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子给她当跟班兼职打手,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不用白不用嘛!其实能不动用逍遥阁的人是最好的,这样也就不会太容易暴露她的身份了。
“好,我们答应你!”乔子墨和云清逸难得这么齐心竟然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来人将本公主的追风牵过来。”落瑶对着一边的护卫说道,接着那个护卫就急急地跑向后方,从后面牵出一匹通体雪白的极品汗血宝马。它形态结实紧凑,外貌俊美,胸廓深长,肌肉发达,体质结实,背腰平直,四肢强健,关节明显。
乔子墨和云清逸这次又对落瑶侧目了,没有想到她不仅得到了“玉爪海东青”,竟然连这通体雪白的极品汗血宝马都能得到,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冥,风,你们也骑着马,我们要快点到月城,晚了我怕赶不及了。”落瑶骑上马身,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轻拍马身,那马就抬起腿跑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乔子墨和云清逸羡慕不已。着落瑶话落,就听两声惨叫响起,又有两匹马向着落瑶的方向追去,正是落瑶口中的冥和风。云清逸和乔子墨对视一眼,也急急地跟上。
“主子,我们这次要怎么做?还是英雄救美吗?”冥一直记得落瑶曾经跟他说过的,要怎样从陈倩西手上骗到那颗南海黑珍珠,现在知道了陈倩西的下落,他想到的就是那个主意。
“噗~冥,你怎么还是这么单纯啊!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居然还是这么小白。”在冥身边的风哈哈大笑,他也是落瑶的暗卫之一,只不过他的能力不及玄(西秦质子舒恪),武功有没有冥高,只是后来玄回了西秦他才上位的。
落瑶心情不错,所以也愿意回答他们的话。“哼,陈倩西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我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这次本公主就要抢劫陈倩西。”
第三十三章与陈倩西的第一次照面
月城位于南楚国北部,是南楚到北燕这段路上南楚国最大的城市,其城市规模与丰城相当,只是月城既不临江也不临海,所以地理位置优势较弱,支柱性产业是冶炼铸造,农业也很发达种的都是一些大田作物。
月城的经济不如南方的几大城市,但是在南楚国的地位却是数一数二的,这里的是南楚国最大的兵器制造地。落瑶曾在十年前来过这里,当时是为了做一些准备,所以对月城并不陌生。
五个人五匹马在官道上掀起漫天尘土,几个人中了唯一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就只有落瑶,可是落瑶却没有开口说一声累,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制止,看得出来落瑶真的很着急,最好可以马上过去,恨不得长双翅膀一样。
从落瑶她们车队那里到月城骑着普通马匹大约要用八九个时辰,但是落瑶她们骑的几乎都是千里良驹,所以时间几乎缩短了一大半,仅仅用了三个时辰就到了,落瑶看了一下太阳,估计着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三点钟了。
五匹骏马在悠然居前停下,说实在的落瑶还真的没有这么长时间骑马或者说坐在一个地方不动的经历,这次可以说是开了先河。而想起这么牺牲的原因,落瑶就把自己现在所受的苦都归到了陈倩西身上,要不是这个女人,她至于吗?
“落儿,下来吧!”到了悠然居门前,云清逸就知道可能是逍遥阁有什么事,而看到所有人都下了马等在落瑶马前,可是落瑶却坐在马上安然不动,便笑着张开双臂将落瑶抱了下来。
悠然居是月城的第一酒楼每天都是人流不断,当看到门前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俊男之时斗驻足观看,看到云清逸和落瑶两个如此英俊不凡的男子竟然公然搂搂抱抱,都是一阵感叹,却被乔子墨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再看。
就在她们到达的时候,坐在悠然居二楼上的丹颖就已经看到他们,马上就下楼来接。“莫公子,快快请进,雅阁早就准备好了,您先休息一下,沐浴更衣吧!”
“嗯,这骑马虽然很威风,但是实在是太累人了。我们就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一点在一起吃晚饭。丹颖帮我给冥和风准备一身颜色鲜亮的衣服,再给云公子和乔公子准备身换洗衣服。”落瑶伸了伸有些虚软的四肢,对丹颖吩咐着。
“好的,莫公子请放心,我马上就去准备,你们先请上楼休息一下。”丹颖容貌清丽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窝很是惹人喜爱。
“她叫你莫公子,你是莫逍遥?”乔子墨听到丹颖对落瑶的称呼,见落瑶没有一点的陌生那就说明她常被这样称呼,而丹颖身份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对别人这么尊敬。
又一次被乔子墨抓住了手腕,只是这次只是禁锢却并没有真正的用力,所以落瑶也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莫云瑶!”就上了楼。
望着落瑶消失在楼上的身影,乔子墨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看着其他人,原本的从容洒脱一点都看不到了。颤抖的指着落瑶消失的方向。“她,她说她是莫云瑶!”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落瑶就是莫云瑶这简直可以用玄幻来形容了。她们根本就是两个极端,云落瑶在大陆上几乎是所有男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而莫云瑶却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理想妻子,让众人趋之若鹜,而现在她却说这两个人都是她。
冥只是淡淡的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丹颖准备的房间。风相比冥就好心多了,他很热情的对他笑着。“其实这也称不上什么秘密,就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乔子墨这时已经明白了,没有因为冥和风的无礼而生气,相反他还有一点欣喜,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初衷,现在更是不能放弃了。
“先上去休息吧!晚上说不定还有什么事情呢!”云清逸对落瑶的了解更多一点,所以他可以猜测,落瑶肯定不会安分,现在没有动作晚上肯定有事。
“嗯!”只是礼节性的回了一声,乔子墨现在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失魂落魄的上了楼。看着他的背影,云清逸哭笑不得,最后也只能上去休息了。
而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上去不久,悠然居又来了一批客人,只不过那些人并不是一起到的,而是三三两两分开进来的。
丹颖亲自带着落瑶来到悠然居最好的房间,落瑶一进了屋子就直接奔着软榻而去,姿态悠闲地躺在上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丹颖看着落瑶的动作觉得好笑,冷美人脸上也扬起了优雅的笑容。“主子还是这样子。”倒了一杯温茶递到落瑶手里,“其实主子没必要这么急着赶路的,陈倩西她会在悠然居住几天的。”
说起陈倩西落瑶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个女人没事找事她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从丰城那次之后落瑶通过各方势力向陈倩西表示自己想要买那颗黑珍珠,可是她却硬咬着要公子逍遥亲自出面,否则就是不同意,真的是气死她了。
“那个女人住在哪个房间,派人盯着了吗?这次可是绝对不能再放她走了,黑珍珠一定要得到,就算是要抢也无所谓。”落瑶眼中狠光浮现,她不想再跟陈倩西耗了,公子逍遥本就是一个假身份,何必耽误她一生。
没有想到陈倩西做了这么多年的商人竟然还会这么不理智,公子逍遥是个怎样的人她都不知道,竟然就这么一心扑在他的身上,这根本就是不划算的生意,无利可图她会做?那么就是公子逍遥身上有陈倩西要的东西,落瑶觉得豁然开朗了。
“陈倩西是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说她有没有特别和你说什么?”踏雪虽然是极品的玉爪海东青但是为了安全着想,他们还是不敢让它带太多的信息,所以今天上午落瑶看到的不过就只有两句话,一句是陈倩西在月城,另一句就是北燕事成。所以落瑶根本就不知道陈倩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去北燕也没有回西秦,逗留在南楚所谓何事?
“陈倩西是今天中午接近午时才到的悠然居,她当时似乎知道我从梦都来了月城,所以进来就亮明了身份,见到我之后也没有太热情,也没有询问什么,只是说让我给她安排最舒适的房间,说不一定住多久让我安排好。”丹颖回想着她与陈倩西之间的对话。
“这就有问题了,你来月城是我临时安排的,而且因为悠然居遍布大陆,所以这些年来你都不常在梦都,有的时候在哪里我都要问了才知道,她凭什么笃定你会在月城?看来这件事很是蹊跷。”落瑶分析着。
“主子,陈倩西她就住在这楼上,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冥和风安排在了她的房间两侧,所以就算其他人不行有冥和风也绝对不会出问题的。”知道落瑶的顾虑,所以丹颖早就有了安排。
“嗯,这样是最好的了。晚饭的时候安排我们和陈倩西挨着,她要是问起我的身份,就说我是莫云瑶。”莫云瑶是公子逍遥的师妹,很多人都传公子逍遥倾心于莫云瑶,而莫云瑶又神秘,所以很多爱慕公子逍遥的女人都把莫云瑶当做了假想敌。
落瑶之所以要这么公开身份,主要是想要知道陈倩西究竟想要什么,凭着公子逍遥和莫云瑶的绯闻,如果陈倩西对逍遥有意那么绝对不会给莫云瑶好脸色,而她要是另有所图,那么以莫云瑶逍遥师妹的身份,陈倩西就要巴结她、讨好她。
丹颖虽然没有像落瑶那般考虑,但是却是绝对服从落瑶安排的,所以听了落瑶的话她没有任何的质疑,直接领命去办了。
丹颖走后,整间屋子里就只剩下落瑶一个人,她闭上双眼,呼吸均匀,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而她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陈倩西带给了她太多的困惑,之前刚和冬雪提过公主府应该出几个内奸,现在悠然居内部竟然就有了,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内奸是什么人,对悠然居,逍遥阁了解多少,但是却可以肯定这次的事绝对不是偶然。
隐隐的落瑶甚至觉得今天陈倩西会来到月城住进悠然居,而她扔下迎亲队伍甚至想要单身前来可能都在别人的预计之中,她觉得自己似乎中了别人的计,只是不知道那个设计之人想要的是什么!
“冥,密切注意陈倩西,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错过了,还有观察一下悠然居内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落瑶知道冥就在自己身边,所以对着空气说道。
本是没有一点睡意的,但是奈何她骑了三个时辰的马身子酸疼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想了没有多长时间,落瑶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莫公子醒了吗?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其他的人也已经在下面等候了,请公子尽快下去。”门外丹颖的声音轻柔,并没有一定要叫醒落瑶的意思,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我已经醒了,丹颖进来帮我梳洗一下,他们都是大男人就多等一会吧!锻炼一下他们的绅士风度。”落瑶慵懒的声音传到外面,丹颖和从她身边经过的陈倩西都听的真切。
过了大约一刻钟,落瑶已经收拾妥当,所以就在丹颖的陪同下一起下了楼。悠然居有一个规矩,住宿的客人必须要下楼来吃饭,悠然居不提供送饭到屋的服务,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落瑶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搜集信息。
一楼大厅此刻因为是饭时,所以招待的都是一些不住店的客人,而在本店居住的客人则是在另一个大厅里招待,而且还有专人伺候,待遇极佳。
同样是骑了三个时辰的马,其他几个人都没有特别的感觉,但也都知道落瑶是真的累了,所以都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所以才让丹颖去问问,对于等了一刻钟,几个人都没有抱怨,能平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茶。
而在他们旁边的那一桌坐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落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神奇,美女到处都是,而且这种不食人间烟火型的女子竟然是一身的铜臭味,原本烟雨楼也有陈倩西的画像,但是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气质,落瑶感叹还是眼见为实啊!
在落瑶打量着陈倩西的时候,陈倩西也同样在打量着她。而且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欢迎,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的敌意。
此时落瑶已经换回了女装,一张不施粉黛却依旧美到极致的容颜。眉如新月,秋波流转,玉指如葱,肌肤水嫩如玉,似掐得出水来,绝对是一顾倾城二顾倾国的绝代佳人。身上只着了件白色素衣,素衣下摆均有点点红梅,样式特别,虽然素净,却不失婉约大方。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就在落瑶出现的刹那大厅里的人都将注意力投在了她的身上,众人显然没有想到一次悠然居之行,竟然可以见到两个这样出众的美人,陈倩西外表是美得没有一点瑕疵,而且看上去很好相处;而落瑶却是清冷的但这不容侵犯的圣洁,她们几乎就是两个极端。
随着众人的视线移动,最终定格在了落瑶头上的一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翠玉麒麟簪时,都是吃惊的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落瑶的腰间,那被忽视了的血玉凤珮终于正式了他们的猜测。
“天啊!我看到了谁?她是莫云瑶,我的女神啊!”确定了落瑶的身份后,一个男人激动得差点昏倒,抓着身边人的手臂猛摇。
“我看到了,你别摇我啊!一会看不清了。”被摇的晕头转向的男子恶狠狠地对身边的人说,要知道莫云瑶出现的这几年根本就没有露过真面目,能有幸见到莫云瑶的长相是中天大陆多少男子的梦啊!
“死鬼,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肖想别的女人。”男子身边的女子一把揪住男子的耳朵一副泼妇相,照理说她教训完了自家的男人,下一个对象一定就是罪魁祸首莫云瑶了,可是她却没有,而是一脸崇拜的看向落瑶。“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莫姑娘也是你能配得上的,能配上莫姑娘的就只有公子逍遥。”
她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可是陈倩西却因为她的这句话,原本精致的小脸变得扭曲,看着落瑶的目光满含敌意,甚至还有淡淡的恨意。让落瑶大感莫名其妙,这个女人难道真的是喜欢逍遥?可是为什么呢?
“你是莫云瑶,公子逍遥唯一的师妹?”在众人的喧闹声中,这道清爽的女声显得格外突兀。陈倩西望着众星捧月般站在门前平静的接受所有人的褒扬的落瑶,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倩西的一句话就像是抛到平静的湖面上的一颗小石子,顿时激起了一片涟漪,并且慢慢地扩大。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落瑶,他们只是看到了莫云瑶标志性的两样饰物,之前并没有真的见过莫云瑶真人,所以都期待的盯着落瑶,想要得到她的肯定回答。
而作为当事人的落瑶却是一直旁观着事情的发展。她明白以莫云瑶的身份出现意味着什么,却也不仅是她为了试探陈倩西,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自保,她的直觉告诉她会有事情发生,只是她希望那个主使者看在逍遥阁面子上不要和她为难,她的时间紧迫,不想和任何人浪费。
无视了陈倩西语气之中的挑衅,落瑶优雅高贵的轻轻瞥了她一眼,好似把她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完全的不跟她计较。也同样无视了其他人,向着云清逸他们所在的那桌走去。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无视过,陈倩西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倾国倾城的小脸上怒意横生,破坏了全部的美好,让人心生厌恶。落瑶一直觉得那张脸不符合她的身份、性格,现在更是加深了这个想法。
“这位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莫云瑶?”见落瑶已经到了桌边马上就要落坐了,陈倩西突然站起来,咄咄逼人的问道。
云清逸和乔子墨都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个陈倩西为什么对落瑶这么大的敌意。陈倩西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所以她深谙一个道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死的更快。而落瑶现在是逍遥阁阁主的师妹,她难道不知道公子逍遥有多么的护短?
跟在落瑶身后的美人丹颖,因为陈倩西和落瑶这两个大美人的相继出现被众人给忽略了,现在她一脸不满的看着陈倩西,大家才发现她的不同。
“陈姑娘,你是悠然居的客人,丹颖本是不该对你不敬的,虽然如此,但是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让人家笑话你不懂礼貌呢!”落瑶在丹颖几人心中就像神一样,容不得别人说半分不是。
“陈姑娘,你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难道不知道要询问别人的名字时态度要谦虚,莫姑娘并不是你的奴才也不是你的下属,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
丹颖的话无疑是为落瑶正了名,这天下还有谁能够比逍遥阁的人更加认识莫云瑶?话从丹颖口中说出来就已经是事实了,再也不容其他人妄下断言,凭空猜测。落瑶的身份已经确认,她就是莫云瑶。
“你……”被丹颖这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的陈倩西这才恍然察觉自己刚才有多么的失礼,这里是逍遥阁的地盘,发生过的事绝对会有人告诉公子逍遥的,如果他知道她竟然这么没有礼貌,一定会讨厌她的。
神情复杂的看着落瑶,她真的很美,清冷孤傲,就像冰山雪莲一般圣洁不可侵犯,这样女子的确很吸引人,更何况她是和公子逍遥一起长大的,他会喜欢她也是有情可圆的,只是她是不会放弃他的,看来有必要改变一下策略。
做了这么多年的商人,陈倩西最擅长审时度势,也深深地明白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所以此时她是不能够跟莫云瑶硬碰硬的,只能改变方法,最大化的谋取自己的利益。
“丹颖姑娘见外了,我也是悠然居的老主顾了,我们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今天的确是我鲁莽了,只是实在是意外竟然见到了神秘莫测的莫姑娘。其实我早就想结识莫姑娘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天突然见到,我是太过激动了。还望莫姑娘不要介意倩西的莽撞。”陈倩西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陈姑娘客气了,你是我们逍遥阁的客人,云瑶又怎么会介意!”落瑶声音清冷,大家根本就听不出来她的情绪,自然也就不知道她话的真实性。不过众人都赞扬她的,如此大度实在让人敬佩。
第三十四章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倩西能足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清形势,并且放低姿态让落瑶不禁有些欣赏她,如此的能屈能伸,就算是一般的男子也未必做得到,而她陈倩西却是运用自如,只是这样的低姿态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姑娘是一方首富,有的时候难免雷令风行,向来是手下太多了习惯了用命令的口气说话吧!”等了落瑶良久,灌了一肚子的茶吃了将近一盘子的点心的风,此刻可以说是精力充沛,他的主子岂容他人侮辱。
“呵呵,这位公子还真是说对了,倩西身边的确是有太多的奴才了,总是绕着我转,这个请示这个,那个询问那个,还真的是要用命令的语气说呢!要不然这奴才啊!他就会越过主子,主子还没有说什么他就自作主张了。这就像那不听话的狗,养这只会生气。”陈倩西说话很有礼,一点也不像刚才对落瑶时的无礼。
只是她的温柔有礼在风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骂他是狗,她这根本就是含沙射影,说是在说她的下属,实际上却是在指他不懂礼仪,主子都没有说什么就自己发表意见,根本就是不听话。
而且这还不是能够让风真正气愤的原因,不就是骂他吗?他又不是没有被人骂过,只是该死的陈倩西竟然暗指落瑶对她管教不严,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驾驭手下的能力,这就是赤果果的诽谤啊!
“是啊!陈姑娘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训导下人方面,反倒是属于自己……陈姑娘这种精神还真是值得我等佩服。”不说话不代表软弱,落瑶一向是个护短的人,她的人她自己喊打喊杀也行,但是别人骂一句也是不可以的。
“对啊!对啊!主子,这陈姑娘真是够大公无私的,不如我们回去跟逍遥公子说说,在烟雨楼设一个天下第一无私奉献奖,我相信陈姑娘一定会夺魁的。”风见落瑶肯帮自己,心情一下子就飞扬了,嘴上更是不饶人。
落瑶狠狠地瞪了了一眼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风,明明都是一样不雅的动作,陈倩西做出来就显得有些狰狞,而落瑶做出来却平添了几分的妩媚风情,让在座的男人们心肝跟着颤了颤,原本不敢盯着她看的都偷瞄着她。
想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落瑶一直以来秉承的原则就是“绝对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所以对于风的唯恐天下不乱,落瑶觉得还是回去之后自己关起门来好好教育为好,现在嘛!“可以考虑一下。”落瑶淡淡的说。
“你……”陈倩西气得不轻,原本以为落瑶瞪了风一眼就是觉得他说的太不识大体了,下面就应该出言教训他才对啊!没想到这个莫云瑶如此的不安排理出牌,这不就是跟她陈倩西过不去吗?
“唉!真是不好意思了陈姑娘,莫云瑶有个习惯自己的人从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教训,没办法跟逍遥呆的时间久了,别的没有学会就学会了护短。”看出陈倩西真的很生气,落瑶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和她闹得不愉快,所以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陈倩西不确定的看着落瑶,想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见落瑶目光清澈没有一点的闪躲,也就相信了。心中的气也算是消了一半,落瑶的话并不是想要示威,相反却更有解释的意思,她说了即使她的人错了,也要护短的。
“莫姑娘,众人皆知莫姑娘比之公子逍遥更加的神秘,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吸引力,竟然可以让莫姑娘亲自前来而且还是以真面目示人。”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缓和了,陈倩西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她会突然改变行程回到南楚国来着月城,就是因为听到了消息说这几日公子逍遥会到达月城,所以她才马不停蹄的从北燕边城赶了回来,并且住在了逍遥阁的产业,就是希望公子逍遥来的时候能够见上一面。
早在丰城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手上那颗南海黑珍珠是公子逍遥想要的,而且她从那些派来协商的人口中也了解到,这颗南海黑珍珠对于公子逍遥而言十分重要,所以她相信只要他知道她在这里就一定会见她的。
可是公子逍遥没有等到,却把他的知心爱人莫云瑶等来了,陈倩西气闷得要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消息有错,还是说公子逍遥会来这个月城根本就是为了见莫云瑶?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落瑶但笑不语,只是捧着茶杯优雅的喝着茶。见陈倩西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而是同样优雅的喝着茶,这本是到了晚饭的时间,所以悠然居的住客们才会聚到这里吃晚饭,却没想到所有人此刻都是伸长了耳朵等着落瑶回话,竟然忘记了要吃饭这件事。
落瑶觉得好笑,就忍不住牵起唇角,一时间就似百花盛开一般,整间大厅都变得明亮了很多。落瑶笑着指了指身边端坐的两个男子,一个一脸邪魅笑意眸子中带着危险的笑意,另一个白衣胜雪风神如玉,脸上漾着温润的笑意。“难道陈姑娘不认识他们两个?”
其实从落瑶一进到大厅里,陈倩西就认出了她是谁,只不过心理上不敢相信而已,谁能够想到南楚国声名狼藉,让京中男子避之唯恐不及的纨绔长公主,竟然是那个“倾城倾国,绝世无双”的莫云瑶。
不过现在她却不得不相信了,在落瑶身边的那两个男子可是并称中天第二公子的云清逸和乔子墨。中天七公子并不是只有七个人,而是七个名次,一共有七个男子在这个排名之中,而且他们几乎都是同岁,除了第一公子逍遥。而佟九渊之所以不在此列也是因为他的年纪超标了。
云清逸虽然不常在江湖上行走,也没有什么事迹让众人铭记,但是却被誉为第二公子,世人称其为“公子逸”对于他的评价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而并列第二的乔子墨则是由很多让众人铭记的事迹,但大多时候大家提起他都会害怕,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人气,众人对他的形容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从这评价就可以看出,大家对于他的容貌的看法。
看着陈倩西不断变换的小脸,落瑶有种恶作剧的快感。若无其事的问:“陈姑娘,你现在看清了吧!他们两个别说你不认识,我是不会相信的。”
烟雨楼最重要的一项收益就在这每年一度的开榜日,每年的重阳节,烟雨楼都会举办一个大型的活动,来自中天大陆各国的人都会聚到梦都烟雨楼,那时候烟雨楼会举办一些特别的节目,还有就是揭示这一年的大榜。包括美人榜,英雄榜,富豪榜,人气榜……林林总总算起来一共有十多个,榜上第一会得到逍遥阁的特殊招待和一些特权。
而落瑶之所以这么热忠于举办这种活动,不仅仅是收获名利或者是结识精英,还有一点就是要将这些人的画像卖出去。每到这个时候落瑶总是会感叹在古代没有肖像权就是好啊!每次落瑶都可以凭借那些英雄美人的画像赚翻了,也因此烟雨楼榜上有名的人物走到哪都有可能被认出来。而落瑶和云清逸、乔子墨就是这样的。
陈倩西嘴角抽搐,落瑶这还真是在埋汰她啊!她就算再没有见识也不至于连他们都认不出来。落瑶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已经说出了答案。整个南楚国人民都知道南楚和北燕联姻,太子殿下迎娶北燕嫣然公主,而落瑶也以同前往迎亲。
现在云清逸和乔子墨就坐在这里,而且她的长相早就已经传得整个大陆皆知了,她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所以毋庸置疑云落瑶就是莫云瑶。
“看来真的是倩西孤陋寡闻了,原来世人倾慕的云瑶姑娘竟然就是这中天第一美人,云长公主,倩西这厢有礼了。”陈倩西知道了落瑶的身份一时间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的不确定。
众人皆知落瑶的声名狼藉,而她的另外一个身份却是男人们心中的女神,这样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而她却能够演绎得如此淋漓,可想而知她的城府以及智慧,这样一个多变的女子,美貌与智慧并重,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挡?
原本等待着落瑶回答的众人,在陈倩西说了这么一句,又郑重的弯腰行了一礼之后,都怔愣的不能反应。
之前的男子不敢置信的说道:“刚才陈倩西说了什么?她说云瑶姑娘是谁?我的耳朵没有错吧!”那个名字对于他们这些南楚人而言实在是太敏感了。
“你的耳朵没有问题!真的是那样的,这个世界实在是……长公主竟然是莫姑娘,这怎么可能。”男子身边的男子惋惜的说道。
“死男人,你怎么这么笨啊!长公主当然是装的,真正的长公主应该是云瑶姑娘这样子的,长公主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所以才故意那么做的,而且你想啊!长公主这些年也只是对付那些富贵之人,却从来没有对普通百姓做过什么。”男子的妻子又一次提着男子的耳朵“教育”。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刻众人心中都有这种想法,真的是豁然开朗啊!原来落瑶不是真的不学无术,而是高瞻远瞩懂的韬光养晦,为了日后能够为自己正名,所以才以莫云瑶的身份在大陆上行走。
要么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这不其实挺简单的事情,被人他们丰富的发散式思维一想就成了多么了不起的事,落瑶的形象又一次提升,此刻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完全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落瑶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陈姑娘怎么来了月城,此处与秦都相隔万里之遥,不知陈姑娘方不方便告知?”落瑶的时候并不存在强制成分,似乎只是礼貌性的询问,可是配上她的自称,陈倩西却不得不回答了。南楚国的长公主问你话,你能不回答吗?轻了说你个藐视皇家公主,重了治你一个蔑视南楚国的罪名也不为过。
“呵呵,云长公主说这样的话不就见外了嘛!倩西一介贱商还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银子,我不比长公主,就是一个劳碌命。”陈倩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落瑶也只是点点头,本来就没有期待陈倩西会说出她来这的目的,落瑶会问也不过就是想要试一试,“陈姑娘怎可妄自匪薄,你可是巾帼不让须眉。”
“云长公主说的极是,陈老板如此美人怎能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想来陈老板不远万里来到月城,肯定是这里有什么吸引你的。”乔子墨一手摇着折扇,一边邪魅的笑,还给陈倩西抛了一个媚眼。
陈倩西的笑容一僵,马上又换上一脸笑容。“乔太子实在是抬举倩西了,倩西其实就是一个凡夫俗子,这一生没什么追求,就想着如何赚取更多的钱财了。”
陈倩西这话一说完,乔子墨摇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笑容也僵了一下。落瑶看到乔子墨吃憋很不够意思的笑了出来,看着乔子墨有几分幸灾乐祸。还想要拍马屁,这下拍到马腿上了吧!
其实落瑶是误会乔子墨了,他又不是情圣,也从来不会多管闲事,更不可能怜香惜玉,怎么可能回去讨好一个女人,更不可能出言为一个女人找台阶。被落瑶一说,乔子墨哀怨的瞪她一眼沉默了。
被一个堪称妖孽的男人用哀怨的眼神瞪了一眼,落瑶有些晃神,乔子墨这厮那长相真不是盖的,可以说是万种风情集于一身,落瑶只觉得他似乎投错了胎,他要是女人一定可以颠倒众生。
“陈姑娘从边城快马加鞭赶了五天的路,想必这次来月城一定是有大生意做,不知道是什么这么有吸引力,不如也让我们掺上一股。陈姑娘是个豪爽的人,想来不会吝啬那么一点。”公子逸,出了名的温润如玉,此时也是一样笑意不减。
落瑶几人同样惊讶的看向云清逸,没想到知道最多的竟然是他,连陈倩西什么时候离开边城都知道,还有后面那句赞扬的话,就是逼着陈倩西说出她的目的,要是拒绝了那就去看不起他们。想象一下看不起两国未来的掌舵人会是什么后果?
陈倩西懊恼的要死,怎么也想不到,“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云清逸会是这样一个黑死人不偿命的主。现在她后悔死了,早知道他们在根本就不应该出来的。
“云太子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大生意,倩西会急着来到月城也只是自身原因,只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几位实在是倩西的荣幸。只是赶了几天的路,倩西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就不打扰了。”陈倩西此刻已经意识到了,她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对付的了他们这么多人的,所以还是走为上计。
“哦?陈姑娘原来累了,我就说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真的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不如我送陈姑娘回去休息吧!”你有给陈倩西拒绝的机会,落瑶转头对四个男人道:“你们先吃吧!不用再等我了。”
陈倩西也并没有拒绝,她知道落瑶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和她说,而她也有话想要对落瑶说,既然有机会那就不要错过了,“云长公主,这边请吧!”
“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在意那些俗礼了,叫我莫姑娘吧!还有他们也不要太子太子的叫,你也知道那样有多么的不方便。”落瑶跟在陈倩西身后,向着她的房间走去,平淡的说。
“早就听说莫姑娘为人洒脱,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莫姑娘请进吧!”说话间已经到了陈倩西的房间,她有礼的先请落瑶进入。
对于落瑶她是真的欣赏的,如果没有一个公子逍遥横亘在她们之间,她想她愿意和落瑶成为朋友。
“陈姑娘,你我都是商人,我们就把明人不说暗话了。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陈姑娘你。”进了屋子,落瑶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倩西,其实大家都明白,那么又何必隐藏。
“莫姑娘恐怕不是为我而来吧!你想要的是我手里的那颗南海黑珍珠吧!”陈倩西毫不畏惧的看着落瑶,“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那么想要,逍遥阁最不缺的就是宝物,可是公子逍遥却对一颗黑珍珠有着过分的执着,我想知道为什么!”
落瑶意味深长的盯着陈倩西突然一笑。“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恕我无可奉告。”顿了一下,落瑶又说:“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相信你也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那颗黑珍珠于你未必是个好东西。”
宝物每个人都想要,只不过也要量力而为,先要掂一掂自己的分量,不要做到最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陈姑娘是个明白人,我想我说的已经够多了,那颗黑珍珠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没见过的稀罕玩意,倒也未必有多大的价值,还不如卖给我们算了。”落瑶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正如莫姑娘所说,那颗黑珍珠虽然是出自南海且有万年,可是在拥有众多宝物的逍遥阁眼中也不过如此,莫姑娘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鸡肋一样的东西纡尊降贵。”陈倩西将落瑶的话反送还给她。
落瑶明白陈倩西这是在怪她不告知她真相,可是落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于是冷笑道:“陈姑娘,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说过这些事你不知道为好,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对别人的秘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我早就告诉你们的人了,除非公子逍遥亲自前来,否则我是不会将黑珍珠给任何人的。包括你莫云瑶在内。”陈倩西分毫不让,唯一可以见到逍遥的筹码就是那颗黑珍珠,她是不会给任何人的。
“你……”落瑶气结,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就认准一门了。“陈倩西,你还是将黑珍珠卖给我吧!逍遥是不会见你的,妄想用黑珍珠引他来见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不要做梦了。”
“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你,逍遥所爱的人是你吗?是你不想让逍遥来见我对不对?”再聪明的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也会变得愚蠢,陈倩西此刻就是这样的。
陈倩西的指责并没有让落瑶生气,此刻她确定了陈倩西是真的喜欢逍遥,并不是怀着其他的目的,落瑶想陈倩西应该是被人利用了的,只是那个人真的是好手段啊!
第三十五章
“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你,逍遥所爱的人是你吗?是你不想让逍遥来见我对不对?”再聪明的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也会变得愚蠢,陈倩西此刻就是这样的。
陈倩西的指责并没有让落瑶生气,此刻她确定了陈倩西是真的喜欢逍遥,并不是怀着其他的目的,落瑶想陈倩西应该是被人利用了的,只是那个人真的是好手段啊!
“陈倩西,我是出于好心才给你这样的忠告,不要再想着逍遥了,逍遥是没有心的,你为他做的再多,他也不会给你你想要的回应。”她的性取向很正常,永远都不可能给出陈倩西想要的。
陈倩西沉默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奢望了,公子逍遥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奢望他给你你想要的。“我从没有奢求这些,只是想要见一见他。”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陈倩西,他想要的只是黑珍珠,他从来都没有跟任何女子有过瓜葛,所以对于你也是一样的,不要再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了。”落瑶很头痛,这个陈倩西竟然那么痴心。
陈倩西突然抬头对着落瑶露出嘲弄的笑容。“莫云瑶,你也不必再说了,我的意思不会改变的,想要黑珍珠就让逍遥公子亲自来找我,陈倩西一定双手奉上,至于其他人嘛!只能对不起了。”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和你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你自己想一想自从得到这颗黑珍珠以后你得到了什么好处,这颗黑珍珠对你有害无益。”落瑶虽然不知道背后之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他定不希望她找齐药材为云帝解读,所以陈倩西手里的黑珍珠就成了他的猎物。
陈倩西沉默了,这段时间她的确过得并不顺利,但是却也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险,所以她觉得落瑶有些危言悚听,她就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黑珍珠讨好逍遥。如果落瑶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估计得气死。
“究竟是益还是害就不容莫姑娘挂心了,倩西是个死脑筋就认准了一条路走到黑,所以不管谁说了什么,倩西都不会听的,莫姑娘还是不要和倩西浪费时间了。”打定了主意,陈倩西说道。
落瑶看着她眼中的坚定,觉得很棘手,看来东方玉对她还真是了解,见形容都那么贴切,落瑶也不想为难她,只是一想到自己来这儿的原因落瑶就不能够淡定。
语气很冰冷,带着浓浓的警告。“陈倩西,我不管你到底想的是什么,我再次给你忠告,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话女子,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走,如果可以还是待在悠然居吧!否则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的小命怕是很难保住。”
落瑶一点也没有夸张,如果那人是真的不想让她凑齐药物,那么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夺黑珍珠,那么陈倩西这样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很容易丧命。
至于为什么让她留在悠然居,马上因为悠然居在大陆上的影响力。悠然居有规矩,凡是住进悠然居的客人就会受到悠然居的庇佑,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在悠然居杀人。
这条规定已经得到了大陆上各国各帮派各路人马的认同,所有人都会遵守这个规定,所以那些被追杀的人一旦进了悠然居那便意味着暂时安全了,只要不踏出悠然居他甚至可以一辈子好好地活着,不过悠然居又有规定最多只能住一个月,所以江湖众人对悠然居并没有什么反感,当然如果是老板特批的自然,可以住的久些。
“我为什么要一直住在悠然居,我还要去北燕和凌漠北谈生意,莫姑娘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吧!”陈倩西很不满落瑶这种态度。
落瑶却是嘲讽的笑了,冷冷的说:“陈倩西,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不妨实话告诉你,对于本公主而言你不过就是一个异国商人,根本就入不了本公主的眼。之所以对你有礼,那是因为本公主觉得你还是懂得进退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你……”陈倩西压抑着怒气,没有指着落瑶,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面骂过,落瑶一再的开了先河。
“别你呀我的,陈倩西,听好了本公主说的每一句话。你陈倩西对本公主而言一点价值也没有,而本公主想要的只有那颗南海黑珍珠,因为那颗黑珍珠,本公主才会见你。”看到陈倩西发白的脸色,落瑶笑。
“你要记住,那颗黑珍珠代表的是什么,本公主告诉你,只要那颗黑珍珠还在你的手里那么本公主的人自然是会护你安全的。一旦那颗黑珍珠不在你的手里了,那么你的生与死,本公主不会再管。你记住黑珍珠在,你生;黑珍珠不在,生死由天。”
陈倩西脸色惨败,她知道落瑶不是在开玩笑的,她说的那么认真,根本就不是骗她,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只是却倔强的不肯承认。
落瑶见她仍旧不松口,只能长叹一声:“别以为我在吓你,这关系到整个南楚国甚至于中天大陆,我没有兴趣吓唬你,你好自为之吧!记住我今天的话,黑珍珠比你的命还要重要。”说完落瑶起身离开,留下失魂落魄的陈倩西。
“怎么样?陈倩西答应了吗?那颗黑珍珠只是珍贵没有必要把命搭上吧!他是怎么说的?”刚出了陈倩西的房间,云清逸就迎了上来,只有他最清楚落瑶的秘密,所以在这里看到了陈倩西他就想到了。
落瑶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陈倩西石块硬骨头想要啃下她,还真的是难啊!“别提了那个女人一条路走到黑,根本就听不进去我说的什么。”
“这也难怪,不过放心吧!相信一定会得到黑珍珠的。”见落瑶因为这件事而情绪低落,云清逸急忙安慰她。
“其实我并不是担心黑珍珠,宝物再珍贵也没有人的生命来的贵重。我说过不会为了救我的父亲的生命而搭上别人的命,生命是等价的,没有高低贵贱。”落瑶目露担忧的看向云清逸。“可是我直觉的今天并不一般,我怕陈倩西会因为那一颗黑珍珠而丧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已经做了很多,是她自己不听。我会派人保护她的,只要她手里还有那颗黑珍珠。”云清逸拍着落瑶的背,温柔的说道。
“谢谢!”落瑶很感动,不管是云清逸还是风倾云都不会多管闲事,而他却要帮她保护陈倩西。
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云清逸宠溺的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
“嗯,是我矫情了。”落瑶认错。“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有事找我说,还是说出了什么事?”云清逸不是那种时时想把对方掌控在手中的男人,如果没有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在这里等她。
“没事,能有什么事,只是看你一直没有出来有些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落儿还没有吃晚饭,我让丹颖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回房吧!”云清逸表情自然没有一点说谎的样子。
落瑶眼睛微眯,危险的看着云清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你太高估了你自己的演技,还是太低估了我对你的了解?说吧!怎么回事?”
“呵呵呵呵”云清逸一阵爽朗的大笑,忍不住将落瑶拥入怀中,“你果然是了解我的,的确出了一点事情,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虽然这么说,但是落瑶还是很怀疑,忍不住问:“是风凌城出事了吗?”
云清逸点头,刚才落瑶和陈倩西走后,他的手下就来回报说:风凌城七长老被人偷袭,外伤很重,最重要的是他还中了很重的毒,所以请城主回去。
“你回去吧!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我却不会相信,风凌城千年家业在处理危机方面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既然惊动了你,那么就绝对不会是小事,我可不想让你因为我成为风凌城的千古罪人。”
“可是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觉得似乎有什么在等着我们,甚至于七长老中毒也不是偶然,他们就是想要把我引开,我不想中计。”
“可是你必须中计,因为你是风凌城主风倾云,你不是云清逸,所以你不可能只为我活着,你的身上肩负着整个风凌城的重担,所以你必须回去。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我的身边有冥和风,甚至于乔子墨,还有这悠然居的庇护,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落瑶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加不能让风倾云留下。
“乔子墨到底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毕竟他和隐门的人来往密切,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小心,最好不要出悠然居,给我三天时间我肯定能回来找你的。落儿,不要让我担心,好吗?”最终云清逸也只有妥协。
云清逸走后落瑶回了自己的房间,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想来就是云清逸让丹颖准备的。
“怎么不见云太子?”就在落瑶刚吃了两口菜的时候,乔子墨突然推门而入,摇着折扇一脸魅笑。
见他进来落瑶就没有什么食欲了,起身走到椅子上坐下,端着一杯热茶,并没有看乔子墨,只是淡淡的说:“乔子墨,隐门的野心太大,我知道你也有野心,只是你未必可以驾驭得了隐门,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和他们联系了。”
乔子墨并不惊讶落瑶会知道这些,他的笑意不减。“我可以把这当做你对我的关心吗?”落瑶不置可否,至少没有否认。
“我和隐门之间不过就是合作关系,没有了共同的利益基础那么这种关系也就不能维系。你说的对,我是有野心,这中天大陆已经分裂了千年,也是该统一了。”看着落瑶,乔子墨毫不避讳。
“这只是你的想法,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统一了也还是会再次分裂的。而且现在百姓安居乐业根本不需要战争。”中天大陆极大,每一个国家几乎都有半个中国那么大,在古代统一这样的一个国家根本就不可能管理好,所以还不如维持现状。
“而且,隐门太过神秘,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乔子墨,你醒醒吧!当年要不是隐门的介入,你堂堂太子为何会流落民间,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些,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落瑶忍不住放大了声音。
自从风倾云说起乔子墨和隐门的关系之后,落瑶就派人做过调查。乔子墨的母后穆皇后乃是当朝丞相之女,穆家一门忠烈,对北燕皇室忠心不二。因此燕帝对于穆皇后也是比较疼爱的,成亲当年就怀了乔子墨。
乔子墨出生之后立即被燕帝立为了太子,众人都看得出来燕帝是真的宠爱乔子墨的,只是好景不长,在乔子墨四岁的时候,按照惯例为燕帝选秀,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脱颖而出,从此君王不早朝,燕帝几乎每天都呆在宫中与那女子厮混。
穆皇后怎么能够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荒唐于是几次三番的出言劝谏,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就这样又过了几年,直到乔子墨八岁,穆皇后因为那个女子被燕帝所废,而燕帝的哥哥也以此为名要逼宫,那一夜整个燕宫成了修罗场。
而乔子墨是被一个保护他的暗卫带出皇宫的,这场政变并非偶然,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目的就是要让北燕易主,只是他们终究是错估了燕帝的能力,他虽然沉浸女色,但并不糊涂,所以最后他斩杀了哥哥,保住了皇位,却也付出了极重的代价,那就是以后再也不能孕育。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直不间断的寻找乔子墨,而理由所得知的那场宫变还有第三方的介入,而那个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隐门。落瑶不相信乔子墨会不知道这些,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你知道的的确不少,只是我也不是傻子隐门之于我不过就是一个工具,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内我会好好的利用,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一旦超出我的掌控,我也不会在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其实还是挺惊讶理由竟然知道这么多的,但是乔子墨掩饰得很好。
“你心中有数就好,我不知道隐门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他们的手实在是伸得太长了,不仅是北燕还有南楚甚至于风凌城,不知道另外两国是什么情况。”落瑶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忧,舒恪已经回国近一个月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隐门的总部就在西秦,希望舒恪不会有事才好啊!
“隐门的事情你现在先不要再想了,还是先想想眼下的事吧!”见落瑶神情恍惚,虽然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是直觉的乔子墨不想让她再想。
“现在的事?现在有什么事?”落瑶有些迷茫的问乔子墨,她可不认为他知道什么,他又不是神。
乔子墨但笑不语,良久才道:“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调查我,陈倩西手中的那颗黑珍珠你追寻了那么久想必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是这些事情并不像是巧合,今天怕是要有一场大风暴了。”他早就知道落瑶一出门,某些人肯定不会放过机会,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
“原来如此!”落瑶倒也能够接受,风倾云可以调查他,乔子墨自然也是可以的,而且他知道这些也未必不是好事。
“悠然居真是个好地方啊!不管是哪路神仙到了这里也只能止步,只要一只脚踏进了这里性命也就一时无忧了。”乔子墨看着落瑶一双凤眸里满是笑意,似乎对她很是赞赏,却也是在暗示落瑶不要出去。
落瑶却是苦笑。“你以为他们会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吗?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一定会是不择手段的,而且我想这次派来的人应该大都是死士,他们不介意冲进悠然居杀人的,只是顾忌着逍遥阁的影响或许会有所收敛,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这次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我的身边只有两个暗卫,而武艺高超的云清逸却被他们用计调走了,而你乔子墨于我而言却是不知是敌是友,所以很有可能到时候只是旁观,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好。而我可以呆在这悠然居不出门,却不代表其他的人也不出门。”
没有因为落瑶的那句是敌是友而生气,乔子墨扎住了落瑶说出的重点,试探的问:“你是说他们会利用陈倩西引你出去?那颗黑珍珠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不然你认为我会顶着烈日骑马走这么远的路来这吗?而且明知道入了别人的局却还要一直走下去。”落瑶说这些的时候有种无力感,是啊!明知道是人家设计好的在等着你自投罗网,你却必须这么做,想想就觉得憋屈。
“那么现在我们能做什么呢?难道就这么等着别人出招?”乔子墨也被这种无力感侵染,他知道落瑶那是投鼠忌器,人一旦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就总能够被别人抓住成为你的弱点。而你明明知道,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利用。
落瑶突然转头看向乔子墨,目光晶亮,莞尔一笑。“不然呢?你说我们还能做什么,现在我们连人家是什么来路都不清楚,谈和应对?还有其实你真的可以置身世外的,这本来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云落瑶,你把我乔子墨当成什么人了?”乔子墨突然勾魂一笑,笑得妩媚轻浮但是笑意没有到达眼底,甚至带着几分的愤怒。“别说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北燕迎娶嫣然的南楚使臣,就算只是出于私人恩怨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他永远忘不了十年前。
落瑶喟然长叹,看着乔子墨一时间百感交集,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你又何苦呢!我做事一向是根据我的心情。心情好了,什么好事都可能做得出来,心情不好,也一样会杀人放火,有些事根本不用总是记在心上的,因为可能别人已经忘记了。”
“你想起来了!”乔子墨一改之前的沉稳,显得很激动他一个箭步冲到落瑶面前,两只手颤抖的抓着落瑶的肩膀。“你果然是想起来了,你说的不错,只是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想法,你可以忘记我却一辈子都会铭记。”
“当日要不是有你,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北燕太子乔子墨,你所救的不仅仅是我的肉体还有我的灵魂。云落瑶,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至少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阳光,是你给了我希望。”乔子墨没有看落瑶,而是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
第三十六章刺客来了
一时间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落瑶是不想再提当年的那件事,因为于她而言那根本就是一个小事,不值得一提,而乔子墨却并不这样认为,他执着的将那件事情放在心里十年,他的坚定让落瑶心惊。
时间就在这样的寂静中流逝着,落瑶耐心的等待着,端着手中的茶盏静静的没有一点声息。终于这份寂静被打破,风匆匆的推门而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主子,那个陈倩西她竟然跑了,她带着黑珍珠跑了。”
落瑶眸子一闪,一声叹息,这个陈倩西还真的是不让人省心,不过她是不能让黑珍珠落到其他人手中的,于是调整好情绪,落瑶问道:“冥,现在是不是跟着陈倩西?既然他们这么迫不及待我也不好不给面子,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说完落瑶就要起身出门,手却被乔子墨拉住了。只见他一脸的不赞同,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你不能去,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我一定会把黑珍珠带回来给你的。”
落瑶意味深长的看了乔子墨一眼,摆脱了他的束缚,眼神坚定地与他对视。“乔子墨,我相信你做得到,只是我却不能那么做,我说过你不需要为当年的事而心存感激,我并不需要。而这件事其实与你无关,你没有必要搅进来。”
“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难道我说的还是不够清楚吗?我没有因为当年的事而觉得对你感恩,我所做的都是因为我的心,你难道真的不懂?”乔子墨有些怒了,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云落瑶可以和其他的男人牵扯却不愿意与他有瓜葛。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现在我要去找陈倩西,你要不要跟来随你的便,但是不要妄图阻止我,我的决定从来没有人能够改变。”面对着乔子墨的怒火,落瑶还是有点心虚的,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妥协。
“好,我陪你一起去。”乔子墨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就真的看不出来他是担心她的,他不希望她去冒险,而她却非要那么做。
就在落瑶下楼之际,丹颖急急赶过来想要阻止落瑶,“主子,你不能去,前方是未知的危险,你不能这么贸然的就自投罗网,还是呆在悠然居比较安全,而且如果他们的目标是你想来也不会真的伤害陈倩西的。”
丹颖说的很有道理,众人都看向落瑶希望她能够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答案,只是落瑶却不能这么做,是她让冥去保护陈倩西的,一旦真的和那些人交上手,以冥那迂腐的“君子主义”落瑶真的不敢想象。
“不要说了,不管有什么我都要去的,丹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注意点,不要让什么人钻了空子,最好让临风亲自过来一趟,还有过几天就是佟九渊的生日了,让人把我准备好的礼物快马送去御剑山庄。”落瑶一一交代。
“主子,在考虑一下好吗?我们都不希望主子你有任何的危险。”丹颖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落瑶淡淡的笑着,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按我说的去做吧!明后天想来迎亲队伍就会到达月城了,安排好了这些人,我们现在就走吧!”落瑶不可能让冥一个人只身犯险,他为她做得太多了,当年那个天下第一冷酷杀手,第一次受伤就是因为她,而现在她不想再看到他受伤。
众人见阻止不了落瑶,只能看着她率先骑上“追风”疾行而去。丹颖呆愣的望着落瑶远去的背影,回想着落瑶之前交代她的话,回身一阵冷汗冒了出来,为什么她感觉落瑶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逍遥阁有一套独特的追踪方式,所以落瑶除了悠然居就能够正确的锁定冥和陈倩西的方向,落瑶不断的催着追风快速前行,她的心中隐隐有着不安,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应该没有什么事吧!如果他真的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只要想到这里落瑶就没来由的慌乱,眼前又浮现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夜。月凉如水,她刚从烟雨楼出门想要回公主府,就在出了城门之后,突然冒出来一百多名黑衣杀手,当时她的身边并没有带多少的人手,会武功的也就那么十几个,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交锋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的人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连当时武功已经很高的玄(舒恪)都受了重伤,面对着还剩下的近百名刺客落瑶的镇定也已经不复存在,她就算再坚强终究也是一个现代人,看不惯的就是杀戮,而且黑衣杀手手法老练杀人不见血,落瑶带着的十多个人都是一刀毙命,未见丝毫血迹。
以二敌百,而且这两个人一个受了重伤,一个又是个半吊子,落瑶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死定了。就在她绝望地以为自己的异界之旅就要这么终结的时候,天空上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接着就见一个人影“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而另一道白色身影凛然傲立在空中,冷眼注视着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然后潇洒的转身想要离开,就在他催动内力想要用轻功离去之际,他听到了一道犹如绝处逢生带着淡淡欣喜的声音。“大侠,这群黑衣人想要将我掳回去给他们老大做第十八房姨太太,大侠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够让一个老头子糟蹋。”落瑶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最后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一向冷心冷清的冥却因为那两滴泪而动了恻隐之心,他气势凛然的望着那群黑衣人,淡淡的开口询问:“他说的都是真的吗?”语气是那么的波澜不惊,让人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落瑶对面的黑衣人,显然是比落瑶他们有见识的,从刚才冥的出现,还有他所用的那招他们就已经可以肯定他的身份了,对于杀手而言,冥在他们当中那就是要仰望的,所以他说话很恭敬:“冥大人,并非她所说的那样,而是……”
要是让他说出来落瑶就完蛋了,所以抢在他开口说出来之前,落瑶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竟然不承认,你说你一个杀手竟然这么没有担当。大侠,当着你的面他们肯定是不敢说出他们要做的坏事的。”
怕冥不相信,落瑶故作可怜的眨了眨水意盎然的眼睛,语气可怜至极。“大侠,你看我长得这般美貌,虽然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但是觊觎的人已经很多了,而我本人有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就这么几个保镖还被他们杀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对一个孩子出手,实在是太不道德了,还有没有一点的羞耻心?”
众人汗颜,落瑶还真是能瞎说,但是显然冥认同她的话。“她说的也对,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但是对一个小孩子出手都是不对的,你们走吧!”他的立场已经很明晰了,他是站在落瑶这一边的,相信她是弱者。
“冥大人,我们念着你是天下第一杀手不与你为敌,但是你也不可如此不讲道理,兄弟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果冥大人真的想要趟这趟浑水,那么就别怪兄弟们不讲尊卑。”黑衣人说完直接一剑来袭。
由于站得比较近,落瑶清楚地看到冥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前期以某讽刺的弧度,在落瑶还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名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同样的没有流一滴的血,只是这次死的却是他。
以一敌百,冥只是为落瑶挡下刺客一剑的时候才受了一点伤,落瑶永远忘不了,那个突然冲过来为她挡剑的面无表情的男子,当剑穿过他的胸膛之时,他连哼都没有哼一下,而她却因为见到血而晕了过去,最后还是受了伤的冥将她抱到了破庙。
落瑶永远也忘不了,当她醒来时见到那一脸漠然的男子时有多么的震撼,他就站在那里,依旧是面无表情。月白色长袍上,殷红的血,斑驳的血迹,蜿蜒淌了下来。森森冷月下,红色的血,触目惊心。
落瑶急忙别过自己的脸,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不愿意见到那殷红的鲜血,冥似是感应到了,所以拿出一件披风将身上的血迹遮盖住。这样一个冷清的男子竟然也有那么细心的一面,从那以后落瑶心里就记住了这个男子。
时过境迁,转眼已经过了五年,冥在她的身边一直为她保驾护航,能为她做的几乎都是倾尽全力去做,这样的男子她又怎么可以让他受到伤害呢!以前一直都是他在保护她,在他有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落瑶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似是感觉到了落瑶的情绪,追风跑得格外的快,几乎将后面的人给甩丢了。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山峰在之前,而落瑶能感应得也就到这里,冥应该就在这上面,这让落瑶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的忐忑,她催动着追风向山上奔去。
山路不好骑马,所以落瑶三人便弃马用轻功在小径上行走,走了一会出现了岔路口,一个往断崖的,一个往溪谷。乔子墨忽然顿下脚步,下一刻落瑶也顿住,两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微微颔首。
“有打斗的声音,而且……动静很大。”落瑶望着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她能感觉到那一方空气都引起了强烈波动。
“主子,我们怎么办?要过去吗?”风一直跟在他们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却开口了。落瑶摇摇头,听声音只是两个人,冥自己应该能够应付。于是,三个人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靠近打斗地面,藏身于矮灌木丛中,望着那场山崩地裂般的战斗。
落瑶几乎没有见过冥真正的动过手,自然也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厉害,但是与他缠斗在一起的那个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而此时两人就这样淡淡的凝视对方,落瑶这才看清在冥对面的竟然是一个女子,一个美丽的女子。
一个疑问浮现在落瑶脑海之中“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冥提起过。”从他们两个那“含情脉脉”的对视,落瑶就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是老相识,而且还是那种“关系匪浅”的,那么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落瑶不顾形象的一ρi股坐在了草丛上,懒得看他们。
只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不对,这气氛怎么这么诡异,忍不住看向那两个人,却见冥竟然拔出了无尘剑。他的剑一旦出鞘,又会增加多少亡灵……但对面的女子依然直视他的眼睛,仿佛有万千的悲伤。
坐在远处的落瑶几乎都被那个女人眼中的忧伤感染了,这是怎样的感情呢?至少她以前并没有见到过,所以这个女子带给她的冲击很大。
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她还是缓缓拔剑,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她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两人相隔两丈,冥只是默默看着那女子,竟微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不像她的,其中没有一丝悲哀,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
那样的笑容,让对面的女子看呆了。没想到这样冷漠的人竟然也会笑!同时也让落瑶看呆了,原来面瘫的冥也可以笑得这么蛊惑,唉,以前怎么也不见他笑一下呢?她每次威逼利诱他也只是勉强的扯扯嘴角。落瑶心里不平衡,很不平衡回去一定要让冥给她好好笑一个。
只是在她怔住的一刹,银白的剑光从冥的袖中流出。还不及她提剑反击,那一抹银白色已经到了她的面前。足尖点地,急退!然而,即使是她,他也毫不留情,也许是这几年在落瑶身边待得太久了的缘故,她对于他,也只是普通人了。
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他的眉心。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她毕生武术的颠峰。而他,只是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待她收剑,后退,他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但只是千分之一秒,银白的剑光在她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她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这样的剑法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师傅培养的得意门生。
“宫彩衣,念在我们师出同门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下次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能像这次一样全身而退。”收剑,冥冷漠的对身下受了一剑的女子冷冷地说。
那女子不顾自己的伤口正在流血,失声的对着冥大吼:“阎冥,你醒醒吧!云落瑶根本就不值得,你竟然为了她叛出师门,她不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师傅一定不会计较的,你还是我的大师兄。”
“够了,宫彩衣,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怎样做不用你来教我,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听到宫彩衣说落瑶的不是,冥原本淡然的表情也变得阴沉。
“阎冥,你会后悔的。既然你这样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师傅想要一个人的命,就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多活一天,你真的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来吗?呵呵,今天就让你陪着云落瑶一起死。”宫彩衣脸上狰狞的笑着。
听到宫彩衣的话,落瑶也察觉到了危险,从灌木丛中走出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冥,而自她出现冥的视线就一直定在她的身上,眼中不复之前对待宫彩衣时的冰冷,带着淡淡的笑意,在落瑶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将落瑶牢牢的挡在身后,不让宫彩衣看到落瑶。
“宫彩衣吗?久仰大名了,没想到还能有幸见上一面,只是落瑶不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北藤世家。”落瑶早就听说过这个高宫彩衣,她是北藤世家家主的弟子,也是那一辈中的佼佼者,在大陆上的也小有名气。
“这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你就要命丧于此就可以了。”宫彩衣深深地看了一眼满心都在落瑶身上的冥,眼中一抹伤痛划过。
“我看这可未必吧!”话音未落,周围树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无形地杀气弥漫在周围。突然间,黑影鬼魅般出现,将在场四人团团围住。前方有路已经被近百名黑巾杀手挡住,后面是万丈悬崖,避无可避,唯有拼了。
没有“你们是谁”,“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这些废话,黑巾杀手寒光闪闪,阴测测地分成三组,分别将落瑶四人围在三个圈中,故意将他们隔离。至于为什么是三个圈,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落瑶当做战斗力,而是将她和冥围在一起。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那些人直直朝他们冲去,手起刀落,他们只有一般的水平,但是他们是真正的杀手,长剑没有半分花哨,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招。如果是一对一还好,但是他们每个人要对付的至少在三十人以上。
他们似乎早就算计好了,知道他们这一行人中最厉害的就是冥,随意对付他的人都是一些高手,其次就是乔子墨,但即使他们对付的人武功并不高,但是却胜在数量惊人,落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有这么多人。
落瑶忍不住吐糟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中天大陆高手这么不值钱了,随便一出就出来一百来个,而且还都是死士,落瑶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挺让她意外的。不过要是真的当她是废材那就真的是傻了。
被冥完好无损的保护在身后,落瑶从怀中将一直尘封的“相思”取出,加注上自己已经有大幅度提升的内力,一曲“十面埋伏”倾泻而出,直震得黑巾人头晕目眩,他们震惊的看着落瑶,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公子逍遥竟然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纨绔长公主,只是他们是死士,即使知道招惹了公子逍遥就如同捅了马蜂窝,却也不能收手。
只是内力终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落瑶只是坚持了一刻钟就有些脱力了,强大的内力她还没有时间去融会贯通,所以一时间有些运用不当,但是一些武功较低一些的黑巾人已经筋脉尽断被生生震死了,只是虽然如此也还剩下六七十人。
冥一个人要对付那么多人,还要时刻注意着落瑶的情况,不免有点分神,所以手上已经受了伤,而落瑶看到他手上的血竟然没有晕倒,只是黑巾人牵制着冥,让他无暇顾及落瑶,而另一个高手则是对落瑶出手。
黑巾杀手势如破竹,双手一拖一带一击,落瑶“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云落瑶!”眼见落瑶危险,乔子墨急得眼底红光大盛,他想扑过去救落瑶,但是,他被人围住早已自身难保。而冥也是一时间周身寒气凛然,一剑之下竟然杀了两个黑巾人,身上又挨了一剑,但是他却将其中一位与他相差无几的强者右臂活生生砍了下来。
那名黑巾杀手疼痛欲昏,额前豆大汗洙直冒不止,他强忍痛苦一步步走向冥,又如恶魔一般,骇入已极。其他黑巾杀手见状,也同样怒喝一声,齐齐举剑朝冥劈去,寒光闪闪。霎时,冥身上又中了三剑。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第三十七章坠崖
落瑶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她知道冥的目的,他是想要用他的生命来为她争取时间,依他对逍遥阁众人的了解,即使落瑶没有吩咐他们也绝对不会让落瑶涉险的,所以只要拖上一段时间救兵一定会到,而他激怒了那些黑巾人就是为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从而忽略了落瑶。
只是落瑶怎么忍心让他为她做这么多,她走过去突然抱住他的腰,一脸泪痕的说:“冥,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并不需要你这样做,就算我因此活命我也不会快乐的,你不会想要我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吧!”
“好,我们并肩作战!”冥笑了比之前笑的更加温暖,也更加的魅惑人心。他温柔地抬手帮落瑶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刚要伸手去点落瑶身后的|茓道,却发现自己没有了一点知觉,他吃惊的看着落瑶,她竟然点了他的|茓道。
“风,本公主命令你,带着冥速速离开这里,不要婆婆妈妈的,否则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落瑶一边威胁着已经瘦了一点轻伤的风,一边将冥推到他的怀里。风本是要拒绝的,担当触及到落瑶那冰封般的眸子时却只能听从,带着冥纵身离去。因为主角是落瑶,所以黑巾人并没有去追。
落瑶歉疚的看向乔子墨,满含愧疚地说:“对不起留下你和我面对这一切。”
乔子墨却并不生气,魅惑的笑着,“我并不觉得你对不起我,我很荣幸你把我留在了你的身边,不管生死至少我能够在你的身边。”
落瑶没时间听他在这里深情款款,不过倒也是很有触动的,毕竟是危难之中见真情,乔子墨是真的想要帮她的。落瑶手握冥的无尘剑,向着那些黑巾人冲去,她的武功套路怪异,在这些黑巾人中还真是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可惜对方都是武道顶尖高手,而落瑶功力又比他们高不了多少。只听“砰!”一声巨响,落瑶已如断线风筝朝后倒去,后面,是万丈悬崖--
“落瑶,不要……”黑巾人出手狠辣不留情面,当乔子墨看到的时候,落瑶已经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而她的身后就是悬崖。几乎都没有思考,乔子墨纵身向着落瑶扑去,他不能看着她死,就算要死也让他陪她一起吧!
冽冽风声在耳边响起,落瑶被打下悬崖反倒平静下来了,这样或许更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没有一天是真正无忧无虑的,所要防备的人太多,所要顾虑的事太多,她真的感觉累了。只是对不起这一世疼她的父母,还有为她付出的他们。可是她没有选择不是吗?
就在落瑶已经将一切抛开想要坦然的面对死亡的时候,突然感觉腰间被一只手掌箍住,接着她的身体撞入一具温热的胸膛,耳边响起那人“砰砰”的心跳声,落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如果说以前落瑶一直以为乔子墨对她的特别只是出于感恩,那么现在她不会再这样认为了,再大的恩情也不及自己的性命重要,这是人之本性,更何况乔子墨这种视“君子之道”于无物的人。
落瑶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人陪你一起度过,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就在落瑶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自己死了无所谓,但是却不能拖累了乔子墨。突然听到悬崖之上一声撕裂夜幕般凄戾的喊声,就犹如困兽一般让闻者伤心。“不要,小落……”
一声“小落”便昭示了崖上之人的身份。落瑶离开梦都之前,并没有见叶祈轩。她想让他以为她生气了,其实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只是她觉得他应该得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她注定给不了他独一无二,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手。
可是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竟然来了月城,还让他看到她坠崖的瞬间,何其残忍,落瑶无法想象他此刻承受的是怎样的痛苦,她也不敢去想。只能用上自己的内力对着崖上喊道:“轩,等我!”
其实说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就这一句话也就足够了落瑶相信叶祈轩不会做傻事,至少在没有确定她的生死的时候不会,而落瑶想只要过了今天所有人都不可能看着他发疯。
似乎猜到了她所想的,崖上的叶祈轩用着内力传音,那声音穿透了整座大山,也同样清晰的进入落瑶耳中。“云落瑶,你听好了,你生我生,你若不在我也不会独活。你一直不想让我说的话,我今天却一定要说出口。我爱你,叶祈轩今生今世只爱云落瑶……”只爱云落瑶不断地在山间回荡,回音不断的响起,任谁也无法忽略。
落瑶无声的笑了,这个男人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呢!耳畔传来乔子墨低沉性感的声音。“落瑶,他所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所以不要再存那种念头了。如果你死,会有很多人痛苦一生的。”即使不愿承认,但是在这一刻却不得不说,只要她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原来他都感觉到了,之前刚刚靠近她的时候就清楚的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气息,而那一刻乔子墨的心颤了又颤,而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了他靠近之后她的变化,以及上面那个人声音响起时,她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求生欲。
“你放心就算只是为了你们我也不会轻易死的,之前只是一时间没有想通。”落瑶回答着乔子墨的话。他们两个人高速往下坠,幸亏有从崖壁伸出的树木拦了一下,但也把落瑶摔得五脏六腑像移了位,这还是有乔子墨挡着。乔子墨用云袖想勾住树枝,但衣服撕烂了,人根本没法停。
落瑶这才观察着他们正在不断下落的悬崖,还真的不愧是万丈悬崖啊!一眼望不到边一般,只是这种高度对于他们这样轻功极好的倒也不意味着死亡,只要有借力点就能够安然降落,想到这里落瑶的心安了一下。
突然间,乔子墨瞥见壁上挂着一条铁链,链条处似乎有一处窄窄的石凸作踏脚,他赶紧深吸一口真气,拉着落瑶奋力扑向铁链,将铁链抓住,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一双手被铁链磨得鲜血淋淋。他也顾不上担心流血的双手,沿着石凸走了几步,竟有一个山洞,他们对视一眼钻入洞中。
落瑶因为注意力在悬崖下根本就没有看到乔子墨的手在流血,进了山洞她直接掏出火折打着,只见山洞不大不小,里面还扑有床铺被褥,但已十分破旧,似乎很多年前有人在此住过。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可考究的物品。
落瑶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里到底是谁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转身询问的看向同样疑惑得乔子墨,却正好看到他真在滴血的双手,落瑶的心猛地一缩,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你受伤了?”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问的有多么白痴,受没受伤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还用得着问。她凶巴巴的拉过他的手,拿出自己绣着雅致的白梨的手帕轻轻地为他擦拭,怕他很痛还不是的呼一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见到落瑶这么在意自己,乔子墨觉得自己受的这点子皮肉之苦还真的挺值得,所以嘴角又牵起了他那邪魅的笑容。“怎么这样就被我感动了,那你也太没有定力了吧!”
他是玩笑似的说着这句话,但是落瑶知道他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太愧疚,落瑶觉得他想多了,她从来不会瞎愧疚,所以没有说什么指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小心的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由于没有带要在身上,所以落瑶只能先用干净的布给他包上。
一切都处理完了,落瑶才开始观察这个山洞,“这里是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山洞?”她从来没有见过悬崖之下还是这么别有洞天的,当然她以前也没有坠过崖,还真不知道崖底该是什么样子的。
“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我们进去看看。”乔子墨见落瑶蹙着没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忍不住拉着她向里面走去,借着火折子的光山洞亮了许多,崖壁上的字也清晰了起来。“封千寻,唐柳情投意合,天地为证,结为夫妻,不离不弃”下面所写的时间是康兴十二年。
落瑶赧然竟然是她师傅封神医,唐柳不就是当今武林第一暗器世家唐家堡现在的当家吗?她和师傅之间是怎么回事?如果按照这上面所刻的字,他们两个人现在不是应该在一起,怎么会毫无瓜葛,而且貌似两个人都未婚吧!
据说当年唐家堡的堡主唐敬一生只得一女取名唐雨,后来唐雨外嫁不知为什么夫妇二人无辜惨死,唐敬将唐雨独女唐柳带回唐家,这唐柳生得极为貌美,又因为深受双亲惨死的影响,因此在挑夫婿问题上一直很是挑剔。
虽然她贵为唐家后代,但毕竟是无所依托的孤女,又不是正牌的“唐家千金”,结果一直过了十八花龄,仍然未找到如意郎君,结果到了二十岁,唐柳突然生了一个私生女,并取名为唐嫣。当时江湖为之轰动一时。
唐柳也是烈女子,无论外公唐敬如何逼问就是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当时武林上下已经传遍了这件事情,唐敬一怒之下竟然将唐柳和刚出生唐嫣关在唐家铁牢,势要逼唐柳的奸夫出来。结果过了半个月,唐柳母女都快奄奄一息了,奸夫还是影都没有。
最终唐敬无奈只能这么作罢,也因此事唐柳不能再嫁,而唐家堡又不能没有人继承,唐敬不得不认下唐嫣的存在。可是落瑶想到这些却更加疑惑,她跟封神医朝夕相处了三年,了解他的性格他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如果那个唐嫣真的是他的女儿,他没有不认的道理。
而且当时他已经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了,唐家堡再家大业大也绝对不敢轻视了他的,那么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呢?还是说这里说的唐柳不是唐家堡那位?其实落瑶觉得这个挺有可能,毕竟那个时候唐柳不过双十年华,而封神医都已经四十多了。虽然那老头现在为五十多岁了,除去那一头白发看上去也不过才三十多岁的样子。
“真的是唐家堡的当家唐柳。”就在落瑶下了定论的时候,乔子墨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落瑶疑惑的看过去,却见不远处的石壁上写着:“对不起”。整个一面石壁上几乎都是这三个字,而落瑶也是见过唐柳的字的,所以自然认出了她。
真的是唐柳,她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事情让封神医这么伤心,看这山洞的情形怎么说也有个十来年没人进来了,灰尘积的很厚。落瑶敏锐的第六感直觉的或许和自己有点关系,算算时间是康兴十二年,也就是落瑶两岁的时候。
而唐柳生下唐嫣却是在第二年也就是康兴十三年,落瑶仔细的想了想,这两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想不知道一想她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了。那一年还真的发生了很多大事呢!先就说身边这位吧!从太子便成了游民。
而东齐年仅十岁的太子现在的东齐战神风王齐晋枫的同母亲哥哥齐晋林突然染病过世,自此东齐太子之位空置,半年之后云氏皇后也过逝了。算起来这个云氏皇后还是落瑶的一个唐姑她是和亲公主,没想到尽然得到了东齐帝王的爱。
至于西秦那一年也并不安宁,西秦皇帝本就是一个声色犬马之人,后宫佳丽无数儿女成群,可是却在那年一下子死了五个儿子,而且还都是年长的,所以到了现在西秦唯一一位能胜任帝位的适龄皇子就只有舒恪一个。
而让利于真正变了脸色的不是这些事,这些事在重大与自己没有关系那也是引不起她的兴趣的。只是在那一年也就是康兴十三年,却成了利于的噩梦,就在那年她和云帝双双中毒,她被下了“烈炎蛊”,云帝中了“神寂灭”,而云清逸也摔断了腿。
这些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四国皇室同时丧失了有可能继承大位的皇子,如果不是意外那么又是什么人做的呢?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好的计谋,真是让人心惊。
“落瑶,你怎么了?”早就发现落瑶有些不对劲了,现在看到她不停地颤抖,而且脸色煞白还以为她受了重伤,一时间慌乱起来。
落瑶突然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乔子墨的手,用劲之大她的指甲都陷进了他的掌心之中,而他却是一声没吭,他知道她是陷入了某种恐惧,可是他却不知道怎样开解她,只能期望这样可以让她感觉好受一些。
落瑶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慢慢的她的心绪稳定了下来,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引导着乔子墨自己去想。“乔子墨,你还记不记得十四年前整个中天大陆发生过什么大事。”
落瑶这样问了就一定是有原因的,因此乔子墨也不含糊按照落瑶的话仔细地回想,这么一想他就和落瑶一样,只是他没有颤抖,但是却白了脸色,他并不知道落瑶和云帝中毒的事,但是却知道云清逸从假山上摔断腿的事。
“这……”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波澜,但是落瑶还是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起伏,想来他也想到了,确实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落瑶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了,回想着和封神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觉得她中毒的事,封神医应该是早就知道的,所以在她被无意中引发了烈炎蛊的时候他会那么巧的出现,更大胆一点的猜测就是她的烈炎蛊根本就是封神医引发的。
按照正常而言烈炎蛊的蛊虫会潜伏多年最多可以达到十五年,一旦发作就必须与七个男子交合才能压制,一月一次就在月圆之夜。而落瑶却是在刚中毒不久就发作了,而且好巧不巧的封神医竟然遇到了,还教了她缓解之法,十年之后还收了她做徒弟,倾尽一生之力制出了“醉春风”,他一直在致力于给落瑶解烈炎蛊的毒。
“我师傅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他却是不愿意同流合污的,看来这次出去之后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唐家堡找唐柳问上一问。”落瑶已经将事情想出了一个大概,但是封神医并不是关键,他可能是发现唐柳骗了他所以才会那般。
而落瑶猜测烈炎蛊应该本来是属于封神医的,所以他才会那么了解烈炎蛊,还制出了“醉春风”。以其用阴阳双修的方式提高功力,从而压制烈炎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必须要尽快的出去,看着山洞的样子是不可能有其他的出口了,看来我们只有去崖底期待那下面有通道。”这处悬崖很是陡峭光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石壁上并没有之物,所以他们就算想要凭借轻功上去也没有一个借力点。
而这个山洞就这么大,一眼就望到了边,而且除了破旧的被褥在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吃的两个人不可能呆在这里,还是先下到崖底找一点吃的补充些体力再想其他的办法为好。落瑶也同意乔子墨的话,于是两个人这次是主动地跳崖,只是乔子墨不放心还是将落瑶护在怀里。
呼啸的风从两人身边刮过,不同于之前被打落悬崖的慌乱,现在毕竟是自己跳下来的,而且此刻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轮耀日马上就要升起来了,天边的云霞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霞色,没想到竟然过了一夜。
“砰--”一声,落瑶的身体砸到水面上,水溅起来足有十米高,原就伤痕累累的落瑶哼都没哼,顿时被震晕了过去。在岸上她是受了伤的,只是一直隐忍着,进了山洞又被那上面刻的字震撼到了,反倒忘记了。
“落瑶!”乔子墨见落瑶晕过去,脸上出现一抹担忧。但是无论他怎么喊,落瑶却双目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此刻他才注意到这水竟然如同死水一般的不流动,最震撼的是那水的颜色竟然是黑的,笔墨还要黑。
而且这水冰冷得刺骨,比一般的水冷了不止一点半点,他才刚落水且现在是夏天依照南楚国的天气这水应该不会让人觉得冷才对,而这水却很有问题,没有多想乔子墨直接做了一个动作,他将落瑶抬到自己的头上,将她托了起来。
他知道这水绝对不一般,所以他不想让落瑶受到一点的伤害,而在他将落瑶托出水面的时候,她发现落瑶的衣服依旧是原来的颜色,就连那血迹也是那么的清晰,这般黑如墨汁的水竟然没有染到她一分。
而反观他自己原本一身妖冶的红衣已经被染成了漆黑。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知道这水可能对落瑶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是对他很有害,虽然想到了这些但是他仍旧没有放下落瑶。
而落瑶也并没有昏迷多久,她感觉身子很不舒服幽幽的转醒,醒来时看到的就是,一轮红日从远处的海平面浅浅升起,黎明的署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而她也同样看到了那个在黑水中面色越来越苍白的男子。
“乔子墨,你在做什么快点放我下来。”落瑶挣扎着掉入水中,一如之前那些水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乔子墨看向她冲她蛊惑一笑一个都没有说就这样昏倒在了水中。
第三十八章崖底惊见
“乔子墨,乔子墨你醒醒,你怎么了,你回答一声啊!”落瑶是真的有些慌乱了,前世今生见过的世面不可谓不多,只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黑水,而且跟她刚刚一起共患难将她护在怀里的男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昏睡过去,这叫她如何不怕。
只是怀里的男子一点回应也没有,落瑶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很是清浅,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停滞了一般,落瑶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只是此刻她告诉自己不能慌张,越是慌乱越会出错,弄不好就可能把自己和乔子墨的性命都搭在这里。
看着她们身边几乎看不到流动的黑水,落瑶的眉头深深的纠结,她一直以来最爱看的就是一些杂记,却从来没有看到那本上有记载这黑色湖水的,而且落瑶推断这黑水可能是有毒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上一如在清水中一般,而乔子墨却被染成了黑人,不复以往的邪魅俊朗,要是认识的人看到绝对认不出来。
看了一下身边的环境,落瑶这才知道乔子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晕过去,原来他已经游到了岸边,落瑶只要还没有死就算爬也能上岸了,只是落瑶又开始疑惑了,这个黑湖似乎是经过精心的堆砌一般,竟然向前世的游泳池一样,只不过面积极大。
到了岸边的水并不深大约只有一米左右,只要一跃就能够跃到岸上,湖与岸交界处是用一种落瑶从来没有见过的石头堆砌的,那石头看上去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触及上去却是冰冷异常,落瑶感觉不到黑水的刺骨寒冷,要是她感觉得到就会知道水与石温度相当。
落瑶也不敢再多想,只能用力将乔子墨从水中捞了上岸,落瑶将乔子墨拉上来用了好大的力气,所以一时间有些脱力,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按理说她的内功高强又练了多年的武,平时带着一个成年男子飞个十里八里的也绝对不是问题,虽然现在不是全盛状态,但也不至于拉一个乔子墨就累得要死一样。
这样想着落瑶就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那黑水,如果不是自己和乔子墨的关系那就只能是这水有问题了。落瑶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她张大了嘴久久合不拢,只见那黑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一点一点的退却黑色,从岸边向着湖中心,速度之快让落瑶咂舌,不过三四十秒就已经再也看不到原来的黑湖了。
蓝天白云,碧水青山,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天下美景,落瑶却无心欣赏,只觉得通体生寒,这个湖实在是太诡异了,想到身边的乔子墨,落瑶这才收回心神,静下心来给乔子墨把了一下脉,眉头再次纠结,中毒了,很重的毒,却是从来没有听闻过的毒。
落瑶看向现在已经清澈见底的湖,明白乔子墨的毒肯定和之前的黑水有绝大的关系,而她自己没有事向来是她身体里“烈炎蛊”的毒素和这黑水相抗了。既然如此那么把自己的血喂给乔子墨喝会不会就直接解了他的毒?
想想落瑶又否定了,先不说自己身上的血不像叶启轩和风倾云一样可以解百毒,一旦给乔子墨用上弄不好就是两毒并发,到时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再说了她的血液里可是融合了“烈炎蛊”的毒,落瑶可忘不了冠在它大名之前的噱头——天下第一淫蛊。
正在落瑶一筹莫展,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赌上一把的时候,有一件让落瑶目瞪口呆完全没了往日平静的事情发什么过了,只见原本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上,竟然荡起了层层涟漪,而这一切是由湖底而起的。
紧接着就见一批落瑶说不出名字的鱼一个个的翻着白肚皮就飘了上来,落瑶就算是在没有见识也知道这些鱼是死了,而它们为什么会死,落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毒死的呗!这当然不足以让落瑶那么吃惊了。
最让落瑶吃惊的是,原本寂静的好像没有任何生物的山谷,就好像一下子炸开了锅一般,落瑶根本就没有看清也不知道那些个动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见他们就跟疯了一样“噗通”“噗通”跳进水里,抱着那些个死鱼就开啃。
落瑶那叫一个惊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野生动物,什么狐狸、野猫、蛇、蜥蜴、甚至连蜘蛛都有,粗落的估计一下大概有二十多种动物。老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不爱水的猫下水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蜘蛛也要分一杯羹?
只是落瑶这边还没有感叹完,就有一次的吃惊了,那么大一片的湖,这一次黑水过境死了怎么也有千八百的鱼吧!这些动物不论大小最多也就五百只吧!这不到三分钟那飘上来的千条死鱼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且落瑶看那些动物的样子好像还没有吃饱一般!
似乎发现了落瑶正在看它们,五百多只动物不管眼睛大小齐齐的看向落瑶,落瑶自认为自己胆子挺大的,原本晕血的毛病不是也给客服了吗?可是被这么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动物用觊觎垂涎的眼神看着,她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落瑶现在又一次想到了她身边已经快死了的乔子墨,倒也不能说落瑶没长心,只是之前的情况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这么盛大的动物聚会场面还真是难得一见,而且这些个动物都好像饿了几年一样。
落瑶觉得它们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扑过来吃了她一样,那副垂涎三尺的样子,要不是对象是她落瑶一定很乐意欣赏,甚至会赞一句这些动物可爱还很有灵性,那眼神就像人见到美食一样。
落瑶被这么一吓握着乔子墨的手忍不住就用了力,也不知是不是越害怕越出错,落瑶一不小心竟然将两个人的手同时划到了腰间已经恢复软剑形态的无尘剑上,一时间两股血同时流出,那些动物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突然不知道它们怎么了,刚才还一副落瑶是美食的样子,现在就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了。搞得落瑶云里雾里的,只是一颗高高提起的心却没敢放下,仍然提心吊胆的与它们对视,落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一群大小眼对视,看着就觉得好笑,她却笑不出来。
落瑶的神经一直绷的紧紧的,视线不敢从那些动物身上移开半刻,她真怕它们突然扑过来把她和乔子墨吃的渣子都不剩。
就在这种度日如年的气氛中,落瑶感觉身下有什么动了,落瑶那脆弱的神经“啪”的一下就断裂了。她也不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动,直接抱住自己的脑袋,闭眼睛大叫起来“啊~~”
这叫声足以穿透人的耳膜,震得大山似乎都颤了两颤。落瑶现在是被自己吓得半死,抱着脑袋不敢抬头,如果她肯抬头看看就会发现本来就对她似乎很忌惮的动物们,在听到她的魔音之后,不约而同的倒退两步,有一些动物甚至用前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每只动物的眼中都写着不满,好像在说“我们不是没有把你怎么样吗?你是想用声音震死我们吗!不带你这样恩将仇报的。”
乔子墨看着那些动物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那已经被落瑶擦去了黑色的俊脸由红变白再变青,最后又变成了黑色。这些动物虽然可怖但是乔子墨更加关心落瑶,不过听这叫声中气十足,怎么看也不像有事。
乔子墨忍着差点被震聋的不适,他心里还是庆幸的还好她没有用上内力,一她那百年内力,先不说他这伤员会不会被震死,就是崖上边那位听了,说不定直接就跳下来了。
“落瑶,是我。别怕,别怕。”乔子墨此刻感觉毒素已经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只是他就算要死至少也要看到落瑶安然无恙。乔子墨先给自己封住了周身的大|茓,然后轻拥着落瑶,怜惜的拍着她的被,无声的给她安慰。
落瑶听到了乔子墨的声音,又感受着背后大手传递过来的热力。在这一刻落瑶才感觉到乔子墨之于现在的她到底意味着什么。她突然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呜噎出声。“呜呜呜,乔子墨,我好怕。”
“落儿乖,不怕!不怕!”乔子墨被落瑶勒的差点喘不过来气,不过他却没有把她从脖子上拉下来。他知道她现在心灵很脆弱,不能受一点的刺激。而他虽然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但是却对她生出满满的怜惜之情,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落瑶哭了好一会,突然想到乔子墨貌似中毒了,而且还是很重的毒,再不解就有可能会死,落瑶原本哭的红润的小脸瞬间就惨白了。
乔子墨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看到她那瞬间苍白的小脸,还以为她也中毒了呢!焦急的问:“落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了?是不是也中毒了?”
落瑶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看到的就是乔子墨有些苍白的俊颜,那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有些泛黑,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眼此刻却是沉静如夜空,还带着点点星光闪耀。
落瑶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竟然和十年前一样的吸引她的眼球。落瑶就似被蛊惑了般,轻轻地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乔子墨苍白的脸颊显出淡淡的红云,而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动物们也是集体背过了身子,好像他们也都害羞了一样,倒是很懂礼貌,还知道“非礼勿视”。
落瑶虽然做了这样的事,但是也只是一时间的意乱情迷,她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男,被她偶尔“非礼”的也不只有乔子墨一个,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些动物的不对劲,它们似乎都很人性化。
亲眼见证了落瑶是如何“轻薄”乔子墨的,现在见到落瑶目光如此“灼热”的看着它们,动物们又是集体倒退了一步,这在落瑶眼中可不是什么坏事,她做势起身,向它们的方向迈了一步,动物们立即“惊恐”的倒退一步。落瑶没有再动,她已经知道了,这些动物很怕她。
乔子墨自己恢复正常了,他自然也得到了与落瑶同样的信息,只是他有更多的困惑,那黑水根本就是对落瑶无用的,而且那些动物怕落瑶,乔子墨想再看看黑水,用力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没有,还是没有。
落瑶看出了他的困惑,于是说道:“没有了,就在我们上了岸以后,那些黑水就自动消失了。而它们就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落瑶指着那群动物,她是真的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乔子墨挣扎着想要起身,右手支着地,不想手臂的伤口再次流出泛着黑色的血,一时间所有动物再次的暴动了,有一只杂毛的野猫实在是受不了诱惑,闪电一般扑了过来。
之前它们对落瑶的恐惧,他们两个人都看在眼中,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只动物突然发难,落瑶现在挥剑去砍,可是那野猫速度太快眼看着就要扑到乔子墨身上了,落瑶脸色惨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不轻不重的动物叫声响起,伴随着“吱吱吱”的声音响过,野猫竟然急速退了回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落瑶与乔子墨对视一眼,“这群动物里,有一个王者。”这是两人的共识。
其实早在这群动物出现把那些死鱼吃了个一干二净,而它们却安然无恙的时候,落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些动物根本就不怕那黑水的毒,换句话说它们都有克制黑水的能力。
落瑶不敢用自己的血给乔子墨解毒,烈炎蛊太过霸道怕是不容控制,而且乔子墨的男子体制未必能够承受。所以落瑶一直再打那些动物的主意,只是刚才它们把她吓到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对某些无脊椎动物有些本能的恐惧,比如,蛇。不过现在就要另当别论了,知道它们怕自己,落瑶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落瑶的脸色好了许多,保证似的说:“我虽然学艺不精,但是对一些理论却是记得清楚,而且我师傅也说过在毒物生长的地方往往会有与之相生相克的东西生长,刚才我看的清楚,它们可以无视黑水的毒,想必它们之中一定会有解毒的。”
“你想做什么?”乔子墨自落瑶情不自禁的吻了他的眼睛之后一下子放开了,也不去管那什么劳什子礼教了,他觉得还是随心所欲为好,他没有多久的时间了。
而他却不想告诉她让她担心,现在她想出这样的办法,其实他并没有多少信心,毒素已经侵入了五脏六拂,就算是华陀在世也救不了他,可是他不想让落瑶失望。脸上挂着魅惑的笑:“落儿这么聪明,我相信你!”
落瑶回给他一个甜甜的带着满满自信的笑,“你等着吧!我这就做给你看。”起身落瑶背对着乔子墨走向那群动物。
乔子墨见落瑶转过身去,便不在忍耐,一口黑血顺着唇角流了出来,而他马上用衣服把血迹擦干,正赶上落瑶转过头对他笑。他也回给她一个绝美得笑容,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落瑶再次转过身,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肯定不知道他的嘴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干的黑血。而且她是学艺不精,但是却看得出来毒入脏腑,她知道他是为她好,所以她愿意成全他。
落瑶知道那些动物听的懂她的话,所以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我知道你们中肯定有可以解那黑水的毒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最好自己站出来,要是让我一个一个的去抓那是浪费时间。”
落瑶说了这些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也并不生气。“不要以为你们不做任何事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座山,挖地三尺也要把你们抽筋扒皮。”
所有动物都瑟缩了一下脑袋,怎样也想不到长得这么漂亮的美人竟然这么狠,都说女人善变,这回算是领教了,刚才还吓哭了,这会儿就开始威胁它们了,可是它们又不得不怕她。乔子墨只是淡淡的笑,心中暖暖的就算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落瑶目光凌厉,她看到一只通体火红的大约二十厘米长,长得胖嘟嘟的,四只脚都是纯白色的小狐狸,一把将身边的一个通体雪白的狐狸推了出来。落瑶明白,那只红色狐狸就是这群动物的首领,同时也是灭绝千年的火云狐,比碧血睛猿更高级的神兽,可以解万毒。
雪白狐狸哀怨的瞪了火云狐一眼,却只能慢腾腾的挪向落瑶,落瑶把它抱起来问道:“你还能够解黑水之毒?”白狐不情不愿的点头,落瑶也不多说,抱它来到乔子墨身边,也不打声招呼,一刀下去,白狐小爪子不停地流血。
落瑶做的太快,白狐挣扎了两下,被落瑶一瞪不敢再动了,一双眼睛却是满含泪水,好不可怜。落瑶没功夫理它把血给乔子墨喝了,大约有一碗左右,落瑶随手撕了一块衣摆给它简单包上伤口,随手仍在了一边。
“喝下去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落瑶焦急的问乔子墨。乔子墨宠溺的笑笑,“哪会那么快!”只是他话刚说完,脸上就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嘴里忍不住溢出痛呼,手脚抽搐,没多久就晕死过去了。
“乔子墨,乔子墨。”落瑶吓得不轻,伸手去探他的故意,发现还有气,放心了不少,又想到是因为火云狐不肯自己献身,所以就把药效慢的小白狐推了出来,落瑶气冲冲的直接提着火云狐尾巴倒拎起来。
火云狐根本就没有想到落瑶还会对他发难,他不是已经给她派了一个小弟了吗?虽然慢了一点。“吱吱吱”你干什么?
