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要承认,刚刚是不是偷看了?”
“没有,我向毛主席保证。”
“讨厌,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么?”
“哎,女人好难伺候啊,男人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你不是程风么?你不是别人的爱情顾问么?怎么?还能有你搞不定的?”
“你,我就搞不定,自从认识你之后,我都瘦了10斤了!”
“真的?”小丫头在背后拉住他,程风回过头咧嘴一笑:“看,瘦了吧。”
“哎,你不说我还真的不太在意,程风,你真的瘦了!”
“那你任务重大,赶紧把我养肥吧。”
“恩,回去我就单独做嗳情小灶给你吃。”
“啊,听起来好诱人。肚子都饿了。”
天阴了下来,再加上天色已晚,林子里的能见度更低了,坏了,程风心里暗暗叫道,一时忘了时间,眼看雨就要来了,而脚下的路还有足足一个小时。他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妞,我们必须快点走了,看样子,马上要到来的这场雨不小。”
“没事程风,被淋也没事,反而很罗曼蒂克。”
“哎,到时候迷了路,你就不这样想了。”
“一般共患难过的夫妻感情才更加的牢固,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吧。”小妞像海燕一样伸开双臂。
“别瞎胡闹了,赶紧走。”程风的话语突然严厉了起来,脚下亦加快了速度,小妞听到后一怔,随后不太满意的跟在了他身后。
四周渐渐暗了下来,程风在前面一言不发,只顾埋头走路,乌云压境,不远处有雷声响起,不满渐渐代替了不安,他们已经奔波了快一个小时了,一个小时内,程风一句话也没说,不时回过头拉她一把,然后依旧用双手在前面开路,枝条劈啦作响间,她能听到细微割破血肉的声音。割得是他的手,滴血的是她的心。
“程风,歇歇吧。”
“不行,就还有十几分钟的路了,再坚持一下,别处雨已经很急了,这边雨下起来之前,先不说回到宾馆了,我们必须要找到大路。”
“可是......”找大路找大路,找不到大路能死么?即使死跟他死在一起于也是个喜事一桩。
“你累了?你在后面搂着我的腰,我拖着你走。”
“不用,我能跟得上。”小妞本想说,看你满手满臂肯定都是划伤了,可是,看他又自顾自的往前攀爬,她也只好在他身后无言的跟随。
长泉,我问问你:是不是爱情的道路都是这样崎岖不堪呢。
他为何要来到这里?长泉,为何要带自己来?以前他肯定经常来这里,不然道路不会这么的熟悉,看样子,闭着眼,他也能走出这座大山,那么他怎么知道那一汪清泉的呢?亦或者他第一次邂逅长泉又是什么时候呢?长泉的水他有没有跟别人共饮过?......想到这里,小妞心里酸酸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神游,一个踉跄,就被一个神马绊倒了,这一摔真真是摔了个货真价实,直接就是个狗吃屎,地上烂叶刺头呛了满脸,好...好憋屈。
“你干嘛?注意力要集中!赶紧起来,我们没空摔跤了。必须马上走出去。”程风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感觉到她在背后又在搞小动作,才导致摔倒。必须让她提高警惕,他用刚刚相同的语气斥责着,随手就把她拎起来,连看也没看一眼,拖着她,继续往前走。小姑娘鼻头一酸,泪水在眼里打转,幸亏天够黑,她脸也够黑,谁也没有发觉。
雨下了起来,很密集,打在树叶上,焦躁了程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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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
当程风扒拉开最后一处乱丛,看到大路的时候,全身才放松了下来,紧皱的眉头一下就舒展开来,笑容爬满眉梢,扭头一看,被他一只手半拎半拽的小丫头,现在变成了黑脸包公,身上穿着他的大衣杉,上面满是树叶啊乱七八糟的。要多狼狈多有多狼狈。
“妞,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嘿嘿,这雨真是给面子,下的正是时候,拐过弯,就是这里唯一的一家旅馆,来,我们走吧。”www@
妞用力的甩开他的大手,负气的坐在了地上。
“不走了。”
“怎么了?”
“你知道。”
他挠挠头笑了一下:“好吧,我一路上态度不好,对不起。”
“呜呜......”不说则已,一说这满腹委屈就天翻地覆了,程风从来对自己都是和蔼有加连宠带哄,很少这么严辞吝色,尤其是现在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这委屈就更加翻江倒海了。
乖乖,你什么时候是人家的人了?
“呜呜...人家是女孩子啊,又不像你天天训练习惯了!走这么长的路,脚都疼了,跌倒了,你也不搭理,还训我,你看,脸上都被刺划伤了,看,都不漂亮了。呜呜,不漂亮了!”她第一次在程风面前哭闹了起来。撒泼本就是女人的习惯,尤其是见男人在身边笑眯眯的不管他事的看着,就愈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雨突然大了起来,雨点砸在地上就砸出一个大圆,片刻地上就聚起水洼冒起泡泡,侯妞坐在那里,哭了一会,哭完了侯妞就有些后悔了,跌倒就跌倒吧,爬起来不就完了么?你矫情个什么劲啊?回头程风一生气再......跑喽。
妞,你是有多恨嫁啊?
“那个,我哭完了,发泄完了,现在没事了,我们快走吧。”她抹了几把脸,站了起来,就往大路奔。
越在乎,越卑微,这场爱情里,她选择了坚强。
程风在背后紧跟几步,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
“因为我训你哭,还是因为不漂亮了哭?恩?”他一脸的坏笑,又恢复了原本的那个程风:“小-妞,你看这山,也许只是山,可是我看它却不同。我能预见如果我们在大雨到来之前走不出去,就随时可能遇到危险!”
侯妞双手搂紧他的脖子,静静的打量着,思考着。他很少这么紧张过,这座山跟他一定有一段故事,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告诉她。
“因为我爱你所以才哭!”
听完答案!停顿片刻,程风将她往怀里用力的拢了拢。
“罚我吧.....什么都可以!我甘愿为你当牛做马!”
“真的?什么都行?”
“必须的!”
“好,罚你一会进去只能定一间客房!”
程风听到这里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
......
脱离了危险,心思就跑出了局限,被大雨浇灌的年轻,无限的张扬了野性,野外---大雨---这些用眼睛看到的用雨线织成的天网中!仍然存留有它的宁静与浪漫。宁静在心中,只因此刻与他相伴,浪漫在笑中,只因此刻她笑语盈盈。
程风,怀抱着小-妞,不急不慢的往宾馆赶。
“必须一间!一定要一间!”**在大雨中照旧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啊,那天大的理想啊。
“那哪是什么惩罚啊,丫头!那分明就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那你就张开嘴老老实实接着!哼!”
“我怕被噎死!”
“噎死也是饼先死!我不害怕你怕什么?”
在大雨中,狼狈跑来的情侣不少,但是像他们二人一样这么罗曼蒂克的可不多见,迎宾小姐艳羡的望着二人从雨中漫步而来,从面相上依稀能看见男人俊朗的外貌,不过那份体贴与殷勤却更加的难能可贵。
走进房间,侯妞终于憋不住的大笑了起来,真真是天助她也!房间除去预定的,竟只剩下一间双人间了,走进来,看着那大大的双人床,侯妞就花痴的做起了春--梦,如果不是身上够脏,她现在就想扑倒程风躺下去,然后高呼万岁万万岁,程风还想让工作人员调剂一下,拜托,外面雨下的那么大,给那些还没归巢的游人留条活路好不好,乱没公德心的!
“哈哈哈哈。”
“你还笑!赶紧去洗洗,看你脏的!一会该感冒了!”
“程风,咱们鸳鸯浴啊?”
程风一把就把她扔进了卫生间内的小浴室,紧接着把她强露在外面的小脑袋往里面一按,这个廉不知耻的小女人蹦跳着就隐身而去。
水声哗啦啦的响了起来,湿衣服被她一件件扔了出来,恰好的甩到了外间盆盆里!伴随着她嘹亮的歌声,程风苦笑着,望着那扇半掩着的门。
哎,怎么也不关好门呢!
程风身上还在滴答答的流着水,他把浴室的门在外面拉好,拿起小-妞甩在外面的脏衣服。
水声停止,歌声依旧,侯妞裹着一条纯白的浴巾,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程风在外面水池边忙活着。
“好了,衣服需要干洗的已经拿去干洗了,需要手洗的我也晾好了,你去看电视吧,我也冲个澡!”
侯妞看着他,他连头也没抬,故作镇定的从她身边穿过,缝隙这么小,竟然没有半点肌肤触碰,真是缩的了一身好骨!内-衣都安安静静的挂在衣架上,他的腰间也只是裹了一条小小的浴巾而已!算了,时间多的是,才不跟他计较这一时半会呢!
切,还Сhā上门,防狼呢!
先前侯妞调好的水温,暖暖的包容了程风的全身,腾起的水雾,云里梦里般,让他的心徜徉开来,镜子里的男人有着强有力的臂弯,结实的肌肉,却再也无力让自己所处的温度降下来,他把水温一调到底,冷冷的水让雾气散去,而心却依旧苦度。
门开了,程风终于露出头来。屋内电视的声响掩盖不住他衣着不体面的尴尬,他径直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天,天上的乌云跟注了水的海绵一样,厚厚的眼看就要从天空掉下来,漫天的大雨长线从天际坠落,砸向地面,溅起无数的泡泡,一个一个,一串一串,一池一池的,像小孩子的随想,马上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天看雨眼中却无风无雨,只看到小-妞从床上闪到了他面前的靓影。
“我有那么可怕么?离我那么远。”
白调解了,白冲凉水澡了,白看夜景了,一切都是徒劳了,爱来了,爱终于无拘无束起来,游离的最后一口气,片刻就被找了回来,最后全落到了她的身上,他大手将她一提,就把控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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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
最原始的本能,恰恰拥有最不可抗拒的原动力,试看一眼,便燃尽全部,风依旧雨依旧,他和她携带着几世的风雨,在这大雨漂泊的日子里,轻轻叩响了生命里重逢的门楣,柔情似水,佳期如梦,长久之情,也在朝朝暮暮!
程风没有对抗命运,他也再也无力去对抗,只消一眼,他再也无力去挣扎,人生也许就是这样,花期已至,就不想再轻易去错失,男儿本就爱花,何况正值这花田春尚好!www@
他牢牢箍住她的腰身,一个翻转,就把她带到了大床上。
没想到一切是这么的顺利,她先前想出的好多个挑逗方案,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他的主动和热情全部掩盖,走到他身边,只是看了他一眼,一切就发生了。她的青春,她的善良,她的一切,对于程风来说无时无刻不是挑逗,又何须其他的累赘呢!
被捉住的唇,含满他迫切的需求,像一首蝶与花间溢满爱的万年传唱,她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她害怕极了,害怕这一切像上次一样被自己的懦弱搞砸,她顺应着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美,尽量让自己握起来更加的轻盈,这一刻,就让我变成你的花吧,我愿在你的眼神里,一层一层的,开放出最美丽的生命。
爱抚...游蛇...缠绕...疯狂在寸寸之处,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那些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爱人身上,长泉啊,爱之泉,我离您很近,是您在召唤我么!用那细水荡漾!用那生命流淌。
啊!原来爱是这样!
只是一个字。
却藏满你深情地凝视!只一眼,便接下了整个世界。
啊!原来爱是这样!
只是一个字。
吐出来,便许尽了一生一世!
原来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一个语调,一个眼神,便奏起了情歌。你即使不说,也有人会意!因为这就是爱。
爱就是这样。
程风,你爱我么?爱啊,因为你就是我的生命。
小-妞,你爱我么?爱啊,因为你背负了我的所有。
爱之泉,轻轻流淌在他们身下,在指尖处,在脚踝间,在细微处,在渴望里,在每一次肌肤触碰间,很简单却又那么的不平凡。
程风轻轻解开了彼此身上多余的束缚,随着白色浴巾的慢慢飘落,很长的前奏终于结束了。积攒的爱慢慢等待着。
“我爱你!妞!”
“恩!程风...你...别怕!”
乖乖,到底是谁在害怕呢?
“程风?小-妞?真的是你们俩?”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像是凭空一声闷雷,击了程风当头一棍,凉气书瞬间贯穿纵横了满后脊梁骨,然后满身满心乱窜,大脑在空白片刻后,他迅速扯过被子,盖住了身下的小-妞,自己扯过那小小的浴巾,艰难笨拙的包裹着,每个动作都像是要付出生命一般...
“你们这是干嘛?程风,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大妞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情景,语无伦次的呵斥道。
门外,一个脚步停留在那里,向门内张望着,却并不靠近。
“马上都给我穿上衣服。”
“嫂子,衣服湿了,都拿去干洗了。”程风连走下床面对大妞的勇气也没有,直接就趴在了床上,闷声闷气的回答道。
“程风,你马上给我出来,去我的房间。我们好好谈谈。”
“你干嘛呀?这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终于憋不住了,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
“你最好给我闭嘴。”好脾气的大姐,第一次发怒了,对着小-妞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脆脆香!让每个人都着实吓了一跳。
程风抬起头来,踉跄着就走下了床。站在了姐妹的中间。
“嫂子,这全都是我的错。”
“我知道都是你的错,她还小,还没到18岁,你就这样干,你...”
“我腊八腊就18了,没剩几天了,哼!”
“你是不是还想挨巴掌,eng!”
“你随便,反正我们已经这样了,我生是程风的人,死是他的鬼!我一定要嫁给程风!”
“嫂子,走,我们出去谈。”程风见大妞脸都气黑了,慌忙转移注意力。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出来,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程风,你挺稳重的人,怎么这样...好,你说现在怎么办?”焦点被成功的转移到程风的身上。
“嫂子,我......会负责的。”虽然...可是...哎...好吧。
“负责?你怎么负责?你们明天就能结婚么?结了婚,你会给她幸福么?你们这一群当兵的,我还不清楚你们么!你能给我妹妹什么?你能给什么?你给我出来。”大妞扯着他的耳朵就把他拉出了房门。
“你又不是咱妈,我不要你管,你不讲理,我们恋爱自由......”侯小-妞在床上对着姐姐的背影叫嚷着,直到他们走出视线。
哎,这叫什么事!今天出门该看看黄历,上面绝对写着不宜出门,不宜婚嫁!连嗳嗳都不宜!
结婚?田园一下子就斜倚到外面的墙体上,结婚?结婚!难道,**真的会因为这样,就跟那个人结婚了么?他突然像被榨干了汁的甘蔗,体内再也没有了奔涌的血液律动,像干涩的大地裂开了口子。
“给我四年吧,四年后,让我们公平的较量。”
“好,我等着你。”
那时候他这么回答他,他觉得自己拿到了希望!可是现在,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却失约了,是自己太傻么?真的是自己太傻么?还是上天看出了并惩罚着他的卑劣。
他只是看着他们走出了军区大门,并默默记下了他们客车驶往的方向,然后像漫不经意般把大姐和小雨带来了这个他们已经踏足的地方,甚至,看到了登记薄上两个人的名字,怅然若失间,便故意的引起了大姐的注意,就这样,在他的指引下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就像预见的一样,他破坏了一个人的春-梦,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拥有明天的希望,这,是错的么?所以,上天让他来晚了一步么?
田园看了一眼走出来的程风,腰间只是那么一条简单的浴巾,让平日里一向严谨稳重的他看上去略显狼狈,却让自己分外嫉妒,哪怕没有衣物遮掩,他也是个胜利者,而自己呢!完败!目送着他们走进房间,他推开小-妞的房门,走了进去。坐在床边,看了她一眼,接着,就躺了上去。很随便,像在家一样,在她身边,他总是能够如此的随意。
真心
“田园,你们怎么也会到这里来啊?”**认命的躺在床上,扒拉了一下身旁的田园。
“碰巧吧!”突然间就有了些心虚。www!
“再晚到一会,我就成功了,程风就再也逃不走了。哎。”
听到这里,一颗满载希望的小石子,跳跃着击落到田园那本已是一片死寂的心湖。刚刚那个颓废的田园马上不知所踪,他突然坐了起来,看了身旁的**一眼,嘴角很明显的抽动了一下,化开一个淡淡的笑弧,像一片阳光突然洒落一样,瞬间就灿烂起来。
那时候,他也意识到另一点---侯**在不经意间,竟然已经深入到他的骨髓,操纵起他的全部了。
还好,他还有机会,有机会,他就能再等。
“难道,只有那样,你才能拴牢他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侯**,什么时候也这么没有自信了!非要靠出卖自身才能换回爱情的明天么?那,我可就看错你了。”
“田园,我总是很害怕,我总觉得,会有那么一天,如果我不给他附上一些责任,他就会走,走的干干脆脆!离我远远的,所以,我拼命地计算着,拼命的**着,可是现在,秘密终于暴露在阳光下,这事被老大逮到了,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就连程风也不会再给我机会了,哎呀....”**蒙上了被子,斯歇底里的哀怨着:“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听过一句话吧,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停!我只知道如果不去努力,即使是我的也会被别人拿走。”
“有些东西你即使努力了,也不可能得到。”
“那样努力之后至少我不会后悔。”
“好,你行,那你告诉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努力!”
沉默!有些道理在你这里行得通,在别人那里,可能就是强词夺理了!
人生,有很多路口,每个路口都有不同的人守候着,等待着你的到来,等待着跟你并排走,走着走着,超过了,落下了,就错过了,于是就长在了手心里,变成了手心里那条深深的生命线,一划一划的刻进了人生,田园不想成为**人生中的一名匆匆过客,他想跟她一起走。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每段爱都配成为一个神话,即使得不到,肯努力,也会成为一种永恒。
“田园......”
“看,**同学你没有答案了吧!”田园又顺势躺了下去。
“田园,顺其自然吧我们,我已经认命了,哎,你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好不好?”
“不好,侯**同学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旁边的他一动不动,算计了一天,担心了一天,他也累了。
不过这结果还是很让他很满意的。
“田园,好田园!求你了。”
“不去。”
“我许你一个星期的家务。”
“不去。”
“一个月。”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去的话,那程风岂不是更难看,我现在必须维护他。”
粗枝大叶的侯**,这一刻竟然也照顾到这细微之处。田园刚刚找到的真心,又迅速的沉了下去。只剩下一副空空荡荡的皮囊。
程风站在那里,双手无处安放,索性就把着浴巾,这让那块小小的遮羞布看上去更加的狼狈,像是下一步就要掉下来一般。然后扒开他的一切供人指点着。他头发依旧是湿的,周身含满雾气,这一刻就是让他马上毙掉,立马变成先人,他也愿意,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做了坏事的人,一般都会这么想,就当是梦吧,然后从头来过......可是这总归不是梦,他必须这样不得体的站在这里,等待着嫂子恶毒的洗礼,那,应该比外面的坏天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有的一切都被大妞忽略不计了,只剩下满腔的愤怒,她真想上去踹他两脚,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脚,就像刚刚拖他进来时一样,揪了半天,也只是揪到了他的耳朵而已。
“说吧,回部队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嫂子,你打死我吧。”
“现在我打你还管用么?如果打你管用,我真想现在就把你打死。说,你跟白雪的事跟**有关系么?”
“没有,我跟白雪分开之后才...”
“那你跟白雪现在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那那些个要相亲的姑娘呢?”
“我一个都没见。”
“你看上**什么了?”
“她很好......我这辈子可能再也碰不上这么好的了。”
“你确定你能给她幸福?”
“我会尽我所能。”
沉默,大妞突然间也无话可说,无可挑剔!
“程风,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事先应该给我和你们营长打个招呼呢,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呢?拿我们不当回事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
“我......这一点我确实做错了,但是我爱**,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错,我们...相爱。谁也阻止不了我们相爱想要靠拢的心,包括我自己。”程风虽然不太清楚,事情是怎么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既然已经被误会,索性他就破罐子破摔承认了,男未婚女未嫁,谁还能棒打鸳鸯不成,这样让一切暴露在阳光下,以后能明目张胆的牵着侯**的手,也...不错。
大妞这个时候又沉默了。门开了,田园走了进来。
“喂,你的手机一直响。”他没好气的说着,隔了好远就扔了进来,完全就是在撒气。程风的这段话让他听进耳朵里!很不受用。
**立在门外,也听到了程风所有的回答。
我们相爱,任谁也阻止不了想要在一起的心!有他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程风接通电话,里面传来秦汉的声音。
“程风,你小子真有你的!哥们今天跟夏文处的很好,哥们为了谢谢你,早早就给你在宾馆定了间套房,只定了一间哦,叫鸳鸯阁!在这大雨倾盆的日子里,你们小夫妻淋个雨,再洗个澡,再共处鸳鸯阁,哇塞,用脚趾头整,都能整出一段佳话,哈哈,哥们祝你马到功成啊,哥们够意思吧。以后哥们和夏文的事你和**多多帮忙啊!”
