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杀手佛 > 第二十一章绿林往事

第二十一章绿林往事

“今生今世,相偎相依;生生死死,永不分离;海枯石烂,此志不移;但存二心,天打雷劈。”

花念容仰天打了个哈哈,长剑反手一背,接着问道:“好像不仅仅是这些吧!我可记得还有很多呢?你接着说啊!”

※※※

就在聚义分赃厅内花念容和秋枫二人情仇难释、刀剑相拼的当口,另有一支人马已悄悄摸到了都梁山下。他们绕过要道,顺后山一侧攀援而上,其中为首的两名汉子身法灵便,游走在悬崖陡壁之间,宛若猿猴趋纵,快捷至极。

这二人正是贺顶红和易水寒。

二人带着二十几人先行攀上峰顶,贺顶红随手一挥,先上来的人纷纷抛下绳索。时间不大,又有二十几人相继攀上,连续四次,山下之人尽数登上山顶。贺顶红挨个点了点,不包括自己和易水寒,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一十二人。

这些人都是贺顶红在娄、毕二人手下­精­挑细选,严格选拔出来的五军校卫。一个个都是挨上一刀誓不皱眉,并且以一抵百三­棒­子打不倒的壮小伙子。在他们腰里,除了每个人一盘绳索之外,单刀、匕首、火折子和硫磺等物一应俱全。

不知是因为他们方才攀援太热的缘故,还是此次任务太过艰巨,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异常兴奋。

贺、易二人对视一眼,一俯身,以最快的速度率众直奔山寨。

行至“五塔峪”切近,易水寒猛然敛身驻足,伏下身子听了听,然后右手向后一挥,低声道:“等一下。”

贺顶红问道:“易兄,怎么了?”

“我前番来过这里,此地设有山寨的喽罗,倘若咱们硬闯进去,势必打草惊蛇。”易水寒想了想道,“以我看,咱们最好先抓一名喽罗问一问山寨的情况,确保有备而无患。”

“易兄说的极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贺顶红焦急的道,“此事交给小弟便是,抓一名喽罗,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

易水寒右手一伸,将他拦住道:“不可!你对山寨不甚熟悉,为避免节外生枝,最好还是我去,毕竟我已经来过这里。好,你们在此稍等,我即刻便回。”身子连晃几晃,步履如飞,进了五塔峪。贺顶红一摆手,众校卫四下一分,各自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所在藏将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如缓缓流动的水,贺顶红眼盯着五塔峪方向,只觉此刻的时过得特别漫长。

而此刻的风,也愈吹愈劲,就好像一头受了伤的怒狮,一边舔着伤口,一边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嘶吼。

对不喜欢风的人来说,风是无情的,因为它可以吹走一切,包括生命和岁月。风吹过的地方,光­阴­易逝,韵华成空;风吹过的痕迹,无疑于沧桑的痕迹。

贺顶风却喜欢风,尤其是秋天的风,风越大,他心中的火焰便烧的越旺,更容易点燃他胸中的斗志。

大约到了两柱香的工夫,贺顶红眼前蓦的一亮,只见易水寒快似疾风,已自五塔峪掠身而至。而他身上,穿的竟是一袭喽罗服装,肩头之上,似是还扛着一个包袱。眨眼之间,易水寒到了贺顶红近前,放下包袱道:“怎么样?时间不算太长吧!”

贺顶红急忙问道:“据易兄打探,山寨的情况如何?”

易水寒道:“我抓了一名喽罗,从他口中得知,王佛和三王爷暂时无虞,均甚平安。”

贺顶红松了一口气,道:“其他的人呢?”

“容帝尊、满十六、墨中白等人均被囚于此山的‘东岳观’内。你放心,救人之事,便包在愚兄身上。”易水寒蹲下身子,在脚下草草划了几条路线图,“另外,那喽罗还说,大寨主‘啸天虎’秋枫的前妻、现为绿林总瓢把子的花念容也到了山上。”

“哦?花念容——”贺顶红托着下颌笑道,“她来了又能怎样?莫不是她也要替秋枫挡横儿不成?”

