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特琳心里自然觉得好笑,但她仍然保持着职务上的庄严:“别犯傻了。
拉力过大当然有危险的。不过,开始时我只开到九十磅。15 分钟以后我会回来看看,那时可能给你加大到一百廿磅左右。现在我要开动机器了。我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那边还有个病人在等着我!”邦德不能抬头看姑娘的脸,但能感到她那光滑的手臂正由他前面斜伸过去,拉动那支拉杆,裙子飘拂在他脸的一侧。电动机发出呜呜的声响,三段皮带也渐渐震动起来。每一段互相牵扯着,拉伸着。邦德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双巨手拉拉扯扯;拉的时候,难免使人心惊,生怕直的要被拉断头颅跟腰肢,但也仅仅到那耐受的极限就放松了。这的确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令人不习惯,但也并不使人难受。邦德艰难地抬起头,看见面前磅表的指针慢慢指到九十度。
“你觉得如何?”
“很好”邦德嘀咕道。“这可不大象杀人的机器,也许是你还没给加大到二百度吧。”
费特琳走了。邦德听见她走过塑料帘子,然后拉上了外面的门。邦德任凭带了和机器在他身上有韵律的拉扯,沉湎于脊椎及后股骨上的奇妙感觉,不禁为自己刚才的那番紧张感到好笑。
大约过了十分钟,邦德又听到外面的开门声和掀帘子声。接着费特琳在他耳边问:“感觉还好吗?”
“很好!”
于是一只玉臂又伸过头前,磅表指针爬到一百廿度。现在拉力相当强大,邦德里不免开始紧张,机器的声音也震耳欲聋。费特琳在邦德背上拍拍,象是安慰病人似地:“再作一刻钟治疗,用不着害怕!”她说话的声音比机器声还大。邦德几乎不能大声回答她,因为这时的拉力大得让他心惊肉跳,而且骨头都拉痛了。门开了又关上,费特琳走了。邦德只好让自己放松,闭上眼睛,把头深埋在橡皮垫上,半睡半醒地,让那机器在作忽紧忽松的运行。
还不到五分钟,忽然一阵极细的微风在邦德头前拂过。邦德对环境的变化一向很敏感,习惯性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只男人的手,上面长满了毛,缓缓地斜伸过他面前,去拉那操纵杆。邦德第一个反应是奇怪,为什么费特琳自己不来,却换了个男的?但他立刻感到一阵恐怖,因为忽然拉力逐渐增加,皮带在他身上疯狂地拉扯,且越拉越紧,越拉越快!他大叫起来,却连他自己也听不见,因为这时机器的噪音太大了。巨大的压力使他痛不欲生,他竭力想抬头去瞧那握着拉杆的是什么人,但头部被皮带控制住,根本就抬不起来,怎么也看不见那男人的面孔,但却瞧见了磅表上的指针,它已正正地指在二百度上面!
邦德的头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透过汗水迷蒙的眼睑,他看见那只粗壮的手臂在他面前缓缓地退缩过去。退到手腕背面时,在那戴手表的地方,赫然一只Z 形刺花,中间有两条平行直线。同时邦德耳边响起了静静的说话声:“朋友,奉劝你以后少管闲事。”
接下来是机器的轰鸣声跟邦德的哀叫声。那猛烈的拉扯力,似乎要把邦德拉成两段。邦德的尖叫声越来越弱,汗珠大滴大滴地淌下,由他身上流到橡皮垫上,又由橡皮垫上流落到地板上。
忽然他眼前一片漆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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