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已经将整个身子都翻转过去,背对他的云翘,然后转头认真的问老大夫:
“只会影响到月事吗?三天后便是小姐月事初日,现在进行食补会不会太晚?”
‘轰!’雷昊空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瞬间将云翘惊得三魂少了一对半。
这男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连她的月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和她不是只有一面之缘吗?他为何对她如此了解?还有,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会变成对眼又歪嘴的栾府小姐?
虽然她很享受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可是她是云翘好吗?即使莫名其妙穿越,她也还是她自己啊!
云翘现在满脑子都是各种疑问,听到雷昊空送老大夫离开,继而是雷昊空回来的脚步声,然后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噗通’声nAd3(
云翘吓得一哆嗦,慌忙转过身,看到的的确是跪在自己奢华精致大床前,死死低着头的雷昊空。
现在的云翘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无力感,看了看雷昊空即使消瘦仍旧肌肉分明强壮的身体,心知肚明就自己这小身板,没有别人帮忙是绝对拉不起他来的。
用力叹了口气,云翘眯起凤眸,如连珠炮似的发问:“雷昊空,你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什么说跪就跪下?你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还有,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咱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雷昊空一直来不及换衣服,此时披麻戴孝,膝盖到脚面布满了鲜血,任谁看上去,这个男人都像死了父母一样。
天呐!雷死她算了。
“小姐,雷昊空三岁为您的保室,就终生都是您的保室。”字字铿锵有力,雷昊空现在的精神头,倒是比在无底河边足很多。
“保室?什么东西?”这称呼怎么这么奇怪?
雷昊空抬头看向云翘,冰冷的眼神就像隔着万年冰山一般,晃得云翘心底抽疼得厉害。
“就是要永远保护小姐不受伤害。”至于另一层的含义,雷昊空不敢奢望,自然不能开口。
他要的一直都不多,只希望履行自己的职责,能够守护所爱之人一辈子。
“啊?你是我的护卫?”云翘后知后觉的感应过来,心底疼痛的感觉却是越加蔓延。
越来他为她做的这些事,都不过是使命和责任。
所以,他才会一直保护着她,才会一直不停的寻找她,才会因为她的‘死’,披麻戴孝跪在钉板上。
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
而他,从来都没对自己产生过一点感情。
云翘的嘴角荡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明显矮自己好多的雷昊空,无所谓的问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又是谁呢?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雷昊空目光镇定的看着云翘,心底的惊涛骇浪却从未停止过。
那天他和栾初瑶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栾初瑶对他的仇恨和误会,他了解的清清楚楚。
所以无论是云翘醒来,对他的不认识,和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苦苦寻找,而她就在自己身边,却不肯出面相认,似乎都有了答案。
她,还是恨他,还是戒备他的吧?
才会选择装作失忆,装作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雷昊空整颗心,都像被渔网缠紧一般,疼痛得透不过气来。
“小姐名叫栾初瑶,是当今邵鉴国首富栾博彦的独生女。六岁被送到白姚派学艺。今年二月初二那一天,我接到老爷的密信,按照信上所说,前往白姚派接小姐回彩十郡主持栾府大局。”
“三月初六那一日,小姐和我途径染新县官道,遭遇大地震坠下山谷。后来的事儿,小姐可还记得?”
既然栾初瑶选择‘忘记’,那么他也只好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只要栾初瑶能感觉安全,赶紧会栾府主持大局,其他什么事都不重要。
“你确定,我就是栾初瑶?”云翘听完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始怀疑自己不是整个人穿越,而是魂穿过来的。
难怪,她一个快二百斤的大胖子,可以一觉醒来变成美女,敢情她是整个外皮都换了,现在只剩下‘瓤儿’了。
“我三岁就跟随在尚在襁褓里的小姐身边,就算不认识天地君亲,仍旧可以一眼认出小姐。”雷昊空继续认真的回答问题,无比肯定眼前的这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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