“当然不是。”易水寒拍了拍手,接着说道,“听那喽罗说,三十年前秋枫曾有负于花念容,花念容此次前来,是来找秋枫讨取公道的。而且我们的敌人不是花、秋二人,乃是那个二寨主‘灵犀狐’智宗。此人心术不端,早对绿林总瓢把子一职的宝座觑视已久。听说他还要在今天晚上,以庆祝秋枫、花念容夫妻重逢为名,在聚义分赃厅内大排筵宴,好趁机除掉秋、花二人,夺得绿林总瓢把子这一梦寐以求的宝座。”

贺顶红冷笑道:“这厮好歹毒的心肠,只怕那样一来,三王爷和王佛他也不会放过。”

“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所以咱们下一步的行动,须即刻分兵两路,我去‘东岳观’救容帝尊等人,你可带人赶往‘龙山寺’,先把那里的喽罗和厨子控制住。这个包袱里面,全是一些喽罗们的衣服,为了谨慎起见,咱们必须换了身上的衣服。”

贺顶红点了点头,当下解下包袱,令校卫们换上喽罗服装。在众人更换衣服的当口,易水寒伸手在地上的路线图上点了几点,面向贺顶红道:“这是通往‘龙山寺’方向的路线,你须牢牢记住,免得走错了方位。”

贺顶红认真的看了看,轻轻拍了拍易水寒的肩头,笑着说道:“易兄果然想的周到,小弟佩服之至!放心,这几条路线,我已牢记在胸,不会忘记。易兄,你前往‘东岳观’救人,需要多少人手?”

易水寒浑不思索,随即答道:“十人足矣!剩下的你全带上。”

贺顶红轻轻击了一掌,笑道:“好!就这么办,易兄先挑出十个人吧!”

易水寒随手点了十名校卫,一一都做了交待,尔后朝贺顶红一拱手,领着人直接赶奔“东岳观”。贺顶红瞧了瞧剩下的校卫,一袭喽罗服装,都还得体,自己也挑了一件穿在身上。他按着易水寒提供的路线,丝毫不敢耽阁,右手用力一挥,率众径直赶向“龙山寺”。

※※※

听花念容问到这里,秋枫的脸上微微一红,举起头道:“是,我还说过,你我之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还有……”

花念容冷着脸怒嗔道:“姓秋的,恐怕还不止这些吧!这一幅画和画中所题词句,你该不会也忘了吧!陶晋——”

站在她身后的“拳头”陶晋抢步上前,躬身施了一礼,毕恭毕敬的道:“总当家,陶晋在此。”

“你把那幅《剑舞寄情图》取出来,给姓秋的提个醒,免得他贵人多忘事。”

“属下遵命!”

陶晋忙从搭裢内取出一轴水墨丹青,双手呈上。花念容接画在手,轻轻摆了摆手,陶晋双手一背,重新回到原位。只听波的一响,花念容随手一抖,已自将丹青打开,乜斜着眼一声冷笑:“姓秋的,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幅画可是你的手笔?王兄弟和三王爷也好生瞧瞧,当年的秋枫,是何等的情深似海?”

王佛和三王爷凝神而视,只见这幅画乃是一轴长六尺、横两尺的绢素丹青。画中绘得一女,兀自似笑非笑,挽剑曼舞。此画绘以丹青,裱以绫绢,画中佳人春笋纤纤,轻裳云衫,眉宇间天然清­性­,婉态妖绕;其神态之美,可人姽婳,甚是妩媚。伴着画中千崖万壑、落日浮云和一派烟波的苍茫景致,更使得画中的女子一笑一舞秀丽流畅,风致闲雅。

而最为令人称道的是,此画工笔细腻,毫发如生,罗裙袖带,迎风欲飞,大有“吴带当风”之妙。

但对于这些,王佛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使他为之动容的,则是画中所题之词。

自古丹青所题之词,皆为墨迹,而这幅画却是红­色­的。显见得题词之人,乃是咬破手指,蘸着鲜血一字字写上去的。

花念容看了看画中的人和画中之词,轻轻咬着下­唇­道:“姓秋的,这幅画你难道忘了不成?”