秦汉可能有些兴奋了,程风中途想打断他好几回,愣没拦住他,他一口气讲完了全部,等待着大哥的褒奖,没等来大哥的,反而等来了大嫂的,甚至满屋子的人,现在齐刷刷的都把怒火转移到了他身上了。
原来所有的根源都在他那里啊。瞧你个点背的。
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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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点背的,没见过这么点背的,正在大妞无处撒气的时候,秦汉的一个电话,顺延了大妞所有的怒火,她一把夺过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秦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秦汉......你小子还是这么不着调,你别以为你调去高炮旅了,我就够不到你了,明天你给我来军区报到,我倒要看看你和程风怎么给我交代,怎么给你们连长一个交代!”“嫂嫂嫂子?你怎么在那?”“你还有脸问我,你和程风一起算计我妹妹,不然我还能在哪?”“你妹妹?谁?....啊!侯**是你妹妹?”“你以为呢?”靠,程风这小子也太不靠谱了,怎么没把这层厉害关系讲清楚啊,交友不慎啊!这下惨了,完全掉坑里了。“嫂子,我是完全不知情,我要是知道**是咱妹,我绝对不让程风近她分毫,绝对老老实实向您汇报一切情况,我完全不知情。嫂子,我向毛主席保证,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现在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开车去接你们。”“下这么大雨,你去哪里接我们,明天去军区吧,见到你们老连长你再说。好,你和程风说吧!”大妞把电话扔给程风。程风又拿起电话。“喂!”“程风,你小子可害苦我了,算了,明天见面再说吧,我先挂了,我说怎么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呢,我就纳闷呢!算了,有苦共担吧,谁让咱是爷们呢!嫂子不可怕,连长才可怕,估计哥们明天也给你挡不下多少!明天......军区见吧。”挂断电话,程风依旧照原样站立着。明天!嫂子这是让他在连长面前有个伴,挨打,也得有个拉架的不是。看来,嫂子这一关他已经顺利通过了。“秦汉不是给你定了一件套房么?你和田园赶紧走。你们俩谁也不许再进**的房间半步。走,都赶紧走!”满屋子只有小雨甜甜的睡着,孩子是最纯真无邪的,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么的复杂,玩的开心,吃的香甜就可以了,小小的他梦里也许在渴望长大,可是长大的人呢?他们又在想些什么呢?大人的世界,真的有顽童眼里的那么美好么?看这走出去的两个男人,摇晃的背影写满着落寞,全因佳人笑,金屋妆成娇,如无春花妖,愁眼惹萧条,哎,这一切,怎一个愁字能解啊!鸳鸯阁!这房间名还真是个莫大的笑话,两个水火不容的两个男人,一起走进了这个房间,程风看着那三个金闪闪的烫金大字,真想扇自己两嘴巴子。女服务员们不明所以,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穿戴不是那么整齐的大帅哥,一起走进了这个房间,提前预定的温床竟然来了两个大帅哥!搞什么搞!这也太让人不能接受了,瞧了一眼他们的俊颜,她们的脸上便写满了遗憾,这让这场秋游和这场大雨,看上去像老天爷开的一个大玩笑,这个玩笑确确实实开的又有些过了头。进去之后两个男人各忙各的,毫无交集,空气间本就有了点火药的味道,只是谁也不想开始而已,只是等待着它自己聚焦,然后自己爆发。找茬谁不会,一个眼神就足够了。“看什么看?”“看一个脱光了衣服的衣冠**。”“你给我闭嘴!”“不是么?你现在就是个**吧。**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是个**,还非要装的有涵养。”“你呢?跟踪我们很过瘾么?叫来嫂子搞成这样很有成就感吧。”“你做了还会怕别人知道么?”“我做了至少敢承认,不像有些人,连做都不敢去做,而且还要在背后偷偷摸摸算计人!”“你......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尝试过!”田园怒不可遏一个拳头就挥了过来,被程风再一次的挡了下来。“小子,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里,不然,我马上就会让你明天下不了地。”他捏着他的胳膊往一旁一按,只听咔嘣两声,重力过激的声音从田园手臂传来。提醒着他千万别自不量力。“靠!”田园也管不了许多了,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下,他更加有恃无恐,大不了就让他打个残废,哥们也要出这一口气,况且,现在不伦不类的人是他。他疯狂的扑了上去,无招胜有招,无招拆高招,一副不要命的搏斗架势,再加上程风明显不想伤着他,就被他钻了不少空子,一向让人近不了身的程风,也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子。有俩拳裹在眼睛上,刺拉拉的贼疼。“你小子欠教训,好,我就**你一下。”别看程风穿的不方便,身手被束缚之下,依旧灵活有余,被田园打中几拳之后,他就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几个前踢,下劈,后空摔之后,田园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不得不说田园还是太嫩了,没占到多少便宜不说,打人还专拣别人能看到的地方打,明明是他挨得拳脚比较重些,可是即便这样走出去,别人只会埋怨他而不去指责程风,程风打人都打得那么有技术含量,一下手那可都是内伤,疼不疼只有田园自己知道,而程风脸上高高挂着的那个黑眼圈,估计一时半会是下不去了,那就是田园打人的铁证。“你说过等我四年的。你不讲信用。”“我说过四年之内会发生什么我也控制不了。”“四年之内?靠,这才过去一天!既然这样,当初你就不应该答应我。”“我当初答应你也是真的想去那么做。”“那有什么用,你最后还不是失言了。”“所以别去相信别人,也别随便要求别人答应你什么。”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不能去相信!何况别人呢。程风松开他,不再去理会他,自己躺在了床上。“那边点,这里又不是你一个人睡。该死,你下手真狠。”“你去睡沙发。”“你怎么不去。”“去不去?不然我就再打你一顿。”“我就睡这!你打,有本事你打死我!还有,早晚,我会让你在我面前也尝尝失败的滋味。早晚,我也会让你来求我!”“有些人也只能用嘴皮子来安慰一下自己。”“你......”“哼......”两个人背对背的靠着。那张床又成了他们争夺的对象,你说上辈子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等待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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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落雨的夜晚,靠着窗坐在离雨最近的地方,雨下得太久了,就让人忽略了它的密集,耳边还有雨落地的声音,敲窗的声音,拍打大树,拍打着世界的声音,听到了,却走不进心里!心里空落落的。下雨的天气,跟人的心情合二为一,打着小伞漫步在雨下,和心爱的人一起,这雨就是唯美的,那雨滴就是一个个水晶,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爱在唱歌,相反呢?烦躁的时候,埋怨的时候,被琐事蒙蔽双眼的时候,万事都是不幸的,谁又能听出雨的韵律呢!大妞走了进来,坐在了妹妹身边。“**!”“姐,我真的很喜欢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一滴泪珠就从眼角流了下来。就像长泉的水一样,很长很长。“什么时候开始的?”“从第一眼看到他。姐啊!好不容易他才到我身边的,呜呜呜.....”看眼泪那真是千古奇冤啊!“**啊,你难道非要跟我一样,也要嫁个军人么?”“恩。”越说越憋屈,眼泪像开了口子的大河般汹涌而下,跟外面的雨一个模样。“那你也该给我们说一声啊,我和你姐夫还能不帮你么?”“你们肯定不帮,你们我还不知道么!呜呜,这下好了,大姐夫绝对会把程风看的紧紧地,程风绝对不敢再理我了,或许姐夫还会逼着让程风调走,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马建国他敢!”**抹了把眼泪,看着她姐,那模样我见犹怜!谁见谁怜!扮可怜,这是对付亲人最有效的办法了。大妞现在完完全全护起了犊子,**说是她妹妹,却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家里孩子多,老妈看不过来,所以看孩子,就是大妞与生俱来的任务,二妞三妞看得还少点,只有这个最小的妹妹,不管去哪里,大妞身边总要带着这个拖油瓶,有一次村里放电影见**睡了,就没带上她,还不会走路的**睡醒了竟然自己爬到了院子里,害的大妞挨了她妈一顿好打......亲情,是世界上最无私的一种情感,生来老天爷就为你安排好了,没有选择权,你只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放心吧,姐给你做主,你都这样了还能咋办,姐一定让程风对你负责,其实程风人还不错,除了比你大点,感情的事比你经历的多点,其他的都还行,性格也可以,只要你自己以后不后悔就行,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军嫂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后有你哭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哭,凭什么我就得哭。”“我哭的时候能让你看见啊,傻丫头。”“姐,你说程风会对我负责么?”“他敢不负责!”嘿嘿,今天说不定坏事变好事啊!耶!“姐,你真好。”“离我远远的,瞧你,你也太随便了,幸亏这是跟程风!......哎,算了,我明天还得给咱爸咱妈打个电话,我都不知道该跟他们怎么说。我回去了,你早点睡吧。”“恩!”最后一滴眼泪顺流而下,结束了这场本应是一片硝烟的谈话。被硝烟弥漫的重灾区依旧在鸳鸯阁。从两个人进去,里面的打斗声就没有停下来,直到深夜,两个人筋疲力尽!第二天一大早,秦汉就开车来到了这里,来之前他给大嫂通了电话,直接就去了嫂子的房间。小雨也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洗着脸。“嫂子,我来。小雨,还记得秦汉叔叔么?”“不记得了。”“你这小家伙,叔叔白疼你了。好了,脸洗好了,咱们小雨真帅。去,玩去吧。”小雨蹦蹦哒哒的又跑回床上。“嫂子,什么时候走?”“一会就走,你去你定的鸳鸯阁,那两个人醒了么?”“两个人?谁?**和程风?”大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满脑子想什么呢?田园和程风。”“田园?......哦,**班里的那个班长!那嫂子我去了。”从嫂子的房间出来,秦汉就深深呼出一口气,很快来到鸳鸯阁,田园在房门口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半天,恩,这房间不吉利,下次有机会带夏文来这里,绝对不能住进这个房间。开门的是程风,把秦汉吓了一跳,几天没见,程风堕落成这个样子了,现在怎么看,自己都比他帅的多。“呀,嫂子也打人啊。”“进来吧,不是嫂子。”“除了嫂子谁还能把你打成这样?”进屋看到田园,他算是明白了。屋内还有个一瘸一拐的。“嗨,田园。”“你是谁啊?”穿着军装的人,一看就反胃。现在只要是军人,就都是他的敌人。“你小子,现在就把我忘了,你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冷淡啊,我是秦汉,你们的教官。”“哦,那又怎样?”“你小子能不能对你们教官客气点!看你那副熊样,我看你还想挨打是不是?”剑拔弩张!“别别别,程风你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你把田园给打的,田园啊,你对我有误会啊,我是嫂子的人,也就是**的哥哥,跟这个家伙没一毛钱关系,咱还是兄弟。”“谁跟你是兄弟。”这鸳鸯阁不是你搞得东东么?在这里装好人,晚了。“好好好,你们俩赶紧准备一下,一会该回去了。我是来传话的。”“走,秦汉,你车放哪里了,去你车上。”程风一脚就踏出了房间,这个死地方,一辈子他也不会再涉足了。两个人一起来到车旁,被大雨冲刷的路面,看上去异常的干净,从山坡上被雨水带来的乱石和淤泥,现在安安稳稳的踩在了脚下,只有那份凌乱,还能看出昨夜那场大雨下它们的疯狂。“昨天怎么回事?不会被抓个个正着吧?”“难道是真的?哇靠,你点也太背了。在床上?”“哇靠,演电视剧呢!程风,你简直就是神啊。”“你过来是纯消遣我的?”“恩!”“你是不是也想挨一顿揍啊。”“你还是看看你的熊猫眼吧!”程风在后视镜里照了照,理了理头发。整理了一下衬衣。“别弄了,还是想想怎么面对连长吧,我都替你愁得慌,谁的妹妹不行,非得碰那个疯子的。”
谁给谁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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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枫林畔摇摆着秋的衣裳。果在树杈间左右着鸟的匆忙。繁华什锦的秋日啊!你是否收获了希望?你是否踩着满是落叶的山路,细听秋的情殇!你是否握一把萧萧枯草,听莺声渐老,看长空魂销!看你的眸中,已有了那位美丽的姑娘!姑娘已站在景里,能否赶走你彻夜的迷茫?那迎风飞舞的裙摆啊,能否在旗帜飘扬处为你指引方向。看景,闻声,思人!人生注定了就要疯狂!半个小时的车程,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起来的太早,连小雨都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头,懒懒的躺在妈妈的怀里,后座挤挤的挨了3个人,更加可笑的是侯**竟然坐在了中间,没有人再愿意为了座位再跟她争执不休,于是,车子就这么不和谐的到达了军区。只可惜了沿路那大好的风景,风景依旧人不顾啊!送回了**一行人,程风和秦汉就直接去了办公楼,**乖乖地坐到了宿舍的小床上,现在的时间每一刻对她来讲,好像都是特别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讲都是审判,从来爱情都不会是两个人的事情,亲人和家族有时候就左右着爱情的发展方向,来之于亲人们的祝福,对于爱情来讲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宿舍的墙上又多了几张唯美的小画,每一张颜色的调配都极富张扬,有花团锦簇,有小枝独秀,从每一幅画里,都能看出主人的领悟与心情,这些新的作品和以前的风格好像是两个对立,以前好像只是为画而画,而现在的程风好像在为人而画,于是每张画就都有了它的灵魂。望着这些画就能看到程风在眼前一笔一笔认真画画的样子,而他的每一幅画里都画满了**,像那抹嫩绿,像那朵娇花,像那抹淡云,像那潺溪水......好吧,等着吧,等着程风去跟姐夫坦白之后的审判吧,爱情谁又能左右呢?只是要一个顺水之情而已,姐夫那里应该不会是很难吧?“挨揍是避免不了了,秦汉,不然你回去吧。”“等会吧,我看看情况再说。”“一会估计得去训练场,你不怕连坐你就跟着。”“我是挺害怕的,但是我要是怕,我就不来了,哎,以前新兵连的时候,你不是也为了朋友两肋Сhā刀,一起陪我这个落后兵训练到最后一刻么!难得能让我帮你一回,你就圆了我这个梦想吧。”“兄弟,敢情你是一直等着我栽跟头呢!算了,不给你机会,你就把我送到这里就算了,我自己进去了。”马副办公室前,程风拦了一把秦汉,自己推门进去了,转身就把门关上了。“营长。”“哦,程风,材料写好了?来,拿来我看看。”“恩。”花了一晚上时间紧赶慢赶赶出来的材料端端正正的放到了马副的办工桌上,马建国拿起材料细细看了一下,频频点头:“好小子,不错,好,我马上交到领导那里,你回去吧,怎么,你还有事?”“那个,连长。”程风改口叫了连长,这就是要攀关系了,这说明接下来就有工作之外的私事要说了,马建国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站了起来,等着这个一直被他留在身边的混小子接下来抛给他的问题,程风他从来没张口,张口,他这个老领导无论如何就必须都要给他解决,他已经做好一切觉悟了。“怎么程风,有什么事么?你说,只要你张口,只要是你老连长能办得到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这话说的有点太早了,程风头上开始冒虚汗了。“连长,我从当新兵开始,就一直是你手底下的兵,学习提干,都靠您一手带着。”“别跟我这整这些虚的,那些我也没帮你什么忙,说吧,你想干嘛?”程风本想拖延点时间,可是直性子的山东大汉马建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看来,他现在必须要说出来了,牙一咬身子一紧,他昂起了头。“连长,我和您的妹妹侯**谈恋爱了,请您批准!”“嘛个?”马建国明显吓了一跳。“我和**谈......恋爱了!”话刚说完,马建国的大脚板子就踢了过来,程风实实在在踏踏实实的挨了几脚。门开了,马建国才停了下来,一看是秦汉走了进来。“你小子又tmd是怎么回事?”马建国怒火冲冠,呲着眼睛问。“连长,是嫂子让我过来的。”搬出嫂子,秦汉也明显的底气不足。“嫂子?神仙也救不了他。”哐哐哐又几脚踢了过去:“昨天我tmd还问你呢,你还在这里跟我装熊,今天你告诉我跟她恋爱了,eng,有那么快的恋爱么?eng,你tmd,欺负我妹妹,你还想不想活了,秦汉,你tmd把门关上,别别别关了,走,你小子出来,走,去训练场练练,今个不把你打个半死,我就不是马建国。”火气太足了,小小的房间里,已经撑不下这满腔的怒气,不去训练场实难平怒火啊。马建国转身走出办公室,秦汉和程风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结局本就预料到了,所以就不显得突兀,只要是顺心接受的情况,就绝不是最糟糕的情况。训练场上,年轻的战士们挥洒着热血,一排排,一对对,高喊着号子,挺立着英姿,晴空云天,场边翘首的白杨,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和谐,直到他们3个人到来。“说。”“我和**已经......好长的时间了。”程风突然想起在女浴,在天台,每一次接吻之后,他的心都不再宁静,每一次触碰之后,他都一次又一次深深地沦陷,连承认他都没去承认也许自己真的大错特错了,就应该让一个人代替辛苦的侯**好好教训他一下,为什么每次她都那么的主动,而他反而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呢,爱情是什么呢?**知道,而他却做得一塌糊涂,难道被伤害过就是理由么?不是,那绝对不是!“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几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几个连续的过肩摔,程风被狠狠地处置到地上。“起来小子,起来打一场,赢了我我再给你谈!”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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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加油!”秦汉在一旁忍不住喊出了声,刚刚程风被打的也太惨烈了点,他都快忍不住要冲上去了。这小子光闷声挨打了。“小子,记住,赢了我,我再跟你谈。”连长眼睛里满是杀气。这是以前新兵连里,他惯有的眼神。新兵连里只要一个人犯了错,他面对着全连官兵的就是这副面孔,紧接着就是惩罚,一个人犯错,全连官兵要一起株连一起倒霉。记得新兵连里第一次会议,这位马连长站在连部台面上笑语盈盈:“同志们,如果我说的不好听,你们可以不听,你们可以随便活动,睡觉也没有关系嘛,只要你们高兴...”当下就真的有年轻的士兵打起了瞌睡,结果那天夜里,拉了十几次紧急起床号,战士们暖和的身子刚刚和被窝熟悉,就被号声拉回了清醒,起因是什么呢?答案最后被连长自己揭晓了。起因就是因为那个瞌睡的士兵。“不管任何时候,你们要相信的只有自己,在这里,连长说的话不是命令,部队的规矩才是真正的命令,你能做到什么?连长让你睡你就睡,那么团长来了,你该怎么办?eng,敌人来了,你怎么办?”敌人?那时候马连就是他们的敌人!他完全就是个魔鬼,新兵连的日子就像是活在地狱里,谁如果犯了错,光是全连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你有胆量犯错么?好,那么你就要有胆量经受得住来之于马连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现在这个魔鬼的眼神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程风,禁不住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一进一退,一拳一闪,格斗开始了!没有招式,只需一个人倒下!马连一个冷拳挥到了程风面前,眼看要直愣愣的打到脸面上,这一拳力道不轻,上面含着马连全身的力量,程风虚晃一闪,紧接着一个马步扎向一边,借着马连前倾的身体,逮住他的下盘,就把他扔向了前方好几米,只听扑通一声,马连整个身体趴到了地上。他一个扑腾反身起来,马连又朝着程风靠了过来。这次他没有周旋,直接抓住了程风的膀子,来个硬碰硬吧,比比谁的胳膊更有力量,比比谁的下盘更加的稳当,两个男人用力的撕扯着,摇晃着,上面发力的同时,脚下变换着不同的步子,欲打乱敌人的阵脚,眼神!手臂!脚腕!全身!拼尽全力!程风一个用力,怒吼一声,撕破长空,紧接着连长就被他抛在了半空,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过程太快,秦汉竟然没有看清楚,他一眨眼,连长就已经趴在了地上。这次他没有很快起来,趴在那里,喘着粗气。秦汉飞快的跑了过去,扶起了连长。如果没人扶,估计他就起不来了。暗爽!“秦汉你小子想笑就笑,别tmd硬憋着。”连长皱紧眉头,冲着他喊。果然连长还是连长,一眼洞穿。程风站在一边,依旧绷紧着肌肉。越打越上劲,他胸腔内突然间就聚集了一团烈火,等待着迸发。“程风,算了,你过来。”马副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他坐在一边。程风挨着连长坐了下去。“秦汉你回去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告诉你嫂子,中午大家都回去,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哦!”秦汉瞅了一眼程风,那眼神分明在说,哥们,自求多福吧。紧接着就一阵风一样跑没影了,也是,谁会愿意在这刀光剑影里多呆一会啊。连刚刚在场上训练的战士们,一看风头不对,班长带领着就都闪了。“程风,知道为什么刚开始光让你挨揍么?”“因为我开始时不负责任。”“知道为什么给你机会跟我打架么?”“因为您知道我会赢。”马副的眼睛望向远方,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中,天空湛蓝湛蓝的,像一面镜子,白云像扯开的棉絮,丝丝缕缕层层叠叠镶嵌在镜子里。“其实,你不错!是搞对象的上上之选。小妮子眼光不错。”马副笑了笑:“只是**还小,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应该是她先**你的吧?”“不是,我第一眼看到她,我也觉得她很可爱。”“那是当然,没人会觉得她不可爱。她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侯大妞家的女孩子各有各的特点,大妞是最能干的一个,二妞是最善良的,三妞是最厉害的,**是最古灵精怪的一个,作为老大,我看着她们一点一点的成长,尤其是**。”马副说到这里,看了程风一眼。“程风,我岳父一家生活在农村,你和**如果迈出第一步,那么紧接着的99步,不用你走,别人也会推着你走,这和北京城是不一样了,恋爱了,分手了,结了婚也可以再离婚,就跟过家家一样,这里面会有着比别人多很多的责任。”“马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我跟你承认了这个事实,那么我就打算负起这个责任。”“真的?你知道,**跟你不一样,她以前可没有谈过恋爱。我可不想在我的地盘上让她伤心。”“所以我一直不敢靠近她,直到她给我勇气。我......其实没有她勇敢。”“好吧,希望你一直能让她开心吧。”“连长,你同意了?”程风声音提高了8度,很少听到他这么亢奋的声音。“年轻人的爱情,开始不开始,我有什么发言的权利,我只不过在开始之前,提醒你一下罢了,不过,如果你敢让**伤心,那么我就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我会直接把你揍扁,然后让你离开这个xx军区,你给我记住喽。”“恩,我保证。”马副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爱情的力量是比较强大,从格斗中,从你爆发的力量上,我能够感受到你喜欢**的心,不过,爱情也需要理智的对待,等你觉得把控了一切的时候,你就可以放心的去爱了,在你还犹豫的时候,不要轻易地去犯错误。Eng?”“恩,我知道了。”连长拍了拍他的肩,一瘸一拐的朝场外走去。“中午过来吃饭吧,一家子一起吃个饭。”“好,连长。”程风在他身后脆声答道,两个男人,一起笑了。连天上的云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同样微笑的,不对,大笑的还有侯**,她听到秦汉的报告之后,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飞翔
每个人都有会心一笑的时候,唇角轻轻一勾,笑容便出现在脸上,就像湛蓝的天空纯净的云朵,在最惬意的时候映入眼帘。于是云朵很美,于是绚丽的人生也很美!可以爱,可以被爱!是让人多么振奋啊!现在就是**最幸福的时刻了,大姐同意了,现在就连大姐夫也放了程风一马,一家子一起吃个饭,这是多么普通却又宝贵的一句话啊,就像小时候得到了那家满集市最好吃的糖葫芦一样,鲜红的酸果,匀称的糖浆!吞咽的口水。就像得到了夏天里那从白色冷冻箱里刚刚递出来的冰激凌一样,兹兹冒着诱人的白气......那份无与伦比的满足,现在又重新填满了**的胸膛,从舌尖的那触味蕾到手尖的那份惦念,肆无忌惮在此时此刻被她发泄了出来,从那一刻起,她的爱恋要正大光明的行走于阳光之下,不用畏缩,不用驻足,而是要大踏步的向前进,可以跟他并肩散步并且十指环扣,可以在灯光不好的地方合法的引诱他,最后彼此心安理得的接受命运的祝福!家人的同意,给她的爱情上足了发条,就像听着义勇军进行曲散步一样,越走越激昂,最后就跑起来了。就飞起来了。此刻,她甚至忘记了屋内的其他人,本来,她就没有捕捉别人心情的习惯,这个时候这间小小的屋内蕴含着怎样的一个内容呢!有人欢喜有人愁!以程风女朋友的身份,跟他一起在家人的注视下共进午餐,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程风,程风,程风,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程风。她现在就想见到他,就要见到他。没等秦汉讲完,只几秒钟,**就冲了出去。“嫂子,我出去买点下酒菜,再拿几瓶好酒,今天好像是个好日子呢!”秦汉说完也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田园和大姐。“田园,做我弟弟吧。”“姐!”“我们家也没有儿子,要是爸爸知道了我替他认下这么帅气的干儿子,一定会高兴疯了的,我爸爸重男轻女,不然也不会把老四这么个拖油瓶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姐!我......”此刻田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他明显慌了手脚,原本,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最后演变成这样了呢?自己竟然为**奔跑的爱情,注入了最适宜的燃料,最后她完全飞起来了,他连望也望不见了!“不想说就别说了,你和**都还小,先好好学习吧,爱情,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讲,可能太过于复杂,想得太多就很容易受到伤害,所以,就让它随便吧。”“随便?”田园静静的考虑着这两个字,随便?太简单了,可是他还是驾驭不住!“田园,你不怎么爱说话,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藏起来,于是别人看不到你藏起来的热情,陌生人会觉得你冷冰冰的,可是跟你熟悉了,会觉得,你这个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大姐,也能看到你心里的那团火,小小年纪,别太压抑,该疯的时候就放肆一回,像**一样,这也是你喜欢**的原因吧!这丫头,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总会在第一时间伸出手去,所以她从来就不会后悔,所以她很少哭鼻子,我看过她最多的样子,就是跑着跑着摔倒了,然后一声不吭的爬起来接着跑,田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也能做到吧!”“姐。你放心吧。”田园望着大姐,她就像是自己的亲姐一样,他摇摆不定的心此刻竟然安稳了下来。他也笑了。淡然而优雅的笑容,舒展开眉间那少年初识的忧愁。“田园,你笑起来就像王子一样呢!你们学校追你的女生很多吧?”“......!”“你看,我就知道,**那个傻丫头,到底那里好了?哎。真是想不通!”这么帅的田园,还有那么厉害的程风!竟然都喜欢上了她那个傻妹妹。“她跟别人不太一样。”“我就知道,她也只能靠犯迷糊吸引帅哥的注意力了。偏偏你们还都吃她这一套。”**飞快地奔跑着,乌黑的长发,扬起的衣角,跟昂首的白杨一样,涌动着青春,飞舞着青春,躁动的年纪,本就有挥发不尽的热量,一旦燃烧,就像太阳一样闪亮,很久很久以后,她仍然清晰的记得自己此刻奔跑的样子,为奔跑而狂跳的心跳,也会一直缠绕在记忆里,那一刻,她奔向他,没有半点拖累,不管是他,还是她,还是他们的爱情,都是那么的年轻!就像此刻站在操场上的他的身影,就像此刻他看到她跑过来时那欣喜地眼神,那张开的手臂,那应该是一切力量的源泉吧。爱的力量。“程风!呜呜....”“傻丫头,哭什么!”“程风....呜呜......”“好了,没事了,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久。”“程风,以后不许你抛弃我。”“我们刚刚开始呢,丫头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一些?eng!”“因为太幸福了,所以我有点害怕。”“不会的,放心吧,我说过,除非你放开我的手。”“不行,我放开你的手,你也要牢牢抓住我。”“你干嘛要放开我的手?eng!”“我打个比方。”“这个比方不许打。”“反正这辈子你被我套牢了。”“我愿意!”“不过,程风,你身上脸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你,哎,娶个媳妇容易么?我堂堂xx军区公认的最帅气最威武的军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姐夫?下手真狠!疼不疼?没事,有我呢!我给你报仇。我回去就欺负他媳妇,再欺负他儿子。”程风一脸嫌弃的瞅着她:“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这还没嫁呢就忘本了,哎,以后千万不能生个像你一样的闺女。”“我们生个像你一样帅的男生,然后我跟在他ρi股后面给他挑媳妇。”“我是不是也该让我妈妈过来挑挑呢?呀,我好好想想。”“程风,你别......”----
