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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梦三生 美人殇 > 第二日醒来,我发现自己在董卓怀里。

第二日醒来,我发现自己在董卓怀里。

吕布麾下的侯成、宋宪、魏续叛变,陈宫、高顺宁死不降,被戮于白门楼。

吕布,也死于白门楼下……

貂蝉不知所踪。

吕布已死,貂蝉失踪的消失四处流传开来。

“你再喝些汤药……”此时,郭嘉正急急地守在我床前,猛灌我他的独门密制之药。

我苍白着­唇­,浅浅笑开,“臭书生,你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这药的味道,太怪异了……”

“若若……”看着我,这个闻名天下的大智囊有哭鼻子的趋势。

我轻叹,“你啊,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帐内收拾的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药的气息,曹­操­正坐在床榻旁翻着一卷竹简。

郭嘉端着汤药,递到我­唇­边。

我扭头皱眉,虚弱不已,“臭书生,我都快挂了……放我一马吧……”

闻言,郭嘉眼中的雾气更浓。

“在荥阳救我的时候,你便想着这一回了么?”淡淡地,曹­操­开口。

我弯­唇­,没有否认。

时间倒回那一日,在黑暗地地牢里,吕布、貂蝉和我一同被关着。

“我们……会不会死?”抬头看我,貂蝉眼里有雾气朦胧。

我靠近了她,“没有关系,我们不会有事的。”

吕布侧头,狠狠咬牙。

想来他是不甘,当初辕门­射­戟救下刘备,焉能想,刘备竟会与曹­操­联军来攻打他,害他一败涂地……

“小药罐,如果这回可以逃过一劫,你会做什么?”坐在铺了草的地上,我看着吕布。

“我想回五原。”有些闷闷的声音。

我微笑,“嗯,那就回五原吧。”

吕布猛地抬头,“你也会一起去吧。”

我笑了起来,“你和乐乐在一起啊,我去做什么?”

吕布抿­唇­,不语。

貂蝉微微红了脸,有些害羞的模样。

我摘了面纱,安安稳稳地坐下,等着故人来见。

不到傍晚时分,有人来请。

吕布站起身,拉住我。

拍了拍他的手,我轻轻摇头,嘱道:“这一回,若可以逃出生天,便回五原,你要记住自己的话。”

吕布看着我,明亮的眼睛微黯,“你要做什么?”

“不用担心我,出了这监牢,你便和乐乐回五原,待你们大婚之日,我会来喝喜酒呢。”微笑,我轻轻挣脱开他的手。

“你呢?你怎么办?你要做什么?”定定地看着我,吕布开口。

“我啊,我是神女啊,你知道的。”我笑了起来,转身随牢头走了出去。

我不敢回头看吕布。

这个孩子,只要是我说的话,从来不懂拒绝。

即使我明白他的心意,从不曾改变……

这样的我,当真过分。

“真的是若若?”远远地,便见郭嘉迎了上来,“他们说捉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我还不相信呢。”他拉着我,一脸的惊喜。

我只笑不语,注意到大厅里另有几名男子,中有一人,便是曹­操­。

狭长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此时的曹­操­,与当时不可同日而语。

“她是?”一旁,有人好奇道。

“貂蝉拜见。”我微笑,俯身。

“哦?便是那引得董卓吕布父子反目的美人?王司徒的义女?”那人惊奇。

我微微垂下眼帘,世人传说,焉可尽信?

故事,果然只是故事,一万人口中,有一万个版本,哪管真相如何。

那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刘备,只是我,已不是当初那个刚刚坠入时空,对任何名人都好奇万分的笑笑了……

见曹­操­,便是为了讨回上回在荥阳的三救之恩。

吕布现在,应该在启程返回五原了吧……如愿以偿地带着他的媳­妇­,回五原。

历史上的吕布已死,那么,他便可以脱离那不幸的宿命了……

几近执拗地以耗尽生命为代价,我等到今天,便是为了留下吕布的­性­命。

说我是对他歉疚太多也好,说我是想在这时空做一件令自己无憾的事也罢……总之吕布,请你千万要幸福。

因为……这个时代,不幸的人,太多。

放下书简,曹­操­走到我面前,“快死了么?”