“你还敢问我,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姐姐的厉害。”落瑶一点也没有发现她竟然可以和一只狐狸沟通,她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无尘剑一挥,鲜血横流,这回落瑶也不急,有好多都流到了地上,落瑶将火云狐的血给乔子墨喝下,然后随便的给火云狐包了一下也就那么扔在一边。
只是一会的功夫乔子墨脸上的黑气就退了下去,落瑶给他把了一下脉,发现毒素已经除去了,落瑶笑了。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有人激动地呼声。“落瑶”、“落儿”、“小落”。
第三十九章
话说落瑶离开梦都的时候并没有见叶启轩,叶启轩也是自尊心极强的,所以也就没有去主动见落瑶,而且他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其实有的时候他也觉得挺满足的,至少她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外人。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落英不是一次的对叶启轩说过这句话,她是想要告诉他,要他放开她,可是他就是做不到,他就是一个俗人。
当落瑶真的离开的时候他又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见她一面,所以落瑶她们走的那天他早就上了山,当落瑶他们的车队从山下经过的时候,他就站在上面看着她,却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安分,他最后也没有实现见她这个目的。
没能见到落瑶,叶启轩也只能作罢,回了梦都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带着自己的心腹手下一共七个人说是要去月城,叶太师他们自然知道他去做什么,所以并不同意,最后他不顾叶太师夫妇的阻拦还是来了。
落瑶离开三天,而他又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所以当他赶上落瑶的车队的时候,落瑶他们早就到了月城了,从冬雪那里知道落瑶去了月城,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月城,然后从丹颖那里知道她可能有危险,所以他就带着自己的人和逍遥阁的人一起赶到山上。
而他刚到了山上就看到疾行下来的风和他肩膀上扛着的冥,叶启轩的心“咯噔”一下,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用了轻功上山,而他到了上山看到的正是落瑶坠崖,乔子墨紧随而下的一幕,他的心瞬间就停止跳动了,那声“小落”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吼出来的。
跟他来的人也都是疯了一般见到黑巾人就砍,原本就已经剩下一般的黑巾人竟然被杀的溃不成军,而叶启轩在得到了落瑶的保证之后,也加入战圈。最后他们生擒了黑巾人的首领,而那个人却是哈哈的大笑。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好笑的?”冥已经被解开了|茓道,没能和落瑶并肩作战,也不能陪她面对未知的危险,这让他懊恼的想死,也是在这一刻他明白他是不能没有她的,以前他了无牵挂,但遇见她之后他的心中就放不下她。
而叶启轩的碧寒剑就架在黑巾人的脖子上,见到这个时候黑巾人还能这般淡然,他的心却是一突,原本他听了落瑶的话之后已经清醒了,想到落瑶的轻功可是和佟九渊学的,他可是公认的轻功卓绝,所以即使是王章悬崖也不会让落瑶怎么样。
“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心慌所以叶启轩更是焦躁,手下一颤在将黑巾人的脖颈划了一个大口子,一股股鲜血妖冶的盛放。
看到叶启轩这么激动,那黑巾人好似没有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反而笑得更大声,只要一想到云落瑶得死,可以让这么几个优秀的男人难过甚至以死相陪,他就算是死也会笑着的,这次真的是赚大了。
笑够了,黑巾人也不想对着叶启轩他们,所以就想要激怒他们好给自己一个痛快。“哈哈哈,叶启轩,我还真不知道原来神医谷出来的小医仙,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种子。我还真是疑惑如果云落瑶真的死了,你会真的陪她吗?说起来她除了身份卓然,也不够就是一个女人,吹了灯还不都是一样。”就在落瑶亮出“相思”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她就是公子逍遥。
“少说废话,有什么就快说,否则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冥刚要说什么,就被叶启轩制止了,他威胁着黑巾人,脸上挂着与他以往的阳光象完全不同的嗜血笑容。若是世人见了,相比也不会给他这八个字评价——回春妙手,磊落光明。
黑巾人一点也不怀疑叶启轩的话,于是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百年前的五毒门,这座悬崖之下就是五毒门的圣地,崖下所有东西不论是活物还是死物皆是剧毒,任何人只要掉落悬崖,即使武功再好也只有一死。”
冥乃是北藤世家家主最得意的门生,自然是知道百年前突然沉寂的五毒门,因为这个门派为天下武林正派所不齿,所以五毒门消失之后,所有关于五毒门的记载全部被清除了,还有和五毒门有关的人也被剿杀了,只是各大世家还有一些记载。
而冥更是了解那所谓的圣地有多么的恐怖,他的身体摇晃着差点摔倒,多亏了身边的风及时的扶了他一把,他双眼血红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崖,似乎下一秒救回冲过去跳下去,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只是被叶启轩拉住了。
“你做什么?难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落瑶她现在可能已经……,你在这里拦着我做什么?”被人抓住,冥本就很生气再看竟然是叶启轩再拦他,他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甚至挥掌和他打了起来。
叶启轩出自神医谷,神医谷对于任何的医毒都有记载,不可能不知道五毒门。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五毒门圣地的厉害,而他竟然拦着自己去救落瑶,“叶启轩,你这个胆小鬼,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你竟然是个伪君子。”
冥的一掌叶启轩很容易就躲过了,他已经受了很重的伤,根本就不可能赢过自己,但是听到冥竟然敢怀疑自己对落瑶的感情,叶启轩也怒了,他在落瑶身边十年,在她心里的地位只会比冥更高,而他视落瑶如命,怎么能够看着她死,冥其实也是气糊涂了。
一时间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叶启轩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冥。其实冥一直都是有双剑的,当世名剑“无尘”,上古名剑“落英”与叶启轩的“碧寒”不分高低。
冥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是那么蓬乱,衣衫破败看上去那么落拓,那么潦倒,那么憔悴!“阎冥,我知道你是担心小落,但是请你记住我的真心不会比你少,至少我比你多爱了她五年,她是我的命!”叶启轩突然收回了剑。
“你,叶启轩说得好听,你就是这样视她如命的?她现在生死未卜,难道我想要去救她也不行吗?”跟在落英身边多年,其实冥是了解叶启轩对落英的感情的,只是现在他却做不到理智,他只想死也要死在落瑶身边。
“冥,你冷静点行不行,你这么多年的第一杀手都是白当了,你不要忘了我是神医谷的小医仙,五毒门圣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叶祈轩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冥动手,先不说他受了伤自己胜之不伍,再说落瑶回来看到也会怪自己。
和叶祈轩动过了手,话也说了好多,冥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是关心则乱,那个人要不是落瑶死活与他何干!“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希望你的解释能够让我认同。”
冥的语气淡漠,他的感情波动只会在落瑶面前。叶祈轩冷嗤,“阎冥,你最好清楚,我没有必要对你解释什么。我会对你说这些只是不想让小落为你担心,在我心中你阎冥也只是天下第一杀手而已。”
叶祈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所做的只是为落瑶,冥也不恼,叶祈轩有不将他放在眼中的资本。“你不用跟我强调,我们不过彼此彼此,要不是落瑶我们可能都没有认识的机会。”
两个人彼此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个全天待在落瑶身边,一个可以得到落瑶最特殊的待遇,他们其实早就相看两相厌了,只是碍于落瑶没有表现出来,这次算是一次说清楚了。
“五毒门圣地对一般的人而言是地狱,不论武功如何都别想逃开。不过神医谷的人除外,当年我师叔封神医曾经来过这里,回谷之后就给每个弟子都服了一种药,可以对这里的毒物起威慑作用。”叶祈轩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封神医也给落瑶用过?”冥所想到的就是这个,但是他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说过。
不管冥逼视的目光,叶祈轩简单的回答。“没有!”
冥很想一拳打爆他的头,只能强忍下,咬牙切齿的问“那是怎么回事?”
“早在多年以前落瑶烈炎蛊发作的时候就是用我的血来压制的,只不过是每次都在药汁里加的又不多,所以除了我她自己也不知道。”叶祈轩说的极其平淡。
冥没有说话,叶祈轩在落瑶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绝不仅仅如此,他对落瑶的好都是隐在暗处的,不像云清逸佟九渊之流,让世人都知道他们的好,当然冥不是说他们在作秀,只是方式不同。
“落瑶用了我的血一年,她的身体早就已经是百毒不侵了。而且你应该知道她身体里的烈炎蛊被誉为与神寂灭同等级的第一毒。其实不然,烈炎蛊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叶祈轩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有些骇人。
“天下间所有毒物不论生死都必需臣服在烈炎蛊之下,对烈炎蛊俯首称臣,甚至会主动避让,所以黑水潭不足为虑。至于那些活着的毒物,它们怎么也有百年寿命不会不长眼去招惹烈炎蛊的。”
“为什么?”不问明白,冥还是不放心。
叶祈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因为烈炎蛊乃是天下至阳之毒,而且蛊虫是活着的,如果男子被蛊虫寄生那么就会爆体而死,就算是女子也是很难驾驭它的。而落瑶却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萧贵妃怀落瑶的时候被皇后多次加害,所以落瑶生下来就是至寒之体,本来是不好养的,后来因为烈炎蛊她的身体反而好了,只是却还是要每个月受烈火煎熬。”
“也就是说主子不会有事了!那乔太子呢?不会被……”风一直在听着,一时没忍住就问了出来,乔子墨可是为了落瑶才跳下去的。
叶祈轩淡淡的瞥了风一眼,却让他感觉压力,只听他无所谓的说:“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几乎与他同时开口,冥依旧是淡漠的声音。“生死有命。”
再说落瑶听到有人在叫她,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这里面每个人的声音她都听的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来了,落瑶还以为他以后都会缩进乌龟壳里,以后都不出来了。
“快看,在那里。”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所有人一起向落瑶跑去。
“小落,小落……”叶祈轩不顾众人率先跑到落瑶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知道她会安全亲眼看到终究是不同的。
“轩,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没有食言吧!”落瑶笑的阳光灿烂,叶祈轩也跟着笑了,宠溺的说:“我们小落最将信用。”
落瑶听着十分满意,突然想到什么落瑶挣脱了叶祈轩的怀抱,将被强行放血现在蔫了的火云狐提了起来,献宝一样递给叶祈轩。“轩,快看这是火云狐啊!有了它我是不是就不用去找碧血睛猿了?”
落瑶满脸期待,叶祈轩本来是不想打击她的只是……“小落,神寂灭里有圣地雪狐的血,而火云狐是比圣地雪狐更高一级的神兽,火云狐的血比圣地雪狐的霸道,所以可以解毒却会中了火云狐的毒。”
“那要它还有什么用啊!干脆杀了做个围脖算了。”落瑶本来想说做个大衣的,但一看火云狐那小身板就改了。
一听要把自己杀了做围脖火云狐就急了,原本还在叶祈轩怀里装可怜博同情,现在也不装了,对着落瑶“吱吱吱”,我有用!
落瑶想也不想的回到,“你能有什么用,就这小身板都比不上一只哈巴狗,还有那么多的小心思。”落瑶可忘不了,这个家伙为了自保把那个白狐推出来的事。
“吱吱吱”那是误会!现在火云狐也没有时间计较人家把它堂堂神兽和哈巴狗作比。
看着这一人一兽,众人有些傻眼,都很奇怪落瑶竟然可以和它交流。一直被忽略当成空气的佟九渊忍不住开口。“落儿,就先把这小东西留下吧!以后它要是敢不听话或者再耍小聪明,你再把它做成围脖也不迟。”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为自己说话的宛如谪仙一般,风华绝代的男子,火云狐表示万分感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佟九渊,看那样子好像打算以身相许。
而佟九渊说完了那句话就没有再看一眼火云狐,而是目光灼热的盯着落瑶,脸上是无措的笑容。
落瑶撇撇嘴,佟九渊就会在她面前装可怜,不过这次她可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他的,让他敢不辞而别。“呦,这不是御剑山庄少庄主嘛,怎么有时间到这来?”她笑的雅致,语气也是无所谓的。“哦,对了,我应该尊师重教叫你一声师父,是不是?”
“落儿,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以后我肯定听你的话,绝对不惹你生气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肯定听话。”佟九渊三十来岁的人了,撒起娇来还真是让人无力招架,尤其是叶祈轩他们这些听着他的英雄事迹长大的孩子们简直感觉被雷劈了。
落瑶其实也有点忍俊不禁,佟九渊还会出现在这里就已经预示着他的妥协,这一点他自己明白,落瑶也清楚,所以现在她是刀俎而他是鱼肉。原本就是没有什么人权了,这回就等着被加倍奴役吧!
落瑶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冥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只是用他能够做到的最大努力笑给她看,他知道她不喜欢他板着脸。
落瑶也是对他笑笑,然后一步步走向佟九渊,举起手,佟九渊以为她要打他所以干脆闭上眼睛等着,落瑶却是满意的笑了,然后向后倒去。佟九渊没有等到落瑶的手,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落瑶倒去,他急急的接住她,焦急的喊道:“叶祈轩,快过来看看,落瑶昏倒了。”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落瑶的恶趣味,她就是喜欢看佟九渊那个谪仙一样的人焦急。
叶祈轩扔下火云狐就跑过来将手搭在落瑶的脉门上,脸上是从未见过的认真,众人此刻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过了一会只见他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没,没事。只是又累又饿所以就晕了。”昨天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晕倒了也不足为奇。
“我背着落儿,你们带上乔子墨和火云狐,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佟九渊也是知道落瑶要去北燕才千里迢迢赶过来的,而他到的时候,落瑶早就已经在山底了,而恰巧当年御剑山庄老庄主曾经来过这里,知道通向谷底的密道,所以他们才会来的这么及时。
“我听父亲说过,密道内之后两个时辰是正常的,其他时候都会被剧毒的瘴气充斥,所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必需马上出去,否则我们就只能等明天了。”佟九渊对着众人解释了一番,然后背着落瑶先走了。
其他人也没有跟他抢着背落瑶,落瑶一向很喜欢欺诈佟九渊,也喜欢他看似单薄实际上最是舒服的背,每次都是他背着她到处跑。
就在他们最后一个人走出了密道之后,密道里充斥了一层层的黑黑的雾气,如果你死落瑶和乔子墨醒着就会发现这黑雾和山底的黑水根本就是一样的。火云狐离开了这个困了自己一百多年的地方,心情别提多么激动了,窝在叶祈轩怀里的身子都在颤抖,叶祈轩对他阳光一笑,标准的八颗牙齿。“记住了佟九渊说的话,否则是要做围脖的。”
火云狐浑身的毛发都树了起来,欲哭无泪啊!他这都是遇到的什么人啊,一个个都是没有同情心的,都跟那个女人一样。偷偷瞥了一眼落瑶,果然是蛇蝎美人啊!长得这么美,心怎的就这么狠呢!他的爪子现在还疼呢。
火云狐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根本没有看到叶祈轩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听到我的话了没有?”语声轻柔,面带微笑,眼神温柔,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温暖。但是火云狐不会,因为叶祈轩的手正按在它的伤腿上,已经止了的血又流了出来,火云狐赶紧点头,就像捣蒜一样。
叶祈轩眉眼弯弯,加深了笑意。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将药沫倒在火云狐的伤口上,伤口立即就愈合了。火云狐惊的睁大了眼睛,叶祈轩淡淡的说:“只要你把落瑶哄开心了,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否则……”他没说但是火云狐懂,他会让它生不如死。
第四十章公主逃婚
落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清晨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自己的床前,而且个个都顶着个黑眼圈,就连中了毒的乔子墨此刻也坐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落瑶只要想到自己被这么多人这样看着,就想起了前世英烈过世大家去瞻仰仪容,忍不住的就是一阵恶寒,身子抖了几抖。
“落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感觉冷?丹颖快点叫人再抱一床被子过来,看把你们小姐冻得身子一直在抖。”佟九渊算得上是一个前辈了,而且他又顶着落瑶师父的头衔,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是坐在落瑶床上的,当然那只躺着睡觉的火云狐不算。
要说佟九渊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担心落瑶的身体,然而却忽视了现在的天气,五月的月城就像五月的武汉差不多,别说多加一床被子,就是多盖一层薄纱都热的不行。落瑶一把推开佟九渊,不满的说:“你要热死我啊!”
佟九渊觉得此刻的自己比窦娥还要冤,也明白落瑶这是故意再为难他,她是绝对做不到无视他所做的事的,不过就是偷听到了她和小玉的对话,他就来了一个不辞而别,这行为在落瑶看来应该是失望的。
他在会御剑山庄的途中就想明白了这一点,可是走都走了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回去,好歹也得有个什么听起来像样的理由。回去之后被父亲骂了一通,最后干脆的告诉他,要么就带着云落瑶身边日后给他生个孙子,要么就跟云家一刀两断,等云帝的毒解了将传家宝要回来,他就另外区别的女人从此不再理云家。
一听父亲这么说,佟九渊哪还有什么心思找借口回去啊!直接就从家里跑了出来,刚出家门就听说了落瑶要去北燕迎娶嫣然公主的事,于是直接取道向着北燕方向而来,知道落瑶近几天回到月城,这才过来的。
“落儿,你怎么这么无情呢!我这不是知错了嘛,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不这么自以为是了。”佟九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抓着落瑶的手臂一个劲的摇晃,将本来就没什么精神的落瑶摇的晕乎乎的。
佟九渊虽是虽是满口的认错,但是众人并不知道他到底承认的是什么错,毕竟加一床棉被也称不上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过,他没必要这么诚惶诚恐的忙着道歉,所以大家心里也明白他说的绝对不是这件事。
落瑶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不过她现在是真的懒得管这件事,佟九渊回来了就说明了一切,没有必要再提,只是佟九渊自己放不下而已。于是她拜托了被他摇的发酸的手臂,“谁管你怎么样啊!我饿了。”
她一说饿了,所有人这才算是放心了,赶紧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佟九渊结果了白瓷小碗亲自喂落瑶喝粥,他这就是要献殷勤,谁让他自己心里放不下,就总是以为落瑶也对他心存芥蒂。
落瑶吃了一碗粥,便不想再吃了,突然看见那只狡猾的火云狐竟然就睡着自己的床上,而且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它竟然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想起那时候这只狐狸的所作所为落瑶气就不打一处来。
也不管那狐狸在睡觉,落瑶一把就抓住它的尾巴倒提起来,看的屋里剩下的几个人一阵头皮发麻,小狐狸本就是失血过多想要睡一觉休养休养,没想到这个女人一醒来就找自己的麻烦,一阵呲牙咧嘴,但是它谨记着叶启轩对它的警告,这不偷偷看了一样坐在对面的叶启轩果然看到他那一脸阳光的笑容,只是那眼中的威胁却无法忽视。
小狐狸试探性的挣扎了两下,见落瑶一点也没有让它正面朝上的意思也就放弃了挣扎。落瑶其实早就看到了小狐狸和叶启轩的眼神交流,只是当做没看见,其实她挺喜欢这个小东西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叶启轩把它一起带出来。
落瑶拎着小狐狸的小尾巴,甩了两下,疼的小狐狸呲牙咧嘴,但是又不敢反身咬她一口,只能火火的忍受着。原本都已经不挣扎了,因着落瑶的晃荡实在疼得厉害,小狐狸一双璀璨的大眼睛盯着离落瑶最近且帮它说过好话的佟九渊。
佟九渊也是觉得这个小狐狸很好玩,而且它似乎很有灵性,最重要的是他那一双大眼睛里此刻已经积满了水雾,似乎下一秒就会掉落了一半,看的人那叫一个可怜。他忍不住开口了,“落儿,这小狐狸受了伤就放过它吧!”
还没等落瑶开口,坐在对面的叶启轩就笑了起来,目光在小狐狸和佟九渊身上流连,最后定在了佟九渊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的轻疯。“我说佟大侠,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小狐狸可怜吧!说你单纯还真是不假。”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它有多可怜吗?它就只是一只小狐狸而已。”佟九渊社会经验并不多,一直以来可以说得上是醉心武学了,除了落瑶和武功他没别的关心的,所以对于五毒门他是不知的。
“佟九渊,你这是什么意思,再说我没有同情心是不是?你有同情心啊!那给你好了。”落瑶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生气,但是脸上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大家也知道她不可能因为这点事生气,充其量也就是逗着佟九渊玩。
落瑶将小狐狸推到了佟九渊的怀里,小狐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么多人果然只有佟九渊最好骗,一看眼睛它就看出来了。而佟九渊被落瑶这么一阵抢白,脸上顿时就红了,又被落瑶强塞了小狐狸进怀,他就更是不知所措了。
说话都有些磕巴,“落,落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这个小狐狸……”可怜两个字他及时的收了回去,如果他说出来那就是对落瑶不满,就算原本落瑶只是跟他开玩笑的,也会真的不高兴。
“落儿,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这个小狐狸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人把它带点回来,它能跟在你身边是它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着佟九渊还学着落瑶的样子,将小狐狸拎着尾巴倒吊着还给落瑶。
火云狐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好歹它也是世间少有的神兽,那个碧血睛猿比它还差了一个级别呢,却被东齐当神仙一样供着,它倒好想要脚踏实地的作狐都不行,被人拎来甩去的,它的命怎么这么苦,而且它也明白了佟九渊实在是靠不住。
落瑶有些忍俊不禁,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笑出来,也没有在说什么,倒是从佟九渊手里接过了火云狐,他不知轻重的再把火云狐给拎死了。佟九渊见落瑶将小狐狸接过去,就知道落瑶已经不生气了,脸上多了笑意。
叶启轩也不知是不是看不得他开心,好像漫不经心的说道:“佟大侠,你知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小小的、可怜的狐狸它有多大?如果书上记载没有错这只狐狸可是活了五百多年了,他见的人真的比你吃的米都多呢!”
叶启轩说的不甚在意,听的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惊讶,就连早就有所猜测的落瑶也是一阵的目瞪口呆。五百岁,那是什么概念?人的寿命能有多久,怪不得会被称为神兽呢,落瑶也总算明白这只小狐狸为什么能听懂她的话了。
这里面最惊讶的就数佟九渊了,他口口声声叫着的“小狐狸”原来是只“老狐狸”,而且还是一个年龄不止五百岁的老狐狸,他看着火云狐现在那清澈的眼睛,实在不敢相信您这是真的,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好久,最后还是火云狐受不了了点点头,佟九渊傻了。
落瑶此刻也知道了这只火云狐的珍贵,余观光瞥到了一边已经恢复如初的乔子墨,这次他算是因祸得福了,服食了火云狐的神兽血,他不仅解了所有的毒,而且以后都会百毒不侵,武功上也有所精进。
抓着火云狐的尾巴,随手向着乔子墨扔去,平淡的说:“这可是你的救命恩狐,你看看要怎么报答它的救命之恩吧!”落瑶虽然想要这只狐狸,但是却知道它是救了乔子墨的,而乔子墨是为了自己,得到的好东西理应让他先选才是。
乔子墨怎么可能不明白落瑶话中的意思,将被扔过来的火云狐抱在怀里,大手轻轻地帮它顺毛,不管怎么说他的命的确是这个小狐狸救得。火云狐心里总算好受一点,至少见到一个正常人了,它多么希望乔子墨能把自己留着他的身边。
乔子墨抬头对落瑶微笑,懒洋洋的样子。“这只狐狸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再救我之前它也让我吃了不少的苦。”这是实话,要不是火云狐把小白狐推出来,乔子墨又怎么会因为两种毒的冲击而疼的肝胆俱裂最后直接痛晕了。
火云狐缩了缩脖子,它感觉到了乔子墨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它现在算是认清了,这个屋子里坐着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而它最好是听叶启轩的话,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看得出来这个屋子里能够保它的就只有落瑶。
“我看这只小狐狸也还算是个懂事的,不如就留下来给落瑶你解解闷吧!好歹它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乔子墨的语气温和,手下的动作也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但是火云狐却觉得给自己顺毛的手似乎能把自己烧死。
“你说的也对,这只狐狸怎么说还都是不错的,就是那一身的毛也值几个钱,做个围脖还是绰绰有余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叶启轩似乎就是和这只狐狸不和,是不是的就要提醒一下它将来可能遭受的命运。
火云狐现在已经看清了形势怎么可能还不把握时机,从乔子墨怀里跳到地上,他一瘸一拐的向着床上跑去,一把冲进了落瑶怀里,两个前爪霸者落瑶的衣服,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乱转,“吱吱”的叫个不停。
落瑶终究不是狐狸,偶尔能够猜到它的想法那也只是偶然,现在不明不白的哪里知道它的意思,而且被它这么一叫感觉心烦,“你想说什么,你要知道我是人不是狐狸,你以后在我身边最好保持安静,否则……”
这句话果然好用,落瑶刚说完,火云狐就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落瑶真的把它做了围脖。
火云狐这么快就老实了,几人看着都是想笑,一时间整个屋子都被一种欢快的气氛包围,就在这时丹颖敲门走了进来,然后对乔子墨道:“乔太子,门外有个人说是您的手下,说有点事情要和您商量,请您出去一见。”
乔子墨知道自己的人既然来这里找自己就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而且他隐约觉得可能是北燕出了事,他作为太子出门这么久,想来有些人一定是按捺不住了,于是他起身道了歉然后就出门去见他的心腹。
乔子墨出去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就只有一刻钟,落瑶他们的笑话还没有讲够,他就已经去而复返了。虽然他极力的隐忍着,但是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他的怒气,大家都不知道那个人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这么生气。
乔子墨脸上闪过一丝歉意,语声诚恳。“北燕国内突然出了一点事情,你们也知道我是太子所以不好不管,这次只能先告罪了,等诸位到了北燕,本太子一定好好向大家赔罪,这就要先回去处理一下。”
这意思就是他想要先走一步回北燕处理事情,让落瑶他们不要误会他的意思,他不是故意怠慢他们。落瑶很能够理解他,所以很大方的说:“乔太子有事就请先走吧!正巧太子也去了他师父那里想来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回来,总是不好再拖累乔太子回国。”
他们一直不知道云清逸去了哪里,而落瑶也是绝口不提,现在到时给出了一个合理但是还是比较牵强的解释,乔子墨也不介意,笑道:“这一路风景秀丽,诸位倒是可以好好欣赏一番,不必急着赶路。”
“乔太子说的极有礼,落瑶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乔太子不是要回北燕吗?这就快上路吧!想来能够惊动乔太子的事情必是大事,我们就不耽误乔太子的时间了,等到了北燕再去打扰乔太子不迟。”落瑶的话很是客套。
“既如此,那墨就失礼先行一步了,众位好好照顾云长公主,本太子在北燕恭候各位的到来,在此就先别过了。”乔子墨实在是有急事,所以跟着众人寒暄了一番之后,就急急地骑上千里马赶回北燕去了。
乔子墨走后,叶启轩以后的看向门的方向,那里早就没有了人影,良久他才看向落瑶,唇角带着笑意,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笑着问道:“小落,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落瑶狠狠地白他一眼,然后不以为意地说:“我知道太多你们不知道的了,你难道都想要知道,那我说得过来吗?”落瑶这根本就是抓住了他话里的空子,就是没有顺着他的心意直接回答了他的疑惑。
“小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你这样的你这样是不对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知道什么有趣的事情也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听听,这样我们是不是也能高兴一下。”叶启轩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见落瑶仍然是含笑不语,佟九渊也是心里痒痒的,能让乔子墨那种深沉的人这般抑制不住愤怒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小事,而且落瑶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没有一点的表示,她根本就是知道甚至那根本就是她安排的。
“落儿,你就不要再掉我们的胃口了,你就好心指点我们一二吧!还有刚才乔子墨说让我们多看看路上的风景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像我们快点去迎娶嫣然公主?那难道是北燕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佟九渊开始分析。
这个过程中冥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并不是说他没有好奇心,而是他一直呆在落瑶身边知道她的秘密,所以这件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叶启轩和佟九渊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两个人都是虎视眈眈的看向他。
落瑶好笑的看着那两个人,抓过小狐狸来强压着给它顺毛。“你们都盯着冥做什么?我要是想告诉你们谁也拦不住,我要是不想告诉你们的事情,你们把冥看穿了那件事情你们还是不会知道的。”
两个人挫败的从冥身上收回视线,落瑶说的是事实,可是能不能估计他们两个的男性尊严不要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哪怕是点一点也好啊!这么一说这要他们两个的俊脸往哪里搁好呢?他们两个沉默了。
看他们那赌气的样子,落瑶觉得真的太好笑了,也就没忍着直接笑了出来,接收到他们不满的目光也只当做没有看到,知道笑得自己觉得差不多了,才止住看向他们那别扭的俊脸,落瑶满意的点头。
“你们说对了,我的确是知道乔子墨为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赶回北燕,而且还要让我们多看风景。其实你们猜的都不错我不仅知道这件事还是我授意手下人做的。”落瑶接过冥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慢慢地喝着。
大家都没有打断她等着她的下文。“北燕和南楚的联姻,不管云清逸立场如何我都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之所以最后会同意就是等着今天。”落瑶看向他们两个,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显然是很开心的。
“你们应该听说过嫣然公主是北燕国第一美人,而她做中意的并非是中天七公子而是北燕首富凌漠北。而且据我所知两个人早就是私定了终身,嫣然公主以为凭借着乔子墨对她的宠爱,一定会答应,没想到她还没有机会告诉他,他就来南楚求婚了。”
“你们也知道我一想就是个心软的,最是好心。怎么能看到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发生,当然得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现在南楚迎亲的队伍都去了北燕了,嫣然公主想要和凌漠北在一起,自然就要……”
“你的意思是说乔子墨会这么焦急是因为嫣然公主和人私奔了!”叶启轩算是听明白了,忍不住对落瑶刮目相看,这种事也就只有她做的出来。
“唉?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这不是为了他们好啊!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呢!别说得这么难听,要不然我多伤心啊!”落瑶不满的对叶启轩道。
第四十一章唐家堡灭门(一)
对于落瑶的话几个人并不敢苟同,什么叫成全有情人啊!不是都说她和云清逸的关系很好吗?而且据他们所知所见也的确如此,他们都是落瑶身边信任的人,自然知道云清逸和落瑶只见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他们也都看得出来落瑶对云清逸是不一样的,甚至是喜欢的,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落瑶才成全嫣然公主和凌漠北的?他们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以落瑶的骄傲会做这种事,她哪屑用这种手段。
那落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知道出了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佟九渊忍不住问道:“比难道不知道未婚妻子和别的男人私奔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而且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是一个国家的太子。”
叶启轩也是非常认同佟九渊这句话的,“就算云清逸不是你的亲哥哥,但是怎么说这么多年他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犯不着这么害他吧!你让他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虽然大家谁情敌,但是想到唇亡齿寒的道理,落瑶可以这么对云清逸是不是也能这么对他们?叶启轩开始对落瑶没有信心了,他一直都觉得她并没有真的爱上谁,所以他们在她心中的地位其实并不高吧!
落瑶当然清楚叶启轩所想的,倒并没有像对待慕容澈时的那么生气,因为叶启轩和慕容澈是不一样的,叶启轩对落瑶的不信任是在感情上,一直以来他的付出落瑶都在回避,所以他总是会有些患得患失,但尽管如此,他也知道他在她心中是有地位的。
“我倒没想那么多,而且云清逸是谁,那是南楚国的太子殿下,就是要继承将来的大位的,嫣然公主胆敢逃婚所要面对的就是整个南楚国,为了平息南楚国乔子墨必然会妥协,到时候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的。”
“你想和他要凌霄丸,你设计这些只是想要凌霄丸吗?”佟九渊举一反三,有了南宫允和东方玉的例子,他很快就想出了落瑶的目的,这样想想不是为一个好计谋,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北燕皇室秘药。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最终对云清逸都是没有半点好处的,而且你让他以后怎么见人啊!他好歹也是一国太子。”叶启轩就是不想放下这个话题,他一定要落瑶说出个所以然来,不是他同情情敌而是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落瑶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推到佟九渊手中,看似是有点生气了。“你既然说了云清逸是南楚国的太子,那你就应该知道只要他还是太子的身份他就必须去继承那个位子,这是他的责任。”
“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做了之后他的威望会下降,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退出夺嫡了是不是?”佟九渊觉得自己猜得不错,这样想来也的确是很好的。只是叶启轩却是不这么想的,落瑶应该不会想要让云清逸身败名裂。
听了佟九渊的话,落瑶很不客气的就给了他一记爆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难道这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你要真的是这么想的,那我还真是无话可说了呢!”
“落儿你不要生气,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我这不也是一时顺嘴了就这么说出来了,说完我就后悔了,你怎么可能对云清逸这么无情呢!如果你真的不把他当回事早就将他的身世昭告天下了,现在一直没有说还不就是顾念他的面子,我只是一时没有想通而已。”佟九渊其实有的时候真的挺嫉妒云清逸的,所以他也是明白自己之前说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说的还算诚恳,落瑶勉强的点点头。“太子云清逸早晚是要消失的,不然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尴尬,而且说不定哪天就被皇后他们利用了,为了我父皇的名声,也是为了他自己好,所以云清逸必须要死。”
“什么?”佟九渊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他受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看着落瑶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刚才,刚才说什么?你,你要杀了云清逸,这怎么可能,你真的是云落瑶吗?”佟九渊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落瑶真的是懒得理他,简单的孩子啊!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启轩,她相信以叶启轩被她熏陶了这么多年甚至引为知己应该可以猜到她的所想。
果然不负她所望,叶启轩经过一小会的思索便明白了个大概,于是试探性的问了出来。“你是想要云清逸假死,然后换个身份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对吗?其实也不错,他本来就不是真的南楚太子,本就不该顶着这个身份,没由来的还要受罪。”
“就是这个道理,你们知道的毕竟还是少的,所以这也不是我的主意,我不过就是借用一下形势而已,人家自己不在意这个身份究竟怎样,我当然也不会在意,能帮我个大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落瑶赞叹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但是落儿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点多余吗?以现在看来乔子墨对你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人家那可是能和你一起同生共死的。”佟九渊这话说得带着浓浓的酸味,也还是对落瑶有些不解,她可是不爱麻烦的。
“你别提这件事情了,说起来问我就懊恼,在我布这步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乔子墨,又怎么会知道他跟我之间会发生什么,你要知道我说动嫣然公主和凌漠北离开费了多大的劲,我可是动用了安Сhā在北燕皇宫四分之一的人手。”说到这个落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枉费了心思。
说到这里落瑶就是一阵的肉疼,你要知道她培养一个情报人员有多不容易,现在为了嫣然公主的事情就暴露了她在北燕皇宫近四分之一的情报人员,她安Сhā他们进去有多么不容易,而且万一乔子墨不念情面把他们给杀了,她想哭!
其实落瑶那日跟风倾云说的话并不是夸大其词的,她的确是在中天大陆四国一城各大隐世世家中都安Сhā了人手,甚至于风倾云一直不能介入的隐门也有她的人,只是一直以来并不受到重视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烟雨楼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天大陆公认的第一情报组织,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落瑶培养了大批大批的情报人员,在中天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她的人,现在就连落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下到底有所少人。
不再想北燕的事情,落瑶匆匆的从床上起来,穿好了鞋子又去铜镜那边简单的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它又改成了男子的头饰,然后从衣柜里找出自己常穿的那套白色男装,见几个男子都怪异的看着自己落瑶这才想起他没有告诉他们。
于是落瑶就将她和乔子墨在崖壁发现的那个山洞和她的猜测告诉给他们,“你们都回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启程去唐家堡,然后还要去找失踪的陈倩西,如果可以我可能回去一趟凌家,现在你们先出去吧!”
“去唐家堡吗?我觉得我们即使现在去也可能已经晚了,你难道想去看看别人的手笔,那种场面估计也不是你所乐见的。”叶启轩听落瑶说要去唐家堡,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相信落瑶也知道这次去不会有什么收获。
“对手的手段我是看在眼里的,当然是不好对付的,我也知道唐家堡估计已经被灭口了,只能希望我的人机灵能够把那知道秘密的人留下,这样我们也不至于白跑一趟。”这就是人多的好处,总会有那么个机灵的多少留点线索。
因为中天大陆四国一城并立,所以武林门派、江湖世家都是分布在各国的。唐家堡就在南楚、北燕、西秦三国的交界处。而北滕世家则是在北燕,隐门是在西秦,御剑山庄在东齐。
落瑶的话吩咐下去,丹颖立即就将所有东西准备好了,也给当地的烟雨楼部署发了消息,希望他们能够在落瑶到达之前把唐家堡可能存活得人救下来。落瑶已经可以确定唐家堡必遭灭门。
落瑶、佟九渊、叶祈轩、冥一行四人四匹汗血宝马疾行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唐家堡所在的旗城。旗城乃是三国交界的最大的边贸口岸,也是南楚最大的棉花生产基地,经济以棉纺织业为支柱。
唐家堡并不在旗城市区,而是在北郊自己占了好大一块土地,落瑶并没有直接去唐家堡,而是来到悠然居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吃个饭,一直赶路,只是在路上休息了两个时辰,现在都很疲惫。
落瑶在楼上睡了大约一个时辰,然后下楼和三个人一起吃午饭,为了听到一些消息,落瑶并没有去住客的餐厅,而是去了大厅,因为是午饭的时辰,所以人很多,消息流通也很快。
“哎~,你们听说了吗?唐家堡被人灭了满门了,就在前天晚上,一夜之间鸡犬不留,你说他们家一个女人当家能得罪什么人啊!竟然这么狠,那可是一夜之间灭了好几百口人啊!”落瑶他们旁边那桌的一个男子说到。
这个男子的话就像一把打开大门的钥匙,一时间整个大厅都热闹起来了,每个人似乎都听说了这件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原本不认识的也成了挚交好友一般,大家在一起畅所欲言。
“唉!你说的也不是全对,据我所知唐家堡在被灭门之前,唐家主好像见了一个男人,听唐家的下人说,唐家主曾经和那个男人发生过争执,那个下人还隐约的听到什么始乱终弃、什么负心薄幸等等。”有一个男子说道。
“呀,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十三年前那位唐家主好像是生了一位父不详的小姐,取名唐嫣,因为没有其他的孩子,所以被当做未来的家主培养,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这位唐小姐的亲生父亲?”又一个人说。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据那个下人说,唐家主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还哭了,说了一句你总算是想起我来了,你果然好能耐连她那样的你都能骗到手。”第二个男子听了那人的话,又补充道。
“唉?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不是说唐家堡被灭了满门吗?怎么还有下人告诉你这些啊?你不会是哄着我们玩吧,信口开河吗?”男子的话说完就有人提出了质疑,这也是大家心中的疑问。
“落儿,你觉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看他那言之凿凿的样子但不像是作假,一会我们要不要请他过来聊聊,顺便把他口中说的那个下人一起带上。”他们一直都是沉默的听着的,佟九渊附在落瑶耳边说道。
落瑶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聚精会神的听着男子解释。“你知道什么,那个下人可以说是真的命大,当天下午他家老娘突然生了疾病他就回家去给老娘侍疾了,阴差阳错的竟然躲过了这么一劫。”
众人唏嘘不已,这个下人还真的是命大的。“那你们说是不是那个男人干得啊?听说昨天官府去核实了,死的都是唐家堡的人,根本就没有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男子,总不可能灭了人家满门却独独放过他一个人吧!”
“就是这个道理,我小舅子是知府大人的师爷,听说知府大人是接到了上头的指示,要他保护好唐家堡,没想到还没部署好,唐家堡就被灭门了,也听说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姓男子,死的人都是唐家堡在官府有记录的奴才。对了,你们不知道吧!唐家的那位小姐失踪了,根本就没有找到人。”
落瑶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的人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如果唐家堡真的是一个人都不剩那落瑶还真的就是百忙活了,她相信人家能在这么快就灭了唐家堡,肯定有能力不让她找到线索。
落瑶现在对那个唐家家主接见的那个男子很高兴趣,直觉得落瑶觉得那个人可能和其他的事情有牵扯,或者说他就是某件事的关键人物,可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有哪个男人需要她关注,但是刚才男子说的下人听到的话,让她有种灵光一现的感觉,只是终究没有想起来。
“马上派人把那个下人带过来,还有唐嫣。”经过了唐家堡灭门一事,落瑶再也不敢小看对手的行动力,这么快的速度,实力绝对早在她的逍遥阁之上,不过逍遥阁的渗透力却是无人能及的。
“我想这次他们应该是动了真格的,看来这中天大陆维系了数百年的安宁即将被打破,到时候是福是祸还真的是不好说。”落瑶对于当前的形势也算是看懂了,某些人想要谋的并不是单纯的某个国家,他的目标是整个中天大陆,而且这张网已经布了很久,眼下应该快到收网的时候了。
“是啊!大陆已经和平了数百年,这个格局已经很稳固了。可是前几天一直隐世不出的北滕世家竟然公然的派出家族弟子暗示南楚长公主,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经落瑶这么一提,冥就想到了前几天的事。
“一直神秘莫测的隐门突然现世,并且与直接驳了南楚长公主的面子。辉煌一时的唐家堡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江湖上个大门派蠢蠢欲动,这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而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中天大陆之祸在所难免,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在这当中能够扮演怎样的角色。”叶祈轩似笑非笑。
“我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任他人鱼肉,他们想要什么可以,只要不影响但我们就可以了,但如果他们不长眼睛,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中天大陆四国一城落瑶现在就能让三国一城站在我们的阵营里,而且我们本来也不是好欺负的……”佟九渊倒是不担心这个。
“我担心的是落瑶的烈炎蛊和云帝的神寂灭,如果这些都是出自他们的手笔,那么他们手中会不会有解药?如果没有他们也一定会阻止我们寻找解药,而落瑶和云帝并不能拖。”
几个人都沉默了,佟九渊的顾虑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落瑶不在了他们怎么样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哎呀,别想这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介意了。我们先吃饭吧!一会还要见见唐家堡的遗孤,还有那个下人。”落瑶是不想要他们为自己担心的,所以落瑶才会避开这个话题。
第四十二章唐家堡灭门(二)
唐家堡原本应该是厚重的围墙、高大的朱门的地方,现在竟然是一大堆瓦砾。落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往回一看,那一片连绵绝美的小山仍在,山底冷泉淙淙,依旧汇成一洼。眼前理应是古朴的唐家堡,一个晚上而已,竟然已经化作焦土废墟。遗址之上,尚有几缕淡淡的烟头袅袅,散发出呛人的味道。
还没有真正的进入唐家堡就已经这番情景,几人对视一眼都是相当的惊讶的,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灭口,却没想到竟然要是毁了唐家堡数百年的基业,看来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的,甚至可以说是谋划了多年的。
“你们觉得怎么样?”落瑶这话问的有些没头没脑,但是他们倒是都明白她想要表达的。“唐家堡在江湖上不能说是没有影响的,虽然这几年换了个女人做家主,但是原本依附在唐家堡的势力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他们找一个替死鬼呢?”叶启轩其实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所以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他们来个嫁祸他人,祸水东引会不会更好?而我想他们一定是做好了部署的,只是没想到你会直接派兵驻守,让所有想要借机闹事的人根本无法接触唐家堡。”
“是啊!他们没办法进唐家堡自然就不能把他们所看到的说出去,如果说什么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过我想他们也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的。”佟九渊同样想到了这个可能所以对叶启轩的话进行了补充。
“玉器我们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进去看看里面究竟会有怎样的惨状。”冥敏锐的感觉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可以想象唐家堡内会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他从怀中掏出几颗话梅递给落瑶。“里面味道一定不好,一会你含着会感觉好一点。”
落瑶笑着接了过来直接含在了嘴里,叶启轩和佟九渊对视一眼讪讪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没想到冥平时不声不响的,这关键时候还就只有他出了风头,两个人都开始正视这个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
这个就被,它矗立的景象仍在眼前,使得这一片废墟反而更像幻象。“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这里虽然是庄子外面,说不定也会有什么。”
佟九渊的脸色很难看,他蹲下去,摸了摸碎在地上的瓦砾。道:“唐家堡不是普通的庄子,而是武林名家,庄子里的人很多都会武功,不可能全部烧死在里面。可是落儿你瞧,附近竟然没有山庄的人逗留徘徊的痕迹。”
落瑶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里寂寂无人,倒像烧掉的是空庄。”正常情况下,如果人们见到了大火第一反应应该是救火,而庄子里没有一点混乱的痕迹也就是说明这场火是在杀人之后放的,那就是为了毁灭证据。
如果是杀人之前放的,那就证明是想要引起唐家堡的混乱,那样就证明其实来的人未必多有实力,只是胜在出其不意。而现在已经可以证明火是后放的了,那就说明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根本不把唐家堡的人当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多岁一身甲胄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落瑶躬身一揖。“臣旗城守备曲直拜见长公主殿下。”他是旗城知府大人的儿子,因为父子二人都是落瑶的人,所以落瑶安排他做了守备,对于这个年纪的他这个职位并不低。
昨天一早他就接到了落瑶的传书,马上组织自己的人马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唐家堡已经被烧成了废墟,因为落瑶的命令他将自己的人马安排在唐家堡四周守备,既没有放任何人进去自己的人也没有踏足,静等落瑶到来。
这个曲直乃是岳麓书院即将毕业的第一批毕业生,落瑶对他很是看好,因为他是曲知府的儿子,相信曲知府一定会对他有所帮助,不会对他下绊子,所以落瑶就让他来这边暂时实习一下,日后还是会用他在梦都的。
面对着自己培养的人才,落瑶的心情特也是不错的。“你辛苦了,现在还有正事要做我就不和你多说什么了,说说都哪些人来过这唐家堡吧!还有你们在外面守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曲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听了落瑶的话他严肃地汇报。“一共来了三拨人,一个是江湖上的小门派叫做玉秋宗的,说是想要拜见唐家家主,第二个是这旗城的首富说是想要跟唐家家主买了东郊的三千亩地,第三拨人是梦都过来的,说是给唐家家主送点东西。其他的没有任何事发生,这些人属下已经派人将他们安排好了,等长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见见。”
“你做的很好,以后也要保持,这里就先这样吧!待会我回了城里再见这些人,现在我们几个要进去看看,让你的人守住了千万不要放任何人进去,也不要让里面的人跑出来。”落瑶很认真的交代。
曲直看着那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的唐家堡,实在不能理解落瑶的话,什么叫“也不要让里面的人跑出来”啊?难道里面还会有人吗?虽然不相信但是曲直还是很听落瑶的话的。“长公主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会做好的。”其实落瑶也只是猜测。
落瑶他们和曲直分开向着唐家堡里面走去,佟九渊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实体都没有看到,难不成真的只是一个空庄子?”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只是没有见到尸体他还真的不敢保证。
落瑶道:“自然不是,前面就有尸骸。唐家堡,几百年的基业,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道理上也是没这么容易说毁就毁的。偌大一个庄子,百多个人,倘若明刀明枪地屠庄放火,怎么可能这般悄无声息?没有半点的斗争痕迹。”。
晨风吹起了他们的衣裳,也将一股焦烂的臭味送进了他们的鼻子。放眼望去,那些残缺不全的焦尸,混杂在砖土废墟里面,早已经辨认不清体型年纪。他们不久之前还是父亲、妻子、情人,忽然之间,就已经变成一堆焦土中的垃圾。
血,染红了整个天地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望去,满目都是尸体。面目全非的侍女,断了手脚的仆从,满地的血,满地的尸体。几乎令人作呕,幸好之前吃了冥给的话梅,落瑶感激的对他一笑。
“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整个庄子里的人,都中了暗算。”叶启轩蓦然醒悟过来,再加上空气中飘荡着的淡淡的味道更加深了他的想法,他低声道,“并不是正面交锋,唐家堡的人中了相当厉害的迷|药。”
落瑶浑身一颤,立时睁大了眼睛。“不错,之前是我想得太过了,他们即使是实力高超,但是也绝对做不到无声无息的就将唐家堡的人全部杀死,所以一定是借用了其他东西,这迷|药自然是最好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这里已经被烧成了这样,我看这也不是一夜之间就能烧了的,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火油的味道?”佟九渊进了唐家堡之后就是东看看西瞧瞧,并没有和落瑶他们一样站在那里不动。
叶启轩的鼻子是最好使的,所以在得到了他的点头之后,落瑶已经可以肯定了,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也许落瑶和乔子墨不进那个山洞唐家堡也早晚免不了这一劫,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灭唐家满门呢?
要想的太实在太多,落瑶只得先不去想,道:“我们在四处找一找,说不定会有线索。”话虽如此,却知道这个线索也极难寻找,被烧成焦土一片,怎么可能还有线索?四个人绕着废墟察看,惨状触目惊心。
“唉,你说这也真是,前几天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举足轻重的唐家堡,今天就成了一片废墟,原本的钟鸣鼎食之家现在却衰败的连个人都没有了。”佟九渊一边查看着一边忍不住感叹,还真的是沧海桑田呢!
落瑶低头不语,猛然之间,脸色一变,将手指竖起来放在唇边,示意佟九渊噤声。“有人。”落瑶凝神听了半晌,低声道。落瑶的江湖阅历虽然远不及他,但是却有着这里最深厚的内力。当下几人也不言语,随着落瑶,往瓦砾中掠去。
落瑶几个起跃,轻灵的身影陡然硬生生煞住,接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嘴里含着的话梅就这么的掉了出去,扶着叶启轩的身子就开始呕吐。这块地方,原本是唐家堡凿取水源,引入冷泉的池子,池子里的水因为与冷泉相接,并未干涸。水池旁边,滚着一个圆圆的脑袋,块块肉体,散落一地。
佟九渊也忍不住咬住了嘴唇,他已经认出了这个脑袋。“这个是唐家堡的大总管唐青,一直以来唐家堡到外面的事情都是他来打理的,他一直喜欢着唐家家主。”佟九渊叫道,“他们怎么这么残忍!人已经死了,连尸体都不放过!”
没有理会佟九渊的失态,叶启轩现在更加关心的是落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瓶子放到落瑶鼻前让她闻了闻,这才止住了她的呕吐。她或许杀过人,也见过好多的死人,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残忍的。
“快看那边。”相比他们冥在这种环境之中仍旧是面不改色,眉宇间依旧是往日的平淡,他观察了四周,终于发现了不对。“那个人应该是唐家家主唐柳吧!”他并没有见过唐柳,只是看她的衣着年龄猜测。
只见一堆木头后边,唐柳俯面躺着,她的衣衫被烤烂,皮肤也黑黑的,但是她的身躯还是完整的,竟然没有被烧焦!唐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就在她身边的土地上写了无数的“修”字,有许多字因为叠在一起,已经认不清了。
“你们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有那个人物名字里有这个‘修’字的?”看到那个字落瑶觉得应该就是真凶了,要不然唐柳也不可能都死了还留下这个名字,落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今天在悠然居听到的话,她忽然有点明白了。
“我们现在马上回去。”落瑶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唐家堡唯一的幸存者唐嫣,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人来解答了,一直以来她就一直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现在总算是想起来了。“我们快走,我要去见唐嫣。”
几个人策马很快就到了悠然居,管事的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见到落瑶回来很是高兴,知道此刻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于是就直接说正事了。“主子,我们在唐家堡一共安Сhā了八个人,这一次损失了五人,不过却将唐嫣救了出来。”
“唐嫣现在怎么样?他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还有我吩咐你们找的那个下人是否找到了,还有今天我不在有没有人找我?”落瑶一连问了多个问题,她现在知道时间紧迫,而且隐约的想要早点确认自己的猜测,她有一点的激动。
“你所问的人是我吗?”就在落瑶问完之后,一道醇厚的男声在里间响起,接着一个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眼中。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白皙的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幽光,他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磅礴气息。
“可不就是在说你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我想我有一个很重要的发现。”落瑶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见身后的几个人都戒备的看着风倾云,落瑶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介绍,于是简单的说道:“风凌城主风倾云。”
佟九渊和叶启轩对视一眼,都从但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佟九渊干脆直接问出来。“落儿,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风凌城主啊?据说风凌城主一直隐世不出,从来不过问中天大陆事物,而且为人冷漠不喜结交。”
别人或许会怕风凌城主,但是佟九渊却是不怕的,他所在的御剑山庄那可是四国一城都不能得罪的,而且御剑山庄自成一体从来只炼剑不问其他事。他作为御剑山庄少庄主没有几个人会不给她的面子的。
落瑶转过身,一脸的不以为意,看着佟九渊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口气也是平平淡淡的。“我什么时候认识他的管你什么事啊?你可别忘了他可是跟我齐名的。好了,别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他就是南宫恒!”
“他是南宫恒?”佟九渊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风凌城主竟然隐藏身份去南宫家,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不就回了一趟御剑山庄吗?怎么竟然错过了这么多事情,“风城主,久仰大名!”虽是如此但是他还是尽量保持的很有礼貌。绝对不能在情敌面前输下阵仗来。
“易容之术在大陆上并不流行,没想到风凌城主竟是此道高手,久闻风城主毒术天下无敌,这次难得一见,轩定要好好的向城主请教。”抱着同样想法的自然还有叶启轩,所以他的态度良好尽显大家风范。
“好了,你们要是想说话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办正事吧!”落瑶及时的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寒暄,说这些么营养的不是浪费时间吗?只是她却忘记了在叶启轩和佟九渊而言是第一次见到风倾云,对他并没有了解。
落瑶说出的话没人去反驳,现在情敌这么多当然要先笼络到落瑶的心才是上策,所以所有人有志一同的听话。进了悠然居特别隐秘的密室,落瑶让大家坐好,一边品着茶一边等待着将唐嫣和下人带来。
“风凌城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吧?那位长老的毒解了吗?事情好像是越来越复杂了,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需要你和唐嫣来证明,风倾云,你又没有见过风浅依私奔的对象,或者是听说他的长相?”落瑶问。
甚至落瑶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再联系一下探子回报的情况,风倾云恍然的明白了什么。“你是怀疑那个来见唐柳的男人,其实和当年欺骗风浅依盗取圣地雪莲的是一个人,对吗?”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其实从南宫家回来之后我就派人调查过,和风浅依私定终身的男子名叫管修文,而联系到下人所说唐柳见到男子时说的话,还有她死前在地上留下的那个‘修’字,我才这样猜测的,而且我有直觉事实就是这样。”
风倾云没有回答,因为管事的已经带着两个人走进来了。落瑶看向唐嫣,巴掌大的娇小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最澄净的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飘逸长发,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已经出落得很美了。
众人都盯着唐嫣看,从她的脸上并没有就看到刚刚家破人亡的伤心与恐惧,落瑶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很深沉,于是试探的问到:“唐家堡前夜被人灭了门,你的母亲唐家家主已经遇难了,唐家堡也在大火中消亡了。”
好似没有听到落瑶的话,唐嫣幽幽地说道:“我听他们说你是这里的主人,是逍遥阁的阁主,中天七公子之首的公子逍遥,你的势力遍布整个中天大陆,你一定可以帮我的对吗?我要报仇给我唐家一百多口人报仇。”
嘴上说着报仇,但是女孩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变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落瑶觉得这个小女孩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只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是在太危险,落瑶一时间还真的有些踌躇。“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帮你,别忘了你现在能够站在这里也是拜我所赐。想要跟我提条件,就先拿出你的诚意。”
“嘭”唐嫣二话不说竟然直接跪了下来,仍旧是那一副柔弱的身子,却让众人看到了那骨子里的倔强。“逍遥公子,只要你能帮我为唐家堡报仇,唐嫣愿意用生命回报你,我唐嫣在此发誓以后必将忠于逍遥公子云落瑶,如违此誓永世不得超生。”
落瑶很是惊讶,她真的很有诚意啊!知道她是南楚长公主并没有点破,却在发誓的时候说了出来,仅凭这点落瑶也是满意的。“你先起来吧!我来问你,唐家堡所遭受的一切是不是和那个叫做管修文的男子有关?”
“这……你怎么会知道?”一直都表现的很镇定的唐嫣,因着落瑶的这句话而破功,她以为这是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却没想到落瑶竟然知道,既然知道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的确就是他。”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么他应该就是你的父亲了,只是他为什么弃你们而去,后来又去招惹风凌圣女风浅依,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吗?”这是落瑶的疑问,她不是不同情唐嫣,但是有些话还是要问的。
第四十三章
“原本我还在想跟你合作是否值得,毕竟我所出卖的是我的灵魂,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了你,江湖传言果然不假,公子逍遥当真是消息通天呢!连这些尘封多年的事情都能被你查出来。”唐嫣此刻对落瑶是真正的信服。
“你说的不错,管修文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正如你所说的那般这一切也不过就是一个阴谋,我可怜的母亲只是这场因某种的一个牺牲品,现在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就对她赶尽杀绝。”唐嫣用力攥着自己的手,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落瑶只当没看到,淡淡的说道:“谁说唐柳没有价值了,唐柳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她的死,她的死不仅可以掩藏下曾经的秘密,还可以用她的死来嫁祸他人,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灭口,而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落瑶没说出一个字就犹如一记重锤落在唐嫣的心上,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为了那个人付出了青春年华,将纯真葬送给了恶魔,辜负了曾经真心爱她的男子,最后换来的竟然是利用,无休止的利用。
“如果当时不是我的人早早的就赶到了现场,我想现在江湖上一定已经谣言四起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想要将这件事情嫁祸给我,南楚国的护国清平长公主。既然他们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我若是不受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们的心血了。周管事,法令烟雨楼,三天之内我要全大陆的人都知道南楚唐家堡是被北藤世家派人灭门的,而且我们还打伤了北藤世家家主的得意门生宫彩衣。”落瑶浅淡的笑。
“你确定杀了我们唐家一百多人的是北藤世家的人?”唐嫣对此表示极度的怀疑,唐家堡虽然比不上曾祖在的时候繁荣,但是却并没有到同是江湖望族的北藤世家就能轻易灭门的,北藤世家绝对没有这个能力。
落瑶无所谓的笑笑,脸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说是那便是,唐嫣你不用怀疑我所说的话,北藤世家在这次唐家堡灭门一案上所起到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即使他们不是主力但也是帮凶,仇要一步一步的报,但是利息却是不能少的。”
“北藤世家这次是引火烧身,这条消息一旦放出去必然引起江湖上的暴动,烟雨楼一向权威没有证据的事不会胡说,所以唐嫣你就是证人,而且我也未必就冤枉了他们,管修文可是在北藤世家住了整整十年呢!”落瑶面带讽刺。
烟雨楼的办事效率一向极高,落瑶吩咐的事他们都是放在首要位置上的,管修文这个人落瑶最初并没有想到,只是后来整理资料的时候在北藤世家那里看到了这个名字,据说是家主的一个莫逆之交在北藤世家已经住了近十年。
“这次的事情北藤世家必然是知晓的,而且当时可是宫彩衣亲自出马,只是小落他们要是知道你就是公子逍遥会不会对烟雨楼的权威性质疑?”既然人家是想要嫁祸的,那么就算他们说了是不是反而更给了他们理由?
面对叶启轩的疑问,理由却是高深的笑了。“谁会知道我就是公子逍遥呢?你们自是不用说了,绝对会帮我保存这个秘密,而那天来刺杀的黑巾人都把命留了下来,唯一一个逃走的宫彩衣也是绝对不会将我的真实身份说出去的。”
“问什么?落儿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宫彩衣不会告诉别人你的身份,她可是北藤世家的人,而且死了那么多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承担那份后果。”北藤家主将手下死士交给宫彩衣来围劫落瑶,而她却无功而返,怎么可能不说出落瑶的身份。
落瑶没有回答佟九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冥,冥不自然的假咳两声。“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宫彩衣为人盲目自大又是一个不能容人的,一直以来都是睚眦必报,北藤世家虽然有不少势力,但是却不足以与逍遥阁抗衡,而他们背后的人未必想要与逍遥阁正面交锋,既然如此北藤世家就有可能成为弃子,为了报仇宫彩衣也绝对会保住这个秘密的。”
“就是这个道理,冥不愧是和宫彩衣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她的了解还真的不是一般一般的,真的是了解的很透彻。”落瑶似是无心的说,但是冥却因此变的局促,落瑶最后也只是淡淡的笑笑没有继续打趣他。
“你也听到了我们所说的这些话,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废话,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吧!你们小姐现在也在这里,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巧合,为什么你可以逃过一劫。”对着跪在地上一直沉默的下人,落瑶温柔地说。
听了落瑶的话,那名唐家的下人身子不自然的抖了又抖,声音也有一些飘忽。“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能逃过一劫是因为小人的母亲突然病了,所以小人才会回家伺候也因此幸免于难。”
落瑶一脸的嘲讽,“你以为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所听到的这些话足以要了你的命,而我并没有避忌你,不是我觉得你有多么可信,而是我知道不管我说不说你都要死,既然如此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是不错的。”
“你……”男子心下惊慌,指着落瑶却不知道该说句什么,他没想到落瑶会跟他说这么一句话,她叫他来难道不是要问话的吗?
“难道你不想要这最后一次的机会吗?本公主做事其实还是很民主的,每次要对付某个人的时候都是会给那个人一个机会的。你一个小小护院,本公主给予你同刑部尚书一样的机会,说还是不说都由你决定。”落瑶笑的温婉,手里捧着茶杯慢慢地品。
佟九渊和叶启轩对视一眼,他们一直都跟在落瑶身边没见她见过谁啊!为什么现在的她好像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呢?难道落瑶只是在诳他,应该不会吧,落瑶一向都至少做有把握的事,万一那个人死扛,那不就没后文了!
似乎那个护院和叶启轩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了,他让自己平静下来。“逍遥阁主,我敬仰你的江湖地位也知道我一个小小的护院在你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请你不要这样恶意的侮辱我的衷心,我对唐家是忠心不二的。”
“忠心不二吗?还真的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事。你的衷心难道就是卖主求荣,那我只能说你的衷心实在是太过另类,我是无法体会了。”落瑶现在不仅脸上带着讽刺,语气也是浓浓的讽刺与不屑。
没有给护院解释的机会,落瑶已经没有耐心了。“你不要以为只有你的主子会在唐家堡安Сhā人手,不然就你以为唐嫣为什么可以安然的站在这里?你所做的一切或许唐家人不知道,但是不代表我也不知道。”
护院因为落瑶的话,双手都有一些的颤抖,但是却强自的克制,只是却抵挡不住心中的恐惧。落瑶欣赏着他的最后挣扎,又是一剂猛药砸下。“当年唐敬并不是因为旧疾复发而死,而是你们的人闷死了他。”瞥了地下跪着的人,落瑶问:“现在还要不要说了?你的家人可不是假的啊!不为自己难道不为他们想想,唉!可怜你的儿子今年才只有八岁。”
“我说,是我给庄子里的所有人下的药,我是北藤世家安Сhā在唐家堡的人,你们也知道江湖上几大世家相互制肘,而我是早就被安Сhā在唐家堡的,一直以来也只是通一些消息,直到前几天北藤世家传来消息,让我接应管修文。”
“我本来就是唐家堡的护院,所以就有我带着管修文去见的家主,他们本来就是老情人,所以自己在偏厅里说话,而我则是来到井边将早就准备好的极品迷|药倒入井里,吃过晚饭之后唐家堡的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
“我以为所有人都中了我的迷|药,却没想到长公主安排的人竟然都没有事,不仅如此竟然还救出了唐嫣,这是我的失职。”此刻护院已经不再狡辩了,正如落瑶所说不为自己他也要为他的家人想想。
“落儿,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我们是一起听到的消息,也是一起进的唐家堡,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护院有问题,而你却能这么清楚?”佟九渊看这形势的发展,忍不住问道。
“谁说我没有提前做准备,你们不知道是还很多,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护院根本就没有对任何人说任何的话你信不信?”落瑶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看着蒸腾的热气,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
佟九渊的眉头深深的纠结在了一起,似乎并没有想通落瑶的话,而一直保持沉默的云清逸却是会心的笑了,语声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说这个护院知道什么的人根本就是你一早就安排的。”
“聪明,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那个人根本就是我的人,他们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因为护院已经隐藏在这边很久了,北藤世家未必会真的信他,而他自己对北藤世家亦是如此,我的人放出了这句话,北藤世家必然不会放过他,而他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而我最担忧的就是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这样他自己跑出来我抓他倒是方便很多。”
“而且我对唐家堡的关注并不是在我昏迷醒来之后,而是当我掉落悬崖,在崖壁上看到了我师父和唐柳的字迹之后,当时就叫来踏雪将信息送到了这边,只是曲直还是来晚了一步。”落瑶对众人解释道。
“现在其实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我只问你你可知道管修文现在在何处?和北藤世家合作的是谁?是不是隐门?”不理会沉思中的几人,落瑶对着跪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的护院问道,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我只是北藤世家安排在唐家堡的一个小喽啰,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管修文,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至于北藤世家是不适合隐门合作,我并不敢确定,但是因们的确给过我帮助。”护院老实的回答。
“好了,我么你有其他的问题要问了,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也该知道早晚是要还的,现在唐嫣就在这里,你所害的都是她的族人,我就把你交给她处置,是生是死都由她来决定,现在先把他带下去吧!”落瑶前面是对护院说的,后面的则是对自己的属下说的。
护院被拉下去之后落瑶看着唐嫣,她的脸上仍旧没有表情,落瑶很想为她股掌,真的是个沉得住气的。“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用我的行动向你证明了我的烟雨楼又怎样的能力,现在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如果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唐嫣看着落瑶回答,似乎觉得不够她又说道:“我一定会说实话的,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很满意她的回答,落瑶屏退了其他人,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六个人。“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烟雨中有什么冒犯的你也就担待一下,唐柳当年接近我师父封神医是不是为了烈炎蛊?”
唐嫣对于落瑶已经不像初见时的那般防备,而且由心的佩服她,对于自己发誓效忠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么抵触。“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管修文故意接近我母亲骗取她的感情,而我母亲却为了他去骗封神医。”
据唐嫣所说,当年的事情是这样的:管修文其实是唐柳姑姑的私生子,因为长相俊逸所以两个人早就是倾了心的。后来唐柳被唐敬接回唐家堡,并且安排各种世家公子和她相亲,而唐柳就是放不下管修文,因此才会一拖再拖。
知道有一年的花灯会上,唐柳再一次见到了管修文,而那时的管修文已经加入了隐门。两个人再次的陷入爱河,后来管修文说自己需要“烈炎蛊”,而天下只有封神医才有,唐柳为了所爱之人才会主动提出要骗封神医,再这之前封神医曾对她表示过好感。
唐柳的计划很快就获得了成功,封神医真的很爱她,甚至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可惜唐柳一颗真心早就给了管修文,最后唐柳不负使命终于偷到了烈炎蛊,当她将烈炎蛊交给管修文之时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分别。
拿到了烈炎蛊,管修文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封神医知道是唐柳偷了烈炎蛊后很是伤心,来到唐家堡找她索要,却得知已经被人拿走了,而唐柳根本就不知道烈炎蛊的厉害之处,知道之后也是一阵的后悔,自此封神医再也没有见过唐柳。唐柳知道封神医是永远不会原谅她的,即使想要原谅,在面对落瑶的痛苦之后也做不到。
“我早就有所猜测,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师父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他出现的太过凑巧,反而显得不自然了。”落瑶淡淡的笑,让人看不出一点的情绪,她竟然可以这么平淡的面对烈炎蛊。
“唐家堡是不是也有什么镇族之宝,或者是什么传奇宝物?我觉得唐家堡的灭族并不只是想要灭口,那样做有点得不偿失,作为未来的家主你应该知道的吧!”手中的茶已经喝完了,落瑶将茶杯放下。
“这一直是唐家的秘密,只有每任的家主才能知道,偏偏我的母亲将这个大秘密告诉给了管修文。他们为的就是那样东西,我想他们真的是非常恨你的。”唐嫣悠然一笑,说的话让人觉得有一点的莫名其妙。
“这跟小落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你们唐家堡的那样宝物跟小落有关?”叶启轩心中讶异,不免将事情问了出来,只是说到后来他突然站了起来,几个箭步冲到唐嫣面前,声音有些颤抖。“是冰晶果对不对,唐家堡所拥有的是冰晶果。”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一脸激动的看向唐嫣,就连一直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落瑶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唐嫣,她此刻是真的既期待又害怕。唐嫣在众人的注视下点头。“的确是冰晶果,不过我想现在他们一定已经毁了冰晶果。”
是啊!冰晶果并不同于圣地雪莲那般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它虽也是天才地宝,但是因为是天下至阴之物,只能是服食了烈炎蛊的人才能吃,所以对于江湖中人而言,冰晶果并没有什么价值,而他们得到了只会马上毁掉,绝对不会给落瑶机会找到。
刚刚得到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落瑶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大家都知道她心中一定很难过。叶启轩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冰晶果的,它并不是圣地雪莲那么珍贵,这天下也不只有一颗。”
“嗯,我没有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不会再为这件事而担心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落瑶心里还是很难过的,而且眼中已经有水光浮现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落瑶急忙低下头。
“小落相信我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叶启轩将落瑶拥到自己的怀里,落瑶将头埋在他的腰间,抱着他的腰很用力,只是一会她就抬起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放心吧!我是不会被打倒的,我还要看他们失败呢!”
不想跟他们再谈论这个问题,落瑶急忙转移话题。“唐嫣,你知不知道管修文为什么要接近风凌圣女风浅依,似乎他离开你母亲没有多久就去骗了风浅依,风浅依为了他可是将风凌城至宝圣地雪莲都盗了出来。”
唐嫣看着落瑶和这几个优秀的男子之间的互动,已经猜出了个大概,现在见她问自己问题,于是笑着回答。“其实照你所说我是不该知道,可是偏偏我的母亲什么都跟我说,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
“我只是听我母亲说,当初她为了能留下我曾经去找过管修文,希望他能够出面承认,但是他没有同意,他说他还有任务,说如果完不成这个人物他身上的毒就会毒发,到时候我就真的没有父亲了。母亲无奈只得罢手,后来知道他竟然又去骗了风浅依,我母亲非常愤怒,带着家中护卫去找他,正赶上他要和风浅依私奔,母亲以为他是对风浅依动了真心的,所以一怒之下就将他给打死了,后来她又很后悔想要将他的尸体待会唐家,回去找时已经看不到他的尸体了,所以那天看到他母亲很惊讶。”
落瑶与风倾云对视一眼,记得风倾云曾经说过。风浅依为了救那男子盗得至宝圣地雪莲叛逃出风凌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不看好他们,就在风浅依带着圣地雪莲来见那男人时,男人已经死了。因为和南宫家曾有渊源,风浅依这才隐迹在南宫家祠堂。
照唐嫣所说根本就不是管修文故意装死,而是被唐柳误打误撞这才保住了风凌城的圣地雪莲,而管修文一直都是冲着圣地雪莲而去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初衷。“这件事情我们要好好的调查不能急,现在首要的就是找到陈陈倩西,从她手中得到黑珍珠,我们明天就动身去北燕,一定要在他们之前找到陈倩西。”
第三卷北燕篇第一章悠然居的麻烦
“眼下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吧!风倾云去忙你自己的事,佟九渊回御剑山庄将这些事情跟老庄主好好说清楚,让他做好防范。叶祈轩带着唐嫣去神医谷找我师父封神医,我带着冥去找陈倩西,我们就在这里分开,等大家都办完了事,就到北燕帝都的悠然居等着。”落瑶洋洋洒洒的将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落儿,这怎么能行,我们都走了只有冥一个人怎么保护你,现在他们都把你当成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我不同意!”佟九渊直接跳起来反对,他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可能轻易离开,而且一想到落瑶坠崖的事,他的心就在抽搐。
“你放心好了,我这次是以公子逍遥的身份出去,任何人想要对我不利都要掂量掂量后果,而且我有二十八暗卫,并不是只有冥一个人,这次我也不会托大,该带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少带的。你安心回御剑山庄吧!记住把我们的猜测和老庄主说清楚。”落瑶轻拍佟九渊的背以示安抚。
“你让我带着唐小姐去神医谷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去找封神医恐怕就难了,你不会不知道封神医根本就不回神医谷的吧!”叶祈轩的语气里带着不满,在他看来落瑶是故意要把他支走,什么送人根本就是借口。
听出了叶祈轩话语中带着的那抹讽刺,落瑶无奈,这个人平时太了解她,有的时候就免不了自以为是的推断。落瑶拉过他的手耐心的给他解释。“我怎么可能故意把你支走呢!只是说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他们灭了唐家堡,肯定也会对我师父不利,而众所周知我师父自离开神医谷至今,再也没有回去过。”
叶祈轩盯着落瑶,“一副你也知道啊!”的表情。落瑶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言好语的的解释。“但是在我师父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原本和师门的不快终究是抵不过我的性命,神医谷医药记载最多,师父他现在应该就在神医谷的藏书楼。你带着唐嫣过去找他,告诉他除了我亲自去请他不管谁去都不要离开神医谷,即使有人告诉他我要死了要他去救也要他待在神医谷不要出来。”
神医谷在这片大陆上也是不一样的存在,因为谷中之人从不入世,而且各个都是医术精湛,所以地位超然。而且神医谷外围各种毒物纵横,如果没有谷中人放行根本不可能进入神医谷千米之内,所以神医谷无疑是最安全的,落瑶把唐嫣交给封神医也是想要保住她。
说了这么多叶祈轩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他郑重的保证。“小落,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唐小姐安全送到神医谷的,而且也会把你的话带给封神医。我也会让我师父多加注意的,一定会保住师叔的安全。”
“这我就放心了,当年师父离开神医谷之时说过不会再回去,现在却是为了我不顾当年的恩怨,所以不论如何我都希望师父能够安全。轩,我将这件事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将叶祈轩的事情交代完了,落瑶又对风倾云说道:“既然你能知道风浅衣在南宫家,那么他们也可能知道,不管风浅衣以前做过什么她都曾是风凌城圣女,她所知道的未必比你少,我想你还是把她带回风凌城更安全一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正有此打算,管修文既然没有死,我想风浅衣会很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姑姑,我帮她一点小忙也是应该的。你去找陈倩西的时候也要小心,我想他们应该盯上了陈倩西,但是这次未必会再动用自己的力量,借刀杀人才是上策。这是暗夜阁的阁主令牌,你拿着用吧!”风倾云将一块龙型玉牌交给落瑶。
“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大家回去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各自上路吧!不用跟我告别了,我一会儿准备好了就直接启程去边城,然后回去一趟凌家庄,你们也快去快回。”落瑶说完带着冥走出了密室,来到悠然居主管的办公室。
周管事见落瑶过来急忙迎上去。“主子,您吩咐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已经给星宿二十八将送了信息,相信明天他们就能够全部到达边城,等主子到了他们就能过去拜见了。还有一件事……”
“有什么你就说吧,我既然把让你做了这个主管自然是信的过你的。”落瑶知道周管事踌躇的原因,所以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是这样的,主子之前在月城遇到了刺杀,后来不是怀疑是我们内部有了蛀虫,后来丹颖总管让我们打扫卫生,我们都仔细的检查过了没有找到,所以我们想这应该是陈倩西自己的人出了问题,而我们的人只是被利用了。”周管事观察着落瑶的脸色,说的小心翼翼。
“我知道了,你们也不用太在意了,有些脏东西你越是郑重其事的找反而找不到,平时多多注意一些才是。陈倩西那里肯定是有人作怪的,至于我们这里就要你们多多用心了。我喜欢钓鱼,放长线钓大鱼。”落瑶笑的高深莫测,周管事也是了然的点头。
辞别了众人落瑶带着冥以及被急召来的霓裳坊大总管玉竹向边城行去。之所以一定要带上玉竹是因为落瑶要以公子逍遥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必然要带着一个大家都认识的,而这个人只能是傲雪、丹颖和玉竹中的一个,落瑶选的是玉竹。
“主子,前面就是边城了,烟雨楼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陈倩西昨天还在边城,而今天应该会北上,这次她的目的地是凌家庄,算是和我们不谋而合了,不过此刻她应该已经向着凤城的方向去了。”玉竹为人行事一向机敏干练这也是落瑶选择她的原因。
“把地图拿来给我看看。”落瑶读过很多的地理志对这边也算小有了解,只是那些毕竟是书而且也已经过了百来年不一定准确,所以落瑶才要看地图。
玉竹将地图交到落瑶手中然后就坐在一边为落瑶泡茶,冥此时是充当车夫的所以整个车厢里只有落瑶和玉竹,现在落瑶又一心扑到了地图上,所以只能听到车轮滚滚的声音。
“玉竹,这里是不是有个土匪窝?”落瑶指着地图上标注着凤凰山的地方问玉竹。这座凤凰山位于边城与凤城之间,盘锯在官道两边,山上树木茂盛,易守难攻,最适合占山为王。
“主子说的不错,这座凤凰山上的确有一个山寨名叫清风寨,这座山寨里大约有近千人,能够参与打劫的大约有六百多人,他们几乎是见人就抢,是北燕的一大毒瘤,乔太子也曾派人来此为剿只是结果都不能如人意。所以很多商户都不敢从这里走,都是走山间小路,但是那里猛兽众多也不安全。”玉竹简单的看了一眼就说出这么多。
“这里应该是去凤城唯一的官道吧!陈倩西一介女流不可能走山间小路,那么唯一的一条路就只有这里,以她的财力应该会雇佣一个大型的镖局护送,以平时的情况清风寨应该不会劫她呢!”落瑶别有深意的笑着。
玉竹并不知道落瑶想到了什么,只是就事论事的给落瑶解疑。“照理应该是这样的,清风寨那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如果陈倩西真的雇佣了大型镖局,清风寨绝对会放行的,他们还是很有眼力界的,不会做无谓的斗争。”
落瑶点点头,又笑着说:“陈倩西从月城离开至今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并没有遇到任何的伏击,过了这里她就到了凌家庄,凌漠北必然会保她周全,你说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落瑶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竹,眼中满是揶揄的笑意。
玉竹恍然。“主子的意思是说,他们一定会在凤凰山作文章,而清风寨是他们要利用的,那么陈倩西岂不是危险了,我们要不要加快速度去救她,她不会武功,身边又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危险又加重了几分。”
落瑶只是笑着没有说话,见玉竹很是焦急,落瑶轻轻摇头。“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想他们应该不是想要陈倩西的命。陈倩西怎么说也是四方首富之一,她手中所拥有的财富不是小数目,那些人想要谋算四国,必然会拉拢她的。所以陈倩西不会死,他们大概只是想要给她个下马威让她害怕,所以她的性命无逾,我们只要在关键时刻出现就可以了。”
“主子,那我们要做什么呢?是去边城的悠然居休息还是直接赶路去凤城?”玉竹还是没有猜透落瑶的想法,所以只能让她指示。
“既然说了要给她点教训自然不会马上就过去。陈倩西这个女人不仅他们想要吓吓她,本公子也有同样的想法,我多次提醒她不要将黑珍珠当做宝贝,她却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本公子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落瑶将折扇打开,轻轻地扇着。
“玉竹明白了,我们先去悠然居吃个饭睡上一觉,到时候主子再去凤凰山也不迟。”玉竹将自己的安排说给落瑶听,在得到了落瑶的点头后她给悠然居送了信息。
落瑶他们来到边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听边城的情报人员说陈倩西雇佣的是边城最大的镖局,已经在一早就出发了,现在算一下时间估计已经被请到山寨做客去了。落瑶听后没有说什么,一直都摇着手中的折扇。她现在是中天第一公子逍遥,自然不同以往。
落瑶被悠然居的主管亲自接到了楼上,落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留下了玉竹在房里服侍,然后就躺在床上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了,落瑶洗漱了一番,去悠然居大堂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悠然居的客人异常的少,落瑶随便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手中折扇一直没有离手,轻轻地摇着。玉竹就现在她的身后,时而给她倒杯茶,时而跟她说几句话,将一个好属下的形象展示的淋漓尽致。落瑶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根本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目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的一声,是人的手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此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角落处的一桌,之间那桌一共三个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扶着,另一个就是拍桌子的。
落瑶和你玉竹对视一眼,眼中一片笑意,还有对那几个人的蔑视。落瑶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刘管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客人生这么大的气。”
柜台上正在算账的刘管事,听了落瑶的话立即满脸堆笑的跑到男子身边,态度好的无懈可击。“这位客观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和我说,何必这么生气呢!”
大厅里的人都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了哪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悠然居闹事,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乡巴佬,竟然连悠然居的规矩都不懂,而且还是在公子逍遥在的时候,这不是找死吗?
男子一把抓住刘管事的衣领,“你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弟弟吃了你们的东西竟然会肚子疼,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一个不会善罢甘休,本公子这悠然居开了也有十年了,接待的客人上至王孙贵胄,武林宗师,下至贩夫走卒,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又是凭什么说出这话的,哪个给你的胆子?”落瑶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每个字都像小锤一样敲在人心上。
被落瑶这样逼问,男子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不论是公子逍遥本人还是悠然居在中天大陆都是举足轻重的,他们想要在这里挑衅就已经有着必死的决心了,只是当死亡来临时还是做不到坦然面对。
男子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公子逍遥,我们敬重你的为人,但是今天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为什么我兄弟吃了你们的食物会变成这样!”
“刘管事派人去查一下还有哪些人也有同样的症状!”此时小伙计搬来了一张太师椅,落瑶坐上去微笑着看向众人,一点都不慌张。
不过一会刘管事就回来了,他的脸上也不见急躁,只是平淡的回复落瑶。“回主子,一共有六个人有此症状,我已经问过了他们都吃了店里免费赠送的汤,而且我已经请大夫给几位把过脉了,都已经没有事了。大夫说是有人故意下毒,并不是我的的东西坏了。”
落瑶只是点点头示意她听到了,眸子似无意的瞥了男子一眼,成功的让男子地下了头,落瑶这才收回视线。“将厨房的人全都带出来,本公子今天要好好问问,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毁我悠然居的名声。”
刘管事很快就将人都带了过来,落瑶和颜悦色的询问众人,所有人都不承认自己下了毒,而且都有证人证明他们是在一起的没有机会下毒,落瑶问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但落瑶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快,只听她问道:“厨房的人可是全到了?有没有哪个没来的?”落瑶的声音不大,但是众人心中有数。
“打杂的小三子没有来,他一直是在厨房收拾垃圾的,平时大家都没把他当回事,但是他却是可以随意出入厨房的。”厨房的主管回话,悠然居有规矩,主子问话凡是没有直接点名都由管事回话。
“哦~~,那还等什么将那个小三子带过来我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胆子。”落瑶脸上带笑,语气却冰冷异常。
“主子,小三子已经不在厨房了,估计现在可能已经跑了。”管事不卑不亢的回答。
落瑶笑而不语,只是安稳的坐在太师椅上摇着扇子,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落瑶那副胸有成竹的王子足以说明一切,他们只等着看戏就好了。
没过多久就见两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架着一个瘦弱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人将小三子扔在地上,然后弯腰给落瑶行礼。“回主子,小三子已经抓回来了,他收了别人五百讲银子。”说完将装银子的布袋扔在小三子脚下。
落瑶冷眼旁观,语气冷然。“小三子,你既然进了悠然居就该知道悠然居的规矩,你现在是自己说呢,还是要我逼着你说?最好不要跟我耍小聪明,你玩不起!”
小三子被抓回来已经想好了,其实他还是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快就被找到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主子,我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信别人的,主子,求你饶了我这次吧!”
“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本公子谈条件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说,而是我逼着你说。你选吧!”落瑶语气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
“我说,我自己说,是他们给我的银子和药,他们是想要找我们悠然居的麻烦。”小三子指着挑事的三个男子大吼。
落瑶笑了,一点也不意外挥手示意将小三子带下去,然后微笑着看向三人。“你们的胆子还真的是不小,想来你们敢做自然也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觉悟,来人啊将这几个人扔出去喂狼。”
“公子逍遥,你不能这样,只凭借一个小子的话,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之前拍桌子的男子喊道。
依旧是笑,落瑶不屑的看着男子。“你的主子没有告诉过你悠然居的规矩吗?不论你是哪帮哪派,也不论你的国籍身份,只要敢在悠然居闹事的人都只有一个结局,那就去——喂狼。而你们也只有这个结局,要怪只能怪你主子敢打我的主意,真当逍遥是软柿子可以任意揉捏吗?”
“公子逍遥,大陆上是有规矩的,你不可以随意处置我们,而且你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证据,你根本就是草菅人命,逍遥阁难道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肚子疼的那个男人说道。
落瑶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赞扬,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这个人的下场。落瑶笑“要证据是吗?你要多少本公子就给你多少。带山庄老板过来。”
在三个男子惊恐的目光下,边城最大的钱庄老板被带了进来,落瑶将之前黑衣人带回来的钱袋扔给老板。“看看,是不是出自你们钱庄,今日又有几人去钱庄取钱?”
老板将银子倒出来仔细的看了一圈,然后说道:“这些银子人出自小的那里,下边都有小店的标志,因为这些人昨天才运来得,而且今天人小人孙儿满月,所以今天只是早上给这位客官兑了五百两。”老板指着肚子疼的男子。
“这回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如果你们觉得不够,本公子不介意把药店老板也叫过来。”落瑶轻蔑的看着垂死挣扎的几个人。
“逍遥阁主好算计,我们认了。”男子此刻已经明白自己根本就是中了别人的计,杀他们不是目的,打他们主子的脸才是落瑶的真正用意,而他们即使死也要受他们主子的嫌弃。
第二章被劫入山寨
处理完了悠然居的事情,落瑶就和玉竹两人骑马向凤凰山行去。走了有半个时辰光景,她看到前面路旁有个卖茶的棚子,眼中一阵笑意闪过,就来到茶铺前停了下来,把马栓好后走进去一看,不错吗,青一色的竹子制品,还比较新。“老板,来壶茶,顺便在来几个小菜。”
卖茶的老板马上过来,“客官,我们这里只卖查,没有小菜。”说着上了一壶茶。
“不对吧,我明明闻到你这里有煮熟的野味的味道,还有酒,你就给我端上来,我们又不是不给你付帐。”玉竹此时也是一身男装,她长相比较趋于中性化,所以扮起男人也不用想落瑶那样需要易容。
“客官,你说的是有的,不过这些东西是给别的客人准备的,一般都是客人提前要求的,所以已经没有多余的了。还请多多包涵。”那茶馆老板语气很是客气。
“看不出你还是挺会说话的吗,没事的,我多给你银子,咱们爷有的是银子。要是那位客人怪罪下来,就陪给他银子,你看如何。”落瑶只是拿着温热的茶杯,一口茶也没有喝,而玉竹此刻说的话和办的事都像足了一个暴发户。
“这个恐怕不行,客观,这个客人很怪,每次他都是提前约好的,我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给你的。”茶馆的老板很是为难,看着两位客观长的这么漂亮怎么非要为难他呢!他们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又怎么可能真的看上什么野味。
“我看可以,只要他能够付的起钱。”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落瑶转头看去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公子,身穿一袭白衫,头上一个白金冠,手执一把扇子,要不是因为是男儿打扮,她还以为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姐呢。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的,怎么学会趁火打劫了。”见这个公子并不是她们等的人,玉竹忍不住就喝问道。
“怪了,别人预先订下的东西,你却非要吃,这难道就是对的吗。我也只不过就是说上那么一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那白衣男子见玉竹竟然跟他呛声,也是不愿让分毫。
“我们又不是百吃,我不是已经说了我会付账,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这东西有不是你的,你在这里说这些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玉竹对于眼前这个长得像女孩一样白净的公子哥表示极度的不满,没你什么事就一边歇着多好。
“对呀,你付帐,要是那个人不愿意要钱呢,你不是一样吃不成。而你们却想要在那人不知道的时候吃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要是不让你们吃,你们却给人家吃了那要怎么办?”白衣男子也是不甘落后,嘴皮子功夫也不差。
“这位公子我们也只是赶路累了想要找点东西打打牙祭,之前公子说过只要我们能够付得起银子就可以,不知道公子认为要多少银子才可以?”落瑶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两个这样无谓的口头之争了,一会天都黑了,还怎么上山?