笨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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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邂逅,在清晨,在午后,在月上柳梢时......花前月下,一段一段故事,被它慢慢地走成了生活。人生就是这样走下了,记忆就是这样留下了。你的我的!爱情的缘分是什么呢?真的是那扯成两头牵连的红线么!真的是那打碎之后彼此交融的感应么!爱情是什么呢?答案在每个人的心中吧,你的我的。那么此时此刻,对于侯**,对于程风来讲,爱情的感应是什么呢?应该是满足吧。**她很满足,因为她真的可以拥有他了,在天台,在浴室,曾经在他身边时那无望的挣扎已经烟消云散!亦或者第一眼相见时那份认定终于被时间拿来肯定,这就可以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松开抱紧他的胸膛,因为他就是她的大地。此刻,她的爱情可以喘口气了。程风也很满足,身前抱着的已是他的姑娘,那个可爱的什么都不怕的小丫头。此刻,他竟有了些后怕,如果,当初她停下了走向他的脚步,那该是自己的人生里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想到这里,他抱得更紧了些,细想一下,这丫头为了他什么都干了。真的什么都干了。“嘿嘿!”“欧巴,你笑什么?”“欧巴?丫头你是不是光看韩剧了?”此刻程风温柔的语调应该更像韩剧里的那些大叔吧。“以后我不看韩剧了,只看你。”“算了,你还是看韩剧吧!”“不嘛,你才好看。”“丫头你这是在撒娇么?”“恩!我的风风。”“你......能不能...你现在怎么看都不太正常了,算了,你还是保持跟往常一样闹腾就可以了......不好,有领导过来了,你先放开。”“不放。”“影响不好,快放开。”“不放,一会你必须背着我到办公楼前面走上一圈。还要。”“为什么?”“我要告诉所有人,你已经是我的男人了,看谁还敢给你说媳妇。看那些个躲在暗处的妇女还敢不敢靠近!”“侯**疯了吧你,这种猪八戒背媳妇的事你想都别想。”咦,谁是猪八戒呢!谁又是妇女呢?“不然,今晚上你来你宿舍。”“你...哎呀...整天满脑袋想的都是些什么呢?!来来来,你先松开,我胳膊腰都有点疼。快断了都。”........“哪里哪里?程风,你丫的竟然敢跑!”大白天的,一时大意,程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别人当了一会连环画消遣了一把,一会战争片一会言情剧!他先被上级领导狠狠揍了,接着又搂着一名女士很久很久,他的人生完全跳出了设计外。当他看到四周战士们八卦眼神的包围圈之后,才意识到他程风一世英名今儿个全部玩完了。不跑才怪。果然,人不能太忘我了。------一营营长程风被马副揍了。____哈哈,活该,把他的脸打残了吧。——一营营长在操场搂着女人亲呢。后来直接抱着那个女的就回宿舍了。啊!———靠,不是挨揍呢么?这股旋风很快就席卷了整个军区,不用背着侯**去办公楼显眼,也达到侯**预期的效果了。正午的艳阳,从打开的窗户外,暖暖的照了进来,随风轻舞的窗帘,把艳阳盖住一些,再打开一些,很自然的一遍遍重复着,大自然就是拥有这样平凡而又神奇的力量。只要看进眼底的就都是画。可是此刻的大自然却改变不了被忽视的命运,因为小小的客厅里,极其的不寻常。筷子在打架,眼神也在打架。筷子在打架是为了温饱,眼神也在打架是为了什么呢?“程风,嘿嘿。你爱吃那个菜?”这是不怕死的**问的。紧接着,马副那犀利的眼神就杀了过来,拜托,小姨子,你能不能给我这个姐夫一点面子!“田园,来,你爱吃的,你也多吃点。程风,你爱吃的,你也多吃点。”这是大姐讲的,她在努力地维持饭桌的平衡。“从今天起,我和程风正式谈恋爱了,你们都知道了就别装了,大大方方的祝福我们吧。”侯**吃饱了一摔筷子就把底撂了。这顿饭是她最适宜的垫脚石,踩着它,她的爱情就更加踏实的向更高迈进。绝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放过。“小子,祝福你们。”秦汉顺水推舟。“你们俩以后在部队注意一下,特别是你程风,eng!”马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姐弃权。“对了,姐夫,今天大姐认我做弟弟了。”“好好好。田园,来,多吃菜。”马建国不缺弟弟,但多一个也无妨。“还有**你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哥哥了。”田园瞅着**一本正经的打岔。他讨厌刚刚的话题。“恩,田园以后你就是我哥了。来,妹妹给你夹你最爱吃的红烧茄子!”“以后,我就是排行老四了,**你排第五了,如果谁承认自己是**的男朋友的话,那么现在,就喊我声哥哥吧。”田园微笑着转向了程风,所谓的笑里藏刀也不过如此吧。呀,这小子,一直看他不对劲,也太阴险了,秦汉瞅着田园,如果以前他一直拿这个同学当孩子的话,现在在他眼里,他看到的是一个男人。果然,人活得太久了,什么事都能遇到,本该是自己学生的**,在将来的某一天,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嫂嫂,当初随便就能指使几下的田园,现在也碰不得了,这小子杀气腾腾啊。程风啊程风,叫了哥你多丢面啊,不叫吧,是不是就不承认自己是这丫头的男朋友了呢!兄弟啊,你何苦来啊!你叫是不叫啊?“田园啊,哥哥可不是这么好当的。”程风同样微笑着,把一大筷子红烧茄子就送进了自己的嘴里。这是一顿噎人的饭局,除了侯**之外,所有人都这么觉得。经过这么一顿饭,程风以男朋友的身份重新站上了舞台,而另一个人却走了个曲线,亦或者这个曲线会越滑越远,但是他毕竟也换了个身份重新跟她站到了一起,每个人都粉墨登场了,就像人生一样,不停地变换着,闭上眼睛,也许明天会跟今天一样,睁开眼睛,也许已是另一个季节了。
不见的雪花
会觉得人生无趣么?会在每个黎明醒来的时候颓废的走向不得不去的方向么?看到的,路过的,或者藏在角落的从没谋面的陌生人,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呢?自己只是自己空间的主人,是不是还嫌不够啊?这本就能够成为神话,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前脚迈出去,也许你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么一分钟之后呢!一小时之后呢!变数,谁也参不透。对于程风来讲,他迈出了第一步,然而下一步的方向,他却在那一天迷失了,他闭上眼睛,那漫天的大雪就飘在了眼前,一朵一朵,一团一团,混杂着当时的迷茫,路在哪里?大雪停歇的地方么?嘴里的血泡,脚底的冻疮,身心的疲惫......“当兵?好吧,去吧,别以为拿了入伍通知书就是个军人了,以后辛苦的时候,你可别来找我,我是不会为你办调动的,能撑到新兵连训练结束,我就高看你一眼。”爸爸穿着一身军装,对背着行囊的他说,然后挥一挥衣袖,没带来半分的慰问。果然他讲的都是正确的,难道从小生活在部队,就能成为铁铮铮的汉子么,难道从小看着笑嘻嘻的叔叔们,就很单纯的以为部队是人间天堂么?流泪甚至流血的时候,你才能撇去浮华,走进本质。那个就是他必须要承认的,也是他必须要跨过的。他果然跨不过去。“在大山里像个疯子一样奔跑了好多天,我实在挺不住了,用雪水泡出来的速热食品即使吃进去也会吐出来,疼过了,累过了,反而思维就会异常兴奋,就会变成真正的疯子,拉练第三天,我就受不了了,我逃跑了。”程风笑嘻嘻的瞅着听得一本正经的侯**:“你男朋友是个逃兵,现在你可以尽情鄙视了。”谁的心不曾柔软,谁的心不曾懦弱,谁的肩头没扛过重担,谁能比谁活的容易。“程风,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爱上你了。”“为什么?”“原来,你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故事。”“你知道我我为什么爱上你么?”“为什么?”“原来,你的眼睛里没有故事。”女人希望男人历练,男人希望女人单纯,至少在见到他之前。“我逃啊逃啊,拼命的逃,逃掉就可以了,逃了,明天就能躺在家里软软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还可以吃到妈妈亲自下厨,端出来的那嫩油油的小炒,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再跌倒,仅凭着那唯一的信念,而那份渴望的东西,竟是我以前从来不曾注意的东西,那张床,那盘菜。”沉默,让夜变得如此妩媚,白天的影子,在夜里化成梦的精灵,依旧操纵着我们的大脑,在梦里,你渴望的会不会已经来到了你的身边,握在了你的手里,只是你从来不曾注意。像程风一样。“敢逃跑的人,应该也是最有种的哪一个吧?”**低声的问。“果然自己人讲话是最受用的,听着美女这样评价,我心里好受多了。”程风呲牙一笑,那八颗端正的牙齿在黑夜里晶亮晶亮的,一看到,就让侯**迷茫,就像程风迷茫在大雪里一样,程风坐直了身子,把**的头轻轻揽到自己的肩上:“就这样靠着吧,累了就靠在我身上。”“你如果累了,你也要靠在我身上!”“后来我就迷路了,再后来我就躺在了雪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雪花啪啪的扫着我的眼睛,挂在我的睫毛上,沉甸甸的合上了我的眼睛。”程风低下了头。那雪太沉,到现在还压在他的睫毛上。“程风,现在还能见到你真是不容易。”**平躺了下来,枕在了他的腿上,这个姿势让他不管处于哪个方位,都能让她清晰的看到他的脸。“醒过来的时候,我斜倚在一截枯木上,立在长泉下,泉水从头上喷泄而下,像姑娘那温柔的小手,触摸在我苏醒的第一个意识里,全身麻酥酥的,四周一片雪白,冰天雪地的,即使没穿衣服,我竟也不觉得冷,慢慢地,我感受到血液在体内奔涌流淌的声音......你想什么呢?”“别理我,我想想。”“喂,侯**,你男朋友快死了呀,你瞎想什么呢?”“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要想闭上眼睛想,你心灵的小窗户大开着,我又不是傻瓜。拜托,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以后你要是当了医生,但凡帅一点的,你都要这幅花痴状么?”“这么明显?”“恩,很明显。”“安了,这个反映这辈子只针对你一个,我试过了。”“试过了?怎么试的,跟谁试的?田园?”“小心眼,话说回来,谁救得你呀?不会是仙女吧?”“仙女?我倒是想,大冬天的,连山上盘旋的野狼都是雄性。是你姐夫马连,他查岗发现少了一个人,循着脚印,循着声音,找到昏睡在长泉不远处的我,我和他都是跟着水声走到了那里,长泉的水冬天是温的,所以长泉是我的生命之泉,而你姐夫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求生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他拍打着我的脸,一遍一遍击打着我的全身。”----小子,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tmd给我醒过来,你tm的现在死了算你命好,你要是死不了,我就弄死你,让你生不如死,该忍得忍不住,瞧你那副德行,死了倒好,你千万别活过来,千万别想你父母,也别惦记你女朋友,你死了,他们就tm解脱了。我也正好脱了军装,回家种地去。----小子,醒过来了,有种你别醒啊,连这水都是活的,你非tm的找死。----小子,走吧,别看了,以后带你珍惜的人再来这看看吧,这泉水救了你的命,让你有了明天算你小子命大。——连死都死过一回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给我认真点。“难怪,你要带我去长泉。”**的话拉回了程风的思绪,过往就这样来到了眼前,又从眼前消失了,迅速地像一阵风,只有记忆清楚的告诉自己,那时那刻那些脚印,烙在了那里。“我姐夫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以后要听我的。”“哦!”程风轻轻摆弄着她的发丝。“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哦!”紧接着开始摆弄她的脸蛋。“首先,你一定要把那些负重全部抛掉。”“哦!”他的眼神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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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从来没见过程风那个样子,一直以来程风在**眼里都是神仙一般的儒雅男子,骑着白马,双手合十,满脸写着离我远点,哥们要取经不近女色吆,那虔诚跟他的军装一样,正直而极具说服力,而现在的程风,眼里含着笑,那笑浅薄的,让**一眼就揪出来里面的大概。男人这个样子,不过是表露真相罢了,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疯子,天时地利人和时放出来那叫情郎,缺少一样贸然出现,那就是**。**基本靠壮。情郎基本靠装。程风卸下了伪装。“程风,你干嘛?”“能干吗?”“你这个样子跟以前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再说,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本来的样子?”“我是个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一直被你**,还得一副大慈大悲普渡众生的样子,你让我好累啊。”这天台,那浴室,宿舍里,军床上,甚至他的军装里,都被她强行灌注了她的味道,从见到她第一天开始,就慢慢渗透,推不开,跑不掉。一道月光倾泻,照满她美丽的样子,危险沸沸扬扬的弥散,他眼里的美丽,正牵引着他最深刻的年华。“那个......”**想立起身子,看他怪怪的,跟以前认识的程风大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想不起来,如果说以前的程风是她生命中的天使的话,那么现在的程风就像撒旦一样,衬着月光,给他按上两颗尖牙,就是爆发的吸血鬼了。“你起不来了。”程风一只手把住她的双腕,使劲的往她头上一拎,双腿一抬,她就贴在他眼前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拿到了令牌了,再装下去就太辛苦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程风一点一点的靠近她,那份嚣张,那份蛊魅,**以前从来没有读到过,现在却真材实料的吓到她了。连着这个姿势。以前他半推半就,现在他不但抛开包袱,还甩开了膀子。在鼻头贴鼻头处,他停了下来。“你现在是惊恐呢?还是期待呢?不是每天挂在嘴上所向往的事么?还偷过教授的套套,怎么实践起来每一次都表现得这么笨拙呢,现实和想象之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是吧,丫头。”他喘着粗气就吻向她的唇,肆无忌惮的像个**一样。**坐在讲堂上,教授写了些什么,讲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去,那个夜已经过去一天了,她的唇,甚至她的整张脸整个身子依旧保持着当天的知觉,或者叫没有知觉,红红的,所以老是有人问她是不是发烧了。而且是持续高烧。她不得不承认,世事是险恶的,人心是叵测,你老拿**当神仙,这神仙不乐意,**最后也反抗了,原因是他也想吃荤啊。“你以为我是谁啊?不是你姐夫第一天见到你就能把你交待了,你现在肯定被我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而且,我也不负责。还处心积虑的**,用得着你**么?”是啊,他一直说他不是她的神仙。现实就是现实,试着接受吧,反正以后终要在一起过日子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所以除了我,你不要再去**别的男人,连想想都不行。这回试验一下,你也习惯习惯,再说这地方,也不太适宜。有点硌得慌。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宿舍吧,反正早几天也无所谓。”“喂,你不是让我主动么?我主动了,你不用看鬼一样看我吧,说实话,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吧?恩?下次你也主动一些吧,别光动嘴说,也动动舌头,喊两嗓子,看来,我要给你普及一些性教育了。”欧码噶,她的男神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猪。果然,自己太年轻了,掂不轻有几两重。老爹老妈数落过的话,都是真理啊,事实面前才能大彻大悟啊。他说把田园买的**都给我扔了。他说赶紧搬回宿舍,再和田园住在一起,别怪我翻脸。他说好好学习啊,我会每隔一个月给你们学校打一次电话的,成绩不好看我怎么治你。脱光光衣服,绑在床上**,是最基本的。他说我两周休息一次,你必须过来陪我,不来我就去你学校,在你们学校宣传室边唱情歌边喊你的名字,让你尝尝放我鸽子,也会是万众瞩目的一件大事。不许穿超短裙,除了跟我一起,30岁以前不许化妆,遇到你以后,我已经闻不惯脂粉味了,不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什么鬼地方不许看帅哥,当然,估计比我帅的人也找不出几个,不许随便**别人,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这个世道,洗浴的地方一次也不要去,如果停电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这个不靠谱的。.......**一直跟梦游一样,耳朵里有点消化**,他依旧喋喋不休,都说部队跟监狱一个样,在里面的男人除了把囚服换成军装以外,其他没什么区别,吃大锅饭,睡高低床,没姑娘,连跟家属会个面也是定了日子的。在里面的人跟社会上的人完完全全是有区别的,他们被环境压榨得太久了,像程风这种一直成长于此的,**把他放了出来了,他活了,**疯了!程风此刻简直就是邪神附体,他活了这么多年没说过的话,都让他在那一夜絮叨完了,难怪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你追求真理么?千万别,因为最后攥在手心的,不过是你的生活。这在马建国给她讲部队的毽子飞上天,喝几壶茶再回来踢一脚是一个道理,说好听点是童话,说不好听就是骗子,而且是自己骗自己。恋爱的主动权交接了,从她手里,传到他手里,跟部队喊号子一样,命令式的,还必须得整齐划一,一丝不苟。韩剧都是假的,这是血的事实。不过那吻确是真真实实的,原来这才是程风的调调,她爱情的调调。“下次偷一个套套不够了,多偷几个回来吧,宝贝。”此刻,她突然就想起**梅了。“喂,你们都想什么呢?”坐在夏文和**中间的杨宁,嚼着煎饼问道,他身边的这两女人,整整一天都老老实实的坐着,神情恍惚跟梦游一样,同样失常的还有田园,一整天都没说话,跟谁又多欠了他200块钱一样,这最后一排集体中邪了。
程风变变变
外面天蒙蒙黑,教室里,走廊上,人乱成一团,**坐在位置上,呆呆的坐着,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听不见任何声音,这几天,她一直这样,像中了什么魔法一样,外面光秃秃的枝干跟她一样,前几天,摇摆在树杈上的枝叶还很浓很密,一夜醒来,却没了影踪,连飘落地面的痕迹也无处可寻了。以前她一直追,原以为自己已经**了,早就沦陷了,原来不是这样,那夜之前,任何时候,哪怕在程风身上胡闹的时候,哪怕在房间里跟他赤诚相见的时候,她依旧能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在干吗!下一步要干嘛!那时候,她顾不上悸动,顾不上欣赏,顾不上沦陷,她被自己的**摆弄着,哦,原来,那时候还不是爱情的开始,开始是在那一夜之后。想起那一夜,他的样子,她浑身就软绵绵的,脑子里没有其他,只能一直去想,想不去想都不可能。女孩子的转变是一瞬间的,这一瞬间的转变,程风给了她。“**,有人找,**。”有人喊她,喊了她好多遍,她才缓过神来:“啊,什么?”胖胖的小琴走出门,又折了回来:“哇,妞,兵哥哥呀,不会是程风吧!”小琴双手合十,使劲的左右摇晃着,上下哆嗦着,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要兴奋:“好帅啊!”教室里砸开了锅,每个人都探出头要去瞅一眼,特别是214那些个**室友,**从人堆里努力地挤出来,把那些脑袋往里面一按,顺手想关门,理所应当的失败了,算了,懒得理他们。走廊上灯光很朦胧,那身军绿很优雅的站在那里,让**突然恍惚了,这一幕好像很熟悉,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个人站在那里,好像他本就该在那一刻站在那里,又好像他曾经来过一样,路走起来软软的,像踏在云朵处,她有些怕,这是那一夜之后,想到他就衍生出来的后遗症。他变成男人了,她变成了小女人。看到她走过来,他揪了揪头发,他还是有些紧张,紧接着莞尔一笑,走廊上突然就装上了大太阳。“这女的谁啊?”“不知道,医二的,田园班的。”“田园?哇,这人跟田园有的一拼,不过,这男的谁啊?”“不知道...估计是她哥吧。”走廊上有人窃窃私语,教室里有人跟着起哄,四周人突然多了起来,这个点要走的还没走,要留的也想去个厕所,想没人搭理都不成。程风笑着,看着越走越近的**,突然愣住了,这丫头低着头,一滴泪从她眼珠子里滚落了下来。“怎么了?”人太多,他想抱抱她,最后忍住了,拾起她的手,就往教学楼外面走。片刻之后,四周都静了下来,凉风在耳边呼呼的吹,枯藤,还有依旧很茂盛的爬山虎横在身侧,这个地方是学校的一角,很隐蔽的一角。来的时候,程风的双眼跟雷达一样,过一眼之后,就精密的勘探了一遍,这个地方,无疑是消磨爱情时间最好的地方,除了石阶上多了些日积月累的鸟粪什么的。“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不是。”“一路上被人当动物园的猴子欣赏,我都没哭,你还哭了!”“嘻嘻。”这丫头开始笑。“还大学生呢,大学生也这么爱看热闹,我对中国人爱看热闹的这个臭毛病失望透顶了。”“谁让你穿军装的,一路上没人看你才更奇怪吧。”**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也对,这么帅。”他一直在笑,笑的**连续几日的高温,呼呼上窜。“不会是感动的吧,我好想很少见你哭。”“对,感动的,程风,你是第一个来学校看我的人。”刚刚止住的泪水跟断了线一样啪啪往下掉,砸的程风不知道该怎样招架。“啊啊,哦哦,好好,不哭了不哭了,以后有时间我就来看你,不哭了不哭了。”程风把她搂紧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不一会,程风的胸前就湿了一大片。“程风,呜呜,我一直盼望着有人来看看我,呜呜,别人的爸爸妈妈,一星期就过来一趟,带着吃的穿的,把床底下塞得满满的,我不羡慕,一点也不羡慕呜呜。”程风的心突然就揪在了一块。“我想姐姐和姐夫离我这么近,他们也许会过来看我一次,但是,我第一次去学校把可怜巴巴的小雨接回来,我就知道,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了,他们连小雨都顾不上,那会有时间来看我,呜呜。”“我后来就死心了,我也不需要别人来看我,我去看他们就好了,呜呜。”“傻丫头,以后,我来看你。”程风依旧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嘴里哼哼着,像唱着一首歌,温柔如水。“我是不是很虚荣?”她把鼻涕和眼泪在他胸前抹了抹,抬起头,砸吧着眼睛问,可怜兮兮的。“恩,有点。”程风笑着点点头,从见到他到现在他一直咧着嘴笑着,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你怎么来了?”端正坐直,**恢复了意识。“恩.....感受到某些人强烈的虚荣心。”“坏蛋。”**握起拳头锤了锤他的肩膀。“来市里开会,碰巧有一小时的空闲,这一小时很想呆在你身边,就来了。”“程风,我恨你。”“为什么?”“恨你刚刚才爱上我。”她心里小声的说,恨他直到那一天才把心敞开了给她。“什么?”“没事,看你站在走廊上,很帅很帅,突然很骄傲。”“那是肯定的,是不是刚刚在走廊上,我就该抱抱你,或者亲你一口,那样,你就不恨我了,那样,你回去是不是更有面子?”**不点头也不回答,夜太黑,看不清她的样子,端端正正坐在他身边,一本正经的跟换了个人一样,以前,在这么个黑地方,她绝对是动手又动脚的,现在像个乖乖女,程风没看到她脸颊的桃花开了又开,只听见小风拍打树叶的声音。静静的夜,美丽的人,一直也没撒开的小手,软的能捏尽心里。“没有时间了,8点我还得点名,在那之前必须回去,我辛辛苦苦来一趟,你不会就在我身边这样干坐着,跟我装淑女吧。”程风边说边把**抱在了腰间,把着她的双腿往腰间一分,**就骑在了他身上。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摁,两个人就揉在了一起。
意外来访