“是啊。”我点头失笑,真是直白。

郭嘉清亮的眼睛开始透着雾气。

看着曹­操­,我忆起那个怕黑的孩子,那个苍白瘦弱,却又隐忍的孩子,那个身不逢时的小皇帝……

王允死后,李傕郭汜等人没有依言退兵,却是入宫执政,后来李郭二人内讧,刘协被迫流亡,屡被劫持。196年,曹­操­迎刘协到许昌,改称许都,可刘协却依然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曹­操­虽然利用刘协来试图实现他一统天下的目的,但名不正则言不顺,他不会重蹈董卓的覆辙,始终未曾取而代之。

历史上,刘协曾试图谋杀曹­操­,计划却未能实现。先有大臣董承联同刘备等谋杀曹­操­,后有伏皇后,但事情泄露,董、伏等被杀。220年,曹­操­去世,其子曹丕认为自己在北方的地位已经足够稳固,于是逼迫刘协禅让帝位于他,开辟了魏国。刘协,被封为山阳公。由于当时盛传刘协被杀,所以刘备以此为籍口,以汉室宗亲的身份即皇帝位,建立蜀汉。魏明帝青龙二年(234年)献帝驾崩,魏明帝以素服为他发丧。八月壬申,葬于禅陵……

这,便是历史呢。

望着眼前的曹­操­,苍白着­唇­,我笑得比何时都温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轻轻吐出最后一个字,我看到曹­操­眼里的惊异。

带了一丝狡黠的笑,我终是阖上了双目。

那一刻,我只看到曹­操­眼里的惊异,却未曾发现那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淡淡的痛……那缕淡……淡得刻骨……

鬓发间那永不凋谢的花朵依然绽放,那是双飞……双双对对,永不分离。

这年代,穿越时空泛滥啊……偏我安若不幸,摊上了这么个不幸的时代,又遇上了小生那样后妈的笔者……怨愤呐……

要说卖弄诗词,抄袭古人之作,我安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呵呵,当着曹­操­,先他一步吟出他的大作……

那样的表情,当真值得好好玩味……

这样,九泉之下,便也没有那么寂寞了……

“媳­妇­!”一声惊痛的声音蓦然在帐门外响起,“你说了会来找我的!你又骗我!为什么连死也要骗我!为什么总是骗我!”

那是吕布的声音……可惜……我睁不开眼了……

对不起……小药罐……

曹­操­身后,郭嘉一阵猛咳,仿佛要咳出血来似的,眼中雾气朦胧……

那个青衣小童,牵着一头名叫小毛的驴子,站在那一间草屋前,对着一个小女孩手中的­鸡­腿猛流口水……

他说,“何处来,何处去……”

何处来……何处去……

郿坞的六月雪,开了几回了吧……

仲颖,奈何桥上,我迟了这么些年,你会等我么?等我……共赴黄泉。

前世今生得相见 千年再续未了缘

“如果今生无缘……是否来世还可再见……美人江山,自古两难……”哀怨悠扬的歌声在耳边一遍遍地响起,催人心肝。

那土得掉渣的七彩铃音?真是扰人清梦……

我皱起眉,闭着眼一手四下摸索着,拿到手机,放在耳边,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只一径嘟囔道:“喂,我是笑笑,哪位找我?”

“什么笑笑!”一阵爆发的狮吼,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导演!”

“你在哪儿啊!打你那么久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刚刚莫飞出了交通事故,在医院里,你又在哪儿啊!这大过年的,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啊!”导演一副急得快七窍生烟的声音。

莫飞?莫飞又是谁?脑袋一时有些短路,我皱眉想了半天,最后才想起那是《望月》的男主角,剧组里扮演吕布的那个小白脸帅哥。

四处一片黑暗,我眯起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二十几个未接来电,看来导演真是急疯了。

“我在……”我张了张口,话未出口,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汹涌的从眼中滑落,怎么止也止不住。

哭?我在哭吗?

为什么哭?

抬起手,我怔怔地抚上脸颊的泪,整个心仿佛被浸泡在酸涩的泪水之中……痛彻心扉。

我在哪儿?

我是谁?

安若?笑笑?还是貂蝉?

董卓死了……樊稠死了……连王允那个家伙也死了……

在那个边远的小镇,在凉州与我有交集的人,所剩无几……

“安若……安若……”导演焦急的声音一径在我耳边响起。

整个人沉溺在黑暗里,我恍惚了,借着手机的光,我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阴­暗潮湿,到处都是污秽。

­阴­井?

我还在­阴­井里?

董卓,吕布,王允,郭嘉,曹­操­,赵云,婉儿……一切一切都仿佛距离我那么遥远……

一切都是上天的玩笑?只是南柯一梦吗?

为什么,我的心仿佛被人刨空了?

为什么,我的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四周一片寂静,­阴­井里有水滴落……声音悠长。

蓦然,一连串冗长的警笛由远及近,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阵忙乱,上面满是嘈杂。

“有人在吗?下面有人吗?听到请回答!”有人在­阴­井上面高喊起来,一束光打在我的脸上,映出我满面的泪痕斑驳。

“她摔下去多久了?有没有联系她的家人?”我听到上面有人问。

“下面那个可是大明星安若呢,掉下去大概有半个小时了。”众人七嘴八舌热心地回答。

半个小时?无声地,我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只是半个小时?

那半辈子的纠缠纷乱,那痛彻心扉的爱恨情仇,算什么?

心,好疼,疼得泪水纷纷落下。

咬牙抚上心口,董卓赴死时那嘴角的笑,我忘不掉……那样满足的笑意,是为何?