“不多,就收你十两黄金吧,多的也不要。”白衣男子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这时茶铺里的其他客人都笑了,十两黄金,这可以买下这山下的百亩良田了。这个白衣人是不是疯了。
落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男子,果然不愧是凌漠北的弟弟,同样具有奸商的潜质,这次落瑶先给他记着,不就是十两黄金吗?落瑶以后要让他百倍偿还的,这次凌漠北可是又欠了她一个人情,相信跟他借东西会更顺利的。“这可是你说的,十两黄金,不过有个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答应你。”凌漠轻毕竟是涉世未深,根本不可能像他哥哥那样的老谋深算。
“放心我是不会提什么苛刻的条件的。”落瑶淡淡的看着他,话锋一转。“条件很简单,就是公子你陪我一起喝,怎么样?”
“你无礼!”凌漠轻白皙的俊脸马上飞起了两片红霞,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行动过激,所以又改口说道:“马上拿出金子,否则就马上给我走。”而落瑶并没有生气,反而好整以暇的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好,只要你拿的出金子,本公子就陪你喝酒,而且还送你一件礼物。”看来他是吃定落瑶了,也是在这荒山野岭的,而且还是梦这么危险的凤凰山那个人敢带那么多的银子啊!就是他自己也只带了一点,回去在找大哥要。
“哎,不就是十两黄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落瑶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金叶子,放在桌上,她选了几个,掂量了一下,“行了,这应该有十一两,多的就赏给你了,还不给我上菜上酒,还楞着,一会客人说我不会招待客人了。”
她的举动把周围的人和茶铺老板都给惊呆了,一出手就是一两金子的赏赐,这也太大方了。茶铺老板赶紧跑步进去端酒菜去了。
而落瑶却是看着凌漠轻微笑着说道:“公子,请坐,我想这酒菜应该是你预先定好的,不过没关系,就当是我请你的,千万不要客气,一会多吃点。”
凌漠轻脸上一红,没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看出来了,而刚才他那么咄咄逼人,人家却是一直陪他玩一般。不过马上就恢复了,“不客气,既然兄台花了钱,就是兄台你的东西了,那我就陪兄台喝一杯。”
“不对,不对,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可没说只陪我喝一杯啊,你既然坐在这里了,就陪我把老板上来的酒给喝完就行了,是吧,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你不要说话,这是你答应了的,至于你说的什么礼物吗,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落瑶对于眼前这个大男孩很是感兴趣,总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这时老板已经将酒菜给端上来了,落瑶一看,“不错啊,老板,是谁做的,一看就不错,这个酒更是不错,有三十年了。”落瑶说了一通后,“来,玉竹,你也快来品尝一下,这绝对是大厨的手笔。”
玉竹确实不敢吃的,她可没有落瑶那种百毒不侵的体质,落瑶连迷|药都能免疫而她却是做不到的,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个茶馆跟清风寨是否有关系,但是还是小心为上,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就得不尝试了。
“怎么样?我的酒很不错吧!你们今天可是真的有口福了。”这时从茶馆里面走出一个一身黑衣包裹全身,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的男子。从这个男子一出现落瑶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已经出现了,眼中神采飞扬。
“你这个酒真的是很好喝的,我们家里也有很多这样的藏酒只不过我哥哥都不让我动,他说的我的酒品实在是不好。”凌漠轻喝了一口之后就忍不住的称赞,在家中被哥哥束缚太多了好不容易这次放纵一下他简直高兴死了。
面对他的无知,落瑶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个笨蛋,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如此的美酒佳肴,要不是有人事先定好了,怎么可能让你吃到。再说了,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只有山大王才能够享受啊。”
落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了一眼黑衣人,“你是山大王吗?你不会抢劫我吧,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千两黄金,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可不要伤害我,还有,这个酒肉朋友你也不要伤害他。”
她的表现让黑衣人哭笑不得,你说你遇上强盗了,怎么还会主动说自己身上有巨额黄金呢。“你是不是有病,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强盗,你为什么说你有千两黄金,你难道就不不怕别人抢了吗?”他看了她一下,“你这个疯子,看来是无可救药了。”
“老哥,这个朋友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喂,兄弟,你要是缺钱花,我送给你就行了,不过千万不要伤害附近的老百姓,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应该也不敢,我这么说没什么问题吧?”凌漠轻茫然的看着两个人。
“你,你是在唬弄我吧,我跟你说只要你不伤害我们,什么都好商量。”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人来到茶铺里,把落瑶、玉竹还有凌漠轻给围了起来,“公子,你是自己跟我们走呢,还是让我们请你走。”落瑶一看,带头的就是那个茶馆老板,她马上笑了。
“我说兄弟,你何必找这么多人前来,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会上山的,何必呢,清风寨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落瑶似乎对于他们很是不满。“不过我们既然来了那还真的要进山寨参观一下才不虚此行嘛!前面带路吧!”
山寨在大山深处,处于背面,因此尽管火光通天,也很难被外面的人发现。回到山寨里,这些人先是喝酒庆祝,把落瑶他们三个人像猴子一样摆着,供山寨上上下下的人欣赏。再瞧那些个土匪,黝黑发红的脸笑的像朵野牵牛,仿佛高中状元那样高兴。
浓密的森林里,传说中的土匪群会聚的山寨大厅,在他们面前,立着一位身材修长、眉目清秀的男子,他面对表情各异的群匪淡定自若,仿佛他们只是一缕空气。被带进来的落瑶看到那个男子准确地说是女扮男装的男子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匪首稳坐于唯一一把竹椅上,和对面之人不同的是,他脸色呈现红褐颜色,身体彪悍,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目视前方,不急不躁,仿佛静心等待什么。没有人说话,长久的沉默使郁寂静的大厅更加寂静,在寂静里隐藏了一引即发的危机。
“我说上边坐着那位,你也太不懂礼貌了吧!哪有把客人请来自己坐在那里的道理。哎~我知道你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就不跟你计较了。还不快点让人给本公子上座。”长时间的沉默,在落瑶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开口了。
陈倩西一直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因为前几天落瑶的警告做事更加的小心了,本来她是想自己独自一个人穿越凤凰山的,毕竟清风寨从来不打劫独行的人。但是后来又想道落瑶说的有人觊觎黑珍珠,为了保险,她听从了手下的建议,雇佣了边城最大的镖局。
照理说,清风寨不过就是一些身强力壮的庄稼汗或者是一些猎户,他们只是有一身的力量,又没有学过武艺在身,断然是没有胆量和边城第一的镖局正面交锋的,因此陈倩西很放心,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一伙的。
当她在镖局的护送下来到凤凰山的时候,清风寨的人也早就在这里等了,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交锋,却没想到寨主和镖头竟然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勾肩搭背的就进了山寨,而她也被人强压着关在了一个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从早晨一直到黄昏。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把她抓回来也不审问一下,也没有搜身,更没有人非礼她。难道说现在的山贼素质都提高了?被这样关起来,整个世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慢慢地她不再淡定,恐惧一点点的侵袭着她,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神经有崩溃的可能时,她被带到了这个大厅。
清风寨十分简陋,即使他们并不缺少财源。大厅很大,两旁安置了十六张普通的木椅,地中央放着一个破旧的地毯,上首位置有一张也是唯一的一张竹椅,上面罩着一张完整的老虎皮,倒是很有山寨的感觉。
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上面的匪首身上,反倒是忽略了后来又被带进来的落瑶等人,直到落瑶那满含不屑与嘲讽的声音响起,她才看向那边。不看还好,这一看吓了她一跳,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出现在面前,她真的是太激动了。“逍……”遥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落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她也意识到现在的状况,所以及时住嘴。
“小子,你胆子倒是不小,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我的手里,我要是想杀你那就和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年轻人难免年少轻狂,但是也要有一个限度,要认清形式,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老大是怎么想的竟然给落瑶上起了课。
落瑶也是一阵诧异,这强盗头子是不是脑袋也有问题啊?她这么明显的挑衅他竟然可以无视,而且还好心好意的以一个长者的姿态,教导她为人处事的道理,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其实匪首不是那么容易好心的,只是对于落瑶这样一个看上去英俊潇洒,精明干练的人,实际上却是一个不谙世事,人家打劫竟然还说自己身上有千两黄金的傻小子。匪首觉得抢了他没什么,但是还是要给他提个醒。
落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匪首心目中已经变成了“傻”的代名词。只是对他的言辞有些莫名其妙,“我说那个,你应该是这清风寨的老大吧!你说你请我们来到底是有什么打算?至于你说的随随便便就能够把我捏死,那我只能说你的牛吹大了。”
见到落瑶陈倩西原本慌乱的心此刻已经平静了,公子逍遥是什么人?整个中天大陆有几个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大言不惭,这不就是没事找抽的典型吗?
匪首没想到自己突然间泛滥一次好心,竟然被人当做了驴肝肺,不仅如此,这个傻小子竟然还敢跟他叫板,这难道就是“无知者无畏”吗?匪首觉得这个小子不是一般的单纯,都被请到了山寨,还以为在她们家呢!
“臭小子,休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你可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为难你,留下你所说的千两黄金,我派人送你下山,以后也不会再抢你的东西。”匪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给落瑶一个这么大的优待。
落瑶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清风寨的这位当家的脾气极其火爆吗?怎么她的挑衅都不起作用,他还对她这么“好”,不仅不要她的性命,甚至还要派人亲自送她下山。
难道他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似乎不可能啊,公子逍遥虽然闻名大陆,但是真正见到过她的人没有多少。这种封闭的大山中人,怎么可能见到过她,那这位寨主为什么对她这么的“优待”,还保证以后都不会抢她……
“那个清风寨主,你不是请我们来的吗?怎么可以不好好招待我们一下,这么急着赶我们走这是为什么呢?而且我还想问一下这位公子是谁啊?难道也是喝过了寨主的好酒被请过来的?”落瑶突然将话题引到了陈倩西的身上。
也就是在此刻,清风寨主终于意识到落瑶有哪里不对了,一直以来他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以为她就是一个出身大家被宠坏了少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附庸风雅,手无缚鸡之力。
可是此时再想想,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错看了这个“傻”小子,她的出现实在是太过突然,根本就是出乎他们的预料,如果她真的只是世家公子单纯不谙世事,家里人又怎么可能让她们两个人独闯凤凰山。
既然她不是傻也不是没有经验,那么她在茶馆故意拿出金子,得知他的身份之后还直说自己身上有千两黄金。被带到山寨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中一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傻”。她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如此想来,他觉得眼前瘦弱的少年竟然是这般的可怕,从她的言行举止也可以看出来她的身份觉得不俗,而又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凤凰山的,寨主忍不住看向陈倩西,不会是为他而来的吧!
落瑶没有说话,任由寨主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她的脸上一直带着自信的笑意,淡定从容,一派大家风范,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清风寨主已经不淡定了,他指着落瑶身体都有些颤抖,可见心里有多么恐惧。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清风寨主和落瑶,似乎都不明白为什么英明神武的老大竟然在面对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白面书生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这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这还是他们的老大吗?还是说那个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落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向上首位子上已经有些坐不住的清风寨主。“寨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过路客人,只是累了在山下的茶馆歇歇,不过就是无意中喝了你的酒而已。唉~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小气就为了这么一点子小事就把我们给请了过来。”
“莫要胡言乱语,你究竟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你有什么目的,不要以为你随便三言两语我就会相信你没有任何的目的,你果然好胆色,只是这里是我的地盘,容不得你在这里嚣张。”清风寨主从一开始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她再有倚仗也不过就是一个人。
“唉!我说的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真的是无辜的,是你们自己把我请上来的,这你可是不能否认的吧!你也不用吓我,本公子天生胆小,你要是把我给吓坏了到时候你吃不完可是要兜着走的。”落瑶无畏的迎视。
清风寨主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她还算是胆小的?胆小的人在面对几百号山贼的时候,能够这样谈笑风声,能够这样面不该色的和他这个清风寨主对话?她要是胆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大胆的人了。
第三章
“公子,我们有什么话就明说了吧!公子不可能没事来我的山寨,在下这点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小公子如此胆量有什么就请直说吧!我们虽然是山贼,但是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清风寨主终于意识到了危机。
“寨主,这是什么话,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我就是一路过打酱油的,是你们硬要把我给请上来的,我这个人一向是与人为善,既然你们这么盛情难却我自然会给你三分薄面。”落瑶不为所动,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过路,不是故意要进来。
清风寨主一个头现在是两个大,一看落瑶这个样子就不是什么善茬,而他一直企图从她身上找到线索,证明她的来意,可是落瑶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他在这里废了这么多口水竟然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兄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听这位老大的意思你的身份似乎挺特别啊!兄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你告诉我吧!”凌漠轻突然凑到落瑶面前,一脸的激动,看上去就像一个好奇的小朋友见到自己新奇的玩物一样。
落瑶很不客气的送了凌漠轻一个白眼,眼中对于他很是不满,她既然不想对别人说出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对他说,凌漠轻是不是有点太过看高自己了!“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美人把你当哑巴!而且你要知道,我们不熟。”
一句“我们不熟”噎的凌漠轻俊脸涨红,没想到落瑶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不过就是问一问嘛!如果不想说的话那就可以不说啊!非要这么打击他吗?
“咳咳,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你说你的身份要是不高,就以他们这群土匪,欺善怕恶的本性绝对不会放过他你的。”凌漠轻调整了一下状态,将原本的尴尬全部收起,摆出一副“我很关心你”的样子。
“闭嘴!凌漠轻,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我说了你不说话也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不用向我们证明。”落瑶不满的瞪向凌漠轻,这厮怎么就没有一点眼力界呢?难道看不出来她和清风寨主的决逐吗?谁要是先软下来可就是失了先机。
凌漠轻在落瑶咬牙切齿的交出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做自我介绍啊!那她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他虽然是凌家庄嫡出的二少爷,又是凌漠北最疼爱的弟弟,但是真正知道他的人没有多少。“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落瑶仔细的审视了凌漠轻一圈,最后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爹还是很明白的,幸好没有把凌家庄交给你,否则还不都让你给卖了。你别不服气,你大哥没有教过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道理,如果没有那可真是他的失职了。”
“我……你……”凌漠轻被落瑶说的面红耳赤,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话也是语不成句。
“我可没有时间教训你,要教训也得留给你哥哥,我想他应该会很有耐心好好地教导你一番的。”落瑶其实明白凌漠轻想要表达的话,他是一个纯洁的少年,也许凌漠北也是不希望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普通的俗人,所以才会放任他的性格发现。
只是这样的他未必就真的可以好好活着,脱离了兄长的庇护,他就太危险了,落瑶隐约的觉得凌漠轻会被带来并不是偶然,这里的例外只有她和玉竹,她会这么容易被带进清风寨得意于她和凌漠轻一起喝酒。
清风寨所有人都听着他们说话,有些人感觉一头雾水,落瑶明明是和凌漠轻一起被带来的,怎么现在反倒一副不相识的样子?而清风寨主却是听的心惊,他一直在想哪里不对,他也以为落瑶是凌漠轻的好友,却没想到凌漠轻根本就不认识她。
“公子究竟是何人还请明示,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我这就派人送公子你下山,今日之事多有冒犯,以后若有机会古封一定亲自谢罪。”清风寨主态度180度转变。
“既然清风寨主都这么说了,那本公子要是还赖在这里不走就有些不对了,那本公子就不打扰众位了,我们这就走吧!也不能让清风寨主白忙活一场,就留下一千两银子吧!”落瑶对着清风寨主微笑。
清风寨主听了落瑶的话觉得自己还真是不会看人,人家这么会做事,怎么可能是个傻小子呢!“公子客气了,是我们给公子赔罪才是,哪里还能收下公子的东西,我这就派人送公子下去,公子放心我决定保证公子安全。”
“既然清风寨主已经这么说了,那本公子也就不和你客气了,这就带着我的人下山去,以后清风寨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本公子也会量力而为的。”落瑶折扇打开轻轻地摇着,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落瑶话落,给陈倩西递了一个眼神,玉竹拉着凌漠轻的衣袖,落瑶走在前面,没有人敢上前阻拦,毕竟是清风寨主亲口说出当她走的。也是在此时清风寨主才想明白落瑶说的是我们。见她们马上就要出大厅了,清风寨主急忙喊道:“拦住他们!”
落瑶等人被重新请回大厅,落瑶的脸色十分不好,收起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左手。语气里带着气愤,“清风寨主这是何意?明明白白是你答应送我们离开这里,难道你要反悔不成?原来清风寨主就是这般不讲信用之人!”
不屑、轻蔑。清风寨主对于落瑶的态度只能隐忍,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落瑶是他惹不起的。“公子切莫这样说,我答应放公子你下山,可是没有答应让他们一起下山,公子如果愿意现在就可以走,只是他们却是不可能。”
“清风寨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一起来的哪有扔下他们的不管的道理。本公子一向讲义气,断然做不出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清风寨主,你可明白?”落瑶看着清风寨主,目光凌厉。
如果说以前是怀疑,那么现在清风寨主已经可以确定了,落瑶的出现不是偶然,她就是为了陈倩西和凌漠轻而来的,她是想要破坏他们的交易。想到这里清风寨主的脸拉了下来,威胁道:“公子,这里是清风寨,还请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寨主这句话本公子可就不爱听了,本公子是什么人难道还怕你小小的清风寨不成,传出去本公子可是丢不起这个人的。现在本公子只想知道清风寨主到底放不放人!”
“公子不要欺人太甚,不管公子你是什么身份,清风寨都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她们都给我围起来。”清风寨主脸色铁青,“公子,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懂见好就收。”
落瑶无所谓的耸耸肩,一派的从容淡定,一点也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甚至走到一把木椅上,虽然有点嫌弃但还是坐了下去。平平淡淡的说:“清风寨主,你确定你早继续下去?”
清风寨主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狐疑的看着落瑶。似是为了证明给他看,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惨叫声,接着是一道加注了内力的低沉男声。“清风寨主,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就快的放下武器放弃抵抗。”
清风寨主脸色青白交加,颤抖着指向落瑶,“你……你究竟是何人?”
这一次落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很好心的让清风寨主知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莫逍遥。”
“你是逍遥阁主?”清风寨主踉跄的后退两步,跌坐回竹椅上,看着落瑶的目光带着惊恐,面上一片死灰,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目光空洞的看向落瑶。他知道外面的人并不多,可是跟逍遥阁的人比他的那些人只有送死的分。
“清风寨主,大势已去,念你之前对本公子还算礼遇,本公子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只要你乖乖合作,本公子自然可以保证给你的待遇不会差,先请凌漠轻公子出去休息一下吧!”落瑶想问的事,却是不想让凌漠轻知道的,谁知道他的嘴有没有把门的!
“哎~~我说逍遥公子,你怎么这样呢,为什么他们都可以留下偏偏把我带走啊?你这是歧视,赤果果的歧视,你这样是不对的。”凌漠轻一听只把自己请出去,心里很是不舒服。
落瑶扫了凌漠轻一眼,那一眼不带任何的感情,清清冷冷的,然后落瑶,看向玉竹。“把这个聒噪的家伙带出去,看好了他,我们去凌家庄的时候,还要把他交给凌漠北的。”
继凌漠轻之后,大厅里的人陆续的退了出去,最后只剩下落瑶、陈倩西和清风寨主三个人。落瑶并没有急着问什么,其实要急也是清风寨主急,现在他的生死可是由她决定的。
“逍遥公子有什么想要问的可以尽管开口。”清风寨主已经想清楚了,本来他和那些人也是合作关系,现在明显是那些人势弱,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为他们保守秘密,人还是要为自己多想想的。
陈倩西自从落瑶出现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是对她的完全信任,对于陈倩西的信任,落瑶表示压力很大,滚刀肉一般的女人,惹不起也躲不起。“清风寨主,本公子要问的其实也不多只有几个问题。”
落瑶看向清风寨主,要他表态。清风寨主点头。落瑶这才接着说:“第一个问题,是谁要你们劫持陈倩西的?都要你们做什么,那些人什么时候来将她带走?还有他们允诺了你什么好处?”
说是一个问题,可是却问了好多。清风寨主惊讶的看向落瑶,没想到她竟然猜到那些人回来将陈倩西带走,知道自己不可能骗得过去,所以清风寨主也就放弃了之前的那点小心思,实话实说。
“跟我合作的是北滕世家,他们给我的好处是黄金万两,而且承诺日后会给我一个官做。你也知道当山贼也不是我们的夙愿,谁不想过安逸的生活啊!我想要脱离这里也是无可厚非的。”
落瑶并没有制止他的自说自话,而是耐心得听着,他看似说的是废话,可是也有有用的信息。北滕世家果然是野心不小,竟然承诺清风寨主一个官职,而清风寨主愿望其实很简单,利用好了他会对你很衷心的。
“其实他们并不是要陈倩西的命,只是借我这里一个方便,他们不好出面,而我又是闻名大陆的强盗头子,有这么大一笔买卖没有不做的道理,所以不会引人怀疑。而他们只是让我把陈倩西关在黑屋子里一天一夜。”
“照这么说我们在这里看到陈倩西也只是你临时起意,想要为自己多谋一点利益,对不对?”落瑶之前还觉得很奇怪,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见到陈倩西,现在听到清风寨主的话,才明白过来肯定是他想要为自己多留条路,陈倩西怎么说也是西秦首富,有的是金银,一万两对她而言也就是九牛一毛。
清风寨主被说中了心事,老脸一红,憨憨的笑起来。“我这不也是想要为我的兄弟们多谋点东西嘛!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上千号兄弟等着我为他们谋利呢!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私心。”
“咳咳,那个我们言归正传吧!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居心,那个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题。”落瑶无语的看着清风寨主,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重点意识!
看着落瑶那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陈倩西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被落瑶一个眼神瞪过来及时的收住了笑容,只是嘴角还是大大的扬起,昭示着她的心情极好。也是,神仙公子一般的逍遥几时这么憋屈过。
“按照我们约好的,他们会在明天午时来接走陈倩西,并且支付给我一万两黄金。北滕世家应该会派宫彩衣过来,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至于陈倩西雇佣的那个镖局也是北滕世家的势力。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我已经都说出来了。”清风寨主看着落瑶,眼中有一些的担忧。
落瑶只是轻轻地点头,早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北滕世家又怎么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给清风寨。“你说明天午时宫彩衣会来,你信不信宫彩衣离开时会带着你的人头?”落瑶似笑非笑的看着清风寨主。
清风寨主脸色瞬间苍白,却也认同的点了头,落瑶满意了,他不糊涂那就好办。“北滕世家应该有留下人监督你们行事吧!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的。”
听落瑶提到那几个人,清风寨主倒是没有任何的慌乱,“寨子里都是自家兄弟,那几个人我早就派人将他们关了起来。逍遥阁主可以放心,消息是绝对传不出去的。”
落瑶却是轻蔑的一笑。“我会担心这些,清风寨主,不瞒你说,那些人我还真的没有放在眼中,他们想要传送信息,也无外乎两种方式,如果用人逍遥阁众多高手在此他们可是Сhā翅难逃,如果用信鸽之类的本公子就更不会害怕了,海东青所在之地方圆数十里飞禽不敢越矩,本公子在你这凤凰山放了四只海东青。”
尽管落瑶的语气很平淡,就是单纯的叙述,但是清风寨主还是听的满头大汗,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他现在非常庆幸自己看清了形式,没有对落瑶动武,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落瑶的可怕,竟然可以算到这么多,而且她的实力也让他不得不屈服。
“第二个问题,凌漠轻是怎么回事,你们最初想要劫的并不是我,而是他吧!说说是哪位想要那个单纯的小子的性命?”落瑶觉得不会怀疑清风寨是会要了凌漠轻的命的,他的价值没有陈倩西重要,落瑶隐隐觉得这似乎也和北滕世家拖不了干系。
“其实我们也不是想要打劫凌漠轻,凌漠北在北燕国还没有几个人敢惹他,而且他这个人也大方,每次经过都会给我们留个几百两信息喝酒,我也念他的好,从来没有打过他们凌家的主子。”清风寨主说到凌漠北的时候是真心的敬佩的。
“就在前几日北滕世家派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后来我知道那个人是凌漠北庶出的弟弟凌志,他给了我五千两要我除掉凌漠轻,本来我是不答应的,可是和北滕世家合作了我就没有退路了,只能答应下来。”
中天大陆不同于中国古代,在这里并不流行表字,所以一般大家族的有身份地位的孩子名字都是三个字,只有那些不受重视,庶出的孩子取名时才会是两个字,当然复姓有所不同,一听名字落瑶就知道这个凌志不是什么能堪大用的人,庶出只要能够得到家族认可,也是可以改了名字的。
“照你的话说,凌志是和北滕世家的人一起来的,而且北滕世家也知道凌志想要杀害自己嫡亲弟弟的事。或者我们换一个说法,北滕世家支持凌志杀害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落瑶想明白了。
原本没有想这么多,清风寨主最初看重的也就是那些利益,后来自己一个人安静下来想起觉得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现在听了落瑶的分析,他才知道这个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里面可是牵扯到家族争斗和国际问题,凌家庄在北燕国举足轻重,凌志想要搬到凌漠北可能性很小,一旦凌漠北灭了凌志,下面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清风寨,当然这也是在北滕世家没有灭了他们的情况下。
陈倩西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西秦陈家堡,他们劫持了陈倩西就等于对西秦的挑衅,西秦完全可以以此为由对北燕国用兵,两国可能发生战争,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现在局势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是却可以成为一个潜在因素,那个时候他们可就是北燕的罪人了。北滕世家竟然这么害他!
知道清风寨主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落瑶笑着对他道:“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清风寨主现在的态度已经十分恭谨,早就没有一个山大王的狂妄。“逍遥阁主尽管问吧!如果我知道的绝对不会隐瞒。”
见他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落瑶勾起了唇角,淡淡的笑意展现,“你不用紧张,我最后的问题十分简单,当然在你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之前你必须为本公子做一件事。”
清风寨主并没有什么不满,照理说你问别人问题,人家回不回答都要看人家的心情,哪有要人家回答自己问题不算,还要让人家给自己做事的,落瑶这明显就是不平等条约。
第四章我喜欢男人
“逍遥阁主尽管吩咐,我这就去办。”清风寨主完全没了脾气。
真的很满意于他的表现。“其实很简单,本公子会给你的手下每人二十两银子,你的清风寨就此解散了吧!当然银子是不可能白给的,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北滕世家做的好事,让他们不用顾忌可以随便说,你可做的到?”
清风寨主自然是万分的乐意的,经过今天的事,他的清风寨自然是要解散的,只是他却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给他的兄弟们,落瑶这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小人自然是愿意的。”
“那好,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在北燕国当官还是在南楚国?”落瑶十分看好古封这个人,所以即使他是山贼出身,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入仕为官。
古封根本没有想到落瑶的最后一个问题会是这样的,连陈倩西也没想到,但是她却没有说什么,她相信逍遥公子不是烂好人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古封颤抖的跪在落瑶面前。“愿为逍遥公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说这些干什么,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你想要留在北燕国还是去南楚国,你没必要去管我的想法,我只是给你一次机会,最终会怎样全都看你自己,你的忠诚我愿意相信。”落瑶笑着对古封说道。
“小人愿意去南楚国,北燕国人都知道小人是强盗出身,对小人多少多会有芥蒂的,而且公子是南楚国人,又是云长公主的师兄,想来将小人安排进南楚会更加方便。”古封对于落瑶的知遇之恩很是看重,所以不想给落瑶找麻烦。
落瑶却因为他话而笑了,“古封,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你还是改不了这自以为是的毛病,本公子既然问了你,那就是有绝对的信心让你满意,你根本不用为我担心,别说北燕国,就是西秦,东齐本公子也是有办法的。”
古封暗暗心惊,没想到落瑶竟然敢这样说,那就是有绝对的信心,他暗叫自己实在是多此一举,本来是想要替主子分忧,现在倒好弄巧成拙了不是,还好落瑶没有生气,这要是把他当做目中无人怎么办。
陈倩西却在古封提到公子逍遥是云长公主的师兄的时候,眼中一丝不甘闪过,而落瑶也正好将次看在眼里,和古封说完之后,落瑶示意他先出去他有话想要和陈倩西单独聊聊,并且嘱咐他不要轻易进来。
古封走后,落瑶看向陈倩西,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尽是戏谑。“陈老板,被关在漆黑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是何感想?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黑珍珠于你只是祸害,而它于我却是救命的必备之物。”
“我并不是一定要将黑珍珠占为己有,我陈倩西出门在外这么多年天下间的奇珍异宝也见过不少,一颗黑珍珠还不会让我不知好歹到和逍遥阁过不去,我想逍遥公子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我曾说过,只要逍遥你亲自来见我我就会将黑珍珠双手奉上。我是一个商人,最看重的就是信誉,我说话算数,这颗黑珍珠给你。”说着她真的从怀里将一个方盒交给落瑶。
落瑶将方盒接过来,小心地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她派人追了一个多月的黑珍珠,这要怎么形容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落瑶颇有一种无力感,为什么一定要见她呢,她有什么不同啊?
“陈老板,多谢你的慷慨,只是逍遥却是从来不会白要别人的东西的,不知道陈老板是否有什么想要得到的只要是逍遥有的,一定会让陈老板满意的。”落瑶从来不会占别人的便宜,要知道拿人家的手短。
陈倩西是一个商人,自然明白落瑶心中的想法,这可以看做是一个人情,这年头欠什么都不要欠人情,落瑶不想要欠她的人情她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即使心中十分不快,但是却不会因此而对落瑶产生不悦。“既然逍遥你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一颗夜明珠。”
众所周知公子逍遥喜欢收集夜明珠,所以陈倩西的要求对于落瑶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也因此看得出来陈倩西的敷衍,只是落瑶却不会去计较,怎么说自己也是救了她的命吧!只要她不拿这件事说事她就怎么都可以。
“陈老板放心,逍遥一定会给陈老板选一颗最好的夜明珠,绝对会让陈老板你满意的。陈老板这次受了委屈算起来也是同逍遥有关,逍遥在此赔礼了,以后还请陈老板多多注意才是。”得了这么大的便宜,落瑶自然是不好意思把什么都推到陈倩西身上。
“逍遥公子,你应该知道倩西所想,我知道以我之姿或许难入公子法眼,只是倩西是个死脑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所以还请逍遥公子给倩西一个明示。”陈倩西目光灼灼的看向落瑶。
没等落瑶说话她又说道:“自从三年前在烟雨楼惊鸿一瞥,逍遥公子的风采倩西就再也不能忘怀,当初并没有报什么心思,倩西也知道自己是在与公子不能相配,公子诗画双绝才情冠天下,而倩西只是满身铜臭又没有女人味,只是明明警告自己不要奢望,却终究抵不过心的悸动。”
“云长公主美貌无双,才情也是天下女子望尘莫及,倩西不求能够与她相比,只是还是想要知道逍遥公子你的想法。倩西知道云长公主对于公子你意义不同,倩西也从没想过要胜过她。”陈倩西完全没有见到女装的落瑶时的强势。
落瑶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啊!她所说的人还不都是她云落瑶,这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落瑶听陈倩西这个意思怎么有点像要和莫云瑶一起嫁给公子逍遥一样呢?而且还是主动伏低做小。
“那个,陈老板啊!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云长公主只是在下的师妹,那些江湖传言都是不可信的,不过就是喜欢将什么才子佳人乱配对,你也切莫要当真才好。”落瑶看着陈倩西清晰地跟她说。
陈倩西因为落瑶的话而整个人都欢欣鼓舞,一下子就好像从地狱来到了天堂,逍遥说他对莫云瑶只是是兄妹的情谊,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机会而且机会还很大?那她一定不会放弃。
装作没有看到她的表情,落瑶叹息一声。“其实你并不知道云落瑶她的思想有多么的不同,其实那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并不是我说的,只是听了她的见解觉得很对,自此之后本公子就认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没办法实现的梦啊!就在落瑶口中那么轻易的就说了出来,她说的那么自然,陈倩西却感动的想哭。“这天下如公子这般至情至信的人已经见不到了。公子绝对当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评价。”
落瑶对她的赞美直接无视掉了,一脸的羞愧样子。“陈老板我当不起这般的评价,只是最初是这般想的,只是这个时代想做到这样真的很难,本公子又是那么的优秀,喜欢本公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本公主又是个好心的人,最看不得美人伤心了……”
落瑶没有继续往下说,一脸期待的看着陈倩西,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到鄙视、不屑、失望甚至是怨恨的表情。只是结果却是让她万分的失望,陈倩西只是错愕了那么一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落瑶以为她还没有想明白。也是,一个被自己当做神一般的存在,突然间打破了原有的形象,原来真实的她是这么的糟糕,这要她情何以堪,所以落瑶很理解的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去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
落瑶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没有,破口大骂没有,有的只是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其实倩西早就想过想要将公子这样的人禁锢在自己身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倾慕公子,就算公子想要无视她们都做不到。”
落瑶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这个真的是有着“滚刀肉”做外号的陈倩西?这也未免太贤惠了吧!这她要是一个真的男人把陈倩西收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又有钱又有貌最重要的是贤惠啊!只可惜她不是男人,她永远也不可能接受她的。
“唉~”落瑶这一声叹息可以说是九转十八弯了,成功地吸引了陈倩西的注意力。没关系,既然A计划行不通,那就实行B计划,呵呵!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加油!落瑶不断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那个,其实!”落瑶欲言又止,眼神中溢满了太多的伤痛和无奈。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反正就是为难!
陈倩西望着这个楚楚可怜的逍遥公子,心一下子被击中了一般,公子逍遥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即使面对未知的危险时也是面不改色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这般,陈倩西有些伤感的问道“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唉!”落瑶故作停顿,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一脸破釜沉舟的表情。几乎是吼出来的,可以看出他说出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容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啊?”陈倩西瞠目结舌,有心爱的人他干嘛还这样子啊!公子逍遥有个心上人那也没什么不可理解的啊!那他那一副样子又是为什么?“公子,你既然有了心上人又为什么这么痛苦,倩西是不会让公子为难的。”陈倩西的心都在滴血。
“唉!你不知道了,你没法理解的。那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太特别了!”落瑶使劲的揉着眼睛,把眼角弄得有些红润,使伤心度再加一点。而且还一直都在叹息,一声一声的都带着情真意切的伤感。
“特别?”陈倩西疑惑的反问着。因她的那句她不能理解陈倩西很是不忿,她暗恋了逍遥这么久怎么可能不懂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是看着落瑶那一副表情她就说不出什么为难他的话来,原来两袖清风的逍遥也会为情所困。
“我喜欢的人,唉!”落瑶作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伤心欲绝的拍拍胸口就差没哭出来了。
“公子!”陈倩西睨着这幅肝肠寸断的伤心面孔,一时有些有感而发,泪流满面。她喜欢他不是也同样这般的举棋不定吗?难道公子逍遥也是暗恋,那这个幸运的女人又会是谁呢?真是让人又嫉妒又很,逍遥这么优秀为什么不选呢?
匆匆瞥了一眼陈倩西,很好,她相信了!“男人!”落瑶斩钉截铁的答道。为了能让她听懂,落瑶又加了一句,“恩,我自己就是堂堂七尺男儿,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竟然也是男人!”她满脸的无可奈何,伤心之情溢于言表。
“公子喜欢男人!”陈倩西惊呼道,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心中神一样的逍遥公子竟然喜欢的是男人,这怎么可能,他不会是在骗她吧!就因为想要摆脱她?所以陈倩西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公子真的喜欢男人?”
“恩!”落瑶无比诚恳的点点头!没办法只能把那几位拿来客串一下了,“神啊,保佑我,这个B计划一定要成功啊!”落瑶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着,这个陈倩西实在是不能招惹,就允许她撒这个善意的谎言吧!当然她并没有撒谎她就是喜欢男人的。
“原来公子有龙阳之癖啊!”陈倩西恍然大悟道。只是泪水已经收住了,眼中一丝幽光闪过,落瑶自然是看到了的,也知道她是已经起了疑心,所以接下来就要报点爆炸性的消息了,要不然人家不会相信的。
“是啊!”落瑶点头默认,转而又触景伤情般的无奈说道“唉,可是我爱的人,却不知道我爱他!”为了加深效果落瑶又道“因为他的喜好,所以我只能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他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了。这些年来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她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假了,一直以来貌似都是他们陪在她的身边。
见陈倩西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已经有几分的相信了,落瑶决定最后再加一把火。连忙夹杂着哭声,悲恸的补充道“你知道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千里,而是,我站在他的身边,他却不知我爱他!”
好家伙泰戈尔的诗都搬上来了,看你感不感动,落瑶这次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其实怎么看都觉得没有必要。只是看陈倩西的样子似乎还是有些怀疑,并没有完全的相信,最后她还是问了出来。“不知公子喜欢的究竟是何人?”
好了,等的就是你这个问题,这最后一击是必要打的她没有还手的能力。落瑶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就在她以为落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落瑶却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前隔着稀疏的树叶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语声轻轻的,淡淡的带着几分的哀伤,周身散发着孤寂的气息。“马上又要到月圆之夜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落瑶转过身目光定在陈倩西身上,又好像穿过她看着别人。“如你一般,我对他最初也没报什么幻想,只是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竟然真的放不下,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跟人谈爱情,却没想到心的渐渐沉沦,当你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没有正面回答陈倩西的问题,但是却让她相信了落瑶的话,因为落瑶说的的确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并没有任何的敷衍,也不是为了演戏而临时起意。“我爱的人我想也是爱我的,只是他的身份却不能,他就是南楚太子云清逸。”
“什么?南楚太子云清逸?”陈倩西不敢置信的看着落瑶,再看到她目光澄澈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落瑶亦如刚才一般背对着陈倩西,目光悠远的看着那淡淡的月影,语气疏离而又悠远,带着几分的不真实。“在你看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却也是真的。我曾有三年沉寂于江湖,就是和他一起呆在飘渺峰,我的玉箫‘相思’便是他送的。”
落瑶转过身,目光坦然的注视着陈倩西。“我和云长公主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因为我爱的人不是她,而我爱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她,所以我爱屋及乌对她能给与的都会给与,我说了这么多你能明白吗?”
落瑶看着陈倩西郑重的说:“有谁不曾为那暗恋而痛苦?我们总以为那份痴情很重,很重,是世上最重的重量。有一天,暮然回首,我们才发现,它一直都是很轻,很轻的。我们以为爱的很深,很深,来日岁月,会让你知道,它不过很浅,很浅。最深和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一起成长。”
陈倩西茫然的看向落瑶,“那么你呢?你对云太子的感情也是随着时间就可以淡去的吗?”
落瑶笑而不语,良久之后才又说道:“我与你是不同的,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一时的迷恋,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又怎么能谈爱。而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他为我做了很多。”不仅是他还有叶启轩、佟九渊他们。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是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爱情是灯,友情是影子,当灯灭了,你会发现你的周围都是影子。朋友,是在最后可以给你力量的人。所以不要把爱情看得太重,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落瑶突然对陈倩西悠然一笑。
陈倩西在和落瑶深谈之后就匆匆的跑了出去,落瑶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指尖,夜色深深只能听到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的蝉鸣,月明星稀的天幕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宁静祥和,这是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落瑶,你怎么可以对她说这些,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传出去你的形象要怎么办?你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这次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脚。”冥从夜幕中走了出来,看着遗世独立的落瑶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会这样做自然是有我的理由的,陈倩西现在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想法,所以我相信她不可能对我做什么,等她想到要做什么的时候,云清逸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落瑶转身对他嫣然一笑。
“你这样做实在是有失考虑,其实你大可以跟她说清楚的,你不喜欢她就告诉她好了。”冥实在不懂落瑶的心思,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
“你想的太简单了,不管怎么样陈倩西都是一方首富,掌管着一个家族。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别忘了她的外号,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也同样没有人可以改变,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堵住她的嘴。”落瑶带着几分无奈。
冥没有在说什么,落瑶做事自然是有她的考虑的。落瑶将身子靠在冥身上,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身体瞬间的僵硬,也只是一瞬间就有放松到原来的状态,伸出手将她环在怀中,右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落瑶闭上眼睛,“冥,明天宫彩衣会来清风寨,而我并不打算让她离开。”
“只要你觉得正确就去做,我一定会支持你的,从离开北滕世家的那天起,我与北滕世家就已经再也没有瓜葛了,而这个世界上我所要保护的只有你,只要你快乐就好。”冥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落瑶淡淡的笑了。
第五章设计宫彩衣
夜已经很深了,落瑶将自己的安排告诉给冥之后,就和玉竹一起去了古封为她准备的房间。清风寨虽然收入颇丰但毕竟只是山贼住的地方,十分的简陋,古封很担心落瑶是否能够接受,特意让人把床单被子等等都换了。落瑶见此只是笑笑,领了他的好意。
近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落瑶也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地休息了,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唔……睡得真舒服。玉竹,现在几时了,北滕世家的人来了吗?”
“主子醒了,现在已经是巳时了,主子要是再不醒,我也要把你叫醒了。北滕世家的人还没有来呢!主子可以吃过了午饭在过去,冥下山帮她主子取了衣服,还带了主子喜欢吃的小吃。”玉竹将落瑶的衣服交给她,然后端了水盆进来。
落瑶洗漱完毕,又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在玉竹的陪同下来到了清风寨大厅后面的一个小耳房里,这间房与大厅只是一帘之隔,坐在这里可以听到大厅里的对话,揭开帘子就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形,很是方便。
落瑶刚坐下,玉竹为她端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落瑶的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大厅里就有了动静。只见在古封的带领下,宫彩衣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大厅。古封礼貌的请她坐。
宫彩衣看了一眼那些普通而又破旧的椅子眼中闪过嫌恶,还故作大度的说:“清风寨主客气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我也就不和寨主你客气了,这里是一万两黄金的金票,只要寨主将陈倩西交给我,这些就是你的了。”
古封看了一眼宫彩衣身后黑衣人呈上来的木盒,里面的确是厚厚的一打金票。古封脸上仍旧是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这么多的金子而露出贪婪的表情,他的样子不像山贼倒像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儒生。
“宫小姐才真是客气了,宫小姐还是先坐一下吧!我想我们需要再谈一谈。”没有理会宫彩衣的表情,古封自顾自的坐回了自己的竹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
宫彩衣耐着性子没有直接杀了古封,脸上带着笑容不情不愿的坐在了椅子上。“清风寨主,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今天我们来接陈倩西走,我们已经带了那一万两你是不是也要按照约定将陈倩西交给我们?”
古封对于宫彩衣的态度不以为意。“宫小姐,你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山贼,你不能要求我像个君子一般。不妨和你说了吧!我自己和陈倩西谈过了,她愿意给我两万两黄金换她自己的安全,而且我也没有杀凌漠轻,我可不想得罪凌漠北。”
“你说什么?你这个笨蛋。”宫彩衣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她指着古封大吼。后来又发现自己失态了,现在绝对不是和古封翻脸的时候。“清风寨主,你事先已经答应了我们,没有这样临时更改的道理。”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宫小姐,我可不是君子,更不是什么圣人,你那套道理在我面前根本就行不通,我所看重的只有金银,我可是要为我这一寨的兄弟们着想,我现在能够见你也是看在我们之前合作过得。”古封没有把她的出言不逊放在眼中,态度一如刚才。
宫彩衣眼中杀机一闪而逝,换上一副很友好的表情。“清风寨主,你也说了我们是先提出合作的,你不能为了那点黄金就背信弃义,这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也是不好的。”
古封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极为欢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止了笑容,古封看着宫彩衣。“宫小姐,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就是一介强盗头子还能有什么名誉,宫小姐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
“你……清风寨主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吧!”古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宫彩衣本就不多的耐性很快就消耗殆尽了。
“这才对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个清风寨很小,大家都是俗人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份富足的生活,北滕世家出一万两黄金买陈倩西,陈倩西出两万两保她自己平安,最后的合作还要看宫小姐你的态度。”古封看着宫彩衣说道。
“照清风寨主的意思就是价高者得了,你是想要我们北滕世家加价对吗?”宫彩衣本来就不笨,只是性格上容易冲动了一点,平时又总是被人夸奖,所以从来都是目中无人的,现在她的眼中也没有把古封当一回事。
“呵呵,宫小姐能够明白那就最好了,你也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之前会答应和你们合作看中的也只是那一万两,现在有更好的选择我没有理由不去做,宫小姐请见谅。”古封仍是笑意盈盈的面对宫彩衣。
“既然清风寨主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和寨主你客气了,这次的事情我们北滕世家是势在必行的,所以即使你要两万两我也可以代表家族给你,只是这是我的底线,希望清风寨主能够理解。”宫彩衣声音有些冷,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这也就是答应给他们两万两黄金了。古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晚上落瑶跟他说,相信宫彩衣绝对会带不止一万两过来,因为他们一定也会怀疑古封,一旦古封跟陈倩西见了面,这一万两就绝对不够。
所以宫彩衣一定会多带一些,而落瑶的猜测是两万两,因为陈倩西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方,而且她的钱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她要为她的侄儿想一想,两万两也是陈倩西的上限了。
“北滕世家果然是底蕴丰厚,算起来我们这个小山寨可真是不入流呢!能够得到北滕世家的垂青,应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古封并没有接宫彩衣的话,而是极尽所能的将北滕世家夸上了天。
宫彩衣的家族观念很强,北滕世家于她而言和她自己没有什么区别的,听到古封对北滕世家大加赞赏,心中不免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自豪感油然而生。“哈哈,清风寨主果然是个知趣的人,我们北滕世家怎么能是一般的小家族可以相比的。”
“既然宫小姐都这样说了,相比北滕世家应该不介意再给本寨主五千两吧!你也知道陈倩西所代表的可绝对不是几万两黄金,陈倩西的价值我想北滕家主心中更能够明白。”古封笑着看向宫彩衣,笑容里带着几丝玩味。
宫彩衣听言一怔,没想到古封竟然又开始就地加价了,这不是趁火打劫吗?她一脸的不悦,都可以说是横眉冷对了,语气很是不善。“清风寨主,我已经说过了两万两已经是我们的最大让步,清风寨主不要贪得无厌,到最后……”
“这就不劳宫小姐你费心了,你们北滕世家多年的底蕴怎么是几万两的事,再说了陈倩西代表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她是西秦陈家堡的当家人,西秦帝王亲封的县主,虽是没有任何的实权但好歹也是一国贵族。”
“宫小姐,我是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但是我要为我的兄弟们打算,一旦我将陈倩西交到你们手里,我和我的兄弟们就不可能再待在这里,我们背井离乡难道还不该给我们一点补偿吗?”古封此时的态度也强硬了几分。
“清风寨主,你最好先明确一下你自己的身份,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要知道一个人是不应该太贪婪的,太贪的后果有的时候是你承受不起的。”宫彩衣的耐心全部用完,师父就是担心清风寨主会临时改变主意所以给自己多拿了一万两的金票。
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当时答应给清风寨一万两也只是试探,后来看出清风寨主也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他们就知道一万两不足以打动他,其实不管给他们多少到最后她都会带回去的,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宫小姐,这句话应该由我说给你听才对吧!你现在所站的土地是我的清风寨,你们所有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现在与其劝我不应该太贪婪,还不如想想你自己。”将宫彩衣逼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古封根本不用再装。
“清风寨主,你不过就是一个山贼头子,有什么资本在本姑娘面前大言不惭。你以为就凭你这里的几百个山贼就能把本姑娘怎么样了,你会不会太天真了点。”宫彩衣一双眼中全都是轻蔑嘲笑。
“我叫你一声清风寨主,你不会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吧!古封,你当我们北滕世家是什么人,岂是你能够随便指摘的,你想要更多的东西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也不想想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古封不怒反笑,看着宫彩衣的表情带着几分的同情。“宫彩衣,这句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你不过就是北滕世家家主的一个弟子,家主喜欢你你就可以得到全世界,家主不喜欢你你就算是死了都没人看你一眼。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在我面前你又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你……”不得不承认古封说的都是真的,她就算是再受宠终究只是北滕世家收养的,永远也无法和北滕世家真正的子弟相比,当年冥在的时候,北滕家主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冥,后来冥离开了,家主才开始重点培养她。
被人说中了痛脚,宫彩衣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接着就是一阵的咬牙切齿,脸也变的狰狞起来。“古封,我告诉你。今天你就等着死吧!让你的兄弟们给你陪葬,你不是很在乎他们吗?我对你很好吧!哈哈哈哈”
面对宫彩衣近乎疯狂的大叫,古封却是泰然自若。“宫彩衣,你实在是太会想象了,你以为就凭这你们北滕世家的那点人就能把我的清风寨怎么样?你才真的是天真,也不知道北滕家主是怎么教导你的。”
古封一副惋惜的表情,在宫彩衣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宫彩衣,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如果是以前我或者还会相信,但是经历了前几日万毒峰上的那一战,你北滕世家三百死士全部战死,你又有什么自信可以在我清风寨胡作非为。”
宫彩衣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古封的态度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话的内容,也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强盗头子怎么会知道这些江湖上都没有人知道的秘密,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连北滕世家的三百死士都知道。
但是此刻她什么也没有想到,只是想要给古封点颜色看看,让他为对她的无礼而付出代价。“古封,你说的不错,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北滕世家就算没有那三百死士也照样灭了你,唐家堡你知道吧!比之你的清风寨不知道强了多少个档次,可不还是被我们给灭了吗?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你比唐家还厉害吗?”
古封装作很惊讶的看着宫彩衣,突然站了起来,身子似乎也有些颤抖。“这……这……这怎么可能,你们北滕世家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覆灭唐家堡,唐家堡和你们同样是百年的武林大族泽那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们灭了,你在说谎,你们没有哪个实力。”
其实古封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套宫彩衣的话,他一直在强调北滕世家的实力,不管是对他的清风寨还是唐家堡都没有的实力,而宫彩衣要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可能说出某些重要的信息,而古封的目的就是这个。
宫彩衣果然不负众望,“古封,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那好我就让你死个痛快,我们北滕世家的确不如从前了,但是我们和隐门合作,隐门会一直在背后支持我们的,隐门的实力就连风凌城都赶不上。”
落瑶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真的听到了还是不免心惊的,隐门的实力竟然已经超过了存在于中天大陆千年的风凌城,那么中天大陆另外四国就更加没法相比了。隐门的势力一直在西秦,而舒恪回了西秦也有一个月了,一直没有什么信息,落瑶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忧。
“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唐家堡再不济也不至于被小小的北滕世家灭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出自隐门的手笔,隐门还真是费尽心机,让我都不得不为他们喝彩!”玉竹在落瑶的示意下将帘子打开,落瑶一身白衣风神如玉的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人是鬼?”宫彩衣在看到落瑶的那一刻,身体不自然的颤抖起来,指着落瑶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宫彩衣,你实在是很有趣,我是人是鬼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看看我这一身装扮你觉得我会是鬼吗?而且你都没死我又怎么可能会去死,怎么都不会死在你的前面的。”落瑶毫不吝啬地对着宫彩衣灿烂地笑。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说悠然居的事情没有将你留下,你是公子逍遥还是云落瑶?”其实上次宫彩衣并没有看清落瑶吹奏“相思”,被冥伤了之后她就逃了,她只是听到了箫声,联想到可能落瑶就是逍遥,却并不敢确定。
落瑶也只是一瞬间的疑惑,“你说呢?本公子可是世人认证的中天第一公子,你说我是谁?至于云长公主……”停了一下,落瑶道:“上次要不是本公子及时赶到,你现在就不可以站在这里和本公子叫嚣了,云落瑶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公子会让整个北滕世家陪葬的。”
“公子逍遥,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杀了我们吗?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却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冥的保护你还能站在这里?”宫彩衣也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原本她或许畏惧公子逍遥,但是接触了隐门之后,她对逍遥就不再是仰望。
落瑶却从她的话中知道隐门竟然是对他很了解的,但是却没有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要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就一切好说。“宫彩衣,上次让你走了,这次本公子并不想要让你活着回去,你把命留在这里吧。”
落瑶的语气平淡,就好像在闲话家常一样,却足以让宫彩衣暴走。“公子逍遥,你不要太嚣张了,你以为你的逍遥阁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吗?你说把我的命留下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就凭你的那些人想对付我带来的一百隐门高手根本不可能。”
落瑶但笑不语,宫彩衣却急了。“公子逍遥,你不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以为凭借你的罗刹阁二十八将就能够对付这一百隐门高手了?罗刹阁的确很厉害,但是隐门的实力是你不知道的,我带来的人任何一个都可以和你的二十八将相比。”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星宿二十八暗卫是她用了多少心力才培养出来的,而隐门竟然随便就派出了一百个,这要她情何以堪啊!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是落瑶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宫彩衣,说你自以为是你还不相信,你还真的以为我的罗刹阁只有你所谓的二十八将吗?”
戏谑地笑。“不妨告诉你,你所知道的二十八将并不是罗刹阁执行任务的人,他们的指责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本公子,而罗刹阁之所以会成为第二大的杀手组织,凭借的是罗刹阁内部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宫彩衣知道今天落瑶是真的不会放过她了,所以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公子逍遥,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你想要我的命也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隐门的人不是吃素的,想灭了他们你的人也要死。”
“你还真是……宫彩衣,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让我的人和隐门的人正面交锋了?说你的脑子笨吧!你有的时候还挺聪明,说你聪明吧,你其实挺傻的。”落瑶已经懒得对宫彩衣做任何的表情了,实在是浪费。
“主子,宫彩衣带来的所有人都已经中了十香软筋散,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关了起来,一切都等着主子吩咐。”罗刹阁的主管,一直以巾帼不让须眉闻名的孤芳走了进来,一套将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的紧身衣,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飒爽英姿。
落瑶对她露齿一笑,其中的赞扬不言而喻。“孤芳,你做的很好,那些人先带走让他们先服了忘情丹然后带回罗刹阁。至于宫彩衣,冥,交给你了。”落瑶对着在孤芳身后进来的冥说道。
第六章凌漠轻的真性情
处理了宫彩衣之后,落瑶又见了凌漠轻和陈倩西。凌漠轻看到落瑶的时候一脸的不满,似乎还在因为她把他请出去而生气,落瑶对于这种小孩子心性的男孩十分无奈,所以只能选择无视。“我现在就要去凌家庄,你们要不要和我同行?”
落瑶本身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是大家目的地相同没有理由放任他们可能遇到危险。落瑶看向陈倩西,她的脸色实在不好,憔悴的根本看不出以前的绝色容颜,对于她落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她才要经历这一切的。
孤芳和玉竹站在落瑶的两侧,自然也看到了落瑶眼中一闪而逝的歉意,她们对视一眼主子还是那么善良,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孤芳恭敬地说道:“主子,你吩咐我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那些人以后都会听命于我们。”
落瑶这才想起自己吩咐过的事情,。对着孤芳感激地笑笑,然后看向陈倩西。“陈老板,这几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隐门隐忍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显然现在他们是不想再隐忍了,中天大陆的格局可能要发生大变。”
落瑶,只是自顾自的又说:“你也知道我的逍遥阁毕竟是后起之秀,比之老牌的势力自然是不如的,所以对你的保护我只能说我感到很无力。”
“公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中天大陆会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介商人中天大陆的格局即使变了那担心的也该是四国一城而不是我,你说是不是?”陈倩西不以为意的看向落瑶,眼中似乎有着一点的挑衅。在她看来落瑶说这些是不是想再管她了。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虽然说我无力保护你这时有原因的,我的人是不可能全部拍去保护你的,而且你也应该明白你并不是简单的一介商人,而是富甲一国,隐门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你的。”落瑶看着她。
“陈倩西,我并没有抛下你不管的意思,昨日我所说的话都是算数的,对你我是抱有愧疚的,虽然我的人多次挺醒过你,而你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这点的确让我很是气愤,不过却不能改变你所遭受的这一切磨难与我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落瑶坦诚的看着她。
“我虽然不知道隐门为什么不想要我得到黑珍珠,但是却明白正是因为我太在乎黑珍珠,才会让他们这么千方百计的对黑珍珠的持有者你动手,尽管就算没有黑珍珠的事,隐门也一定会找到你,但是我相信绝对不是用这种方式。”
“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受到这样的待遇我是应该给你道歉的,也必然会保障你的安全,只是逍遥阁的实力实在不能与隐门相比,我有自信却不会自大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我所说的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我是希望交你这个朋友的,所以我派人将你家中的侄儿保护起来,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毕竟西秦不是我的势力,而隐门也不会允许我做的太多。”
陈倩西错鄂的看着落瑶,她以为她不会再保她,却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陈倩西忽然就释然了,“逍遥,足够了,这样已经足够了。只要我的侄儿安好就好,其他人我不在乎,隐门想要利用我的金钱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其实落瑶之所以会对陈倩西这么好也是有私心的,她想要将陈倩西拉入自己的阵营,不想让陈倩西用她的财力支持隐门,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要卖陈倩西一个人情的,落瑶不想利用人心,却也不得不这样做。
“你能理解是最好的,四国一城的格局我并不想让它被打破,隐门的存在无疑是一颗钉子,我与隐门是不能够共存的,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我不反击就只有一个下场,可是我并不想这样,希望你能够理解。你可以放心不管你最后的选择如何,我都会保证你侄儿的安全。”落瑶想了一想还是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她也怕日后因为自己的目的伤了人心,与其那样还不如说清楚,要怎样选择都由陈倩西自己决定。
“公子逍遥,我为我曾经的选择感到庆幸,你是一个坦诚的人,既然你说的这么明白了,那我也就表个态。我认你这个朋友,认同你为人处事的态度,也领你的情意。”陈倩西释然的笑了,似乎这一刻是真的放下了。
“通过这两天的事情我也看得出来隐门行事的风格,北滕世家不过就是一颗棋子随时都可以丢弃的那种,我并不想被人摆布,我最在乎的就是我的侄儿,只要他安全我就可以没有任何的顾忌。”
“唉?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啊!喂,公子逍遥你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啊!你也告诉告诉我好不好?”落瑶和陈倩西之间的对话凌漠轻有听但是没有懂,现在见两人都不说话了,才不满的开口问道。
落瑶忽然发现凌漠轻也许并不像她们想象中的那么单纯,试问一个这么有眼力的人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想起从见面到此刻凌漠轻的表现,落瑶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一个单纯的少年在面对土匪时既不紧张也不会显摆自己的身份,更不多话。呵呵,原来藏的最深的竟然是他。
落瑶故作神秘的问道:“你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凌漠轻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落瑶一副我这就告诉你的样子,凌漠轻一脸的兴奋。落瑶却道:“等到了凌家庄我想我有必要跟老庄主探讨探讨,三少爷还真是处变不惊呢!”
“你……”深知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了,凌漠轻立即收起了那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对着落瑶郑重的一揖。“公子逍遥果然名不虚传,漠轻佩服,只是漠轻也有自己的无奈,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落瑶没想到凌漠轻竟然也是一个敢做敢为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他竟然就承认了,不得不说相比之下他更显得君子,而落瑶的行为就有点小人了。一时之间落瑶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凌漠轻。
一向口才无人能及的公子逍遥被一个明不见经传的小子随便两句话就堵的说不出话来,众人古怪的看着凌漠轻,没想到这小子嘴皮子还挺利索,连落瑶都被他给摆了一道。
落瑶也不是一般人,尴尬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正色的看着凌漠轻道:“既然你并不糊涂那么应该是知道被请入清风寨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精心谋划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藏拙,但是却相信在你心中凌漠北是很重要的,我想在你之后,那个人的目标应该是凌漠北无疑了。”
凌漠轻并不否认落瑶的话,只是在听到落瑶说那个人下一个要对付的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哥哥的时候,轻蔑的笑出声来。“逍遥,你实在是高估了那个人的能力,就凭他也妄想和我哥哥斗?哼~不是我看不起他,再过个几十年吧!”
落瑶没想到这个一直装傻充楞的小子竟然是个狂妄的,他说的的确不错,以凌志那浅显的智商妄想和凌漠北斗那简直是老寿星上吊一一自己找死。当然这是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现在和以前只能说今非昔比了。
“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大哥一直有一个喜欢的女子,而这个女子身份特殊,他们本来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但是因为两个人都非对方不可,所以本公子帮了他们一把,只是这对于凌志而言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落瑶偷偷观察着凌漠轻的表情。
凌漠轻古怪的看着落瑶,自然明白她这所谓的帮忙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有不明白哪里不对,仔细的想着落瑶的话,他恍然大悟又不敢置信的试探着问道:“我大哥不会带着那位姑娘私奔了吧!”
不是问句,凌漠轻似乎已经可以肯定了,只是想要从落瑶口中确认一下而已。落瑶鼓励的拍了他一把。“你答对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回到凌家庄,只有我才能够保全凌漠北,你明白吗?”
“我想问问,你说的那名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就算我大哥带回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家族众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就算凌志想要以此作文章也不是很有说服力。”凌漠轻一直都是很敏锐的,所以落瑶的话他听出了几分门道。
落瑶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凌漠轻,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赞许,轻轻咳了两声。“那个你想啊!你大哥凌漠北那是什么样的人,你认为怎样的女子才能够配的上他,北燕第一美人才配得上吧!呵呵呵呵”
凌漠轻觉得自己要抓狂了,落瑶怎么可以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这件事?难道她不知道北燕第一美人是嫣然公主,是她未来的嫂子,竟然成全她和哥哥凌漠北。凌漠轻和陈倩西不同,他知道落瑶的身份。
她不明白落瑶这么做的理由,难道不想要南楚国的颜面了?这件事要是说出去丢脸的不止是北燕皇室,还有她的兄长云清逸,难道真的是为了争夺皇位而不择手段?可是落瑶又不像那种卑鄙的人,而且他的人也说落瑶与云清逸感情很好,那她是什么用意?
“我不懂,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而且为什么说你能够救哥哥他们,你让我觉得很困惑。”凌漠轻期待着落瑶的解释。
落瑶看着他眼神坦然,语气也是平淡的没有什么起伏。“凌漠轻,我只能说,我对凌漠北没有恶意,而且也是出自真心想要帮他们的,当然在帮他们的同时也会为我自己带来好处,而我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是有绝对的把握让他们安然无恙的。”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什么用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过以你逍遥公子在大陆上的威信,我倒是愿意相信你的话,只是希望一切都还在你的掌控之中,不要出了什么乱子。”凌漠轻语气里的信任是发自内心的。
落瑶豪气的的拍了凌漠轻的肩膀一下,坚定的说:“放心好了,就算只是为了你的这份信任我也绝对会将我的承诺兑现。你放心,你的信任绝对不会错的,我会向你证明的。”
落瑶的笑容清爽干脆,凌漠轻恍惚的看到了那个午后,一个女子也同样露出这样的笑容,她对他说:“也许我们都该试着去相信。”那天他禁闭了二十多年的心被打开,今天同样有着爽朗笑容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用承诺回应他的信任。
他突然笑了,真正发自真心的,他是应该学会相信别人的,至少眼前女扮男装的这个女子值得。“能够得到公子逍遥的保住,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现在我们就出发回凌家庄吧!我已经离家多时也该回去看看了。”
“这样也好,我们早点到凌家庄也可以看看那个人想要怎么唱这出戏,还真是让人期待呢!”落瑶一脸的幸灾乐祸,转头看向陈倩西笑着说:“我说倩西啊!为了配合这出大戏的顺利上演只能委屈你再等上几天了。其实你要找凌漠北谈的事情也不急不是吗?”
落瑶都已经这么说了陈倩西还能说什么?落瑶得到了她的点头同意,忙对身边孤芳说道:“将陪同宫彩衣前来的那群高手分出十个人保护陈老板,其余人等带回罗刹阁交给风重新教导一下。”
陈倩西和凌漠轻同时低下了头,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问落瑶明明前一刻还是敌人,这一刻却成了她的手下。他们不是没有好奇心,而是知道这必然是逍遥阁的秘密。而他们同样明白知道越多的人,死的越快,并且如果他们知道了逍遥阁的秘密就代表他们与落瑶站在了一起。
只可惜落瑶并不想如了他们的愿,眼前的两人落瑶愿意相信他们的人品,即使有一天他们和自己对立了也不会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的,而且就算说出去也没什么,落瑶甚至愿意让他们说出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曾跟随封神医学习过医术,正经的东西没有学到什么,就是喜欢胡乱的配置药物。一次无意中的实验让我配置成了忘情丹。”落瑶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眼睛看向陈倩西和凌漠轻。
“顾名思义,忘情丹就是忘情绝义,只要服下此药不管你的武功多么高强都没有办法改变。服了此药的人只会忠心于自己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比起那些人培养的所谓死士,他们和这个名字更配。”
落瑶并没有告诉他们全部,其实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百一十颗忘情丹。忘情丹是落瑶无意中发明的,而它所要用的药材十分稀少,只够炼制一百一十颗的。而落瑶用了三颗做试验,今天又给那一百零三人服了药,现在她的手中只有四颗了。
她并不是不相信这两个人,而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封神医两个人知道忘情丹的数量,她之所以不告诉他们也是有理由的,只要她手里有忘情丹这种东西,隐门就不敢轻易派高手来她这里,否则他们就真的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陈倩西和凌漠轻对视一眼双双苦笑,这次他们想要不站在落瑶这一边都不行了。既然如此两人也就不再纠结了,陈倩西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算起来宫彩衣才是那些人里武功最高的,既然你有这种药为什么不给她吃了,这样也可以让她为你办事啊!”
落瑶不屑的冷嗤一声。“宫彩衣其人本事并不算大,却是一个刚愎自用、心胸狭隘、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养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无异于放一颗不定时炸弹。忘情丹虽然厉害却改变不了一个人一直养成的性格。”
“你们可能并不知道,宫彩衣根本就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她却没有报告给北滕世家的家主,原因真的是很可笑呢,她竟然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没有好处,而我身边也从来就不缺少人。”
一行人不再耽搁,在凌漠轻的带领下大家一起抄近路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到了凤城。到了凤城几人并没有直接去凌家庄,在落瑶的坚持下直接去了悠然居。到了悠然居从主管那里得知,凌漠北现在并没有在凌家庄,说是出门办事还没有回来。落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期待这次的凌家庄之行。
几个人打算在悠然居住上一日然后再去凌家庄。落瑶坐在软榻上听着悠然居的管事汇报工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管事说完了,落瑶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转头看向孤芳,落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主子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高兴。”孤芳才真的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还以为她中邪了呢!
“咳咳”落瑶也发现了孤芳看着自己的目光,假咳两声避免尴尬。“孤芳,北燕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嫣然公主离开之后,北燕皇室有什么作为吗?乔子墨回去之后做了什么?我们的人没有受到牵连吧!”
“要说北燕最近发生的最怪的事不是嫣然公主私奔,而是燕帝对新晋封的贵妃的宠爱,还有乔太子回去之后并没有做任何事情,他似乎对燕帝封贵妃这件事情很是不满。”孤芳想着这些天看到的信息为落瑶叙述着。
“这也很正常,人老了难免会有一些糊涂,也格外的害怕孤独,只要燕帝对那个女人的宠爱没有超出我们所能够承受的范围,我是不介意一个老人找个人陪伴的。”落瑶看着孤芳,不以为意的说着。
“可是我们的人有见过那位贵妃的说她的长相并不是多多么的妖媚,充其量也就是个清秀可人在美女如云的后宫,这样一个不出彩的女人却得到了帝王不同的宠爱很是可疑,而且听说她和北燕国仅次于嫣然公主的清华公主关系极好。”孤芳接着说道。
落瑶盯着她的脸古怪地看着她,孤芳的性格不是那么八卦的,既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就一定是有什么依据或者是猜测,落瑶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指。“这一切就交给你去办吧!看好了她们别出了什么乱子,现在还真是多事之秋呢!”
“是啊!乔太子并没有对我们的人怎么样,只是他最近似乎不太顺利但是众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之乔太子很忙。”孤芳又说。
“算了,他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只要看好了不要让他和隐门再有联系就好,这厮曾经在民间的那几年接受了太多的不公,思想满面有些偏激,他想要建立一个统一的王朝,只是千万不要再和隐门合作就好。”落瑶满脸的担忧。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想乔太子是不会这么多的,不管怎么说他应该都不想和小姐你作对的,而且坠崖的事他也亲身经历了,应该看清了隐门的本质。”孤芳将一杯新泡好的热茶递给落瑶满脸的笑意。
“算了,不想他了,我总觉得这个凌漠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搜索了我全部的记忆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他匹配,你让烟雨楼给我好好查查这个凌漠轻究竟是何方神圣!”落瑶苦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第七章凌漠轻的真性情
第二日落瑶听到烟雨楼的人回报说凌漠北已经到了边城再有两天就会回到凤城了,落瑶与凌漠轻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回凌家庄,要是非要赶到凌漠北回去再去就显得有些刻意了,这样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落瑶让孤芳给古封改了个妆。古封长得虎背熊腰为了凸显他是一个山贼头子,他蓄了一大把的胡子,几乎把整个脸都包裹起来了,落瑶没有古代人那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所以最是看不惯这种邋遢样子,勒令孤芳给他全部剃光。
再次见到古封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个形象,一身黑色华服,脸上光洁没有任何的胡子,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一般,整个人看上去也显得俊朗起来,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落瑶围着古封转了两圈右手抚着下巴,发出“啧啧”的声音,最后站在他的面前下了结论。“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古封有点不好意思,以前他是山贼头子,就算是想要这样装扮那也是不行的,为了更有威严的感觉他才故意那么打扮,像现在这样一种白面小生的样子,他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落瑶只带了孤芳和古封两个人,而将玉竹留在了悠然居以便联系。凌漠轻并没有对落瑶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几人来到凌家庄的时候是上午巳时,门房一看到是凌漠轻回来了急忙去禀报给庄主。
“请吧!凌家庄虽然富熟但是终究不及你平时住的地方雅致,就先将就将就吧!”凌漠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落瑶连山寨都能住,他竟然对她说凌家庄简陋让她不要见怪,落瑶觉得这个人实在有趣。
落瑶和凌漠轻才刚坐在大厅里,茶还没有上来,就见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落瑶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凌漠轻也是,只是在人进来的一刹那他就换上了没心没肺的笑容。
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下去的,凌漠轻一把将最先进来的老帅哥抱了一个满怀,高兴地大吼大叫。“哎呀~老爹我可想死你了,我不在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啊?”
落瑶无语的看着凌漠轻这个人变脸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只见凌老庄主满脸的笑意,应该是很高兴小儿子回来的,可是马上又变板起了脸,一副严父的样子。“你个死小子,你还知道这里是你家啊!回来了,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哼~”
“唉?老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这样真是让我伤心啊!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儿子,你怎么忍心这么说我呢,我要是真的死在了外面,最伤心地还不是你。”凌漠轻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老庄主身后长相普通的男子。
落瑶可以肯定凌漠轻那句“我是你最疼爱的儿子”是他故意说的,落瑶清楚的看到老庄主身后的凌志脸色变得很难看,却又要装出一副“我很欢迎你回来”的样子,还真是难为他了,这么辛苦!不过落瑶并不同情他,呕死他才活该呢!
“二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昨天没有睡好吗?是不是知道我要回来兴奋的啊!我就说嘛!哥哥们一定很想我早点回来的。”凌漠轻就好像没有看到凌志阴狠的目光一样,扫了一圈不解的问“咦?大哥呢?他不知道我回来了吗?怎么没有出来?”
不得不承认在凌漠轻的演技下落瑶觉得自己的水平就像是三流小明星,而他就是奥斯卡影帝的级别,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估计已经达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了。
没有放过落瑶眼中的不屑,凌漠轻眼中笑意忽现,一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拉着老庄主来到落瑶面前,笑着介绍道:“老爹,这是我的朋友。”落瑶急忙起身,微微一笑,并没有行礼。
凌志在老庄主身后看到落瑶的举止很是不屑的轻哼出声,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凌漠轻交的朋友也和他一样不懂礼貌,一个小辈见了长辈难道不应该鞠个躬叫声“伯父”吗?
只是令他惊讶的还在后面,落瑶并没有给老庄主行礼,反过来老庄主却是对着落瑶一抱拳,语气里也都是恭敬。“不知道逍遥公子大驾光临,多有得罪,如果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逍遥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海涵。”
“凌伯父实在是客气了,叫我逍遥就可以了,你也知道我与漠北关系极好,这次又和漠轻成为朋友,算起来应该是逍遥多有打扰,还请伯父莫要见怪逍遥的不请自来才对。”落瑶语气肯切,态度友善毫无疏离。
“呵呵呵,是老夫的不是,贤侄是漠北和漠轻的朋友,应该常来凌家庄走动才是,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这些不就见外了吗?”老庄主一脸慈祥,转头对着丫鬟喝到:“还不快给逍遥公子上茶,一点眼色都没有。”
老庄主并没有坐到主位上而是坐在了落瑶的对面,这可以说是主人家对客人最大的尊重了,落瑶自然是心领了。“不知道贤侄和这个孽子是怎么认识的,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贤侄你看在我和他哥哥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落瑶看了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凌漠轻,对着老庄主笑道:“伯父实在是太客气了,漠轻也是很有分寸的,我与他十分合得来,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伯父不用担心,逍遥认可的人实际上并不多,漠轻是其中之一。”
落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凌漠轻是她认可了的朋友,根本不需要看别人的面子。能得到逍遥的这句话老庄主自然是放心了,看着小儿子的目光更加柔和了,看来儿子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自己为他担惊受怕了。对一个慈父而言没有什么比儿子的成长更让他开心了。
虽然没有为人父母,但是落瑶也是可以体会这种心情的,因为云帝对她也是这般。每次她的一点改变都能够让云帝由心的笑出来,这就是父亲。
“不知道三弟和逍遥公子是如何相识的,逍遥公子这么多年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道三弟怎么有幸与逍遥公子结交。”凌漠轻一出现老庄主的眼中就只有他一个人,凌志被忽略的彻彻底底,见几个人聊的开心他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已经和清风寨的人说好了,五千两银子也已经收了,凌漠轻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回来,这一切一定和落瑶脱不了关系。
落瑶眼带不屑的瞥了凌志一眼,笑道:“这位应该就是二少爷了吧!二少爷还真是关心弟弟呢。”这句话讽刺的感觉很强烈,让一向心思细腻的老庄主听出了点什么,只是没有明着表现出来,却已经怀疑了。落瑶看到老庄主犹疑的目光也就算是完成了目的,浅笑着说:“我与漠轻不过是在凤凰山下偶然相遇,正巧我有事来找漠北便一路同行了。”
凌志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就说嘛!清风寨那群土匪怎么会不办事,原来是因为公子逍遥这块大牌子,他们就算是借几个胆子也不敢打劫逍遥啊!而凌漠轻跟逍遥在一起,他们也就只有看着他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得分了,只是他却忘了公子逍遥不是每个人都见过的。
“你们周车劳顿想来也很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来人,将客房好好整理一番给逍遥公子居住,记住一定要用最好的东西。志儿,你亲自去办吧!不要失了我们凌家的体面。”老庄主凌厉的对凌志吩咐道。
“老爹,不用麻烦了,逍遥也不是外人就让他在我的院子里住上几日吧!客房不知多少人住过,逍遥想来也是不适应的,而且我的院子也足够大,伺候的人也都是顺心的。”凌漠轻就在凌志要走出去的时候说道。
老庄主不悦的瞪了这个小儿子一眼,这孩子还是没有长大,哪有让客人住在自己院子里的道理,这传出去还以为他们凌家没有家教呢!而且这也是对逍遥的不敬,不过儿子说的客房的确是有别人住过,逍遥公子想必真的会嫌弃。“不如把绿玉居给贤侄居住吧!”
老庄主是看着落瑶说的,好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般。落瑶对凌家有所了解知道绿玉居是历代家主夫人居住的正院,也是凌家最好的居所之一,自从老庄主的妻子入世已经空置了二十年,老庄主命人每天打扫和老夫人在世时几乎没有区别,让落瑶去住绿玉居那是对她的重视。
只是落瑶现在的身份是男人,怎么可以去住人家当家主母住的院子,于是笑着推辞了。“伯父实在是客气了,这几日我与漠轻朝夕相处已经习惯了,伯父若是不拿我当外人,我就住在漠轻那里好了,这样也能够随意一些,伯父不要麻烦了!”
“既然贤侄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怕怠慢了贤侄你。漠轻,一定要带为父好好照顾逍遥公子,有什么缺的少的就直接和管家要,千万不可慢待了贤侄。”老庄主看得出来落瑶是出自真心的,看来她对漠轻是真的很好,这样就好。
落瑶被凌漠轻带回了他所居住的寒梅居,之所以叫寒梅居,是因为这里整个院子都被梅花包围着,现在是夏季,梅树上结出了青梅,到了冬天大雪中梅花竞相开放这里就是整个凌家最美的地方。
凌漠轻将落瑶安排在了主屋,而他自己也是住在了东厢房,因为他不常在家,所以这个寒梅居主屋几乎没有居住的痕迹,落瑶本是不愿这样宣宾夺主的,奈何凌漠轻坚持,她也就只能客随主便了。
寒梅居其实在整个凌家是第二大的院落,只是比绿玉居小了一点,凌漠北和凌志所居住的院子都没有这里大,足可以看出凌漠轻在老庄主心目中的地位,对于这个儿子的宠爱老庄主从来就没有掩饰过,也难怪凌志一心想要除掉凌漠轻呢!
由于凌漠轻不常在家,寒梅居的丫鬟并不多,只有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和几个小丫鬟。落瑶在现代的时候就知道古代大家族中所谓的大丫鬟一般都是给少爷准备的通房丫鬟,所以当凌漠轻将他的两个大丫鬟带到落瑶面前的时候,落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凌漠轻戏谑的笑道:“怎么?你不会是看上她们两个了吧,如果是这样你就跟我说不用客气。公子逍遥看惯了天下美人,现在看到这种只能算是秀气的反倒目不转睛了,难道真是审美疲劳了?”
对于凌漠轻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角落瑶只是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一句:“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给你听,你长得这么妖孽怎么选了这么两个清粥小菜做通房丫头,真是令人费解!”
“你……你胡……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说她们是我的通房丫头了,我什么时候需要通房丫鬟了,你不要胡说。”凌漠轻因为落瑶的话耳根子都红了,说话也有几分的语无伦次。
“唉?不是通房吗?大家族不都是要这样的吗?难道是时代不同。”说起来落瑶身边还真就没有这种情况,说不定还真是因为不是同一个时空,所以有很多的习俗并不相同,看来这个时空似乎更人性化。
凌漠轻没有解释就让落瑶误会好了,这里也是流行通房的,他的大哥凌漠北就有。而他之所以没有安排一是因为他不经常在家,二嘛他有洁癖不喜欢女人的碰触,而且他也不相信任何人。“那个你先休息吧!午饭我们就在寒梅居吃,晚饭父亲会为你办个接风宴我们可能要去正厅吃,我还有事要料理,不打扰你了。”
凌漠轻离开之后,落瑶也将所有人都遣退了,她躺在床上,发现床上的被子都熏了香,是她最喜欢的玉兰话的味道,落瑶不认为是凌漠轻故意为之,那么就只能是他也同样喜欢这股味道了。本来是想要想事情的,没想到在熟悉的味道中落瑶竟然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两个多时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左右了,落瑶坐起身茫然的看着屋子,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完全的不在状态。
凌漠轻进来看到的就是落瑶那一副迷途羔羊的可爱表情,凌漠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他就坐在她的对面,默默地看着她。那天自己的人回报说公子逍遥实际上是一个女子,只是却不知道她另外的身份。他也很困惑,可是这一刻他明白了,那个在竹林里对他巧笑嫣然的女子,不正是眼前之人吗?那种茫然不知归路的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咦?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出个声,难不成你想要人吓人?”落瑶不满的对凌漠轻抱怨。虽然如此倒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凌漠轻灿然一笑,不甚在意她的态度,调侃道:“哪里是我不出声,而是你太专注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你的面前你都看不到,难不成是我没有魅力?”
“怎么会呢!你凌漠轻凌三少爷怎么会没有魅力呢!瞧瞧你这张脸,这要是出去也不知道要活还多少少女呢!还真是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呢!”凌漠轻将脸凑到落瑶面前,落瑶很不客气的捏着他的俊脸说道。
这样说着落瑶突然间想到了另一个人,那时她随口说出了这样的评价。“谁道世间无谪仙,持剑尤是更出尘。白衣胜雪,丹心欺日,坦荡可付生死,消魂只为别恨。身非王侯轻富贵,飘逸自赛鹤临风。花无其魄,玉无其魅。行走伴儒风,言笑生春意。姿声神何以仿,俊朗不可夺。谁言世间无完君!”
那个人出尘似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而现在眼前这个人,温暖的像是阳光生机勃勃,看着眼前的凌漠轻一直以来都存在着偏见以为他就是一个被家人保护的太好的少年,根本就没有注意他的长相。
凌漠轻面如美玉,粉唇含春。一双桃花眼,当真犹如万千桃花盛放,迷醉人心。他穿着一身绣着金色牡丹的滚边长袍,贵气中透着几分男子的性感。一头乌黑的的长发只用一个金色的带子系住,披肩而下,显得洒脱不羁。好一个风流天下的极品‘尤物’!
天啊!落瑶觉得自己真的是眼睛有问题怎么可能把那两个人给联系啊到一起呢!这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好不好,一个就像冬日里的白雪纯洁而又高贵给人一种清冷孤傲的感觉,另一个就是一泓温泉,温暖舒适,却是来者不拒的。
“怎么想在发现我原来长得这么好看了是不是?我就说你呀在凤凰山下根本就没有看我长什么样子,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长什么样子,要不是知道我原来不是一个笨蛋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注意到我的对吧!逍遥,你真的好现实啊!”凌漠轻直视着落瑶的眼睛。
落瑶尴尬的避开他的目光,起身下地却找不到她的鞋子,凌漠轻宠溺的笑笑,起身从一边将她的鞋子拿了过来,并没有交给她,而是单膝跪在地上将鞋子往落瑶脚上套去,落瑶吓的急忙收回了自己的脚。
真不知道这个凌漠轻哪根筋又搭错了,落瑶尴尬的勉强扯出一抹的笑容,将自己的教授了回来,要是给凌漠轻看到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以他的聪明肯定就能够想到她的秘密。“那个就不劳你大驾了,我还是自己穿吧!”
“你不用紧张,你的那点子秘密我已经知道了,放心之所以要你住进寒梅居并不是想要占你的便宜,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凌漠轻趁落瑶因为他的话而恍神的时候,将她的脚拉过来整理了她的袜子轻柔的为她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自己的珍宝。
“丫的,凌漠轻你居然什么都知道了,你耍本公主玩呢?”落瑶终于回过了神,一脚将凌漠轻踢得坐在了地上,看到他怔怔的看着自己还不及收回的脚,抬起的脸上显示着茫然,落瑶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没有掌握好力度,你不要生气啊!大不了我向你道歉就是了,喂,凌漠轻,你倒是说话啊!你在对我实行冷暴力吗?”落瑶说了一大堆,凌漠轻却是一句都没有回答她。
倒也不是没有任何的表现,他只是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拉过落瑶的另一只脚将另一只鞋子穿在了她的脚上,都穿好了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站起身:“你还是女装的样子更好,这样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是勾栏院里的小倌。”
落瑶起初没有听明白,在凌漠北那不断扩大的笑容之中她终于回过神来,又是一脚踢过去。“你丫的才是小倌呢!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金、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宇内第一,你竟然敢说我长的像勾栏院里的小倌。凌漠北,今天不灭了你,我就不叫云落瑶。”
这一刻凌漠轻终于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位就是他一直放在心中的那个女子,即使被落瑶追着打,他也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是飘在天空上的。“不叫云落瑶也没什么,你还可以叫莫云瑶,叫公子逍遥啊!”
第八章意外
“凌漠轻,我要换身衣服,你把孤芳叫进来,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落瑶见鞋子已经穿好了,于是起身坐到不远处的椅子上,促黠的对着凌漠轻眨眨眼睛,唇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凌漠轻整理一下自己稍有几道褶皱的衣服,将脸凑到落瑶面前,笑容染上了几分邪气。“唉?叫孤芳进来多麻烦啊!本公子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干脆就为长公主殿下服务吧!”
不仅仅是说着玩的,凌漠轻真的有去柜子里拿衣服,一身滚边的月白色锦缎长袍,一看就是凌漠轻所喜欢的风格,和他现在身上穿得衣服很像,似乎是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落瑶并不讨厌这种衣服,只是这貌似不是她的吧!
看凌漠轻的样子好像真的要服侍她穿衣服一样,落瑶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的耳根微微有些范红,而且拿着衣服的手隐隐的有些冒汗,落瑶知道他也就是虚张声势,其实自己也是很紧张的。
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可以让她都觉得尴尬的男人,竟然是个纯情大男孩。看来他之前的放肆表现也都是装出来的,并不是真的花心滥情。想到此,落瑶又有了恶作剧的心情。“既然凌三公子这么盛情难却,那我也就只能勉为其难了,劳烦凌三公子给本公主更衣。”
一边说着落瑶还真的张开双臂摆出一副等着凌漠轻来给她宽衣解带。而凌漠轻却是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又瞬间明白过来,正对上落瑶含笑的眼眸,懊恼的皱起了眉头,脸上也升腾起不正常的潮红。
落瑶见过很多男人,南宫允的邪气,叶祈轩的阳光,云清逸的温润,南宫圣的空灵,风倾云的沉稳,佟九渊的纯洁,东方玉的无赖,慕容澈的别扭,乔子墨的邪魅,冥的冷清,舒恪的隐忍,这些人每一个都让她记忆深刻,而凌漠轻与他们都不同,他很多变,让落瑶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虽然看不透但是在他身边的时候却很舒心,一如佟九渊、叶祈轩他们这些在她身边十几年,用心守护着她的男人们一般,落瑶从他的身上也得到了那种可以全然信任的感觉,对于一个认识不久的人,有这样的感觉还真是第一次,可是落瑶却一点也不怀疑这种感觉很真实。
在凌漠轻的面前,落瑶觉得自己其实是很肆意的,不会顾及太多,她喜欢这种感觉,却也恐惧这样,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凌漠轻值得她的相信。没有忍耐落瑶直接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呵呵呵呵”
被她这么一笑,凌漠轻顿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失败,这次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一起丢了,他懊恼的将衣服放在桌子上,语气僵硬的说道:“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办,这就去叫孤芳进来服侍你。”说着就要往外跑,那架势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落瑶是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会习惯让人服侍,她之所以要让孤芳进来只是想让她帮自己找身衣服换,现在凌漠轻已经拿了出来,那么也就没有必要非让孤芳进来了。凌漠轻出去就一定要叫人,所以落瑶想要拉住他告诉他不用叫孤芳进来。
凌漠轻是落荒而逃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落瑶会伸手拉住他,所以被迫的收住前冲的势头,踉跄的向落瑶身上扑去。两人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贴在了一起,凌漠轻本就有些红晕的脸颊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落瑶本来是很惊讶的瞠圆了眼睛,可是当她看到凌漠轻红的像苹果一样的俊脸时,所有的尴尬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愉悦。双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环住了男子的脖颈,在他怔楞的瞬间,吻上了那粉嫩微薄又带着丝清凉的唇。
凌漠轻一惊,俊眸睁的大大的,感受到贴过来的身体,还有那清新淡雅的玉兰香,身子突然一瞬间变得再次僵硬了起来,唇角覆贴过来的柔软,像是触电一般,整个人似乎定住了一般。如果说刚才的事意外那么现在呢?