外面天蒙蒙黑,教室里,走廊上,人乱成一团,**坐在位置上,呆呆的坐着,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听不见任何声音,这几天,她一直这样,像中了什么魔法一样,外面光秃秃的枝干跟她一样,前几天,摇摆在树杈上的枝叶还很浓很密,一夜醒来,却没了影踪,连飘落地面的痕迹也无处可寻了。以前她一直追,原以为自己已经**了,早就沦陷了,原来不是这样,那夜之前,任何时候,哪怕在程风身上胡闹的时候,哪怕在房间里跟他赤诚相见的时候,她依旧能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在干吗!下一步要干嘛!那时候,她顾不上悸动,顾不上欣赏,顾不上沦陷,她被自己的**摆弄着,哦,原来,那时候还不是爱情的开始,开始是在那一夜之后。想起那一夜,他的样子,她浑身就软绵绵的,脑子里没有其他,只能一直去想,想不去想都不可能。女孩子的转变是一瞬间的,这一瞬间的转变,程风给了她。“**,有人找,**。”有人喊她,喊了她好多遍,她才缓过神来:“啊,什么?”胖胖的小琴走出门,又折了回来:“哇,妞,兵哥哥呀,不会是程风吧!”小琴双手合十,使劲的左右摇晃着,上下哆嗦着,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要兴奋:“好帅啊!”教室里砸开了锅,每个人都探出头要去瞅一眼,特别是214那些个**室友,**从人堆里努力地挤出来,把那些脑袋往里面一按,顺手想关门,理所应当的失败了,算了,懒得理他们。走廊上灯光很朦胧,那身军绿很优雅的站在那里,让**突然恍惚了,这一幕好像很熟悉,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个人站在那里,好像他本就该在那一刻站在那里,又好像他曾经来过一样,路走起来软软的,像踏在云朵处,她有些怕,这是那一夜之后,想到他就衍生出来的后遗症。他变成男人了,她变成了小女人。看到她走过来,他揪了揪头发,他还是有些紧张,紧接着莞尔一笑,走廊上突然就装上了大太阳。“这女的谁啊?”“不知道,医二的,田园班的。”“田园?哇,这人跟田园有的一拼,不过,这男的谁啊?”“不知道...估计是她哥吧。”走廊上有人窃窃私语,教室里有人跟着起哄,四周人突然多了起来,这个点要走的还没走,要留的也想去个厕所,想没人搭理都不成。程风笑着,看着越走越近的**,突然愣住了,这丫头低着头,一滴泪从她眼珠子里滚落了下来。“怎么了?”人太多,他想抱抱她,最后忍住了,拾起她的手,就往教学楼外面走。片刻之后,四周都静了下来,凉风在耳边呼呼的吹,枯藤,还有依旧很茂盛的爬山虎横在身侧,这个地方是学校的一角,很隐蔽的一角。来的时候,程风的双眼跟雷达一样,过一眼之后,就精密的勘探了一遍,这个地方,无疑是消磨爱情时间最好的地方,除了石阶上多了些日积月累的鸟粪什么的。“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不是。”“一路上被人当动物园的猴子欣赏,我都没哭,你还哭了!”“嘻嘻。”这丫头开始笑。“还大学生呢,大学生也这么爱看热闹,我对中国人爱看热闹的这个臭毛病失望透顶了。”“谁让你穿军装的,一路上没人看你才更奇怪吧。”**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也对,这么帅。”他一直在笑,笑的**连续几日的高温,呼呼上窜。“不会是感动的吧,我好想很少见你哭。”“对,感动的,程风,你是第一个来学校看我的人。”刚刚止住的泪水跟断了线一样啪啪往下掉,砸的程风不知道该怎样招架。“啊啊,哦哦,好好,不哭了不哭了,以后有时间我就来看你,不哭了不哭了。”程风把她搂紧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不一会,程风的胸前就湿了一大片。“程风,呜呜,我一直盼望着有人来看看我,呜呜,别人的爸爸妈妈,一星期就过来一趟,带着吃的穿的,把床底下塞得满满的,我不羡慕,一点也不羡慕呜呜。”程风的心突然就揪在了一块。“我想姐姐和姐夫离我这么近,他们也许会过来看我一次,但是,我第一次去学校把可怜巴巴的小雨接回来,我就知道,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了,他们连小雨都顾不上,那会有时间来看我,呜呜。”“我后来就死心了,我也不需要别人来看我,我去看他们就好了,呜呜。”“傻丫头,以后,我来看你。”程风依旧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嘴里哼哼着,像唱着一首歌,温柔如水。“我是不是很虚荣?”她把鼻涕和眼泪在他胸前抹了抹,抬起头,砸吧着眼睛问,可怜兮兮的。“恩,有点。”程风笑着点点头,从见到他到现在他一直咧着嘴笑着,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你怎么来了?”端正坐直,**恢复了意识。“恩.....感受到某些人强烈的虚荣心。”“坏蛋。”**握起拳头锤了锤他的肩膀。“来市里开会,碰巧有一小时的空闲,这一小时很想呆在你身边,就来了。”“程风,我恨你。”“为什么?”“恨你刚刚才爱上我。”她心里小声的说,恨他直到那一天才把心敞开了给她。“什么?”“没事,看你站在走廊上,很帅很帅,突然很骄傲。”“那是肯定的,是不是刚刚在走廊上,我就该抱抱你,或者亲你一口,那样,你就不恨我了,那样,你回去是不是更有面子?”**不点头也不回答,夜太黑,看不清她的样子,端端正正坐在他身边,一本正经的跟换了个人一样,以前,在这么个黑地方,她绝对是动手又动脚的,现在像个乖乖女,程风没看到她脸颊的桃花开了又开,只听见小风拍打树叶的声音。静静的夜,美丽的人,一直也没撒开的小手,软的能捏尽心里。“没有时间了,8点我还得点名,在那之前必须回去,我辛辛苦苦来一趟,你不会就在我身边这样干坐着,跟我装淑女吧。”程风边说边把**抱在了腰间,把着她的双腿往腰间一分,**就骑在了他身上。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摁,两个人就揉在了一起。不用说,晚风已告诉我。不用看,黑夜已告诉我。别问我想法,你已是我的想法。让我怎么爱你呢?化成水让夜风吹干吧!然后爱去哪里去哪里!程风眼里那清澈涌动的海洋,伴着海风,吹奏着**心底的恋歌,时空中夹之而来的潮湿,像夏日梅雨一样,温温热热,青春捧成的花蕾,在黑夜里静然开放,卓然清冽,不带半分浓香。哎,让我怎么能不爱你呢!“这几天我会一直开会,过几天还要去北京学习,估计最少得走一个月。”临走时,程风摁紧她的肩膀,力道上加重一点再加重一点,没说出来的话,**反而读懂了。“恩,知道了,放心吧,我又不会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即使心里很失落,她依旧无所谓的笑着说,女人是天生的表演型动物,口心不一,从幼儿园就已经开始了。“我以为1个月见不到我,你会寻死觅活的。”“所以,出发前才来看我的?”难怪,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也要站在教室前,原本以为他是真的只是想她了,就像她一直想他一样。“中间不是还有你的生日么?”“哦,我忘了。”18岁的生日,她原本打算跟他一起过的,去海边也好,去天边也好,听风也好,看雨也好。“如果在本地,我能偷偷跑出来,可是去了北京,我估计就回不来了,怎么办?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本来打算在那一天了你心愿的。”**仰起脸瞅着他,以前看他,中间总是有一段距离,现在这个角度看他是第一次,他的头发从来也长不了多长,一根一根在风中轻轻地抖动着,因为离得近才看得见,原来即使这么短,也能在发梢处,看到风的影子,以前不是因为没有风,而是因为距离。因为距离近了,该看到的就都看到了。不过怎么办,她喜欢这个角度看他,能看到很多——眼底的柔情,熬夜的黑眼圈,不错的皮肤纹理,因为靠的近,才能看到的根根胡子渣,还有几颗淡淡的痣。光看着就好幸福。“程风,你知道我有什么心愿?小女孩的心愿是会变的,跟天气一样,你怎么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又有什么新的心愿了。”“买得到的,就拿钱去买,买不到的,就让我给你带来,你的心愿?我想我能了解到。我的小丫头。”他刚走,风就吹了起来,长时间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在麻木处终于透漏出了一点点寒意,是啊,冬天了已经,即使是初冬,那风也像刀子一样划过树枝,带来,只属于冬季的声音,他刚走,梦就结束了。红灯亮了,绿灯又亮了,在下一个路口左转,车子消失了。来了又走了,只有回忆留了下来。“你怎么来了?”“想你了!”“有多想?”“从想你到来这里用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全是路程,没考虑半分钟就来了。”是啊,很快,有我快么?从看到你到爱上你,没考虑半分钟。你的中间总有段路程,而我没有。“你想我了么?”“没有。”这还用问么?我已经忘记了,不想你的自己活在哪里了?亦或是上一个时空?“傻丫头。”是啊,我真的很傻,见到你就更傻了,傻得连话也说不出口了。一个小时很短,风一吹时间就过了,一个小时很长很长,凭想一想就能熬过一辈子。爱情在岁月里永恒。停顿了片刻,看着远处再无可看之时,**转过身,脚步顺着家的方向走,家?还能在那里住几天呢?该不该搬走?“搬走?好吧,什么时候?”田园站在阳台上,摆弄着那盆绿萝。绿萝旁边的那颗野草,疯狂的滋长着,把这花盆里原本的主人压制的只剩下一支小小的藤蔓。以前,他要她把那颗草拔了,她说管他呢,谁长得好就让谁活着,这颗小草容易么,辛辛苦苦跑到花盆里,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个机会表现一下不是。可是现在,她把自己的其他机会也要连根拔除了。“你真的要嫁给他?”“恩,命里注定的。”“前面再有森林呢?”“越过他,我连命也没有了,还要森林干什么?”“随你的便。“他冷冷地说,顺手就把那颗野草从花盆里揪了出来。一连几天的冷战,他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每天回到屋子里,都冷冷清清的,就像没有人在房间里一样,他卧室里的门从里面反锁,所以他一直呆在房间里,却不发出半点动静,**有时候怀疑,田园在里面是不是风化了了,不然,一晚上,他怎么可能连个厕所也不上。也曾尝试着跟他说上几句话。“喂,田园吃饭了。”“你是不是吃过了?”“那我自己吃了。”“喂,田园,起来看鬼片好不好。”“不看啊,那我也洗洗睡了。”自问自答,她感觉自己像个傻瓜。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她没有走进田园的生活的时候,他一直这样过的呢。现在走进去了,然后再迈出来,谁的心会疼?他和她。还是有女生每天来田园座位前,送上一份早点,或者蛋糕,从进来的摇曳风姿到离去的浓郁女人香,都让教室里掀起一股躁动的狂热,这些眼里只看得到田园的女孩子很美,而且每个人都清晰的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得到什么?那份智慧让**佩服,那份肯定又让**担心,田园,不喜欢带着目的的给予,所以,他才一直孤独。没有目标和方向,凭着记忆中的路,她依旧走到了小区里,楼下,三三两两吃完晚饭的情侣们,家长们,开始了睡觉前的运动,或者就到前面花园里,或者会坐着公交车去海边,或者去酒吧,或者去k歌,夜一黑,丰富的夜生活开始了,光怪陆离的夜生活啊。晚风吹过,**抚了抚头发,刚想走去楼道,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花坛处响了起来。“你还是喜欢我?”沉默。“问你最后一次,不回答,我就上楼了。”沉默了一会。有脚步响起,然后拉扯声,然后脚步停下。“田园,我喜不喜欢你重要么?你又不喜欢我。”“不用着急给我答案,好好想想吧。”他转身欲走。“田园。”女孩再一次拉住了他的手。“什么意思?”昏暗的路灯下,他们四目相对。她看见田园轻轻低下头,吻了吻女孩的唇角。
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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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仿佛突然被小虫子蛰了一下,心就疼了起来,是的,心疼。虽然灯光昏暗,但是清月当空,隔着花坛,**一眼就看到了田园清冷的侧影,朦胧的灯光下,他极力的纠正着什么,但是依然给了女孩一副不温不热的面孔,跟以往一样,想改变却什么也没有改变,最后他故意的低下头,轻轻一吻,然后马上又板起了面孔,他在尝试,显然失败了。“对不起,我回去了,明天再说吧。”背过身,他就走下了台阶,脚步从容,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冬日的风,吹败秋日里仅存的一点温暖,落叶枯藤迫不及待地向人们预示着荒凉的开始以及弥漫,很快荒凉便爬满你的眼睛,一眼望去,满是灰白的时候,有人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田园向着楼道走,她,那个女孩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很慢很慢,像要走成一个黑夜,走过这个季节。她是个很理智的女孩,冷静处一语便能击中要害,他们两个都太理智,田园不适合她,是的,或许秦汉更适合她。夏文,脚步走过之后,被你甩在身后的会是什么呢?田园看着电梯门在他视野里关闭,然后上升到熟悉的楼层,然后缓缓下降,然后再一次载着他来到刚刚目视的地方,这段时间里明明很混乱,却寂静的只剩下呼吸。屋内有人,没有开灯,这几天一向如此,自己应该尽快学会习惯,过几天,情况会更糟,就连开灯的机会也会失去,在楼下望着望着,那抹黑暗便化做永恒。打开门,客厅阳台处映着一抹剪影,窗外是万家灯火,他只瞧见了黑暗,像那夜空,看不见一颗星辰,像那些同样黑着的窗户里,犹如一张网,一个黑洞,困住了他,将白日积累的聊以**的故事碾碎,独独留下黑暗舔舐着孤独。换下脱鞋,他就开始往卧室里走,他的名字拖住了他。“田园!”声音大得出奇,耳朵里嗡的一响,耳膜适应了好一会才静了下来。他才懒得理她,继续往屋里走。“田园,你个王八蛋。你个大坏蛋。”骂人!好吧,他正想打人。气冲冲的走到阳台边,举起手却不知道这一下该打她哪里。该往哪里打!她眼里含着笑,嘴唇撅得贼高,一副看他好戏的样子。“欠揍!”田园憋了好几天,终于憋出了这两个字。“你才欠揍。”“你欠揍。”“你你你。”“懒得理你。”“懒得理我,你还过来,你继续去屋里猫着吧,回头闻见尸臭,我撬开锁给你收尸。”“哎。”田园一弯腰,双手把在了阳台上,窗外灯红酒绿,对面几栋高楼亮起了无数的灯,视野里看到了这些灯,反而让黑夜变得热闹了起来。“哎什么哎,刚才不是还在楼下勾搭别人呢么!”“勾搭?谁也没你厉害!”校服裤子反穿,而且不止一回!跑操跑着跑着就没理由地跌倒,被人踩来踩去,踢来踢去,最后爬起来,竟然是坐在那里大笑,没人理也能笑的肚子疼。天天被教官训话,训着训着,最后结果是教官训累了。每天第一个冲到食堂,永远打的是第一个窗口的饭菜,端着饭碗,沉甸甸的,笑眯眯的幸福样子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不过是一碗最便宜的汤菜而已,竟能吃出饕餮盛宴一般的韵味来。想到这,田园漾开了微笑。她不过就是个神经病,去精神病医院一抓一大把,独她一个被放了回来,所以才觉得新鲜罢了。“你小子笑什么笑?明明不喜欢夏文,还要模棱两可的给人家希望,知道秦汉么!他开始追求夏文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完了!你个大坏蛋,害人害己,你还笑!回头有你哭的那一天,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丫的。”一口气把话吐出来,就跟丢了个大包袱一样,顿觉神清气爽,人果然要偶尔骂骂人,发泄一下,浊气外流,清气沉降,才有利于养生也。“秦汉是谁?”刚排解完的浊气,又被他收了回来,憋气啊,憋成内伤的气啊。“秦汉就是给你定鸳鸯阁的人,我们的教官!”“哦。”如果秦汉在这里听着,再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估计就得气得吐血了:“他追夏文?程风追你,部队上这些男人怎么回事,难道脱离了我们学校就没有女人了么!部队上就没有女人么?”部队上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那些英姿勃发的女兵唱着歌儿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总会停下脚步,目光跟着她们远行,就像自己也穿上了军装,跟在队伍的最后,甩开膀子,扯开嗓子,一路高歌。程风要相亲的对象有几个也是当兵的,女军官,如果不是**下手早,然后时时刻刻的死盯着,指不定花开谁家了!“也对,有些女生还上赶着。”“我愿意!”“滚去那边,跟你站在一起,我都鄙视我自己。”扑哧一声,**在田园轻轻一推下,后退几步,笑了起来。紧接着田园也笑了,连阳台上那棵单薄的绿萝也伸了伸腰,轻晃了几下笑了。青春是岁月年轮里最美丽的歌,你来了我也来了,这歌你轻轻唱,我轻轻和,唱着唱着,脚步就走到一起了,莫名其妙的开始了,怎样结束呢?“田园,你一直这样就好了,这几天快把我闷坏了。”“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适应而已,尝试着像以前一样一个人生活,看看还习惯么?”“你也可以搬回宿舍啊。”“我不太习惯住宿舍,太混乱,味道也不对,听说还有老鼠,我只住了1天宿舍,就搬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跟我一块搬过来的。”“骗你的。”“你骗我的地方是不是很多?”“骗我自己的也很多。”“那你尝试之后还习惯么?”“不习惯,所以我才尝试着去接近一下别人,看看爱情能给我带来安宁么!”“傻瓜,那是爱情么?那不是。包括你和我之间,也不是爱情。”“那是什么呢?不管是不是,我现在需要这份安宁。”------------
懵懂
不能相见的日子很长么?是啊!太长了,从清晨看到第一缕阳光洒进眼睛里,到夜晚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着想念着你的呼吸,对于18岁的女孩来说,这种感觉,是绝妙的,是前所未有的,**正在经历着,她人生的第一次相恋,从接到程风电话的欣喜若狂,到话筒这头极力压制情绪下的似有似无的娇羞,这个过程很美,美得可以让人记下一辈子,这个过程也很无奈,若有若无的恍惚下,思绪无主张的飘离!像风,怎样也抓不住,却吹凉了皮肤!“喂,猴子,跟我聊聊吧!”夏文在走廊里逮到了正要回教室的**,终于把魂游的人儿扯了回来。“恩?哦,干嘛?”“拜托,军哥哥来了一趟,你就彻底没魂了,小心呢,猴子,在爱情里谁陷得更深,谁就会百分之一百受到伤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切,你呢,你在那段爱情里陷的更深?”“猴子,知我者你也!你怎么想起给我做红娘了?还把秦教官带过来了。”“没办法,他喜欢你喜欢的深入骨髓了,我不这样,他说以后要程风跟他一起打光棍。赖上我们一辈子。”“哈哈,他原来也有幽默细胞的。”“怎么?他在你面前很傻么?”“恩,很傻。”“那才说明他喜欢你,你看,咱班这么多让我介绍军哥哥给她们认识的痴女人,我对你最好吧!把好男人秦汉带到了你的身边,听姐一句劝,你就从了吧。”眼下,正值冬初,光秃秃的枝干,已经在眼睛里生根发芽,走在一棵棵樱花树下,昨日花团锦簇的光景,被遗忘了好多,有时候就想不起来了。得到了,才会有体会,就像冬季让我们得到了寒冷,才了解温暖的真谛。18岁的年纪,能体会到什么呢?也许什么也体会不到,因为那个年纪,是没有四季的年纪,是一直拥有着春天的年纪。最美好的年纪。“猴子,可是我喜欢的是别人,你说我该怎么办?”**瞅了她老半天,又抬头看了看天,这冬天的天空就是跟秋天不一样,秋天的天一眼望穿,就像倒挂的湖水,冬天却厚厚的湿湿的,像是要压下来一样。“你说啊,我该怎么办啊。”“哎,我对不起秦汉,我就不该把他介绍给你,让你在这里穷得瑟,是不是有的选择很爽啊,等明天秦汉转身走了,你就不这样了。”“切,我倒希望他转身就走,省得麻烦了。”“那你还问我!我站在秦汉这边,所以,你少在我面前气我。”“猴子。”“哎,夏文,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在爱情方面也是这么想不明白啊,田园喜欢你么?你和田园没有结果的。”“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不喜欢我,爱情都需要培养的,最近,他也给了我一些暗示,我想他在尝试着喜欢我。”“夏文!”**想起昨天那一幕,田园在尝试,夏文也在尝试,给这份尝试一点时间的话,会开花结果么?幸好,她和程风的爱情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看着夏文,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她突然明白了,即使陷进悲伤里,于爱情来说,也是幸福的。“夏文,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秦汉是个好男人,错过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现在问我这个选择题,对他也是一种伤害,我会告诉他你的想法,田园,我说不出太多,不过,你喜欢的话,就照你自己的意思试试,反正,我不管给出你什么答案,你都不会采纳的,你都会按你自己的意思来,不是么?”“对啊,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夏文摆弄着脚下的败草。“好麻烦啊!夏文你的感情好麻烦啊。”“你的不麻烦?追了人家那么久,才追到的,小心跑了。”“夏文,你找死,不许这样说。”“不会吧,猴子,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反应也太过了,好好好,松开我的脖子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夏文理了理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两声,哎呀,这丫头光说说就这么拼命。“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看好你家男人吧,没出息的女人。”“你才是。为了田园,你终身不嫁吧!”“没考虑这么多,反正现在喜欢他,以后变了心再说。”“我反正不会变心的,程风如果不娶我,我就老死闺中。”“好好,贞洁烈女,什么时代了,你回你的古代去。”哈哈哈,笑声从小花园传了出来,一直传到了未来,在未来的某个记忆力闪闪发亮。每个人照着原来的步调走着,那是熟悉的很平稳的调子,给人带来安全感,活着是多么需要安全感啊。遇到陌生人,我们羞于出口,因为他带来了陌生感。上班走着同样的一条路,偶尔那条路堵了,就会担心另一条路是不是能带我们驶往终点。我们被人生强迫着去偶遇一次次必然,然后要学会享受。去附院见习的日子,每月有那么一两天,按座位分组,两人一组,其实说是见习,就是操作课上,去附院帮帮医生的忙,对于他们这些低年级的学生来说,主要是打打水,拖拖地,熟悉一下医院的环境,可以去,也可以不去。**每次都会去,在那里,她看到了一些人,一些跟她不一样的人,病人。那个从施工高处跌落的年轻男子,**看过他的病历,他只有25岁,青春的生命刚刚开始,却因为高位截瘫,永远的躺在了病床上,他全身上下Сhā满了银针,小小的银针像长在他身上的刺,却给他带不来半点知觉。那个叫小海的小男孩,他只有6岁,却因为白血病,没能上学,流鼻血的时候,他会自己偷偷跑到角落里擦拭,然后告诉家人,自己没事。每次感觉自己快要离开的时候,他都会说一遍自己的遗嘱——妈妈,爸爸,我没事,我一点也不疼,你们不要哭,没事的,我死了,你们就不用累了。......小小的年纪,却一次又一次饱受死亡的折磨,与死神擦肩,让他过早的成熟。那份早熟撕裂了所有人的心。幸福是什么呢?有时候我们会这样问!我幸不幸福呢?有时候我们会这样怀疑。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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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亦是奢侈!在肆意妄为的青春里,在别人怎么用力也扯不回的生命里。我们需要笑着,哪怕流出泪来。走出医院,呛鼻的消毒水味道,在蓝天白云下慢慢稀释,甩甩头,努力让身后那一张张病床,也像这味道一样,在眼前消失,然而,他们却固执的留在了**的生命里,**突然就记起了,小时候,深夜用力敲击自家铁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妈妈的唠叨声。“谁啊,深更半夜的,不能等到白天啊。”爸爸这时候连问都不会问,起床,拿起自家的药箱子,边鼓捣边嚷嚷:“来了来了,别敲了。”然而那敲门声却不会停下来,除非看到铁门打开,看到爸爸真真正正的站到了他面前,这半夜恼人的声音才会静下来。哦!爸爸走了,终于可以睡了,然后是一个不很长不很香的梦。那时候,**很讨厌那声响,可是那声响却根植进她的生命里,把她送进了这所大学。也许,人生都是注定的,注定了,今天要认识小雨,要认识那些与生命赛跑的人,与疾病抗争的人。**心情不好,是真的。出门就看到了**,他斜倚在摩托车旁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喂,妞!”**白了他一眼,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干嘛呢?连理都不理?”“干嘛?有事么?跟你又不是很熟!”“不熟么?开学第一天,我可就认识你了。”是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即使裹着再厚的衣服,他那日那时的**形象早已在214女同胞的心里根深蒂固,一辈子挥之不去了。“哈哈哈!”想到这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我说,妞!咱该忘得是不是早点忘掉比较好?我唱了这么长时间的歌,难道我的高大形象还没挽救回来?”“唱歌?哈哈哈,你是说被你班女生袭击那次?”“算了,妞,来,哥带你飞几圈?”杨洋指了指他身下的摩托车。“算了,刚走出医院,我可不想缺胳膊断腿的!”“你也太瞧不起哥了!喂,妞。别走啊。”“我还真的是不太相信你,你太不靠谱了,哥!”**边说边往前走。“妞,你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不住宿舍了?”“恩,对了,你换个人献唱吧!我有男朋友了。”“我知道。”杨洋在背后扯着嗓子喊:“我看到他了,不就是个当兵的么!那以后哥就天天给你唱分手快乐了啊。”尼玛!要不是走出很远了,**真想回去踹他两脚。这个小痞。杨洋是个小痞,全校都知道,他能走着走着,就跳起不着四六的舞蹈。路上看到美女,就想直接领回家里去!听说,他的女朋友很多,多的,能成立个野战团!各个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所以中医药的校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至于侯**这个奇葩能闯进他的视野,估计跟吃够了大餐,想换个小咸菜尝尝是一个道理。**才不会给他尝鲜的机会。很快,杨洋就被自动屏蔽了!哎呀,是搬回宿舍呢!还是不搬呢?**边走边想!算了,距离程风回来还有些日子,而且这几天他很忙,忙得连电话也没打几个!如果搬回宿舍,自己又必须继续那离地3米的高空作业,而且是在人生最美好最长个的睡梦里。早晚,她也要摔个半身不遂!田园从八丈之外,跟没看到她一样闪了过去,这几天,他依旧在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却又回避不了,班里所有的活动,好像都是以同桌为单位组织的,解剖课操作,针灸科操作,推拿科操作......**突然意识到,当初田园选择同桌时的谨慎,他是怎样在50多名同学中,小心翼翼的把她选出来的呢?哎,全是命中注定的!把一切交给时间吧,反正都会解决的。张甜从田园身边走过,田园显然没有看到她,**放缓了脚步,开始欣赏她,是的,欣赏,男人有欣赏美女的嗜好,其实女孩也有。那张精美剔透的瓜子脸上,怎么会没有半点缺点呢?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高鼻梁小嘴巴,个个都长得这么恰到好处,有人说,美女看久了会越看越丑,**没有机会那么长时间的接触到她,自然,每看一次就惊艳一次,回回都看不够!何况男人乎!田园果然不是个男人,这样的美女在他面前经过,外带着似有若无的故意,他愣连不经意的抬首机会都不给一个,大步流星的走远,留下美女和这冬风一样,越来越冰冷。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职专班都出来混了?先是杨洋,再是张甜。张甜顺道瞥了她一眼,紧接着高傲的把头扬起,像一只美丽的孔雀,既美丽又孤傲。**也果断地昂起头朝家走去。......田园躲在屋子里,**横在沙发上。没有问候,没有娱乐,只有楼上人家细碎的脚步声不时传来,突然觉得太静了,突然就想让楼上弄出更大的动静来,哪怕是谁家装修,滋滋的电锯声也可以啊!没有,最后甚至连脚步声也停了下来!突然,就想嚷上两嗓子。“田园,田园,你死了。”果然是死了!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办呢?我铁定不敢再在这里住了。警察会不会找我麻烦呢?毕竟,自己会变成第一嫌疑人。大好青年,莫名其妙的死了......估计即使从警察局放出来,自己在中医药也没有半点立足之地了,那些花痴会勒令她退学吧!甚至大姐那,肯定也回不去了,大姐是多么喜欢这个新弟弟啊!还有小雨,每星期他不再等待小姨,而是等待田园叔叔!对不起小雨,小姨太忙了,因为...程风叔叔!叔叔现在在干什么呢?也在想我么?他已经好久没来电话了......**爬下沙发,鬼鬼祟祟地踱到田园房门前,趴在门上侧耳听听不到半点声响:“这家伙,在里面干嘛呢?”在看书?在想事?在**反穿拯救世界?哈哈哈哈哈哈!门突然打开了,神游结束了!**一个惯性,就踉跄着扑进了屋内。“干嘛呀?突然开门,也不说一声。”**揉着磕在地板上的膝盖埋怨着。他很实在的一躲,她很实在的磕在了地上。田园把卧室门敞开,然后又躺回到床上。一副有她没她都一样的样子。“田园,出来一起看电影,要不,一起打牌好不好。”“不好。”他在床头随手拿起那本针灸学看了起来。“学习啊?我帮你吧,你在我胳膊上找茓位吧!”**把胳膊伸了过去。挡在了书前。“不找!”“田园!不然我们玩...”“你是不是很无聊?”田园合上书,打断了她的话。“恩!也许过几天我就搬回去了!我们好好相处这最后的几天吧。你不是已经是我姐的四弟,我的四哥了么?你就让着我点好不好?”“凭什么?无聊是吧!那么我们就玩点不无聊的!”