秋枫的身子凛然一震,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念容,想不到……想不到这幅画你还保留着?我、我……”

花念容道:“当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会舍得扔掉?因为这一幅画,曾是你耗得两年光景才得以完成的倾心之作;因为我看到这一幅画后,曾经将一颗心都交给了你;因为这一幅画,我义无反顾的跟着你到了云台山,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做了贼,不但使我的家人与我反目成仇,而且连我的父亲也被我活活气死。因为这一幅画,我不知失过多少次眠,流过多少眼泪?哈哈哈……三十年前看到这幅画,我好感动,而我今天再看它时,只觉得好恶心、好可笑!为了这一幅画,我失去了好多好多,没想到我好傻,竟为了这幅画将一颗心、一世情都交给了一个不可靠的人……”

秋枫听她说到这里,只觉种种往事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相思的喜、相守的甜、离别的怨与别后的痛一齐涌上心头,刹时百感交集,两行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花念容一声冷哼,说道:“想不到你也会流泪?姓秋的,这既是你的杰作,这画中之词,你还可曾记得?”

秋枫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道:“那是一首秦观的《解语花》,我怎会忘记?”

“好!好一个《解语花》?”花念容将画轻轻拢卷,在厅内踱了两步,背着手吟道,“窗涵月影,瓦冷霜华,深院重门悄,画楼雾杪,谁家笛、弄彻梅花新调。寒灯凝照,见锦帐、双鸾飞绕。当此时、倚几沉吟,好景都成恼。曾过云山烟岛,对绣繻甲帐,亲逢一笑。人间年少,多情子,谁恨相逢不早。如今见了,却又惹、许多愁抱。算此情,除是青禽,为我殷勤报。”吟罢反手一指秋枫,“姓秋的,我且问你,此画斯词算不算你的山盟海誓?”

秋枫凄苦一笑:“当然算!”

“好一个当然算。”花念容猛然双臂一振,仰天厉笑道,“三十年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还留着此画做甚?”王指一紧,运力一震,波的一声响,手中丹青片片飞起。她跟着一声长啸,左手一掌拍出,砰的一声,好端端的一幅《剑舞寄情图》尽成纸屑,一齐飞向厅外。

秋枫一低头,一张嘴,一口鲜血咯出­唇­外。他喘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力的道:“不错,是我对你不住,辜负了你的一腔深情。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我实在说不清楚……为何一觉醒来后,梅红会躺在我的身边?总之,那一天不知何故,我的头只觉疼得特别利害,昏昏沉沉,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花念容微含一阵冷笑,尖声道:“姓伙的,你可真会为自己找借口,好一句‘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实在不明白,为何那日山上的兄弟都喝了酒,别的人都没事,却偏偏你一个人喝醉了?据我所知,你的酒量虽非海量,喝上几碗酒,总不致于酩酊大醉吧!”

秋枫一声苦笑,耳畔随即响起梅红临终之前给他说过的话,但是这些话,他还不能讲出,因为就算是他现在说出来,花念容也未必肯信。

他知道,如果要使花念容相信他的话,只有一个人亲自讲述这件事。

而这个人便是“灵犀狐”智宗。

花念容盯着秋枫脸上的变化,过了许久,才缓缓的问:“姓秋的,你怎么不解释了?你说呀!”

秋枫朝着胸口猛击一拳,满面悲痛的道:“我……我无话可说,总之算我对不住你便是。”

“哦,是吗?”花念容逼进一步道,“使我想不到的是,当我要杀梅红那个臭丫头时,你却百般维护,极力阻拦。为了她,你……你竟然不惜和我动手,还伤了我一刀。”

秋枫怔了半晌方道:“念容,你可知梅红也是无辜的,错说错在我一人身上。你要杀我,我绝无二话,但你要杀她,我便觉得不忍。你可知道,这三十年来,她和我都过的并不快乐。就在她郁郁而终的前一天晚上,她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你的名字,口口声声只说对不起你……”

花念容厉声笑道:“对不起我?她就是说上一千句、一万句那样的话,我也不领她的情。”