“唔……”落瑶的小脸被抬起,感觉一双如玉的手揽着她的肩膀,手心传来滚热的温度,似乎比她身体的温度高上许多,那双如玉的手轻轻的颤栗,引起阵阵的酥麻,薄唇柔软,吻是轻轻的。
就在落瑶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个吻窒息而死的时候,凌漠轻突然放开了她,眼神闪躲不敢与她相对,声音也带着一丝激|情的沙哑,语气不稳似乎隐隐的有些颤抖。“那个,你很香。”说完逃也似的冲出了屋子。
落瑶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那个家伙刚才说了什么?她很香?他不是应该很慌乱的对她道歉,然后告诉她刚才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先主动的,所以他才没有控制住。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这和落瑶想象的完全不同!凌漠轻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对待。
等落瑶整理好自己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凌漠轻此刻已经恢复正常,看不出一点窘迫,见到落瑶出来,有礼的上前对落瑶一揖,礼貌但不疏离。“逍遥公子可是准备好了?家父已经在厅上备好了晚宴,请公子移步。”
古怪的看着这么懂礼貌的凌漠轻,落瑶怀疑他是不是被鬼附了身,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忍不住的就从上到下,左左右右的仔细打量他,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同,落瑶这才收回目光,却看到本应是冷清的客厅里竟然站了好多人,不仅有孤芳、古封还有凌家的丫鬟,落瑶恍然。
“凌三公子实在是客气了,本公子在府上暂住,多有打扰之处还请不要见怪。逍遥和府上多有渊源,不必这么客气。”既然他现在想要做戏,落瑶一点也不介意陪他一起演,而且她还觉得挺好玩。凌漠轻和凌漠北完全的不同,凌漠北就像一个古板的小老头,比冥还要迂腐,这么一想,落瑶忽然很佩服自己竟然能够和这样的人做这么多年的生意。
“逍遥公子客气了,我这就带公子去前厅。你们不用跟着了。”前面的话是对落瑶说的,后面的就是对那些丫鬟说了。其实他也挺郁闷的,他不就是觉得尴尬跑出去透透气嘛!怎么一回来屋子里就多出来这么多品貌端庄的女子?
看来自己的父亲还真是费尽心思,深怕公子逍遥过得不好,连暖床的丫头都给她准备了。只不过他注定是枉做小人了,人家可是女人,送再多的美女也是白费,要是送几个美男或许她会高兴吧!被自己的想法骇到了,凌漠轻突然咳了起来,他什么时候思想这么邪恶了?
“你没事吧!是不是染了风寒?还是说你嗓子不舒服,多喝点梨汁会很好。”落瑶没有看凌漠轻,只是听到他咳嗽,随便说了两句。她的注意力在不远处结了青色梨子的梨树上,这么大的一片梨树都赶得上她公主府的梨园了。
凌漠轻也看向落瑶,见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梨树上,无奈的一笑,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戏谑的问:“怎么?云长公主在府里没有见过梨树?这可是我大哥的宝贝,每一棵都是他亲手栽下的呢。五年了,不论他多忙都要来这里为梨树修剪枝桠。”
仿佛想到了什么,凌漠轻很有感慨。“这片梨园除了我大哥还有几个专门雇佣的园丁几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春天梨花盛开的时候,大家也只能远远的望着,想要剪下一支Сhā瓶那就和要了我大哥的命一样。”凌漠轻轻笑出声,他是不理解的,不懂一向冷硬的大哥竟然是一个怜香惜花之人。
落瑶却是手下一颤,她不会又自以为是了吧!凌漠北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宝贝这座梨园,精心的护理每一株梨花又是为了什么,既然不允许任何人折梨Сhā瓶,为什么八百里加急日夜不分的送几株梨花给她?落瑶此刻有点怕了,凌漠北不会是……
“你怎么了?看着这些梨树出神,你是不是也喜欢梨花?等我有时间去梨香山帮你移几株雪梨花好不好?”凌漠轻笑的清淡。梨香山乃是东齐皇室的圣山,碧血睛猿就住在梨香山上。而雪梨花是梨香山的特色,就像名字一样,白如雪而且花期有四个月,不结果,却有药用价值和食用价值,不过除了梨香山其他地方很难种活。
落瑶并没有注意凌漠轻说了什么,她现在完全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她是听了烟雨楼探子的回报才知道嫣然公主和凌漠北的事情的,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得到凌宵丸,她就策划了这一切。在此之前,她并没有与凌漠北沟通,可是他要是不喜欢也不会这么做的。落瑶这么一想,就舒服多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要不然让你父亲等久了就太失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耍大牌呢!”想通了,落瑶的心情就好了,对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凌漠轻说道。凌漠轻点头,两个人一路无话的来到大厅。
老庄主和凌志见她来了都迎了出来,凌志是不懂父亲为什么对落瑶这么礼遇,他只是仗着一个凌家儿子的身份,实际上对于凌家的内部事物或者说秘密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自然不知道凌漠北和落瑶之间的合作,当然不止他不知道,凌家除了凌漠北和老庄主几乎没人知道。
凌家庄是一个大家族,所以作为一族之长的老庄主不仅要养自己的一家人,还要养那些兄弟姐妹和他们的家人,凌家有钱,但是也经不起这么多吃白食的。所以老庄主为了自己的儿子们着想,不想有一天凌家庄被拖垮了,自己的儿子受苦,所以允许凌漠北以私人名义和落瑶暗中做生意。
“伯父,实在是不好意思,晚辈一躺到床上就起不来。”落瑶对老庄主其实是很有好感的,慈父嘛!所以语气中不免就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呵呵,逍遥这就是见外了,在凌家庄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没有让你觉得不舒服就好。漠北明天过午就会到了,我今天给他传了消息,知道你在他一定很高兴。”老庄主早就听到过凌漠北对落瑶的评价,所以对落瑶就像是啊自己的孩子一样,而且落瑶对凌漠北真的很关照。
其实这也是因为凌漠北本人,他这个人也是很有君子风度的,不像一个商人,所以落瑶对他难免就会多加维护,要不然他肯定是要吃亏得。其实落瑶与四方首富都有合作,而落瑶会帮凌漠北多分一些利益也是从那三方那里分,她就是要让那三个人出血,尤其是奸商南宫允。
“好了老爹,逍遥午饭都没有吃,我们快点吃饭吧!吃完饭我和逍遥要去梨园赏月。”凌漠轻还真是有点语出惊人,梨园那是能够随便进的吗?而且还是带着外人,凌漠北允许他进,却未必会让别人进。
老庄主脸上一丝为难闪过,不过一想到落瑶的身份,想必凌漠北应该是不会生气的,于是笑着答应。“也好,梨园是风景最雅致的所在,带着逍遥过去赏月最是应该,但是我的疏忽了,逍遥可是雅人。”
落瑶古怪的看向凌漠轻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不是刚才还说那里是凌漠北的禁地吗?落瑶是想要婉拒的,没想到老庄主竟然一口答应了,所以她到嘴的话又只能咽回去。
“逍遥公子就是不同,那里可是我们大哥的私人领地,一直都不让任何人踏足的。逍遥公子和大哥三弟都是朋友想来大哥是不会介意的。”凌志这话听起来带点子酸味,还有几分的幸灾乐祸,推波助澜。凌漠北对于那座梨园倾注的似乎是他满腔的爱意,那里是他自己的天地,他把自己封闭在里面不允许任何人窥探。凌志想过也许那里面有凌漠北的什么秘密,可是派人进去了却是一无所获。
“二公子说的极是,相信漠北也绝对不会介意我进去的。”落瑶其实根本就没有把凌志当一回事,他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可是如此的咄咄相逼落瑶要是能忍就不是她了。
“呵呵,逍遥莫要见怪,凌志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不会说话你不要和他计较。”老庄主狠狠地瞪了凌志一眼,歉意的看着落瑶。
冷笑的扫了凌志一眼,落瑶无所谓的说道:“伯父莫要见外,凌二公子一看便知道是不怎么出门的,逍遥自然是不会同他一般见识。只是作为漠北和漠轻的朋友,逍遥有句话还是要说的,像二公子这样直接可是不太好啊!”
“逍遥说的极对,凌志还不谢谢逍遥公子的指点,你这个样子以后要是想要自立门户简直就是找死。”老庄主对落瑶很和蔼,转头对上凌志的时候却很严厉。果然是扶不起来的,连逍遥都敢得罪,以后还想不想在大陆上混了。中天大陆的商业早就被四方首富占了大半,自逍遥阁建立便从这四家分了很大一杯羹,后来在公子逍遥的提意下,四家和逍遥阁合作,这才达到了共赢,不然他们就只有被打压。
一顿饭凌志都没有再说什么,一直都是落瑶在和老庄主聊天,凌漠轻也几乎没说什么,只是偶尔的Сhā上两句,这顿饭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当然那必须是忽略
了凌志不甘的眼神。
晚饭之后,老庄主和落瑶又闲聊了两句,然后就让凌漠轻带她回去休息了。落瑶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老庄主这是要让他们离开好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凌志,不过落瑶觉得那都是徒劳。
“凌志就是那样的人,你不要把他的话当回事,他就是嫉妒我们。其实父亲根本就没有嫌弃他的庶出身份,还不是他自己不把自己当个少爷看,总是那么的小家子气。他和大哥之间只差了一岁,当时父亲给大哥请了先生教导,他也是一起的,照理说他比大哥还早接触学业,只要努力就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可是他总是认为父亲偏心大哥这个嫡子,就总是想一些歪门邪道想要父亲不喜大哥,只是他的那点子小把戏怎么可能逃得过父母的眼,父亲更加不看重他。大哥一直都当他是兄弟的,可是自从那次他砍了大哥的雪梨树之后,大哥和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兄弟情意了。”
落瑶不解的问凌漠轻。“怎么回事?凌漠北种活雪梨花吗?凌志为什么要砍了雪梨树,难道他不知道雪梨树的珍贵?”
“他是嫉妒的发疯了,当初大哥接手了家族的所有生意,而父亲却没有让他管理任何的一项,他心中本来就不平衡。五年前大哥突然将原本种着大片桃树的园子翻新亲手种下了那一园子的梨树,他的母亲生前很喜欢桃花,而大哥并不知道。”
“三年前大哥兴冲冲的回到家来,带着一株从梨香山带回来的雪梨树,把自己关在梨园整整两个月。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认真做一件事的大哥,那种小心翼翼就像是对待最心爱的人,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雪梨树竟然活了,大哥高兴地拉着我喝了一晚的酒。”
“也就是在那晚凌志同样喝醉了酒拿着斧子砍了那株雪梨树,当下人跑过来告诉我们的时候,我看到大哥眼中一闪而逝的泪光,他把自己关在梨园每天看着那株死了的雪梨树,后来我又帮他找来两株,可是不论他怎么精心照料,再也没有活下来的。”
凌漠轻语气中的伤感很浓,落瑶的心也随之颤抖。她不想自作多情的去想什么,可是却忍不住要多想。就在落瑶跟那胡思乱想的时候,凌漠轻笑了。“原本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大哥是真的喜欢嫣然公主的。”
落瑶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这里正说着凌漠北怎么就突然扯到了乔嫣然身上,这有什么联系吗?落瑶看向凌漠轻希望他能够好心的给自己解答一下。
凌漠轻当然是愿意为她效劳的,笑着解释:“你或许不知道,嫣然公主是出了名的喜欢梨花,去年两国交流还特地从东齐移了几株雪梨树呢!不过可惜了没有活。不过嫣然公主爱梨花却是人尽皆知的。”
落瑶却是笑不出来了,她就说嘛!凌漠北怎么可能喜欢……不过她的自恋怎么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虽然她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高的审美标准的,我们要宽容的对待那些普通人。
“呵呵,原来如此啊!我还想着别是帮错了,到时候凌漠北肯定要怨我的多管闲事了。”落瑶尴尬的说道。是啊!她根本就不知道凌漠北的想法,只是出于自我的感觉就把乔嫣然从宫里弄了出来交给了凌漠北。
不过凌漠北既然愿意接受乔嫣然并且想要把她带回凌家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而且凌漠北还为乔嫣然种了雪梨树,相信他对她是有情的。她没有自以为是的臆想,这次肯定没有做错事。
“不说这个了,我这就让人吩咐厨房做一盘用这梨园里的梨花制的梨花糕,这可是我大哥授意她们改良的,不然那雪白的花瓣浪费了可惜,你一定会喜欢的。”凌漠轻说起来很是兴奋,让落瑶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好啊!算起来今年还真没吃过你们凌家庄的梨花糕呢!凌漠北不在家我以为就没有人想的起来了。”落瑶随着的说道。
第九章又见醉春风
凌漠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落瑶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而是不解的看着她。“你说你吃过梨花糕,而且听你的一丝还不是一次,到底怎么回事?”
落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于是就告诉他。“你大哥每年梨花盛开的时候都会派人给我,哦,不对是我们每人送上一盒精致的梨花糕,今年梨花盛开的时候,我并不在所以就告诉他不用送了。”
凌漠轻认真的看着落瑶,看得很久却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大哥的梨园似乎不是为了乔嫣然,每年大哥都会亲自下厨做上一份梨花糕,而他和父亲从来没有吃过,今年大哥应该是没有做吧!
傍晚时分在经过梨园的时候落瑶就想进入看看,可是在听说了凌漠北的重视之后,落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此刻在凌漠轻的陪同下终于来了,落瑶心里还是有些小兴奋的。
梨园距离寒梅居并不远,把它叫做园也不对,准确的说那只是凌家庄的花园一角,与整个花园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整片梨园大约有四五亩地那么大,有一条小溪从梨园流过,梨园的中心处有一栋用翠竹做成的竹屋,屋子全部都是用竹子制成的,就连台阶也是,就在竹屋外面种着一株株的曼陀罗。
越看落瑶越喜欢这里,这里的一花一木竟然都是她喜欢的,没想到她和凌漠北竟然还有许多的共同喜好,怎么以前不知道呢!看来以后有必要好好讨论讨论。走进竹屋,里面有点像日式的风格,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落瑶虽然不喜欢日式的东西,但是却很喜欢这种席地而坐的感觉。
夜色降临,数十盏琉璃灯将整个梨园装点的有些梦幻一般,落瑶不得不佩服凌漠北竟然在竹屋附近的每株梨树上都挂了一盏绿色的琉璃灯,如此宁静安详的夜晚,置身于这些梨树之间竟然让落瑶觉得很浪漫。
竹屋背面的窗子大开着,窗前是一张宽大的竹榻,上面铺着厚厚的锦被,没想到凌漠北那种随意的人竟然也和她这个懒人一样喜欢铺的厚厚的,屋子左侧有一张足够大的紫檀木办公桌椅,背后是同样材质的大书架。落瑶自然是认识这套东西的,因为这是她送的。
屋子的右侧用一串漂亮的紫色珠帘隔断着,但是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边的情形,不过却添了几分若隐若现的魅力。相比这边那边的地毯更加的厚实,中间放着一个四方桌大约三十多公分高,上面放置着上好的紫砂茶具,桌子旁边放了好多抱枕坐垫等东西,落瑶随手拿了两个坐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凌漠北竟然会这么有情调,是我看错了他还是他这个人也是典型的闷骚?”落瑶坐在那里自言自语,摆弄着手里的茶具。看着花瓶里盛放的娟花,落瑶很有感慨。
“这有什么!这里可是我大哥全身心的放松的地方,这里是他的小世界,每次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要待在这里,心情就会好起来。这里可以说是他的乐土,所以他才不愿意别人来玷污。”凌漠轻也坐了下来。
他这句话说完招来了落瑶一个白眼,“话怎么可以说的这么难听,还'玷污',玷污你就别带我进来啊!到时候凌漠北揍你,我是绝对不会帮你说情的,让他打死你算了。”落瑶不满的说。
凌漠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笑笑没有多做解释,有句话不是说了越描越黑,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绝对合适,落瑶就是那么一个人。“晚上凉了而且今天月色不错,我们喝点酒吧!我有珍藏百年的佳酿,拿出来给你尝尝。”说着凌漠轻走到门前,从小厮手里接过东西然后打发他们下去了。
落瑶看向凌漠轻手中端着的托盘,上面有一个青花瓷的酒壶配套几个小酒杯,一盘点心,正是他之前提过的梨花糕,另外还有两个盘子,放的是一些下酒菜。仔细的看了所有东西,落瑶无语的问道:“你不会就用这些东西和我喝酒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很喜欢你们凌家庄做的鸡翅,凌漠北以前请我吃过几次。”
落瑶一向喜爱美食,一次偶然吃了凌家厨师做的鸡翅就爱上了那个味道,要不是凌漠北说老庄主不能离开这个厨子的菜,就算是抢落瑶都会把这个人抢到自己身边,这次来了凌家一定要吃到。
就在凌漠轻有些为难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急忙过去看看,就看到落瑶提过的那位大厨端着一盘菜站在门前。见到凌漠轻出来有礼的给他行了礼,然后才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三年前偶然得逍遥公子垂青,今天得知公子来了特地做了公子爱吃的鸡翅过来,还请三公子代小人向逍遥公子问好。小人不打扰两位雅兴了。”
凌漠轻端着落瑶垂涎的鸡翅看着厨子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一个厨子就算是再有体面也是绝对不敢私自做主的,这就是上面有人暗示,而凌漠轻不认为这位大厨别有居心,他的主子一直都只有一个人——凌漠北。
“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没想到你竟然给我安排了最喜欢吃的鸡翅。凌漠轻,你实在是太了解我了,来凌家要是没能吃到鸡翅,我做梦都会流出口水来的。”落瑶看着那盘鸡翅口水差点没有就出来,摩拳擦掌的就要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凌漠轻竟然不愿意对落瑶说出真相,这根本就不是他准备的,他也不知道落瑶的喜好,只是邀请她来这里,恰巧这里的一切竟与她的喜好相同而已,凌漠轻明白这不是恰巧,而是某个人精心安排的。
“你不是应该和迎亲队伍一道来北燕的吗?怎么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还有嫣然公主和我哥哥又是怎么一回事?”凌漠北自斟自饮了一段时间之后,看落瑶似乎也吃得差不多了,所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迎亲队伍里的长公主是假的,我先来北燕是为了找陈倩西,来你们凌家自然也是有事的,至于凌漠北和乔嫣然我其实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烟雨楼的探子那里知道一点点。”落瑶后面的话说的很小心,就怕凌漠轻找她兴师问罪。
“原来是这样啊!我只是好奇大哥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过嫣然公主怎么突然就做出了这么疯狂的事情,要知道大哥一向很有分寸,一直都是以家族利益为重,他突然肯为自己着想还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凌漠轻没有在意落瑶对于来凌家目的部分的隐瞒,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可不就是嘛!我认识凌漠北也有五六年了吧,一直也没有想到他会喜欢上一国公主,我一直以为他会喜欢像傲雪、丹颖她们那样既有美貌又有能力的独立女性,谁知道他却是喜欢才女型的。”同样是很有感慨,落瑶也端起一杯酒喝了。
“呀,你这可真是好酒,百年的桂花陈酿,这东西可真是喝一口就少一口。真不知道你竟然真么奢侈,还真是会享受人生呢!”酒刚入口落瑶就睁打了眼睛,慢慢地品味着美酒,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
桂花陈酿属于甜酒不容易醉人,但是却是爱酒之人的首选,落瑶也很喜欢,喝完了一杯,落瑶拿起酒壶想要再来一杯,却发现此时酒壶已经空了。落瑶不满的指着酒壶问,“凌漠轻,你这是怎么回事?哪有你这么待客的,客人还没有喝呢,你自己倒好,一壶酒都给喝干了,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所以好东西不想跟我分享?”
凌漠轻瞥了一眼落瑶面前堆积的像个小山一样的鸡骨头,似开玩笑一样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那盘鸡翅了,这酒大概并不是你所喜欢的,所以我就自己喝了也省的打扰了你的吃兴。”
落瑶觉得他说话怪怪的,而且他的脸色有些潮红,不会是喝酒喝多了醉了吧!记得在凤凰山下的茶馆里,凌漠轻说过凌漠北禁止他喝酒说他酒品不好,不会这厮不仅酒品不好连酒量也不行吧。喝桂花陈酿也会醉?
“那个,凌漠轻啊!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头晕眼花,手脚无力四肢酸软?”一直也没有醉过的落瑶根本就不知道醉酒的人什么感觉所以随便说的。
凌漠轻看着落瑶的目光灼热根本就不同于以往的清澈,听到落瑶的询问,他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回答道:“没有那些感觉,我只觉得热,好热,就好像置身于正午的大沙漠中一样,我好像要被烤死了。”
落瑶震惊的听着凌漠轻的描述,那次给叶祈轩和风倾云服过醉春风之后落瑶曾经问过他们症状,竟然是与凌漠轻此刻的感受一模一样。落瑶明白醉春风不会外流,所以……落瑶急切的问道:“那瓶桂花陈酿是从哪里得来的?”
果然,凌漠轻的理智还在,还能够回答落瑶的问题。“日前有幸见到了封神医,他给了我这瓶桂花陈酿说见到你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与你共饮。他是你的师父又是神医,所以我并没有多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shit,该死的封千寻,你竟然来真的。”落瑶几乎是暴怒的吼出来,她以为师父那时候说要她和中天七公子一同试试醉春风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竟然付诸实践了,他可以给凌漠轻醉春风,是不是也同样给了别人?“那个凌漠轻我师父有没有说他给了别人什么东西?”
“封神医说,这瓶桂花陈酿是他的宝贝,就只有这些都给了我,怎么可能还送给其他人。落瑶,我到底是怎么了,这里面究竟加了什么?”凌漠轻尽管已经很痛苦了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落瑶问的问题。
落瑶有些范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凌漠轻解释他所中的“毒”。“其实,其实那也不能算是毒药,甚至对于某些人还是梦寐以求的,它是能够让你增加内力的。”看着凌漠轻落瑶停顿了一会,然后咬牙说道:“这是媚药,如果……唔……凌漠轻……你……”
“既然是你师父的良苦用心,作为徒儿你就要心领了,我也一样。”凌漠轻的唇从落瑶唇上离开,魅惑的说道。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唇瓣急切的索吻着。
被吻的几欲窒息,落瑶被凌漠轻的火热也吓的够呛,微微的动了一下,凌漠轻抱的更紧,急促的喘息着,恨不得将落瑶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的凌乱,钮扣扯开,如雪的胸露了出来,凌漠轻急切的吻着,在那如雪的脖颈和胸前印下斑斑的吻痕。
落瑶想要翻身避开他炙热的吻,谁料凌漠轻也跟着翻过来,两手撑在落瑶身侧,整个人伏到落瑶身上。感觉凌漠轻逼迫的身躯,落瑶认命的停止挣扎。感觉到凌漠轻下身的火热,落瑶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可是过了一会,只听到凌漠轻粗重的呼吸,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落瑶慢慢睁开眼,凌漠轻正在看她。两人目光相接,落瑶看得出,凌漠轻的眼神有些急切,似乎对她有所期待。眼前是一张近距离看几乎没有缺陷的俊脸,落瑶张了张嘴,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对这个只是认识不久的男人似乎真的动了情的。
凌漠轻哼了一声,慢慢低下头来,用唇在落瑶唇上轻轻触了一触,就分开了。接下来一只大手抓住落瑶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有些急切地抚到落瑶胸上,去解落瑶的衣服。手被压得生疼,落瑶不悦的扭了扭腰肢,却不想凌漠轻眸色更深,一只手握住落瑶的腰。
“小莫,小莫……”不知道是问什么凌漠轻叫她的名字竟然是这两个字,落瑶的心好像突然间被击中了一般,一水间柔软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这个名字是前世好友们长叫的,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却再也没有人叫过,久违的称呼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更用力的抱紧凌漠轻。
落瑶缩了缩身子,接着便尽量放松身体,伸出舌头在凌漠轻耳垂上鼓励地舔了舔。凌漠轻呼吸陡地更加急促,一边将落瑶的双腿大大地分开,一边扶着自己的火热在落瑶的湿润处磨了磨,听得落瑶鼻子中轻哼了一声,便再也忍耐不住,弓起腰,重重地压下。
尽管比第一次好了许多,但是两腿之间依然觉得火热涨痛,落瑶紧紧抓着凌漠北的背,开始还能咬着唇忍耐,不一会,胀痛消失,随之而来的麻麻痒痒,从腿间一直传到全身。随着凌漠轻速度加快,落瑶忍不住申吟出声。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落瑶盘膝而坐,将内力在周身运转,大约运行了三个周天,落瑶原本乏力的身体再一次精力充沛,不得不承认封神医的醉春风是好样的,但是却也不能改变落瑶对它的深恶痛绝。
就在落瑶体会着身体里又增长了的内力时,凌漠轻回了寒梅居给她取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坐在她的对面默默的看着她。落瑶感觉自己的内力似乎又增加了十年,凌漠轻的内力没有风倾云深厚,所以所能够给她的也会少一点,相信他的受益一定比她要多。
就在落瑶收了功,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凌漠轻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那个人是谁?”
一丝苦笑浮现在落瑶的唇角,终究还是在意的。就算因为那个称呼可以打开她的心门,却终究改变不了她们之间才认识几天的事实,他不可能包容她太多,而他也不可能非他不可。这本就是封神医蓄意安排的一个错误,没有必要一错再错。“风倾云。”
“风倾云?风凌城主吗?呵呵果然是个大人物,为什么不嫁给他呢?”尽管他一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平静,可是在滴血的心却没办法忽视,指甲嵌在了手心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心想要听到她的回答。
落瑶突然抬起头看向凌漠轻,目光坚定。“凌漠轻,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不是跟别人上了床就一定要嫁给他的。我会是未来的南楚女皇注定了我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借口,可是我就是这么无情没办法做到只为了一个男人停留。而且就算可以,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这些都是实话,落瑶和凌漠轻同样的心知肚明,只是实话也最是伤人,凌漠轻颓然的坐倒,她是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吗?理智上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可是情感上他放不下她,从初见时那个肆无忌惮盯着他看得女子就已经深埋心底了。
凌漠轻突然起身受伤的看了落瑶一眼,踉跄的跑出了竹屋。落瑶拿着手中的月白色织锦长袍,无声的笑了,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将衣服换好,此时已经是凌晨了,落瑶并不想回到寒梅居,所以干脆就在床边的竹榻上睡下了。夜凉如水,有多少人今夜无眠!
第十章宽容的凌漠北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凤城在一人一骑飞奔在宁静的晨光中,马蹄的“得得”声唤起来凤城的繁华。马在凌家庄的大门前停下,一身青色长衫风尘朴朴的男子跳下马,大力的敲了两下门。
门房的小厮不情不愿的从睡梦中惊醒,嘴里不满的嘀咕着,“一大清早的这是哪个冒失鬼啊!不知道这里是凌家吗?”只是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前站着的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时,所有的抱怨都脱回了肚子里。“大,大少爷,您怎么,怎么这个时候就到了?”
“嗯。”凌漠北随着的应了一声,完全没有在意之前小厮的态度,径自向着大宅深处走去,就在小厮舒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凌漠北突然叫住了他,“那个……”
小厮以为他要追究自己刚才的不敬,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大,大少爷,奴才,奴才刚才不是故意对大少爷不敬的,奴才只是不知道是大少爷您回来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大少爷饶命啊!”
凌漠北不满的皱紧眉头,赶了一夜的路,他已经很累了没时间跟这个小厮浪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了,你先起来吧!我问你逍遥公子可是在府上,她现在住在哪里,可还好?”
小厮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想到凌漠北问自己的问题连忙回答:“逍遥公子是和三少爷一起回来的,说是住在寒梅居,昨夜三少爷请逍遥公子去了,去了……”小厮看着凌漠北的脸色,实在不敢说他们去了大少爷的私人领地。
“他们去了哪里?”凌漠北知道自己的那个弟弟是什么样的,也同样知道落瑶是什么人,他们两个碰到一起还真是去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忍不住声音就严厉起来。
小厮瑟缩了一下说道:“他们去了大少爷的梨园,说是要一起赏月,现在应该还在梨园。”小厮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然后小心的观察着凌漠北的脸色,却发现他只是面无表情,他松了口气。凌漠北也不理会他向着园子里走去。
“大哥怎么这个时候就到了,不是说要等到下午吗?只有大哥一个人回来了吗?其他人还在路上?”凌漠北走到寒梅居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坐在树下发呆的凌漠轻,凌漠轻见到他很是惊讶了一下,瞬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随着的问着。
“是啊!我已经离开家三个多月了,而且听说你和逍遥回来了所以就先行一步,大队人马都在后面,你怎么坐在这里,听说逍遥住在寒梅居难道你被她赶了出来?”凌漠北看着凌漠轻有些黯淡的神情问道。
“不是,我只是今天起得早了,逍遥公子还在竹屋里,想必是已经睡下了。大哥才刚回来,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洗洗吧!父亲还没有起床,大哥也可以休息一下。”凌漠轻微笑着。
凌漠北很享受弟弟的关心,因为心情好所以对这个弟弟更是宽容,笑着说:“你的身体不太好,一大早的露水太重不要着了凉,赶快回屋子里去吧!我这就回去梳洗一下,早饭一起吃吧!”
“好,大哥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就进去,我会照顾自己的,大哥不用为我担心。”凌漠轻依旧坐在那里,按照以前的经历这个时候凌漠北会强硬的送他回去,可是这次他没有,只是笑着说:“那你自己注意,千万不要着凉,我先回去了。”
看着凌漠北消失在晨曦中的挺拔身影,凌漠轻苦笑。大哥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吧!因为她的存在你可以忽略掉全世界,可是为什么你喜欢的是她,你知不知道她给不了你想要的,她注定不会是属于一个人的,或者说她永远都属于她自己。
凌漠北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吩咐丫鬟为他好好地打理了一番,泡了一个澡,他觉得神清气爽。换上最喜欢的青色长袍,头发用同色的缎带简单的帮着,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清爽干净。
“大少爷,不休息一下吗?老爷现在应该还没有起床,大少爷也累了一天,就算去请安晚了一点老爷也一定不会怪罪大少爷的。”大丫鬟见凌漠北好不容易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欢喜,说话上就可能有些逾越。
凌漠北冷眼瞟向大丫鬟,他一年在家的时间有限,丫鬟们都是自由惯了,以前没有在意,可是现在却不能不在意。“瑞雪,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主子们想要做什么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配人了吧!”
凌漠北在家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对于丫鬟们的关心也都是视而不见,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只因为几句话就动怒的。瑞雪急忙跪下,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少爷,奴婢知道错了,大少爷不要生气。求你不要赶奴婢出去。”
这些丫鬟的想法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是没有希望的活着,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不想再那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怎么你了呢!你跟了爷这么久也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是不该有的想法还是早点打断为好。你出去的时候爷会为你准备嫁妆的。”
丫鬟年纪大了是到了该打发出去的时候了,留得久了最后只能成愁。还不如早早的打发她们出去,现在没有什么身份就敢对他的事情加以指点,以后那还得了。不管哭的死去活来的瑞雪,凌漠北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的凌家庄还笼罩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一切的污秽不堪都掩藏在这片宁静之中,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凌漠北从没有过得平静,满心的欢畅,因为前方有一个他思念了好久的人,这条路是通向她的,所以他很享受。
在不知不觉中凌漠北已经走到了梨园,眼前是盛开的大片曼陀罗,竹制的小屋在这样的时刻更加的苍翠,梨树上挂满了大滴的露珠,琉璃灯中的蜡烛已经燃尽,整座梨园都沐浴在晨曦之中,淡淡的霞光照射在竹屋上。
凌漠北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停止跳动了,怔怔的站在那里似乎忘记要走进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终于他抬起了脚向着自己最熟悉的竹屋走去,带着从未有过的期待。
竹屋没有什么变化,和他以前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对于他却是有着不同的意义。竹屋的门并没有关,初夏微凉的风穿堂而过带来一丝凉意。凌漠北加快脚步走进屋里,就看到落瑶一身整洁的白衣,身上盖着自己平时盖过的锦被。
凌漠北会心的扬起大大的笑容,在见到她的一刻他的所有忐忑所有不安全部消失了。凌漠北坐在竹榻边上,侧身看着落瑶纯净的睡颜,她很美,但是醒来的时候让人会生出一种望而怯步的感觉,但是此刻的她让人只想护在怀里好好地呵护。
云落瑶,南楚国护国清平长公主,云帝最疼爱的女儿,烟雨楼美人榜上的第一美人,天下第一剑佟九渊的入室弟子,封神医最重视的徒儿,风靡整个中天大陆被所有男子是为女神的莫云瑶。
凌漠北颤抖的伸出右手,小心的触碰着落瑶的小脸,指腹轻轻地划过落瑶细嫩的脸颊。触感温润与真的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凌漠北永远也不会相信这张脸上带了人皮面具。
“你怎么突然来了这里,今年的四国经济会议没有你的到场,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很失望,每年也就只有那个时候能够见你一面,却没想到今年却落空了。”凌漠北语调清淡,似乎不想打扰落瑶的清梦,就像情人之间的低喃带着丝丝的情意。
“一年多没有见你了,似乎瘦了,是不是南楚国的那些俗人又给你找麻烦了,你总是那么要强,见不得他们的行为,不过我相信一定是你最后胜利了。优秀如你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占到便宜。”依旧是小声的喃喃自语。
“怎么还是这么粗心,虽然是夏季了,但是夜风还是很凉的,你虽然武功高强身体也好,终究只是一个人不是神,病了该有多痛苦啊!”凌漠北语气里带着宠溺的不满,就好像一个父亲在对着自己任性的女儿一样。
凌漠北小心翼翼的拉过已经垂落了一半的锦被重新的盖在了落瑶身上,将锦被拉到落瑶脖子处的时候,凌漠北的手突然一抖,慌张的起身踉跄的后退,站到了离床两步远的地方。一双眼中尽是不敢置信,还有淡淡的受伤。
他看着自己仍旧在颤抖的双手,闭紧双眼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尽管如此他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却仍然是那清晰的红色吻痕,原本他因为急切的来见她,见到了她又太过开心,忽略了屋子里的气息,现在每吸入一口他的心就会滴一滴血。
落瑶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这是多么的讽刺啊!他突然想起之前看到凌漠轻的那一幕,他似乎也很痛苦,难道说有什么误会?就在凌漠北踌躇不前的时候,落瑶突然醒了,看到他愕然了一下,然后对他绽放最美丽的笑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父亲不是说你要下午才到的吗?”
在见到落瑶那由心而发的笑容时,凌漠北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他同样笑着走过去坐在竹榻边上,似开玩笑一般说道:“逍遥公子大驾光临,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好意思不会来招待你,而且本就是要回来的,只不过就是加快一点速度而已。但是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
“你不会没有听说我一直再找陈倩西吧!这个女人实在是能找麻烦,不过我来凌家庄还真的是有事的。”落瑶说的深深秘秘的,还故意前后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才将凌漠北拉过来,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我是想看看你们家的冰雪神弓。”
“你说你要看冰雪……”神弓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凌漠北的嘴就被落瑶的小手给堵上了。她皱起眉头,不满的嗔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是想把你们家的冰雪神弓占为己有,不过就是想要看看而已,看把你吓的。”
凌漠北当然不会相信她只是要看看,但是他会这么惊讶却不是因为不想给她看,现在被落瑶一阵抢白又给他扣上了一顶小气的大帽子,凌漠北觉得自己很冤枉。“我哪有说不给你看,只是很奇怪你怎么突然提起那个东西,其实很少有人知道那东西在我们家。”
“把耳朵附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可是中天大陆都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大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落瑶把凌漠北再次的拉过来,小声的说:“中天王朝的宝藏听说过吗?据说地图就在每样留下的神器上,冰雪神弓就是其中之一,我想要看看那部分地图。”
凌漠北是惊讶的,他们凌家保存冰雪神弓已经数百年了,却从来不知道冰雪神弓的真正价值原来在这里,今天听了落瑶的话,他才算是真的明白过来。“你放心,我会安排让你去看冰雪神弓的,再敢说我小气,我跟你没完。”
“哎呀,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啊!我这不也是口不择言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啦好啦。”落瑶伸出手在凌漠北胸前做出一副给他顺气的动作。凌漠北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笑了,“好不好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别这么说嘛!好像我有多么压迫你一样。对了嫣然公主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她什么时候到啊,说起来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位北燕第一美人……呢!”落瑶的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凌漠北的眼神很吓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什么把乔嫣然送到我那里,事先也没有跟我提过,总是这样的自作主张,你就不怕我把乔嫣然送回宫里去,她可是北燕国的公主。”凌漠北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照他的意思想不生气都难。
落瑶困惑的看着凌漠北,一脸的懵懂,似乎没有听懂他说了什么。“你怎么能怪我呢!你不是和乔嫣然两情相悦的吗?乔嫣然可是连做梦叫得都是你的名字,而且你还给她送了很多东西。凌漠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误会。”
“当然是你的误会了,我跟嫣然公主根本就是什么也没有,当初不过就是在宫廷宴会上有幸见了一面,自那之后我们之间几乎没有联系,只是公主会找我要一些有趣的玩意,我从来就没有对她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不管出了什么事,凌漠北在落瑶面前总是优雅的,语气很有条理,很冷静。
“要不是你的人把她送到我那里,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竟然对我……,还有啊!你这又是打得什么主意啊?怎么把我也给算计进入了,逍遥你还真是不厚道。”凌漠北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似乎并没有生气,他对落瑶的包容超过了所有人。
“那你为什么将乔嫣然留下,而且还把她带回凌家庄?”落瑶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
“你还敢怀疑我,要不是你把人送去我那里我会留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吗?嫣然公主可是北燕国最受宠爱的公主,你会算计她肯定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相对而言我还是更相信你。既然敢把祸水引向我肯定做好了解决的准备。”凌漠北微笑。
落瑶实在是很感动,凌漠北竟然这么信任她!“可是世人会认为是你和乔嫣然私奔的,日后如果你不娶她,那么世人就会说你始乱终弃,那你的名誉不就毁了,看来我又一次自以为是的以为了,凌漠北,我……”她是想说对不起的,只是凌漠北没有给她机会。
“别对我说对不起,我不喜欢这句话,你是公子逍遥随心所欲的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不用去在乎我的感受,如果我觉得值得就会配合,当我觉得不值得的时候即使你说了再多我也不会做的。而且名誉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见人见智的,只要我无所谓就行了。”凌漠北微笑的安慰落瑶。
“但是乔嫣然不同于一般人,她是公主是乔子墨最在乎的妹妹,以乔子墨的个性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妹妹,我的自以为是所为你带来的可能是灭顶之灾,你会成为凌家的罪人的。”落瑶目光炯炯的盯着凌漠北。
“呵呵,其实凌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也是没有什么前途的,我与你的合作是以私人名义,凌家有太多不知上进的人,也许因为这件事可以给凌家带来一个新的开始。”凌漠北不是莽撞的人,他敢做就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
“我说了,你不用因此而感到欠疚,你现在所要想的就是如何让我摆脱了嫣然公主,她是你的一个契机,却是我的一个负担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凌漠北温柔的拍了拍落瑶的头,纵容的语气。
“唉!凌漠北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说话竟然这么动听,比东方玉那厮还会说话,让我感动的想要落泪呢!”落瑶感慨。
“感动可不是说出来的,你怎么也要来点实际的行动吧!不如你以身相许吧!”凌漠北一改刚才的沉稳冷静,促黠的对着落瑶眨了眨眼睛,暧昧的语气。
“咳,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有这种爱好,原来你喜欢男色,我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也没有一个女人呢!不过本公子可是根正苗红,你不要带坏了本公子。”落瑶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你恐怕只会比我喜欢男人吧!我可没有那种爱好,但是你……逍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根本不像一个男人。”有的时候那种妩媚的女态不经意的就会流露,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你,你不会是知道什么吧?”落瑶从凌漠北语气里似乎听出了什么急忙问道。
见落瑶这么急切,凌漠北想她应该不希望别人知道的吧,语气好奇的反问:“我要知道什么,还是你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
尴尬的摆手,落瑶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似乎松了口气又好像有点怅然若失,她不是故意要骗他的。“呵呵怎么会呢,你想的太多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在这里住下是否习惯,虽然寒梅居很大,但是论起舒适还是没有我的松竹园好,不如你去我那里住吧,也好有个照应。”凌漠北会说出这番话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相信落瑶一定会同意的。
落瑶想到今天凌漠轻的漠然离去,转头正对上凌漠北期待的眼眸。落瑶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凌漠轻她们如果在一个地方生活,也许两个人都不会快乐。“好啊!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打扰你了。”
第十一章让人心疼的凌漠北
“凌漠北,你们家的厨子换了吗?这个梨花糕做的不怎么样啊!和你以前送到我那里的简直没法相比,不过却是和佟九渊做的有一拼,味道不是太好总感觉少了什么。”落瑶因为昨晚的事情早就饿了,所以来到小桌子前拿起一块昨天没有吃的梨花糕塞到嘴里,也只是咬了一口她就吐了出来,看着凌漠北不解的问。
在她拿起梨花糕的时候,凌漠北就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在听到她的话以及她直白的动作之后,他扬起一个大大的温柔笑容,细心地帮落瑶将嘴角的点心碎屑擦掉。他一直都担心他送去的梨花糕她并没有真的吃过,现在看来实在是他想得太多了。
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他和落瑶接触的虽然不多,但是却也不算少了,自然是知道她的口味有多么的刁钻,那时大厨做出的梨花糕他尝过尚且觉得普通,又怎么能够奢望她爱上这个味道呢,所以他在厨子的帮助下,用了半个月时间终于做出了美味的梨花糕。
落瑶一直都是喜欢桂花糕的,所以佟九渊和叶启轩其实都是这做过,而且手艺都很不错,只是并不符合落瑶的口味,所以落瑶对于凌漠北送来的梨花糕格外的重视,一般送来的都是她自己吃掉,偶尔心情非常好或许能够分一块给佟九渊。
“如果我说你吃的那些梨花糕是我亲手做的你信不信?”凌漠北背靠着竹墙似笑非笑的看着落瑶,让人很难看出他的真假。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真的是你做的?凌漠北,你要不要给我这么多的意外啊!在我的印象里你并不是这么一个居家好男人的类型啊,没想到你还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落瑶一脸兴奋的拉过凌漠北猛瞧。
凌漠北无语的听着落瑶对自己的评价,这怎么都是一些形容女人的词?他就那么像一个女人吗?不过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自己喜欢的人而已,每次在做梨花糕的时候他都是倾注了全部的精神的。
“哈哈,凌漠北你居然翻白眼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评价很经典?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包容我,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好不好,就像乔嫣然的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你就应该骂我一顿。”落瑶收敛了笑容。
凌漠北狠狠地揉了两下她的头发,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说什么傻话,难道你是好日子过得久了或者是被别人宠的多了,想要被虐?不过我却是没有那个爱好的,不是跟你说了吗?这都是我觉得值得的。”
一句我觉得值得就将落瑶所有的话都堵住了,还有什么比他认为值得还有说服力。“好了不说这些了,说点高兴的吧!今年逍遥就有十七岁了吧!嗯,六月初六距离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凌漠北思考着,认真的问。
落瑶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神采飞扬,他不是为了奉承她而说这些话的,他真的很认真也因此而快乐。落瑶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被严肃所取代。“你都知道的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是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
“凌漠北,你可不可以不要为我想,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不是真的要隐瞒你什么,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契机告诉你,而你明明把握着这个契机却还一直不肯让我知道,其实你可以质问我的。”落瑶看向他的眼睛。
“落瑶,是你想得太多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委屈,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从小就被教导要成为一个合格商人的人,我怎么回去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能够容忍的。不存在委屈!”
“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自觉装的还是比较逼真的,而且就连在女人堆里肆意的东方玉,狡猾的南宫允都没有认出我的身份,怎么反倒是你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先知道的?”这是落瑶的疑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只不过是在三年前的四国经济会议结束之后想要找你谈谈,到了你的门前你的门并没有关严,我正巧看到你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下去。”现在他回答的时候很平静,可是当时他的心有多振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落瑶后退半步,小声的腹诽:“还好我当时拿下来的是人皮面具,要是脱的是衣服那我不是要亏大了。”凌漠北武功虽然没有落瑶那么高,但是听力也不差,落瑶的话他清晰的听在耳中,嘴角抽了又抽,最后他说出一句话:“要不然我脱了给你看?”
就这么一句话,落瑶断定凌漠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丫的,竟然敢调戏她,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却是最令落瑶意外地一个。“凌漠北,你好样的,我记住你了说不定哪天我一抽风就会找你兑现的。”
凌漠北因落瑶那句“说不定哪天我一抽风就会找你兑现的”满头黑线,为什么找他兑现就应定要是在她抽风的时候,就不能使她清醒的时候?“落瑶不用担心,漠北记住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要兑现了,漠北肯定就马上出现在你面前。”
凌漠北果然是好样的,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原本不说话那就是为了今天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落瑶拒绝再和他谈这个话题。“那个乔嫣然来了之后你要怎么安排,凌家一定有人在期待着她的到来。”
“我又何尝不期待她的到来呢!我跟你说过的她对于这个已经逐步走向衰败的凌家也许真的是一个契机,而我深信这一点,他们想要闹就要闹得再大一点,有你最后压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凌漠北笑的有几分狡猾。
“好了,我已经命人准备了热水你可以沐浴,你是在这里还是要娶我的松竹园?”凌漠北见落瑶脸色有点变化,急忙转移话题。
“我看我还是去你的松竹园吧!你呢就在这里睡上一会,我想你肯定是一夜没睡,凌漠北你的眼睛下面出现了一层黑眼圈,所以不要跟我辩解,睡一觉吧!”落瑶直接把凌漠北推倒在竹榻上,强行给他盖上锦被,威胁道:“一会我回来如果发现你是醒着的,嘿嘿……”
望着落瑶离去的方向,凌漠北拉紧了锦被,这上面都是落瑶的味道,淡淡的玉兰花香是她所特有的,伴随着着淡淡的花香凌漠北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舒缓,不多久就睡着了,所以连落瑶再次回来也不知道。
凌漠北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听从他的安排,竟然将玉竹和孤芳都叫到了松竹园,落瑶去的时候她们已经都收拾好了,凌漠北甚至把他的大丫鬟都送了出去,然后换上了一些机灵的小丫鬟和孤芳带来的人。
落瑶并没有去打扰凌漠北的好眠,而是来到办公桌前坐下,这张办公桌和现代大boss们使用的没有什么区别,落瑶送了四方首富一人一套这样的紫檀木家具,凌漠北并不是从小立志要做商人的,他的梦想其实是入仕为官,只可惜中天大陆上只要三代从商就不可以入仕。
凌漠北曾经向往过纵横捭阖,舌战群儒的,只是生在凌家注定了他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梦想发展。凌漠北的书桌上用的东西都是最上等的,上好的端墨,水纹纸,极品的狼毫,砚台也是用过百年的古董。
不远处的男子一身青衣盖着锦被,此时的他正一脸安详的躺着,长发顺着飘下,那微敞开的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时起时落着,面上充满了温柔,就像一江暖阳流进人们的心里,温暖着每个血液。和平时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那双闭着的眼睛下,是一双精明睿智的眼神,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似的,美丽并带着洞悉一切的淡然。
看着如此的睡美男,落瑶要是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她自己。将笔墨准备好,拿出一张上好的水纹纸,用两块同样拥有数百年历史的镇纸压好,落瑶将衣袖向上挽起以免妨碍作画,然后就开始挥毫泼墨了。
落瑶的记忆一向很好,刚才她又已经观察了他好久,对于他的状态已经可以说是了然于心,下笔如神,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落瑶的画风本来就是现代对于中国古代画风的总结,所以落瑶画出来的画更加的细腻传神。
“一直想要看你作画,我的书房里也有一幅你的即兴之作,我看了就觉得很享受,今天有幸看到你当面作画,才知道什么叫做大家风范,你明明比我年纪还小但是对于书画一道却是比我精通不止一点半点。”凌漠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落瑶身边了。
“你醒了,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还好你没有怪我侵犯你的肖像权,既然你这么推崇我的作品,这幅画就送给你好了,可要保存好了,我可是不会随便给人作画的。”落瑶最后的一笔结束,对着凌漠北微笑。
“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父亲听说你回来了已经早早的起来了,在大厅等了大哥那么久没想到大哥竟然在这里吟诗作画,真是好不惬意呢!”就在落瑶和凌漠北相视而笑共同看向那副已经完成的美男图的时候,凌志突然闯了进来。
凌志的话很刻薄,但是以凌漠北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的宽容并不是给落瑶的特例,只是他对落瑶的宽容底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但是今天显然不会如此,“凌志,你的礼仪规矩学到哪里去了?长兄如父,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父亲的?”
凌志语塞,根本没有想到凌漠北竟然会说出这话,一直以来凌漠北的忍让几乎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今天这样被凌漠北抢白实在令他很难堪。“我已经告诉你了,父亲就在大厅里等你,你还是快去吧!”说完凌志阴沉着一张脸离开。
来到大厅的时候老庄主正在和凌漠轻说笑,两个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凌志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没有人看清他的表情,但是落瑶注意到他攥的紧紧的拳头。老庄主一见他们一起进来,就急急的迎了过来。
本是应该先和自己三个月未曾脸面的儿子打招呼,但是因为落瑶的存在只能先招呼她。落瑶自然知道老庄主的心思,见他迎了过来便笑着说:“漠北,还真是让人羡慕,看得出来伯父是真的很想念你,还不去给伯父见礼。”
要是平时或者说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落瑶的行为就有些不知礼仪了,但是凌家父子心中却是明白的。凌漠北拉住父亲的手,“爹,儿子回来了,本来没有让人通知你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奴才这么多事,爹的身体可还好,儿子在外的时候也时常担心。”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你不要为我操心,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孝顺我了。至于那起子奴才也的确该教训教训了,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清楚我们凌家留着他也没用。”老庄主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发难,但是却欣慰于他终于不再忍让。
凌漠轻并不像以往那样活泼好动,他沉默的坐在那里对于兄长回来似乎没有往常的欢喜,一张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对落瑶也是不闻不问,就像面对陌生人一样,昨晚还缠绵绯恻现在却形同陌路,是她的无情抢了他,还是他太绝情?
众人皆知凌漠北和老庄主所指之人是谁,而凌志自己当然也明白,头垂的更低,落瑶甚至听到了他把手握的咔咔响。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落瑶的好心情被调动起来,毫不见外的走过去坐下,没有挨着凌漠轻而是挨着凌志。
“二公子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精神,是不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也跟着分享分享。”落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别人不痛快,尤其是像凌志这种小人。
“我……没事!”凌志本来就对落瑶有所不满,刚才是想要对她发火的,但是最后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凌漠北虽然在和老庄主说话,但是一直都有注意落瑶她们,对于落瑶好事的性格他无可奈何只有在一边看着不要让人欺负了她。“父亲,二弟似乎很悠闲呢!上次不是让他打理凤城的一家酒楼吗?怎么那家酒楼管理这么好,二弟都不用时常去看看吗?”
对于自家的生意凌漠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再者说现在不过卯时,哪有去店里的,他不过就是借题发挥随便给凌志一个难堪。
一提起这件事老庄主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平时凌志总说家里人不给他机会,他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打理一家酒楼。他倒好,没过几天酒楼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老庄主叹息一声。“算了,不提也罢!”
“那能怪我吗?也不看看开在谁的对面,人家不仅是大陆承认的避风港,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菜式,连店小二都是美人,我倒是想要经营好了,我想搞个活动又不肯给我银子,不倒才怪。”凌志尖酸的看了落瑶一眼,理直气壮的说。
落瑶颇为无语,没有能力你就承认,说那么多的理由干什么,还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来了,也不想想十年前大陆的餐饮业可是被他们四大家族垄断的,她想要分一杯羹也同样付出了不少努力,得到大陆诸多势力认可也同样不容易。
落瑶脸上的不屑让老庄主觉得很尴尬,转头对厅上的丫鬟吼道:“大少爷和逍遥公子进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上茶,难道真的是皮养了不成?以前做错事就有那么多的理由,这回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你们还敢狡辩?哼,真是给我们凌家丢脸。”
丫鬟们都是见过世面的自然知道老庄主并不是真的在骂她们而是说给二少爷凌志听的,所以都沉默的低下头。落瑶和凌漠北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落瑶对凌漠北眨了一下眼,示意他再加一把火。
“爹,你这么生气还不是让我们伤心,她们是一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凌漠北走过去给老庄主顺顺背,意有所指的看向凌志。老庄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凌志一脸的愤怒,目露凶光的瞪着凌漠北。老庄主立刻气的骂道:“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就不该把他当个人看!”
这话其实说的有些重了,但是落瑶和凌漠北却是高兴,老庄主说的越重就越好。凌漠轻看着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心下越发的黯然,不论是逍遥还是莫云瑶终究都不是她的真实身份,她是云落瑶,南楚国的护国清平长公主,未来的女皇,即使身份相当,她也不会退让。
“呵呵,在凌家谁不知道大哥最是能干,短短几年就把凌家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大哥可是父亲的好儿子,为了这个家都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没有娶妻,我们兄弟都要向大哥你学习呢!”凌志讽刺的说。
其实关于成亲这件事一直都是老庄主的心病,凌漠北作为长子就应该先成家立业,然后他的两个弟弟才能娶妻,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这个心思,连带着他的弟弟们都不能娶妻,凌志本来和凤城知府的女儿有情,就因为凌漠北人家女方现在儿子都能叫他叔叔了。
提到了这一点,老庄主对凌志和凌漠轻都是有些愧疚的,所以怒火被压下了许多。“老二说的也对,漠北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娶一房妻室了,要是没有合适人员先纳一个妾室也是可以的。”
凌志得意的瞥了凌漠北一眼,笑着说道:“父亲,我听下人们说,这次大哥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行的还有一位美丽的小姐,听说大哥与那位小姐关系极好,也许父亲的担忧大哥已经解决了。大哥的确是值得我们学习。”
落瑶和凌漠北并没有怎样,反倒是凌漠轻被凌志阴阳怪气的话说的心里不痛快,反问道:“大哥不是自己回来的吗?不知道二哥是怎么知道的,就像亲眼见了一样。”女子的名节很重要,凌志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一句“那小姐与大哥关系极好”就足够了。
老庄主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儿子之间在对方那里安Сhā自己的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现在只关心凌漠北能不能快的娶妻生子。“漠北,你弟弟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小姐可是来了?”
凌漠北不理会凌志小人得志的嚣张,有礼的给自己的父亲解释。“这次的确有位小姐跟儿子一起来我们凌家,儿子急着回来招待逍遥公子,就让护卫们护送她来,父亲不用心急,她今天下午的时候就能到了。”
老庄主知道,凌漠北这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提那名女子,不过既然他说那女子下午就到,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嗯,你说的不错,快让小丫鬟们给小姐收拾一个院子,咱们家可不能失了礼数让人家小姐笑话。”
第十二章中天王朝宝藏
“爹,大哥连夜赶路一定很累了,还是让他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看逍遥公子还是住到我的寒梅居为好。”凌漠轻在此时突然说道。
凌漠北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深处有些一丝痛色,只是掩藏的太好没有人看得出来。“我刚才在竹屋已经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很好。我想逍遥公子还是住在我的松竹园比较好,公子本就不会停留太久,而且此次来凌家也是为了跟我谈生意,还是住在我那里方便。”
“既然大哥觉得这样方便那我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昨晚我没睡好,现在回去补上一觉,父亲、大哥、逍遥公子失礼了。”凌漠轻一派自然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不对,最后还是忽略了凌志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落瑶看着凌漠轻的目光很是复杂,现在她真是恨死了封千寻了,没事干嘛要把醉春风随便送人,而且还说什么见到她和她共饮,他就不怕那个人和她是初识,她一狠心就不救他了,要不说封千寻还是太了解她了,也吃定她了。
凌漠轻离开后落瑶也和凌漠北一起去了松竹园。原本松竹园里的四个大丫鬟都被凌漠北给打发出去了,现在的这些丫鬟都是他或落瑶的心腹,虽说落瑶在这里住不了几天,但是还是谨慎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出问题。
“你们凌家的族长是谁啊?伯父在族中地位如何?你说凌志有没有能力说服你父亲,要不要我帮个小忙呢?”落瑶促黠的对着凌漠北眨眼睛。
“这你也能做到?怪不得你能够说服一向守礼的嫣然公主离开皇宫,果然不愧是逍遥阁主,掌握着整个中天大陆最系统的情报。既然逍遥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凌漠北的话听不出是赞扬还是打趣。
“乔嫣然是怎样的一个人?乔子墨嫡亲的妹妹?几乎可以与莫云瑶齐名的才女,中天大陆的第二美人,为了自己的爱情可以抛弃荣华富贵,是不再留恋那份荣耀奢华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落瑶看着凌漠北的眼睛问。
凌漠北苦笑。“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就敢把她往我身边送,你让我说点什么好呢?不过嫣然公主的品行应该是极好的,她不是养在深宫不知愁的公主,她曾经多次出宫见识了百姓们的生活,既然她肯出来应该就是想好了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有的时候女人猛于虎啊!你别笑,你是没有见识到,想在深宫见得最多的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能够在那种环境下还保住本心的很少,不过也许乔嫣然是个特例,毕竟她有一个彪悍的哥哥。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乔嫣然我应该不能迎接了。”感慨完了落瑶施施然的离开。
落瑶带着玉竹和孤芳一起离开,先到了悠然居。主管急忙将几张小纸条交给落瑶,恭敬的现在她的身边。“这几张是今天一早主子养的海东青带回来的,分别是佟大侠,叶神医和风凌城主的消息,还有一个是梦都那边送来的。”
听了解释,落瑶一一打开,第一张是叶祈轩写的,说明他已经将唐嫣送到了神医谷,还说封神医果然在那里,而且他还找到了一点关于烈炎蛊的信息。据说当年中天王室一共拥有五枚冰晶果,当年用过一颗,加上唐家堡被毁了的那一颗应该还剩下三颗。
但是至今也没有听到过有关冰晶果的传闻,所以封神医怀疑那几颗冰晶果应该也是作为宝物被深藏在了中天王朝的宝藏之中,所以封神医的意思就是要落瑶快点将那几样刻有宝藏地图的东西收集起来。
落瑶看完了有些头疼,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啊?传承了一千多年谁能够保证它们还在,而且具体有什么她也不知道,要她怎么去收集?收集这些东西可比神寂灭的解药还要难。
把这件事先暂时放在一边,落瑶又拿起另一张纸条,是佟九渊写的。先是问候了她几句,然后同样提到了中天王朝的宝藏,只是多了一点关于冰晶果的,宝藏里面只有一颗冰晶果,其他的早就已经炼药了。
丢开这条,落瑶脸上没有任何的轻松,是不是说如果她想要解烈炎蛊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收集遗失的神器凑齐宝藏地图,然后找到冰晶果,落瑶开始有些害怕了,再有不到一个月她的十七岁生气就要到了,而烈炎蛊的潜伏期也要到了,她怕还没有找到冰晶果她就已经死了,虽然有他们愿意和她一起分担,可是她又怎么忍心让他们也白白搭上性命,在十月之前如果她找不到冰晶果就一定要离开这里藏起来。
风倾云的消息总算不是关于冰晶果的了,他已经到了丰城见到了风浅衣,现在两个人真正回风凌城的路上。风倾云还提到南宫允已经不再自怨自艾,已经开始打理家里的生意,揽月仍然留在南宫家,她似乎对南宫允有了感情。
落瑶总算有点欣慰了,她一直都觉得对南宫允有所亏欠,现在知道他已经振作起来,落瑶就觉得自己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至于揽月喜欢南宫允的事情,落瑶并不反对,他们本来就是有婚约的,要不是她和玄,他们应该在一起了。
想到玄落瑶皱起了眉头,舒恪回到西秦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并没有给她发来什么消息,只是每隔三天来那么一句“一切顺利”。舒恪作为落瑶的暗卫玄的时候也是如此惜字如金,所以落瑶也并未太在意,只是此刻想起不免有些担忧。但是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落瑶也不好Сhā手。
最后一张字条的内容是梦都烟雨楼传来的,内容是关于太后的。自落瑶她们离开不久太后的身体就感到不适,后来竟然越来越差,最后只能躺在床上。有人说太后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最好是能够冲冲喜,所以云帝的圣旨可能马上就会到了。
看到这里落瑶就了然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乔嫣然逃婚之后想要快点和亲冲喜,如果说原来只是猜测那么现在落瑶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太后娘娘也是对手的人,而她的目的就是要把乔嫣然逃婚一事尽可能的闹大,到时候恐怕两国之间就要起战火了,到时候他们从中谋利。
落瑶冷笑,想的倒是很好,两国如果真的因此而战,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只是两个国家的事,到时候东齐和西秦肯定也想分一杯羹。如果他们在帮舒恪一个小忙让他坐上皇位,那么以舒恪的个性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支持她,顾忌到唇亡齿寒也为了保持大陆格局,东齐极有可能支持北燕,到时候……难以想象。
不过落瑶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意的,既然他们想要冲喜,那好啊!冲吧,她就不信了,没有男主角怎么冲,釜底抽薪她最喜欢用了。看来眼下真的要加大力度调查几个重点人物。
“主子不回去看看嫣然公主吗?估计现在差不多也要到了。”玉竹虽然稳重但是毕竟年纪不大,所以难免有些好事喜欢热闹。
玉竹这么一提,落瑶才想起自己来悠然居是有目的的,于是对主管说道:“烟雨楼应该有在凌家族中长老身边安Сhā人手吧。现在不管用什么手段,今天一定要他们去凌家见到乔嫣然。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我先睡一觉养养精神,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我们再去。”
再说凌家,落瑶离开之后,凌漠北安排丫鬟将位于园中角落的一个大园子名叫落樱院的收拾好给乔嫣然住。凌漠轻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若无其事的笑道:“看来大哥对那小姐还真是重视。”
凌漠北不仅没有反驳反而坦然的承认。“自然是要重视一些的,人家小姐身份尊贵不同于一般人怎么能够委屈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只是暂住,你也不用太过拘束,就像平时一样。”
“暂住吗?大哥难道也变得天真了?那小姐是什么身份你比我了解,她只要住在这里一天对于凌家都有可能是灭顶之灾,其他人我无所谓,可是你和父亲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送上性命。”凌漠轻逼视着凌漠北。
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凌漠北温暖的笑。“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也请你相信我,我是不会拿父亲的生命开玩笑的,而且这件事自然也是有节解决的法子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凌漠轻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漠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看到这样的大哥。眼睛眯了起来,语气平板。“你就那么相信她吗?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你,你难道就不觉得不值?”
凌漠北背过身子没有看他,目光看向远处不太清晰的梨园。“你终究是不太了解她的,也是你们认识的毕竟不长。她这个人一向都是很敏感的,你对她的好她都会记住,对她好的人她是不会亏待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我还有事,大哥就不陪你了。”凌漠轻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凌漠北都是不会听的,落瑶在他心中的地位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他对她的信任甚至超过了自己。
凌漠北向着寒梅居的方向走去,凌漠北突然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样看她的,但是却想要告诉你我虽期待的并不多,只要她快乐就好。如果你能给她快乐那么就去做,如果不能……”顿了一下他看着凌漠轻“那就放手吧!”
凌漠轻的身体轻轻一颤,但是并没有停下来,头都没有回就离开了凌漠北的视线范围。凌漠北叹息:“何苦呢?人生苦短,如果把大把的时间都花费在抉择上,那能够享受快乐的时间还剩下多少?与其痛苦的纠结还不如享受短暂的幸福。”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像你这么洒脱的,我跟在她的身边那么就朝夕相处也同样做不到,总想得到的多一点,只是她这个人最是讨厌麻烦,不管你是怎样想的都不该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倒是真的。”冥突然从树荫之下走了出来。
同样看着凌漠北远去的方向,“落瑶这个人其实对于感情并不敏感,只有你主动了她才能够看到你,否则在她的眼中你就永远只能是她的伙伴。凌漠轻的挣扎彷徨我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所表现的却是落瑶最不乐见的,你表现得越是在意她就会越想躲,太浓烈的感情是她所不愿接受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给不出相应的回报。”
“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其实你也真的是不容易呢!明明很喜欢她却不能说,其实我们两个算是同样的失败者,也不对也许我们还是成功的,至少我们从来没有让她费神。”凌漠北一点也不奇怪冥会出来,只是有些惊讶他竟然和自己说这么多的话。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吧!凌漠轻会这样的态度也不能说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在他之前落瑶已经和风倾云……后来落瑶又说了些有些伤人的话,我知道落瑶的目的就是想要让凌漠轻知难而退,她对于凌漠轻不能说是没有感觉,只是不想害了他。”冥道。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害了他?我真的不懂你了。”凌漠北摊开双手一脸茫然。
“烈炎蛊听说过吗?落瑶在三岁的时候就被人下了烈炎蛊,至今已经十四年了。烈炎蛊的潜伏期最多只能是十五年,十月之前要是不能找到冰晶果,她就只能忍受万火焚身之苦,用七个男人的生命陪葬。”
两个男人相对沉默着,只是他们心中都做了一个决定,如果真的找不到冰晶果,那么就陪落瑶一起死了好了,能够在她的身边就是他们的最大追求。冥浅浅的笑着,问道:“我十五年前才到她的身边的,所以并不知道你们的事。”
其实冥是想问凌漠北为什么那么在乎落瑶,几乎可以包容她的一切。“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封王拜相,但是却注定只能是梦想。对于做生意我是没有什么天赋的,只是因为长子的身份不得不接下这个重任。”凌漠北自嘲的笑了。
“你可能想不到,我接受家里的生意面对的第一宗生意,竟然就是落瑶主持的四国经济会议,相比另外三个人的精明,我简直就像一块木头疙瘩,他们的讨论我根本就是一句话也差不进去,到了最后他们即将敲定的时候,是落瑶提出了对我的不公平,最后他们各让一步,也让我的第一次谈判不至于让人笑话。”
“那个时候她还不满十二岁,但是坐在那里比起另外三个比她年长的哥哥姐姐都还要有架势,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不用忽视的强势,东方玉后来曾经说过,要是莫云瑶没有出现他肯定歪在公子逍遥手里。”
“那件事对我的震动很大,那个孩子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到家里之后您没有多久落瑶就派了两位资深的大掌柜来教导我,第二年的四国经济会议,我已经脱胎换骨,南宫允当时的表情我记得清楚,几乎可以吞一个鸡蛋了。哈哈哈哈”
谈起往事总是能够勾起人最真实的情感,回想往事的时候就好像又重新活过一回。“其实我该叫你一声师兄的,即使我师傅已经去世,但是中就改变不了她是北滕家主妻子的身份。”凌漠北突然一脸正色的对冥说道。
“我早就已经脱离了北滕世家,我一直以为疼爱我的师母不可能是那种人,后来才知道什么所谓的偷情根本就是师父有意的陷害。我一直以为师父和师母是相爱的,却没想到师父只是想要谋夺师母手中的武功秘籍,只是可惜那时候师母早就已经将秘籍交给你了。”
“师父交给我的不只是武功秘籍,还有欧阳家的宝贝红缨枪。只是我是一个商人不方便带着它,所以一直封存起来了。”凌漠北将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诉给冥。
冥突然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问道:“红缨枪是不是也是中天王朝锻造的武器,后来才流落到欧阳家的?”凌漠北不明所以的点头,冥就将今天落瑶接到的来自叶启轩和佟九渊的信息的内容告诉给凌漠北。
“关于中天王朝的事情我曾经查看过,你跟我来。”凌漠北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冥向他的竹屋走去。竹屋里那个楠木书架上放置的是他最喜欢的书,其中有一本叫做《工艺志》的古书,其中记载的就是中天王朝期间打造的所有武器乐器,书画等等。
“就是这本,上面的记载很全,但是最后一页丢失了,所以我不知道缺少了什么,你来看看有哪个可能是?”凌漠北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终于拿出了一本泛黄的还有被虫咬过痕迹的古书,然后摆在冥面前。
“这就是《工艺志》原来竟然在你这里。”明感叹了一番之后开始翻查,而凌漠北则是在书架上继续翻找,他高价买下《工艺志》的时候那个老板还附赠给了他一本同样的古书,只是似乎只是一本小野史,所以他就没有放在心上。
“关于兵器的记载有青龙偃月刀、红缨枪、冰雪神弓、无情剑、碧寒剑、无尘剑、方天画戟、二龙宣化斧、凤尾钩、五股烈焰托天叉、钉钉狼牙棒、十三节亮银鞭、镔铁蟠龙棍。这些好多都没有听过啊!”冥一脸困惑的看向凌漠北,后者也是这样的表情。
冥继续看下去。“乐器有‘相思’玉箫、绿玉笛、‘凤娇’古琴、独幽琴。关于乐器的记载就只有这么多,还有几幅名画,《烟云楼阁图》、《洞庭风浪图》、《秋江清兴图》、《雪溪晚渡图》还有,后边怎么没有了?”冥拿着古书问身后的凌漠北。
“我买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我也很是奇怪,不过想来都放了一千多年少个一两页也是很正常的,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凌漠北拿着刚刚才找出来的另外一本古书给凌漠北看,这里面的字他们并不能够完全认识,因为那上面的根本就是简化的汉字。
冥接过来也是看不大懂,只是觉得这些字似乎和落瑶没事的时候随便写的字很像。“你这是从那里得来的,这字我是不认识的,但是说不定落瑶认识,我曾经看到过她写类似的字体,这个就给我吧!我交给她,估计也就只有她看得懂。”
“好,一会我把红缨枪也一起拿给你,你都拿去给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至于冰雪神弓就等到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到时候我去我父亲那里要来钥匙,再带她去看。”凌漠北也将《工艺志》收起来,有时间再好好研究。
“我一直有一句话想要问你,凌漠轻真的是你的亲弟弟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们没有一点的相像,而且落瑶也觉得曾经是见过凌漠轻的,不然也不会和他……”就在凌漠北将《工艺志》收好后,冥开口问道。
第十三章嫣然公主来了
凌漠北不得不佩服冥作为天下第一杀手的敏锐洞察力,落瑶最多也就是怀疑一下曾经在哪里见过凌漠轻,却从来没想过凌漠轻是不是凌家的孩子。凌漠北苦笑,示意冥坐下,他给冥倒上了一杯热茶。
“其实这在凌家也是一个秘密,我的母亲再生了我之后的第二年就有怀了身孕,并且生下了一个男孩,那才是我真正的三弟,只可惜三弟命短福薄,出生不到三个月就死了。”凌漠北就想说着别人的事一样,也是他对弟弟根本也没有印象。
“三弟得死对我母亲打击很大,她当天就病的奄奄一息了,就在三弟死了的第二天一个老女人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男婴来到我们家,不知道她和我父亲说了什么,只是知道男婴被抱到我母亲的身边,他就是莫轻。因为他的出现我母亲的病好了,因此父母都对他极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不是凌家的少爷。”
“送他来的那个女人是谁?他和你们凌家到底有什么渊源,你父亲因该不会随便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的。”冥对于他的这种说法很不满,真的想要随便一句话就带过去吗?
难得见到冥脸上有什么其他表情,就算刚才抓着他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死板的。“你着什么急。我这不是要说吗?要是不知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现在跟你说莫轻不是我的亲弟弟。”凌漠北瞪了冥一眼。
“本来这一切应该都是秘密的,只是我母亲在八年前去世的时候告诉了我。莫轻其实是我父亲的表妹的孩子,他的母亲是我父亲曾经的最爱。本来已经有了婚约的,不知道她们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位表姑姑突然离开自此一去不复返,直到莫轻的出现。”
“我曾经调查过,那位表姑姑是东齐人士,父亲应该也是一个小官,但是到底是做什么的却没法查到,我们家那些知道事情的老家人早就被打发了,我去找的时候不是死了就是搬家了似乎就是有人不想让人查出什么来。”凌漠北一派温润。
“是这样啊!看来是有人出手清理了那些人,看来凌漠轻是被人保护着的,而且那个人还很有势力,绝对不会是一般人。”这是冥根据凌漠北的话推断出来的,“看来能聚集在落瑶身边的果然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我先走了,落瑶是不会很快过来的,你要想好了怎么对付那些个‘长辈’。”在说“长辈”这两个字的时候,冥特意加重了语气,听得出来很是讽刺。
凌漠北仍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书架后面拿出红缨枪交给冥,然后目送着他离开。凌漠北倚着竹屋前的竹制栏杆,静静的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一会这凌家就要热闹起来了,以后凌家就会是一个新的天地。
不知道站了多久,总之是在凌漠北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时,一个家丁突然跑了过来,慌忙的说道:“大,大少爷族中的长老们都来了,现在正在大厅里坐着呢!老爷请你快去招待一下。”除了年节族中的人很少来,所以家丁才会这么紧张。
凌漠北睁开眼淡淡的看了家丁一眼,然后起身向着大厅的方向走去。走到大厅门前的时候,就听到族长的声音响起。“漠北使我们凌家这一辈中最出色的孩子,一直以来老夫也是对他的婚事很上心,希望这次能够喝上他的喜酒。”
大长老也附和着。“是啊!漠北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一直都是忙于家族的事物实在是累坏了他,也是他的这些个兄弟们不争气,不能替他们大哥分忧,这次漠北大婚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他好好歇歇。”
二长老也接过话。“就是,都是凌家的子孙,断然没有只让漠北一个人奔波劳碌,他们想清福的道理,而且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该是时候接触一些家族的生意了,到时候也好给漠北帮个忙不是!”
凌漠北在门前停下,听着里面众人明着是好意,实际上却是想要夺权的虚情假意,脸上讽刺的笑容越来越浓。在进门的时候脸上只剩下温润的笑容。“族长和各位长老都在,还真是稀客不知今天怎么有空来?”
不论是行动还是神态都是温润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显得有些不客气了,每年除了年终分红的时候和来支银子的时候族中的这些个“长辈”好像还真的没有来得这么齐的呢!真是让人觉得心寒呢!
“呵呵,漠北啊!你来了。我们也只是听说你要带一个姑娘回来,都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成亲生子了,为了家里你实在是付出了太多,也改为自己多想想了。”三长老见他进来热络的说。
一个个的看着他都是一副慈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是他的亲爷爷呢!只是这样的口是心非真的让人觉得很恶心。“原来‘长辈’们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漠北以前还真的不知道,原来‘长辈’不只是关心银子的。”
一个温柔守礼的人说出这么一番讽刺的话,倒是让大厅里的人都愕然了一下。老庄主并没有制止儿子,他知道儿子早就对这些所谓的“长辈”不满了,只是碍于一笔写不出两个凌字,这才一直忍让的,虽然不知道凌漠北到底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个时候和族里撕破脸,但是老庄主还是支持他的。
凌漠北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些人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关心”的话,但是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搬来就是入了半截土的人,再加上一脸的铁青还真是不怎么好看,看着都像死了一般,凌漠北却是心情很好。
“大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长辈们说话,你可是咱们凌家长房的长子嫡孙,代表的可是凌家的颜面,你这样的对长辈们无礼要是被人传出去……”看到凌漠北和族中掌权者出现矛盾,凌志赶紧落井下石。
“凌志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漠北不仅是你大哥,还是我们凌家长房的长子嫡孙,岂能容你随意的诽谤!”老庄主突然怒喝凌志,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红木高几上。
族长就坐在老庄主的对面,见老庄主这么做一张老脸青白交加,其他的几位长老的脸色也不好看。族长刚要说话,就被老庄主打断了,“族长都是我管教不严,我们凌家是大家族,庶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的长辈诽谤嫡兄实在是太失礼了。”
凌家是大家族对于嫡庶之分一向都是很在意的,老庄主都已经这么说了族长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而且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凌志而和凌漠北撕破脸,于是笑着说:“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你的儿子们。”
老庄主就好像没有听懂一样,并没有对凌漠北怎么样。大长老看着是十分生气的,所以借题发挥的说道:“听说前几天你们家老三不是也回来了吗?怎么长辈们都来了他却反而不出来见面,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族中的各位‘长辈’既然听说了莫轻回来,就应该也听说了和莫轻一同来的还有逍遥阁的公子逍遥,逍遥公子能来我们凌家,我们又怎么可以失礼,莫轻自然是要招待公子逍遥的。”凌漠北笑意不减。
“原来如此,公子逍遥一直都是中天大陆的一个传奇,没想到莫轻那小子竟然有这种福气竟然认识逍遥公子。既然说逍遥公子在这里不妨请来见见,这也能够显示我们凌家的重视。”四长老说道。
“四长老的心意我带逍遥公子谢了,只是逍遥很忙现在并不在凌家,恐怕是不能来见众位了。”凌漠北走过来对着四长老一揖。
“呵呵,逍遥公子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既然逍遥公子住在凌家庄我们早完事能见到的,现在该说的还是漠北的亲事。漠北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就定下来吧!也好早点让你父亲抱上孙子。”二长老一脸那慈祥。
“是啊!逍遥公子一时半刻想来是不会走了的,至于漠北的婚事,这还不一定呢?先不说那姑娘我没有见过,就是见了也未必就可以成为我们凌家的长媳。”本来是很期待儿媳的,但是此刻老庄主却不想让族中人如愿。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漠北的眼光吗?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差啊,你就等着各媳妇茶吧!到时候我们也一定要来沾沾喜气。”二长老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对老庄主笑道。
“就是,你这么说让漠北怎么想,你虽然是漠北的父亲但是也不该对孩子的事过多的干涉,漠北要是真的喜欢那姑娘你也不要多加阻拦,要不然以后漠北说不定会怪你的。”族长一副长辈的口吻训斥老庄主。
凌漠北自始至终都没有就这个问题给出任何的观点,既不承认要娶那位,也没有否认喜欢她,就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沉默中,族中的几位更加的深信不疑,而老庄主却越来越看不明白。
凌漠北的漠然态度众人都看在眼里也都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大家坐在哪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要么就问问凌漠北在外面看到的趣事。凌漠北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只是偶尔答应一句。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在等那姑娘的到来,实际上却是他不愿意理这些无聊的人。
上了两次茶终于小厮来报马车已经到了凌家庄门前,凌漠北率先起身向门外走去。老庄主刚要站起来又坐下了,他是一家之主哪有随便去迎接一个小辈的道理,而且族中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坐着呢!
凌漠北走到门前乔嫣然已经聪车上走了下来,见他亲自迎了过来,福身行了一礼。“嫣然打扰凌公子了。”
凌漠北并没有受乔嫣然这一礼,侧身避开了。乔嫣然虽然没有机会公主仪仗但到底是公主之尊,他要是受了她这一礼其实也就是默认了某些事,所以这个礼是一定要有的。
乔嫣然见到凌漠北避开,然后又对着她弯腰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尽显恭敬,她的眸子黯然了一下,不过转瞬又恢复了正常,她都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凌公子以后切莫这么多礼了,叫我嫣然就可以。”
“委屈公主来这里已经是很不对了,怎么敢如此无礼。不过叫公主的确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凌某就斗胆称公主为乔姑娘吧!”尽管乔嫣然对凌漠北很热情但是他却依旧是那么陌生又疏离。
“乔姑娘里面请,家父以及族中得几位长辈正在大厅里聊天。乔姑娘,请随我来。”凌漠北微弓着咬,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乔嫣然进去之后他对随行人员说道:“多谢众位帮忙,你们公子现在也在凤城,一会儿回来凌家,各位就先到前面喝杯茶吧!”
“凌公子客气了,我们已经接到了公子传来的消息,就不在府上打扰了,回到悠然居复命之后主子可能还有其他吩咐。凌公子保重,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一个身材修长,一身墨色长衫的男子朗声说道。
凌漠北并没有多加阻拦,抱了一下拳,然后就带着乔嫣然向凌家庄内走去。乔嫣然目送着保护了自己十几天的护卫们离开,眼中的神采不明,她知道他们都是逍遥公子的人,也见识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公子的厉害。
大厅里此刻很安静,凌漠北带着乔嫣然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见到乔嫣然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惊艳之色。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却也没有见过像乔嫣然这样有气质的美女,对凌漠北都是羡慕。
老庄主也很惊讶凌漠北带回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女子,容貌倒还是其次的,就看那周身的气度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人。老庄主说道:“这姑娘一看就是气度不凡竟是与逍遥公子有上几分相似。”也只是几分而已,逍遥的蔑视天下任何人都学不来。
凌漠北不解的打量了乔嫣然一番,只见她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Сhā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烟雨楼的排名果然不假,只是却没有看出父亲所谓的相似,凌漠北淡淡的说道:“逍遥气质独特,儿子倒是不觉得相似。父亲,这位是乔姑娘。”
“伯父,你好。”乔嫣然上前给老庄主行了一礼,态度谦虚。然后眼角余光看了凌漠北一眼,见凌漠北没有给她介绍族中几人的意思。所以只能对着老庄主身后的几位族中长辈一福身,凌漠北没有给她介绍,她也不好随便叫人,只能礼貌的意思意思。
那几位对凌漠北已经很不满了,乔嫣然虽然是给他们见了礼他们却是当做没有看见一般。乔嫣然神色不动,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无礼一样。凌漠北冷眼旁观,好戏应该马上就要上演了吧!
他这边还没有想完,凌志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大哥,这位姑娘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不知道这位乔姑娘家中是做什么的?在这之前可曾见过?”
“二哥还真是无礼,我们凌家的面子都让你丢光了,哪有当着人家姑娘的面问这个的,你倒是会想,在哪见过?不会是在梦里吧!”一身月白色滚边长袍的凌漠轻倚在门框上对着凌志嘲讽道。
凌志脸色十分难看,不是说凌漠轻出去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么的口无遮拦。“三弟,你不要胡言乱语诋毁我,我只是觉得乔姑娘面熟而已。”不管怎么说乔嫣然仍然是公主,要是真的治他个罪他多不值。
凌漠北一直看着没有说话,乔嫣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也不敢贸然的回答。离宫之后她所能靠的只有凌漠北了,现在不知道他的态度她是不可能随便将自己暴露的。所以将头低了下去。
“志儿,说的话可能有不当之处,但是有一点却是我们都很关心的,不知道这位乔姑娘家在何处,家中是做什么的?”族长对凌漠北和凌漠轻很不满,所以直接站在了凌志这一边,他们并不想给凌漠北娶一个有强大后台的妻子。
乔嫣然一脸为难的看向凌漠北,一张娇俏的小脸上尽是尴尬之色,凌漠北不是冷硬之人,所以也不可能再保持沉默。“乔姑娘是燕都人士,我们也不过是偶然认识,至于乔姑娘的家世我想并不重要。”
“漠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凌家在北燕国怎么说也是大家族怎么可能不看看门户,乔姑娘人自然是没的说了,但是我们凌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三长老直接驳斥了凌漠北,横眉冷对的。
“唉?我倒是很想知道怎样的人才能够进凌家的门。门当户对是大陆公认的,不过凌家似乎有祖训叫做‘娶妻娶贤’吧!”凌漠轻一副很困惑的样子,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三长老。
三长老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乔嫣然也是暗中瞥了他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她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展现,凌漠轻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而且大哥好像也没有说要娶这位乔姑娘吧!你们是不是操心过头了?”讽刺,毫不掩饰的讽刺。
凌漠轻虽然不知道落瑶和凌漠北想要做什么但是却也能够配合的很好。他对落瑶想法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她的事。既然他们的目的就是将事情弄大,他不介意推波助澜,反正看热闹的又怎么会嫌事大。
“凌漠轻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怎么和我们说话的?看来你父亲是真的没有尽到责任,你们兄弟看来是要找个人好好教导才行。”族长就差没有拍桌子了,以前他倚老卖老凌家兄弟也是会给面子的,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让他们下不来台。
“族长大人这么喜欢管别人家儿子是否懂礼,还不如回家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孙子,让他不要醉生梦死的,要是那天凌家分了家,他是不是会被饿死?”凌漠轻反唇相讥,脸上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鄙视。
族长气的刚要骂人,凌漠北提高了声音但是语气没有什么情绪。“漠轻,不要胡说。”然后看了一眼脸色稍有缓和的族长说道:“正因为族长太过关心别人家的儿子是否懂礼,所以才忽略了自己的孙子,族长这是大公无私。”
凌漠轻古怪的看了凌漠北一眼。拉长了声音“哦~~看来是我误会族长了,惭愧惭愧!”
这话一点的诚意都没有,凌漠轻和凌漠北今天是不想让族中人好过了。乔嫣然有些茫然,不明所以。她意外于凌漠北竟然有这样一面,一直温柔的男人竟然也会骂人不带脏字。而凌漠轻如此作为她也觉得不能理解。
第十四章失望的落瑶
“好啊!你们可真是好样的,你们的翅膀都硬了,家族中的长辈都不用放在眼中了。好,好样的。”大长老指着凌漠北和凌漠轻,气的全身都哆嗦了,老庄主只是安然自若的坐在那里,没有训斥儿子的意思。
乔嫣然有些不知所措,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亮出身份凌家就已经乱了,照这么下去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北燕首富的凌家竟然是这样的,乔嫣然此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凌志一直没有机会说出乔嫣然的身份,此刻已经有些急切了,可是之前老庄主呵斥了他,他不可以随便开口。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带着玉竹有了进来,凌漠轻和凌漠北都迎了上去。
“老庄主,大少爷,三少爷好,玉竹来的不会不是时候吧!要不要我等会再过来?”玉竹看着厅上剑拔努张的气氛,不甚在意的玩笑说道。
“哪里?玉竹总管可是霓裳坊的总管,哪有时间浪费,有什么事就请说吧!”凌漠北语气亲切。
知道了玉竹的身份,凌家族长等人也都露出笑容,他们虽然没管事,但是也不会像凌志那么白痴,他们都是明白逍遥阁代表的是什么,能够主持四国经济会议的人会是一般人,而且逍遥阁可是真的日进斗金。
“那我就快点说吧!是这样的,我们主子听说嫣……乔姑娘到了,特地在悠然居四楼备下宴席,请各位现在过去好给乔姑娘接风。”玉竹似乎一时忘记所以说错了话,别人不会听出来,可是有心人就知道了。
“玉竹姑娘回去转告逍遥就说我们马上就过去,让她稍等片刻。”凌漠北说完将玉竹送了出去。走出了大厅,只有玉竹和凌漠北两个人,玉竹小声的说:“我们主子此时还和周公下棋呢!暂时是不能过来了。”凌漠北无奈的笑笑,送她离开。
凌漠北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古怪,乔嫣然更是歉疚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一般。凌漠轻仍旧是整个屋子里最轻松的那一个。老庄主也是面露不赞同,而且似乎很是担心。凌志则是将小人得志发挥了一个淋漓尽致。那几位长辈表情不一,但是共同点就是似乎有点惊恐。
凌漠北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凌志显然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一见凌漠北进来就急急的将事情挑明。“大哥,我就说我觉得这位乔姑娘眼熟,原来她竟然是咱们北燕国最尊贵的嫣然公主,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难道就没有想想我们吗?”
