皱眉头!”
“呃……”他是很阿沙力没错啦。不过我没什么难处要他帮啊?唯一的请求是:大哥,借过——
“喂,这几天不是有人说要把你烧了吗?!”他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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