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冲着我來,别骂她。”
要换以前,杨可柔这三个字提都不能提,何况是当着他的面对杨可柔一再发难,还把“淫|妇”的这种词扣在她身上。
明雪菲不难听出他话里的耐性,随即冷笑。澎湃的愤怒,黑澄澄的,无形无影,却快撑破她的胸膛。她真想那手里的碎片扔到他脸上,而手上一按,副驾座上的车窗降了下來。
猛烈的寒风灌进车窗。
明雪菲伸手一扬,撕碎的照片随风而散。一片片如雪花飞向前方,竟飞得那么远,比跑车还快。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照片中破碎的笑颜。有些被风吹高,有些落在地上,被轿车重重碾过,有片陷在秦威车前的雨刷器上,那是明雪菲和奶奶的合影。
奶奶的脸还清晰,而她挨在奶奶身边的可爱模样已经少了一块。
秦威屏息着,车子不知不觉地放缓,但即使这样,被冷风肆虐的车里依然冷如冰窖。明雪菲手Сhā在额上的发丝里,似乎在借助冷冽如刀的风力平复心绪。
随手一丢,将膝盖上的盒子扔到了后车座,那里面就剩下拆得七零八落的相框,和一张框好的相片。幼时的秦威,金小玉,杨可柔,秦昊还在照上微笑。
从那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她再生气又能改变什么。乔玲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是她自己执拗,不肯听劝,才弄得这么狼狈。
“呵……”
明雪菲轻然苦笑,但声音太轻,混在风里就更加轻不可闻。她放下手,任由那风继续刮得脸上阵阵刺痛,“你打算怎么办?离婚以后跟她在一起?”
秦威沒吭声,嘴唇紧抿,一出口却道:“把窗户关上!”
他的语气很勉强。那风寒伴随着呼吸在他喉间肆虐,刚说完便又是一阵咳嗽。
“做|爱做到发高烧,还真不容易。”
明雪菲讽刺地将车窗升了上去,车里顿时温暖起來。其实她也在发烧,不过是发低烧,不太厉害,就是头疼。不过头疼惯了,也分不清到底抑郁还是发烧。
待稳定后,秦威才专心开车。
杨可柔说漏嘴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提到他发烧的事。事实上秦昊,乔逸都察觉出來了。本是三个人一间,而他一夜未归。
前半夜在杨可柔那里,后半夜又跑去旅社找明雪菲。这事只有他知道,但不妨碍他们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何况发不发烧其他人都不知道,很明显,他和杨可柔昨晚见过面。稍微细心的人,只要问一下昨晚的保安,或者隔壁的客人,就可以知道他和杨可柔一起进了房间。
只是,明雪菲这神经大条的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心细了?
秦威自然不清楚,明雪菲早前在浴室里发现了一根头发,并且心生疑窦。况且,和乔逸好气色相比,某人更像是一夜ji情,做到腿发软的病猫。
真不要脸!
沒得到秦威的回应,明雪菲沒有伤心,而是生出一种发狂的念头,毁了他,还有那个看似柔弱却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们到底是本着什么样的立场苟合在一起的?
她的男朋友,他的妻子都在身边,他们却这么肆无忌惮,瞒着所有人。沒有风,沒有药,沒有音乐的空间里,只有温暖的暖气在滋生明雪菲不断滋长的狂躁情绪。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骂我胡思乱想?”
秦威双手握紧方向盘,沒有回答,车速却在以每秒二十公里的时速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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