“漠北,你做的到底是什么事啊!现在整个中天大陆所有人都知道南楚和北燕联姻,嫣然公主要嫁的也是南楚国的云太子,那可是南楚国未来的皇后,你怎么这么大胆,你将我们凌家置于何地?”族长终于拍了桌子。
“我们是信任你才将凌家的产业交给你打理的,你现在倒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想要我们整个凌家给你陪葬吗?”大长老的胡子吹了起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眼睛也瞪的大大的。
“两位请注意一下你们的言辞,不管怎么样,嫣然公主的身份都在这里。我们也不过就是平民,对皇家公主不敬说起来也不是一个小罪名。”凌漠北笑意柔和,如沐春风一般。
“你……”族中长辈气结,但是看到凌漠北身边的乔嫣然却也不能再说什么。族长率先开口。“嫣然公主劳累许久,就先请去休息一下吧!公主既然出了宫相信也不在乎那些俗礼,我等就倚老卖老一回了。”
乔嫣然用眼神询问凌漠北,凌漠北直接叫来下人带乔嫣然去休息。此时大厅里只剩下凌家的人,凌漠轻随着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想看看这些个人可以多么的无耻。
老庄主此刻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多年来对儿子的了解,让他在这个时候还是选择相信凌漠北,所以他沉默了。冷眼旁观着凌漠北和族中长辈的较量,凌家似乎真的要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你们也看到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嫣然公主的确是在凌家庄。不管真相和你们的猜测是否相同,嫣然公主都是我带回来的,这一点我不否认。”凌漠北依旧坦然,平静的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见众人没有反驳,凌漠北与族长对视着,唇角的笑容不断扩大。“事已至此,族长还是说说你们的一起吧!我凌漠北一向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也从来没想过要拉着你们垫背。族长有什么打算只管说出来听听。”
族长是有些意外凌漠北竟然这么通情达理,不过现在的确是到了关乎生死的时候,也不需要假情假意。“你倒是还有几分的担当,作为一族之长,我不可能为了你个人而陷全族于危难。分家吧!”
“分家”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吧!凌漠北冷笑温柔不复存在,犹如出鞘的剑一般锋芒乍现,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他果断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好,就依族长的意思。分—家!”
“你说的是真的?”几位长老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漠北,其实他们也明白提出这样的要求很不合理,但是凌漠北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实在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人家说同意分家你们还不信,那干脆就不要分好了。”凌漠轻坐在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人端来了一盘荔枝他就在那里自己吃的欢畅。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要分家,那我们兄弟是不是也要分家?”凌志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能够从中得到多少的好处。
“是你自己想要分家吧!既然这样就让大哥分你个几万两就行了。你要分家可别扯上我,我可没有说要分家。”凌漠轻随手拿起一颗荔枝丢向凌志的脑袋,然后惋惜的看着在地上滚着的荔枝。
“既然要分家那就要好好算算,管家去把所有的账册都拿过来,还有房契地契。”凌漠北将管家们叫了进来,然后将一串大钥匙交给大管家。凌漠北也是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着刚上来的好茶,不再理会那些贪婪的人。
长老门虽然觉得是有一些咄咄逼人的感觉,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在一起眼神交流了一会儿最后由三长老开口。“漠北,我们都是凌家子孙,自然也是信得过你的,只是我们分家这么大事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来公证一下?”
凌漠北嗤笑,要是真的信得过他还用得着找人来公证吗?不过既然他们真的信得过他,他还不信他们呢!一旦他们一个这只是一个局,说不定干出什么无耻的事来。“三长老说的也对,拿着我的拜帖去知府衙门请温知府前来做个公证吧!”凌漠北对身边的二管家说道。
见凌漠北已经说了这些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这凤城的知府也是个正直公平的人,四长老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漠北,既然逍遥公子也在凤城,以公子的大陆威望,最适合做公证人了。”
他可不是为了凌漠北好,现在看来凌漠北和逍遥是好朋友,但是商人之间有什么友谊吗?还不是为了利益,凌家一旦真的分了家,那么逍遥也必然会重新选择合伙人。而他们没有见过逍遥,趁此机会,一定要熟悉一下。
四长老的心思又怎么可能逃过众人,凌漠北故作踌躇的说道:“逍遥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这……”说的他自己都想笑,她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还真是天大的谎话。“不过既然你们一定要请他来,那就这样吧!去请公子过来。”后面那句是对刚回来的大管家说的。
大管家才刚走出大厅就见落瑶打着扇子,与身边的温知府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大管家急忙迎上去。“公子,知府大人,我家大少爷正要派小的去请两位呢!没想到两位竟然就在这里,快快请进。”
“呀!这还真是热闹,我就说吗?漠北你怎么会爽约呢!原来是家里来了这么多的人,对了,怎么没有看到跟你回来的乔姑娘?”落瑶进了大厅,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扫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乔嫣然。
“逍遥怎么会和温知府一起来的呢?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想请两位来做个见证,两位快请坐吧!”凌漠北笑脸相迎,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落瑶竟然是和温知府一起来的,温知府不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吗?从来没有和凤城的任何商人有过来往。
在凌漠北身边坐下,落瑶对温知府点了点头笑道:“呵呵,说起来还是我把温知府硬拉去悠然居的,我来凤城怎么也要拜会一下温知府的,正好借着给乔姑娘接风的机会。幸好温知府还肯给我几分面子。”
温知府听后急忙纠正。“逍遥公子说笑了,公子能够想到我那是我的荣幸,早就想要见识逍遥公子了,这次有幸的是我才对,是公子给我面子才对。”
温知府在落瑶的面前似乎没有了往日封疆大吏的骄傲,甚至有些谦卑。当然这不是每个人都注意到了,只有凌漠北和凌漠轻,他们古怪的盯着落瑶,却见她一脸的平淡,没有任何的表情,对于温知府的话,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或者说她认为这是正常的。
凌漠北亲自端了一杯清茶送到落瑶手里,“温热的西湖龙井,加了几朵茉莉花。”落瑶笑着接过来,轻轻地品了一口,“的确是好茶,明年的贡茶还是交给你吧!在茶的方面还是你比较拿手。”
凌家长老们看着落瑶如此随意的就将四国皇室贡茶的采买交给了凌漠北。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机会接触四国经济会议,所以并不知道这个会议所达成的共识,茶的确是交由凌家垄断,只是凌漠北没有对他们提起而已。
“唉?对了漠北不是说让我们来做个什么见证吗?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事情还要请知府大人过来?”落瑶一副不赞同的样子,觉得他们小题大做一般。
“是啊!我也很疑惑,凌家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本官来见证,大少爷有什么就请直说吧!竟然要我们见证,想必也是没有把我与公子当成外人。”温知府放下茶杯,语气不复和落瑶说话的时候的亲切,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凌漠北也就不再隐瞒将刚才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没有什么主观情绪,只是就事论事的。落瑶听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凌漠北,你们家原来一直没有分家啊!”落瑶一副我很看不起你的样子。
凌家族长等人都有些看不清形势,不明白落瑶这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因为对她不了解,所以也就只能看着她主导事态,却不想落瑶却突然沉默了,凌漠北示意大管家将新鲜的荔枝拿给落瑶,她就坐在那里优雅的吃起来。
凌漠北也不想拖延时间,所以吩咐几位管家。“将凌家所有的店铺账册拿过来,请知府大人做个见证,将账册交给知府大人。”
温知府隐晦的看了一眼落瑶的表情,在得到了她的首肯之后这才接过了凌漠北让人递过来的账册。仔细的翻看了一番,说道:“凌家一共在四国一城有店铺一千两百零三家,不知道众位想要怎么分?”
听到这个数字,落瑶突然抬头看向凌漠北,这个人还真是和冥有的一比,这么多年都教育不好。烟雨楼的调查凌家还真就是这些店铺,凌漠北除了和她合作的那些没有说出来,竟然一点都没有隐瞒。
落瑶的眼神凌漠北收到了,回给她一个微笑的眼神。落瑶黯然的收回目光,这样的凌漠北和冥让她在他们面前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光明磊落的他们跟在她的身边真的适合吗?人们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这么久他们依旧是君子,而她越来越像一个小人了。
这一刻落瑶不想呆在这里原本看热闹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也是在此刻落瑶下定决心不要招惹凌漠北,他的感情她看到了,只是这样的他值得更好的人,而她身上有太多的责任,这次凤城之行还是尽快结束吧!
落瑶的情绪变化,一直关注她的凌漠北和凌漠轻都感觉到了,就连隐藏在暗处的冥都走了出来,落瑶却是毫无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本来热烈讨论的大厅瞬间陷入安静,所有人都看向她。
落瑶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恍然惊醒,歉意的笑笑,只是原本含笑的小脸此刻显得有些苍白无色。语声冷淡,“实在不好意思,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本公子一时有些不适,凌公子你们继续。”
凌漠北敏锐的感觉到了落瑶的情绪变化,原本他和她的距离已经拉近了可是此刻他却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冥却知道,他想落瑶是有些失望的,她为了保住他努力赚下的家产才会这么尽力,可是凌漠北却是将所有都摆在明面上。
倒不是说落瑶在乎这些,她自己对于金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可以说毫不上心。但是对凌漠北她却是不想他的劳动成果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挥霍,所以她的目的是一点都不要分给那些人的,可是凌漠北却将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落瑶大概觉得自己是枉做小人了。
落瑶的这种眼神冥其实不是一次看到了,只是以前都是对他。冥坚持不杀不会武功的人,也不屑偷袭,更是不会打杀女人,每次他将人放了落瑶都会这样看他。尽管她很无奈但是每次都会细心的跟他说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君子,劝他不要对敌人手软。可是他依旧如此她也耐心的每次都会重复同样的话。
直到宫彩衣的事情,虽然最后是他杀的宫彩衣,但是当时落瑶还派了孤芳在场,应该就是怕他放了宫彩衣吧!从那时起,冥就知道落瑶对他失望了,或者说她累了以后都不会在这么耐心得劝说他了。
今天也是一样,落瑶应该也放弃了凌漠北吧!是他们让她失望了呢!冥想,如果这时候叶祈轩在,应该不会让落瑶这么难过吧!
第十五章拒绝凌漠轻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还是快说正事吧!不要因为我影响了大家,温知府这是凌家的大事,你可要仔细点,就按照凌大少爷的意思去做吧。”落瑶的笑容有些勉强,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对于落瑶此刻的表现温知府也很担心,听到落瑶这么说他看向凌漠北,之前落瑶已经决定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让他们真正见到凌家的产业,而凌漠北全都拿了出来,似乎真的想要分给他们。
落瑶说了这话,他就要按照凌漠北的意思真的给他们分家了,而从这以后凌漠北也将退出四方首富之列,不可能再参与四国经济会议。温知府看着凌漠北的眼神不是很友善,落瑶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成了多管闲事一般,显得这么多余可笑。
“你们还是谈你们的正事吧!我带逍遥到后面园子里透透气,你们只管说你们的就行了,等到最后出了什么结果再叫人通知一声,我和逍遥到时再过来,你们不就是想要公子逍遥做个见证吗?”凌漠轻对他们的讽刺还是不减,对落瑶突然之间的变化他也是不能理解的,不过却看不得她那么困扰的样子,却不知给她带来最大困扰的就是他。
“也好我的头是有一点的痛,出去见见风也许就好了,你们商量就好。冥,你留下替我听着,等他们商量好了需要我公证的时候再派人来叫我。”落瑶制止住想要跟出来的冥,然后和凌漠轻一起离开了大厅。
从大厅出来,落瑶贪婪的吸取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转头对着身边的凌漠轻虚弱地笑笑,然后随意的找了一棵大树倚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此时正是午后,阳光很强烈好在那棵树足够大将落瑶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凌漠轻就站在落瑶对面,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她,落瑶无奈叹道:“你这是做什么?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样,如果非要说那个人吃亏也是我好不好,虽然你不是第一个,但是……”
没有等落瑶把话说完,凌漠轻就激动的制止了她。“你闭嘴,不要再说了。”他在意他很在意,他超乎她想象的在意。他不在乎她给他的是不是完璧之身,但是他在意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她让她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而且他真的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最爱的人。
“好,我不说了,那么你来说,你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不想再费神去猜测,我也不会试图去改变你。”她以后再也不会想要改变谁了,太累了!而且就算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也未必能够收到效果,人各有志,她就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凌漠轻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吗,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能够跟自己对视,他逼视着她的眼睛,语气不善的问道。
落瑶不满于他将自己的脸捧在手心,伸手将他的手用力拿开,然后如他所愿的看着他的眼睛。“态度?你想让我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你?凌漠轻,难道今天说的不够清楚吗?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不是说过要相信吗?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你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可是莫云瑶,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凌漠轻几乎是吼出来的。
落瑶嘲讽的笑了,笑的几乎都直不起来腰了,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水一点点的滴落,她随意的擦干。“凌漠轻,你到底还是没有看清,我是云落瑶,南楚国的护国清平长公主,已经确定的会成为南楚国第三位女皇的云落瑶。”
落瑶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是莫云瑶,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莫云瑶,那不过就是我为了隐瞒世人而用的一个假身份而已。身份是假的所以什么都是假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莫云瑶。”
是的,莫云瑶已经是过去了,前世的种种都已经是过眼云烟,现在她只是云落瑶,不管是逍遥还是莫云瑶都是假的,她所认可的身份只是云落瑶,这一辈都只能是云落瑶,莫云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凌漠轻,你所爱的你所纠结的只是莫云瑶,可是我是云落瑶,跟你所期望的那个人注定是要背道而驰的,如果你还看得清楚,那么久放手吧!否则这样的我只会让你更加的难过。”而你也会让我痛苦。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分得清你是谁,只是不关你事莫云瑶还是云落瑶,但是你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我只是让你正视我的存在!”凌漠轻几乎要抓狂了,他用力地抓住落瑶的肩膀用力的摇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摇醒了。
落瑶不敢看他如火的目光,将脸侧过去。“说那些还有什么意思呢?我说过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就算可以那个人也不会是你。你应该知道在我身边有那么多的男人,他们每一个都值得我放弃一切,可是我只有一个,而且你对我并不坦诚。”
望进他的眼,清晰感受到他由心间而起涌入眼底的深沉情感,那是一种透骨的悲伤,心痛还有愤怒的挣扎。落瑶在他这样的眼神中,所有的镇定和平静从最深处被渐渐裂开。她拢在柚中的双手交握,紧紧握住,仿佛就抽紧了自己的心,宁可痛,也不可因颤抖而动摇半分。
他的手托着落瑶的后脑勺,用力将落瑶压向他,那突如其来落下的吻,不是温柔,也不是肆虐,更像一种无声的宣泄,爱恨不明的激烈情感,从他冷漠的表情,冷漠的唇舌间渡来。这个吻充斥着满满的绝望。
落瑶扭动着身体试图将他推开,可却在挣扎间不知不觉和他缠在一起,手脚是冰凉的,心却在他怀中狂跳不止。凌漠北惩罚般地一口咬破那娇嫩的嘴唇,再将那漫出的血腥气连同他的绝望一起带进她的口中。落瑶忍不住痛呼出声。
放开她,凌漠轻胸口不住地起伏。他冷冷问道:“痛?我今天所承受的比这痛上千倍不止,你难道就感受不到我的心痛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声音痛怒不解,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有着隐约的无助和迷茫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并不是想要隐瞒你,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没有时间对你坦白,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这么在意这件事,你可以对别人宽容为什么就不能多给我一次机会?”他不懂,他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借口。
落瑶眸光一痛,却是强自笑着说道:“你问我为什么?你不明白吗?”因为爱,所以才无法接受伤害。也许她对他还不到爱的程度,但是却也不想伤害他,他的观念中有很多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她不想让他痛苦,或者说长痛不如短痛。
“凌漠轻,我只是单纯的想离开你,仅此而已。你不必再为我做什么,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最后这句话,她不只是对他说,她也是在对自己说。尽管心痛如绞,但她还是要告诉自己,既然已经没了希望,为什么还要惦记?
他蓦地松开她,脸色惨然泛白,退出几步,一手抚上胸口,一转身便咳出一口血,漫在口中他没吐出来。他背对着她,无比自嘲,惨笑道:“原来,一直都是本王……自作多情。”他其实很想问她,她真的曾经对他付出过感情吗?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身后人在沉默,他不再多看她一眼,毫无一点留恋的甩袖扬长而去。转身的瞬间睫毛承受不住水滴的重量,一滴晶莹的泪水瞬间落地,消失在一片黄土之中看不到一点的痕迹。
坐在斑驳的树影之中,看着他疾掠而去的背影,那样萧瑟孤单。眼角处似有湿意漫出,她连忙昂起头,就让那苦涩倒流,掩没她的五脏六腑。她不要他为她动摇,他值得更好的,以他的身份不能因为她放弃那些唾手可得的东西。
“呵呵,不只是我用假身份,你亦是如此,同样都是假的,我们怎么可能真的有结果,还是早点放手才好。于你于我,于我们两个所肩负的责任以及疼爱我们的父亲都是一件好事。”笑容浮在脸上落瑶轻笑出声。
“看了这么久的好戏,主角都已经下场了难道还没有看够吗?”落瑶对着身后不远出的一片桂花丛说道。眼睛紧紧地闭着,一脸的享受表情让人很难相信刚才的话是出自她的口,语气也是透着慵懒的味道。
听到她的话,一个女子施施然的从桂花丛中走了出来。落瑶眯着眼睛看过去,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在落瑶打量乔嫣然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她。一阵微风拂过,枝头轻颤,几片花瓣随之旋转而下,恰巧有一瓣落到落瑶摊开的手掌之中,花瓣并没有枯萎,依然新鲜娇艳,在她的掌心袅袅颤抖,煞是动人。
开的张扬而又热烈的红槐花,轻轻吹拂着的微风,斑驳闪烁的光影,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一身白衣风神如玉的少年,坐在树下,手中拿着之前接住的花瓣,周身都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看不清样貌只有那双半睁的眸子熠熠生辉,夺人心魄。
乔嫣然失神的看着树下慵懒的少年,心从未有过的狂跳起来。让她有一种几乎下一秒就会窒息的错觉,她无意识的伸手抚在心脏的位置上,希望能够因此平复她慌乱的心情,却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心脏激跃的跳动。
落瑶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没有刻意的隐忍直接笑了出来,笑声清悦极具感染力。“呵呵呵呵,公主可是看够了?公主对刚才的戏码可还满意?”落瑶不仅语气连神态都多了几分的促黠。
从乔嫣然走出来的那一刻落瑶就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美女实际上却是一个狠角色。试问一个长在皇宫里受着最严格教育的公主在看到两个男子纠缠不清甚至吻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就算没有失声尖叫然后落荒而逃,至少也不会如现在这样平静的站在她的面前吧!
本就被人撞见了自己偷窥一事,现在又被这么直接的询问,乔嫣然就算是脸皮再厚也要脸红了,更何况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古人,刚才会那么镇定也不过是因为事不关己,此刻被落瑶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头垂的更低了。
“午后的阳光太毒辣,乔姑娘可以找个树荫下面坐下和我聊天,女人的皮肤都是很脆弱的,这样的阳光晒得太久对皮肤很不好。”落瑶冲着乔嫣然蛊惑的笑出来,声音不大不小温温软软的。
乔嫣然心下微动,听话的来到另一棵就在落瑶身边的桂花树下,也随意的坐了下来,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矫情。凌家庄整座园子只有落瑶靠着的那么一棵槐树,那是凌漠轻小时候种上的,是他最喜欢的。
“其实乔姑娘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看都看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而且本公子既然敢当着你的面做就是不怕你说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震撼,其实我也这么认为。”在乔嫣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之后,落瑶再次旧事重提,还说的很平淡。
乔嫣然的脸颊再次浮现红晕,不过也因为落瑶的话而动容。她说她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知道也不怕别人说。即使面对的是她邪魅不羁的哥哥乔子墨,乔嫣然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目空一切的话语,逍遥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公子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嫣然也就直说了。嫣然在桂花树下也有一会了,不仅看到了也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嫣然有个疑惑,不知道公子可否为嫣然解答。”乔嫣然虽然有作为公主的骄傲,但是对面的人是逍遥公子就要另当别论了,中天大陆有几个人敢不给公子逍遥面子?
“乔姑娘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就是了,逍遥既然说了自然是会回答的。”落瑶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倚的更加舒适,将之前接在手心的槐花瓣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味,眼睛再次闭了起来,放松的享受着夏日午后的宁静。
乔嫣然眼神闪烁,落瑶的旁若无人并不会让她觉得不受重视,相反的让她觉得她是落瑶的自己人。尽管养在深宫的她知道不可以随便相信一个人,但是此刻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所以心中的疑问也就问了出来。“我看的出来凌家三少爷对公子似乎是真的用了心的,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这么果断的拒绝他。”
落瑶抬起头古怪的看了一眼乔嫣然,难道她也是穿来的,竟然能够宽容的对待同性之间的恋情,貌似中天大陆并不流行耽美吧!这乔子墨的妹妹思想还挺前卫。“你认为我们之间会有可能?”落瑶问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都是男人。”
乔嫣然尴尬的红了脸,她刚才只是在想落瑶到底是为什么拒绝凌漠轻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完全忽略了落瑶此刻的身份,现在她可是中天大陆的神话逍遥阁主,怎么可能……乔嫣然为自己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感到羞愤。
“呵呵呵呵,真没想到北燕国的嫣然公主竟然是个极有个性的人,而且还很宽容。对于这种不正常的情感竟然也能够包容,实在是出乎本公子的意料啊!本公子应该早点结识嫣然公主的。”落瑶笑道。
这些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乔嫣然一定会当做是反话,是对她的讽刺,可是这话是出自落瑶的,却让她相信这是真心的,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对于落瑶的坦荡她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公子?”乔嫣然试探的叫着,落瑶此时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让人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嗯”落瑶应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乔姑娘有什么事?”
“公子为什么要帮嫣然离开皇宫,公子也应该知道了,凌漠北对我其实并没有……而我对他也并不如公子想的那般,不过嫣然还是要感谢公子的帮助。”乔嫣然低垂着头,没有看落瑶的表情,显得有些羞涩。
落瑶根本就没有睁眼看她,所以也就不知道她现在是一种什么状态。“嫣然公主不必要对我说什么感激,我做事从来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这次也不例外,我耗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不可能是为了素不相识的公主你。”
这话是实话但也很伤人自尊,乔嫣然尴尬的红了脸,头更低了。“我知道是我想的多了,不过不管公子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我离开了那里,不用被困在那座金丝牢笼里等待着被别人支配着自己的命运。”
落瑶并不打算告诉乔嫣然她的目的,好在乔嫣然也很知趣没有追问。落瑶叹了一声,“恐怕不能让公主坟如愿了。原本逍遥一直以为凌漠北对公主是有情的,所以才会这么不衣余力。只是我的好意似乎起到了反效果,所以就不能一错再错了。”
乔嫣然骤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落瑶。落瑶无所谓的继续说:“没有人要为你犯的错误承担后果,于凌漠北本公心存感激,却不想再承他的情,这次嫣然公主就和本公子一起回燕都吧!相信有我在乔子墨和燕帝也不会不给几分面子。”
“我知道嫣然公主最担心的是什么,你的担心也是所有女人的共识,你放心我既然带你回去就自然会说服乔子墨给你自由选择的权利。至于南楚云太子你也不必担心,其实不仅是你不想联姻,他同样不愿意。”
“多谢公子,有公子的承诺嫣然就放心了,这次凤城之行能够认识公子是嫣然的荣幸,嫣然不虚此行了!”乔嫣然本就长得美丽,再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起来,真的是让百花失色。
如果是一般男人看到怎么也会恍恍神,偏偏落瑶却是眼皮都没眨一下,每天照着镜子看她自己而且身边每一个都堪称美人,落瑶现在可以说对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有了免疫能力。
“嫣然公主可是问完了?”落瑶伸了一个懒腰,优雅的拍掉身上掉落的红色槐花瓣,似笑非笑的看着乔嫣然。
“呃~问,问完了。”乔嫣然没想到落瑶会突然这般动作,有些拘束的坐在那里不敢看她。手里的树叶已经被她撕成了碎片。
落瑶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见乔嫣然竟然一直都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收了回来。“不好意思啊!习惯了。公主问完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为本公子解答几个疑问?”
“公子请说吧!”乔嫣然明白眼前一身慵懒的白衣男子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相反她可以随便就让人生不如死,她可以把一个人看得很通透,乔嫣然想要在她面前说谎是很大的一个难题。
“嗯~”落瑶沉吟。“为什么想要利用凌漠北逃离那里,难道真的只是怕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吗?”
乔嫣然现在算是真的怕了落瑶了,她知道的绝对比自己想象的要多,而且她还这么毫无顾忌的在自己面前说出来。乔嫣然沉默了一会,“就如公子猜的那般,嫣然也是迫不得已,利用了公子的人实在是情非得已。”
落瑶心中冷笑,一句“情非得已”就行了吗?这个嫣然公主果然是有心机,在她身边安排的人她竟然早就发现了,还故意在自己的人面前装出一副很爱凌漠北的样子,利用自己帮她逃出皇宫,要不是询问了跟来的人落瑶还被蒙在鼓里被人当枪使呢!
“嫣然公主日后想要怎么样?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告诉乔子墨,他可是你的亲哥哥,不可能看着你被欺负的。难道连乔子墨你也不相信?”这只是落瑶的猜测,问出来也不过就是试探一下。
第十六章毫不留情
乔嫣然脸色瞬间苍白。“他,他并不是我的亲哥哥,我也不是穆皇后所生,我娘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比之任何一位公主我的身份都是最差的,宫中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所有人都知道的。”
落瑶无语,身份对她而言就那么重要吗?那么妥协于那个人也是因为这个了!
再说落瑶和凌漠轻一起离开大厅之后,凌漠北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他将脸埋在双手之中,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只是他的身体的颤抖却是感觉的到。冥本就没有责怪他的立场,而且他还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伸手轻拍他两下,算是安慰了。
“凌大少爷,我们还是快一点吧。本官职位虽然不高,但是也有许多事情要忙的,而且公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浪费。”温知府就没有冥这么想的开了,落瑶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对于落瑶的维护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凌漠北没有说话,老庄主担忧的看着他。凌志见到此刻的情况,突然回想起了那个人对他的交代于是说道:“分不分家有什么用,只要大哥还是凌家的人,我们就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罪责的。”
确实,按照中天大陆的法律,不管分不分家只要他还是凌家的人,就会牵连到他们所有的人。凌志这句话一出口,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族长等人也陷入了深思,似乎真的在考虑。
老庄主本来正因为凌漠北的痛苦而心疼,听了凌志的话,他冲过去一左一右给了凌志两个耳光,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指着他老泪纵横。“凌志,他可是你的哥哥,你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哥哥,好啊,好啊~”
老庄主被凌志气的当场就昏了过去,凌漠北接住他倒下的身体,眼睛血红,一一的扫过了凌家所有的人,将老庄主交给大管家让他送老庄主回去休息。然后他自嘲的笑了,“这世上看得最透彻的果然还是她,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冥退到一边,他知道凌漠北这是要爆发了。凌漠北讽刺的看着所有人,最先将目标定在凌志身上,无比失望的说道:“凌志,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不管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都没有找你的麻烦,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凌漠北,这话你也说的出口?呵呵,还真是讽刺,你觉得你待我不薄,可是你又给过我什么?同样是凌家的儿子,这世人只知道有你凌漠北谁知道我的存在!你所得到的是父亲全部的疼爱而我呢?”凌志反问。
“你竟然把这一切都推到了我身上,你要是有那个能力我们会不让你接手家里的生意吗?我的理想本来就不是这些,为了你所想要的那些东西我付出了多少,我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四国之间不停地奔波,这难道是我想要的?”面对凌志的逼问,凌漠北平淡的说。
“你们所有人都是在享受着我的劳动成果,每年你们所分到的红利有哪个是你们自己赚来的?分家,我可以给你们一点家产,念在同姓的份上,可是你们实在是太过贪得无厌了。”
“凌漠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独吞家产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真是目无尊长啊!你把我们都当成了死人了是不是?”族长听了凌漠北的话,心下就是一突,他真的害怕凌漠北最后不给他们分东西。
凌漠北冷眼看过去,冷冷的说道:“族长大人先别忙,我们的事情先不急,现在我有家事要处理,你还是好好地坐在那里喝喝茶吧!要不然先回家休息一会,到时候我再派人去请你也可以。”此时的凌漠北已经是分毫不让了。
温知府端着茶杯慢慢地喝着茶,就好像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般。凌漠北的强硬也没有得到他的赞扬,他只是觉得凌漠北早干什么去了,落瑶为他设想的那么多,他一点都没有领会到,还让落瑶失望。
之前落瑶派人叫他过去,就吩咐过他要他到了凌家先做做样子,凌漠北给他看账册他就看,但也只是看,却没想到凌漠北会暗示他读出来。落瑶的意思很简单让做错事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凌志,其实说的再多也都没有意义,我是把你当做兄弟的可是也不得不说那是在你砍断我的雪梨树之前,你所砍断的不止是一颗珍贵的树,还有我们的兄弟情意。从那天起,我已经不把你当兄弟看了。”凌漠北冷笑。
“你……”凌漠北在对他说把他当弟弟对待时,凌志觉得他虚伪,可是此刻他说出实话,他却觉得浑身如坠冰窖,恐惧袭上心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用了整整三个月,像看护我最珍爱的孩子一样彻夜不离的守护,只是希望它可以活下来,它没有让我失望,它真的活了,可你做了什么?就算对我有再大的不满你都可以说出来,你不该动它的。”凌漠北语气低沉。
“不过就是一棵树罢了,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凌志忍不住凌漠北竟然把一颗树看得这么重。
凌漠北差点暴走,一向斯文儒雅的男人竟然差点要打人,声音也是寒冷的让人心颤。“你闭嘴,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株雪梨树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它活了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她说出我隐藏了三年的心声,可是它又死了,我的希望也死了。”
别人或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冥知道,那个她是指落瑶。而温知府原本对凌漠北的不屑也有所改观,喝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再看凌漠北的目光多了几分暖意,但是对他也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我说这些对于你而言或许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那件事对我而言比你要我的命还要让我难过。从那天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对你抱有什么幻想了,如果以后你再执迷不悟,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望进凌志的眼睛,凌漠北清晰的说。
“凌志,父亲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生的,就算你娘被抬了姨娘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你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妄想得到凌家,你简直就是做梦。”凌漠北是一个古人,他会这么说并不是要人身攻击。
没有给凌志反驳的机会,他平时就是给他太多的机会了,凌漠北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和落瑶好好学学,给人一次改过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凌志就是他给惯出来的。
“凌志,今天所发生的都不是偶然吧!你和北滕世家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难道你要将我们凌家百年家业交到别人的手中去吗?那你可真是凌家的好儿孙了!”凌漠北说的无比讽刺,脸上也是嘲笑。
“你……你不要信口开河,我……我怎么可能认识北滕世家的人,凌漠北你不要含血喷人。”凌志乍听到凌漠北的话,很慌乱。但是细想凌漠轻根本就没有进过清风寨他不可能有证据,所以又变得冷静了。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还要我一件一件说出来?其实凌志,我们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竟然胆敢勾结北滕世家谋害自己的亲兄弟,果然是胆子大了。”对于他的死不承认凌漠北早就想到了,他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担后果。
“凌漠北,就算我以前有对你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能这样随意编排我,你要是非要这么说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我是不会承认的。”凌志有的时候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他坚信凌漠北没有证据,清风寨都没有了,还上哪找证据。
“你想要证据?好,我就给你证据。”凌漠北一甩衣袖,对着凌志冷笑。然后走到温知府身前,对他一揖,显示着对他的恭敬。“知府大人,不知道大人可知道盘踞在凤凰山的清风寨的事情?”
温知府也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听到凌漠北这么问,很随意地回答道:“自然是听说过的,凤凰山乃是边城和凤城的界山,虽然凤凰山并不在本官的管辖之内但是本官却还不至于连这么大名鼎鼎的清风寨都不知道。”
凌漠北感受到了温知府对他的不喜,但是他却有些不能理解。温知府在凤城知府着个位置上已经做了近七年时间,他出身北燕国皇都燕都的大家族,所以仅仅二十岁就当上了知府被派到这里,一呆就是六年。
温知府其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上面多次下达升调命令但是他都没有离开这里,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都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凤城,毕竟他的清正廉洁的典范,凤城虽富他却没有在这捞好处。
在凤城的这些年间,凌漠北也与温知府来往多次,温知府对他可以说是很不错的,有什么困难都尽可能的帮他解决,他送的东西他也会收下,对自己温知府可以说是给了很多的照拂。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淡甚至带了几分的敌意。
不仅凌漠北感觉到了,就连凌家的那几个老家伙也一样感觉出来了,所以他们心里都是期待着凌漠北惹怒温知府的,而凌志则因为温知府的态度更加肯定自己是安全的,所以看着凌漠北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的挑衅。
凌志在凌漠北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回事,也就是他自己还以为自己是棵葱。凌漠北并没有在意温知府的态度,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他不介意,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可以肯定,温知府是落瑶带来的,就绝对会站在他的一边。
“那大人应该也知道,官府多次下令围剿但是却没有任何效果,依旧骚扰往来商旅的清风寨,竟然在几天前突然间就消失,一个人都没有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凌漠北眼角瞥到凌志,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
温知府点头。“着我自然是知道的,昨天边城的袁知府还从本官这里接了不少人手过去查探呢!的确如你所说的那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清风寨的人就好像一夜之间全部人间蒸发了一般,倒是让我们很困惑,难不成你知道什么?”
“这就要问问我的这位二弟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为了一己私利,二弟还真是大手笔竟然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买凶杀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五千两很多吗?”凌漠北讽刺的笑。
凌志踉跄的后退半步,有勉强自己一定要镇定,就算凌漠北知道又能怎么样,北滕世家那边不是已经行动了吗?就凭清风寨的那群酒囊饭袋那里是北滕世家的高手的对手。“凌漠北,你不要以为这么说了就有人会相信,证据呢?空口无凭。”
“放心,证据是一定会给你的。”对于凌志的无知,凌漠北实在是表示无语。“凌志,你不会以为你做的事情真的就没有人知道吧!你以为莫轻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真的就只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进清风寨吗?”
“你什么意思?凌漠轻不是因为在路上碰到逍遥公子了吗?清风寨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打劫逍遥公子的,你别想用这点来诳我,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你还是省省吧!”凌志没想到凌漠北竟然连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理由都搬出来了。
“呵呵,你说的不错,中天大陆是没有那个强盗胆敢劫持逍遥公子,但是如果当时没有莫轻的介绍,你能够认得出那就是享誉大陆的公子逍遥吗?”凌漠北没有回答他,而是以一个问题的形式回答了这个问题。
凌志惶恐的看向凌漠北,如果说前一刻他只是有些慌乱那么现在他就是惊恐了,面对凌漠北的步步紧逼,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了,一双眸子染上了绝望,但是他还是不甘心的,所以并没有直接承认。
就在这时,二管家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对凌漠北道:“大少爷,不好了。三少爷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冲进了马厩拉着那匹汗血宝马就走了,小人们上前阻拦都被三少爷用马鞭打伤了。”
相对于凌漠轻的突然发神经和小厮们的受伤,凌漠北更关心的却是“逍遥公子呢?公子有没有和三少爷一起离开,你们又没有看到逍遥公子,她有没有事?”落瑶和凌漠轻之间发生的事情,凌漠轻的态度变化,凌漠北真怕他做出什么事。
二管家没想到大少爷不是关心三少爷而是先问的完全没有联系的逍遥公子,不过想想也是,逍遥公子可是和三少爷一起出去的,而且三少爷这么突然的跑出去也不是第一次,只是第一次打人而已,逍遥公子是凌家的客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还真的是没法交代,于是赶紧回道:“逍遥公子正在后花园的槐树下和乔姑娘聊天。”
听到落瑶没事凌漠北也就放心了,“莫轻已经是大人了,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不用为他担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挥挥手让二管家出去忙。
听说凌漠轻突然的跑了出去,凌志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只要凌漠轻不来指证自己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的。就在他想要说句话的时候,凌漠北却对一直被众人忽略了的三管家问道:“我眼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三管家是个中年男子,身体微微有些发福,虽然他只是三管家但是却是经常陪同凌漠北出门的,见过的大事面比别人都多,在凌家的地位一点也不比大管家低,他可以说是凌漠北的心腹,交给他办的事情一定不是普通的事。
三管家无视那些凌家人,对着温知府和冥见了一礼,然后恭敬地将一个木匣交到凌漠北的手上。“果然和爷猜得一样,奴才过去的时候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了。里面的东西奴才看了没有少什么。”
所有人在看到那个匣子的时候都很好奇,只有凌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明明把这个木匣还有里面的信件交给自己的心腹,让他将这些东西毁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凌漠北的手里,而且还是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般。
“凌志,看到这个难道你还不承认吗?这里面可是你跟北滕世家交往的书信,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里面写了什么。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想承认吗?”其实凌漠北也有一点拿不准凌志会不会干脆的承认,这个木匣里面真的没有什么。
“凌漠北,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给我强加罪名,我是与北滕世家通过信件那又怎么样,只许你凌漠北与逍遥阁合作做生意,我凌志就不可以和北北滕世家做生意吗?”凌志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信的内容,确定并没有什么不当的。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凌漠北还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凌志还真是负隅顽抗呢!凌漠北只是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他将转头看向冥,落瑶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想他们分夺属于他的家业,那么必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
冥接收到凌漠北的眼神,看向温知府,对他示意,温知府却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就当做看不到他的眼神,他可是记得了落瑶说的话。落瑶的意思不就是让凌漠北自己处理,而他从旁辅助吗?既然是辅助,为什么要他出面?
冥无可奈何,属于云落瑶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骨气,关你事谁呢,只要他主子不发话就算是死他都不会向你妥协的。看来真的是求人不如求己啊!“凌二公子,本来这是你们凌家的家事我是不该Сhā手的,但是从事实的角度我必须说点什么。”
他也很无奈啊!之前是落瑶很有热情的参与这件事,现在她一个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本是不应该多管闲事的,但是与凌漠北的一番谈话让他有不能坐视不管,他什么时候也这么有感情了?
说完他就将古封叫了进来,同来的还有孤芳,孤芳只是淡淡的看了凌漠北和冥一眼就坐到了沙发上温知府身边的位子。再见到古封的一刹那,拉着的所有恐惧一起袭来,他颤抖的指着古封。“你,你是,清,清风寨主。”
古封憨憨的笑了,抓着头发。“哈哈,凌二公子还认识我呢!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呢!凌二公子,你的那五千两还真是不好赚啊!就为了你那点子小钱,差点让我得罪了逍遥公子,真是得不偿失啊!五千两银票就在这里,还有二公子的印信。”
“大人,凌志雇佣山贼意欲谋杀亲弟弟,还请大人裁夺。”凌漠北已经知道了古封的身份,这件事情也就自然是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温知府点点头。“既然现在认证物证俱全,那么就将凌志押回去容本官仔细审查吗吧!”不过就是说得好听,哪里还用再审。
第十七章冰雪神弓被盗
“好了,凌志的事情处理完了,现在我们就说说各位感兴趣的事吧!”凌漠北又恢复了淡然儒雅,不理会那几个老人家发白的脸色。“几位不是说要分家吗?那现在我们就说说这件事吧!还要有劳温知府在旁见证。”
“漠北,我们也是被凌志那混蛋东西给骗了,原来他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敢谋害自己的兄弟,一次不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实在是人神共愤啊!”凌漠北是怎么对凌志的这些老家伙看在眼里,今天的凌漠北不是以前那个淡然无争的人了。
“是啊!漠北,你不要听信了凌志的话,我们是不会将你逐出凌家的,你可是我们凌家这一辈最优秀的子孙。我们是绝对不会让凌志的奸计得逞的。”三长老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就好像他们真的没动那个心思一样。
凌漠北嘲笑着他们的虚伪,反问道:“三长老会不会太过高估了你们的能力啊!想将我逐出凌家,你们有那个权利吗?”按照中天大陆的惯例,如果想把一个人逐出家族,必须是这个人的父母提出,否则即使是族中的最高掌权人族长也不行。
“你……”三长老气结,却也无从反驳,老庄主是绝对不会将凌漠北逐出家门的,而且经历了凌志的事,他们也知道凌漠北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他们如果不把他哄好,他很有可能一点家产都不分给他们,他们都相信凌漠北有这个能力。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几位怎么说也是族中老人了,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那还真是令人担心了。”凌漠北一脸的担忧,语气也是。
“漠北,刚才的确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没有调查一下就听信了凌志的挑拨,可是你也不是没有错的,嫣然公主是什么身份,你将她带回凌家,有没有想过可能为凌家带来什么,难道我们为家族考虑有错吗?”族长承认错了,但是认错态度很差。
“族长还真是合格呢!一切都以家族为重,可是族长你未免太过急切了,我已经答应要分给你们,你们不该太过贪婪。”凌漠北失望的看着族长等人,他们刚才可是真的想要将他逐出凌家的。
“知府大人,请你来本是想要让你公证分家的,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姓凌的,我并不想对他们太过绝情,只可惜他们一点也不领我的情。”刚才是失望,现在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狼。
“你早该如此,给一次机会那叫仁慈,可是给了太多的机会那就叫纵容了。说吧!今天的事情你想要怎么处理,公子是不会再干涉你的事了。”温知府将大厅里所有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语气淡淡的说道。
“大人教训的是,的确是漠北太过优柔寡断了,让公子失望实在非我所愿。大人就请在此做个见证吧!从今以后凌家庄和凌氏宗族在没有什么关系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干脆做的绝一点。
“凌漠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竟然想要脱离凌氏宗族,你知不知道祠堂里
供奉的可是你的祖先。你竟然连祖宗都不要了吗?”四长老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凌漠北的鼻子就指责起来。
“四长老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只是说凌家庄与凌氏宗族没有关系了,什么时候说过不要我的祖先了?我凌家庄祠堂里供奉的才是我凌漠北正经的祖宗。”凌漠北不在意四长老气极败坏的吼叫,依然温柔有礼。
“你……”族长终于意识到了今天的事情有多么的棘手,“漠北,你不要说这种气话我们都是凌家的子孙,怎么可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分裂,而且我相信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老庄主对他们还是很尊敬的。
“我同意漠北的说法,这么多年凌家庄对凌氏宗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本以为对你们好一点你们也会记得我们父子的好,却不想你们都是没有良心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日分道扬镳。”被扶下去的老庄主在二管家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反了你们不成?你们是姓凌的,竟然想要脱离凌家,今天的事情或许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你们也用不着如此借题发挥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吧!”大长老一拍桌子中气十足的吼出来。
“不管几位怎么说,总之今天我凌漠北代表整个凌家庄脱离凌氏家族,请知府大人在此做个见证。”凌漠北才不机会喊的面红耳赤的几个老头子,与父亲对视一眼,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之后,对温知府说道。
温知府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喝,并没有急着答应凌漠北,好像在思考一般,终于他放下茶杯,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想好了,真的要这么做吗?现在可没有人逼你。”在得到凌漠北肯定的点头之后,温知府笑了。“嗯,本官记下了,回去就可以给你们更改户籍册。”
“大人,就算凌家庄要脱离凌氏家族,也应该先把家产分清楚再更改户籍册吧!”眼看着温知府就要一锤定音了,族长也知道这件事没法挽回了,既然如此怎么也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吧!
温知府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询问的看着凌漠北,“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还有什么家产纠纷吗?要是有就快点说出来,本官一并断了就是,省的到时候有人说本官处事不公。”
“大人可以放心,绝对没有那种事。不会有人说大人的坏话的,我们和凌氏家族怎么会有什么财产纠葛,大人应该知道这凌家庄的所有产业可都是属于我们父子的。”凌漠北讽刺的对那几个人一笑,随意的回答着温知府。
“知府大人你不可以听信凌漠北的一面之词,凌家的产业不是他一家的。”三长老尖叫着说出来。
凌漠北走到他的面前,“三长老莫非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我可以提醒你。凌家庄一直以来都是一脉单传,所以凌家庄所有的家业都是我们父子的没有错,至于这么多年都会给这几位分红那是从我曾祖父开始的。”
“同是凌家人,凌家庄富可敌国,而其他人家可能都揭不开锅,曾祖父怜悯他们这才每年分给他们干股红利,是想要凌家人都能衣食无忧,可是凌家庄还是凌家庄,凌氏家族与凌家庄仍旧没有什么关系。”
“是他们忘记了曾祖父的初衷,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是他们忘恩负义,而不是我们父子不念情谊。大人,这些想必衙门都有记载,漠北就不多说了。”凌漠北一句一句都说的很清晰,让那些人都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凌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本公子还没有对大少爷说声谢谢,多谢大少爷将嫣然公主带过来见本公子,过两日本公子就会带嫣然公主回燕都。”落瑶一身白衣顶着灿烂的阳光走了进来。
“逍遥我……”凌漠北正要解释,落瑶阻止了他,笑着对那几位老人家道:“不是说要请我做公证吗?怎么也不去叫我一声,几位实在是太客气了。还有啊!嫣然公主的事,实在是个误会,是本公子没有解释清楚,这才听了嫣然解释,实在是让诸位受惊了。”
在这个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时候,落瑶突然出来告诉他们他们误会了,其实凌漠北没有和乔嫣然怎么样,燕帝和乔子墨自然也就不会对凌漠北怎么样,而他们却因此再也得不到凌家庄的财力支持,一时间几个老人都老了十岁一般,差点吐血。
“几位来了这么久了,想必没有吃午饭吧!逍遥早就命人在悠然居四楼设了宴,本来说是给嫣然公主接风的,不过换个形式也可以。庆祝各位分家愉快,以后说不定我们会有机会合作呢!”落瑶很热情,一点也没有看出那几个人铁青的脸色一般。
温知府好心的提醒落瑶道:“公子,凌家的确是分了,只不过是凌家庄从凌氏家族分离开了,几位老人家并没有从凌家庄分出什么财产,所以公子想要和他们合作恐怕是有些困难了。”
落瑶恍然大悟,不过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样子,“无所谓,说不定几位老人家都是大器晚成,也许我们还是有合作的机会的。”
落瑶的话就像压死大象的最后一棵稻草,凌家族长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就这么栽倒晕死过去。落瑶慌乱的呼喝道:“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想不通,火气这么旺盛。钱财乃是身外物,这么在乎有什么用,快点送老人家回去休息吧。万一……就不好了。”
凌家的这几位本来是不想就这么离开的,但是落瑶发了话自然有人动手送他们出去。他们也就只能先回去,等到落瑶他们离开之后再来求求凌漠北,这么多年凌漠北对他们一直很好,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几人对视一眼配合的离开了。
叫他们走了,落瑶原本爽朗的笑容换上了讽刺,走到温知府面前拍了他一下。“真是辛苦你了,这凤城住了这么多年早就烦了吧!嗯,也是时候该换一个地方了,我记得良玉的梦想是做宰相呢,现在也到了时机。”
温知府全名温良玉,乃是燕帝第二大世家温家的长房嫡子。只可惜他娘死的早继母对他不好甚至为了自己的儿子对他动了杀机,十年前他遇到了落瑶,在落瑶的帮助下获得了温家最高掌权人温老太爷的庇护,更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成为了知府。
“良玉,你对我的承诺已经做到了,那么也到了我兑现我的承诺的时候了。你用了六年时间守护凌家,不过相信我这六年没有浪费,这次绝对可以实现你的理想。”落瑶认真严肃的对温知府保证。
“其实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些不过就是六年前随口说的而已,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不用跟家里的那些人勾心斗角,不过我还是想要做丞相的。”温知府不复之前对待凌漠北的不愿搭理,脸上带着笑容。
“逍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你的一定做到,真是期待你回到燕都之后你那继母和弟弟们的表情,哈哈,想想都觉得很精彩,看来燕都之行也绝对不会缺少乐趣的。”落瑶虽然被凌漠北的事情刺激了一下但是爱看热闹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温知府和逍遥公子?”老庄主疑惑的看着温知府那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笑容,和落瑶一副很热络的样子,不禁疑惑的问了出来。
“实不相瞒温知府可以算是本公子的合作伙伴,当初他会来到凤城一则是他需要离开燕都,而来我是希望他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帮凌家一下,当然还有第三点,帮我监视凌家的一举一动。四国经济会议我很看重,不希望出任何事。”落瑶说的坦白。
老庄主沉默的看向凌漠北,发现儿子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了。老庄主喟然轻叹,自己果然是老了,管不了那么多的事了,他们想要怎么做就去做吧!
落瑶有注意到老庄主的表情,并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切入主题。“老庄主,其实这次逍遥前来主要的目的是想借贵庄的冰雪神弓看看,一直都有一些疑问想要找到答案,不知道老庄主可不可以行个方便借我一看。”
这件事本来是跟凌漠北谈好了的,但是经历了今天的事,落瑶还是决定自己和老庄主说比较好。
老庄主询问的看向凌漠北,在得到了他的点头之后,才说道:“既然漠北已经答应了逍遥公子,那就让他带你们去看看吧!其实冰雪神弓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它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弓而已,只是被大家传的神了。”
“这点我们都知道,只不过冰雪神弓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是刻在它上面的中天王朝宝藏图。也不知道那图会被刻在哪里?”落瑶用拇指和食指托着腮一脸的沉思,这个动作正是福尔摩斯的经典动作。
“与其在这里想还不如亲眼去见识一下,反正老庄主和凌大少爷也同意了。”相对于落瑶在这里冥思苦想,温知府的想法就简单实用多了。
“既然如此就请凌大少爷为我们带路吧!”深知落瑶秉性的孤芳在此时开口,落瑶不愿意与凌漠北多说话,孤芳为她分了忧,落瑶赞许的对她一笑。
凌漠北没有再说什么,此刻也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既然这样,那么各位请跟我来吧!冰雪神弓在凌家庄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有作为继承人才有权利看到,所以整个凌家庄只有我和父亲知道冰雪神弓藏在哪里。”凌漠北这是在给他们解疑。
凌家庄的建筑是以大厅为中心的左右对称结构,整个凌家庄俯看是一个规则的相当形,中规中矩的。凌漠北带着众人从大厅出来,顺着抄手游廊一直向右走,过了一个四间的小抱厦,左转直行大约一百米,就到了刚才落瑶所坐的那棵槐树那里。
并没有停留,凌漠北带着他们越过几个院子进入了花园深处,落瑶虽然来了两天但是还没有见过凌家庄的花园。看过之后也不免要赞叹一番,一亭一阁皆出自名家,与环境浑然天成。几个人越过假山来到湖边。
湖不算大大约有两亩,湖中心有一个亭子,上面刻着三个烫金打字——湖心亭。顺着曲折的木制小桥众人来到了湖心亭。前方已经没有路了,众人也就明白这湖心亭竟然是暗藏玄机。
凌漠北让众人退后一步,然后他走到石桌旁边,在桌子那里摸索了一阵,只听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石桌一分为二向两边移动,从中间露出了一个洞还有石阶。凌漠北率先下去,落瑶对着古封和孤芳点点头,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守在门前没有跟着进入。
石阶并不多大约有二十多阶,石室并不大,只有二十平左右,墙上有两颗夜明珠照明,隐约可以听到水声,可以确定石室是在湖低。凌漠北来到一面墙前,有规律的敲击一阵,墙再次打开,落瑶等人都禀住呼吸等待着,墙打开了,凌漠北却是惊恐的叫道:“怎么没有?”
“怎么了?”凌漠北的反应让落瑶觉得很奇怪,于是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看向那光凸凸的墙壁,上面只有悬挂弓箭的挂钩,却不见冰雪神弓的踪迹。
凌漠北看向落瑶,指着那面什么也没有的墙,手都在颤抖,“落瑶,冰,冰雪神弓不见了,明明就放在这里的,怎么可能不见了,凌家庄应该没有人知道这里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见了。”
“漠北,你先不要着急。”此刻落瑶也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凌漠北。
凌漠北转头看向落瑶,很平淡的说:“我不着急,我是怕你着急。冰雪神弓在凌家庄两百年,其实凌家的人也没有怎么在乎它,要不然也不会随着的放在这里没人看管。”
落瑶感动了一下,拍着他的背。“我也不着急,你想想上次见到冰雪神弓是在什么时候,我们也该推断一下冰雪神弓可能丢失的时间。”
“虽然凌家没有觉得冰雪神弓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所以我和父亲每三天会来看一看,我不在家三个月,就由父亲来检查,看父亲的态度上次他来冰雪神弓应该还在。所以冰雪神弓应该是这两天内丢失的。”凌漠北说道。
落瑶脸色变得很难看,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她来的这段时间丢失,盗取冰雪神弓的人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凌漠北看着落瑶坚定的说:“落瑶,我和父亲都相信你,绝对不会让某些人得逞的。”
落瑶感激的冲凌漠北笑笑,他们已经行动了,看来自己也应该加快速度了,不然未免太过被动。“漠北,帮我们准备一下,晚一点我们直接启程去燕都,还有乔嫣然我也一并带走。”
“我也和你一起去,不要拒绝我。”凌漠北说的坚决,就算落瑶不同意他也会去的。落瑶心知这点也就没有拒绝,几个人一起上了台阶,落瑶回头看了一眼石室,偶然的瞥到一点艳红,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原来如此!
第十八章和叶启轩一起沉沦
凌漠北早晨才刚刚回来,还没到傍晚就又要离开,老庄主看着他们一行人将落瑶护在中间向着燕都方向行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的儿子,他引以为傲的长子,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落瑶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上,在落瑶的要求下,乔嫣然也是女扮男装的。车厢很宽敞,可以容纳十来个人。里面放着一张铺的厚实的软榻,木柜里还有各式的点心茶叶,车板上铺着上好的羊毛地毯,还有各式软垫,乔嫣然就坐在软垫上,而落瑶则是躺在软榻上似乎睡着了。
凤城距离燕都大约有八天的路程,因为落瑶他们的装备是最好的,所以可以减半。北燕国所在的位置大约是北纬三十五到五十度之间,农业也很发达,燕都大概在四十度左右。此时是五月的天气(阴历),已经很炎热了,一路上草木茂盛但也不会让人中暑。
因为是临时决定离开的,所以落瑶也知道有可能在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只能在野外露营。傍晚十分,落瑶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乔嫣然静静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还真是很远,在她面前自己卑微的抬不起头来。
“落儿,等等我~~”在梦中的落瑶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只是觉得很烦,所以拉过锦被将脑袋蒙了进去,还嘟哝了一句“好烦。”乔嫣然没有武功自然是听不到的,看到落瑶这番举动,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她貌似没有说过话吧!怎么还能吵到她?
“公子,我……”乔嫣然忍不住出声询问一番,却不想落瑶竟然突然坐了起来,一脸的气愤,大吼道:“叶祈轩你个混蛋,再敢打扰我睡觉,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落瑶的怒吼随行的人都听到了,于是齐齐的向车后方看去,只见一人一马奔腾而来,扬起尘土漫天。人影逐渐近了,众人才看清,可不就是落瑶怒吼着的叶祈轩嘛!只是此刻他显得有些狼狈,可能是赶了太久的路没有休息。
飞奔到了马车边上,叶祈轩一张风尘仆仆的脸上扬起一个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落……”名字还没有说完,就被冥一个眼神制止了,示意他不要叫真名。叶祈轩翻了个白眼,接着又是一脸灿烂的往马车上凑,“逍遥,我回来了,这一路可把我累死了。”
叶祈轩手脚并用,向着马车爬去,就在他的手碰到了车帘掀起了一个小口,还没等他看清里面的情形时,落瑶一个佛山无影脚,叶祈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倒飞了出去,叶祈轩一声尖叫,幸好他及时调整才险险的落地,他尽量保持潇洒,却还是显得狼狈。叶祈轩气极败坏的喊道:“逍遥,你什么意思?”
“叶祈轩,你个混蛋,嫣然公主在车里你也敢硬闯,你胆子还真是大呢!”落瑶坐在车里,有一层透气的帘子挡的密实,叶祈轩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警告。
叶祈轩稳住身子,拍拍上面的灰尘,一脸的讨好,明知道落瑶看不到却还是摆了出来,变脸速度让人惊奇。可怜兮兮的语气,“逍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明知道我胆子小还故意这么吓我,我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啊!”
无语了,所有人都彻底的无语了,这就是享誉大陆的神医叶祈轩?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叶祈轩在落瑶提到乔嫣然的时候,就看到了凌漠北,对着落瑶表了一下心意之后,就对凌漠北一抱拳,没有说什么,但是却也算是和他打招呼了。
“今天就先走到这里吧,就在前面准备露营吧!叶祈轩你把我的帐篷搭好,我就不和你计较你刚才的冒失了。”落瑶很大度的给了叶祈轩一个机会。叶祈轩爽快的答应了,“好的,晚上我就和你睡了。”
一句话出所有人都被他雷到了,落瑶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终究没有说什么。今天是月圆之夜,他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赶过来,还不都是为了她,今晚也的确需要他帮忙。而知情的几个人都是如此想的。
“其实我们不需要在外面露营,只要快马加鞭再走一个多时辰就能到达一个小镇,那里虽然不大,但是环境总是要好过荒郊野外的。”凌漠北人这条路上的常客,自然是比起一般人都要了解的。
没有异议,大家都沉默的赶路,而落瑶仍然在睡觉,明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所以明智的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先养好了精神。叶祈轩也没有再表示出要上车的意思,乔嫣然复杂的看着熟睡的落瑶,心情莫名。
城镇很快就到了,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落瑶他们一行人在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停顿下来,叶祈轩将落瑶抱下车,直接上了楼上准备出来的上房,将落瑶暂时的安置好了交给冥保护之后,他也回了房间沐浴更衣。
就在叶祈轩去沐浴更衣的时候,另一个人也到了这家店,在孤芳的带领下他直接走进了落瑶的房间。与叶祈轩不同的是佟九渊显得很干净清爽,不愧是轻功天下第一啊!只是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不容忽略。
“呵呵,佟九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形象真的好狼狈啊!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快点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吧!不然被人看到,你的一世英明就真的要毁于一旦了。”落瑶虚弱的坐在床上,背靠着身后的床架。
烈炎蛊发作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在上次她就已经发现了,原本发作时她可以用内力抵挡,但是自上次开始在烈炎蛊发作的时候,她的内力也全部消失不见,上次有风倾云的寒冰掌内力,今天却只能靠她自己硬扛。
佟九渊没有出去梳洗而是一脸气愤走向落瑶。“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造的这么狼狈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竟然还敢嫌我脏,今天我偏就不如你愿,让你也沾沾这尘土气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这么奴役我。”说着越过冥走到床前坐下,将落瑶整个人拥在怀里。
落瑶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然后就顺势倚在了佟九渊身上,笑着说道:“奴役你吗?那我可不敢,你可是我的师父,你可不要胡说,要是让人以为我是个不懂得尊师重教的人,怎么办?”
“我可不止是你的师父,算起来我才是你正正经经有过父母之命的未婚夫,你可别想赖帐。虽然我一直没怎么表现出来,可是我却是在等着你一天天的成长,但是你却这么没有良心。”佟九渊用力将落瑶抱入怀里,语气平淡,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惊讶万分的,他的内力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也探不到,而落瑶更是没有感觉到他在给她输送内力。
落瑶抬起头温柔的看着佟九渊的眼睛,一脸的笑容,双手轻轻地捧起他有些胡茬的下巴,拇指指腹轻柔的摩擦着,略微的有些扎手,却又痒痒的。落瑶支起身子似乎想要观察一下他的胡子,佟九渊任由她动作,没有制止。不想落瑶却是轻轻地咬了上去,直到印下一排牙印才满意的放开他。
被落瑶如此近距离的轻薄,佟九渊眼眸一暗,但也只是一瞬间。落瑶此刻完全没有力气,虚弱的就好像马上就要……佟九渊看着就觉得心疼。“现在有什么感觉吗?热不热?”
落瑶轻推他一把,笑着说道:“你脏死了,赶快去洗个澡,然后修理一下你的小胡子。我现在很好,除了觉得没有力气之外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烈炎蛊还没有正式发作。”又指着冥说:“要说起来他比你靠谱,所以快点去吧!”
佟九渊没有继续坚持,神情复杂的看了落瑶一眼退出了房间。落瑶立即虚脱一般的躺倒在床上,而且一脸的冷汗,薄被子下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冥紧张的跑到她身边,担忧的帮她把汗水擦干。“还好吗?”
尽量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声音实在是太虚弱了。“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没有内力的保护她真的可以经受得住烈火焚烧之痛,血液沸腾之苦吗?
对落瑶来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在她几乎已经陷入无尽的黑暗之时,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畔想起。“云落瑶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不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吗?你怎么忍心让我痛苦。”
“落瑶,你可是中天大陆最有诚信的逍遥公子,绝对不能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你不仅对叶祈轩有承诺,对我,对温良玉还有好多的人都许过诺,你绝对不可以不讲信用。”佟九渊拉着落瑶的手不住的揉搓。
落瑶因此明白身后那个宽阔的胸膛是属于叶祈轩的。她虚弱的勉强自己睁开眼睛,一起浅笑扬起,反握住佟九渊的手,不悦的嘟起嘴。“我,怎么,不记得,我竟然,欠了,那么多的承诺。佟九渊,你敢信口开河,等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连她醒来两个人大喜过望,压下差点滴落的晶莹泪水,叶祈轩笑的一脸阳光灿烂,“明天你就可以找他算账了。到时候我帮你,我们用佟大庄主试试药。”
一听这话佟九渊就要跳脚了,差点指着叶祈轩的鼻子。“叶小神医,你不就是会炼药吗?怎么这么能显摆,我好好的落儿都被你给带坏了。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前辈吧!真是没有礼貌。”
“你少来,在我面前你充什么前辈啊!说这话也不怕落瑶笑话你,说不过别人就开始用年龄和资历压人了,佟九渊你羞不羞啊!”叶祈轩反驳回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平常那样斗嘴,让落瑶安心的闭上眼睛。
佟九渊用传音入密的方式焦急的对叶祈轩说:“怎么办?内力完全不起作用,落瑶的身体就像有意识一样抵抗着我的内力,再这样下去她根本坚持不到明天天亮,你是神医,倒是想想办法啊!”
叶祈轩蹙起眉头,将已经昏过去的落瑶平放到床上,然后将佟九渊也拉了下来。直接说道:“烈炎蛊乃是天下第一淫蛊,其实要解它也很容易,不过就是阴阳交合。只是毒素会积累到身体里,你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如果找不到冰晶果,落瑶若是……你也会七窍流血而死,这是落瑶最不愿意见到的,你……”
“还说什么,只要能救落瑶,让我现在就死也无所谓。说吧,要怎么做?”佟九渊连考虑都没有直接的说道。
叶祈轩古怪的看向佟九渊,从上到下,然后目光停留在某人的重要部位,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佟大庄主,你不会连这种事都要我来教你吧!安全起见,你就先看着吧!”
说着叶祈轩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佟九渊一双眼睛瞪的比鸡蛋都大,反应过来刚才叶祈轩说了什么之后,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叶祈轩的手。“你要做什么?不是说让我,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啊?”
叶祈轩讽刺的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自己就可以吧!佟九渊这可是烈炎蛊发作的倒数第六个月,别说是你就是武功再好的也不可能一个人搞定。现在不是你自私吃醋的时候,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否则,门在那里,你可以离开了。”他指着紧紧关闭的房门。
“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我去外面等你。”佟九渊步伐沉重的向门外走去,让他看着,还是算了吧!
叶祈轩将自己的衣物除去之后,小心的将落瑶身上的衣服剥除。作为医生他什么没见过,但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却下意识的分外小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落瑶的衣服全部除去了。
落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叶祈轩知道还有一个时辰,如果在这段时间没有……那么一个时辰之后落瑶就会成为一具干尸。叶祈轩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微凉的夜风轻轻吹拂着。“冥,命二十八将守好这个房间,不能让任何可疑人接近。宁可错杀,不可姑悉。”
重新回到落瑶身边,叶祈轩心情复杂,她一直不想伤害他尽力的补偿他。算起来,第一个爱上落瑶应该就是他了,叶祈轩知道落瑶是知道他的想法的,所以才会对他那么与众不同,因为他叶祈轩从来就没有抱着独霸她的心思,他深知爱上她就是一条不归路,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一起死的准备。可是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有愧于他,一直不肯接受他。
“小落,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对我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捧起她的脸,叶祈轩温柔的落下一吻,“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会一直爱着你,生要同眠死也要同|茓。我不在乎你以后会有几个男人,因为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即使佟九渊也无法相比。”
“小落,不要拒绝我的爱情。”叶启轩近乎呢喃的在落瑶耳边说道。微微低头,对着那红粉柔嫩的唇瓣,薄唇忽然的吻了下来。叶启轩的唇,温暖的,柔软的,挂着淡淡的竹子清香,舌尖轻轻的撬开了落瑶的贝齿,温柔辗转的吻吸着落瑶口中的芳香。
落瑶的唇因为烈炎蛊的缘故显得有些干涩,叶启轩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对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头俯下去,照着那薄薄的唇瓣就吻了下去。落瑶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唇瓣微微的张开,吞了叶启轩渡过来的水。叶启轩知道她已经醒了吧!
装不下去了,落瑶艰难的睁开双眼,睫毛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虚弱的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不是那么难过了,从叶启轩身上穿过来的微凉体温让落瑶有种贪恋的感觉,但是理智缺不容许她这么做。
“小落……我想……想……我……”叶启轩看着床上躺着的落瑶,一双眸子闪烁着看着她,俊颜微微有些红。站在床前,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重点。他是害怕的,知道她不想伤害他,只是……
“你……我……”落瑶小脸红的要滴火了,看着美的不像话的叶启轩,心里有些慌乱,一双眸子也有了掩饰不住的慌乱。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的说,想要起身逃开,偏偏被叶启轩那一双眸子诱惑了,落瑶心里既慌,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一时间迷茫了。
“小落,我不允许你说不……”叶启轩的身子忽然的压了下来,低头吻住了落瑶的唇,吻不再是轻柔绵软的,而是带着微微的急迫和索求。这么多年他对她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只是这一次他不想这样了,生死他都不容许她抛弃自己。
“唔……”落瑶感觉身上一重,唇上一热,那熟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心间,脑中一白,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虽然有着微微的挣扎,但那也只是微微的迷茫,心底深处的意愿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因为那一双手根本就没有想着去推开他。叶启轩见她眼中一片迷离,更加的卖力气来。
落瑶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了意识,眼睛也变得朦胧一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让她觉得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荒唐的梦!既然是梦就不要认真对待。
感觉脸得上方有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头上是一个男子粗重的喘息声,落瑶睁开迷离的双眼,隐约的看出那个人是叶启轩,他温柔地吻着她,在她耳畔呢哝软语的说着什么,落瑶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朦胧的听到了什么。
“啊……我……不要……不要……”落瑶突然间想明白刚才那在她耳边响起的话是什么意思,头脑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小脸一白,身子后退着想要躲开,风倾云和凌漠轻的脸闪过脑海,她不能这样的,不能的……
“小落?”叶启轩迷惑的看着她。眼中是一片的受伤之色,她还是要拒绝自己吗?为什么别人可以自己就不行,她以爱为名的拒绝,让他的心都在滴血,却生不出任何的责怪之心,只是颓然的心死。
“轩……叶启轩……我……我的身子……你……”落瑶咬着唇,红晕退去,小脸惨白,她怎么可以这样,毕竟是和风倾云、凌漠北发生了关系,虽然那时候不是她自愿的,都是在醉春风的药力下。但是那是不可磨灭的,如今这般,对叶启轩怎么能如此?
这么多年她回避着叶启轩的爱情,却又贪恋着他在身边时的放松,一直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是她太过自私了。可是她一直都将他当做最重要的人,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已经残破的自己又怎么能够配得上他。
“小落,我不在乎的,我只要你,不要拒绝我,不要……”叶启轩忽然明白了落瑶想说什么,他的眼中瞬间又有了光彩,伸手盖住了她的嘴,不想再听到她拒绝的话。将那想要躲开的身子又搬了回来。迎上她的目光,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可是我……我……不能的……”落瑶想要推开叶启轩的手,一双眸子前所未有的慌乱,这样不是真的成了众人口中的淫荡之人?她是可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她不想她一生中最在乎的人被人指点。
“小落,别拒绝我,我不允许你拒绝,我爱你……你永远是我的……”叶启轩话音未落,忽然的吻了下来,落瑶轻呼一声。十年时间他从来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思,今天竟然这么的一意孤行。
落瑶眼角的泪地滑落,她感觉得到身体中的烈炎蛊似乎有所缓解,她的身体也因此有了一点的力量,缓慢的抬起手,抚摸着叶启轩汗湿的俊颜,落瑶眼角的泪水话落,叶启轩低头吻去那咸咸的泪水,“小落,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落瑶的泪水更加的汹涌,将他的头拉下来吻上他一直在颤抖的唇,声音虚弱却也足以让她听得清清楚楚了。“叶启轩,我也爱你!”
当叶启轩苍白着脸色瘫倒在床上的时候,落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许多,身上甚至有了一丝内力在流动,只是汹涌的热浪却并没有停歇,只是没有了那种置身火海的焦灼之感,却又是另一种的热,让落瑶难以忍受的热。
叶启轩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从窗边的药箱中拿出一根细细的银针落瑶的|茓道中,落瑶立即失去了意识。叶启轩随意的捡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对着门外喊道:“佟九渊,快点进来。”
第十九章纯洁过头的佟九渊
听到了叶启轩的召唤,佟九渊从刚才的怔忪中清醒过来,他一直都站在门外,屋内的声音以他的内力听得一清二楚,落瑶说她爱叶启轩这一句他也听到了,他不像叶启轩那么胆大,他却从来都不敢问出这样的话。
此时的落瑶已经被叶启轩施了针,所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佟九渊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依旧苍白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所承受的有多么的痛苦,即使有了之前和叶启轩的纠缠并没有真正的压制住烈炎蛊。
叶启轩从床边移开,随意的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双腿盘膝而坐,开始调息内力。刚才他并不是单纯的用身体解烈炎蛊,而是用内力压制,只有这样才能起到作用,也因此他此刻内力耗尽必须要及时的调理。
佟九渊瞠目结舌的看着大大咧咧的坐在床对面的叶启轩,嘴角猛抽。“你该不会就打算坐在这里吧!叶启轩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真是出乎意料,叶启轩家竟然愿意留在这里,但是他很不愿意给他看好不好!
“不用管我,我现在根本就动不了,而且我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留在这里有备无患,你可以当我不存在,以后这种事情还会有的,我还是那句话,门在那里。”叶启轩语气很虚弱因此显得很平淡,伸手指着门。
佟九渊咬牙切齿的瞪他。“叶启轩你就是典型的无耻小人,你给我比好你的眼睛,要不然问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佟九渊说的那叫恶狠狠。叶启轩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是闭上眼睛催动丹田的内力慢慢恢复。佟九渊见他不理自己也觉得无趣也就不再管他了。
佟九渊走到落瑶身边,细心的从衣襟里拿出一方印着大片梨花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将落瑶脸上的汗水擦干,联系的看着她,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一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没有封闭五感的叶启轩猝然睁开双眼,看到佟九渊对着床上的落瑶怜惜心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佟九渊,你是死人吗?她现在可实在受烈火煎熬,你不会以为我把她弄晕了,她就感觉不到疼了吧!”
被叶启轩这么说了,佟九渊的脸上冷汗直流,颤抖的将盖在落瑶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撤离,那动作似蜗牛。就像慢动作回放一样,看的坐在地上恢复内力的叶启轩差点一头栽倒。“佟九渊,你给我快点。”
佟九渊是个听话的孩子,看了一眼叶启轩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个用力将被子甩出去老远。落瑶玲珑有致的身子露了出来,白玉无瑕,雪肤凝脂。佟九渊看着落瑶,首先不是惊艳,而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叶启轩看的是一脸黑线,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红白相加,其中还有点儿黑,是不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对落瑶这副身子感兴趣的,不,或者是说第一次见着有人做见不得光的事儿还带这样的。佟九渊不愧是“纯洁”啊!如果能动的话叶启轩想来不是先杀死佟九渊,而是先去撞墙。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地上的叶启轩一眼,佟九渊挥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似乎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任务似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落瑶红扑扑的小脸,俊眸闪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再次的遮住眼帘,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倒是解的利索,一个个的纽扣解开,外衣脱落,上身露了出来,还剩下一个裤头,佟九渊抿唇,似乎犹豫了那么一下,便也扯落了。话说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还真的不适应在叶启轩面前这样,这会让他有种自己吃亏的感觉。
“一个大男人,你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佟九渊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落瑶的脸色更红了,你要实在没有行动她就要七窍流血而死了。”叶启轩实在是无语了,瞥了佟九渊一眼,身材也不怎么样嘛!随意的扯了个小谎。
听了叶启轩最后的话,佟九渊原本红润的一张俊颜瞬间变得惨白,也不敢再耽误时间,小心翼翼的压在落瑶身上,尽量不要真的压到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柔嫩的唇瓣,带起全身的电流,酥酥麻麻的,佟九渊一双眸子很快的染上了雾色。
叶启轩输了口气,还好佟九渊是个单纯的,要不然还真是难办了。于是他不再理会他直接闭上眼睛,但是却并不敢真的封闭五感,虽然这样恢复的会慢一点,但是谁知到佟九渊那家伙会不会又出什么状况。
“嗯……”不知道是被佟九渊这个门外汉吻得快要窒息,还是感受到了佟九渊的存在,昏睡中的落瑶竟然低吟出声。不过眼睛却没有睁开,显示着她的这声只是下意识的,并没有醒来。
“佟九渊!你-到-底-会-不-会-做—?”叶启轩怒吼着,咬着牙从口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说这个家伙不会做,他偏偏也做得像模像样,说他会做,可是都半天了,他却不动一下。
佟九渊听了这话转过头迷茫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叶启轩,似乎没有明白他刚才说了什么。叶启轩简直想哭,他的那副表情女人看了或许会心软,可是他看了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佟九渊!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会-不-会-做—?”叶启轩咬着牙,心里愤怒的看着床上的人。把落瑶的性命交给这家伙是不是太不明智了?
这回终于听明白了,佟九渊摇摇头,再摇摇头,一张俊颜红的像滴了火了,他不会,他从小就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成年了嬷嬷给他的女子,都被他给赶跑了。而且从十年前他就知道落瑶会是他的妻子,所以更是对女人没兴趣了。
看着佟九渊摇头,叶启轩嘴角抽了抽,不用脑袋想,用脚指头想他也不会!天!叶启轩看着佟九渊,脸扭曲的吓人。他是这个世界上天字第一号的极品,让落瑶给遇到了。叶启轩在想要不要马上换人?这样的他,落瑶还能不能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先别动,我教你。”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叶启轩想死的心都有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般的教给一个人干这事儿,而且对象还是他的情敌。以前遇到了那么多的事,可是那也没现在来的让人想死。
佟九渊怀疑地看向叶启轩,不知道他是被不是真的这么好心。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佟九渊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叶启轩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他都把他叫进来了,难道还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因为吃醋陷落瑶于绝境?
佟九渊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立即改口。“好!”乖乖的趴起来一点儿,佟九渊看着落瑶的身子,等着他说话。
“你……你先……再……然后……!只要它进去就好了!累死我了,还不如吃一颗毒药容易一点。”叶启轩如果能动的话,他想直接把这个家伙扔出去然后再找一个“聪明”的进来。艰难的吐出几句话,恨恨的骂了一句“蠢货!”
“哦——”佟九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按照叶启轩说的,分开了落瑶紧闭的两条腿,睁大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然后又看向叶启轩。
叶启轩见他竟然停下没动,顺手拿起一根银针对着佟九渊手臂上的麻|茓射去,佟九渊因为手臂一时无力,整个人也压倒了落瑶身上,也就因此完成了最艰难的使命,因此他也没有怪叶启轩的一针之仇。
“动啊——”叶启轩看了半响,不见床上的儿有半丝动静,扯了扯嘴角,吐出两个字。他现在已经气出内伤了,以后他是绝对不会和佟九渊一起出现的,让他死了算了吧!佟九渊将成为他的噩梦永远都挥之不去。
“哦!”佟九渊听着秦茗玥的话,本来就难耐的不知道如何,如今动了起来,也许是男人的本能,幸好还知道一进一出。叶启轩总算是放心了,封闭了五感,因为这个笨蛋,他已经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烈炎蛊毕竟是天下第一淫蛊,就算是叶启轩和佟九渊这样的武道高手也有些力不从心,佟九渊就好像从大海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湿透了,脸色苍白比起最初的叶启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此刻是完全没有了行动力。
但是落瑶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努力而好转,她身上的温度依旧很高,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的痛苦。佟九渊想动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力气,他求助的看向地上的叶启轩,发现他和自己一样的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不是倒数第六个月吗?两个人应该绰绰有余的才对啊!可是……佟九渊你到底有没没有尽力啊!”叶启轩也只是从书本上知道的这些,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所以只能怀疑什么都不懂的佟九渊。
“你看我的样子还不知道吗?”佟九渊说话有气无力,声音小的跟蚊子可以媲美,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但凡有一丝的内力,他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虚弱吧!
叶启轩也知道自己这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佟九渊,一字一句的清晰问道:“不如把冥叫进来吧!看来落瑶体内的烈炎蛊比其正常的还要厉害,我们不能就这样的前功尽弃啊!”他们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却不能让落瑶死。
“好,只要能救落瑶,我豁出去了。”佟九渊强撑起身子,但是又马上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就在两个人商议好了想要将冥叫进来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身青衣风尘仆仆的霸气男子走了进来,看着赤身的佟九渊,又看向只披了一件中衣的叶启轩,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脚步走到落瑶身边。
佟九渊和叶启轩看到来人先是惊讶,然后就是高兴了,他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简直就是落瑶的救命报道草嘛!叶启轩支起身子,“风城主,快点吧!落瑶的烈炎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变得特别暴躁,明明两个人就可以……”
没等他说完风倾云就伸手制止了他,不想再听下去,直接将床上的佟九渊踢到了最里面,然后风倾云动作优雅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只留下中衣和短裤,然后优雅的坐到床上,将瘫软的落瑶扶起来。
宽大的床上,风倾云轻轻挥手,扶着落瑶柔软的身子面时面盘坐,手臂挥出,缠着落瑶的胳膊,寒冰掌内功轻轻的运展开来
落瑶一直闭着眼睛,头微微的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白玉无瑕的肌肤嫩若婴儿,绝美的容颜虽然退却了潮红,但依然苍白虚弱,风倾云双掌轻轻的贴在她的心口处,试图感受一下她的心跳。可以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还有那温滑细致的肌肤。
心思微微一动,心里的异样神色更浓了,感觉心口猛的一痛,风倾云朦朦的眸子立时一醒,运功最忌心思走错,连忙的警醒心神,但看着眼前人儿的凝脂玉肤,手心传来的触感,还是忍不住那异样气流的流转。
这样可不好,风倾云咬牙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落瑶,将落瑶的身体背转过来,双手压向她的后心。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刚才进门看到的那一幕却不受控制的出现在眼前,他最最心爱的女人,怎么可以……
越想越恨,猛的心口再次一痛,刺骨钻心,风倾云忽然的睁开了眼睛,额头上,身上,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看着面前脸色更加惨白,也有汗水溢出的落瑶,心神更是大震。
“混蛋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有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的吗?你不是一直把自己当做她的保护神吗?你就是像现在这样保护她的吗?”叶启轩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却只能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对着风倾云怒吼。
被叶启轩骂了一通,风倾云脑袋变得清明起来。一个不好,就会有性命之忧,不但是他的,还有落瑶的,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出手了,就不能再收手,那样落瑶必死无疑他不死也是重伤。如果落瑶不在,他会生不如死。
风倾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一定要做到心无旁骛,咬牙再次的闭上了眼睛,凝神省思,再不做他想,寒冰掌内功柔柔凉意透过双手掌心,传进了落瑶的身体经脉。身体放松没有多余的想法,运功也变的顺畅。
万籁俱寂,万物消声,风倾云不多久便确实做到了心无他念,落瑶苍白的容颜也渐渐的回升了层层暖色。时间飞速的转逝,屋内静静的,风倾云沉重的呼吸,和落瑶平稳轻浅的呼吸,形成了鲜明的时比。
第一声鸡叫响起已经是三个时辰过去,风倾云本来红润的脸颊变白,落瑶苍白的容颜渐渐染上了红润之色,似乎再也不能坚持,风倾云缓缓收手,睁开眼睛艰难的看了落瑶一眼,软软的倒了下去。运功过度是会很累的。
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房间里依然一片的宁静,暖暖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让处于沉睡中的落瑶不适的抱怨了两句。猛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竟然和叶启轩……,那个她最在乎,最不想要伤害的人。
落瑶突然就好像做了噩梦一般的惊醒过来,猝然的坐直了身子。茫然的看着散落着衣服而显得凌乱的房间,还有那盘膝坐在地上,紧闭着一张俊脸的男子。一时间有点反省不过来这究竟是真实还是在梦境之中。
因为落瑶的突然动作,佟九渊和风倾云同时看向她,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只是皱眉看着地上笑得一脸讨好的叶启轩。然后他们就听到落瑶看似平淡,实际却是气怒的声音。“叶启轩,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叶启轩没有立刻否定,而是挂着一脸的讨好笑意,小心翼翼的指着落瑶的身后,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不知我的胆子大了,他们两个胆子也不小。”
落瑶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自己身后,倒吸了一口气,落瑶一脸的震惊。“你,你们,怎么,怎么会,会在这里?”她能不惊讶吗?那两个人,一个全祼,一个衣带松散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同时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问完了落瑶才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事已至此落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疑问却不得不问出口。“我的烈炎蛊发作了,为什么你们三个,还有我的内力为什么没有一点用处?”现在她的体内有充沛的内力。
指着叶启轩和风倾云,落瑶说道:“你们两个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然后隔空取了一件佟九渊的白色外袍,随手扔到他的身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暴露狂!”佟九渊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唯一一个全祼的,整张脸卖到了衣服里面不敢出来见人了。
落瑶三人被他的动作弄得无语至极,因为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所以刺客了他们都有力气动作,从地上那一堆衣服当中将自己的找出来然后快速的穿戴整齐,风倾云和叶启轩并没有很快的就回答落瑶的问话,而是在想一个更好的说法。
叶启轩穿戴完整之后,最先开口。“这次我去神医谷见到了你师父,他给了我几颗醉春风,你师父说了我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就是因为太听你的话了,说我应该懂得反抗,给我这几颗醉春风,我就能够翻身做主人了。”
落瑶无语的听着叶启轩的话,不敢全信却也不敢不信,封神医那个老头子还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想想上次的凌漠轻就知道了。只不过这话从叶启轩的嘴里说出来者真实度就要大打折扣了,所以落瑶又将目光锁定在那个正在慢慢的系扣子的纯洁男人身上。
“好啊!我暂时相信了你的说辞。那么佟九渊你给我说你又是怎么回事?他有醉春风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你又有什么?千万别说醉春风,否则我会把你分尸了的。”落瑶虽然在笑,但是那笑容说不出的恐怖。
深受她荼毒的佟九渊立刻瑟缩了一下,委屈的问道:“为什么只对我这么狠,为什么封千寻就不能也给我醉春风?”他的问题落瑶只是一笑置之,眼神犀利的扫了她一眼,佟九渊就老实了,乖乖的说道:“你可是我的未婚妻,而且我也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叶启轩让我看着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个理由好,叶启轩在背后对佟九渊竖起了大拇指,佟九渊低着头一副我很无辜,我很委屈的样子,但是看到叶启轩的手势之后,他骄傲地挺了挺腰板。
第二十章三个男人一台戏
落瑶没有问风倾云,因为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连佟九渊都能够现场编谎话,风倾云可是比他老练多了,要什么理由他都能编给你,所以她想知道的事情只能靠自己去查探了,看来最后还是要靠自己!
不过要是什么都不问也不符合她的性格,落瑶将被子拉紧了几分。她可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完美身材的爱好,即使是在这些和她最亲密的人面前。只是还没等落瑶提问,风倾云就自己主动开口了。“我可不像他们两个,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帮你运功而已。”
叶祈轩和佟九渊鄙视的看向风倾云,这个家伙把自己摘的倒是清楚,不过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但是为什么就不能够讲究一点,不用用他的坐怀不乱衬托他们两个是多么的没有定力吧!
紧张的看着落瑶投过来的眼神,叶祈轩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这一切可都是他策划的,要是佟九渊也这么的不讲义气,他肯定会被落瑶修理的很惨很惨。所以现在先做好预防工作,到时候不要太不给他留面子。
佟九渊一脸鄙视的扫过风倾云,佟九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落瑶不善的目光,只是随意的坐到叶祈轩身边的空位,“别说的这么好听,就好像我们都是色魔一样,也不知道是谁,盯着我们落儿的身子猛看。”
叶祈轩突然转头看向身边的佟九渊,一脸的感激。还是佟九渊好啊!没有出卖他,不仅如此还给风倾云出了一个大难题。他是怎么回答都不对啊!说没有吧,那是暗示落瑶没有魅力,说有吧,那就真的如了他们两个的愿了。
所以聪明的风倾云并没有让这个话题继续,而是主动地将话题转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力气,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吧!快点让他们给你把饭送上来吧!昨天晚上我特意吩咐凤城那里做的药膳。”
这话题转移的倒也巧妙,要知道落瑶的爱好就那么几样,不过提到药膳两个字就是风倾云的失误了。落瑶听到药膳,本来有些饿的肚子一下子没感觉了。摇头拒绝:“我现在还不饿,不急着吃东西,不如我们接着说说。”
叶祈轩和佟九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定要纠缠这个问题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又不抱什么希望的向风倾云的位置看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对他们两个点了点头,这就是答应要配合他们了。
落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了,她也不觉得他们可以成为盟友,所以目光从他们三个人脸上一一掠过,打了一个哈欠。“嗯~你们,谁先说呢?叶祈轩还是佟九渊?或者你来?”落瑶似笑非笑的看着风倾云。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落儿,我看你好像还没有休息好,不如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去外面等你。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过来回答你的问题,我觉得这样很好,我们出去吧!”叶祈轩笑的灿烂说完拔腿就要往外走。
落瑶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慵懒的说道:“我记得昨晚轩好像说过,要和我生同眠死同|茓是吧!既然你这么体谅我,那就让佟九渊和风倾云先出去休息一下,你留下给我好好解答一下,不然带着疑问我也睡不好不是。”
叶祈轩笑容僵了一下,“嘿嘿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求助得看向身为盟友的佟九渊。佟九渊得到了他的求助,思索着要用什么理由转移落瑶的注意力。忽然佟九渊对落瑶小心的说道:“落儿,你走光了哦!”