危险的关系
寂寞不是**静,而是喧闹深处,独处的一朵呆呆的花,不张扬却深深地陶醉在自己的颜色里。外面依旧是弯月如钩,下一个月圆之日,谁还会陪在他的身边,站在阳台上看月亮呢?宿舍里很吵,到处都是停不下的脚步,唱不完的流行歌,**躺在214自己的小床上,视线从窗外茫茫月色,定格在白色的天花板上,放空。怎样才是不无聊的呢?**把双手枕在头下,嘴角勾勒出一个淡笑,那是一种意犹未尽的回味么?可以这样理解!男孩女孩保持着**的姿势,斜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只差喊一二三开始!在此之前,他不攻她也不守。“是你先挑事的!”他首先就把自己的罪过甩远了。身下的女孩平静如水,本以为,她会推会反抗,会咬或者狠踹!至少会嚷嚷两句,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摆脱现在的尴尬处境了,可她的眼神淡如窗外那静谧的夜空,把他吸引进一片无助的虚无,他在里面已没有半点力气,低下的头,在位置恰好之处,逮到了她那软软的唇!整个过程专注而又单一,像是必须要完成的重要仪式一样,开始之前,忐忑的心要跳出来,怎样结束他也不能再把握,因为心已经跳出了胸腔,放在了他再也控制不了的地方,在对面的祭坛上,血淋淋的对着他跳。这应该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吧,笨拙的不像话,难道连这事,也需要她侯**的引导么?**躺在他身下,却感觉不到半点危险,他连制造危险的细胞都不曾携带半个,唇与唇触碰之间,除了感受到丝丝温暖,还有他不能自控的颤栗,以唇为中心,向他周身蔓延着,他就那么克制着,额头满满的全是汗。仿佛受侵犯的不是她而是他。两人一直就这样持续着,一秒即是一个世纪的轮回。如果第一眼,看到他,他穿着一身绿军装,结局会是什么样呢?毕竟,在今生的时空里,她先遇到了他!如果在与她真命天子的邂逅里,她错过了那身绿军装,结局会是什么样呢?毕竟,在唇与唇单纯的触碰间,她已经感受到甜蜜,这,是罪过么?**不只是美如罂粟!纯净如水,也能单纯的让人发疯,田园,就是在她生命里纯净如水的男孩。她抱住了他,就像抱住了一个宝贝,原来只以为田园需要她的帮助,她的救赎,而他又何尝不是她的救赎!青春藏着太多的秘密,一件一件打湿了那片天空,正因为有雨,我们才会记得更清楚,在年长无梦的老朽里,慢慢回忆。“猴子,猴子。”夏文在下面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啊的一声,从半躺的姿势里跳了出来。“啊,好疼,你干嘛?”“兵哥哥,这几天没搭理你?”“要你管!”**很烦,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烦,倒不是因为田园,其实任何事情的发生发展都是有契机的,而那天那个女人的到来,就是这所有事情的因和果。“想开点,看我,哥哥不疼,弟弟不爱的,照样自我灿烂。”“拉倒吧,放在你床头的那束花可还水灵着呢。”“哎,你说,我怎么跟他说啊?”“直说呗!”“我害怕。”“害怕什么?怕他动用武力,放心,军民一家亲。其实,总结成两个字,你就是‘虚荣’。”“是吧!”夏文拿着那束花,狠狠地嗅了嗅。虚荣!一阵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过,让她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虚荣,好贴切,她又何尝不虚荣。田园喜欢她,她是享受其中的,看着他在第一次接吻中,无助的坠落,她是欣喜的,甚至,她在搬回宿舍前,扭头就走的骄傲,在干脆的关门声中,畅快淋漓的演绎着这两个字,虚荣,夏文知道,她也承认,而她,侯**,从来就没想过。那天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你以为你跟我不一样?其实,只是你没发现罢了。”宿舍里只剩下4个人了,其他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看来,即使大一刚刚开始,以后合家团圆的场面也见不了几回了。小琴一边吃着买回来的零食,一边翻看着租来的小说,她和牛儿每人租了5本,自己看完就交换着看,据说,她们二人已经是书店的vip了,那个书店的老头,**见过,很高深的样子,看到小琴就美美的打招呼,也对,每天5本,任谁都得供着。周璇拉着孙雨出去了,听夏文说,那天她们去批发市场买衣服,晚上回来的时候,搭了个大奔坐了坐,据说,那个男人摇开车窗的时候,周璇就沦陷了,她说她这辈子终于相信什么叫一见钟情了,男人彬彬有礼的问她们去哪里,然后又说正好顺路要送她们一程,周璇想都没想,就拉着孙雨坐了进去。她们讲述这件荒唐的**之后,渲染的极其夸张,**听起来,却极其的平静,小琴看着**竖起了大拇指:“姐,您可真是淡定。”不是她淡定,这事分人,如果故事的女猪脚换成夏文,估计她下巴惊得都得掉下来,如果是周璇,她就见怪不怪了,这个三天两头往医院检查身体的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想躲进童话世界生活的女孩子,没有点浪漫,她可怎么活啊。那个摇下车窗的男人,至少阅人无数,**这么想。“哎呀,气死我了,这个女的,贱人,真想上去咬死她。”小琴拿起一片薯片,狠狠地咬了下去,伴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吃的咬牙切齿。“那个女的是该死。”牛儿瞅了瞅书皮,附和着:“没事,最后她真的死了,自杀,死的可惨了,小可和安然在一起了,最后还生了对双胞胎。”“是么?那我就放心看了。不然我就真的气死了。”**躺在上铺看着这两活宝贝,一个喜欢剧透,一个不反感剧透,甚至听了介绍,看的更加放心翻得更加踏实。知道了结局,还有什么看下去的必要么?没有了吧,真是服了她俩了。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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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把故事写成了书,才有了开始和结束,有了喜剧和悲剧。从开始不经意间翻开到最后一页页翻过,合起来故事就结束了,无论多精彩多么的荡气回肠,它总是局限的,被紧箍在那有限的章节里,因为开始,所以结束,因为结束,所以丢弃了。就像地板上散落的那几本小说,再也没有被捡起的必要了。除非有爱!除非多情。那个女人就站在冬风里,站成了一棵落败的树。她也曾有过春天,艳阳在树叶的缝隙里播撒下斑斑光影,那是**第一次见她,就刻进记忆中的画。她躲在他的身后,如朱的唇色竟比含着的红果还要娇艳,那时候她在笑,他也在笑,那是故事的开始,而现在,只是一个人的结束。至少,**这么想。“大学,不错!”白雪站在不远处耸耸肩。她来这里?不会是来夸赞她的大学的吧!“怎么,来到你的地盘上,不会连招待一下都不肯吧。”“我没钱。”**理直气壮的说,她说的理直气壮,所以就输的一塌糊涂,没办法,她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是心亏气短!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毕竟趁虚而入,或者火上浇油,或者釜底抽薪,都是她对她犯下的过,不是一句不小心,或者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所以,这个时候,她站在那里,**就武装到了牙齿。“我来旅游,顺道过来看看你。”旅游?顺路?谁大冬天的来海边旅游?还顺道来看看她这个前男友的现女友!“走吧,我请你,谁让我是你姐啊。”姐姐?是啊,按辈分是该管她叫姐。**突然想起古代帝王家的三宫六院,姐姐长妹妹短的一大家子,嘴里喊得甜腻腻,明里一刀,暗里一枪,手里杀的那叫一个干脆。所以,这不是一次偶然的碰面,这也不会是一次轻松的会谈!可是,她还是跟着她来到了这个极雅致的咖啡馆里。**路过这里的时候,张望过这个咖啡馆N次,总是被里面淡雅的装修风格所吸引,这里的主人,应该是极爱生活的吧,不大的面积里,被他张罗的如春天般温暖,碎花的桌布,木制的栅栏,随风摇曳的窗纱,爬满绿色的视野里,映衬着几多娇艳的小花,还有握在手心里,冒着细泡的黑咖啡,光是这么看着,就能让你忘却外面还是什么季节。或者,管它什么季节!那时候,她绝对猜不到,第一个邀请她走进这里的人,竟然会是白雪。这个在彼此的生命里注定了相克的女人。这是第几次相见呢?却希望是最后一次。“喝吧,想吃什么随便点。”看着精致的杯子里,那浓浓的泡沫,**忍不住的抿了抿,哇,好苦!“哈哈,苦吧!”白雪看到她皱眉轻轻笑着,端起杯子优雅的晃了晃。**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最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玩优雅,她就玩不耐烦,反正跟她坐在这里,自己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白白浪费了这里这么高级的情调调。“好吧,我就直奔主题了!”放下杯子,白雪依旧是那个白雪,一个陌生人。“苦吧,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即使明知是苦的,也要喝下去,喝完了,还要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苦完之后就是甜了。”她把玩着杯子,晃动着勺子,白色的雾气在她手心里扩散,一点一点带走了杯子里的温度。“你以为你跟我不一样么?其实你跟我一模一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时候没辩解,她觉得没必要辩解,现在想想,也许原因另有其他,只是当时没来的及去想!“给,看看。”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轻轻放在了桌子的对面,然后继续着自己无趣的动作。“看什么?”拿起她的手机,熟悉的脸就映在上面,他大笑着,笑的好放松好随便,印象里,他从来没这样笑过,原以为,他的坚韧是和军装相辅相成,是他生命里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原来,并非如此,原来,他也有柔软的一面,那一面,他在另一个女孩面前呈现了,就像在眼前。“听程风说过,你要找个当兵的男人嫁了,你和他旁边这个女孩很像!就他身上的那身绿军装,也是因为这个女孩曾经的一句话,他才穿上的。”程风,我一定要嫁个当兵的。——**曾经对程风那么说。程风,谢谢你来当兵啊!——**曾经真心感谢过!程风,我好幸福!——**曾经真诚的对老天祈祷过!你为什么要来当兵,如果我们毕业后,你留在北京,我们还会变的这么复杂么?白雪曾经哭着这样质问他!军装军装!一个女孩因为军装爱上了他,一个女孩因为军装离开他,那么爱他的人恨他的人分得清军装和他的区别么?他为什么要当兵?曾经她问过他!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今生一定要嫁个当兵的,至于程风为什么穿着绿军装恰到好处的配合他!她把原因归纳为命运。他说他在部队大院长大,自然而然般水到渠成,而她坚持的认为是命运要他站在那里等她,所以,茫茫人海中,没早一步,没晚一步,她一眼就看见了他。原来命运还有另一头,那头有一位能让程风笑的如此灿烂的女孩子。“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故事的男主人公是程风,女主人公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女孩子。程风从小就生活在部队大院,在他家的旁边,还住着另一家人,那家有个小女儿,打从娘胎开始,他们就认识了。程风他爸当团长的时候,那姑娘他爸就是政委,一武一文,一个握紧枪杆子,一个抓住笔杆子!很是默契,随着职位的一步步晋升,两家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战友情战友情,连生孩子都是那么有默契!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程风和那个女孩就是很俗套的青梅和竹马,大人们都看好了这段姻缘,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任他们自由发展。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早熟那么一点点,当女孩子发育的亭亭玉立之时,男孩子还在懵懵懂懂间徘徊着,这是一段时间差,在这段时间差里,女孩子已经完成了爱情的一次试练,她对男孩子说——她要嫁给军人!为什么要嫁给军人?因为我爸爸你爸爸都是军人!恩!其实嫁个军人也没什么不好!是吧!程风,是吧!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然后,女孩子就偷偷告诉了程风,她喜欢小李。小李是女孩爸爸的司机,一个从山村走出来的小兵,很机灵的一个小青年,只要见面,就会对着程风笑,明明大不了几岁,那笑,却那么谦和,那笑的中间是一段距离。这头站着小李,那头站着程风和那个女孩。那是两个世界的距离!”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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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只是咫尺,没有伸出的双手撑握,便注定隔成天涯。爱情,在遗憾的角落吟唱,越忧伤,越心碎,于是,才化成心底那首永恒的歌。属于你的。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只有我轻轻的和。程风,为了一个女孩来当兵!没事,过程有什么紧要的,只要结果握在我手心里就可以了。对着她笑又有什么紧要的,他还来学校看过我呢!该死,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咖啡!所以苦味才一直挥之不去么?“看吧,现在女孩回头了,男孩也回去了,两家人皆大欢喜,就剩我们俩在这相望两茫茫了,我还白白搭上了6年青春,我白雪比你侯**更傻!我明明知道一切,明明就知道!可我还对自己说我不介意!后来,他要来当兵!行!我忍!谁让我爱他呢!可是...可是!嫁军人!当军嫂!军嫂!呵!你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么?她和寂寞和等待和伤心和黑夜里冰冷的屋子是一个含义。我等了他那么久,6年啊,我竟忍了那么久。”她的泪一滴滴掉落,无声的击碎那些曾经的岁月,为那些独处无助的夜晚声讨,那里是灰色的,永远都是。宁静的夜晚,流动的霓虹,哪里是她眼泪的归宿呢!哪里又会是一个出口?“**,你别跟我一样,别轻易得就捧出自己的真心,然后等千疮百孔的时候,还回不了头,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就跟程风耗上了,他快乐我就痛苦,他悲伤我就会幸福!我想活的如意,他就必须沉在深渊里!可你不一样,你还拥有青春。千万别跟我提当什么军嫂,那个不适合你,会把你困住,你这么活泼可爱,困住了,你还是你么?”白雪说这句话的时候,**的心猛地就紧了一下。“白雪姐!”从走进来,**就没说几句话,可是现在,心里有话,她又不知道该从那说起,白雪的眼泪从讲到6那个数字开始就没有停过,一滴一滴,一串一串,打花了她所有的妆容,6年的辛苦不是假的,眼泪不是假的,甚至,她今天说过的话,都不是假的。说好了,不管她讲什么自己都不要去在意,说好了我是侯**我怕过谁,说好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相信自己,说好了听着不顺心自己就扭头便走......可是,她能控制自己,却控制不了他人,程风,白雪,还有那个谁谁谁。可是可是,爱,为什么就不能简简单单的呢!“白雪姐,如果程风想的话,我是说如果,如果程风真的真的要跟别人好...那么...我会祝福他的。而且,我相信他,他即使要走,也会跟我说清楚再走。”她这话是说给白雪听得,也是说给自己听得,听着听着,没忍住!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如果?没有如果!你就等着祝福他吧,他的调令年底就会下来了,回北京,等你再看到他,估计,你就会感觉到,一切都变了!**,让他从你生活里消失吧,他不适合你,你...你会有更好的选择。”调令!回北京!这是侯**从那晚开始,白天黑夜都抛却不了的噩梦。那晚的她是反常的,是亢奋的,埋在心底,又无处倾诉,是咖啡因的副作用么?再后来,她得到了田园的救赎。程风要随风而去了么?在她18岁的季节里?“猴子猴子,跟我们分居几个月转性了。说,这么长时间在那修炼呢?得道成仙了都。”牛儿放下最后一本书,揉了揉眼睛,回了回神。“佛曰:放下,反正跟你们讲也讲不明白,没悟性。”“有夫之妇觉悟就是不一样”小琴边吃边吧嗒嘴。“看你的言情剧,小心我让你跟你那女反派结局一个样。”“够狠,我看好你!”夏文扔过来一个大苹果。**一口就啃下了一半。“哇!嘴大就是吃四方啊!给!填满你那无底洞吧。”小琴从床底下摸索出一包薯片扔了过来。“留着明儿吃,省的长肉肉。”**扭头就放到了床内侧。“给我给我还给我,现在不吃就还给我。”“用心险恶的小人!就不还给你。”“我给你吃的你还那么说我,没天理没人性。”“要天理要人性你跟佛面谈吧,舍不得尘世我就勉为其难送你一程。”“姐姐我今天犯小人。”“你哪天都得犯小人,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小人。”“猴子,你**了,这么兴奋。”“是啊,谁想跟我打一架啊。我这汹涌澎湃的青春吆!”“喂,杨部长,侯**抑制不住青春的冲动了......神马!别,你别过来,大半夜的,楼下守门大妈把你挂在窗户外面多不合适啊......神马,约我们宿舍一块烧烤。等会啊!我说姐妹们,杨洋请我们烧烤呢,咱们四个一块去吧。”“我不去,大晚上的,储存脂肪颗粒啊!”**啃下最后一口苹果,扔出窗外。“我说,你别扔了,还嫌小邻居串门子不勤是吧。”夏文站在窗口,瞅了瞅窗户外的遮雨棚。“该让人清清了,老是跑老鼠那那成!不过我这是上铺。老鼠不会成精改空降吧。”“不但空降!还携带自产原子弹多枚”夏文一脸的黑线。“没事,捡起来放在您老茶杯里,纯天然的还活血化瘀。”呕!两个人一起吐。“部长,我们三去行不行啊!什么?都有谁啊?”小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有我,还有其他...侯**啊,侯**...侯**问你呢!你说什么?哦哦哦!她说她正跟佛对话呢,佛不让她去,佛让她告诉你回头是岸,什么?你说相望即是春天,哦!我看见你了,你看见我了么?什么?看见我了,没看见春天!你快拉倒吧,你又不请我吃饭,还浪费我电话费,我凭嘛让春天跟你这臭贫,拜拜吧,你就冻死在冬天吧。”小琴从小嗲到咆哮再恶狠狠地把自己摔在了床上,片刻山摇地晃。“我说,你有点公德心行不行啊!佛也让我告诉你回头是岸啊。”“哎,白蹭别人一顿饭咋这么难啊。”“知道为什么么?”“为什么?”“佛要普渡众生啊。”“坏蛋猴子,你又变着法的说我胖。”亲爱的姑娘。快来到我身旁。看遍地野花。已为你开放。亲爱的姑娘。快来到我身旁。看岸边的柳荫。已为你遮挡。啊。亲爱的姑娘。快来到我身旁。看我的青春。只为你疯狂。只为你啊月光在窗前徘徊。只为你啊让玫瑰在夜晚绽放。那月下玫瑰是你的脸庞。我就把她放在...我的枕旁!“哇!臭**!”小琴躺在床上骂。“再点一首!”窗外有人喊。“你点得给钱!”“几个钢蹦一首?”“您看着给!比街边要饭的多点就成。”“那你得跪着,还得磕响头。”“我怕你遭天打雷劈折了阳寿。”“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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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天猫在宿舍里,枕头边放着夏文的笔记,小琴借的言情剧,一摞一摞的,本就头昏脑涨的,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白天睡完,晚上睡,最后就分不清白与黑了。她请了病假,不是装病,是真的病了,心病了。无药可医。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他会来电话么?会么?不需要太多太繁琐的生日礼物,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了,她就放弃这些天的挣扎,像当初的自己一样,相信着,努力着,可是,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模样了,现在她的灵魂涩的发苦,苦的敛住了全身。没拥有过,或许会无畏,以为攥紧的,却那么害怕会失去。她害怕,害怕他转过头,只留给她一个模糊的背影越走越远,剩下她自己,再也一无所有。---你和我一样!白雪说,是啊!原来在爱情里,每个人都一样,自私,猜忌,嫉妒,抱怨,冷漠。沦陷,被**吞噬!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过,只是眼泪,没有声音,**就这么任眼泪流着,一遍一遍打湿了枕巾,再一遍一遍打湿了心,爱情,是比较谁更爱的游戏,直到一方低到尘埃里,于是看不到自己了,只找到了自己滴过的泪。坏了的水龙头;清扫阿姨的脚步声;楼下骑着自行车驶过的无关紧要的人,都在意识里无所谓的游荡,挖空,虚无缥缈的撕扯,最后归于死寂。还是留有希望的,她想象着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就站在狭窄的宿舍过道里。就像那天他突然站在教室走廊里,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人想起阳光。他把手伸过来,摩挲着她的头发。一遍一遍,柔软的温度,轻轻地,像羽毛在飞。“程风,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我太忙了。”“明天是我的生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好么?”他没有说话,指着旁边的饭盒说:“你下来,吃点东西吧。”**猛地坐了起来,当梦醒了的时候,她看见田园站在过道里,拉开的窗帘,透过大把的阳光,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肆无忌惮的送进了她的眼睛里。“你怎么来了?楼下门神,怎么会把你放进来,你看见什么了。”**掀开被子,把枕头迅速包在被子里,一股脑的收进储物柜里。“是不是得晒晒。”田园指着被子问。“没事,一点口水而已,楼下大妈怎么把你放进来了?”“我是学生会会长啊。”“当官真是方便啊。”“所以我才挂着这个虚职啊。”“你来这里干嘛啊?”“给你送饭,顺便看看,几天不见,我的同桌怎么样了!”“现在看到了,怎么样呢?”田园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蓬乱的头发,皱巴巴的睡衣,一身发霉的味道。“不怎么样!”他说。看她狼吞虎咽的吃完饭盒里最后一点剩汤,田园不知觉的又吞下满口的口水。“你多久没吃饭了?”“没胃口。”“这叫没胃口?”“突然又好了!”“是没人搭理你吧!”“瞎说,小琴他们不时会扔点吃的上来的。”“难怪,原来被不靠谱的人当狗养着。”“你才是狗。”“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嚷完,就又哭了,刚刚是在梦里,现在是在现实里,现实里的眼泪比梦里的更沉重,在梦里至少有梦可以依附,有梦可以当借口,而在现实里,梦里的期盼一个也没有。“哭!最讨厌别人哭了。”这是以前她说的话,现在在田园嘴里说了出来。“我愿意,你管得着么!”“最讨厌女人无理取闹!”这是以前她总结的,现在田园用来总结她。“你来气人的对吧。”“难怪,张甜说,女生宿舍闹老鼠,看看这环境,你们214的人,是怎么忍下来的?”田园站在窗户边,瞅着外面那几平方米的垃圾层摇头。“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我们又没办法。”“回头得找人清了。”“我代表受苦受难的女同胞们感谢你。”“真感谢我,就去上学吧,别这么颓废了。又不是小雨,还非得让人操心。”他说。中午那些个**舍友回来的时候,看见几天见不全真身的仙女,终于下凡了,收拾妥妥当当的躺在小琴的床上,等着大家的到来。“饭呢?”她瞅着两手空空的小琴问。“哎呀,你天天张着嘴等吃坐喝,不知道觅食的艰辛呢!食堂现在人满为患,外面城管围追堵截把摆摊的都弄走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早就下馆子吃上了,现在来征求您这个病号的意见,想吃啥?今天姐请客。”“真的?我现在什么都能吃,能活活吃下一头猪。”“大姐,你不是病了么?我可是捡着你病得空档才敢请客的,不然,我怎么才能填满你那张大嘴啊。”“装的,就为了等你这顿饭。”“我能反悔么?”小琴扭过头问剩下的那几个人。“不能。”大家异口同声。一群女生咋咋呼呼的坐在那个小小的鲁菜馆里,靠着窗坐下。点了饺子鱼香肉丝木须肉宫保鸡丁回锅肉,四个人,四个菜,攥紧筷子,等待着开餐。不远处的街对面一个人不经意的一瞥,不一会,一个人,就晃晃悠悠的朝她们走了过来。“哇,大发,冤大头来了。”小琴朝他招了招手。“美女们,吃饭呢!不介意加一双筷子吧。”杨洋拉了把椅子就靠着**坐下了。“介意!怎么可能呢!老板,这里再上一套餐具。”小琴一副奴颜婢膝。**没搭话,端着碗,一口一口喝着免费的白开水。“老板,这里来四份鸡架,再来一大盆海货,螃蟹啊,虾啊,我要大的啊!你给我可劲上!”“哇,裤部长,你连我们宿舍的鸡架日都了如指掌啊。”夏文打趣他。“那必须的,每星期六看你们吃鸡架跟鬼子进村一样大扫荡一样,吃的那叫一个香,满食堂都能听见你们宿舍的吧嗒声,鸡架有那么好吃么?”“恩,美味啊。”菜一个个上来了,大家吃得热火朝天,四个女生,毫不矜持的抓着大螃蟹,蟹黄蟹肉一点一点的抿进嘴里,入口即化,鲜香肆意!果真像老板说的一样,清早刚从大海里捞出来的最新鲜的海货,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现在都安安稳稳的进了肚子,踏实啊!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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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都和那八只爪子纠缠着,着急着先把五脏庙填满了再说,桌子上很快就狼藉一片,虾壳蟹壳堆了一地。“好吃么?”杨洋在**旁边轻轻地问。**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满足,他没吃多少,光看着她吃,还一个劲的给她们凿蟹肉,先给她们三,最后才给她,但是最后给她的那个是满盆里最大的一只。青春的记忆里,会有一些影子,他们与我们的未来毫不相干,却牢牢地刻在了记忆里,因为那时那刻的温暖。没有承诺,不用负担,想起来,只有微笑。曾经我为你微笑,那时那刻只为你一人。“吃你的饭吧。”**把他拿过来的蟹壳,又扔回他的盘子里。“哇,过一遍手的螃蟹肉就是好吃啊。”“像天鹅肉?”小琴朝**弩了弩嘴。“怎么那么大个螃蟹也堵不住你的嘴啊。对了,小琴,你把鸡架都吃了吧。”“猴子,你以为我傻啊,有肉谁还啃骨头啊。”吃饱喝足了,那四个鸡架,就这么尴尬的呆在盘子里。“老板,把鸡架打包!”“高!”杨洋结完帐回来,看着拎着鸡架的女人们,竖起了大拇指。一行五人,开始往宿舍走。前面三个人,后面两个人,**跟在那三个女人后面翻白眼,再坚固的革命友情也抵不过糖衣炮弹的**,只一顿饭她就被出卖了。“听说明天是你生日。”“恩。”“明天我在宿舍楼前面等你。”“别,明天我还得上课。”“都逃课几天了,不差这一天吧。”“杨洋我”“行了,我知道你有男朋友,还是军人,这不还没军婚么!等哪天真军婚了,我再领悟也不迟,再说,他不是去北京了么,我替他照顾你一天总成吧,军哥哥为了咱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咱作为后方热血男儿也得有所表示不是。”“撬他墙角?”“那也得能撬动不是。”“你给她们什么好处了?”**指着前面围墙一样挡住她去路的三个人问。“天地良心,主要是姐姐们看着我可怜。每天晚上唱歌唱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214的遮雨棚上站着5,6个人。“快看,谁啊在我们宿舍?”“是田园。”夏文一眼就望见了田园。“你们不知道啊?田园上午在学生会的时候,就跟女生部长讨论这个遮雨棚垃圾层的问题了,她之前随口一说女生宿舍楼闹老鼠,没想到田园这小子就记住了,以前他可从来都不管闲事的,校花和校草看来要传绯闻了!这次他直接以学生会会长的名义贴出通知,贴出通知才半小时不到,报名的人数就超过几百个了,但凡是看到通知的男同胞全都报名了。女生宿舍啊,平常削尖了脑袋,男扮女装都混不进去的神圣的殿堂,连里面的公蚊子都是男生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能堂而皇之的走进去劳作一番,还被女生们仰视!