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儿子的大喜之日,他的爱妻不会要在众人面前骂儿子吧?
“去叫皇笑一笑啊!他要是再继续摆着那张寒冰脸,我担心琴儿会让他给吓跑!”
她千盼万盼,整整盼了十五年才将琴儿盼进门,她绝不允许儿子用那张冷脸把人家吓跑!
黑子逸连忙圈住爱妻的腰,也不管这样合不合礼数,只担心一时冲动的爱妻会坏了大伙开心的气氛!
“荷,你是当婆婆乐晕了不成?难道不知道,皇从小到大就不常笑吗?你放一百个心,琴儿不会被吓跑的。”
“真的吗?”舒雨荷狐疑的问道。
“真的。第一次见面或许会吓了一跳,但相处久了,琴儿就会知道冷漠只是皇的外表罢了。她会了解的,因为他们是要做一辈子的夫妻啊!就像我们一样。”黑子逸在她的耳旁轻轻呵气。
“不正经,有人在看!”舒雨荷匆匆地跳出了他的怀抱,脸颊上满布的红晕泄露出她的羞涩。
众人见此,笑意怎么也憋不住,全大笑了出来,两人恩爱的样子为今晚的喜宴更增添了一丝温馨。
一对龙凤红烛正熠熠燃烧着,木雕大床上的新娘却坐不稳的左摇右晃着,要不是丫鬟一左、一右的扶住,她早就软倒在床了。
“多多,我们真的要用那种东西吗?”草草将新娘揽向自己,面有难色地看着多多从袖口掏出紫色瓷瓶,倒出白色粉末,加入茶水中溶解。
“不用也不行,照时间估算,迷|药的效力就快没了,小姐随时都可能会醒来,要是刚好在这个时候清醒,不就功亏一篑了?老爷一定是想到这点,所以才给了我们这瓶瑃药的。为了平安度过今晚,只好委屈小姐了。”
多多轻轻地掀起了红头盖,将杯口放到新娘的唇边,一口一口的喂入。“现在只要等姑爷来就行了。”
“嗯。”希望姑爷别太晚回房才好,否则药效一发作,小姐会很难受的,草草暗忖着。
正当两个人在想新郎倌什么时候才会来时,从喜房的门外传来了交谈声,一道是温和中夹带着戏谑的笑意,另一道则是冰冷如索命阎王,令人忍不住打起哆嗦。
“皇,你看看,就是你老摆着那张寒冰脸,难怪没人敢来闹洞房。”黑焰神瞄了他一眼,不赞同的啐了声。
不知道他弟媳有没有足够的热情来融化这座冰山,他真想知道是皇会被融化,还是如琴弟妹会被冻死!
“你这么想闹洞房?”黑焰皇双手环胸,冷泠地问着,一双不见底的黑眸直直的望着喜房,似乎想看透里头的一切。
“是啊!”黑焰神大方的承认,“我想先睹弟媳的”美丽“风采。”
娘说两岁的琴儿就已经十分可爱了,女大十八变,现在一定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女!
不过,他还是别进去凑热闹好了,万一耽误了皇的花房花烛,娘一定会整死他的,说不定接下来娶妻的就是他!
啧!他还是回去陪周公下棋好了!
“我看还是算了,以后一定会见到面的,所以,你还是赶快进房吧!别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暧昧的朝黑焰皇眨眨眼,还顺手打开新房的门,将他推了进去。
喜房的门被打了开来,草草和多多同时望向了门口,一见是新郎倌和他的大哥,两人立即福身行礼:“见过姑爷、大少爷!”
“好、好。”黑焰神扬起温和的笑容看向两人,接着便把目光焦点放在被两人扶着的新娘身上。
多多见状,立刻开口道:“小姐因为头一次长途跋涉,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会让奴婢们搀扶着。”
“说的是。”黑焰神嘴角扯出一抹赞同的笑意。“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姑爷了。”
他推了一把站在门旁的黑焰皇,见他坐上床沿,搂过新娘后,才放心的带着草草和多多走出喜房外。
“皇,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姑娘,你可得怜香惜玉啊!”话一落,他便将房门带上,带着爽朗的笑声离去。
喜房内,黑焰皇就这么搂着他的新娘,好半晌没有任何举动。
该死!他不但要为娘那个无聊的婚约娶妻,现在竟还要为那个无聊的婚约洞房,真是该死!
黑焰皇百般不愿地掀开新娘的红盖头──
向来冷冽的眼中倏地闪过一抹惊艳,倒映在他眼底的那张脱俗美颜,几乎摄住了他的心魂……
好美!他见过无数的美人,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女子的绝美细致。她那仿佛掐得出水的柔嫩脸蛋,此刻正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饱满红滟的檀口正微微开启,轻喘着气,好似在邀人品尝……他觉得喉头一紧,感觉她那开开合合的唇瓣,仿佛在引诱他。
风情万种、柔情似水、含羞带怯、美艳动人……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却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在瞬间激起他的欲望,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娘替他定下的妻子,他黑焰皇从今尔后的发妻──一个无意识的启唇动作,就轻易地点燃了他心中的欲火,撩起了他想立刻占有她的渴望……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突然,他有股冲动,想看看睁开眼的她是什么模样。
仿佛听见他的问话,他怀中的人儿轻眨着浓密的长睫,口中逸出了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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