明明是去赴一场必死之约,却又为何笑得那般幸福?

是梦么?只是梦么?一切都只是我的梦么!

抚着心口的手微微碰到一块红绸,我微微怔住,连泪挂在眼角都不自知,颤抖着将手伸入怀中,我掏出一块破旧的红绸,鲜艳的颜­色­不复存在。

打开那红绸,我定定地看着那里面包裹的一张绢纸,那绢纸之上,是一个梦中含笑的女子……

不是梦……不是梦……

痴痴地望着那绢纸,我伸手,刚刚触到那绢纸,那绢纸就连同那纸上如笑春山的女子一同化为尘土,颓然于红绸之上。

手指僵在半空,我痴住。

隔了那样漫长的时空,连一时可以当作念想,唯一可以证明那个男子存在的东西,都化为尘土了……

他……真的存在过吗?

真的存在过吗?

泪,决了堤,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虚无。

恍惚间,有人下了­阴­井。

恍忽间,我被人扶着出了­阴­井。

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凉凉,轻轻柔柔,在我脸上化开……滑下。

我仰头,看到了漫天的飞雪。

“仲颖,下雪了。”喃喃地,我轻笑。

周围一片嘈杂。

“天呐,真的是安若!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仲颖。”

“仲颖?仲颖是谁?哇,不会是她的绯闻男友吧……”

“不是啦,你们该回去读历史了,仲颖就是董卓!那个东汉末年遗臭万年的大­奸­臣董卓!”

“她最近不是拍了《望月》吗?看来入戏太深了!真是个敬业的好演员……”

镁光灯不停地闪。

“不要拍了,不要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导演的声音。

一辆保姆车停下,有人拉着我进了车子,躲开了那些追逐与镁光灯。

“安若……安若……”一双手在我面前挥了挥,导演笑了起来,“吓傻了吧。”

我侧头望着窗外飞扬的大雪,没有理会他。

“呵呵,大年三十能过成你这样,真行!”导演调侃戏谑地笑了起来,“明天非得登头版头条了。”

我仍是恍惚。

“到了,要我送你进去吗?”

车子停了下来,我看到自己家的房子,游魂一般,我开车门,下车。

“不要忘了明天的戏!”导演不放心地在身后大喊。

我置若罔闻。

“天呐!你从哪个垃圾箱里回来的?”老妈高八度的声音。

我稍稍提了些神,看向老妈,明明是半个小时,于我,却已相隔了半辈子。冷不丁地,我一把抱住了老妈。

“若……若……”老妈被我抱着,大受刺激,不敢动弹。

半晌,她才有些颤巍巍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不……不想嫁人就算了,妈……妈不逼你了……”仿佛下了好大一番决定,老妈支吾着。

微微眯了眯眼,我轻笑,有泪水从眼中落下,“妈,如果我不嫁人,你会不会不开心?”

“会。”斩钉截铁一个字。

我笑了起来,“明天你帮我安排相亲吧,妈妈相中谁,我就嫁谁。”

“真的?”推开我,老妈一脸的狐疑。

“真的。”我点头。

老妈一脸的喜气洋洋。老爸拿了报纸进来,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我,满面深究。

茫茫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温暖的空调房,靠在高软的枕头上,我还是恍惚,下意识地抬手,有些散乱的长发上,我触到了花的芬芳……

那是,双飞。

刚刚停下的眼泪,转瞬间,潸然而下。

不多时,老妈放了水,唤我洗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便被导演催魂似的催到了剧组。

换上戏服,化好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那么多曾经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突然间,便成为那遥远的历史人物,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

而我,正在演绎他们。

“莫飞来了没?”导演的声音第N遍响起。

“快了快了。”莫飞的经纪人合上电话,一脸怪异。

“怎么了?”导演皱眉,“不是说昨晚的交通事故没有大碍吗?”

“呃,这个……”经纪人迟疑了一下,有些困难地咬了咬­唇­,“他这里似乎……”他抬手,指了指脑袋。

“撞傻了!”导演哀嚎。

“嗯,大概吧……从昨晚醒来,他便一脸的­阴­狠,谁敢靠近他,便被揍得满头包,还有那个化妆师,被打得进了医院……”经纪人垮着脸,哭诉。

莫飞揍人?那个长得跟姑娘似的家伙会揍人?我终于有了点反应。

“莫飞!莫飞!不要跑!站住!站住啊……”突然间,布景入场口乱了起来,有人大叫着。

莫飞?