谁说的来着,辛苦劳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了!谁不报名谁傻啊!那么小的地方,10个人上去都得给踩塌了,所以依照报名顺序,大家轮着干。”“几百名男生,站在走廊里!轮着爬阳台!神马!”牛儿瞅着她的阳台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是啊,你看张甜在我们宿舍呢,笑的跟朵花一样,正给田园从窗户里面倒水呢。”“狐狸精。”夏文咬碎了牙。“停!都给我停下!”**在后面喊。前面三人停了下来,5个人站在原地一起仰望那扇窗。“阳台正上方挂着的那个大红内内是谁的?”**问。“你们终于看见了,那是我的。”牛儿带着哭腔回答。“丢死人了。”“是啊,丢死人了。”“真的丢死人了。”“确实丢死人了!”杨洋在4个女孩身后跟着念叨。“反正不是我的,看我的尺码,田园就知道了。”夏文在那里自欺欺人。“也不是我的,我的尺码比它大。”“你们看。”**指了指其他宿舍的窗台上,平常彩旗飘飘花红柳绿的阳台上,现在跟猫舔了一样干净,从一楼到四楼,只剩下中心一点红随风飘荡。格外的显眼。一群男生从那里钻出去,另一群男生从那里钻进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洋躲在他们身后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他憋了太久了,差点憋出内伤。四个女生8只眼睛,恶狠狠的瞪向了他。“杨洋,你还笑,以后不叫你**了,你直接升级为裤神吧!”“跟我有什么相干?”“谁让你请我们吃饭的!谁让你不早点告诉我们,你去死吧。”男孩女孩,男孩女孩,拿你们的青春怎么办啊?我的男孩女孩们。张甜在窗户口甜甜地笑着,笑着笑着,那个遮雨棚就被打扫干净了,不远处5个人,4个女生,一个男生,躲在犄角旮旯里,看着她的笑脸,和那个狰狞的窗口,笑的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只有**流出的眼泪最多,只有她笑的最厉害。“走吧。”“去哪?”“回教室啊,不然你过去,当着芸芸众生把您那红旗取下来。”“不知者无罪,我什么都没看见。”牛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琴说。“我是谁?我在那里?”夏文说。“我说,你们四个,今这事,我可全都记下了。”杨洋站在一边,对着那8只眼睛说。“猴子,你代表我们跟这小子谈判,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要无畏无惧,即使炸药包在你手心里爆炸,你也千万要喊一句214万岁。”说完,那三货就跑了,扔下**一个人,站在落败的梧桐树下,看着杨洋头托着一大团阳光灿烂的笑。“杨洋,明天我没空。”直接切入主题,她不想更麻烦。阳光隐下去一半。“而且,我对你没感觉,以后不要再对我唱歌了。”阴影罩住了他。“现在,我想一个人走走,谢谢你,今天带给我的快乐。”“明天不见不散,就在这里,我等你,我不要什么天长地久,只想给你过个生日,朋友吧,就那么简单,别想太复杂了。”他故作轻松的吹响了口哨,然后潇洒的转身。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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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谎!”身前的人走远了,身后有声音传了过来。刚刚站在遮雨棚上的田园,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你不在主战场作战,跑这里来干嘛?”“主角都跑了,我一个人在那演戏给谁看呢!”“主角?是我么?谢谢!”“抱歉,你想太多了,主角是那只老鼠。”田园轻轻一笑,莞尔间便亮了一路,路边的风,路边的草,甚至经过的车辆也焕然一新了。“几天没见,田园都不是田园了。”“几天没见,侯**也不是侯**了,学会旷课和哭鼻子了。”“人总在长大,总要跟昨天不一样。”“那么明天你是不是就要跟今天不一样!”“田园,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现在我想一个人走走。”“走走吧,如果有人跟着你,大概不会是我。”**继续往前面走,一步一步,脚印落下去,没落在路上,也没走进心里,只串成一路寂寞,没有方位的风,打了一个旋就扬长而去,空剩下些细微,在裙摆处浮动,最后落下,这个城市,不像家乡那样,处处都是泥土的味道,这里处处都是海的气息,吸进肺里满满的,吐出来还是满满的,潮湿的,腥咸的...怎么会无处不在呢?车来车往,来来去去,双脚机械的前行,没有方向,不远处有下一个路口,然后会有下下个路口,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出口在哪里呢?出口没有停留在这个城市,他被带走了,被一个穿绿军装的男人带走了,他叫程风。为什么要爱他呢?因为一见钟情?他符合她的标准,穿着绿军装,为什么要让他穿着绿军装呢?就是要让她爱上他么?为什么非要爱上绿军装不可呢?因为程风就是要穿绿军装的。混了混了,那到底是要爱程风还是爱那身绿衣裳呢?后面跟随的脚步,一步一步,既不多跟一步,也不落后一步,就在那里一直跟着她,望着她,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走了多久?没有概念,也没人深究,再往前,就是青年广场,已经看得到大海了,大海拍打堤岸的声音就响在脚下,皮肤的汗毛孔全面打开,畅快淋漓的呼吸着大海的味道。看到了,终于只能看得到海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全被甩在了脑后,眼前除了海还是海,天边的,近处的,翻滚的,怒吼的...这时候的海是暗色系的,跟那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是湛蓝湛蓝的,在眼底亮成了水晶,现在是昏暗的,连罩在上空的云都注进了墨色,季节真的是个伟大的魔术师。她运用的法术是时间。坐在长椅上,看着那片海,本就空无一物的心灵,愈加飘渺了,浪花在海里挣扎,飞舞,从眼底看尽,再挣扎出四肢百骸,最后汇集到一处,涌出来,是跟海水一样咸的眼泪。“混蛋,该死的混蛋,程风王八蛋。”凭什么要让我想你,凭什么要让我等你,凭什么我们的爱情剥离了我的主动就再也剩不下什么!凭什么你走之前来见我一次,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到现在,既看不见人,也没有一个电话,凭什么你要离开这个城市,我还要从别的女人口中得知,凭什么我还要一次又一次面对你以前的女人,而你还要一脸的委屈。“红颜祸水!程风,你是红颜祸水!”走了好几个小时的路,坐在大海前咆哮完毕之后,**终于总结出实质来了,她爱的男人太复杂。“红颜祸水!我不喜欢,比较起来混蛋王八蛋还好一些!”长椅的另一角坐着一个男人,海风吹起了他的头发,那额前的小翘发因长时间挤压,显得很凌乱,被海风一吹,就多了几份沧桑,眼里多了些血丝,看上去极渴望睡眠,黑色的长裤,灰色的外衣,颓废的褶皱,跟大海一样看上去很灰暗。“你是谁啊?”灰色的氤氲遮盖起**的视觉,在这空旷的海边,无依无靠。“你说的红颜祸水!”男人笑了笑,露出8颗珍珠白。“不可能!”有人开始幻想加幻听?“摸摸,如假包换。”程风拿起她的双手,轻轻放在自己的面颊上,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然后变的温暖,手心一点一点的移动,他的眉心,他的笑容他的鼻尖,就绽放在了自己手心里;在温柔的眼神里,在稀稀拉拉的胡子上;在咧开的唇里......捏捏,再捏捏,有很真实的手感,真人?真的是真人!“程风?”“哦!”他被她捏着脸蛋,只能含糊的嘟囔着。“你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估计就快被人咒死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先去了教室,又转了一遍校园,然后去了趟宿舍,后来有人给指了条明路,然后一直跟着一个傻丫头。”“跟在我身后的一直是你?”“除了我,你还以为是谁?追你的人很多么?你又不是多漂亮。”她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像故意的,又像随机的。程风的唇咧开的更大了些,变成了两片薄薄的香肠嘴,就这样故意被变形之后,在侯**的眼里,他还是有着惊世骇俗的帅气与英俊,即使头发不那么整齐,即使眼底流有疲惫,看在眼底的他的任何版本都已被自己固执的打上了同一个标签——帅男人!看一眼就能让自己犯花痴的帅男人!臭男人!死程风。“别这么傻呆傻呆得看人,这样很像痴呆的小白兔。”程风把她的手取下来,分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小丫头,为什么骂我?还骂了这么长时间,幸亏我就是程风,不然,我都要跟你站到一起开骂了。”**依旧恍惚着,刚刚她在一个世界孤独的行走,突然被他拽到了另一个世界,比光速还快,身体的各项机能还没适应过来,就投入到另一场战斗,刚刚是他赐予的孤独,现在是他怀抱的温柔,每一次,她都不为自己留半点余地,连头也不抬,就跳入其中,由着自己下沉再下沉,直到底!“我工作很忙,不能开手机,也不能出门,也没有休息日,走之前,我以为我不会很想你,走之后,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我太多次了,每次想起来都能让我心惊肉跳,你只负责**,又不去计较后果,我一点一点的回想,再一点一点的煎熬!3个月的学习,只有一次假期,2天,我把这两天积攒到一起,今天和明天,我深夜做火车回来的,我很累,又跟你一起走了好几个小时,又听见你骂我,我现在更累了,我要...补偿。”一口气讲完,他便捧起了她的脸,那是每夜每夜让他煎熬的那张脸,挂着泪珠,楚楚可人,他把她最后的泪珠噙在了嘴里,唇廓沿着她的眼角慢慢向下,从她的脸颊,到她的唇角,最后完全包住了她的唇。
庸人多自扰
这次见面多少有点讨好的嫌疑,这个吻也是很心虚的时候,一个不错的余地。程风这次回来,并不单单是为了给女朋友过个生日,他这次回来,也是过来跟部队做个交接,他的的确确要去北京了。暂时只是借调过去。这次回来,只是把工作上的事情,和别人做个交接,下次再回来,也许,恐怕,他就会是老部队的一个客人了。当然,这些事,他还不想跟**说,毕竟,自己是打着给她过生日的旗号,站到她面前的,在这么好的日子里,他还不想抛出这么个坏消息,让她的坏心情一路探底!一般好消息和坏消息摆在眼前,他一般会倾向于先听好消息,而现在对**来说,好消息她已经消受了,而坏消息还在程风的肚子里酝酿着,伺机而出!看着她漫无目的地走,再可怜巴巴地哭,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在武装又武装之下,还是彻底松动了,就像醉了的海,只有自己知道,看似麻木无力的表面,到底隐藏着多大的能量!这份能量只要决堤而出,便足以摧毁**单纯平静的大学生活,让他像以前一样背上包袱。让他们这份刚刚开始的感情负重上路。负了重的感情能跑多远呢!跑不了多远的!这包袱程风担过,所以他非常清楚,重负之下,不堪的岁月,会给爱情带来什么!距离是美的滋养地,同时,这块土地上也会滋生出更多的种子——不安,猜忌,甚至是伤害与背叛!路总不是一条,可是他却不能走相同的路。而这个包袱,却是**日夜期盼的。压在她身上,会给现在的**安全感,归属感!以至于蔓延为幸福感!此时,彼时!**在乎此时,程风应付彼时,甚至,他在没在其他的彼时回过神来就是另说了。!其实,程风不知道,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份负重就已经压在**身上了。有人顾虑太多,有人思考太少,有人做思想者,有人做行动派,是互补还是错过?现在,程风抱着她,吻着她。多少有些苦涩,是因为融入眼泪的关系吧!尽管,她已经笑了,可是风干以后的泪水,含有很直观的盐分,挂在唇边的已经消去,融进心间的却无法拭去。他不说,她也不问,即使一个电话,她就满足了,而现在,他已来到自己的面前,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赖在他的胸膛,她想就这样死去吧!那样就永恒了吧。冬风也许还过于稚嫩,步调中多了几分春日的惆怅,只打在脚底,盘旋着,却不惊扰为最大,广场上,悠扬的音声在小草的舞动中慢慢律动,在心底慢慢和声,聚拢再散去。“**?”一个世纪之后,程风才弩了弩嘴,之前他在看海,却又没看到什么海。海就在那里,睁着眼睛就可以诠释,他却看不到海,那么眼睛又亮在哪处?“恩!”**松了松姿势,又把他抱紧了些。“不哭了?”“我哭过么?谁哭过啊?”她仰起脸嘻嘻的笑。程风莞尔,怀里的人儿,就像一个孩子,想哭就哭,哭完就笑,简单的让他这个满心沟壑的人艳羡,他很想予以保护,而不是让那份天使般的微笑负累。“想要什么礼物?”“什么都可以给我么?”“只要我能办的到!”“有时候办的到,有些人也舍不得给!”“我绝对不是‘有些人!”“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说完了,小丫头脸一红,就缩了脖子,隐了进去,胸口突然被拱的暖暖的,像从那里支起一轮太阳,不偏不倚,只照进最柔软的那个地方。那里安然享受的是他的灵魂。“我!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做不了主,能不能先回去问问我妈。”“呸!我都不问我妈了!”“不然,我们都一起回去问问。”“程风,你是不是想跟我结婚?你问你妈,我问我妈,接下来不是要办事了。嘿嘿。”“你不是还小么?”“小又怎么样!不就是比你小点么!讨厌。程风,我把自己打包送给你吧!”“白送?我不要!现在便宜的都没好货,白送的就更没法保证了!”“你个...大...坏蛋。”“呵呵,傻丫头,女孩子是要男人狠狠追的,这样追到手的,对男人而言才更有成就感,对女人而言才更有价值感。”“你又没空追我!程风,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么?你要我怎么办么?人家一个女孩子。”好好好来来来,过生日不宜动怒,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会嫁出去的。你为什么总是着急,咱俩第一天见面,你就着急......程风确实是累了。**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有些懊恼,自己洗澡应该更快一些的,都怪这些天的毫无建树的颓废,让她身上多出来一些味道,窝在他怀里,头发的味道多少让她有些心虚!把那些日积攒的内容随着温热的水流一冲而尽,一身轻松的走出来,她就看到床上的睡美人了。**眼里出西施,在她眼里,程风现在就是一尊躺着的雕塑,绝美的无可挑剔!即使睡着了也挡不住满床的桃花香。光芒,啊!四射。床上躺着的是个人么?不,那明明就是光灿灿的大太阳,直接亮瞎了她的眼睛,她恨不得自己是个X光,从头到尾给他照个彻彻底底通通透透。欲汝啊!欲汝使劲的摔了几遍浴室的门。铛铛的走路,然后把脚跺的生疼!再打开电视机,把声响调到最大!再唱几首狼嚎鬼叫的歌曲!他还是没醒!这厮到底几天没睡觉了!爬到床上,理理美男的头发,动动刀雕的鼻梁!这丫皱皱眉头,还是没醒。还不如让你继续呆在海边吹海风。那样即使是行尸走肉,最起码,还会跟我说话!**愤愤的想,看他一直一身疲惫,她才把他领进这个海边小宾馆的。谁知道,洗完之后,他沾床就着了!算了,光这样看着,自己就满足了,额头,鼻子,嘴巴,脖子,肩膀,再往下,盖住被子了!桃花朵朵开,朵朵催人坏!太扎眼了,不然撩起来看看。对啊,撩啊!不然对不起自己啊。撩什么撩,你是女孩子,矜持懂不懂啊。两个著名的小人开始打架了。女孩子怎么了?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主人撩啊。别忘了,你一路是怎么追过来的。上次在那个什么鸳鸯阁,到了嘴边的肉都飞了,露在眼底的你都没看见,主人你要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撩了,你就成**了。该**时不**,主人,你是比**还不如啊。起开!姐真的要掀被子了。
云端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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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你...你最好死的远远的,你只能调到北京么?你最好调出地球!你最好一辈子再也别让我看见你,你去死吧!你...你...程风,你去哪啊?”晕头晕脑的**,看到那个家伙侧了侧身子,淡定的朝着大门就要走,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潜意识里小手很果断地扯住了他的胳膊,拖住了他朝房门迈去的大长腿。“你干嘛去啊?”她很没骨气地问。“去外星球——死啊。不是你让我滚出地球么!”这个男人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阳光照射在他半边身子上,把他硬生生的劈成两半,一半是阴暗,一半是刺眼。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非常隐晦又非常明确地照着自己的方式,自己的念想璀璨着,再若无其事地看着侯**的本就无力的声讨在这份力量之下愈加溃不成军,然后幸灾乐祸。“你就死在我跟前吧!你现在就死在我跟前吧,该死的程风,有意思么?很有意思吧!你明知道我说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同学,你的意思到底是那个意思?你的意思你自己确定是你讲的那个意思么?哈哈哈。”程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撅着嘴,红着脸,埋头委屈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本来只是想逗逗她,谁知道,一上手竟然上瘾了停不下来了。就记住她现在这个可爱的样子就好了,拿来当精神食粮,足以消耗到下次见面了。“程风...你...你。”**彻底绝望了,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个旋,最终没能掉下来,她在忍,忍着内心的疑惑,内心的顾虑,忍着最终也嚷不出来的那个名字——白雪,以至于白雪那已经成真一半的预言。“丫头?你,你真哭啊?”程风显然没预料到会发展到这一步,女孩子的泪水跟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一样,说开就来,眼看着泪珠子快掉下来砸着地了,他也失去先前的淡定了,开始手忙脚乱的安抚:“我逗你玩的,别哭啊,听话,刚刚你大喊大叫的,估计外面该有人报警了,你现在这样的一幅尊荣,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18年前,你就是哭着来的,18年后,你想让我哭着离开地球啊?恩,别哭了。”噗呲一声,**又没有原则的笑了。正因为她极其的没有原则性,所以才会一直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吧,因为,他就是她的原则啊。还能有这么没有原则的原则么!“**。”“恩!干嘛!”“不快乐吧,跟我在一起。”“恩,不快乐。”泪珠终于承受不住负荷,掉落下来。“不快乐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呢?”“因为我的幸福就是这样的啊。我有什么办法啊。”她像个傻子一样无助地嚎啕大哭,他反而有些醉了。爱一个人有错么?就这样看着身下的她,她就站在自己的胸前,一伸手,就能拥她入怀,然后或许就能听到她在自己的怀里咯咯地笑,幸福的笑。她是爱笑的,可是跟自己在一起的大多时候,她都是梨花带雨,敞开怀大笑的时候,应该是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吧,那时的她是简单纯粹的,快乐的像个孩子!看着看着,程风对视的目光渐渐地温柔了起来,他慢慢地靠近,再轻轻捧起她的脸,像露珠般晶莹剔透的脸蛋,像鲜花般饱满待放的嘴唇,此时,他无力再反抗些什么,侧着脸轻轻吻了下去。他的唇湿润而又绵软,温柔如溪水划过脚踝,一湖的清水在周边荡漾,满心的悸动荡漾开来!**再一次浮在了高高的云端,这一次,不是自己爬上去的,而是被人托上去的,飘飘渺渺的,整个身心跟着彩云飞,他全身都是无穷无尽的磁场,迷乱醉人的男性荷尔蒙诱导着她的狂乱,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而已,就能让她心满意足,以至于正常的活到,下一次见他了。“我该怎么办啊?”抬了抬头,他吐出一句话。还没等**回答,他又吻了上去。绵软的唇感,开始变得有力,他死死地叼住再拼命地吸吮,想要把**整个都吸进他的生命里。这次他彻底迷路了。时间到底能放过我?还是能够优待于你?爱情在努力过后,会不会筋疲力尽?失望在最露骨的埋怨里,会不会变成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凌迟两个人相处的岁月!他考虑了太多,他又不得不考虑太多,他看到过结果。手机里删掉的无数条信息,就是一种结果!那是曾经的爱人,发来的简短的问候,如果那也能算是一种问候:——我爱你,我还爱着你,只要我爱你,你就不能离开!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不幸,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千万别把别人拉进来,那样,只是多了一个人不幸而已。——见到初恋的感觉如何呢?润青告诉我,你们见面了,她竟然对我说多年之后再见到你,她对你的感情起了变化了,你听到之后,对于自己懵懂岁月里那些无望的爱恋,会不会是一种安慰呢!这可真是太可笑。她还给我一张你俩近期的合影,你笑的很温暖。刚上大学那会,我就因为你温暖的笑容而迷上了你。那时我们三个好像每天都在一起,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呢?这真的也是一种缘分呢!——哈哈,润青告诉我,你会到北京来学习,永远离开那个地方吧,也许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去到那个地方。——润青告诉我,她最近也看不到你,你刚刚回到北京,她就搬了回去,她怎会看不到你?——润青告诉我,如果你愿意,你们马上就能结婚,两边的父母都是翘首以盼,程风,你是怎么想的呢?——程风,我病了,你还会为我担心么?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无法无天无休止的折磨着彼此。她也是不幸的,偏偏在最美好的岁月里撞见了自己,在寂寞和**中苦苦挣扎,最后遗失了自我。“我该怎么办啊?”**突然被一种完全消极的情绪完全笼罩着,这情绪来之于身前的程风,他用力的吸吮着,死死地勾着她的舌头,再用力的咬合,每咬一下,她就痛一下,最后痛感连成串从口中蔓延,泪水在眼底溢出肆意流淌,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源于悲伤。
受伤的爱情
现在的程风,耷拉着脑袋,双手无力地垂在裤缝处,无力又沮丧!他知道自己很过分,不像个男人!不过是不想太久沉浸于幸福,却又无力抛却唇畔牵绊处,那销魂的甜蜜,在她倾情给予的时候,他开始了他的羞辱。泪水顺着唇角滴落,好苦。程风轻轻地松开,往窗前走了几步,伸手就拉上了窗帘,屋内瞬间暗了下来,阳光消失了。站立了几秒钟,翻过身又走到床前,坐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要越过那低垂的刘海,穿透藏在那里的那双眼睛。好让他知道,此刻她的想法。她是否明白了自己向往的爱人只不过是个虚伪的肮脏男人,脱下绿军装,根本一无是处。就是个**十足的混蛋。安静极了。两个人一直就这样静静的呆着,床头柜上的烛光还在顽强的跳动着,跃动的红色火苗像个衣着古怪的精灵,嘲笑着眼前的一切。他和他精心准备的前奏,都失败了,像个了无生趣的笑话一样空洞至极。“你的底线是什么呢?”“没有底线。”“刚刚那些对你来说一点伤害也没有么?那你为什么哭?”“因为很疼。”......沉默!“还能吃蛋糕么?”“能吃!”吃才啊!他三两下把18根蜡烛Сhā好,18根,一支一支,在他的大手操纵下舞动了起来,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整整18根,代表了整整18个季节的轮回。每个舞动的季节里,她都在努力的一分一分的长高长大,终于长成了18岁,练得楚楚动人的模样,来到了他的面前。——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在那些未曾相遇的日子里,我只是顺应着时间走,走着走着,我知道,我定会遇见你。并且爱上你,没有缘由。就这么简单!我已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了你。我还需要什么在乎什么呢?所以,我的底线,已经彻底消失了!就这么知足!祝你幸福,永远幸福!程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我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不知道!”“因为我穿的那身绿皮?”“不知道。”“因为我看上去长得还可以?”“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明明是火坑还一个劲的往里跳!”“不是火坑,即使是个火坑也跟你无关,是我自己非要跳的。”“怎么跟我无关,我会有负罪感的,看到白雪了吧,她现在就在一个火坑里,我挖的,她到现在还在里面烧的焦头乱额,没能跳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再跳进去。一个都还没处理好,我竟然无耻的又把你拉了进来!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给你希望。”“我就知道。没关系,你就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别管我,一切与你无关,大不了一切的一切都回到刚刚认识你的时候,那时候你是别人的,我照样活的好好的!以后你是别人的,我也照样活的好好的,即使今天你把我办了,以后再把我扔了,我也照样活的好好的,什么异地恋啊负罪感啊没时间啊,统统都是借口。”舌头不方便讲话太麻烦了,她讲到这里嘴角便顺出一些口水,咽了咽唾沫,继续:“全是借口,不过是你想为自己找个出路罢了,我的爱情是没有出路的,除非我自己挖个洞跳出去。白雪和你的事与我无关,你们怎样发展也与我无关。哼!我爱就爱了。我不会让你为我负责!把你的希望都拿走好了,因为,我有我自己的,我自己的希望。我为我自己负责,负责让自己以后不后悔。”她一口气说完,捋了捋舌头。呀,好疼。程风坐在那里笑了。“笑什么笑?心虚的强颜欢笑啊?”嘴角又顺出一点口水,这些该死的口水。“下次我休息你去北京吧!”他在对面轻轻的说。“不去。”“去我家里,我自己的家,如果你还愿意,我们就...明确恋爱关系。”明确恋爱关系?敢情以前自己完全是跟个鬼谈恋爱。“不去就算了,异地恋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去。”她低头呢喃,。“哎,侯**,你果然不长记性!”......“过来!来我这里!舌头还疼么?”“疼。”“看来不能再亲了!”能,能得,哥!......“呀,侯**,你咬我!......别,别咬我嘴唇!......乖,到部队上不好看。”偏咬!盖个刚出炉的新鲜大红章给北京人民看看!“侯**...你...糟糕了...你还咬,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生气?姑奶奶早就想发彪了,姑娘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跟我玩**,看谁比谁更**,没有最**只有更**,姑娘我被子都能掀了,没皮没脸,已经习惯了,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姐们全都放下了!姐最大的缺点就是成就我的最大的优点!跟我玩,玩死你!你这个住在和尚庙穿着一身绿皮半蹲监狱的井底大蛤蟆!“哥哥,咱现在就确立关系吧。”侯**同学骑在男人的肚皮上,双手钳制住男人的双臂引体向上,姿势妖娆的发着嗲。在经历过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大灾大难之后,依旧流着口水照着自己既定的方向努力着。百折不挠。“不行,我有性洁癖,在宾馆这样干,我会感觉是在嫖。”“你是不是嫖过。”“嫖过,还被你姐抓住过。”“大坏蛋,你骂我是...”“从那次以后哥再也不敢那样干了。”“那你下次什么时候休息?”“不知道。”“哎,你们学校门口有卖口罩的么?这样不能出去。”“不知道。”“侯**,你想死啊?”“对啊,送我一程吧。死在你的贱下我就瞑目了。”“老天爷!什么玩意啊你是。”“小妖,蛊惑你欺负你最终**你霸占你的小妖。”“疯子。”“愿意跟我一起疯么,哥哥。”“我...愿...意!”