一听这话落瑶一点没有怀疑,慌乱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露了出来。她知道自己里面可是真空状态,走光不是不可能。落瑶低头看去只是一节小腿和小脚丫露在外面。落瑶的脸黑了下来,就要对佟九渊发火。
佟九渊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看着落瑶的小脚,笑的一脸灿烂欢快。“我记得落儿小的时候总担心自己以后也会被裹脚,所以衣服都特意加长希望把脚藏起来,却因为衣服太长总是摔倒,最后还是你父皇再三保住不给你裹脚,你才正常起来。”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佟九渊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还真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择手段啊!落瑶无语的对上佟九渊。“是啊!要不然我不就成了残疾人了。不过为什么这次烈炎蛊发作我感觉不到内力,我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烈炎蛊发作已经到了倒计时的阶段,所以你感觉不到内力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当初封神医也说过强大的内力也只是起到辅助作用,并不能从根本上压制烈炎蛊。还是要靠冰晶果的。”风倾云为了安抚落瑶的情绪拣了些不太重要的说。
“是啊!烈炎蛊可是最厉害的,封神医也说了内力只能用一时又不可能用一世。你也不要把内力当成万能的,再者说了你的内力不也就是暂时消失吗,现在不是很好。”叶祈轩就这个问题也给出了答案。
落瑶沉思了一会,眼角余光看到三个男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心中的疑问不断的扩大。他们一直在回避的问题到底是什么?落瑶脑中灵光一闪,她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叶祈轩那么爱她又怎么可能被封千寻几句话激的在她蛊毒发作时,强要她。而且以佟九渊那纯洁的性子,也不可能会偷看人家……除非是有人一定要他看着。
落瑶危险的看向叶祈轩,这一切他一定是最清楚的人,而他们三个人的说辞大概只有风倾云的话最可信。“叶祈轩,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要是让我自己查出来,后果你可以想象。”
叶祈轩出了一身冷汗,尴尬的扯动了几下唇角,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风倾云随意的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喝,状似无意的看向叶祈轩,“叶神医,你怎么说也是神医谷的高徒,怎么一个晚上就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叶祈轩眼中一道亮光闪过,抬起头一副很愤怒的样子。“风倾云,不要以为你是风凌城主,就可以随便侮辱人,你竟然敢质疑我的能力,就算要质疑对象也应该是佟九渊这个蠢货吧!”提到这个叶祈轩一阵咬牙切齿。
佟九渊被牵扯进来,很无辜的说道:“不是在说你吗?怎么又扯到了我,叶祈轩你可不能这样祸水东引,实在太不地道了。”
“我说的可是事情,佟九渊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想的,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我当时要是能动直接就一剑刺死你得了,一个男人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我要是你肯定羞愤的去撞墙。”叶祈轩拳头捏的“咔咔”只响,脸上铁青一片。
“你这是怎么说的,我那是纯洁无暇,谁像你啊!说不定跟哪个女人实践过了,你有经验嘛!”佟九渊说的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几乎到了眉飞色舞的程度。
说他个别的女人实践过,叶祈轩实在是不能容忍了,“佟九渊,你不要含血喷人我那是因为学医多年,怎么就是不纯洁了!”一边说,叶祈轩还观察着落瑶的表情,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落瑶无语的看着那两个吵在一起的家伙,没想到啊!为了回避她的问题他们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这种事都能拿出来跟人讨论,还真是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了。落瑶轻咳一声。“咳咳,叶祈轩,你为什么会不能动?”
一针见血,叶祈轩和佟九渊停下争吵,吃惊的望着落瑶。叶祈轩回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什么不说偏偏说起这个,这要怎么对落瑶解释?难道说他纵欲过度累的?
看着叶祈轩的一张苦瓜脸,佟九渊识相的闭紧嘴巴看来是要瞒不住了。“据我所知好像是佟庄主点了叶神医的|茓道吧!”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风倾云在关键时刻说道。
“对啊!就是这么回事,昨天佟九渊突然冲进来点了我的|茓道,把我踢下了床。”叶祈轩觉得风倾云这个说法还是不错的,反正只要能跟他们之前的理由搭上边,就可以解释通。
佟九渊刚要证实风倾云的话,就被落瑶一个眼神阻止了。“对于你们这么有默契的合作,我表示很欣慰,但是是为了骗我我却无法接受。我要知道真相,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要骗我。”欺骗,这可不是小事。
“好,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风倾云认真的说。
“风倾云,你敢!”叶祈轩一听风倾云竟然要说,急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接冲到了风倾云面前。
风倾云挑衅的回望叶祈轩,反问道:“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凭你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风倾云你以为你是风凌城主,毒医圣手就敢不把我叶祈轩放在眼里,你……”没等叶祈轩说完,就被落瑶恶狠狠的打断了。“你们演戏上瘾吗?到底要不要说,不要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我好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答成了共识,叶祈轩走过去将落瑶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我最怕的就是你无法面对。小落,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努力活下去,不要放弃。”
落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的郑重其事,而且落瑶分明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都在颤抖着。转过身柔情的捧起他的脸,细细的摩娑着。“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认输的,现在你可以放心的说了吧!”
叶祈轩并没有如落瑶愿的开口,而是脸颊涨红目光闪躲,尴尬的咳了两声。落瑶担忧的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可是头上不热啊!”
不远处的风倾云凉凉的说了一句,“你要是再不把身子盖住,他下一刻可能就要流鼻血了。”落瑶这才惊觉胸前的阵阵凉意,一脸的黑线,抬手对着叶祈轩的头就是一记暴栗,定力这么差。
被落瑶这么打了一下,叶祈轩反而淡定了,但是看到风倾云和佟九渊那相同的似笑非笑以后,叶祈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手一伸把落瑶压在怀里,眼不见为净嘛!多么鸵鸟的做法啊!
“咳咳,其实最初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回了神医谷见到师叔以后才知道这烈炎蛊竟然这么厉害。烈炎蛊进入倒计时之后,是不可以用内力压制的,而是……”叶祈轩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觉得说出来对落瑶很残忍。
“必须要和男人阴阳交合,倒数第七个月是一个人,第六个月是两个人,以此类推,到了倒数的最后一个月就是七个男人,这就是天下第一淫蛊。”风倾云接着叶祈轩的话说完,他比叶祈轩知道的要多,风凌城有很多古籍,关于烈炎蛊的也有不少。
落瑶的身体轻颤,怎么会是这样,不是说只有在烈炎蛊正式发作之后才会要七个男人同时解毒吗?为什么现在就这样了,照这种推断,她所要接触的男人绝对不只七个,而且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在十月之前找不到冰晶果她就自杀,绝对不可以盖七个无辜的人。但是现在她要怎么办?
“我……”落瑶将头埋进叶祈轩的怀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双手抓的叶祈轩的衣服都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
“小落,现在我们知道了,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一头雾水了也许还能研制出什么解药也不一定。你不要担心,没事的。”叶祈轩将她的身子从自己胸前推了出来,温柔的劝解着。
“告诉我,那些和我……的人会怎么样?原来的信息说是我死他们也会跟着一同消逝,那么现在呢?还是一样吗?”落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她自己死了那也无所谓,毕竟她已经活了两世。
叶祈轩没有立即回答,他有些犹豫,风倾云瞥他一眼觉得还是自己来当这个恶人吧!“九次,只有九次,不仅是在烈炎蛊发作时,只要和你在一起九次,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当然也有可能不会死,之所以是九次,可能是意味着九死一生,十分之一的生还机率。”
“九次,还好,还好!”落瑶呢喃的说着,看着他们三个人露出了有些虚弱的笑容。“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让她们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陪着她。”叶祈轩看着另外两个人说道,风倾云和佟九渊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落瑶和叶祈轩。
叶祈轩什么也没有说,将落瑶用力抱在怀里,落瑶并没有阻止他留下。不一会,冥亲自提了热水走进来,将木制的浴桶注满了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叶祈轩将落瑶裹身的锦被扯去,抱起落瑶将她轻柔的放进浴桶。
落瑶任由他动作,身体被温暖的热水包容着,落瑶扯出一抹苦笑。“轩,你跟我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把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分享,难道你就不难过吗?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想让你承受这些,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呢!”
“呵呵,你把我当成圣人了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应该知道我是父亲的老来子,上面有三个姐姐,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相比于同龄人我甚至更加的有占有欲。”叶祈轩现在落瑶身后熟练的为她拿捏着肩膀。
“十年前那个用芥末害得我差点废了一双眼睛的女孩打破了这一切,我知道她就是我一生中的劫数,而我却是在劫难逃。喔挣扎过,抵抗过,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我最怕的竟然就是不能见到她。”
“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就没有必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云落瑶,我爱你,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所以,只要是为你好的,我就能够接受,只要你好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落瑶,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可是不论如何都不要放弃。”
“如果云帝没有被人下神寂灭,如果你没有被人下烈炎蛊。我觉得我是最有可能成为你丈夫的人,那该多好啊!只可惜世事无常不可能尽如人意,一直最最痛恨的事情却成了保命必须要做的。自己这一关就很难过,但是又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呢?”
“烈炎蛊在你身体里寄宿了十四年,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你的性格,我清楚的记得,十年前得那个小女孩,眼神有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清冷孤傲,可是此时的你已经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叶祈轩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脸上都是宠溺的笑容。
落瑶恍惚的记得,前世的莫云瑶似乎真的是叶祈轩所说的那样,二十三的生命里她拒绝了多少人见她自己都不记得,似乎她的世界里除了爸爸妈妈就没有其他人了,就连朋友也只有那么一个。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平易近人。
“怎么突然间觉得我原来这么了解你是不是很感动,如果真的感动就答应我,以后一定要陪在我的身边,还要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吃的给我吃。我还会给你买你喜欢的东西,我知道我的小落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最怕黑夜怕寂寞。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叶祈轩轻吻落瑶的发顶。
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她这点,不得不承认叶祈轩的确是最了解她的,她对他的特殊也没有白费。落瑶将他的手握在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轩,这是你说的,以后都不许反悔啊!”
“怎么会反悔,我是要陪我的小落过一辈子的,不管别人怎么样,我都希望能够留在你的身边。你也要答应我,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扔下我,就算要死也要带着我。你可是我护在手心里珍爱的宝贝。”叶祈轩的吻不断落下。
落瑶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一直以来叶祈轩和她的相处方式就是最特别的,她会毫无理由的跟她发脾气,他也会和她闹别扭,并不是一位的迁就,他爱她爱她的一切。
“落瑶,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叶祈轩含着落瑶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不管其他人怎样,你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落。以后都不要再拒绝我的爱,那样我会心痛的。”
落瑶浅笑,不管怎样她对于他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他于她也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拒绝他她也会心痛。
第二十一章卧龙寺
因为这次的事情,落瑶她们的行程受到了影响,用了五天才到达燕都。风倾云并没有与她们同行,而是在确认落瑶不会有事之后就回了风凌城,他本来就是为了帮落瑶解毒而来,手里有很多事没有处理。
就在他离开的当天落瑶从他口中得知,那次在南宫家她的烈炎蛊就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只是他用了寒冰掌的内力强制的烈炎蛊的毒素压下,而这次他也想用这种方法,却在古籍中得知,上一次之所以会成功只是因为落瑶还是完壁之身,这次却是不能够再如法庖制了。
他急急的赶路过来,就是害怕他们再按照老办法给落瑶解毒,所幸他来的时候叶祈轩和佟九渊已经将毒素压制的差不多了。叶祈轩的疑惑就是为什么倒数第六个月两个人都压不下烈炎蛊。
风倾云给出的解释是,上一次他用寒冰掌虽然起到了作用,但是只是用冰寒的内力将烈炎蛊暂时的冻结住了,这次烈炎蛊再次苏醒,连带着上次的也一起发作了,而他又用了同样的方式,所以下一次很有可能是需要四个人,他将这些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次是否还能及时赶到,所以说出来也是想要落瑶他们有个准备,不要到时候有什么闪失。
送风倾云离开之后,叶祈轩抓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不解。“神医谷的藏书不会比风凌城少多少吧!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封神医没有跟我说这个,他要是说了我是不是能够做好万全的准备,要知道这有多险,如果风倾云赶不会来……”想象一下叶祈轩都觉得毛骨悚然。
“笨蛋,你不会以为封神医被叫做神医他就是神了吧!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医术好了那么一点,他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的失误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可是落瑶的师父。”佟九渊指着叶祈轩的鼻子,不满的帮封神医说话。
“我又没有怀疑过他,我当然知道他是落瑶的师父,也知道他为落瑶做过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说出我的疑惑,又没有刻意的针对他,你不要说的好像我有意诽谤他一样。”叶祈轩不满于佟九渊之前的话,反驳回去。
“好了,你们两个几岁了?就这么一点小事至于争论的这么激烈吗?佟九渊说的也对封千寻对我的确很好,我也相信他只是没有看到,而叶祈轩会这样疑问也是因为为我担心,可你也说了神医谷那么多的藏书他怎么可能每一本都看过!”落瑶没有对两个人的话给出一个有倾向性的回答。
叶祈轩沉默的坐下,其实对于封神医他并没有落瑶、佟九渊他们这样的好感。很小的时候,他进入神医谷就知道封千寻是第一个脱离神医谷的人,师门对于封千寻更多的是沉默,对于这位师叔他了解的不多,但是却是由心的不喜欢。更是不能够理解他脱离神医谷的做法。
“佟九渊,你先去南楚国的迎亲队伍等我吧!我们在北燕国的皇宫再见。我可是将迎亲队伍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它出了什么乱子。”落瑶也看得出来,叶祈轩和佟九渊不和,所以还是把他们两个分开为好。
“为什么要我去呢?落儿,你怎么不让叶祈轩去,我可是比他待在你身边的时间久,你不能这样对我。”装可怜已经成了佟九渊的必杀技,一点天下第一山庄未来庄主的样子也没有,仗着他那谪仙一般的脸博取同情。
“要说时间长也是我好不好,我可是比你佟九渊早一天认识落瑶的。而且要是真比时间那个落瑶出生那天就站在她身边的已经先行离开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叶祈轩是不会让佟九渊好过的,所以每一句都说的很清晰。
“刚离开的?你是说风倾云?他才认识落瑶几天啊!”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佟九渊威胁的说。“叶祈轩,你可不要胡说,我又不是傻子不会被你骗到的。”
叶祈轩讽刺的笑了,“你的确不是傻子,你是蠢货嘛!这么久了你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你口中刚认识不过几天的风倾云就是咱们南楚国最最优秀的云太子!”
“你说什么风倾云就是云清逸!”佟九渊有些不能消化这个事实,所以期待的看向落瑶,却都到了她的肯定,佟九渊挫败的垂下脑袋,乖乖的按照落瑶的安排去了南楚国的迎亲队伍,两落瑶交给了他最痛恨的叶祈轩含恨离去。
到了燕都之后落瑶并没有急着送乔嫣然回皇宫,而是暂时在悠然居住下了丹颖此时也赶了过来,对于落瑶前几日发生的是大家都是诲莫如深没有人再提。叶祈轩践行着他的承诺与落瑶几乎是形影不离,甚至晚上都是住在一起得。
陈倩西见到了凌漠北,两个人也不知道谈了什么生意,反正最后两方都很高兴。陈倩西临走之前严肃的对落瑶说她骗她,害得落瑶紧张起来,以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却不想她却说逍遥明明就是个花心的人,却还装什么情圣。落瑶看了一眼身后的叶祈轩,无语了!
燕都的繁华并不比梦都差,两个城市存在着很大的不同,五月末在梦都会很炎热,而在此却很清爽宜人,街道上穿着各色服饰的商人人来人往,为燕都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北燕算起来应该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而且对经济相比其他三国更加重视,商人在北燕虽然也不能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但是却可以参加宫廷宴会,甚至对国家大事给君王提意见,也会有更多的自由。
燕都虽然不像丰城那样是个九省通衢之地,但也是水路交通都很发达的,它并不是在北燕国的腹地之中而是位于北燕国东南,距离东齐和南楚距离差不多远,而且据说北燕国是中天王朝时期,战神燕王的封地,燕都就是他的王宫。
走在燕都的街道上,看着独属于北方的沉稳大气,不同于江南的清幽婉约。如果说北燕国的燕都是中国古代的洛阳,那么南楚国的梦都就是南宋都城临安,只是比起中国古代这里更加繁荣。
在燕都有几大风景傲居天下的地方,北江第一楼望江楼,站在楼上可以将整个北江近收眼底。高约二十米,共四层,其上每一个梁每一个栋上几乎都有名家手迹,来自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学子名家每年都会来此一聚。
第二个为人津津乐道的地方就是原来战神燕王所建的别院牡丹园,牡丹园顾名思义里面种满了各种品种,各种颜色的牡丹,就连种牡丹的园丁都是来自中天大陆各地最最优秀的。而现在牡丹园的主人不详,也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落瑶一行人的目的地却不是这两处,而是位于南山之上的卧龙寺。卧龙寺有中天大陆最大的佛像群,还有最大的一片桂花,落瑶之所以会来这里,为的就是这里做的桂花糕,独一无二的味道,落瑶的最爱。
“不用先去见见乔子墨吗?嫣然公主留在悠然居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赶快把她交给乔子墨这也省心啊!”叶祈轩跟在落瑶身后,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叶祈轩才说的这么直白。
落瑶转身警告的看他一眼,然后靠在轿车上闭目养神。说是轿车,其实因为车厢形似轿子。车棚用的是精心雕刻的楠木,座位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毛毡,毛毡外头还有一层棉布和大红毛毡,因此异常柔软。车帘是精致的软纱,车厢中遍铺深色的江南织毯。
三面座位,居中铺着黑色的熊皮褥子,旁边则是白色的兔皮褥子。车厢中的摆设器物暂且不提,就连车围子的帘钩、暗钉、车辕头的包件也全是用戗金银丝,单单这辆车便是千金难买。而驾车的两个车夫并非跨辕而坐,竟是步行于马车两旁,这在民间也有个响亮的名头,叫做双飞燕,指的自然是跟车的人健步一如飞燕。
大约是正午的缘故,路上行人很不少,四处还有摆摊叫卖的小贩,行人的衣着也还过得去,看得出这天子脚下还是极其富庶繁华。
清风将薄如蝉翼的轻纱吹开,透过那一丁点缝隙,落瑶见到地摊上一个老人家在卖折扇,于是对车外的人吩咐道:“去那位老人家那里给本公子买一把画着山水的折扇,老人家要多少钱就给他多少不要多也不要少。”
叶启轩之前被落瑶警告过一直没有说话,现在见落瑶有兴趣就把头伸出去看,见那些扇子也不过就是些普通的东西,于是没好气地说:“这些不过是市井上的常物,有咱们那些上用的东西好?珍宝斋里的东西难道你看腻了?”
正色看着叶启轩,落瑶有些不快:“别口口声声说什么市井,要不是有着这样的家世背景,凭借我们自己,那些东西咱们也未必用得上,这值得什么拿出来说的?”落瑶从来不会否认身份对自己的帮助。
叶启轩只是生在豪门世家,自然而然养就了一等眼高于顶的脾气,此时被落瑶这么一说,他不禁脸上一红,连想要辩驳几句都找不出说辞来,只能闷闷不乐地低下了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落瑶这么亲民?
“不过提醒你两句,就摆出这副沮丧的样子。叶启轩,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够忘了本,你敢说你们叶家祖辈就一直都是朝中重臣?好了,我也只是就事论事,你以后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落瑶受不了叶启轩的表情,解释道。
见叶启轩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落瑶自是也笑了,又顺势给叶启轩整理了一下刚刚掀帘子时给风吹乱的头发,。叶启轩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又讨好地说着一些在神医谷时的趣事仔细听着,偶尔也笑上两下,这短短的一路上,车厢中自是充斥着一种温馨的氛围。
卧龙寺乃是敕建的大寺,平日里善男信女虽多,可最重要的大香主一来,往往便都是闭门谢客。这一日也是如此,所以落瑶不用想也知道此时寺里有贵客,不然以住持和自己的关系早就亲自出门来迎接了。
又没有人来接对于落瑶而言并不重要,所以并没有在意,和叶启轩一起下了车。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对落瑶他们双手合什行了一礼,然后态度很不错的对他们说道:“两位施主还是请回吧!今天的卧龙寺不接待外客。”
“小师傅可能误会了,我们并不是什么外客,而是方丈的朋友,寺里有重要客人我们也不多打扰,带我们去禅房即可。”落瑶见那小和尚态度不错所以也就对他和颜悦色。
没等小和尚回话,他身边的一个知客僧却是语气不善的说到:“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们寺里有重要的客人,你们要想拜佛明天再来吧!万一惊扰了贵客你们的脑袋可保不住了。”方丈那么大的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一听就是骗人的,所以他很不给面子。
落瑶倒是没有怎么样,叶启轩的脸色却很难看。“都说佛门清净之地,怎么也是铜臭十足。我倒要问你,佛曰众生平等,你凭什么封寺不让我们进去,莫非这卧龙寺也是将人分个三六九等的地方?要是方丈知道你这样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你们莫要胡说,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进去玩意惊扰了贵客那可是要灭了你们全家的。”那知客僧被叶启轩一阵抢白说的面红耳赤,所以最后改了口,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我要进去你想拦也拦不住,现在肯和你好好说话也是看在方丈的面子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到时候丢人的只会是你一个。”叶启轩的好心情已经被这个没有眼光的僧人磨没了,现在他想杀人,他第一次被人这么拒之门外。
“你……”那知客僧指着叶启轩气得不轻,刚想要直接赶人,就听到身后达摩堂主座大师惠安大师的声音,那声音很兴奋就好想见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公子,叶神医快快请进,方丈暂时有事,由我来迎接两位。”
落瑶从面如死灰的只可僧面前走过,好心的教导他。“人不可貌相!”然后就对惠安师傅抱拳一礼。“惠安大师客气了,是我们来的比较突然,方丈有事就先去忙,我们不如找个清幽的地方喝喝茶吃吃点心,我可是为了这卧龙寺的桂花糕而来的。”
“公子还是最喜欢桂花糕啊!昨日就得到了消息方丈将去年亲自摘得的桂花都拿了出来,请了慧能亲自做出来就等公子你来了好拿出来款待你。”惠安知道落瑶是想要和那些人避开,所以带他们走的都是一些清幽的小路。“不如去我的禅房吧!方丈他们应该是在塔林那里。”
在卧龙寺西约300米处的山脚下,有一塔林,这是建寺以来卧龙寺历代住持僧的葬地,共250余座。这是中天大陆最大的塔林。塔的大小不等。形状各异,大都有雕刻和题记以及个人的贡献。
落瑶本来也没有打算逛塔林,自然不会介意。两个人跟随惠安一起向他的禅房走去。距离惠安的禅房不过百米的时候,便见三个男子一前一后地从那月亮门中出来。
前头第一个身穿大红纻丝长袍,外头披着一件金线绣蟒纹披风,站在那里就显得贵气逼人;后头的两人则是一个俊逸,一个懒散,衣着都很是不俗,后头还有好些清客幕僚之类的文士跟着。看到这样一行人站在身前,落瑶顿时暗自叫苦。本来就不想和这些人见面,现在倒好。
贤王乔德芳如今二十有九,正是风华正茂之年。尽管皇帝已经立了乔子墨为太子,而他只是皇上的弟弟,但由于他文武皆能,待人接物无可挑剔,风仪姿态又是上上之选,所以此前朝中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是可以与乔子墨分庭抗礼的。
北燕国的兵权并不集中,以前他并不急,笼络文武大臣也只在暗地,可是,当此次威国公调回朝出任中军都督府都督,他立时察觉到了危机。威国公可是乔子墨的亲舅舅,虽然穆皇后死得早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错。
日前他的王妃提到卧龙寺的槐花开得好,精舍中又有一口好泉,所以今天他有意邀了威国公世子穆尚一同来这护国寺游玩,又恰巧锦衣卫指挥周进到府里传话,他得知对方暂时无事,索性连这位皇帝心腹一并叫上,又把府中的清客幕僚都带了出来。这会儿在山上塔林转了一圈下来,穆尚固然是顾左右而言他一句实话没有,就连周进也是惜字如金,大多数时候都沉默得很。因而,他就是再好的涵养也觉得不快。
贤王与穆尚正在说话,却见周进竟是撇下自己径直走出了老远,不禁有些惊愕,随即便压下心头那一丝不快,与穆尚一块沿着台阶下来。周进见他们下来了,忙走上前拱拱手道:“殿下,世子,我刚刚想起还有事,就先走了!”
贤王原本也已经扫了兴,可听了周进一番话,他忽然觉得这家伙的性子有些对脾胃,立时一把拉住了他:“休得拿那些糊弄别人的话来蒙我,早上你还说今天有假!就如穆贤弟所言,去精舍叨扰智永老和尚一杯清茶吧,他这寺里泉水好,要不是有太祖皇帝的御宝镇着,单单是来讨要泉水的就足够他头疼了!”
智永是方丈的法号,听了贤王的话笑道:“贤王爷这可是取笑老衲了,这儿的泉水再好,也比不上玉泉山上太祖爷亲字题词的那口玉泉。天下谁不知道,皇上对贤王爷格外优厚,就连王府中供给的玉泉水也是头一份?”其实智永真的很不愿意招待这些权贵,随意恨不得他们现在就走。
凡人都爱听捧,贤王自然也不例外,哈哈大笑的同时又调侃了智永几句,害的智永苦着一张脸差点气疯了。随即又拿眼睛看着周进。周进拗不过穆尚的游说,总算是答应了,三人便在大批随从的簇拥下施施然向外走,正与落瑶他们三人碰到。
贤王见此时卧龙寺竟然有人,心中很是不悦,但是智永却是眼前一亮没有管贤王十分热络的走向落瑶,笑的一脸的皱纹。“公子可是有两年没来我这卧龙寺了,公子不来我这里的桂花开的都不如从前了呢!”
“大师说笑了,逍遥只是一个俗人所以总是被俗务缠身,倒是不敢来打扰大师清修的。这次也是实在抵挡不住卧龙寺桂花糕的诱惑,大师可要让我吃个够才行啊!”麻烦已经无法避开,落瑶干脆直白的说出自己的身份,这样也省得再遇见一个只可僧那样的。
落瑶的自报家门,让一边的三个男子都有一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兴奋。公子逍遥啊!贤王不复之前的不快,笑脸相迎。“原来这位就是大路上有名的逍遥公子,德芳有幸见到公子真是荣幸之至,既然在这卧龙寺巧遇,不如一起喝杯茶如何?”
不管怎么样乔德芳都是北燕国的王爷,落瑶不可能太不给他面子,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点头同意。一行人一起向着精舍走去。
卧龙寺精舍在寺西南,旁边是一棵太祖年间栽种,之后又精心培育的菩提树,如今早已冠盖如荫,因此有个约定俗称的名字——菩提精舍。几间屋子掩映在花草树荫之中,倍显清雅。
第二十二章试探乔德芳
落瑶几人跟随智永大师的脚步一起进了精舍,然后出过一个回廊来到了精舍后身。这精舍后面也可以说是别有洞天了,一条小溪从这里流过,不远处是一片苍翠的竹林,竹林里有一个八角亭略显陈旧了一些,可以看出见了很多年。
因为乔德芳几个人的身份关系,所以智永大师先请他们进去,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动乔德芳礼貌的示意冷月先请。冷月自然知道他是有意讨好自己,但是却也不好过分拿大,只是笑着拒绝。“还是贤王先请吧!”
乔德芳的虚荣心因为落瑶的举动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那可是大陆上致命的逍遥公子,见到四国皇帝都不用行跪拜之礼的存在,现在却对他这么礼遇,是不是有可能……越想乔德芳就越得意。
穆尚和周进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嘲讽,相较于乔德芳的不知所谓他们,他们两个可是看得清楚局势的。“逍遥公子请。”两个人一左一右都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架势,态度上也很真诚不是作秀。
“那逍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位也请!”落瑶并没有和他们两个过多的客气,笑着和叶启轩一起走进了亭子。穆尚和周进都是聪明人,不像乔德芳那样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还很盲目自大,最是容易被人利用。
其实想想也就知道了,想当初燕帝可是将他所有的兄弟都以各种各样的罪名除去了,虽然当时的乔德芳年纪不大,但是面对那么精明的燕帝能够活到今天,要么就是他太厉害隐藏的太好,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
很显然他不是前者,乔德芳虽然有个贤王的名号但实际上手里根本没有什么权利,要不是还对那个位子抱有幻想,估计他这个人早就醉生梦死去了。其实也不能说他笨,皇家出品的怎么会太差。
只是他这个人有很多毛病,比如目光短浅,耳根子软,当然最致命的不是这些,而是他好色,可以说是色中饿鬼了。他府上姬妾成群,要不是这个落瑶相信燕帝也绝对不会留他到现在的,乔子墨也是。
而跟随乔德芳的那群大臣都以为他只是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以得到燕帝的信任,而事实也是他们想的那样。但是落瑶却并不那样认为,虽说如此但是却也不能轻易的下判断,还是要试探一下的,知己知彼嘛!
这个亭子没有名字,里面是一张很大的石桌,石桌周围竟然放置了六个石凳,正好够他们六个人坐。落瑶他们先行入座,智永大师则是吩咐小和尚们准备茶点,交代完了这才走过来坐好。他并不喜欢这么多人却也无可奈何。
落瑶和智永大师可以算是知己了,当年智永大师可是救过她的命的。见大师一张苦瓜脸,落瑶牵起一抹笑容,用手肘撞了一下身边的叶启轩,叶启轩立刻会意,四下张望了一番笑着问道:“大师,这个亭子为什么没有名字?”
智永大师对于落瑶和她的朋友的态度自然是和对待乔德芳他们不同,听叶启轩这么问了就笑着回答:“这个亭子本就是上任住持所修建的,这里的竹子也是他自己亲手种的,他当时也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怎么认真。”
“上任住持岂不就是福慧大师,福慧大师可是得道高僧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活了一百二十八岁是真正的老寿星,原来这里竟然是他老人家亲手种的。”一提到上任住持乔德芳就开始侃侃而谈了。
他说了半天见没有人附和也觉得没有意思,于是端起茶来喝。见他聒噪的嘴终于停下来了,落瑶这才放下茶杯,笑着对智永大师说道:“其实逍遥曾有耳闻,当年的福慧大师曾在这里邀请当时大陆上杰出的五位贤士来此品茶。”
智永大师很是意外落瑶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于是也就笑着说道:“公子说的不错,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师傅还没有收我为徒,我也只是听师兄们说的。不过当时来的不只有五个人应该是六个。”
落瑶心下一惊,急忙低下头将自己的情绪掩饰住。竟然真的是六个人,那么消失于记录的那个人又是谁,神寂灭会不会就是那个人偷走的?落瑶瞬间就恢复如初好奇地问:“我只是听说了五个人怎么会出来六个?”
智永大师细细的思索着。“听说当时师傅请的人有大儒叶鸿儒也就是轩哥儿的爷爷,还有天下第一乐师琴瑟,天下第一庄御剑山庄已故的老庄主,风凌城的老城主,还有隐世第一家蓝家的老家主,唉~还有一个人是谁来着?”智永大师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可是他记得师兄说的是六个人啊!
落瑶见状急忙制止了他继续去想,笑着将话题岔开了。“大师,这里的景色实在是很美,最适合清修了怪不得福慧大师能够活到一百二十八岁呢!想来就和这里的美景有关,相信大师也应定能长命百岁。”
“公子说笑了,师父乃是得道高僧有佛主庇佑,智永不过一介俗人怎么能跟师傅相提并论。不过今天倒是难得的机会,老衲一直都想要逍遥公子的墨宝,不知道公子能不能给这亭子取个名字?”智永对落瑶的话很受用,于是顺水推舟也捧了落瑶一下。
不过逍遥公子的字的确是世间难得,几乎可以说是一字千金了,智永到时会利用时机。落瑶怎么好意思拒绝所以只能答应,小和尚很快就端了笔墨纸砚过来。落瑶看了一眼周围,笑着说:“既然这亭子有个典故,不如就叫七贤亭吧!”
“七贤亭?”智永和众人重复了一遍都觉得很不错,智永更是激动,这可是能够记录他师父足迹的名字,所以更是喜欢,对于落瑶的说法也很认同。看着落瑶的字忍不住赞叹道:“果然是好字啊!下笔如行云流水,字体霸气又不失温柔,逍遥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智永大师过奖了。”写完了这三个字,落瑶将笔放下接过叶启轩递过来的手帕细心的擦拭着手上不小心沾染到的墨汁,笑着跟智永大师寒暄,她的字一般是不会送人的,这次只是一个特例。
“逍遥公子这字写的真是好,不知什么有时间也给本王也上一幅怎么样?”乔德芳就是一个眼皮子浅的,见落瑶给卧龙寺题字了就也想要一幅,在他看来他一个王爷肯要她的字,那就是她的荣幸。
落瑶眼睛斜了他一下没有回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放了下去。叶启轩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很随意的对智永大师说道:“大师,逍遥可是为了你们寺里的桂花糕而来的,要不然逍遥的字可是连燕帝都要不来的。”
一句很随意的话却让乔德芳涨红了脸,显然他失望极了眼前的少年是什么身份,还当成那些酸腐书生任他欺凌,他尴尬的笑笑。“呵呵,逍遥公子的墨宝自然是宝贝的很,本王也只是开个玩笑,本王才疏学浅。”
大家可不认为他是谦虚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没过多久小和尚就端着两盘桂花糕走了过来,落瑶简直是垂涎三尺。叶启轩见状打趣道:“也不知道那时候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以后都不吃桂花糕了。”
落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没有等智永大师招呼她,就直接伸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口,一脸的享受样子,将一块桂花糕吃完这才有心情和叶启轩理论。“我就这么一点的爱好,你老是提那些扫兴的事情做什么。”
叶启轩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当时可是他偏要逗她这才让她说出那句话的,于是一笑置之没有再继续,因为落瑶的关系他也十分喜欢桂花糕,拿起一块含在嘴里不得不承认果然是一绝。“卧龙寺的桂花糕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用桂花酱做的,要是八九月的时候吃才真的好吃,用新鲜的还带着露水的桂花,哎呀,真是让人想想就垂涎。”落瑶吃了两块之后就不再吃了,总觉得和新鲜的桂花做的相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逍遥公子是知道的,上次你来的时候正是桂花盛开的时节,这次来的实在是有点早了,如果逍遥公子还有时间八月中旬的时候过来,一定能够吃到最美味的桂花糕。”智永大师带着慈爱的语气说道。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来,我觉得这已经是了不得的美味了,没想到还有比这更好吃的,那我可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来啊!”叶启轩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然后有点含糊不清的说道。
落瑶点头,穆尚也笑着说:“那到时候我们也来凑个热闹吧!对于美食我也很感兴趣,这些年一直跟随父亲在外任上倒是不知道燕都还有这种美食了。到时候可要再次的叨扰智永大师您老人家了。”
“这有什么,几位若是真的喜欢桂花糕就来寺里品尝一番。”智永大师语气没有之前的热络,他说你们要是真喜欢就来,隐含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你们要是只想拉拢某些人而不是真心喜欢卧龙寺的桂花糕就不要来。
穆尚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智永大师会这么说,乔德芳那就更不用说了,智永大师根本就不太欢迎他,这让他这个王爷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于是说道:“这山间寺庙的东西能有多好,本王府中可是御厨,不如逍遥公子去我那里尝尝他们做的桂花糕?”
他邀请的倒是挺热情的,但是内容却早来了众人一直的白眼,梦都三绝之一的卧龙寺桂花糕也是他府里厨子比得上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落瑶只能勉强自己笑道:“贤王客气了,逍遥就不去附上叨扰了。”
完全不相熟的几个人就算是在八面玲珑也很难做到相谈甚欢,落瑶觉得真的是没劲,本来是想和智永大师下棋喝茶的,却遇到了这些富贵闲人。“几位都在这里,不如逍遥献丑为大家吹奏一曲如何?”
“当真?那真是太好了,逍遥公子一直玉箫吹遍天下无敌手,我们能有幸听公子吹奏一曲那真的是三生有幸了。”穆尚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而智永大师的了福慧大师真传可以说是诗词音律无一不通,对逍遥公子更是推崇,听落瑶主动提出要吹奏一曲两个人都很激动。
叶启轩古怪的盯着落瑶,不知道她这又是打得什么主意,不管是逍遥公子还是她云落瑶本身,都没有在外人面前演奏的先例,要说她没有什么目的,打死叶启轩他也不会相信的,只能静观其变吧!
玉箫“相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落瑶没有理会,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曲《凤凰台上忆吹箫》悠悠扬扬的溢出,是所有人都闭上眼睛享受的听着,这时梁雨突然睁开了眼睛,眼角余光瞥向乔德芳。
此时的乔德芳并没有之前的潇洒从容,脸上一层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但是脸色还算正常,落瑶眼中一抹讽刺闪过,将内力又加了些许进去,这时的乔德芳已经有些腿软了,脸色也开始不正常的潮红,落瑶顺势将内力收回他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落瑶的确不会遂以为别人演奏,但是为了试探那就要另当别论了。一直都有人说乔德芳只是会些个拳脚功夫,并没有内力。而此刻落瑶这么一时贪却发现那些传言并不是真的,乔德芳有内力,而且内力应该有二十年多了,这说明他很小的时候就有学武。
落瑶将“相思”收了起来,周进看了一眼满头汗水的乔德芳,戏谑的对落瑶道:“逍遥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内里如此深厚,怪不得当年的武林大会上凭借一曲就战败了所有人,只是我们这里还有一位普通人。”
其实加注了内力的萧曲对于普通人是没有作用的,只有练武的人才能听出来。落瑶用的内力是在他们几个能够简单的承受的范围内的,但是乔德芳没有他们内力强所以才会这样。落瑶似乎才发现一般。“真是对不住了,习惯了!”
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也没有太过认真的道歉,显示出落瑶对于乔德芳的无视,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中。这不过就是一个小Сhā曲而已,很快就被人揭过去,智永大师抚掌激动地说:“逍遥这是什么曲子,一定教交给我。”
落瑶他们又开始激烈的讨论,乔德芳还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这时就见一名女子从远处走了过来。只见那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袭素色锦衣,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将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只身一人向这边走来。
众人随着乔德芳的目光看去也见到了来人,落瑶眼底深处浮现了笑意。乔德芳果然是食色性呢!他的一双眼睛现在都恨不得长在向这边走来的玉竹身上,而且眼底最深处是真的贪婪的目光,现在就恨不得把玉竹扒光了一般,落瑶最是厌恶这样的人。
玉竹见到落瑶急忙福身一礼,规规矩矩的说话。“玉竹给公子请安,今天刚到就不见了公子的影子,我猜公子可能是来了在这里,就过来这里找公子了。”玉竹的态度不卑不亢,倒是不像一般的丫鬟,众人不解地看向落瑶。
落瑶指着玉竹对大家笑着说:“这是我那云裳坊的管事玉竹,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你有什么就快点说吧!没看到本公主还有客人吗?”落瑶的语气随意,一点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玉竹也不好多说什么,“主子,嫣然公主这次和我们一起回来,她毕竟是一国公主总不好一直住在咱们逍遥阁吧!是不是先把她送回皇宫去?一个姑娘家的住在我们那里终究是不好的。”
“嫣然(公主)在逍遥阁?”乔德芳、穆尚、周进齐齐转头看向落瑶,一脸的不敢置信,所以语气都不自觉的提高了。
落瑶无奈的叹息一声吗,放下茶杯说道:“是这样的,一次嫣然公主在宴会上认识了凌漠北两个人一见如故,嫣然公主把凌漠北当成亲哥哥看,前几日偶然得到了一副古画,猜测凌漠北肯定十分喜欢所以就出宫想要送给他。”
“哪成想公主毕竟是涉世未深的,还没等见到了凌漠北就被人贩子给抓了去。凌漠北自然是不知道嫣然公主发生了什么事的,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就自行回家了。”落瑶似乎口渴了又拿起茶喝了一口。
另外几个人都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说来也是巧,本公主和嫣然公主竟然那么有缘,本公主和另加三公子凌漠轻经过凤凰山的时候被清风寨请了上去。”她说的轻松,听的人却不这样想,“请”?说的还真是好听。
“在清风寨本公主郑巧明遇到了被劫上去的嫣然公主,本公主一怒之下荡平了整个清风寨,让他们有眼无珠请本公主一个就行了呗,竟然连北燕国的公主都敢劫,这不是找死嘛!”她说得很平淡,但是去其他人却不这样认为,荡平清风寨,北燕的军队都没做到她一个晚上就解决了?他们可都听说了,清风寨就是一夜之间消失的。
“因为凌三公子有急事回家,本公主就将嫣然公主交给心腹让她们在此等候凌漠北,然后本公主和凌漠轻先行回了凌家庄。要说这嫣然公主还真是挺倒霉的,所以我说的事情你们不要透露出去,嫣然公主怎么说也是女子。”落瑶说的很严肃。
“逍遥公子,你不会是在编故事吧!乔嫣然明明就是和凌漠北私奔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了一个样了呢?”乔德芳知道的事情并不少,所以他可以肯定落瑶在说谎。
落瑶是真的无所谓,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是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又不是自己,而且……“贤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公主还会骗你不成?嫣然公主要真是和凌漠北私奔的现在又怎么可能回来?而且……”
“而且凌漠北根本就不喜欢嫣然公主,凌漠北所钟爱的女子是莫云瑶,不对应该说是南楚国云长公主。你要知道云长公主不仅是天下第一美人更是有‘倾城倾国,绝世无双’的美誉。”叶启轩接过落瑶的话说。
“这怎么可能?”乔德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想要的那样东西乔嫣然到底的没得到?
第二十三章乔嫣然的难言之隐
“这不可能,明明有人亲眼看到嫣然去了凌漠北那里,就再也没有出来,根本就不是像逍遥公子说的那样还没有见到凌漠北就被人拐走了,逍遥公子你在说谎。”思路清晰了许多乔徳芳开始指出疑点。
落瑶但笑不语就在乔徳芳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说的无言以对了,想要乘胜追击的时候,落瑶开口了。“贤王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只是逍遥有一事不明白还请贤王你一定不吝赐教。”
“逍遥公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吧!”乔徳芳被落瑶两句话说的有些飘飘然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周围众人脸上不屑的表情。
落瑶含着笑就像闲聊一般的问道:“贤王应该是嫣然公主的亲叔叔吧!贤王贤名在外,应该是很注重皇家的颜面的。”落瑶并没有急着继续而是得到了乔徳芳的肯定之后才继续说道:“那逍遥就有些不明白了,贤王的人既然看到了嫣然公主进了凌漠北的住处就一直没有出来,为什么不派人将凌漠北抓起来,一定要造成嫣然公主和他私奔?”
落瑶语气平淡没有一点的咄咄逼人,反而有点亲切的感觉,但是乔徳芳却已经满头大汗了。如果这件事闹到燕帝那里,燕帝也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先不说逍遥公子的信誉度,就是凭着他知道纵容事态发展也足以燕帝处罚他个居心不良了。
“贤王觉得本公子说的不是事实,那么事实应该是怎样的?现在嫣然公主和凌漠北都跟随逍遥一起来了燕都,不如我们叫上他们一起去燕帝那里说个清楚?”落瑶没有给乔徳芳辩解的机会,充分发扬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话说这还是本公子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说我撒谎,贤王当真是开了先河呢!不过既然贤王已经怀疑了本公子,那么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理由?逍遥虽然是一介商人,但是在这中天大陆还没有几个人这么指责过我。”落瑶的脸冷了下来。
身边的叶祈轩拍着她的背软语相劝。“你做什么这么激动,跟陌生人这么生气多不值得。其实你跟他们说了也没有用,还不如直接去找燕帝和乔太子,信不信也该由他们决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信不信根本不重要。”
落瑶接过茶喝了一口将火气压了下去,“你说的也是,看来我真的要去拜访一下燕帝和乔子莫了。玉竹,准备拜帖,本公子今晚就去乔子莫家里吃饭,明天跟他一起去给燕帝请安。”落瑶说的平静,另外几人却是闻言变色。
其实四国一城对于逍遥阁和公子逍遥的忌惮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大家却也从来没有明摆着表现出来。公子逍遥为人更是没有架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不给一国王爷脸的时候。不过大家也知道这都是乔徳芳自找的。
“呵呵,那个,逍遥公子我不是要质疑你的话,你的信誉那是中天大陆公认的。我只是觉得疑惑,是不是公子被人蒙骗了,毕竟嫣然和凌漠北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乔徳芳也怕落瑶去找燕帝,这些年燕帝表面上对他很好,但是心里还是不愿意让他活的。
“哦?还有其他人知道?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认为的,难道也说是嫣然公主和凌漠北私奔了吗?看来北燕皇室还真是团结,连看法都一样。”落瑶语气不无讽刺,却也期待着乔徳芳说出那些人。
“当然了,于贵妃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连皇上也是这样想的。”乔徳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反正只要能把自己摘干净就好。
落瑶满意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却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乔徳芳。“贤王说的本公子不敢苟同,本公子可是亲身经历了怎么可能被人蒙骗,本公子看上去那么好骗吗?本公子倒是觉得贤王被人骗了。”
当然是被人骗了他可是一直都在为别人做嫁衣,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成了别人的还不自知,以为人家在为他出力。唉,可悲可叹啊!
“不会的那个人是不会骗我的,他可是我的心腹跟了我很多年了,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乔徳芳一听落瑶竟然怀疑他被骗了,就急忙的否认,他怎么可能被骗!
落瑶当然知道他不会被骗,但是就是想要让他怀疑,不必确认只是怀疑就好。“不是你的人难道会是本公子,你以为本公子经历的那些都是做梦,清风寨的自己平白无故消失的?”落瑶仗着一个我亲身经历了,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
“这,我……”乔徳芳真的开始有些怀疑了,在他看来落瑶根本就没有理由骗他,他在落瑶眼中其实你有多么尊贵,甚至落瑶根本就不把他当盘菜。“几位,我突然想起府里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这就先告辞了。”说着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尽管很不愿意,但是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所以智永大师只能起身相送。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穆尚笑着问落瑶:“现在可是知道了你的猜测是否正确?这个乔徳芳虽然有武功但到底脑子不太好用。”
“我看未必吧!这个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而且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龌龊事都没有被人发现,说明他还是很谨慎的,今天也就是因为促不及防所以他才会这么失了方寸的。”周进的看法似乎有所不同。
而落瑶显然是更赞同周进的说法的。“不过今天也算是收获不小了。我已经可以肯定他和乔嫣然根本就是一伙的,没想到我精心培养的间谍竟然最后被别人利用了,实在是好样的!”
“唉,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吗?怎么谈的这么欢,就好像约好了就是为了试探那个笨蛋而来的一样。”叶祈轩有点看不明白了,刚才她们之间可是没有交流的,怎么乔徳芳一走她们就这么热络了。
穆尚和周进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就都低头喝茶,落瑶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句:“你也没有比他聪明多少嘛!”叶祈轩顿时恍然,眼睛惊讶的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流转。
“他们一直都是中立的,从来没有与谁过于亲近,乔徳芳多次邀约也都没有答应,为什么我要来卧龙寺偏偏就能碰到他们,你以为这只是巧合,天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落瑶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对叶启轩很鄙视。
“你们原来……”叶祈轩脸色一黑,看着落瑶的目光带着不满。“你竟然不告诉我!”落瑶没有机会他恶劣的语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仅此一句就堵住了叶祈轩的嘴。
“不过我就很奇怪了,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而且还请他们来和你演这么一出偶遇,你就不怕乔德芳会怀疑吗?万一他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的做法不就等于打草惊蛇了吗?”叶启轩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落瑶笑着看向远方的青山,收回目光对上叶启轩的。“我自然是不怕乔德芳怀疑的,他和他身后的人本来就是我的敌人,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有一天可以和他们言归于好,那么什么时候捅破这层窗户纸都没有区别。”
“而最重要的一点事我要确定一些事情,这些是很重要的对下一步的进行很关键,我也就只能选在今天这种看似巧合的情境下才能试探出来。”落瑶这次并不是对叶启轩一个人说的,也是给另外被请来的两位一个交代。
“拿着两位也是逍遥阁的人?”叶启轩指着穆尚和周进问道,逍遥阁内部结构复杂有很多暗线都是只有落瑶自己才知道的,要是说这两个人也是,叶启轩会相信。
“不是,你真的以为我的逍遥阁是神仙了,这两位都是乔子墨的帮手,这次也是受了乔子墨地委托才来的,要知道乔德芳那个人宁愿呆在妓院里也不回来这山间古寺。”落瑶的字里行间都是对乔德芳的鄙视。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说的肯定他和乔嫣然根本就是一伙的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想让乔嫣然回来一样,而且一直都在说乔嫣然和凌漠北私奔。”叶启轩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落瑶知道他这不是要自己解答,所以就不理他开始喝茶。不一会叶启轩就恍然大悟了。“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乔嫣然根本就是和乔德芳,不对是他背后的那个人约好了,私奔是假想要因此灭了凌家才是真。”
“他们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强占了凌家的家产了,还真是够狠,凌漠北如果真的喜欢乔嫣然那么就真的只有一死了,而你也就成了帮凶,还真是一箭双雕了!”叶启轩想了一会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就是这么回事,不过我想乔嫣然应该是并不知道乔德芳背后之人的存在的,而她之所以会帮乔德芳做这些事情是有原因的,这就是乔嫣然想要借这次机会真的逃离皇宫的原因,也是乔嫣然的难言之隐。”落瑶点头。
“什么难言之隐啊!我还真的有点不懂这个乔嫣然了。虽说那乔子墨行事是有一点残酷,但是他们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吧!不帮着自己的哥哥也就算了,竟然站在了敌人那一边。”叶启轩拿起一块桂花糕用力地一捏,点心渣滓掉了一地。
“这才是事情的关键,因为乔嫣然根本就不是穆皇后生的。”落瑶笑着看向穆尚,见他一脸的惊愕,忍不住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我说的对吧!乔嫣然既不是穆皇后的女儿,也不是什么燕帝无意中临幸的宫女生的,而是……”
“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间女子,她的母亲本身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而父亲不详。之所以会成为一国公主,还是那很俗套的戏码——狸猫换太子。”落瑶吊足了大家胃口,最后还是穆尚为他们解答的。
“那……那个宫女生下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现在又在哪里呢?”这是叶启轩和周进的共同疑惑,在皇室当中这种换孩子的戏码很普遍,云清逸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只是不知道这个倒霉的孩子是谁。
“这个我并不知道,或许逍遥公子能够知道。”穆尚似笑非笑的看着落瑶,把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交给了她。他会知道这个秘密也只是偶然,后来他再想知道却也查不到什么了,而乔子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知道。
其实他也是期待从落瑶口中知道那个倒霉孩子的下落的,只是让他失望了。落瑶无奈的摆摆手:“你还真的把我当成神了!我会知道这些也还是乔子墨跟我说的,他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又怎么会知道。”只是落瑶眼底一抹幽光很快掩了过去。
另外三个人明显的不信,但是却也没有追问。落瑶的确是知道,但是却不会由她嘴里说出来,乔子墨想要怎样对待那个兄弟就不是自己可以决定了的。不再提这个话题,落瑶笑道:“当然了,这也不是乔嫣然会听乔德芳的原因,毕竟这件事乔德芳并不知道。”
“那是怎么回事?你总是喜欢吊别人的胃口,这个毛病就改不了了。”叶启轩无奈又宠溺的说道。穆尚和周进对视一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两个大男人至于这样吗?这不是荼毒他们的心灵吗?
“叶启轩,应该见到了乔嫣然了吧!你觉得她怎么样?”见叶启轩脸色微变,落瑶急忙改一种方式。“你从她身上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叶启轩似乎还是没有听懂,落瑶心一横直接问出来“以你医生的角度看,她还是不是完璧?”
叶启轩这下明白了,古怪地看着落瑶好久这才开始回想乔嫣然长的什么样子,乔嫣然虽然是第二美女,但是却吸引不到叶启轩的目光,要他现在回忆他也就只能说一个大概。“那个,好像已经不是了吧!”
落瑶点头,她在凌家槐树下和乔嫣然的初见时就有这个怀疑了,叶启轩虽然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但也足够了。“就是因为这点,所以她才会受制于乔德芳,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这才是她的难言之隐。”
“按照你的说法,那乔德芳和乔嫣然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世,而他们竟然,那岂不就是乱…,乱一伦?他们的胆子还真是大啊!周进刚才说‘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龌龊事’就是指这个吗?”叶启轩举一反三。
周进苦笑,闷闷的说道:“我哪有那么厉害这么隐秘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所说的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龌龊事,并不是说他和嫣然公主而是他和淑妃娘娘,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落瑶也意外于乔德芳竟然做出这种事,以燕帝的手段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落瑶有些看不懂,坐在那个位子久了就越来越难以捉摸了。“看来乔德芳的胆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了,以后有好戏看了。”
“今天晚上你真的要去乔子墨家里吗?乔嫣然怎么办,他应该会和乔德芳说实话的吧!如果真的让她回去那不就要露馅了!”叶启轩还真的猜不透落瑶此刻的想法,但是总要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给她听听才好。
“不要担心我自然是有我的安排的,对了叶启轩你的那个什么催眠术学得怎么样了?可不可以派上用场?”落瑶神秘兮兮的伏在叶启轩耳边问道,虽然如此,但是声音不小显然不是要避着另外两人。
“那还用说,我可是神医谷的嫡传弟子,这催眠术可是只传给嫡传弟子的,就连你师父封神医都没有学到。”叶启轩眉飞色舞一脸得意,之后又不解的问道:“说起来师祖为什么不传给你师父呢,他也算是嫡传吧!”
落瑶哪有时间听叶启轩在这里发表疑问,及时的喝止了他。“行了拿来的那么多问题,封千寻当时不是脱离了神医谷嘛!也许你师祖早就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神医谷,将绝学传不传给他都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不出去走走吧!”事情已经解决了,是时候告辞了。另外三人也没有意见,起身跟着落瑶走出去。一行四个人便沿着寺中小道往外走。才过了藏经阁,落瑶就看到迎面走来了几个人。除了身披袈裟的智永和两个小和尚还有之前迎他们的惠安。
两相一打照面,智永便是一愣,随即笑道:“公子这是预备走了?难得来一回,老衲竟是没来得及招待。听说公子身子还有些不好,老衲这里有新拣出来的松仁,泡茶是最好的。”他一边说一边对身后一个小沙弥吩咐了一句。
“智永大师才真是客气了,逍遥来的突然倒是给大师添了麻烦,过些时候桂花开了的时候逍遥再来叨扰,今天还有些事情这就不打扰了,大师也不必远送。”落瑶对于智永还是很有好感的,也足够尊敬。
“那怎么可以,实在太失礼了。”一路上,智永又殷勤地送了他们出去,少不得又是就最初没来迎接的事情赔了礼。及至到了山门之外,他又从小和尚手中接过两个纸袋,笑着双手呈了上去。
“这一袋是松仁,无论泡茶喝,或是当节下的零嘴都成,不是什么值钱物事,就是寺里自己产的。这一袋野茶是我一个云游的师弟正好经过送的,虽说是零散不像样子,却是别有一股清香,三小姐带回去图个新鲜就罢了。”
智永说着,又有一个小和尚捧着一个盘子上来,上头却是各式各样的七八个护符,落瑶连忙让叶启轩收了,毕竟,这是卧龙寺每年经高僧念诵开光的护符虽然很不少,可大多数都是这样流入了权贵府中,只有极少数才是有钱的富商地主求了去。“知道公子不信这些,但是还是拿着玩玩吧!”
“大师客气了,这东西千金难求逍遥即使自己不喜欢拿出去送人那也是相当体面地,多谢大师相赠,这里是一万两银子给寺里添个香油吧!”落瑶很坦白。
第二十四章被下媚药了?
从卧龙寺出来,落瑶她们就和穆尚两人分开了,没有再坐马车,落瑶和叶祈轩步行下山。卧龙寺下山的道路有很多条,因为卧龙寺是国寺,所以有一条路是专门的天子仪仗,平时是没有人走的。
另外还有一条车行道和几条供香客们欣赏卧龙寺山间美景的幽静小路。而落瑶她们两个走的就是其中之一,这条路平时几乎都没有什么人走,所以自然风光是保护最好的,也是最真实的。
“怎么选这条路了?我听说有一条路两边种满了倒挂金钟,现在开的应该很好。”叶祈轩跟在落瑶身后,他对于卧龙寺并不熟悉,只是听人提起过,算算时间的确到了倒挂金钟的花期,所以就问道。
落瑶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他。摇摇头,“看来你是真的没有来过卧龙寺啊!卧龙寺的确有一条小路两旁种满了深粉色的倒挂金钟,不过那条路上人来人往,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所以那条路很热闹。”
说的好听叫“热闹”不好听点就是“嘈杂”,对于佛门清净之地弄得跟个旅游景点一样,落瑶很是不能理解,不过这是人家的生存之道自己也不好多加议论,只是不打扰到她就行了。
“这条路虽然没有人走,但是却不是因为没有美丽的景色,相反这条路中间有一大片的玉兰花,白玉兰,紫玉兰现在应该都已经开放了。几乎每年玉兰盛开的时候我都会派人来收集玉兰花然后制成香精。”落瑶指着看不到尽头的前方。
这条小路环境清幽树木茂盛,野花野草遍地都是,林间甚至还有野鸡野兔奔跑,树上的鸟儿婉转的歌唱,蝉也不甘示弱似乎在比谁的声音更大,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活力,让人不自觉的放松心情。
叶祈轩终于想起了自己要问的问题,“小落,你刚才说这条路上有美丽的玉兰花,那为什么这里没有人经过,那么美丽的景色应该有很多人想要一睹的吧!”叶祈轩期待的等着落瑶告诉自己。
落瑶神秘一笑,拉着叶祈轩进了林子深处。卧龙山并不高海拔不过千米,卧龙寺位于半山腰,上面一般没有人烟,落瑶拉着叶祈轩穿过一片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大片玉兰花开的热烈,一条小溪从旁边流过,潺潺的流水声,还有水中自由游动的鱼儿,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看着被这里的景色蛊惑了的叶祈轩,落瑶骄傲的指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这里是燕帝赠与我的,虽然没有圣旨御批,但是君无戏言,这里除了我没有人来了。”
“你什么时候认识燕帝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而且燕帝还送了你这么大礼。皇家寺庙卧龙寺周围的一切都代表北燕皇室的脸面,就这么分给你了,这意味着什么?愿意跟你共享江山?”叶祈轩想的很多,一个帝王做了出人意料的事情,难免会让人胡乱猜测。
落瑶翻了一个白眼,狠狠地瞪了叶祈轩一眼,嗔怪道:“你想哪里去了?燕帝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分享?做梦吧你!皱了一下眉头,落瑶试探的问,“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他是送给了莫云瑶而不是公子逍遥?”
叶祈轩没好气的瞪着落瑶,就知道不能解释,原来症结在这里。“你还真是万人迷了,连燕帝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语气酸酸的,让人听了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竟在那里胡说八道,燕帝比我父皇年纪都大,他怎么可能……”落瑶瞪他,“燕帝会送我我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哪有你那么龌龊!燕帝对我的态度更像是忘年交,一见如故的朋友。”
“快点说说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还是说只是我不知道?”叶启轩拉住落瑶追问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而且他也很好奇这件事的经过。燕帝他没有见过,但是关于燕帝的传闻却没少听。试问一个可以诛杀十八个兄弟姐妹真的可以和一个人成为忘年交,一见如故?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吧!两年前莫云瑶来卧龙寺品尝桂花糕,正巧皇上也来了寺里,而更巧的是竟然听到了落瑶的琴声,那曲‘高山流水’直接虏获了皇上的心,也从琴声中听出了落瑶的态度,所以两个人一见如故,得知落瑶喜欢玉兰花就将北燕国境内开的最好的玉兰花也就是这卧龙寺山上的面玉兰花全部送给了她。”乔子墨一身红衣潇洒的从一棵白玉兰后面转出来。
落瑶和叶启轩都惊讶于他竟然在这里,落瑶看着他身上挂着的花瓣,在他那一身红衣的映衬下还真是漂亮,嘴角抽了抽。乔子墨和乔德芳同样穿红衣,但是給人的感觉却是不同的。此时乔子墨一袭月红色的冰蚕丝暗纹锦袍,紫金玉带紧束,一头如墨般的长发随意飘洒,慵懒随性,魅惑天成,再加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简直让人疯狂。
落瑶不以为意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那个什么什么贵妃正在笼络人对你不利吗?你不去应付她放到跑到这里来赏花会不会太……”在乔子墨的注视下,落瑶继续说:“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她本来也不值得我费太多的心思,自以为得到了皇帝的宠幸就可以得到一切了,简直就是不知所谓,竟然还想效仿南楚国扶植一位女帝,也不看看乔欣然有没没有那个能力。”乔子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不说这些了。对了,我找你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就是关于卧龙寺的。”乔子墨连看都没看叶启轩一眼,就这么对着落瑶说道。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当然这是叶启轩的认知。
叶启轩对于他也说不上喜欢,虽然没到相看两相厌的地步,但是却也不想与他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太久。于是叶启轩也没有和他打招呼,对落瑶笑着说:“既然乔太子有事找你,那你们就先谈吧!我回去问问乔嫣然。”
这个问问落瑶自然是明白的,用催眠术挖掘人内在最隐私的东西,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对待敌人就是不能手软。“嗯,你先回去吧!要问什么我之前也和冥还有孤芳谈过,你问的时候叫上他们就可以了,我可能要晚一点回去了。”
叶启轩说离开就没有再多逗留一秒,将落瑶交给乔子墨他还是很放心的,而且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落瑶也有武功。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乔子墨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花海,不同于这边的玉兰树,各式各样的花竟相开放,吐露着自己的芳香,花丛上面还有着五彩缤纷的蝴蝶飞来飞去。整个花海都飘满了清冽的柔香,每一朵细小的花瓣里都蕴含着醉人的香甜。
落瑶不敢置信的扑倒在花海当中,两年时间而已这里竟然已经变得这么美丽了。还是说原来就是这样的,只是自己当时没有注意?“哇塞!乔子墨这里真的好漂亮,怎么我原来不知道呢?真是遗憾了。”
“原来你也喜欢这里!”耳边响起乔子墨慵懒的声音。落瑶闻声微微一怔,回眸望了望乔子墨,只见他单薄的身躯略显疲惫的斜倚在棕黑色的树干上,垂眸静静的凝视着远处的花海。
“还有谁也喜欢这里啊?”&8226;落瑶好奇的询问着,眸光中盛满了不解,还有毫不掩饰的探究。
静默半晌,乔子墨漫不经心的轻声踱步走到花海中央,若有所思的冷睨着仰躺在花海中的落瑶,恍然回眸,静静的凝视着远方,淡淡的语气从唇边漾出。“曾经也有个人非常喜欢这里。只是……”
“曾经?那他现在不喜欢了吗?”落瑶歪着小脑袋,疑惑的看着乔子墨,好奇的询问着。在这种环境下她的思想也变的慵懒起来,就似陶醉其中忘了身处何地一般。
“他厌恶这里!”乔子墨无波无痕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冷漠和鄙夷,眼眸中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
“他真可怜!”落瑶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是真切的怜悯,目光直直的看着乔子墨诚恳的说道。
“可怜?”乔子墨回眸冷睨着花海中的落瑶,微微皱眉,冷冷的反问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的乔子墨才是世人眼中真正的样子,冷漠残忍,在心底的秘密即将要被人窥视到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想要用冷漠保护自己。
落瑶故意忽略了乔子墨的态度,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是啊,这个花海可是大自然给予我们人类的恩赐,这么赏心悦目的景色,他竟然都不喜爱,这个人肯定有问题,不是傻子便是白痴,你说他能不可怜吗?”
乔子墨有些惊愕的冷睨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地说话的女子,回眸望着远处的花海,漠然不语。她又怎么能够明白他的感受,是他对她的期望太高了吧!
落瑶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乔子墨,自己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缓缓站直身,匆匆几步走到乔子墨身边,豪爽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伸手指着远处即将西落的太阳,大声说道“喂,你看,那个日落?
乔子墨回过神,有些诧异的顺着落瑶手指的方向眺望远方,只见一轮红日正欲西沉,顷刻间已是红霞满天不过是一轮落日而已,在哪里都能看到有什么不同的,乔子墨不能理解落瑶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你知道吗?悲观的人看到日落,就会觉得一天即将结束,心中郁闷至极;而乐观的人看到日落,马上会想到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要继续加油努力!所以,你还是告诉他换个心情去看待每一件事物,那样的话,他会觉得处处都是美景呢!“落瑶若有所思的说着,此时自己像是在和乔子墨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乔子墨闻声微微一怔,惊愕的望着眼前的落瑶,转而凝眉沉思,他那原本云淡风轻的脸庞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
落瑶望着乔子墨沉重的脸色,他为什么会这么郁闷?上前用力的推了乔子墨一下,不屑的大声嘲笑道”你没事装什么忧郁啊!别在这悲天悯人的。再说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人顶着呢!“接着一扫之前的玩味,正色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子墨困惑的转向落瑶,脸上还有没有说回去的淡漠防备,落瑶轻嗤撇撇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其实并没有兴趣窥视别人藏在心底的秘密,只是将你放在心上当你是朋友才问这么一句的,你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落瑶的态度是真的无所谓,其实对于秘密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是看着一脸清冷孤寂的乔子墨落瑶又狠不下心来。”唉……乔子墨你最好是不要说啊!我是真的没有兴趣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落瑶心道。
乔子墨颓然的坐在了落瑶身边,落瑶心知完了。果然,乔子墨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这里是燕帝和我母后相识的地方,这一片花海都见证了燕帝曾经的誓言,只是结果却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我母后就是死在这片花海之中的。“
”小的时候母后经常带我来这里,说父皇是多么的爱我们,可是事实是怎样的?为了除去对他有威胁的那些王爷,他还真是无所不不用其极呢!当年的叛乱根本就是他主导的,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呣子两个。“乔子墨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恨意,让落瑶觉得好冷。
”自从我母亲死在这里之后,这片花海就枯萎了,我也从来没有再来过,直到那次燕帝将这里送给了你我才来看看,发现这片花海竟然有有了生机,今年竟然全部开放了。“乔子墨嘴角挂着苦笑。
落瑶却听得嘴角直抽,要不要这么神奇啊!以前一直都是枯萎的,偏偏将这里送给她之后就生机勃勃了,甚至现在又变成了一片花海。落瑶可不会相信这是她有福气,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乔子墨不知道,看来要好好查一下才好。
”原本我真的很喜欢这里,这里承载着我童年最珍贵的回忆,还有和母后之间最幸福的片段,可是只要想到母后的血染红了这片花海,我就再也生不出一点的欢喜来,甚至于恨这里。要不是这里这么美,我的母后当年有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可能认识燕帝,更不会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这里。“乔子墨每一句话都是控诉。
落瑶却觉得豁然开朗,她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这片花海以前一直都是枯萎的,偏偏将这里送给她之后就生机勃勃了。也许燕帝是真的爱穆皇后和乔子墨的,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不能将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
而乔子墨因为当年亲眼见到自己母亲的死,后来又沦落民间看尽了这人间的百态。对于燕帝太心理存在着偏见所以父子两个一直都不能够敞开心扉,落瑶觉得这片花海以前一直枯萎,肯定和燕帝脱不了干系。
”也许你真的误会了燕帝呢!自古以来有那个帝王是真的可以随心所欲的,当年如果燕帝不主动出击,你能保证那几个藩王没有谋反之心吗?帝王之位诱惑太大,只要有贪念就不能做到无动于衷。“落瑶语气也有些低。
”也许你是对的吧!但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的做法都是我不能认同的。落瑶,你是一个女人,你真的就能够接受吗?你现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说话,如果是你亲身经历,如果我也这样对你你能够接受吗?“乔子墨自嘲的笑了。
”我……“落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的确是说的太过可观了,这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她是不会选择结束生命的,非要让他偿还不可。落瑶尴尬的擦擦脸上的汗,”呵呵,这天怎么这么热,我都出汗了呢!“
乔子墨惊愕不已的望着面红耳赤的落瑶,深沉的眸光中满是探究,他匆匆伸出大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好烫,轻瞥了一眼她那盛满欲火的清澈双眸,心中却是一怔,她竟然中了媚药?静默半晌,他眼神一凛。”怎么会这样?“
落瑶自然也发现了不同,她的体质是可以免疫所有的毒药,但是唯独面对这所谓的”媚药“的时候,就像饥渴的人突然看到面包一样,蛰伏下去的烈炎蛊在这劣质”媚药“的催化下开始蠢蠢欲动,落瑶的内力也在不断流失。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现在的落瑶宛如惊弓之鸟,仿佛受不了一点惊吓,突然被乔子墨抱了起来,她无力的倚在他宽阔的胸膛,气结的不停拍打着他,怒斥着他。
”笨蛋,我带你去解毒,别动!“乔子墨不悦的皱起眉头,微微低下头,安抚着怀中落瑶。
”我不用……你,放开……我!“天晓得他会用什么方法帮自己解毒,落瑶的头无助的撞着他的胸膛,愤愤的嚷嚷着。经过了上次的事她真的怕了。
”别动!乖!“乔子墨竭尽所能的安抚着怀中不停挣扎的落瑶,眸光中盛满了不忍,但他仍没有放手之意。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敌过落瑶只能有将她放回到刚才的花海之中。
落瑶的后背碰到长满了茂密野草的清冷土地,身体微微一颤,小腹涌起的那一股股莫名的麻热浪潮吞噬着大脑最后一点意识。纤纤小手难受的撕扯在覆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肆意的抓着痒。眼角一滴泪水滑落。
乔子墨怔怔的望着仰躺在草坪上的落瑶,此时她美丽脸庞泛起了红晕,乌黑的眼眸闪烁着狂热,嫩白的脖颈挂满了殷红的划痕,鲜艳欲滴的樱唇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他微微俯下身,双手按住她的双肩,在她耳畔小声安慰道”你清醒点,我带你马上离开这里!“
落瑶紧紧抿了唇,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涣散,满含泪光的望着乔子墨,”我……我……要……离开……这……“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一句完整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但是理智回笼她不想呆在这里。
乔子墨秀气的眉头拧在一起,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怀中的落瑶,借助朦胧的月光可以依稀的看到她那原本清明亮定的水眸蒙上一层层雾气,洁白无暇的脸颊泛着樱桃般的绯红色,嫩白的脖颈落满了殷红的划痕,衣衫微微碎裂,是刚才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用内力震碎的。他一扯自己身上长袍,自顾自的披在落瑶破碎的衣衫外面。
”我……热……“落瑶不悦的皱起小眉头,小声嘟囔着,小手不安分的撕扯着被乔子墨披在身上的外衣。
倏地,他猛然感觉到灼热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落瑶竟然如同八爪鱼般紧搂着自己,她艰难的喘着粗气,贪婪的吸取着自己的沁凉体温。”难……受……好……热“迷迷糊糊中的落瑶只能说出这几句破碎的嘤咛声,大脑一片混沌,最后一点意识也不见了。
乔子墨抿了抿唇,他微微低下头,在她的耳畔柔声安慰道”别乱动,我带你去拿解药!“可谁知,落瑶竟然恍若未闻般似的,口中吐出几声难受的低吟着,转而继续挥着小手,扭打着他的胸膛。他浅浅皱眉,低下头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吻上怀中女人那温暖小巧的玫瑰色樱唇,他唇瓣上传来的淡淡清凉让落瑶立刻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第二十五章强了乔子墨?难以置信!
落瑶的痛苦让乔子墨暂时忘记了之前自己的痛苦,想到叶启轩被誉为神医也许能够解这个“媚药”。想到此,他匆匆的打横抱起这个浑身火热的女人,可谁知倚在他怀中的这个落瑶仿佛极不情愿似的,一双小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胸膛。
因为此刻落瑶根本就没有多少意识,所以虽然她的内力被消食了很多,但是拍打着乔子墨的小手却也无意识的加了一些内力,拍的乔子墨一阵气血上涌差点没有压制住一口血喷出来,虽然如此但是他仍然没有放开落瑶。
从怀中拿出一个口哨似的东西,一声嘹亮的轻吟之后一匹宝马跑了过来。乔子墨大步流星的疾步走到那匹良驹身旁,他懒散的扬手双臂用力一拖把昏迷中的落瑶拖上马,他轻巧一跃便安稳的坐在马鞍之上,他一只手勒紧马缰,一只手紧紧篆顾住落瑶的芊细腰身,冷哼一声,便快马加鞭的急驰而去。
迷迷糊糊中,落瑶只觉得耳边风声嗡嗡的作响,冷飕飕的风肆虐的拍打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她的小脸竟然就这样痛得有些麻木不堪了。本来就沉浸在满满奇痒和燥热中的落瑶,现在就连她可怜的肠胃也要被颠的翻搅起来,恶心难受至极,落瑶痛苦不堪的小声乞求道“拜托……停……下,快……点!”
乔子墨闻声猛地勒紧马缰,马儿吃痛的长嘶一声,便乖巧听话的停下,他匆匆跳下马,伸出双手轻柔的把她抱了下来,放在草地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此刻的他不复刚才的冷漠防备,剩下的只有对眼前自己心爱女子的关心。
落瑶轻轻的嗅着迷漫在空气中那蒸腾醉人的潮湿幽香,她艰难的缓缓睁开眼眸,轻瞥了一下这里,皎洁的月华洒在这里大片大片浓郁而又清淡的蓝紫色花朵上,一撮一撮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荧光,浪漫而心旷神怡,而我却没有第一次来的那般兴奋,浑身奇痒无比让落瑶根本无暇欣赏这里,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这是你的‘百草园’,和之前的那片花海不同,这里是你派人开辟的,就连这里种的野花野草也是经过你的安排,这里才是真正的花海,属于你的‘百草园’。”乔子墨目光不离落瑶似乎是在给她解释这里为什么她会觉得熟悉。
落瑶的双脚宛如踩在棉花田上的软弱无力根本无法站直身,她一边慵懒的靠在乔子墨身怀中,一边难受的扭动着身躯,发出阵阵颤栗的嘤一咛声……
小腹传来的那一阵阵麻热浪潮和浑身莫名的搔痒,瓦解着落瑶那微弱的意识,她艰难的喘着热气,一双玉葱般的小手悄然无声的滑进了乔子墨胸前的衣襟内,不安分的在他沁凉的胸前肌肤上缓缓游走,手上顿时传来阵阵清凉,为她闷热难耐的身体带来些许冰凉的清爽,宛如炎热的夏季里微微吹拂过的沁凉夜风,为她带来一丝心旷神怡的清凉。
乔子墨身体明显一颤,怔怔的望着自己胸前不安分的手,明亮的月色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落瑶满脸绯红,她的眸光中还荡漾着几许妩媚,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呼出灼热的气息喷在自己清凉的胸膛上。无奈之下他伸出大手一把捏住她的双臂,焦急的命令道“落瑶,你给我清醒点!”真把他当成柳下惠了吗?
落瑶只觉得一团烈火在自己的下腹里面焚烧,这团烈火肆意在体内疯狂的流窜,徐徐的麻痹着她的意识根本听不清乔子墨压抑的声音,而此时的落瑶浑身每一个地方都宛如被火烧一般燥热难耐,乔子墨身上传来的清凉宛如罂栗花一般诱人心弦,使她渴望得到更多……
烈炎蛊这一次并不是自然发作,所以并没让落瑶体会到那熟悉的烈火焚身的感觉,虽然如此但是她的感觉反而更不好,这种明明有意识却要违背自己意愿屈服于身体本能的感觉,真TMD不好,让她在身体与心灵的挣扎中沉沦。
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夜情这种事情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虽然从来没有实践过,但是落瑶并不迂腐也足够宽容所以能够理解。但是这里不是现在而是一个女子要讲究三从四德的古代。
从答应云帝继承南楚国那个烂摊子开始,落瑶就已经做好了成为这个世界攻击的焦点的心理准备,所以和风倾云、凌漠轻、叶启轩还有佟九渊发生了关系之后她也没有怎么样,可是这次她觉得有点憋屈。
她可是逍遥阁主又是南楚国的公主,竟然被人下了“媚药”?该死的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要让那人全家都尝尝这“媚药”的滋味。只是她还没有时间纠结完意识就已经全部被吞噬了。
墨蓝的天空像一匹柔美光滑的蓝色绸缎,嵌在这匹绸缎上的那轮明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芒,朦胧的月光透过朵朵白云丝丝缕缕地斜挂下来,为大地散上一层碎银。淡淡的清风温柔的从身边吹过缓解了几分热意。
百草园中的每一片细小的花瓣仿佛都静静地浸在月光里。百草园中热情绽放的紫薇花,芊小紫色的花瓣披着如水的轻纱,似晚霞簇簇,分外艳丽动人,好像在夜色中婆娑起舞。空气中飘来一阵清香,幽幽的,浓浓的清香在静夜里漂游。
落瑶强烈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炙热的血液,融着花香,一息之间心潮激荡,闷热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的娇躯,一只小手顷刻之间便将自己身上雪白色的长衫微微解了开来,自己一边解着衣衫,一边在她那散发珍珠般光泽的脖颈抓挠着。
乔子墨怔怔的望着怀中女人出神,他迷惑了,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又熟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荡漾着几许炽热的柔情,宛如一朵山谷中悠然绽放的兰花,她的这一举动蕴涵着一丝娇羞、一丝妩媚,更增添了几许的魅惑……他伸出手试探帮她拉紧胸前微露的衣衫,可谁知刚刚伸出的大手被这个女人的玉手死死抓住。
落瑶火热的娇躯不停在乔子墨的怀里扭动,全身雪白的肌肤因为媚药的煎熬而变得绯红,意乱情迷的她一把抓住他的清凉大手,往自己身上摸去,他的手所到之处无不传来阵阵的清凉舒服,她忍不住发出嘤咛声:“好……热!”
乔子墨现在是真的被迷惑了,在他记忆中的落瑶有很多面,或强势,或自信或调皮,却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妩媚娇柔。从多年前的初见她在他的心中就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一个不输于任何男子的女人。
他永远都不能忘记他和她的相遇,那时的她明明只有十岁,比他还要小四岁。那是他是一个被恶霸抓住要带回府里做娈童的小乞丐,而她是万人仰望要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护国清平长公主,很讽刺的身份对比。
八岁离开皇宫身边保护自己的暗卫都死了以后,他就以乞讨为生早就看惯了这个世界的人情世故,明白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被恶霸抓住他已经放弃了抵抗,一个十四岁的小小少年怎么敌得过膀大腰圆的家丁?
就在要被带走的时候,一身白衣仿若仙女的她从自己身边经过,他清楚的记得那时她眼中的鄙夷,他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自嘲的放声大笑。他也不想这样,只是这都是命他还能反抗命运的安排吗?她高高在上就可以尽情的鄙视自己吗?
似乎看出了他笑中的含义,她当时双手抱胸,语气冰冷眼神也是凌厉清冷的。“大小的那个傻小子,如果你以为人的命运都是由天定的,那么我只能说你活该被人Сhā掬花!记住了,我命由我不由天!”说完她将道让出来让那些家丁可以通行。
乔子墨被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震撼了,他痴痴的看着落瑶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小脸,突然对她绽放了一抹最最真诚的笑容,然后他挣脱那些家丁的束缚,跑到落瑶面前弯下了他笔直的膝盖,那是他第一次给人下跪,也是最后一次。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落瑶却明白了他的含义,随意的挥了挥手,就见四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少女挡在了他们身前,他记得他们的名字一一天、地、玄、黄。那时的他与他们差距是那么的大。
“我…好…难受,你……帮…帮我……”落瑶痛苦地伸手抓住乔子墨的胸前衣襟,落瑶的神智在媚药的折磨下渐渐地在消失,她宛如八爪鱼般死死搂住他不放。她温热的唇瓣无法控制似的覆在他清凉的薄唇上,伸出柔软温热的香舌笨拙的撬开他的牙关慢慢摸索着搅弄着他的舌。
他最后仅存的理智也正在一点一滴地消磨耗尽,他猛地感觉到下身一阵膨胀,看着落瑶的眼中多了某些莫名的情愫。他伸出大手不受大脑控制似的缓缓探入身上落瑶的衣衫内,慢慢解开她胸前的衣襟。
乔子墨一个翻身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压在身下,低下头轻吻着她那柔嫩的耳垂,清凉的唇瓣还顺势而下,慢慢落到她白暂细腻的颈项……皎洁的月华洒在一望无际的花海中,整个花海荡漾着数不尽的轻柔的花香和醉人的香甜。
叶启轩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影以暧昧的姿势倒向了花丛中。他转身走到一棵开得正艳的紫玉兰树下,疲惫的倚在树干上。刚才他因为不想理会乔子墨而离开,可是刚走到山脚下他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
以他多年浸淫在医学中的经验很快就知道自己是中了媚药了,而且还是那种最低等的媚药,可以让服用的人完全丧失理智,沦为不能思考的野兽,只知道身体的本能,幸好这要下的不多,要不然只能累死,当然他这种神医除外。
黑夜悄悄的藏到了茂密的树叶下,躲进洒满露珠的草丛中,东方树梢上出现赤红的朝霞,火红的太阳懒洋洋的从淡蓝色的云层冉冉升起,放射出夺目耀眼的光彩。
温暖怡人的阳光洒向花海中熟睡的人儿。她甜美的睡着,一头乌黑的青丝调皮的微微遮住了清丽无双的脸颊,浓密且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诱人的樱桃小嘴,微微上扬勾起一丝甜美的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落瑶懒散的煽动几下睫毛,缓缓睁开朦胧睡眼,嗅着淡淡的幽香,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这片熟悉的百草园中,落瑶正欲起身,只是稍微轻轻的挪动了一下双腿,可谁知这种微小的动作居然让身体的某处顿时产生一丝火辣辣的疼痛。
“好痛!”落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吃痛的叫了出来,大大的眼睛,顿时泛起星光点点。
“你不舒服?”耳边骤然响起叶启轩温柔的关切问候,落瑶恍然抬眸,望了望站在自己身旁的叶启轩,他那如宝石般璀璨的星眸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一头漆黑如段长发及肩披散开来,精致无暇的俊逸脸庞宛如雕刻大师手下的完美艺术品,眉宇之间荡漾着几许淡然的潇洒,一袭墨绿色的长袍随意披在他颀长的身躯上。
叶启轩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惊愕的望着躺在花丛中一直不语的落瑶,他匆匆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她,深邃的眸光满是探究,难道她的毒还未解?可是乔子墨明明都已经晕过去了,叶启轩怀疑的看向不远处一身红衣被点了|茓的乔子墨。
“喂,你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啊?”不知为何被叶启轩这样盯着看,落瑶浑身竟然有些不自在,她气急败坏的径直坐起身,狠狠的敲了他额头一下,可谁知,叶启轩居然脸色绯红的尴尬咳嗽一声,便匆匆别过脸,不再看她。
“你……”落瑶不可思议的望了望满脸不自然的他,这时一阵清凉的风吹拂过,她不禁冷的直哆嗦,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呀”这才赫然的发现此时的自己那雪白晶莹的娇躯竟然一丝不挂的露在外面。
“咳咳”落瑶的脑海中宛如倒带般徐徐的浮现出昨夜她和乔子墨那一幕幕暧昧激|情的画面,天啊,这么说她居然借着药性把乔大美人给吃干摸净了?她匆匆瞥了一眼被铺在自己身下乔子墨火红的外衣,不得不相信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为什么不见乔子墨反而是叶启轩在这里?
落瑶连忙伸出小手一把抓起散落在自己身旁的那件雪白色的锦缎长衫裙,用余光扫了一眼规规矩矩别过脸不看自己的叶启轩,自己赶紧一鼓作气般匆匆几下便把衣服整齐穿戴好。然后伸出小手用力一扳就把叶启轩的俊脸扭了过来,让他直视自己。“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乔子墨呢?难道我没有……这不可能吧!”
叶启轩没有说话,深邃的目光微微闪躲,有些羞恼,眉宇间满是无可奈何之色,垂眸静静望着身前不停嚷嚷的落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无语的指向那躺在不远处只穿了件中衣裤的乔子墨。“你找的人在那里。”
“他怎么了?你点了他的|茓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落瑶拉着他胸前的衣襟说。
“怎么?这样你就心疼了?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暗通曲款了,这次也不过就是顺水推舟?”叶启轩吃醋了。
“唉?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哪里跟他有什么了,就算有那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我只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就一定喜欢我了?”落瑶愤愤的对着叶启轩大吼,拉着叶启轩的衣襟让他和自己对视。
乔子墨闻声整个人顿时愣住,怔怔的望着身前这个女人,温暖柔和的金色阳光洒在她如玉般清丽的脸颊,便泛起淡淡的绯色柔光,她灵动如水般的美眸满是真挚关怀。看着她,他能明显的感到自己心底那个空虚的地方正在被什么东西所填满。
他微翘的唇角,渗出几分淡淡的笑意,伸出双臂将这个女人娇嫩的身躯搂进怀中,下巴摩梭着她的额头,薄唇微抿,魅惑的笑道“想不到在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你这么笨的女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乔子墨的态度,只有她……
“SHIT,你说谁笨呢?”落瑶不爽的狠狠推了他胸膛一下,小嘴一撅不满的嘟囔道。“混蛋,叶启轩。”“不行!”子暄沉声拒绝在脸上。落瑶还没有河东狮吼完,自己的嘴唇就被叶启轩的双唇封住,他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他的吻略带有一丝惩罚的滋味,霸道的吸吮着她的唇。
叶启轩清凉的唇瓣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霸气凌人的吻一时夺去落瑶所有的呼吸,他那温热的嫩舌长驱直入地翘开她的贝齿,极度柔软的触感让她不禁失了神,落瑶忘情的微闭着眼帘,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颈,可谁知他的唇却微微松开,游移至她的耳畔,喃喃呓语般的命令道:“记住,不准再胡说八道,否则……”
他低沉醇厚的声音,魅惑而又迷人,落瑶怔怔的抬眸望了望他,他璀璨的星眸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怒气,让人丝毫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落瑶自然也是不敢的,只是抱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项之间。吴侬软语的撒娇道:“别这样嘛!人家也没怎么样啊!”
“那么你还想怎么样呢?乔子墨要怎么办当做没有发生?你可以他行吗?”叶启轩没有好气的说着,但是语气里只是有一点的抱怨却是一点怒气也没有的,而且他还将落瑶更紧的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其实你是弄错了,我刚才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派个人直接将乔子墨送回他的太子府,就让他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好了,啧啧啧,我的想法很好吧!”落瑶讨好地看向叶启轩,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叶启轩爱怜的将落瑶狠狠地抱在怀里,下巴摩梭着她的额头,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喃喃的低语道:“我的小落,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吃醋的,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明知道不是你的错却还是忍不住要对你发脾气。”
叶启轩的迷茫困扰让落瑶头疼不已,落下他的唇主动吻上去,落瑶笑着问道:“轩,我又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真的很爱你,我并不想说如果但是你对于我而言永远都是不同的,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同,包括云清逸和佟九渊。”
叶启轩更加用力的抱紧落瑶,足够了又落瑶这句话就足够了。“小落,我爱你这一生一世只爱你,上穷碧落下黄泉。”
落瑶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走吧!让人送乔子墨回去。”落瑶慢慢站起身来,可谁知双腿宛如灌了铅似的沉重无力,稍微往前迈了一小步,全身上下便立即传来火辣辣的剧痛,疼得她大大的美眸侵满了晶莹的泪珠。这就是证据,那劣质媚药的证据!落瑶恨恨的想着。丫的,别让本姑娘找到,要是找到……哼……
叶启轩望了望身前落瑶一泓幽幽美眸所泛出的莹莹闪光,让他无由的心疼,他略显挫败的轻叹一声,便匆匆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懒散的伸出双臂轻柔的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往前方走去。“还是我来服其吧!”