我转身,回到保姆车里,兴趣缺缺,点了一支烟,看着烟头一明一灭。

坐在车里,我闲闲地看着车外莫飞满场乱“飞”。

“怎么回事?”导演皱眉。

“莫飞那个家伙,本来缩在家里,死活不愿出家门半步,结果看到我手里的剧本,便突然发起了疯,冲了出来,要我带他来这里。”一个被打得乌青了左眼的家伙可怜兮兮地道。

“他看到了什么?”导演一脸的奇怪。

“能有什么,除了字,便是他自己,还有安若姐的剧照啊。”那人不满地埋怨。

“莫飞!”导演叫了起来。

莫飞还在场子里四处乱转。

导演终于按捺不住,发了飙,气冲冲上前一把拍上他的肩。

结果……莫飞冷不丁一个反手擒拿,可怜的导演哀嚎一声,手便脱了臼……

我微微皱眉,莫飞的身手……怎么那么眼熟?

眼中满是冰寒,莫飞欺身上前,一把掐住导演的脖子,“说!”

“我说我说……”导演忙不迭地点头,随即一脸可怜兮兮地哭丧着脸,“你要我说什么啊……”

“你们把笑笑藏到哪儿去了!”咬牙,莫飞满面­阴­狠。

“笑……笑?”导演难得一脸白痴地重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手中的烟灰一下子烫了手,我看着莫飞,傻了。

从他身上,我看到了某个重影。

“说,笑笑在哪儿!”掐着导演脖子的手逐渐收紧,莫飞冷声开口,漂亮的丹凤眼眯起,本该风情万种,但如今只显暴虐。

导演无声地张了张口,痛苦地涨红了脸。

“笑笑若是少了一根寒毛,我……”莫飞咧嘴,白牙森森,“我要这里血海滔天。”

众人皆不寒而栗。

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我拉开车门。

“杀人犯法的。”下车,我走向他。

这一回,我没有数脚步,直直地便飞奔了过去。

导演一下子被扔到一边,莫飞看向我,眼眸是淡淡的褐­色­,淡到不易察觉,但我注意到了。

他看着我,眼中是狂喜,几欲将我淹没的狂喜。

那狂喜间,带着漫天的悲凉。

“怎么回事!”导演狼狈不堪地一阵猛咳,随即在一旁工作人员的搀扶下,脸红脖子粗地冲着我怒吼。

莫飞转头狠狠瞪去,指关节“咯咯”作响,导演一下子识趣地噤了声。

“对不起,他太入戏了。”眨去眼中的酸涩,我靠在莫飞怀里,转而对导演笑语嫣然。

“耽误了这么久,开拍吧。”导演是个戏痴,一听莫飞如此入戏,立刻连眼睛都亮了起来,自己咬牙托回脱臼的手臂,急匆匆道:“感觉这么对,就先拍貂蝉吕布在白门楼死别时那一场戏。”

一阵手忙脚乱,在灯光、造型师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我只一径站在原地,看着他。

两两相望,真真是对着历史凝眸了。

“OK!准备开拍!”导演挥了挥手。

我仰头,痴痴地望着莫飞。

“奉先……”按着剧本,张口,我轻唤。

莫飞一下子沉了脸,“不对,是仲颖!”

我一下子笑了起来,一把扑入他怀里,“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仲颖……”泪水沾湿了莫飞的衣襟。

莫飞,不,是仲颖。见我哭,他立刻手足无措起来,紧紧拥着我。

穿越了生死鸿沟,辗转了历史巨轮……隔绝了所有一切不可能的可能,终于再度相拥……

此时,我偷偷在想,明晚的相亲,我又该逃了,而老妈……又会气得跳脚了……呵呵。

正当我们旁若无人地相拥时,一旁早已乱了套。

“卡!卡!卡!错了错了!”导演脸红脖子粗地大吼道:“感觉对了,台词错了!是奉先,不是仲颖!你们有谁见过貂蝉抱着董卓哭的!快改台词!”

我轻轻笑开,谁理他。

我是貂蝉,偏要抱着董卓,你奈我何?

……

一年后,我和莫飞的第一个孩子在市中心医院出世。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会哭的孩子……

哭得……惊天动地。

于是,我给他取名:莫纤尘。

(全文结束)

双飞难 情何堪(董卓番外上)

—————

荥阳太守府。

“听说了吧,董卓要迁都长安,经过我们荥阳,徐大人亲自带了兵去迎接呢。”

“是啊,听说那董卓凶残得很,杀人不眨眼啊。”

“唉,可千万不要让我们见着。”

太守府前,几名值岗的侍卫稀稀拉拉地站着,漫不经心地瞎侃。

“找大夫!快给我找大夫来!”远远地,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男子抱着一个同样狼狈的女子,一路飞奔而来。

“你是谁!”一个侍卫忙起身拦住。

“找大夫来!”咬牙,董卓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双目紧闭的女子,低吼。

那样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让我来看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一个男子挡在他身前

是王允。

他一身白衣,纤尘未染,谪仙一般。

微微眯起眼,董卓的眼中是盛怒,“让开。”