前进前进
程风微微眯着双眼,不那么刻意的盯着窗外,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渐渐被绵延的群山代替,再看着群山慢慢变淡,最后化作天边缥缈的白云。生活了4年的城市离他越来越远,刚刚还拥在怀里的姑娘距离他越来越远,这莫名的思绪,竟然跟四年前刚刚踏上这片土地时一般无二...真的要走了么?什么时候回来呢?这个城市仍有一个人于他牵挂着,再过四年又会怎样呢?看着沿途的风景,突兀的出现在眼底再迅速地远离,是不是在向他预示着,时光冉冉。路走过去,身后的风景即使再美,再见时,他已然不再是原来的他了。拿起手机,拨下那个熟悉的号码,轻轻放在耳边,细细倾听着对面静寂无声。“是我。”她还是没有回答。耳边仿佛有风吹过,扬起尘沙,吹疼了眼睛。“你过得好么?我知道你其实过的很不好。”对面传来细细哽咽,每一滴泪都隔着时空溅落,滴落在他的眉头,心头。拧皱了眉心,拧的心更凉更悲。“我知道你在听,所以我说你听,这六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很多时候,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能在你身边守护着你,甚至你千里迢迢来部队看我的时候,我都没能好好地陪着你,我以为,你都懂!我以为,一切都是应该的,没想到,我无所谓的态度伤害了你,也伤害了我们的感情。”白雪在电话的那头放声大哭。“结果是怎样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起因在我。而事情发生之后,我却把责任过错全部归咎与你,想当然的一味逃避,一错再错。对不起白雪,要怎么办,我们才能...才能。”说到这里,程风没有继续再往下,才能怎么样呢?这是一段失败的感情,该拿这段岁月怎么结局呢?该怎么办呢?上天已经惩罚他了,让他想爱却不敢爱。该怎么办呢?她也收到教训了,让她为自己犯下的糊涂事买单。还有比这更恶毒的么?两端都没有人在说话,白雪也止住了哭泣,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对面的座椅上,女人把整个身子蜷缩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的睡着。男人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打搅了她的美梦,他可能没有足够的金钱,从衣着上看,他是很普通的很平凡的人,可是,此刻,至少,他给了她胸怀,让她甜甜的睡着,他守护着她最平凡的梦,给了她最平凡的幸福,像个勇士一样。一个男人给了你胸怀,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呢?“程风。”白雪终于开口说话了:“才能怎么样呢?怎样我才能向前看,才能忘记你,甚至笑着面对你?”依旧沉寂。“你爱过我么?程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经常问他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于是,她就患得患失,女人本就是捕风捉影的动物,何况原本他不属于她。她从别的女孩那里把他渡了过来,她以为他就是她的。可惜,他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她,所以,才任由她放纵。听筒中流转的脉波,嘶嘶作响,穿透着拷打着灵魂。对面的女人朝男人怀里拱了拱,男人迅速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女人的背。女人又进入梦乡。爱过么?像个男人一样爱过么?程风突然就惊醒了。原来,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爱过。润青,白雪,甚至**,想起**,他突然就有些后怕,爱过么?**是爱过的,而且还在爱着,爱的对象就是他,她不求一切的爱着,正因为他没有‘爱’,所以他一直站在原地观望,他把自己美名曰正人君子,其实不是,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去爱的人,虚伪而又懦弱。爱需要时间么?爱需要零距离么?不需要,到处都是爱,哪怕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也能传递出爱的信息。爱那么简单,爱那么平凡!程风拿着电话的手渐渐发凉,冷汗从额头冒出。细细密密,像极了此刻他的心情,连绵阴郁。为什么没有爱过呢?因为不够珍贵!因为没曾珍惜!真理往往就是这么简单,像苹果掉落一样。“白雪...”他无言以对。“好了,你不用回答了,爱与不爱,现在再说也全无意义了!”程风一直以为他和白雪的第一次见面是那次迎新晚会,其实不然,第一次在宿舍里看到他,她就彻底完蛋了,那时候他正在为一个叫润青的女孩忙碌着!她故意与那个叫润青的女孩交好,再一步一步的问出他们的关系,当她知道润青另有爱人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高兴,迎新晚会上她穿着一身红裙出现在程风面前的时候,天知道,她为了那一刻准备了多久......一切就像是昨天,却再也回不去了!“程风,我知道,你想要我一声很干脆的分手,虽然...不想给,但是......”嘈杂消失了,风景不见了,对面的人影模糊了,泪水从程风潮湿的眼眶滴落,无声无息地滴落。为过去执拗的岁月,为过去无知的时光。为时光织就的离别!离别总是伤感的,每一段离别都是,此刻。四年前同样坐在火车里奔赴远方惦念远方的程风消失了,他好似在跟他告别。泪水就是离别时扬尘而起的歌。“我们分手了,程风,分手了,以后不要再见面。”白雪在那头斯歇底里地喊道:“好了,你终于听到了你想听到的,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不会在发短信,再见面就当做从来没有遇到过,你也不认识我,我也不再认识你。”一连串的咆哮,让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拼尽全力说道:“再见,程风。”电话那头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再见,白雪。再见不如不见。放下电话,程风的双眼再次飘向窗外,放眼天下,初凉尽显,灰黄的原野眷恋着冬风,又一个季节远去了,远去了不等于离开了,就像春天悄悄在脚底蓄积着力量,就像成长在不知不觉间。对面的女人已经醒了,眯着眼睛伸了伸懒腰,扭过头看着男人。“来,”她拍了拍自己的双腿:“换你睡了,趴下。”在程风听来,那竟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何为爱过
“早啊。姐妹们。”回到宿舍,**把吃的往桌子上一扔,低着头摆弄起自己的腕表来,程风送的。白色的腕链,精致简单的设计,滴答滴答行走的指针,还有表盘上一只精美的小珠宝串成的蝴蝶,活灵活现的!像是指针再转一圈,它就要从表面上飞下来一样,程风在给她戴上的时候,用最性感的最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说:“生日快乐。”很简单,很受用,原以为是没有礼物的,到最后的最后他才拿出来,啊!简直太精致了。程风你是怎么想的!真是真是太周到啊,我唯一缺的就是一块手表啊,有了这块手表,每时每刻我都能够掌握好时间,是的是的!每每看时间的时候,我就能想到你看到你,你这是在含蓄地告诉要我每时每刻都不要忘了你么?每时每刻都要看看你,念着你,表就是你,你就是表,时刻左右着我所有的时间么?从小我就看着戴手表的人与众不同,你看看,我带上它之后,是不是档次立马就拉上去了呢!还有,从小我就当着皇天厚土的面发过毒誓:今后如果谁能送给我一块表,我就一定要以身相许!!!对,你要为我负责!为我生命里剩下所有的时间负责。“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让你珍惜时间。”程风一脸惶恐的回答。“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么?3点了。”“现在3点五分了。”“现在3点8分。以后你们想问时间就过来问我,我一定在第一时间提供最精确的数字。”“猴子。”夏文不耐烦地挪了挪地方。“干嘛,是不是想问我时间,告诉你,现在3点10分。”“滚,我忍你很久了!小心我把你跟你那块破表一块毁了。”“嫉妒,你这是**祼的嫉妒。你没有手表吧,嘿嘿,姑娘有!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告诉你吧......”啪,好几本书从不同的方向朝着侯**飞了过来。用枕头一挡,那些书便齐刷刷地落到了地上,床下,几个妖人呲着绿眼,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三两下,侯**就被她们从上铺拉了下来。“怎么办?“小琴问夏文。“能怎么办?挠她!”**在床上蜷缩翻滚!依旧不忘用绳命护住她的宝贝大嘎达,边笑边岔气:“你们...这是嫉妒啊!哈哈哈...行...早晚我会报仇的...别碰我的表...哈哈哈...我再也不说时间了...求求你们了...我快死了。”宿舍里闹成一团。宿舍电话突然响起,小琴颤悠悠的起身,嘴里还嘟囔着:“按住她,我还没发泄呢,给我按住她,这个死猴子。”喘了口气,她拿起电话:“喂!找谁?...侯**?你是哪位啊?啊啊啊,原来是兵哥哥啊...兵哥哥...”小琴腻歪的声音让整个房间都崩溃了。“谁?”夏文问“程风!”小琴笑吟吟的做着口型。**怒喝一声从一排肉身中掀了出来,几个人立马被她震得跌落两旁。“给我电话,赶紧把电话给我。”现在换她为狼,发——情的母狼。“妈呀,吓死我了。我又不是不给你。”小琴看着那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发了狂的女人,乖乖地把电话双手供上,再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铺上:“我要是不给她,会不会被她整死啊。”“会的,而且会死的很惨!”齐刷刷坐成一排的小伙伴们,躲在战壕里说。“喂!哥哥”咦!太腻了,小伙伴们开始抖虱子。“你想人家了么?人家想你了!”咦,不是刚走么?小伙伴们开始鄙视。“**,生日快乐!”电话的那头传来他磁性的蛊惑的声音。娓娓而至,应耳绕梁!听着听着,**的身体便娇成了麻花。咦,受不了了,小伙伴们终于全部撤下战壕,该忙啥忙啥去了!没救了这姑娘!“我其实还有另一份礼物。你把电话放下,看看窗外,我的礼物就放在路边。一眼你就能看到了。”电话的那头传来碎杂的吵闹声,吵闹声那么近,那么近,就响在耳边。侯**来不及挂上电话,伙伴们看到那个疯子以光的速度窜到窗户跟,又以光的速度夺门而去。哇塞,轻功水上漂啊!好俊的功夫!“快看快看,那不是兵哥哥么!”伙伴们一起聚到窗前,看着路边暖黄的灯光下,那抹修长的身影。淡淡的光晕,打在他修长的身影上,在夜晚的映照下,唯美而又浪漫,当他看到一个疯子般的女人扑向他的时候,笑容便从他的嘴角漾开,一下就璀璨了整个天际,连月牙都弯了几弯。太tm的幸福了。太tm的浪漫了。太tm的...气人了。小伙伴们表示她们的的确确**祼的嫉妒了。**爬在程风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一边流泪一边大笑。“程风,程风,程风,程风,程风程风...”除了这两个字,她已经没有了其他思维,只能用双臂紧紧地箍住身前的这个男人,什么宿舍楼前?不管!什么低调,不管!眼下,哪怕让她去shi,她也了无遗憾了。小伙伴们看着两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全部遭受打击了,重创!出租车把二人放到了市南区,这里是整个海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深夜,妖娆的市南区刚刚苏醒,马路上流转的灯火**着夜空,**悱恻,一对对小情侣,拥吻在当下,延伸至远方的街道,柔软的像醉在了夜空里...黑夜,竟能如此美好。www*
一路由他拉着手,**的心就跟当下的夜空一样柔软,一路上,程风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只是用最迷惑人的眼神望着她。此刻,她的心砰砰直跳,马上她就要hold不住了,走了哪里?来了哪里?她都不清晰,思维依旧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处断裂,越走就越沦陷。她应该就是一个木偶吧,他可以随意摆弄的木偶。跟着他走进一处公寓。钥匙在锁眼里转动,门打开又关上了。
温柔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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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户门被轻轻地带上,拉起的窗帘让屋子里漆黑一片,看来,程风完全没有开灯的想法,**什么都看不见,好在,手一直被他牵着,便一步紧一步跟着他走,走几步拐了个弯,开门再关门!几分钟之后,眼睛终于适应了这里的光度,一个简单房间的轮廓便出现在视野里,一个立柜,一张大床。外面细碎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房间内小小的世界在黑暗里也生动了,立体了。程风打开衣柜抓出两个枕头,一条被子扔到上床。紧接着,又把她从身后拉出来,放到了床边。“躺下!”他站在原地命令着。像个王一样,这还是她的生日礼物么?明明她更像个礼物。在这漆黑的夜里,乖乖地顺着他的意思。打好了包只等他的垂爱!哎!谁让他是棵树呢!有树的威严,树的嚣张!她躺好之后歪着头看着这棵树,突然觉得自己潜意思里连棵藤蔓也算不上,只是一直仰望他的一棵小草。现在这棵小草摆正的角度刚刚好。讲到底他还是她的礼物。这份礼物还自带着12万分的诚意。因为他开始解衣服了。如果此时有灯,强光照射下侯**的灵魂一定惊讶的无处安放了,她瞪大眼睛仰望着!仰望着!连呼吸也忘记了,开启她18岁的梦幻大礼包此时正优雅的自拆着包装,从外到里,从上到下,一颗再一颗!一颗颗纽扣轻轻一捻便各奔东西,一颗纽扣就是一个出口,崩开所有,便跳出一个世界。一路上,看他眸底闪耀的光芒,听他不同以往的心跳,她知道,这条路的尽头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可是万万没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彻底。这还是那个,逼着她做梦都在掀被子的男人么!他唇角勾起的味道,暖暖的,又坏坏的,杀伤力真的是太强大了。程风有条不紊的卸着装备,唇角勾着迷死人的笑,死死地盯着床上的木头人。自己为什么走又为什么回来?这个木头人连问也没问,于是他也懒得解释!当离别越来越真实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回返的念头,之后,他便再也没给自己反悔的时间和机会,远行的脚步,被他一步一步又走了回来。他的人生共有三次冲动,第一次是当兵,第二次是当逃兵,第三次就是现在。每次冲动开始,结局是对还是错便不再重要,甚至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主动屏蔽了思考。或许,这就是他的叛逆!对一成不变生活的逆袭!现在,他只活在当下,她,就躺在他的床上。从认识到现在,他一直是她怀里的那个人,现在,换他拍着自己的怀抱,大声地对她说:“来,换我了。来我这里!”手指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战到床上,他开始慢慢地解着她的衣扣,少女绸缎般的肌肤从他的指端下一点一点的绽放,他的呼吸也愈发粗重。以前都是她**他,脱他衣服赖他床!现在换他来!卸下彼此最后一层束缚,他就像座山一样压了过来。她闻到了青草的芳香。路灯是夜的爱人,在夜晚洒下一束暖黄,陪夜相思。车轮是路的爱人,翻滚碾压着,回应着只有路呢喃的情语。窗外畅响着冬天的夜曲,婉转流畅。窗内是一首春意盎然的小曲。调子时高时低。一次一次她的肆意挑逗,一次一次他的辛酸隐忍,而这一次,他终于要全部讨回来,粗重的呼吸伴着毫不矜持的高呼,唇瓣在情浓处,开出一朵又一朵娇媚的花,局限的室内,空气都变得滚烫了起来......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她的整个身心,都醉成汪洋。再后来——“姑奶奶,求你了,别喊了。”程风用手堵住她的嘴,这屋子,常年也不住个人,来一回就半夜鬼叫,惊扰了邻里休息就不好了。“aaa...aaa疼啊!...啊呀啊啊...这里骗人啊。骗人啊。”“你啊啊啊的......跟谁学的乱喊乱叫。你这样喊,我想停也停不下来啊。”程风滴答着汗珠气急败坏的狂躁着。这丫头天生就是冤家啊。“骗人啊...骗人啊...骗人啊。”骗人?数你坑爹啊!程风终于把持了一下,停了下来。“怎么...后悔...了?我...可...没骗你啊。”他气吁吁瞅着身下还缓不过来的人笑着,前奏他故意拖了那么长的时间,到最后,她的反应还是这么僵硬,这丫头,从他们见面就时刻准备着,到现在不过还是纸上谈兵:“小姐,我自控能力有限。现在就是神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你了。”“骗人的。”“什么?”“牒。”“你还看那东西!”“上次我姐逮住我们俩之后,她给我看的。”......额!“都是骗人的。”程风擦了把汗,用勾着笑的唇弧在她耳边轻咬,极尽温柔的在她耳边厮磨:“怎么办!宝贝,我爱你啊,这绝对不是骗人的!”拼了。.......渴求着,诉说着,包容着,努力着,成就着!这个世界看起来复杂,其实又再简单不过。这个世界人很多,能遇到的又不过几个。这个世界时间太长,能彼此拥有着,又有几何?18岁少女的肌肤,抚上去仿若细水般。24岁的男儿傲人身,像座山,拥着水,便成了画。此刻,画面唯美祥和。夜沉静。“妞。”“恩?”“妞。”“恩!”.......趴在他的怀里,能听到生命的声音,咚咚咚,像不远处的大海,在力量下奔涌着。“妞。”“恩!”“妞...我要走了!”他还是把这句煞风景的话说了出来,臂上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心突然就被抽空了,虽然,怀抱还在。很久以前,**见过王姐的丈夫说过这句话——我该走了!那时候,王姐微笑着把爱人推了出去,眼底满是泪花,她看到了。那应该是幸福的附属品吧,离别后的隐忍!这句话是多么的熟悉啊,姐夫每天都在跟姐姐说——我走了!大姐同样微笑着送他出门,关上门之后是重重的叹息,她听到了。每个穿着绿军装踏上征途的男儿们,在门口整理好戎装,不忘对着门内的人讲上一句——走了啊!还有更多更多的人,为了心底不同的幸福,奔赴远方,对着最亲的人不得不说——走了啊。这是义务,这也是责任。此刻,这个男人亲吻着她的额头,对着她讲出这句话,她突然就理解了这句话背后,以前她不曾企及的意义。这也是她的义务和责任。**微笑着推开他:“恩,快走吧,别耽误了。”
他成就她最幸福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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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我遗失了自己!是让你一个人待在门内的时候么!一个人的夜晚,一个人的旅程,高速路上疾驰而过的寂寞。你愿意做我黑暗时候的眼睛么?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你已然是我的眼睛。你愿意做我寂寞时候的思念么?不管你愿不愿意,此刻,我正思念着你。每到一个服务区,程风都会停下来,打通家里的那个电话。——我到了第一个服务区了,你想我了么?怎么满路上满脑子都是你啊!你是不是施了什么妖法了!——这里是第几个啊?天知道,我有多想你啊,丫头。——如果能有足够的时间再冲动一回就好了,我就返回去,整夜整夜的抱着你。——我想你。一整夜,**睁着大大的眼睛,死守着那台电话,程风说不许她睡觉,他说她睡着了,他就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了,天知道,隔这么远他是怎样像个巫婆一样感受她的气息的。所以她就不睡,隔一会他就会来一通电话,极尽可能地撒着娇,整整一个晚上,程风都像个孩子一样,男人的深层次里果然就是个孩子,**想象着那个有着有力臂弯,宽厚胸膛一本正经的大家伙,在高速服务区,支着眼皮,软声细语的说我要亲亲我要抱抱我要回去我不开了我活不了了......她就在电话那头吃吃的笑——乖,赶紧的吧,小心被领导批,你如果被批了,那我多没面子,你知道,我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不知道是谁把我骗进浴池的,不知道是谁穿我衣服上我床的,不知道是谁在我床单上画梅花的...你的面子值钱么?在我这里你早就没面子了吧!”程风握着电话呵呵地笑。“瞎说,我的面子刚刚升值了呢!”“想把过去洗白?没那么容易。”“我不但要洗,还要你给我洗,大坏蛋。你全部统统都给我忘了!”“忘不了啊,亲一下或许我就能忘了。”原来这才是程风。从昨晚上开始,她才真正认识了他,这个,只看了一眼就爱上的男人。她的宿命。程风把车开进部队的时候,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他把车靠边停了下来,刚想拨通电话,一个人打开车门,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此人正是住在大院的封润青。“起这么早!”程风拿着电话,对着她说上一句,紧接着就拨通了电话。“好了,我到部队了......一晚上没睡吧,打个车回学校,上你们教授课的时候,再睡吧,你不是说你们教授摇头晃脑的样子好像老夫子么!恩...恩,我会注意身体的,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再去打工了,社会上坏人太多,我给你的卡,每个月我要你花掉里面大把大把的钱,我会检查的,好了,旁边还有别人那我就挂了,什么?”程风不太好意思的看了看润青:“我不是告诉你旁边还有别人么?”——男的女的?“女的。”程风小声的嘀咕。——是谁?不行,说你爱我。“我爱你,死丫头。”程风不太好意思的又瞟了一眼润青:“好了,别闹了,一会我手机该上交了...丫头,我爱你,我爱你...我挂了...”挂上电话,程风就仰面躺在了驾驶椅上,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一直沉默的小青终于讲话了。“开了一夜的车,好累啊。”他习惯打岔。“是开车累还是谈恋爱累啊?”小青在一旁笑。“如果不是她,我想我已经累死了。”他依旧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着,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哎,我现在有些可怜白雪了,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从来没见你这样过,瞧着一脸的幸福。看你这满嘴的战绩,程风,认识你24年,我可从来没见你这么疯狂过啊。”“白雪,她怎么样?”“挺好的,你以为离开你,人家就要寻死觅活的,你啊,太高估自己了,你不过是她想挽救的一棵稻草而已,没抓住,再捞起另一棵呗。想被她捞起的稻草那可是一抓一大把的。”程风再一次深呼气,这一次,仿佛把所有的阴霾都打扫干净了。“你起这么早?”老话重提。“还不是为了给你送饺子!我都站在门口等你1小时了!你放了两天假,我掰着脚趾头想,你也能回家看看爸妈,哎...不肖子啊!”程风靠在椅背上,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爸妈那不是有你么!你是封家的藤,程家地面上结的瓜,干脆以后你别叫封润青了,你叫封程女算了。跟孟姜女一样。”“我跟孟姜女可不能比,人家还有个人可以哭上一哭,我可是连个可以流泪的人都没有。”“要不要哥给你介绍几个。现在哥身边可都是当兵的,你年少时候内定的最佳伴侣。”说到这里,程风唇边的笑弧咧的更大了。他想起了他的侯**。那个丫头因为自己的一身绿皮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算了吧,瞧你这半死不活的,给,妈包的饺子。”“哪个妈?”“俩妈一块包的,没良心的。”打小,程风就有俩妈,东边妈,西边妈,东边妈是封润青她亲妈,西边是封润青她后妈,以至于4岁之前,他都没搞懂,为什么别人都是一个妈,而他偏偏俩。而现在,俩妈好像都成了封润青她亲妈,他的后妈。所以即使放假,他都宁可不回家,多半因为这俩妈,一个妈就够唠叨的,何况俩呢!“哇,太好吃了,好久没吃到这浓浓亲情馅的饺子了。”“活该,谁让你老是不回家。下次放假,记得回家啊,不然,有你好看。”封润青拿过空空如也的饭盒,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子,推开车门,便走了下去。程风把车放到停车场,大踏步往营区走去。去报到的时候,大队长正坐在办公室里照镜子,见他进来,马上低下头整理起手边的材料来。“都到这里了,你小子还带着个口罩干啥?”队长也不抬头,低着脑袋问。“报告,我...不是感冒了么。”“感冒了?到现在还在跟我玩,我准你一晚上的假,你以为我就信你感冒了!你小子,我是可怜你,明不明白!还跟我在这玩混,给我摘了!”“队长...”“废话少说,摘喽!”程风极不情愿地摘下了口罩。“立正...稍息...挺胸抬头,瞧瞧你那熊样,感冒了?你家感冒肿嘴上啊...”“报告,是的!我这一上火就往嘴上跑,咦!队长,您老眼睛这是怎么回事?”程风看着队长大大的熊猫眼,憋着笑,一本正经的问。“什么怎么回事?休息不够呗。”“报告队长,在我看来完全是被人...揍得。”“这么明显么?”队长拿起镜子又照了照。“相当明显。”“你嫂子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打那不好,偏打我眼。我在家用鸡蛋捂了半天了。”“队长,能问问为什么么?”“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嫌我对她关心不够,一到家就睡觉。我本身想睡觉么?又困又累的,放假回家就是为休息的,不睡觉干什么?对不对!”“队长,放假一天,那您老睡了多久?”“23个小时,剩下一个小时光挨揍。”“报告,我觉得嫂子已经手下留情了。”“你小子,口罩没收了,归队吧。还蹙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的。”“是。”程风麻溜的从队长办公室退了出来,听见队长在里面自言自语,小样,把你的嘴巴露出来吸引全队火力,我这黑眼圈根本就不是个事了。程风捂着嘴大踏步就走进了炊事班,从碳渣里抹了一把黑灰就匀到了自个脸上。队长,恭喜您,您老绝对的还得是炮灰。第二天队长嫂子的威武就在训练营地出了大名,**用绳命拿给北京人民看的大红章被程风彻底掩盖了。队长看了程风一脸的伪装之后愣了半天,指着他笑着说:“行,你小子行,有实战经验。全体都有,负重给我跑个20圈先,都没大没小了还。”......
做我的眼睛吧。
试着去爱一个人,试着去思念一个人。一阵清风吹过,一串音符跳过,仰头看天的时候,是不是能看到爱人的影子,即使闭上眼睛,他也是无处不在的。我们挽不住时光匆匆,我们又怎能控得住我们的爱情,在该生长的季节发芽,在最娇美的季节开花。在时光里随遇而安着,没早也没晚,遇到你的时候恰恰好!相思只寄情红豆,红豆恐怕也难以承受相思之重,它寄情于呼吸,寄情于山水,寄情于世间一切的物质,只要你有眼睛,只要你有思维,你只能只是爱着,处处都是爱!
于是,程风感受着身边的风,天边的云,身体内蠢蠢而动的暖流,额头上如线流淌的汗水!他没给自己一点空闲的机会,在训练场上奔跑着,匍匐着,跳跃着,前进着,如果xiao妞看到,一定会为他喝彩吧,他休息的时候就会这样想。www@
“想什么呢?想女人呢?”
男人们窝成一堆会谈论女人,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旁边四川籍的李家宝躺在他旁边问他。草地被一群兵汉子七七八八的掩在身下,一睁开眼睛,就是蓝天,合着泥土,天铺地盖,这种生活是这么的习惯,可是,此时,他总感觉,自己的臂弯少了些什么,少了一些重量,她柔顺的发丝压上去,刚刚好。
“没有。”闭上眼睛,那个美丽的夜晚便不期而至,她微醉的样子......不敢去想,想一想他都承受不住。一股暖流迅速从腹部起源,围着奇经八脉全世界的乱串,跟武侠小说里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紧接着他就成了奇才,骑虎难下的骑才!
“怎么还不开始啊,都休息多久了?”
“靠,哥们你训傻了吧,这才休息2分钟啊。”
一排东倒西歪的主,看到一个大傻子霍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几秒钟之后就冲到了跑道上,围着场地跑起圈来。
“我说,这家伙是不是打激素了。”
“反正有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穷得瑟,笑话咱们没劲了是吧,哥几个,晚上大家伙一块练练他怎么样啊?同意的举举蹄子。”东北籍马天赢率先举起了脚。
程风奔跑着,在他的身后,20多只脚陆续的举了起来,对着他的方向。万事都是寻一个平衡,只有你一个人幸福,怎么可以。
田园一连几天都没有上学,xiao妞的右手边空空荡荡的,以为他明天或许就来上课了,可是没来,后天?还是没来。xiao妞多少有些怄气,他不来上课的原因,她猜不中最好,如果不幸被她猜中了,那该怎么办呢?