“孺子可教也!”落瑶温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得意地说道。叶启轩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一笑置之了。落瑶眼角余光瞥到乔子墨于是对叶启轩说:“轩,我们快点走要是乔子墨醒了就不好走了。”
闻言叶启轩奔行如飞似的疾步往前方骏马走去,把怀里的落瑶轻轻的放上马,他自己翻身一跃的跳上马,坐在她的身后,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扯住缰绳,让马转了个向。他“驾”的冷喝一声,马儿便吃痛的长嘶一声急驰而去。
第二十六章劣质媚药的后果
落瑶和乔子墨骑着马回到燕都烟雨楼的时候,烟雨楼前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最惹眼的自然就是烟雨楼的大总管傲雪了,只见她着了身烟色对襟软罗烟长裙,外罩淡色轻纱,乌丝被一支青玉镂空簪绾成一个浮华流月簪。果然不愧莫云瑶之下逍遥阁第一美人之称。
而她旁边一左一右站了两个黑衣男子,面无表情气质淡然的冥,嬉皮笑脸不甚严肃的风,还有一直挂着温柔笑容看着她的凌漠北,落瑶好看的眉头深深地纠结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站在这里?
因为有疑问所以落瑶被叶启轩从马上抱下来之后,直接奔向了站在最前面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的傲雪身边,神秘兮兮的将她拉过来附耳问道:“你个死女人,你这么来这了?谁让你来这的?那边怎么办?”
傲雪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将落瑶小心的推离自己揉着耳朵,一脸的不以为意。“哎呀……我既然来这里当然会交代好家里的事情了,你这是瞎操的哪门子心啊!放心好了有临风和舞阳郡主在没问题的,而且这不是望江楼文采大会就要开始了。”
落瑶以手抚额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傲雪眼中是欲言又止的挣扎,最后也只是摆摆手,一笑置之了。但是傲雪却是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急急地拦住她向烟雨楼走的脚步,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嬉笑了。“怎么回事?”
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引来了另外几人的关心,大家都凑到落瑶身前关切的用眼神询问她。落瑶抓抓头发呵呵的笑了两声。“没什么事情,我就是看不得这个女人偷懒而已。”落瑶指着傲雪恶狠狠地说。“好了,我们进去聊聊吧!”
落瑶表面上没有怎么样,但是心里还是很担心的就怕出了什么事。几个人进了烟雨楼特制的隔音会议室,落瑶坐在主位上,目光一个一个从他们的脸上划过,最后失望地发现他们竟然都和原来一样一点的不同都没有。
有些挫败的接过玉竹手里端着的茶,看也不看就喝了下去,一口茶含在嘴里淡淡的花香萦绕,本应是美好的感受但是却让落瑶想要撞墙。迷迭香菩提子茶,可使你头脑清醒、缓解疲劳。茶中的洋甘菊适宜于喉咙不适,声音沙哑时饮用,并可开胃助消化。
在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这群人又这么不声不响的给她上了这么一杯“意味深长”的茶,落瑶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连带着看屋子里的每个人都不顺眼起来。后来干脆眼不见为净闭目养神。
叶启轩坐到她的身边,倒是没有强迫她睁开眼睛,只是好笑的看着她这么鸵鸟的做法,无限宠溺的笑着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他们也是为你了好嘛!昨天二十八暗卫随行的有三个,还有冥一直跟着,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落瑶睁开眼睛,气鼓鼓的瞪了叶启轩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冥,最后干脆又闭上眼睛了,这次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睁开的了。丫的,她云落瑶一时的英明就被那个该死的“劣质媚药”害了。唉~对了,“查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
本来以为落瑶自闭起来一时半会不会和他们交流,几个人三个两个的凑在一起刚要说话,就见落瑶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火,那汹汹的火焰可以焚毁一切,也足以见识这件事对她打击多大。
“呃~”众人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反应过来落瑶在说什么,就在落瑶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时,傲雪才大梦初醒般恍然大悟的说道:“当然查到了,你也不想想咱们烟雨楼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事咱们查不出来的。”
落瑶现在心情不好,最看不惯的就是傲雪现在的这种态度,大声的说道:“你给我谦虚一点,要是烟雨楼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就不会被乔嫣然和乔德芳利用了,这次要不是乔嫣然和乔德芳内部矛盾激烈你以为我要吃多大的亏?嗯?”
落瑶的问题让傲雪立即收敛了笑容,这次的确是她的人出了问题,而且正如落瑶所说要不是乔嫣然和乔德芳内部矛盾激烈,这次吃亏的肯定是落瑶。落瑶看她脸色严肃起来,又接着说:“还有回答问题的时候你就不能言简意赅一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说是在浪费大几的时间,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你明不明白?”
傲雪无语的看着落瑶,以前她说话也是这样的,有的时候比这个还要没大没小也还要玩笑,落瑶从来都没有说过她,今天竟然还跟她说“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看来昨天的事情给她的冲击还真是不小呢!好吧!自己忍了。
她想忍了某人却不想让她这么容易就过关,落瑶见自己的话说完了,傲雪只是安静地听着,虽说没有反驳但是态度还是不对,落瑶看过去,眼睛瞪着她恶狠狠地问道:“你听到了没有?怎么也不吱一声?”
傲雪此刻的表情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古怪地看着落瑶,最后遵照她的意思“吱”了一声,屋里的人除了落瑶意外都是一复活见鬼的表情,肩膀不停的抖动忍笑忍得差点憋出内伤来,叶启轩实在没有憋住笑出了声。
落瑶也被傲雪这么一出弄得有些错愕,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反正她是没有他们那种想笑的感觉,直到叶启轩笑出了声,落瑶才有了反应,她瞪着他,呵斥着。“有什么好笑的,叶启轩,你敢再笑,我就……”
叶启轩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及时的接了过来,捂着笑得有些疼的肚子,叶启轩语不成句的说道:“我是不敢笑的,但是我止不住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傲雪竟然这么有趣,真是笑死我了,你培养出来的人真的是与众不同。”
“那你去死好了。”落瑶一把将叶启轩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拉下去,“笑就知道笑,笑死你好了。”众人对于落瑶偶尔孩子气的一面都是司空见惯了的,所以这次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呜呜呜,你们……你们……”
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哭,可是眼泪就这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落瑶指着还在笑的叶启轩说了两个“你们”但是都没有什么下文,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委屈的大哭起来,顿时让整间屋子里的人慌了手脚,不明所以。
叶启轩是离她最近的,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伸手想要抬起她的小脸,都被她用力的打掉了,她抬起头一脸泪痕的看着她,一边抽噎还一边说:“你不是说止不住吗?那现在你怎么不笑了?你就是骗我,呜呜呜……”
叶启轩无限心疼,又有些无语实在是不该跟落瑶说这个问题,所以好言相哄。“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大家都没有在乎昨天的事情,你自己怎么反倒放不下了呢?乖啊!不要再哭了,你哭的大家都心疼了。”
落瑶推开他。“你说的不对,我不是放不下,我就是……就是……呜呜呜……轩。”落瑶扑进叶启轩怀里继续大哭,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要怎么办,我的一世英名都毁了,昨天是我强了乔子墨,这要是让人知道……”
无语,集体无语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叶启轩,叶启轩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脸的温柔依然哄着落瑶。“这个你不用担心,除了我们自己人没有人知道的,而且你也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乔子墨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正常男人那一个会将这种事情说出去,除非那个人脑子不是正常的。
“对啊!主子问我们还是讲那个暗算主子的坏蛋找出来吧!到时候主子有什么气都找他去撒,让他知道惹到咱们逍遥阁的后果,让他后悔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最会见缝Сhā针的丹颖见落瑶有些松动,所以赶紧说道。
叶启轩也是借机把话题转过来,于是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落瑶的傲雪问道:“傲雪,你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们大家说说。”
傲雪如梦初醒的马上接过来。“昨天风他们回来之后我就派人立即去查了,可以肯定这份劣质媚药并不是为主子准备的。因为主子会去卧龙寺的消息只有智永大师、惠安师父和慧能师父三个人知道,而药是被下在茶里的。”
“而据了解当时所上的茶并不是什么好茶,所以一般懂茶的人尝过之后是不会在喝的,只有一个人除外,因为这个人对茶一点了解也没有,而且还因为某些事情失去了味觉。”但应说到这里看向落瑶。
落瑶抽噎着但是已经不再哭了,听到这番话落瑶已经知道这“劣质媚药”是为谁量身定做的了,该死的可怜自己体质特殊,一点的媚药就能够引发体内的烈炎蛊,要不然倒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是乔德芳!”
“没错就是他,根据问我们的调查这包药是宫里一位贵人派人收买了小和尚下的。后来我周密的调查之后得到结论,那位贵人就是新近十分受宠的于贵妃,送药的人是她身边最信任的小安子。”傲雪将所有知道的说完就坐回去了。
落瑶并没有急着说话,因为这件事实在是疑点太多了,于贵妃应该还不至于傻到先除去一个闲散王爷而放过作为储君的乔子墨,所以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内情的吧!落瑶带着泪痕的小脸上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管是不是于贵妃,反正都是她的人做的吗,有机会一定要让她也尝尝这劣质媚药的销一魂一滋一味。”落瑶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这几个字挤出来的,哼,没有机会也是可以创造机会的嘛!只要想做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给本公子准备东西,还有本公子的拜帖,现在就送进北燕皇宫。本公子今晚要去皇宫赴宴。”她送了拜帖燕帝自然是要招待她的,夜宴自然也就免不了了,不过就是到时候要见到乔子墨,想想落瑶就觉得无比的头痛。
叫上傲雪落瑶回了自己的卧室,里面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落瑶在傲雪的服侍下进入了浴池,舒畅的感觉流到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过了一会抬头正色的问:“你应该还没有说完吧!还有什么事?”
傲雪就知道落瑶叫她进来是要问这个的,对于她刚才鼻涕眼泪哭得一塌糊涂的事情,傲雪自动将它抛到脑后,她还是她心中自信机智的主子。“正如你说的那样,的确是有事情没有说清楚,主要是也是因为我自己没有看明白。”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是我们傲雪都不懂的?”这话可不是讽刺,傲雪是她最得力的助手了,所以也就因此在她面前越发的随意。
“是这样的。之所以给乔德芳下劣质媚药,是因为他们知道今天不仅乔德芳会去卧龙寺,北燕八公主乔希月也会去卧龙寺祭奠她已经过世的母亲——云贵妃。”傲雪似笑非笑的看着落瑶,眼中是没有掩饰的精光。
落瑶却在听后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开始汹涌的冒了出来,她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激的水花四溅,“好大的胆子,这是要做给我看不成,当真是欺人太甚了呢!好啊!真是够大胆的!”因为情绪激动落瑶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要说落瑶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那是因为北燕八公主乔希月已经过世的母亲云贵妃,这位云贵妃是落瑶的堂姑姑,是云帝亲叔叔的女儿,当年北燕和南楚联姻,因为云帝唯一的妹妹已经嫁给了镇南王,所以只能将这位堂妹嫁到北燕。
照理说南楚国的公主嫁到北燕那就应该是皇后,但是云贵妃并非真正的公主,所以只能屈居第二位成为皇贵妃。对这个堂妹云帝有很多的愧疚,当年云贵妃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却为了两国的邦交嫁给燕帝,虽然皇贵妃看似荣耀,但终究只是一个妾。
燕帝对云贵妃没有爱情,但是却十分尊敬她,不仅因为她是南楚国的公主,还因为她的自身那种真正的卓然于世,所以在她死后是以皇后之礼安葬的,和穆皇后一起葬在广陵等燕帝驾崩之后合葬。
八公主乔希月同她母亲的性格很像,清清冷冷与世无争,却是北燕国知名的几位才女之一,最厉害的就在于围棋,她的棋艺在整个中天大陆没有几个敌手,更是深得燕帝喜爱甚至超越了乔嫣然。今年只有十五岁但是容貌傲人再过几年估计就能真正超过乔嫣然了。
这样的妙人他们竟然也敢算计,落瑶怎么能够不生气。在这个南楚与北燕即将再度联姻的当口,他们算计乔德芳和乔希月这目的还不明显吗?就是想要北燕和南楚反目成仇,姻亲没有结成,反倒成了冤家。
“你说的不明白的地方是什么?”落瑶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很理智的,要找人算账也不急在这一时,他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乔希月的身,还真的是有恃无恐呢!燕帝难道真的是临老入花丛,真的放任那帮人为所欲为?
“其实也不能说不明白,只是有些困惑。那种劣质媚药我们查探了一下应该是属于北滕世家的,他们家是以开妓院起家的,这种劣质媚药就是给那些……用的。”傲雪看着落瑶的脸再次黑得不能再黑,那两个字实在不敢说出口。
“好,很好……”落瑶气的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平静了好一会才道:“北滕世家这是在作死啊!本公主一直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我的底线。北滕世家的家主还真的是个傻子,隐门想用北滕世家投石问路探我逍遥阁的底线,简直做梦,这次我就让你们血本无归,老虎不发威真的把我当成病猫了?”
傲雪颤了一下,从来没有见过落瑶像今天这么生气,她的愤怒毫不掩饰,北滕世家的结局她已经可以预见了,不得不感叹北滕世家家主是真的脑袋缺弦啊!“我们要怎么办呢?派罗刹阁七十二地煞过去吗?”
“哼!杀鸡焉用宰牛刀!他北滕世家不是总想要左手渔人之利吗?本公主十分受教,杀人哪里需要自己动手,有很多人愿意为你代劳的。”落瑶压下心口的怒气,冷笑着说道:“想必燕帝应该很愿意帮本公主这个大忙。不对,应该是很感谢本公主给他创造这个机会。”
任何一个大世家对于一个有野心的帝王而言都是一根刺,尤其是这种豢养了自己的武士的家族,对于帝王而言就是不得不除的。只是出去的理由那就是一门学问了,北滕世家在北燕国是第一世家但是实力并不强。
当年北滕世家家主迎娶欧阳家的小姐为妻,为的就是人家的武功秘籍,但是费尽心机也没有得到,最后还带着他唯一的儿子逃出了家门,那一次北滕夫人以一人之力斩杀了北滕世家九十三名家将,让北滕世家元气大伤。再加上那次宫彩衣带到崖上的两百死士几乎是北滕世家最精锐的力量了,所以此时的北滕世家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到时候让三十六天罡跟着,除了北滕世家直系血脉之外一个不留,北滕世家的那些直系血脉起来让他们也尝尝他们家一直荼毒别人的劣质媚药是什么滋味。”落瑶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她残忍吗?只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傲雪自然明白落瑶的意思,她只说了关起来可没说分开关。“主子,这次进宫要不要带什么礼物啊?”毕竟是皇室怎么也不好空手去吧!
“将上次得的那盘玉棋子带着到时候送给八公主,其他人的礼物你随便准备一下就好了。算了只准备燕帝和乔子墨的就可以了,我们才刚到北燕什么都不知道准备什么啊!”落瑶眼中一抹精光隐没下去。
第二十七章乔家的极品们
时间过得很快,落瑶派人送过去的名帖很快就得到了燕帝的回复,邀她晚上去皇宫赴宴,在御花园里大宴文武百官同时为南楚国太子和长公主云落瑶接风。落瑶看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云清逸和假长公主就已经到了。
这一日,街道上到处都是一片热闹,就好像是所有的商人都倾巢出动了一般。皇宫中的景象自然比之京城更加繁华,到处都是金碧辉煌,张灯结彩。宫女宫人们从一大清早就开始搭舞乐台,挂宫灯,铺锦缎。整个大殿几乎像是一副油画一般,被渲染出浓重的色彩,呈现着盛世繁华。
紧接着携带家眷的大臣和一些普通的王公贵族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入席。而今天的宴会不仅有北燕国的大臣还有纵横商场富甲天下的巨商,以及各国的驻京使臣、皇亲国戚等等。所以,宫人们并不需要每一个都上殿通报,只需要在各国使臣和极其重要的人物出场的时候才会通报。所以,每一次通报都会引起众人的注意。
转眼间,大殿里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们,一些普通的官员富商已经落座。薄如纱纸的屏风后面坐满了官家未出阁的小姐。之所以要这些小姐出席,是因为两国联姻嫣然公主出嫁必须要带两个固宠的女官,而一会宴会开始的时候那道屏风也会搬下去。但是,殿前的几个主位依旧是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一声高和从殿外响起:“南楚国使臣到、云太子到、云长公主到……”众人皆是寻声望去,就见大殿之上,两男两女款款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那号称最是温柔,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云清逸。他今日仍穿着一件湖蓝色的丝绸长衫,头上系着湖蓝色的发带,行走间玉树临风,丰神俊朗,那含笑的温情瞬间让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一阵心神荡漾。
走在他身后的两名女子倒是极其的赏心悦目。云落瑶今日依旧是未施粉黛,一头黑发挽成了一个精致的蝴蝶髻,其余的长发垂直腰侧。其上只别了一个羊脂白玉的蝴蝶簪。一身独特的白衣,上半身是如同旗袍的紧身样式,袖口和领口处则是和洋装一样点缀着圈圈蕾丝,下半身是一袭拖地长裙,像极了铺了一地的莲花。她整个人就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想要顶礼膜拜。
这个人大家都认识,就是有着“倾城倾国,绝世无双”之称的莫云瑶,不对应该说是云落瑶。而在她的身侧就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冬雪,冬雪一身宫女打扮整个人看上去清秀可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的。
另一个男子是与云落瑶并排而行的。佟九渊一袭白色长衫,头发被一根银色发带松松垮垮的系住。他只是那样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他似乎是立于云端,仿如仙人。那副完美的俊彦和朗朗如皎月的风华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让人目眩神迷。
南楚国使臣们的到来自然受到了北燕国的最高待遇,云清逸的座位就在燕帝的右下首,而云长公主则是在云清逸的下首位置,他们一进大殿北燕国右相温大人就急急地迎了过去将他们带到早就准备的席位上坐好。
随着云清逸、云落瑶、佟九渊等人落座,整个大殿又再次活络起来。此时,宫廷奏乐已经响起,使得气氛没来由的增添了几分喜庆。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高和响起:“逍遥公子、叶神医、嫣然公主到——”
公子逍遥虽是南楚国人,但是对于中天大陆贡献卓著,地位卓然,自然是名震四国。一听到这声通报,不管是已经落座的官员富商,甚至是云清逸、云落瑶、佟九渊还有北燕国的高官皇亲们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霎时,整个大殿一片安静,针落可闻!走在最前面的却不是他们一直想要见到的公子逍遥,而是叶启轩,他身着一袭墨绿色的锦袍,长发如墨,只绾了一支墨玉簪子,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绝美妖娆,眉如柳叶,眼如碧湖,白玉容颜,粉唇丹朱,举手投足间风情初现,端的是人间极品。
在他之后又是一人,一身白衣人如玉,如墨,眼如琉璃,眉如细柳,唇似红霞,齿似皓雪,一张俊美容颜绝世倾城。明明就是这样一个绝美的人,身上偏又散着难掩的狂放激扬的傲然气息,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般空灵,他的一身气质独特不凡,宛如万物的宠儿,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好看得迷了人眼。此人犹如一朵遗世独立,众芳不可压的净水白莲!
最后面的是乔嫣然素色宫服一身,雅致玉颜、倾国倾城,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Сhā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直到几人落座,整个大殿才‘轰’的一下,像是炸开锅一般。“天啊,我不是眼花吧!那些人怎的这样好看!”“这天下第一公子真是名不虚传!还有那个天下第一神医,真没想到也是这般人物!”“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等漂亮的男子,那个穿蓝色锦衣的云太子真是俊秀!”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北燕皇帝终于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了大殿之上。他身边跟着最近十分受宠的于贵妃,身后则是一众宫妃和太子乔子墨、公主乔希月、乔欣然等人。随着众人的落座,北燕皇帝自然是坐在了最高的主位上,于贵妃坐于左侧她的身边坐着乔欣然,而燕帝的右手边则是太子乔子墨和八公主乔希月。
落瑶这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什么于贵妃,只见她芙蓉面,桃花目,含烟眉,点绛唇,面容妍丽,风情十足。本就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胭脂水粉的修饰下显得越发艳丽。一头高贵华美的朝天髻配上金灿灿的凤尾簪,让她犹如神妃仙子。只可以美则美矣,却没有一点的灵气。
坐在乔子墨身边的乔希月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她美目流转,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人都到齐了吗?开宴吧!”待众人坐好之后,燕帝皇帝冲身边侯旨的宫人说道。随着宴席的开始,数百名身穿五彩纱衣的美丽舞女袅袅娜娜的登上了舞乐台。霎时,香风浮动,彩袖翻飞。数百名乐师齐齐伴奏,数百名舞姬飘然轻舞,倒真是一副场面宏大的别致景色!
不过,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主位上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兴趣缺缺。只除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落瑶。倒不是说这种古代的简单舞蹈就能够吸引她,她是在看众人的表情,自乔嫣然出现开始某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落瑶倒是不以为意,叶启轩剥了一颗鲜嫩晶莹的荔枝递到落瑶嘴边,落瑶看也不看就吞进嘴里。他们这里是风景独好,在别人看来,却是生生刺激了大殿上众人的视觉!一时间,羡慕者有之,惊叹者有之,妒恨者有之。
宴会这么没趣,而所有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乔嫣然。这时,于贵妃终于忍不住开口,娇声说道:“皇上,你看四国聚会,每年都是这些花样,使臣们都没什么兴趣了。依臣妾看,今天不如换一换玩法。”
“哦?爱妃有什么好的提议吗?”燕帝饶有兴趣的问道。见燕帝似乎也动了心思,她趁热打铁。“我看这各位都是携美而行。我们皇家算一方、南楚国使臣算一方、逍遥公子凌公子那边算一方、众位大人算一方,不如每一方都出一个代表,比试一番,岂不有趣!”
凌漠北是北燕国第一富商一直都有参加宫宴的权力,这次为南楚国太子公主接风自然是不会落下他的,而他并没有和落瑶他们一起来而是先到的。“嗯,这主意着实不错!”燕帝皇帝看向下首的各位,尤其是落瑶。“诸位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啊?”
落瑶唇角的笑意加深,慵懒的抬起头看向燕帝身边正在献媚的于贵妃,语气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不知道于贵妃想要比试什么?你把我们这些人都分成了不同的方阵,本公子还真是不知道这有什么有趣的?”
于贵妃因为落瑶的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入宫的时间并不久,算起来也就只有那么两个月左右,而她有几乎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短短时间就做到了贵妃的位子,所以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一样,她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从入宫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如落瑶这般不给她这个贵妃面子,就算是乔子墨在表面上也没有于她这么为难。她一脸委屈的底下头向燕帝的怀里躲了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落瑶对她图谋不轨呢!嗲嗲的叫着“皇上……”
燕帝看了一眼落瑶,见她一双眼中尽是笑意,于是底下头眼中带了一丝责备,只是于贵妃忙着演委屈没有看到,燕帝将她的头抬起来,语气很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于贵妃意外。“爱妃,逍遥公子再问你话呢!你给他说说。”
于贵妃不敢置信的看着燕帝,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燕帝说了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燕帝竟然不棒她而是帮着外人,她眼中蓄满了泪水似乎下一刻就会掉落,但是燕帝只是心疼的叹息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
于贵妃总算是明白了公子逍遥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她忙扬起笑脸对着落瑶礼貌的说道:“逍遥公子,这是皇家宴会自然是要鄙视舞乐了。之所以给各位分成不同的方阵,自然是为了增加看头,有比较才好看啊!”
落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又很困惑起来。“可是有一点本公主不明白啊!既然于贵妃说了这是要进行舞乐表演,那本公主倒要问一声了,我们这方三个男人怎么比,于贵妃是想看叶启轩跳舞还是想听凌漠北弹琴?”
落瑶这玩笑的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笑了,叶启轩和凌漠北对视一眼无奈的低下头,就坐在老头她们斜对面的佟九渊幸灾乐祸的对叶启轩露出一口白牙,那表情好像在说“让你非要抢我的差事,现在尝到滋味了吧!”
叶启轩才不理会那个幼稚的家伙呢!直接越过他看向他身边正襟危坐的“云落瑶”。这个当然是假的了,因为真的就在他的身边。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叶启轩还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她是落瑶三十二暗卫中的老三,代号朱雀。至于长相估计除了落瑶没有人知道。
被落瑶这一番胡说八道,于贵妃的脸颊红了起来,燕帝就算再宝刀未老但是毕竟已经将近四十岁了,长相上就跟叶启轩、凌漠北等人差了一大截,要是可以选择于贵妃自然是会选他们的,落瑶这话倒是说进她的心坎里了。
只是……“逍遥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话,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人了?”于贵妃一脸羞红指着落瑶手指颤抖,眼角有泪珠隐隐的闪动着,看着的确是很惹人怜爱,她这般的样子也是最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只是她的语气实在有些过。
所有人都是大气越不敢出一声,燕帝也没有出声哄于贵妃。公子逍遥在大陆上名声最是响亮,可是有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美称,而他最为人赞颂的就是那份气度向来都是有礼有度,对待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平易近人。
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而他对待女人也最是君子,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柳下惠真君子,还不会歧视女性。这样的她说出之前的那一番话,所有人都明白那只是他在开玩笑的。
可是于贵妃的态度却很有问题,那颤抖的手指着她,明明就是对她的控诉与指责,原本对于美人的同情也随着这点而消失不在。大多数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是不赞同的,而女人们就直接多了,一个个的看着她都似乎要吃了她一样。
于贵妃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忽然想起自己主子对自己的叮嘱,惹到谁最好都不要惹到公子逍遥,她怎么就忘了呢?而一直低着头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的燕帝,此时眼中却是划过一道精光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说实话落瑶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于贵妃,一个女人的名节实在很重要,而他仗着逍遥这个身份是不会受到众人指责的,即使她是真的公然调戏了她。但是真的被于贵妃指着鼻子骂的时候她还真就动了气。
再想起昨天的“劣质媚药”落瑶那怒火可就是汹涌澎湃了。在她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于贵妃吓的缩了缩脖子,被她眼中的嗜血吓的几乎腿软。落瑶突然讽刺地问道:“于贵妃问本公子把你当成什么人了。”
冷哼一声落瑶反问“本公子倒还想要问问于贵妃你把本公子当成什么人了?本公子是勾栏院的小倌还是教坊的戏子?你随便一个分组就把本公主连同叶神医、凌公子分到了一起,我们三个男人你要我们给这些娇滴滴的小姐们比舞乐?嗯~”
最后一个鼻音威胁意味明显,落瑶站起身来目光逼视着瑟缩的于贵妃,一丝妖娆邪魅的笑容不断扩大,蛊惑着燕帝身边几个女人的神智,就连清冷的乔希月目光都闪躲了一下。落瑶却是突然收敛笑容,冷冷的问道:“你配吗?”
“逍遥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贵妃娘娘,于贵妃也是一片好心看大家无聊才出了这个主意的,而且刚才逍遥公子你的确很过分,你怎么可以说贵妃娘娘……”于贵妃身边的乔欣然被落瑶的笑容蛊惑了,但是自己的盟友被人逼到这个地步实在不好不管。
落瑶看向说话的乔欣然,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娇小,一身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只可惜落瑶不是男人,对于她的含羞带怯一点感觉也没有,反而更加厌恶她。落瑶心想要不是燕帝的子女只剩下这么四个,隐门是绝对不会选择扶持乔欣然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的。毕竟乔子墨没法控制,乔嫣然是个棋子,乔希月又是南楚国外甥女。
落瑶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和气的对着乔欣然笑。“哦?依照欣然公主的意思是本公子的错了,是本公子先对于贵妃出言不逊,所以于贵妃指着本公子的鼻子说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对不对?”又是那蛊惑人心的笑容。
乔欣然失神的看着落瑶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无限娇羞的根本就没有听到落瑶说了什,只觉得笑得这么温柔的男子说出的话一定都是对的,所以连想都没想在落瑶问她对不对的时候,她就直接点头。
落瑶的脸在她点头之后瞬间就冷了下来,退回到自己的位子倒是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此时大殿上的气氛却好像到了冰河世纪冷的几乎冻结人的血液,乔欣然恍惚的看着众人,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转头看向于贵妃,只见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带着敌意的,恨不得吃了她一般。乔欣然被她这么盯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说错什么了吗?你就没有说对过,人笨要是有点自知之明也是可取的,但是这么不知深浅这不是找死吗?于贵妃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累了,乔欣然把本来不算大的事情无限的扩大开来了,这要她如何应付?
落瑶是不说话了,带式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话。叶启轩语气凌厉的问道:“欣然公主,念你是一国公主我们给燕帝面子,但是你竟然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是什么意思?逍遥之前的言语众人都知道是在玩笑,可是于贵妃的举止难道也是玩笑吗?”
凌漠北及时的制止住叶启轩,在他耳边本应是两个人之间的低语,但是却足够让整个大点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叶神医,你先消消气,这里毕竟是北燕皇宫。”一句话看似是在劝叶启轩,实际上却是火上浇油。
果然叶启轩听了他的劝说,一把撇开他的手,转过身对他讽刺的说道:“是北燕皇宫又怎么样?难道还没有道理可讲了吗?是北燕皇宫北燕国的公主、贵妃就可以不把我们当回事吗?好个北燕皇宫啊!”
对于公子逍遥和叶启轩四国一城都是有些忌惮的,逍遥地位卓然垄断四国经济命脉,其实思过如果可以联手那么就不用这么忌惮她,可偏偏四国永远联系不起来,所以注定落瑶地位卓然。而叶启轩是神医谷的嫡传弟子,任何人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生病,所以叶启轩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利用她古怪的看向凌漠北,没想到这位也能这么坏。想要置身事外的乔子墨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确实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对于落瑶一早的不辞而别,他表示强烈的不满所以都没有理会她,一张脸从始至终都是绷着的。
只是在他之前已经有另一个人说话了,只见乔希月款款向落瑶的方向走来,轻身一礼笑道:“逍遥公子大人大量,她们不过就是一时没有听懂公子之前话中的玩笑,这就让她们来给公子道个歉,公子念在希月父母的面子上就不要追究了。”
连已故的云贵妃都抬了出来了,大家也知道说什么父母,只是为了燕帝的面子带上的,实际上是想通过逍遥公子和南楚皇室的交情平息这件事。落瑶自然也明白,想到那“劣质媚药”是给眼前人准备的,落瑶也起了一丝怜惜,叹道:“那就给燕帝和云皇贵妃一个面子吧!”
第二十八章对北滕世家出手
可以说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落瑶竟然就这么简单将这件事情平息了,而且不是给燕帝面子而是因为乔希月,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假落瑶朱雀,大家猜测着或许公子逍遥会这么好说话都是因为这个师妹。
朱雀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也没有看向落瑶,只是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倒是她身边的云清逸和佟九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落瑶,但是都没有多久就都低下头拿起茶杯开始喝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出风头的乔希月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请求落瑶的,但是出乎意料的落瑶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让在北燕皇室地位有些尴尬的她觉得特别温暖,看向落瑶的目光之中也满是感激。
乔子墨见没有自己出手的必要了,所以又坐了回去。如果于贵妃还看不懂形势,那乔子墨也只能看着她死了。而燕帝的态度不明,坐在那里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对于事态的发展竟然是抱着一种放任的心态。
落瑶安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等着于贵妃和欣然公主给她道歉,但是那两位显然还不在状态,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所有人都看着落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乔希月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扬起一丝笑意,语气不疾不徐却很有威仪。“于贵妃和六姐之前的确有些不当,不过想来是知错会改的,逍遥公子大度,只要你们……一定不会再计较的。”
于贵妃这才似乎大梦初醒一般,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是想到自己身后可怕的主子,以及身边一直没有表态的燕帝,还有那些个爱慕逍遥公子如痴的小姐公主们,她还是很能屈能伸的。强撑起笑来。“公子,之前本宫也是不了解公子的做事风格,实在是惭愧。”
本以为落瑶怎么也会寒暄几句,却不想在她道了歉之后,落瑶只是埋头喝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不敢对落瑶发火,于贵妃的全部怒气就转嫁到了乔欣然身上,用力的推了一下还在犯花痴的她,恶狠狠地说:“还不快向逍遥公子道歉!”
乔欣然被于贵妃这么一推倒是清醒了,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乔欣然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道歉?我说了什么逍遥公子不喜欢的话了吗?”刚才她明明对自己笑得很炫目,自己怎么可能惹到她呢!
落瑶讽刺的笑容再次扬起,乔家的这个女儿是怎么样出来的?难道深宫内院女人们的战场这个极品一点都看不出来,怎么连基本的眼色都没有?竟然这么“纯洁”?落瑶和叶启轩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看向佟九渊。
佟九渊被他们两个盯得一头雾水,询问的看向云清逸,却见他只是喝茶。佟九渊恨恨的瞪了叶启轩一眼,也喝茶。于贵妃和乔欣然都是担心的看着落瑶,怕她因为乔欣然的白痴而生气,果然见落瑶的脸色阴沉了很多。
于贵妃被乔欣然气得半死,手下用力狠狠地掐了乔欣然一把,眼神警告的看着她,在众人可以看到的脸上挂着笑容,语气也很是温柔,但是手下确实一点也不含糊。“公主之前言有所失,逍遥公子大度,我们也不能不懂礼。”
再傻,乔欣然也是知道疼的,忍住疼得差点掉下来的泪水,她勉强自己笑出来,对着于贵妃点头示意她可以松开掐着自己的手了,虽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却不得不低头。“公子,欣然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本公子自然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只是本公子一直不能明白,于贵妃到死是怎么想的,竟然将我们三个大男人分到了一组,实在是让本公子……算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呢!本公子都说了不介意了。”落瑶懊恼的喝下一杯酒。
她虽然是说不追究了,但是于贵妃却不得不解释,而且众人也很诧异啊!的确如落瑶所说他们是三个男人,于贵妃这么说就有问题了,他们都想知道这个贵妃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没把公子逍遥看在眼里?
都这样了于贵妃哪还有什么心思,不过经落瑶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自己的目的了,只可以都被落瑶打乱了,现在她的身份很被动,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了。“逍遥公子真的是误会本宫了,本宫只是看到嫣然公主是公子你们一起来的而且又坐在你们那边,而且嫣然公主和凌公子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就……”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漠北急切的打断了。“请于贵妃您注意所说的话,刚才主要工作不过说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于贵妃尚且那么激动,同是女子而且于贵妃在理论上还是嫣然公主的长辈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难道本宫说的不对吗?嫣然公主和凌公子的关系的确很好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嫣然公主可是时常派人去探望凌公子的,而且凌公子也经常给嫣然公主送东西,本宫哪里有说错吗?”于贵妃在这点上可是很有信心的,这么多人有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事。
“贵妃娘娘,你这话凌某可是不敢当的,在下是经常给嫣然公主送些东西,但是也同样没有少了另外几位公主的,只不过是欣然公主看不上那些民间物事,希月公主要避嫌而已。”凌漠北倒是不紧不慢的给驳了。
于贵妃一时有点语塞,凌漠北说的不假,乔欣然到不是因为不上那些民间物事,而是她不想让她和凌漠北扯上关系,至于乔希月那是因为她的性格本就清冷。所以用这一点反驳凌漠北还是没有一点的说服力。
于贵妃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那件事情说出来,但是还没等到她想好,身边的欣然公主就已经站了起来。“凌漠北,你这是在狡辩,乔嫣然不想嫁给云太子已经跟你私奔了,你竟然这么没有担当竟然这么说!”
乔欣然语气里还真的有几分为乔嫣然抱不平的味道,只可惜她永远都是嘴比脑子快。凌漠北脸色涨红,倒不是因为被人戳住了软肋,实在是觉得这个乔欣然太无耻了,作为一国公主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果然下面已经开始讨论起来了。一直作壁上观的燕帝也终于装不下去了,愤怒的斥责乔欣然,“混账东西,瞎说什么还不给朕滚回来。”燕帝的眼神凌厉,似乎刚才的休息让她的精神恢复很多,不像之前的昏昏欲睡。
燕帝凌厉的目光从乔欣然身上收回来又看向落瑶,而后者无所畏惧的迎视他,两个同样身居高位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么对视着,立时是就是火花四溅,两人身边都散发出强大的无与伦比的尊贵气息威严而又不可侵犯。
最后还是燕帝先收回了目光,落瑶也低下头原来燕帝也知道是自己动的手。落瑶在桌下对乔嫣然比了一个手势,乔嫣然立刻起身跪到了御阶之下,一张精致绝伦的小脸此时已经挂满了泪痕,声泪俱下的哭诉。“父皇,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不能让他们这样随意的侮辱女儿的名声,女儿可以不嫁给云太子,但是万不可因为女儿给我北燕抹黑,不能影响北燕和南楚两国的友谊啊!”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自己怎样,但是却让人从心底的怜惜她,燕帝一双眸子晦暗不明的看着底下的乔嫣然,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说。目光看向一脸的胸有成竹的落瑶这才明白过来,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人要往枪口上撞。
别人都没有动,倒是刚刚被呵斥回去的乔欣然再次当了出头鸟,一脸不屑的对跪在那里哭的好不伤心的乔嫣然道:“你对父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冤枉你了吗?你敢说你没有和凌漠北私奔,贤王叔的人可是亲眼看到的。”
本来还想看戏的乔德芳突然被点了名,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明白自己今天算是完了。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所以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就好像没听见乔欣然的话一样,而燕帝眼中则是多了几分笑意。
乔嫣然突然站起来,目光逼视着乔欣然语气犀利。“六皇妹,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是不管怎样你也不该这样随我这个姐姐,你把我们北燕皇室把我乔家置于何地?为了一己私利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姐姐的吗?”
“乔嫣然,你不要含血喷人,你竟然想要冤枉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有胆自己做竟然没有胆子承认,你还真的是不要脸了,凌漠北不要你就是对了。”乔欣然被乔嫣然一阵抢白气的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好了,欣然你给朕退下去,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真自然会问清楚的,你就不要再说了。”燕帝对于这个没脑自己的女儿实在无语,在这么闹下去北燕皇室的脸都要丢光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乔欣然本来是很不服气的,但是接触到燕帝警告的眼神只能退下。燕帝满意的收回目光却是看向乔德芳,语气冷厉。“贤王,刚才欣然公主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欣然一直都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孩子所以她的话应该可信,你给朕解释一下。”
乔德芳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这些年虽然燕帝对他很好,但是只要一想到当年燕帝对付他其他兄弟的手段,他就会不含不寒而栗,对燕帝那是从心底的恐惧。他颤抖着跪下,小心翼翼的说道:“皇兄明鉴,当时臣弟也只是听手下的人说嫣然公主去了凌漠北那里,而后嫣然公主就消失了,所以臣弟……”
“所以贤王皇叔就断定嫣然和凌大哥私奔了,进而还对外大肆宣扬,就连不谙世事的六皇妹现在都信因为真了,皇叔还真是嫣然的好皇叔啊!不知道嫣然是哪里得罪了皇叔你,你要这样诋毁嫣然。”乔嫣然委屈的看着乔德芳,没有以往对他的厌恶和恐惧。
正如落瑶所想的那样,乔德芳根本就不敢说出他和乔嫣然之间的龌龊事,以前都是乔嫣然自己看不明白所以才总是被乔德芳威胁,而这件事不足以置乔德芳于死地,所以乔德芳也不会傻到要说出实情来个玉石俱焚。
果然,乔德芳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长了几次最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抬头看到了燕帝的眼神这才汗流浃背的说道:“皇兄明鉴,臣弟怎么会和嫣然公主有什么过节实在是臣弟误信了身边人的假话这这才冤枉了嫣然公主,昨天在卧龙寺逍遥公子已经跟沉底说清楚了,这些都是误会,嫣然公主并没有和凌漠北私奔。”
“哦?事情是这样的吗?逍遥公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燕帝并没有表现出相信或者是不信,或者说根本就不愿意理会乔嫣然个乔德芳,而是直接看向落瑶让她来说。
落瑶并没有推脱,只是将昨天和乔德芳说的那些话有在众人面前说了一遍,然后看向燕帝道:“陛下应该知道我的逍遥阁是以消息灵通闻名大陆的,对这件事本公子受嫣然公主和凌漠北之托做了细致的调查。”
“哦?逍遥公子做事果然细致,既然公子已经派人调查了,那就见调查的内容说给朕听听吧!公子逍遥以及烟雨楼的信誉朕还是很相信的。”燕帝接过于贵妃递过来的酒一口饮尽,对着于贵妃笑得暧昧。
落瑶对于龙椅上燕帝和于贵妃的动作视而不见,眼角看了一下一直在自斟自饮的乔子墨,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以瞬间就消失了,偏偏那时乔子墨也在看她,那稍纵即逝的愧疚被他捕捉到了,新稍稍好受了一点。
“在座的想来都是燕帝信赖的臣子,那本公子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当时嫣然公主会出宫是受了身边一名叫做小红的丫鬟的蛊惑,而在嫣然公主被人抓去之后这个小红却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落瑶笑着对所有人说。
燕帝没有Сhā话的意思,所有人都只能等待落瑶自己说下去。“后来嫣然公主会被劫去清风寨也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这样说吧!本公子会去清风寨也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抓了陈倩西故意引本公子去的。”
“哦!我知道了,那些人一定是想要毁坏逍遥公子的名誉,所有人都知道逍遥公子喜欢莫云瑶,而且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他们同时出现在清风寨那么不管有没有事,逍遥公子都要为嫣然公主负责了,真是狡猾。”人群中不知是哪家小姐说了这么一句。
落瑶对于这位小姐的逻辑表示无语,不过倒也还算讲得通吧?“因此本公子非常愤怒,一气之下一夜之间就将清风寨给灭了,另外还杀了北滕世家两百名死士,在天亮之前本公子就已经派人清理了,所以陛下不用担心是否会有什么后患。”
她说的简单,燕帝却很心惊,他知道落瑶这么说有威慑他的意思,但是他真的被威慑到了。“依照逍遥公子的意思,这些事情都是北滕世家所为了,不知道公子是否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确实是北滕世家所为?”
燕帝身边的于贵妃脸色瞬间就惨白了,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变的自然一点。落瑶自信的一笑。“燕帝既然愿意相信逍遥和烟雨楼,逍遥自然也不会对你信口开河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的,这就证明给燕帝看。”
第二十九章一舞惊全场
说要给众人看看证据,但是落瑶却并没有动,而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静的喝茶,大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却只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燕帝收回落在落瑶身上的目光看向乔子墨,后者一直在喝酒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
“大家应该都想知道吧!那本公子也就不买什么关子了,请燕帝下旨宣本公子找到的证人进来问话吧!他们都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所以各位也要小心一点哦!”这句绝对是危言耸听,落瑶这是想要吓吓大殿里的人,恶趣味!
燕帝之前都已经说了要证据,现在落瑶把证人给他他怎么可能不见,于是对身边的一个公公低语了两句,那个公公眼角扫了落瑶一眼,然后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带了几个人进来,有男有女正是落瑶所说的证人。
燕帝表情不变,但是似乎精神有些厌倦了,落瑶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在给燕帝倒酒的于贵妃,燕帝在此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揉了揉太阳|茓,看向御阶下的几人问落瑶。“逍遥公子所说的证人可是指他们?”
放下在手中把玩的小酒盅,落瑶淡然地点点头,一点也没有多说话的意思。身边的叶启轩倒是帮她给燕帝解释。“这几个人是逍遥公子派人找来的,有几个还是在要被灭口的时候救下来的,所以燕帝可以随便问,他们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燕帝看向一身村妇装扮的小红,她是乔嫣然身边的大宫女可以说是乔嫣然的总管了,燕帝曾经见过她多次,所以认识她。“小红,朕现在问你,你是什么人,来到嫣然公主身边有事有什么目的,你为何这身打扮?”
小红似乎并不畏惧燕帝,眼角余光看了两眼的方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释然的笑容。“回皇上
,我的名字其实并不叫小红,我也不是什么宫女,我是北滕世家家主秘密培养的探子,当初进宫也只是为了打探消息。”
小红抬头看向燕帝,不卑不亢。燕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良久,没有打断她。“最初并没有想过会被分到哪位贵人身边,只是能传递消息就行。后来我成了嫣然公主的首席宫女,又赶上太子殿下去南楚国求和亲。”
“我主子并不想看到北燕国和南楚国再次和亲,所以就命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嫣然公主带出皇宫,阻止两国的联姻。真巧当时公主和凌公子比较投缘,虽然知道公主和凌公子都买没有那种意思,但是我主子的命令我又不能不接受,所以就劝说公主拿那幅新得的画去请凌公子鉴赏。”小红看着所有人微笑。
“公主果然是相信我的,当天就拿了画去见凌漠北,我们进了凌家在燕都的别院,可是凌漠北并不在。公主就要离开,出来的时候我说要是被人看到公主来这里似乎不好,于是建议从后门离开,公主还是同意了,而就在别院的后巷有主子早就准备好的人。”小红说完就退下了,她的任务就是这个,下面的就和她无关了。
接下来没有等燕帝叫人就有一个男子看了出来吗,男子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他对着燕帝也没有惧怕。“小人名叫李斯,是燕都长风镖局的镖头,前些日子北滕世家家主的弟子宮彩衣来到镖局找我给他们护镖,她给的银子很多,我就为到底是做什么,她说是将嫣然公主护送到凤城的凌家庄,当时我已经知道南楚国要给咱们联姻了,但是他们给的银子实在太多了,所以……”
“所以你就不顾两国颜面将嫣然公主送走了?你又没有想过因为你的做法整个北燕国可能都会陷入战局,你还真是可恶,快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说这些可有证据?”燕帝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一把拍在龙椅的扶手上。
“小人自然是有证据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镖师小人还是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后来小人带着嫣然公主经过清风寨的时候竟然被清风寨给劫了上去,同样被劫的还有西秦首富陈倩西,和……”李斯小心地看向落瑶。
落瑶被他这么一看一口茶呛到了嗓子里,咳嗽起来。这事对于英明神武的逍遥公子而言实在是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她身边的叶启轩狠狠的白了一眼李斯,恶狠狠地说:“你知道什么?逍遥公子那是深入虎|茓去救陈倩西的。”
李斯对此没有反对。“反正不管是不是被劫上清风寨的,清风寨一夜之间在世界上消失都是逍遥公子的手笔。小人也感谢逍遥公子的救命之恩,对于误信了宫彩衣的花言巧语,在下也感觉很愧疚,这里便是小人的证据,这是宫彩衣的玉佩。”
太监将李斯手里的玉佩接过去递给了燕帝,宫彩衣有一个习惯就是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她的玉佩,参加过几次宫宴,所以燕帝等人也是见过这块玉佩的,接着小太监又拿过来两张银票都是一万两面值的,都标注着北滕世家的字样。
其实就是这样也还不足以给北滕世家定罪,燕帝将目光放到最后一个男子身上,想知道他是谁。古封走上前,为了更有说服力落瑶让人给他粘了胡子,他现在又变成了原来的满脸胡子的那个清风寨主。
这个形象是他的标志,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说话的小红和李斯身上,反倒是忽略了他,这他一站出来立即就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天啊!他……他竟然是清风寨主。”说话的是曾经奉旨去凤凰山剿匪的将军。
燕帝别有深意的看向落瑶,她原来都已经准备好了。于是示意古封可以说话了,古封倒还算是恭敬。“小人是清风寨主古封,小人一直都是在清风寨与我的一帮兄弟们为伍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外人,更是没有蓄谋去打劫谁,都是想干就干的。”
他在燕帝面前这么说,就不怕把燕帝气死,不过燕帝的修养实在很好。“那天那个叫宫彩衣的女人和凌志一起来找我,我起初是没有意愿的,但是她开出了一万两黄金的天价,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我的兄弟们想想吧!”
古封又道:“再说了陈倩西又不是我们北燕国人,而且他们也没有要陈倩西的命。还有那个凌志他和北滕世家合作,声称这次就会让凌漠北让出家主之位,到时候凌家庄就是他的了,他出价五千两让我帮他干掉他的三弟凌漠轻。”
“我又没有见过凌漠轻,只听说他是一个身穿白衣俊美不凡的男子,当时在山下有两个白衣男子,就都一起带回了山寨,后来才知道竟然将逍遥公子给劫了。”说到这里古封的身子有点颤抖,显然对于落瑶很是畏惧。
“没想到的是北滕世家竟然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我拼了老命将嫣然公主、陈倩西还有凌漠轻抓来交给他们,他们竟然想要杀人灭口。最后的结果却是两百死士都被逍遥阁平了。”古封一脸的愤慨,对于北滕世家他是真的怨气很重。
“这里是北滕世家给小人的定金,还有宫彩衣亲手书写的合作契约,这上面还有北滕世家家主的印鉴。”古封从怀里将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交给小太监递到燕帝手里,然后他就站回了小红和李斯身边。
燕帝看过之后沉吟了很久,这时臣子席位当中一直看着的温良走出来,将一份供词递给小太监,声音清朗的说道:“陛下,这是凤城凌志所写的罪状,他沟通北滕世家意图谋夺家产并且买凶谋杀自己的弟弟,这上面是他的供词。”
北滕世家意图不轨这个罪名现在已经定下了,燕帝在想要姑息也是不行的了。这时乔子墨起身说道:“北滕世家居心不良,本太子在回国途中曾经遇到过北滕世家宫彩衣的行刺,没想到北滕世家还想破坏两国关系,实在是其心可诛。”
“嗯。”燕帝点头。“这件事情就交给太子你全权处理吧!今天是要给南楚国的太子和长公主接风的,可不要为了这些个无关的人而伤神了,朕觉得之前于贵妃的提议也是不做的,只是嫣然是我们北燕的公主,不知道逍遥公子想要怎么分配?”
落瑶被点了名字自然不好再说不要,看了对面一眼笑着说道:“本公子和云长公主乃是同门师兄弟,如果一定要比是什么那就我们一组吧!至于其他人怎么分配那就看燕帝怎么想了,如果燕帝觉得我们这方女子很少,那就允许我们找找外援。”
“不知南楚国觉得如何啊?”燕帝看向云清逸他们。
“既然各位兴致那么高,我们又怎么会不奉陪呢!”佟九渊和太子云清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越俎代庖的说道。
“皇上!既然如此,那就作为东道主的我们先来,如何?”于贵妃盈盈浅笑,到真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得到了南楚的同意后,“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于贵妃冲她身边的乔欣然使了个眼色,乔欣然便一脸得意的对他们点了点头,妖娆多姿的走了出来。此时,那数百名舞姬已经悄然退场,乔欣然走上舞乐台,冲那些宫人们吩咐了几句。便开始跳了起来。
乔欣然选择了一首节奏适中的乐曲,随着那低沉的鼓点,轻缓的乐声。她整个人从臀部开始盈盈的扭动起来,玉臂轻展,长袖广输,顾盼流转间眼神飞舞。同时,丁丁玲玲的声音从乔欣然的身上响起。众人这才发现她的脚踝处竟挂着五彩铜铃,脚步轻移间,倒真是有几分勾人的韵味
皇宫里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是无能的,每个人都有个一技之长,而乔欣然最最擅长的就是跳舞,曾经跟青楼最厉害的舞娘学习过。不得不说乔欣然的确有两分本事,能将这个时代的青楼艳舞跳的媚而不妖,艳而不俗,恰到好处的挑逗着人们的视线。
乔欣然的表演结束之后,北燕国的两位千金小姐走上台准备表演。身穿百褶绫罗裙的女子优雅的坐于琴边,另一名紫衣女子摆出一个彩云逐月的动作。两人还没开始,便给人的一种美的享受。
随着一个起音,跃升和舞蹈同步展开,那紫衣女子一个摇风摆柳,整个人如同穿花彩蝶一般在舞台轻盈漫舞。两人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只不过,那舞蹈过于简单,虽然唯美动人,在落瑶的眼里却还是稍显稚嫩。
一曲终了,喝彩声一片。这二娇和乔欣然可谓是不相上下,平分秋色。这时,落瑶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我身边可没带什么小姐或者工作之类的,不如就让身边这个没用的侍女给诸位舞上一段好了!”说着落瑶便是冲身后的那个黑纱女子递了个眼神。
那黑纱女子便不紧不慢的向台上走去。“真奇怪!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是脚没有沾地一样!”乔希月难得的一脸兴味和惊奇。
“并不是她的脚没有沾地,而是她的轻功很高明这个黑衣女子不简单。”乔子墨一边解释一边将一杯酒灌倒嘴里。“堂堂罗刹阁主管怎么会差。”
只见那女子,来到台上之后,并没有和乐师们交流,而是伸出从黑纱中露出自己的手和脚。这黑衣女子的手脚之上居然也绑着铃铛。但是,这铃铛和乔欣然身上的那种装饰品极不一样。随着她的舞动,居然凝成一道好听的乐曲,带着几分神秘,清脆,却又别样动人。
那女子的一身黑纱随着舞动就如同一个暗夜精灵一般,轻盈的身姿有一种得天独厚的魅力,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刚柔并济,当真是赏心悦目到了极点!
一舞终了,随着她回眸一笑,那负面的黑纱陡然脱落,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这张脸虽然不及落瑶,却是比之乔嫣然还要美上几分。冰肌雪肤,玉面朱唇,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醉人的风致。
“好!好!”燕帝忍不住大声叫好。很多人都忍不住眼露痴迷之色。但这些人绝对不包括叶启轩,云清逸,佟九渊等熟悉孤芳的人,就连乔子墨也是吃惊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逍遥阁四朵金花,没想到竟然每一个都是这般绝色。
其实不用说众人也知道谁好谁坏了,孤芳的一舞绝对是无人能及的。“这场逍遥公子胜了,她们和公子身边这位姑娘实在是没法相比。”燕帝点点头,真的有些惊艳于孤芳那飒爽英姿的剑舞,却也明白她可不是什么侍女、。
“逍遥公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原本本宫还在想公子为什么一定要和南楚国众位一组。原来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云长公主的舞姿啊!逍遥公子还真是狡猾。”于贵妃一脸的笑容,一直在往燕帝怀里钻。
落瑶眼眸一闪,与对面的朱雀对视一眼,笑着说道:“于贵妃一概听说过云长公主的性格,几时见她给谁表演过,不过本公子觉得今天既然比较特殊,就请长公主为众位献上一舞吧!本公子早就派人准备了舞服,这就带公主去换。”
众人听说能看到云落瑶跳舞都跟打了鸡血一般,本来莫云瑶就以琴技迷惑了很多人的心,现在居然还要跳舞这简直是就是让他们兴奋死了。本以为落瑶是说让别人带朱雀去换衣服,却没想到是她亲自去的,众人也明白她肯定是有话要单独和云长公主说。
出去没有多久,两个人就回来了,而云长公主并没有换衣服,逍遥公子则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沉默的喝茶,就连叶启轩和她说话她也没有理会,只是目光一直不离向舞台上走去的云落瑶。
云落瑶已经站在了舞乐台之上。但是,她却没有开始跳舞,也没有吩咐乐师奏乐,而是提起自己的裙摆。众人正疑惑不解之间,落瑶就做一个让人想要撞墙的举动。只听‘嘶’的一声,那裙子的下摆被台上的落瑶生生的撕到了膝盖朝上,两条莹白如玉的玉腿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嘶……”大殿上的抽气声瞬间此起彼伏。“天啊!她……她居然没有穿亵裤?”“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好美的一双腿!”男子们见到这一幕自然是色授魂与,巴不得眼睛睁大一些。而女子们脸上则是全然的惊讶和不耻。一时间,议论声仿佛潮水一般,此起彼伏。
而在整个大殿上唯一比较淡定的就是跟随落瑶多年的那几位了,反正只要不是真的落瑶他们才不管她露多少呢!不过却也不得不感叹当落瑶的手下实在是太辛苦苦了,还要为了主子卖肉给人看!
仿佛是嫌众人受得刺激还不够,云落瑶两只手在肩膀上一撕,又是‘嘶’的一声,两条袖子便被撕了下来。顿时,云落瑶的两条玉藕般的手臂露了出来,再次刺激了这些‘古董们’保守的神经!
“本宫是让你跳舞,你现在在干什么?如此不知羞耻,简直……”于贵妃见此,几乎是气的口不择言。但是,她还没有说完,却是被云落瑶打断了。
“贵妃娘娘怎么能说本公主不知羞耻呢?是你让我跳舞的,我这不过是把自己的衣服改成舞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本公主也是不想让众位失望罢了!”云落瑶一面挑衅的看着于贵妃,一面将自己领口的装饰全部扯了下来。
“好!好一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此刻,连乔子墨也是站了起来,全然不顾于贵妃已然青紫的脸色。
如果有一个现代人在这儿,就会发现,云落瑶身上的这套衣服像极了拉丁舞服!被扯去了下摆的衣裙紧紧地包裹着云落瑶动人的娇躯,凸显出她峰峦起伏的身姿,恰到好处的超短裙摆,显得既俏皮又性感。没有装饰的领口露出了云落瑶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云落瑶整个人站在那里就透着一种清纯的妩媚,像极了一朵于浊世绽放的白莲,纯净绝世却又别样妖娆。
舞还未开始,人已是醉了大半。这时,云落瑶朝着已经呆滞的乐师们吩咐了几句。那些乐师才像活了一样,纷纷开始奏乐。霎时,快节奏的音乐声响起。不得不说,古代即便是快节奏的乐曲在云落瑶的眼中也是极慢的,不过却正好适合跳拉丁舞中的伦巴。
众人只觉的此时的云落瑶似乎整个身体都在扭动,似诱惑,似邀请。既缠绵悱恻,又动人心神。不停变换的手势,柔美的舞态,婀娜款摆的舞步让云落瑶看上去像是一只破茧重生的蝶又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浪漫唯美的传说。
没人想到那样纯净的白色居然也可以舞出这样浓烈的味道,云落瑶的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人们的心尖儿上,让人目眩神迷。终于,伴随着云落瑶一个轻盈的旋转,一舞终了。整个大殿此刻却是一片寂静,众人都沉浸那种浪漫的情怀中不能自拔。不知是谁第一个股掌,整个大殿立刻掌声雷动!
在众人回味的时候云落瑶已经走下台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了,看着身边都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的佟九渊和云清逸,落瑶嘴角骄傲的勾起,随后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佟九渊的脑袋上,不过却被掌声掩盖住了。
佟九渊一脸愤然的看着打了自己的暴露女人,感觉自己还真的很失败,在落瑶面前没有师父的威严也就算了,谁让自己爱她呢!可是这个丫头竟然也敢对自己不敬实在是太过分了,佟九渊张嘴就要说她两句。
话还没等说完,就听落瑶说道:“佟九渊,你这个笨蛋还不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你难道想让我这么露着给别人看?”那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促狭,佟九渊绝对不怀疑其实她挺喜欢这样的,因为凉快呀!
但是他却想都没有想就退下自己的衣服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指着她揶揄的小脸,嘴角抽了又抽,“你……你是真的落瑶。”
第三十章那就换个新娘吧
落瑶伸手在佟九渊白皙的俊脸上恶意的捏了一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似乎有点生气,“说什么傻话呢!我不是云落瑶难道你是?没发烧吧你!”
佟九渊也知道自己口误了于是小心的揉了揉被落瑶捏了的脸颊,然后一脸讨好的笑道:“那个,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会这么说是因为刚才被你那一舞震撼到了,还没回过神你就出现在我身边了。呵呵……”话音一转,佟九渊的脸冷了下来,“我说,你怎么总是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呢?”
佟九渊在落瑶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严和权威,所以他的话只换来落瑶一声“切”。然后就对着对面一脸懊恼,眼神愤愤的叶祈轩猛眨眼睛,一脸的得意狡黠。叶祈轩只能对着她苦笑,怎么这么爱玩,也不怕被人看出来了。
云清逸在落瑶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对落瑶的冒险举动他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拿起身后冬雪递过来的披风为她披上,佟九渊的衣服虽然大却不足以把她露出来的部位全部挡住。
云清逸的温柔举动引来了很多女子的注目,这里的官家小姐都有可能被选做陪嫁和嫣然公主一起出嫁南楚,而之前云清逸都只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只是和佟九渊说了几句话,就连云长公主他都没有理会。
众位小姐都以为他是孤傲的太子殿下,看不上别人,甚至对自己唯一的妹妹都表现的那么冷淡,根本就和传言不符,原本想要借此机会得到他的喜爱从而嫁去南楚的女子也都打了退堂鼓。不过现在看到他这么温柔的给落瑶披上披风,她们都被他眼中那醉人的温柔蛊惑了。
见他并没有说出什么责怪的话,落瑶反倒是被他的温柔弄的有些尴尬了,吐吐舌头,笑嘻嘻的说:“我保证我绝对不是为了好玩才跳那舞的,接下来的事情还得云落瑶自己处理,就不需要逍遥公子费心了。”
“嗯,我知道,跳了那么久一定很渴了吧!先喝杯茶润润喉。这舞很久没有跳过了吧,手脚酸不酸,要不要我帮你揉揉?”云清逸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甚至主动帮落瑶倒了茶,还帮她按腿。
落瑶对云清逸对自己的理解表示很高兴,接过云清逸递过来的茶就喝,还想跟他说不用给她揉,她没感觉累。只是这话还没有说出口,云清逸淡淡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了,“昨天累了一晚怎么会不酸。”
落瑶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全喷了出去,古怪的看着云清逸那温柔依旧的俊脸,因为呛了水还有些咳,脸色也更红了。云清逸宠溺的用手帕帮她把水渍擦干,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呛到?要不要让叶祈轩给你看看?”
“是啊!你小的时候就被水呛过差点窒息,快点叫叶祈轩过来给你看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还能不能说话?”佟九渊也是注意着她们说话的,听到云清逸的那句话他也是惊讶的,不过没有落瑶反应这么强烈。
“哎呀,我没事,不过就是呛了一点水而已,大惊小怪的。叶祈轩可是陪着逍遥公子来的,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说着她拉过佟九渊在他耳边,威胁的说道:“你给我听着,以后不管在哪里,都不许提我小时候的事情,听到没有?”
乔子莫当然也看出了落瑶这次是真的,所以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她那里,看到他们之间亲密的举止就气的半死。而坐在他身边的乔希月自然是感受最深刻的,差异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了然的低下头。
“云长公主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一舞还真是惊天下啊!不过这舞倒是从来不曾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云长公主自己创的?”燕帝对于舞有着别样的痴迷,他的妃子们都会跳舞,而他身边那位于贵妃更是个中翘楚。
“是啊!云长公主这舞还真是天下第一绮旎香艳,本宫还真是见识短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这一舞的确惊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她自诩舞艺超群,四国各种舞蹈她都有学习,但是却不想被这位只知道惹事生非的长公主轻易的比了下去。
明知道落瑶其实就是莫云瑶,但是多年听到的传闻让她怎么都无法相信,南楚国那个无才无德的云长公主会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琴姬,和她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而落瑶也用实际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于贵妃这明褒暗贬的一番话让很多小姐赞同,同时也得到了很多男人的不屑,技不如人也就只会这样说几句了。落瑶当然难也是不屑的,所以她连看都没有看于贵妃一眼,淡淡的说道:“贵妃娘娘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你的确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你……”于贵妃之前的那话也不过就是自谦,那里真的就是说自己没见识,落瑶竟然就把她的话当真了,还真是有够嚣张的了。于贵妃觉得公子逍遥和云落瑶不愧是师兄妹,连嚣张都是一个样子的,刚才是逍遥,现在换成云落瑶了?
燕帝也有意思的奇怪,之前南楚国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气一样,不管是云落瑶还是云清逸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而逍遥公子这边相对而言就是活跃多了,叶启轩也是是不是的说上两句,逍遥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此时却好像完全的调换过来了一样,逍遥公子一直低头喝茶,在北藤世家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她似乎就不打算再说话了。而他身边的叶启轩目光总是似有若无的飘向对面,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估计也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燕帝一双眼睛盯在南楚和逍遥这两边,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看得他头疼不已,倚在龙椅上精神更是不济了。一如之前对待逍遥公子一样,在落瑶和于贵妃的唇枪舌战之中他又一次充当了旁观者的角色。
“我怎么了?难道本公主说的不对?乔子墨你有没有同样的感觉?”落瑶对着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几乎都没怎么让人注意的乔子墨喳眨眨眼睛,脸上是淡淡的俏皮。不过也没有真的让他说什么,“于贵妃,本公主所跳的舞蹈名为拉丁舞。”
“不知道云长公主所说的拉丁舞是什么舞蹈,你不说明白咱们于贵妃是不会承认自己实在是真的没有见识的。”乔子墨以为落瑶忘了他的存在了呢,没想到现在会被点名,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却很乐意参与。
燕帝本事波澜不惊的眸子荡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闭目养神一副很累了的样子。于贵妃被他们两个合伙来嘲讽,气的身体发抖,但还是一脸的笑容。“呵呵,云长公主还真是厉害,不知道这拉丁舞有什么名堂。”
落瑶对于她的含沙射影实在是不愿意理会,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了。“这个拉丁舞并非中天大陆本土的舞蹈,而是本公主和一位来自海外的外国朋友学习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中天大陆,在广阔的大海之上,还有很多国家。”
这并不是落瑶的信口胡说,也不是落瑶按照自己的现代生活常识推离,而是真的在几年前见过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只不过他们的生活水平和中天大陆的相差很大,所以尽管中天各国并不限制对外交往却并没有人能够到这边来,因为他们的航海技术很低。
“这是真的?”乔子墨有点不敢置信,竟然还有这种事,他期待的看向落瑶希望他很够给自己解答一下。人嘛!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往往都会很感兴趣,这不是乔子墨的特性而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那个人不是只有我见过佟九渊当时也见到了,。他有一双犹如天空一般的蓝色眼眸,金色的头发,他说的话我们听不懂。”当然落瑶是听得懂的,因为他说的是阿拉伯语,而落瑶前世学过八国语言,但是她却不想说得太多。
佟九渊虽然不知道落瑶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听得懂那个男人说的话的事,但是他一直对于她的事都是秉承一种听从的态度,所以自然是按照她的意思来说。“那时候我和落瑶去海边无意中看到一个人昏倒在沙滩上救了才知道他不是中天大陆的人,幸好他会一些我们的话。”
“原来如此。”乔子墨在收到了落瑶一个隐晦的眼神之后,就明白落瑶并不像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件事,于是也就打算转移话题。“刚才云长公主一舞惊天,实在让大家震撼不已。嫣然,你为大家弹奏一曲吧!”
乔子墨是北燕国太子燕帝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他说的话就算是燕帝的宠妃,于贵妃也并不敢再这么多人的面前反驳他,于是只能忍下心里的火气,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看向乔嫣然,这个女人不要脸的可以。
乔嫣然点头坐在了早就摆放好好的古筝前,浅浅的笑容一直浮在略施粉黛的俏脸之上,双肩放平,双手抚琴身,大指略微展开,手指微微弯曲,呈半握拳状,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一段音律缓缓流出,达到了以韵补声的效果。
听琴音,心觉欢喜,颔首,低额。双手依旧在琴弦上没有停顿,不论是托、劈、勾、剔、抹、挑,还是撮、轮、摇等技巧在右手中都显得自然天成,左手吟揉滑按,让琴曲听起来更加的舒心。左手用摇指弹弦,右手拇指紧压着发音弦上,模拟出风声的感觉,在夏日炎炎的日子里,让人心觉清凉之感。额头猛抬起,脸上依旧是一副欢心的笑容。最后,右手紧按慢放,一个柔和的颤音悄然泻出,双手起。大殿之上,余音绕梁,怕是三日不绝。
不得不说乔嫣然在琴技上的确可以做到北燕国第一了,而且她对于弹琴还真得很投入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就连落瑶都不得不承认乔嫣然在古琴上所付出的努力比她多了不知道多少,所以落瑶在琴声结束之后率先给了她掌声。
要知道能够得到作为天下第一琴姬的莫云瑶的掌声,那可以说是无上的荣誉了,乔嫣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对着落瑶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多谢云长公主的掌声,嫣然自知琴技仍旧不及公主。”
落瑶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好与不好其实对她而言并不是多么的重要,她要的也不过就是满足自己的兴趣,只要快乐就好哪里管什么第一不第一的。倒是落瑶身边的云清逸笑着说道:“嫣然公主谦虚了。”
乔嫣然被云清逸这么一夸,当然了他实际上并没有怎么夸她,但是乔嫣然已经羞红了脸无限娇羞的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落瑶看到她的举动直咂舌,先不说云清逸根本就不想联姻,就算真的要联姻她难道还以为她那残破的身子配吗?
“嫣然实在是班门弄斧了,这弹筝的行家可就在这大殿之上,谁不知道莫云瑶可是天下第一的琴姬,不知道迷倒了天下间多少的男子。”于贵妃是一个机会都不会放过的,他就是一定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因为于贵妃这一番话,乔嫣然原本晶亮的眸子黯然下去,头垂得低低的。落瑶恨透了她的不安分总是想要挑拨离间,冷冷的哼道:“于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嫣然公主琴技如何本公主心中明白,那里是一个不懂音律之人可以评价的。”
于贵妃专攻舞蹈对于音律还真就是不行,被落瑶戳中了软肋,于贵妃到没有怎么样可能是交手多了脸皮也就变厚了。“呵呵,云长公主说的极是,只是我们都是一些随人当初莫云瑶两次登台我们都没能目睹,不知今日云长公主能否……”
就是想要落瑶给他们弹琴呗!这个于贵妃还真是不省心。落瑶突然抬头想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一脸的不可置信。云清逸、佟九渊、叶启轩还有乔子墨也都是眼光冷飕飕的看向于贵妃。
落瑶笑了起来,对着于贵妃说道:“于贵妃,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本公主乃是南楚国护国清平长公主,按照南楚国的规矩本公主可是有着继承权的,你以为凭借一个小小宫妃也配让本公主弹琴,你当本公主是什么,真的是琴姬了?”
“云长公主你,欺人太甚。”于贵妃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落瑶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同时也没有给燕帝的面子。燕帝垂着的眸子一闪,突然抬起头看向落瑶,她亦如三年前那般的傲然美丽,只是比那时更加成熟美艳了。
燕帝拉回于贵妃,不顾她那垂落的泪珠笑道:“爱妃这是怎么了,南楚国的长公主历史上得到这个封号的只有两位,一位是三百年前的芳菲女帝,另一位就是百年前的峥嵘女帝,对待云长公主可不能怠慢了。”
的确,长公主的封号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慕容皇后和慕容清之所以对落瑶下杀手正因为那护国清平长公主的封号,因为在南楚国的历史上只有两位长公主,而这两位都成为了南楚国历史上浓墨重彩的英明女帝。
落瑶一点也不在意燕帝在这个时候点破,她知道燕帝是生气了,起自己没有给他留面子,所以在云清逸在的时候点破这点,就是想要让们两个自己斗,也算是一种警告,只是可惜了他的好算计,云清逸根本不是云家人。
于贵妃心下暗惊,这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在对待云落瑶的态度上都这么容忍。一直忙着让落瑶吃瘪了,她反倒忘了自己的主子的交代,突然想起来,她说道:“陛下,虽然嫣然公主是被北滕世家算计了,但是他一个女子出入过山寨这种地方,必然是做不了云太子的太子妃的,这……”
落瑶他们来北燕国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姻,现在她突然说嫣然公主不配嫁给云清逸,也就是两国的联姻没办法继续下去,而北燕国在这件事上有很大的过失,所以这对于燕帝而言还真的是一个大难题。
嫣然公主当然是不能嫁给云清逸的,就算她没有被北滕世家掳走,她也是不能嫁给云清逸的,燕帝本来是想要暗中处死她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反倒让他骑虎难下了,南楚和北燕的关系是不能破裂的,他的目光转向了乔希月,也许……
落瑶当然看到了燕帝的目光,在他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起身说道:“于贵妃此言差矣,我们南楚国和北燕国是友好的邻国,岂会因为是否联姻就破坏了关系。不过联姻的消息已经通告了两国的民众,倒是不能就此罢休。”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落瑶继续说道:“不过嫣然公主的确是不行的,虽然公主也是被北滕世家所害,并不是她自己的错,但是进过山寨被男人接触过却也是事实,皇兄是南楚国唯一的皇子,他的妻子自然是不能被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诟病的,所以……”
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嫣然公主已经没有资格驾到南楚国做太子妃了。于贵妃见自己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半心情大好,想笑,却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那么依照长公主的意思要怎么办呢!嫣然……唉……”
她的戏落瑶懒得看。“当初乔子墨去南楚之时跟我父皇谈得很好,说要两国联姻再续秦晋之好,我父皇也是欣然同意了,这才派我和皇兄前来迎亲。大家一直都以为要迎娶的是嫣然公主,因为嫣然公主是乔子墨的亲妹妹。”
众人有些不懂落瑶到底想要表达什么都疑问的看着她。“其实乔子墨在南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确定和亲对象,因为对于他的几位皇妹他都很心疼,而且出于对我皇兄的尊重,最后的决定权还是交由我的皇兄。”
大家这回明白了,也就是说娶谁还没确定,也就是嫣然公主倒下了,还有欣然公主和希月公主站起来。落瑶见大家懂了,于是说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本公主代替皇兄宣布南楚国要迎娶的太子妃就是……欣然公主”
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怎么不是乔希月而是乔欣然,难道说这个长公主跟云太子真的在争夺皇位?云清逸淡淡的咳了一声,说道:“欣然公主心性单纯,想来会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太子妃,本太子很满意。”
第三十一章联姻人选敲定
云清逸作为当事人,他所说的话无疑就是为这件事下了定论。本来大家觉得是落瑶故意想要娶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回去恶心云清逸,那是作为皇室子女的悲哀因为即使是亲兄妹也会为了那个位子反目成仇。
可是云清逸这么一说可就不一样了,是他自己说要娶欣然公主的,那么就说明他是自愿的。落瑶对他微微一笑。“皇兄的话众位也听到了,我们南楚国对于和亲的决心燕帝应该看得明白,不知道燕帝意下如何?”
原本燕帝说了那句挑拨落瑶和云清逸关系的话之后,就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现在他算是明白了看来自己堂堂一国帝王竟然是枉做小人了,人家兄妹情深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位子到底是谁来坐,现在更是同仇敌忾,他开始有些羡慕云帝,有这样一双儿女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于贵妃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说在北燕国最没有名气的就要说是这位欣然公主了,相对于嫣然公主的美貌,以及希月公主的才情,她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跟她们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当然最大的差别在于她没脑子。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可能看着乔欣然嫁给云清逸啊!她的主子可是想要在北燕国最后扶植乔欣然的,如果乔欣然真的嫁到了南楚国,那么她的任务就算是真正的失败了,到时候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呵呵,云长公主,云太子,你们来晚了,其实早些日子皇上就已经名本宫为欣然公主选婿了,本宫第一次办这种事情自然是尽心尽力,这不就在前几天本宫已经给他们合过八字了,特别的合,就等皇上有时间下旨赐婚了。”于贵妃一脸的赔笑。
“八字特别合啊~”落瑶的声音拖得特别的长,然后就在于贵妃期待的眼神下,落瑶戏谑的说道:“管你八字合还是星座合。本公主只是想要知道燕帝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已经为欣然公主找了婆家?”
燕帝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于贵妃会这么不识大体的说出这种话,但是她是他的宠妃嘛!他今天已经多次让别人欺负她了,这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朕前几日的确是跟于贵妃提起过,欣然的年纪也不小了,在她姐姐家人之后就该给她也嫁出去了。”
燕帝这话说的其实还真的有些模棱两可,说他承认要给乔欣然找人家了吧!的确他承认了,但是于贵妃所说的什么合了八字什么就等着他下旨了这件事情燕帝却是并没有提,所以有没有那么一个男人,众人还真不知道。
尽管如此但是大家也看得出来,燕帝其实是在维护于贵妃呢!帝王家的女儿那个不是作为政治工具的?就算是皇后也很少有机会过问公主的婚事,大都是皇帝在朝堂上权衡利弊的结果。乔子墨看着燕帝的目光里慢慢的都是讽刺,这还真的是临老入花丛,还真的是宠妃啊!这宠妃是不是也太过了?
既然已经有了这个疑问,以落瑶求知欲这么强的精神自然是要问出来的。看了眼乔子墨那满脸的不屑,落瑶轻轻一叹,看来燕帝父子之间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好办。“既然于贵妃这么说了,我南楚也是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但不知道于贵妃为欣然公主选的良人是哪家的公子爷?”
于贵妃没想到落瑶会这么好说话,听到最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只是一时之间她还真的是想不出个什么人,突然看到一边坐着的右相大人,于是笑呵呵地说道:“还不就是右相大人家的大公子温良,想来云长公主也能知道这温良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咱们北燕国最年轻的知府。”
“温家可是一门忠良,又是燕都第一大世家,温老太师、右相大人都是陛下的肱骨之臣,而且温家是书香门第,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本宫为了欣然公主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呢?”于贵妃一副慈母的样子。
之前一直在思考落瑶所说的“星座”是什么东西,这冷不丁的被人点了大名,温良还真有点不明所以。听完了于贵妃的话,温良那个气,只是他这个人那是越气笑的越灿烂,落瑶一看就明白他的想法,所以后退一步让他上前。
于贵妃见温良笑得这么开心,以为他很高兴自己能够做驸马呢!毕竟对于一般男人而言驸马所代表的那可就是金钱名利身份地位。右相大人对于这个已经离家六年的儿子并不了解,但是却也明白他们温家是绝对不能娶欣然公主的。
先不说南楚国长公主和太子都已经决定娶她为妃,就是她本身也是绝对不配进他们温家的门的。人家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那也要看嫁给谁,像温家这样的就有拒绝的权力,右相大人还真怕自己这个儿子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下来。
温良完全的忽视了右相大人不断向他投来的目光,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这个父亲从来都没有进过一天的责任。如果他的心里不是有了一个人,不想让自己变得让她失望,他还真的不介意娶乔欣然回家专门去气这个所谓的“父亲”。
“于贵妃,温良这些年之一都在凤城任上还不知道原来娘娘这么关心温良的婚事,只是关于欣然公主的事情温良实在是不知道,也从未听家父和家祖提过,娘娘莫不是记错了人吧!”为官多年该有的世故圆滑他还是有的。
“你……”大大的出乎了于贵妃的意料,他刚才不是还笑得很开心吗?怎么现在就说出这样的话了,他就不怕燕帝怪罪吗?及时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于贵妃笑着说:“这件事我已经跟你母亲谈过了,你母亲她已经同意了。”
大世家的子弟婚事还是由父母做主的,即使右相大人不知道可他的夫人同意了那也算是差不多了,谁不知道温右相大人怕他夫人。只是听到这话,温良脸上原本勉强挂着的恭敬笑容立即换成了讽刺的。
“温良实在是佩服,真的没有想到于贵妃竟然有那个能力见到我的母亲并且说服她。如果我没记错我的母亲早就在十多年前病逝了,于贵妃还真的是有通天彻地的能力呢!”讽刺中带着不屑,不仅是对于贵妃还有对右相夫人的。
他这话说出来就是不孝了,即使是继母但是却也是要叫母亲的,可温良不管是字里行间还是表现上都充满了对继母的不屑。右相大人对现在的妻子是真心的喜爱,所以很是不爽温良的态度,但是碍于不想娶欣然公主的事只能忍了。
“其实欣然公主真的很好,只可惜温良没有那个福气,早在六年前温良的心就已经交给了别人,所以即使现在温良已经二十六岁了仍旧没有一房妻妾。”温良的语气不卑不亢,他能够在凤城一呆就是六年,不论京中怎么命令就是不回去那份执拗可想而知。
“他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貌似没你们也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启轩凑到了落瑶的身边,在她耳边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两句,那语气都能酸死一头大象。
落瑶扶额,她真的是魅力无边吗?招惹了一个有一个,不过这次她敢肯定温良心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按照温良的话来推得话落瑶也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相识便注定了结果。
叶启轩算是勉强的相信了落瑶,落瑶将对于贵妃的讽刺压到心底,上前说道:“今天天色不早了,这件事情也不急,不如燕帝回去和于贵妃商量商量,我们就不再打扰了,这几天坐马车也是再累坏了,我们就此告辞了。”
这是对燕帝赤果果的讽刺,想他堂堂一国皇帝哪有什么必要和一个小小的贵妃商量的,可是落瑶偏偏说了,燕帝犀利的目光看向她。落瑶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乔子墨身边笑着说:“太子爷送送我们吧!”
燕帝没有错过乔子墨看向自己时那不屑又失望的眼光,以及落瑶讽刺自己时他唇角牵起的那抹弧度,燕帝有些踉跄的后退半步。完了,是真的完了,他的儿子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即使知道真相他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落瑶他们和燕帝道了别就在乔子墨的带领下回了驿馆。众人说了一会话之后,落瑶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要关门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拦住,还没等落瑶反应过来,手的主人已经将她拥到怀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温软的唇印了下来,另一只手将房门死死地关紧。
落瑶只是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也知道是谁,对于他的吻她不想回避甚至主动的回应,一个简单的吻,却怎么也止不住一般的。叶启轩原本是带着几分怒气的啃咬撕磨着,只是得到了落瑶的回应之后就温柔的像是清风。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凉意,落瑶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落瑶无奈又气愤的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这个男人脑袋有问题吧!不是已经知道不管是不是在烈炎蛊发作之时,只要和她有了亲密接触就会几类毒素。愤然的对他吼道:“叶启轩,你疯了还是傻了?”
叶启轩自然是看出来她的想法,在她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自顾自的开始撤自己身上的衣服。目光无比的坚定。“我说过的,这一辈子我都会呆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是那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蠢货。”
知道他是有分寸的,所以落瑶也就不再反抗。不一会屋子里就传出了暧昧的低吟,以及床铺“咯吱”“咯吱”的响声。远处亭子上坐着两个人,一身白衣一脸愤然的佟九渊,以及一身青衣一脸淡漠的云清逸,两人一人端着一杯酒。
“这小子还真是够壮烈的,真的是不要命了吗?该死的东西,我也要去。”实在是忍受不了叶启轩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佟九渊虽然是不太喜叶启轩,那是因为落瑶对叶启轩太好,可是他也不想叶启轩真的因为半晌贪欢就真的……到时候最伤心的还是落瑶。
一把拉住他的身影,云清逸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佟九渊说道:“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替他担心,就算我们全死了他也是不会死的。烈炎蛊九死一生,而他就是那个幸运儿,所以你就只有羡慕的份,就算找不到冰晶果,叶启轩也是不会死的。”
“他这是作弊,不公平!”佟九渊一听就炸毛了,凭什么啊?云清逸白了他一眼,“有能耐你也可以啊!”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佟九渊的嘴。
第三十二章逍遥阁的内鬼是谁?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北滕世家的事情,所以尽管昨晚叶祈轩很是折腾了好久,落瑶今天还是起的很早。看着身边明明早就醒了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叶祈轩,落瑶突然觉得心情不错,对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叶祈轩差点被这个灿烂的胜过朝阳的笑容晃花了眼,因为天气已经开始转热了,而她又是那种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的敏感体制,所以叶祈轩一醒来看到她出了一身薄汗,就自动拿起骗子给她扇,直到现在她醒来。
也因此才知道,落瑶之前为什么要买一把世井粗人做的扇子,还因此批评他忘本。其实这扇子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随便做的,而是出自当今中天大陆最出名的扇子制作大师之手,只是叶祈轩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蹲在大街上卖扇。
更奇怪的是,不是说那个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吗?为什么落瑶在第一时间就能认出他,而且这把扇子似乎也并不一般吧!以叶启轩这么多年的医道经验来看,这把扇子不论是制作扇骨的紫荆竹,还是作为颜料的各种药汁那可都是万金难得的宝物。最重要的是这个扇子落瑶用的话可以压制烈炎蛊。
见他竟然拿着自己的那把扇子看个不停,落瑶心下就有一些了然了,叶启轩可能看出了什么。“总拿这个看干什么,你还能看出个花来不成。”一副淡然的语气,伸手将扇子夺了过来压在枕头底下。
叶启轩并没有准问,对于这件事情其实他并不太感兴趣。虽说一个中天大陆最出名的扇子制作大师竟然懂得这么多的药里,甚至超越了封神医很让人诧异,但是出于对落瑶的信任,叶启轩没有多问,他还有更感兴趣的事情想知道。
宠溺的任由落瑶捏自己的脸,叶启轩温柔的询问:“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睡懒觉了吗?今天还真是出人意料呢!”说着给她拿过衣服也不避讳直接就帮她穿上,很细心很专注。
落瑶也并不避讳,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那里没有看到,现在不过就是穿个衣服有什么可怕的,不过看到叶启轩光着身子,落瑶突然沉下了脸,一把拍开他的手。“叶启轩,你胆子还真是大呢!你就不怕我还没被烈炎蛊这么死你就先阵亡了?”
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昨天晚上她会答应那是抵不过他的温柔攻势,现在才是跟他算总账呢!不过他自然是有信心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是神医谷唯一的嫡传弟子,作为嫡传是有很多好处的,我是真的百毒不侵包括烈炎蛊。”
“只是我的血却不可能帮你解烈炎蛊的毒,如果当时我没有将最后一颗百灵丹吃了,也许你就不用受着烈炎蛊每月的煎熬,只是那时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愿意为一个女人去死。”叶启轩看着落瑶目光温和就好像在闲话家常。
落瑶感动的抱紧叶启轩,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的没有说话,她是真的感动了。一直都知道他爱她,也相信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愿意用生命救她,可是那些毕竟都是没有发生的。而这个时代男子所拥有的共性,大都是大男子主义的,即使爱也很难说出口。
“既然你说你吃了百灵丹,那百灵丹的炼制方法神医谷应该有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再制?想要这样问的,可是忽然发现如果这样问那就真的伤害到了叶启轩,他是真心爱她的,如果可以炼制她他对不会拖到现在。“为什么不能在炼制了?难道药方不见了还是说炼制需要的药材很稀有?”