“相信我,这荥阳,没有比我更好的大夫。”王允微笑。

没有再言语,抱着笑笑,董卓一路闯进太守府。

王允静静地跟着。

远远的,一间房门紧闭,侍卫都远远地站着,无一人敢靠近。

“你说什么。”对背着床上的女子,董卓看向王允

“笑笑虽然溺水,但问题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她中了毒。”

“中毒?”董卓微微怔住。

“断魂散。”轻轻开口,王允的眼中有浅浅的痛意一闪而过。

“怎么可能!”董卓咬牙。

“毒,是我下的。”王允轻轻开口,微笑,“那一日在司徒府的厨房,那毒,我原是想下在你身上的,笑笑这是替你挡了这一劫”,他微笑,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笑意,满是冰凉,“若中此毒,必会全身瘫软,嗜睡连连,不出一年,便会死于睡梦之中,无一丝异状。”

董卓惊住,笑笑竟然没有告诉他!

回头,望着床上睡梦之中都带了一丝笑靥的女子,董卓的心狠狠坠到了谷底,一日日的嗜睡,他竟然只是一味的纵容,从未问过一句!

“你看她的左手指尖,那被碎片割破的伤口从未曾愈合,那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直到她死……”温和而冰凉的声音缓缓响起,王允淡淡开口,掠去眼里的痛。

褐­色­的眼中缓缓聚起涛天的怒意,董卓又惊又惧。

转身,狠狠一拳揍上王允的脸颊,董卓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解毒!”

有殷红的血沿着­唇­角滑落,王允依然笑得温和,满不在乎的模样,他缓缓抬手,摊开手掌,掌心之中,是一枚白­色­的药丸。

“敢吃么?”他低笑

“我为何要相信你!”董卓微微眯眼,加重了手中力道,“我若要杀你,易如反掌”。

“断魂散除我之外,谁也不知解毒之法,我若死了,必有笑笑陪葬。”他弯­唇­低语,“不敢吃么?笑笑为了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你却是不敢吃么?”

董卓闻言,微微一怔,竟是低低笑开,随即眼中一凛,褐­色­的眸中满是怒意,“命这种东西算什么,除了笑笑,我一无所有,从凉州至今,你一路相逼,想杀的是我,但每次受伤的,都是笑笑,她何其无辜!”

王允微微抿­唇­,轻笑,“似乎的确如此呢。”

“我,最厌憎威胁。”褐­色­的眸子微微加深,董卓轻声开口,仿佛怕惊扰了床上女子的好梦。

“你有选择么?”王允扬­唇­,“你死,或者她死。”

“你以为我会如何?一口吞了这毒药?然后求你救下笑笑?”董卓笑得竟是有些悲怆,“我不会,我不会的”。

“对于笑笑,你只能做到这样么?”王允笑得温和,“你大权在握,万人之上,当然舍不下­性­命。”0

“我要权势,只为了守护我想守护的人,天下骂名,万夫所指。这一回,我再也不会丢下笑笑一个人”,再也没有理会王允,董卓转身回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她生,我守着她,她死,我守着她”,一手轻轻抚上笑笑鬓发间的那朵双飞,董卓竟是浅浅微笑,“上天入地,这一回,我再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再也不会了。”

“疯子。”

“你走吧,我答应过她,不再杀人。”没有回头,董卓淡淡开口。

王允微怔,隔着董卓,看了一眼那床上的女子,随即转身离开。

清晨,雾气朦胧。

坐在床沿,董卓深深地凝视着睡梦中的女孩,褐­色­的眼眸中满溢的,是痛苦。

那样深入骨髓的痛苦。

谁也无法相信,那个天下人眼中恶贯满盈、凶残成­性­的董卓,会有那样的眼神。

眼前这个女子,哪怕白发苍苍,哪怕­鸡­皮鹤发,在董卓眼中,永远都是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

他宠她,不惜倾尽一切,哪怕自己­性­命。

他真的……不惜一切的。

昨日,她当着他的面,被推入河中。

时间仿佛倒回那一日在凉州,他眼睁睁看着她坠河而无能为力,那样该死的无力感……。

那一瞬间,连心跳……都仿佛停止。

一次又一次,她在他面前遇险,一次又一次,她因他而万劫不复……

他遇见她,是他的幸运。

她遇见他,却是她的劫难。

究竟谁是谁的克星

嘟囔一声,床上的女子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仲颖?”看清了眼前的脸庞,笑笑眯着眼睛微笑。

眼中的痛意瞬间消失不见,褐­色­的眼睛里只剩温柔,董卓微笑着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醒了?”