晚上,回到宿舍,夏文躺在床上没精打采,小琴照旧不断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又一个美食,跟个地老鼠一样,在她的床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揪的耳膜疼。周璇和小雨竟然回来了,难得的大团圆啊。
“琴,别吃了,我看你体重又加了许多码了。”
“是么?好吧...,都怪我爸妈,给我买这么多吃的,放在我一伸手就能勾到的地方,不吃,真是一种煎熬!”她抓起一大把放到嘴里,把剩下的放到了旁边。于是世界静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腕表,xiao妞开始笑。
“把脸转到墙那边去,别让我看到你这幅痴呆相,行不行。”夏文一直在看她,看的莫名其妙。
“干嘛,我又没出声,谁让你眼睛盯着我看,只能怪你自己。”
“是啊,谁让人都那么贱呢。”
“夏文,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只是世上贱人太多,有点讨厌而已。”
“你们是说我讨厌么?”周璇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世上有一些人,甭管什么,就是爱往自己身上揽,大包大揽。
两道眼光齐刷刷的瞟了过去曰:“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
“给你们说一下,意意说,意意说大家有空的话,一起聚聚,他会来安排的。”意意就是璇子从大街上空降下来的大奔男,她一喊意意的时候,214全体都想一起吐。
周璇很成功的把话题转到了她这里。
“干嘛要聚?心怀叵测吧。”xiao妞张口就来了,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分了。
“干嘛要聚?跟你一起玩够了,想换换口味啊。”夏文话一说完,xiao妞崇拜的五体投地,直接膜拜,所谓毒舌不过如此啊。
“看吧,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你还非要回来跟她们商量。”小雨在上铺撇着嘴。
“没事,璇子,我觉得大奔男,啊,就是意意,不是个好人,你自己注意一下,别被人骗了。”这个时候小琴觉得自己胖也不一定是个坏事,没脑子才是最可怕的。
“才不是,他不知道有多好。”
“怎么好?”夏文问。
“反正好。”
“举几个例子先。”
“我也不知道,反正好,特别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们爱去不去,我只是跟他说,我们学校食堂的饭特别难吃,他就说,改天让我带上好朋友,然后请你们吃一顿大餐。”
“他准备请我们吃什么?”小琴咽了一口唾沫问。
大家突然就想起杨洋请吃的那顿螃蟹宴了。
“我不知道,反正是大餐。”
“打听好了再过来,我们看地方,如果是美食街上的餐馆的话,我们会考虑哦。”
美食街,顾名思义就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美食一条街,全国各地所有的美食汇聚于此,曾几何时,214全体从那条街上晃过,从大大的橱窗外,往里面张望,川、鲁、浙、粤、徽、闽、苏各色菜系,盛在光怪陆离的盘子里,有美丽的服务生端到桌子上,看着里面的食客砸吧着嘴,把各色的食材送进嘴里,看着都让人觉得幸福。
“好,说定了,不就是美食街上的饭馆么,意意肯定答应我。”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单纯呢!哎!”xiao妞回过神来继续看她的表,哇,每次看,都不太一样,每次看,都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就像程风,越看越让人爱恋。
“别看你的那个破表了,田园几天没来上课,你不么?”夏文突然问。
平衡
冬夜就是冷,无际的黑夜,充斥着漫天的北风,身处寒冷中,祼露在外的皮肤就紧了几紧,刚刚被窝中的温度愈发让人怀念起来,侯**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夏文揪出了被窝,揪到了离寝室千米远的花坛旁。星星,如果,那几点亮光是星星的话,它们应该也是极不情愿的挂在天边眨眼睛吧。“哇......”小琴张大着嘴巴:“今天秦教官来了,只待了一会就走了,是不是两个人吵架了,看到刚刚夏文的样子了么?像是要吃了猴子一样。她们之间有什么事么?”她努力地探着头往外张望着,因为隔得太远,她只能看到两抹淡淡的影子。“意意,她们说,是美食街上的大饭店的话,她们就去......”小璇子端着寝室的电话,依旧在自己的世界里执着着。这里是一处小小的花坛,温暖的季节里,它光鲜艳丽的在几栋宿舍楼之间妖娆着,像这个时辰的夜,甚至更晚些,花坛边也会坐满一对对情侣们。而现在,这里是清冷孤寂的,枯败的花草四下散乱着折断的枯枝,随风而起,再随风而落,低低吟唱着属于这个季节的歌。“说吧!”夏文盛世凌人的开了口。“说什么呀?莫名其妙!”“说说你跟田园的事。”“我跟田园能有什么事。”“腊八腊是你生日对吧!”这事,好像不用再问了吧,她早已经昭告天下,腕上的手表,在黑暗里泽泽生辉,这就是她生日的战利品啊,外加一个程风。“那天,田园一直手捧着一个红色的礼品盒,一直问小琴你去哪里了,甚至到了晚上还往寝室打了几个电话,找你的!虽然,他没说他是谁,但是他的声音我是听得出来的。”亲,你听错了吧!“夏文.......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少跟我这贫,说吧,田园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夏文问这话的时候,一半是不甘,3分是猜忌,其余2分,还觉得是田园瞎了眼。何德何能啊。这个只会张着大嘴大笑的侯**。要风情只会给疯情连个女人味都没有半分的奇怪的臭丫头。不奇怪么?夏文她就不相信,连程风一块带着,男人们就不觉得她奇怪么。“你觉得---呢?”**无极限的拖延着时间,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像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田园一样,田园喜欢的人是她么?或许是,又或许不是。田园自己都没能搞明白的事情,她又怎能搞得清楚,田园不讨厌她,为什么不讨厌她?因为她很惨?因为在他面前的她的样子总是很狼狈?因为她与众不同?因为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不用担心她害羞,不用担心她犯花痴!所以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着?甚至偶尔还可以欣赏到,她为了倒追一个男人,哭的稀里哗啦,忙的焦头乱额!而这个男人恰恰不是他田园,从小到大,他突然从男猪脚的戏份里,被踢出局,被踢成一个旁客!他有些欣喜若狂?这应该也是自虐症的一种体现吧!所以他喜欢她。哈哈,多么**的理论啊,她就这样直白地问过田园,田园说或许吧。反正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跟你结婚也可以啊!说这话的时候,他双手一摊,像是向她布施了多大的恩惠一样。贱吧,你就贱吧!你承认你贱吧!真是白瞎了那一大把花一样美丽的姑娘们。真的,侯**,跟你结婚也可以的,我本来可是打算单身的。你单不单身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啊!由于太幸福了,所以,她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那天,他应该见过程风,不然,最后他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会有人尾随的,不过不会是我。这么多天,他到底去哪里了呢?去了他俩的公寓,房间的茶几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看来,他这几天并没有回来住过。打他电话一直关机。他去哪里了?“想什么呢?侯**。”或许由于太气愤,太不可思议,夏文压了几天的火气没地方消耗,冲动之下,这么冷的天,她竟然连件棉衣都没披就下来了。冷风中,她坚守着风度,除了那两只眼睛里还存有着熊熊烈焰之外,其它身体零部件可用冷的惨烈来形容。后槽牙咯吱咯吱的碰撞,跟皮鞋踏进雪里是一个声音。傻瓜!田园可不是这么追的。“你冷不冷?”**把棉衣扯了扯,把夏文一起包了进去。“你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的,我有程风了。”“这样才更让人更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秦汉才更应该生气呢。”**小声嘀咕了一句,斜着眼看着夏文,夏文没说话,她的大脑应该也在急速的运转着,在努力地把两个打了结的名字硬生生的掰开。孰轻孰重?......“相处这么长时间,夏文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秦汉问。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段不公平的角逐,她是一切规则的制定者和执行者,他只是个参与其中的人。跟路人甲路人乙一样。在她无聊的日子里,打发着她无聊的时间。只是因为首先爱上的人是他。“没有,觉得冤枉,你可以不来。”她一向冷静于是无情。“反正我也没有其他女人那里可以去。”后来,他说他习惯了。......“夏文,你就那么喜欢田园么?错过秦汉,你确定以后你不会后悔?”夜越来越深,风愈来愈冷。短暂的沉默之后,夏文嗯了一声。“好吧,其实,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你可不可以假装不在乎他,田园吧,他好像不太喜欢倒追他的女生,还有还有,漂亮的像你这样的太耀眼的女生呢,他也不是很喜欢。”“侯**,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打击我呢?”“我还是觉得秦汉好,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俩做媒了,都说旁观者清,你们处了这么长时间,你并不讨厌他吧,话说,有时候秦汉有事过不来,你应该也会有失落吧?是吧!你看你这表情,此地无银三百两吧!你好好考虑一下秦汉吧,好不好,女神?你干嘛呀,干嘛脱我棉衣......我会冻感冒的......我老公会心疼的...他那么忙,我要让他宽心......夏文,你看看我这表,你看看......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告诉你吧......”两人一前一后往寝室跑,刚刚的火药味早已被冬风吹得了无痕迹,你推我搡间,笑声就轻轻荡漾在夜空之上。男生寝室适时响起了吉他声,一个颓废的人儿,像个无根的浪人一样站在窗前,单薄的进入她们的视野。这个男孩总是很单薄,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都说我失恋了。我说他们不懂爱。爱是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别说我失恋了。只是你们看不开。爱是什么呢?我想我已明白!现在的她就在笑。笑啊笑啊笑,花就开了几开!哦哦哦哦哦哦!管她爱不爱—我噢噢噢噢噢噢!管她爱不爱我。
复杂的爱与被爱
田园彻底失踪了,学校里舆论四起,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田园跟人打架被人打残了。有人说,田园爱上一个外校的女孩,跟人家双宿双飞了。有人说田园被他爸送出国了,更有甚者竟然说田园已经死了,前几天那里那里出现了个无名男尸......死了?为什么死啊?听说是情杀!人红是非就多,如果侯**失踪个把月试试,保证四周安静的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甚至连214寝室都会正常运行!少了谁,地球不转啊!但是中医药大学少了田园,有时候还真是转不开!不断有三五成群的女生找上门来,直接跑过来拉着侯**就问:“你知道田园去哪里了么?”没办法,谁让你平时吃了那么多的不义之食呢!于是楼道就堵了,连厕所也人满为患了!问问问,我怎么能知道呢?我又不是他妈!这小子纯粹是为了报复我才跟我这玩失踪的么?哎,要死留下一封遗书也好啊。课桌里和公寓里依旧一尘不染,侯**气鼓鼓的每天收拾着,死了?他哪有那么容易死!如果死了,那学校领导那里还不闹翻天,连学生会都风平浪静的,怎么可能死了!这些白痴,难道真的出国了?跟那些言情剧似的,突然有一天,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我受不了,天天看着你了,天天看着你,可是你又不爱我,所以,我出国了,不要太想我,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顺便带走我剩下榨菜!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因为我把冰箱里的榨菜吃完了!哼!侯**砸吧着嘴里的咸菜,开始了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个死家伙,等他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我不揍死他。直到寒假到来,田园依旧失踪着。宿舍楼里开始热闹了起来,人们迎来送往,拉着行李杆的家伙们,被人们簇拥着,踏上返乡的旅程,跟刚刚踏进这里时的脚步是那么不一样。多了几分成熟与随性,飘扬着神采,难掩的意气风发,这是一种成长吧。214寝室也剩不下几个人了,璇子跟意意走了,临了大家提醒她,晚上风大,小心火烛!也不知道她听见没,就跟个小白兔一样蹦出去了,义无返顾地奔向了大灰狼的怀抱,没办法,这年头,狼都被羊欺负了,大灰狼都改吃素了,兴许,兔子跟狼不单纯再是吃与被吃的关系,而是需要与被需要,双赢么。小琴被声势浩大的接亲队伍接走,她妈她爸奶奶姥姥,七姑八大姨估计全来了,黑压压好几辆轿车,她奶奶年纪大了,满宿舍名字只记得侯**一个,正当侯**自认人缘好的不像话之时,她奶向亲戚介绍着:“这就是刚开始跟我们家琴换床铺的丫头!”“哦哦!”亲戚群有所顿悟,敢情,小琴这孩子爱凑热闹爱打听八卦,遗传基因不容小觑。哈哈,承让承让啊,**干笑着,小琴这个孙子,姐这半年可没少提携她,她咋不在家里散播点舆论,拉高点姐的江湖地位呢。最后,寝室里只剩下夏文和**两个人了。“喂,夏文,你不回家啊?”“每星期回几次,烦都烦死了,秦汉让我等等他。”“哎,离家近就是好。来回一个小时全搞定了。”“猴子,你不回去?”“我爸说回家干嘛,就在那呆着吧,老家能有城里好?不然就去你姐那,过年回来就行了,在外面多见识见识。只有一点别学坏!”**学着他爹的语气边说边收拾衣服:“哎。好了不聊了,我要去打工了。”“去吧,对了,给我捎点吃的回来。”“请问,您老点什么菜哪?”“就你们饭店那个辣炒里脊吧,再添两个肉夹馍。”“我可回来晚啊,估计晚上10点多才能回来,现在才早晨8点,你能熬到我回来么?”“没事,你走之后我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你回来。”说完,夏文闭上眼睛开始安眠了。睡神啊!侯**争分夺秒的打起工来,还是原来那家的饭店,她从洗碗工,变成了服务员,由于手脚利索讲话又甜,干了半个月,老板就把1000块钱工资如数奉上,这个数字,对于她这个临时工来讲,已经算谢天谢地了。这钱在她手心里只捂了十几分钟,就变成一张薄薄的纸片飞回了老家。然后或许会变成二姐迟到了多时的嫁衣!或许会变成亲人饭桌上一顿丰盛的大餐!当她在汇款单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二姐的名字时,她的心是飞翔的。像一片圣洁的羽毛,在阳光下打着旋。第二笔款子到手的时候,她终于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这是她第二次坐火车,第二次出远门,第一次,她怀揣着梦想踏上求知的旅程。这一次依旧,只不过等待在终点的,是她的爱情。“夏文,我要去找我老公了,你怎么办?”临行前,她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夏文问。“去吧。我没什么心情,所以就不多说白头偕老啊早生贵子等等锦上添花的话了。就祝你活着去活着回来吧”“我谢谢您!”“我这是提醒你悠着点,别累坏了兵哥哥——爱就爱他个轰轰烈烈,爱就爱他个死去活来!”夏文闭着眼睛压着嗓子唱了起来。“疯了!等秦汉等疯了。对了你到底要等秦汉到什么时候?”“这星期他说他肯定休息。”“你都等了他一个月了,明天又是礼拜天,他再不休息,你还等啊。”“反正我也无聊。”“不光是无聊这么简单吧?——爱就爱他个死去活来......”“你丫赶紧走,不然,姑奶奶可扯你后腿。”“我的后腿粗着呢,谁也扯不动,这可是我家老公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休息,就两天啊,48个小时我们容易么!我可走了啊,夏文,你可别饿死啊。”.......北京到了。一下火车,她就找不到北了,四面八方,处处都是路,脚掌踩下去软软的,心里竟然有点怯。她开始看不起自己,当年刘姥姥进大观园,应该也比她自信。她用力地跺跺脚,跟着如织的人流,很茫然的走出出站口,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匆匆而过的人影,频率快的让她有些憋气,跟幻灯片一样,不停地交换着。她背着行李包,站在出站口一角,突然就想吟诗一首:北京。啊!北京。真的是。北京啊。北京!
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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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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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由上而下,腾起的水汽,迅速弥漫了整个浴室,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衣服一件件被甩在地上,脚下的流水,由泥泞到清澈。花田游戏才刚刚开始。肌肤贴着肌肤,心脏挨着心脏,莲蓬里喷洒的水柱,从他额头滴落在她的眉心,他一遍一遍的亲吻着,亲吻着属于他的美丽,他用尽双手总也拢她不尽,就用整个身体拢着她。他力气大的吓人,从手掌到腰间,再用力就会整个把她捏个粉碎!或许,她已经碎了,像这满地的泡沫,载着五彩的色,跟着水流淌。花儿正盛,水儿拍岸。两人本在浴室中央,一步一步就被他掩进死角。再也退无可退。男人,这个时候都是野兽吧,没有怜香惜玉,只有霸道到底的占有和征服。身后脚下刚刚还是冰凉的大理石石面,瞬间就温热了起来,**的意识一点点抽离虚无,跟随着这满屋的湿气,和他融为一体,轻轻地漂......你有多美,爱就有多美。他把她抱到床上,把她安放在身前,拿着吹风,轻轻理着她的头发,五指捻起来,再轻轻放下,他的双手又粗了好多,茧心落在头皮上,麻麻的,好舒服。“真好。”她由衷的感叹。“给你吹一辈子。”一辈子能有多长呢?“还记得那次在部队给你洗头发么?”“恩。”“也是在浴室开始的,你故意摔倒。”“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躲在他怀里反驳。“那次我如果回头,你会怎么办呢?”“我会扭头就跑。幸好你没有回头。”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她从他的身后跳在他怀里。“女人是不是都有心口不一的坏毛病。”“我才没有。”她努着嘴。“诚实点不行么?”他用掌心探近她的头发,顺着发跟就理到了发梢:“头发真好。”多久以前,他也曾这样由衷的赞叹。那时树叶还绿娇花未败,那时,她有情他无意!眨眼间,却是又一个春天要来了。“啊!还是在床上舒服!”头发早已经干的彻底,他哪里是在吹头发,完全是在拿她的脑袋当玩具耍,再被他肆意摆弄下去,她的头皮就该火了。裹着被子,她就挣开他,躺倒在床上,只露出半截大腿。他站在床边,捻着好久没理的胡子,思考着一个好像特别重要的问题。随后一本正经地附和:“恩!还是在床上舒服。”他火急火燎地跳到床上,沿着那截半露的风光就潜进了被窝里。“啊......程风,刚刚才...”“别闹,乖乖的,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本来打算腾出一天的时间陪你逛逛北京城的,现在看来不行了,这两天,我们一起死在床上吧。”威武-武-武----折腾了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觉,鸡叫三遍之时,程风终于乖乖地趴在了床上,不再动弹了。“程风?”**推了推他,一动不动。“死了?程风?”还没,不过也只剩下半口气了。“程风,你还能动么?”“不能动了!”“可是我饿了。”“还饿?你怎么就喂不饱啊!”他坏坏的笑。“你杀了我吧你。”“还是你杀了我吧!”他艰难地扭过头,刮了刮她的鼻头,再艰难地爬了起来:“等我10分钟,等我给你买点好吃的回来。”“恩!”她乖乖地点头。和程风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活在了天堂,不,应该比天堂更幸福,那是无与伦比的,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哪怕是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发,都能让**幸福地冒起肥皂泡,她是这样的深爱着他,他背过身去时,她就抱紧他的背,他看着她时,她就窝进他怀里,她的双手牢牢环在他腰间不松手,程风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她窝在他怀里努力地摇着头。“不要。我就要现在这样。”可是他想要再进一步。那张结实的大床,终于经受不住,吱嘎吱嘎叫了起来......一夜又一天再一夜,他们厮守了整整一天两夜。“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她在他身上的淤青处画着圈。“训练时弄得。”“怎么不小心点。”“恩,以后小心点。”“你们队多少人?”“好多。”“都是男的么?”“能混进来几个女的,我们也是极愿意接受的,跟祝英台似的女扮男装。”臭屁!“你人缘怎么样?”“不怎么样。”程风突然想起那天训练结束后,去军浴洗澡的时候,衣服无缘无故消失的事情。队里有那么几个闲人,瞅准机会就想教训他一下。没办法,人缘太旺。“为什么?”**努着嘴:“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因为他们羡慕我长得太帅了。”臭屁!剃着平头,关在和尚庙里念经,帅顶个屁用,看他这德行,队友们没把他打残废了还真是宅心仁厚啊。“其实因为他们羡慕我,羡慕我有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他们的女朋友在来之前全部分手了。而我和你却神奇般的开始了。”程风找到她的唇亲着。“北京好大...程风...人也好多...如果我把你弄丢了可怎么办呢?”“丢不了了,我很大了,又没有多老,记得路的。”他的唇贴着她的唇,均匀的呼吸着,吐出极好闻的味道,胸口一起一伏,心跳咚哒咚哒,他睡着了,**理了理他的头发,撩了撩他的睫毛,最后再一次窝进他怀里。哎!真是人间天堂。醒来时,程风正站在窗前接着电话,看她醒了,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上半身靠在床上把她的头放在了胸前。“好啊,好啊,一会我问问我女朋友看看她想不想去.......当然是我不想去了,打小我交友不慎,遇上你们一群贱民,跟你们什么时候聚不成啊,我们俩聚少离多的,好不容易凑到一起......看她?看她需要经过我允许的......当然貌美如花......”很快他便挂断电话,把她抱得更实在了些。“睡好了?”“恩,谁的电话?”“一群发小,说要聚聚。”“发小?有没有封...姐姐。”“有。”“我不想去。”“随你!”他好脾气的应着。“封姐姐好漂亮。”“恩,她打小就漂亮。”该死。“你是不是很喜欢她?”“我们院里的男孩子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老娘快要发飙了。“那我漂亮还是她漂亮?”“她...吧...”
花开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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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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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的是很奇怪,清晨还身处北京,徜徉在拥有程风的晨曦中,而深夜,伴着火车的哐当声,她火急火燎地奔向另一个城市,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忙过,一边肩负着别人的幸福,一边肩负着自己的睡眠,手里还紧紧地握住程风的手机,生怕一个打盹,就错过了程风的信息。“拿着吧,我的手机,反正返回部队,还是要上交的。”临行前,程风把手机放到她手里。“可是有人找你怎么办?”“我一会出去再买一个,手机卡我已经换了,你拿的这个号我也不经常用,也只有家里的几个人知道,一会我告诉他们一声就可以了,看,通讯记录里第一个号码就是我的,除了我的电话,其他你一概不要接,只许接我的电话,明白了么?”“恩。”她乖乖地点头。她最听话了。嘻嘻,火车缓缓离开北京站台,程风的影子还隐约可见,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嘻嘻,偷窥一下,看看程风他平常都收到什么信息,都发出一些什么信息,看看程风的手机上有什么小秘密,挖掘到一个独家就最棒了,这个手机只有他家里的几个人知道,那么亲爸亲妈爆出的料...哈哈——儿子啊,我今天收拾家里,找出了你小时候的一条旧棉被,上面可全是你小时候画的地图...哈哈...我点我点我点...这个时候的侯**是疯狂的,她爱着程风,可是她却一点都不了解程风,简单的邂逅,再拼命地追逐,即使窝在他怀里,她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她不知道程风喜欢什么?爱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最喜欢听的一首歌?他又最敬佩谁呢?有时候他会沉思,她却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每每那个时候深深的挫败感便一直敲打着她!心里慌慌的,生怕幸福捏不紧,马上就从缝隙间滑过。把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全部加在一起,伸出十根手指头也能数的清啊。她开始有了一点小小的贪心,走进一点,再进一点...电话响了起来,上面显示1号来电。**接了起来。“恩...”这一句恩,恩出了千娇百媚,恩出了千秋最嗲音,她在座位上扭腰摆臀,全身晃出大大小小不等的S型,坐在斜对面埋头吃着方便面的小年轻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吸溜着面条的嗓子,一个不留神就呛了一下。呛死人不偿命啊。“我。”“哦!”......两个人腻腻歪歪墨迹了半天。“有没有偷看我的手机?”程风边走边看着远去的列车,脚下踢着小小的石子,她刚走他就开始想她了。“你猜?”那丫头在那头嘻嘻的笑。“我把手机里的数据全部删除了。”程风,你去死吧。......**闭着眼睛,紧抿着唇,浅梦中照旧在回味着10几个小时之前,和程风的种种,不时嘿嘿乐几下,夏文坐在她对面,看着**的头一点一点的歪倒,再一点一点艰难的竖起来,她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响过,可是她还是把它紧紧地握在手心里,车厢内很乱,不时有手机铃声响起,每每这个时候,侯**就跟突然打了鸡血一样,突然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把手心里的机子摊开看一看,然后很失望地闭上眼睛。其实她可以不来的,夏文静静地看着她,再把视线挪到了车窗外。如果程风离开侯**,她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像她一样,会看着没有风景的窗外,会驶向没有终点的旅程。这丫头这次真的睡熟了,一直摇摇晃晃的脑袋终于安分的挤在靠椅和窗户的交界处,保持着极其不雅又极不舒服的姿态而一动不动。侯**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夏文注视着玻璃上反射的影子。她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和她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很舒服!难怪大家都会喜欢她。如果**她不跟过来,自己会来么?自己会踏上这无知的旅程么?这无聊的烦闷的车厢,这焦躁的人群!或许是接近年关,走道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包裹上坐着返乡的人们,他们或坐或躺,或吃或睡,姿态百样!封闭的空间,于是又夹杂着各种味道。夏文突然间有些后悔了。火车在几声长鸣之后,慢慢降下速度,终于,她们的目的地济南到了。“猴子,济南到了。我们该下车了。”**睁开眼睛,擦了擦口水,很迷糊的问:“夏文,这么快就到济南了么?”“快?我们整整坐了五个小时,五个!这么快!准备下车吧,真不知道我要你来干什么。”**看着夏文不快的眼神,吐了吐舌头,她觉得很抱歉,明知道她心情不好,自己还没心没肺地大睡特睡。朋友,对不起,我太困了。**迷迷糊糊地就跟着夏文走下了车。夏文就是夏文,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还把东南西北分的如此清清楚楚,**跟着她,很轻松的就走出了她自认为的站台迷宫,哇,济南,泉城济南!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和两个大城市轻松邂逅。人生啊,真的是有无尽可能。时间没到,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将身处何方!啊!济南。**恍惚着迈出出站口。脑子里的城市印象立体图尚没成型,茫茫人海中,一眼她就看到了秦汉,他就在不远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不对,是朝着夏文的方向走了过来。看来,程风的告知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秦汉穿着一身西装,打着领结,脱掉军装的他,身板依旧挺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行如风,站如松,军人果然是军人,即使没在人群之中,你一眼也能把他扒拉出来。**第一次看他穿得如此正式,只有脚下蹬着的皮鞋蒙上了一层土灰,足见来时,他赶得那一路风尘有多急!他们俩终于面对面了。**感觉肩上的包袱瞬间卸下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许多,秦汉朝着她歉意地笑了笑,夏文低着头越过他就停在了前方不远处。“秦汉,过去吧,你们谈谈。”**朝着他摆摆手。秦汉没有回话,扭过身,朝着夏文的方向走了过去。
程风说,小妞,你有红娘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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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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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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