“你领情也好,不领情也罢!反正她已经死了。”秋枫无限苍凉的发出一声叹息,“至于我吗?既已酿成大错,我自知百口莫辩,何况说了你也不会听。念容,我今天只求一死,你出剑吧——”

花念容弯下腰拣起长剑,放在手中掂了一掂,倏的眉梢一扬,娇声叱道:“好!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了你。”青光一闪,一剑刺向秋枫眉心。

秋枫把眼睛一闭,竟自一动不动。

眼见这一剑将至秋枫眉心,花念容陡然顿住,剑尖儿颤动,发出一阵阵的龙吟之声。

这时秋枫突然睁开双眼,与花念容注目凝视:“念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花念容猛然间掣腕回肘,倒带长剑,铮的一响,反手入鞘。她咬着嘴­唇­狠狠盯了秋枫一眼,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霍的身子一转,向着“三头六臂”喝道:“我们走——”

智宗连忙抢步欺身,大声道:“嫂子,等一下,小弟有话要说——”

花念容将目光缓缓落到他脸上,面无表情的道:“智二寨主,何事?莫非你要强留我不成?”

“小弟怎敢?”智宗急忙陪着笑躬身一礼,极为客气的道,“小弟不求别的,只求嫂子能与秋大哥旧梦重圆,再续前缘。嫂子,三十年前秋大哥虽然因一念之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他心里装着的,始终还是嫂子你。何况他今日已然诚心悔过,嫂子,小弟求你了,再给秋大哥一次机会——”说着后退半步,伸手一撩衣襟,腾的跌膝跪倒,“我与秋大哥情同手足,患难与共,秋大哥不开心,做兄弟的又怎能高兴得起来?”

花念容大笑道:“智宗,你错了,你们高不高兴­干­我何事?你们是兄弟,我却与你们毫无半点关系,请你让开——”

智宗忍不住一声长叹,眼中滴出泪来:“嫂子,‘人非圣贤,敦能无错?’小弟只怕你今日负气一别,从此与秋大哥再无见面之期。嫂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鱼情念水情,看在小弟的薄面之上,你便与秋大哥握手言欢,怎么样?”

花念容目光一转,眼皮向上轻轻一撩,颇为不耐的道:“智二寨主这又何苦?为了一个姓秋的,还值得你这么下跪吗?好了,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想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简直是痴心妄想!告辞——”

她刚走出两步,不料“三头六臂”单和智宗如出一辙,跟着跪倒在地,九个人齐声道:“总当家,不可——”

花念容脸上一愣,沉声问道:“你们这是做甚?难道你们也和智宗一样,要替姓秋的求情不成?”

九人道:“我等正是此意。”

花念容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的事还用得着你们来管吗?说,你们到底是秋枫的人,还是我的人?”

“拳头”陶晋昂着脸道:“总当家,不是属于有意冲撞于你。恕属下斗胆,总当家心里根本便舍不得秋寨主!因为总当家始终还在想着秋寨主。”

花念容嗔道:“一派胡言!我恨不得杀了他,又怎会想着他?”

陶晋笑道:“可属于方才亲眼目睹,秋寨主让总当家杀他时,总当家的剑一直在颤,却一直也舍不得下手。还有,总当家若是忘得了秋寨主,为何王少侠一说是奉了秋寨主所托请你至此,总当家竟是毫不犹豫,便一口应下?”

“我……”花念容再一次喝道,“陶晋,你……你给我闭嘴!”

“铜头太保”秦明白磕了个头,接着说道:“总当家,不是属下多嘴,似咱们吃绿林饭的人,凡事想什么说什么,敢作敢当,从无顾忌,更不应该欺骗自己。而总当家你——”

“你的意思是说,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是也不是?”花念容冷着低声喝问。

“不错!明月认为总当家一直在欺骗自己。”秦明月咬了狠牙,一字一顿的道,“恕属下直言,看总当家脸上的表情,自是恨不得杀了秋寨主,其实在总当家内心深处,你根本就舍不得,因为总当家心里——”

话犹未了,花念容一抬手,将秦明月的话冷冷喝断:“好啦!你们不随我回去,我就一个人自回云台山。”说罢,举步向外便走。

就在此时,王佛突然长身站起。

他笑着双手一拱,抱拳一揖道:“前辈,可以等一下吗?”