“嗯。”笑笑歪头,抿着嘴笑。

董卓心口忽然痛得厉害。

第一回,他明白了,心里的痛不能表现在脸上,微笑只是在维持表面的宁静,宁静背后,伤口的痛楚,愈发的深了。

双飞难 情何堪(董卓番外中)

长安,新的都城。

带着少年皇帝,董卓迁了皇都。

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董卓设了一处别筑,名为郿坞。

郿坞之内,极尽奢华。

这一切,都只为一个女子而存在。

初夏的天气,并不十分的炎热,董卓站在走廊上,远远地望着那个坐在庭院中打瞌睡的女子。

她静静坐在凉椅上,面对着一个清澈的池塘,头顶一片浓绿的树荫,挡住初夏并不十分炽烈的阳光。

她微微歪着头,似乎是睡着了,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根竹子,竹子顶端绑了一根细细的线。

她说,那叫钓鱼杆。

她总能想出些奇怪的玩意儿来。

王允告诉他,她还剩半年的时间可以活。

他不信,不甘,不愿放弃。

暗自寻遍了大江南北的大夫,却一无所获

“大人……”一旁,侍女上前行礼,手中端着一碟清粥。

粥里有药。

虽然不是解药,但总不愿放弃,试试……总是好的。

笑笑瞒着他中毒的事……她不想他知道,他便装作不知道,只是骗她吃药比较麻烦。

董卓伸手接过粥,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庭院里又静了下来,董卓放轻了脚步,走近那睡梦中的女孩。

“笑笑……”他轻唤。

睡梦中的女孩没有应他,一动也未动。

阳光下,笑笑的容颜有些模糊,仿佛随时会消失了一般……

一片落叶颤巍巍地自树枝上落下,随风轻扬,飞舞……缓缓落在笑笑的额上……

她还是一动不动。

心里蓦然一凉,端着粥的手微微一抖,董卓凝住呼息,缓缓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他的手在颤抖。

不可以……不可以……拜托……千万不可以……

即使还有半年也好……

就算只有半年……也好啊……

上苍,如果真的有佛……董卓乞求你,不要带走她…

乞求,多么卑微的字眼,董卓以为,有生之年,他不会用到这两个字。不怕死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乞求别人呢?

可是……现在,他却是有了比生命更贵重的东西

他从来不信上苍,从来不信神,像他这般亡命之徒,原是神阻杀神,佛阻弑佛……可是原来,当所有一切可以试的方法都试过之后……求佛……是唯一仅剩的期盼…

放下了野心,放下了尊严,放下了执念,放下了一切,都只因为……他放不下她。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没了颜­色­,没了声音……只剩董卓如雷的心跳。

蓦然间,一双纤巧白晰的手一把抱住他的大手。

董卓怔住,看着躺椅中的女孩正扬着头,一脸促狭的笑,“仲颖……你又偷袭我……”

心里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董卓缓和了神情。

“呵……呵,是啊,又被笑笑抓住了。”强行压抑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终只化作那浅浅的一笑,董卓伸手抚了抚她的额,淡褐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喝粥吧。”

“仲颖,你的手好凉,怎么了?”一手握住他的手,笑笑皱眉。

“嗯,有些冷,添了衣服就好了。”

“明明很热,仲颖莫不是糊涂了?”笑笑偷笑起来。

“嗯,呵呵,糊涂了。”董卓微笑,眼眸深处,是漫天的悲凉。

手中的钓鱼杆微微动了一下,笑笑眼睛一亮,一把收回鱼杆,大叫起来,“啊啊!鱼上钩了……”

董卓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咬住钩的锦鲤。

笑笑大乐,扬手一把甩起鱼杆,那漂亮的锦鲤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带出一串闪着光亮的水珠。

“看,我果然钓到了!”笑笑眯着眼,笑得很是得意。

在池塘里钓锦鲤,也只有他的笑笑做得出来了。

董卓微笑,褐­色­的眼中满是纵容和宠溺。

“仲颖,你知道鱼为什么会咬住钩子吗?”眯起眼,笑笑凑进董卓怀里,窃窃地笑。

“为何?”伸手将她耳边的乱发勾到耳后,董卓顺着她的意轻问。

“因为……它爱上我了。”笑笑偷乐。

“嗯?”董卓扬眉。

“鱼儿上钩,那是因为……鱼爱上了渔夫,它愿意用生命去搏得渔夫一笑!”笑笑得出结论,吃吃地笑。

董卓微微怔住。

“仲颖,你爱我么?”仰头,笑笑眯着眼问。

董卓心里微微一窒,刚要开口,却被笑笑捂住了­唇­。

“我啊,很喜欢仲颖……很喜欢很喜欢……”笑笑喃喃地说着,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一般,“那样多的喜欢加起来,便是爱吧……呵呵,好­肉­麻的字眼。”

董卓眼神略略一黯,轻轻拉下笑笑的手,张口,“我……”

“嘘!”笑笑挡住他,“不要说,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便是欠下的债啊……”

将笑笑深深拥入怀中,董卓半晌无语,心里痛得仿佛连魂魄都被生生地撕扯成了碎片。

“仲颖……”被董卓拥在怀里,笑笑闷闷地开口。

“嗯。”董卓轻应。

“如果有一天……我会死……”的

董卓的心陡然漏跳半拍。

“不准死。”淡淡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霸道,却隐藏了几许未知的惶恐。

“好。”笑笑乖乖点头。

初夏的池塘边,董卓和笑笑,仿佛两个雪人,极力想给对方温暖,却将自己藏身于荒凉的雪漠之中……一起寒凉。

双飞难 情何堪(董卓番外下)

“仲颖……仲颖……”有什么在轻扫他的鼻子,痒痒的,笑笑的声音甜腻腻地在他耳边轻唤。

他竟是睡着了?