叶启轩因她的话笑了,以前她也很在意他的感受,但是大多时候还是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来说话,有的时候在无形当中真的会伤害到他,要不是知道她的本性他早就离开她的身边了。“我的小落终于认识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了。”
叶启轩说话的同时手指点向落瑶心脏的位置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幸福表情,他现在觉得很满足,他也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冰晶果解烈炎蛊。落瑶会健健康康的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不过那时候他对待那些男人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见落瑶等待着他的回答,叶启轩急忙收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宠溺的在落瑶的小鼻子上挂了一下,赞扬的说道:“真是聪明一猜就中,以来药材珍贵,不过对于神医谷而言还是可以承受的,只是药方上少了一半的药,所以练不成了。”
“那你还真是幸运呢!最后一颗都被你吃掉了。”落瑶语气里带着一点的揶揄,窝在叶启轩怀里咯咯地笑,柔软的身体笑的一颤一颤的。
叶启轩无语的看着落瑶的笑容,脸上也是暖融融的笑容。笑了一会他却不再笑了,脸也有些冷了下来。“其实百灵丹本来不应该只剩下一颗的,当初封千寻就是为了另一颗百灵丹才叛出神医谷。这些事情原本是神医谷的家丑,所以师父并不愿意让我知道,可是这次回去我去见了师傅之后他突然告诉了我。”
落瑶没有打断叶启轩,认真地听着也在思考。“当时据说封千寻是爱上了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似乎快要死了,封千寻求师祖给他一颗百灵丹救那女子,但是师祖拒绝了。那个女子没多久就死了,封千寻对师祖的见死不救很是不满,最后偷了一颗百灵丹逃离了。”
世人皆知封千寻是落瑶的师傅,他们也都觉得封千寻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帮助落瑶。但是从初见那天叶启轩就不喜欢封千寻,现在才算是知道原因,他手里根本就有能够救落瑶的东西却没有拿出来。
一看叶启轩的脸色落瑶就猜到他想的是什么了,笑着将他的脸面对自己,一字一句坚定的说:“轩,你听我说,师父最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师父一定是为我好的,也许那个百灵丹已经不在了。”
“也许吧!其实就算吃了百灵丹也不可能真正将烈炎蛊的毒全部解了,但是至少能够让你少痛苦一些,也可以让这个发作时间退后十年。或许他是真的把那颗百灵丹用了吧!”他是完全为了要迎合落瑶的说法才这样说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封千寻会将那颗百灵丹用了。
虽然叶启轩说的无比真诚,但是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虚与委蛇落瑶已经领教了多次,他骗得过所有的人却骗不过她,叶启轩平时虽然也爱闹,但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次对待封千寻一样这么偏激。
“好了,我们不说封千寻的事情了,再说你又要以为我心胸狭隘了,不过以一个神医谷嫡传弟子的身份,我是不可能真正的认同封千寻的。”叶启轩知道落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以干脆也就不再多说。
落瑶不知道叶启轩竟然这么了解她,连她怀疑的理由都说出来了。她就是因为叶启轩对于封千寻叛出神医谷的事情心存芥蒂,所以才觉得叶启轩的判断加入了太多的个人情绪,而他本人也并不否认。
“不说这件事了,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另一件事?昨天你和傲雪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傲雪不过就是离开几天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担心呢?”叶启轩目光坚定,唇角牵起淡淡的弧度,一脸期待的等着落瑶解答。
落瑶心惊于叶启轩的观察能力,但是却很犹豫到底要怎么说,最后只是用力的捏着他的鼻子,似嗔似怒的说道:“话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关心傲雪,嗯~我要是没记错某人原来好像真的是觊觎人家很久了吧?”
如果在平时叶启轩会因为落瑶的吃醋而欢欣鼓舞,但是此时她却明白她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所以叶启轩直接忽略了,语气轻轻地。“为什么呢?一直以来小落似乎是对傲雪格外的器重呢!非同一般的器重。”
“明明临风才是逍遥阁的大总管,但是傲雪他们所接触的却是逍遥阁最核心的部分,她们直属于你,临风的权利似乎在无形中被架空了。而同样掌握着重权的四朵金花处境也是各不相同,无论是悠然居还是霓裳坊甚至于罗刹阁都在很多城市有分支。”
“可是为什么作为逍遥阁象征的烟雨楼只是在四国都城设店呢?而且每次丹颖、玉竹、孤芳只要和你打了招呼都是可以随便离开梦都的,而傲雪每次离开好像都是你拟定的日期,明确她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叶启轩似笑非笑的看着落瑶。
该死的叶启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一直呆在她的身边的其他人都没有在注意到,为什么他会知道,而且还说得这么清楚?落瑶觉得头大,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样,我对她们都是一样的,至于为什么烟雨楼没有设那么多的分支,好东西当然要精了。”
叶启轩根本就不打算让落瑶就这么蒙混过关,所以接着说:“如果我说的没错傲雪每次离开梦都的时候都是你在的,这样说吧!逍遥阁总部从来没有过你和傲雪同时离开的情况,当然这次除外。”看着落瑶,叶启轩无比的严肃,“为什么不相信月临风?”
“我哪有不相信临风,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要干快起床去看看乔子墨办得怎么样了,北滕世家应该已经在世界上消失了吧!”落瑶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叶启轩用力地抱了回来,接着为她穿衣服。
落瑶刚舒了一口气,以为叶启轩不会再说了,却没想到。“临风就是那个内奸对不对?我不明白一直以来你都是果断的,为什么会容忍一个背叛自己的人的存在,你就不拍养虎为患。”
知道瞒不住了,落瑶也就不再转移话题,认真的看向叶启轩。“烟雨楼的确是有内奸,但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上的事情,而且我相信他待我是出自真心的,这件事以后都不要提了好吗?”
叶启轩点头,落瑶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可不想枉做小人。
第三十三章隐门圣女慕容雪
落瑶的回答充分说明了她对那个人的信任,叶启轩目光深沉的看了落瑶好久,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帮落瑶穿衣服,就好像刚才的那些话都不是他问的一样,平静得不像话。落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
将叶启轩给她系衣带的手扯下,落瑶捧起叶启轩的俊脸,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就呈现在她的眼前,眼底深处也是对她的宠溺,没有一点不悦的迹象。落瑶突然很想在这个男人怀里大哭一场,但事实上她却是用自己最美丽的笑容面对他。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太多的未知因素,即使她是一国长公主,即使她掌握着四国经济命脉,但是她真的没有感觉快乐,她的生活太过压抑,要不是为了找“神寂灭”的解药,她都不知道自己或者到底是为了什么。
爱情这个东西对于她而言一直都是向往的,在前世的时候就是,但是面对众多的追求者却从来没有过一丝的悸动。她以为自己其实是没有心的,即使有也被那几年父母去世之后所面对的世态炎凉埋葬了。
小心翼翼的将叶启轩抚摸着叶启轩白皙的俊脸,皮肤好的不可思议,她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将红唇吻向他的,浅尝辄止,没有给男人加深这个吻的机会,落瑶抱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叶启轩,我爱你。”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突然抬起头,“但是不要骗我。”
叶启轩不明白落瑶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想过那么自信卓然的她,有一天会变的这么没有安全感,他知道这是因为她重视自己,但也说明她怕了。“小落,我叶启轩对天发誓就算是背叛我自己的灵魂都不会背叛你。”
落瑶没有说话,但是叶启轩知道她会相信的。就在他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一脸不忿的佟九渊还有面无表情的云清逸一起走了进来,这两个人眼底都有着淡淡的暗影,身上还带着几分清淡的酒味,想来昨晚没有睡。
“你们还真是享清福,知不知道我们两个在外面守了一夜,落儿,我都快冻死了。”佟九渊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跳上床将落瑶从叶启轩怀里拉出来抱在怀里,果然如他所说还真是一阵凉气,幸好落瑶已经穿好了衣服。
“你们竟然一晚上都没睡?这不是自虐吗?活该!”落瑶对于他们的举止实在无语,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吗?如果以后每次都这样,她真的会觉得很困扰的。
云清逸是很了解落瑶的感受的,所以在佟九渊抱怨之后烨走过来,一脸的温柔笑容:“你不要信他的,我们的确是在外面做坐了一个晚上,不过那是因为这个人趁着这良辰美景酿点槐花酒。”云清逸指着一脸委屈的佟九渊道。
落瑶抬头看向愤恨的瞪着云清逸的佟九渊,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唉?你还真的是长了能耐了呢!原来不是滴酒不沾吗?怎么现在改性了,不仅要喝酒还要自己酿酒,槐花酒吗?你独创的?”
“嘿嘿,我这不是没事闲的吗?不过相信我,我酿的酒绝对会很好的,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你可别忘了我们家老爷子那可是品酒的行家,我们家酒窖里的好酒不计其数都是他亲手酿的。”佟九渊没有被拆管的尴尬,脸皮已经变厚了。
落瑶无语的白了佟九渊一样,将他环着自己腰间的大手拿走,然后就要起身下地。“我现在比较关心的就是北滕世家的事情,也不知道乔子墨怎么想的,他有没有派人去北滕世家呢?再不去就晚了。”
在地下的云清逸低下身子,半跪在地上拿起一双精美的绣花鞋细心的给落瑶穿好,一边抬起头戏谑地说:“你不会把乔子墨当成笨蛋了吧!这么好的机会他会错过,而且以他骨子里的事血因子估计此刻北滕世家已经成为人间炼狱了。”
落瑶觉得云清逸说的很有道理,她似乎真的把乔子墨当成善男信女了。“呵呵,也是啊!竟然忘记他是谁了。那我们就不管什么北滕世家了,今天不是望江楼的文采大会吗?我们一定要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还能制造点热闹。”
望江楼四国文采大会是中天大陆老牌的才子佳人聚会,已经延续老了好多年,直到烟雨楼的建立,四国一城最权威的文采比试才转移了阵地,所以这望江楼的文采大会到了此时已经衰落了,来的大多都是北燕国内的才子佳人,其他人都会等到八月十五的烟雨楼文采大会。“
望江楼位于燕帝东南方,并没有在繁华的市区而是在江边,依雁江而建,所以取名”望江楼“。四层楼的望江楼外观十分精美、壮观,上两层八角攒尖,下两层四方飞檐,突突立于江边,望江水千古流逝,看西北群山雄姿。
落瑶等人一到就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落瑶今天身着一袭洁白明亮的蝶戏水仙裙,后摆薄如蝉翼作装饰的金丝织锦纱裙逶迤拖地,细长的手臂轻挽软纱,举手投足间平添一份飘逸出尘。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而已。
跟在她的身边的云清逸身穿一身华贵的青色锦袍,头戴玉冠,腰束玉带,俊面如玉,身型挺拔,眉眼间风华初现,静站在那里,凭地雍容高贵,仪态翩然。而他身边叶启轩身着一袭墨绿色的锦袍,长发如墨,只绾了一支墨玉簪子,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绝美妖娆,眉如柳叶,眼如碧湖,白玉容颜,粉唇丹朱,举手投足间风情初现。
最后面的一个是脸上带着好奇东看看西看看的佟九渊。他一袭纯白金丝软袍,袍上用银线绣着几枝清浅的竹枝,明眸皓齿,瑰姿艳逸,风姿卓绝,眉眼间有着淡淡的笑意,他一直都是单纯的这一次也是一样,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这四个人人站在那里几乎让人窒息,他们的样貌太过出众,以至于人们都忽略了跟在落瑶身边的傲雪。此时的望江楼静的落针可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大陆知名人物,让这些个一腔热血的才子们痴迷了。
落瑶他们没有理会众人,而是径自上了望江楼四楼皇家专区。但是下面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快看快看刚才那个女子就是云长公主,也就是天下第一琴姬莫云瑶,原来她的真面目竟然这么漂亮,真是不愧中天第一美人的称号。“
”是啊!是啊!看到和她一起进去的那几个人了吗?那个一身青衣的是云太子,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称的公子逸。哇,我有幸见到第二公子真的是死而无憾啊!“这显然出自一个女子之口。
接着就立即有人反驳了,同样是女人。”切,还不是因为是皇帝的儿子所以才成为第二公子的,我还是喜欢‘回春妙手,磊落光明’的公子轩,那才是有真本事呢!起死回生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你们……“落瑶看着坐在自己两边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的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你们还挺受欢迎的嘛!公子逸和公子轩啊~“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落瑶自己都觉得很是奇怪,一个没忍住自己先笑起来了。
”唉?为什么只说他们两个都没人喜欢我的吗?难道我就没有爱慕者吗?“这东西还真是怪了,被人喜欢的一脸的谁欠了他几万两一样,这没有被提到的又是一副很悲愤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无语。
落瑶狠狠地白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说道:”因为你太老了,他们都把你当成了叔叔级的存在,你佟大侠出名的时候他们还在玩泥巴呢!“这话说得不可谓不狠。”而且你也不是中天七公子之一啊!在大陆上能跟人家年轻人比吗?“
一听落瑶说自己老了,佟九渊一双眼睛气鼓鼓的瞪着落瑶,语气危险的问道:”怎么你这是嫌弃我年纪大了?我现在也不过只有二十七岁,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娶妻生子了,还真就成了他们的大叔了。“
落瑶知道佟九渊这是生气了,也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发了。他的确是为了自己才放弃娶妻生子的机会,只是想要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是她太没有良心了吗?”呵呵,佟九渊,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瞧瞧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哼“从鼻子里哼出这么一声,佟九渊仗着自己这次占了先机,还就要拿捏一下落瑶不可了。落瑶对于某个比自己大十岁的人实在无语了,拉过他的头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我错了还不行吗?“
佟九渊的心情那变的叫一个快,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他的心情似乎就从地狱到了天堂,现在你就是跟他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落瑶的服软对于他而言那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一定要抓住。”今天晚上你跟我睡。“
暧昧,绝对的暧昧!真没想到这么个单纯的家伙会说出这么暧昧的话,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也就只有这么单纯的人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今天晚上你跟我睡“这样的话吧!只是……”你不要命了,叶启轩能无视烈炎蛊,你能吗?“
佟九渊被落瑶问的一脸委屈,他是没有那个能力,但是他也不能吃亏是不是?”我又没说我要做什么,我不是只说今天晚上你跟我睡嘛!我肯不像某些人,我们就是单纯的睡觉,哪里忍心折腾你。“
叶启轩和云清逸对视一眼,嘲弄的笑容浮在脸上,你倒是也想折腾她了,但是那跟玩命没太大的区别,说的自己跟个圣人一样,其实骨子里还不是……两人同时看向落瑶,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会真的答应吧!
看着他们之间暗流涌动,落瑶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心底还是很担心的,这些人到时候她要是找不到冰晶果死了也就算了,要是她好好的活着还真的够她愁得,绝对的家无宁日。见那两个人都看向自己,勉强笑笑:”就这样决定吧!“其实单纯的佟九渊在这两人面前实在是受压迫,一直都是被欺负的。
两人似乎都没有对落瑶的决定有什么意外,倒是佟九渊乐得什么似的,连端茶倒水都变得殷勤起来了,叶启轩和云清逸只要说一声他马上就做。落瑶无语的看着他,大哥你至于吗?知不知道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把你当敌人,因为觉得你不够档次。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间有沸腾起来,只听人们说道:”隐门圣女来了。“
隐门圣女?落瑶与云清逸对视一眼双双起身来到栏杆上只见不远处行来一艘两层的精美画舫,画舫前面站着几个女子,其中一个只见一女子被众人簇拥着。她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几乎是同一时间四人惊呼”慕容雪。“竟然是那个被黑衣人劫走的慕容雪。
第三十四章发如雪——南宫允
四个原本只是想来凑个热闹,减轻一下压力的人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楼下江面上招摇的画舫以及那个被众星捧月一般站在众人中央一脸骄傲的女子,只是她的气质怎么看都不是领导,倒是她身边的那个平凡的几乎让人忽视的男子气质独具。
落瑶嘴角有些踌躇,指着楼下的身影,无语的说道:“我道那隐门高手劫她这么一个饭桶干什么呢!原来是要让她做圣女啊!你们说那个什么隐门门主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竟然让这么一级极品去当圣女,他是不是觉得隐门的辉煌应该被终结了?”
落瑶的话不可以说是不恶毒,但是用在慕容雪的身上其实还是很实在的,就她的那一点头脑还能做一个门派的第二把交椅吗?众人心里都知道隐门这么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道的女人当圣女。
云清逸是最先收回目光的,对于慕容雪他是真的一点好感也没有,当年就是这个女人名义上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却整天追在他的身后,一副很爱慕他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厌恶。这也就是慕容澈你那个有些优柔寡断的才会对她存同情心。
“我想隐门之所以会把慕容雪推到圣女这个位子也是迫不得已。四十多年前隐门圣女突然带着信物离开了隐门,至今音讯全无。隐门的设置其实和风凌城有很多相似之处,就说这个圣女吧就有着不可忽视的权力。”
云清逸坐回椅子上,独自倒了一杯清茶喝了起来。然后接着说道:“隐门神秘莫测,一直都没有人能够真正地打入他们内部,我知道的一些消息也都是从不同人那里得来的。隐门内部已经有了分歧,这个圣女是必须要有的。”
“那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谁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是个女人不是男人就行了,这隐门的门主还真是一个人才,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叶启轩在云清逸说了这些之后,笑呵呵的也坐到了椅子上喝茶。
“那也是在他没有原则了吧!我想啊!那个隐门的门主在选择人选的时候应该也是下了点功夫的。首先要长得漂亮,出去让人看了也不至于丢人不是;其次,脑袋不能太好使了要不然不听话了怎么办!”佟九渊一脸兴致的看着楼下,一点说道。
“你这脑袋今天还真的好使了。”落瑶拍了佟九渊的头一下,两个人继续趴在栏杆上看看这下边的那一行人。“佟九渊说的对,慕容雪会被选上就是因她的脑子不好用,不会生出二心,还有一点很重要……”
“嗯,还有就是她恨落瑶入骨,真的是恨不得将落瑶扒皮抽骨,所以她更符合隐门的利益,或者换一句话说他们是各取所需。”云清逸见落瑶转身对着自己笑,就将话接着说道,脸上是浓浓的不屑。
“说得那么好听做什么,还不就是狼狈为奸!”叶启轩恨恨的将一杯茶喝光,一脸的笑容,只是这个笑不仅带了不屑,还有嘲讽。
“别说了,他们上来了,看来这次不是偶遇,他们这就是冲着本公主而来的。看吧!本公主不管到了哪里都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的,唉~还真是让人苦恼呢!”落瑶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坐回到自己的位子。
果然如她所说没过多久那群人就走了上来,为首的自然就是慕容雪了。要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话说的就是极对的,当慕容雪见到落瑶那淡雅出尘的笑容时,眼睛都红了狰狞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只是在见到落瑶的一刹那所有的美好都消失殆尽了。
慕容雪身边的男子鄙夷的看着她,就这点定力也不知道那时候是谁信誓旦旦的在门主面前保证的,男子不着痕迹的瞪了慕容雪一眼,只是可惜了慕容雪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落瑶身上,所以没有看到,直到男子轻轻的咳了出来,慕容雪才收敛自己的情绪。
落瑶看着慕容雪那瞬间转化的表情,撇了撇嘴角,看来这隐门也不是白呆的们这才多长时间就学会收敛情绪,变脸速度还真的是一绝,从这就可以看出那位隐门门主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劲敌,劲敌啊!
“呦,我当时我眼睛花了没看清楚呢!原来真的是咱们南楚国的落瑶长公主啊!还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长公主殿下还是这么的好兴致真是让人羡慕。”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两句,慕容雪招待着自己带来的人上了四楼。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慕容三小姐啊!对了本公主一直都没跟你说声谢谢呢!你还真是出乎了本公主的意料,没想到慕容三小姐的初夜竟然这么值钱,那么多黄灿灿的金子数的本公主手都软了。”落瑶不客气的回击回去。
气的慕容雪差点背过气去刚要反驳落瑶就在她的话即将出口的时候,又说道:“对了,本公主当时忘记告诉慕容三小姐了,本公主一直都是一个喜欢做好准备的,既然客人愿意花那么多的钱买你的初夜,怎么也不能让人家不尽兴不是。慕容三小姐‘烈女淫’味道怎么样呢?”落瑶笑意不减一脸友好的对慕容雪说道。
说到这里落瑶一副说错话的惶恐目光样子,突然转头看向慕容雪身边并不出众的男子,一脸的笑。“哎呀,是我的不是怎么问慕容三小姐呢!当时三小姐一定是不知道的,应该问这位公子才对,相比一定很是销一魂蚀骨吧!”
男子原本沉寂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有想到落瑶竟然看出了他的身份,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冷静。他并不知道落瑶其实只是在试探,没想到还真的就是他。不过他却没有回答落瑶的问题跟在慕容雪身后一副保镖的样子。
落瑶觉得这个男子其实挺没意思的,所以也就懒得再去理会他们,接过叶启轩递过来的茶享受的喝了起来。敌人的目的都不知道所以还是看形势吧!敌不动,我不动。不过口舌上的便宜还是可以占一点的。
“云长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自如,即使这里是北燕国也看不出公主有什么拘束。这望江楼文采大会没想到吸引力这么大竟然连云长公主都来了,既然公主来了怎么也要给我们大家露上两手吧!”被忽视的感觉很不好,所以慕容雪自己找话题。
落瑶突然看向她,不复刚才的云淡风轻,眼中脸上尽是鄙夷,语气里也是轻蔑。“慕容雪,不要以为本公主叫了你几声慕容三小姐就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想让本公主献艺,你有那个命听吗?”
这话说的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呢!慕容雪生气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就连她身边的男子都气的脸色青紫,在慕容雪开口之前就说到:“还请云长公主注意自己的言行,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慕容三小姐了,他是我们隐门的圣女。”
“剩女啊!剩下的女人吗?还真的是很相配啊!这个称号全天下都没有人比慕容小姐你更适合。想当初慕容小姐最初喜欢的是轩吧!后来觉得还是云清逸好,到了最后一直想给镇南王做儿媳,可是现在却成了剩女,你说你们怎么当时就不可怜可怜她呀!都成剩女了。”落瑶一副很是同情的样子,一脸愤恨的拍了叶启轩和云清逸一人一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其实我们那时候不是也没想到这慕容三小姐竟然混到这种地步,最后竟然成了剩女,要知道的话随便当成个什么通房丫头,那也是可以是忍受的,反正嘛!都要用丫头的。”叶启轩也是一副懊恼的样子。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被当面这么羞辱正常人都受不了,慕容雪自然也是她指着落瑶她们两个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明白,最后还是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气愤的喊了出来。“云长公主好样的,真的是一点都不把我们隐门放在眼里啊!”
“呦呦呦……都怪你瞎说什么!”落瑶一巴掌拍在叶启轩脑袋上,一脸的责备,然后说道:“这位公子你不要生气啊!他这个人还就是这样最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说,等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教导他。”
男子的脸色有所缓和,其实从门主那里得到了传话,对这位云长公主不可太过无礼,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国公主,而且还是内定的继承人,爱点面子也是正常的,既然她肯服软自己也没必要冒险,既给了她面子,又遵循了门主的吩咐。
只是他实在是想得太过美好了。落瑶拍完了叶启轩就有对着一脸好奇的佟九渊说道:“看到了吗?你可不能跟他学啊!以后你说话也得注意,虽然说的是实话吧!但是也要分场合,没看到人家慕容剩女的男人在嘛!”
“唉!我知道了,这年头人们最不愿意听的就是实话。”佟九渊一副我很受教的样子,然后一脸的感叹,最后凑到落瑶身边说道:“小落,我听到了,以后一定注意,就算要说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这样不好。”
落瑶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然后转向慕容雪他们,对着男子很郑重的说道:“这位公子,你不要介意啊!其实慕容三小姐还是很不错的,除了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之外还是很好的,最起码长得漂亮你说是不是?”
快要气出内伤来了,男子谨记自己主子的吩咐硬生生的忍住了。落瑶眸光深沉,怎么还要忍呢?自己都已经说得这么难听了竟然还能忍住?看来这个隐门还真是不简单,就这一个忍字就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了。
就在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一道清润淡漠的男声响起。“众位不介意我的打扰吧!”循声望去,落瑶在今天第二次的呆住,只是不同于之前的惊讶这次更多了惊慌和不敢置信,一双眼睛睁的很大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来。
只见来人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淡漠疏离。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而让落瑶这么失态的不是这些,而是他那一头如雪的白发。落瑶颤抖的,不敢置信带着试探性的问道。“南宫允?”
第三十五章你爱过吗?
这一刻落瑶真的被震惊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刚上来带着一脸温柔儒雅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笑容的男子,真的是原来那个总是带着邪气的南宫允?认识他六年,落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那份笑容落瑶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云清逸在面对不相干的人时用来推拒的,明明是在笑,但是笑意从来不达眼底,那就是一个伪装。此时南宫允就是这样,那眼中的淡漠疏离,就像厉刃一样凌迟着落瑶的身心。
落瑶那近乎呢喃的声音立即吸引了南宫允,他转过头看向她,目光没有任何的起伏,就跟见到其他陌生人是一样的,没有痴迷爱恋,也没有责怪怨恨,平静的就像一泉古井。见叫自己的是落瑶就上前礼貌又疏离的问候一声。“云长公主。”
落瑶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南宫允,并不是说她有多么的自恋,一定要在别人的脸上看到爱慕的表情,只是这样的南宫允让她觉得不安,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惶恐,不踏实。
他的那一头如雪的白发就像万年得寒冰一样一点一点的凝固着落瑶本来就不活跃的血液,灼烧着她的眼睛让她忍不住想要落泪。满心的愧疚悔恨还有对眼前男子的怜惜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落瑶的脸上。
泪水终究没有滑落,完全不敢置信,那个曾经还跟她说要她宽容一点不要太小气,一个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还故意让他的通房丫头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以为他会是最潇洒的一个,不管是叶祈轩还是云清逸他们所有人她都会担心一下,可是唯独他,她相信可以说出那样的话的他,即使失去了她也可以很快就振作起来。
如她所愿,他的确是振作起来了,可是那一头白发却在嘲笑着她的自以为是,她又一次的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了别人,伤害了一个爱她的人。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可是却的确是因她而起。
见落瑶一直盯着自己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南宫允唇间隐隐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只是瞬间就隐没了,他苦笑着说道:“不过就是一夜,没想到竟然白成了这样,想必,云长公主也了解原由吧!”
“南宫允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你值得吗?你不是说过男人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吗?为什么还要为她……南宫允不值得!”落瑶语气中有着强烈的悲伤,只是南宫允似乎并没有听出来。
“云长公主可曾爱过?她在的时候我以为她可以一直陪我走完这一生,我想磨磨她的棱角,不想我的妻子整天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只是想让她明白我到底有多么重要。只是可惜……她终究不懂,而我却明白她于我意味着什么,一夜白发……呵呵呵呵”南宫允自嘲的笑声在整个四楼回荡。
每一个笑声都激荡在落瑶的心上,震动着她此刻本就脆弱的神经。一直以来都是她误会了他吗?他的爱竟然如此深沉,可是南宫允爱情这东西稍纵即逝,我在的时候如果你表现的不是那么大男子主义,也许我真的会为你暂停一下脚步,只可惜天意弄人,我们的性格相差太远,我从来不愿意费神去猜测别人的想法。
“你们或许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是相处了半个多月竟然爱的那么深沉。她在时我就总觉得不安,觉得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离我而去,却终究不愿意相信。记得她问过我她若死了我会怎么样,我却没有回答,真的很后悔,如果那时说了是不是她就不会这么决绝?”南宫允像是自言自语。
落瑶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但是终究没有想明白哪里不对。只是对于他的哀伤与悔恨落瑶心存愧疚,都怪自己的一意孤行,要不然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她当时根本就是选错了方式,以感情为筹码实在太过卑鄙,她现在鄙视死自己了。
“南宫允,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如果可以就忘了她吧!她是没有心的,至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没有心的,为了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落瑶再次出言相劝,还是忘了吧!何苦让自己这么痛苦。
南宫允看着落瑶的目光满是讽刺,他冷笑着问道:“我还是想问,云长公主,你爱过吗?竟然可以把爱情说的那么简单,忘记一个曾经深爱的女人真的就那么简单吗?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几位他们做的到吗?”
指着落瑶身边的几个男人,南宫允讽刺的说道。落瑶看向叶祈轩三人,他们同时摇头,佟九渊将落瑶得手握在自己手中,“落儿,忘记自己心爱的人比让我死还要难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那我宁愿和你一起死。”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总是往前看得。南宫允,我同情你,但是你既然没有选择随她一起离开那就说明在你心里还有重要的东西。昔人已矣,没有必要再去纠缠。”叶祈轩对于南宫允并没有多少好感,可以说他对追逐落瑶的男人很少有好感。
“呵呵,难道叶神医真的可以这么坦然的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的死亡?遗忘,放下说起来还真是简单,可是谁能做得到?至少我南宫允没有那个能耐!”对叶祈轩南宫允也一样没有什么好感,语气也尽是讽刺。
“南宫允,我跟你不一样,我心里爱的那个人让我挣扎彷徨了太久,用了十年时间来沉淀一份爱情,她已经不再是我的爱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丢失不得。如果哪一天她死了,那我也绝对不会多活一天。”叶祈轩看着南宫允坚定的说。
话风一转,他又道:“也许你会说还有其他人需要我,年迈的父母,疼爱我的姐姐们,可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我活与死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至少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们注定是不一样的,你的爱有底线,而我没有。”
要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南宫允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也许叶祈轩说的对,他的爱情是有底线的,可是他对她的爱却也是经得起时间的推敲,只不过他选择了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对于叶祈轩的想法他不敢苟同,那样就太没有责任心了。
落瑶没法去评判他们谁对谁错,只能说他们生活的环境决定了他们选择的不同。南宫允有他的理由,叶祈轩也有他的坚持,可是这一切都是为她,让她觉得自己的出现似乎并没有带给他们快乐,更多的都是伤痛。
踉跄的退后一步,落瑶一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即使她们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落瑶还是想说:“你们都是中天大陆的栋梁,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那么多,即使放弃了她也未必会高兴,她是希望你们过得好的。”
南宫允和叶祈轩同时看向落瑶,她太过理智了,在爱情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么理智得人。南宫允一脸的讽刺,“云长公主,说了这么多,到头来我发现原来你真的不懂爱,你爱过吗?”
你爱过吗?这已经是南宫允第三次问落瑶同样的问题了。落瑶心下震动再次踉跄的后退。爱情,她真的不懂吗?目光一直盯着南宫允没有离开,四目相对,那个人眼中是对她毫不掩饰的嘲讽,落瑶苦笑没有说话。
南宫允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落瑶的目光时心竟然痛了一下。那双眼中是沉重的担忧,复杂莫测的多种感情纠结在一起,有自责也有愧疚。南宫允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承受那双眼中的感情,行了一礼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他的离开也使气氛变得不是那么沉重了,隐门的人见气氛不对倒也没有落井下石,不过当看到落瑶苍白如纸的脸色时,慕容雪还是笑了,然后也没有打招呼就这么带着隐门的人离开了。
当他们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落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体摇摇欲坠被云清逸眼急手快的抱在了怀里,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为她把脉。落瑶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喃喃的说着:“南宫,对不起!”然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到底怎么了,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在落瑶晕倒后,叶祈轩也跑了过来,拉过落瑶另一只手同样是把脉,只是他们两个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急得佟九渊差点上前踹他们一脚。
两人对视一眼,叶祈轩示意云清逸来说,云清逸也没推脱。“她现在没什么事,只是前几天那个劣质魅药引动了烈炎蛊,导致落瑶的真气有些紊乱,今天又有些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吐血,调理一下就没问题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允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样,还有那个揽月为什么不告诉他落瑶就是苏若水?非要等他今天把落瑶刺激成这样吗?”佟九渊见到这样的落瑶别提多么心疼了,现在是恨死了揽月和南宫允。
“既然已经这样了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这是落瑶欠南宫允的,只有南宫允不再消沉下去几天了,落瑶给不了南宫允爱情又何必让他再痛苦一次。”云清逸顺着佟九渊的话说。
“这我不赞同,落瑶欠南宫允的早就已经用她自己的鲜血来偿还了,再者说了爱情里面哪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南宫允自己愿意陷进来怨谁,落瑶可是不会故意勾引哪个男人的。”叶祈轩不屑的说。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先带落瑶回去吧!这个南宫允变了太多,我都要不认识他了,那一身的气质,他的怨念太深了,不会对落瑶不利吧!”推开两个人,佟九渊一把抱起落瑶,皱眉问道。
“对落瑶不利?为什么要对落瑶不利?我看的出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落瑶就是苏若水,而且落瑶又没有招惹他他凭什么对落瑶不利?我们回去吧!落瑶需要好好休息!”叶祈轩一脸的愤恨不平。
“叶祈轩说的也对,现在重要的不是南宫允,而是隐门来北燕到底为什么,我们应该好好查一下,落瑶这些天实在太累了,我们就不要让她再操心了。”云清逸站起身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看来我们的北燕之行就要结束了,云清逸那你岂不是快要死了!唉~趁着还没死之前做点想做的事吧!再不做可就没有机会了。风凌城主!”叶祈轩用力一拍云清逸的肩膀,阴阳怪气的说。
“我在死之前最想做的就是打你一顿,你敢不敢奉陪啊?”云清逸从来不开玩笑,这次也不是开玩笑的。他的武功叶祈轩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但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所以讪讪的摆手。“我看还是算了吧!落瑶肯定不愿意看到我和你打架。”
佟九渊鄙视了叶祈轩一眼,抱着落瑶率先下楼,一边下楼一边说:“落儿,你应该睁开眼睛看看,叶神医是个什么货色,这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三十六章拜访乔子墨
落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之前叶祈轩和云清逸商量了一番决定让她多休息两天,南宫允在燕都不会停留太久,他这次来只是为了找凌漠北谈生意,也是听说失踪了两年的公子逍遥来了想来见见,知道逍遥公子已经走了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多停留,在落瑶醒来前的三个时辰离开了北燕国。
隐门的人也好像昙花一现一般自那日在望江楼一见就再也没有出现。傲雪派了烟雨楼的精英跟着他们也只是回报说一切正常,就好像他们来北燕纯属巧合,只是出来散散心,没有任何的目的。不过即使没有查出有任何的不对劲但是众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隐门那位神秘的门主做事竟然这般的耐人寻味,他似乎对他们这些人很了解,而且真的很能忍,当时落瑶所说的话足以气死任何一个正常人,而那个明显地位不俗的男子竟然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都说咬人的狗不可怕,不咬人的才是真的可怕,忍字头上一把刀。
落瑶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云清逸在,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是她的房间没有错,只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望江楼上那一头白发男子一声一声的质问。“你爱过吗?”只是想想她现在都会觉得心在痛。
“睡醒了吗?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见落瑶脸色并不好看云清逸就知道她一定又想到了南宫允。其实不得不承认对南宫允他也是同情的,即使落瑶现在满心愧疚,但是对他也依然没有爱情,南宫允自从遇到落瑶那天起就意味着悲剧结局。正如他的箫“长恨”一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叶祈轩和佟九渊跑哪里去了,我们不是应该在望江楼的吗?南宫允在哪里?我想和他好好谈谈。”落瑶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是穿了中衣,而且不是叶祈轩当时给自己穿的,她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在望江楼吐血了。
云清逸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一如叶祈轩一般直接帮落瑶穿上,小心翼翼的系好每一根带子,每一颗盘扣,将一切都打理好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落儿,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跟他说什么了,他既然已经走出了那件事,纵然付出了太多,但至少他不会像以前一样做傻事了,你没有必要再告诉他事实。”云清逸的语气淡淡的,只是建议没有左右她的意思。
落瑶抱住他脖子,将身体倚进他的怀里。幽幽的说道:“倾云,其实我对南宫允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感觉,认识他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其实他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他从来不缺女人,也不在乎女人。他的性格是我最不屑的,甚至可以说讨厌死了。”
“四方首富,四国经济会议每年见上一次,每次见到南宫允都没什么好感,他也时常和我吵架,所以我才会用这种方式得到火焰石。而且苏若水绝对是一个无法容忍大男子主义的女人,南宫允看得明白,苏若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我不懂为什么他还会陷进去。”
风倾云在南宫家呆的时间其实比落瑶还要久一点,而且既然可以以假乱真天衣无缝的将南宫恒演绎成功,那么在南宫允身上所下的功夫绝对不会少,落瑶此刻跟他说南宫允是最恰当的。
风倾云点点头,只是心里却并不像落瑶这么想。她从来不知道即使她是以逍遥公子一个男人的身份出现还是会吸引很多男子的注意力。比如在莫云瑶出现之前自认为自己断袖,为了不让人知道网罗天下美人的东方玉。
从旁观者的角度,风倾云很容易就看出来南宫允对逍遥公子是存了什么心思的。他应该对自己竟然喜欢一个男人很是彷徨、迷茫。直到苏若水的出现,她的身上有太多逍遥公子的影子,简直就是为了他量身订做一般,所以他爱她爱的太深,连同对逍遥的爱一起都给了苏若水。
可是落瑶一直不想让南宫允知道这两个人本就是同一个人,此刻却似乎想要亲口告诉他事实,风倾云有一丝不解。“他的生活已经改变了一次,我们不能再自私的去让他改变。落瑶,是我们欠他的。”
落瑶没有否认,一直以来她都是比较实事求是的,不过“我不是想要再次去影响他的生活,这次看到南宫允我除了满心的愧疚和不忍心里还有担忧,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觉得不安,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肯定和南宫允有关。”
“可是,南宫允现在已经走了,至于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派人马上去调查一下,把他给你叫回来好不好?”云清逸是不能够理解什么所谓女人的第六感的,但是这么多年对落瑶的了解,他相信她的感觉不会有错。
“走了?”落瑶不敢置信的问道,“他不是才刚刚到北燕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六年时间足以让两个不相熟的人了解对方,南宫允一向逐利,他是一个真正的商人,而这次这么快就离开,不会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吧!该死的,她是洪水猛兽吗?至于这么急着避开吗?
落瑶的脸色因为云清逸的这个回答而很不好看,原本她只是担心南宫允因为苏若水的事情让别人给利用了,现在得知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而且还是见了自己之后,落瑶瞬间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气的差点再次吐血。
云清逸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想法,宠溺的拍拍她的背无奈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南宫允是在和凌漠北谈好了生意之后才走的。你自己睡了两天了,所以他不是在见了我们之后马上就走的。”落瑶的自我感觉一直都很好,当然大家也感觉她很好。
“啊?”这次轮到落瑶诧异了,虽然她一直都很喜欢睡觉,但是貌似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睡上好几天的吧!这也实在太夸张了,难不成真的成了猪?落瑶危险的看着云清逸,“是你们两个干得好事,是不是?”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也就只有他和叶祈轩两个人达成共识才能让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一睡就是两天。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当时南宫允那几句“你爱过吗?”不仅让她震动很大,也同样让他们很上心吧!
“算了,他既然都走了也没有必要再把他找回来了,等我处理好了北燕的事,再从东齐回来再去找他吧!你派人看着点,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他已经很可怜了。”落瑶犹豫了一下落瑶对云清逸说道。
“南宫允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现在我想马上离开北燕,一会我就去找乔子莫,我帮了他这么多的忙就向他要一颗凌宵丸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落瑶眼里带着笑意,说的很认真。
“你要去找乔子莫我们也不拦你,的确应该抓紧时间了,我在风凌城的古籍中查过了,最后的一颗冰晶果不出意外应该就藏在中天王朝的宝藏里。那些密宝我们也得到了不少,还差几件我都已经派人在寻找了,今天我就动身回风凌城,一定将地图拼凑出来。”风倾云认真的说道。
等落瑶吃过饭换了衣服坐在大厅里喝茶的时候,云清逸已经和他的人离开了,而在这段时间落瑶也没有看到叶祈轩和佟九渊,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去做什么了,是一起还是单独行动!
“傲雪又上哪去了?现在她还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我的话都不放在心里了。”对于傲雪私自来北燕一事落瑶还是很生气的,所以这没见到傲雪,总免不了要抱怨几句,反正大家也知道她就是说说而已。
“主子昏睡这两天傲雪就回梦都了,她说要回去给主子好好看家。”冬雪见怪不怪的听完了落瑶的抱怨,然后帮
落瑶打点好了一切这才解释道。
“走了?”想找个任发泄一下都没有机会了,落瑶起身带着冬雪离开驿馆乘马车向乔子莫的太子府行去。
乔子莫的太子府在北燕皇宫的相反方向,一个南一个北中间隔着燕都大大小小的街道,几乎可以说是燕都的两个极端。和另外三国一样,北燕太子也是应该居住在东宫,偏偏乔子莫非要在南面建府,燕帝无奈只好应允,这才有了现在的太子府。
乔子莫的太子府落瑶是没有来过的,但是却听很多人形容过。都说北燕太子府是北燕国的一个特例,太子府的建筑风格并不是北燕通用的那种大气,稳重的风格,反而更像是江南园林一般,亭台楼阁,假山池沼应有尽有。
在现代落瑶最喜欢的就是苏州的拙政园,去过很多次,最喜欢江南园林那种细节处的美丽,一花一草、一山一石皆精心安排,尤其是各处地名都是优美恰当。所以她的公主府其实有很多拙政园和个园的影子。
落瑶到了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北方此时的天气并不算太热,但是也不容小觑,好在太阳已经落山了,要不然落瑶还真不愿意出来乱跑。因为没有事先送上拜帖,所以这会风正在马车外和太子府的守卫沟通。
虽然都没有见过南楚国的长公主,但是守卫们也知道这个身份没有人敢冒充,于是请出了管家,管家礼貌的来到车前,弯腰行了一礼,说道:“回禀云长公主,我们太子殿下此刻正在会见一位重要客人,请云长公主移步偏厅稍候。”
没有任何的不悦,本来就是自己来的突然,人家有客人要招待也是情有可原的。被带到了偏厅一众丫鬟站在一边等候吩咐,落瑶也只是随便看看就坐在红木椅上开始发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客人,让乔子莫接待了这么久。
等了两刻钟了,落瑶有些不耐烦了,烦躁的在偏厅里走来走去,有的时候她的耐心很好,有的时候却是少的可怜,分人吧!落瑶走出偏厅,向着正厅方向看去正好见到乔子莫和他的客人一起走了出来。由于角度问题,落瑶并没有看清客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那人一身黑衣身影很是熟悉。
将人送到了太子府正门,足可以看出乔子莫对于此人的重视了,落瑶目光深沉就这么倚在廊柱上沉思起来,因为身份的关系没有人敢打扰她,直到乔子莫走过来。他见到落瑶明显有些惊讶,然后就若无其事的笑了。“怎么来之前也不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列队欢迎!”
第三十七章你的地盘你做主
“乔子莫,我怎么听着这是话里有话呢!唉~是我不请自来,但是要不要说的这么明白啊!还真的拿我云落瑶的面子当鞋垫了?”对乔子莫落瑶一直想要保持距离,而此刻落瑶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的有些多余了,他们之间本身就有一段距离,而且无法跨越。
乔子莫也惊觉自己说的似乎有些过了,他是生气落瑶那天早上的不告而别,还有叶祈轩给他点了|茓她的不闻不问,所以这次看到落瑶亲自过来了,心里一时没有调整好,话就这么说了出口,想收回来都不行。
乔子莫有他自己的骄傲,十年之前或许他需要仰人鼻息,但是经过了这十年大权在握,掌握其他人的生死,让他也同样不允许任何人违逆自己,落瑶的话虽然他很想反驳但是骄傲却不允许。“云长公主来我这太子府不知道有何贵干?”
如果说刚才落瑶还在生气,那么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此刻再听到乔子莫的话,就已经可以平静的对待了。必须承认,落瑶一直以来都没有将乔子莫当作同等级的人物对待,总是将他看作十年前那个被恶霸欺凌的弱者,却忘记了十年时间绝对的沧海桑田。
“呵呵,乔太子,这次冒昧前来实在是多有打扰,本公主也是在南楚国呆久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乔太子,多多包含!”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淡漠的疏离,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熟络也不会显得刻意疏远。
乔子莫在这一刻是真的后悔了,他干嘛非要逞口舌之快啊!明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根本就做不到对别人的杀伐果断,更是做出什么越矩的事。他永远忘不了多年前那个一身白衣仿若仙人的少年,还有她那神出鬼没的天地玄黄。
是啊!一直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乔太子,其实心底深处在面对落瑶的时候是自卑的,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那个少年是怎样的淡定从容、纤尘不染。如果说他是地上的淤泥那她就是天边的云朵,从初见就注定了他的输赢。
喟然长叹一声,乔子莫终究还是服软了。“云长公主能来莫深感荣幸,是你想的太多了。快请里面坐吧!管家准备最好的新茶给云长公主,还有吩咐厨房让他们准备几样点心,尤其是桂花糕,叫他们快点。”
撇撇嘴,落瑶无所谓的跟随乔子莫进了大厅,她来这里可是有正事要做的又不是过来和他吵架的,既然他肯妥协,她也没有必要拿大,人家怎么说都是一国太子,以前她没有注意,现在却是不能忽略的。
乔子莫坐在主位上,落瑶坐在下首第二张椅子上,她这人一向随性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管这合不合礼仪。端着茶杯满足的喝着,两个人相顾无言都坐在那里喝茶,气氛沉闷让太子府里的小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
太子府厨子的速度很快,大概也是早有准备,不过一刻钟四样点心就都上齐了。乔子莫看着心惊胆战的丫鬟们,再看落瑶身后波澜不惊的冬雪,忽然觉得自己的丫鬟也不如云落瑶的,还真是比什么输什么了。烦躁的喝道:“都给本太子滚出去!”
本来就心惊胆战的小丫鬟们被他这么一通呵斥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过一听他说让她们出去又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落瑶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看了看现在自己身边的冬雪,
落瑶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冬雪听话的退了出去。
“你这太子府建设的还真是别具匠心都可以和我那中天一绝的公主府相提并论了。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个工匠师在哪里请的,到时候也叫他去我那里给我建这么一座园林。”在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落瑶放下茶杯似是而非的问道。
乔子墨很认真的看着落瑶的表情,最后发现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着说道:“这个工匠你还真是请不起,别说他手艺究竟如何但是却出了我这太子府从来没给别人建过园子,你想请他,难!”
“既然乔太子已经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这中天大陆上的怪人还真是多不胜数,乔太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绝对是真的了,本公主是绝对相信乔太子你说的话的。”落瑶竟然没有刨坑问底,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乔子墨。
乔子墨很是讶异,这根本就不想是落瑶的风格啊!而且以她的神通广大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太子府是他一手设计的,很多东西也是他亲手弄的,他所说的那个工匠也是他自己,落瑶坐拥烟雨楼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她看不出来,这个太子府有很多的亭台楼阁都和她的公主府很相似,甚至可以说就是她公主府的翻版。乔子墨现在很是不解落瑶到底想要说什么,平白无故的装傻充愣又是为的什么。
“云落瑶,你这到底想要说什么,你云长公主一向是时间宝贵,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了吧!何必跟我在这里废话,既浪费你的时间也浪费我的。”实在是想不通,在面对落瑶的时候,乔子墨的智商就回到了初见那时候一般。
落瑶奇怪的看着他,压抑的说道:“乔子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耐心了。好吧,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本公主也就不和你卖关子了,怎么说咱们两个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不是。”想到那在崖底时的惊心动魄,落瑶对乔子墨说话也缓和多了。
是啊!他们可是同生共死过的,他愿意陪她去死,在最危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把他扔下,他们是一起共过患难的,虽然前两天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却也不能否认她本身性格就是这样,很多细节她都不会关注。
想到这里乔子墨的心情就好多了,语气也没有之前的不善了。“嗯,你来找我时有什么事吧!在北燕国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乔子墨办不到的,有什么需要你就只管说吧!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辞的。”
落瑶就在等他这句话呢!听到他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出来,还真是不敢相信幸福竟然来的这么快。于是小心的试探一句。“乔子墨,你不是在骗我吧!在这北燕国我自然是相信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了,但是就怕你不肯办。”
乔子墨看着落瑶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知道她想要让他办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不过他倒是不在乎但至少她要说点好听的吧!所以乔子墨没有接落瑶的话,而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落瑶最恨这样的人了,但是现在是求人嘛!所以她忍了。一脸讨好的笑容说道:“那个乔子墨,你看啊!这几天其实我帮了你很大的忙吧!要不是我说我们要娶的不一定是嫣然公主,现在可能两国就要面临战争了。而作为整件事情主导者的你,肯定也会受到那些愚蠢的民众的指责,你说是不是啊?”
乔子墨在落瑶那万分期待的眼神下无奈的点头,落瑶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怎么说我也是帮了你一次吧!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对待帮助过自己的人都应该给予那个人最大的帮助,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乔子墨认真地看着落瑶的眼睛,然后用一字一字清晰的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呢?而且有一点我很需要提醒你一下,给云清逸换新娘是你决定的,而且嫣然会离开皇宫也是你派人接走的,如果两国真的开战,那么你在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而我充其量只是个帮凶,而且还是完全不知道情况的帮凶。”
“呃~”落瑶一时无语,刚才乔子墨不是挺上道的吗?刚才他还点头了呢,现在就开始和她算起是非来了,这个男人还有没有点风度了,瞪了他一眼。“你还说呢!我这不是也是被乔嫣然他们利用了吗?如果不是我把她弄出了宫,现在她说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呢!到时候你怎么向北燕和南楚的百姓交代?”
在这一点上其实他们两个谁也都不占理,乔嫣然他们早就有预谋。就算没有有落瑶将她带出宫,这次的联姻也不可能进行,所以乔子墨根本不占先机,而落瑶之前也并不知道这些,充其量算是一个瞎猫碰到死耗子,她的初衷并不纯洁。
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所以乔子墨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这个理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所得到的利益可没法和你相比,要说感谢也该是你来感谢我的配合吧!怎么反过来倒像是我欠了你多大的人情一样。”
落瑶一听急了,双手叉腰气冲冲的就奔到了乔子墨面前,一手将他的衣领提了起来,一手小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乔子墨,你这个混蛋,你现在是想要过河拆桥了吗?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也的确获益不少,但是你也没差啊!”
真的是生气了,落瑶之前对乔子墨的态度很满意,谁想到这小子不过一会竟然就给他来了个变脸,还真是够善变的。“你刚才不是还承认我对你的帮助吗?怎么一听到我有事相求就变得这么快了,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
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问肯定高兴不起来,但是乔子墨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戏谑的在落瑶耳边轻喃。“我是不是男人,恐怕这天下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如果你不敢确定那我不介意现在就展示给你看看。”
“丫的,乔子墨你竟然敢调戏本公主,看我今天不杀了你。”落瑶说着就真的向乔子墨打了过去,只是很快的手就被抓住了。“女人,你敢不敢再嚣张一点。”乔子莫似笑非笑的问,眼中精光闪过。
“切,嚣张是我的代名词,你奈我何?”云落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典型的纨绔公主。
“可是你要明白,这是北燕太子府我的地盘。”乔子莫好心的提醒,嘴边的邪笑加深。
“呵呵,你的地盘你作主,我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说完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准备逃之夭夭。只可惜某人比她快了一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一脸的笑意。“只可惜已经晚了。”
第三十八章必答单选题(给乔子墨的选择)
“该死的乔子墨你放开我,你抱着我干什么啊!哎呀你个该死的混蛋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你竟然敢动武,乔子墨再不放开本公主,你信不信我派人炸了你的太子府?”本来打算施展轻功逃跑的,没想到事先就被人家看出来了,才刚跑起来就给抓住了。
要说落瑶还真是挺能折腾的,本来就是她来人家府里嚣张,嚣张更是变本加厉。乔子墨将落瑶牢牢地锁抱在怀里,不顾她的踢打也不顾门外所有人的诧异,还有那些惊愕的下巴快要掉地下一般的表情,将落瑶直接带着向他的卧室走去。
“乔子墨,你丫的混蛋,你快点放开我,我可是南楚国的护国清平长公主,你这样做是绑架,绑架你知道吗?哎呀,我又不是死人你把我抱得这么紧干什么,我要喘不过气来了。”挣扎不停的挣扎,好大她也是有百年内力的。
“云落瑶,拜托你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能不能有点为人鱼肉的自觉,再敢乱动你信不信我打你ρi股,女人可以刁钻,但是不可以这么嚣张,否则……哼~”乔子墨低头看了一眼落瑶,继续走。
“你还敢打我?乔子墨你丫的要不要试试看,我云落瑶长到这么大还真没有被任何人打过,你要是敢作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就真的敢炸了你的太子府,嚣张吗?本公主有这个资本,为什么不用?”
“你的这张嘴难道就不能服一下软吗?说一句软话你能死吗?要说你所受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你是女人难道就不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吗?非要和男人一样?”乔子墨的语气有些不稳,抱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还真是困难。
“乔子墨,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不像女人是不是。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舒服就行了用你管呢!我身边这么多人,你丫的是第一个敢说我不像女人的,你有种,等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服软?还真就没学过。
“你……”乔子墨被怀中女子那一脸的鄙视憎恶刺激的差点失手捏死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也不说了,直接伸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原本挣扎得很欢的身体顿时安分了,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嘭”的一声乔子墨用力的将卧室的门踹开,然后不甚怜惜的将落瑶摔到了床上。“那个人是谁?”乔子墨的声音冷冷的。
“什么谁啊?”落瑶此时已经冲开了|茓道,起身下了床跟这个家伙说了那么多都渴的要命,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就要喝水,不妨被乔子墨伸手就给杯子打掉了,‘啪’的一声,杯子落地,应声而碎,水自然是点滴没进到落瑶嘴里。
“你干嘛?”落瑶不满地看着乔子墨,这个男人又抽什么疯?“我问你那个人是谁?”乔子墨紧紧地盯着落瑶的眼睛,阴冷的声音道:“是叶启轩?”“叶启轩?”落瑶不明白地看着乔子墨,什么叶启轩?
乔子墨一把拽过了她的胳膊,然后看着好好的衣袖一下子在她的手中断成两截,一把甩了那半截衣袖,看着落瑶白玉无瑕的手臂:“你失身的那个人是谁?”一张貌美的容颜阴冷冰寒,乔子墨的声音也冷的吓人。
落瑶一愣,之后看着自己的手臂,才恍然这个男人说的是守宫砂没了,抬头看她冰寒的脸和冰冷的眸子,心里不由的一哆嗦,看着被扔到地上的半截衣袖,皱眉道:“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么毁了,好几十百银子呢!”
“我问你他是谁?”乔子墨瞥也不瞥地上那半裁衣袖一眼,双眸紧紧的盯着落瑶的眼睛。“你问这个干什么?失身的是我又不是你……啊……你……”落瑶正说着,乔子墨随手一指,一丝声音也没听见,落瑶身上穿的好好的一件衣服瞬间变成了碎片。
“他是谁?”乔子墨看着落瑶瞬间不着寸缕的身子,脖颈处被叶启轩昨晚留下的吻痕尤其清晰,全身还有淡淡的红粉痕迹,虽然很淡,但是在这具白玉无瑕的身子上还是能一目了然。
“你……你疯了?”落瑶看着刚才还好好的穿在她身上的衣服,转眼间就碎成了布片,这个男人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精进了?整个人不着寸缕的显在她的眼前,小脸顿时羞怒地看着乔子墨。
“我问你他是谁?”乔子墨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视线凝聚在落瑶那些淡淡的红痕上,一双眸子似玉雪山的万年寒冰。“无聊!”落瑶顺着乔子墨的视线,也看清楚了自己满身淡淡的红痕,小脸一变,转身去取衣物。
“乔子墨,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管我,我跟你非亲非故算起来见面次数也不过几次。上次是我强了你,但是算起来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我一个女人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要说有损失的也是我。”
“既然是这样你又有什么权利在我面前说这些,我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愿意将我的第一次给谁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还有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女人,你想知道的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多,躲到我懒得跟你说。”落瑶是真的生气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凶,还咄咄相逼的想要知道那么多。
“好好好……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么?还是很想尝尝那醉春风?”乔子墨瞬势手腕往回一带,落瑶痛呼一声,身子瞬间的落尽了乔子墨的怀里,咫尺之距的距离,乔子墨盯着落瑶的眼睛。眸子冰冷,话语亦是冰冷:“如今我就让你尝尝怎么样?”
“乔子墨你……唔……”落瑶小验一变,仅是一瞬间,身子猛的一僵,乔子墨已经点住了她的|茓道,近在咫尺的脸俯下了下来,柔软的唇瓣一瞬间被狠狠的吻住,吞回了未出口的话。
一双眸子瞬间睁大,落瑶看着眼前放大的脸,还有那一双满是冰冷怒火的眸子,几乎可以毁天灭地,落瑶看着心惊,这乔子墨疯了!未着寸缕的身子被点住了|茓道,只能任乔子墨吻上了她的唇,辗转无吸,不留一丝余地。
“今天我就给你试试醉春风!”落瑶惊呆了,只有唇上传来热辣辣的触感,突然乔子墨离开了她的唇,一个红色的药丸在落瑶的眼前一闪,还未看清,乔子墨再次的吻了下来,舌尖带着一枚小小的东西使劲的撬着落瑶紧闭的嘴唇。
落瑶惊骇过后,死死的闭着唇瓣,她知道那红色的丸子是什么,那是最春风,目前天下来说最霸道的瑃药。“吃了它……”乔子墨猛的使劲用牙齿在落瑶的唇瓣一咬,落瑶痛呼出声,紧闭的唇瓣被迫的张开。
舌尖探进,那枚红色的丸子也进入了口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芳香,乔子墨的声音尾随而来。“乔……不……”落瑶被吻的踹不过来气,死死的抗拒着滑进口中的药丸,慌乱的话语还未出口,乔子墨炙热的吻将她的唇死死的封住了。
醉春风该死的又是醉春风,落瑶此刻真的是相似的冲动都有了。封千寻明明说过这个药是他秘制,只给了落瑶,为什么之前凌漠轻会有,现在的乔子墨也有,封千寻总是说“醉春风”对压制她的烈炎蛊有好处,但是为什么见个男人就要赠送啊!
当初他给凌漠轻的醉春风是加在酒中的,而那一壶酒都被凌漠轻自己喝了,她当时和凌漠轻会发生关系一是因为她并不讨厌凌漠轻,甚至心底深处还有一些的喜欢,所以为了救他她愿意跟他做。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她虽然也是不讨厌乔子墨的,但是也没有喜欢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没有两样。上次是因为劣质媚药的关系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意识,但是“醉春风”不一样,让她清醒的感知灵魂与肉体的背离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在此时她突然觉得封千寻根本就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她虽然不想这个时代女子一样注重贞操,但是最受不了的就是完全被欲望支配,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她的底线,是真的以为他对她恩情可以抵消一切吗?
醉春风,转眼间便在口中化了。未着寸缕的身子立时感觉一股热力传来,顿时的泄了落瑶暗自运功解|茓道的力气,心里瞬间慌乱的无以复加。
乔子墨轻轻一挥袖,那窗前的落地窗帘落了下来,屋内顿时一暗,遮住了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一双微微带着薄茧的手托着落瑶温滑的身子,落瑶感觉寒毛都立起来了,但又随着那冰凉指尖的触摸,带起了内心的那股热力。
果然是天下第一瑃药,不过是转眼之间,虽是未着寸缕,但落瑶偏偏感觉很热,心里便划起了异样的热流,流淌着全身各处。只有乔子墨的那双手游走的地方,才能带起那么一丝清凉,仅仅是一丝,她内心清楚,那醉春风起效用了。
落瑶脚离地,猛的有一瞬间的清醒,看着乔子墨满是欲火的眸子,一双眸子一瞬间涌上了惊骇之色,心里更是慌乱:“乔子墨……你……你敢……”急促的轻喘着,落瑶说出来的话都好像不是自己的,绵软无力,娇柔魅惑,是半丝的威慑力也没有,而且更是诱人犯罪的魅惑。
“有什么不敢的?你明明知道的不是么?”乔子墨眸子一暗,将落瑶随手甩到了那张大床上,话音未落,身子覆了上来,帘帐也应声落下。“云落瑶,我对你的忍让早就超出了我自己的预料,但是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
回到北燕国,掌管北燕国的军政大权多年,乔子墨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人妥协,可是在南楚国见到落瑶之后,他知道自己的底线会一而再的降低,只是想要让她看到他的诚意,知道他对她不只是为了国家利益,而是真的爱得太久。
十年前那个白璧无瑕的少年将他从魔掌之中解救出来,让他的人生能够少一块污点,让他可以抬头挺胸的面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从那天起她的心中就一直住着那个天使一样的少年,他知道她是南楚国长公主,云帝最疼爱的女儿。
所以他不断的努力,只是想着有一天可以并肩站在她的身边,因为在他的心中自己和那个人永远都不是平等的。他永远忘不了,当他还是任人欺凌的小乞丐的时候,她就已经可以睥睨天下让手下众人当做神明一样敬仰了。
什么两国联姻还不都是幌子,他以为她只是一个公主,即使她的名声那般糟糕,但是他依然愿意娶她为妻,因为他知道她最真实的一面,为此他还曾沾沾自喜,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却知道,别人看不到她的好,那么他就可以把她藏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他终究是低估了她的魅力,她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认同她美丽的男子,他们任何一个都是这中天大陆数一数二的人物,而他这个北燕国太子爷在这所有人当中也不过如此,所以他愤怒、他嫉妒、他惶恐。
乔子墨握着落瑶娇软的身子大动了起来,仅于的那么一丝尚存的理智,一瞬间被湮灭殆尽,感觉滔天的火热席卷而来,不自觉的娇吟出声。
日落的阳光,被落地窗帘阻挡了,檀木雕花的大床,被层层的罗帐遮住,落瑶的身子被乔子墨像缠藤一般的缠住,脑中仅是剩余的那无尽的快感。
身上再次的被烙印上斑斑的吻痕,每一分,每一寸,乔子墨似乎想要将那原有的痕迹磨灭掉一样,不放过任何的地方,一遍一遍,吻着,抚摸着,动着,几乎也要将自己燃烧殆尽。
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亦是不知道今昔是何夕,无尽的折磨,无尽的欲望,无尽的抚摸和吻,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落瑶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第二日早晨,再到晌午,暖帐里的人睡死了一般的睡着,当然是不止落瑶自己,还有被累死了的乔子墨。
紧紧的抱着怀里落瑶的娇躯,暖帐内是轻浅的呼吸声,长发散散的披散着,纠缠在一起i,两张绝美的容颜紧紧的挨着,只不过一具身子是慢慢的被揉虐了的斑斑红痕,另一具身子是白玉无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二日天色将黑的时候,落瑶终于醒了,迷蒙的睡眼挣开,眼皮依然是沉重的要死,睁了几次,才微微的露出了那么一丝的光线。“醒了?”落瑶刚睁开眼睛,旁边一声慵懒低沉的声音传来。听见声音,落瑶转过头,只见半卧在铺设白狐貂皮上,单手支额,修长双腿随意伸展,胸前长袍用一条带子松松垮垮系着,白瓷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带着七分邪气的凤眸勾魂摄魄,足以令人脸红心跳。
然而落瑶一点也没有被迷惑到,他只是淡淡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然后将自己有些破败的衣服穿在身上,语气淡漠的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乔子墨,或许你不知道,和我缠绵是要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的,两次了,如果你不想早死以后都不要碰我,这次就当做我还你上次被我强了好了,我们两清了。”
“云落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原本一脸的笑意,此刻已经被冰霜所代替,他原本已经想好了愿意接受她的过去,不去介意她之前和哪个男人有过关系,还打算对自己昨天的作为向她道歉,却怎么也想不到等来的竟然是她这样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乔子墨,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其实并不合适,而且你想要得到的我给不了你,所依你还是放手为好,这样于你于我都是百利而无一害。”落瑶淡漠的将他抓着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吗?借口,这都是借口!云落瑶,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从那时候的初见就一直喜欢你,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我可以容忍你曾经跟别的男人有过关系,难道这样的包容还不够吗?”
“乔子墨,你要搞清楚。我根本就不需要你这样的包容,你要我说到说遍才会明白,你喜不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规定别人喜欢你你就一定要付出与同样的感情。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还不累死!”落瑶无所谓的说道。
“云落瑶,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你已经跟我有了肌肤之亲,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你生性洒脱,但是别忘了你终究只是一个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不是没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到不介意你的过去的。”乔子墨抓住落瑶的肩膀,很用力。
“你放开我,乔子墨,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你乔子墨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你怎想想我都无所谓,什么水性杨花、淫贱无耻都可以,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一世你都不会是我的唯一。”这话够绝了吧!
“云落瑶,你狠,你够狠……”乔子墨的拳头握的死紧,青筋一根根的暴露出来。双眼血红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但也只是瞬间又都隐没了。“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弃吗?我哪里比不上他们了?”
“乔子墨,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比不上他们了?你乔太子怎么样这是中天大陆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我就算是想要编一个理由也绝对不会是这个。”难道真的是两个时代的人,沟通起来怎么就这么难!
“那你给我说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倒是说出来啊!云落瑶,我为了一再的退步,难道你就不能投桃报李一下也退上一步?”乔子墨听到落瑶说不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落瑶古怪地看着乔子墨,在他热切的目光之下只能妥协的说道:“好,听你的,我也暂时退一步,只要你能够接受其他男人,我就可以接受你。这是我唯一能够退让的了,你也不要再说说什么,答不答应全凭你自己。”
“你……”乔子墨指着落瑶语塞,还真是退让了一步呢!从根本不接受他到接受他成为她众多男人中第一个,可是这距离他想要独自拥有她的目标实在是太远了,乔子墨从这句话中就知道落瑶没有诚意,却不知道这已经是落瑶能够给他的最大的诚意了。
“我说过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乔子墨答不答应这就全靠你一个人了。我没有骗你这一辈子我是不可能许给任何一个男人一生一世的,所以奉劝你还是放手的好,毕竟在你心中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落瑶下床站在乔子墨对面。
“这都是你的理由,云落瑶,这些全都是借口。这天下还有你云落瑶做不到的事情吗?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我倒是想知道,我究竟哪点入不得你云长公主的法眼。”总觉得落瑶在敷衍自己,乔子墨真的要气疯了。
一步一步的咄咄相逼,落瑶此刻也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好,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乔子墨。我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说着玩的,你应该知道我所代表的是什么,我是公子逍遥这件事你也知道,可是刚才你见的人是谁?你们一个下午又在聊什么?”
之前落瑶的确是没有想起来,但是过了一天子那里总是有个疙瘩,是不是的总是会想一想就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根本就是那天跟随在慕容雪身边的那个隐门高手,而他来太子府见乔子墨还真是够耐人寻味的。
乔子墨没有想到落瑶竟然在此刻提到了那个人,他们的确是聊了一个下午,他也的确早就知道隐门和落瑶的纠葛,但是他一直觉得其中可能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我是见了隐门的人,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江湖之上各大门派之间的竞争从来都是避免不了的,逍遥阁和隐门只见也是如此。”
“乔子墨,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隐门跟逍遥阁之间只是单纯的江湖争斗吧!查杀了北滕世家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隐门在这件事情当中所扮演的角色?你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拿别人当傻子?”落瑶怒了,该死的男人竟然简简单单的就把这一切给归结到江湖事上去了。
“隐门不过就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江湖门派如何能够让你这么重视,你不要随意找借口,而且隐门本太子还没有看在眼里,不过就是本太子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隐门的实力乔子墨清楚,但是却不想因为隐门而和落瑶有隔阂。
落瑶似乎也看明白了乔子墨的想法,于是说道:“你还真是善于自欺欺人呢!不管你值怎么想的,现在乔子墨我给你一个必答单选题,就是说这个题你必须回答,并且给你的选择你只能从中选择一个答案,并且以后都不能后悔。”
“我拒绝回答你的这个什么必答单选题,我觉得跟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何必弄这么多的花样。”还没有听到落瑶的题目,乔子墨就觉得自己肯定会因此失去什么,云落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乔子墨,现在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这个选择题你是作业的做不做也……不做就当你放弃了,那我就走了。”本来说的还很慷慨激昂的落瑶突然发现,既然他不愿意做这个选择,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放不下他呢!
见落瑶真的要走,乔子墨挫败的喊道:“好,你说吧!不过你的选项要足够能够诱惑我我才会选择,否则你就算说出来饿哦也不会给你答案的。”云落瑶一向古灵精怪,她是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入了她的圈套。
“好啊!你放心绝对都是你想要得到的。你不知说你爱我吗?那我的选择题的第一个选项就是我——云落瑶,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以为了你放弃他们的所有人,叶启轩、风倾云、佟九渊、凌漠轻。”
落瑶每说出一个名字,乔子墨的脸就黑上一分,最后落瑶终于说完了它的脸黑的几乎可以跟锅底媲美了。想也不想的就说到:“我就选这个了。”
落瑶也不阻止,只是笑着说道:“还是等我把第二个选项说出来你再决定吧!否则我不拍你后悔而是怕我自己后悔。你要知道你选了这一个就要放弃第二个选项,也就是放弃北燕国的皇位放弃统一中天大陆的想法,和隐门彻底断绝联系。”
一的一番话换来了乔子墨的沉默,落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做不到吧!乔子墨,我说过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是你一定要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我给你了也一定能够说到做到,可是你呢?”
“女人,这中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冲突,为什么你硬要让我放弃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的梦想?我想要同意中天大陆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可以不和隐门联系,但是统一中天大陆的想法不会改变。”乔子墨的态度也是不容质疑的。
“乔子墨,所以我说我们并不合适,我看不惯战争,因为我是生在和平年代的,知道这里不流行众生平等,但是却不想自己也成为县陷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刽子手,所以有我在的一天中天大陆上就休想再有战争!”
“你这是妇人之仁,只有大陆统一了才会真的安定,现在四国看似和平实际上暗流汹涌,你不想战争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想的,东齐,西秦都准备了多年,你要是不想南楚国灭亡就只能反抗。”乔子墨实在想不到落瑶会有这种想法。
“乔子墨,不管你是怎样想的,我的想法都不会改变,你不要妄图劝说我,我们的世界观相差太远了。今天这个选择题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也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冥”知道乔子墨不会让自己走的,所以落瑶叫了冥。
一身黑衣的冥就像是天神一般的降临在落瑶身前将她牢牢的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看到落瑶身上的衣服破碎了他的表情淡淡的,却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落瑶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冥,你终于有点绅士风度了。”
“落儿,我们走吧!”冥被落瑶这似褒非褒似贬非贬,阴阳怪气的话说得有点不自在,将落瑶护在怀里就要离开。
“云落瑶,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为什么非要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乔子墨痛苦的看向落瑶。落瑶避开了他的眼睛跟随冥向外走去,终于出了乔子墨的卧室的时候,冥突然回头对乔子墨说道:“乔子墨,。其实你爱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刻,否则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个,你知不知道落瑶跟你打这个赌,赌的是她的命?”
第三十九章
“落瑶还真的是看得起你乔子墨啊!你知不知道她的生命有多重要,如果她死了会有多少人痛不欲生。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乔子墨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统一的梦想。但是还有另一部分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不得不承认,你乔子墨是个成大事的人,不像他们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既然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以后都不要后悔,你所失去的是你无法想象的机会。”冥点了落瑶的睡|茓,然后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阎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以为这是去什么,但是他坚信等到他统一了中天大陆,他依然能够得到她。但是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不解,似乎有好多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
乔子墨是和落瑶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人,而且冥也知道他是爱落瑶的,只是不知道爱的到底有多深而已。既然他也是当事人那么就应该对他开诚布公。“落瑶自三岁时就被人下了‘烈炎蛊’,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你该知道那代表什么吧!”
“如今已经是‘烈炎蛊’发作的时候了,落瑶就算想要和那个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无法实现的,她不能辜负这些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舍身相救的男人。落瑶一向都是很有信誉的,一言九鼎,你知不知道当她说出那个赌注的时候我有多么担心。”
“乔子墨,你和她认识的时间太短,你对她并不了解,所以你以为她在敷衍你,却不知道她所给予你的是她最大的诚意。其实她有深爱的人,如果不是‘烈炎蛊’她绝对会和那个人长相厮守的。”冥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似乎是在和乔子墨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乔子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烈炎蛊”竟然是那个天下第一淫蛊,怎么会这样,如果刚才他答应了她放弃统一中天大陆,那么她是不是真的愿意抛却生命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想要的是她的一生一世,不是多多的半个月。
在这一刻乔子墨突然间就明白了,原来即使自己做了这么多的退让,给出了这么多的好处做出了那么郑重的承诺,在她的心里依旧从来就没有过他,为了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她也愿意搭上自己的命,却不愿意与他有瓜葛不愿意欠他半分。
只是聪明如她难道不明白吗?即使他愿意为了她放弃天下、袖手江山,可是另外的两国也还是会有所动,即使他放弃了所有,也依旧改变不了这场将要发生的战争。“他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了,他真的失去她了,也不对,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的爱。既然如此还不如成全她,让她就这么认为好了,他就是为了江山放弃她的,从今以后再相见就是路人了。
冥忽然就明白了乔子墨的想法,心中不免有些同情他,但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这一方付出了再多,那个人一直没有动心也是枉然,同情得来的爱情不会长久,还不如及时放手。“她想要的是凌霄丸。”说完抱着落瑶大步离开。
落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她看着自己房间那熟悉的一切无语的抽搐了几下嘴角,最近还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威望了,这个给她点两下|茓,那个又对她霸王硬上弓,她以后要是都这样那还怎么活?
“醒了吗?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粳米粥,还有我亲手腌制的小咸菜要不要起来吃一点?还有你要是再睡下去就真的成了猪了!”叶启轩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就坐在床对面的软榻上,而冥也在。
落瑶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看到自己又是一身中衣,只不过是一套新的,而且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叶启轩帮她清洗了一番,但是落瑶心里还是有气,随手抓起一个抱枕就向叶启轩砸了过去。
叶启轩一点也不奇怪落瑶会对他出手,很随意的将抱枕抓住然后倚在了背后,一脸温柔宠溺。“还是我的小落对我最好,知道我做的时间久了腰有点疼。小落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不枉轩哥哥这么疼你。”
落瑶语塞,原本一枪的怒火就被这么不咸不淡的两句话给熄灭了。她挫败的重新躺回去将被子蒙在头上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她不知道叶启轩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她不愿意竟然不去救她。
落瑶的举动看在叶启轩和冥眼中只能一笑带过竟然变得这么幼稚了,这种鸵鸟似的行为还真不像她的风格。叶启轩叹息一声将医术放在小几上,然后起身来到落瑶床边,伸手将她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扯了过来。
只是落瑶似乎还就执拗上了,不管叶启轩怎么拽她就是不肯松手,最后实在是自己累得不行出了满头的大汗这才松了手,本就天生丽质的容颜因为憋了太久而红润如樱桃,白白嫩的肌肤上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微微有些喘息显示着她动作有多大。
叶启轩本来因为她的任性而生气的那般点不满也因她此时的状态瞬间消失,疼惜的拿过一方绣着玉兰花的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汗水,语气里也是诱哄。“怎么变得这么任性了,还不是你自己遭罪有什么你就说出来何苦拿自己身体出气。”
“哼”落瑶似乎气还没顺,所以对于叶启轩的放低姿态也是看不上眼,这一转头看到对面那一脸面无表情抱着一个茶杯喝的津津有味的冥时,火气再次上升。拽出另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你丫的也长能耐了!”
不同于叶启轩的洞察先机,冥被砸了个正着,弯腰将滚落到地上的抱枕捡起来,小心地将上面的灰尘拍掉,然后对着落瑶温柔的笑:“我也不是故意要点你的|茓道,只是怕你和乔子墨再多说什么他要是不放你走就不好了。”
“你是怕我一时激动把乔子墨给杀了吧!冥啊冥,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你知不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你不在最关键的时候把我就走也就算了,最后竟然给我点了|茓,我还没跟乔子墨说凌霄丸的事呢!”落瑶指着冥气得直发抖。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跟他说了你是去求凌霄丸的,我想他应该会将凌霄丸给你的,乔子墨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虽然在选择的时候……”冥没有在意落瑶的情绪,跟在她身边久了早就见识了她的善变。
“呀?你说你已经跟他说了?而且他还答应了?哇,冥,你果然有进步,也不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也得给点补偿不是嘛!”落瑶的变脸速度堪称一绝,这不过就一句话她就已经变了态度。
落瑶还真是突然间觉得这个在自己身边呆了五年,依然能够保持橛子风度的男人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蜕变了。她去找乔子墨谁说了那么多,连正题包都没有提到就被人家给吃干抹净了,就点了她的一个|茓,乔子墨竟然就答应给他凌霄丸,简直不可思议!
落瑶一脸的热络笑意,将叶启轩推到一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然后对冥笑着说:“冥,你过来坐,我有话要跟你说。”被落瑶推到一边的叶启轩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用不用这么现实啊!还真是没有用就推啊!
冥倒是没有什么扭捏直接坐到了落瑶身边,虽然知道她的无事献殷勤没有好事,但是这确实是难得的和她亲近的机会。在落瑶身边坐好后,“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好了,我能告诉你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落瑶心情很好所以并没有听出冥话中的不对劲,但是叶启轩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冥说的是“能告诉你的一定会告诉你”而不是“你想知道的就应会告诉你”。冥在落瑶身边这么多年一直就像是一个机械一样,从来没有什么事情隐瞒落瑶,而这次他似乎是有意想要瞒下点什么。
“呵呵,这就对了嘛!冥啊!你一直以来最在乎的就是君子之道,从来不会占别人的便宜,我还以为你这次也是一样,不会趁这个机会跟乔子墨谈条件,那本公主还真是亏大了!”落瑶小脸一抽,不过瞬间又变的阳光灿烂了。
“不过还是现在这样好,君子是相对的嘛!对那些个小人你就没必要做君子,每个人的价值都不在一样,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是做杀手的坚持那些个没用的做什么,但是一直以来跟你又说不通,你这人也是执着的可以。”
“本来吧!人各有志,我是不想干涉你的事的,只是你在我身边这样的你总是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太卑鄙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你去好好休息吧!我没人么可说的了。”落瑶挥挥手示意让冥回去休息。
落瑶的这番话还有最后的决定不仅让冥觉得诧异,就连叶启轩都不明白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直到冥消失在了落瑶的卧室,叶启轩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怎么又不问了,他不是说了会回答你的问题吗?”
白了一眼叶启轩,落瑶吃牙咧嘴的说道:“你真以为我傻了没听出他说的话,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回答我,我想知道的答案,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让他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说了自然就说了。”
“看来你还真的是了解他呢!我刚才还以为你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叶启轩无奈的苦笑,然后发现落瑶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赶紧解释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去救你,而是他给你吃了‘醉春风’我救了你也是一样的,而且那七个人还没有凑齐。”
“叶启轩,你……”落瑶一时间五味陈杂,叶启轩未免也太好了点吧,什么都是为了她。但是落瑶心底其实是很担心的,叶启轩的性格她太了解了,现在他这么积极的找人只是为了给她续命,有朝一日真的找到了冰晶果解了她的毒,他会是最不安分的一个,其他男人怎么来的估计他就要让他们怎么回去,家里有个叶启轩绝对是家宅不宁的。
“那个北滕世家的家主找到了吗?不是让他们将所有人都抓起来吗?怎么还是让北滕家主逃了,云清逸的那个替身也不能真的因此丢了性命,要不然我也没法给他交代。”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所以落瑶想起了之前的计划。
还没等叶启轩回答就见冬雪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也想不到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了。“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刻钟前燕帝下旨将乔太子关进了大牢,他们说乔太子醉酒调戏了于贵妃,燕帝似乎真的要杀了他。”
第四十章
落瑶觉得冬雪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她根本就不相信燕帝竟然这么狠竟然真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不管怎么说乔子墨都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应该不会真的要他的命吧!但是听冬雪的意思都已经打入大牢了。
只是听到冬雪所说的理由,落瑶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相信的,这乔子墨怎么可能过去调戏于贵妃。先不说这于贵妃长的并没有什么太出众的地方,就算有乔子墨那么聪明的人也不可能会在皇宫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再说燕帝也根本不像那种会被美色所迷惑的人,前几天的宫宴,燕帝对于自己屡次三番的和于贵妃为难,都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其实在云帝心中,于贵妃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其实从见到于贵妃的时候起落瑶对于这个女人的价值就已经给出了评价,不过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舞跳得再好那也是没有什么内涵的,燕帝要是真的沉迷于这样一个女人那还真的是让人鄙视了。
而且当年燕帝可是将权术学的最精通的,他的那几个兄弟都被他玩死了,最后还要得到一个谋朝篡位的骂名。落瑶绝对不相信云帝看不出来于贵妃接近他的别有用心,除非云帝是在自欺欺人,不过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怎么值得。
落瑶一直都坚信自古无情帝王家,作为一个能载史册上留名的帝王更是不会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云帝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年他和穆皇后的相遇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他精心策划的,也就只有穆皇后才认为那是缘分。
要知道那时可是夺嫡最关键的时刻,而穆家所代表的是北燕国一般的军权,得到了穆家的支持就等于得到了北燕国一半的江山,燕帝在这件事上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不过结果总是好的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在燕帝眼中每个人都只是他的棋子,他们的价值就在于能够被他利用,穆皇后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最初利用她得到了皇位,后来又利用她杀掉自己的弟弟,只是他或许想不到穆皇后竟然是真的爱他,居然会在他们相识的花海自刎。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穆皇后死后燕帝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之中爱上了这个给自己带来荣耀的妻子,但是自己害死她也是事实,所以他才会让那片他们相识的花海数年来寸草不生,那是因为他的心中满含愧疚与思念。
这并不是落瑶的随便猜测,都是有根有据的。落瑶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其实她本身也并不相信爱情,前世见惯了男女之间的分分和和,那些人以爱情为名义做的肮脏事情,让她对于爱情早就失去了兴趣。
这么多年了叶启轩他们对她的好她不是看不到,只是不敢确定这份好能够延续多久,毕竟她现在是青春年少,但是总有一天她的年华会老去,到那时还有谁愿意陪爱她的身边呢?她很恐惧不知道爱情又没有保质期。
落瑶从床上突然起身,拉过冬雪坐在椅子上问道:“你倒是给我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多长时间?我回来也不过就是半个时辰,他难道就在这半个时辰里惹怒了燕帝?冬雪,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不许有任何的隐瞒!”不管以前是怎么想的,现在他愿意相信这几个男人。
冬雪并没有立即回答落瑶的问题,而是古怪地看着叶启轩。此刻他正仰躺在落瑶的床上,一脸的懊恼。冬雪刚擦进来的时候叶启轩正要伸手抱落瑶,而落瑶突然起身让他扑了个空,所以干脆仰躺在床上。
冬雪一直注视着叶启轩,发现他在给自己使眼色,更加不解的看着他,好像在说:“你老人家到底有什么要吩咐啊!”叶启轩无奈的犯了一个白眼,一副很懊恼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对冬雪道:“冬雪啊!我知道我自己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是你也没必要在你主子面前这么盯着我看吧!要是你主子生气了,不找我侍寝我找谁哭去啊!”
那语气叫一个哀婉,落瑶气得小脸涨红,随手拿出后背倚着的靠垫就向叶启轩砸了过去。恶狠狠地说道:“丫的,叶启轩你还真的是够开放的,怎么么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对劲。你给我把嘴闭紧了,不准你再开口听到没有!”
叶启轩对着天护板翻了一个白眼,直接用行动证明其实他也没有多想说话,将之前落瑶盖着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叶启轩干脆闭上双眼,好像下一刻就能够睡着一样。落瑶满意的点头,然后示意冬雪快说。
着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冬雪早就见惯了,随意一点都不觉的意外,跟在落瑶身边这么多年她看的出来在落瑶心中叶启轩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如果真的让落瑶取舍,很有可能落瑶最后选择的会是这个人。
“这件事情就是发生在公主离开之后。听说公主离开后乔太子就直接命人备马,然后自己换了朝服就直接进宫了。这件事情就是刚刚才发生的,公主不要不相信,我们的人已经证实了。”冬雪说完看着落瑶在她点头之后继续道:“据说是这样的……”
话说落瑶和冥的话都给乔子墨很大的震撼,所以在落瑶离开之后乔子墨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就进宫找燕帝要凌霄丸去了。燕帝当时正在御书房和几位臣子商讨着什么事情,乔子墨进去之后两个人似乎还吵了一会,但是最后燕帝还是答应了给他凌霄丸,不过也不是白给的,要让他给于贵妃道歉。
太子和于贵妃一向不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云帝竟然让乔子墨去给于贵妃道歉,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燕帝故意为难乔子墨,这么些年以来乔子墨在北燕国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人敢给他不悦,而燕帝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要乔子墨道歉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先不说乔子墨本身性格问题,就算是他的身份也不可能这样做。众臣也是对燕帝这个要求很是不满,不过就是后宫的一个妃子,帝王最不缺的就是后妃。如今燕帝竟然要为了一个贵妃折辱,北燕国未来的帝王,实在是太过。
却都没有想到乔子墨竟然答应了,真的去了于贵妃的寝宫,当时于贵妃正在自己的宫里和后妃们玩耍,听说乔子墨是去给她道歉的就直接请了进去,她是想羞辱乔子墨,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然而今天的乔子墨态度出奇的好。
于贵妃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说想要和乔子墨单独谈谈。不曾想众人才刚走出大殿就听到了于贵妃惊恐的尖叫,所有人转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乔子墨抱着于贵妃。说来也巧这个时候燕帝竟然来了,一怒直接下直接就将乔子墨打入了大牢。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事情怎么会这么的巧?如果不是早知道那个于贵妃是隐门的人,我也会认为乔子墨就是那个想要调戏后妈的变态,可是现在我们知道内幕,乔子墨不是这样的人。”落瑶一脸的深沉。
“燕帝又不傻,这么长时间的枕边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不会不知道,而且他一直都对穆皇后心中有愧更不应该将乔子墨打入天牢,除非……”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落瑶就觉得心寒。
“你不要瞎担心,我想燕帝是不会那样做的,那个人还不应定能够被世人认可,以燕帝的精明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的。而且两相比较乔子墨不知道比那个人强了多少,这么多年的掌权不是白费的。”叶启轩一听落瑶那话就大约明白了。
说好了不说话的叶启轩,不仅说了话还来到落瑶身边将她拥在怀里。一突然抬头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在卧龙寺还是自己查的?”
叶启轩呵呵的笑了,将落瑶抱得更紧。“小落,你以为你轩哥哥真的就是没事闲的了,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家事?别说那乔嫣然是不是真公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就是由什么关系我也不愿意理会。”
“小落,我对你的了解早就超出了你的想象,你以为我也像那两个人一样你说不知道就相信啊!从你的言行举止我就擦出了那个人是谁。只是燕帝如果真的想扶植那个被换走的皇子也就是在有些难。”
“如果我是燕帝,是绝对不会做这样费力二部讨好的事情的。燕帝作为一代帝王绝对不可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他肯定想的比别人远。想要名留青史他绝对不会杀了乔子墨的,而且不是说吗?虎毒不食子!”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乔子墨现在身处大牢,但凡燕帝顾念一点的父子情意,也不会把一国储君放在那种地方,他根本就是不想再管这个儿子了。乔子墨这些年也的确嚣张了些,犯了帝王的忌讳。”落瑶无奈的叹息。“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救他的,毕竟他是为了给我找凌霄丸才……”
“可是小落,这实在是有些困难,你现在的身份是南楚国的使节,身份本身就是极其尴尬的,而且就算是逍遥公子在也是一样的,这毕竟是人家北燕国的家事,大家都不应该Сhā手,你明白?”叶启轩冷静的分析。
落瑶当然明白,但是明白不代表一定要这样做,她是绝对不可能看着乔子墨去死的。那时她可以救下身为乞丐的他,今天一样可以救身为太子的他,她不相信燕帝会这么绝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落瑶真的不介意用武力解决。
相信燕帝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而且正如叶启轩所说,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办法和乔子墨相提并论,而且这些年他都是生在单纯的环境,根本就适应不了帝王那种将权力玩转在手中的情势。
想到这么多,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救乔子墨,落瑶懊恼的坐在那里发呆,突然想到乔子墨那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太子啊!他犯了错事,那可是要让北燕国的权臣们知道的,最后才能决定他的生死。想到这里落瑶就有了希望了。“冬雪,快点给本公主准备笔墨,本公主要给北燕国的六大权臣写信!势必要保乔子墨一命。”
只是落瑶的信才写了两封,就见玉竹带着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就过来。落瑶三个人对视一眼多少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这个时候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个太监进来见到落瑶急忙上前行礼,态度十分的谦恭。“云长公主,奴才是奉了燕帝之命来请长公主的。刚才太子殿下做了点事情惹了陛下大怒,陛下一气之下就将太子关了起来,这不请了几位大人,想要好生的询问一番。”
“陛下说了,云长公主虽说是客人,但是既然正巧此时在北燕国不如一起听听,长公主将来是要做南楚国的主宰的,有些事情也许有着独到的见解,陛下请长公主过去旁听。”那小太监态度出奇的好。
落瑶真是奇怪了,这样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家丑不是不可外扬吗?为什么他一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样子?此刻落瑶不确定之前的猜测了,于是笑道:“好啊!本公主先行更衣,轩,你去把佟九渊叫来,我和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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