花念容笑道:“怎么,王兄弟也想趟这浑水吗?”

王佛深施一礼道:“晚辈决无此意,只是晚辈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前辈肯不肯听?”

“当然愿意。”花念容抿嘴笑道:“因为在我心目之中,当今武林,只有你杀手王佛才是真正的君子。君子的话,我怎能不听?王兄弟,你想说些什么,请讲——”

“多谢前辈抬爱。”王佛望着秋枫说道,“前辈,实不相瞒,当年无论秋寨主怎样对不住你,但看他今天之举,实是出于至诚,想真心求得你的谅解。前辈,以晚辈看,你就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诚如智二当家方才所言,‘人非圣贤,敦能无过?’我相信,秋寨主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的。你放心,如果秋寨主再要负你,别说前辈容不得他,便是晚辈,也必取他的项上首级。”

花念容柔声道:“好!有王兄弟你这最后一句话,我可以答应,再给姓秋的一次机会。”

厅内众人听她如此一说,刹时人人雀跃,无不欣然。三王爷拍了拍王佛的肩头,哈哈笑道:“秋老侠,王佛替你求得情面,你该如何感激啊!”

秋枫笑着道:“一切全凭王兄弟做主。”

三王爷挥了挥手,大声道:“算了,还是由本王为你做主吧!你只记住王佛说过的话就成,切不可再辜负了秋女侠,否则的话,王佛可是说到做到,必然放你不过。”

秋枫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若是老朽再对不起念容一次的话,不要说王兄弟放不过我,到时连老朽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说话之间,智宗和“三头六臂”等人已纷纷站起,智宗甚显兴奋的道:“诸位!今天我大哥与嫂子冰释前嫌,智某不胜快慰。为庆祝他们夫妻得以团聚,今晚便在这大厅之内盛排筵宴,希望大伙不醉不归。三王爷、王兄弟,你们意下如何?”

三王爷眨着眼微微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既是庆祝,当饮好酒,不知咱们山上可有什么好酒?”

智宗大笑道:“本寨除了没有御酒之外,王爷想喝什么酒咱这里都有,王爷放心,今天的日子不同寻常,在下当然会拿出山上最好的酒孝敬您老。”

王佛看着智宗跟着笑道:“不错,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个人高兴时的样子,总能给人一种年轻的感觉。因为快乐,总能给人一种青春的气息,至少花念容和秋枫看上去都很快乐,他们看上去,都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为了庆祝花、秋夫­妇­重归于好,山寨上下无不感到振奋,大、小头目以及每名喽罗尽皆穿着一新。智宗传令下去,大、小头目皆可入席,其余众喽罗每个人各赐瓶酒方­肉­,以示同贺。时间不大,便见整个聚义分赃厅内张灯结彩,布置得一尘不染,加之声管笛箫声声悠扬,真个是好不热闹。

挨得红日西坠,玉免东升,三王爷、王佛、花念容、秋枫、智宗、三头六臂及山寨大、小头目依次就座。

或许风儿在白天已吹得太累,此时此刻,连风也沉静了下来。只见柔柔的月、闪闪的星,听万籁无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而静静的夜­色­里,也总能让人品味出一点触动心灵的诗意。

智宗叫过一名喽罗,问道:“酒菜可曾齐备?”

“回二寨主,酒菜业已毕备,但等二寨主一声吩咐即可入席。”

“好!传筵——”智宗略顿一顿,目光轻轻在王佛脸上一扫,跟着道,“你下去告诉他们,今晚的酒必须是最好的,因为三王爷和‘杀手佛’乃是我寨难得一见的贵客。谁若有半点差池,让三王爷和王少侠吃的不爽,到时休怪本寨翻脸无情!”

“二寨主放心,小的知道!”喽罗说完,站起身退出大厅,飞也似赶往“龙山寺”。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