他怎么能睡着?

半年来,他从未好好睡过一日,他不敢睡,他不能睡……他害怕,一觉醒来……他的笑笑,便再也不会笑了……

死,是什么?

从此再也无法相见,再也无法看到她的容颜。

他的手触不到她,他的眼看不到她……

笑笑一日日的消瘦,一日比一日睡得更久,他开始恐惧,恐惧有一日笑笑睡了,便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他一日比一日更贪恋笑笑的容颜,他看不够那张会笑的脸……纵使,那样的笑令他的心仿佛在遭受凌迟的苦楚。

董卓,董卓,那天怒人怨,万夫所指的恶人,那臭名昭著的天煞孤星啊!现在,他竟惶惶度日,恨不得将一日分作两日来过。

若天下人知道了,必将畅快淋漓,必将大呼报应吧……恶有恶报…

可是,那样的报应,大可冲着他来,大可冲着他来!他不在乎!他不在乎的!

“仲颖……”笑笑的发丝划过他的鼻端,柔柔的,痒痒的,“仲颖,起来……下雪了……”

下雪了?

仲颖睁开眼,入目的,是笑笑如常的笑颜。

“下雪了呢,仲颖”,笑笑眯着眼睛,咧着嘴笑。

“嗯。”有半刻的失神,董卓轻应。

“下雪了……”笑笑眯着眼睛他怀里蹭了蹭,仿佛猫儿一般。

“呵呵”,董卓笑了起来,起身,他扬起披风裹住笑笑,抱她走出了房间。

屋外,果然在下雪。

晶莹的雪,纷纷扬扬。

美得如梦似幻……那般的不真实……

“仲颖,几月了?”笑笑趴在他肩上,轻轻开口,声音有些遥远的感觉。

“十一月了。”董卓将她的披风裹好,仰头望着头顶不断飞扬的雪花。

“都已经十一月了啊……时间真快……”

“嗯,好快。”董卓轻应

时间怎么可以那么快……怎么可以……那么快……

“仲颖,今晚……你睡我房里……好不好?”笑笑轻轻蹭了蹭,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呵呵,最近几日天气寒冷,你不一直都缠着我取暖吗?”董卓笑了起来。

看着他头顶上的白雪,笑笑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是取暖……我想生米煮成熟饭……”

董卓微怔,脸上有了可疑的暗红。

“笑笑……”董卓的声音有些无奈。

“好不好嘛……”笑笑软软的声音,带着鼻音,像是在撒娇。

“我的笑笑……怎么能轻易……”董卓抗议。

笑笑弯­唇­笑了起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如果不是仲颖把我当宝,不敢轻易吃了我,说不定现在,我们早就可以双宿双栖了……”笑笑轻笑起来,“还是说……仲颖连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敢吞下……”

赖在他怀里,笑笑嘻笑。

董卓微怔,笑笑明明就在他怀中,可是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他有些手足无措,伸手便要放下她。

笑笑如八爪鱼一般缠住了他。

“笑笑……”董卓看着她,一脸的挫败。

“仲颖……好不好……”笑笑在笑,笑得甜甜的。

董卓的心开始疼痛……彻骨的痛……

董卓轻叹,低头轻吻她的眉心,“我该拿你怎么办,总该先大婚吧……”

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笑笑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不要婚礼……我不要婚礼……我等不及了……”

她……等不及了……

董卓低低笑开,“这是谁家的姑娘,如此不知羞?”

笑笑也笑,伸手勾下他的脖颈,轻轻蹭着他挺直的鼻梁,“董家的……”

她……等不及了……

董卓和笑笑,两次婚礼……都以哀恸收场……

这一回,她等不及了。

她……没有时间等了……

夜,万般寂静,雪落无声。

漆黑的房里点着两支红烛,火光跳跃间,房间里有着淡淡的喜庆味道,很是温暖。

笑笑的身子很冰,是因为断魂散的缘故吧,今年入冬,她常会无故发寒。

每回,她都会笑得勉强,说,“生病了好,生了病,仲颖就更疼我了……”

董卓如往常一样,将她拥在怀里,他只是那般拥着她,没有半分的逾越。

“仲颖……”摇头甩开困意,笑笑轻唤。

“嗯。”他低低地应。

“今天下雪了,我的礼物呢?”

董卓低笑,睁开眼,淡褐的双眸看着他的笑笑,“笑笑想要什么?”

“你啊……”咧嘴,她笑得千娇百媚。

仲颖微僵,笑得有些尴尬,“笑笑,乖,快睡。”

贴着他的胸膛,笑笑喃喃着,仿佛很委屈的样子,“为什么不碰我……为什么仲颖从来都不碰我……”的

董卓轻轻捧起我的脸,淡褐的双眸看入我的眼睛,“你跟她们不一样。”

看着那褐­色­的眼睛,笑笑弯­唇­,伸手拥住他,仰头,轻轻舔上他的­唇­……

董卓的­唇­有些­干­燥。

一遍遍轻舔,淡褐的眼眸中,那­色­泽逐渐加深……

伸手,董卓紧紧拥着她,感觉到他大手的灼热,她轻笑着躲开。

“笑笑……”带了十二分的无奈,他暗哑了嗓子,低唤。

笑眯眯地端详了半晌,笑笑仰头,又重新覆上了他的­唇­。

董卓身子微微一僵,眼里淡淡一痛,随即默然,加深了那个吻。

­唇­齿相依间,那红烛微微跳动,一滴烛泪缓缓滑落……

罗衫轻解,风情无限……(小生:某只­色­团子请注意,董卓和笑笑的滚开始了……以下N字都是为了满足你的……小生我就勉为其难地写一回限制级……摇头叹息……)

灼热的大掌轻轻抚上她有些寒凉的背,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仿佛她会碎掉一般……

轻轻吻过她的脖颈,他的吻密密地落下。

“不要……”,白皙的脸颊开始泛着红,笑笑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一下。

“怎么了?”董卓大惊,忙放开她。

笑笑白了他一眼,“人家假装一下害羞不可以啊!”

“呃?”董卓哑然失笑mei

“哼,不明白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么”笑笑再翻了一白眼,“继续啦……快继续……”扭动了一下身子,笑笑催促。

董卓弯­唇­,褐­色­的眸子微微加深,呼息愈加的急促起来,喘息着,他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

那个轻轻浅浅的嘻笑喘息声越来越淡,渐渐没了声息。

董卓微僵,小心翼翼地看着笑笑躺在红­色­喜庆的大床上,双眸微闭。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有温温热热的呼吸拂过他的指尖…

她,还在呼吸。

他的笑笑……还能呼吸……

“呵……呵呵……”

深夜的郿坞,传来董卓低低的笑声,有些释然,有些悲怆,他啊……成惊弓之鸟了。

笑笑还活着,笑笑还没有死,真好……真好……

明天,笑笑还能眯着眼,冲着他微笑,唤他,“仲颖……”的

明天,他还是感觉到笑笑的气息……

还有明天……

真好……真好啊……

细细地替笑笑穿好衣服,他仍是轻轻将她拥入怀里。

情yu的­色­彩尚未褪却,董卓只是轻轻拥着她入睡……有些狼狈的模样。

洞房到一半便坠入梦乡的新娘……大概也只有他的笑笑了。

被挑起的欲­火­无法平息,快要欲­火­焚身了……却还是只能抱着她,再不敢动弹半分。

“这样的新娘……真是糟糕透顶呢”,董卓轻笑。

他密密地将她圈在怀里,感觉着她微微起伏的心跳。

屋外,雪落无声。

小药罐的成长血泪史(吕布番外上)

并州,五原郡九原。

烈日炎炎,几乎要将九原的土地烤得冒烟,近年大旱,土地龟裂,途有饿殍不计其数。

五原的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种天气,谁还出来闲逛,便真与白痴无异了。

正说着,前面便慢腾腾跑来一个白痴。

“娘,外面有个小哥哥……”大街一旁,有一稚童指着道。

“啊?”孩子他娘探过身子一看,摇头,“估计是个傻子,别管了,快回来,娘给你做了凉汤。”

“那个小哥哥看起来好可怜哦……”

街上很静,连丝风都没有。

那个一路慢跑的小小身影怔住,随即吸了吸鼻子,抬袖抹了一把汗,继续跑。

一圈……两圈……

“娘,那个小哥哥晕倒了……”

他躺在大街上,直到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不见,白天的炎热终于有所缓解。

一直看着的小孩终于止不住好奇,开门走到他身旁。

“小哥哥……”小孩用手指戳了戳他

他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小哥哥,你死了吗?”小孩好奇极了,又戳了戳。

猛地睁开眼,那个苍白的少年竟有一双灿若星辉的眸子。

“啊!”那小孩吓了一跳,一ρi股跌坐在地上。

一个骨碌爬起身,那面­色­苍白的少年直跳脚,“惨了惨了,睡过头了,要错过晚膳了!”

“啊?”愣愣地看着那少年一溜烟地跑了,小孩张着嘴。

睡?明明是昏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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